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漫谈20】武侠江湖中的“侠二代”：从郭芙到张无忌，聊聊特权下的众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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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这里是一篇空白用人文聊热点,用八卦奖励我们的方法播客的节目我是主播陈老师我是白老师今天我们久违地来聊一期金庸版提起金庸的武侠世界我们脑海里其实浮现的往往是那些白手起家历经磨难终成一代大侠的英雄主角们就比如郭靖啊、萧峰啊、令狐冲啊这些就非常像是现实世界里我们所喜欢的那种励志故事

等等等等郭靖消瘋也就罷了獵狐冲他好歹是華山大弟子這個真的能算是白手起家嗎

Good question 显然就算是快眼球的金融主角那从出身论起也千差万别那真人晚上的论的话其实他当然也刻画了非常多出身不凡的那种狭二代的角色那他们的人生起点当然就是很高了就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但结局千差万别

这其实也是因为最近这个热点话题非常多啊给了我们灵感就我们就借此机会来深入的剖析一下金庸世界里面的这些二代群体们那一说这个二代大家第一反应可能都比较负面啊那么金庸小说里面典型的二代形象我觉得可能就是郭夫那个样子啊

那他论家世论背景在整个金庸宇宙可能都得算得上号啊那他爹是郭靖这镇守襄阳为国为民天下第一大侠母亲黄荣更是丐帮帮主至极百出女中诸葛外公呢更是武爵之一的东西黄耀士在

这种光环之下郭夫却长成了一个怎样的人呢他是一个被家人宠溺被外人容忍以至于可以说没有什么同理心的大小姐郭夫他的坏并不是他说主动的有心害人那种恶人但是这是

这是一种根植于内心深处的傲慢和无知吧而且这种傲慢和无知因为经由他创作上想要去某种程度上保持角色一致性导致 16 年前 16 年后他其实一直没有变的于是郭富从小时候十来岁到三十几岁他是一个意义贯之完全没有改变不管是小时候看不起中毒的杨过说他手脏于是就让大小五打他还是 16 年后在风云渡口

他对掌柜的对其他江湖群豪们的态度乃至于他后来还重伤了明明是对他留守武功比他高的那个史孟杰郭夫其实他一直是一以贯之都是这个态度的直到他老公殷律其深陷蒙古军阵的时候郭夫不得不去求助于杨过

这时候他才第一次有反思到说才真正感激悟到自己以往之非对因为郭富从来不需要去理解别人因为整个世界总是会迁就他因为他的身世嘛就毕竟我爸是郭靖我妈是黄荣我外公是黄耀石然后他其实就有一种感觉是他就把这些外界对郭靖黄荣黄耀石他们一系列人的态度

当做是我就理所当然是我应得的我个人能力所获得的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他对杨过的态度他心里其实未必没有杨过但是显然他的这个骄傲他所谓的自尊不允许他承认他在对一个他看起来出身卑微的人是有感觉当他偷听到杨过和小龙女对话误以为是杨过在背后嘲笑他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完全不是求证而是暴怒和羞辱感就直接导致他挥剑砍断杨过手臂

就其实这个就是她之前从来没有被挫败过的自尊心在作祟嘛那姑夫的悲剧正是在于她的家世特权让她失去了看清他人和理解自我的这个能力而且就像你说的她一直到最后去求养过旧老公之后才第一次有了那么一点点反省也第一次理解了自己想法才意识到虽然她这一生什么都不缺少了但内心深处时有一种说不出的遗憾她从来要什么便有什么

但真正要的最热切的却无法得到因此他这个一生之中常常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脾气这么暴躁为什么人人都高兴的时候自己却会没来由的生气灼恼是的那如果说郭夫他的悲剧好像还有一些这种情感元素比较复杂那接下来要提到的下一个例子《侠客行》里面的石中玉那就是更极端也更纯粹啊那就是完完全全一个被灌坏了的一个反面教材

那石忠裕他也是这个江湖大侠叫黑白双剑石清和敏柔的儿子本来还有一个兄弟叫石忠坚但是因为之前苦恋石清而不得的梅芳姑啊他因爱生恨去袭击了敏柔抢走了石忠坚这个石清夫妇俩就以为自己的儿子

只能加倍溺爱仅剩的这个石中玉反而导致石中玉完全长成一个不学无术轻薄好色毫无信义可以说是坏事作俊的反面角色一个去雪山派上学还能去逼接人家掌门孙女阿秀的恶人

反倒是那个被梅芳姑抢走虐待着长大的石中坚却在完全没有受教育的情况下养成了一个淳朴善良的性格且不说这里是不是有点过于美化那个苦难教育了如果我们只看石中玉的话确实是非常典型的一种牙内二代的形象

确实所以时装役某种程度上有一点像作恶升级版本的姑父吧因为父母的名望对他来说就不是激励或者说是榜样其实是让他作恶的时候更有底气的工具因为他觉得无论自己闯脱到的祸总有整备来收拾烂摊子其实这个就是一种巨婴心理嘛那典型的其实还有一个就是社交里面的欧阳克那他叔叔其实是亲爹啦就是是西族欧阳风嘛

