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只有在兰波的故事里，才能看到青春彻底燃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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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欢迎来到由深交制作的播客以读攻读我是黄泽成本期节目是我们的一个线下活动的录音上周末在杭州举办了一个名为书店新引力的独立书店阅读节我和林老师也是受邀去现场参与了一场新书的分享会分享的书籍是蓝波这小子

在活动的现场我们也是见到了很多以读攻读的老听众包括也认识了一些新的朋友当然一如既往林老师和易哲老师也是给大家带来了精彩的讲解后面呢我们也会继续举办类似的活动方便大家在线下交流当然如果有出版社想要举办类似的活动也可以联系我 OK 那我们就进入正题

感谢大家今天来到现场来参加我们的这个活动啊那今天我们要聊的是

一本有一点点不一样的传记是法国作家皮尔米雄的《蓝波这小子》其实说来也非常巧不久之前我和田家伟老师刚刚是做了一期关于法国当代文学的节目期间田家伟老师就聊到了我们今天要讲的这位作家皮尔米雄和他的这些非传统的传记写作

我相信这个非传统应该是这本蓝波这小子最特别的地方他是用我们一个相对陌生但很新颖的方式来写一个我们已经非常熟悉的人物这其中是会擦出一些别样的火花那我们今天也是有两位嘉宾一位是我们播客的常驻嘉宾林小小老师

另一位是这本蓝波这小子的译者奥龙老师看看两位老师待会会给我们带来一个什么样的分享我刚刚也讲到这本书是一个比较新颖的视角但也意味着读者需要对蓝波这样一位诗人有足够的了解才能领略到米雄他写作的精妙之处

同时作为这个传奇诗人蓝波自己身上本身也是有着这个巨大的魅力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诗歌也因为他有一段传奇的人生如此这样一个复杂而伟大的人物也给这样的传记写作带来了很大的挑战那我们今天就从这一点切入啊给大家一个非常基础的印象两位老师你们最初是怎么样接触并喜欢上蓝波的呃

兰博这个人在我自己的生活中间可能有几个身份或者是几个形象第一个是我自己做成了老师之后我几乎没有时间在课堂上提到这个人这个原因是因为要给别人讲法国给学生们讲法国文学史或者是法国文学的这个演变的

麦洛也好或者是变迁也好这个人我会发现他原来生命那么短暂有那么多文学的贡献但是慢慢慢慢地成为了就是现在法国文学史书写包括诗歌的一个底色这是我最近的一个认识但是最开始结识到兰博其实是因为呃

我当时是在索邦写论文然后当时我去听了一门课然后这门课的老师也是法国现在目前刚刚退休的一个蓝波的专家他是研究了蓝波彩图集的手稿并且彩图集每一页的顺序就是这一位老师最终敲定并且他的这个蓝波全集相当于是在呃

七星文库加利马出版社七星文库的蓝波全集也是由这位老师主编最终敲定然后我是听了他的课在他的感召之下慢慢慢慢地结识了这样一位诗人然后与这本书有关系的是当时我在也就是在写论文的时候碰到了

之前也来做客的田家伟老师然后在他的引荐之下接到了这个翻译的任务所以对于我来说蓝波这个人是一个慢慢消失的 19 世纪的诗人但是他同时也是如今活跃在法国大学课堂上活跃在我自己的电脑面前的

刚刚奥龙老师是讲了自己和蓝波接触的一个经历我相信对于蓝波这样一个大作家大家肯定已经都很熟悉了对吧

但是其实 2025 年发生了一个在我看起来有一点点奇怪的事情就是在法国那边蓝波重新入选了教材这听起来是不是匪夷所思既然是重新入选那肯定之前就离开了这个教材那对于蓝波这样非常重要的作家怎么还会离开教材呢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就是感触教材和入选教材在不同的语境可能不一样就是在我们国家在中文的语境中间可能会有这种课标或者是课程大纲的一个概念也就是说我们会对它进行十年进行一个修订或者是二十年进行修订那么法国做这件事情它是以年为单位进行修订也就是说今年的大纲和明年的不一样今年的大纲和过去的一年不一样

那么为了敲定这个大纲呢其实是召集了法国相当于是所有负责这个高中跟大学教资的这个委员会的所有老师一起来商讨的所以它其实反映了一个什么状态呢第一个就是这些委员会的老师他们会根据目前的学生的学习的状态或者是法国文学大家阅读的兴趣来选出一些很热门的和不那么热门的作家

它有点像这种大众阅读的风向标第二个呢就是它其实也有点像这种研究的风向标因为跟我们国家不太一样就是法国的高中他们是有 professor 这个教职也就是说高中的老师是智尔巴景的教授他们会拿到这个教职所以他们也有的时候也从事研究的工作

那么这样的一个考纲就是被入选为考试科目其实是衔接了高中的阅读进入大学的一个必读的书目并且也是衔接了很多老师他们日常的教学或者是科研的一个内容大概是这样我觉得这样理解可能会更有语境一些

对就是大家可能听我们聊了这么多蓝波我们三个人聊得很热闹大家可能会有一个感觉就是他们说的蓝波到底是谁就是我在这里跟大家简单的说一下蓝波这个

作家这个诗人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首先就是说蓝波他之所以会有一个进入教材和被拿出教材我觉得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可能是墙内开花墙外香的对吧也就是说他更多的被读者认识是一种亚文化的切入视角给大家简单的介绍一下一本电影叫《全时狂爱》他的演员是梁耀纳多·迪卡普里奥

有这么样一个当时的好莱坞的当红的一个男星然后来扮演蓝波就是蓝波长得非常帅但是我们会待会聊到他长得帅是怎么样我们其实只有一两张画像和一张照片就是我们可以从照片当中看到的蓝波是一个长得非常帅的一个

中性男子他的这个造型给我们感觉是非常中性的他不像就是那种非常波尔乔亚或者说非常的波西米亚的那种诗人那种狂这样的样子他长得非常的英柔所以说他在法国文学史上第一个他的

这个身份他的这个姿态保持的非常局外的一种状态还有一个就是他太天才了不知道大家对诗人有怎么样的一种印象就是蓝波不仅仅是年少成名是一个天才

而且他写诗的时间既然非常短他所有的创作集中在 19 到 22 岁左右这段时间就是大家在座的各位在那边读大学全日志的时候他已经把所有的诗歌全部写完了然后 22 岁之后呢他就完全不写诗歌了

去干嘛呢跑到非洲去做那种走私军活对吧然后就过了一个完全的跟文学不搭边的一个人所以说这就留下了这样的一个传奇他的诗歌三四年左右写完成为影响法国的一个重要的诗人没有之一然后呢他又留下的资料这么少

姿态又放得如此的狂妄待会我们会聊到就是他为什么跟法国文学全是交恶的这么一种状态诸多的原因就使得他非常的像一个文化符号然后在文学史当中我觉得刚才我们聊到的一个话题就是蓝波为什么在 2025 年又回到了文学史当中我觉得可能是跟我们当下的整一个社会文化的风向有关系可能我们社会文化已经

转向了一个不那么相对严肃的一个时候可能青年文化正在抬头我们现在所说的亚比文化正在抬头然后我们又会发现蓝波他其实在法国的接受刚才奥伦老师也说了不止在英语或者说英国美国的文学圈接受的这么狂妄那么这跟 20 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美国的摇滚乐有非常大的关系就是蓝波的助推者可能不是法国研修者

