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notes Transcript
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听 Vita,我是主播刘晓树本期呢我们继续和南京大学的王璐老师一起来读王范森先生的《权力的毛细管》作用这部著作那这本书的系列节目的更新呢也快要接近尾声了
上一次我们聊到了在明末清初这个剧烈震荡的时代一批忧心忡忡的读书人向往回到三代尝试用古礼重构在他们眼中已然崩塌的社会秩序去完成一场文化突围而无论他们所举的是怎样的旗帜社会风俗的转换远远不是喊两句口号就能完成的
本期节目呢我们会聊到他们做了哪些努力以及这些努力的成效究竟如何这些震荡与冲突最终又推动了学术风气的大转变虽然我们聊的都是历史中的故事但每个故事又都听起来莫名的熟悉所以呢这也不禁令人感慨历史的长河当中恐怕并无新鲜事那么下面节目马上开始
今天咱们还是书接上回说的明摸清楚的这些知识分子为了对抗当时他们认为的已经是道德滑坡的世道乱了的社会环境他们尝试采取了一系列的行动方案他们举的一个中心的旗帜就是理智礼仪的礼智理的智
这个理智和我们今天讲的这个讲文明懂礼貌还是有比较大的区别它不仅仅是一个人和人之间的礼貌包括婚丧嫁娶各项制度包括政治包括甚至戏养一整套的生活方式他们具体做了些什么这是我们这一期跟听众们聊天的重点我们先说自民秩序的部分吗
所谓的四明我们今天不太去讲这个东西但是在中国古代这是一个非常有着明确的等级或者阶级的这种意识的概念所谓四明就是士农工商那当然从这个排序当中也可以看到就是士也就是儒家知识分子士人这一阶层特别是要进入到士徒的这一部分
他们是在整个社会上是有着相当高的地位也有这种足够的社会的各种文化资源咱们中古代一直不有一句话叫学而优则是吗什么万般阶下品唯有读书高那这个就是强调的读书人试人在这个社会当中的地位
但是有很多的国内外的学者呢都指出啊就晚明随着白银时代的导览呢商品经济的发展嘛使得这个商人的地位就急速的提升而我们也能通过当时的很多的画本小说呀各种方面去了解到这个时候商人确实是
变成了一个整个社会当中相当有力量不容忽视的群体像扬州的盐商啊灰商啊江南地区包括西北地区的山西的净商啊等等那这个时候他们的这个地位的提升之后像何敏利先生他这个中国古代的这个明清的科学研究当中也指出当这些商人阶层他们涌起了并不满足为仅仅是获得这种社会的商业利益他们当然是希望通过政治制度为
为自己的这种商业帝国保驾护航所以他们就举全足之力然后大举的投入到这种科举当中我们也可以看到啊不仅是由这个商人出钱然后兴办这种书院啊或者家属啊私塾啊等等让他们的子弟能够更顺利的去参与科举考试同时他们也有开启了其他途径比如说像买官
宣官等等尤其特别明清时期我们看到那个如临外史当中一些所谓的奸绅 生源其实很多都是通过家里面出钱给他们买了这样一个身份那这时候我们就可以看到财富就开始取代学问成为社会一个新的分层标准了
在今天社会也是如果是凭借自己能力然后辛苦一步一步往上去读书的我们所谓的小剑作题家们这是比较传统的读书人那如果我们说当整个社会都变成了一个我有钱就可以买到官位有钱甚至可以买到学识买到科举
那这个时候其实就会对人的这种内心的很多传统的理念特别社会的一些道德秩序产生很强烈的刺激那所以这时候清除的其实不止在清除了明末的很多的知识分子就已经开始很反对这个问题要提倡要整顿要改变这个现象那怎么改变呢一个很重要就是要通过理来重建我们的身份认同王老师刚才说
这个新兴的商人群体它会通过比如说买官啊这些方式进入仕途这个我们都好理解刚才王老师也有提到比如说在商人这个群体兴起之前围观的是这个阶层的人用了个词叫小镇做提加
那我也会有点疑惑其实以我的印象来说宋明时代能够读书为官的能够学而优则式的这批人他基本上来说应该还是一个士族群体或者说他不会是我们今天所说的这种小镇做题家他基本上还是会有一定的士族的地位而且这些士族就包括像鲍比德老师在斯文里面
还有在历史中的理学里面说的那样这个世人全体他们会特别希望通过学术的方式来维持他们家族在社会上的这种地位维持他们的这种阶级所以他这里面是不是有一个所谓新旧的两股力量都尝试用自己的力量去影响政治或者说进入到最主流最优势的那个阶层里
他这中间是有一种到了明代晚期的时候从北宋以来的这些士族的家族和明代末期的这些兴起了商人的群体他中间是不是有一些交锋或者说有一些交替这样的情况呢对小叔提到这个很好当然我说小珍做题家其实是一个比喻了
那刚才你提到的这个从宋到明清的科学考试当中其实是有很大一部分这种所谓的世家是吧这样的世族家族大家族去支撑他们那这种家族确实是通过地方地方的乡绅的集团和中央的他们的家族当中的成员共同的维系着他们这种
在地方也好在国家统治的利益那你刚才说到商业的力量崛起时的原来的经商的家族呢也开始进入到政治的领域当中那确实是两种力量他们会代表两种不同的政治上面倾向很简单的就讲是吧那如果是商业家族的话那肯定他更希望比如说在这个
税收经商条件方面做出一些政策上的调整和利好那如果是传统的这种世人家族他还是耕土为主嘛他就是还是可能是更强调这种土地的这种所有权土地的兼并当然其实在中国国家并没有那么严格划分像商业的大族他们也会同时呢吞并土地会守护他们土地的这种农业的这种利益啊同时他还去开取更多的渠道
而且我们也不能否认的是四民秩序动摇其实有很大一部分是本身世人集团世生集团的群体它整成了一个堕落像王文森老师他在书中就指出就明末世人的风气就变得非常的差
比如说这个时候有很多所谓的这种申经横字横是蛮横的横字是字一字就非常的惟虐一方马相声凌虐平民而民祸起而抗之所以读书人没有读书人的样子了没有读书人的体面
完全的不考虑自己受教育的身份和考虑老百姓的利益而是变成了一个恣意的去大家知道民旗时候就特别是名单地方的声援啊就是他虽然没有高中进食但是他获得这样一个身份那他有很多特权的比如他可以免税啊他可以免疫就可以不参加一些服役啊什么的他的地方的特权是很高的
那很多人呢通过这种渠道进入到了所谓的生源加入到了市的这个群体当中他就开始又变反加厉地去奴役地方百姓加上还有很多这种世家大族受奢侈之分的影响挥霍败落
那所以导致了明末江南的奴变奴隶的奴家奴的奴变居高不下士族就面临着前作用的威胁感其实这一方面商业性另一方面就是本身世人的这种降格吧就世人他本身整体的一个堕落所以这时候我们要说的这种儒家的对于李从信的呼吁不是说全体儒家而是在这一大个群体当中
少数人就有良知的或者说希望能改变现状的能整顿这种现象的人少部分人他们的一个想法那在此过程中呢他们就希望重新回到过去那种理想的时代我们知道中国古代的这种历史观它不是朝向未来的它是回向过去的回向三代的
那这种朝向三代当中那当然是越古越好所谓的明清不如汉唐汉唐不如三代那肯定是三代的这种理想世界黄金时代是最值向往的那怎么回到呢那过去的一个最典型的特征是什么呢就是礼
所以呢又需要在回到过去这种理念的框架之上呢重新用理来去框定去厘定这个社会的蓝图所以我们在讨论明末清初的整个社会的一个文化风气的风啊茶室官风王文森先生讲就风的这个转向之后呢就必须要注意到就世人们开始用理把自己和商人区别开来的现象所以他就专门拎出来这个现象来讲
我也觉得王凡森先生在书里面提到的这个现象特别的有意思他说在讨论清初理论之心其实不能忽略世人们用礼将世人与商人区别开来的现象我的观察是清初有一批新世人用礼仪规矩甚至使用节俭贫穷而不是奢华享受来炫耀自己公行礼教
而不是以美丽的建筑或漂亮的衣服来将自己与商人区别开来我觉得他这个话写得特别的生动让当时的这一批人他们的做法跃然直上而且在今天我们也是会想象这样的一批人他们的做法我不知道王老师是怎么理解这个现象的
其实我从这个里面我能感觉到他一种比如说我是一个比较传统的读书人我面对富商大股他们能够在社会上为所欲为的时候这种做法就是说我呢反而是故意的去彰显我很节约我也不穿名牌我不开名车我不戴名表事事都很简朴我遵循古礼
我觉得这里面可以看到一种他对刘淑的愤怒之情所以我不知道王老师你对这个现象的评价是偏正面的还是负面的呢怎么说其实这个现象是很复杂的之前四川大学张璇老师有一本书啊他就是讲专门描述这个现象就明清时期儒家的这个社会性格的转变
如果我们可以和阳明学派做一个对比的话大家知道泰州学派可能在之前的视频中我们也聊过泰州学派他们一个非常大的特点就是满街都是圣人所以他们的讲学活动中是不仅仅是我们读书人这个圈子他们是要向普通大众也去宣讲像他们的成员当中有很多的老百姓劳动者像什么乔夫啊
从事盐商的还有各种各样的普通的老百姓不一吧就是
可以看出他们的一种活动就叫做学界的一个特征概括起来就是平民性格包括杨明雪王阳明本人也是大家可以看他的文集当中他会和各种各样的人去交谈我记得有一个很有名的典故就是他和一个眼睛瞎了的一个老百姓一个布衣去交谈他就问他你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是你内心难道就没有良知了吗大家可以看他们就和老百姓的交流也还是很充分的
但是到明清之际就有一个很大的变化它是社会性格的转向就不再是走绝民行道的平民路线了它开始变成一种和世俗和流俗开始有一个从此疏途的倾向开始明显地要区别开为什么要区别呢因为整个晚明以来的这样一个社会的风气已经变成了一种所谓的以商品经济以前区分人的等级然后进而去制定一系列行为
