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大家好欢迎收听本期的洒洒水我是孟璇我是一冰本期我们和老朋友精神心理类话题科普频道空井效应的主播小井老师以及他的朋友一位来自公立学校的心理老师陶子老师一起聊了聊关于青少年厌学这个话题那我们从教育心理社会学等等多个角度深入讨论了这个现象的成因以及一些可以被采取的措施
那么现在我们就来一起听听这一期的讨论吧各位听众朋友们欢迎收听空间效应我们是一档关注精神心理健康的科普访谈类播客我是节目主播小景现在是精神病院住院部的医生
本期节目我们想和大家聊一聊青少年厌学的问题我请到我几位好朋友一个是之前在 ADHD 的播客就和大家见过面的洒洒水的二位主播还有一位是初高中的心理老师陶子老师平常在我自己工作的时候我们平常密房也会有一些青少年他是因为比如说抑郁焦虑的情绪问题住进来的
然后我会观察到这些孩子就算在出院之后他们也很难返回学校很多我认识的小朋友他们就是一个长期一直在家的情况然后呢当时我们这个领导就有一个儿童青少年心理咨询的培训派我去参加了我在培训上也遇到了陶子老师那一天培训的时候呢我们这个讲课的老师就说现在的青少年的问题其实比以前要更多的
像他既往呢如果有一些转接到这位讲师的这里的案例的话更多是个案的形式就是有一两个小朋友他可能确实因为家庭啊学校啊各方面的问题他遇到一些心理上的困难的话到这个讲师这里呢他是以这种个人预约的形式但最近几年他发现
来他这里的咨询更多变成了是学校的整个层面就是会有领导然后学校的心理老师跟他转述就说他们这里的问题很严重可能每个年级就会有两位数以上的学生是不来上学的他们做过一次调查就是在某城市的某个区里面给孩子们做了一次普查然后在这个问卷调查中他们发现
自述自己有伤害自己的这种自残行为达到三次以上的学生呢在整个问卷调查中的比例已经占到三分之二以上了所以今天我们有教育领域的两位主播然后我们也有一线的老师陶子老师所以我们就想来问问看大家对这个问题有什么样的体感
首先特别开心能再次跟空井笑音串台因为我们洒洒水也是一直讨论一些教育一些包括犯教育类的话题所以我们觉得这个验血的问题其实最近也是看到很多主流媒体都在报道说明它其实已经引起了一定的
群众的关注那我自己再去看一些比较深入的研究比如说看到一个国内的对于广州的学生的研究会发现其实他们看到的一个趋势呢是小学生的这个
验血比例一直到大学就是它的这个发生率是随着年龄的上升而增加的你会发现随着血段的增加然后大家验血比例是增加的那么同样的在性别方面也是会有一个倾向比如说我们看到一个非常明显的倾向是男生的验血率是要高于女生的那这个也是一个很有趣的观察我觉得之后我们的讨论里面也可以讲到
我在做功课的时候也看到了一些数据比如说 UNICEF 就是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它的数据是说现在整体来说全世界的范围内可能有 25%的学生或多或少的都曾经有报自己的
自己说过自己有一些轻微的或者是至少有轻微程度的抑郁倾向吧然后和孟璇的数据有点不一样的时候是我看到在青少年的群体里面对于青春期及以后的这个阶段来说好像女生抑郁的
那我来说一下就是实际情况吧因为我们也算是刚刚开学不久嘛虽然算是最真实的贴近学生的状态那
那我们虽然暂时在初高中阶段里这个青少年相应的抑郁比例其实是差不多的但是实际上占总比的人数相对来讲是比较高的那我们也是依托了这个当地医院当地的这种这个精神专科医院来做了这样的普查
那基本上到三分之一以上的人数吧现在都是有轻度到中度虽然可以说得上是一部分同学算是青春期的发展问题但是有很多相应比如说确诊
或者说已经正在这个接受辅导治疗的这些同学其实也算是人数比较多而且我一个比较深刻的感觉吧就是感觉现在大家的这个患这个心理问题和精神类疾病的年龄在越来越小那我们很多的这种学生或者小的来访可能他们基本上在小学三四年级这样
可能就出现了相应的抑郁啊或者双向甚至更严重的一些诊断我觉得这个我们等一下也可以来说一说这个问题
我现在听到大家的分享我感觉有一个疑问就是我们像今天我们刚开始提到的是这个青少年厌学的问题然后讲到厌学呢我们就会讲到那孩子他为什么会不来上学其实从学校的角度来讲可能大多数他是有这种心理方面的问题或者诊断的然后就会提出这个精神疾病的概念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先来聊聊这个孩子不上学和他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学业这边先暂停一下
等这个总体的情绪稳定之后那看看能不能再继续返回学校但一般他的返校也会非常困难那我还有观察到第二种情况是更严重的可能是家庭上的问题比如说有一些单亲的孩子他的父母已经没有办法给他足够的关注了他只有
在抑郁的状态下然后他反复的通过自杀和自杀的行为家长才会重视他然后呢这样的孩子一般到了我们医院里来之后都会表现呢异常的理性和懂事就是你就觉得他什么都知道他表现出来的状态就一个初中孩子来说是过于成熟的
他可能就是把自己实际上需要父母照顾的这面封闭了起来然后呢你会感觉到他的爸爸妈妈好像功能不是很好他没有办法承担教育这部分的责任孩子出现了问题他虽然关心关注但是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孩子送到精神病院里面去那
我们有的时候和这些家长沟通的时候也会感觉到这个孩子的原生家庭的环境条件是比较差的那这就会导致下一个问题就是说这样的孩子他很想成熟他很想得到父母的喜爱他在学业上对自己会有
过高的要求我遇到的这样的情况就是女生比较多然后她有家庭问题了之后比如说是跟姐妹之间姐妹兄弟之间的竞争比如说是她要跟她妈妈她比如说她离婚之后她是判给妈妈的她可能跟妈妈的恋爱对象之间存在一个就是时间上的竞争她就很想让自己表现很好很想让自己学业上取得很大的成就然后就会导致她
恐惧去上学比如说他一旦出现成绩下滑之后他就觉得他就像玩我们小时候玩那种游戏比如说这一关是一个半小时比如说这一关是一分钟两分钟的时间我在前十秒钟发现我失误了我没有办法在这一关拿到满分之后他就会重启他就会觉得
那我心情不好我抑郁了我需要住院我需要休学我在下一个学期再重新回到大家的竞争来我再重新以更好的状态我要去拿这个满分所以我在住院部大概前后接手有四五个案例是出高中生以女生为主的他都给我这样的印象就是说他跟妈妈跟父母之间的关系是很曲折的然后他很想得到好的成绩最后导致他其实不愿意去上学因为
他一旦落下了之后他很恐惧重新回到学校里然后验证了自己是一个成绩不好的学生这就代表着他失去了所有的手段所有的宠爱所以他就会很容易的被困在这个精神病院里面然后他自己也是主动要求想要治疗的但是你会发现我们医护人员不管跟他说什么或者跟他建立了很好的关系好像都对他的现状改善是没有太大的帮助的
所以这也是我就是想跟三位聊一聊这个问题的原因是我觉得好像我们医学上的问题不是唯一的问题就我想回应一个就是我也观察到在我的课堂上
大家对完美主义这件事情的要求就是非常的显著比如说如果我上课的时候布置一个作业然后让大家用十分钟的时间当堂教很大的情况是会有很多同学不教特别是女生这点我觉得在性别上确实是有很大的区别的那这些女生不教的理由是因为她们觉得自己的这个小练习没有达到完美
所以他们希望用课后再花一点时间达到完美了再教给我那这些可能是一个小的例子那可能更加严重的例子就是我会发现有一些学生他们经常性的不教作业但是这些学生并不是我们传统意义上的坏学生他忘做了或者是怎么样而是因为他觉得他必须每个作业教出来都很完美所以就往往让他的学习启动得非常的困难
那这样的例子其实在我自己读书的时候我觉得不是那么的多就现在我们对完美的要求或者学生的自我要求就会变得越来越苛刻
然后另外一个就是我也想回应的是我也确实观察到其实像我们这样的一个学校毕竟是国际学校嘛大家相对来说没有体制内的学校学习的压力或者是评价标准那么的单一那很多我们看到的
