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婧老师聊一聊，科研烦恼少一少｜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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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日毕业早日毕业哈喽大家好欢迎收听早日毕业我是来自麻省留大学的博士生 Hero 那么这一期呢我已经在听友群里面跟大家提前的预热过了是我和钱静老师的一次串台节目那如果有听友不了解钱静老师的话我跟大家稍微介绍一下她的背景啊

钱静老师呢,她是北京师范大学的一名教授,也是博士生导师那么她也有自己的 B 站和播客,包括在小红书上也会经常直播那在她自己的播客里呢,她会经常给这种正在做或者准备去做科研的学生去做一些 Q&A 或者是答疑那么这一次呢,我们也就着很多科研老大男的问题展开了讨论

比如说不想做科研没劲做科研越做科研越觉得很累觉得没有意义那很多这些问题呢在我之前的播客都有跟大家讨论过但是跟钱静老师去聊这些话题的时候呢我觉得又打开了一些新的视角而且钱静老师在这期节目里面特别温柔也特别有力量希望这份力量也能承让给你

朋友们大家好啊今天我们有一个神秘的嘉宾然后他是一位在读博士生的朋友 Hero

为什么会邀请到 Hero 呢是因为可能是这个各个平台也会推送我做一些这个硕博读书做科研的这样一个内容然后某一天我就刷到了 Hero 的这个播客的频道叫做也是非常美好的祝福啊叫做早日毕业然后我就点开听了一下我觉得他的内容做得很细腻就是

就是我们经常日常在读硕士读博士或者说现在都前置化了本科阶段在做科研的时候可能遇到的这些心里面的一些非常细腻的关卡比如说他说到了一个这个也是我经常会有的就我读书的时候也会有

他说到了一个内容说他如果接到导师这种不明指向的命令的时候就会心里特别内耗比如说导师会跟他说下周三早晨九点你来找我一下

他就会在从现在周四到下周三期间一直在纠结哎呀因为什么事情啊他为什么让我找他呀我需要做什么准备了等等等等这个在我读书的时候也会有就包括现在此时此刻我都变成一个很大的很老的大人了

我有时候别人让我不明指令的这种来自于上级的 order 的时候我都会也很焦虑所以我一听这个觉得很细腻很共鸣我就把它请到了我们这边来跟大家聊一聊我们在读书的过程中

可能遇到的一些情绪的困扰心理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很多时候绕着情绪聊情绪我觉得是非常的很局促的很难过的我们怎么能够绕着情绪聊内容聊事情绕着事情聊情绪最后把事情也解决了情绪也解决了这样可能是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案好

欢迎 Hero,你可以给大家打个招呼。哈喽,大家好,我是来自麻省理工大学的泽德博生 Hero,很高兴这次能跟钱静老师一块儿串台。好,我们和 Hero,就是我们两边的频道,征集了一系列的问题,然后呢,我们就就着这些问题跟大家聊一聊读硕博,本科做科研的这些事儿。

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逻辑线吧当然我们可能也没有什么逻辑第一个问题我们聊点什么呢我们聊一个大家经常碰到的一个问题吧就是现在在整个这个焦虑的时代里边就经常觉得动能失效就觉得没有动力比如说朋友们经常觉得哎呀我就是人家是好像隔一阵厌学我是日常厌学觉得没有动力干这个没有动力做实验明明放着一堆事就是我也不想干

该怎么办呢就是你现在离这个事是最近的你有没有什么想跟大家说的是的我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就最近我一直在赶我的项目嘛然后要把这个 paper 写完其实这个事情有很多事情可以干然后我跟我导师也见了然后我们也列了一堆事可以做但是呢我在执行这个事情的过程中我就有非常强的这种反骨心理或者说就是不想干就明明摆着其实有前面排着的非常多的事情

但是我在实际操作的时候呢我那个动力就持续往下滑按照最近特别火的那个留学手的说法就是 L 型的人生就是你从那个上面上面那个台子下蹦起来之后你就躺平了

就是不想做了然后不想做过程中呢就是会有很多替代性的这个行为比如说在床上烧手机或者说在床上睡觉会睡很久到工位上也是就可能我觉得可能到真正到学校去工作的时候还好但就是比如说在礼拜一到礼拜五下班的时候晚上的时候或者是礼拜六礼拜天的时候

明明没有安排什么事情明明在这个计划上是要做一些事情但是就是不想做就是会拖那你对自己的这些有没有什么治自己的办法呢我觉得治治自己的办法就是强迫自己处于那个工作的空间里面就比如说如果我真的今天要做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得逼迫自己去学校

我去学校那个地方他就有一个学习的那个能量场也好或者说学习那种氛围在里面就可以做我觉得有相同问题的听友呢其实可以去图书馆如果不想去公共卫生的话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们学校的图书馆就比较小所以有时候我就去的时候不太方便但是如果有这个资源的听友就可以去那个图书馆啊自习室包括咖啡店那种地方就是从形式上面去给自己解决这么一个以形式带动行动对

我觉得真的就是远离床,真的是我最大的收获,就其实我觉得大部分同学或者是学生,因为我们经济比较拮据嘛,所以一般租的都是那种自己一个房间的单房间的这种格局,那这种情况其实我现在在录的这个地方,我的课桌离我床就有一步之遥,

非常容易上床一上床其实整个人就会懒变得比较懒散对或者是想去进行床上的这些活动刷手机啊或者睡觉啊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明白我觉得这个问题其实两说啊就是从从照顾自己的感觉来讲比如说你真的就是很

最近非常丧很颓就像我经常也非常非常的丧很沮丧就觉得真的是一切都没意思毁灭吧就是非常非常从这个情绪的角度来讲的话我就觉得可以就是你特别厌烦这一切的时候你就可以彻底毁灭它比如你特别厌烦学习的时候你就可以彻底今天明天后天就给自己放个一两天的假

就是彻底毁灭吧我一眼都不看我的电脑我一眼都不看我的东西也 OK 就如果情绪真的崩到这个程度的话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我最近总看那个刘晓庆老师啊我觉得真的这庆乃说的没毛病除了生死都是小事那精神状态领先遥遥领先我们也应该学我觉得就是有一点这种脾气和不分无所谓的这个状态是非常能够治愈这种所谓的学究的就你上学久了以后你会有非常多的那种

不必要的情绪负担和心理负担而且某种程度上你会不自知的把自己架得高高在上

觉得我读过书我是谁我的学历背景怎么样我很厉害我应该怎么怎么样我是人类认知的高标等等等等这些都属于非常不必要的心理负担所以有时候你就撩了我今天就是不想学我明天也不想学我后天也不想学我就跟这个世界毁灭吧去吧大家可以尝试一下这个是我觉得特别有效的办法你一旦抱着这种向死而生的心的时候

你就彻底的放飞自我了然后你放飞自我就像我们这种长时间在学习的人其实放飞自我以后充电非常快的

基本上每个人都是个快充但是问题是很多时候我们根本就没有把那插头给自己插明白所以这个时候是充不上电的如果我们能够彻底放飞自我充电很快大概率一两天的时间你就复原了你就特别迷恋你的电脑特别思念你的 paper 特别想念你的实验室大概就是这样的所以

精神状态上面心法上面可能是这个那除此之外时间上面呢经常我听到一个朋友们觉得内耗的方向是就是他觉得我效率低我很愁我觉得我学不到那么近就是倾禽而入的那种状态那怎么办那我上学的时候大概有一个办法分享给大家就是效率不高时间来凑

就是不是非得效率高才去学习就像你刚才说的比如我今天就需要有这个状态在我有一个必备的事件要去干那我首先每天必备的事件不要太多而且事实上每个人重要性来讲的话分开重要性你不会有那么多很重要的事的

那你没有那么重要的话你就每天早上起来把那重要的事先干了无论它多难你就逼着自己调整状态不管你是在家也好或者出去也好或者去什么菜市场门口的咖啡馆也好不管什么状态能让你干反正你今天就是得哄着自己把这件重要的事干了

其他的事也可以同样去放飞自我大概我的方法就是这种就是允许自己厌烦的情绪同时该去哄着自己干的时候你就把自己当成另外一个人去对自己好一点然后哄着自己在前半天把这个事给干了听到秦静老师说这个向此而生这个事情让我想到最近在经历另外一个事情就是我看

我感觉人在毕业的前面每几个月或者说半年左右那个时间是最煎熬的就是你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其实最焦虑的因为其实对于很多读硕博的人来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结束

我当时就特别焦虑然后焦虑到我觉得博士是不是不适合我呀所以我就在想到底要不要 quit 到底要不要这个不读博士了咱就拿个硕士走人或者我当时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我就博士学位也不要了我就拿一个跟着我的本科学历我就出门我还真的把这个事情计划了一下就是因为我其实不了解呃

去放弃自己博士学位拿一个硕士走人或者说完全放弃现在这个学位是一个什么样的操作然后我就当时联系到系里去跟他们讲我这个经历其实这件事情之后它给我造成非常好的一些影响就包括系里首先他们觉得我该毕业了他们会竭尽一切可能帮我毕业所以这也是美国学校的一个好处就是你当你去