他是摇滚乐的明星比如说大家比较熟悉的鲍布蒂伦比较大家比较熟悉的 Patty Smith

等人都是把蓝波奉为自己的精神导师包括我自己喜欢的 Jim Morrison 大门乐队的主唱这个就给我们今天的话题走了一个走向就是我们要了解蓝波我们不会把它紧紧放在文学史的范畴当中跟大家介绍这是这么厉害的一个诗人我们会说得很枯燥就是因为有这样子的一个人他留下的可被描图的空间非常的多

才有了我们今天的这样的一本书奥隆老师把它翻译出来就是我们今天走进蓝波不是为了去了解他在文学史上的地位是怎么样而是跟我们所有的在座的年轻人包括我们像我这样子我不愿意老去的人可能有关系因为他是我们的精神导师蓝波做我们精神上面注入了非常多的活的养分

刚刚林老师说蓝波是这个年轻人的精神导师啊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没有把蓝波当做自己的这个精神偶像的但毫无疑问蓝波永远是给大家展示的自己最年轻最冲动最富有朝气的那一面我们知道蓝波都是年少成名嘛他 15 岁的时候就以拉丁语写作各种诗歌并赢了很多的奖

但是兰波出生的那个地方夏威勒并不是一个大城市连兰波自己都说夏威勒是法国外省城市中最愚昧的一个地方所以在这样的环境里他是一直想出走的就和今天的很多年轻人一样想去大城市闯一闯而且他不仅仅是想去巴黎这样的大城市他要去更远的地方

这种往外走的冲动其实是贯穿了蓝波的一生也是被他自己所亲自实践的那两位老师觉得蓝波为什么一直渴望往外走这种想往外走想去远方的冲动和实践对他的写作到底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呢

想去远方我觉得可以结合当时的这个社会的背景或者是语境来聊一下今天能够谈到这个想去远方有一种买张机票就可以出门买张高铁票就可以出门就像我们今天其实是来自于不同的地方齐聚在这样一个空间中间但是在 19 世纪末也就是蓝波生活的那个时间可能有一个落差或者是反差

什么叫做落差呢就是我在文学的世界中间可以读到很多大牛的作品像雨果的作品或者是他们可能会读到一些类似于像波德莱尔这样诗人的作品但是从城市的空间上来说他出生在一个需要转车再转车然后从小车转到大车再从大车就是中心城市转到巴黎这样一个过程所以在文学这个殿堂中间他觉得每个人都是平凡

但是在地理的空间中间他其实是有一个非常大的身份的落差那么在他的个人的经历中间其实他两次来到了巴黎但是第一次到巴黎的时候其实是逃了票应该是在半路被警察抓住然后警察发现他票没有买钱之后把他扭送回了自己的故乡这个是一个比较值得我觉得是比较值得提的事情第二个呢就是呃

去远方这个事情我觉得对于蓝波来说可能有一层含义是他要去那个在他心中代表着文学这样的一个地方刚才林老师也说到黄老师也说到他很小就获了奖他其实是并没有把身边的人高中的老师跟自己身边的同行特别地放在眼里所以他要去那个他觉得比他身份更高比他造诣更强的地方去见一见大师究竟是什么样子

所以我记得有一次他在去巴黎之前给老师写了一封信说老师你叫我不要做的事情我已经做了梦好去巴黎所以对于他来说可能巴黎等于文学等于去见大师可能是见了大师之后有一些这些老师巨匠对他有一些认可

从此他就在巴黎的文坛有了立足的之地当然对于他这个矛头小子来说可能去远方其实是寻找另外一个立命立身的一个可能性刚才那个奥隆老师补充的是当时蓝波的一些生平当中我想补充的一点就是我们看待蓝波他这一颗骚动的灵魂一直以来想走甚至为了人给他取了一个绰号对吧叫做风的影子还是怎么样的

就是大家可以想象这个外号风的影子风有影子吗我想说的就是威尔伦可能会觉得如果风这种流动性的自然现象如果它真的是有一个影子的话它应该是蓝波的模样就是蓝波他还是在文学史上有一个非常有趣的一些提法就是他自己其实提出来了一个相关的诗论叫通灵者这个通

通灵者这三个字可能是跟他要不断的往外走是密切相关的但是通灵者这三个字其实是非常暧昧的我们从学界的角度上来说如果要去研究蓝波的话会遇到一个非常大的难题就他没有系统的提出过诗论他不像余果啊包括像波德莱尔等人啊给你写一个系统的一个诗论蓝波其实是没有系统的诗论的

他所有的诗论很有趣他是通过写信的方式零散地表达了他自己对诗歌的一种看法就是 1871 年的 5 月 13 号还有 15 号他分别给老师写了两封信这个在研究学界是重要的一个来源被称为是通灵者信扎或者是通灵者信稿

然后在这两封信当中兰博其实系统地提出来了一个叫通灵者的这个概念我觉得大家如果听到这三个字通灵者很容易把它想象成一个宗教术语想象成一个比如说浪漫主义诗人也提包括古斯拉或者说俄尔普斯教那些诗歌他们也会具体自己是个通灵者通灵者就是按照我们东北的传统就是萨满

跳大绳的对吧感觉是有一个神上身了然后把自己的一些神奇传递给众人请大家注意我的表述就是他认为自己是一个中介把外面的信息传到他身上然后还有一个通路就是通向所有人最早提出这个通灵者的人恰恰是余果余果在他的诗论当中也提出过他说诗人要成为通灵者要通过不断的努力

才能去获得这样的一个种通灵种体验我怀疑我怀疑兰博也是从雨果那儿得到了这个提法就是进入他的脑海中有通灵者这三个字但是我怀疑兰博已经跟雨果的说法是完全不一样了法国诗歌界在 19 世纪到 20 世纪这个研究的录像上其实有一个传统就是从雨果波德莱尔兰博到马拉美这

这条线还是比较清晰的然后蓝波是作为中间非常重要的一环它是与众不同的一环因为你看如果代表浪漫主义从欧耶尼开始他就开始登上了浪漫主义这个文坛然后波德莱尔被本亚明誉为是发达资本主义时期的苏形诗人

然后蓝波我们该怎么定位呢说了半天就是通灵者马拉美可能是一种纯实这种状况那我觉得蓝波他说到了这个通灵者语焉不详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特质跟余果不同就是他

不同意余果的地方就是诗人不是仅仅靠勤奋靠努力就能活到的兰博提出来的通灵者当中有一个最核心的思想可以概括就是实验他的这个实验是非常夸张的就是他不像余果那样是传统的通灵者就是接受外面的信息经过我要传递给众人

蓝波会觉得通灵者只对自己负责我不需要向别人去传递是怎么样那他怎么实验自己呢蓝波说的非常夸张就是首先以前的师派包括你们这些七星师社包括一些巴拿斯师派 whatever 就这样的一些世人那些师哥对他的约束太大了约束太大的地方在哪里呢有韵脚

包括有一些诗歌的固然的亚历山大体对吧法国文学当中很讲究的亚历山大体对他束缚很大他觉得诗歌是实验自己的一个工具借助诗歌来发现更多自己的未知因此他就提出来的所谓的通灵者通灵通灵好像通的是自己的灵不是通上天的灵然后传递给众人打通众人的灵这是兰博最吸引我的一点就是用诗歌改变自己用诗歌实验自己那么他

具体怎么实验自己呢就是他提出来的一个非常有趣的一个话他的原话是通过长期的广泛的理智的打乱一切的感官感受经过各种形式的情爱疯狂痛苦诗人才能成为通灵者哇这个就猛了就是你要经历的东西是要有意识的打通一个东西叫做感官

那么蓝波没有说出来的对立面就是在当时的诗歌界可能感官是封闭的

感官是封闭的也就是说人他不是通过感官这种东西来写诗的他更多的是可能是通过一种情感的感觉比如说大家一提到浪漫主义诗歌就是啊怎么怎么样啊怎么怎么样这样的一种发一些呼吁的这样一种状态去写诗的兰博他突然之间发现了就是要打破自己的这种感官这种感官被打通之后你就会发现夏尔维勒兰博的故乡对他来说太小了

