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投资vintage year、资本变天和创业公司生死场｜对谈回购案中的投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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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特别特别担心的一件事情就是三年之后其实会有一批很不错的掌握技术的创始人就要陷入到对赌是回购的这个漩涡里出来最近我们这项目上的事情愈演愈烈股东打架私逼最后一任股东会为了拿回他的钱去胁迫创始人去工商局挤包

50%以上的企业在续贷的时候都是只能先还利息相当于这些创业公司都变成砍奴了就跟我们信用卡砍奴一样大砍创始人离婚真的是会要到家破人亡的状态到了一个挑战人性的节点

就像红酒这个行业有 Vintage Year 一样其实基金也是有 Vintage Year 的预估有 13 万个项目将陆续面临退出压力

哈喽大家好欢迎来到商业漫谈我是诗杰很多年前我曾经采访过纪录片导演关秀他说创业者是社会的驴子他们为社会创造创新经济活力 GDP 和就业却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高负荷工作

这句话在当下真是十分应景在我看来创业在今天已经成为一项高危运动我从 2023 年开始关注国内创投圈的回购潮回购是投资者和创业者之间的一种约定当特定条件出发时创业者或公司需要按约定价格回购投资者手中的股权这项机制发源于美元基金本意是为了保护投资者的利益

但在 2024 年回购在中国已经上升为一种踩踏实现象本期嘉宾 JoJo 是这个现象的经历者去年年底在一个私人聚会上 JoJo 感慨她投资过的许多创业者正面临投资者发起的回购挑战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的工作重心已经变成协调股东权益

帮助创业者周旋回购而这些早已被离他加入行业的初衷这是一期非常沉重的节目或许能够预见雪崩是如何形成的我们谈到了过去十年中国所经历的投资周期创业公司当下的处境和未来以及裁员和寒冬的形成个体或许无力改变浪潮但我们能更清晰地看见

宏观环境正在发生什么今天的嘉宾是来自一级市场的 Jojo 我跟 Jojo 其实是在 24 年的春天四月份的时候在沙特的 Lip 峰会认识的后来其实我们是在 24 年末冬天的时候在一个私人聚会上又碰到那天呢其实我们聊了很多关于宏观经济和现在的整个创投圈的一些话题

当时呢,周周给我一个特别深的印象,是我们当时聊起中国的经济,然后周周流露出非常强的情绪,他说我们国家难道真的不需要民营企业家了吗?就这句话让我非常的惊讶,后来我才得知他的工作当中处理了非常多创始人回购的一些细节,同时也看到了现在创业者在这个时代在中国创业有多艰难。

刚好这个话题其实也是我连续关注了两年多的一个话题所以今天请 Jojo 来做客商业漫谈我们一起来聊聊创业者的回购欢迎 Jojo 哈喽哈喽大家好我是 Jojo 在一级市场有九年的从业时间今天也特别荣幸能跟师姐一起来录制这样的一期播客因为确实在最近两三年的一个时间市场上会有大量的关于

股权回购的事件因为像商业漫谈的很多听友他们也不一定是创业者他们可能是行业里的从业者甚至是一些比较年轻的朋友可能我们在比较年轻的时候并不太能够理解创业到底意味着什么

也可能不会特别深刻的理解为什么我们这个社会是特别需要创业者的我们可以先 call back 一下那天晚上我们在私人聚会上聊的一些部分为什么今天好像创业很难尤其是你应该目睹了非常多的这个创业者

对像我们那一天讨论在过去三年口罩这个时间节点很多还留在牌桌上活下来的公司其实已经相当优秀了就真的是活下来就是胜利但是活下来并不意味着企业活得更好

接下来会面对的是历史只要是融过资的公司其实就要面临潜在的回购压力但是如果把这个事情往前倒 10 年或者 15 年当年的一级市场股权投资其实是没有非常多的回购条款的

像比较早的徐孝平老师王强老师在做最早期的天使投资的时候真的是给到创业者的这一笔钱相对应的投资协议里面其实是没有对赌协议这个条款

但确实在当年是中国的天使投资行业刚刚萌芽的时间节点但是当时代的推移所有的风险投资机构也在朝机构化和专业化去推进

呃但在这个演进的过程当中就出现了很具有我不能叫中国特色而是把整个一级市场股权投资会比较偏后期的条款习惯带到了早期就是这个对股市回购因为其实大家知道当一个公司比如他融到了地轮呃

一轮 F 轮 pre-IPU 轮其实对于很多它的即时投资人或大的投资人都会要求公司比如说你没有上市成功那可能我们就要去完成一个利率百分之多少的一个对赌式的回购但企业在那个时间节点它确实很需要这笔钱且对于自己的未来有非常好的这样的一个预期其实往往会接受这样一个调换这个在整个金融市场上也是很 make sense 的一个存在这是因为往往 D 轮之后

给的钱都是比较大笔的了也是为了保护他们的款项是吧是的第一是金额比较大第二是公司本身在那样的一个时间节点是相对成熟的状态他也有能力去承受这个事情但是在过去七八年的时间里面越来越多的国内的早期投资机构也在把对赌市回购的条款去带到

天使轮 A 轮成长期当一个公司在 A 轮它可能刚刚证明它的 PMF 也就是它的产品和市场的匹配度它甚至都还没有走到规模市场化的阶段甚至可能在我们看来它其实在市场上销售了 100 万 200 万都不较

被市场验证你真的是要到千万级才算是一个初步验证初步验证也不意味着你能够批量铺开所以在当一个公司它的营收只有几百万几千万的时候创始人去接受了这样对赌市的条款其实它不一定是具备能够承担这个条款的能力的

但我也跟很多创始人在去聊这个话题的时候真的在大家所熟知的大众创业万众创新那个年代因为钱太多了市场太火热了很多创始人去拿这一笔钱的时候甚至是没有很仔细的去看过这个条款的包括机构在去 push 创始人拿这一笔钱的时候其实往往大家甚至是说今天世界我跟你见了我要投你我要给你这个 TS 我们当场就要签

在那个非常疯狂的年代很多创始人其实是在并没有非常深思熟虑去看过这样条款之下去签了对赌市回购甚至还有签过以个人五线连带责任为担保去承担这个回购责任的时候在这个时间节点他的回购周期一到这对他现在以及未来的发展是一个很大的雷

我其实最早关注回购这个话题是在 23 年那个时候媒体报道还比较少因为当时我认识了一个专门去为被发起回购的创业者做咨询服务的这么一个机构的老板当时我们就了解到因为在 16 17 年前后成立了一批基金嘛当时美元放水

这批基金本身如果我们今天去回看的话他们的专业度成立的这个时机可能是值得商榷的那在这样子的一个基础之上 16 年前后成立的基金他们投的第一批项目如果按照 7 年的这个退出期来算的话基本上在 23 年 24 年的时候就出现了第一批集体发起回购的这么一波潮流

所以其实大家在媒体当中能够感知到回购成为一个话题应该也是在 23 24 年的时候对吧 芝芝是的 是的你刚才也说到你入行 9 年嘛你入行的时候应该正是我们刚才说的这个中国一级市场疯狂期的前奏可以从你自己的整个就业的历程来讲一讲你对这个行业的观察中国的这个私募经历过几个时代的变迁