有这样的靠山欧阳克在江湖上简直就是横行无忌了他自己觉得自己武功诠释都非常的强所以风流成性作恶多端那他对黄荣的纠缠还有对慕念慈的图谋不轨其实都是一种我看上就是我的强盗逻辑所以才会断了双腿还想要在女家村密室里面当着杨刚调戏慕念慈这个就完全

显然是欧阳锋自己过于牛逼然后蒙蔽了欧阳克的视野让他以为所有人都会怕他跌万万没想到还有人也想要这个跌所以他最终也恰恰因此丧命只能说也属于天力循环吧死得不冤是的是的那总结一下刚刚聊过的这三位啊可以看到他们的一个共同点就是

都把父辈的名声当成了自己的能力啊于是在金庸笔下这一个你有几斤几两是可以真刀实枪量一量的武侠世界里面这些二代们一旦遇到真正的危机就会发现自己本身其实是

没有那么大本事的就会发现自己的脆弱和无能那父辈的武力或者说特权并不能在武侠世界里真的化身为孩子的能力反而使得这些小孩的人格发展出现了停滞没有办法建立独立的自我价值和自我认知

是这样不过话也说回来就是金庸笔下的小二代们也并不总是都躺在功劳部上吃老本那家族背景其实有时候也可能会成为小孩身上沉重的压力或者说是一切悲剧的来由这个其实就是引出了我们的第二类人物可以说是这种压力和或者扭曲型吧一个代表角色可能是林平之那他这个人物其实前后反转

还挺让人印象深刻的他开场的时候其实是抚卫镖局的少镖头那个时候他还挺天真充满正义感一个那种不知仇的富家公子但是就是这一份家族特权中的东西其实也就是家传的一些箭谱结果给他带来了灭门之灾那那个之后他的命运其实就已经被复仇这个唯一的家族使命给绑架了

那他的人生其实就不存在他的个人选择也就不存在所谓活出自己的人生了所以后面他为了报仇他可以忍受岳不群的虚伪可以去利用深爱他的岳灵珊那甚至可以挥刀自宫后面就彻底没有自己人性了算是扭曲了我觉得这也是因为林平之始终都没有真正相信岳灵珊对自己的爱吧就是他杀岳灵珊之前还在讽刺他说如果自己把辟邪剑谱藏在身上那岳灵珊一定会把剑谱偷给岳不群然后杀了自己

可以说是林家整个的期望和仇恨最后把林平之变成了一个完全失去了爱与被爱能力也失去了人性的怪物他的人生价值他的自我意义都被这个沉重的复仇的使命给压垮了

如果你要说论使命感压垮人的话其实慕容复才是一个更为经典的例子吧因为他背负的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小小家族的期望了那是整个故国的幽灵啊所以这个复兴大宴其实是他从出生就被灌输的唯一目标那为此呢他勤学武艺节教豪杰就以至于让这个南慕容和北乔丰齐名

如果一切停留在这个时期其实慕容复也能算是江湖才俊的一种典范但是这个你当江湖才俊跟你要复兴大业这个宏伟目标那差距可实在是太遥远了所以当慕容复自己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那他的心态就完全失衡了

他可以为了争夺武林盟主之位不顾家臣反对与犹太之联手夹击消锋也可以为了膝下驸马之位伤害一直深爱他追随他死心塌地的王乙烟甚至可以为了得到大理势力的支持拜段延庆为义父而杀包不同

然后为了威胁段正纯传位给段延庆杀阮新竹秦洪绵甘宝宝甚至他自己的舅母李清罗哇这一串事情他就后面已经完全走火入魔一路走上绝路了所以当最后段延庆的亲儿子段玉京

那他的这个富国执念彻底破灭的时候他就整个帮他也就只能疯掉了最后的结局那个穿着纸做的龙袍在海上万岁声里面大笑我觉得可以说是金庸笔下最荒诞的场景之一了是的 是的就本来这种超出了个人承载能力的期望就非常容易压垮人啊

就咱们普通人那不还有很多打死小孩的吗那如果加上整个的家族的压力尤其是你本来还享有了这些特权你学习了家族的武功你享受了家族给你的承托那你好像就更加必须要去承担背负这个家族后面整体的责任和期望而一旦你承担不来那这些本来享受的特权就会变成一个最可怕的毒药

是的那前面也聊了这么多不管是就是反面角色也好还是说悲剧也好我们最后也来看一件正面的例子其实金庸也写了不少能够将所谓的出身或者说是特权转化为成长阶梯的一些幸运儿

比如说郭湘其实郭湘和她姐姐郭夫就是一个姐姐家的对照组可以说因为他们拥有同样的出身但郭湘就没有怎么被父母的光环束缚与姐姐动辄把父母名头挂在嘴边不同其实郭湘很少用自己的家庭出身标榜自己那当然她的家庭显然也确实为她提供了很好的基础

拿到会打拳的铁罗汉作为武学根基,他肯定也一定程度上是因为他有养过的人脉嘛。但是不管怎么说,究其根本,他能跟不管是山西哭鬼还是顺受山庄等江湖豪客为友,其实靠的主要也是他自己的好奇开放真诚,是他的那些善良侠气心无俗念。所以靖文法王想要收他为徒,也看上了并不是他的出身而是他的天赋和灵性嘛。