学生厌学的例子往往都是跟家庭关系不好他可能会觉得学校的老师还不错朋友也不错但是家长是让他无法面对的所以我也会看到有些学生宁可一直在学校待着他也不想回家有很多这样的例子那父母的要求可能会对他非常的高
那这些青春期的孩子我也有跟我学校的心理老师聊过他觉得最可怜的是其实孩子都是非常爱父母的所以遇到跟父母有这样的很深的问题的时候他们往往会选择伤害自己而不是说伤害父母所以他们的攻击都是向内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孩子在出现心理状况的时候会出现很多的自残的行为
我想补充一下另外一个视角因为刚刚这个两位说的其实都是倾向于成绩还算比较不错的学生因为本身我们作为这种体制内的学校确实是因为学区缘故或者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们确实学生层次上是有差异的
当然我们的这种验学情况也存在着一定的差异其实我想说的是因为我们很早之前对这个有过一个类似的讨论就是说为什么现在的小孩会验学不来学校但是后来我们发现这样的一个情况其实它
不是就是完整意义上的厌学理论上来讲应该叫拒学就是他不来上学但是其实有很多这种成绩不好的孩子才是这种传统意义上的厌学就是我不喜欢去学习然后我也不喜欢来学校一个是因为他的成就感原因因为确实是可能他在学习这件事情上是没有办法获得比较好的成就感的
那还有一个相对来讲我觉得就是对于这种普通类学校吧比较实际的一个问题就是人际交往的问题
即便是一些这种成绩不好的学生他们虽然讨厌的是学习但是他们依旧会愿意来学校就像刚才讲的说我觉得老师也很好然后我的伙伴也很好但是可能我在家里面因为家庭的种种缘故比如说家长对于我成绩的苛责呀之类的这样的情况那他可能更愿意在学校但是他真的在学校有没有实现学习这件事情呃
可能也没有真的说认真在学习吧然后反而更多的是去面对这种嗯
算是一些这种我们经常讲说搞七搞八没有用的一些事情然后把时间精力分配在这那剩下的这些真的拒学的小孩就说我完全不想来学校其实可能我们更多看到的是因为人际交往原因比如说在班级里感觉到被同学孤立啊然后或者被老师针对等等这样他们的一些个人看法上的问题可能会影响他们来到学校
对我其实感觉你们说到的确实是有两种不同的群体然后跟我之前的一个对于学生验学的了解其实也是形成了一个融合吧因为我自己本身是不在中小学体系里面我在大学这个体系里面所以相对来说对于这个情况认知的就比较少
那我去看的时候会发现确实就是像你们说的有真正的有精神方面疾病的或者说有这种抑郁倾向的学生好像确实是在我们大众的视角里面怎么说现在报道的越来越多了这个好像是大家普遍可以感受到的一种观感
那么在我以前的印象里面确实我们会提到厌学就会觉得说是不是孩子他自己就是比较懒他不想去学校然后他或者说就是因为学校里面出了一些什么事情比如说我们去看日本他的一个情况就是你会发现日本在 90 年代的时候他们其实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是有非常大的
一个燕雪的潮流吧但不是说燕雪他们说叫不登校我看到小景老师其实也有提到日本的这个现象在我们的讨论大纲里面就是日本的这个不登校的现象它其实在 2020 年到 2021 年它是
进行了一个升高那段时间呢可能是因为新冠疫情后的有一些影响也是让他就变得越来越高那么他们其实验学背后的有好几个原因一个就是说日本其实学校里面的校园霸凌的现象也比较严重所以有学生他可能对于这种情况他会比较
担心他不太敢去学校还有呢就是在学业方面他们的压力非常大因为我们知道日本他也是有高考的他们会对于偏差值有非常大的一个执念就是大家要考到怎么样的大学他们的偏差值是怎么样的所以我觉得日本的过去其实跟我们的现在就是可以形成一个相对应的我相信这个当中也是有很多原因是可以相对照的嗯
提到日本的话我这里会比较有感触一点因为之前我有帮我们学校的教授翻译一些日本的心理疗法当时他在他的这些心理疗法的背景里就提到说为什么日本人在那个时代他们会有这么多的心理问题一部分是因为
他们以前的那种集体主义消散了然后他们现在很多个人要开始追求个人的成就但是同时父辈们的成就在这个不管是泡沫经济时代还是怎么样就是他已经相对来说比较固定住了那我通过我个人的努力好像能达到的成就也有限然后反馈给我个人的成就感比起这个
上一个世纪的这种集体主义时代就是我创造了价值然后公司以我为骄傲我就很骄傲也有了一定的区别好像就是说这种西方的个人主义文化进来了之后大家又没有那么多实现个人成就的途径所以大家就普遍变得很压抑我当时是看到了这一些文献之后我觉得好像其实跟我自己确实观察到的现状也是有一些类似的嗯
对,我这边我也会听学生讲到他们觉得自己的父母很有成就那他们也会关注现在就业情况觉得自己被父母投入了那么多的资源和金钱但是回来可能没有办法做到所以也会让他们压力特别大我觉得现在的学生其实他们收获取资讯的渠道很多所以
所以虽然他们只是身处在学校之中其实他们对社会各方面的压力或者是其他人的焦虑都会有反应的这也会影响到他们自己对自我的认知比如说现在的打工人都说自己是牛马
那这个其实也会对我们的学生造成一定的影响他们也会觉得未来我去打工也就是做牛马那觉得现在读书有什么意思对所以整体的社会的整体的情绪也会反映在他们身上然后刚刚陶子老师讲到的同伴关系我也有一些观察想补充
就是整体来说确实我发现学生在学校里面交朋友这件事情变得很难了不像我们以前可能初中同学高中同学其实都是最紧密的一个关系我们以前可能会说你到了大学之后不一定能交得到朋友但初中高中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现在初中高中也很难交朋友上个星期的时候我看三连生活周刊其实也发了一篇讲现在的学生为什么没有朋友那一个就是说我们整体的评价上
嗯
如果是学生的话可能会经常听父母说你有这种好的方法解题方法或者好的资料你不要告诉你的同学你告诉你的同学其实你就增加别人的竞争力你自己就考不好了因为我们整个中考和高考都是选拔性的竞争而且现在选拔的程度还是非常激烈的
所以你总是这样去防备你的同伴的话其实很难交到朋友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是由于现在教育特别的卷大多数的同学有一定的空闲的时间他都用去补课或者发展一些特长那种补课和发展特长其实还是老师跟学生之间的所以他没有很像的跟自己同伴的人去做一个连接
哪怕之前我和孟璇有一个朋友的小孩他们家是不补课的但是对他来说他作为一个初中生不补课遇到的最大问题是他也找不到同龄人跟他一起玩他要么就是跟幼儿园的小朋友一起玩要么就是比他大的成年人或者大学生一起玩中间这一段的同学全都还是在补课所以他跟同龄人的交流是很少的
另外我觉得社交媒体的影响也是很显著你看同学如果在学校里面跟大家交流的话他还是要有一个一定的共同的话题那像我们以前可能跟同学交流都是讲你看最近电视上的一个什么电视大家都看了然后我们可以聊一聊但是现在你在刷社交媒体的时候由于它都是精准推送的
那有的同学他可能是追韩国明星的有的同学追欧美明星有的同学追国内明星他们其实是不屑于跟彼此交流的因为他们在网上就已经可以交流了那么在课间的时间其实他们讲的东西就没有那么的能够的深入比如说他们可能只会讲一些网络热梗因为但这些东西其实承载不了一些很深的更加亲密的一些情感交流对
那么还有一个就是跟社交媒体有关的我觉得也是蛮重要的就对青少年来说网络霸凌是非常隐忌老师和家长其实都不是特别的注意但是有青少很多青少年都默默的承受的比如说女生发一些自己的照片她可能会被不怀好意的人去点评比如说我们有一个学生我们有几个学生吧
他们有一次做了一个呃节目就是讲从高中生的角度是怎么看爱情的发展发在哔哩哔哩上那这些未成年人发表这些内容就引来了很多评论就是讲就甚至有的这些造黄窑的东西啊其实他们只是想分享下他们的看法然后那段时间这几个同学压力都很大
但其实对于老师或者这个家长来说大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就我们的学生在社交媒体上有很多曝光自己的意愿和行为但是对于怎么让他们好的处理这些网络评论其实家长和老师或者学校都是没有准备的对所以综合几点