好的好的其实我入行的时间节点在互联网 2.0 的时代就是像我们现在熟知的拼多多头条字节他们刚刚初创 1.0 的时代已经有了 BAT 这样很大的巨头公司存在所以大家可以看到说很多创始人因为看到了互联网第一波时代的这些前辈们其实是拿到了很大的结果然后有非常多优秀的创始人从海外回来

那个时候 copy to China 甚至有些时候大家就会说因为我们的互联网技术社是越来越强大之后会有很多本地的新的模式出现就好比我在入行的其实第二年就开始了像 ofo 啊 mobike 啊这些企业刚刚开始到天使轮这样一个阶段在那个时间节点

往前一年点整个市场的估值还不是很高基本上在 14 15 年的时间非常多的项目其实估值就是在几千万再往前推哪怕一两年比如 12 13 年很多项目的估值是几

我当时还是很震惊的就是原来他们值这么多钱就这个团队原来值这么多钱吗

所以在 16 年很多的项目开始变贵会发现估值是虚高的一个项目可能还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团队就敢报价 1 美金但在那个时间节点各个机构因为大家眼目了很多的新的钱大家都要想去投到最好的项目

简单来说机构手里也有钱对机构手里有钱然后创始人这个时候也大量的出来创业所以大家为了去哄抢这个项目也都会往往去第一接受这个高估值第二接受这个高估值的还不止一个机构大家甚至会需要去想方设法去获取这样的项目这个时候投资和被投是一个非常活跃的双边市场

是的就甚至在那个节点我自己觉得我自愧不如因为同行确实有真的是跟创始人深聊到深夜如何要去通过你的经历打动创始人跟他产生一种什么样的共鸣

甚至还有比如说你能要上才艺去跟创始人达成某种共鸣就确实能在当场去签下这个项目这是投资经理的实力和能力当时是一个我觉得是很疯狂的一个时代简单来说是不是可以理解为 16 年之后市场投资机构它的钱变多了但是好的项目都是稀缺的所以其实大家就会争抢项目也会哄抬一些估值整体这个项目就会变贵是吧

是的但是投资本质是低买高卖如果我们在入手这个项目的时候就是偏贵的话后面是不是会影响退出肯定是的跟我们很多的 LP 或者做加办的朋友们在聊其实会发现一级市场行业跟红酒行业有点像就像红酒这个行业有 Vintage Year 一样其实基金也是有 Vintage Year 的

会发现如果去复盘历史上基金的存续期和它成长的这个时期和它到期之后的业绩去复盘这个情况的话会发现确实会有某一些年份成立的基金它在到期之后的退出是非常优秀的而且是以

一批基金这样的方式来出现比如说 09 到 12 年成立的很多基金其实大家的业绩是非常漂亮的这个业绩不只是说单单的账面的业绩比如说我可能现在投了一个亿五年之后我的账面回报是

10 个亿但其实这 10 个亿不是你挣回来的钱只是你的账面回报但是我刚才说的比如说 09 年到 12 年成立的基金大家的好回报在于他挣了一个亿他真的拿回来了 10 个亿是真正的 cashback

这个事情其实是这个行业真正去看的投资业绩而不是账面的业绩那去追溯到行业的话基本上两个大的时间节点一个是 09 到 12 年其实很多的公司是在 16 17 年纷纷纳斯达克上市当时纳斯达克有很好的业绩

一个退出通道那其实在那个节点这个公司上市了那一批基金在 1617 年都拿到了回报都火得还不错当然还有另外一批人民币基金是 17 到 19 年有一批人民币基金其实是参与了中后期的一些新能源项目新材料项目智能制造项目包括半导体项目其实在最近几年的业绩是非常不错的因为其实是赶上了 20

2020 到 2023 之间国内 IPO 科创版和创业版的一个快速成长的时期那他们当年的很多中后期的项目其实可能他当时的营收就两个亿到十个亿之间但是他发展四五年所以这个产业的本身发展他的营收可以到小几十亿的规模甚至大几十亿的规模

它也有了可观的净利润它在上市的宽松期它就拿到了这样的一个结果当然 By the way 其实有相当一部分公司它的业绩可能不是像我说的它有几十亿的营收但因为 19 年之前我们其实市场上只有 3000 只票但现在的 A 股市场有 5000 多只票这 2000 多个公司怎么来的

就都是这样的一批公司所以其实肯定有很优秀的公司但是也有其实业绩并没有那么的好但是它已经算是行业里面相对比较中上游的业绩的公司因为受利于 IPO 的宽松那它上去也就上去了就上岸了所以对于这样一批公司来讲它的早期的投资机构其实就能拿到很不错的一个回报

所以是因为当时纳斯达克的这个上市条件比较宽松吗 09 到 12 年成立的这波基金他们投资的公司其实赶上了纳斯达克那一波然后 17 年到 19 年投新能源半导体比较偏中后期的一批基金其实赶上了 20 到 22 23 国内 IPO 的机会所以呢

所以你作为一个投资人在感受这种大环境的变化的时候你有什么样子的心路变化吗面对退出这件事情其实在早年刚入行的时候是没有太多的体感的

真正开始对回购这件事情有感知是在 2021 的这样的一个时间节点虽然在那个时间节点可能对于我参与的很多项目还没有很逼近会出但因为众所周知的口罩的问题很多企业在 2021 遇到了很多的困难但凡他在比如说 A 轮有了回购条款其实他的 B 轮 C 轮都会延续这样的回购条款

那当这个企业经营的不善的时候可能还没有到别人的回购期但不意味着别人不想拿回这个钱所以当时各家机构都会有各家机构的小九九和算盘 2021 年的时候可能还不到集中的回购期但是就像刚才我们也提到 16 年呃

前后美元放水大量的知名的基金都融到了很多的钱那其实这一批基金五年六年的投资期已经接近要到了这样时间节点哪怕 2021 年体感不深 22 年 23 年这个体感一定深了因为其实在 16 年成立的很多基金在 22 年 23 年已经开始到达他们第一轮退出期

没错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大家会看到呢去年九月份的时候当时有一个新闻热点特别的火沈畅头向行业里面非常知名的优秀的知名基金批量的开始发起对自己备投项目的

因为他们本身是国阳企业的背景所以他们在去做这种批量对企业诉讼的时候他需要去雇佣相应的律所他也是要公开招投标的所以大家是可以直接从天茶其他茶上面去搜到他们因为要起诉什么样的项目去要雇佣什么样的

诉讼律师那这个事情其实当时是引发了非常多的一个热议国资发起回购的背景和美元发起回购的逻辑和背景会不会不太一样其实这个又分美元和人民币因为在这个时间节点我觉得百分之百的人民币基金都是有回购条款的十年前人民币市场里面是有百分之六七十有回购条

10 年前其实很多美元的早期投资机构是甚至没有回购条款的比如 10 年前市场上很知名的真格基金他们当时有一个 PR 的事件就是一页制协议就是他给创始人签 TS 也就是签他的投资协议的时候是直接只有一页制就相当于他表现告诉大家呃