所以他其实也喜欢杨过他对杨过的感情虽然一生未果但他也没有说因此变得偏执而是有把这份情感就是转化为一种动力版他游历江湖寻找杨过的过程其实更是他自己自我成长的一个过程那他最后也算是大彻大悟了以后创立了俄媒派属于把他家族的这个挟持大者的精神用他自己的一种方式给传承了下去可以说是一种利用特权但又一定程度上超越了特权吧

属于一个优秀二代的代表你说到优秀二代我觉得张无忌也算他都不是二代可能是三代了那他虽然是童年也是很坎坷但背景其实也是相当强大那他爹是武当七侠他妈是天鹰教主之女义父是名教司大法王外公是天鹰教教主那亲传他太极拳的师公可是武当开山怪张三丰啊那这就让张无忌天然的拥有了去

整合这些两派资源的潜力不然你哪怕是换石破天过来打光明顶你打是打得过但是你能当名校教主吗然而这个张无忌你看他除了男女关系可能有点拎不清他做人做事却并没有因为他掌握了这么多权利拥有这么多特权而变得骄纵当然某种程度上这也可能跟他这个幼年飘零冰火岛回了中土之后又身中玄冰神掌治好病之后还要在山谷里面当了很久野人的经历有关啊

这一路坎坷也让张无忌对弱者有了极强的同理心哪怕他妈临死前说的一言都是说要他记住当场这些人要他报仇但最后张无忌还是宽容了所有人那这种非常佛的心态和胸怀才是武学之外让张无忌能够团结两派团结所有人的一个原因那张无忌的特权最终是跟他单起的那些责任能够匹配的

对我觉得段玉其实也是一个类似的比较好的例子因为他其实是大理王子他身份也是比较尊贵的但是其实他身上没有什么顽固之气反而可能是那种书呆子气而且他也是一个心怀慈悲的人他虽然不好武学但是运气特别好喜悦连连然后有这个绝世神功但是他也没有说要滥用武力了

对吧他用六脉神剑还是主要是为了去救人那他的王子身份能够为他提供保护他也就是用这种特权的保护去保护更多人比如说保护他的姐姐妹妹们吗这个这当然也是其中的一个主要原因了但是就是整体来看的话他也没有怎么强调他自己的那个特权身份吧就这个特权主要是一个金手指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已经足够幸运了所以你可能就是他的这个特权已经不那么明显了

如果对比我们聊的这三类人如果总结的话一个差别就在于是如何对待自己的特权像郭襄 赵无忌他们没有把特权看成自己非常理所当然的一部分而是一种外部资源或者说是一份责任所以也可以说人生的起点当然是很重要的但是你到底要怎么样运用你手中的资源你要怎么去面对随之而来的责任和压力我觉得这才是决定你最终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的关键

那这当然不只是金庸或者说是武侠世界里面这些人物所面对的问题那其实也是一个现实世界里面也存在的一个问题但其实如果说武侠世界里的话他的资源也并不限于身家背景吧就刚刚我们聊了很多这个二代三代角色好像他们的人生轨迹很大程度上都是受到家世的影响但如果我们来看那些所谓出身平凡的角色呢

比如说郭靖大家都知道他出身平凡啊顶多顶多算是个烈士语鼠吧甚至他的天资也并不出众江潭七怪教了那么多年也没教会个啥杨过 烈胡冲也可以勉勉强强算是孤儿出身那韦小宝更是市井草根的不能更草根啊但如果我们再仔细看这些草根主角的成长路径就会发现没有家世但可以有运气啊也就是咱们现在网络小说里面很常见的奇遇嘛

那其欲本身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形式或者说更为稀有的特权呢

你看郭靖他确实是勤能捕捉但是你看原本最初的连载版里面他内力有所进一的开端并不是说他苦练啊而是他喝了梁子翁那个宝蛇的血一下子平增一甲子功力那再看杨过呢且不说他是杨康的儿子才能被郭靖皇中捡回桃花岛啊就说他自己遇到的义父欧阳峰满山乱走还能碰到的洪七公快死了都能被丢凶捡回去给他一个独孤求败的见种

这运气 buff 不也是拉满吗确实啊利宏松虽然是孤儿但他实际上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和宁中泽的养子他享受的可以说是受主的那种待遇他后来能学到独孤九剑其实也是因为遇到了风清扬这位本门最顶尖的影视高手那韦小宝就更不用说了他完全就是一个奇遇的集合体吧

就说这个凤鸣杀老外能顺便杀出天地会堂主这个就可以看出来今天有多少是金庸背后的大手这个剧情推动是啊韦小宝我觉得他最大的运气就是他就能跟康熙败靶子又能跟陈进南朝堂江湖的一把手都拉上了关系可以说是靠运气有特权的第一人啊确实看

怎么说这种设定某种程度上也挺反映现实的也算是一种选择大于努力吧对于没有初始资源积累的普通人来说想要打破资源垄断可能确实只能依靠运气或者说是时代机遇这种偶然性极大的东西