因为那个地方太小的地方我们说蓝波这个地方是小地方就是因为那边封闭了他的感官

他的妈妈是一个非常法西斯的人物我们看这本书也会有感觉就对兰波的管束非常当然这是一个不幸的女性因为她的父亲也是突然之间不见了突然之间不见了是一个跟米雄的经历非常相似也是突然之间一个军人就不顾家的这样的一种状态那么对他兰波的约束非常大兰波也要成为一个好学生背负了母亲的殷切希望那么

整一个夏尔维勒的消息其实是非常闭塞的刚才奥隆老师也提到了他如果要去巴黎的话要转车

坐火车再转车这样子一个情况因此蓝波他能够去怎么解放自己的感官呢就当你处在一个非常小的小镇当中信息是二手的感受也是二手的你的感官体验是相对来说比较封闭的所以说蓝波他不等同于我们熟悉的一本书叫《红与黑当中的鱼联》我看过很多资料为了做这一期就是很多人是把它当成一个跟鱼联进行一个对比的

完全不一样因为当我们说到鱼联这个形象的时候我们把它想象成是一个跃层者对吧要打破这样一个阶值不断地向上爬兰波从来没有想过我要融入巴黎圈我没有要通过诗歌飞黄腾达比如说像加入我们的作协或者说怎么样兰波绝对不会这么想兰波的想法只有是我我要换地方仅仅是要离开夏尔维勒我要去一个感官更加能够解放我的地方所以说

他要去的地方其实不是某个具体的地方而是 everywhereeverywherebeyond here 他想要达到一个状态就是这样所以他一直想要出走的一个原因就是跟通灵者解放自己的感官这个想法是密切相关的所以说蓝波他凭天赋感觉到如果要走

就必须要流动起来流动起来这个比宝曼他们提出来的所谓的流动的现代性要早很多他就是个天才你看宝曼他是通过大量的社会学分析意识到我们现在生活改变了固定的东西已经不在了要有流动性的一种体验了蓝波是个天才他靠天赋就可以意识到过去之所以是过去就是因为过去生于斯长于斯固定不变的生活模式发生了裂痕

然后刚才奥隆老师也提到了其实有一点是助力了蓝波就是现代化的都市的成长就发展油铁路包括

包括应该是拿破仑三世对巴黎的整一个改造使得有一些公共交通包括有一些整个巴黎的城市规划当然本亚明也写到了就是给兰博提供了这个便利他能走如果兰博是没有活在 189 几年的这个时代时间段的话他可能就是达不成这样的一个夙愿所以说巴黎也好或者说法国文学的中心也好不是兰博的宿命所在兰博是一定会继续走的

就是你们去看那个那本电影《全时狂爱》它里面有一个镜头蛮有意思的就写到蓝波的时候做梦他老是梦到自己在那边游走然后嘴巴里面一直在喊 Gone Gone 这样的一个时态就是 Go 这个词的一个完成时态 Gone Gone

我当时不理解为什么他会你要说 going 或者说 go 这样子的词我是理解的他为什么就说成 gone 因为已经走了或者说已经走的对他来说是一个完成式后来我慢慢读了这本书我有点明白了就对他来说走就是一个完成式意味着他朝是着下一次的出走

所以他对他来说走就是一个不断完成不断的再去探究的这样一个连续性的过程所以说这一点非常伟大就是他的这一点是我们今天要分享蓝波的这个出走我给大家去介绍的他自己诗歌内核的一点东西

林老师刚才说了很多给了我很多启发说了很多思路中间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点就是做实验还有一个就是城市化的进程在他那个时代其实有一个非常大的便利成为他生活中间的一个现实就是他可以做

火车去巴黎喝酒这个可能对于我们来说对于今天的我们来说是一件非常现实或者是非常便利的一件事情但是实际上对于那一派的年轻诗人来说能够喝到苦爱酒跟回乡酒

高度久所带来的这种血晕感在他们看来可能是一种感官被打乱或者是所有的感官凝成一团的这样的一个过程这是第一个第二个就是做实验是从他本人写诗的角度上来说他会写一首诗就像学生写作业一样写一首诗然后把诗改成不同的版本然后发给不同的人假如

举个例子像威尔伦他就比较拥护这种新的诗歌或者是比较喜欢这种新的做法和写诗的方法他把诗体改得更像新诗一些就寄给威尔伦如果是这个邦维尔他是这种老传统的代表

那么这个时候呢兰波就会把他自己的作品按照非常严格的思虑写出来然后再寄给这个人所以他其实不仅仅是拿自己的感官在做实验而且是拿自己的这同一份作品在不同的读者或者是这个不同的这个受众中间做实验去看一看

现在我们可以写到心到什么程度或者是今天的我们诗歌可以走到就是我不断地往后去推这个极限我想看看现在法国诗台目前的法国诗台能够接受到什么样的心以及未来在什么样的方向我觉得这可能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比较重要的一点

对就这一点我其实是听到过关于蓝波的这方面的一个投石问路就是他的诗歌会不同的版本去给不同的老师去看这个其实我看蓝波的传记的时候其实看到过今天奥伦老师亲口跟我讲了我才相信因为我觉得当时看传记的时候我不太相信蓝波会以这样的一个方式去做

就是现在我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有这样的一种方式比如说你写一篇习作你发给不同的人去看不是为了批评指导而是为了试探

这个很牛逼啊在我看就是你要去试探当时的读者群已经能不能接受我的这种诗歌的这种程度了这个的确是他的实验的一部分也是他年轻时候狂妄的一部分我现在觉得如果有一个人给我们做些不同的专家去写的话不同版本他难道不会想着这几个人会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聊到你看过这个人的诗歌吗然后发现两个人的版本是不一样的那不是很藐视他们吗但蓝波可能

根本不 care 兰博可能根本不 care 他只是觉得这是他想要去试探读者的深度他觉得他自己已经冻起来了他不知道那帮读者能不能跟上他这个的确非常年少轻狂的一种表现刚刚我们是说的兰博的写作包括他为什么执着于去远方其实对我个人而言兰博身上有一件事情是非常吸引我的也就是他很年轻的时候就封笔了

对于大多数的作家而言写作肯定是一个毕生的事业活到老写到老的作家是大有人在直到生命最后时刻还在写作的作家也是不在少数但是像蓝波这样在自己年纪轻轻的时候就主动放弃写作的作家是非常少的而且蓝波他是那么有才华你完全可以想象他

他做出那样一个决定肯定是有着很特殊的一个原因的那两位老师觉得蓝波为什么那么早就封闭呢

我其实就这个问题采访过就是索邦大学的蓝波专家他给过一个很枯燥但是又很直接的答案就是他其实在巴黎不受欢迎这是一个大家都知道但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就是他好像我们觉得好像他去了巴黎就一下子一跃成名但实际上首先是他来巴黎的路很坎坷然后到了巴黎之后呢

又喝了很多酒所以有很多有很多这个就是有点打杂抢的这样的意味在里面还有一个呢就是其实从他个人的表现上来看他虽然有非常高的文学天赋但是他本人的所做出的行径好像跟他的天才的这个帽子又不太一样举一个例子他们当时去拍这个

照片就刚才林老师说说蓝波现在唯一留下的一张照片其实还不是照片是副片是底片然后今天我们能够在看到的那张照片是根据那个底片抽洗出来的那张照片但是为什么只留下来一张呢因为