我给到创业者的这个条款是最友好最优惠的它是倒着来的一定是月后期的基金先能够得到这个回购是的但是现在发展成目前的状态就是哪怕很多早期投资机构甚至我知道很多现在国内的人民币天使机构都在他的投资协议里面是有回购条款的但其实我并不认为未来能有接受回购条款的能力的

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我们一层一层来分析好刚才提到的一个问题就是其实早期机构即便跟创业者签了回购条款你后面很有可能也是没有实质作用的但是大家还是会去签我觉得本质上可能是一个免责的行为基金它要对它的出资方 LP 做一个姿态

就是我不是随便投的因为现代市场都是用一种非常苛刻的协议去规范整个投资和创业行为所以我也这么做了我不知道我这个理解对不对我觉得诗杰又提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就是大家做这个行为的原因到底是为什么

最核心的原因就是钱的属性不一样了因为在大家认为不需要有回购条款的那个时间节点大量的钱是来自于美元但是现在这个时间节点行业里面一级市场大部分的钱都来自于人民币而且人民币里面大部分的钱又来自于国资那其实钱的属性不一样了它对这一笔钱的预期回报就不一样了

当市场上的流动资金只剩下人民币只剩下国资的时候它的整个投资行为就变形了是的目前我们观察到的是这样的一个状态因为其实对于国资的领导们他们会有一个压力是说他不能造成国有资产流失

或者说有国有资产流失风险的这个责任对于他们未来来讲可能是担不起的对于国资的领导来讲其实他挣的也是在国资里面的那一份工资但是他又要对他投出去这一笔钱去负责这一笔钱又来自于国资的钱那这一笔钱未来如果赚了肯定是更好但如果亏掉了那就是国有资产流失

当国有资产真正造成流失的时候就会往回追溯所有的这个流程是否合规那流程是否合规就会让大家去为了防患于未然在现在这个时间节点去设置更多的免责的动作

所以就造成了你刚才讲到的这样的一个现象因为确实在体系内的领导他们的晋升其实跟他们历史的业绩或者政绩是很相关的当他去做每一个投资决策除了跟他自己本身的比如说这个基金的规划或这个基金配合当地的

招商的规划整体整个这个区域发展的规划他需要去做更统筹的准备不仅仅是说要让这一笔钱赚钱而是他要统筹让这一笔钱可能甚至对他来看就是先不要亏钱且能够带动当地的经济发展能够带动很多的产业链的比如说要打造什么样的链主经济啊

他的第一诉求甚至不是赚钱而是说要撬动这笔资金去推动当地的发展但是他又要背负着这一笔钱如果亏掉的话他就是过有潜流时那如何去

让这件事情不影响自己未来的仕途因为对于领导们来讲的话可能出现一件很大的事情仕途就断送确实是这样子的这也是人民币基金它本身风格和逻辑跟美元就有区别是的那美元基金它现在也会跟创业者去签回购条款这个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逻辑呢因为

因为中美的关系在这个节点我们真真切切的是看到其实国内的美元基金的美元已经很少有来自于美国的美元哪怕比如说来自于其他地区的美元比如说中东的美元当然有些基金是拿欧元的

其实这个资金体量也在不断地减少大家第一是拿到的钱变得少了第二是说很多美元基金如果想要继续在国内市场发展其实它也要去拓展它的人民币基金的盘子才能继续去在中国市场去活跃哪怕我是一个美元基金的品牌它拿的钱也还是国资的基金国内的上市公司的基金

然后未上市的集团的基金或者加办的钱但其实在整个市场里面如果我以一个比例来算的话三年前或者五年前市场里面的我们认为非国资的我们就把它称为市场化的人民币国资的我们就叫它国资的人民币可能五年前这个比例

对半开就是 50%市场化 50%国资但现在这个时间节点甚至是 90%95%的国资市场化是非常非常少的从什么时候开始是这样的呢

2020 市场化的钱就明显在变少是不是有几个比较关键的要素决定了这件事情的发展其中有一点应该是疫情带来的无论是在中美关系国际局势上面带来的变化还是说上市这个通道其实就被堵住了我观察到的是这两点如果是上市通道

赌注其实是发生在 2023 年上就相当于 IPU 决定了这个钱怎么出去因为我们如果从基金的角度来讲的话我一笔钱投出去投给创业项目可能我要等个七到九年去退出本来退出的方式无非就那几种一种是上市一种是并购或者是我们今天讨论的回购那如果上市的这个渠道不太顺利的话就意味着这个退出变困难

那它就可能会影响到整个风投的这个逻辑是的 是的但是 23 年才开始出现上市这个渠道被堵住的情况那在这之前你说 20 年就出现了这样的现象是为什么呢

20 年开始出现苗头倒不是很激烈的现象苗头就是因为口罩的原因大家对于整个经济的不稳定性是有所顾虑的那大家其实是会保持一个观察的态度原来比如说一笔美元他想要去投到这个市场上面去但是他一定会在他认为风险最小的时候去放这一笔钱那他持币观望就会使得这个时间推移

当持币官网从半年变成了一年又变成了一年半又变成两年的时候就等到了 IPO 卡住的这个时间节点所以其实就变成雪上加霜是的当时 20 年的时候其实还是有一波美元是投到了这个市场上面来的比如说它造就了当时一波 SaaS 这个行业估值推升像到 2021 2022 年很多的软件公司或者 SaaS 公司

我们加个引号其实有估值非常高的一个飞升就是因为当时大家认为疫情推动了数字化的发展那数字化你就需要有相应的软件支撑那大家的底层逻辑是说呃

这个软件一定会有一个非常好的一个发展所以在当时是有一波美元是在疯狂的布局所有的软件行业但其实在 2022 年下 2023 年上的这个时间节点有非常多的有规模提量的 IPO 项目它终止了 IPO 以及我们看到开始 IPO 关闸的时候那其实很多钱就不愿意进来了

像我刚才说 19 年之前是 3000 支票到了 2022 年 2023 年我们有 5000 支票我们有那么多支票了但你同样的一个市场钱还是这么多钱当你的标的变得越来越多的时候其实能够放到每一个公司上面的钱就变少了市场到了那个时间节点它也接近了一个微饱和的状态

大家的顾虑是变多了大家潜在进来就会觉得说那我未来如何退出而且在那个节点中美博弈真的到了一个当然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点就是国内的公司如果想去美国 IPO 是要经过国内的相关部门的审核对原来只是数据上的审核

后来甚至颗粒度细到如果你为工信部管你要去工信部拿一个皮条然后你再拿着工信部的这个皮条去找人会去沟通跟发展委去沟通所以其实它的难度是在不断上升的一开始说数据你但凡有 100 万个用户数据量可能这 100 万不是你的付费用户

这 100 万可能是只是你持有的用户的信息电话号码和用户的相对应的这个姓名或者说他的编码只要你有这样的体量你就是要宝贝这是最开始的限制第二层的限制就会变成你如果想去美国上市你必须还要拿到你这个行业的主管部门的皮条所以它其实是一个难上加难的过程如果我们把早期的这种风险投资看成一场马拉松的话