伸手去索要帮助的时候他们真的学校系统是会帮你的那么其次呢我听到这些其实我也会放心的很多而且其实在就不管说最后这个结果怎么样我在做这个事情的过程其实也是治愈我的一部分就是我觉得其实最可怕的事情是我在焦虑的时候我什么都不做就在那呆着但是你不管往哪个方向去做点事情不管你是做实验也好还是说

你就这个项目完全不想做了我就出去玩几天还是说我这个书不想读了我想知道我不读会有什么后果这些东西你都是可以去做一下的我觉得这个是一个就是动起来的一个办法另外一个其实钱老师刚刚讲过的就是说给自己布置一些任务然后

每天去把这个最重要的任务完成其实我也有一些感受因为在读博读硕或者是在工作期间其实很多人都会有处理不完的工作那么这个时候感觉很多人就会生成一种啊工作好多我不想做了然后可能一开始我们都很善于去计划一些事情但是当工作比较多太多把我们压垮的时候我们就不会计划了或者是觉得计划没有用了因为计划再多我也做不完怎么办

所以当时钱老师说的这个就每天计划几件重要的事情把它做完我觉得特别有帮助对我来说在我做计划的那段时间里面我每天就会给自己大概列三个目标这个三个目标呢就是没做完也没关系但是它是我当天看来是比较重要的目标当我有目标的时候

我就不会去做那些其他的我脑子一抽筋就想做的事情了可能没有那么重要但是但是因为有这些重要的东西在呢我会把我的思绪给绕回来去集中注意力去做这些事情你这个特别好其实我那个

去年的话写过一本书那书还是这个子门类里边还挺热的这么一本书叫做学术闲鱼自救指南这个书上就有一个我分享的就这么多年包括现在我还用的一个方法就叫做每天三件事法这听起来像个废话一样

但是我觉得大家做不到什么意思呢就包括现在我观察我身边的职场的朋友都是一样的大家每天会给自己列一个长长的清单这个清单上面是不分主次的

然后呢我们一般人来讲比如说我今天立了一个 to do listlist 上可能是有十件事然后大部分人的方法是什么呢就是我拿出我这个清单手机上记得也好或者是在纸上也好拿出来以后我会挑着做我早晨起来是吧我拿出个清单我先干什么呢我去挑着做大部分人呢

大部分人挑的都是他觉得紧急的或者容易的事他觉得你看我今天应该联系什么这是个紧急的我去做紧急的做但是人在一天里边那个气是有限的

你做了几件你觉得紧急的事以后最后慢慢你那个气就慢慢就撒掉了泄掉了然后你该在这个清单上再挑的时候忽然发现哎呀有一个很重要的事但是它没那么紧急也没有那么容易做它可能需要很久而我们每天挑的时候都很容易把那个重要又不紧急的事落掉

今天不做明天不做这就造成了很可惜的一点就是你每天都在挑紧急不重要和就是容易做的事而没有去做那个重要但是不紧急的事甚至很多时候我们会因为觉得这个事很紧急而假设它很重要但事实上你仔细观察大部分急事都不重要

只是你需要着急把它处理了但是我们因为在这些紧急不重要的事上耗费了精力所以把自己的精力用没了而那些重要又不紧急的事是需要大量精力的所以你总不愿意做它在那个清单上面就越拖越久于是怎么着呢我的办法就是我每天不练那么多事我之所以写每天三件事是因为我害怕学生朋友们觉得事太少

其实我每天大概只给自己列一件事就是我觉得很重要的没那么着急的但是做了以后对我的影响力的权重很大的那么一两件事就干它这一两件事不是大家理解的比如写一篇 paper 这样的事可能是给某某

谁谁谁是吧打电话或者发邮件去联系什么什么事就像以我这种挨人的话有时候对外联系是个很为难的我不愿意跟人说话我不愿意去就包括很多时候求人的时候也是我不愿意去就是我就会琢磨很多我应该怎么写这个邮件这个邮件什么语境什么语气怎么跟人家约约到什么时间会让我非常的挠头

而这个事对我来讲又很重要的话我就把它放成今天那么一件事它可能在你看来很容易但在我看来很难但是我必须今天按着自己的脖子哄着自己把这个事做了做了以后

其实就是很释然这一天你完成一件大事以后大家可以试一试那种感觉可能现在我完成了一个大事才早上十点钟然后这剩下的一天都是我偷来的我再做一些大家可能觉得紧急的啦赶紧处理的啦谁找我啦再处理一下这些事这一天就过得很充实大家可以试一试这个

时间安排的逻辑时间管理永远不是节约时间是铺排价值时间管理是价值管理你要把你的时间和精力放在最具有价值的事儿上面

是这么一个事所以大家可以琢磨琢磨自己的动力验学是吧你那个验的学是不是必要学我也打个问号好多验学的东西可能就是你的身体在告诉你它没那么重要别学了也行再一个没动力做这个实验那这个实验做出来以后这些结果这些可能得到的产出是不是你想要的不想要的

不做呗是吧都行我想就是回到刚刚钱老师说的这个大家每天计划任务这个事情其实我觉得一开始在我本科的时候其实我也是跟很多人一样就是会写一个很长的 to do list 但是其实在那个时候我觉得学习跟工作时候真的不太一样因为工作那个任务就排山倒海了

好

那下面一个问题是同学问了是吧对科研的结果很看重然后觉得这结果不好觉得自己的价值都低了就是把这个结果和自己的价值去挂钩怎么能把这个科研的结果看得不那么重要你怎么看这个问题我觉得就是这个问题我一开始读过的时候其实也蛮困扰我的尤其是在自己

在博士期间没有一篇 paper 的时候我觉得这个时候是最嗯折磨人的时候因为其实说实话我自我感觉自己的内心状态其实来说还是比较 ok 的但是在这个比较 ok 的基础上呢嗯还是避免不了比如说跟同位去对比你看他有 paper 我没有怎么办或者说在该有 paper 打引号的这个该有 paper 的年纪该有 paper 的这个在读播的这个时间里面没有

就会比较焦虑而且包括其实这种对自己的这种评判我觉得不仅仅来源于自己还来源于导师因为有些导师比如说像我的导师他就特别喜欢去用这种结果导向的东西去压人就比如说你两年都没有结果这不行我们组连着好几年都没有 paper 这绝对不可以他会把这种自己的对于自己的成果的这种压力转移到我身上

这又跟他的完美主义包括他的一个对于项目进展比较不太正确的认知也有关系就是他会对我们的项目有一个过于乐观的认知当我们得到一个比较好的初步结果的时候他就会想象接下来几个月一切都会顺利进行一切都会按部就班的发展马上就能拿 paper 我记忆特别深刻的一个例子就是

我第一个项目其实耗费我四年时间从开始到结束到写 paper 到这个发表嗯其实是一个比较长的时间他当时跟我说的原话是我觉得你这个项目两个月就能做完我当时就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想两个月肯定不行我估计起码得一年吧我觉得这是一个至少的那他能做完吗如果让他做他能做完吗他自己博制项目我在他毕业以后了两年之后才发出来就是他做不完他要去让你做完对

那不行对他在这个方面就是会有点双标就是我觉得这种对于结果的这种追逐也好或者怎么样他不仅仅来源于自己他也来源于这种社会压力包括比如说

比如说同级的人这个隐形这种比较的东西或者是导师这种非常明显的过来的一种压力我会想到的一个方法就是首先我自己是不准备去学界了除非它影响到我毕业结果就是毕业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拿到这个学位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所以说为了这个学位我愿意去把这个结果做出来但是这个结果怎么样

嗯

嗯这个我觉得作为导师应该反省啊就是包括就我的观察来讲的话这就是为什么人文社科的重要性包括我们商学院教的这些东西的重要性就是每一个课题组其实都像一个创业团队一样就是创业团队的 leader 是应该有领导力的要学一些这些东西包括投融资是吧包括拿到方定等等这些东西这其实都是一个课题组的呃

主要的这个 PI 他需要做到的东西就是一个没有领导力的 PI 的组你在这里边干其实是非常难的一件事情这首先是一点就是这个压力其实根本不应该去落在 team member 身上就不应该落在一个学生的身上这还是就是

不知道有没有不知道有没有导师的同僚如果有老师朋友的话这个是我经常去呼吁的就包括我不止在这儿说就各种研讨会的时候我也会跟各个学院的这个院长朋友们去呼吁就是不管你是什么学科的这个

导师本身除了你要培训他说怎么带学生以外你要培养一下这种基本的领导力包括团队管理的能力包括沟通能力就咱们职场上说的那一大套事好多导师他也没上过正经班他也没观察过职场他不懂他不知道该怎么着而且甚至很多人还延续着自己过去的那种好学生思维觉得我从小就是被打压长大的所以

所以我应该打压我的学生,就所有我们经常说的 PUA,当然没有那么严重了,但他可能就会有那种说,啊你看看,我听到有一个人说他的导师大概就这么描述的,我们的导师嘴里没有一个人是好人,大家都是傻子,他会跟 A 说 B 傻,跟 B 说 C 傻,跟 C 说 D 傻,反正他的学生没有不傻的,

