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各位好,这里是念念敦煌,我是 VC,欢迎你的收听那接下来你将听到的是我们在念念敦煌推出的一个新的专题叫做石窟探访系列在这个专题里呢,我们会和大家一起去探访更多不同地区,不同时代的石窟
他们与东皇遥遥相望,却又彼此勾连其实在此之前我们已经去过了和东皇石窟有着密切关系的新疆克子尔石窟和云冈石窟那今天我们要去一个小众一点的石窟它就是位于河北的响堂山石窟
现在说一说这期节目或者说这次旅行的一个小小的缘起其实这个缘起已经往前追溯了好几年了大概是在 2019 年的时候我在国家博物馆看到了一个非常非常惊艳到我的展览名字叫做和和共生林章夜城佛造像展
在我看这场展览之前啊其实我对于夜城这个名字的认知几乎为零可能最多也就是知道西门豹志夜这个故事其他就再也没有更多的了解了
那那场展览当中呢展出了数量众多的精美佛像这些佛像无论是他们的材质造型还是他们的颜色特别是他们的风格都完全超出了我以往的认知和想象特别是其中几尊龙树背平造型的佛像我只能说
除了精彩绝伦之外我找不到更多的形容词来形容它们了那所谓的龙树背屏呢是叶城佛造像模式当中最为独特的风格主要是指这个佛像的背屏啊是选用的极颗枝叶香蕉的菩提树的造型
而且在菩提树的树冠的部分呢,有一些造像会选用层叠的镂空的造型,有一些呢甚至会勾勒出一整片树叶的形状。而在这个菩提树的树枝上呢,又会装饰有龙,宝塔,飞天,英诺等各种各样的元素。当时我在展厅当中就已经被这些精致的佛像震撼到说不出话来了。
我特别清晰地记得在当时我看展的时候旁边有一对来自日本的老夫妇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什么疫情的影响啊
旁边的那对日本的老夫妇呢先是特别特别细致的前前后后左右右的在看这几尊佛像然后就直接席地而坐掏出了铅笔素描本和一个放大镜然后开始席地临摹这些精美的龙树被瓶的佛造像当时真的是让我觉得这真的是一种对于美和艺术的执着的追求啊
那也正是那次看展的经历让我开始对夜城这座城市产生极其浓厚的兴趣我开始好奇说这样一个在地理位置上离我如此之近的城市或者说离我的家乡如此之近的城市我为什么在之前的二十多年的时间当中都完全没有听说过呢我
我们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平原地区怎么就会出现了这么神奇的想象力这么丰富而且还融合了诸多西域风格元素的佛像精品呢夜城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神奇的存在呢
正是基于这份好奇我决定去亲眼看一看夜城和它附近留下的一座非常惊艳的石窟去感受一下这个神奇的王朝今天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其实今天我们在提到夜城这个城市的时候可能大多数人都会表示不是非常的了解它没有听说过或者只是知道一点点关于它的历史的细节或碎片
那其实叶城据称是中国的八大古都之一它的地理位置呢应该是在今天禁忌鲁豫这四个省市的一个交界的地方具体位置大概就是在今天河北省的临章县的西南部
相信大多数人对于叶城的了解可能是在三国曹魏时期他们把自己的国都建立在了叶城的北部但其实在那之后十六国时期后赵、染魏、咸烟也都先后定都在了叶城而到了南北朝时期东魏和北齐把他们的自己的国都建立在了叶城的南部总之他们都没有离开叶城这个大的范畴
所以其实从公元三世纪起左右,以至于它后面的将近 370 多年的时间当中,夜城其实一度是北方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也正因为如此,才造就了一段短暂但是非常灿烂的历史和文化。
那刚刚我们提到的那个佛像其实就是当中一个非常好的例证了那同时通过这大批精美的佛像我们也可以大致的感觉得到佛教在当时应该是非常非常被人们所推崇的
那在今天如果你到夜城博物馆去看的话也就是河北临江的夜城旧址那个地方会有一个长设的展览名字就叫做中国北方佛都六世纪夜城佛教重点展示的就是在东魏和北齐的时候佛教在这里发展的一个盛况
那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天时地利人和的因素,才让短暂的北齐王朝,也就是今天我们重点要走进的这个王朝,在石头上开出了惊艳的花,才有了今天我们能够看到的响唐山石库。
当我们真正的站在响堂山脚下的时候远远的我们只能够望见一座不算太高的苍凉的山峰至于说这个真正的石窟在哪我们还完全没有任何的头绪
而且一个非常明显的感觉就是到这儿来参观的人真的是很少很少,特别是跟中国的其他几大石窟的游人数量相比,在这儿真的会让你有一种宛如包场看石窟的感觉。