这时候的知识分子我们说是这一小群知识分子他们一个特点就是说我不要去做这样一个人不要去和整个社会流俗去追随他我有一个疑问就是你前面说的这个儒家的时代性格
前面有说到在明代中晚期的时候儒家知识分子表现出来一种平民性具有一种平民性格比如说他们会向老百姓去定期的宣讲他们的学说和了很多的百姓去交谈包括去做一些学术普及化的工作就是当时学术的这种我们叫下疑吧或者说很多
高深的哲学观念比如说良知啊天理啊这些观念能够深深地植入到老百姓的心中当时的这些读书人他们做的这些工作都是非常重要的那我有一个疑问就是说这种工作不是历史上一直这些读书人都会做的是吗这种平民性格是明代特有的吗
我认为是的我们知道像中古时期像隋唐的时候魏晋以来他其实是门阀制他是一个士族制的那你如果不是出身于大族的话是完全不可能有这个净身的通道的在这个仕途上在政治方面包括商业啊等等你都需要和大族去联姻就大家知道这个
之前对此学界也有不少的前辈的研究确实是这种向社会下层去开启这个上升通道是从宋代后面它这个科学制度完全成熟开始普通的人也可能进入到仕途进入到政治当中但是这种门禁它的渠道是非常窄的所以
像之前有学者就指出来从宋道明他有一个从德军行道转向绝民行道的一个过程一个这种转变对不对就在宋代的时候因为他对于知识分子待遇是很优厚的好像是宋太祖有一条规定就是说不许杀世人
所以这个时候世人还是向朝廷向皇上敬忠围绕中央围绕朝廷围绕皇上来去展开自己活动而到了明代我们知道从明太祖到永乐 朱棣他们其实对于读书人对于世人其实是非常看不上的
是完全可以去随意去处置生死的我们看且不说太祖他很多严苛的这种政令还有这种残酷的刑罚那就像朱棣发动的这个靖难之役杀了多少士大夫实际上很少见这种诛连十足诛杀十足这种现象你就可以说血洗这个南京城当时这种情况其实是让士大夫非常的心寒特别我们大家如果看过这个神剧《
大明王朝的话我们也可以发现那个太监司礼监太监他就可以随意去鞭打中央级的干部读书人的体面尊严是受到践踏的那怎么办呢就是说其实阳明学它一个很重要的特点就是说如果说政治如此昏暗我们所要去效忠的君主如此的昏庸那我们怎么办读书人我们的理想要不要坚守当然要坚守
那怎么办我们就转向社会君主不值得我们去辅佐的话读书人古代这儒家不能够在君主上实现他的理想那怎么办我们就转向社会所以大家可以看到明代的这种宗族地方的这种治理宗族的这种实践还有相约的这种实践就整个对于地方对于老百姓也不能说直接面向老百姓但是确实是转向了民间民间的社会的重视程度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提高
当然到了明末清初之后他又出现这样一个变化就是这种从此殊途吧就是儒家他这种想要这种圣学这种神圣的东西这种理想的东西他又开始和刘苏出现了这种张力那怎么办呢是迎合刘苏还是说是抵御他
在这种博弈当中想要改造流俗过程当中其实首先出现的是一种和流俗的区别就是想要不同于我们可以看这种很多的像清初三大家是吧像顾炎武王福之他们其实都对于民间的这些流俗庶民他经常是看不起的像王福之就比如说他一再用禽兽之类的字眼比喻庶民和流俗这种观念和王阳明他们所强调的这个百姓日用之味道是我们可以看到很大的一个差别了
也就是说如果我是一个平头老百姓我是个种地的我生活在唐宋那至于明代的早期可能我想了解一些读书人他们都在干什么天天都在研究什么我是没有那么容易能了解到但是
随着这个学术的倾向的变化和这个儒家群体这个世人群体他们的学术性格的转变我可能能够在某一次讲学当中乡村的讲学运动当中我就可以听到一些关于良知啊关于天理啊这些高深的概念的解释但是到了明末清初的时候这个状况又发生了一个改变他们又要和我们区别开
这个流俗它其实应该不主要指的那些比如说种地的呀对对它绝对不是指农民它主要指的是商人商人阶层主要是为了和商人去区别开那它怎么去区别开呢前面说了一些了比如说它以禽兽称呼它们这是一种在语言上的蔑视
还有呢就是王万森先生刚才我们读的他那一段就是我刻意的去强调我的生活非常简约你用名包开名车那我呢就提个布袋子我也会想在当时的那批世人他们不开名车不带名表不拎名包的时候他们的心态真的是因为不喜欢可以说是这样的当然是他们有一些人是他确实是生计有很大的问题
但是其中也有不少人他是家庭条件还是不错的他就是主动的反对而且当时王凡森老师还有一篇文章在这个《晚明清初思想时论》当中也有他就说那时候出现一个叫不入城的这样一个现象就当时的
很多的明清顶格一代之际呢有一批原先的这种世家子弟啊他们就遵循祖父一辈的教训就是不进城市他终生都不进城市或者很少去进城就是城市在他们眼里变成一种堕落的象征所以他们不去接近他当时开始有这样的一个情况就很自觉的一种抵御就是那些
你们在这儿搞什么奢华搞这些东西被认为是对他自己理想信念的一种玷污吧是一个很明确的一种所以我们有时候说过去讲的这个社会主义的价值观念其实在很多时候我们可以发现它是这种呼声或这种对于不考虑劳苦大众过度的奢侈的抵御其实穿越历史各个时期都有就是他强调我们要回到一种更简朴的生活方式吧
那我觉得如果类比的话它应该更像比如说在我们国家生品经济开始发展时代开始产生一个巨大的变化的时候就是那个时候时代的那个社会风气从官场到整个的市场的环境都是有很大变化的但是还是会有一些干部比如说他坚持就说我不开公家的车去办我私人的事情我走在哪如果我办公差我就走路去或者说我吃穿用度绝不
逾越规制我也不用公家的钱去请客这样的他会对这些东西有源自于他的信仰和理想的坚持我觉得这批人里面他的那种心态他不是不想他也能他也有条件但是他是不愿意我可以这么来理解吗
可以包括还有 80 年代那一批叫理想主义运动理想主义思潮当中也有不少的读书人也是这种想法他们可能家庭条件也不错但是对这个富贵名利的追求可能不及他们对这种理想和人生意的追寻所以你整体上对他们的评价还是相对来说比较正面的
对我觉得在一个时代当中不迎合流俗是非常难的我们现在身处这个时代也能感受到就你和整个大众和其他人做东西不一样其实非常困难的而且它这么不一样并不是为了标新立异它就是实在是吃到很多苦头那坚持什么坚持的是自己的一种信念吧虽然可能它的信念它
他所坚持的东西可能我们今天不太能够理解但是这种敢于去坚持自己的信念然后不随便去因为社会评价或其他的眼光去改变自己我觉得这是一种英雄主义我是蛮崇拜的是的
但是我也会考虑到比如说诗人阶层这个群体或者说读书人这个群体儒家的精英知识分子这个群体他们对于什么是好的树立了一个新的标杆之后比如说之前有一个标准为好然后在这个明清一代之际他们认为我回归简朴的生活回归节制的生活符合理智的生活才是好的我要和流俗和这个农工商尤其是商这个阶层我区分开来才是好的
就是他成为了一个新的标杆之后他是不是有可能在这个群体里面又引起一个新一轮的内卷或者说
他变成一种新的风尚比如说我们小时候看那个相声改编电视剧宰相刘罗锅里面他就有一个段子嘛这个刘罗锅他去上任浙江巡抚孙有道他就故意为了彰显我是一个清品的好官他就穿破官服反而热哄台导致这个官服价格上涨他从中余力当然当时的独入分子他不是从中余力但是他也会获得
他们想要的好处我不知道你会怎么看这件事如果是我遇到这种情况的我可能会对这个现象有这样的隐忧但是在当时基本上还是一个比较正面的状况是这样吗其实这和儒家一直内部可以说整个宋明经一千年来的这样一种思想有关就是他
益利道义的益利是利益的益益利之变的这样一个关系有关儒家大家知道就是我们现在想到的他一直都好像是众益亲利对吧从孔孟子孟子那时候开始益利之变人情之变就是我们要去否定自己的欲望因为
欲望越少越好然后我过得越清贫越简朴然后我的欲望越少然后我这个人就越好然后越圣洁是吧这其实有一种类似宗教的一个气质在里面如果类比的话我们可以类比清教徒就西方的宗教改革之后出现这一批清教徒他们其实也有这样趋势那像韦伯的研究福克研究都指出他们有一种敬欲的这样一种倾向降低自己的世俗欲望同时去积累财富或积累其他东西保护自己
保证自己能够升入天堂当然儒家他没有这种天堂的想法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呢他其实和他一个长期以来的观念意识有关意和力中间我们选择哪个天理和人欲我们应该站到哪边在他们看来过这种好的生活追求富裕的生活那就是欲的表现就欲望过多的表现那
那怎么办呢我们就去掉这些欲望就需要用礼仪去来把自己和其他的社会阶层去区分开把自己和匹夫匹妇和一般的这种老百姓去区分开礼仪的这样一个实践其实就是他们想要去对抗世俗生活像我们现在一样我们人其实就像之前韦伯讲是吧我们人是悬挂在
意义之网上的这种动物了我们必须是在自己生活当中是有一套自己所信奉的一套观念意义然后我们沿着它作为准则去追寻它会怎么样就有意识无意识我们都会这样做那在这个时候传统研究下来的这样一种
观念这种意义在这个时候虽然被外部的这样一个社会动荡外部整个社会的风气所冲击但是他的这种观念的牢固性依然非常强就是我们说观念哪吒当中不是讲人心中的成见偏见是一座大山观念就是这样观念非常难改变那就是他们想通过种种方式去
和流苏区别开但其实它内在那种观念依然没有变就是说要义道义和利义天理和人欲之间的区别用什么去区别它一定要强调这种区别和对立这样一种传统观念是没有改过来的所以他们又会用各种方式不管是有意的和流苏相区别还是提倡礼仪还是等等方面都是想标举出这种自己和欲望的这种不同欲望世界的不同
所以说你觉得以你的观察它在转向之后以及进入了清代这样的一种风气有没有在世人之间变成一种新的标榜或者形式主义呢我觉得不能说是一种标榜吧因为我们知道明清一代像你说的这种反抗奢侈这种生活其实随着清代政治的这种安定下来之后呢它不再是一个主流的现象了因为世人们大批的都