确实不过你说金优写这些主角奇遇我觉得肯定不是想说这个时代命脉问题的感觉还是一种创作惯性吧就一个冒险故事写着写着那大家的等级都高了涉及到的范围也变大了从一个村里打书打到国际了对吧那就总要再给主角一些 buff 去冲冲门面或者田田之前的坑哪怕你说哈利波特吧虽然一看也是孤儿身份出场的主角但

后来就会发现他还是什么死亡三圣器隐身衣的传人佩夫利尔后人这个设定感觉就是写到后面写不下去给主角后补的 buff 那再比如火影忍者嘛那漩涡名人一开始好像也是一个村里没人管大家看不起的孤儿

后面就发现他变成了四代火影的儿子那也不用管英雄遗孤怎么就没人管了甚至到最后人家都不是英雄遗孤的问题了这直接是阿修罗转世血统论就完全压倒了一开始那个吊车围逆袭叙事这些主流的英雄故事其实感觉都是非常难以摆脱类似的这种天赋论或者血统论真正的草根叙事其实你看

是非常少见的是的那相比之下比如说漫威蜘蛛侠这种他属于被蜘蛛咬一口就获得了跳能力更接近于纯粹的奇遇吧草根性更强一些难怪他是纽约人民的好朋友但是其实这种奇遇又构成了一种新的特权因为它本质上都在暗示同一个逻辑就是英雄之所以是英雄是因为他有普通人身上没有的东西哪怕是运气都比你的好

一个真正意义上完全靠踏实努力没有任何外挂就登上顶峰的普通人在这种英雄主义叙事框架下好像几乎是不存在的其实这个就让我想到一个可能更深层一点的问题就是为什么家世和奇遇会变得如此的重要就还是看金庸的武侠世界里面吧

除了家事和体育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上升渠道呢嗯我来想一想这个资源的分配吧就比如说你要成为一个大侠那首先你需要拜师嘛你需要武功秘笈嘛这个其实也就是所谓的教育资源了但是实际上这个教育公平显然在江湖里面它是极度缺失的顶级的武功秘笈啊

比如说辟邪剑谱啊九阴真经啊九阳真经啊要么会引起武林浩劫要么就被少数门派或者说是家族给垄断着要么就干脆在猴肚子里这个其实就非常有古代门阀那种 feel 藏书才是最宝贵的财产啊甚至可能比钱都更重要哎

哎所以说知识决定命运啊对所以知识被垄断了嘛就比如说这个少林七十二绝技外人别要说学了那看一眼都难啊郭湘要是不认识杨过也根本就不可能有人送他铁罗汉这种东西嘛那明师的这个指点其实也充满倾向性那哪怕不成器如石中玉他其实也是靠爹妈进了雪山派嘛而对比狄云这样的真草根他就只能拜一个包藏惑心的坏人为师

这都算一些好了因为好歹还能学到这种东西呢这就看得出来一个没有任何背景任何经历的普通人如果说想要真正进入武林进入这个学习变强的体系的话简直难如登天呀而且也不光是教育资源不公平咱就说人在江湖飘哪有不哀悼你受了伤就要找人治

这个医疗资源在江湖里更稀缺金庸世界里的珍稀药材像什么九花玉露丸黑玉断须膏基本都是顶级门派或者高人才有疗伤圣兽更是一本书里恨不得就一个这其实就是所谓的医疗特区

比如什么杀人名医平医治规矩是医医人杀医人那普通人你请得起吗你肯定请不起啊你杀一个人你就进橘子了那蝶谷医仙胡青牛他更是只医治名教中人这就意味着一个权贵子弟一个名教中人受了重伤那可能是有资源来救治的而一个普普通通的江湖人可能你受一次伤就意味着武功全废甚至你就死掉了阳过毒发还有一个神雕雕蛇胆来续命

那你有这种运气吗没有吧那张无忌他没有这个运气中了玄冥神掌能活是为什么呢因为他有一个好施工张三丰啊生命在不同阶级面前的砝码是完全不同的武林子弟的这些关系网本身也就是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让他们能够轻松活动

获得普通人梦寐以求也获得不了的机遇也能够在遇到那些普通人过不去的坎的时候顺利获救这怎么听起来感觉越来越熟悉了也好像扎心了呀似乎无论是有背景的全二代还是没背景的曹根都逃不开这种资源不公的现实其实还想到就是连肖峰这样看似自我奋斗的英雄最后发现其实他也是契丹贵族顶尖高手肖远山的儿子

那金融世界里是不是就完全没有一个真正的草根榜样了呀其实硬说也是有的就是同样天龙八部里面的扫地僧你看扫地僧他就没有我们上面提到的任何身世背景他也没有什么奇遇除了进了这个少林寺那扫地这可能也不能算是奇遇吧咱们是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他

他的经历完全就纯属在少林硬扫地自己修炼开悟成了整个天龙八部里面武功最为高深的存在之一如果你硬要说的话那可以说他确实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武侠世界里面超越所有这些世俗权利自圆不顾的路径那就是精神上的开悟我竟无言以对但这个答案其实如果你真的正经说的话那细想之下他

他其实很无奈因为扫地僧的境界其实无我无相他又看破了慕容妇萧远山的执念看破了世俗的纷争然后呢他修习少林绝技也刚好需要相应的佛法度化嘛所以他境界就更高了但他这种路径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是根本无法复制的呀