他会用别人的案例去教育这个此时此刻的学生最后所有的学生都被他整得特别腿没有人被他激励到但是所有人都被他打击到了这其实你想想这个人可能长大的过程中就是这么去成长的

被打击然后呢奋发然后做他所不能做他这个路径本身并不健康但他延续了自己的路径所以广大的导师朋友们其实是应该琢磨一个科学管理团队的方式出来的那么第二个说到这个价值和结果

那换回来说就是一个学生在和导师建立关系的时候刚才 Hero 说到的这个呢我觉得我应该补充一点就你说的这个结果对我也不重要我又未来不去一个去搞科研这个又翻回来

你要说到两个人之间的契约这个不管在国内国外其实都是一样的就是你当初在想要进他的课题组去读这个学位的时候你们俩应该把这个咱没有纸头的合同但是有这个 psychological contract

心理契约咱俩这心理契约应该是在一片上的在一页上面的啥意思呢就比如说这学生你未来不准备发文章无所谓就达到最低毕业标准了就行的这个期待要跟导师一比一去对上你要跟他说的就是很多时候这种师生关系就是关系的破裂不是在你们俩关系不好的时候是在你和他心理契约 breach 的时候

啥意思呢好多学生进来之前先骗老师我有一个非常大大的科研的梦想小小的我有一个大大的梦我以后要在科研上面发顶刊非顶刊不发绝对是要发顶刊的老师这个一定要怎么怎么着那个饼给老师画的巨大然后进来以后呢发现不是这么回事这学生根本就不想发文章就想最低要求毕业于是这老师的心里就觉得

被辜负了被骗了他也不高兴然后两方就会各种各样这种内耗拉扯等等所以我建议大家从一开始就不骗互相不要骗包括老师也不要骗学生有的老师为了争取好学生也会骗咱们这个组一培养就肯定顶看以后帮你幽庆节庆长江都没问题也是骗

所以就是非常务实的去揭露彼此的实力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像我平常招学生我也会跟他说我说我几斤几两是吧我就是这水平我在我能力范围内肯定竭尽全力但是你想期待我达到人家那个大佬的高标我也没这个水平没这个资源我会如实的跟学生去说

然后你能接受咱们就继续往前走我也会竭尽全力您要是不能接受那我这个妙小也容不了您这座大佛大概就是这么一个逻辑我觉得核心是在这里

那么翻回来说自己的结果和价值我觉得这个倒不必纠结这一点就是你要承认很多心理的问题在高压力的事件下边是无法解决的一个人不能接受我去做一件挑战人类认知极限和心理极限的事情的过程中可能有相当一部分人

时间里边就是没那么愉悦的这个事儿那就千万不要读博也不要读硕士尤其不要去好学校好的课题组因为这个事儿 by nature 它就是非常非常高压的而

而且以大家的智慧和年龄他根本没法解决只能忍着我是这么认为的就是我觉得我们大部分人的压力在于特别急于想解决这些自己的智慧和认知包括资源无法驾驭的压力想把它消灭

我其实在听钱老师讲的时候我会想到我自己的经历因为我也不是一开始我就想当一个学术咸鱼的我是一开始也有很大的这种宏图壮志的因为我在本科读的时候其实我的成绩包括我自己做的科研我当时是觉得自我感觉特别良好的但当时也是没有摊上一个很高压的导师也没有摊上一个特别重要的项目

所在做的时候我就觉得如意得水那当我进入到博士这个期间的时候我很容易就会把自己以前的这种工作状态带入到博士期间的工作状态

那一开始我跟我导师去沟通的时候我也是跟他沟通这种我也想去学界去深造去当一个特别好的一个教授然后为人类的知识贡献发展做贡献可是当我真正的去做科研当我真正的去跟我导师相处的时候我发现这种功德方式就这种像像老师刚刚说的这种

高压在人类的这个知识和技能的极限去拉扯还要同时承受来自各方的压力这种事情

我后来发现我自己受不了了至少在我导师这个组我是没法接受的所以我最后就是会做出一个决定说 OK 我不想去学界了但是其实在这个过程中其实我自己内心状态也是会有转变就是我从一个特别想去做学术的人变成一个不做学术也 OK 这么一个状态

但是我觉得在这个过程中不管怎么样我觉得双方要保持这种真诚的沟通我觉得很重要的当然我的导师他也知道我不想去学这些这个决定我也跟他重述了很多遍了他之前也想挽留我但是没有成功只是说我觉得有时候就是可能学生做的是一方面导师也得去真诚的去对待

就像我们组的话我们导师对于所有的学生都是一视同仁的高标准高要求其实我觉得就不是特别合适你像我这种不想去学界的我就不是很想去发一个特别 impact 比较高的 paper 但是这个事又不是我能做决定是我导师决定最后所以其实我有时候在背

被这种两方压力加起来也不是很舒服所以说这个还是一个对于这种博士包括硕博的这个理解我觉得这个硕博和上本科是不一样的这个就是很多我给大家说说这个导师的心路历程就是一般来讲除非那种极致的大佬

他的资源来得很容易大部分硕博导师能够争取到一个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的名额对他来讲都是非常难的某种程度上如果你理解成创业团队的话那在这个过程中这算是他的一个团队资源

也就是说他的硕博名额相当于他的团队资源所以很多的朋友们是没有办法把这件事当成教育去做的这件事就变成了一个团队资源的这样一种就是怎么把这个资源能够互相达到双赢这么一件事所以呢很多

但是

但是硕博的时候他不太一样第一个选择的时候是双向选择的是选过的所以他觉得已经就所谓团队目标达成了共识选进来了选进来以后他就想通过这个目标去做成点什么事做不成怎么办呢可能我们就需要调整对吧

那这就需要一个非常重要的还是刚才说的领导力的问题就是做领导也是一样的你一个团队里边每个人有自己的性格各有各的特长你怎么能够多元化自己的团队目标让每个人达成自己的特长这是很难的一件事所以很多人他暂时做不到比如说我们的组里边最早我在小老师的时候我也是只能接受做学术这一件事我自己也不做别的我也不会做别的

我们现在也有一系列的横向项目

而这些横向项目对学生的简历包装也很重要像我们前一阵做那个横向项目做了一个那个人工智能联合的一个项目我们里边有两三个朋友吧就去找到像什么百度啦等等这些比较大厂的相关方向岗位就业也很好这个时候当你把你组里的目标多元化的时候才能够承接组里

以学术导向进来的朋友调整多元化目标以后他们不同的预期所以这个归回来还是在这个团队的 leader 当然可能他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职业阶段就是他在初期带学生和这个比如说带了一年学生五年学生十年学生十五年学生肯定是不一样的这个大家有时候选导师的时候也是你承接的这个导师

他有多么多元化的发展其实也决定了学生在这个组里边能不能够被多元像我导师他就是他是跟我一年进的学校所以我是相当于他的开门大弟子之一然后

然后现在我也是我们整个组资历最老的人所以说其实像钱老师说的就是我导师他现在就一个目标他就想得到他的 tenure 这个其实可以理解所以他就要不停的去发文章那这个事情其实呢我是可以帮助他的我也是在我毕业之前我是愿意去就跟他一块做的只是说

我在跟他做这段时间里我发现如果这是我的人生目标的话可能我现在的这个热情包括我的身体可能都不太支持这件事情就可能在读博这段时间内我发现比起学术热情之外我可能有更看重的东西嗯你看重什么呀自己的开心因为

有一个生活就是可以作为一个人好好活着我觉得现在这个事情不是我现在能够达到的正常状态你觉得这两个就你的观察来讲的话就这个就像这个美国学术圈他们能达到这个工作和生活的平衡吗就科研和生活的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美国也这样啊全世界都不可能我觉得我觉得中国可能更严重就是特别严重因为就从博士生到

导师都是 996 这么卷猝死的案例也特别多美国也有猝死的也不少只是说他们这个系统发展的比较慢但是越在这种精英主义的学校你像 MIT Harvard 这样的学校压力越大所以我就算是要去做一个搞学术的人的话我也绝对不会在这种第一梯队的学校工作我发誓没有慢我有这个能力我也不去我觉得太累了我觉得大家的

就是优先级还是不一样嘛对于我来说我本科的时候是学得很轻松的那种人但是我在博士的时候就发现完全不可以就是我一定要去付出全力去做这个事情在我之前看来是完全没有想过的但是我现在就是想在两者中间取个平衡明白

所以其实现在有很多这种企业会有这样的工作就比如说他们会招一个科研人员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你又可以得到比这个学校更高的薪水稍微有点这个工作和生活中间的平衡这个在我看来是比较重要的所以我最近会找一些企业界的这种科研岗位

那美国的企业界不优化是吗就是你像我们很多朋友毛死了就想在这个学校里边还是觉得这个可能相对来讲相对来讲你跨过那个飞升机走的坎以后就相对来讲比较稳定美国也是这样就是在你 tenure track 这个被晋级之后你基本上就不用担心了但是我会觉得我不知道老师您这边是什么要求吧 MIT 这边是七年