雨果可能都有很多张布德莱尔也有很多张然后巴黎当时 19 世纪的时候巴黎有两位非常著名的摄影师一个是世纪开头的达盖尔达盖尔就是给雨果这帮人拍过很多照片的

还有另外一个呢就是相比于达盖尔来说年纪比较轻技术没有那么娴熟并且他在摄影界没有那么立足的一个叫做卡尔雅这样一个人这个人呢他当时相当于是说他有一点做兼职的感觉最开始的时候呢他自己有自己的行当

后来发现好像摄影很赚钱,特别是在 19 世纪中叶很流行那种个人的艺术照片,就有点像什么,有点像我们今天拿 AI 生成自己的某一张照片,但是他把这个渠道变成了一个变现的渠道,所以他会发现这个好像挺赚钱,所以他就投身去给别人拍大头照跟写真,那么他给蓝波其实拍了应该是有三到四张照片,因为当时拍照片过程很复杂嘛,但是后来是因为他们俩是因为呃,

拍照片跟就是做诗歌的这方面有了争执他一怒之下不仅把别人打伤了而且还把这个照片都烧毁了

那么这张副片其实是他的朋友留在他的朋友他相当于把这个副片弄出来了之后寄给了不同的朋友其中有一个朋友保存了这个副片然后最后应该是法国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法国的大师克罗大留下来然后在他的档案中间他捐给某一个

文学的代理人或者是中间人最终不停地流转直到今天我们在这个法国北方小城的这个博物馆看到他那张照片其实是那个副片洗出来的其中一张照片他为什么告别文坛就是在巴黎不受待见我还是回到这个问题这个我其实一点都不意外就听到这样子的一个答案就是

可能更多的从文化的当局者的角度上来说因为蓝波要被记住肯定是被大多数人记住那么要被大多数人记住肯定是要有一些权力的话语去推荐他这样才能被记住比如说写经教材进入什么什么教科文组织的档案等等蓝波这个人是不被记住才是正常的

我觉得如果文学史上所有的人都像蓝波这样的人的话那我觉得文学史会很夸张的就是蓝波我想一想就是他是主动放弃文学生涯他活的也没有活很久对吧三十多岁就挂了不到四十岁就挂掉了

但我们接触到了更多的诗人是生命的终结代表了写作的终结比如说王博比如说我们熟悉的雪莱这些诗人他可能自己遇到生命的意外然后就等于写作的终止蓝波等于说 kill himself twice 就是杀了自己的两次第一次是结束了字段文学其脉

这样子的一个期待然后再是没有办法伤了一条腿回到马赛最后感染去世生命的终结

那么很多时候我们对蓝波的接受就在于他的师哥的生命跟他本体的生命是不是终结在同一刻这就是使得我们先去看他师哥的生命的终结他为什么这么早终结就是因为他封笔的原因我想说的一点就是除了巴黎对他不待见之外我想分析一下他为什么不会被待见大家可能会比较奇怪为什么整个巴黎圈啊这么多的人容不下一个蓝波呢

我的答案是真容不下真容不下因为大家可以想一想就是蓝波这样子的一个人首先不要忽视一点他是个小镇青年他不是文学世家

他不是法兰西文学院不是像魏尔伦这样子的可能他的老丈人或者是哪里对吧都是文学世家动不动跟这个人认识跟那个人认识兰博是一个小镇青年外省青年外省小镇青年 OK 他不仅仅是一个小镇青年而是对巴黎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外省小镇青年他想要进入这个主流文化圈有两层第一个是地域性的第二个是文化上的

地域性的很简单夏尔维勒这个地方我去过我也会发现那个地方其实真的就跟我上班的地方同乡差不了多少就是你会发现那个地方的确是一个手工业作坊就跟于连他们家也差不了多少的确没有什么文化气息可能就是路标让你不断地指向兰博兰博纪念馆兰博纪念馆就这样子

然后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要从一个小镇青年进入到的地方是一个他幻想出来的巴黎的文化圈应该有的样子这是一个长期闭塞了主流文化界他要通诗歌去投石问路的方式才能知道现在的巴黎文学界在流行什么他不知道因此长期的封闭会助长一个人对文学是怎么样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会认为我现在搞的东西一定有很多人会应和我的一定会有很多人认可我的因此他想象中的巴黎文学圈应该是他那个样子就相当于我考研之前我认为学术界就应该是那个样子的都应该是我喜欢的老师那个样子结果发现他妈的屁都不是不是这个样子然后让我很幻灭那蓝波他到了这个地方他首先找到的是威尔伦威尔伦介绍他去认识一些法国大拿

就当时的法兰西门学院认可的那些人然后电影当中拍得很夸张南波对着一帮老灯撒尿或者怎么样就是在窗口撒尿会做出了非常叛逆的一些举动但是这个在南波的心目中他觉得文人就应该是这样播西米亚的但他发现了不对你们巴黎这帮老灯竟然是布尔乔亚还要回去陪老婆的

还要回去带孩子的对吧还要养家糊口的这在蓝伯来说他心里面会有一个落差的所以说文化上他也是一个举外人他不仅仅是一个外省小镇青年还是一个文化上的举外人所以说他的这种实验性的方式在当时四个字格格不入当时的文学不是实验的文学就是继承又七心四舍所有的诗人都是以敬

大家把出版社的七星文库为荣或者是怎么样那种情况进入那个文学表达的序列当中兰博会觉得我的使命就是这样吗他肯定不会这样子对不对他肯定不会觉得我们文学就是有个作协这样的一个部门所以说他的你走的每一步路都是格格不入他每走一步都是格格不入相当于他穿了一双反向的鞋子走在一条巴黎文学的正途上他不可能走的是一个昂首阔步的姿态

他肯定是扭扭捏捏旁敲侧击从旁路进去的我们会觉得这样的人走路好奇怪他就是一个异端嘛对不对所以说他不被别人记住肯定是由这两个方面的原因所决定第一个我刚才说了他是外省小镇青年不受主流人抱圈的那个主流的文化圈待见第二文化上他是一个外来者而且这个外来者是格格不入的

这样子一种姿态所以这就是跟当时的整一个文化圈的样子是非常不一样的还有我们所说的这个语言实验这个对蓝波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环他是抱着实验的目的来到巴黎的他不是为了像于莲这样找到一个秩序然后嵌入其中的他是来实验自己的生活所以说我觉得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他的整一个放弃是很正常的因为这里不接纳他他就换一种方式继续实验自己

诗歌不能打通我的通灵我就换生活我要实验我的生活所以说我们看到蓝波很早就放弃了嘛

当然有一系列可能还不能说的一些事件就是主要的导火索是跟他威尔伦之间的一些同性之间的一些丑闻当时大家可能现在觉得两个男性的诗人搞在一起我们现在可能会觉得很正常但是你们要把这个眼光回到巴黎的 19 世纪你不要认为巴黎那个时候已经非常的开阔了没有没有没有绝对不允许甚至会认为是一种病

甚至会认为是一种精神疾病然后两个人过的生活简直是跟度蜜月一模一样的就是夸张到什么程度就两个男性的诗人公开的去各地旅游公开的去做各种各样夸张的东西就在草地上公开的两个人赤身裸体大家想象一下两个男人赤身裸体在草地上一个说我是太阳神阿波罗第二个说我是你放牧的牛群然后旁边的农夫看了 What the fuck

这两个人在干什么然后他们也不在乎把他当精神病当时童心恋就是一种精神疾病的一种患难波当时这样的一种丑闻出来以后威尔伦的家人不接受威尔伦的妻子当时难波跟威尔伦私混在一起的时候刚生的孩子就等于说一个刚生下孩子的妻子在期盼丈夫尽她的责任丈夫却因为师哥之名