它的存在与其说是解决方案不如说其实你甚至可以说它就是一种对现实的隐喻和批判是啊其实你说这个扫地僧它的存在本身就反衬出了这一整套社会规则它的根深蒂固和不可动摇那扫地僧给的答案是什么呢它是我就不跟你这个世界玩了我是一种彻底的初始和超脱这对于身处现实困境中的普通人来说其实是一个不可能的选项的

因此就更像是一种非常无奈的反讽吧就是说社会现实的不公让你无路可走的时候你想要解脱那你就精神上去自我放逐吧你就自我隐居去吧你就当个隐士不要玩这一套了你只能选择我不去进入这套规则而不可能去破解整个规则

但其实武侠世界里可能本来也没有人说要破局规则吧其实咱们这里聊侠二代也可以说聊的就是现实里面这些二代们的特权问题但是讲一点比较危险的话就我觉得大家虽然嘴上说讨厌特权要公平其实可能是更讨厌那些利用特权又装作完全靠自己努力的那种虚伪吧

就比如说其实现在网上有一些企业家呀明星呀什么的明明自己起点就已经高吓人了往往这个企业家还有一个好父亲或者干脆就有个好岳父但是呢他还要宣传韩文出柜子或者拼搏创业或者大家都是我的兄弟

这种感觉真的很让人讨厌而且说实话就是实际上来说只要说有父母有家庭有亲戚有这个人际网络吧那他就一定有这个所谓的人情在里面就你很难说要求一个有资源的爹妈说你不可以帮自己的孩子这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嘛就说到底这种本能本能

几乎可以说是无法回避的所以我是觉得就是哪怕你真的在人后用点手段我觉得这也算是人性使然是一种我可以理解的东西而且其实整个社会也或多或少的有在默许这种行为啊

这就让我觉得很多时候就只能寄希望于可能是不是有一些客观标准的存在就确保这种所谓基于人情的帮忙不要过于离谱是的我也觉得重点是最终你需要有一个可以量化的东西可以拿到公众面前去摇一摇的东西

就像金融小说里面哪怕很多侠二代最后也需要在真正的武艺上去比拼去证明自己的实力甚至各种磨难或者考验也是对他们实力的一个见证某种程度上这可能就是我们现实中缺乏的那个透明标准

就武侠小说里面哪怕你是郭靖的女儿张翠珊的儿子大家都对你客客气气那最后你还是要靠自己的武功自己的绝学让大家明面上能够信服才能够开宗立派才能够名扬天下能够赢得江湖人的尊重哪怕这可能也是一种形式但至少还是一个大家可以接受的底线嘛

对所以才需要华汉论剑或者说是开武林大会那武侠世界里面这种真刀实枪的打就是金标准你打得过就是打得过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对应到现实里面的话其实大家想要的我觉得可能就是一个明明确确的公共

公开的评判标准吧因为其实现在社会真正有效的信任是逐渐减少了那就比如说医生啊老师啊大家已经不敢说因为你是这个职业我就可以相信你这个职业就是高尚的所以才会更希望于就是比如说有一个客观的考试啊或者说是有一个客观的标准去衡量他到底胜不胜任这个工作

但问题又来了先比如说到底能不能有这么一个标准哪怕有了标准就是在一个越强调客观越强调量化这么一个标准的时候其实这些标准反而越容易被操控因为标准越明确反而特性阶层就越容易瞄准并且利用这些规则来为自己谋取

而且本身当你的教育资源已经被特权阶级垄断的时候你这些标准也一定是有利于特权阶级这反而成为了特权得以步划的一个手段是所以这是一个挺悲观但就很现实的一个悖论吧就是从我的观察角度我真的感觉很多领域缺的就是最后的那道防线吧就是最后大家能看到的一个比较的东西

但是这个就非常容易变成那种 fake it till make it 如果不是比如说 F1 赛车之类的这种跑圈还有这种真闹实枪的比拼跑圈这个就是你再有背景再被偏团但是你开不好就是开不好实力差就是实力差就没办法做假呀但现实中有一个这个至少大概明面上能看到的最后标准的领域其实是很少的

就特别是比如说像医疗啦学术啦官场啦这些领域这也是大家聊的比较多争议比较大的领域嘛那他评判标准都是特别模糊的那谁的论文写得更好凭什么你这个就可以发表那谁的医术更精湛更适合当医生谁的行政能力更强难道就是像王院士说的那样因为他道德比较高尚所以他应该去 4 加 4 吗

所以这些东西它不仅很难定义清楚而且就背后往往还需要依靠人脉声望资源这些东西来加成那就更不要说官商这一类其实本来就具有所谓传承性的这种行业了你不要说这商人或者说是公司什么的了那日本的政治家其实也被干成职业了呀完全都是二代三代世家出身比如说最近小泉的这个二儿子小泉金策又出来当农民大臣了

