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 5 次投资 Manus 肖宏聊起｜对谈真格合伙人刘元：识人心得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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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收听十字路口我们关注新一代 AI 技术浪潮带来的行业新变化和创业新机会十字路口是乔布斯对苹果公司的一个比喻形容它站在科技与人文的十字路口伟大的产品往往诞生在这里

AI 正在给各行各业带来改变我们寻找访谈和凝聚新一代 AI 创业者和 AI 时代的积极行动者和他们一起探索拥抱新变化新的可能性

我是十字路口的科技联合创办了街旁新时相和唐岛发起了 AI Hacker House 这个新一代 AI 创业者的社群空间我相信科技尤其是 AI 是我们这一代人最大的价值创造机率欢迎大家找我聊天碰撞想法链接下一个可能性我是十字路口的荣慧在美元 VC 工作过也做过五年的硅谷驻站记者关注科技发展和商业故事也欢迎大家找我聊天和我交流

本周十字路口终于迎来了我们的老朋友刘源从十字路口第一期到现在快六十期了我们一直都在盘算着什么时候请刘源来上节目但又总觉得这么宝藏的嘉宾我们得压在箱底要留着关键时刻来用今天我们就迎来了这样一个关键时刻在 DeepSeg 和 Manas 发布之后最近两个月感觉见到的每位投资人几乎都是信心满满

那 AI 的创业和投资所掀起了一股新的这个热潮正在朝我们涌过来那据说红杉的办公室最近连会议室都订不到了这可是过去两三年都未有过的盛况那刘源是真格基金的合伙人也代表真格投资过我联合创办的公司新世向那我们打了有十年的交道一直有一些互动那三月中旬呢刘源也来到十字路口在上海发起的 AI Hacker House 参加过我们一场线下沙龙那一次他的分享也非常精彩

我们将那次分享的内容发到了十字路口的公众号那今天的播客我们会先从留言最近一两周在忙什么来开始聊听说留言最近去见了一次徐小平老师那很好奇就是徐老师对 Mindus 这个项目的评价是什么这个其实我们认识是在新事项成立之前更早你肯定已经不记得了是在这个我刚刚加入真格应该是 14 年的时候然后呢 14 年底

当时带着我们第一期真一战的学员去了剧美然后呢那天陈欧有事他就临时不能讲他就说可以找一个可以代替他讲的人然后找了你对吧因为那时候你应该是剧美的无限优步的负责人我没记错的话对对对我有印象那一次临时被叫上去给真一战的同学们做分享

因为那个时候陈欧也是如日中天的状态啊然后像是想那个临时临时替陈欧上台的人肯定是个很牛逼的人对吧所以事实上这是当时我们投心事项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们这个现在十字路口做了六十多期才终于被想起来

我今天还是一个不够成功的投资人没有没有没有我就说了呀我们一直要找到一个关键时刻来请你上 No it's okit's ok 这个我这个自己是不是一个成功投资人自己心里有数徐老师专业挺好的呀这次其实比如说我刚见到他的时候我真的是跟他从零讲他说他说 Mannes 这个公司是干嘛的这是一些什么人做的你跟我讲一讲对我最近因为 Mannes 最近是很火的项目

包括对说我妈妈都知道除了见到她还见到家人就是每次见到她都跟她太太在一起包括有几次看到她说她当时陪她的孩子们在一起我觉得对她就找到对于她来说人生更重要的事情更重要的意义

我觉得他对于工作的这些好奇其实完全不是出于一个完全不再是投资人士讲的他可能是我觉得就刚才就我举例子就像父母关于小孩一样他关心他的学生关心他的这个晚辈们那你会有那种拿着一个自己的作品去给自己的老师讲一下的那个心态吗当然我就是

其实还是挺强烈的有的虽然我也反复的在做语气管理因为 Mannus 是一个还很年轻的公司还很早的公司然后在历史上科技史上很多这些开意识风气之先的这种名造意识的产品最后很快也被大家遗忘了很多也都成了先例所以我一直是一方面每次就讲到 Mannus 很多的这些故事经历肯定是很

眉飞色舞的对吧但是马上没讲一段我再停下来这个再做一下预期他就是这个很容易他自己很容易激动也很容易让人激动我们很容易进入一个激动到激动的循环然后所以经常就是呃呃时不时要这个要提醒一下说这个啊