那今天响堂山石窟所在的这个位置呢属于河北省邯郸市的丰丰矿区按照所处位置的区分呢响堂山又可以分为南响堂和北响堂这两个地方呢相距大约有 15 公里并不算太远所以一天的时间当中你可以把南响堂和北响堂的石窟都可以看得到
那今天呢我们会首先去看一看最富盛名的北想塘山石窟特别是我神往已久的大北洞然后呢再到南想塘山石窟去寻找留有金色飞天的那个洞窟
北向塘山石窟位于古山的山腰上,想要到达石窟必须要徒步攀登一段比较长的时间,但是在开始攀登之前,我们会在行步道的左手边看到一座古老的宋代石塔和一座名叫常乐寺的古寺。
长乐寺这个名字听起来非常的吉祥喜庆啊但是呢当你走进去的时候就会不一样的感觉了虽然它从外观上看起来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寺庙和其他古老的寺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当你踏进寺门之后就会发现寺庙的整个后殿其实是露天的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你走进了一个人的人家然后你发现只有他的大门和他的前厅是比较正常的比较完整的然后他们家的整个后院就像是一片荒凉的露天的草地一样的感觉常乐寺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只不过在他们后殿的这个露天的场景当中呢有非常精美的三尊坐佛和两尊立佛赫然的矗立在你的眼前不过这几尊佛像的佛头呢都已经遗失了然后整个寺庙的后殿俨然就是一幅破损荒废的模样其实呢这是一座始建于北齐的寺庙它曾经在唐代的时候有过香火非常旺盛的时代
但是在之后的朝代更迭当中呢,几次三番的被破坏,然后又被修复之后,直到上世纪的 40 年代左右,因为历史的原因,常乐寺再度遭到了非常严重的破坏。今天我们看到的残留下来的这些佛像和一些石刻,也大都是在那个时候留下来的。
但是在上世纪 40 年代那次非常大规模严重破坏之后呢,长乐寺就没有再进行过修复了,如今呢这里已经被纳入了重点文物保护的范畴,但是好像也还是继续保留了这种看起来非常荒凉的模样了。
但尽管这些非常精美的佛像的佛头已经遗失了但是呢佛像的其他部分包括佛像身上夹纱这样的雕琢啊还有它底座上精美的雕花依然在今天看起来非常非常的令人惊艳
而且这些残破的佛像和石刻,再加上它远处的高山,你头顶上的蓝天,以及从荒野上吹来的凛冽的寒风交织在一起的这个场景啊,真实的会让人感受到一种非常强烈的历史沧桑感。
这个感觉可能是你在那些已经修复一心的寺庙或者是石窟里反而感受不到的怎么说呢不能说是一种幸运但至少是一种很特殊的体验吧一种很特别的感受
但是长乐寺当中虽然被破坏成了这个样子但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的他还至少留下了一块石碑这块石碑是刻于金正龙四年也就是公元 1159 年金代的一块石碑它的名字叫做古山长乐寺重修三世佛殿记也就是古山的这座长乐寺在重修三世佛这个佛殿的时候
刻下的一块碑在上面记载了关于响堂山石窟开凿的一些故事这个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了可以帮助我们去了解关于这个响堂山石窟开凿的一些经历它上面呢有这么几句话文宣也就是文宣帝北齐的皇帝文宣帝高扬长自叶都至晋阳望来山下
就是他经常会从夜城到晋阳去来来回回的会往返于晋阳和夜城这两个地方于此山腹见数百圣僧行道就是当他走到了古山山腰上山腹山腰上的时候看到了数百个圣僧从这里经过遂开三十世
于是呢他就决定在这个山腰处呢开凿三个石室三个石窟刻诸尊像因建此寺在这三个石窟当中呢雕刻了若干尊的佛像也因此呢在这儿建了这个常乐寺那从这样的几个知言片语当中我们大概可以了解到为什么北齐的皇帝要在这里开凿石窟了
那我们就赶紧继续从长乐寺出发大概需要爬上个 15-20 分钟左右的小山坡吧我们就可以到达真正的北响塘山石窟了北响塘山石窟现存有洞窟九座当然不全是在北齐的时候开凿的了其中最受人关注的就是我们刚才说到的那三个大洞
其他有一些洞呢其实是在之后比如说唐代甚至是明代的时候开凿的一些小的事故了但是今天呢我们重点还是要去说一说这三个最重要的大洞大佛洞或者我们把它叫做大北洞释迦洞和克金洞
其中第九窟大佛洞是响唐山石窟规模最大开凿时间最早而且装饰最为华丽的石窟也是我个人最最最喜欢的石窟了因为这个洞实在是太好看太特别了是我在此之前以及在此之后都没有看到过类似于这样的石窟它到底有多特别呢我们来看一看吧
走进大佛洞你首先会被它巨大的内部空间所震撼无论是在敦煌还是在云冈我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巨大而且空旷的毫无遮拦的这种洞窟即便是在云冈石窟那个最大最富盛名的第三窟或者叫做灵岩寺洞里面