而且像红二代高干子弟这些就甚至本来就是一些言情或者弹门小说创作的重要题材一个热门态可见大家其实内心里是很热衷于这种可以血缘传播的权利的哎

可以抱怨说一句,可能大家也不是说要绝对公平,而是想要自己是获益者。是的,我们回顾历史的话,不管是九品中正制还是工厂老师这些工作的接班制度,甚至说现在的这个 UG 主义这种看似选贤任能,但实际上已经逐渐变成现代经营阶级合理化合法化自己继承的工具这种东西。

这些权力的血源传播或者资源的世袭问题其实都是有史以来一以贯之的所以聊聊这里真的就是觉得挺悲观一方面人性本就如此父母家庭的帮助难以回避更不可避免另外一方面我们好像又很需要某种防线一种大家能够信服的一种公正透明的标准

所以也许我们真正想要的不是一个完美的公平而只是一个别太过分了的底线比如说你做医生就算咱是靠关系进去的起码咱也拿到了证对吧能真的治病救人别拿着关系随便进医院就害人了那做科研的起码咱也别太弄虚作假稍微踏踏实实做出一点真东西呢

确实起码不要自己吃红利的同时还把别人家小孩都搞出癌症所以说还是二代们去娱乐圈娱乐圈曝光度还高点你戴个 230 万的耳环还有人认识呢

所以说现在华为二公主风评有变好吗大家都觉得她勇闯娱乐圈真的太好了放了大家一条活路她又提供就业岗位而且还不会害别人但是就如果从更广泛的视角来看就是精英呀既得利益者或者说是目前制度的权利拥有者他们本来就是制度的制定者和执行者呀从

从人性的角度来说你说我一定不会坚守自盗这好像也是不可能的就如果一个人拥有权利他肯定是想要小小维护一下自己甚至是下一代的利益的这个甚至都不需要就是说我主动去做贿赂之类的这些操作什么的就哪怕稍微有一点人情世故自然而然的大家就会想要说互相照顾利益交换这些

就再说回金融世界里面吧就是像郭福这种非常好的一个例子啊难道是他时时刻刻的去要求别人又给他特殊待遇吗那肯定不是啊但他的父母是郭靖黄荣江湖上谁敢不给他三分薄面呢那他闯了祸肯定总是有人会愿意去为他兜底的嘛

他想要什么那肯定总是有人会愿意悠闲去满足他嘛所以这种因得感啊被优待就完全是他从小到大呼吸的空气其实我觉得现实里面就有很多这样的既得利益者他也是这种获得优待不自知的所以才会爆发出非常多那种特别蠢的发言呀或者什么做特别蠢的行为之类的

是的是的所以再联系一下我们这个大家都很鸡娃的现实很多人现在也会开始说鸡娃不如鸡自己其实一定程度上也是默认了这种大家都在以权或者钱或者其他手段来谋私的背景吧

那哪个大学老师说不给自己的小孩搞论文呢哪个人有钱了会不给自己娃砸钱搞申请呢咱就说你找中介肯定也要找贵的呀更不要说最近还看到一个研究啊他说进体制内的小孩如果家长也在体制内那好像就会平均比那些家长不在体制内完全没有背景的素人小孩多拿 230 块钱

就可见这完全已经是在统计上有偏差的大多数现实了甚至我觉得这个 230 块钱这显然都不是你刻意走动去的这完全本着人情人脉的基础那关系户或者说有背景的也会相应的获得优待获得更好的提升是的

这还只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所谓的钱呀什么的还有很多其实是根本看不见也说不明的那些资源还有人脉还有一些更隐形的优势就其实哪怕像美国这些顶尖大学所谓的校友子女优先录取其实它本质上也有一点合法化的实习制

只不过人家包装的比较好嘛叫做 legacy admissions 他好像看起来就更体面一点但其实他本质还是一种权利和资源的血缘继承啊就所以最后来说的话我会觉得人性本身那种私心和社会所谓的公平之间他其实就是有矛盾的他真的有一种非常微妙的矛盾而且是这种完全没有办法去找到一个解决方案的那种矛盾而

而且还有一个更残酷的事情是就我们批判这种世袭的时候其实很难接受的一个现实情况是这个社会并不是追求公平的而是它其实是在寻找一个稳定的机制去进行这种人才和资源的配置而像家族传承人脉关系这些不公平的机制其实它在另外一方面就是在这个稳定性和延续性上面是有优势的

那从这样的角度来说它在这样的制度层面反而好像就更有效率或者说更稳定哪怕它不公平

那换句话来说我们一直假设说我们要想要一个公平的竞争想要一个客观的选拔这些都是好事但现实中可能并不完全如此就很多领域它并不是真正能够去进行一个透明公正的竞争的比如说政治领域你说真的要找全世界最聪明或者说所谓最有能力哪怕我们能够有办法去衡量这个所谓能力的东西

我们难道就真的就选这个第一名去领导国家吗可能还真不是这样那不然为什么黄荣这么聪明的人要找鲁游角这么一个笨蛋接任人家这就是要考虑到丐帮政策的延续性甚至说这个忠诚度嘛你真去搞打擂台了打上来一个霍都那不是完蛋了吗那甚至万一来一个王后将相宁有种户那不是更完蛋那

那忠诚度这个东西怎么去测量怎么去保证很多时候就只能通过我的家族传承或者关系网络实际上就是背后的利益共同体来去进行一个约束和监督这也就是为什么古代很多政权选择家族统治现代政治仍然就像你说的日本那个样子仍然会有派系和家族情况原因不

