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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特朗普卷土重来,左翼运动走到终点了吗?

202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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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读攻读

AI Deep Dive Transcript
People
林垚
活跃的学者、作家和播客主持人,专注于社会和哲学问题的探讨。
黄哲成
Topics
黄哲成:我认为过去十几年美国经历了一场贯穿各个领域的左翼运动,而特朗普的再次当选标志着这场运动可能走向终结,迎来失败的结局。2016年特朗普首次当选时,我们还可以自欺欺人地认为那只是一个意外,但如今,我们需要冷静地回顾,正视这场运动的暂时性失败和倒退。本期节目,我们将探讨美国左翼运动的现状,以及这场潜在的失败对我们自身生活的启示。 林垚:左翼运动并非一帆风顺,它在历史上呈现周期性发展。以身份政治为核心的左翼运动并非历史特例,其兴起与经济周期和阶级问题密切相关。阶级可以跨越,而种族和性别身份则伴随终生。阶级跃升者拥有更多资源推动身份政治议题,这可能导致阶级议题被忽视。左翼内部也存在分裂,不同世代关注的议题有所不同,例如老派左派更关注阶级问题,而新生代更关注身份政治问题。民主党更关注身份政治议题而非劳工议题,是由于多种复杂原因造成的,包括媒体报道、阶级跃升、竞选策略等因素。 左翼运动的全球化传播是其显著特点,但在不同国家会面临本地化问题。MeToo运动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它在美国的兴起与完善的法律体系和几十年的社会文化建设有关,但在中国,它面临着不同的挑战,例如法律体系的不完善和社会文化的差异。 许多人反对左翼运动,原因可以分为利益诉求、观念差异和情感因素三个方面。对许多右翼选民来说,支持特朗普是一种情感驱动下的行为,他们更关注梦想和对精英的反感,而非具体的政策。选民的政治立场并非总是理性一致的,例如女性共和党选民在堕胎问题上的立场可能更接近民主党。推动政治目标需要考虑选民的有限理性、有限信息以及现实约束。政治运动和理念的成功,取决于如何让更多人接受,而非理念本身的优劣。 特朗普的再次当选将改变左翼运动的现状,硅谷科技公司和高校管理层对左翼运动的支持可能只是为了装点门面,而非真心实意。左翼运动需要回应那些因情绪驱动而远离左翼的选民,并根据社会经济环境调整运动焦点。社交媒体平台的算法和管理机制也对左翼运动的传播和发展造成影响。 林垚:左派和右派的标签,起源于法国大革命时期,但其含义会随着历史情境和文化背景而变化。在国内语境下,左和右的区分混乱,源于中国过去几十年社会巨变带来的意识形态变化,以及新旧思想的混合。美国左翼运动的核心议题多与身份政治相关,关注弱势群体的平等权利。但这些议题的兴起具有周期性,与经济周期和阶级问题有关。左翼运动内部存在分裂,不同世代关注的议题有所不同。民主党更关注身份政治议题而非劳工议题,是由于多种复杂原因造成的。当代左翼运动具有全球化传播的特点,但在不同国家会面临本地化问题。人们反对左翼运动的原因可以分为利益诉求、观念差异和情感因素三个方面。推动政治目标需要考虑选民的有限理性、有限信息以及现实约束。特朗普的再次当选将改变左翼运动的现状,硅谷科技公司和高校管理层对左翼运动的支持可能只是为了装点门面。社交媒体平台的算法和管理机制也对左翼运动的传播和发展造成影响。

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目前在发生的事情它既不是特例而是在历史上仿佛存在的母体仿佛存在它背后是有更深层次的原因的阶级身份种族身份性别身份还有它背后引起的这些矛盾不公压迫实际上是以不同的方式在人类生活中呈现出来的而这些不同的呈现方式会导致说

他们对往哪个方向发展以及和其他运动之间如何形成联动会产生微妙的同时很有可能是周期性的影响

对很多普通的右翼选民来说听川普说话同时也是一个自我催眠和造梦的过程实在不行的话他就算把这个体系给砸烂了大家都从头再来我也没有损失太多的东西反而那些文化精英们他们从高处跌落他们的那些东西我是得不到的那我至少可以从他们的跌落中获得一点点快感

不仅是硅谷不仅是科技公司甚至包括很多大学管理层的人当他们在整个社会看起来很支持左翼运动的尤其身份证一提的这些时候他们会很顺水推舟地去推行一些政策但这些政策都是英文叫 window dressing 中文叫钻点门面他们真正内心相信不相信这些东西呢我觉得是需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的也许在当时的情境下他们也会以为自己相信

但是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做生意赚钱大家好欢迎来到由生焦制作的播客以毒攻毒我是黄泽成那刚刚度过了春节假期不知道大家在家里吃吃喝喝是否开心今天是这个春节假期之后的第一个工作日也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回到这个工作状态那年后的第一期节目呢我们来讲一个大家最近都很关注的热点啊

把视线转到大洋彼岸的美国最近美国发生的各种事情是频繁的登上热搜也是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一个很重要的谈资可能大家都会觉得美国正在经历一场巨变那究其原因呢当然是因为这个特朗普大统领了

那 1 月 20 号的时候呢贵的特朗普他统帅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到了白宫在他无数拥等的这个掌声之中是开启了自己的第二个任期也就是这个所谓的特朗普 2.0 时代了在上任的头几天里面特朗普他统帅是雷厉风行的下达了一系列的这个行政令废除了前一届政府的各种的左翼的政策

其实从去年的 11 月 4 日民主党输掉这个总统选举再到今天的这个特朗普的正式上任一直有一种声音在社交网络上反复的出现也是我自己一直在思考的一个问题就是可能在过去的十几年中有一场贯穿在各个领域之中的左翼运动那走到了今天随着这个特朗普的上台这场左翼运动是不是已经要走到了终点要迎来一个失败的结局了

在 2016 年的时候特朗普第一次当选的时候我们其实还可以自己骗自己觉得这是一个偶发的事件这是这场左翼运动走向胜利过程中的一个小小的波折那到 2025 年的这个时间点我们可能真的要冷静一下来用一种回顾性的视角是不是要来看一看回顾一下这个运动它是不是在走向真正意义上的失败

所以今天这期节目我是找到了一位比较熟悉美国政治的专家一起来聊一聊美国政治生活中的左翼运动的现状也和大家一起聊一聊从这些美国的左翼运动中牵扯到我们自己的生活会面对的各种各样的问题

我请到的嘉宾是哥伦比亚大学的政治学博士耶鲁大学的职业法律博士现在是在上海纽约大学做老师的林瑶老师以流工作的听众朋友们大家好 哲成你好非常感谢来邀请我上这个节目林老师是第一次来我这个节目上做客但我自己还是对林老师挺熟悉的上次游天龙老师来我这里的时候我就说了 2016 年的有一档播放

播客叫选美是我自己的这个美国政治的启蒙那林老师也是其中的一个嘉宾之一了林老师是比较熟悉美国政治的那去年的林老师也是出了一本自己的专著叫空谈这本书呢也入选了去年很多媒体的这个年度书单了

我自己读下来也是有很多这个醍醐灌顶的感觉也是解决了我自己很多的困扰所以我这次也是赶紧把林老师拉过来和我一起来做一下节目林老师这本书其实是谈论了很多关于美国政治的议题所以今天我们聊起来应该就会聊到很多东西对

其实在这次我读这本书的时候给我最大的感知就是很多时候我们在谈论这些相关名词或者说政治议题的时候其实是一个相当混乱的或者说是一个分不清的状态我们彼此之间是没有一些基础的理念甚至连一些专有的名词双方的理解都是不一样的乃至于很多时候我们在谈论这些问题的时候是一个

鸡同鸭讲的状态就比如我刚刚说到这个左翼运动对吧什么是左什么是右什么是左倾什么是右倾什么是进步主义什么是保守主义很多时候这些概念都是混在一起的我们很多时候就是给了自己的一个非常主观的理解一个望文生义的判断

所以今天我们在这个正式讨论之前我还是想请林老师给大家先梳理一个最关键的也是这个最基础的认知林老师能不能给我们讲一讲就是这个左和右到底是怎么一个区分的方式或者说这种区分的方式应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一个区分的方式的呢

好问题就是这个答案可以有一个非常简单的回答和一个非常复杂的回答非常简单的回答就是说把左和右作为两个标签来标示政治光谱中的不同派别我们一般会追溯到法国大革命时候因为法国大革命的时候当时这个国民议会里面

开会就是推翻完全之后接下来该怎么走那不同人有不同看法所以这个时候就出现了不同的派别比较激进的派别比较温和的派别然后在中间骑墙的派别等等那么在这个议会大厅里面坐着的时候大家就会按派别来坐在一块那刚好这个历史的偶然就是说比较激进一点的就坐在大厅的左边比较保守一点的比较温和一点的往右边挤

这样的话后来大家就习惯了用左来标示更激进的或者有的人说更进步的或者更追求平等的这一些派别然后反过来那边就是右派这是一个简单的答案就是说从法国大革命的时候开始但是这个答案你要深究下去就会发现有很多复杂微妙的东西

比如说为什么按左右来区分就是说用左和右这个比喻来标示政治光谱呢这个背后它看似一个偶然的历史事件它背后其实又有一些必然性而必然性背后又有偶然性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我们想一想就是人的心理学因为人就很喜欢用各种各样的比喻标签来把不同的观点什么的笼罩起来叫什么主义就是区分各种各样细微的这种政策区别

常常超出人在公共话语中能够表述的这种对便利性的需求所以有的时候我们需要用一个概括性的方式去把一堆观点一堆派别给统合到某个大的标签底下但是我们想象说用不同的方位词来标示这个政治光谱的时候只有左右这种标示它是相对的有一种平等性或者有一种中立性