公司就像所有的出门公司一样都是很脆弱的这些年轻的出门公司们都是随时可能夭折但其实我不需要跟许老师讲这些话他经历了这么多的周期上上下下我觉得他当然是非常的理解我当然是非常的激动虽然他们不算是一个很大的公司但确实是一个我觉得作为一个早期投资人

肯定是会让人感到开心和骄傲的公司吧哪怕只是到今天这个状态然后我觉得我在真格这么多年但是 Mainless 这家公司有很多很特别的地方等会儿都可以展开讲的一些点吧就是作为一个初创公司可能少有的在 Day One 能够取在一个非常新的业务形态非常新的技术前沿去扩展国际用户并且获得非常好的

反响的并且在主流的创业者和投资人群体里都有非常都产生了非常强大的共鸣和回声的这样子的

我觉得总之就一系列的原因吧我觉得还是我肯定还是很很很开心和激动能把这些呃新闻给分享他就是分享给徐老师作为的这个老师的就有点像是一个终于用了呃学来的剑法取得了一个名次的这种感觉哎那要不我们正好这个来复盘一下你头妈那次的这个前因后果前世今生这个其实之前在十字路口的活动上也分享过那是唯一应该是

第一次分享这个故事吧就是我们其实投了肖鸿和他的团队加上这一次其实已经五次了总共在过去的从 2016 年到现在 9 年的时间里第一次呢投的是烟瘾科技这个故事他其实也在播客啊这些经常讲他们几个华科的同学们在学校创业赚了一些钱

后来呢在学校里做了一些在这个校园里小有名气的产品然后钱很快就快用完了都准备去接大厂的这个 offer 去准备打工了准备开始上班了然后呢最后决定说再去北京参加一次黑客松再试一试我觉得他们可能当时奔着想的是试一试是说看能不能拿到那个黑客松的奖金然后再多撑一会儿

就没想到在上面刚好碰到了投资人就是我那天刚好在黑客松上当评委然后呢他的台上的他所展现出来做的产品和他对于产品的诠释是做了一些表达让我也非常的这个被打动就觉得很喜欢因为也是个很年轻的团队也没有需要很多钱嘛对我们说不是个非常非常难的门槛很高的决策所以我们很快就决定投他一笔天使

当时也就是 100 万人民币这个就算是正式开启了他们拿了机构融资的作为一个正式的初创公司的路径吧靠着这个钱呢其实燕银科技这家公司一直都没有像很多这个同时期做的非常风生水起的公司那样子融 ABCD 一轮融资路径你也知道都很挺惨的从融资角度对吧就是融不到钱对融不到钱但是其实从他们的产品用户的增长甚至从收入的角度来说对于一个呃

本科生对于年轻团队来说呃是非常非常的厉害的成绩做为一般助手和一般助手都是能到这个千万用户量级这样子的呃产品还是很厉害的然后公司后来呃就在 22 年左右吧这个被收购了嗯

然后我们当时也赚了一些钱我们投的钱很少所以赚钱虽然也有个十几倍吧但是呢这个也不算很多其实就是投进去是个小天使赚回来一个大天使其实就是小钱进小钱出这样子其实 21 年时我在谈收购的时候其实就在跟他聊就是说未来还有没有可能创业或者创业啊

因为他那时候还很年轻嘛转悠哪些可能的方向到 22 年的时候那就该更认真的去跟他聊因为当时他讲过 19 年还是 18 年的时候有次我问他讲这个整个创业或者是说工作的人生的理想是什么或者是主题是什么

这个也就是大家经常说的所谓的 mission statement 指名是什么他说到是为人类做好工具所以后来我只要一看到工具类产品呢我就会发给他所以呢到那个二二年的时候当时是因为关注到一个叫奔驰林的产品就是一个相当于科学家用的飞书这样子的产品然后呢就找他反复的在聊就是说这个事儿其实是他也许可以去做奔驰林是一个五六十亿美金的公司然后国内其实做工具产品的基因包括尤其是做那时候已经觉得飞书是个非常非常强大的产品了对吧就是说相当于一个呃

可以理解为一个科学加工的非书吧因为像比如在科研群体这些非常智力密集性的群体反而用工具往往是很落后的就觉得这没有很多的机会

然后主持就跟他聊奔驰林这么一个创业方向又聊了很久所以呢他在终于决定出来创业的时候就是做这个方向相关的产品的时候我们官方就毫不犹豫地投了他第二次钱所以简单地说第一笔就是天使投本科生几个人创业团队大家在一起磨合做出的产品有用户动手能力强执行力快第二次呢投的是他已经作为一个成功的从呃