七年这个 contract 你签了之后七年之后你要交这个 package 呃然后疫情会耽误个一两年然后如果你有这种家庭的状况的话你也可以申请延期所以其实你满打满算将近十年我觉得十年的工作状态足以改变一个人我现在独博读了第七年已经改变了我很多生活上的习惯所以

这个我觉得是我不能接受就没办法接受比如说你奋斗过十年然后你再稍微躺一点这个我觉得对我来说不现实我还是比较会持之以恒的一种人如果说我现在这种工作状态不 OK 的话那么我以后也不 OK 如果我觉得现在 OK 的话

那么以后即便说我是晋升到了这种不用去那么努力工作可能我也不会去那样工作基本上国内也是一样的就这可能是我不知道大家知道不知道就是或者说接纳程度怎么样确实这个是一个需要提出来因为现在的人不一样了就我 80 后我们那代人可能还是认同吃苦耐劳的但现在 80 后

朋友们这个从小长大的环境也好而且事实上很多家庭也没必要就是当你没必要的时候确实要琢磨一件这个事皮尔说美国也是这种情况就我的了解来讲的话国内也是这种情况包括我自己也是这种情况就是做科研然后做这个所谓的大学教职老师的这个工作它其实很卷就是至少在我们这个时代长起来的人你看我上班已经 13 年了吧

然后在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来讲已经卷起来大家都说现在卷起来其实我们入职的时候也就很卷要求很高然后当然没有现在高但是以我们那时候的训练水平来讲已经很高了就也是 PK 的很厉害然后进来以后也是一刻不能松懈就一直卷了十几年现在也不敢松懈包括我周围的朋友也一样就我一开始觉得我可能笨点是吧

但后来看大家聪明人也是过的一样这个牛马生活而且大佬们也很牛马就一刻不得停歇没有什么科研生活平衡就全是科研然后其他就凑合过然后忙里偷闲偷着乐大概偷着乐一下就得了到时候还得回去做牛马就这么一个事所以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和思想准备这个是一个很好的提醒就如果你很想有生活

很想很快乐很想没有一个就是总觉得够不上的那种感觉就是我们经常说就是你是闲庭信步还是你是捉襟见肘其实你自己知道像我们反正我做了这么多年这个事吧就总觉得没有一天是闲庭信步的

每天都捉襟见肘就老觉得跳着够够够差不多够够上了差不多够够不上差不多够不上够不上够不上就每天都有那个挫败感和认知啊方方面面身体啦就像你说的各种各样这种精神的拉扯这个是个常态

他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你想 13 年了再加上前面上学什么的 20 多年了还是这个生活一时半会儿感觉也好不了还是这样的就大家能不能接受确实是应该考虑一下我觉得就是对教师来说其实这个决定尤为重要嗯

如果是读研或者读博的话我觉得如果大家还想试一下我觉得还可以试一下觉得这个东西毕竟还是一个学位毕竟还是一个学生身份有时候我会觉得如果不是在我导师组做这个科研如果换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老师可能结果就不一样可能我现在就是还会有对学生保留热情可能我就没有被压榨那么狠我觉得就是因为这种七年如一日的这种高压生活让我对学界充满了恐惧和不想去这种感觉

但是有的时候就假设假设你对你的前方并不知道是什么有时候其实会有那种迷之自信你可能嗷嗷就过去了也会有这种可能对像这个好多时候读书嘛就或者说遇到困难的时候其实忍也是一种办法就忍着

我看很多这个问题都是关于这个的就比如说学习累啊什么精力水平低了慢性压力怎么让自己精力饱满起来就这一系列的问题我觉得你都可以当做没有解法就是一时半会儿压力低不了然后也饱满不起来你也不会有更高的热忱这个日子怎么过这么去想的话可能日子才能过吧对我觉得

这种问题就像钱老师说的它无解我觉得最好解决的方式就是一直去对抗这种感觉就是我们要去真正的去花时间精力来去给自己制造一些这种放松一下的空间或者放松一下的机会之前我在一起节目跟大家分享过就是如果大家会觉得自己能量很低精力水平不够的话

其实会有一些方法比如说你在你工作的一段时间里面一定要去找机会去休息一下去外面走个路三个步或者去公园稍微停了一下像校园里其实有蛮多这样的地方你就可以去做的我一开始其实读博的很多时间里都是在这种一个劲往前冲就是如果说我去学校

我就不会休息那种感觉其实它非常的累就是我会有各种各样的身体反应我可能在那个阶段我会就感觉特别饿然后我饿的时候就会很生气所以我根本坚持不下来如果晚上没有饭吃的话我就没办法在深室待特别久然后包括就是回家也感到很累带点吃的呀为啥不能带点吃的就是经常忘就是都一般都有热饭的地儿吗有热饭地儿但是我自己也没有这种做饭的习惯

所以其实是有解放但是我只是偷懒没有做包括这种状态回家之后也很难恢复但是当我尝试去稍微的去放松自己一下就比如说你用翻学工作法你去给自己上个闲你去每工作个 50 分钟或者是多少分钟你去外面走一圈它真的还挺有用的我觉得这种

规律的工作这种定时的方法不是重点重点就是你要去稍微的去休息一下然后它会对我们其实影响会特别大对这个肯定还是就是我们累归累但也不能把自己累死是吧就人生都是主打一个忙里偷闲偷欢就是你偷着乐偷着

偷着有一点自己的小乐趣,偷着有自己的高兴,吃点好吃的啦,出去走走啦,给自己买点能力范围内的小玩意儿啦,然后有自己的小爱好啦,等等这些东西都是可以的,也没人拦着,是吧,既不害怕吃苦,又不要没苦找苦吃。

就是这个我觉得还是重要的就是包括很多时候我不知道这就是为什么人很多时候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很多时候我观察这个上学的朋友们为啥觉得上学这么苦呢就是他还是觉得或者说在美化自己没有选的那条路有的上博士的朋友就会说我这要是早点去上班你看我的同学是吧吃香的喝辣的这那那这的我那天就在想就我当时怎么就那么能忍

就怎么就有那么强的这个心理状态呢可能就是我从小吧我爸妈老给我讲上班的那些事就我听了那些事尤其企业里边这些事以后就这些中国企业里边这些事以后我就会发现就是这种这种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的这种状态是我太厌恶的一种状态就我对他太害怕了就以我这么内向然后又局促的人如果我在这种企业社会的大会上

混沌里我是根本没有办法有一天出头的那在这个时候翻回来我就觉得能够通过看东西读文献做实验乱数据打模型然后写东西就能够显得我比别人强而这个强在某一个体系里边还那么被看中

就比如说你不用什么九州文化会这会那你只要能发个顶刊文章别人就能够大大的高看你一眼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方向值得我忍我怎么忍我都愿意就别的我也不会那我会点的这个东西我把它拉到极致拉到满

还能够让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在一个这么竞争激烈的职场上给自己找一方土地我就觉得值我可能我的忍的这个初衷是在这儿

我其实挺感动深受的因为我觉得就不要美化任何一个工作吧就包括人生很多选择也是你就像说嗯我其实有段时间会很羡慕工作的朋友就我也有隔壁的一些朋友他们比我毕业早然后他们去大厂比如说去苹果去 meta 或去别的地方工作然后他们会回来我就问他不读书的感觉怎么样他们说他们就是几个简单的话啊毕业挺好的

就是不读博挺好的但是工作也就那样每天有开班的会然后也挺累的所以我就会觉得在读博的时候也要去稍微的去欣赏一下读博的一些乐趣吧但我会觉得比如说工作它相比读博就是有几个优势我觉得还是不能忽略就首先它确实就是你可以稍微的偷个懒然后我觉得其实更重要的一点是

工作的可替代性就我知道钱老师您觉得这个工作的可替代性对你来说是一个特别大的打击对我来说它就是一个赐福就是我会觉得我现在在我组里面太被看中了我倒是没了我没法赚就是他现在给我们对我们要求就是你不结完这个项目就没法走这一点其实在美国大学里其实是不太被允许的

但是我之前不知道啊但我不知道这个他很忠实啊这个听起来这导师很忠实这怎么外国也这样是的挺多这样的人的但就是说当我被这么要求的时候当我作为这个项目的第一副的人且我的这个结果跟我这个毕业时间高度绑定的时候我就会很害怕我就会很想逃避我就不想有这么多责任我就

我觉得工作有的时候就是他会给你一个选择你可以选择去 lead 你可以选择去组织一个团队因为工作其实说白了他比学界的这个 opening 或者说学界的这些工作还是多很多的就是你有这个选择的权利你可以选择你去一个稍微堂点的地方你可以选择去一个你稍微可以摸鱼的地方或者你觉得你准备好了你就可以去带领一个团队你就可以去担这个责任也 OK 就我觉得工作他会

对你的包容度会稍微高一点相比于学界就是我之前也跟别人经常说当我们想去在学界里做教授就假设你不想去这个国家实验室做研究员或者是别的这种路子的话就是这种大家都会想去追逐的这个教授的梦想的话其实你一旦开始的话你就很难接触它就是一个加速的过程