比如说我们想象左右和上下的区别或者前后的区别就是说在启蒙早期的时代现在其实也有我们可以看到什么用上下来区分不同的政治官府或者阶级出生的对吧就是在这个贵族时代那你如果出身贵族的可能被称为上层阶级

然后出身平民的被称为下层阶级那这个上下它就自带了一种不平等的属性比如说相对于说左翼和右翼的时候你如果说自己是上层或者下层这个感觉就有点不太一样了然后同样的前和后它实际上也是有一种不平等性的就是一般我们会觉得前好像更好一点后更差一点

所以这个就会涉及到现在也会有人用进步派保守派这个词对吧那有的人就不喜欢就是不被囊括到进步派里面的那些人就是会特别厌恶进步派这个词因为他会觉得说你说自己是进步的时候是不是意味着我的落后呢那是不是就在贬低我所以

前后上下这些词这些标签呢它运用的时候总会让有一方的人觉得特别不舒服就觉得自己被贬低了而在方位词里面只有左右呢相对来说这个感觉会少一点所以左右之所以它后来会流行起来

就是虽然是从偶然的这个一开始法国大革命的时候的排作词引发的但是最后能够在大众话语之中得到广泛的传播它实际上是就是有一个学者叫做 Steven Lux 他在这个剑桥二十世纪政治思想史那本书里面他写过一章就讨论这个左右的标签他就说这个左右这个概念它是人类史上第一次找到一个

比较能够广为接受的不会过分的冒犯任何一方的用方位来比喻政治立场的这样一对标签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个它广为接受或者相对来说缺乏平等性呢又不完全如此这个话语背后又有一层吊诡在因为其实在各个人类社会里面我们常常观察到一个现象就是说绝大多数的语言和文化里面都会

把右说的稍微比左好一点点就是我们在使用比喻的时候或者是使用这些语言这些语词的时候为什么呢因为人类里面绝大多数都是右利手对吧就是说我们大多数人就大概 80%左右是右手比左手更灵巧的极小部分人是左撇子所以在大多数人类社会里面左撇子其实受到各种各样显性或者隐性的歧视那么在反映在语言中也是一样的就是我们现在英语里面讲说

左和右 left and right 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感觉到 right 这个词它也有一层意思就是正确或者是权利而左这个词 left 这个词就是剩余的残余的被排斥的这个感觉然后在拉丁文里面比如说这个右它是叫做 dexterdexter 也有一个意思叫做灵巧

然后左这个词叫 sinister 而 sinister 现在我们英语里面也有这个 sinister 这个词它的含义是邪恶所以在很多文化潜意识里面不同社会的文化潜意识里面也隐隐约约存在着一个又好像比左好那么一点点的潜意识当然这个比起什么上下的区分或者前后的区分来说没有那么严重没有那么明显但是时不时我们可以看到很多

公共话语里面经常会拿左右来开玩笑比如说右派就很喜欢说我们的 the right is the right 就是说右派是正确的就这个意思但是至少由于左右相对来说它这个标签之间有一种平等性所以它就在法国大革命以后它在各个国家就被管汉的得到接手然后就开始被用来捅盖这个不同的政治立场

但是这里面就会出现一个进一步的问题既然左和右这两个词它一开始在政治上得到使用仅仅是一开始的这个议会大厅里面的座位的方位那么也就是说左和右这两个词它内在的是不跟任何的政治立场相挂钩的对吧所以当我们用左和右这个标签去称呼

一个派别或者一类派别的时候我们能够捕捉的绝大多数时候只是在某个特定的场域之下特定的历史情境之下特定的文化政治背景框架之下的这个政治联盟政治组合这时候就会出现很多回头看来非常吊诡的现象比如说

纳粹党他到底是左翼还是右翼这个是左派和右派争论不休的一个问题因为左派也不希望把纳粹党称为左翼的吧然后右派也不希望把纳粹党称为右翼所以左派就要拼命的去论证说你看纳粹党里面的某某某某内核思想内核他就跟右翼特别像所以他应该属于右翼而右翼就会拼命的论证说你看纳粹党里面的某某某某思想他跟

很多左翼所鼓吹的比如说要加强再分配等等又非常像所以它是属于左翼所以左右这一对标签它一方面便于在公共话语中使用但是另一方面这种便利性它本身是以这个牺牲精确性为代价的所以我们在谈论左右的时候这个就合理化

和当前的很多争议实际上是挂钩的比如说刚才哲成在介绍背景的时候就他说美国过去十几年这个左翼运动那在不同的人眼里什么叫做左翼运动他不同人想到的东西可能是很不一样的有的人听到左翼运动这个词他想到的是这个

种族平权性别平权等等另一些人想到左翼运动的时候可能想到的是十几年前占领华尔街开始的那个呼吁社会加大再分配的力度然后减少贫富差距等等这一脉的左翼这些不同的运动在当下的欧美的社会文化政治背景里面它都会被称为左翼

但是它之所以都会被称为左翼是因为在这一些特定的社会文化政治背景之下这几个运动之间它们相互之间是有联盟的是有联姻关系的然后

然后也许在不同的社会历史情境之下我们现在被视为左翼运动的某一类运动或者其中的某一个更加显著的分支更加显著的派别它会跟我们现在认为是右翼的另外一个流派相结合形成政治上的联盟那这个时候我们就很难直接说

它是左翼或者右翼了或者是我们对一个派别的左和右的定性可能在另一个语境中又会变得非常不一样了那我举一个例子就是说大概在六七十年代的时候美国在生态运动里面这个环境保护运动里面出现过一个后来被视为

非常右翼地把生态保护或者说环境保护和纳粹优生学相结合的一个流派就我们现在会一般认为说至少在当代的这个环保运动一般会被视为左翼运动但是在六七十年代的时候在

环保界里面有一股很强的潮流认为说这个要真正的实现环境保护就要推行优生学就是要强制对某一些特定的人群实行节育或者绝育然后因为他们是低素质的人口对吧不能让他们生得太多就是人本来生得太多了就已经危害环境了那么当我们要

减少人口总数的时候我们要先从那些低数字的人均做起那这个背后的思想它实际上是跟纳粹的那种极右翼的优生学思想是一脉相承的但是我们现在看来是属于左翼的环保运动在某个特定的情境下它内部居然有一个很强的思想潮流是我们现在会视为极右的那个思想相结合的

那么实际上也是给我们启示说当我们谈论左和右的时候实际上我们常常会忘记到自己是在某一套我们所熟悉的我们所预设的特定的社会政治历史情境的背景之下来

锚定这个左右的但是这个左和右的组合在其他的不同的情境下哪些思潮哪些主义可以或者应当被视为是左的哪些可以被或应当被视为是右的有可能是会随着情境而发生极大的偏移或者变化的经过林老师刚刚这个介绍我相信大家经典意义上的左右应该是有一个基础的了解的其实还是不那么好划分的和身处的环境身处的时代是有关系的这个

其实就衍生到了我平时一直在想的一个问题也是我自己观察到的一个问题就是在我们的这个语境里面这个左右的分别好像又出现了很多新的问题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一个感觉就是在我们国内的语境里面其实左和右是更难分清楚的一个状态很多人觉得自己是左派但是他说出来的观点却是非常非常的右的

或者说套用西方的那一套经典的风类在我们这里似乎又不太那么成立了那林老师你觉得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就是说在国内的这个语境中左和右的区分会如此的混乱呢对这个其实不仅国内如此就是假如我们回头看前苏联或者东欧地区那些国家的时候就七八十年代的时候这个和现在的情况是如出一辙的

在这个互联网舆论场里面莫帕滚打比较久的人就会越来越感觉到甚至在话语的挪用上这个国内的致命为左派的人都已经不再真正的从那些什么反直反帝的话语出发了反而更多的是从那种社会达尔文主义的极端文化保守主义的这一套话语和思维模式出发但是同时

居然仍然可以大言不惭地自认为是左翼所以这个背后就出现了就是很多种不同的矛盾和吊诡就同时的反映在这个中国过去几十年高速变化的这个政经结构里

对刚刚林老师这么一分析我想大家都应该懂了就是因为其实在过去的 40 年中在改革开放之后我们的我们的社会是发生了一个巨大的变化导致了我们的这个意识形态也是发生了一个巨大的变化又因为一些不能说的客观原因导致了新的旧的东西全部混杂在了一起

形成了今天这样在国内的舆论中左右很难分清楚的情况那我们还是回到这一期的主题关于美国的这些左翼运动那林老师的这本空谈里面其实涉及到了很多这个美国当今的这种左翼核心的议题比如说这个

性少数群体的婚姻问题比如说黑人的权利运动比如说女性的权利运动还有像移民问题等等等等这些议题可以说是过去几十年中在美国政治的核心议题已经被民主共和两党是反复的争论过了但我们仔细回来看这些议题会发现一个很显著的特点就是

他们的核心都是身份问题或者我们更明确一点说好了就是不管是女性也好黑人也好或者说性少数群体也好这一些在过去的社会之中都是那种相对弱势的被边缘化对待的遇到了一些不公正的对待的这样一些群体因为

因为他们遇到了这些不公正的对待那这一些左翼运动的核心其实是要找回他们自己失去的东西争取到一个更加平等的生存空间

但我们回头来看历史上的左翼运动其实我们刚刚也说到了一点就发现其实他们的这个出发点或者议题是不一样的比如说二战之后的这个左翼运动可能更关注的是劳工的权利比如说基本工资的增长比如说医疗保险的普及或者说社会财富的重新分配基础人权的这个保障这些些议题

所以我想问林老师就是美国的这一波以身份政治为核心的左翼运动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和之前我刚刚说到的那些左翼运动相比这一次的这个左翼运动的特点是什么对