由于它那个窟并没有最终按照原来的设计图建成一个大型的塔庙窟因此我们虽然会看到一个非常具有震撼效果的无比高大的云冈大佛坐落在这个洞窟当中但是如果论整个洞窟空间的完整性的话想唐山的这个大佛洞或者说大北洞真的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这个大浮动它的近身就有 13.3 米宽 13 米它的高就有 11.4 米想象一下这个高度 11.4 米大概就是有三四层楼的这个高度了
而且它是一个非常完整的塔庙窟的结构,或者叫做中心塔柱窟的结构,也就是在大北洞的中间是有一个方形的塔柱的,塔柱的三面都开了佛龛,而且佛龛当中供养的分别是过去佛,现在佛和未来佛。
其中最让人百看不厌一看再看的就是正面看当中雕刻的那尊释迦牟尼的坐像
这尊佛像同样非常高大它的高大概有五米左右而且造型均匀有一种庄重敦厚的风格在它的身上你能够看到很多北魏佛像风格的影子或者说从感官上而言你会觉得这尊佛像和云冈石窟的大佛颇有几分神似但是呢有略有不同这种不同
它既体现在了这个佛像的神情的刻画上相比较于北魏佛像这尊佛像好像多了几分温柔和平易近人的感觉
同时它的不同也体现在佛像和旁边的菩萨像的衣服和衣纹的刻画上也就是我们大家可能常听到的那个词叫做曹衣出水意思也就是说在这个佛像和菩萨像身着的衣服上我们可以看到它不再像过往的那些雕塑上的佛像和菩萨的衣服那么的厚重那么的刚硬了它
他们的衣服显得更加的轻薄更加的贴身整体身体的线条也会更加凸显出来就像是穿着一件非常轻薄的衣服刚刚从水里面走出来的那个样子叫做曹衣出水
但其实曹仪出水这样的佛像风格呀我们也是可以在中国其他地方的一些石窟当中看到的所以这还不是响堂山石窟最戳中我的一个点最戳中我的点也是响堂山石窟最特别的一个点是在佛像的背光设计上或者说在佛像背光的雕刻造型上
以这尊最大的最打动我的佛像为例它的背光上是有造型和色彩都极其飞扬的浮雕火焰的虽然在其他的佛像上可能我们也多多少少都会看到火焰的造型但是火焰的色彩这么明亮火焰的造型如此飞扬的真的非常的少见
除了火焰的背光还有任东文的设计以及七条火龙穿插旗舰这种雕刻的精巧绝对是北齐高超的雕刻艺术的杰出代表了除了这些除了以上这些让人觉得非常激动的细节之外
在大北洞里还有一个最让我可以说是上头的设计吧那就是雕刻在高大墙壁上的巨大的装饰图案这个图案几乎可以说是只有北桑塘山石窟才有的是它独有的有相关的考古学专家把这个图案称之为宝像花
因为它是由宝珠象轮和莲花组成的每一朵宝象花上都有三颗宝珠这三颗宝珠被分别包裹在了三朵莲花瓣当中而且宝珠的上方还燃起熊熊的烈火
卷去的花叶下面就是项轮项轮的下方又有一个莲花瓣稳稳地把它托住这样的造型我真的没有在其他的地方见到过而且我也没有见到过像这样可以用壮美这个形容词来形容的花纹浮雕了
无论是每一个浮雕尺寸之大还是它结构之精巧雕刻工艺之高妙都让我看的是如痴如醉那些花叶的每一个弯曲火焰的每一缕跳动都是踩在了我的心头上
我就站在那个大北洞当中抬着头仰着头看着这些浮雕看了好久好久我恨不得马上抓住这里的一个工作人员想要问一问你们为什么还没有拿这个花纹来做一些周边设计呢你们快做啊如果你们做出来了我一定要买爆它
除了刚才这个我说的非常激动的花纹雕饰之外啊在中心台的下方还有几尊非常引人注目的石雕作品它们看起来似乎是某种神兽那今天的我们一般会把它们叫做卫兽卫就是那个畏惧的卫敬畏的卫
一般来说呢,卫兽的造型都是非常夸张的它们往往都是肌肉突出,然后张牙舞爪完全就是那种威猛和力量的象征传说当中呢,卫兽是可以用来避凶邪的猛兽
这种形象呢在我国的魏晋南北朝时期是比较常见的而且它经常会出现在一些墓志上墓室的壁画上石棺床上还有就是在石窟当中去担任某种守护者的角色
如果大家去过国外的一些比较大的美术馆或者是艺术馆的话,通常你都会在中国雕塑艺术展区看到关于卫兽的一些雕塑作品,那在我们的故宫博物院当中其实也收藏有几尊卫兽的雕像。
那其实在响堂山石窟当中呢原本这里拥有的卫寿造像呢比现在留存下来的要多很多他们当中的大多数呢不是遭到了破坏就是被盗走了那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这个卫寿的造像都流失到了海外的美术馆当中呢那这就是另外一个让人觉得非常心痛的故事了在节目的稍后呢我们会跟大家慢慢的来讲这个故事
不过刚说卫兽一般都是出现在这个墓葬当中的那大家就又会觉得很奇怪了为什么这种出现在墓葬当中的怪兽会出现在大北洞当中呢这就又和关于大北洞的另外一个传说密切相关了
这个传说呢其实从大北洞建成起就一直在流传有人认为呢这个大北洞很有可能是北齐真正的开国皇帝高欢也就是开凿这个石窟的皇帝高阳他的父亲高欢的陵墓而他的棺果很可能就曾经存放在大北洞中心柱最上方的一个佛龛当中