创业到退出的有完整周期的创业团队大家跟着他一起重新再出发再创业这样子的就是对于一个成熟天使轮团队的投资作为一个连续创业者的投资在天使轮

第三轮融资呢,这证明有一点小小历史是这样子的很多人都知道 Mindless 的前身是 Monica 但是呢,Monica 的前身其实是买了一个叫 ChatGP for Google 的插件然后 ChatGP for Google 的插件的前身呢就是 BenchLink 的中国版产品叫剪辑这里面就有一个很大的跳跃了就为什么从剪辑会跳到 ChatGP for Google 其实是因为当时他想做一个中国版的 BenchLink 的时候呢我们当时恰好投了一位 BenchLink 早期的一位联创,算是公司的 CEO 吧

新的创业项目是一个美籍华人中文很差主要讲英语所以我们把肖鸿跟他介绍到认识希望他来学习一下本身当年创业的时候有些哪些可以注意的学习的地方

所以他当时就用 GPT-3 来做翻译然后他是在给我们投的这位创始人 David 写邮件的时候用 GPT-3 做翻译的时候突然意识到 GPT-3 作为一个非常非常强大的模型做翻译的效果已经很好但是还没有做成一个非常非常友好用户界面其实也就是今天说的壳套壳就是 GPT-3 还没有一个很好的壳当时还没有拆 GPT 他当时觉得说这是一个巨大的创业机会

那个时候因为是 11 月 30 号在 ChaiGPT 发布的嘛他是在 11 月 10 号的时候意识到就写了一个范否说这是他看到的 AGI 领域最大的创业机会 11 月 20 号立项开始做 Monica 也就是想把这个 GPT-3 时代的这个模型能力很好的释放出来作为一个非常用户友好的产品那个时候开始立项的然后结果 10 天之后 ChaiGPT 已经发布了然后在那个时候

就是他就开始关注比如说像 ChatGP, Google 这样一系列的产品的走势虽然他本来主业时间应该是做 BenchLink 这么一个医疗 SaaS 产品的或者生物科学的 SaaS 产品的然后他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策就是砍掉已经基本上做完可以交付可以几乎可以上线了的这个当时叫简记这么一个类似于 BenchLink 的产品然后春节的时候花自己的钱因为当时都来不及开董事会跟同事商量什么就花自己的钱先买下了 ChatGP Google 这么一个插件产品

把这个产品的同步的增长和商业化跟 Monica 一起运营但互相都没有导量所以 Monica 作为的是一个独立产品 Charge Me for Google 是一个简单的就是呃

在 talk 中可能还更 talk 一点的产品就是说对它就是一个名字听上去贼观慌 ChatGP 附 Google 看上去好像又 ChatGP 又是 Google 一样对吧其实跟 Google 和 ChatGP 这两家公司都没什么很大的关系可能就像当时麦当劳那个电影里面说的样子这个公司最伟大的可能是他的名字然后靠着早期的增长所以 ChatGP 附过 Google 增长了几倍很快然后我们看到他抓住时机的能力很强

而且做了很多的今天看起来今天看起来就很简单了但是那个时候其实也不是那么明确的一个战略取舍对吧因为其实我当时觉得说你们既然手速那么快然后都已经做出来一个这样子的产品了就奔驰令的这个产品剪辑嗯

对因为他其实第一次我们投他蝴蝶效应第一笔钱的时候天顺的时候我们聊到了本质他决定要创业我就说很好我觉得我们肯定要投你然后来我们办公室大家上会来展示等到他来上会展示的时候可能就过一周的时间他已经拿出来了那些一个前端就是一个 working demo 给理解为对吧当然那个时候我觉得产品很显然不是一个真的从后端上能够惊奇就是考验的产品但就是说

我们就能够看出来那产品是什么样子的而且产品的整个设计上面做的都已经非常在线了等到这个第二轮融资的时候我们都觉得说这个产品都已经真的是可用了对吧都已经你们效率竟然也这么高动作这么快那为什么不把它直接先放到上放到线上看大家用不用对吧但他们就他当然有我觉得有可能更高的目标嗯觉得团队的注意力非常重要 attention is all you need 所以把这个就给砍掉了这个我觉得今天看来也是这个呃

非常非常厉害的这个战略选择吧嗯而且当时其实有很多很多的这样子细节的选择我觉得也都比如说他他坚持不用呃差 GBT 为摩尼卡的导量而是要两个产品各自的去做有机增长嗯这个