来说就是整个学校的评价体系太单一然后他们也没有时间发展好的朋友另外一点社交媒体的影响我觉得也是非常显著我个人感受也是比较强首先就是因为我们今天在场有三位主播我觉得三位主播身为成年人其实也很难感受到我们发出去的内容它被陌生人评价之后其实对我们的心理状态是会有很大的影响的那
那像现在的孩子我觉得有一个很明显的倾向是在刚才的这个行为中被暴露的首先是
现实对他们的约束很多那像就是不去上学的孩子他跟现实相对来说就是比较脱轨的不管是因为这个精神科的诊断还是因为各种原因他会没有这个现实中交往的渠道那像仍然在上学的孩子虽然他有那么多同伴同学老师可是他被规定在这个家长已经定好的比如说兴趣爱好上的学习或者是主课的补习上他其实也没有很多现实中的连接那
这两方面的因素就会导致现在的孩子不管他继不继续在上学他的很多社交上的期望个人的表达语以及他的个性被看到的部分他其实全部都在网上可是正因为整个时代是浮躁的他们也没有很多时间所以更快速的东西会更流行孩子们对流行的敏感程度我觉得是很高的像我平常接触到的孩子也是他们这种网络热梗什么的他们就像口头禅一样
就是反复的来叙述反复的来说其实是为了一种群体认同感那像在我刚开始提到的这个培训中我也了解到说我们以前提到这种团伙小团体对孩子们的影响可能还停留在这种就是现实中的这种霸凌或者是互相排挤之中但是现在孩子们的团体的性质已经发现了明显的改变
首先比较好的部分是说他们可以在网络上通过自己的兴趣还好链接到很多人我观察到一个比较欣慰的现象是说之前有一段时间我为这个诗歌创作就是做过一个采访那个时候我会发现很多现在的初中生孩子是很愿意称自己为诗人的那个在我们那个年代我觉得是一件
更罕见的事情就是因为诗歌它不是一个高考要求的创作题材所以我们就算有在写诗我们也不会把这个东西拿出来讨论和发表但是现在这种怎么说呢更小众的兴趣爱好其实是有一个培养的土壤的我觉得这个是它的正面作用那负面的作用就是说
网络上有很多不好的团体有一些团体是成年人在操控的比如说这个诈骗然后这种电信诈骗然后这种诱导青少年未成年进行这种自我的性暴露的这些的这些方面是一方面另外还有一些团体呢是在孩子们之间的他们之间会非常流行抱团那这种抱团中就会有一些这个
非常负能量导向的这种群组像之前我在会议上听到说有一个孩子他其实在学校中是被霸凌的然后他以复仇为标题发了一些互联网帖子一起召集其他被霸凌的小孩在短短的两三天之内他的这个 QQ 群就达到了一千人左右然后呢
这一千个来自各地的小孩就在群里面分享自己如何去向这种霸凌者去复仇的计划有一些人甚至准备了刀具那你只要列出这种血腥的暴力的这种元素的你的复仇计划其他的群里成员就会夸你非常的勇敢然后催促你一定要去实施那像另外一个还有就是这种像我们医院里接触到比较多的比如说是抑郁症的病友群
然后有这种他们会存在这种互相去约定一起自杀的现象那像这种行为我自己了解到说它是比我们那个年代更加的流行那这些东西它都是在水面之下去发生的对我所以我也觉得就是说多点的支持特别重要可能对于学生来说
网络不一定是好的也不一定是坏的就是对于每个人来说它可能既需要现实的然后也需要网络的包括另外我看到有个研究就说在中国的家庭里面如果你是只是跟爸爸妈妈一起住的这种核心家庭的形态
青少年发生抑郁的概率其实要大于三代同堂的因为在三代同堂的结构里面你可能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那不同的人进来他们可能会对你有不一样的支持那么其实对于整体来说老师同学家长同伴还有网络的支持都是必不可少的
我觉得你们两个人刚才提到的这个社交媒体的
其实也就是我们现在
这个社会它极度的个人主义盛行的这个风潮它其实跟学校它本身的一个性质是发生了跟学校本身的性质是一个巨大的对立那这个对于我们可能在我们那个年代甚至说我们父母那个年代来说其实没有社交媒体的大肆侵入我们还没有感受到这么大的一个对立因为我们当时可能还没有如此极度的
个人主义我们没有一个这么多的渠道去展示自己的个人性格特点自己的个人爱好包括跟远处的人进行连接那学校它本身我们用社会学家比如说法国的社会学家福克他的观点就是本身它就是一个权力监视的一个体系那么它也就是等同于工厂监狱这样子一种
对于他们这个群体来讲嗯
我可以听懂就是学校这边其实强调的是主流的规矩就是你在学校受训然后你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合格的
就是生产元件然后你从事不同的专业然后你被又发配到不同的岗位你就是去做牛马就是这一套是很很传统的然后社会身份的训练那像我们提到的有些孩子比如说他能很好地接受这个身份身份的训练比如说他成绩还可以同时他的原生家庭又有支持他能从这种嗯
主流的规矩中得到一个认可的话他就很少会有心理问题那接下来就有两种情况一种孩子是他本身自己有学习上的困难对吧他没有办法得到这个体系的认可那他就会去寻求别的认可比如说我个性展示我在互联网上那好的一方面就是像我刚才提到这个诗人的例子就是说他除了学校教育这种
很硬的规矩之外的色彩被别人看到了那他就能被影响的引到一个至少是比较正面的这种性差好培养中那如果他被看不到
他个人的色彩没有在各种各样的机缘巧合下那很可能走入的两个极端一个就是说他因为他是未成年少年或者少女那他被成年人当成一种资源使用不管是他对成年人的崇拜也好还是他这种个体身体上的东西那这是一种情况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孩子们以一种很极端的情绪去抱团比如说愤怒对吧我对霸凌我的人感到愤怒我对学校感到愤怒然后
同时他们的这种社会规律教育是不够的那我要发起很恐怖的这个事件这个其实是他们的一个向内的凝聚力我在这有一个小的疑问就是当然也就是单纯的来源于可能是就是 90 后老师和 10 后学生之间的一个代沟吧
其实之前就是讲到集体主义的时候其实我觉得对于 90 后而言虽然我们也就算是赶在这个网络兴起时代出现的这样的一批人那可能我们没有那么多的平台没有就是现在这么多的机会但是呢也相应的受到了一些影响但我觉得和现在相比虽然
就是怎么说呢大家都同样受着这种学校的教育那我觉得和在我接受教育的阶段里相比学校可能更多是这种更开放自由吧当然这个确实有就是实际的这种备考压力啊或者说应试教育的这样的一些思维可能会对孩子有一定的要求但我
但我觉得他们的这种群体性就真的是比如说我对于学校的反抗啊或者说我对老师的讨厌好像反而有一种消除感他会觉得跟老师跟学校都很亲近但反而好像在他们同龄人的这个群体里面会有所分解其实我不太理解就中间发生了什么
就普遍基本上过来来做辅导的小朋友都会觉得啊我老师也很好然后呃这个可能家长当然也可能有一些小问题但是更倾向于说我觉得老师们都很好然后我觉得之前几个人怎么但是某某某同学啊怎么怎么样就是好像他更倾向于对于这种同龄人之间吧会更有敌意一些嗯
关于这个问题我有一个观察但是是非常个人的因为我自己的怎么说呢受训背景和我自己比较感兴趣的是这种家庭啊心理这一块的
我现在能感受到因为我有聊到我在病床上有遇到性格过于早熟的孩子那对孩子来说早熟和融入成年人的世界其实是一个对成为认同的渴望就是说我为什么喜欢跟比我年纪大一点的老师或者在一起其实你想提到孩子本来有家庭问题那父母给他的
就是认可是不够的那我没有从我的父母那里得到认可那这个就是父母对他们来说是第一个权威那像第二个权威可能就是涉及到我们刚才聊到那么多社会问题像整个社会没有给他一个就是保障和认可我不会觉得我只要按照这个路径走下去我的未来是光明的
那他就会很没有安全感在没有安全感的情况下呢他就会伪装出一个更成熟的看似已经融入了的个体他就来讨好不管是心理咨询师的老师还是说我的班主任老师就是我要通过我跟我的老师能形成一个很融洽的关系我也很喜欢他他也很喜欢我我跟我学校里面更权威的角色我是怎么说呢我是像朋友一样的这个会给他一种被权威认可的感觉那