这个说法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因为今天当我们走进大北洞之后你往右走走到头然后抬头仔细的去观看中心塔柱侧面最上方的那一排佛龛你就会看到右鼠第二个佛龛是空的
他旁边的那些佛龛当中都共有佛像但是第二个佛龛是空的有人传说那个地方就是曾经放着高欢观果的地方至于这个说法是不是真的可信各方专家也都在啊
漫长的历史时光当中做过多次的推论和考察但是因为一直没有找到更为直接的证据所以至今还没有形成什么真正的定论但的确有很多的侧面证据或许可以佐证这个说法比如说我们刚才说到的这个卫兽它因为一般都会出现在墓葬当中担任守护者那它为什么会出现在大北洞
当中呢很有可能就是跟这个地方曾经也被作为了某种形式上的墓葬有关的
那除此之外还有更多的从佛教经典上的一些论证了那这些部分呢我非常推荐大家去听一听有一档播客节目叫做录书行录的录读书的书录书节目当中两位老师曾经就这个问题做过非常专业和详细的解读大家可以去找来听一听非常的有趣我也会把节目的链接放在我们的 show notes 当中
那最后呢我还非常非常推荐大家在大北洞当中可以绕着这个礼佛的通道慢慢的这么绕上几圈仔细的去看一看墙壁上的每一处细小的雕花和它的石刻虽然现在这些佛龛当中供奉的这个小的佛像都已经不是当年北齐的佛像了而是后来比如说明代的时候重新放置进去的
但是在你慢慢地绕着这个礼佛的通道走动的过程当中,你会发现外面的阳光会透过洞口上方的几扇窗口照射进来,然后呢,这些阳光会深深浅浅地映照在石壁上,映照在宝像花上,映照在佛像上。
然后这种光影交错之间你既能够感受到一种别致动人的美也会惊讶于原来这个石窟在设计的时候很有可能就是考虑到了这样的一些光影的效果是隐藏着很多非常精妙的小小心思在里面的
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大北洞之后我们去被称为中洞的释迦洞看一看吧和刚刚我们看到的空旷的宏伟高大的北洞相比呢中洞释迦洞就显得更加亲民一些了这种亲民呢不仅仅体现在它的面积要小很多还因为今天这个地方仍然有络绎不绝的乡客会到这儿来供奉佛祖和菩萨
为了保护洞窟和佛像呢在这个洞里呢是不能够直接燃香的但是呢是可以供奉一些水果啊鲜花啊还有一些白酒的所以一走进这个释迦洞呢你就能够闻到一股非常浓郁的白酒的味道这种石窟参观体验我还真的是头一回感受到其实这一点也非常的有意思
因为在过往的千百年的历史岁月当中其实这些石窟还有石窟里的佛像它就是人们生活当中一个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它就是在人们的生活当中扮演这样的一个角色吧那个时候它们当然也是艺术品但它们除了是艺术品之外它更是人们的一种日常的信仰和精神的寄托是在乱世当中人们唯一可以去盛放安稳的一种存在
历史上那些进洞来膜拜来礼佛的人其实和今天在这里供奉香火磕头祈福的人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你很可能看到的就是千百年来发生在这里最平常的一个景象
那从结构上来说呢释迦洞的结构是一个前廊加后窟的这么一个模式前廊的部分虽然已经严重的破损了但很宝贵的是前廊两侧的两尊残缺的菩萨以及雀门上彩色的浮雕还保留的相对来说比较完整而且这两个部分实在是太美太美了
我们先说这两尊残缺的菩萨像尽管他们的头部和手部已经严重的缺损了但是我们只是去看一看他们残留下来的衣服装饰还有他们的腿部已经能够感受到那种打动人心的力量了这两尊菩萨像雕刻的真的非常的有动感他们的腿部是微微弯曲的
然后整个的身体的曲线也是非常明显的衣裙呢也是非常轻薄贴体的他们身上的那些装饰刻画的非常的精致华丽和北魏时期的菩萨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了可以说他是为丰满写实的隋唐雕刻艺术奠定了非常良好的基础的更是形成了某种成前起后的独属于北齐的新风格
而劝门上的这个彩色浮雕就更加灵动了它是从窟门的两侧的底端开始向门顶延伸的一个花纹造型你仔细地去看的时候会有更惊人的发现你会发现这两条花纹其实是两条变形的龙的图案它是从窟门的两侧的底端
他们从窟门两侧就是这样沿着门的形状盘旋而上最终在门顶出现了两个龙头这两个龙头昂扬向上两个龙头之间相互对望特别是你的视线沿着整个的花纹向上然后最终看到这个龙头对望的时候的那个感觉真的非常的爽快
然后在窟门涌到的墙壁上还雕刻有莲花纹蝉之纹莲珠的纹饰在窟门的上方还有那种虽然极简但是极具动感的飞天造型这样的造型很特别因为它既有那种飞天的姿态同时又有火焰的那种气势和我们在大北洞看到的那个熊熊的火焰造型有非常一致的那种气氛
气质上的共通感就是我特别喜欢的那种飞扬的感觉的飞天而不是后来唐朝之后出现的那个非常具象的飞天这种极简主义的飞天我认为在我心目当中是真正的具有飞天灵魂的那样的一种飞天的造型啊