去跟另外一个外甥来的小镇青年进行这样的一个不能去传播的丑闻对他们来说既失去了一个妻子说要被照料的还要背负着他丈夫的这样的一个丑闻所以他们家里对威尔伦施加的压力有非常大所以说蓝波这样子种种的一个行为他就觉得师哥诗人

诗人文化圈这三样东西皆背叛了他不是背叛他就意味着跟他想象的不一样他因此后来发生了一个枪击事件就比利时枪击事件之后兰博就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诗歌因为他觉得诗歌不能达到他实验的目的他就换一种方式可能要去更远的地方所以说如果巴黎不接纳他他会离开法国

他会去更远的地方因为那个时候也是法属殖民地法属亚丁湾那个地方也属于法属殖民地他可以去那边就是我觉得这个对我来说是不被接受也好或者是蓝波突然封闭也好

换言之说到底就是蓝波做什么我都不意外因为这个人太具有不确定性了你可以把蓝波当成你的偶像但你绝对不可能把他当成你的朋友你会觉得有这样的人在身边我绝对是 no no no 绝对不可能你跟蓝波待 15 分钟抽个烟喝个酒 OK 你要跟他待一天你会被他疯掉的这个人对就是他不确定性非常强

而且我觉得就是可能很多人对于他很着迷的原因就是就像刚才林老师说到一点就是其实有不少人会在生活中间遇到这样的一个难题就是亲手终结自己的事业跟亲手终结自己的爱情哪一个更难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多人都没有找到答案的一个问题

但是对于他这样的一个人来说文学可以做成他的事业去亚丁湾或者是去埃塞俄比亚那边去卖咖啡走军火跟别人做贸易

也是一种事业所以可能对于他来说杀死自己的事业并不是那么难反倒是跟阿波罗神斩断情缘对我现在突然间插一句话我突然明白了我为什么这么喜欢喝 IC 的原因原来里面有蓝波的味道这不是我就是我觉得可能

我忽视一点就是我说呢埃塞俄比亚这个名字在我的头脑中为什么会具有如此多的一种幻想的成分原来是蓝波有可能我年轻的时候读到蓝波的那个追踪啊追踪蓝波的这个角度就追踪到埃塞那个地方还有就是蓝波最近被揭露出来的一张照片就是二零零几年被揭露出来的照片其实蛮幻灭的对我来说

就是一个穿白颜色一身白的亚麻衣服的一个人站在一棵大树底下这个是他在非洲时候的一个影像当时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个黄昏我买了书城杂志里面有蓝波我打开看那张照片我在报刊庭面前就是很难过这是蓝波吗我说你不要糊弄我这不给你找了一个毕加索吗感觉就是穿了一身亚麻衣服站在上面其实就是后来我回头回到家里面吃完晚饭我想这为什么就不能是蓝波呢

因为蓝波他的印象可能在我们脑海中已经固定成了是一个翩翩的英俊少年但他会老去他老去的样子好像跟诗歌没有关系脱掉了诗歌的光环他应该就是那个样子的所以我觉得可能自己带入的东西太多以后对卢蓝波也不是特别好就刚才林老师说到这张照片其实还有刚才黄老师说到城市化这一点其实我们今天可能忽略了一个比较重要的事件就是他的母亲虽然是一个性格很差的人

但是因为在小镇上的房产比较多所以一直过着收租的生活其实家里面并没有那么拮据在 19 世纪末大家想想距今可能有 140 年 50 年这样的时间蓝波让他的妈妈

托人在法国买了一架摄像机然后并且通过海运的形式就是包邮海运邮寄到了非洲并且他在非洲拍了很多非洲的风光然后让非洲当地的人给他拍出了这张照片所以其实我们今天能够

见到的这些什么摄影书啊火车啊对于我们今天来说是家常便饭对于他当时来说可能是某种程度上的享受了或者是就是特别高昂的这样的一种生活方式这就是一种潮的生活哈哈

对啊就是当时蓝波如果能够去体验这种生活就绝对是绝对是文学青年当中的潮男这种这种感觉非常非常的潮所以我们今天提起蓝波往往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诗歌当然诗歌写得好是前提啊

有一些时候就是因为蓝波身上那种特有的独一无二的魅力对吧如果我们今天说起某个作家是天才少年往往会把他和这个蓝波相提并论蓝波就是那种典型的天才

他在极短的时间内通过诗歌包括自己的生活方式展示出了他的那种天赋包括他身上的个人魅力同时他又像流星一样转瞬即逝让我们感到非常的惋惜一切都是塑造了他身上的那种独特的光环其实我自己第一次知道蓝波的时候并不是因为他的诗歌

就被他这个人所吸引了刚刚林老师提到了那部电影心知全识对吧这个是蓝波的传奇电影我也是通过这本电影知道蓝波的那个时候还没有发福的这个莱奥纳多迪卡布里奥把蓝波身上那种独特的魅力是展现的淋漓尽致你当时就在想为什么有一个人会如此热烈的投入到生活之中包括蓝波那个帅气的外形那个忧郁的眼神对吧

你很难不爱上这样一个人这里可以插一句就是这个莱奥纳多的表演有多好后来他演完这个《心之诠实》之后詹姆斯卡梅隆看到了他这个电影决定让他来演后来的泰坦尼克号因为泰坦尼克号的那个主人公杰克他是一个画家

这样一个当时的身属在平民阶层的人在泰坦尼克号上为什么会得到一个上流女士的这个青睐就是他觉得只有一个画家有蓝波那样的气质才会俘获这种贵妇的芳心这种魅力是超越阶层的

包括我们今天回头来看蓝波也不仅仅把他看作是一个这种简单的诗人而且是一种文化偶像对吧我们很多时候会把蓝波的头像印在自己的 T 恤上这就不是一个普通的这种大作家能够达到的一种水平了所以两位老师我想问问你们是如何看待蓝波身上这种非常迷人的特质呢在你们的这个心中蓝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因为我就是太置身于这个法国文学了所以就可能讲不出来特别有新意的答案那我就趁机再给大家介绍一下为什么刚才我非常欣赏林老师刚才说的一个比喻叫做穿了一个反向的鞋走在文学的正途上

是为什么呢刚才林老师给大家举了一个大体的这样一个脉络从雨果波德莱尔兰波到马拉美那么这条线路是什么这条线路其实如果拿中国的古诗来说是从韵律诗五言的韵律诗慢慢走向散文诗的这样的一个过程所以兰波在中间为什么它难以定位因为它既写韵律诗又写散文诗它处在一个非常

中间的过渡的阶段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被两方夹击的原因是因为写古体诗的人认为他写散文诗大逆不道就是写非常自由的散文诗的人会认为蓝波的诗作非常的英雄守旧后来回到这个法国文学时代会发现好像少了他中间的这个过渡就缺了一个

就是由于他的存在写了一个今天看来例如他后期的两部作品一个叫做《地狱遗迹》一个叫做《彩图集》其实都是介于诗歌跟散文中间的这样一个过渡的状态可是少了这两本我觉得可能

散文是没有今天的这样一个面貌这是第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其实我觉得可能从它为什么会成为文化符号的角度上来说无论是文学的圈子还是美术的圈子只要是跟艺术相关其实大家都会对于天才这两个字有莫名的执着甚至会有很多文学家作家跟艺术家会为了圆自己的那个天才梦或者是对于天才的这样的一个偏见和设计而创造出来一部作品

为什么这么说呢是因为每一个人心中可能都有一个阅读清单我最喜欢的作家有哪一些我最讨厌的作家有哪一些可是放眼全世界的文学来说所有的文学作品或者是艺术作品都有一个殿堂这个殿堂不是票选出来的不是每一个人说出来说这个殿堂有谁这个殿堂其实是放在任何一个文学领域和艺术领域它都可以达到登峰造极的这样一群人