除了一些移民之外大批都重新进入到科举仕途的主流的价值当中那原先的这种抵御世俗抵御主流文化观的这样一些东西因为主流风气就转变了青代同者其实相当精明的他并不是说上来就要把整个的传统的东西都去掉他是利用这一套东西像我们看到康熙帝继位之后到乾隆他们都是标记一个治国政策叫孝治天下重新把以前的这个儒家当中的中国文化当中孝这个观念弄出来了
以礼仪治国颁布了大量的这种礼仪的线文本等等他们其实很知道怎么去抓住读书人的心理那这种主流思想变了主流变成一种要去重新回复到儒家传统价值理念这种知识分子他们当然就和他们的我们说表面上的这样一些信念和追求是重合的所以他们当然不需要再去做这种摆出抵抗流俗的姿态或者是摆出和世俗去相拒绝的这种因为世俗环境改变了
所以我这样听下来说在这个民情一代之间虽然他们的行为有些人的行为和言辞是比较激烈的但是整体上这批人的做法还是相当可贵的后面他还没来得及沦为新的形式主义就已经又掩护在新的思想潮流当中了对他就又从主流蜕变到前流当中了
我再补充一个我觉得还蛮有意思的在王方三老师的书里看到的观点就是明末清初的时候在儒家知识精英群体里面他们对于好坏的划分从雅俗变成礼俗我觉得这个总结还挺有意思的也很准确也很精道
在早之前可能在雅俗的这个整体的社会氛围里面它会种雅和俗的对立那世人呢尤其是知识精英就会去追求雅和俗相区别但是到了明末清初的时候呢它就转变为追求礼礼的礼古礼的礼追求礼而和俗相区别然后从这个雅到礼这个之间就有很多比较值得玩味的东西因为雅
我感觉也要花钱的雅的东西是很花钱的对雅是要靠消费或财富来去堆积的我们看明代像之前有台湾学者研究明代收水之风当中
一个小酒杯就有几十种花样一种点心就有好多种的做法所以大家可以看那个时候为什么当时流传着很多像那个李孝涕先生有本书就练练红尘嘛讲这个明清的时候江南像茂坯江他们建个园林为什么江南园林这么有名呢那真的讲究太多了雅嘛雅是要花钱的嘛雅是建立在消费和财富的基础上嘛
理其实也需要但是理的这种门槛就要高得多然后它的这种消费可能并不高但是它的那种知识和文化的门槛要高得多是这样这我想到一个例子我觉得还蛮贴合我们今天讨论这个话题的就是好多年了吧在这个家装啊还有生活方式这个领域特别流行那个极简主义
如果在雅俗的这个对照下面来看极简主义装修是非常费钱的什么差继风是吧对差继风然后还有比如说他要装那个门呀要做无门框的边缝关上门的时候不能看出来这里有门然后那个踢脚线呢也要都去掉导致对工艺的要求极高实际上要装出一套真正的符合雅的标准的极简主义的房子
他并不少花钱他要花很多很多的钱才能装出那种真的极致的极简主义但如果是转变为礼俗的这个对立之下那这个极简主义者他可能就真的是住在一个加托斯币的房子里减少自己的物欲然后门里有缝就有缝了然后提脚线有就有了这无所谓我的东西少少的然后我的物欲少少的
所以它可能是有这样的一种转变就像你刚才说的它对钱的要求变少了但是对它的精神状态的要求反而更高了其实这种改变不仅说方式审美意识各个方面的全方位的颠簸
那可能以前是那种我们可能用社交媒体来讲以前是精致生活方式的博主现在就变成贫困生活方式的博主就这样一个转变为什么要标榜贫困呢因为他这种贫困当中有一点是很让他自豪的他就是循着儒家的礼古礼在这样做他每一步他每说一句话他每迈一步他的各种仪式他的各种行动举止他都是有一定依据的我觉得可以举个例子
像网红来举例可能以前是那种什么民园风贵妇风然后呢在这种转变过程当中像李子柒她们这样一种田园风这样一种风格开始变成精英的这种追捧就是重新回归到田园不再去用什么各种名牌奢侈品包包而是提倡这个手作提倡自己的这个时间上面的生活上面的这种回归的美学可能是不是有这样一个比喻我不知道恰不恰当就过一种瓦尔登湖式的生活
我觉得他甚至这种群体性的行为当他变成一种思潮变成这团人这撮人这堆人里面一个共同的一种风尚的时候他会更像一种行为艺术他有他的思想内核支撑的一种群体性的行为艺术他就是通过和你看到的大家都不一样的一些行为的表现来去突出和彰显我的主张
所以他就一定会在某些方面做得比较激烈然后做得和当时的刘淑特别的不一样你不做出来这么大的差距太温和的话你没有办法通过你的行为做出一些提倡你的主张我觉得你们可能有这样的一些考虑对 是的那这是第一部分他们如何通过理智或者是遵循古礼我们讲遵循古礼吧虽然这个词不是很
贴切因为它对古礼也有一些改造但是可能听众更容易理解通过遵循古礼的方式来和这个流俗相区分开来完成四民重新的离定之前已经逐渐混淆了这个四民志学他希望以这个方式来进行一种重新的离定这是王凡森先生在书里面讲到的其中的一个重要的方面
刚才说的一种生活方式的转变的话其实它是方方面面的不仅是包括日常生活还有他们这样一些生活当中一些关键的事情那什么是关键的事情呢比如说像儒家的这种从古至今他安顿特别是婚丧嫁娶生老病死的这样一些仪式也是有的非常丰富可以从先秦时期就已经有当然随着时代的发展它有不断的变化
但是在这个时候它就发生了一个特别从隋唐以来佛道教和儒家这种三教融合所谓三教合一四朝的影响之下佛道教呢在民间的影响其实要比儒家的更为的深远与此同时呢他们的这种礼仪对于儒家的这一套传统的中国文化这套礼仪也不仅在渗透着而且甚至有取代的这样一种倾向
你刚刚说的这个现象我想问是不是因为佛道教从传入中国开始一直走这个群众路线对啊佛道教你要记住他们有一句话叫做不依王者佛法难立啊
他们直接是走上层的呀是上层那边比如政权的更迭或不稳定或者各种各样的他们才需要去转向就是他们上下层同时转开的如果我们了解佛道教史的话他不依王者佛法难传那怎么办呢我们可以看他们和统治者的关系都很密切的
所以说那和群众路线有点狭隘的就是说他在官方意识形态里面他尝试去占据一定地位的同时他一直也是注意就是我的佛教思想如何能够和平民的生活比如说和中国古代的经典如何去结合在一起能够打入中国老百姓的生活他们好像一直是在这个方面比较努力的在去做的
像你刚才也说了反正人活着就这么些事情吧就是生老病死婚丧嫁娶这些事情该怎么办这些遗俗佛道教有一套规则儒家它也会有规则不用这个就用那个要么就是结合那就是更复杂的问题就是佛道教已经积极地去渗入到老百姓的收获里面那儒家他之前是没有作为吗
儒家其实一直有他一直在警惕和反对但是呢系统性的改革和力量一直没有很强烈的影响你包括现在我们所谈论的明摸清楚我们看到士大夫在反对在什么其实他的真正社会效应是很少的因为这个佛道教深入到民间当中他的这个时间是非常长的不是一天两天的也不是说某个朝代的他是很长的
那在这过程中已经变成人们一种日常生活方式了比如我们可以看到像《红楼梦》当中秦可卿开篇的一个大的葬礼秦可卿之死那我们可以看到其中有很大的一个场面就是应父僧就是这个经禅僧道
做摘交超度他然后这其实并不是说他们有什么具体的信仰我们看到其实像贾佛那些人你说他们有几个真正信佛的信道的其实很少了但是他们会把这个当成一个很重要的仪式环节就必备的包括像其他的一些
小说画本中也有就反映出当时人们这种日常生活方式吧就它变成了一个人们在人生关键时刻比如说像死亡啊像祭祀这样一些方面佛道教这种生命礼仪王凡森老师这边用一个特别好的词生命礼仪那这个概念其实在学界也比较新一般会做说祭礼啊或者说别的但是他把它统规成这个生命礼仪我觉得这是很重要就是它是我们生活当中非常关键一些时刻
在儒家这个角度来看已经不是古里他那一套东西像纪理当中那一套东西去笼罩老百姓的生活而是佛道教他们要请这个僧人
比如说在其实像这种佛道教忏悔仪式是很值得去研究像清华大学盛凯老师他之前专门有一本研究就叫做佛教忏法那在佛教当中我们就这里面稍微岔开点稍微聊一下这个佛教为什么这么重视忏悔和忏法仪式给大家做一个这种背景的普及那因为在佛教当中我们知道他的僧团很早在成立之初呢他其实有一个
观念就是说我们人要想去觉悟去得到这个正道那我们先要把过去一些错误改变掉自己所犯的罪过去改变掉那单靠自己的力量是很难去改变的那怎么办所以早期僧团当中他们就有集体的这种忏悔的仪式就是要在僧团当中呢跟着大家跟着自己的老师然后去
公开自己犯过哪些错误因为他们认为这才是一个人觉悟的一个前提你要先把自己过去洗白但是佛教在主人演化特别在传入中国之后呢就越来越随着很多教义的发展忏悔局界变成一种
他获得精神超越获得涅槃解脱的一个前提所以到了水寨的时候那个天台我们知道当时有很多宗派像这个天台宗啊贤守宗啊等等各种宗派六家七宗啊五家七宗等说法那天台智者大师呢他一个重要的
贡献就是发明了天台忏法天台忏仪那这种忏悔就不再需要个人面对僧团或大众去进行公开的告白自己的罪过而是变成了一系列的仪式在忏悔过程中要观想自己过去总统的罪恶
不断地向想象中的神佛诸佛十方诸佛去告白忏悔然后最最重要一点就是经过这个他们认为自己的罪业彻底地消除了从今以后我是一个新的人用佛科的术语来讲这种自我技术
就是通过这样一种仪式他自我净化了但其实这个是在世界各地的我们看从原始宗教当中就有这样的一个过渡仪式就叫自我净化的仪式我们怎么样去做一个新人我要做一个重新开始的一个人我先把过去罪业洗发掉其实这在中国古代也有但是佛教这时候他的这种因为他忏法理忏仪式的完备性复杂性所以他呢很快就变得
在民间更有普及为什么因为它有一种更强烈的神圣化的空间它通过整个这个禅仪营造出一个神圣空间加上它的这种市场化的推广我们知道有很多像这个台湾学者叫刘淑芬嘛她专门研究过唐凤时期的功德寺那这时候就很多