说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想把它再往回退一点因为刚才就是你提到的好像背后隐藏的一个观点好像是说这一波身份政治为核心的左翼运动好像在历史上很特殊对吧当我们问说它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时候当然就是说每一波社会运动它可能都有一个开始和慢慢淡去或者衰落的这个周期或者节点怎么样的当我们说这一波的时候我们可能可以追溯到 90 年代或者 80 年代或者 70 年代但是我现在想要把这个问题稍微给

推导一下因为我想强调的一个点就是说这一波的身份政治运动如果把目光放长的话它其实并没有那么特殊为什么呢就是说历史它可能有一个周期性你刚才提到的就是说二战以后很多国家这个左翼运动更强调建立福利国家更强调劳工权益等等但是

如果我们再把目光推远一点呢比如说一战前后或者是十九世纪末或者是十九世纪中期这个时候我们会发现说在历史上的不同时间点上会出现不同的运动交错进展在金圣的情况啊

比如说在二世纪初期 1910 年代前后美国那个时候劳工运动也很强大但是在劳工运动的同时其实是有非常强大的后来取得了非常重要成果的这个妇女投票权运动那我们现在回头看说妇女是不是应该有投票权这个算是一个身份政治吗还是一个算是一个什么东西如果我们从

当代我们现在讲身份证证的时候好像是在讲性别和种族嘛那妇女投票权运动它显然是一个身份证证问题而且这个身份证证问题在二十世纪初的时候和现在当代的身份证证运动遭到了非常类似的来自内外部的批评刚才你一开始也提到说川普上台之后很多人就会开始讲说左翼的身份证证运动是不是失败了啊是不是走过头了啊是不是要应该要退回去一点啊等等大众啊等等

然后左翼运动内部也有很多争论的声音就是说是不是过分强调身份政治就会牺牲掉对劳工权益的重视对阶级问题的重视等等类似的批评在当年 100 年前那些妇女团体争取女性投票权的时候其实是同样出现过的而且在女性群体内部

也出现过这样的争论因为当时欧美各国争取投票权的妇女团体大部分是中产的不需要出去做工的那些女性然后在工厂里面做工的那些女工们不是所有的女工但是有一些比较强大的女工组织尤其跟当时的社会主义党有比较密切的组织联系的那些女工组织就会说我们女工要的不是

扩大他们想要的投票权我们天天忙着养家糊口对吧我们在工厂里面干活累得要死我们哪有心力去想什么投票的事情所以投票这个问题它是一个身份政治问题它是这个女性群体里面的那些中产精英们玩的游戏对吧

货太太们要投票权我们不要投票权我们首先要的是面包我们首先要的是保证这个工厂里面的卫生条件能够满足保证这个工厂主不会随便的打我们啊所以我们妇女群体应该团结起来首先争取这个公认权益而不是首先争取投票权当然呃

就是投票权这个运动获得了很多突破在各个国家女性投票权先后得到保障当然这个工人权益也在漫长的斗争之后也得到了保障但是回头看来这两个运动它并不是相互排斥的关系它可能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但是在当时的人眼中可能和当时的不同的组织的斗争策略等等都有关系也跟当时不同斗争不同运动引起的社会反弹也有关系

然后在当时的很多人眼中这两个运动它就是互斥的它就是争夺注意力的所以想要保护女工权益我们就应该先把投票权问题搁置在一边想要追求妇女投票权我们就先不要去谈什么女工的问题这种情况在历史上是屡见不显的所以当我们在看待我们目前正在发生的事情的时候

就是左翼运动它到底失败了没有它失败是不是因为身份政治压倒了阶级政治然后可能我觉得我们需要牢记的一个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跳出我们现在当下主义的这种视野的局限而去回去看历史上发生的这种周期性的变化

这个周期性的变化它为什么会是周期性呢我觉得它和阶级问题或者经济问题与这种身份种族性别等等其他身份问题之间的一个重要的区别有关系就是说假如你生下来是一个女性的话当然除了跨性别群体的这些在人群中

比较少数的这些除外大多数人你身上的女性你这个一生中都会扮演女性的角色然后社会给你各种各样的预期然后对你有各种各样的性别上的压迫等等所以即便你在女性群体里面你出类拔萃了你在经济上跨越自己原有的阶层成为女性中的精英佼佼者之类的你还是会在某些场合下感觉到来自于这个父权制的对你的歧视性别的歧视

所以就对绝大多数人来说你是没有办法跳脱出这个性别身份的然后种族也是类似但对大多数人来说你生下来是这个种族的那么你成长的过程中你可能就会因为你的种族身份而不断的遭遇要么是歧视啊要么获得额外的红利啊等等等等这种族身份它是会伴随着你的一生的

那么阶级就有点不太一样因为人可以在自己的一生过程中可以因为历史的偶然可以因为种种其他的原因而实现一个快速的阶层跃升即便你实现阶层跃升之后可能你小的时候的那种因为阶级身份而养成的习惯你的思维方式或者是你为人处置的方式可能还会伴随你但是

你在实现阶层跃升之后你的孩子生下来就已经生在了一个与你小时候不同的阶层了所以这个阶层的转换一旦它被实现之后它是可以在一两代人之内积累起来的这和种族还有性别就非常的不一样这个不一样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就是在任何一个种族群体内部或者性别群体内部的

因为获得了更好的教育啊获得了更好的经济条件然后完成了阶级跃升的人他们有了更多的闲暇有了更多的社会资本或者是这个文化资本去鼓呼关于身份政治的种种议题你有了更多闲暇和时间资本然后文化资本等等的这个本身是一个对人群的潜在的筛选条件

就是说任何一个种族群体或者性别群体里面大多数人是没有闲暇去做这个事情但是小部分人你能够去做这个事情的同时意味着你在阶层上可能跟这个群体里面的大部分人已经开始有所区隔了

所以由于这种相对来说更高的可促性使得当我们去看阶级身份以外的其他身份的时候我们常常会发现说在性别身份或者种族身份等等这些问题上更有自觉的然后更有闲暇资本去蛊乎的那些人他们可能会无形中在阶级议题上与他们本群体内部的那些其他人

还有这个群体外部的其他不同阶级人产生一种脱节而这个脱节它会随着代际不断地获得积累当这种积累达到一定程度之后阶级矛盾就开始增加

盖过了他们原先想要股沽去解决的那种其他的矛盾种族矛盾性别矛盾等等这样的话就意味着说随着经济周期的变化随着财富的还有文化资本的积累和打散就出现了一种周期这个周期就意味着在某些时间点上在某些时段里面对阶级议题的股沽和对其他身份政治的议题的股沽是

会重合的然后会形成合力的但是随着时间退移这个合力慢慢消散了这些议题开始分开分

分开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造成反对人们就会说你这些关心身份政治议题的人都是不是人间烟火的文化精英然后这个都是高高在上自己获得了这个阶级所附带的种种好处的然后所以我们不想再听你们的身份政治的运动势头就颓下去了失败了或早或晚的大家开始关注起

阶级的问题更多的关注经济不平等的问题然后等到经济不平等问题开始缓解之后这意味着说这个社会流动性变得更高之后这个社会中的阶级分层被重组财富被重新打上重新分配之后慢慢的又回到了一个新的身份政治议题与新的这个经济问题或者阶级问题开始更多的重合开始重新可以形成合力的时候

所以就一个循环一个循环的这样子进行下去我不知道我这样讲了这么多是不是讲的有点太复杂了但是我试图传达这个意思就是说如果我们跳出说当下主义的这种视野的偏误的话去看更长时段的历史我们有一个感觉就是目前在发生的事情它既不是特例既不是好像说什么八九十年代以后才出现的情况而是在历史上仿佛存在的母题仿佛存在它

背后是有更深层次的原因的这个原因就是说阶级身份种族身份性别身份还有它背后引起的这些矛盾不公压迫实际上是以不同的方式在人类生活中呈现出来的而这些不同的呈现方式会导致说他们对往哪个方向发展以及和其他运动之间如何形成联动会产生微妙的同时很有可能是周期性的影响

这种复杂的情况是不是也造成了这个左翼内部的一些分裂就比如说大家都是民主党人但是我们其实关心的议题会更加不同比如说像这个桑德斯更老派的左派他当年在民主党初选的时候他的核心议题就很少会谈论比如说

身份政治的问题他更关心的比如说是美国大学的学生贷款的问题比如说是整个美国医疗体系对于民众的一个更大的负担像蓝领工人的生活状态但是像新生代的民主党人他们来看他们觉得这些问题反而

可能没有这个身份政治的问题来得更加重要新生的民主党人可能像 AOC 这样的更喜欢讨论的是这种身份政治问题然而在这个后来的民主党的初选之中至少是民主党人是选择了新生代的这一派的议题所以这个是不是也是一个可能存在的一个事实

我觉得这里面是有一些代际上的区分但是但是你举的这个例子可以修正一下就是 LC 他其实可能很多人会觉得他是关心身份证实的人但是那是因为他自己的身份就是说他是一个少数族裔的拉丁裔的女性但是他其实关心的问题和桑德斯非常的像他

早年政治上出道就是因为去帮三则市助选然后三则市初选没过然后他很失望他自己才投身到政治里面的如果我们平时看 AOC 的言论还有他支持的那些提案等等他实际上非常的关心劳工问题当他在关心劳工问题的时候他会同时去关心其他的身份政治议题

所以这里面代替差别不在 AOC 跟上次这之间而可能是出在他们中间还有一个世代因为上次比较老嘛 AOC 比较年轻在这个中间还有终身代的人终身代的这些议员也有很多差别来自于不同选区的然后出身于不同背景的但是为什么呃

我们这些年可能很多人提到民主党很多人的直观的感觉就是说民主党都在讲身份不讲劳工议题这里面涉及到几个复杂的原因一方面当然就是说确实有很多民主党人他是天天在讲这些身份议题而没有去讲劳工的