光是说人的贪婪自私这些劣根性其实也有这种整体上社会上的制度所谓稳定性的考虑

是的就哪怕打苏丹的游戏里面你还要去平衡传统和改革呢所以利益绑定的共同体当然比靠理想信念吹起来的大旗更稳定呀理想信念吹起来的大旗很有可能会变成左派无限细分学术界其实也是类似的情况

如果你纯靠论文数量或者说等级竞争的话理论上看起来它确实很公平但实际上可能只会让大家冲这个指标死命往上卷变成一个人往死里灌水或者一群牛马学生来攒一个 leader 的那种学术工厂

那学术研究可能也会变得非常的短视急功近利因为大家本来就更看这个短期业绩了嘛那这种长期的需要时间和耐心的研究就很难进行了那反过来呢如果真的有稳定的研究团队研究传统甚至于就是某种学术世袭它其实是可能

也许更有利于某个领域长期深入的积累和研究但是那显然它又会导致这个近亲繁殖和战亢不拉屎就完全是我等学术牛马现在生物痛绝的那种现象现实难道不是良知的结合吗就是老人躺在功劳簿上同时拿着下面牛马的血汗给自己的小孩铺路没有背景的青椒呢那就三加三甚至现在三加六对吧飞升即走四十岁猝死

就太绝望了呀所以我觉得这个问题的难点就在于这到底你怎么做平衡呢世袭也好关系也好如果太过严重那肯定就是腐败僵化创新不足但是如果太强调绝对竞争它显然也会导致内部的不稳定短视甚至内卷就没有那种整体的合作呀或者说是更长远的发展了

那现实生活中到底要怎么去实现这种微妙的平衡去找到那个适合各个领域的具体的配比用透明的这种竞争机制去保障一种基本的公平和机会平等然后同时又能允许一定程度的关系和传承去保证组织的长期稳定性说完我都觉得不太可能而且感觉好像现在也确实没人琢磨明白因为说白了人性的惯性其实就是搞关系那

那这就是偷懒和惯性,所以顺着这种惯性滑下去就会变成那种忠诚高于一切,你敢说特朗普没有赢三届,你还想当官吗?所以就确实会有可能演变成那种忠诚压倒一切,绝对不忠诚的那种表忠心大赛,东方教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嘛,这个我们之前也做过节目,这种例子感觉古今中外也比比皆是。

是啊就这背后的代价又是什么呢对吧这些所谓绝对终生的团体那风流云散人走茶凉的速度咱也不是没见过吧甚至你看古代时封建集权的不断加强最后导致的就是整个封建体系竞争力的下降和最后的崩塌对所以说这是一个循环一个 loop 历史循环之所以是历史循环不就在于此吗

而且也不光是这种自上而下对稳定或者说延续的这种要求吧其实自下而上也未必是真的那么不想要千秋万代啊不如说其实大家不想要的是自己是底层的那个千秋万代

我们之所以对世袭特权这些事情感到不满不是我们真的想要完全绝对的公平那当然了我其实相信这样高尚的人肯定也是存在的只是说就是做一种更普遍的人性来说的话人就是肯定多少还是渴望有那么一些就是优待啊或者说是捷径啊特权这些但我们说不换寡而换不均的时候

首先因为自己是寡所以才换布军啊那种更真实更普遍的心态可能是一方面去批判特权的这种士气但一边也确实很羡慕呀就是希望要是自己能享受上这种便利就好了如果说假设出一种极端的情况就是那种整个社会真的一碗水就端平端到极致就会不会又哇这好大逆不道呀但是会不会又失去了某种动力或者说是就是

大家努力进步向上的那种改善生活的渴望这就很像那个睡家高了把二次分配拉满的北欧模式嘛大家躺平啊大家一起去研究怎么回收快选水瓶盖去吧

控制水平不丢盖然后还回收多好呀我也不是说特权的存在就一定是合理的或者说它就应该存在而是就是我在想这种问题背后反映出来另一个问题是就整个社会的成功对优秀定义本身可能是存在一些问题

现在大家对幸福和成功的想法这种想象是很单一的是有一套既定的评价标准就比如说好好读书考好大学去大城市进体制或者说进大厂赚大钱然后结婚买房生娃再让娃也走这样一套道路这属于一个中产理想的标准道路那一旦这个道路在一些外界不可抗议的素质之下崩掉了就比如说贷款买的房烂尾了折价了那接下来还能怎么办呢要怎么生活呢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是啊所以说到底一开始是谁定义了这个所谓成功的中产道路呢或者说再广一点是谁定下了所谓的学成文武艺获益帝王家的成功呢是经由这个道路所谓成功了的人和那些希望你去走这个道路去卖给他的那些帝王家吧所以也许所谓精英阶级真正厉害的地方不在于他们拥有资源而在于他们掌握了定义成功的话语权

他们告诉所有人什么是成功告诉所有人你应该怎样去追求成功然后再通过自己手中的资源不断强化和复制这种成功模式垄断这种成功

所以教授的小孩小学就可以发文论文院长的小孩可以走私家死而现在盛行的那些关于躺平和内卷的讨论其实也是暗示一种这种对话语权和定义本身的怀疑就我为什么非得去追逐那些你所定义的成功呢如果我接受不了或者达不到我能不能选择拒绝呢