没有办法去学习没有办法去休息我就觉得以我现在这个精力状态以我现在这个精神头去当教授可能我比我导师做的还会再糟一点嗯 明白就是这个

怎么说呢就肯定啊创业团队压力肯定大嘛去打工嘛压力就小一点其实大概率的这个结果就是这样的我明白你说的这个就是而且在业界的话你可能选择更多因为可替代性强所以选择更多我可以去这个公司那个公司这干的不开心去另外一个公司等等等等这些东西

不过你这个折射出来我再补充一点就是另外一个给我的精神支柱就是我上博士的时候其实上的也很难就比较笨所以上什么都挺难的然后我就写我们那些东西也很难然后呢就有一个阿姨就是

家里长辈的朋友他就问我说怎么样啊就是这个我就说哎挺难的就每天趴在那坑吃坑吃的做实验然后还得写写了以后还得经过各种各样审稿审稿了以后还得各种各样就是人家每天在那剥夺你的自尊啊等等等等这就这一套事然后他就非常认真的听我说了很长时间这些东西然后当时我有一个已经快接收的东西然后他说你们这个是怎么

我说就商量呗反正就是可能第一啊然后导师通讯啊或者是导师主导的就导师第一我们跟在后边做了一些边角料的工作啊等等这些然后他就说你的名字是在上边的对吧我说对啊他说特别好加油

他说阿姨我一辈子给领导写材料我的名字从来没有出现过在我写的任何的东西上面然后他又问了一个问题他说如果说你们这个你在这个单位发的东西你在跳槽的时候你这些东西能写在简历上吗我说能呀

就反正当然就每个单位你去了都让你去数他单位的名字但是你找工作的时候他不是按前面的吗所以你发的东西都是你而我给他售这个在谷歌上面啊等等这些而你这名字后边都有你发了多少篇文章你的这个 citation 的数目是多少里边你可能还有高引高背引啊等等这些他就说

所以你一辈子这个记录都是跟着你的我说对他说那就值得加油干吧我就特别的受触动我觉得他说的很对就他也很厉害很牛但是他的这个

成就和轨迹是没有记录的但是像我们做学术的话是吧我不管干了啥我这个事都在上面是一个有存在的有轨迹的人反正不管这个大家觉得有没有什么意思反正对于小小的我来讲还是很大的激励和触动的

对我觉得搞科研它其实很像去读书因为你在读书完之后你会有个学历这个学历是跟着你走的别人是剥夺不了的科研也是你去发表一个成果发表一篇 paper 或者是会议它都会在你的这个国国学术上或者是别的地方出现这个东西是别人剥夺不了的你不会学随着你这个去别的学校也好或者去做工作也好

它会一直存在在那这又翻回来了就像有这有朋友问说这个接着咱这个问题说觉得没意义就是科研越过越没意义感怎么获得意义感哎呀这个不是个科研问题这是一个人生问题就是工作这件事本身有没有意义这咋说呢我们大部分人做的科研的问题就是你发的那些 paper 都没啥意义

核心就两个意义一个是你做科研这是份工作你是一个人只要你上学结束了你被一个地方雇佣了你发文章这是你的工作量这个在市场上面业界叫工作量饱和对吧你就好好去干这就是你的工作量等于相当于你挣了一份工资 make a living 这

本身对于大部分人来讲上班赚钱养活全家就是个意义第二个是我们这大部分人做的这个也没什么高大上的对吧也就是个一般研究你可以托举呀我经常觉得是吧我虽然是个渺小的科研人但是我可以作为一个科研的分母然后去托举人家真正厉害的人变成一个行业和岗位这也行啊

对吧还有一个是因为这个岗位像我们一般都是教学科研岗你做了一些科研你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可能就会更深入一些当你更深入的时候你在教学的时候包括现在我做的一系列的科普的时候这个深入之后的浅出和你本身就很浅薄这是两件事如果你深入以后又能浅出这个对大家的影响可能也是一份意义

我感受就是这样那至于其他的意义感什么改变世界啦攀登高峰啦大部分人触及不到我觉得很多人包括我自己一开始做科研的时候都会有那种像前老师说的改变世界的这种庞大的意义感那这种意义感在马上你去手把手做科研的时候马上就会消极了因为你会发现你能做到的东西其实太少了而且包括很多这种科研的 paper 啊你不用管它发在哪很多东西都是靠你去怎么

包装去怎么把你的数据去包装成一个很好的故事这个是比较重要的我会觉得对我来说可能很多人也是这样就是要在一个比较让我会感到比较舒适的地方工作我觉得这个都要是很重要的就像我在我导师的组里工作我其实是很少会感到舒适的因为一直有一个恶狼在后面 push

然后他会把责任丢给我我除了做实验之外也没办法去改变什么所以其实很多时候会觉得自己没有被导师接住我觉得这个接住被接住这种感觉会对我来说很重要当我去在不同地方工作的时候就是比如说去年暑假我在一个大厂实习的时候当时的这个带我的这个 manager 对我来说就非常好他就非常鼓励我然后在那个状况下其实我会发现自己的工作首先工作会特别进展特别顺利很多我

认为不能完成的事情在那短短的三个月中就完成了其次呢我会觉得就是我一直在被人鼓励着然后一直有这种正反馈在公司里这种正反馈这对我来说还蛮重要的所以在那个时候我也渐渐地重新相当于重新爱上了科研就我之前就觉得可能我对科研已经完全丧失热情了

但后来发现并不是热情这个东西或者说意义感这个东西它是会随着跟你工作的人它是会变的所以我觉得就是选择一个好的科研环境不管说它是物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还是社会知识上面的我觉得都还

嗯,蛮重要的最后一个点其实我想说的是,呃,我之前跟李松伟老师聊天的时候也聊过这个事情,然后他当时提出了一个比较有趣的观点,就是意义感不是我们找来的意义感是会找上我们的。

就是在我们工作的时候意义感它会自己找上我们就会在某个时刻会突然感觉这个很有意义感我觉得我做这种有意义但是反过来去追逐其实反倒是会事倍功半的就是我觉得人生意义这一类的就是在年轻的时候会非常容易去所谓的追寻但是很多时候你会发现这些意义感这些宏大叙事基本上都是承载着智慧的

所以还是就是让自己放在事情里边这个大混沌中前行前行了之后就像李老师说的很对就是前行了之后可能在某一个 moment 你就会觉得这一切都很值这是我找到了这个意义很重要或者你真真正正在这个时候你确实是可以改变一些人的比如说

我一开始做这科普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为啥是吧就瞎做呗做做做做做然后直播有时候想播不想播也会觉得有疲惫感然后播但是有时候你会看到不经意的一个私信一个留言他觉得他特别困顿的时候听到了我说的一个什么东西然后他就又振作起来了然后他就又觉得可以往前走了他又通过因为自己的

就其实我觉得听到这些都不会真的帮什么而是让他触发了自己内心的一种动能他自己想出的一些办法和方法帮自己走出来了这样一种陪伴感吧然后你就会觉得这不就是意义吗就当了这么多年老师

然后做了一些科研然后琢磨了一些事情以后你的意义感在你一直在不断地折腾和做的过程中的某一个时刻被别人减食了起来这就是一种相互救赎的感觉可能就是这么一种状态和意义感另外一个很高度相关的感觉我觉得就是快乐感

其实我觉得很多做科研的人就是一开始会对科研有种错误的认知然后做着做着呢觉得这玩意儿干起来特别难受特别不快乐尤其是像我们这种要在实验室工作的人像实验室这种又破又旧的环境里面在一个没有阳光的地方干活你很容易就是会阴谋然后就像我刚刚说的其实这种快乐感它是有的时候跟我们所处环境是特别相关的之前有这种组织心理学它有这个研究就表明

就是你的这种工作的满意程度它其实跟你的工作环境你的这个老板的商量级关系其实是关系最大的这个影响因子然后你的其实你自己工作的这个绩效你比如说发多少 paper 或者说你的成绩有多好这个东西是跟你兴趣相关的所以我觉得其实就是一个让人满意或者说一个让人开心的工作其实它跟你所在的这种环境你导致对你的支持

附近同学的跟你的这种交往它其实是关系特别大的但这个就是非常难的包括大家的这种痛苦和难过就是你不进这个组你根本不知道这个环境到底怎么回事你像我有的时候我觉得我这一点做得也不是特别好因为我知道我导师他需要学生他如果不招学生那活都到我身上了所以有的时候我去跟新学生去聊天的时候

他当我问到我组里氛围是怎么样的我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口水全都倒了他我就挑一些讲然后有一些我就不讲了有些等他自己来悟确实是其实这个也不是不好就是很多时候我觉得这种完全的避坑也不一定完全是好的就包括你可能不太喜欢这个组但是我觉得这种青年教师的 push 组是适合一些朋友的有的人他就