或者是学贷或者什么的我们也确实可以看到比如说在过去十几年前占领华尔街运动是一个首先是关于经济不平等的运动在左翼的运动它冒起来以后没有在政策上得到多少的反响很多早年参加占领华尔街运动的这些人他们后来也参加了其他的很多运动比如说这个黑人的命也是命这个运动黑人命也是命运动里面的很多组织者都是从这个占领华尔街运动里面成长起来的训练出来的

然后他们其实在日常中做的很多事情也不是只关心黑人的权益问题比如说黑人命也是命的运动的最早的三个号召者他们其实平时更多的时间都是在做劳工权益的这点中文圈里面的很多听众可能都不知道但是这些人他们其实大多数时间都花在做劳工权益上但是这里面就可以追问的是为什么大家不知道媒体为什么不报道

对吧还有就是说为什么他们做劳工权益那些东西政策上没有得到民主党的议员的更多的呼应这里面从左派和右派两个角度来说右派的媒体右派的共和党啊然后共和党背后的金主啊什么的当然不希望大家把注意力放在说左翼对这个经济不平等问题的关注上或者左翼对劳工问题的呼吁上因为这样的话左翼可以争取更多的选票

所以右派在宣传的时候他会不断地想办法让大家把注意力放在那些身份政治议题上好像左派什么都不做天天都在关心这个什么 DI 啊什么什么这些事情而不去关心劳工的问题这样的话右派在宣传上他能站上风尤其是在那些对这个左右翼内部各种各种复杂的争论不了解的那些选民身上获得更多选票

那左派这边呢这时候不是谈那些左派的运动家而是说包括了民主党的政客在内啊或者是知识分子记者这些受过高等教育的这部分群体一般大家认为在文化议题上更偏左翼的这些群体里面这些人呢就像我刚才说的它实际上涉及到一个阶层的跃升问题还有就是阶级的这个聚累效应的问题

很多通过高等教育获得阶层月生的人或者是父母辈或者祖父母辈通过高等教育获得阶级月生的人然后这些小孩子他有更好的渠道更便利的方式去上那些好大学完了以后去做记者然后去投入政绩等等他们自己是享受了自己阶级身份所带来的好处

它实际上没有更多的动力去关注报道谈论回应其他左翼运动者或者更草根的左翼运动者对阶级问题的关注的就是我们如果看纽约时报或者大家认为中间偏左的那些报纸

在过去十几年里面或者是比如说占领华杰运动的时候纽约时报或者华中的邮报对占领华杰运动的报道是非常不友好和对待后来的黑人命也是命的运动态度有很微妙的差别所以这个本身是那些已经获得了阶级红利的或者是生活在自己的阶级红利中而缺乏意识的那些文化精英尽管他们在文化上致命为左派的那些文化精英他们潜意识里面的偏见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说同样是左翼所关心的问题你要解决大家表面上直观上能看到的问题比如说身份上女性受到歧视了同工不同酬这个很直观你只要把数据拿出来大家就可以看到还有多台选的问题等等等等这个在政策宣传的时候在竞选的时候它是比较直接了蛋的可以帮助政客去拉拢选民的一种方式

但是如果你去谈论这个社会政治经济大结构说这个经济不平等然后我们这个时候要以各种各样的比较复杂的微妙的政策调整来解决这个问题他讲起来至少在社会经济问题没有那么急迫的时候他在竞选中是吃力不好好的问题所以这个就会导致说很多的政客们他们实际上会出于自立的目的

去选择那种比较讨巧的议题比较方便讨巧的可以保证他自己在这个选区里面拉到足够的票数以便当选的这些议题而不去触碰那些特别难宣讲的特别难在竞选中打鸡血的话题以及特别难在政策中在立法过程中通过种种拉锯然后推翻原有的政经结构打造一个

更平等的更能保证财富分散的分配的这样一个结果因为要做这种经济上的改革需要有一连串的调整然后有一些可能是暂时会伤筋动骨的调整等等等等再加上不同的人左右翼的人在到底怎么样

调整能够更好的促进经济能够更好的促进平等分配这些问题上可能有很多根本的同时也是技术层面的观点差别所以美国以及其他许多国家的这个既定的选区结构之下政治势力的配比之下至少在某些历史阶段里面很难通过那些伊朗制的真正的经济改革政策去回应像比如说占领华尔街运动所提出的这些关于经济的关于阶级的议题

所以既然这些问题既难讲又难做那么对政客来说一个比较自然的选择就是说我就不碰那些问题我可以喊一些口号我可以说美国已经太不平等了我们要向百万富翁多收税等等但是真正做起来是做不下去的做不下去我就假装没看见

那么哪些东西是容易看见的然后容易出成果的那可能就是在种族或者性别上而且也不是所有的种族或者性别议题是种族和性别议题上比较直观的让人能够感受到有明显的不公的这些事情

那我再做一些法律上的修补这样的话我就容易出政绩所以种种的这些因素结合起来就会导致说在整个范左翼的这个阵营里面就不同的议题它在政治上被

看见和被回应的程度是非常不一样的同样是左翼的社会运动那占领华尔街运动它虽然和后来的什么黑人民也是命运动或者保卫多胎权的运动它实际上在人员上是有很紧密的联系的

但是为什么占领华尔街运动后面没有引起媒体持续的兴趣和关注在政治上没有引起任何长期的持久的反响相比于后面其他的运动来说反响也好反弹也好占领华尔街运动好像就如果现在大家不提的话它就是一个过去的事情这个背后的原因就跟我刚才提到的几个复杂的因素之间的互动实际上是关系非常密切的

那我们刚刚是说了这个美国的这些左翼运动的一些特质啊其实还有一个特质我们刚刚是没有聊掉的就是这波左翼运动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就是它在这个全球化的传播嘛像曾经的比如说这个第一波第二波女权运动可能只是在这个西方发达国家有影响力那

到了 1991 年之后随着这个冷战的结束全球化是迎来了一个黄金的时代美国靠着自己的这种经济和文化的影响力它的这个左翼运动其实也在世界的范围内进行了一个传播甚至可以

夸张一点说吧就像比如说我们这边的很多的左翼思潮其实是一种舶来品对吧就最典型的像这个 me too 运动在美国发酵之后传播到了全世界传播到了我们这里但是在这个不同的文化背景或者说不同的国家之下其实这些美国的原生议题在其他的国家是会遇到一些本地化或者说一些在地性的问题的那这方面林老师可以来跟我们讲讲吗

对首先我要先说一下就是这个社会运动的全球联动它也不是我们这个时代才有对吧就是如果我们在退回 100 年前当时西方在争取什么女性投票权在讨论劳工权益的时候

中国的早年的女权主义者或者是劳工运动这个组织者他们是吸收了这些想法因为清朝末年的时候中国的知识分子去留洋到日本去到德国去到法国去然后引入了什么马克思主义啊引入了女权主义思想啊然后在中国组织各种各样的会社呀党派呀所以实际上就是一个全球社会运动和社会思潮联动的一个非常好的例子

只不过就是在二十世纪中期的时候我们中国对外封闭了大概三十年的时间然后改革开放以后重新慢慢地开始跟国外又重新接轨了然后这时候我们现在开始感觉到说好像又从国外开始传入各种各样的思潮但现在比较特殊的是有了互联网大多数人都能够切身地感觉到这种思潮在冲击

可能在一百多年前的时候除了比如说像何英正啊或者是邱瑾啊或者这些少数的人以外大多数的中国百姓对这个是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外面在发生什么事情但是现在因为大多数人都可以上网嘛一上网你就可以接触到这些东西就好像觉得这个冲击更加切近更加直解但是抛开这个切近性不谈啊就是说现在仍然不是一个好像独特的时刻

它实际上是在历史上也是反复出现的一个母题就是这种全球的联动但是这个全球联动就是背后当然就像你刚才提到的它仍然会有一个在地化的问题不管是 MeToo 运动然后背后的这些思想也好还是自由主义啊或者是西方的左翼种种身份政治议题或者是阶级议题等等等等

这背后的理念或者是他们试图呼吁的这种理念制度等等至少在呼吁者看来可能是有一种普世性的但是这个理念如何落实到当地然后和当地的具体的社会政治经济结构相结合相调试它就会出现

很多很多变奏可以这么说吧因为在美国 MeToo 兴起的背景是首先美国从 70 年代以来就已经有一大批的女权主义法学家在开始讨论说法律中如何去辩认然后还有就是判定性骚扰的问题比如说性骚扰这个概念是 70 年代的时候美国的女权主义法学家发明出来的一个概念因为在这个 70 年代以前都不存在性骚扰这个词

我们在中国历史上可能会说被非礼被猥亵等等但是新骚扰这个词被翻译到中国它背后的一些含义或者是你使用的语境或者是感情色彩会很不一样在美国也是一样的就是在新骚扰这个词发明出来之前 Sexual Harassment 发明出来之前它

谈论职场上的这种性骚扰是找不到在法律里面找不到合适的词在那个时候如果假设说职场里面有一个女职员她想要表达说我的上司性骚扰我但是她找没有这个词她可能只能说我的上司调戏我或者是这个 flirt

对吧就是这个怎么说呢想要跟我调情但是这个在法律上你就没有办法去给他定罪或者是申诉或者是索赔那么只有到 70 年代中期以后这些女生主义法学家提出了性骚扰就对比于这个民法里面的那个骚扰罪就是你在日常生活中可能有人对你不怀好一上来严刑举止上对你进行骚扰不一定是性骚扰啊可以生活中各方面你可以骚扰骚扰但这个骚扰是可以在民法里面被索赔的那么

对标于这个骚扰的话构造出性骚扰这个词那么这个时候就能够保证说性骚扰的受害者可以以此在法律上进行提告那提告背后如果允许提告了那就背后就会牵扯出一系列的法理问题还有这个法律条款如何规定的问题到底谁应该承担你这个法律责任的问题比如说你索赔的时候是仅仅像这个个人的主管索赔啊或者你的同事索赔还是这个公司也要承担连带的责任啊