在这整个叙事下他和同龄人其实是一个竞争关系就是他要怎么得到更多权威的认可证明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的他就要表现得不像孩子那样所以我能我从医院这段我能很明显的观察到就是孩子们现在像孩子一样的权利是被剥夺的就像比如说你一个孩子
像我们聊 ADHD 的那一期也聊到就是说很多孩子对他来说好奇好动是一个天性但是这个天性它不适合课堂教育学习所以他就被压抑了所以孩子们的本来属于孩子的那个比较天真的那部分被压抑之后他们想在
他们好像就是没有那个支柱把他们撑在孩子的这个位置上他们只有把自己放到一个成年人视角下懂事的孩子或者索性变成一个早熟的成年人他们才能跟社会去的链接这部分是我感触比较深的我感觉我们的整个不管是教育啊甚至是医疗体系你看像我们在家庭治疗中我们也是教导孩子怎么样去做改变怎么样重新认可现状从抑郁中走出来因为
所以我能感受到的好像就是说我们对孩子的支撑不够就是我们在要求孩子自己走到一个就是他们完成这个自我教育走到一个能够更被认可能被接纳的位置上好像是在做这个引导而且好像就是本身的保护我觉得会缺失很多是我自己的观察陶子老师说的我特别有共鸣
就因为我自己在做任科老师的时候也会感觉到有一些同学在同伴中不是那么的受欢迎但是他就会特别想得到老师的认可和建立跟老师更多的联系其实我觉得这个对老师来说也很有压力所以也想问问两位比如说如果我作为老师的话我一方面也不希望别的同学会觉得说我过分的偏
偏爱这个同学另外一方面我又希望给这个同学更多的支持就这两个其实挺难协调的而且我觉得这些同学往往如果去特别寻找成年人支持的这些同学往往还很喜欢炫耀自己跟老师的关系这个还挺难处理的不知道两位老师有什么样的建议或者是观察那我先说吧
我先说吧因为确实是可能和学生之间的关系这个问题我们自己本身也比较敏感而且有些情况之下我们是很害怕学生有这种奇怪的疑情的
就他可能是把这种对于亲人的一些相关的情感放在了老师身上但这其实会造成我们一个很大的压力就是家长会觉得为什么我的孩子什么事都跟你说他不跟我说
他会就很天然的觉得那好现在孩子跟你站在一起了那我反而我要敌对你这样的态度我觉得我们一般的处理方案其实虽然不是特别好吧但是至少我觉得从自我保护上也好或者说也算是一种变相对于孩子的保护就是尽量做到一视同仁就
即便是他比较亲密的过来我们也尽可能秉持着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也不要把太多的这个情感放在他身上比如说你看这个孩子很不容易啊很可怜啊有这样的想法其实这个我觉得对于孩子的成长可能也
不是很有帮助吧因为他会觉得我在学校里面有一个依靠那我们就很担心这种学生会出现仗势欺人
他会认为我跟某某某老师关系很好那么我在课堂上的表现或者说我在学校里面的表现我不管如何只要我别太过分那其实我都是可以的其实反而这样的学生更容易出现和其他同学的矛盾一般面对这种情况可能我们我们当时的套路叫动之以情小之以理 生之以法其实还是
相对来讲吧就对这个学生会稍微严格一些我们把这种信任也好爱也好转化成另外一个方式嘛就转化成更适合一个教育者的方式让他出现可能对于学生来讲是更好我觉得和家长其实也有一定的必然联系因为基本上我们在和家长交流的过程当中家长会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一种
即便是我虽然觉得这个老师很一般但是我会要求我的孩子讨好老师就你在这个群体里面要做老师喜欢的事情然后我去跟你强调这样现在的家长会对
老师到底喜不喜欢自己的孩子是非常的焦虑的就是他们会很害怕自己的孩子是不得宠的那一个所以他们会要求孩子去做这个讨好老师的动作
然后我刚才在听陶子老师说话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灵光一闪就是我们今天前面这么多时间我们都在讨论这个时代发生了什么然后我们把我们上学那会儿跟现在上学那会儿的孩子做比较然后突然想到一个视角就是说其实这些家长也在发生变化就是我们的家长和现在到了就是我们的同龄人在生小孩他们在成为家长的过程中其实我们这一代
是非常被就是规则就是要求的一代然后我们是
我们没有对这个规则产生质疑现在的孩子他有一个在很早期有一个矛盾就是说他会对这个规则产生质疑然后选择自己要不要适应但是我自我感觉在我们读书的时候或者比我们少年长一点就是现在正在大家长的这一辈人读书的年代适应规则还是唯一的路径就是当你不适应的时候你是被淘汰的你想寻求认可你也没有其他的这种互联网上的途径来寻求认可
现在你还可以得到抑郁诊断你去休学我们那个时候好像甚至没有这个选项你只能去忍耐上学的痛苦然后稀里糊涂的混到毕业所以我刚才有一个想象是说会不会是因为我们这一代小孩在成长为家长上的路径的过程中因为我们是牛马我们在单位里做牛马然后我们在小的时候我们很想做这个乖乖学生然后现在我们也在这个时间点上我们很符合社会规范的
要求下我们去生了小孩我们去组建了家庭那这样的家长他在教育孩子的过程中他就会给孩子非常多这种自己关于规则的焦虑他希望这个孩子也是适应规则的我会感觉这个会不会是让现在的孩子觉得非常的错位的一点就是说我的父母要求我规矩那学校有一个很强的这个权利的语言同时好像又很宣扬个性的发展和认可
事实上我觉得家长的焦虑其实是不能忽视的因为其实我们一直反复地提到中产的教育焦虑这个话题那这一批中产的家长他其实就是在对孩子进行一个潜移默化的施压嘛那本身学校它就是
是要为社会培养劳动力的包括他自己本身也是非常近似于是去维护现有社会结构的一个工具这个也都是
应该说是社会学上一个比较普遍的一个定义吧所以我觉得在一个阶层相对固化的今天中产家庭的这种焦虑或者说稍微更底层一点家庭的这种唯一的能够通过教育去比如说我们进行一个阶级跃升的这一种
教育率以及对未来的有限的仰望就是成为了学生他们对于自己未来的一个想象所以我觉得这个肯定是整体的社会结构给他们带来的一些潜移默化的压力这个我们还是非常难去改变的我觉得我也有看到一个很符合我们自己认知的一个结论就是抑郁的家长他更可能
培养出抑郁的孩子嘛所以就是像现在其实父母的压力也都是不可否认的非常大比如说升学焦虑这个也是我们老生常谈的包括我们在社交媒体上经常可以看到妈妈在陪孩子做作业孩子就反复的做错一些很简单的东西然后这个妈妈就出现一些非常
就是怎么说呢歇斯底里抓狂的这种症状对吧包括我们也可以看到有的人说哎呀小区里经常听到骂孩子的声音啊对那这一种是我觉得是一种类型就是非常过度的关注孩子然后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非常的在意还有一种就是现在可能大家工作压力都很大比如说两个 996 的父母
在面对孩子的时候更可能出现的是一种疏离不是那么的关心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可能对结果的要求又非常的重要那你其实高质量的陪伴又很缺少对另外就是现在经济的
这种不景气其实家长和孩子都会有双倍的压力像我们国际学校其实还挺依赖就是家长的这种金钱的投入有些学生也会跟我讲感觉自己爸爸妈妈现在收入不是那么的高他们就会很担心未来自己出国会不会有继续的这种经济上的支持就方方面面其实都是可以感受到大家的焦虑来源其实是很多样的
所以整体我们的社会大环境就是非常焦虑的也就可以我觉得部分的解释为什么我们今天会有这么多好像抑郁的孩子然后有一些精神疾病的孩子其实对于家长对于整体社会成年人的世界是给他们已经造成了一定的影响的
其实我在整个看病的流程中我也能感受到一种焦虑和完美主义就像现在不是很多人会提出说这么多的小孩抑郁了其实是因为抑郁的减除率变高了就是在我们读书的时候不会把抑郁当成一个事情现在抑郁如果孩子抑郁了那就是要休学治疗抑郁然后得到痊愈然后
我是感觉家长在痊愈甚至家长在药的量上是非常焦虑的像我接触的各个年龄段的家长甚至比如说这个患者这个亲历者本人他是四五十岁的年纪然后他七八十岁的母亲还会说就是这颗药我能不能只吃四分之三
然后我会告诉他你就是你减掉的四分之一你敲坐上很困难而且这个药它不是一个可以被掰开的药但是他非常纠结的就是说甚至可不可以我早上吃半粒晚上再吃半粒就是这个药量对他来说是一个很量化的数据他会觉得我孩子只要吃更少的药他就离痊愈更近离一个正常人更近那当然这个跟精神疾病的污名化也有关系