以前我们知道那个终点在哪到什么时候我们该冲刺终点但是突然之间从 20 年开始局势越来越不明朗就迷雾重重突然之间看不到终点在哪里了是的 是的特别形象我觉得这个比喻是非常形象的对对对有关于刚才啾啾讲的跨境上市退出的困难其实在过去商业漫谈做适应的那一期播客当中也有专门讲过跨境上市的一些难点大家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找回去听一听

那么回过来说如果说整个一级市场的结构在发生变化也许以前是美元市场化的人民币和国资但是现在变成国资占绝大多数然后美元和市场化的人民币越来越少在我理解就是一级市场的整个底层的结构在发生变化从业者一定是有所感知的吧这种焦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是我们更早期投资的一批公司他们在 2022、2023 陆陆续续会收到一些股东的回购的要求甚至有些股东他其实没有到回购期他也要求去回购其实在

2020,2023 包括过去的 2024 越来越多这样的事件发生包括在董事会上大家原来是相对和气最后会变成董事会其实就是一个战场真的是战场就是大家会非常的低气因为董事会上就坐着创始团队和所有投过资的股东是的而且每一个都代表着不同的利益不同的轮次

是的,甚至每一轮股东的互相的利益都是不太一致的,比如说你是 C 轮股东,我是 A 轮股东,那你主张肯定是希望你先回购把钱拿走,但是你拿走了我就分不到了。

所以大家各自真正的底层利益其实是没有那么的相一致所以 22 年到 24 年的时候你是会经常面对着这样子的董事会吗

2022 会有但是没有那么多 23 年下到 24 年这样的会更多一些你刚才有提到如果某一轮的投资机构发起了回购可能引发一个多米诺股牌效应就比如说如果你是 C 轮

你说我要回购那可能 D 轮 A 轮 B 轮都要发起回购了是的是的其实相对于我目前在的这个阶段其实会比较偏早期一点天使到 A 加轮再往后也就 B 轮这样一个状态对于很多现在面临这样回购对赌是回购问题的公司它往往都已经走到了

C 轮 D 轮甚至 pre-IPU 轮的一个状态它本身可能已经是一个独角兽的公司这就意味着其实它除了拿到我们早期的这一小笔钱之外它后面其实拿到的每一轮都是过亿的钱那也就意味着创始人和管理层他们整体背负的是这过亿资金的

回购这其实是很夸张的一件事情所以怎么讲我今天来做这样的一期播客其实我也更多只能站在我的立场上因为我要对我的 LP 负责虽然我可以理解很多中后期的股东他提前发起回购或者说因为他要实现回购拿到他的回款去做很多我们认为可能不是太好的事情但是

什么不是太好的事情这个应该可以说吧就是像可能我身边的一些创始人其实遇到过的情况就是比如说公司最近在融资它已经拿到了一个两亿或者三亿的一个 TS 然后这个时候有一家股

他为了要拿回他的这一笔钱就会威胁创始人就说那我不签你必须要让我先拿回我这一笔钱或者说你在两个亿里面里面要 5000 万先把我部分回购了那我才去签这个字因为确实这个股东他如果不签字他这两个亿是拿不到的这是后面的每一轮 TS 都需要前面所有股东的签字如果这个股东是鲜明股东他就是需要签字的所以这只是其中一种情况当然还有更恶劣的情况是

就是在另外一个项目上面创始人是直接被最后一轮股东威胁就是你不同意我的回购或者说你不帮我解决我的回购问题我就去税务局和工商局举报你就是会给公司去制造一些麻烦来去逼创始人就范这个举报有用吗

讲真不一定有用就是一旦这个事情做了它就会是一个进入恶性循环的开始但这件事情它又会有另外一面就是确实对于最后一轮投资人他很有动力去做这件事情的就是如果创始人他确实不希望把这个事情闹得这么大或者他不希望影响到他整个公司那么大的一个盘子那他

他有可能会去接受这样的妥协这样的事情我觉得就取决于创始人是否去接受在这个时间节点上真的就是到了一个挑战人性的节点创始人如果他真的要去 take 这个 risk 他甚至可能是要去把家里的房子卖掉或者把他一些个人资产卖掉去还这个钱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你会发现其实这两年很多创始人离婚

就通过离婚的方式把自己家里的资产保全哪怕后面股东你起诉我那也只是起诉我个人我最后上视线我最后成为老赖但是它不会影响到我的家庭所以其实在这个时间节点最后一轮股东或者说倒数两三轮股东优先级比较高的这一批股东大家会做出一些极端的行为去跟创始人呃

有这样一个很极端的交流它确实是让创始人的处境变得更难他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呢因为我之前了解到的是发起回购真正能够

把钱拿回来的比例是非常非常低的是的 是的跟大家分享一个数据这个数据其实也是我在去年 9 月份关注整个回购这个情况的时候我也在考虑你发起这个问题就是大家都去起诉都去回购真的有用吗但是我后来看到有一个抽样的调研数据它是以上海为例做的调研

但是

拿到钱的人执行回款率其实只有 6%然后这个百分之百完成回款的只有 4.62%当然我觉得这个数据它是去年 9 月份的一个抽样调研所以其实真正如果我们去算呃

这个回购的有效性实际能够拿到的情况是比较少的但是你往回去看的话大家发起这个动作的时候它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因为对于基金来讲它是市场化的基金它都有对 LP 的受托者责任

为了履行他的这个责任他是有义务去跟创始人去进行沟通去确保他的 LP 的钱能够尽可能程度的拿回至少说是保本的这个行动他是一定要做的但第二如果他不是一个市场化的基金如果是个国资那对于国资的领导来讲他无论如何他都要做出一个流程合规的动作

所以这是我们看到市场上有越来越多的这样的回购事件的发生这就是我刚才讲的它其实更多是一个免责行为就我已经尽我所能的去保护了 LP 的钱我这么做了至于这个钱最后能不能拿回来那是另外一个话题是的是的另外这里面我其实还想补充一个小的事件

去年 9 月份一个点报市场关于回购权讨论的一个事件就是最高法针对市场的这个回购权有一个精选的问答这里面我们要强调一点就它并不是一个法律条文它也不是一个司法解释而是最高法它观察到了在各地级的司法机关都有大量关于企业回购权的诉讼情况

而且有很多边界比较模糊的问题针对很多这样的情况给到的一个指导意见具体的条文我就不跟大家来讲了但是大白话的解读就是如果一个基金它投资一个项目本身是有回购权益的那你的回购条款它到期之后如果你六个月内去发送回购的行权通知

那么在发送行权通知之后的三年以内你是可以对公司进行诉讼的就是这个权益是被法律所保护的

但如果说你到期了没有发起这个诉讼那可能意味着你后面的诉讼权益就不被保护所以这样的一个精选问答的推出它也促使很多股权投资基金为了在流程合规和保有自己这一笔钱未来的诉讼权益的

基础之上他也要去做出发起回购的这个动作对他其实真的很像是我们刚才讲的多米诺古牌引发的是一个链式效应而且这是为什么媒体会把这种回购潮称之为踩踏式回购潮

就是每个人都要起身要跑的时候就大家已经不管不顾了所以这个过程当中肯定会有误伤是的是的而且这里面我觉得很残酷的一点是比如说师姐我们俩都投了同一个项目我是 B 轮的投资人你是 C 轮的投资人理论上来讲你可能是回购的优先级比我高