需要在这种环境里面才能出活他才快乐就你真的完完全全不给他任何的指引和所谓的推动都不是指引指引没用需要推不推的话就没办法比如说我我就不愿意推别人我觉得我自己没那么 push 就你自己爱干嘛干嘛这个时候我就发现有的学生不会活了他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我还发现一个事就是我说你告我一个 deadline 他不会告他不知道他告的 deadline 永远没法完成然后那天有一个学生就跟我说说老师你跟我说一个吧我说你自己定呗是吧什么时候都行你定你自己完成咱就往前推就行他说不行我定不出来我定了我永远完成不了也有这种朋友所以说这就是为什么你刚才说的英才师教

就是在选择的过程中我还是建议各位导师把自己真实的性格局限特长都跟学生说明白

学生不是神经病他不是在选一个完美的地方他在选一个适合的地方这个是很重要的一点就彼此适合实在太重要了就你说的你这个导师这个情况我认为是适合很多人的而你说的这个快乐宽松的环境不太适合很多人就是每个人诉求不一样比如说我们经常都说了三四年毕业对吧

他毕业的时候他想找教职他需要有东西就有的环境特轻松什么东西都出不来然后老师也不 push 你这个时候对他来讲可能是一个诅咒所以适合是一个太重要的事情

还有啊我就要折射一下我要 call back 一下就刚才说到那个你说的这个导师求助就是你在美国这边求助到这个院系里边了或者导师了都会有人去帮助你完成这个会鼓励你等等这些嗯

我翻回来这时候我就觉得可能又会有弹幕飘出来同学们会说啊我们这就不是这样的是吧然后我们中国的这个学术圈子你怎么可能去求助求助以后就不对然后导师会说你等等等等我的观察是这样的就是中国的导师啊特别傻好多人都是那种家长是领导 parenting leadership

家长是领导他什么意思呢你跟他说了一个什么你的困境他太把这个东西当回事了他会去叫什么咱们经常互联网上说的一句话叫做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结这应该送给所有的中国导师我们中式的导师是非常喜欢助人的

你一跟他说了你的困境他马上想到的就是解决问题就是那种非常讨厌的直男思维就是你跟他说了咱就赶紧啊人学生跟咱说了是吧然后压力很大出不了东西像我这种人啊出不了东西啊压力很大啊来看看有没有什么 paper 来带一带是吧然后让他做一点什么能够快速发出来的 paper 然后让他缓解一下压力人家需要不需要不知道就咱不会那种漂亮话

和给他去解决情绪问题就是情绪价值提供的不够总想给点实际的东西一给了实际的东西又相当于就是给出了东西以后你又很讨厌无法自洽总想问人家再要点什么哪怕感恩呢但人家又不感恩然后就变成一种负向螺旋这就是中式的导师里边非常吃亏的一点你

你给的挺多的但是总是不讨好还想饶回来还想让人家祭你个好最后人家都越离你越远应该学学人家西方的导师啊真的你好你真的太困难了哇我真的理解你啊我给你提供一些心理的帮助心理的帮扶给你提供一些阳光和温暖啊你会自己成长的我也不着急啊

你都不着急我着什么急我也不用着急你们好好去成长吧你一定可以的 You can do it 给你提供一大套的情绪价值哎你觉得挺好啊我的导师 so kind 对吧他是个 nice person 不然的话你每天张牙舞爪的然后像个狼群虎豹一样每天在那逼人家人家也不觉得你好老想离开你这个是应该反思的对其实你从学生的角度来看的话你像我们

本身博士生硕士生可能有些人都不赚这个钱或者说他的这个经济补助比较低本身他就是一个付出很多然后最后收获一个学位这么一个过程但是其实在你收获这个学位之前我是没什么感觉的就是我不会觉得啊自己是个博士怎么怎么样特别厉害怎么样就是我会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被压迫的流氓所以这个时候我觉得提供一些情绪价值会让我觉得我被当做一个人看待的

所以说这就应该是双方反思的就我在这些年我也在一直反思当然我调整的也不太好就总是想给别人解决问题总是想给出去但实际上人家没有想要实质的东西人家就是想要安慰和关怀

但是咱因为从小没被安慰和关怀过所以不知道怎么给学生安慰和关怀这就是一个非常大的一个叫什么你想给离人家要苹果的这么一个 gap 这个是需要全体导师去立正学习的

就是学会提供情绪价值学会给予温暖和关怀然后不要急于给答案和给东西包括有时候学生一说啊这上学很穷的我就想哎呀赶紧给了发点劳务吧就是不知道怎么去给人家这种认可和关怀这个是不对的我之前在跟我导师和另外一个导师开会的时候

我就发现那个导师他特别的会去听别人讲话因为我们当时有一个人是通过线上连接的这个开会然后他这个人本身有时候也比较害羞所以他讲话一直不是很特别大声然后另外一个导师他就会特别认真听他说话然后就是会经常的在会议里面说你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吗你刚刚有什么想说我没有听到这样

这样的这种鼓励我觉得其实还挺缺的我觉得在我导师这里就是他已经把我训练成了一种狼狐形式就是我会非常的主动的带有攻击性的有时候甚至去跟别人去讲话聊天但是其实我可能内心我其实也是很想得到关注也是很想得到认可但是我并没有这些所以我只能把自己

装得很强但其实我真的想要的东西我其实是没有拿到的所以就是匮乏的导师和匮乏的学生这个是我最近一些年在想的一个事就是这个导师应该给上点什么心灵成长课程给温暖温暖这个导师们也很匮乏也没人鼓励他们像我们这个整个的这个体系里边你看那天跟一个青年教师聊天他跟我说他说你知道我们这儿现在怎么管理我们吗就他们院长书记还有谁

就是还有个什么领导分管科研的领导吧仨人坐一排去每年的那个年审就是绩效考核然后这三个人坐一排然后他们每个人一对一的进去进去以后聊什么呢他不会聊你最近有什么困难帮助啊你还挺好的什么你多大做成什么事不管今年啪一张单子你拿到了多少项目发了多少文章跟他去聊这个啊张老师你今年一篇文章都没有发呀

不太对吧你看你们系里边的王老师今年拿了两个项目入账 125 万然后还发了一篇这是一区顶刊吧这个应该是还有一个什么什么他们是被这样对待的他们被这样对待的时候

你说他对学生就他心里没有一出蜜糖来他每天都是干涸的每天都是被索取的都是不足够的也没人说他个好然后什么叫做好呢那些大领导们看到的好是你得你不是凭上职称是好职称是我送给你的是我对你的恩赐凭上职称都不叫好什么叫好是你得带来一些人才帽子对吧像我们这边的话你什么叫做好

你评个什么青年长江幽青杰青这叫好那大部分人是评不上的所以他永远都没有被说过一句好他都不知道怎么去被爱他怎么会爱别人呢所以这就是一个整个大的压力环境下面的一个恶循环对就是从自上而下的这种体制上的问题系统上的问题对

真的是挺难的但是还是就是我跟自己说你要把自己过得幸福点幸福点的话你就能跟学生说话的时候甜美一点不然的话就是你说的硬邦邦的就一堆豺狼虎豹不知道要去哪扑食这时候大家就显得都非常面目猙獰就是都很讨厌对吧谁喜欢豺狼虎豹呢大家都喜欢哎萌萌哒是吧但是他每天都在一个生存的压力线上他是萌不起来的好

我看下一个问题就是对导师说的话给的反馈比较敏感怎么培养顿感力这个你怎么看这个其实我也挺想听听钱老师意见的因为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讲的话我是一直很想培养我这种顿感力的就是导师说的话我做了进又有了出我就不管他怎么说我就干好自己的事就好因为我知道有时候老师他的这个压力就是比较大

他就会把压力传递给我那我就不要接受他的压力我就当一个就 be water 我就随着他去但有的时候呢他那个话就卡在我心里也出不来我经常会在脑子里想象跟他口海大潮亚城沉醉在自己的胜利的喜悦里面我会干这样的事情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其实他的好的方面其实在于真的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你是有一个应对的就是你说这个事儿

我演练了这么多遍终于发生了让我来开始我的输出这是一方面但是另外一方面我会觉得有的时候也很难把导师的话不当回事因为毕竟我是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不管什么样子他这个东西不是说我今天没了明天换个学生还能做他就算是换学生也要经过我去培训很久的时间哈哈

所以说也不能完全不听所以就是在这个听与不听之间呢就会有很多这种情绪上的东西会加到进来就很明显我导师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乱说所以他就会区区的这种阴森森的跟我说一句话就比如上周讨论一个实验的时候我跟他说这个实验我做了一二三然后他不成功

然后导师说所以你就觉得这个实验你做不成呗然后我就说也没有这么说呀我下一句要说我要做的东西然后他就把我打断了就是我本来想说的是这些东西一二三试了不行下次可以试试这个他在他心里已经有一个这种内部成见造成他说这个学生他就不想去做这些就想早点毕业然后他就脱口而出了因为美国这种学校保护嘛他又不能区区什么所以他只能这种

有很多这种英文叫做 micro question 我不知道中文叫什么这就是翻回来其实有时候我也在想这个事这就是翻回来说当然我们不能这么要求学生就是大家彼此都太硬朗了