但是我能感受到可能一部分的解释就是说大家的这种完美主义就是说他不太能接受孩子有心理上的问题所以一旦发现孩子有心理问题的苗头了之后同时他自己又是无力去解决的他没有办法通过沟通或者陪伴去来度过这个问题所以他就会把这个问题丢给医院
那医院他肯定是用黑白分明的诊断去把这个孩子归纳成一个抑郁症然后给他吃药一旦孩子被归纳成黑色的抑郁症之后他所有这个家长所有的关注点就是我怎么样能让医生认可这个孩子重新变回正常了所以他在关注的好像不是这个孩子本身的精神状态而是医院给孩子的一个评价就是我现在的努力目标就是让医生你把药减光让医生你认为我的孩子是一个正常人可是对
孩子在经历的东西他的关注是非常少的我觉得这个跟家长自己的生存环境也有关系因为在他的生活中他本身对自己的关注就是很少的
他比起关注自己的精神状态他可能更多的关注是我的老板怎么评价我那我在社会上还有没有竞争能力我有没有这个经济上的手段那甚至在孩子的问题上他也会把孩子的个人成就和自己的社会评价很高度的捆绑在一起就是我教育出来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其实关系到街坊邻里亲戚朋友对我的评价所以我会感觉这个好像像一个待机创伤一样的实在传承的部分
这个刚才小静老师讲的那个就是为什么家长非常执着于学生康复其实确实说实话因为本身作为一种体制内的学校如果孩子因为这个休学的话我们是会要求开一个康复证明才可以回来这样的情况
所以说可能也是在这儿就是真的就是社会大环境下的包括在学校之内可能我们也没有办法因为本身体制内学校人数很多嘛然后班级又多然后班的体量又大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接收一个这样的
可能容易有波动的孩子其实我觉得有些时候孩子的这种厌学拒学有没有可能也是我们在变相的把孩子拒之门外的一种现象我先说一句然后我们可能要换会议室
但是我是很能理解就是学校因为我们医院也是一个这种公家单位就是我很能理解学校出于这种安全上的考量它肯定是会有非常硬的标准的但是从我自己的角度来说我不理解的部分我作为医生不理解的部分是家长他不是
要求他不是真的在关注孩子的健康状况有没有好转而是他以很多违背利诱投诉的方式去要求医生给他一个痊愈的证明那这个其实就跟我觉得孩子有这个心理问题的初衷就是
就是家长对孩子是要求更多而不是他自己想要做一些改变但是这就又提到说我们从家长的角度来讲那他面临的东西也很多学校对他有要求对吧医院甚至对他也有要求如果他陪孩子一起参与心理治疗那心理治疗师在那孩子的角度会对他有非常非常多教育和这个就是这个相处上的作业是需要他去完成的他其实没有办法负担
我这里有个例子就是我以前就读的一个高中有一个学生休学了一年后来不太行又休学了一年那他到回来的时候他在那边正常的上课了他的体育老师跟他说你怎么读了这么多年你还没有高中毕业然后他听到这句话就彻底崩溃了就再也不来上学了所以我觉得整体来说
就不光是可能心理老师这方面要支持就所有的老师都应该有一些意识或者相应的培训吧
因为重新回到学校的孩子首先他作为一个孩子他之前之所以遇到问题他肯定有本来的家庭问题有他自己的就是个性方面的因素就是比如说他是这种高敏感的个体或者怎么样他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就是要差的那当他重新回来的时候各方面的关注和要求其实他是会是在一个非常紧张的状态下那这种情况下
就能感受到很多这种负能量的互相牵引然后是把这件事情往更坏的结果去引导的你确实是如果刚开始各种的这种怎么说就是支持就是完备的话其实孩子本来就不会出现心理问题所以我从医院这段我能接触到的很多孩子我能感受到非常的那种就是漩涡感就是不管你去怎么拉他然后那个
把他往中心去拉扯的能力会比你工作人员的个体的能力要大很多那个是在我的工作中会让我感觉到无力感很重的一点真的无限循环我这边正好有一个问题想问因为既然我们已经说到孩子他从学校出去然后包括他返回学校嘛那我就想问一下因为我们今天有体制内的老师也有体制外的老师就是我们
国家现在就是这两种不同类型的学校对于孩子他出现验学这一件事情你们学校接收到以后的前期和后期他回来的这个操作流程是怎么样的
我想了解一下这当中会有一些什么样的支持因为我自己去看了一些很多日本啊英国的例子我觉得他们还挺有趣的等一下我也会想跟大家分享但我想先听一下国内的整体的支持体系是怎么样的那我先来说一下吧因为这个本身是我们最常操作的一个流程其实说实话在国内大部分的体制内学校呢当然就是一些呃
比较好一点的一线城市或者说一些好一点的学校吧可能对这个相对来讲做的是更晚辈的但是更多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个纸上的规定那学生至于要不要休学其实也不会经过我们的同意允许或者说我们任何的访谈啊鉴定这样的就是他直接拿着他的这种休学要求到教务去
那他就休学了回来的话如果是因为心理问题或者说至少他在休学的时候填写的是心理问题那会来我们的这个辅导室过一遍
就是很简单的问他一些这种小的问题然后把他的所谓的康复证明我们收集起来做一个保留至于后面真的有什么支持我们说到的这种所谓的班主任的重点关注啊然后包括一些这种什么彭贝的小组同学上的
以及就是所谓的心理老师的支持其实是不够充足的因为大部分的学校是没有办法实现真正的 500 比 1 就每 500 个学生有一个心理老师这样的比例那可能我们还好一点我们是 5000 比 4 但是这个也是远远超出实际的这种工作量的嘛
那可能大部分小孩就是依靠着自己然后或者依靠着家庭这样的状态去完成然后不知道这个其他学校或者说国际学校会不会好一点
我其实并不是特别了解具体的流程所以我也很难代表国际学校但是就我跟同行业的整体的聊天的感觉来说我觉得学校其实是有一个心理我是说整体的学校就是希望学生不要在我们这边出事那
从学校角度来说如果出事了他就会觉得就肯定是会很紧张所以如果学生一旦有心理问题学校在提供支持的同时可能也会想要有一个划清界限比如说如果你有严重的问题那你就赶快回家就不要出现在学校这里面对
然后另外也可以看看整体来说我感觉学校的设施啊它预防学生跳楼啊或者是自残的行为管得越来越紧了比如说我听说上海有个学校它所有的窗是只能开一点点的
它不能打开包括到天台的这种原来学生可以上露台嘛很多学校都把这样的通道全部都封死了所以其实可以看到他们在预防学生的这种被动的出示的被动的这个设施上其实是有满下功夫的但是并不一定说能够整体的促进学生的心理健康
我来说说这个医院这边的康复的证明的事情吧就是因为我们会遇到非常多的家长要求我们在我们的诊断证明上面注明说孩子可以返回学校上学那原则上我不知道就是其他医院是怎么做的但是我待过的几家上海的医院原则上医院是没有办法写出这个东西的因为
就是说非常官方的话来讲医院是做医疗上的判定我们可以给你写孩子现在就是
我们会描述他现在心情未见明显低落现在没有描述有消极行为的想法但是具体他能不能返回学校上学我们医院会认为这个应该是学校和家长共同来进行决定的事情医生只能说他的精神状态是怎么样心理的状态是怎么样这个是我精神科方面专业的意见那具体他能不能返回学校
我们包括我们的领导教育我们就是说医生是没有办法替家长和学校去做这个决定的从专业的角度来讲这是一个很正规的回答但是确实很多家长在医院中感受到的就是一种踢皮球感他就觉得学校让我开医院证明医院会说这个要你们学校和家长自己决定那很多家长就是会在这个整个过程中感受到
一种很烦躁的感觉就是那我孩子到底要如何回到学校去这是一个问题对我觉得从学校角度来说我也能理解就是比如说也会担心比如说孩子出事但是学校会觉得说明显是原生家庭的问题
那他出事了学校又要背责所以就是对于如果真的有抑郁的同学来说他可能在很多方面都有一些支持但都得不到彻底的支持而且一般有原生家庭问题的孩子他的家长对这些谈话和那个的理解能力会非常的有限这也是小常遇到的一个情况