也就是公司账上有钱一定先还你的钱再还我的钱但在这个时间节点如果我们的基金都到期了我作为一个 B 轮股东如果我优先提起诉讼其实按照诉讼顺序你在我之后那其实会先处理我的案件再处理你的案件哦

这是不是你刚才说的有些明明没有到回购期但是他却提前发起了回购是的所以其实他中间会有这样一个可是他没有到回购期的话他也可以提起这个诉讼吗他就会不被支持因为还没有到期但如果都到期了的话那就是谁快谁先拿到钱所以这个事情对创始人来讲是很难的就是

确实在市场最人生顶废的时候拿到了钱因为在那个时间节点市场上钱最多钱也最好拿在那个时间节点大家拿到了这笔钱但是后续的发展

没有达到当时预期的结果这个结果肯定是有公司主观的情况在但也有确实三年口罩客观的原因在所以综合来看所有的合力造成了现在这样的一种状态

其实回购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话题我们讲了很多微观的这种逻辑分析其实我发现在一场回购战当中其实也是一场大型的利益博弈因为首先我们刚才讲了比如说一个董事会上你所有轮次的股东当他们都被回购这个变量而影响之后其实每个人的利益占位都是不一样的

我是有一个观察因为我发现去年八月份的时候启明创投它是第一个就一级市场的这种回购的恶性现象公开的去发生的它的创始人当时发声也是非常的直接和尖锐的他就指出我们现在的这种采贾式的回购潮是不可持续的会造成非常恶劣的后果其实启明它也是比较早期的基金嘛

这是不是由于我们刚才分析的站位这种利益不同所造成的就比如说它现在并没有到退出期它也没有资金的压力但是如果市场的这种恶性的回购现象一直持续下去的话这种环境一定会对创始人对创业公司造成非常不好的负面的伤害那很有可能过几年

他有这个退出压力的时候如果这种现象不得到遏制的话整个市场会变得更糟糕所以他要提前发声是的是的当然我觉得可能也会有一些对于社会的对于整个行业的责任感在里面吧

是这个我们也分宏观和微观来讲我觉得确实像启明的矿总他也是在投资行业做了非常久接近 20 年的老兵吧他一定是对这个行业是有非常深的理解深的理解和期待对

我觉得但凡跟创始人待的时间越久的人他其实对于创始人的理解度是更加深刻的就更能共情当中的难点的不过从微观角度上来看其实对于所有的早期投资基金来讲也会很有动力来去做这样的一件事情因为其实像我们刚才讲的其实早期投资基金你的优先回购顺序是比较靠后一点点的

其实哪怕就是你算靠后的基金你去诉讼真正我们刚才也说了百分之百拿回回款的也不足百分之五所以其实如果大家因为动作合规流程合规不断地进入到一个诉讼漩涡里面的时候

会是一个大家共输的局面这个共输我其实想表达对于投资人和对于创业者来讲都是共输的状态对于创始人肯定是输的因为他要面临很多的股东诉讼然后要面临限高甚至是如果他承担了无限连带责任

我记得在 15 到 17 年其实有相当一部分 A 轮项目的创始人是在没有仔细看条款的情况之下是签了无限连带责任的这件事情也是我后来很震惊说为什么我的创始人竟然签过无限连带责任他自己也很震惊因为在他发展早期的时候他没有很专业的法务来去支持他做这样的决策现在回过头来看就会是一个巨雷

但是对创始人来讲如果是有限连带责任的话那他最坏的情况就是限高你什么时候把条款上对应的这一笔钱去都解决掉那解除限高你可以继续正常生活吧就是不能高消费不能去坐高铁啊就是你还是可以去比如说谈生意但可能只能开车只能去坐绿皮火车这样的一个状态那是传说中的老赖吗

对所以因为确实还不上这笔钱其实你的这个状态在你完成你投资协议里面约定的这个金额之前

或者说最后判决的这个金额之前你去还上这一笔金额之前你只能保持这样的状态这是他最坏最坏的情况比如说甚至可能离婚去隔离好家庭这是他能承受的最坏的情况但比如说对于无限连带的话那真的就是他的家人然后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也是要去帮他一起来承担因为无限连带就是你涉及到你的家庭个人资产了

所以其实为什么我就说无限连带责任是一个更恐怖的事情就是创始人真的是会要到家破人亡的状态在 2020 年开始就会有一批人民币基金他在让创始人签投资协议的时候会要求他的夫人也要签一个知情的协议因为确实出现过一些案件是说这个创始人在签的时候

可能夫人是并不知道这个厉害的情况那后续其实他的夫人是可以来打说他去签了这个投资协议对我有这样的影响我是不知情的那他可以去打说我不承担这一部分的连带的责任所以真的无限连带是很恐怖很夸张他确实是要涉及到个人的这个也是我认为比较死局的地方

就是大家曾经市场上没有这样的问题但当这样问题结构性出现的时候就是没有解的因为历史上也没有相应的成熟的法律条款来去规模化的和很好的去解决这样的问题

对我其实看了几名创投的合伙人邝子平他当时发布的一个叫对目前创投行业投资条款的一些看法里面他有直接说不要把企业和创始人逼上绝路这种逼上绝路的方式有哪些方式除了你刚才讲的威胁去工商局举报之外

其实刚才提到的每一点对于创始人来讲其实都是非常大的打击然后让他的竞争对手对他发起一些什么样的恶意诉讼其实创始人会因为这样的一些诉讼最直接的就是会被相关部门去做很多的约谈

去消耗创始人很多的时间和精力间接的影响就是很多这个公司的客户因为看到你有被这样的举报和你有被这样的诉讼很多单子公司是签不下来的

就他甚至是没有办法去进到一些公司最终竞标的标准里面去的所以其实他是会很影响公司业务的这就为什么刚才我们在提到说他已经是个双输的局面对于基金公司来讲的话

如果大家真要去打诉讼的话之前我还跟专门去做股权回购诉讼的律师有在做这样的一个沟通大家当时做了一个测算 1000 万人民币回购的标的它其实相对应的这个诉讼费其实也是不低的因为 1000 万它对应的标的诉讼和仲裁费大概是 20 万左右律师费又加上 10 万左右而且你肯定希望你说你这个 1000 万的投资额是能拿回来的

诉讼的时候还要去做一个动作叫财产保全也就是说公司现在比如说账上有两千万那你去对这一笔钱去进行财产保全它也需要钱的嗯

也需要全去动筑这一部分钱这个动筑它也是需要诉讼发起人来承担这个费用那这个费用一般对于 1000 万标的的话这个费用在 20 万左右最终比如说这 1000 万拿回来了其实你还要给诉讼律师有一个一定比例的分成所有的这些钱加起来会发现对于这 1000 万来讲的话可能你要付出的成本就已经在 100 万甚至往上了

但是你最终就算你胜诉了也不一定真的能够按时拿回来这一笔钱所以对于投资人来讲回购发起诉讼不是一个 RI 那么高的事情且因为诉讼的拉锯战它其实是消耗公司整体的一个战斗力的