但是到后面我不知道还没有倒过其实就像今天你看到 Monica 也没有为 Mindless 倒掉但我以后会不会我也不知道我昨天还在跟他说我说你倒点嘛非常的展现出来他的 Done Term Thinking 这样子选择的第三次投他投他就是红阶效应的第三笔钱也就是我们整体投他的第四次是 Monica 已经从当时的 3000 个用户

涨到了大概我记得是不是上百万用户了可能大几十万用户吧总之就是那个时候其实已经有几百万美金的 AR 了总之就是已经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产品了但是在 AI 圈基本上很多过来在我们这做这个

Presentation 的创业者我们都发现打开电脑投屏发现旁边有个那个 Monica 的那个服标在上面就是那个时候我们意识到说这其实是已经这个比较就是也不能叫出圈吧但是属于 AI 这一波所有快速抓住机会做应用的这创始人里面做的小有成就的产品了

包括那时候听说在有些大厂内部的他们的 monica 的用户的群里面都有大几千人 将近上万人这是挺吓人的所以当时觉得说 monica 做这么好我们就再加一笔钱然后这笔钱当时就是现在外界能看到就是说红杉短信王慧文也都投了进来我们反正还是仍然坚定不已的又投了他一次那些人是投到蝴蝶小运的第三笔钱第四次投他然后在这个之后过了大概

四五个月吧当时其实想做浏览器这点我们刚才忘了提当时那个时候呢 Monica 虽然像商业化增长都不错但是焦红当时觉得要做的是这个要再往上做一层不能只做插件要做一个 AI 时代浏览器产品

而且当时我们也聊了很多的搜索就是 AI 时代的信息的搜索应该是什么样子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当时我们想到把 Pick 就是记忆超介绍给他的原因因为记忆超是一个我们十几年前从他 18 岁开始就在投他的创业者然后在拿 VC 钱之前他自己个人做的是某码浏览器就是做浏览器的然后拿了 VC 的钱我们和红杉的钱之后其实做的是搜索做了 Magic 这么一个产品

然后公司后来卖给了上市公司所以就是说就是季季超的履历不管是做搜索还是做浏览器这个太契合了因为笑红就想做搜索和浏览器所以当时就把他们就组合到了一起所以当时这个 Monica 虽然长得很快但是觉得这个事情的天花板不够高他要做浏览器然后在那个时候跟所有 VC 聊大家都对浏览器这件事情都不是很相信都是还是比较将信将疑的很多时候跟投资人的这个

论变都是关于浏览器这么一个产品形态的争辩对吧他莫妮卡融资的时候呢大家觉得好像蔡英文复古那个事不给他赋予任何商业价值但那个还好理解一点对吧因为那确实就只是一个公司的一级火箭的一个产品但后来莫妮卡已经是一个在 H6Z 什么 GNAI100 什么已经榜单上有名字产品了大家还是觉得说那你要做浏览器我们就讨浏览器这个事就怎么样其实基本上没有赋予莫妮卡什么商业价值对所以那个融资其实总之就不是很顺利吧嗯

呃虽然最后这个腾骏和红杉矶呢都是很好的名字嗯但其实呃估值比前面之前这个我们自己主动加的上一轮呃也没涨多少虽然用户从三千到了百万反正那时候还是挺丧的吧其实呃就创成自己想到那段融资的时候的状态浏览器呢确实也是跟剪辑一样基本上已经做完了呃

没有发我是觉得对对对这个我觉得从他们的角度可能可以产生更好反正我当时一直很期待他们浏览器产品我见了很多小的 feature 但是这个因为张涛每次讲的浏览器都很激动但是我一直没看到那个产品后来有一次张涛在武汉我也去武汉找他们办公室见他们然后他又跟我展示了一些 feature 我就说这些 feature 都很棒那现在下面来给我看一看你们的浏览器产品然后他就很惊讶他说这个我就是在我们浏览器上给你展现的

然后那时候那一瞬间空气简直就凝固就是我也很尴尬他也肯定很尴尬就是简单的说这段期产品就是就是

它不够不一样对吧因为比如很多人聊到 ARK 可能第一项就说 Chrome 是横着它是竖着的对吧但 ARK 做了很多它肯定不觉得我只是一个竖着的 Chrome 所以这个到最后肯定肯定不是用户的错这个产品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用户的错对吧这句话是肖鸿跟我说的因为有的时候我很抱歉就用他产品的时候我说这个对不起是我没发现产品有这么一个设计或者是我没发现他这个用户永远没有错