那最后呢我们要走进的是南洞克金洞之所以叫做克金洞呢是因为这个洞窟的墙壁上是刻满了经文的克金洞是一个典型的塔形窟它的近身大概有七米多然后它的平面呢是一个近似于正方形的这么一个结构
是一个三壁三堪式的佛殿窟就是说它有三面墙壁然后三面开窟这样的一个基本的构造
不过在这个窟里面呢最美的地方需要你抬头去看在它的窟顶呢雕刻了一个莲花枣井而且它的周围还配有姿态优美的飞天积月看到这幅景象你就仿佛又置身于那个绚丽多彩的美妙的天国极乐世界当中了
至于说在这个洞当中最值得一看的那些经文是什么经文呢为什么要在这刻经呢
如今我们在这个洞窟当中是可以看到一块石碑上面写的是唐庸写经碑也就是记录了一些关于唐庸这个人在洞窟当中刻经的故事的在这个里面他有写过唐庸在古山石窟当中都刻了一些什么上面的记载写他在这刻了维摩结经一部圣经一部背经一部弥勒成佛经一部
那由此我们可以知道现在残存在这个洞窟当中的这些经分别是圣经 背经还有这个弥勒成佛经但是因为我本人其实对这些具体的这个经书的经文内容并不是非常的了解所以我也只是能够在这个课经洞当中看一个大概齐的样子再加上我对于
书法和时刻也确实没有什么太多的研究所以在这儿并没有能够 get 到更多的信息但是我想如果你是一个书法爱好者或者你是一个这个时刻爱好者的话应该来到这里是一个能够让你尽情的徜徉其中的一个地方了吧
至于说为什么会在洞窟里面刻大量的经文呢这个其实是和北魏时期的太武皇帝还有北周五帝两次灭佛运动有着非常直接的关系在北齐的时候佛教徒们在经受了一次毁像焚经的太武灭佛运动之后始终是心有余悸的
那根据当时的一些文献记载呢就是因为他们经历了这两次灭佛的运动有大量的佛经都在这个运动当中被销毁了所以他们一直都非常非常的痛心所以呢他们就希望能够采用一种方法让这些佛经怎么能够长久的流传下去保存下去而不被大家破坏呢
在这个时候一个叫唐庸的人他早就开始了在墙壁上撰刻佛经的计划
因为他们觉得我只要把这个佛经篆刻在具有某种永恒意义的这个石壁上那它就没有那么容易被破坏掉了他们觉得金石难灭托以高山永留不绝这位名叫唐雍的匠人呢也发誓说发七处之印开七宝之寒访莲花之书命银沟之际一音所说尽乐名山
于是唐雍就开始在想唐山课经了也就是我们今天能够看到的课经洞的这个由来那记载了唐雍课经故事的就是我们能够在这个课经洞外面看到的唐雍写经碑
那在响唐山唐雍刻完这个经之后不久呢就遭到了第二次的法难也就是北周五帝灭佛这次法难虽然毁坏了很多的佛像但是唐雍在古山刻下的这些佛经却安然无恙地被保存了下来这就更好地启发了佛教徒们在之后纷纷效仿开始从事刻经工
也由此开启了在中国的更多的地区大面积的氪金的先河走出了氪金洞之后呢再去回首我们一路走过的这三个石室三个石窟真的会觉得是一种很神奇的体验
这三个洞虽然同属于北齐时期几乎也都是在差不多的年份被这个开凿出来的但是他们三个的风格竟然如此的有差异化而且内容如此的丰富从书法石刻到图案装饰再到佛像等等各个方面都极其的丰富而且
他们的风格和以往我们所感受到的那些石窟当中是如此的不同所以就有人说中国的三大石窟当中啊敦煌是以壁画为主的龙门和云冈石窟呢是以雕刻为主的但是只有响堂山是壁画和雕刻艺术都非常与众不同的一个结合
而且北京大学最早研究这个响堂山石窟的素白教授他也曾经称赞这里说中国石窟艺术的缩影就在响堂那看完了北响堂石窟之后呢我们要向南出发了 15 公里之外的南响堂山我们要去看一看了
和由皇家建造的这个北响塘山石窟不同的是南响塘山石窟的规模呢就要小很多了因为他的建造者呢并不是北齐的皇帝了他的建造者呢是北齐的大丞相高阿纳公
南小塘现在现存的石窟一共有七座然后其中的这个大小的造像大概有 3700 多尊而且呢很多地方都刻有记载了年份的题迹有 38 处之多虽然呢南小塘山石窟呢没有像大北洞那么宏大的石窟建筑而且这里的每一个石窟都小小的再加上这个地方呢它嗯
被破坏的已经非常非常严重很多石窟当中呢几乎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保留下来了大部分的石窟现在也已经都被铁栏杆保护了起来我们是没有办法能够走进这些洞窟去参观的只能隔着栏杆往里面眺望一下
所以呢整个南响塘山石窟当中最大的亮点就是那一抹金色的飞天了这抹金色的飞天出现在它的第七窟因为这个洞窟当中它的四壁都布满了大小不一的佛像一共有 1028 尊所以这个第七窟也被称为是千佛洞
不过遗憾的是我们现在依然也只能够隔着栏杆使劲的往洞内去张望,去努力的看到尽可能多的千佛当中的一部分佛像造型了,而那一抹金色,那抹金色的飞天就出现在千佛洞的枯顶上。
在它的正中央呢是一个莲花的枣井四周呢飞绕着八个飞天它们以宝珠为中心两两相对其中呢有一些是这个鸡跃天那鸡跃天呢会手持着横笛啊琵琶空喉声这样的一些演奏的乐器而另外呢有这个歌舞飞天还有供养飞天它们都是曲线非常的优美而且衣带飘扬最后呢