它其实是让公司会越来越差我这边也查到一个比较宏观的数据这个是去年李峰律师事务所发布的一个报告说国内四目股权投资者实际获得的退出金额不足美国同期的四分之一另外一个是他们统计了一下预估有 13 万个项目将陆续面临退出压力

第一个数据它其实代表着中国的四目基金它的退出压力是更大的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这么理解可以这么理解因为其实对于美元和人民币来讲像你刚才提到的大家的退出方式无外乎这三种 IPO 你并购你回购

回购对于 IPO 来讲很明显大家是看到不管我是去美国 IPO 还是在国内 IPO 它都是一个相对因为接下来排队的话可能排到 18 个月开外了对而且对于业绩的要求是非常高的所以在这样的一个时间节点 IPO 这条路就被 pass 掉了那关于回购这件事情的话大家可以注意到 2024 年下半年国家其实有非常鼓励上市公司去进行

并购的但是对于上市公司来讲去并购产业上的公司有两个非常重要的成交因素第一个因素就是你的这个标的一定是对我上市公司是有直接上下游产业效应的那你必须要对我有用服务于我的业务生态的对

第二就是你一定要价格便宜对于上市公司来讲他也要做他的实质管理他一定要有一个合理的价格因为他要去开他的上市公司股东会他的上市公司股东会里面也有散户也有机构然后也有并不是最初创的这一拨人来去共同对这件事情去做线上投票的这样的一个决策比如说这个公司如果买的很贵他的合理与否也会被相关部门去进行一个审核

所以其实并购并没有像我们想的那么的容易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点是当上市公司去并购一个公司的时候上市公司它的利益主体里边有 20 多个然后你的这个备托公司想要被它并购你的利益相关主体也有十几个人你想让

20 多个人和这边 2 个人达成一个共识我觉得这个事情可能一年以内也很简单所以其实真正现在我们看到的很多从去年年底国家发起这个政策倡导之后看到的很多上市公司的并购往往发生在上市公司他自己投了一个项目他已经是那个项目的可能失控人或者他已经是那个项目的大股东或者那个项目的第二大股东就是他

会更多的去并购自己已经熟悉的项目而且业绩还不错的项目所以其实会发现我刚才提到的这 13 万家企业这个数据其实我们俩拿到的差不多因为我之前拿到一个数据是市场上所有的投资项里面 90%都有回购权所以当时我拿那个数据是 12 万个回购权代形式所以跟你拿到的这个数据是很一致的那对于这一拨人来讲的话

5000 家上市公司怎么够用呢而且 5000 家上市公司也并不是所有公司都有能力去并购公司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刚才提到的三个退出路径 IPO 被 pass 掉了并购它也不是一个大众的选择那其实回购就是所有基金仅剩的一条路

我想补充一个就是你说 5000 家上市公司这个并购都不够用我觉得实际上真正有实力去并购别人的可能也没有 5000 家这个当中又有一个底层问题就是其实我们现在二级市场和一级市场都是标的太多的问题可能在比较粗放的年代无论是 A 股的这种放水还是美元放水也许本身就不应该有那么多家上市公司本身也不应该有那么多家基金

只是因为门槛比较低所以就出现了在这个市场里面有这么多的标的实际上合格的有能力去并购别人的标的完全都不会到 5000 家我觉得是的是的而且就算有实力的上市公司大家在去并购标的的时候他也有很多标的可挑而且他的条款其实对于创业公司来讲可能不一定那么的友好

像最近其实有发生一件事情上市公司北森其实收购了一家叫库学院的公司可以理解为就是 A 收购了 B 但是 B 公司的创始人其实没有拿到什么钱而且 B 公司的这个投资人他其实是拿到了对应的 1.8 亿的上市公司的股票当时还会有一个朋友在问我说为什么创始人什么钱都没有拿到他还愿意这样做核心就是因为他

解套了呀如果他现在不把公司以这样的方式给到上市公司继续再撑个两三年对于投资人来讲的这几千万上亿的钱他大概率是还不上的那既然上市公司愿意以

上市公司股票的方式发给你的投资人然后你把公司的控股权卖给我上市公司这个资产就归我了我来继续运营了你创始人不用去承担这个回购了那创始人真的不要太开心简单来说现在还能找到接盘侠再往后面几年发展如果宏观的环境不好的话可能到时候连接盘侠都没有了

这个跟我当年写 ofo 很像就错过了某一个时间节点之后可能就再也没有人愿意向你抛出橄榄枝了这种压力是很恐惧的

而且我们刚才讲三种退出途径上市并购和回购我觉得还有一个很关键的要素是无论是上市还是并购它都是一个需要找寻第三方参举者的一件事情但是回购是两方之间的我是投资人你是创业者我如果要对你发起回购的话我只要找你商量我们之间去走相对应的司法工作就可以了是的

其实最近还出现了一个更加挺无语的这个事情我有很震惊的一个事情是现在甚至出现比如我作为一个投资人然后我不需要你创始人来帮我解决我的回购问题我自己找到了一个我的接盘侠但这个时候也会有一个卡点就是

有人会不签字不会配合你说这个工商变更那这个事情其实也可能让我退不了为什么不签字呢因为他没有退呀

你为什么能退呢很多时候就属于你会发现创业这件事情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大家把可能十个人十个人的腿都绑在一起如果这个时候这十个人当中有一个人不想往那个方向走的话可能所有人都得摔倒是的它变得好像是一件过于挑战人性的事情了是的

刚才还提到一个问题你说如果你要去找并购找上市公司作为接盘侠的话一定会面临被杀价的问题因为现在整个市场的流动资金都非常非常不乐观然后那么多的项目等着解套有财力的有能力的有意愿的上市公司就这么写那就是一个供需关系不平衡的这个状态那寻求并购的这些创业标的一定是会等着被杀价

是的我之前跟你聊的时候你好像说过因为你们是早期嘛你也得想办法解这个套想办法去找后面接盘的人嘛就要去找上市公司并购但是好像说杀价会被杀得特别厉害你会发现杀得很夸张很夸张甚至会有一些上市公司的投融资的负责人他会直接上来先问这个公司项目融了多少钱或者说你这个公司项目有多少净资产

甚至大家不会以你的 PS PE 来去估值 PS 就是以你的销售额比如说你的营售有一个亿那我 PS 比如五倍我五个亿收购你 PE 的意思这个亿就是说你的净利润比如说 PE 十倍二十倍的净利润比如有一千万那 PE 十倍收购你就是一个亿收购你就现在已经完全不是 PS PE 收购的时代了

而是说他就看你有多少净资产你兜里和你的家当到底有多少钱值多少钱或者他就看你历史融了多少钱因为你融了多少钱意味着你要对你的历史投资人有什么样的负债就是你这些回购到底有多少钱看你账上的钱和你的净资产如果是这个负向资产的话就看你负债有多少

现在可能甚至都不分正向资产负向资产了而是因为市场的买家也知道市场现在是一个纯买方市场大家一定会极尽所能的去做这个杀价就是按照最低最低最差最差的情况去对项目进行杀价和估值我之前跟一些创业者朋友聊天也知道了一些所谓的真相吧