大家知道佛教在向民间去传播的过程当中它要生存扎根下来怎么样去维持它这个寺庙的生计呢做功德做忏悔带人做忏悔变成它一个重要的收入尤其到晚清清末的时候那可以说寺庙最大的收入就是做斋教礼禅那怎么去让老板家快速接收这套呢我给你做一套法事你的这个亲人不仅可以得到超度而且你可以保佑你的子孙后代
所以他就完全变成一种道德功利的一个换算了那我们看到金瓶梅当中西门庆他做了那么多的这些恶事那他很简单啊他请一堆僧人给他做一顿斋教他自己心里面就感觉把这个李平二把其他人他超度一番他就感觉他心里就好受了那其实是一种精神治疗包括他一种宗教的一种社会功能吧
那这种功德院这种应父僧斋教僧那发展到后面就变得非常的普及了大家别看这些理学家呀或者是儒家他们好像很正统但其实在那个时候就明清之际他们家里人去世基本上很多都在用佛道教的特别是佛教的这样一些丧葬礼仪进行这个临终的这种关怀
包括其实在今天也有我们之前谈到过之前网上有条社会新闻就是说我们现在社会中好像缺乏对于这个生命终结的安顿的这样一些礼仪没有或者缺失的就是人好像从医院到火葬场这一段时间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照完全没有任何的安顿就完全变成一个
生意去交钱然后就走一系列的程序就很冰冷的这种感觉所以为什么之前好像台湾有一部电影前段时间上映叫《破地狱》其实就讲的说这种传统下来生命的这样一种安顿的礼仪它那个是道教的吗还是我们说佛教的它其实在人生当中是很重要的而我们现在社会其实很会谈死亡不怎么谈也不怎么关注从病人
到死亡这一段时间大家都是讳莫入身的这不是说现在才有古代其实一直都是那什么去弥补了其实是宗教弥补了很大一块那这种情况就使得佛道教他们的礼仪在这种社会当中不仅是越来越兴盛甚至已经完全取代了儒家整个已经完全渗透到他们的日常生活当中多数也有家人啊对吧他的妻子他的母亲
他家里面人基本上都在遵循这样一套和他们的价值理想信念格格不入会完全相反一套礼俗的时候他们造成那种深刻的危机感挑战了这种他们思想中正统的意识正统的观念所以他们认为应该同时不仅要抵御流俗还要去抵御佛道抵御宗教那怎么办这时候又重新开始要从原来的礼仪当中儒家的这种经典当中去翻出这种儒家的
安排生命安排生老病死的礼仪去重新去遵循它这时候又出现这样一个现象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们不从这个维新这些说法出发我们只从一个社会观察社会公用的这个角度
出发包括人去世的时候进行的这一套礼仪送他最后一程其实就是我们平常说话的说法就是他不光是他能不能对去世的人有真实的作用这个我们抛开不谈他可能在生前是对他有一个心理安慰就是说答应你你死了之后我们一定会给你做这一套佛事同时呢比如说六道轮回这种信仰这种观念在当时已经比较普及的话他对活着的人是一个巨大的精神安慰
因为你做了这套服饰之后主持告诉你说他升天了他很好他下辈子不会再受苦或者他会在天上一直保佑着你们那这个时候你就会觉得这个人没有离开我们或者说他去了一个更好的地方他以另外一种形式和我们存在在一起了这个是对于活着的人是一种很强大的精神安慰现在
我们的生活里面人接受去世的人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情就是痛苦的一个原因是因为他可能需要接受这个人在世界上灰飞烟灭
但是以往的这些宗教我们包括日本的那些他会把去世的人的骨灰或者说是照片就摆在家里他每次出门的时候要在那个去世的人比如说他父亲母亲去世了他要出家门回来的时候或者是特殊年节的时候他要在父母的项牌面前下跪然后说爸爸我回来了妈妈我走了就好像那个人还和你以另外一种方式生活在一起一样
有联系是的对你们是有联系的它只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你们只是不能对话了而已所以
我们只从他的那个社会功用来说对于本人从临终关怀的角度和周围的家人来讲在古代的那个社会环境里面显然是一个很大的精神治疗和极大的一种安慰的作用然后同时我也很赞同你的说法就是当这样的一整套遗俗它逐渐地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变成一种大家都在做的行为的时候有的人他可能不一定有这个宗教信仰但是他也会根据大家流行的这个习惯来去办他的人生大事有一个现象跟这个情况是有一点像比如说我跟我之前一个朋友也有讨论过一个话题就说中国人解封为什么要穿婚纱呢
白色它是在西方的基督教或天主教这个传统里面它是有特殊的意义的包括我们现在的婚礼也会有一个看着像牧师的角色但他其实不是牧师的人可能是一个主持人站在中间然后问你愿意吗就是念一段誓词也是一个西方宗教仪式里面的东西我就问了我朋友说既然我不信基督教那我为什么要用他这一套婚礼仪式呢所以现在不是搞中式婚礼吗
中式婚礼我可能也不搞因为我们现在的社会环境古代的中式婚礼已经是天差地别了这个是另外的话题现在我看到好多在做中式婚礼的还有板有眼的还有那种司仪好多礼仪环节古制的婚礼我也参加过
只是我个人的感觉就如果你是一个唐代或者是明代的文化的爱好者你办这场婚礼能感觉到精神上的愉悦和享受然后完成了我自己的一个心愿这时候完全没问题回到刚才那个西式婚礼的话题用西式婚礼来做比喻它有点像当时可能像那个礼灿包括这套佛教的仪式在明末的时候在整个社会的流行的情况即便可能不是人人都对这个佛道教有深刻的认识
但是当遇到这个人生大事的时候他就下意识地或者是天然地觉得我应该找僧人或者找道士来要去做这些仪式当时我的朋友也是这样讲他说你觉得外国人结婚的时候他们是因为信基督教或者是信天主教因为他们对这些仪式背后真正的意义有理解吗他们也不理解他只是一套仪式产生了强大的社会影响之后
烙印在了人们的生活里面而已所以我觉得这个现象是如果我们不好去想象明代末期大家对于那些佛道教仪式的推崇或者说他们生活里面深刻地融入了这些因你这个情况的话用西式婚礼来去想象可能就比较好去理解这个事情
我还要再补充一点啊就是说虽然说佛道教特别佛教这种经常也是如此之普及但是它有没有问题呢它其实有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它在像民间过程中它也变得世俗化了它和原先佛教那种诵经礼禅是越来越远了
它变成了商业模式了举个例子有老师之前有研究嘛就是说以近代江南上海或者是这个苏北民间的这种经产来看的话那这个时候就是表演形式那些僧人可能并不是真正的僧人他可能就是来拜师他专门就学的这个经产像当时那个上海就一般佛事和花式
花样跳选花式的佛式之分一般呢就是说跟着师父学和看花式呢则需要吹打演唱要拜师去长期的学主办的人还要去送上红包去要求点唱歌曲那其中既有非常传统的佛教的
繁贝之类的歌那也有像很多迎慈宴曲什么小尼姑下山之类的这样一些歌曲那就是在那时候放所以其实是和佛教原初是非常背离的甚至在这种经常的场合当中有很多僧人的不检点的行为堕落败坏的行为为什么说近代民国说太虚大师他们要进行佛教改革呢甚至一段时间要剔除掉应父僧要关闭这种的就是因为整个社会影响非常不好
它越来越去迎合民间习俗甚至是无底线的相当于是像我们现在演唱会一样的形式小型的演唱会的形式家家都可以去承包它变成一种这种形式所以说它也是有问题的那佛教教界也是有批判的那来自儒家内部批判就更严重了面对这样现象
整个礼战当中的这种堕落的行为因为他们在礼战过程当中甚至已经有僧人会跟着主家吃酒喝肉那在儒家看来扶桑期间你是不能够饮酒不能食肉的和很多我们原来的观念都是冲突挑战儒家孝道的文化观念
所以这时候儒家想要去整顿社会这一批人他们就觉得要用更纯粹的更不受佛道教沾染的东西一些遗产来把儒家和其他宗教区别开让儒家这种本真的毅力彰显
那我就好奇比如说儒家的这一批知识分子他们说佛道教的这个仪式已经不好了变质了那我们要用什么呢桑尼改革运动那其实这就是他们要做的事情其实儒家他本身像我们看早期的礼记当中是各种儒礼是都有的特别是桑尼还有纪理这样的兄礼他其实是一直存在的
那么在这个时候呢儒家士大夫呢在反对佛道教生命礼仪的同时又重新开始去想要去恢复以前的古礼但是这种恢复却不是说完全回到过去而是在因时制宜的情况下去实行但这里面就存在一个问题因为古礼到底是怎么实践的我们知道文本上记载的东西是一回事你真是去实践的话是另一回事特别像礼记当中它其实很多记载它的
一些不仅是用于我们在当时在今天是难以理解的一些词汇另外一方面它一些仪式具体是怎么操作它空间是什么样的其实有很大的争议那我们看祭祀的时候也有讲究到底是祭几代起呢有的理学家认为我们只要祭三代就可以了有的理学家认为我们要祭四代四代的祖先
那还有人们要记五代要记高祖要记始祖这个时候也有很多的讲究那怎么办呢各种各样的问题就重新逼迫这些人他们去回到经典当中像这个清初桑里改革运动就是王万森先生提出的那其中就指出像陈雀浙江地区的一个理学家思想家也是那这时候他就到处找机会想要去振兴九废之礼因为他注意到亲友之间呢
只要他打听到别人家有婚丧的事情他就马上跑过去向别人说你不要用那些社会上这一套你要用我的所以他就把他那一套去跟别人讲但就像我们今天你要想去重新提倡一套礼仪行为习惯的话你不仅要去说服对方说服这个举办者同时也要和整个社会的习俗要做一个抵抗
所以非常的难因为这批理学家他们非常明确反对用禅因为他们自己的家人母亲妻子都想要在死后用佛事来安顿自己那他们就在这个孝和理之间就出现了一个张力到底是我尊理还是要尊重我父母的观念去孝顺他们所以当初有很多的矛盾