最为难得的就是时至今日它们依然保留着非常明丽的金色和褶石色而这抹金色和褶石色真的是成为了这破败荒凉的世界当中格外耀眼的存在了
其实石窟被破坏文物被倒卖这样的情况在我国的文物保护历史上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了之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南北响唐山石窟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就是和石窟的破坏以及文物被倒卖密切相关
那当响唐山石窟当北齐这个短暂又飘摇的王朝遇到了另一个飘摇的时代的时候这个石窟到底又经历了一些什么呢
简单的来说一方面我们已经在前面提到过了在响堂山石窟开凿不久之后就遭遇到了灭佛运动北周五地的灭佛使得响堂山遭遇到了一次非常严重的破坏在那次灭佛运动当中其实南响堂山的第一窟第二窟还有第六窟门口两侧的立石像就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了
那即便是隋代的时候对这些毁坏的造像进行了一些重修和补凿但也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模样了在这之后到了民国时期应该说是对响堂山石窟带来致命打击的一次毁灭性的稻草活动吧这些精美绝伦的响堂山石窟造像就是在这次民国时期的稻草运动当中成为了缺头少臂的残神
那今天在响堂山石窟群的旁边呢新建起了一座响堂山的石窟博物馆
在这里展出了一部分保存的较为完好的响堂山的佛造像,佛头还有佛手,但是石窟当中更为精品的部分大多是以复制品或者是照片的形式在这里展出的,因为它们的原件现在已经被收藏在海外的各大博物馆或者是美术馆当中了。
而把这些精品的佛造像倒卖出去的一个非常关键性的人物名叫卢勤斋卢勤斋又被大家称为 CT 卢简单介绍的话他就是一个被死在法国巴黎的古董商吧
那他在文物买卖领域呢拥有着非常敏锐的嗅觉而且在当时凭借着自己雄厚的政治靠山建立起了一个横跨中欧美的庞大的文物销售网络
根据他的字述呢他在 1909 年的时候巴黎塞努奇博物馆的馆长曾经向他出示了一张石刻头像的照片之后他就开始决定要将中国的石雕开辟成为自己新的一条晶莹的展现
于是他立即给当时他设立在中国的分号寄去了一张时刻的头像照片在此之后几个月他就收到了北京分号给他发回的电报称他们已经拿到了八尊南响唐山的真身大小的石雕并且由此开始了中国石雕的买卖
所以早在 1910 年左右的时候卢秦斋的封号就已经熟知了响堂山和响堂山的石窟并且开始着手倒卖石雕了在这之后又陆续有多国的古董商加入到了这个队伍当中
而到了 1922 年日本学者长盘大定来考察响堂山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自己的相关文章当中提到石窟寺内部大都已经残缺不全了
也就是说在这短短的十几年之间就已经有大量的响堂山的精美的石雕被盗走了其中就包括整件的佛像和一些单件的佛头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今天来到这里只能看到很多失去了佛头的佛像在 1922 年的时候日本学者长盘大定对响堂山进行实地考察之后他提出了响堂山石窟最早开造于北齐的一个说法
后来长盘大定还和关野真共同写了一本书叫做《支那佛教史记评解》在这当中印制了 34 张响唐山石窟的照片以及首会石窟的平面图其中的内容已经在当时来说是非常非常详尽了可以说应该这算是学界对于响唐山石窟的首次比较系统性的介绍了
在 1936 年的时候日本的另外的两位学者长光敏雄和水野清一又到响堂山进行了专门的考察并且在第二年出版了报告叫河北慈县河南武安响堂山石库事实上在 1936 年日本的这两位学者到这儿进行专门的考察之前 1935 年当时国内也已经有一批学者注意到了响堂山石库
那当国内的学者和一批又一批的日本学者来到这个已经残破不全的南北响堂山石窟进行考察和研究的同时呢卢秦斋的生意仍然在进行当中而且在 1940 年的时候卢秦斋专门在美国举办了中国石雕展
在这次展览上展出了包括云冈石窟龙门石窟巩县石窟天龙山石窟和响堂山石窟这五大石窟的一些非常重要的作品和历代的佛像精品当然这其中的绝大多数在那次展览之后再也没有回到过中国的土地上
那关于卢秦斋和响唐山的故事其实有非常非常多的细节比如他到底是怎么样和北京分号取得联系的北京分号在拿到了卢秦斋发给他们的照片之后又是怎么样去组织一批人有规模有组织的到当地去进行这个毁灭性的稻草的其中的很多很多细节都嗯