然后这个法律这个标准这个性骚扰的证据标准应该抬到多高啊等等等等这一系列的问题那么 MeToo 运动在美国的一个大的背景就是说首先是这一套法律的讨论对法律体系的修补是已经在进行了而且已经进行了几十年了那只不过是大家发现好像过往的这些修修补补远远没有达到

能够真正处理这些问题的地步以及是法律的修复可能还不够还需要一个文化观念上的转变因为即便存在这个反性骚扰的法律但是在很多场合下被骚扰的女性她们因为受

过往的社会文化的规训他始于把这些经历宣读于口然后也不知道可以到去法院进行申索然后去索赔等等所以这个时候我们要改造性别文化然后让反性骚扰的观念更加深入人心所以在美国的背景之下我们要这样去理解这个 MeToo 运动它

的脉络和它的目的意义所在那么当 METO 进入中国以后我们这时候就会发现说其实中国可能连新沙尔这个在法律里面都不存在这个暗游那么这时候我们就面临了一个更加初级或者更加深层的一个任务就是说你首先要把这个暗游给确立起来或者是这个在某些新沙尔重灾区这些领域里面

缺乏相应的制度相应的这个规范或者是配套的社会文化去帮助我们理解说原来性骚扰是一个严重的问题然后这个时候对社会文化的改造的呼吁它的进展

可能就更强于在美国那个情境下与此相应的或者平行的可能在中国又有一层不同于美国的担忧就是可能很多在中国的这些前几年反对 MeToo 运动的一些自由主义者他们的一大担忧就是说你看中国法治远远不如在美国那么完善那如果假如在这样一个制度框架之下

有人利用 MeToo 这种事情去打压那些异议人士促成对法律的滥用把法律作为武器可以随便去打压想要被打压的人这个危险可能比在美国大很多这时候我们应该要怎么办是不是应该要先暂缓一下 MeToo 运动的步伐

所以这个时候当我们试图为 Me Too Injured 在中国辩护的时候就会面临一个不同于在美国那个语境之下的理论任务和实践任务那在理论上要向心怀疑惑的人说明说为什么在一个法治不章的大框架底下恰当的回应方式不是去暂缓这个呃

Metoo 的步伐而是借助 Metoo 运动的东风可能试图尽可能的推进一点点法治的建设然后当然这个理论上有可能但是实际上怎么做到这又是另外一个相应的问题所以这个例子就是可以看出说即便都是 Metoo 即便他们背后的这个理论基础然后哲学基础可能都是相通的但是在不同的社会政治情境之下

他们实际上要处理的任务可能是非常在地的和既往的法律政治社会文化的这个脉络是紧密挂钩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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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 a better home awayin the skyin the sky

看来我这个播客今天是做的草率了屡屡被林老师纠正但这个其实也反映出一种现实就是今天很多像我这样的人对某一些议题的了解是不够全面的以至于会有一些错误的印象这些错误的印象很可能就会导致出一些错误的判断

那我们接下来把视角反转一下刚刚一直在说左翼现在我们想从右翼这边的立场再来把左翼运动的这些事情说一说这个其实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点其实我们刚刚也说了左翼运动的一些特点我们可以最简单的做一个总结不管是像女性黑人移民性少数群体甚至可能更广义上的比如说这种环保的议题

如果我们去总结一下其实都是一个希望让这个世界更好希望去消除那些不公正的待遇对吧这个听起来是一件挺好的事情至少在理论上来说大家都是支持的对吧我们谁都天然的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除非是那种极端的反社会分子理论上来说都应该是支持这些活动的但是

实际情况看起来并不是如此至少从这次美国的大选上来看有一半的人是不同意其中的某一些主张那这种情况当然我们可以简单粗暴的理解就是右翼都是什么落后的对吧更极端一点说这都是坏人当然我是不同意这种说法的哈

因为刨除那些左翼和右翼的画风之外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张但是回过头来说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会反对这些看起来是进步的是让世界变得更好的主张是一个很值得去深究的问题

对好问题我觉得可以分为这三类情况吧一个当然是利益诉求可能会有差别第二个是观念上第三个是情感上的情感政治层面的首先就像你刚才说的我们不要去想象说所有右翼都是坏人对吧当然可能有一些可能有一些右翼他就纯粹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从这个出发所以在这个意义

意义上可以说有些人可能是出于利益就是说我想维护父权制我作为一个男性我觉得我在这个父权制里面我就是希望回到家有一个女人替我洗衣做饭然后生孩子我回到家就可以躺平我不希望女权运动兴起了以后改变这一切然后我还要去做家务对吧这种人肯定会有但是可能另外还有很多人他是

观念上的差异观念上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大家对什么叫做更好的世界是有一个根本性的理解相当不同的或者是相信同一个更好的世界但是对应该怎么达到它也可能有不同的认识比如说经济左翼和经济右翼可能都

都认为说让每个人都富起来大家都不要受穷是一个好的事件但是经济左翼会认为说那这个意味着我们政府要适度的介入福利保障和这个经济成果的再分配因为市场可能是有缺陷的所以不能够把所有事情都交给市场那经济右翼可能会认为说政府的调控也会是有缺陷的尤其官僚系统它会有很多很多的问题

所以与其让政府来干预还不如尽可能避免政府干预一切都交给市场市场虽然也会犯错但是如果有了市场的话市场不可能保证说所有人都富起来但是这个是我们能够保证的最好的情况因为一旦政府干预进来了从长期来看可能会导致比完全不干预更糟糕的结果那所以这时候经济左翼和经济右翼虽然他们以

可能向往一个同样的美好世界但是他们在应该怎么达成这个通往这个美好世界上可能会有根本性的分歧然后另外一些情况就是某些时候两部分人可能在什么叫做美好世界上

就根本就已经有分歧了还都不要说怎么去达成它反而来说泛泛而言当代的左翼会更相信平等啊要觉得说在身份上大家要平等共处然后阶层上可能也要平等就不要有太多的阶级差异但是可能有一些人会认为说人天生就会有高低贵贱咸鱼之别嗯

有的人生下来就更聪明一点有人生下来就没有那么聪明一点那聪明一点的人他就理所应当要获得更多的好处那干嘛要追求事实都平等呢对不对所以某一些经济右翼或者某一些身份右翼可能会持有这样的想法他会认为说一个好的社会恰恰是一个尊卑有序的社会如果大家都平等了这个世界就乱套了这个世界不会是一个好的社会它反而是一个坏的社会

所以这个时候持这一类观点的人这些人有可能是认为说文化意义上大家可能尊卑有别或者有人认为说经济层面上那个可能会有一个尊卑有别或者诸如此类另外有些人会觉得说有人可能天生对政治更敏感更懂得政治所以就应该给他更多的政治权利另外一些人就要限制他们的政治参与因为他们就是太愚笨了然后就搞不懂政治里面那些弯弯道道所以让他们参与进来反而会导致出台一些更糟糕的政策等等

所以这些人呢这些意义上的右翼呢他们就会在根本的目标上和那些左翼有一种观念的区别所以当他们反对左翼的时候他们会说我们都想要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但你的那个关于世界怎么样才是更好的那个观念根本上是错的我就反对你对不对所以这就是另外一种情况的就是说在观念上的区别那么就是说除了这个

利益诉求上左翼和右翼可能有区别就某些右翼可能不同不同意左翼对吧他想要维持自己的利益然后在观念上某些右翼在手段上或者目的上有不同意左翼的观念那么除了这两种情况以外呢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可能很多投票给右翼的选民

他实际上并没有很明确的政治观念然后他可能也不是说完全出于自身的个人利益说我一定要维持我在父权之中的地位什么什么出发去投票他们之所以投票给那些右翼党要么因为他们直接观察到的体察到的要么是因为他们相信了某些宣传而对左翼党的那些政客精英们或者是文化精英们

有一种情绪上的情感上的强烈的不满这种强烈的不满可能来自什么呢就回到我前面提到的就是这种左翼运动的周期性的问题因为这些宣讲左翼理念的文化精英们他们可能在这些右翼选民看来你是两头吃两头好多都占了对吧你现在你有更多的文化资本你上了好的大学然后你拿着高工资你住在大城市里面然后你高高在上的跑来跟我们讲说

我们要尊重女性我们要尊重少数族裔等等但是你就不需要像我们这样吃苦我们天天掰着钱去算说我们加油的时候要加多少什么时候去加油油价涨一点点对我家影响有多大然后你们已经不再谈这些东西了你不接地气了然后你给人的感觉是很傲慢的那种感觉所以这个时候可能会引起这个

某些选民的一种情绪上的反弹这些年大家不是都在谈民粹主义吗那这种民粹主义不管是左翼还是右翼的民粹主义它背后的一个很重要的一个情绪就是对精英或者对建制的这种不满就厌恶反弹觉得说精英们占据了种种好处然后他们又很傲慢诸如此类的所以这个时候他们说什么东西我就不听不听不听然后

这个体制给了他们太多好处我们只能分剩下来的一杯羹那与其在这个体制里面接着去掰扯还不如不管不顾的把这个体制给砸烂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看到说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因素所触动的这种对左翼的反对这个反对可能不是真正去反对左翼的具体政策因为如果你静下心来去听某些左翼运动家谈论的具体政策的话可能其实对这些右翼选民是有好处的比如说很多左翼是在

谈论说我们要怎么样更好的保障劳工权益我们要如何更好的建设福利体系然后进行社会保障然后让居者有其屋对吧诸如此类的本来可能对那些会投票给右翼的选民来说是有好处的但是人在强烈的情绪驱动之下这个情绪可能来自于他对这个社会经济状况变得越来越糟糕然后自身有越来越多的焦虑的这个情况下他