所以当我们面对这一群人的时候有一些人是会下意识地美化他他是一个天才所以他一定是一个德才兼备的天才但是我觉得这本书最特殊的地方是恰恰告诉了我们天才就是我们今天能够看到的天才反倒是一个不断修改自己的作品不停地吃闭门羹然后毅然决然在自己的事业高峰和巅峰放弃了自己的事业放弃了自己的感情开始新的人生的

一种可能性我觉得这可能是这本书最最不愿意把天才的反面揭开就是因为大家太对于这个画面很美好嘛就是永远是青春洋溢的永远是才华横溢的但是这本书其实是把它另外一个接近于常人的这样一种生活

有常人的感情有常人的这种事业观有常人的遭遇甚至比常人的寿命还短一些这样的一种这一面揭露出来我觉得可能这样是一种反差感或者是这种反差促成了我们对于蓝波这个文化的符号不停地建构 再构甚至于结构对 我觉得如果是一个诗人的话像余果包括像歌德他写诗歌的年份非常长

成为一个著作等生的一个诗人何澜波现在目前为止我们能看到他的作品也就这么几部《沙漠日记》除外也就这么几部然后又告诉你这样的一个诗人他就是在非常年轻的时候就已经把诗歌全部写完了我相信对很多人接触诗歌的年纪来说澜波是荣誉成为偶像的因为诗歌属于年轻人诗歌属于年轻人很多人可能在一开始写诗的一种过程当中肯定会找到自己的同龄人

会觉得他就是这样写诗歌我也要学他你不可能你说我现在在座的学生有一个二十岁的诗人说跑到我面前我非常喜欢歌德老年的歌德这种你相当不要相信他他不可能的对吧他跟你说喜欢蓝波你觉得太正常了喜欢蓝波就像你清晨喝美式一样的醍醐灌顶对吧

你不可能有个人要睡觉了我要喝美式不可能的对吧就是这种感觉第二个我觉得奥尔老师刚才说的是法国文学史上的一条脉络这点非常重要就是波德尔开创的那个《巴黎的忧郁》开始有一种题材叫散文诗散文诗散文诗简单来说就是散文家诗

但是很多地方他对当时法国文坛来说做了一个非常大的改动就是自由当时写诗在法国文坛上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就是亚历山大体就十四行诗当中的一种亚历山大体就是你严格要按照那个方式来写诗才等于被认可才会有人觉得你写的是诗叫古体诗

然后呢这个东西对波德莱尔来说影响非常大他觉得被束缚了波德莱尔从哈莱克就开始写《厄茨花》《厄茨花》当中也有很多亚历山大体然后后来慢慢就开始写散文诗南波开始把这个东西发扬光大然后马拉美也包括后来瓦莱里他们才会去发明那种散文诗当中的散文诗就很夸张的那种诗体才会出来

这的确是在法国文学史上来说是兰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一环他上接英雄体或者说是亚利桑那提的史格下传了波德莱尔的散文史还有一个呢就是我想说的是刚才我们也聊了一个开头啊兰博的推广者更多的是英美文化界这一点是分两个阶段来说的

就是从我家收集到的蓝波的传播史可以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吗传播史就是我家里面收集了非常多非常多的蓝波的诗歌我把它分存起来放在一个防潮箱子里面藏在我的那个柜子里面就不会被别人轻易看到就这个材料对我来说很珍贵因为我觉得到我老的时候我重新想念蓝波的时候我要系统地研究一遍蓝波

我看了蓝波在世界范围内的接受史第一个阶段就是 20 世纪初那个阶段是法国文学对英国文学影响的那个阶段但是刚才奥隆老师跟我私下聊天的时候我们也聊到一个非常重要的观点就是蓝波到底有没有去过英国这是一个谜因为当我们要说明蓝波真的是对英国文学界产生影响我们需要有很多很多的佐证

但是就我自己在翻译的书也好我收集到的资料也好我看到蓝波在英国是沉迷的也就是说当时的法国文学更多的是被一个叫做阿瑟西蒙斯的人就写那个《文学的象征主义运动》这本书的作者传过来他更多传的是威尔伦的诗歌然后威尔伦的确是在英国诞生过

蓝波只不过是像迷一样的一个魅影一样的在那边英国文学史 20 世纪的英国文学史上一个魅影飘过然后你会发现很奇怪蓝波的影响就开始断了哪怕像 T.S.艾利特这样子的一个在英国文学史上非常著名的象征主义诗人他学的是拉夫格他学的不是蓝波也不是学的任何的法国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他学的是比利时诗人然后庞德也不提蓝波

你看弗吉尼阿尔沃尔夫整一个阅读文学史上你找不到南波这两个字然后你再往后面更加不可能了就是属于这样子的一个境界这个文化界一直传到了 20 世纪的四五十年代南波在美国开始有点影响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原因开始有点影响了然后主要是受到摇滚文化界的推崇一下子阿尔蒂尔南波这个名字响彻在整个纽约的格林威治村就是你会发现所有人都在那边大家比较熟悉的摇滚歌星 Patty Smith 他走到纽约的时候身边是没有一样东西只捧着一本南波的诗集进纽约的

她的男朋友当时金戴拉就罗伯特当时看到派提·史密斯说你怎么能够这样的你女孩子们什么首饰啊行李箱他说 It's all my luggage 我所有的行李就这一本彩图纸然后我觉得这个人很伟大然后在布鲁克林街区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切尔西酒店切尔西旅馆切尔西旅馆当中你就会看到兰波的诗集是被传阅的

然后鲍布迪伦看到蓝波的诗迹以后觉得我是不是应该打扮成这个样子才会被纽约人喜欢就是我们看那个一本《我不在这里》这本电影鲍布迪伦的另外一本传奇电影《我不在这里》就是鲍布迪伦有段时间是非常想成为蓝波这样的一个形象因为他叛逆嘛

因为鲍布迪伦也是从美国中西部地区到了纽约这个地方他也是个外来者然后他这样然后 Jane MorrisonJane Morrison 就是认为他自己就是个二十世纪的蓝波他逢人就说我就是一个蓝波蓝波回到活到美国就是我这个样子的对吧通灵什么乱麻习的东西都搞那么大家

大家会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它成为文化符号要被摇滚乐摇滚歌星所接纳过去因为很简单它的青年文化这个青年这个 logo 这个 icon 死死地印在那边了摇滚乐是属于青年人的摇滚乐是属于这个季节的 rock and roll 是属于五月份的是属于五月六月七月这个时候的属于艳阳当照的时候的汗水荷尔蒙属于这种东西蓝波就是属于这种

太阳神底下的一个羊群青年文化第二个还有一个就是外来者如果有人作为年轻者还没有进入到某一个传统的序列当中你还没有接受老灯们的价值观你还没有接受别人跟你说的你的职场的一些潜规则之外的人蓝波他具有一种召唤力觉得我可以用我的法则去跟那种法则对抗姚国越刚好在那个阶段

在当时的美国起到了这样的一个作用就是他需要有偶像证明他们的反叛是合法的请大家注意我的用法就是反叛的合法性反叛也具有合法性就是我需要有人背书我突然发现了文学史上有这么一个人他真的做到了而且他跟我一样是一个小镇青年因为他不是拜伦拜伦也是一个恶魔诗人但拜伦是一个