非常恐怖的一点是今天我们看这家公司它可能有净利润然后也有很高的营收但是很有可能它的现金流是岌岌可危的比如说我跟你完成了一个周期的服务理论上我的营收我的净利润应该有比如说 100 万但实际上你这 100 万可能一直拖着没有给我那我的现金流就是负的

企业的整体的这种现金流的状态非常非常不好当然这也就传导出为什么今天会有那么多的裁员就是因为整体的企业经营环境特别特别糟糕一方面你不知道下一笔钱从哪里

另外一方面可能每一个企业身后都背负着回购条款在后面等着他也不敢让我的账上有钱我的账上只要趴着钱很有可能我的投资人一发起回购一提起诉讼这个钱立刻就转走了

是的是的你刚才提到了现金流这个问题其实在过去两年到三年的时间里面比如说在口罩时期当时真的最夸张的情况是客户想付款但是客户付款是要插优顿在公司插优顿

客户方的财务是没有办法到公司去插油盾给你付款那这就意味着可能他如果被隔了一个月或者被隔了几周但是对创始人来讲在当时那个时间节点他收不回来钱他没有可能先进流断

他还得付员工的工资那其实相当于对他来讲是一个入不敷出的状态这是当时的现金流的卡点但是当口罩结束之后其实卡点就在于客户方的下单和回款的节奏都在整个市场在变慢原来三个月回款的变成六个月回款六个月回款的变成九个月回款九个月回款的变成一年回款那

对于客户去下新的单来讲的话原来客户可能是三月份就下单或者年底要做年初的预算规划了理论上来讲可能你一二月份应该拿到的单子其实现在普遍都要三四月份才能拿到所以对于企业来讲的话它从客户方拿的新单周期在变长

他之前历史已经交付过的项目的回款又在变慢所以其实他整体的现金流都是在更加恶化的一个状态所以对于很多企业来讲为什么说活着其实就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就是因为他既要解决进的问题他也要解决这个出的问题

而且刚才您讲沙家会被杀得很厉害的时候我就会觉得它很像是工厂倒闭了然后伪货拿到街边去甩卖因为它真的像你说的就是一个完全买方市场对但是这件事情对创始人来讲真的是挺残忍的因为

创业公司对于创始人来说可能真的就像他的孩子你养了那么多年把孩子养大了但是这个孩子现在岌岌可危你要不要把它卖人甚至是送人是的是的你当时好像说还有零元送股权的这种情况零元送股权的情况其实创始人的这个公司基本上已经负债

我没有办法去担负这个经营了比如说公司负债 3000 万但其实公司的账上就只有 500

500 万这其实意味着 3000 万什么时候到期他没有办法还上这个钱现金流断掉这个公司就要死掉所以他愿意说我公司账还 500 万的时候如果有人能宁愿把我所有的资产接走其实你股权接走也意味着这个股权相对应的负债你要接走那如果有人能帮他这个情景去解套的话他也愿意宁愿送股

但其实对于接盘侠来讲的话你如果不能够为我创造大于 3000 万的价值甚至你不能够创造 6000 万净收入的价值我为什么愿意去接这 3000 万负债呢甚至有可能我接了 3000 万的负债让我变得更差了威胁到买方的生存情况的话那就没有人来接盘了

所以现在看到的这样的一些情况其实让我会越来越担心当大家都进入到一个负向循环里的时候未来两到三年会有一批很优秀的科技创业者可预见的会发生更糟的事情因为大家知道国家现在支持专精特新其实在两三年三四年以前有一批科技创业者

科技创始人或者科学家背景的创始人他们拿到了非常多的钱但这也意味着当这一批人遇到稻妻回购潮的时候他们怎么办如果是科技标的不错的项目的话基本上都拿过国资的钱对吗

是的 是的真的是无解的问题因为其实哪怕从卖股份的角度来讲其实国资是不接老股的它只接新股只投新股比如说我投了一个项目世界你是国资我是

一个亿投的到你投的这个节点公司估值五个亿了你可以比如说用三亿的估值去买一部分我的老股让你的综合估值变得更便宜对不对其实是有利好的因为你可以有更低的估值去拥有更多的股份

但你作为一个国资来讲的话你现在用三亿的估值来买了我的老股如果未来这个公司好了那固然好你以更便宜的价格持有了这一笔资产未来赚了更多的钱但如果这个公司不好

这个公司未来对你来讲它是一个国有资产流失的确定性事件了那这个时候就会被追责问说师姐你为什么在这个时间节点去以三亿估值接了这一家的老股呢明明你看现在它已经不行了造成国有资产流失了你为什么当时不是 1.5 个亿的估值接的呢

你这中间有一些什么样的利益的交换或者说你解释不清楚的问题

因为这样的事件发生过所以其实对于很多国资里面的领导来讲大家就不愿意承担相关的潜在的被追责问责的风险因为确实也解释不清市场情况就是市场情况市场定价就是市场定价但是被追责的时候你如果在当时没有一个合理化的文件或者合规化的

一个内容来去解释这个事情的话他对这个领导来讲他就是一个潜在的雷所以我真的没有见过任何一家国资在很批量的收老股就完全没有所以现在是已经有一些非常恶性的现象体现了吗有听说过其他一些行业里面的情况甚至有机构会派出私家侦探对于创始人的个人资产去进行盘点

来去作为谈判的一个抓手这些在你入行的时候是不是闻所未闻我认为在那个时间节点因为市场过于火爆所有事情都在蒸蒸日上的时候其实增长会解决很多问题但是当整个大环境如此很多问题显现的时候那大家就是博弈人性的时候

回到启明创投矿总他当时罗列出五点嘛就他里面讲到两个非常关键的点一个是现在的这种回购是背离了当初设置回购条款的初衷的就比如说美元基金里面是有两种核心的回购的使用场景第一种是背头企业它发展了多年有利润但是不

不上市也不分红在这种情况下基金会发起回购另外一种情况就是这个初创企业发生了一些变化它不再需要这些账上的资金了

其实这两种都是属于我投了这个钱你也发展挺好但是我没有获得我相应的收益以及美元发起回购它一定是有一个原则就是不能以伤害企业经营为代价的但是我们会看到现在的这种回购现象其实都在背离这些原则包括它写到作为发源地硅谷是鄙视对

对企业发起回购的因为这个显得投资人的判断力很差而且可能会造成创业者和投资人之间离心离德了你说的是没错的不过确实在国内这一波回购条款热潮的最初时其实它是一个从美国拿过来的舶来品嗯

但是这个舶来品它在美国的初衷和我们把这个舶来品拿过来为我所用的最初的初衷也不太一样其实大家最初的目的就是要保护我这一笔投资的底线

其实这个也可以理解因为它的链条很长从最初 LP 个体的投资者他把钱拿出来他首先也要防范投资机构你别拿我的钱给乱投掉是的 是的其实在市场增长很快的时候其实回购里面一般所约定的 10%到 12%的这样的一个回购利率可能有单利有负利但是一般最后大家都会改成单利