其实好多时候导师也喜欢能够给他提供一些软性情绪价值的学生,咱们就属于事都做了,但是呢,也不能让他高兴,就是两个都很压力大的人,就彼此都在期待着对方给自己提供一些情绪价值,给自己提供一些温暖,但是两个都硬邦邦的提供不起来,

当然这个肯定还是迈出第一步应该是导师哈但是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就包括很多小朋友也是一样就是上班去的话去业界也是一样的就是你干事是一回事但是情绪价值也是非常真实的价值团队里边也需要这样的人能让大家都高兴的人可能人家这个具体做事的能力没那么强

但是能够让导师开心能够让大家开心的开心果也是个刚需对我最近在工作的时候也会有这种感想就是真的要对大家态度好一点因为虽然说大家都是被雇佣的对吧我找你是因为你被学校雇佣了然后你在管这个仪器所以我找你

但是态度还是要好一点因为别人被雇佣了就像我自己被雇佣了我不会觉得我花钱了我被人这个花钱了我是来给别人打工的我不会这么想我在这生活

所以就是我有感觉最近我得出的结论就是都把大家当个人看就是好好对他就把他当作一个大家都在用爱发电的这么一个状态去跟别人交流可不是吗就好多时候都是这样的就我们在校园里边遇到这些各种各样同事啊啥的你说你高高兴兴的跟大家寒暄几句大家都高兴对吧

就是包括跟老师也是就我给你提个不成熟的小建议或者小办法你可以去试一试你这个老师吧也是缺爱你平常多夸夸他他在你这儿没有认可就很容易压你就是听起来你很聪明你也很厉害就是但是很多时候吧这知识分子他一方面需要你另一方面他也是看不惯你他

他在你这儿没有认可没有认可的话有两个方向一个方向是他真的认怂给你提供情绪价值另一个方向就是我看不惯你我灭不掉你我也不能让你高兴因为我特生气你从来没有给过我尊严对我最近在尝试这个方法也是

前几天刚刚开始的就是就是因为我最近导师他也在比较忙然后我就想让他赶紧跟我一块开始写这个 paper 因为没有他的这个输入我要花两倍的时间我要花一份时间去写一份时间去重写所以如果有他参与的话我就不用做那个重写的工作了但他就一直没做然后

我就一直在跟他说我说我想跟你就是讨论一下这个事情然后我在跟他讨论的时候我就跟他说说如果你能帮我做这件事情的话嗯会对我帮助很大原话就是 if you can do this 然后 blah blah blah 然后 that'll be very helpful for me 就跟他这么说的我在跟他这么说的时候我感觉那么一天感觉到他会嗯态度会缓和一些嗯

对你多夸夸他他就是身上一点优点都没有吗其实他帮助我挺多的我也知道只是说他日常这么个板着脸的态度驱使我我也不是很喜欢所以可能就是这个就是有一些对你就是不喜欢嘛但是就是为了让你自己更舒服一点我是觉得你可以琢磨琢磨真的人都是人就这些其实越是这些就听起来这他也挺幼稚的越是这种幼稚的人是越好搞定的

你这导师绝对取爱就是你哄哄他你让他高兴一下你让他都不用不是说是谄媚他你琢磨琢磨就是你抠着脚趾头抠出三十一听和他的优点来应该可以吧对他能在这 MIT 做导师应该不是一无是处吧

然后这不是马上也圣诞节了吗表扬表扬他我其实之前试过这个就是我在一开始读过的时候我也是一个比较懂得去表达感激的人我还记得当时我过了我这开题报告我就要给他写了一个感谢卡然后

放到他这个门口然后呢我就看到他捡起来然后读完之后马上给我发了一封邮件就是感觉会给我一种他临时写的那种就是赶紧写赶紧发那种感觉就是说谢谢你 Hero 就是给我这个感谢卡然后我也觉得有你很幸运之类的感觉我是很真心的写他写的像套话所以在那之后那

那你不能这样这不带这么玩的我觉得人家只要写了你就当他是真心的你还能琢磨你是真心的人家是假意的那不不不不能这么玩人得慢慢来是但在那个之后我就没有这么做过了

感觉有点有点贴冷屁股你还是觉得自己比他低了不会就是你简实起我觉得所有上学的人都一样就是不要跟这个导师啊包括领导啊变成一种猫和老鼠就主导性在他不是就是强者思维是主导性在我自己我有自己的主体性我去向你示好代表我强大不代表我

怕着你对吧我在这谄媚你舔着脸去不是这样的是我强大我比你富有精神上富有所以我能够有这个心去走出一步温暖你然后温暖两次你可能也就会好一点你要相信很多人偷着乐的就是这种越传统的人听起来他很传统就越传统的人他越不会说

你对我好了我好开心谢谢你他要会表达这个他就不会跟你处成这样的关系他就是不会但他心里边高兴不高兴窃喜不窃喜我认为还是窃喜的说到这里钱老师就是您刚刚提到这个

学生去开发自己的主体性这件事情我感觉您刚刚已经讲了一些方法技巧或者心态了您能再展开说说这方面吗因为我觉得其实挺多听友包括我自己都会觉得这件事情还挺难做的我觉得你不要把老师当大人好多人都是没有长大的孩子

就是你把老师当成一个表面上硬装大人的小孩你就能理解他很多行为就是你琢磨琢磨大部分老师的成长轨迹他一辈子也没离开过学校然后就被这个社会时钟拉着啊

该上班了该有领导了该去带学生了啊该结婚了该生孩子了好多老师都是有一部分是没有成长起来的所以大部分导师是远远比企业里边的领导好搞定的因为他幼稚他诉求的不是那种真的有什么利益就是一份认可和关爱我觉得大部分的朋友都可以从关

和认可导师这一点去开始做起比如说马上就开始过节了是吧然后这个年底了年末年初写这个小节的时候你可以主动的去跟自己的老师去示个好

表扬表扬他因为现在大家的年轻一代就是你想我们是有代沟的比如你跟我肯定有代沟我 40 岁了就我们那个年代长起来还是有很高的 power distance 的权力距离很高我们觉得导师是高高在上的所以我们跟我们的导师相处的时候都是一种昧上的这种相处的态度而我们成长起来以后当了导师以后现在这个时代又不同了就是

我们的要求的是平等我们也希望其实大部分这些导师还是希望平等的因为这是他从小长大的梦想就是有一份平等但是他被嫁起来以后又需要平等待人的时候

他不知道怎么活了他不懂不会不明白不明白怎么跟新的代际去相处打成一片吧他没这个能力不打成一片吧他把自己架起来他可能也没有在你们的身上新一代的这个年轻人身上看到那种看到他以后发

自内心的关怀和认可所以很多的导师他加层在这儿的话他很缺爱上边不爱他下边也不认可他甚至都不尊重他我们的年轻朋友是不会因为一个对于权利的认可有很多种是吧有尊重是出于很多种的我们过往只要你有这个 position 你就有 power

但现在的年轻人他不太认可你的 position power 他觉得你是时代的红利造成的不是你厉害那这个时候他的认可感就很低他也有心理的问题所以如果说年轻的朋友们想要说不愿意也可以啊如果想要去跟自己的导师建立关系的时候我觉得第一步就是充分的认可他

而我们的年轻朋友我的观察是他们也害怕认可了导师以后本来他现在就对我这样我认可了他他是不是辫子更要翘起来了他更是不知道自己姓谁了我觉得不是的现在大部分导师是外强中干然后就是硬撑起来想要去重锤一下让你去看见他就有点像小时候那个

男同学为了吸引女同学的注意拉她小辫一样就是他希望你看见她他希望你尊重她所以如果说大家愿意尝试的话可以试试这可能能解决一部分导师和同学们的问题就是表扬她写感谢信

感谢他的栽培等等这些我觉得现在的导师很稀缺这个玩意那钱老师你对于这种导师和学生这种权利上的这个关系您会有一些建议吗就是因为这种权利关系确实是存在就是导师其实是掌握着一部分这个杀伤大权的但是现在导师也不敢咋地我们敢让学生不毕业吗不敢

国内也是这样的吗西方还好一点就是我也是最近才了解到就是是有一些办法能通过比如说 committee 或者是学校出手来帮助解决一些就是变态导师的问题国内也可以就我们也不敢反正至少在好一点的学校来讲的话我觉得导师没啥权利

你也不敢怎么着唯一害怕的就是觉得你这个文章因为我们导师同不同意是一回事最后还要外审呢就是国内有这个外审的机制所以你外审不过导师也没办法嗯就害怕外审不过所以说会提高对他的要求但是本质上我认为不是卡毕业大部分不是为了卡毕业那假设遇到了这种卡毕业的情况

那学生在国内这种学生应该去就有什么方法去应对这些呢一样啊去找你分管的老师啊也有分管这个事的老师也有分管这个事的领导你可以去寻求帮助吗对我觉得这点其实非常重要因为至少我在跟我系里聊的时候我是完全没有意识到有这个可能的因为在我和我的朋友跟我读博的朋友