对我感觉就是我看到的一些国际上的例子啊反正肯定比较相近的就是说像东亚国家日本他们
很多这种不登校的学生当然他们的这个整体的支持体系跟我们是比较像的就是可能学校里面并不会有一个一对一的或者说多对一的这种心理啊或者说社工的支持所以说我是在日本看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是他们很多孩子后面就在家里了但是他们会去上那种寒寿学校
就是日本好像因为这个原因开了很多这样的寒寿学校然后同学们就通过
在线的方式去学习那他们接收到的一个反馈就是有一部分同学他会觉得这个也挺有用的因为他觉得老师也关注到我了然后特别是在疫情期间就这样子学校对于他们来说是屡见不鲜的所以我觉得这个是日本的它的一个取现救国的一个路径吧它表现出来的一种社会的状况
那么当然一个非常国际前沿的操作我是在严一家老师就是一位心理咨询师的播客里面听到的那么他现在是在英国做青少年的心理咨询这样的一些事情然后他有一期里面他就提到说英国人他们其实是
非常努力的是想要让厌学拒学的孩子去回归学校他们甚至是想要做很多努力让孩子回归学校以后不要回去那我觉得这肯定跟人员的配比有很大关系他们国家毕竟人相对比较少然后心理咨询这种体系发展的也比较齐全嘛但是我觉得它肯定是有一定的借鉴作用的就是他们
学校里面比如说针对这个孩子的情况去减少课程减少考试然后去增加一些心理咨询室支持的这种教师就是针对这样子的一群或者说一个孩子他们就去建立一个校内的全方位的这种体系相当于搭建一个外部的脚手架去帮助这种
上学困难的孩子去回归校园然后他其实里面分享一个非常详细的过程首先就是这个老师会跟学生进行商量就说我们可不可以渐进的回来学校因为我们知道你现在可能不是很想来上学那
可不可以比如说一天来几个小时比如说你午休的时候再过来上课你可以先跟同学玩一会儿然后再来上课然后或者说我们我们会有这个车的安排就是让你的家长给你安排然后我们有车去直接安排你把你从家里送到学校当然这个是家长要进行配合
就让学生感受到大家都有在关注他不是很想去学校这件事情这是他的内心的想法而不是一味的去苛责他然后其次呢会去跟任科老师讨论就是说上课的时候不要把很多的关注放在这样的孩子身上比如说像刚才一斌了
提到的就体育老师指出了孩子说这个东西就是他们会跟任科老师进行讨论就是这样的孩子不要强迫他上课去回答问题啊或者说去强化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来上学这种事情然后呢如果说做到这种事情以后孩子还是不想来那就去提供线上的作业
然后看他能不能再去适应在线上的这种课程的方式那就是像刚才提到的日本这样子一个情况如果说再不来的话那么我们再去考虑能不能把孩子去送到有一些特殊的需求的这种学校当然他们对于这样的学校应该来说体系也是比较健全的有一些针对这种学习障碍的孩子的学校
那么同时呢如果说已经发现了孩子他不适应这种主流的教育体制的话他们会在这个考虑把孩子送到特殊学校的同时让孩子去考虑一些比如说职业主导的学校或者说有学徒制项目的学校
那这相当于就是说让孩子去接触一些社会上面的一些机会他可能不一定适应在校园里面这个体制但是他可能可以去接触一些社会上的职业比如说一些什么前台啊一些什么
就是在球场里面的根据他的兴趣比如说这孩子喜欢足球他去球场里面做一些支持的工作就是让他体会到可能教育它有不同的目的它不一定是要去适应这个主流的这个目的
所以我觉得这个是一个在我看来是非常非常完善的一个整体的脚手架的搭建我听他讲完这一整个案例的时候我是非常震惊的但我也知道这当中是需要很大很大的人力支持的就是对于我们国内的学校来说它是一个非常大的考验像刚才陶子老师说的五千对四这个就是
对就根本就没有办法达到但我觉得可能对于家长来说他可以遵照这样一个路径因为家长你就是二对一嘛一对一这样子一个感受所以我觉得对于家长来说这样子一个建立的体系其实是很有借鉴意义的
就是这个思维方式本身是可以参考的就是这个路径本身对就是而且我觉得大家有一个非常在国内吧有一个很大的误区或者说整体东亚国家都会觉得说我们必须要走这个主流的升学途径当然也跟我们对于未来的想象力非常局限有关但是呢
就是我们在孩子成长的整个过程当中只是让他局限在学校这样一个场景里面确实他对于未来的就业啊包括自己的发展就是他们是不知道自己会往什么样的路上去走的然后我们可能现在社会上又非常焦虑传递的就是一些牛马这样一些知识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增加了这样的一种焦虑
然后呢我觉得还有一个点就是说中国的职业教育职业学校发展的确实不好所以很多家长他对于考虑让孩子去到一些职业教育的这种学校里面他是非常有顾虑的首先会觉得说好像整体的学生层次不高怕孩子被带坏或者说女孩子会觉得非常危险就我觉得这个
重新回溯到教育体系来说确实我们的职业教育这方面做的也不够没有办法让孩子有更多的选择我们的选择实在是非常的单一所以说这一个孩子他一旦厌学他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我觉得这种多样性其实真的是非常重要包括孟璇讲的就是课程上还有学校类型的多样性那我们也会发现其实学校它本身的课程的设置还是很丰富的但是在实际的操作过程中渐渐就变成语书音这些主课作为主导然后我也想说一下为什么像一些复课经常被
清占掉这些复课那么的重要吧比如说阴体美啊劳动课因为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像语书英的话它更多的是你就按照知识点来就备考试的这样的一种状态但像阴体美劳动其实是你能够创造一些东西对不对我们每个人小的时候其实第一次推倒一个瓶子然后想要会笑因为他就感觉到自己对世界做了一些什么样的事情
他就能够觉得说自己存在了那我们的学生也是一样的其实高中生在高中阶段他们非常对自我存在或者说我是谁这样的问题有很大的好奇所以他们会对哲学和心理学特别的感兴趣但是在读书的过程中自己能做这件事自己能做什么事情这件事情好像就被慢慢的消除掉了我们总是在被不断评价的过程但是我们能不能
创造一些什么东西这些东西可能是在原有的评价之外的比如说在画画的时候你看小这个很小的小朋友他拿起笔就能画但是你给高中生一张白纸你让他去画就会变得很难他就会想说哎这老师到底想要我画什么我画的怎么样才能够符合这个
拿到一个比较好的分数他不会拿起来就自如的去画所以就是说这个自我的效能感这件事情就被压缩的很低就容易导致他们觉得我自己在世界上好像没有用包括孟璇是研究生的招生官嘛你也有跟我分享过像你们研究生的学生都已经 20 多了
有的时候来咨询一些问题都是父母带着来咨询就是对于我能做什么事情这件事情在现在已经被压缩的空间非常小了聊了这么多我其实想提到一个话题就是说既然我们聊到我们的体系本身甚至整个环境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的有这么多问题那学校它在没有这么完善的情况下
我们到底要不要让孩子回到学校这个是我非常在意的一个问题是因为上一次我参加培训的时候我们的这个讲师他也抛出了一个问题他就说平常他接触的案例中有一些孩子他真的就是没有办法适应学校
一旦他不去学校他在家里自己不管是玩乐还是怎么样他的精神状态是很好的但一旦提出这个复学的时候因为他在学校经历过的这些创伤的记忆因为这一些附加的我们调到这么多社会的环境的和父母关系的问题只要他回到学校他就有那么多心理问题出现
那从我们医生和治疗师的角度来讲如果是为了这个孩子个人的健康那我们当然是建议他你既然很明确你这个学校和你的这个心理问题是有直接联系的那你就不要回学校但是为了他长久的个人发展好像就是劝他重新回到这个轨道也是必要的那这之间就存在一个很大的矛盾这个矛盾就是现场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到底要不要让孩子回学校呢然后