同时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王范森先生也指出这时候出现了一种宣传礼仪的小册子他里面特地提出了一个叫做从明末清初一群到处去宣传编刊小册子以宣传建立一种新的礼制社会
那么这些人呢非常有意思他们不是说大家约定了去做什么注意我们今天我和小叔在讨论下都不是去彼此之间他们有什么明确的约定这样的很少而是不约而同的在这个转型时代起呢他们在不约而同的在做这个事情就并不是有一个什么组织或有什么上下级对对对不是说他们有什么纲领有什么组织有什么方式很少他们有团体也是小团体
那不是有这种大的但是却不有儿童的兴起那这种礼就变成了他们整顿社会风俗一个药方了怎么改变社会第一个药方就是礼怎么推行礼就宣传手册其中像我们刚才提到丧礼改革怎么改变人们传统对丧礼这种认识那人们说啊好我不用佛道教我遵循你们说的这一套儒家古礼那我遵循我靠什么呢这个就出现了很多这样一些
小手册来告诉我们怎么办比如说王芬芬现在这边特别提到这个谈己从书谈谈香的谈己茶几的己当时这套从书里面我这边正好手头有它其实是收录了当时很多的这种地方儒生的他们一些文本
当收录了很多的这样一些丧葬杂说常理杂说家里面应该怎么办家人去世了父母亲或者其他的人去世了应该遵循什么样的方式要怎么办非常的全
其实现在的我们说学界的研究当中呢对于这一块的关注呢还是不够的比如说当时我们知道古代的这种家庭它不是一夫一妻制它是多妻制的那像这个狄母去世之后如果是有小妾妾室生的孩子他是要按照自己的亲生父母那个礼节去祭祀他去送终但如果是
树母去世了呢就是这种小妾妾室去世了那嫡母生的孩子应该去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守孝呢它都有一些不同的区分还有包括他们饮食还有行祭司礼的时候要提前要斋戒要斋戒几天呢要三天到五天时间都不一样
那祭祀时候人要吃什么喝什么这时候要穿什么要怎么行动啊什么时候该哭甚至是哭的时候动作是什么样他都有详细的要求要求我们从身到心到行为到服装到饮食全部都有具体的安排就要彻底的去恢复儒家那一套原来的东西原来的这种理智和生活方式
刚才王老师说他们并不是有一个有组织的团体比如说我统一刊课统一印发一些关于理智的丧葬遗俗的小册子而是他们不约而同的各自推进这个事情他们都觉得这个事情有意义那每个人去推行的理它会不会出现比如说我推行这一套然后别人推的就跟我有差别就每个人印的小册子会有区别呢
会有的当然大同小异了可能就是一些细节上的区别所以这种以礼重新去整顿我们日常生活如果说它是一个什么我们刚刚开玩笑说它是一个生活方式的提倡者它就是礼仪生活方式提倡者重新回到礼仪像我们今天看我们可能社会上去流传一下像大家喜欢现在拍汉服照是吧拍这种古装照
它其实可能它是一种表征是一种表征大家还在用一种身穿的服饰这种方式呢去表现自己对于文化的喜好当然我们知道其实汉服圈内部有很多讲究它有各种各样的等级啊或者一些要求但
怎么样去回到这种生活方式当然是越按照原来的越好对吧越原教旨主义越正确在当时确实这样的就想要去重新回到最早的那一段经典当中找到古代人到底怎么做的我们就按照古代的人去这样做而有这样一个风气在
有两个问题我就比较好奇了就是发小册子经常是做思想宣传的一种方式生活里面也见过很多不管是好的坏的他只要做思想宣传这个方法是通用的他就喜欢发小册子因为它比较简单易于操作比较清楚那这种方式第一个我好奇的是他们
所推行的这个丧葬仪式的改革在明末的那个时代那个老百姓用起来有没有什么现实的难度比如说我要用一个什么器皿那当时根本没有人做呀或者说有一些东西我根本就准备不了会有一些环节进行不下去有没有可能会遇到一些现实的困难
另外一个就是如果前面这些都没困难的话他以这样的方式来进行这个丧葬改革最后的成效到底是怎么样了呢就是说老百姓推行起来有没有难度是吧很难他基本上没有大范围的去改变就民间的这种封锁民间封锁依然是以佛道教为主为什么因为他的首先之前我们就说过他的门槛是更高的所以他的推行呢基本上是在士绅群体当中去推行
它会不会有点像现在汉服圈里也有一些风气比如说它一定要要求你每一个褶每一个什么全都穿得对它才承认所以最后导致因为很多人批评你要求这么高很多人连穿都不穿了你要求低一点大家还穿一穿
会有这种类似的情况吗对民族化青春这种家里的推行过程中也有有的是要主张遵照原教旨主义但是有更多的是提倡说理应该因时制宜就是说理应该和我们生活结合起来要因时应地的去改造因为以前学界主要是在研究思想层面他们礼仪方面的话不能说没有研究但是关注是不够充分的
那学这些学者像殷惠老师啊像这个张新江老师他们是有研究的其实礼仪是理学家他们一个很重要的修身实践也好还有生活方式也好都是非常关注的只不过是我们以前不够关注
现在学者不够关注而在他们像朱熹的话朱熹就是通过他日常生活他就发现他在祭祀想要去祭祀他自己的亲人的时候他发现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所以他就重新回到过去的经典当中他就把一些抽出来结合他当时南宋时期一些生活的方式等等他编成了一套家里那这套家里呢沿用到了明代的时候他其实已经出现很多的问题
比如说他要求人死后的话子孙要非常的辛苦的去守孝守孝的时候你要不能吃不能喝要多长时间甚至不能够回到自己原来的住所去住要在那个墓的旁边要去搭一个棚子这样叫饿室这样然后要在那边去守着
然后很多人叫做守孝守就是古孝就是那个整个人都是非常的难熬按照时间所以延远到明末清朱有一位理学家以前的理学家他后来就因为他践行朱熹这一套家理他整个人差点没活下来
所以他践行完之后他就开始去反思李延渊是个很较真的人朱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他之前是一个非常忠实的信徒但是他见到他发现很多不合人情的地方他就开始由家里的实践当中开始就反思说朱子是没有错的地方进而他就发现哎呀他不仅朱子有错的地方而且有太多不对的地方了所以
所以他才走到了反理学的路因为他脱离时代了脱离的明末清初这个时代脱离整个他们当时的时代所以已经不合时宜了那当然是要改变的了那这时候就出现了大批的反思修改但说实在的就真正有这种像起到朱子家里的这么大范围的影响的作品不多因为朱熹本身他影响力是够大的但其他一些学者他们其实进行家里的改革不少的有很多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王文森先生指出这些宣传小册子当中为什么不能够形成一个统一体呢或者说我们颁布一套唯一的版本然后我们就按照这个去做因为共识没有形成很难形成就算是朝廷当时清政府也颁布了这样一些丧记里的文本也依然很难够被普遍接受因为我们知道不仅是历史朝代的这种人的生活习惯是不同的
每个地区都是不一样的对不对你江浙地区的可能和潮汕地区的丧礼都不一样了那然后和西北地区的西南地区的又不一样你要整个国家去推行一套版本然后整个的去统一和控制人们的生活礼仪生命礼仪是非常非常困难的
所以这一点也是遗留的一个问题就基本上很难去做而他也是在随着各地的这种风气的不同只能由当地的读书人去编根据自己自身的这种生活地方去编不同的仪式的文本这些小册子我听你说的我也感觉很有启发我个人的感觉就是礼仪的制定因时因地确实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就是因为他礼仪它是一个形式它这个形式里面是一种内核
就是外化的这一套形式里面比如说上回咱们提到的男方家里要给女方家里彩礼你不能只把这个行为只看作一套规定动作它背后是一套观念给彩礼的家庭和不给彩礼的家庭它背后是不同的对结婚这个事情他们的看法根本就是不同的所以才外化出来不同的观念就不同的做法
所以当内在的这个内核时代的观念和大家对生老病死对婚丧嫁娶这个事情的看法已经变化了之后理论上来说我们这个遗俗制定是应该是因地制宜因时制宜的去进行一个调整的
而且这种争论在整个儒家漫长的历史当中也是一直都存在的甚至从早期从孔子以前那我们读书的时候孟庆南老师带我们读那个论语里面有一段文献就是孔子有一个学生叫宰我他特别喜欢没事就给孔子找茬就怼他那宰我就问孔子说为什么守三要守三年守三年三那
谁还工作谁还干活大家都受伤去了然后最后孔子就说你要是觉得一年你心里安你就守一年强制地结束了对话
孔子就已经不想理他了是吧孔子对宰我的无语当然最后孔子也给了宰我之后他后面也给了一个理由就是说三年无免于父母之怀就是说三年你才能离开父母那他死了之后你守三年当然是合理的这是当时他给的一个理由但是当时这段对话呢我们在当时读书的时候就是孟老师他就有提示说这其实就反映在当时这种时代就已经在变化了
孔子他是推崇周礼的嘛他们当时这个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觉得周礼是不是有一点要过时我们要因地制宜地去改革了所以这个是从很早的时候就一直在整个那个儒家的思想里面就一直存在贯穿始终的一个问题吧
所以从你刚才讲的它最后推行的效果不佳也确实可以看出来一风一俗给我的一个个人的一个感受是一风一俗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我们可能有时候想象我们去改变一个风俗很简单但是这个一风一俗从我们历史上的那些实践的经验来看它不是说我有权利不是简单地说我有权利就可以推动或者说我站位高或者说我的理论完备我的理论更站得住脚我就一定可以推行开来背后这种非常复杂的这些因素之间的角力才会对我们这些生命仪式的最后的选择