贵族啊怪轮勋爵啊他是一个平民又是一个外来人外来人进入某一个以固定的秩序他是以反叛的方式去的这一点对摇滚歌星来说特别强刚才我说的 Patty Smith 进纽约

James Morrison 发迹摇滚界都是因为他们自己是年轻的外来者年轻的外来者这两个东西加在一起等于新鲜的血液年轻的人和外来者对于一个已封闭了的文化圈来说是两种可能被冲破的新的势力要么你年轻要么你是外来人你的眼光是新的你看待这个方式看待整个

文学传统摇滚乐的传统是新的然后再加上那个时候你也知道青年亚文化运动在美国已经是第二波了第一波是垮掉一代听爵士乐的那帮人起来了我不要像我爸妈一样穿个西装挂个领带去听古典乐对吧然后就是去福特公司上班然后娶一个老婆生个三四胎然后聊此缠身这种日子我不要过的我要过的日子就是竖起大拇指我可以从美国东海岸一直到美国西海岸的卡路亚克他们已经奠定了这个技术了

对在路上的生活已经奠定了然后突然之间冒出来了一个更加的我们在路上是自己玩我们要跟政府干我们要跟那个曼卡斯主义去干对不对我们要去跟美国当局政府干那个时候蓝波的反叛进一步被放大然后夏天助燃了荷尔蒙所以蓝波就成为了一个符号

然后你会发现蓝波经过摇滚乐点燃之后蓝波这个符号就会成为任何国家任何民族在那边有反抗的时候就会看到蓝波的影子它代表着反叛代表着年轻代表着格格不入代表着不愿屈同这些东西难道不迷人吗各位在座的所有年轻人来说我们之所以年轻不就是因为刚才我说的这一系列的形容词吗

这是我们保证自己年轻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砝码所以他会成为一个从文学到文化当中的一个非常著名的符号我是不意外所以要成为这种流芳百世的大作家不仅仅是要这个作品写得好对吧还要引领一种风尚就是要这种全方位的包装把自己打造成一种这种明星文化偶像对吧今天有哪个作家想红还是赶紧要和蓝波来学习学习

今天我们一直在说蓝波蓝波蓝波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蓝波给我们留下了一个什么样的印象当然这个都是从我们的一个视角来看的就是我们的眼中的蓝波是什么样的其实这和这本蓝波这小子的写作手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因为这本书其实最吸引的地方就是它不是一本非常传统的传记

会写到蓝波的方方面面蓝波是这个主人公相反这本书描写的是蓝波的身边人眼中的那个蓝波通过这些身边人的讲述其实是刻画了蓝波这个人的非常多的切片

所以这本书可以说不是一个完全的那种传统的纪实的作品而是有一些些虚构的色彩同时也给蓝波这个人制造了一种更多的朦胧感那我不知道两位觉得米雄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手法来写作蓝波呢他想达到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效果

我们刚才其实聊了很多就是关于蓝波的事情但假如回到这本书作者创作这本书的年纪其实给蓝波写书在法国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这个危险有两个方面第一个就像刚才林老师说他是文学偶像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说给文学偶像写传记其实

如果你写得太全就会有人说写了很多细节如果你写得很简单就会想说你为什么没有把文学偶像的所有方方面面都展现出来这是其一第二个危险的因素在于蓝波其实有很多生活史跟生活资料是没有形成定论或者是没有可以考据的内容这一点其实跟其他的作家不太一样因为

有了真实的历史的资料有了真实的这个考据的内容可以写出来一本可信的传记但是没有资料怎么办如果没有可以考据的物品该怎么办所以这本书我觉得因为我最近在读一些跟这个中国文学史跟日本文学相关的一些内容我其实在想因为我

我之前的研究都是在这个西方的文学理论中间就会想到这个虚构和真实大家会觉得像一个刻度一样有 1%的真实 50%的真实跟 10%的真实

但是这本书我觉得最大的地方在于它有七个章节每一个章节的人物都是蓝波生活中间真真正正存在的人但是他却采取了一种方法就是我们平常说的这种细说的方式或者是类似于一点点像演绎跟延始的这种方式

但是这种方式反倒是不在西方文学的传统中间是在中国文学跟日本文学的传统中间像这个什么简灯心画三眼两拍因为西方的虚构它是这种我们会去考量它是有 50%的真实 50%的虚构 30%的虚构 30%的真实但是中国跟日本的文学会有一种我用真的人物写假的事情我用假的人物写真的事情它不像

不再是一个这种我加了多少牛奶跟咖啡的比例问题而是我就像一个面包中间掏空了这个心给它重新装上一个新的馅所以我从外表上看上去是一本蓝波的传记但实际上中间的这个馅料已经变成了巧克力味的抹茶味的不知是什么味道所以它是我觉得就是真实跟虚构不再是这种对抗的关系说我多你少你少我多而是

谁被谁包裹在其中我用真实的人去包裹假的故事还是我用假的人物去包裹真实的故事那么这部小说其实刚才林老师点到一点就是很多人在蓝波的人生轨迹中间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除了对于文学偶像对于文学传统的反叛除了年轻就斩断自己的事业除了这种出走的决心之外还有一个就是他的身份很卑微

他从小只跟母亲生活在一起他有一些他自己都不愿意说的我们今天说的很多叫原生家庭就不愿意揭开的原生家庭所以在他的身上其实很多人会抓上自己的头色那么从作者的角度上来说他是用真的人

可能会加入一些虚构的事情但是从读者的角度上来说他可能是一个离我们很远的假的人但是他们身上经历的事情在我们的生活中间不断地出现重复演绎它反倒变成了一种真的事情它是一种假包真跟真包假的这样一种效果

刚才奥隆老师的确是现场给我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一个思路就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个是西方文学西方文化对待这个史料的态度和我们东方文化对待这个史料的态度是完全不一样的

就是我突然意识到一点是什么呢就是关于西方的一种实证性的一种写法包括从亚历斯多德开始包括从赫西厄德他们开始写有关于历史这个东西就已经被奠定了非常重要的一种传记或者说实证类的写法你不能是孤证成书对

你不能是孤证就是我只有一个材料我觉得我拿到了它客观吗客观它是不是真的是真的我就可以把它写进去了绝对不可以我们要旁证要交叉论证这个是西方非常严谨的一种实证的写法孤证不成书有很多的传记作者之所以拿不定这个事件要不要写进这本传记就是因为它只是孤证只出现在一个地方没有办法其他东西去考证

那我们东方人的思维好像不是这样的我们会觉得就刚才奥尔老师举了一个比喻就是一个比例的问题就是牛奶和咖啡那个比例问题只要这个人物是活着的那么我有戏说我有野说我有智慧我有智艺我有演艺

我可以去演绎它的一种真实的一种情况这个我当时写想稿子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可能是全世界共用的一种标准后来我刚才仔细回顾一下好像西方这个历史传统包括实证主义经过中世纪经过孔德他们经过法国那些孔德他们的实证主义的一种写法的确不是这么写的所以说我现在换了一个迅速地调整了一下我的这个思路然后我觉得这本书

我之所以非常喜欢看的一个原因就是它里面有非常多非常多的章节奥隆老师有没有发现他突然之间会换人称对吧你可以给大家介绍一下你在翻译的时候你是怎么处理这种突然之间你看着看着突然就变成你对不对这是一个非常敏锐的一个阅读的视角其实我想把这个问题当成我以后

就是可能会写一些什么学术文章这种问题然后但是我今天就简单的跟大家说第一个是它揭示出来几个方面第一个是每一张可能写作的时间中间有间隔就是这一张可能不是一口气写成的

他可能是先查了一些资料然后再写成先查了一些资料然后再写成然后第二个原因可能是刚才林老师说到的一点就是在法国的叙事中间其实对于人称是非常敏感的举一个大家可能比较详细的例子我们平常讲的小说有两种大类一个是上帝视角它像一个摄像机一样它可以记录现场所有人所有的活动它是全知全能的