就这样的利率其实对于那个时间节点的创始人来讲是相对便宜的因为在那个节点其实银行是不会贷款给中小企业其实如果创始人不找投资人去拿这一笔钱去有这样一个 10 到 12 的回购利率的回报的话那你去找高利贷那个利率是更夸张的在那个节点

蒸蒸日上发展很迅速整体社会环境都在往上走的时间节点去拿投资人的钱哪怕他有 10 到 12 的对赌对创始人来讲都是划算的但比如在现在这个时间节点其实大家也能

看到身边的有非常多银行的朋友们大家每一年其实都在有支持中小企业的 KPI 就是很多中小企业可能现在你是专精特新小巨人你是某某领域的隐形冠军其实大家有了这样的称号就可以让企业在无抵押的情况之下拿到利率二到三的钱

二到三的大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钱这在过去是完全不能想象的就是以非常低的利率去借到贷款非常低非常低哪怕它是一年期但是你可以续贷呀所以在这个时间节点肯定是对于创始人来讲去拿银行的贷款又是更加划算的

但问题又在于这种续贷它一定是跟企业的经营是想挂钩的像我们刚才提到其实很多公司它账面上是有净利润但你的现金流是很危险的很危险的点在于如果你的现金流里面有一部分的资金来自于你的筹资现金流也就是你从银行的贷款现在大家比如说可能我有个 5000 万的贷款大概率情况之下是由 8 到 10 家银行

联合你带到了这么多钱就是你从 A 银行借完了之后你还要去还 B 银行的这个钱但凡任何有一家银行还不上了那这个流程链条上的续贷你就完不成了那完不成了这个公司的现金流也就断掉了但是对于企业经营来讲的话现在银行的钱确实是

一定是性价比最高的钱如果它满足相关的专定特性的要求所以公司的续贷这种连环贷是现在非常普遍的一种现象吗

在最开始 2022 年 2023 年可能还没有那么严重但是在 2024 年甚至到现在的情况之下其实它会变成一个越来越普遍的现象因为企业的经营状态并没有好转相关的银行他们所收到的这个红头文件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呃

像我们确实就有创始人他其实在 2021 年 2022 年跟很多银行在谈的时候利率也是 2.3 但其实是要求创始人抵押个人房产的或者说抵押公司的什么样的资产就是他需要资产抵押 Yes 不管是公司的货款还是公司的厂房还是说创始人个人的房子但是在现在这个时间节点很多的银行

会提出只要你满足专精特心你有这样的一些称号你有这样的一些资质我就可以无抵押去给你这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一个一年期的贷款就是专精特心小巨人是可以不用抵押就贷到款的

是的在很多银行都有这样的政策所以对他们来说可能续贷的这种方式就是最好的充实现金流的一种方式但是这个风险就在于因为它是靠一环接一环很多个银行一起贷给你的所以当中如果有一环出了差错的话那现金流就危险了是的我其实在这个月还跟一个银行的朋友

然后他其实给到我一个让我觉得更加震惊的事情是说现在行业里面他们给贷过的企业有 50%以上的企业在续贷的时候都是只能先还利息比如说我借了

理论上来讲你应该本家息都还回去你才能续贷但是公司账上的钱可能是不支持他来去做这样的续贷的所以其实他们现在是银行之间形成了某种默契是说

你能够先把利息还上我帮你把这个续贷完成所以这个事情也让我很震惊去年还是前年我当时也是跟银行业的朋友聊当时就知道说银行放贷放不出去所以才会有你说的它其实不停地在降低贷款的门槛是的相当于这些创业公司都变成卡奴了就跟我们信用卡卡奴一样大卡奴对

所以现在其实就不是一个创业的好时代吗这样听下去感觉大家都没有办法做事情了嗯

只能说在这个时间节点创业的难度一定是比原来我觉得至少要大三到五倍的甚至在某一些行业里面比如现金流不太 OK 的行业里面这个甚至是大十倍的但是它的另外一个层面也会说你有什么样的商业模式能让你低成本的做起来其实你是没有什么竞争对手的任何事情确实是有它的两面性

是否可以理解为现在好的项目反而可以有机会拿到一些资源因为你的竞争对手少是的 更加集中了所以它就会回到我们刚才说 Vintage Year 的这么一个话题它意味着可能六七年前或者五六年前开始成立开始拿到钱的那一批公司可能这个冬天对它来说就更难反而如果你这个冬天才开始诞生

也许你赌的是后面的这个寒冬的周期会延续多久我觉得这个也要看实际的情况如果是一个纯初创公司创始人他如果没有很好的商业化 sense 而且是低成本把他的产品卖出去的能力他不一定能在这

这个市场上活得很好因为哪怕他现在融到了一笔天使不意味着他明年能立马融到 A 轮而是说他可能要发展一两年两三年才能够去融到一笔新的钱那他必须要自己造新对于新生命来说可能你尽早的有自造学的能力然后你小小的存在着

低调的成长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是的就是高人效成长是对于现在的创业公司来讲非常非常重要的一点所以某种程度上我也是基于这些判断认为裁员可能会持续下去

是啊所以大家看很多那种大厂的净利润怎么增长的都是裁员裁出来的是的我知道你接触了非常多回购的案例是不是有一些可以给到创业者的一些建议呢其实在这个时间节点我觉得对于创始人来讲的话要更提前把对

对于回购可能未来引发的问题和风险去做非常多的提前的准备和应对我求证一个事啊就我听说一些早期的投资方他可能会帮创始人一起对抗对赌

和回购是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吗因为逻辑上仿佛是成立的因为你早期的其实回购对你来说也没有用你也拿不到钱如果公司被逼死了的话那所有的之前的投资全部都打水漂了嘛那如果我是早期的投资人我肯定愿意你能活下去对吧逻辑上这样肯定是没有问题

在实际情况当中确实创始人会更主动地去拉拢早期的投资人去站到他这一边我们会更倾向于说在面临诉讼的时候创始人千万不要慌因为慌其实会让创始人在他跟发起回购的股东之间

不管是起冲突还是有一些什么样的言论不管是肢体啊还是这样冲突它可能会升级到另外一个层面大家一定不要慌而是要更快速地去请相关专业的律师经过深思熟虑再去做这样的应对而不是说情绪上头来去做这个沟通那样只会让这个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因为你一旦触发了对方的情绪最后大家

在谈的不是协议了在谈的就是情绪当所有人都陷入到情绪的时候这个事情就是要崩盘了要很圆滑很人情世故的把这件事情去处理好真的也很不容易但我们的创始人里面确实也有能做到这一点的去说服所有的股东甚至是有些股东愿意赔钱离场少拿钱他离场但是他不闹事大家和平的解决这个问题

你目睹或者耳闻过的这种非常激烈的场景是有的吗有肯定有是真的会在董事会上打架吗拍桌子

互骂会很恶劣通常这种情况怎么收场呢拉开大家收场为什么就说一定不要上升到情绪因为当上升到情绪之后基金里面的老板们也是人他也有他的依构创始人有创始人的依构如果大家都把情绪都列为第一解决要务的时候那事就没法解决了

所以能沟通沟通能谈判能不谈判能用时间换空间就用时间换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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