产生一些影响所以这些点都是我觉得我们在生活里面其实就可以去观察和思考的对
我这边还想补充一点就是说刚才我们提到了像小叔说礼仪想要去一风一足很难因为它背后要观念和信仰是吧这样一个体系那其实这些明目清出的读书人知识分子他们想要去推行这个礼仪的时候其实它背后也有一个信仰在的因为我们可以看到当时的儒家理学家他们去遵循礼仪刚才小叔提到论语那论语当中
为什么要祭祀呢其实就直接涉及到一个到底有没有死后世界的问题如果说没有这样一个死后世界没有鬼神我们祭祀是祭祀什么呢其实这个问题孔子的学生也问过他然后孔子就说祭神如神在我要说的是这个就是他本身儒家对于鬼神有无这个事情他是一个孔子是不语的他不否认他但是也不强调他是这样一个状态那到
到底有没有呢其实这个问题在后面的儒家思想当中特别是到理学当中它变成一个问题了它变成一个学生们老师们都很关心的问题有没有没有的话我们祭祀什么那有的话鬼神是什么样的是佛教道教中描述的一些地狱鬼变然后这样一些诸佛这种世界的这种样子吗是什么样的所以说在儒家的这种死后世界想象当中他就很有必要去回答这样一个问题
怎么样去建构一个儒家的诸神体系和佛教的不同和道教的不同但是又能够容纳他们这个是很难的我现在最近在处理这问题其实就包括这个就是儒家的鬼神体系的戏谱的这样一个建构啊其实
一直都没有完成但是也并没有停止就是他们一直在做这件事情特别到明末清初的时候他们在做这个事情就是要去构筑这样一个谱系这个谱系中既能够把一些世俗的信仰比如说成皇大家可以看好多的理学家儒家的士大夫他们文集当中都有祭祀成皇都有求雨像龙王还有一些山川神奇他们都拿过来祭祀都纳入到儒家这个当中但是
他们只能算是比较下的一个排序当时明天之际有很多的儒家宗教化仪式的改革比如说很有名的像王万胜先生他们研究过还有吴政老师研究过的这个许三礼他也是当时江南地区一个官员他就进行了改造了一套叫告天礼仪这种官员我们今天感觉很奇怪他每天醒来以后要做一件事情什么他很早就起来五更
醒来以后他就要去焚香告天先向老天说我昨天晚上做的什么梦然后我今天要怎么怎么样然后一天结束之后他再去告天然后向老天焚香然后再叩拜然后再说自己今天断了哪些案做哪些事有哪些东西自己做得不好这样的一系列仪式而且他还专门建了一个楼叫告天楼他就在那个楼上去做这个事情
而且像许三里其实他在他的当中就透露出来他们是相信有鬼神的而这鬼神是和道教有点融合和佛教是不同的就是说他们会把一些地方的神指地神纳入到自己这个气统当中但最高的存在是什么是天是上帝
和基督教的上帝不一样我们中国也有上帝也有帝那这个帝他不是一个人格神不是一个像什么耶稣基督他能想象的一个人的样子他是一种至高无上主宰和存在但是他是有这么一个形象在那然后首先是最高的上帝其次是各种各样的山川地级还有各种星宿的神还有就是什么还有先圣先圣先贤像他们认为孔子这样的人还有历史上的各种从此孔庙的这样一些先贤
他们都是变成神明了在他构筑的这样一种神圣殿堂当中呢有非常多的神仙有非常多的鬼神这是和以前的理学家们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就和以前儒家的想象当中我们说儒家有没有宗教化的有这些名字有没有神秘化当然是有了所以我们一直会认为理学家是一帮理性主义像哲学家一样这些人物
但是近几年的研究却发现了他们其实也并不是完全像我们今天说科学家式的精神他们其实有很强的信仰世界像朱熹就是朱熹他本人会在家实行祭先圣他经常会在自己的居所去祭祀谁孔子大家知道孔子祭祀其实这种祭祀一般是在学宫当中在一个地方地方政府或者是掌管教育的这些人去做很少会出现私祭的这样现象
但是朱熹他就在四季而且他记得他是非常虔诚他会写那个告先生文每一次记得他就要写有什么事情他要向孔子去讲去表达他要写诗甚至会出现他在七次之后因为情感过于澎湃他会有哭泣的状态其实有宗教体验在里面
我觉得这个对于我们经常去理解儒家这一套礼仪它其实不是说请你去整顿社会的一种它们更是一种自己信仰和精神的安顿就是说我们这种信仰不能说我说一套做一套我说我信儒教然后我生活当中什么礼仪我还是在践行佛道教或其他那些东西我说我信仰儒教那我就要把我信仰变成一种日常生活的变成一种方方面面的东西我觉得
我觉得这可能也是儒家他知行合一精神的一种表现吧他就是要真性真行我觉得王老师说的这一点确实是学术前沿就是在我们松明理学界里面做的研究里面也都是比较新的关注点但确实非常有意义的
前言吧我觉得精锐学者已经早就在做的我也是才关注到所以就真的是感觉又没赶上这个热红架就人家之前已经在做了反而我现在是觉得王先生先生他这本书出来蛮久了有没有十几二十年了十来年了吧
他里面提到一些细节东西很值得注意的比如说儒家的他们想要恢复古里他们做哪些东西是不是他不仅是印一些手册呀或者是在他自己的书中发表抗议呀他其实真的在做东西他们在实践比如说他提到了像陈雀张吕祥这些浙江地区的理学家民间的这些读书人
他们立葬社葬丧葬葬社社会的社王焕先生是属于提出了立葬社怎么办呢当时不有很多穷人一般老百姓可能家里很贫困的话埋葬不起亲人的当时有很多那种停官嘛停官一停停好几年这种的甚至
这种停措的现象就是很不好那怎么办他们成立葬舍每个人捐点钱帮助这些穷人去把他们的去世亲人去埋葬那埋葬过程中怎么办肯定是要执行他们这套礼仪制度的通过这个方式去推行他们的想法当然还有很多像他们用相约当中相约我们现在可能不了解是古代乡村治理地方治理一个很重要方式
基层去组织每年两次或者几次或者每月两次这样一种形式把地方的乡民老百姓们都汇聚到一起给他们讲统治者太祖说什么了太祖说六条东西他们在结合平时这些善恶因果是非这些事情教育他们做人要向善啊
即使纳捐纳税听当官的话然后女子你要孝顺你的公婆男子要孝顺父母反正就是再结合一套因果报应的东西去向下去推降那在这个时候他们也把丧葬礼这些东西放在相约当中然后去讲就是说如果你不去是吧遵循这个古礼然后你会有什么后果你会有什么宗教类的这种报应之类他们也都会用这种方式当然
当然了这个相关材料王老师他没有太多提但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值得注意的一个地方对啊这不就是等着另外一位王老师研究吗别别别不敢不敢不敢我那是狗尾续雕狗尾续雕确实就是不断的这个新的研究的涌现确实能让我们对历史的看法不断的去更新也是一直能够发现一些新的视角然后其实对我们现在的生活也有新的启迪啊
大家知道明末的时候社会失去一个很重要的表征就是地方的真空怎么会真空呢其实像我们做这个明清史的话都知道不管是明末还是清末王朝出现动荡的一个最重要的关键指标就是说它中央的指令下达到地方完成性效率有多高在明初包括清初的话清代前中期它这个效率是很高的从中央到地方的执行借助这个保甲制度它其实效率是很高的
民间就像一张网一样直接就管控起来了到了明末也好包括清末也好都是这个问题中央的命令因为这种腐败各种各样的长期的这样政治上治理效能的失效
他到了民间就退行不下去了为什么退行不下去呢一个是老百姓的抵抗另外就是民间宗族的力量的抵抗因为可能很多朝廷的要求和地方的世家大族的要求世家是有抵触的嘛它是有利益上的对抗性的所以他就很难下达到地方了
所以其实就加剧了社会动乱反过来社会动乱之后那地方的这种士族也好又反过来被反噬了因为民间一旦乱起来各种起义一旦兴起看到李自成也好张献忠他们民间的这种地方力量一旦被逼反了管你什么世家大族管你什么地方的乡绅那都肯定是杀所以他们反过来又反噬自己其实在明末的时候地方这个力量是非常弱的
那这就怎么办呢大家知道中国其实是一个像傅晓冬先生早就指出乡土中国它的这个结构是以宗族地方这种效应这种圈层式的人际关系圈层式的社会关系那你要想控制好地方控制好老百姓最有效最便捷方式就是家族就是世家大族宗族
中国人的这个宗族观念我们说从历史上到现在它当然有一个长期的这个社会发展的背景了但其实到今天我们也可以看出来也是很难消失了不仅没有消失可能在某些地方还有复兴像潮汕地区可以看到还有包括山东地区也有之前有脱口秀演员不是他们现在还有祖朴
有今年我过年回家的时候去老家的那个林地农村它在自家的田地里面它会留一块给政府划批为丧葬用地比如说我姓刘吧这块地里面埋的呢全是刘氏家族过去的人他弄得像墓园一样但实际上就是一个家族的自留地管这个叫上林
然后我还看到根据传下来的指制家谱刻出来的很大的一块碑有据可查的家族我看到那个碑上是从元代开始第一个人到一百世刻在一个大碑上然后后面所有的人再刻在一个大碑上还有这个家族从什么时候迁到这儿是怎样就你们家族有家庙吗
我们家是没有但是我觉得在山东应该还是有的他可能现在祭祀会去比如说保存祖谱的那一家就是一个大家族里面会有一家人他是手里拿着那个祖谱他是不是一般是什么长子吗如果是在农村他可能要有点文化
或者说他在家里面有一些比较特殊的地位我印象里很小的时候过年的时候一大早上起来五六点走亲访友去给大家拜年但是所有的人到了那个有族谱的那家的时候就会开始祭祀