另外一个呢是像每一个人在场的听众一样它是一个沉静式的视角这个是大家的视角所以一般来说我们读到的小说是有这两种视角一个是第一人称的一个是第三人称的

但是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带入到我们的视角中间我说你你你大家其实会发现你这样的一个字并不太适合在小说中间出现因为它有一种命令的语气有一种邀请的语气有一种直面现场的语气

所以第一个是这个人称很特殊第二个我们可以猜测出来就是这本书他写作还有一个另外的就是目前能够证明这本就是米雄在写这本书他参考了什么资料呢是七星文库他不仅仅出作家的全集还出一些作家的照片集跟影像集那么在七八十年代其实出了一本蓝波的照片集这本照片集其实里面全部都是蓝波的用品

还有他的身边的朋友的一些照片他当时米熊在写这本书的时候应该是去了一个市立的博物馆跟图书馆中间有一个情节就是你刚骑着摩托你来到了图书馆你摘下了头盔你摘下了耳机

你阅读到了什么这个时候很多时候可能是他遇到路上的某一个图书馆里员或者是正在给他借书的这个人对他说的一串话说你这个外省青年过来借书你是要干什么所以其实这样的一种你并不是在对读者说你他其实是把他当下写作的那个环境直接投射在了文本中间那么这样的一种写法就是在法语的语法中间有一些叫做自由见接迎这个我就不展开因为太 technique 了

但是总之这本书它虽然文字很短只有七章但其实我觉得结合了很多自己作者自己的阅读的体验作者自己人生的体验还有一些他在写作技法上面想要追寻的一些革新跟创新其实米雄的这种写作方式这次被引进到国内之后给了他一个叫法说是叫

传记式小说上次我们和田家威老师也来聊到这个事情他说这种写法其实在法国是一个挺普遍的写法而且越来越流行了普通读者的这种接受度和认可度也是挺高的那两位觉得为什么这种写法会在法国逐渐成为一种传记写法的主流呢

刚才其实就是两位老师说到一个事情就是我们最开始聊到蓝波进入这个考试题目其实有一个非常大的趋势就是无论是哪一个国家的文学跟阅读现在都进入了一个越来越短书越读越薄视频越剪越短字越看越少的这样一个趋势那么其实作品也是这样

就是有很多很多的作家抛弃了以往的那种大布头写全面战绩的写法把一个人写成他的切片第二个是我觉得可能跟刚才这个真实和虚构的问题相关是因为他可以用

真的人去写自己的事情比如这本书它可以用蓝波的人生跟生平去夹带一些所谓的私货比如作者自己看到蓝波的影集作者自己去阅读作者自己碰到了谁这是一种还有一种呢是用假的人去假的人去写真的事情就是说我可能是用一些架空的人物就大家可能比较熟悉的这种 fan fiction 也就是用这种假的人去描写一些自己生活中间的一些真的场景所以它好像

对于更多那些想要入门文学想要从事写作的人来说是一个非常我觉得是一条比较适合的路径因为这样子的话既可以博到作者的眼球也可以把自己的人生的感悟跟经历融合在一起所以我觉得这可能是他成为现在这种自传式虚构成为潮流或者是很多人追捧的一个主要的原因这是传记类小说这个提法

的确在法国现在很流行写但在英语批评界当中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叫 David Lodge 他提出来了一个非常著名的说法就关于传记类小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它的定义是什么呢以真人及其真实的历史为主题对象并运用想象加以探索的小说他使用的是小说在线主体性的那些技巧而不是传记的那种客观的以证据为基础的话语体系

他是把他当成是一个卢卡奇这样的一个人的一个历史小说的一个分支在那边研究的大家可以想一想我们读传记我们在期待什么我们读一部真人改编的小说我们又在期待什么我们读传记我们很可能想要了解的就是这个人的方方面面他被确凿出来的能被认定的东西是什么

而我们读传记类的小说我们很可能会觉得我们要读的是根据这个人物有一些虚构的东西在其中的有一些类似于像非学者般的考证我只是想八卦一下个作者或者说我是这个作者的偶像我看到他的同人产品就是我想去读这样的一种作品但其实在我们的阅读体验当中这样的小说其实很多的比如说有托宾的大师啊

对吧就是写 Henry James 的一个小说包括我克劳迪乌斯这个是写暴君的就是我上次跟那个普瑞的编辑聊了一下他们当时在选这本书的一个宣传语问我有什么意见

然后我就问他们要了一些文稿看了一下我克劳迪乌斯就是看到有一个非常有趣的一个材料就这个作者他在写克劳迪乌斯这本书的时候刚好是 1930 年他已经觉察到了有一种法西斯或者说暴权

报正要上台了但他不好意思明说是那个某某某要上台了因此他就在历史当中找了一个克劳迪乌斯这样的一个暴君的形象去干预现实去影射现实这样子一种方式这就成为了我们去读传记类小说的一种干预性的一种他可以干预文化他可以去预设文化或者说干预文化预警文化还有一个呢就刚才我所说的托宾那本书大师他其实是写到的一个人物的

次要方面或者说不入流的方面他可能是史料不易公开或者说史料掌握的比较少因为大师这本书托宾写的虽然是亨利詹姆斯这个作家但他写的是亨利詹姆斯剧作家这个方面就是写戏剧的亨利詹姆斯

还有一个是写戏剧的亨利詹姆斯的同性倾向那么这两点对于我们传统的认识的亨利詹姆斯是一个小说家而言的话是一个边缘的材料那么这些边缘的材料不进入主要的传记或者是在主要的传记当中被一笔带过的

恰恰就给类似于这样的一重书留下了一个切口我们可以从中去了解一个主要人物的次要方面还有一个就是围绕着主要人物他的次要边缘人物是怎么重心拱月形成了这个主要传主的性格方面这本书好看的地方就在于他每一个章节刚才奥隆老师也说了他介绍的是跟蓝波来说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或者次要的

一些边缘的人物我看这部作品我非常喜欢的反倒是前面因为它解答了我的一些问题就是它写了两个老师对兰博来说非常重要一个是他的修辞学老师一战八二

还有一个是他的更加的导师那个邦维尔这两个人是怎么帮助蓝波从一个师生的角度来说去提醒他去帮协他等等那么好我们在市面上其实还有一本蓝波的相关材料因为我作为蓝波的粉丝只要是蓝波相关的我都会收集是写蓝波的妹妹是一个作家从蓝波的蓝波妹妹的视角去看待我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哥哥

我是怎么去以这种方式去窃进这个传奇人物的那么这就是相当于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除传主之外的边缘人的或者说旁边的人的一种视角但是这里我想说到一点就是那这样子的话会引起一个叙事伦理的混乱我们叙事是讲伦理的所谓的叙事伦理就是你不能下边乱造

你总要有一部分的真实和有一部分的非真实的程度在其中所以说我觉得是这样一回事情就是有一条叙事伦理的底线是不能换的南波的确还是那个南波他生活在 19 世纪末的夏尔维勒他去的是巴黎他想要去的是巴黎这个是底线所以说我想用一句话总结一下就是这部小说就告诉我们传记难免有真实里的虚构

对吧传记想说也一样难免有虚构中的真实这一点是我准备这个稿子的时候最想跟大家分享的是我们放弃真实和虚构的求证还原蓝波的时代我们不一定靠的是传记然后如果你想把蓝波拉近到自我靠传记没有用反而

反而是小说更加能够切记你自己如果你想读一个真实的蓝波左右手都会有左手钻记右手你恰恰需要的是蓝波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