我个人的观点是我是在参加这场培训之前我非常强烈的认为孩子是一定要回到学校的就算你去学校只是去睡觉你也要拿到高中文凭对吧你才能继续你后面的生活你才有这个个人探索的空间那我也跟很多原生家庭很坏的孩子说你要通过学习你要通过有一份自己的工作你做到经济独立你才能跟这个原生家庭做切割
这是我以前然后在参加这一场培训的时候让我感到非常惊讶的是因为在场是有很多心理咨询师你知道心理咨询师他虽然现在鱼龙混杂但是他说白了是一个自由职业那自由职业者其实他跟主流的职业的价值观是有一定的差异的所以当时的这个会场大概有八成是这种心理咨询师的情况下我能听到非常多的声音是说孩子不要回学校然后
然后
然后我在很好的学校读了研究生我会意识到我是这个教育体系的幸存者所以我会理所当然的认为孩子们回到学校继续遵循这个体系的要求就算做的没有那么好至少也能回归正轨可是我认为的正轨也是很单一的所以我今天也想跟三位聊一聊你们现在的想法是说如果遇到这样的孩子你们会觉得
就是很个人的取向上我觉得就是我们抛开这些规定什么的不太你们会觉得怎么样做是更好的呢现在的状况也存在那孩子没有高中学历就是很困难的这种情况下你们是怎么想的当天讲课的这位教授他是就是一个心理学上已经很有名的教授然后他对
他对这两种观点都是相对来说比较包容的但是他提出一个问题说好既然这个孩子现在不回学校那本来学校具备的功能有哪些你们作为一个咨询师你们应该思考比如说他在学校里他可以进行同辈交往可以进行社会这个技能的学习以及他能够获得文凭那么如果你是一个在家的状况这
这三项任务也是要完成的那是通过什么途径去完成然后我觉得他提出的这个问题也非常的好就是他把这个不去学校的可能性也更具象化了像比如说刚才提到的日本的这个寒兽的制度啊这个是帮助孩子获得文凭的嘛那我会觉得说啊
很多家长当然我不是苛责家长就是说很多家长他出于自己经历上的限制他现在做的事情是他把教育委托给了学校然后当学校对他有一些额外的作业啊或者看管上的要求的时候他其实是很没有精力去做这些事情的那像如果是孩子是不去学校的情况下其实学校本身能给的这部分支持这个孩子就没有了那
相对来说这个孩子的整个教育体系的这个规划的重担其实重新落回了家长身上所以
我觉得一个孩子要在家里被培养其实会消耗更多的精力那我个人的观点还是说这个孩子为什么会不适应学校其实因为他的家庭功能不好那这样的孩子他重新回到这个家庭我觉得也是比较危险的所以我自己现在个人观点我还是非常建议孩子回到学校去他至少要取得这个文凭因为我们的教育体系是这样但是实际上实际上真的遇到困难的时候我觉得
在家学习它的挑战是很大的是有很多问题是要被进一步讨论的我来说一下吧其实我觉得从学校老师的角度而言尤其是心理老师这个位置其实说实话我们还是希望孩子能够尽早回到学校的
就是虽然刚才小俊老师讲的说就是在培训的时候旁边有人提到了说学校带给了他很多的创伤其实可能我也是在学校曾受到过很多创伤的人就是有这样不良的经历但是实际上我们会发现在这种不良经历里面就是到底针对的问题是在哪我们能不能去
在这个不良经历里找到一个合适的例外其实我觉得这个对于孩子的这种挫折教育或者说对于他未来的成长其实都是有着很重要的影响的因为很早之前我也会比较
支持说那如果我们觉得到学校很不舒服那我们就不要来了对吧我们暂时先让这个时间过渡过去或者说我们通过逃避的形式可能是因为老师可能是因为同学那如果我们休息一年那这些老师这些同学可能就
不跟我们相处了不在一起了那我们是不是就解决了这样的问题但是其实我们会发现这样的问题是周而复始存在的就像我们讲说就被霸凌者他有一种特殊的气质他的那种状态如果不得到一个良好的改善或者说没有自己有积极的意识去处理的时候
真的对于他未来即便是有一些好的选择或者说即便是像比如说职业教育也好或者说哪怕是其他的一些路径
对于他而言可能都没有办法以一个这种积极自信的状态去面对他就是总体来讲自我效能感的这种低下那当然我们肯定还是要考虑到孩子的实际水平吧我觉得这个就是要分情况讨论如果他真的是说因为学校上的一些问题那我们可能
可能还是要鼓励他回来要鼓励他积极去处理但如果是真的是来源于家庭的这种问题的时候其实可能对于孩子而言他适当的休息或者说在这种更多的时间接触之下可能父母和孩子之间也许能够建立起一定的联系或者说相互了解其实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
其实我觉得总体来讲嘛就是我的观点就是适当我们可以休息但是不可以无限制的针对于比如说我们可以制定计划嘛一个学期或者一年或者我们几个月这样的时间就是在自己能够承受的限度里面让我们自己通过和家长的沟通或者孩子自己的这种自我认知重建来去考虑这样的问题好
刚才陶子老师在说这个被霸凌者的时候我想到一个想分享的观点就像我们平常提到比如说有远身家庭问题的神不光光是孩子还有比如说遇到霸凌问题的人我们尤其是网友旁观者会非常不满意就是说凭什么要这个受害者来找自己的原因来做出改变但是其实从我们治疗的角度来讲就是一个
很重要的观点就是谁受益谁改变你像已经形成的这个体系这些霸凌别人的人或者这些有问题的原生家庭他们其实是自圆其说的对他们就是怎么说呢利用权利去欺负别人的人他其实是获得了东西的对吧他从吸压你身上他已经感受到了好所以他是永远不可能主动的去做这个改变的动作的所以虽然
虽然你明明身为受害者你可以要承担起这个改变的责任是非常痛苦的但是这个东西是为了你自己就是你如何去做脱离你如何去做成长其实对你自己终身呢是有益的那像回到孩子的问题上来说我自己非常看重的就是我觉得也是谁痛苦谁改变如果这个孩子他本身是有改变的欲望的就算他的家长非常的
能量很低然后理解能力很差我也会就是鼓励甚至是催促他去做这个成长的举动那还有另外一种我遇到的情况就是说这个孩子本身就是一个始足的我们所谓的恶童就是他
很善于就是利用自己的情绪状况和自己的学习成绩去对父母完成一个剥削那像这种情况下很多家长来咨询都会是说我要怎么去改变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我怎么给他做家庭心理治疗我怎么给他做教育我才能让他改变模式这个时候我就会跟这个家长指出其实在整个家庭教育的过程中痛苦的是你自己就是你的孩子他其实是一个成力更高的人虽然他是一个小孩
然后可能要先解决的问题当然对这个孩子重新进行这些教育也很重要可能先要解决的问题是这个家长你要达到一个自洽就是你要重新规划你对孩子的期待你要去反思的是我本来希望他要求做到什么为什么他做不到这些我会这么的痛苦那我自己的人生家庭是怎么样我本来
在孩子教育上遇到了什么问题是我需要自己在心情上去解决的我觉得这个也很重要就是想在这里分享一下这个观点我自己的例子里面曾经遇到过就我们学校它会有不同的国际课程的项目然后我原来教的是一个比较要求比较高的项目 IB 项目那在这里面会有很多
学生会有抑郁啊厌学啊焦虑啊就是因为在这个项目里面别的同学都非常优秀然后我也见过非常多成功的例子就是他转了一个项目之后整个认知变好了转到一个要求没有那么高那么周围同学他可能
在学习上并不是那么的重视那在这样的一个项目里面原来在 MV 项目不是那么优秀的同学就一下子在班级里成为了领头羊甚至拿到了什么优秀学生的这么一些称号对 所以有感觉其实就像孟璇刚刚讲的因为环境如果是多样的话可能会给孩子更多的试错的空间就是你可以去尝试一下这个环境适合你还是那个环境适合你
然后另外我还想分享的是我个人的一个故事我个人同学的一个故事吧对我来说也是蛮震撼的就是我自己的自己读书的一个高中是一个挺好的高中那在这个高中里面有一个男生呢他是一直读书非常好然后保送进的复旦但是在复旦呢他在大一的时候就一直不去上课连续
缺席了两年就被负担退学了后来我们在讨论这个同学之间说这个男生的时候就说这个男生其实是故意的因为他的妈妈从小就一直非常逼迫他各方面优秀他其实已经不想再读书了那当时我听到这个例子的时候我就觉得说哇那他怎么办就没有大学毕业的文凭我就问他现在在干嘛他说他在跟他女朋友一起旅游
然后这件事情对我造成一个极大的震撼就是我原来以为可能这个东西会让你整个人生就全部停止但是显然它还有亲密关系的支持所以对我来说也是打开了我一个想象我可能原来觉得说你学习不行所有东西都不行了但是它也在另外一方面获得了支持想分享的这一点点