他们是没有经历过我这种经历的就是我这种在我这里的其实是非常少数的而且我在西外嗯更倒时所以其实我的这种发生的概率是少之又少的然后基本上没有什么没有什么人能经历过这种事情所以

我是不知道遇到这种事什么解决方案的然后我朋友听到呢他们也觉得可能真的就是这样吧但是当我和系里聊到之后呢系里给我的这个反馈是完全不一样他们就是说你导师没有权利这么对你我们是可以用一些办法去帮助你去毕业但是宗旨还是不要跟导师撕破脸皮就是在明面上还是就是一块合作只是说

暗地里你去寻求一些帮助呢帮助你去跟导师上的权利去形成一种对抗关系而且你要抓到问题的核心我觉得核心就是就比如说这个外国我不知道啊在中国的话就很多上博士他最后还是要找教职的

他找教职他需要发东西这个其实目标基本是统一和一致的就是大家都要在发东西的前提下只是怎么把这东西发了这个可能是更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我怎么把这件事做了怎么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最后还是落在一个具体的事上而不是说你对我错我错你对

这个我觉得就有点宏大叙事了就是还是要看怎么把这个事情去解决了就比如说你想说的有的时候这个学生他就是能力不足那这个时候你该怎么去教育呢有一部分导师希望启发你比如说像我们需要琢磨模型对吧收数据之前需要去琢磨模型那这个时候你是需要去去有一阵这个打磨模型的过程的

那这个时候不同的学生不同的期待不同的老师不同的教育方法有的老师就直接他弄了几次不太行我给你个模型吧这也是一种教育方法还有的老师就是我不会给你的你得自己去想他就会让你改这改那看这看那有的学生就接受不了这个那你说这个是谁对谁错对吧

就有的学生就觉得你为什么要折腾我但导师就觉得你现在目前这个模型没有必要去收数据肯定发不了什么好期刊那你说这个谁对谁错呢最后还是要把这个事解决了你们俩要对一下是吧比如说学生就说了我就发个普通一区就行我不发顶刊那导师就琢磨琢磨你能不能愿意去帮他一把

把你的资源贡献出来不发顶刊也行因为资源有限嘛那导师肯定想发顶刊嘛那这个时候学生就发一区或者发一个普通的 SIC 他也能接受那导师乐意不乐意那如果导师乐意的话那你也可以继续问学生我这是帮你你愿意接受这个帮助吗

如果学生觉得你这不是帮我你这是分内的事那学生自己去收数据也是可以的对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是一个光谱就是大部分的导师和学生都是处在一个就像我们说的是可以一块工作的你稍微大家稍微让步是可以一块的去达成大家的需求比如说我的导师他之前跟我们组的一个学生讲过他说他自己非 nature 不发非 science 不发

确实我们组现在最低的就是发 nature comp 这个级别嗯这个就是比较难的去跟他一块工作的情况然后还有更难的比如说嗯我们现在就可能就不谈普通导师就谈这种呃恶人导师比如说性侵呢性骚扰这种这个是肯定不行的这个一定要去

解决的这就举报他报警就是纯恶人那当然就恶人自有方法制这个我觉得在各个地方都是一样的就他如果什么这种性骚扰啦这种这些这些真的坏人那你就举报他就行了把他搞死捶死他活该但是大部分就像我说的这种就比如说你模型打磨阶段到底打磨多少个月是合适的是吧然后他想要就比如说你的导师非那车不出他有错吗

他可能也没有大错这是他的追求嘛他组里边就比如说一年就十万块钱然后他给你发了普通的 SCI 他就没钱做那事了这个时候咋办呢你总得你们俩有个解决方案出来对吧就是你说啊这钱我出我自己发了也行我不带你也可以所以好多时候你要看到问题的本质就是大部分课题组的矛盾都在于资源有限

目标不统一这个时候该怎么办大家肯定是要商量的我觉得差不多其实咱们今天讨论也挺发散的基本上把一些可能我们涉及到的东西当然大家可以在评论区有什么问题继续去发出来以后我们可以继续去聊这个面向其实很多时候这个学术的职场是个特殊的职场如果

如果你把它当成一个职场的话它非常特殊它既有 NGO 的部分是吧又有这种就是所谓的和正常的这个组织一样有目标有人有组织结构也有这一部分所以在这个时候它那条线画的就很不明确彼此之间的这种权利和义务也不明确然后最后就造成很多时候这种矛盾是由于体系的矛盾变成了个体之间的矛盾

而个体之间的矛盾又没有刚才你像说的有个什么调解委员会了或者什么也没人给你调解就变成你们家门内部的事而当你变成家门内部的事的话就更含糊就很看命是吧你碰上一些名理人这个其实我觉得关系里边名理很重要学生名理导师名理这二者名理都很重要

你这个名理的导师碰上一个糊涂学生好解决因为毕竟他大家说的是吧都不是你说的导师上位者导师掌握资源他毕竟他有点办法在学生糊涂点这事能过去以后不来往就是了把毕业毕了就得但是呢你要翻过来这个名理学生碰上一个糊涂导师就很麻烦

他这个手上的工具少啊对这个解决这个事的话就只能用软技能了这软技能导师吃不吃那一套也是个未知怎么往前走就很考验智慧而大部分学生还不到 30 他没有经过复杂社会和复杂人性的洗礼

再加上很多人家里也没有办法就是家庭稍微有点智慧也能帮他去出出主意但好多人这家庭也是个一般家庭父母也没混过什么高级职场也没跟这些高级知识分子斗智斗勇过这个时候就特别特别困难模式就需要这个体系里边有人去出手干预有一个第三方但是呢现在第三方也不好干

就像那个婚姻调解事不好干一样这个家庭内部矛盾永远是一笔糊涂账特别难调解特别不好弄也很难因为干预而让这个事态更加严重所以一盘子东西怎么大家把这散落的东西减食起来各自在一段时间里边得到自己想要的就是个智慧了有时候会觉得学校可能

和公司或者说跟研究所学习一下就我知道这个可能不太现实因为毕竟公司和研究所它的资源包括它的人力它的水平都是跟学校这种培养型的机构是完全不一样但是我就想会

会不会有这种希望去跟不同的这种系统学习一点没人组织学习导师自己学习呗所以你看其实导师也挺难的他又得把自己手上事做了又得去搞资源又得去把自己的这个任务完成还得去不断地培训自己培养自己更精进还希望不辜负学生还需要提高自己的各种各样的能力让学生看得起自己我觉得就是相互转换视角吧有一些同理心

如果导师能够同理学生学生也能够就认识到学生这么的不容易同时学生也能同理导师也觉得他不是既得利益者他也挺苦挺累的

如果双方有这个心的话我觉得什么问题都能解决对我觉得说来说去其实有一点我们没有说到就是不管学生还是老师我们都是处在这个庞大系统下的受害者受害者打引号的当然是就是我们都受制于一些局限吧然后大部分人都是在带着镣铐跳舞是的导师也是一样学生也是一样只是这个镣铐对于不同能力的人来讲觉得他轻不轻而已

在这个时候就是双方都一样就是提高自己的能力你就会觉得那个镣铐相对来讲轻盈一点如果自己的能力特局限你就很容易被那个镣铐搞得很起急然后甚至气急败坏甚至想要一毁俱毁那这个时候就往下边螺旋就不好了

最好我们都能够尽早的实现一个正面的循环然后让大家在这个这个世间都是修罗场是吧这个场域尤其是在这个过程中能够苦中作乐吧能够体会到乐子能够有点幽默感这个还是必要的我们都说嘛你在现实中读了博之后你以后甭管去天堂地狱你都不用遭罪了因为已经读过博了哈哈哈哈

希望是这样但是这个人就是很吊诡你觉得它是困难就说明你没经历过你经历过你就还会遇到更大的困难科研之路其实是个很艰难的过程所以我做这个播客也是想提供一个出口能够跟大家分享一些我自己在做科研包括读博的时候经历一些事情

能让大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让大家觉得自己不孤单我觉得这个有时候很重要所以在结尾的时候我也想跟大家说科研诸多很艰辛但不必孤独你不是一个人我们都会早日毕业的好那我也祝福大家早日毕业有爱有钱好了本期内容到这里就结束了如果你对本期任何内容有感同身受的话欢迎在评论区留下你的留言哦

早日毕业在小宇宙 QQ 音乐网易音乐喜马拉雅豆瓣苹果播客 Amazon MusicSpotify 都会同步播出如果你喜欢我的节目的话可以在苹果播客和豆瓣上给我打新哦也欢迎在小红书分享听众感接待话题早日毕业播客请加听众群同学请在小宇宙点击节目详情搜索并添加小说微信并备注早日毕业听众群就可以进群啦

花园之路很艰辛但不必孤独我是 Hero 希望我们都可以早日毕业那我们下期不见不散拜拜

so i can grow strong

i give in his contactso we can appreciatethe view from the mountainif i could goi'm sure you're finecause you heal with timedid it cross your mindthat i'm notlook into my eyessee all the pain insidei'm fine

i would lose would

i'm sure you're finecause you'll heal with timedid it cross your mindthat i'm not alrightlook into my eyessee all the pain insidewhen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