有一个强烈的不满情绪这个情绪让他觉得说这些来自于城市的受过良好教育的一着光鲜的高高在上的精英们跟我不是一路的所以我根本就不想要去听他讲的什么东西或者是我听了以后就算他讲的这些东西可能落实了对我有好处但我会相信他我不相信他会去落实这些东西所以我干脆

与其投票给伪君子不如投票给曾小仁因为曾小仁虽然他也不会帮我做什么东西但是说不定他给我带来一个梦想比如说像川普这样的人他宣传自己是白手起家最后赚了大钱对很多普通的右翼选民来说听川普说话同时也是一个自我催眠和造梦的过程就是说说不定对吧我也可以像他那样忽然成为一个

大富翁或者诸如此类的实在不行的话他就算把这个体系给砸烂了砸烂了以后大家都从头再来我也没有损失太多的东西反而那些文化精英们他们从高处跌落他们的那些东西我是得不到的那我至少可以从他们的跌落中获得一点点快感尤其在社会经济状况下滑的时候我们会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因为情绪的驱动而去投票给

那些实际上从政策层面上并不会帮助到他们自己的那些右翼政党那对于左翼来说这个启示是什么呢就是说我如何去回应他把那些因为情绪驱动而远离了左翼的这些选民给拉拢过来呢那可能就是回到那个周期性的问题就是当

你意识到这个阶层越来越固化财富的据点越来越明显文化群体里面出现越来越的学二代学三代学四代之后你应该要意识到所以社会运动的焦点要有一个比较大的转变也许可能在之前的时代里面身份政治的议题是可以相对理性的谈论和解决的但是

随着社会经济焦虑的增长身份政治议题已经越来越没有办法得到理性的谈论承认和解决了那这时候时代的重点应该要转移到去解决阶级问题上然后把阶级问题解决了之后化解了人们的这种焦虑的情绪之后这个普通的选民才有可能重新回到那种能够坐下来去谈论理解不同维度的身份政治议题背后的那些隐微的脉络然后才能够

把身份证据的议题也重新再解决掉所以我觉得随着时代的变化随着社会政治经济情境的变化左翼的焦点也应该有相应的周期性的调整你刚刚说到的有一些人给右翼投票的原因其实跟我的观察也挺一致的很多人选择给谁投票或者选择自己的立场并不是一个非常理性的考虑而是

一种纯粹的情绪化的判断甚至是一种发泄而且这种人还不在少数当然这个也是民主的一个特质没有人规定说投票之前必须要做一大堆的空课要深思熟虑然后选择一个和自己的利益最相关的和自己的立场最接近的候选人来进行投票

这其实就是一个时操的问题这种时操的问题其实在方方面面都是存在的很多时候你选择的那个候选人并不能完全的代表你所有的立场这是一个相当矛盾的地方

比如说一个美国的女性的共和党选民她肯定是支持共和党的但是在这个堕胎的问题上她的这种立场或者说她的需求又可能是更接近于民主党的这样的一个堕胎的立场的这个可能是一个在石超松我们会遇到的问题那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应该是怎么来解决呢对

在女性和多胎议题的关系我觉得也可以分成两类就是在右翼女性里面一种就是我们其实在现实生活中是会遇到很多女性她持有强烈的反女权的立场对吧就是说美国也有很多的女性选民她是真心的反对多胎的或者因为宗教原因或者因为其他的原因她认为说多胎就是不对的然后就应该限制多胎权然后你怀了孩子就应该把她生下来然后女人就应该乖乖在家里做母亲这种不仅美国有中国也有嘛中国

几年前在中国流行过什么女德班这些东西不是也是到处去教育什么年轻女孩要讲女德要在家里相夫教子之类的吗就是女性身份这个东西和观念这个东西它有亲和性但它不是必然的挂钩嘛那所以我们完全可以预期说在女性群体里面有很多反女权的然后

在黑人群体里面也有一些纳粹知识也是可以想象的甚至黑人群体里面甚至有知识奴隶制的之前那个北卡罗莱纳州州长选举里面的一个共和党候选人当时是之前的副州长他是一个黑人这个黑人共和党

候选人他在参选的时候他甚至都说过说我很喜欢奴隶制如果现在奴隶制重新来的话我也想续几个奴隶虽然在美国的历史上当然奴隶制意味着那些黑人就要成为奴隶对吧但是他的意思是说假如我可以做奴隶组的我也想要几个奴隶这种情况都可能存在当然

当然也有很多的女性右翼选民他们就像你刚才提到的是支持或者至少不反对多台权的但是他们在其他很多议题上跟共和党右翼政党走得更近这个在去年大选里面也有反映出来因为在大选的时候很多州是同时进行了各种各样的选举或者地方选举还有就是州宪法的修正案投票等等公投然后

这时候我们就会发现说在川普获胜的许多州里面比如说密苏里等等同时在进行一个关于州宪法修正案的公投然后其中好几个公投都是关于是不是要在州的宪法里面加入对堕胎权的保护这个我们就会发现说虽然川普赢下了密苏里州但是密苏里州的选民以非常高的比例支持了在密苏里州的宪法里面加入对堕胎权的保护

但怎么解读这个结果就是可以有不同的解读一种观点就是认为说那很多选民他就是很拎得清他就是会把这个不同维度上的右翼议题给区分开来比如说那个女性共和党选民在密苏里州的他可能会觉得说

我只要在州宪法里面保障了多台权那我就因为民主党在大选中就一直在打多台权的话题嘛就是说哎呀共和党上台了之后会进一步的限制剥夺多台权等等等等那可能地方选民就会觉得说那我这时候就通过州宪法的修正来保证多台权这样我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去支持共和党在其他问题上的立场和政策这是一种解读就说明说选民很理性选民很灵的清另外一种解读是可能是反过来的就是说这些选民

他理性的非常有限度他其实并没有真正想清楚因为为什么呢就是假如说共和党在全国层面上台了然后继续扩大他们在最高法院里面的比例将来可以通过重新阐释联邦宪法而在全国层面禁止堕胎权

那由于联邦宪法的效力是高于州宪法的所以即便州宪法里面加入修正案保证了州里面的多台权那如果联邦宪法假如说将来极右翼的对联邦宪法的解释获得了支持然后认为说第十四修正案关于人人平等的修正案被解释成这个人也包括了胎儿那胎儿也要平等了所以胎儿

就是堕胎就等于谋杀那各个州的保护堕胎权的州宪法都会自动的失效因为州宪法的效率是低于联邦宪法所以如果联邦宪法

理解了美国的制度的更深层的结构的话那可能一个理性的选民会说我如果真的很看重多台选的话我应该尽力不仅阻止共和党在州层面上台也要阻止共和党在联邦层面上台这样的话才能保证说我这次在州宪法公投里面推的那条修正案不会将来被美国的联邦对高法院所推翻但是由于这些普通的右翼共和党女性选民

他并没有对美国的整个联邦制的结构了解这么详尽所以他可能自以为说我通过切割的方式切割不同议题的方式保证了多台权保证了我在这个州里面的多台权但是他这种沾沾自喜恰恰给未来埋下了一个雷所以到底怎么去解读这个结果就是说反过来我们也可以说那对普通选民就是要求不能太高啊

这不仅是普通选民很多在高校里面当教授你不是教政治学不是研究美国宪法的话你可能也不了解这么详细对吧所以对普通选民要求也不能那么高回过头来对左翼运动者的启示是什么呢就是说在宣讲政策的时候在推行运动在组织推行运动然后试图完成自己政策目标的时候需要考虑到现实中的种种难以被消除的约束

其中一个约束可能就是说对绝大多数选民来说他们的政治知识都是有限的不仅是那些没受过高等教育的选民而且是很多受过高等教育的选民他们的政治知识都有限的他们是有一定理性的但是这个理性同时又受到这个知识或者视野或者见解等等还有信息各方面的约束导致说他们的理性同样也是不完备的

那这点对所有人同样也都是适用的那这个时候推动一个政治目标社会运动的目标需要在这些限制条件下去争取到最大的结果那就不能够假设说所有人都是有无限的理性所有人都有无限的知识然后好像我在解释或者是宣传一个我的政治目标或者政策的时候可以预设说对面的那个人都能把后面的所有的这个后果都

想得清清楚楚那么在人的有限理性和有限信息的约束之下又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宣传和推动和倡议这个你的政治目标能够达到最优的效果呢那这个就是摆在这个真正的运动者面前需要去思考需要去在时间中摸索的这样一个问题

所以我们回过头来看这个不管是什么政治运动还是政治理念其实最后还是要落到一个实操的层面上怎么样去让自己的这个理念真正的获得成功或者说让更多人接受其实这个是比那个理念之争来的一个更关键的问题所在

对的对的那我们现在回到这个左翼运动的当下的这个现实就像这一期节目我一开始说的因为从现在的实际情况来看特朗普总统是第二次上任了应该是会改变这个左翼运动的这个现状

因为他上任的第一天其实是通过各种签署行政令的方式来驱赶非法移民取消政府的 DI 部门甚至说他要承认美国政府只承认男性和女性这两个性别

虽然我们知道就是特朗普一直是这样一个意识形态偏右的总统他上任之后有这样的运动但不奇怪但是和 16 年的时候其实还是有很多的不同的因为 16 年的时候其实特朗普的权力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大

当时不管是在政府还是国会还是在社会层面上他执行这些政策是要面临很大的阻力的但是经过了这个八年其实特朗普已经完成了对这个共和党内部的清洗像传统一些的这种建制派像麦凯恩这样的已经没有话语权了那现在的共和党可以说是紧密的团结在以特朗普为核心的这个大统领周围的

所以你看他这一次提名各种部长的状态是一个为所欲为的状态基本上是不考虑这些人的能力基本上是谁忠诚他他选谁的这样的一个状态然后在社会层面上在大选之后也是有更多的人向特朗普这边靠拢向右翼的意识形态靠拢最明显的例子就是硅谷的这帮科技精英和大公司马斯克这个农媒大爷我们就不说了从 7 月份的时候开始就死死的站对特朗普