对宜宾这个例子我也有一点想说的像这个宜宾这个例子中提到的这个男生就是他通过对学业的放弃来完成对父母的复仇是一个很典型的我们也经常见到的例子像比较大的是这种就是我就是辍学然后我跟父母做一个切割我不要继续成为他们理想中的小孩
那像比较小的就是我遇到的这些年纪更小的小孩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学习的这些抵触情绪是从哪里来的就他不会有意识的去进行这个复仇但是其实他是在暗暗的通过就是放弃学习或者厌恶学习这件事情表达对父母的一些更隐藏的攻击那像这种时候从我们医生的角度来讲就是为了这个个体好我们会帮助他虽然就是
你识别你用迂回的方式去表达这种愤怒其实是会更加容易伤害到你自己像比如说拿宜宾这个同学的例子来说的话很显然在那一刻他要完成复仇这件事情其实高于他本来对自己个人人生的规划的因为他前期压抑的太久了但是你除去压抑的愤怒的情绪之外你到底需不需要这个文凭呢你本来你是想做什么事情如果本来
OK 旅游就是你想做的事情那我觉得没有关系你去做这个复仇但是如果你本来的人生规划中你是有更理想的职业你是有想要去到的地方其实你在伤害父母做这个复仇的过程中你也确实伤害到了你自己所以
我们会认为说就是为什么这个愤怒是需要被讨论而现实中的决定是要做得更谨慎的就是说我们要学会去表达这个愤怒然后同时不管你是自己去消化它消解它还是你用其他的方式表达出来我们会希望这个表达方式本身是对你本人的伤害是最小的
还是说起来很冷漠就是你要去改变你要去做一个切割而不是说让表达愤怒这件事情当时占了上风那回过头来可能会造成更多的问题这个是一个很现实主义的角度的思考我们讲了这么多可能我们前期的这些成因啊什么的也讨论了这么多我们最后就还是提提建议吧就比如说遇到这样的情况或者觉得有什么解决方法
刚才孟璇提到的那个就是非常理想化的这个就是英国那边的处理方式其实是一个就是他也会深深的克制在我的心目中我会觉得每个遇到的孩子他都应该得到这样的支持按这样的路径去找寻他自己所以我现在觉得说就是现状竟然有这么多的无奈那我们从个体的角度来讲我们当然我们自己在各自的领域里面我们有在
用自己的身份来帮助这件事情比如说我是医生比如说学校的心理老师虽然我们在工作的过程中也能感觉到我们自己的支持也很少就是好像体系对我们有考核上的要求但是没有告诉我们具体去做这些帮助的方法和边界到底在哪里然后有的时候
像我觉得陶子老师应该会有感触就是你少做一点你会觉得好像少做就少错但是我良心上又不允许可是你很想为这个孩子多投入一点的时候你又会觉得那毕竟我还有其他你像刚才提到五千对四我还有其他的小孩
我也没有办法倾注那么多精力在这个案例上同时我如果带夹夹了太多的个人感情在某个案例上我的领导和同事都会反而觉得我是不专业的所以这就屏蔽了很多从业者他真的很热情的去投入到某一个个案中的可能性我觉得这个其实就是
资源上的问题那我现在能对我自己甚至包括厌学的孩子甚至包括遇到这些问题的家长我想提出的一个建议就是真的是要更接纳现状因为就是虽然我们去调改变我们去聊很多变革都是非常好的但是如果你太就是渴望这样的改变来支撑你就容易变得愤怒变得无力
然后真的能想想自己力所能及能做的事情我觉得是很重要的比如说有一个孩子就在家像那天的讲课老师提出的那他怎么完成同辈交往呢怎么样我觉得这个是可以去跟孩子本人去做探讨的这个在我们心理治疗中叫是一个技术叫做具体化的技术它更多适用在这些就是我们叫短程焦点治疗大家可以去搜一下这个治疗的一些技巧
就像很多的时候它是我自己工作的话它是用在这种 20 分钟的心理热线里面就是你总结出现在最让你痛苦的是什么问题然后你列一二三我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都是从很现实的角度去来思考我觉得这样的思考方式是能解决一些更具体的问题的然后当然我们也要意识到这些大环境的问题是大环境的问题那我们不是我们个人的责任但是我觉得在呃
责任分割这个情况下如果一味的强调说社会需要改变我的父母需要改变或者我的小孩应该自己改变好像你就僵持在这里了这是
我觉得我想说的一个建议吧就是大家重新主动回来虽然主动意味着你的痛苦不再有人帮你分担但是主动也意味着改变的可能性对我这边的一个看法就是我觉得刚才小景老师讲到的说谁痛苦谁改变这个点就是一句非常简单但是很有力的话
然后我感觉在整个体系里面可能最痛苦的应该是家长吧因为他们是必须要去对孩子负起责任然后呢又是可以直接面对孩子的人所以我觉得家长的改变是最重要的因为他们肯定是痛苦的面对这样一个孩子在家里然后孩子的话像你说有些孩子他一点也不痛苦
所以首先家长他怎么改变自己的期待怎么改变自己对于孩子的态度我前段时间也看了三连他拍的一个纪录片那个纪录片的名字叫做我家的孩子不上学虽然非常短但是呈现出来了很多对很焦虑很迷茫无助的家长然后他们在整个纪录片里的状态
呃
我们这种学校里面的支持我们也不可能苛求老师老师有这么多的职责这么多学生要去面对那么如果作为一个家长你如果有心要去改变孩子的情况的话你就可以去参加各种工作坊去听比如说像我们这样的播客去感受到像我刚才提到的
一个就是英国那样子的整个案例他可以从什么方面去开导孩子然后你怎样可以给自己的孩子提供多样的选择而不是一味的让孩子坚持往你觉得对的道路这个主流的道路上去走因为你作为家长你需要去发现自己孩子不同的地方和他的天赋以及他所觉得难受的一些点
所以在我的看法里面我觉得就是这是家长的责任然后他们也是因为作为成年人他们是能动性最高的我们对于孩子相对来说很多未成年的孩子我觉得我们很难去控制他的想法也很难去对他们进行一个完全的教育对所以这就是我的想法那我来说一说我的吧
其实刚才梁老师讲的其实也都是比较详细不管是出于什么但是我还是更想这个就浪漫主义色彩一点吧就幻想一点的
其实我觉得真的是作为一个学校老师而言其实不光是心理老师也算是其他的我的同事们同行们其实真的也是很想提醒大家一点嘛就是
首先我们既然在承担这个教育工作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能真的做到一个教书育人的这样的思想还是说我们真的就是把眼光只放在教书放在任务上其实有的时候对于孩子的影响
也是很大的那就是家长其实在孩子需要回到学校或者说孩子自己本人在回到学校的时候其实也可以和老师进行一些沟通吧其实真的说实话这个我们大部分老师也算是这个食物量比较底端的嘛
即便是我们存在着一些个人偏见但是如果你主动来去表述自己的这个需求的时候不管处于愿不愿意我们还是会这个尽量的去配合理解支持其实这个一个是我们自己内向化的努力吧就向内的我们自己要提升自己当然就是向外的也需要家长需要学生然后主动去跟我们沟通这样的一个要求
因为确实是老师的年龄层啊或者是经历学习各方面每一个人是不一样的关注点也是不一样的那如果能够相互交流及时的表述出来我觉得对于孩子也算是有一个很大的一个帮助那我就分享两个我在欧美学校里面看到的
想的做法吧因为其实在中国学校里面不可否认的是如果一个孩子成绩不好他很容易不被看见那我觉得有两个可以做的事情第一个就是在一个美国的小学我自己实习过的一个美国小学里面呢每周的集会上
然后校长都会说这周有哪些同学过生日然后让大家祝他集体的生日快乐像这样的一个其实是不带有任何条件的被祝福的机会其实我觉得是蛮珍贵的对第二个是伙伴长凳就是在很多的欧美小学他都会有一个伙伴长凳或者翻译成勇于长凳
那比如说这个学生同学们在操场上玩的时候如果有一个孩子落单没有人跟他玩他就可以坐到这个伙伴场凳上那其他学生就被教导说如果你看到有个落单的孩子坐在伙伴场凳上你也可以坐过去陪伴他那在这样
然后这个其实就是能够帮助消除操场的孤立嘛那就是说在自由玩的时候因为你在课堂上其实你是一个人没有关系但是在操场上一个人就会感觉到自己被孤立然后慢慢慢慢的发展出一些被排挤的这么样的一种感觉所以这边我分享两个小做法我觉得可能从体系上来说
不同的学校因为不同的限制可能做不了太多但是有一些想法做法还是可以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