让人读起来觉得既气愤又有点心酸就是一种五味杂陈的感觉在这儿我没有办法一一的跟大家去展开来讲了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找来卢勤斋的传记读一读你会发现这个人的经历背后呢真的是一个时代的缩影
他身上的那种复杂性和他所从事的这个所谓的事业吧的复杂性以及他对于文物和艺术的认识然后西方对于中国文物的态度转变等等都是非常非常复杂的这一切都不是一句简单的古董贩子卖国贼这样的称号就可以概观定论的
那我们再回到小唐山这些非常珍贵的佛像精品上这些佛像精品最终到底都流向了哪里呢小唐山石窟大佛洞当中的神兽主要是流失到了美国的各大博物馆和私人藏家的手中其中最著名的应该就是美国的弗雷尔美术馆了他收藏的那几件神兽是最为出名的
而且据统计呢弗雷尔美术馆前后共计购买了三次六件神兽这应该是响堂山石窟神兽收藏最多的一家博物馆了那除了神兽之外弗雷尔美术馆其实还收藏有两块来自南响堂的大型的浮雕作品这两个神兽
这两幅大型的浮雕作品呢,我是通过一本画册看到的,这两件浮雕作品呢,看得我真的是心在滴血眼在流泪,真的是太美了,如果我们能够在桑唐山石窟的原址上看到这个浮雕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这整个浮雕作品呢大致可以分成三个部分它的中央呢是表现的一个佛陀说法的场面两侧的场景当中是有佛有菩萨但是呢却不像通常我们看到的那个说法图那样以佛为中心的布局然后菩萨坐在他的周围呈这个这个同心圆的形状它不是这样的一个构造啊它两侧的佛像是很有意思的
很多佛像它都刻画的是一个佛的侧面像
其中呢有一个部分的场景当中还有一个佛前面是有一个菩萨在和食礼拜的那佛的右手呢就轻轻地抚摸在这个菩萨的头部这样的一些造型的处理啊一些构图啊是我们在后面的很多这个作品当中都没有看到过的非常的新颖非常的新鲜这个浮雕作品的图片呢我会把它放在 show notes 当中大家可以去
感受一下那除了弗里尔美术馆之外呢像美国的大都会美术馆自然也收藏了若干来自响唐山石窟的佛头和菩萨的头像而且每一件都是精品啦我看到过其中的一些照片那些菩萨的头冠啊都是我此前很少见到的设计样式所以呢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就还是那种感觉又惊喜又遗憾
不过呢可能说也算是幸运吧就是唯一幸运的一个地方就是对于小唐山石窟的研究和保护工作呢现在正在越来越受到国内外大家都重视了也有越来越多的专业机构和学者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不仅包括我们国内的学者和研究机构还有很多国外的这个学者和研究机构都加入到了这个
这个保护和研究的队伍当中来那刚才我提到的那些散落在国外的艺术精品呢我是从哪看到的呢是一本名叫做 Echoes of the Past 这个展览的画册当中看到的
而 Echoes of the Past 这本书当中收录的就是在 2010 年到 2012 年由芝加哥大学的斯马特艺术馆和塞克勒博物馆联合主办的由芝加哥大学艺术史学东亚艺术中心副主任蒋仁和先生策划的一个同名展览上的展品和一些研究成果
那我们大家可能更加熟悉的艺术研究者乌红老师她也参与到了这项研究当中那这个名为 Echoes of the Past 我们可以把它翻译成往日回想或昔日回想的这个展览呢就是对响唐山佛教雕塑的首次大规模的展示这个也是芝加哥大学从 2004 年启动的一个叫做响唐山计划的研究的一个研究成果他们
他们的研究团队呢借助最新的科技手段用数字技术将这个屡次被盗的响堂山石窟通过数字方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复原让我们能够在数字的世界当中得以窥见一些响堂山昔日的光辉
那到这里呢我们这一次响唐山石窟非常特别的探访就要暂告一段落了这真的是一次非常非常特别的石窟探访不仅仅是因为响唐山石窟本身实在是太特别了还因为这座石窟背后的那个王朝的故事也太特别了眼前的景象这种古今对比这种历史的苍凉感嗯
还有他在千年历史当中屡次被盗取被贩卖的这些背景也都太具有冲击性了
在此之前我确实对北齐的历史啊没有什么太多的了解对于高欢高扬这些名字这些高姓的皇帝呢也没有什么认知只是知道他们的名字而已但是当我后来去查了查他们的一些传说故事的时候呢我就陷入到了一种更大的割裂感当中对就是割裂感这个词啊就是我这次石窟探访的最大的感受
北齐的历史特别是有关北齐皇室众多让人瞠目结舌的传奇故事和北齐石窟的独特之美是最大的割裂吧应该说是
因为当我去查看关于北齐王朝的一些历史故事的时候我看到了很多很多关于高阳是如何的暴虐如何的荒淫无度的故事还有就是高氏一族日渐离谱的这些统治手段和统治的方式和他们对于佛教的这种极度的推崇和信仰我觉得几乎是背道而驰的就是在那样的一个残暴的
荒谬的王朝之下怎么会诞生出这样的艺术作品呢?