到了这个当选之后是一副春风得意各种参加活动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副总统对吧万事没有什么事情了除了马斯克之外然后硅谷的这帮大佬好像一个一个都叛变了我们知道硅谷其实曾经是一个很左的地方是非常强调自己的左翼的这种进步主义的特质的很强的一段时间里这个就是这种左翼的进步的

文化就是他们的那个企业文化嘛但是在这次特朗普当选之后这些科技公司的 CEO 丰丰给特朗普捐款扎克伯克直接就是取消掉了 Facebook 那个事实核查部门嘛这个事实核查部门就是 2016 年那个总统大选引了各种风波之后 Facebook 成立的这样的一个机构包括这次特朗普刚刚结束的这个就任仪式啊像扎克伯克啊贝佐斯啊包括那个

Google 的 CEOLally Page 都是到了现场还是坐在一个非常靠前的这种显眼的位置我记得后来纽约时报有一个文章就是讽刺他们说这帮科技大佬多么急切的希望证明自己是站在胜利者的一边

我不知道就硅谷的这个情况接下来会不会成为这个美国整个的一个缩影甚至我说严重一点就是会成为一个全世界的缩影就接下来的这个左翼运动因为特朗普的上任肯定是不会像之前那样我不知道林老师你是怎么看这个问题的就是特朗普的 2.0 时代左翼运动会走向哪个方向

我觉得这里面团案可以分两个层面一个就是说比如说以硅谷我代表的不仅是硅谷不仅是科技公司甚至包括很多大学管理层等等就是当他们在整个社会看起来很支持左翼运动的比如尤其身份证一提的这些时候他们会很顺水推舟的去推行一些政策但这些政策都是英文叫 window dressing 中文叫专点门面对吧专点门面就是他们真正内心

相信不相信这些东西呢我觉得是需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的也许在当时的情境下他们也会以为自己相信但是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做生意赚钱然后所以减税很重要啊享受权力感很重要觉得自己是有权有势的人然后可以在上流社会里面公投交做这点很重要然后不得罪总统这点很重要这里面涉及到一个问题比如说为什么很多硅谷大佬比如说像扎克伯格什么现在特别明显的在跪舔创

之前也没有跪舔拜登对不对因为大家其实都知道说川普是一个报复心很重的人而且是一个不讲规矩的人所以你得罪了他将来人家会用各种下商路的办法来对你使绊然后你如果得罪了拜登或者得罪了其他人的话人家至少就算要来搞你还是走程序的那也可能最后就搞不成对吧所以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我觉得现在是很多人心里有这个强烈的想法包括扎格伯格在内所以对这些大公司或者是

或者是大的组织啊什么的搞这些东西我觉得是没有必要把这些事情想得太重要想得太高因为真正的左翼运动也好或者右翼运动也好它要获得成功是需要整个社会风气或者是在这个社会中占大多数人他要能够真心的接受这套观念的就比如说我们现在大多数人已经接受了说女人就是应该有投票权这个东西才算是真正尘埃落地大多数人已经接受了说不同种族之间的通婚是

完全没有问题的跨种族婚姻这个事情才真正的是尘埃落定了当然在这个过程中需要用法律的方式用其他的方式去帮助人们固化和内化这些理念但是这个过程里面大公司扮演的角色常常是一个浮在表层的一个见风使舵的角色甚至不仅是公司我举一个最近的一个例子就是前两天哈佛的校报报道了一件事情

就是说哈佛在前几年成立了一个关于种族平等和补偿的一个研究院,这研究院是什么呢?是因为前几年在这个黑人的命也是命运动的时候,就有很多人注意到说像美国的这些高校,他们早年的发家,对不对?敛财都是和奴隶贩卖有很深的关联,哈佛早年的一些大金主啊,孝董啊等等等等,他们都是,

靠在奴隶贸易里面攒下了钱或者是后来自己也是奴隶族哈佛在校史早期在校园里面甚至都是有奴隶的在帮忙干活什么之类的所以当时在这个种族平权运动的高潮的时候几年前的时候那哈佛也就顺应时代风气就成立了这些平等与补偿的研究院什么的然后他们的一大任务就是说要去找出当年比如说被哈佛的大金主们校主们

奴役的那些人的后代然后看看他们现在的生活好不好啊多大程度上受到这个奴隶制的祖先被奴役的这个影响啊然后如果有明确的关联的话哈佛就对他们进行补偿啊然后后来这个项目就扩大到说去研究其他地方的那个奴隶的后代因为前几年在争论说这个种族平权种族补偿的问题的时候

右翼的一些人就提出这样的观点就是说确实有很多黑人他祖上是奴隶然后我们要补偿也补偿这些人不是所有的黑人都要被补偿对吧那如果这个观点成立的话那首先你要区分出哪些黑人祖上是做过奴隶的然后哪些黑人是后来从非洲其他国家移民过来的祖上没有人做过奴隶的那哈佛当时就做了这个事情要去区分出不同奴隶后裔与非奴隶后裔但是

这两年你看这个研究所快要出成果了做了很多档案工作然后田野访问等等等等鉴定出了很多当年的努力的后裔结果哈佛的高层学校高层就私下跟他们说你们不要把太多人认定为一个哈佛当年

努力的后人这样的话我们要付很多钱去补偿他们对不对我们不想出这么多钱然后就和这个研究所的工作人员起了很严重的冲突因为研究所工作人员说我们这就是实事求是你档案里面找出来然后去走访然后去家谱什么的我们做了这么多辛辛苦苦的工作然后终于把这些人都找出来你现在告诉我们说要把这些工作都推翻掉不承认这些人是努力后裔那怎么行呢

那不是在蔑视我们的信号的工作吗所以就跟校方起了这个冲突结果最近呢校方就没有提前通知忽然间宣布解散了这个研究所然后里面研究所的所有的老师然后这些行政工作人员等等都被就地开除了就失去了工作

我说这个意思是什么呢就是你看起来好像高校很进步吧对不对大家都觉得说哈佛这种长青城大学那不都是美国左翼的堡垒吗但是左翼的堡垒指的是这个学校里面的很多老师学生他们在思想上亲近左翼但是做到管理层的那些人他们首先会想到的是生意首先想到的是钱

这就像硅谷的跟公司里面那些高管一样首先讲到的是钱当谈论左翼的那些理念不影响他们赚钱的时候他们很乐意去谈论它但是一旦发现这个影响到他们赚钱了他们可能就马上就翻脸不认人了

在硅谷的这个例子里面你发现说我现在继续去谈论左翼的这些理念会影响到我跟川普的关系然后川普是一个报复性很重的人说不定哪天就给我使绊子那我当然马上就会解散掉公司里面 DEI 的这个部门所以

如果我们要去期待说左翼运动对推进社会变好能起到什么作用的时候这个作用它不会是最先反映在那些大公司身上的大公司一定是最后整个社会法律体系文化观念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之后这个时候大公司的跟进才真的是水到渠成的

他不会是好像是什么领路人之类的因为当大公司的这些高管们当他们想要去用左翼的观点或者某些看起来的政策去钻点门面的时候他永远只在钻点门面他只在包装自己让自己赚钱赚得更加的便利或者让大家不去注意到

他赚钱过程中的种种对员工的剥削压榨等等我觉得如果我们反观历史这也是历史上反复出现的目的就是实际上有的时候那些大公司这些大组织甚至高校等等他看起来跟草根的左翼运动者走到了一起但这种联合永远都是暂时的

然后真正的这个社会要完成一个根本性的转变要真正的达到某时某地左翼运动所关注的政策目标的时候那一定是意味着说这个社会中很大一部分选民从内心里接受了左翼运动者所宣传的那个政策理念然后大家在投票的过程中把支持这个政策的

人大量的选上台然后让这个政策以立法的方式在这个立法机构中获得通过然后并获得执行这反过来推动这些大公司还有其他的组织纷纷的去跟进去支持这个政策然后这个才能完成一个闭环否则的话这个看起来好像由公司内部自行上马的内部政策它永远是蜻蜓点水或者扶皮扰草的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的话它就很轻易的可以把它撤销掉

对你刚刚说到就是要让普通的民众来接受这些理念但是你知道就是普通的民众接受这些理念至少是要宣传的话你不能希望他们自己觉醒对吧但是你看现在的情况因为这些

硅谷大佬因为这些科技公司他们主动对特朗普献媚的这个态度之后在他们的这些社交媒体的产品之中肯定是会减少相关的这种左翼内容的宣发的那宣发减少之后其实普通民众能够接触到能够了解到这些内容的渠道也就相应的变少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整个运动在某种程度上也会陷入这种倒退的局面呢

对我觉得就是摆在这个时代面前的一个比较特殊的挑战就是说我们这个时代的舆论产域它背后的这个媒介发生了一个很重大的变化就是说以前 180 年前大家通过报纸对吧然后很多地方小报啊然后可能中间有电台啊地方电台啊什么来接收或者传递资讯在当时的那个技术条件下你其实并没有什么全国性的

大的公司能够一下子

好像掌握到全国范围内所有角落的人的这个资讯的流动算法这些东西但是现在因为有社交媒体的出现然后这些社交媒体掌握在几个硅谷大公司的手上然后他们可以通过算法上的变动可以控制这个信息大体上的流动越来越少人在看报纸然后地方的报纸越来越少地方的媒体不断的凋敝下去

这个时候就怎么创造一个新的空间好像突破这种社交媒体平台还有它背后的算法对大多数人的这个信息流的掌控我觉得是摆在这个左翼运动者面前的一个非常严峻的课题可能和以往的时代非常不一样的一点比较特殊的一点可能是在这里