不过在现实生活中其实真的想要做到是很难的呀因为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在这个话语体系里面被裹挟着不管成不成人你多多少少都不得不服从这些由别人制定的所谓成功标准去活在这个评价体系里所以我觉得现在对普通人来说虽然很像鸡汤但剩下能做的可能也只有说我们要去

那么可能只是可能啊

特权的吸引力也会被稀释一点点吧嗯这个感觉就是非常的理想化然后就很难啊因为一方面你不在体系里面卷就很有可能你生存都成问题啊你赚不到你自己想要生活的那个钱啊你在这个体系里面卷是属于一种被绑架了的无奈啊那另一方面就就是回到我们前面说的那个嘛就还有一些没有办法改变的可能是人性底层的那种就是对这个不

公公本身会不会也有需求啊就是就像老鼠也有地位差一样啊那自然环境里面情趣动物都要选出一个头套来这是一种社会动物的本能吧逻辑上来说现在的生产力是肯定高于全体人类的需求但一定程度上大家需求的其实是不平等或者说是我比别人更优越本身

就大逆不道说一句阶级地位其实可能就是大家奋斗的原动力我一辈子都生活在跟别人比里面我就是要比别人过得好我就是要比别人买的房子大我就是要比别人开的车好这可能就是很多人就是在这里努力工作的原动力之一就是想要去当那个人上人在这种情况下你说就是追求多元他

就变成了一个确实正确但它很难落实以至于变成了一个伪命题的东西因为人终究是社会生物嘛就是你哪怕真的分化成了一个多元的小圈子小圈子里面它还是有评判标准啊你看个动画都要攀比我是懂歌我比你更懂我比你看的更久远更老那

就比如说回到像金庸这个里面对吧就是那正派也有掌门长老师兄师姐魔教内部也有千策万代教主和左右护法即使是一个小小的山寨土匪那土匪头子罗罗之间他们都有等级差呢就这种不平等或者社会差异本身可能还不仅仅是就是我刚刚说的可能比较肤浅的比如说有车有房这个虚荣或者简单的攀比啊

其实也某种意义上是人类这个意义感的重要来源之一就是建立一种反馈机制嘛就是人在这种不断比较追逐更高社会地位的时候他可能就会感觉到自己的付出是有所回报的自己的存在是有价值的或者说只有通过跟其他人的比较他其实才能自己真正的去意识到自己是谁想要什么这本身就是一种身份建构的需求就属于一个跟世界的锚点一样的存在

确实可能咱们确实不得不承认就完全平等这个状态从来都不是人类社会真正渴望的一个状态像刚刚你说的哪怕真的实践了完全的物质满足那新的阶级新的鄙视链也一定会出现甚至咱们看网上的这些社交平台本质上也是在创造一些更微妙的等级制度和圈层划分来满足大家心中的那种分化的需求吧

但我同时也在想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我们这种我想当人上人我想比别人强我需要在跟别人的比较中确立自己的这种需求它当然可能是根深蒂固的但它真的就必然是我们所谓的那个最终目标的一部分嘛

或者说更进一步来说我们人类社会之所以发展到今天很大程度上也是在不断克服我们生物本能中的某些倾向比如说暴力冲突然后去鼓励和发展另外一些比如说信任和合作这些本能的一个方式吧

甚至你说生物本能的话那黑猩猩和窝黑猩猩还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社会结构呢我们所说的那些生物本能又何尝不是传统的尤其是历史上由男性主导的那些话语的建构呢如果我们完全顺从于这些所谓的本能需求那么这种不平等就会一直存在甚至不断扩大

但文明之所以能往前走很大程度不就是因为我们选择了另外一些新的话语创造了一些新的可能吗对确实所以换句话说就是文明的真正进步可能不在于就是说我们要去彻底的消灭这些不平等的需求就可能也就不太可能做到而是说就有没有可能让这些需求变得更健康就是保留人性的同时

又让他以一种更积极的方式去呈现出来或者说是以一种就是更温和或者说是更多元的方式呈现当然很多时候我们说多元它其实就像刚刚说的它是更多种类这种评价标准它本身其实没有消除对不平等的需求

但是呢其实我也觉得就这种多元本身的意义不是说就是我们要消除比较而是让每个人有没有可能就更自由的去选择就是说适合我自己我卷的特别有意义的那个场域那这样就是我们需要的就不是说去消除阶级或者是消除差异而是说要去

扩大评价的多样性至少不会只有就是中产理想的这一条道路能够让社会去给更多的人提供一些自己擅长的赛道那可能那样的话大家的攀比竞争就至少是一种良性的竞争啊不是说现在这种单纯的零和博弈变成生存游戏了

但话说回来我觉得这个好像还是很难落地我依然觉得它是非常理想化或者说就算它实现了它真的又能解决就是人性深处对不平等或者说优越感的那个本质需求吗我觉得确实是一个值得继续深想的问题就我也很期待大家的看法那这一期就这样了大家再见大家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