但是那个仪式都是很简单的你说这个是提供了一个日常材料的非常好我有一个朋友他是祖先从山东然后现在在上海生活可查的比较近的这个祖辈在山东他们这个我不知道是不是普遍现象但是他们还保留着家祭他们还有家祭啊对有朋友还家里是有保留着家祭的传统的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这一系列这种是不是非常牢固不是说像我们现在今天讲的好像什么断裂了是吧什么终结了非常非常难中国的这种文化的传统像我们的民族性格一样它是很难去被彻底的消除的当然我们说有没有消除有消失的地方但是它这样宗族的对家族的巨大的惯性对对家族惯对你这个惯性词用特别好整个的这样一种宗族的家族的这种力量一直都在
虽然我们刚才讲到婉明说地方的这种宗族他出现一个真空或破坏的状态导致当时诸多的这种社会问题的弊端那这时候就开始怎么应对呢像儒家我们知道大学当中这个修齐治平啊就是齐家是修身之后的第二步就齐家不是咱们今天这个小家庭他是整个大家族的
我们说从北宋范中焉他提出这个范氏一庄开始士大夫就认为我不是说我一个人读书出来就好了或者说我和我父母兄弟这一条就好了他们认为我既然读书做官了是我整个宗族力量的托举所以他们就要求自己
重新去反馈和报答自己所处的整个性犯的这个大的宗族我们可以看范氏一庄在中国古代历史上宗族的治理宗族体系的成型当中非常重要因为他是当官了嘛他可以买下一些田地或者怎么样有一些政策的优待那他就用这套田地为整个宗族就相当于做一份保险一样嘛
宗族当中有任何人有困难了由宗族的这个义田出小孩上学等等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到近代我们知道像钱中书先生钱穆他们尤其钱穆是怎么上学的父亲去世很早他和他哥哥就是依靠他们义庄然后才上的学就他们整个宗族的这个力量去上的学有的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因为我父亲是山东的某一个农村出来的然后我回去观察
比如说在丧葬这件事情上一个人去世之后他要给他入土嘛就中间有各种的环节就是一整套很繁琐的环节是绝不是一个家庭的力量能完成的一家就几口人他张罗不了这么多东西然后所有这些环节他就是有固定的这个宗族的这一帮人你家里有事情的时候大家都出来一起来帮你完成这个环节看上去每个人都轻车熟路
就是分工明确团队合作非常的默契你看就是干过很多次然后下一次比如说另外一家有丧葬的需求比如说签坟呀或者是这个需求大家又集合起来它虽然不是像这个范氏一庄那样其中的母一两个人给整个的家族置一份保险然后从里面像设立基金一样但是这种互助的
意识包括我们是一个宗族然后我们要互帮互助有一个事情要以一个家族为单位来扶持家族里面的每一个人这种意识我觉得还是很强烈的我觉得中国古代传统中这一套对于我们今天去反思这种所谓的闫玉祥老师提出新家庭主义这种原则化的社会的家庭单元在逐渐地消散
我觉得是很有益处的像你说的还在延续在今天还在发挥作用这真是我以前不知道的但是你没在深冬生长只看到了它的好处你没看到这个大家族里面对这个家族里面成员的这种深刻的影响和管控
那我想知道你说现在像我们知道在近代不是对家庭家族批判过是吧但是现在大家总能管控什么像唐湘玉这个伟丽的话大家总管控住她什么呢什么都没管控住她呀看她相当自由对不对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对不对对的家族之间的小家庭之间的关系确实已经比早先的更加的松散就是说如果你不在乎他们也没关系他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也不会什么家规处置然后打你二十棍之类的家族的现在联系相当松散但是这个联系是一种比较松散的形式你这种互助的形式包括就是那种联系比较紧密的家族
比如说有人生重病我觉得结婚或者是买房这种事情就还好因为它是让我生活变得锦上添花的事情尤其是有横祸或者是重病是类似的情况你还是可以很快从家族里面筹到很大一笔钱对就雪中送炭的事情是的如果我想和这个家族脱离那么某种程度上就意味着在我遇到问题的时候我就会相信比如说个人的保险
或者说我用我个人的积蓄收入或者我小家庭的这个资产配置来去抵抗这个风险而不选择以一种家族作为我人生算是一种保险和保障当然在古代翻诗艺庄在那个朝代它绝对是一个非常正面的非常好的就是组织也很好社会作用也很好
文化呀礼教呀这个教化的各方面我们总体的评价来说都是非常正面的是由这个比较先进的士绅去领导的这么一个家族的组织我举一个例子今天这个家族有时候也会给人一些负面的印象比如说我小时候看中安六族那个电视剧里面它好像每隔一两步就会有一个案子会涉及到这种比如说这个刑警队他要去一个村里面抓人然后
然后这个刑警就会非常的胆怯即便是他是十枪荷弹的两三个刑警他会和这种法治精神相冲突对如果说我去村里抓一个人然后这个村里的人他们觉得你不应该从我们这儿抓走你拿着枪又怎样你进去这个村里面全村的人拿着铁锹就出来
和你械斗作为一个刑警你不可能开枪乱杀人对吧在这个时候你可能能明枪示警你不能让这个事件升级所以最后往往在电视剧里面的表现方式就是一个村长或者一个村支书在当地扮演一个类似相声的角色或者是重要的人就说我来挑起就是两个村子之间的械斗然后你从后门溜进去赶紧把人抓走干
赶快就跑就这样就用这种方式要你把人就带走了就完了或者是有的时候他就用这样的方式来说明不要正面的和这个家族的力量产生对抗和冲突在这个情节的塑造里面这个家族的力量它已经变成了一种负面的团结固然团结但它是一种落后的团结
所以说它是一个很复杂的它既有这种我懂了就是说它不能在引领时代的前沿它是一个落后的象征它们在当时的社会里是个比较先进的存在
但是在今天不同地方的家族的情况肯定是差异极大的有的地方可能依然是比较先进的存在然后有的地方发挥着比较正向的基层的作用但是在有的地方就成为一个落后的代表对我觉得你提到这个也很重要就是说这个家族制宗族是吧那在现代特别是在今天它的合理性到底有多重呢对不对它这种积极意义到底有多少呢对不对
确实是那我们有时候又会讲比如就个体而言我们不能光想着这种好处又不想要他家族的压制或者是其他一些牵制或者什么的是吧我们也不能全占好处那从国家角度也是就我们又不能又想着家族可以稳定地方然后又要求他完全大公司的不抵抗中央任何东西
这个就是双刃剑嘛他就是肯定是有利有弊的这样的当然我们再回过头来再聚焦到明末清初的这时候啊这时候的儒家这些知识分子嘛想要去重整社会从社会除了刚才我们说到的这些系列思想方面的一些实践方面那其实很重要的一个路径就是要透过宗族就他们这些什么丧葬里的改革呀什么日常礼仪的实践呀是吧他们的以礼修身的各种各样的东西呀他怎么去推广呢他一个人他能有多大力量呢
他肯定是要借助宗族力量然后去由地方社会重新掌握这个教化之权借助自己的宗族从长他们的一乡的这种教化然后再去改变整个社会那在当时就出现非常非常多的其实这个以这种宗族的方式然后用这个礼来去管理宗族方式其实非常多不是说只有我们马明清初时候才有不是明代就很多因为明代以前我们不太关注这方面但其实
有很多像台湾有一个老师叫何书怡嘛包括还有历史学界的常江华老师他也是做这个明清的宗族的研究这样那其实这个宗族制度相当发达的就包括宗族当中各种仪式的这样一个践行根本就没有中断过可以说
但是为什么这时候要重新提呢就是在子之前的这种宗族仪式当中可能就是存在这种形式化的多了就比如说家礼这个祖先的祭祀礼之类的就是非常的形式化
我们读《红楼梦》中也可以看到他们对于这个祖先他们那个开国的像宁国公 荣国公他们那个祭祀虽然一大家又都参与但是参与的时候每个人心思各怀鬼胎然后参与完了继续吃喝玩乐当天晚上黄土读什么都有子孙们都是这样的心态就很敷衍
那这时候马明兄这时候他们这些人想做的是一个就是重新的去纯粹化你是要践行这套家理但是你是一个什么样的精神状态去践行所以当时就出现了很多这样具体的规定比如说从事这些礼仪的时候你不能去饮酒不能去吃肉特别不能在这个时候去纳妾去婚娶这样的事情也不能用佛事用佛道教这些礼仪就格外严格要求
包括这个祖先的祭祀包括这种特别我们先要提到这个祭祀就因为它是儒家的五礼当中祭祀是最重的一个礼那在这个礼当中制度怎么做从什么时候开始继续
这种争议之风其实从晚明嘉靖皇帝的大礼仪就已经开启这个兆端了我们知道关于明代的这个礼仪研究同学或者有读过晚明史都知道那嘉靖皇帝他想把自己的亲生父亲放到明代的宗庙当中去然后变成这个
皇帝的一个身份先帝的一个身份那这在当时官僚看来是不合在因为嘉靖皇帝是继承正德的这个脉嘛要求是嘉靖帝先过继到正德之下然后再去以后历代他的继承要继奉正德皇帝为自己的父亲但嘉靖帝是很有主见的他就坚决不肯
因为这个事情我们也知道他和大成发生很大冲突不仅杀了不少人然后也排挤了不少人当然最后是以张聪他们这种就是迎合上意为代表的发生了这个争辩我们到底是应该讲的是我们是不是我要尊敬自己的亲人是不是要对自己的父母有这样的真实感情要胜过所有的这种外在的什么礼节制度同珠礼节看来是不行的像成义专门就说你要过继的话过继的对方你才有资格去继承人家这个正统
但嘉靖皇帝其实打破了儒家这种礼也就是刚才小树说的儒家的礼是需要因时因地不断去变动的因为它不是一种抽象的概念它是一种具体的行为规范
这种行为规范我们知道人的生活什么东西最复杂生活最复杂是瞬息万变的各种各样具体的矛盾和问题怎么可能有一条万年不变的成文的规条在那边大家都去遵循它呢像法律也是一样法律也是要面对各种各样具体情境要不断去做出改变和调整的那理在中国古代就起到一个法的作用我们说理法连称