对但你说的这个情况其实我觉得在我们今天的这个环境里是很难做到的但一方面的原因是你刚刚说的这些社交网络产品的拥有者们对于他们产品的态度他们可能就不想把这个社交网络打造成一个比较和谐的讨论空间另一方面可能是我们这些使用者的原因

这个也是我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观察到的一个现象就是我们在社交网络上讨论一些议题的时候往往会很快地走向一种局段就是把实质性的问题的讨论变成一种

个人身份的攻击经常就是没有说两句就开始互相攻击对方的身份或者意识形态甚至这种模式已经成为了我们今天在互联网上讨论的一种范式了从一个人的语言和立场出发给一个人加上一种身份然后进行攻击比如说很早很早之前有这种什么

五毛啊美风啊然后现在又有这种爱国党啊恨国党啊五十万啊种种此类的称呼其实我自己是非常讨厌这种模式的因为这种模式完全不利于任何实质性问题的探讨

但是我有时候回过头来想为什么会有这种模式这和社交网络本身的属性是有关系的吗是不是在前社交网络时代其实我们并不是这样去和他人进行交流的不知道林老师你应该也是观察到了类似的现象那你觉得这个到底是为什么现在这种讨论问题的模式已经是如此广泛的出现了你觉得这个

之后还会有任何改变的可能吗对我觉得这个模式它有旧的地方也有新的地方就旧的地方在什么呢就是说其实在前互联网时代前世界媒体时代世界上会存在很多很多这种粗糙的对个人身份的攻击哈

然后但是新的地方在于网络的出现让人在虚拟空间中的距离一下拉近了让这些粗糙的基于身份个人身份的攻击可以真正的传递到公共场域的参与者面前比如说假设我们回想 30 年前 40 年前大家都不上网的时候你如果在想要参与公共讨论的话你可能是给报纸投一个稿

对吧然后投稿稿这个稿子写出去报纸发到全国各地然后报纸的读者里面可能有很多人不满意你这篇文章他可能会读报纸的时候骂一句脏话但这个脏话你是听不到的然后这些人他可能想要反驳你的话他就会写什么读者来信投稿到编辑部然后编辑部可以选择性的把它发出来最多只能发一两份因为报纸版面有限

那所以你能够看到的对你的攻击是很少但是有了网络之后有了评论区有了这个转发机制之类的你忽然间哗的一下能够看到全国或者全世界范围内对你的不满的声音当然你也能看到很多支持你的声音但是人心里就是这样的就是说

很多人赞美你或怎么样怎么样的你也会开心对吧但是大多数人忽然看到有一堆人一股脑冲上来骂你的话心里是会受到很严重的冲击创伤的这个在网络时代是一个严重的挑战因为网络一方面拉近了人与人之虚拟空间的距离让这些负面的声音

粗糙的负面的攻击能够真正的传达到被针对者的面前同时因为这些东西都传到了所以它取到了一个放大风鸣器的作用它放大了这个负面的声量所以这个是网络或者是媒体它内在带来的一个问题但这个内在的问题

本身他可能有一些不同的方式去消解它去淡化这个影响但是当代的这个几个社交媒体大头们他们采取的做法是进一步的放大这种负面的影响比如说通过算法因为要赚钱要流量那么

什么东西能够来流量呢那就是那些能更多引起人们强烈的情绪反应的让大家冲下去吵架的让人就冲下去互相骂街的那些东西可能是更来流量的就是社交媒体的设计者们就通过算法然后不断地去反复推送这些东西这样的话进一步地加剧了这种风鸣器的效应我们如果想象一个

可能更好一点的网络世界各个社交平台他使用各种算法或者评论区的管理机制或者转发机制等等来保证说这种大家就算有负面评论的时候也是那些有理有据的评论才能够更有机会出现在对方的面前而那些纯攻击的或者是造谣的或者那些东西能够迅速的被压制下去如果有这样的一套机制的话那其实

互联网就会变得更好的吧社交媒体会变得更好但是我们现在那些手握社交媒体平台手握各种互联网应用的这些大公司们他们出于赚钱的目的那么

有意的不选择这条道路而选择了另外一个其实更加破坏公共舆论生态的道路那么这里面就形成刚才你提到的那个悖论因为恰恰又是这些人他掌握了这些这个舆论平台掌握了这些科技手段这时候就回到一个政治上的问题就是说那

要解决这个科技公司还有社交网络平台的算法问题或者是管理问题等等那需要在政治上或者法律上能有一些压力让他们去做这些事情但是要在政治上或者法律上形成这样的压力的话那就需要选民能够去支持类似的政策但是现在的选民生活在目前的这种社交网络的舆论生态里面他

被规训到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问题然后他就没有办法

形成一个投票上的合力去推进一些能够让这个互联网生态变得更好的让公共娱乐生态变得更好的这些法案或者是归端制度解决方案是什么呢那我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解决方案但是我觉得把这个问题亮出来让大家发现看到说这个背后的逻辑是这个样子的那是不同的人去接下来进一步去寻找

解决方案或者是推动解决方案的落实的第一步但是要在推动这些解决方案之前那首先就是说要把这个问题摆出来那就要说理要把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讲清楚然后让尽可能多的人理解到说原来背后的这个他的道理他的逻辑是这个样子的不可能在短期内改变这个现状但是至少日积月累的话如果有越来越多的人把这些

理解这套观念给传递出去那也许在一个更长的时间范围内会形成一些变化对你刚刚是说到这帮就是运营社交媒体的这些大公司其实是一个走商业的逻辑但是这次的这个大选或者从今天的现实来看可能情况会更糟一点或者说这些互联网公司的背后可能并不仅仅单单是一个

纯粹的商业逻辑对吧就比如说像马斯克他收购了这个推特之后在这一次的这个大选之中其实是使用了自己收购的这个推特达成自己的在意识形态上或者说在运动上的一些追求包括这一次我们知道这个华盛顿邮报是贝佐斯的对吧然后这次华盛顿邮报是

数年来第一次没有公开的支持任何一个这个候选人而之前华盛顿邮报是铁定的支持这个民主党的这样的一个媒体吗这个你可以看出就是这些科技大佬的这种意识形态也会影响到甚至说从本质上来影响到这些

社交媒体的运营方式对就是说社交媒体这个东西某些社交媒体它很赚钱但是另外一些社交媒体它可能只是科技大佬们或者是大金主们他手下的诸多玩物之一比如说贝瑟斯手上掌握的一个报纸但那个报纸它本身是亏钱的华盛顿邮报实际上是不赚钱的真正赚钱的是他亚马逊那边赚钱所以买下华盛顿邮报当然

一方面是希望要掌握重要的舆论阵地然后在必要的时候帮自己派赃用场另一个是那就意味着说最终他是想要通过这个舆论来要么帮自己聚联更多的财富要么在特定的时间机会中把这个财富转化为政治上的影响力或者舆论上的影响力对吧就是说马斯克也是一样的他们买下推特

推特到现在他也不赚钱他还是在贴钱进去但是推特也许可以帮助他扩大他的影响力然后通过影响力能够在其他的领域比如说特斯拉也好或者星链也好他可以获得更多的投资或者获得更多的游说的机会让政策偏斜到自己的公司上等等等等

所以如果仅仅看这一两个社交平台的话也许它不能直接的转化为这个经济效益商业效应但是考虑到这些大佬们手上的整个商业版图的话它其实这个商业效应是间接但又巨大的而且不仅仅是商业的效应它是舆论的影响力可以拿来做很多事情嘛尤其对那些有政治野心的大佬们来说那这个东西就很重要了对

好那今天我们是借着林老师的这份空谈包括美国的现状来一起聊聊我们正在经历的这场左翼运动的各个方面那最后一个我其实还是想回到我们自己的这个语境之中其实刚刚我们是也是说过了今天我们在经历一场全球化的左翼运动

但是其实每个国家的情况也并非如此特别是我们在这边其实我们参与到这个左翼运动的时候更多的时候是在网上进行一些辩论或者说很少有机会能够去通过这些辩论来改变现实的情况当然这个不是你和我坐在这里能够解决的问题对吧也不是听众的问题因为对吧大清自由国情在此

但实际情况其实给我们造成了一种无力管似乎我们说了很多很多但是现实却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像林老师这本书名空谈一样就像我们今天的节目一样我们今天说了将近两个小时但好像推门一看外面还是一片风平浪静的情况好像这些争论就是没有意义的我不知道林老师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就是说

我们今天在这样进行各种各样的争论对我们的这个现实的社会生活到底有多少的帮助对我觉得就是当我们在想一个事情的效应或者成败的时候如果已经把目光聚焦在当下相当会产生很强烈的挫败感但是如果这时候想说首先你不管将来从常识段来说

想要看到任何变化那你这时候现在就需要先开始打基础对吧就是观念上的转换它不是好像一朝一夕忽然就来了就假如说将来能够让有机会让这个社会发生什么变化的话那现在不

先尽量的把这个道理给掰开游说的讲清楚的话那没有让更多人接受的话将来这个机会就永远不可能到来了你都不知道可能会有这个机会对吧这机会的呈现是因为人首先发生了变化

而且就是退一步讲说也不是说短期内没有任何变化就比如说我们前面提到前几年 MeToo 运动的时候其实 MeToo 运动之后第二年最高法就在司法解释里面加入了那个工作场所性骚扰可以作为这个索赔申诉的这个暗游之一

就是这是以前没有的就是说我们在法律里面会有很多人小的变化然后这些小的变化可能是非常不起眼的很容易被忽略过去的但是有变化总比没变化好然后即便是这些眼下的小的变化

他特别特别细枝末节他永远没有办法抵消掉这种大的退潮大的逆流但是还是像前面说的这个这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的理由当你做了之后不知道哪一天因为你做了的某些事情可能在遥远的未来会发生发生一点共振 I didn't sign upwith prayersbefore your friends to openthis boy is too young to be

i'll take you a couple of hot urine tomatesto set you on your feet like a replace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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