不仅如此,像我们在节目开头提到的残垣断壁的常乐寺和它周边蓬勃发展的旅游业残缺不全的石窟大寺和如今依旧非常旺盛的香火还有不太理想的保护现状和石窟当中唯一残存的那个金色的飞天小唐山石窟在国内始终没有得到太多的关注
和他在国外的各大美术馆竞相展览他的展品的这种巨大的反差每一个对比当中都充满了这种矛盾和割裂感围绕着这个石窟千百年的历史当中你真的会发现就是这种割裂感无处不在灭佛信佛崇拜推导信仰崩塌供奉盗取繁盛遗忘修善荒芜等等等等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不知道我应该如何来理解我所看到的和感受到的这一切这跟我之前去看其他的中国的那几大石窟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我在参观那些石窟的时候更多的就是一种被震撼沉浸于其中充满了景仰充满了对于艺术的向往
的那种感觉但是在这儿在小唐山石窟我更多的是一种景仰之余的困惑一种美的享受之余的痛心甚至有一点点的迷惑有一点点的迷茫
直到后来有一天特别偶然的我在看理想上听到了韦西老师讲的一门音频课程在那门课的发刊词当中韦西老师说了这样的一段话我觉得对于我理解这一切非常非常的有启发他那段话有一个小标题叫做艺术的太阳照好人也照坏人
他首先提了一个问题给大家他说我想问问大家大家觉得艺术是为谁服务的之后他是这样来解答的他说据说肖邦为人刻薄有人对肖邦说听您的音乐我感觉是和一位比您好的人交流意思是肖邦你的音乐比你这个人好类似的例子文学艺术界很多
都说爱艺术的人不会变坏,真的吗?希特勒和他的纳粹党徒崇拜贝多芬·瓦格纳,电影《辛格勒的名单》拍了二战时候,德国军人一边谈巴赫一边屠杀犹太人。斯大林临死前要听莫扎特,明朝大书画家董其昌写字画画温恩尔雅,被野史里写成恶霸。近来不少学者考据指出是冤案,真相不知怎样。
总之艺术家人品和作品不相符的例子比比皆是这些事让我有了另外一个思考我想艺术是太阳照好人也照坏人还有我们广大的平凡人好人坏人平凡人都需要艺术的慈悲和照耀而艺术之广大不但大于人而且大于宗教我是画画的艺术之上
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没有艺术宗教等于零世界也等于零我看到艺术和宗教一样也高于善恶敦煌壁画的画工据说有不少犯人希特勒法西斯都被艺术征服有的还参与艺术创造进行艺术创作的时候这些人是善的还是恶的高贵还是卑微不他们是忘我的
忘我就是把生命托付给艺术这时候是艺术在说话是艺术在借宗教借善恶借美丑借我们人类来呈现艺术的力量欣赏艺术的时刻人只是人幸好这个世界有艺术
在听到这段话的时候我整个人就是突然有一种被点通了的感觉我突然好像能够自洽了能够去理解我在《想唐山石窟》这趟旅行当中所感受到的所吸收到的那些非常矛盾的存在了真的就像韦西老师在那篇小短文当中所说的吧
幸好这个世界有艺术,幸好我们是热爱艺术的人。我们不否认在响唐山石窟当中,在响唐山的各种各样的纷繁历史和故事当中充满了这种复杂性,在当下它也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割裂感,但是在响唐山石窟当中我所感受到的那种艺术的美好,那种被艺术照耀的感觉却是真实的。
就算它背后充满了复杂充满了争议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血雨腥风我们既要承认并且接受那些复杂性但同时它也并不妨碍我们对于艺术的赞美和对于艺术的爱因为真的幸好这个世界有艺术欣赏艺术的时候人也只是人而已幸好我们是热爱艺术的人
幸好我们在响堂山石窟的艺术世界里被艺术的光芒照到了感受到了温暖并且把它留存在了自己的心里
希望这期节目在带给你了各种各样纷繁复杂的信息和情绪之后更多的也能够把响唐山石窟的艺术留在你的心里让艺术找到我们每一个人我是维 C 感谢你的收听我们下期节目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