他其实就起到一个法的作用那这时候我们要遵循他怎么做就要发生很大改变那在明末的清除的这时候也是宗族当中的比如说祭祀那到底要谁来祭祀呢以往都是宗子嘛都是这个嫡长子的子孙来祭祀但是后面就会出现一个这样的情况就是说嫡长子一家虽非常贫困然后各种祭祀祭礼的筹办他可能很难支付但是同时家族中另一脉的知系他可能当大官
他地位很高难道你让他跟在这个不依百姓的后面去行叩拜礼吗这又不合儒家那套尊尊的那一套就理智之间也是相互冲突的
所以就发生了很多的这种改变很多的这样一些提倡所以大家可以看王文先生就在讲清除宗族的这样一个维护当中就说方包嘛为例就说除了要设立宗族之外呢他也做出了一定妥协比如说他同意说可以官位更高的人啊然后他来进行主纪的这样一个活动
不管怎么样各种各样的关于李的这样一个议论想要在家中实践其实都说明了他们一个目的都说明他们有这样一种倾向就是说我们要通过李先把我们的家族去挽回起来让家族变成一个更紧密的团体然后从而带领地方社会再去改变
如果再简单的说一下就关于这个宗族整合的事情你觉得它效果如何呢我觉得这个很难判断因为我目前没有搜集到我不能够随便说话我没有搜集相关的这个资料就它具体的效果判断了后我觉得我很难给出一个就是它就好或者它不好这种说法或者它推行有利或不有利我觉得很难说因为这方面研究
相关的还没有很多而且量化的程度还做不到因为我们说效果它肯定是要一个大范围对不对你不能说一个家族它做好了就说它整个都很好就像何比那些人做那个明天科举史一样它是大量的数字最后能证明这样一个成果现在缺乏这样数字统计我觉得这个可能要算到清末我们才能够说说它到底有什么效果
好 前面已经说了很多了通过理智去重新厘定四民秩序对抗佛道教和一些世俗对生老病死 婚丧嫁娶这些方面的影响去通过理智呢进行地方自治和宗族的重新整合的尝试最后呢就是来到了不知道听众会不会感兴趣来到了这个学术的层面所有的这一切它都会影响到当时的
学者到底怎么去做学问他们的学术会表现出来怎样的一个特点我觉得这个因果关系似乎还是比较明显的对 是的其实学界已经有一个基本的大的论断普遍的一个看法
以礼仪代替天理的那样一个趋势那这种趋势怎么出现呢很多学者就聚焦于这个明末清初说这个时候就已经出现了这种所谓的礼学的兴起礼教主义兴起包括华业学者周启荣老师他有一本很有名的书叫《清代儒家礼教主义》那也是研究这个事情他其实聚焦于在清初的儒家为什么会转向礼学什么那刚才我们说王万森先生的文章其实也是他就是要框定这么一个大的背景
最后这一点就转向学术才是他整个文章我们说图穷必见画龙点睛他最后要提出一点他其实一直在做学术思想的研究那他其实就要说的是我们清代的以向整整的社会的转型他最后深刻的渗透进了学术思想中
现代学术的一个重要的特点就是说他们重视考据就一个字是什么意思最初是什么样子他们都要去考察清楚包括哪个文本是真的是假的比如说上书这个文本中国古代一直都在遵循这个到底真的假的那到清代我们演说区的上书考评他就指出上书可能是假的伪作的对不对
还有像王阳明像这个成竹理学陆王兴学周尊学的大学的这个文本《四书之音》在大学到了这时候也开始被认为它就是假的伪的有很多这样的说法
那经典都是伪的了那依托这种经典而形成的各种学派理论那不更是是吧没有立足之地了就可以不攻自破了那所以我们看到这种清代的这种考据学是非常的兴起的我们知道在扬州地区有非常多的著名的学者嘛也不是仅仅扬州啊前加地区像前几前加时期现在江南地区啊像阮元呀钱大兴呀惠栋呀等等惠派或者是什么其他的
鲍比德老师好像是有相关研究那么他们其实有一个重要特点就是非常重视经史考据那经史考据当中有一个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理学我们今天讲的礼仪的礼理学的考据什么叫经史考据经史就是经书历史对于儒家的经典还有历史过去都要进行考据因为这时候他们认为就宋明理学可能完全建立在一套假的东西基础上
可能宋明理学的这些理学家道德家他们所引进去的这些东西都是假的所以我们该怎么办呢要进行怀疑历史的一个过程那怀疑历史真实性怎么办呢就要去正稳清源对不对就
就要去一层一层的去把最真东西都挑出来把那些假的伪的东西都剔除掉那在这个过程当中礼仪作为儒家最重要的一个内容当然是要去重新的去对它正本清源对它去考据所以这时候坊间的民间的不管是在朝的还是在野的这种关于礼仪的这种研究是非常非常多的
其中清代理学当然这种相关研究呢都有那三理学的兴起也是清代这个整个经学考据最重要一环那古代的这种我们知道理书当中很多的仪式环节或者它的具体的方式
按照当时的人的理解可能已经理解不了了可能完全出错了那在这个时候就以古变伪大家知道明末有一场非常重要的变伪思潮吗林庆章先生他们都有相关研究那种变伪思潮重要就是一个是要去伪另外一个叫存真关于这种经典的这种重新的变伪存真
王帕森也说在回到古代礼仪世界的巨大热忱之下人们发现了古礼和今天人的生活非常之远非常难解需要查了再查考了再考仍然得不到要领
无所适从的这种感觉那么这种情况呢不仅是需要回到原点当中去理解它还需要结合今天的这些情况去诠释它怎么去诠释它怎么让今天人能理解不仅能理解能运用能去接受
这就非常的困难作为以上的整个社会时代的各种包括从宗族啊到什么佛道教的对抗啊到什么宣传礼仪手册之类其实是一个巨大时代背景那我们知道学术思想往往是一个时代的精华所在这种时代的大的动向它最终会渗透反映到这个学术思想上来说就是清初的理学的兴起这种理学兴起呢对于后面考据学的发展的推波助澜
整个到了清代中期的话就影响了我们整个的学术思想包括这个知识分子的取向其实一直到近代一直到民国时期我们开始对什么墨家呀什么道家呀法家都开始感兴趣了其实就是因为这种
质疑经典通过考据质疑经典要回到最本真的这种学术思想的推动使得不断地怀疑一开始怀疑宋明理学文本到后来怀疑汉唐甚至是最后直接把儒家自身思想反射掉了就儒家它也不能够成为主宰整个社会主导了
各种各样的那种新思想的出现其实不只是外来冲击当然列文森的这种冲击论一直影响了中国思想的研究因为我们中国静态思想改变是受到西方列强的这种冲击之后西方思想的冲击但是通过我们说学界的这些前前面的研究我们可以发现其实是在中国自身文化的内部它已经有种种转向
他不断地在调试自身他不是一成不变的我们今天说传统好像传统是在博物馆中摆着的一个文物一样他可以成不变的他是一直保存下来的历久弥新的其实不是的传统是一直在变的那今天通过王老师这篇文章我们可以发现就理这样一个概念它中间内涵如此之丰富
它的变迁如此之曲折都能让我们感受到了传统文化它其实是一个不断因时因意而去改变去调整东西在今天我觉得也很值得我们去思考我们所谓的新时代我们这样一个社会当中我们是否需要礼仪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礼仪古代的传统那一套到底是不是要全部被舍弃还是说它有值得去借鉴值得去汲取的一些东西
我觉得听众朋友们也可以一起来思考这个问题对我觉得王老师说的这个非常的有启发我们像我们身边的人介绍我们的研究的时候他说你是研究古代的很多人的印象又会觉得整个古代是铁板一块
就是整个古代是一致的然后回到古代就会代表着古代是它是有一个固定的东西在那我只要回去就可以了但是像王怀森老师这篇文章就给我们展现出了古代里面比如说儒家甚至说儒家的某一个学派理学那够细了吧这个里面也都是非常混乱的
我说男女点非常混乱说好听点就是丰富多彩就是有时候我们今天有一些问题受到困扰我们想回到古代去解决答案然后我们想理解古代的同时我们就研究古代发现今天困扰我的问题在古代一样困扰着他们
他们已经孜孜不倦了一代一代已经不停地在去解决时代虽然不一样但是人们面临的困境是从古到今天都是有的有相通之处的所以这也是很多时候我过年回家的时候我最常遇到的问题就是研究它有什么意义这不是你的问题这是人文学学者普遍遇到的问题对有什么用呢
你要是做那个人工智能那就不会这么问你了就会说你好有用啊我们尴尬就是经常被问有什么用是这样的问题是但是我觉得王老师的这个文章其实从一个角度很好的去回答了这个问题
时代虽然在变化但是人都是差不多的然后人面临的问题是总有相似之处的以前的人就如何去挣扎如何去解决出现了什么情况最后他们的经验他们的教训对我们今天肯定是有帮助的不管是帮助我们去理解这件事情还是帮助我们在具体的实践上去制定我们自己的方案我觉得从这些角度来说研究古代是有意义的
如果来做一个总结的话我觉得有一点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我们虽然不是思想史的资深研究者但是这些思想的翻转变化一种新的思潮从萌芽开始发展从它做一个先锋的力量然后变成一个臣服的力量然后再翻转再变化再翻转的变化
这个在古代的思想历史上我们非常的常见这是一个常态所以并不一定时代就会变得不好有可能时代会有它自己的逻辑然后我们可以在这个时代的沉入当中去期待然后寻找自己的路吧我可能要再引用王万森老师他的一个话就是说
清代这种礼俗相区分的这样一个趋势把百年以来不大截然区分的日常生活世界区分开来了就说以前的日常生活可能就是混成一团的但是他这时候用礼
而用俗来区分那就变成了两片了一片是以古代以理为理想另一片是习俗的世界所以他指出从 17 世纪中期以来呢俗每每变成了要被改革的领域而理它就是一个理想的世界我觉得是非常的点睛之笔啊真的是大学者能够看到的这一面社会变成两层好
好 等到我们今天到这里就结束祝我们的听众今天也有一个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