所以我说你如果发现这个产品没看出来浏览器长得不一样那肯定不是用户的错是浏览器你就不够不一样了当然我肯定不是说他们最后把这个浏览器这个也 drop 掉了是因为我当时的画面他们内部很显然就是

他们自己判断觉得说这个不到没有达到他们内部的上限标准这个产品不够产业化不够新不够不同两个月之后 Mindless 发布了就三月份 Mindless 发布了然后就有了后面大家知道的那个结论融资故事是这样一个故事我觉得听留言讲的非常精彩其实听十字路口的朋友可能也都知道我们之前在节目中也分享过这个故事就我认识肖宏也是因为留言的介绍

那是在 2016 年的时候因为 15 年刘源第一次投他们投了 100 万然后不到一年我就记得肖宏他们跑来找刘源说我做不下去了因为当时 100 万快花光了然后团队其实也挺苦的每个月拿很少的月薪

然后当时留言呢就给小红说说哎你们去趟北京吧来找科技聊一聊因为科技好像比较能给创业者情绪价值于是小红当时就哄两位他的连创慧姐还有老大他们一块来北京找我聊了一个下午他们仨到现在其实也都还在一起做 monica 和 manas 啊

然后那个下午我们就在双井的苹果社区聊了很久,然后我特别喜欢他们当时在做的产品叫一半,然后我甚至觉得如果他们选择放弃创业,不再继续做产品,这是一个特别大的损失,实在是太可惜了,所以当天聊完之后我就立即给他们转了几十万,做了一次投资。

我觉得应该是缓解了他们的经济压力那另一方面我估计他们也还是多多少少得到了一些正能量所以回到武汉之后就继续干下去了从当时的一半后来做微半再做没有发布的刚才留言说的本齐林直到后面做出了莫妮卡和马娜斯

其实说到这还想到去年也有一个故事 2024 年初的时候但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在当时还是挺有趣的很多新闻现在都有提到就是 Monica 在那个时间段拿到了字节的一个收购的 offer 张一鸣也和小红见了个面

当时小红是非常犹豫要不要就此出手然后卖给子杰我们先是通了两个电话然后再有一天他来了上海当天我们在虹桥机场的 T2 航站楼有一个港式茶餐厅我们聊了差不多一整个下午我是力劝他不要卖因为我的思考其实也蛮简单的也很粗暴我觉得卖了可能就是一个人的天花板

但是留着莫妮卡和整个公司未来的可能性是无限的而且当时莫妮卡的下限在我看来已经很高了即便当时不卖未来留给她自己和整个团队带去的下限也是一个很高的财务回报和职业发展的基础然后再说到职业基础或者职业发展其实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适应被大厂收购后在大厂做好一个职业经理人的

然后我觉得也有很多人作为创业的一号位才能更好的发挥那在我理解和我认识的小红我认为她是后者那其实最后当时还有一点我个人比较强的切身感受吧就是我觉得一个人尤其是这个创业的人最害怕的是空虚就比起做一个产品找不到方向没有办法增长这种痛苦

无所事事的空虚所带来的痛苦那才是真的更加的痛苦我觉得非常精彩非常精彩其实我们和肖宏在去年 12 月有录一期播客那期播客录的时间点是正好他创业十周年的时间点然后在那期播客里面其实他有分享说他看到了一个机会就是 Manas 的机会然后他准备要 all in 干这件事情

但是那些播客我们一直压着还没有发我们想找一个这个美妙的时刻把它发出来我觉得是一个很有历史意义的一期内容因为听起来有它其实有几次比如说产品都做出来了然后但是临时放弃了然后临时或者是有一些调整的方向你那个时候就是首先那个时候它在你投的项目里面的一个

重要程度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然后其次是嗯就是你那个时候有过那种就是在心里 questionwhat are you doing 的那种时刻吗哦完全没有完全没有这说实话呢哎我现在有的时候说说到这些总会习惯性的带入仿佛 manus 是一个已经成功的产品但他们今天远没有对吧就是呃事实上有的时候我们还在一起经常现在还在争辩一些关于 pmf 的问题就远没有成功但我的意思是说呃

呃 let's say 他作为一个呃产品算是引起了一阵定义了 agent 交互初步的一个风潮吧这如果我们就给给他这么一个一点点这么快烈的产品在过往的这个两年多的时间里吧在 minus 发布之前呃

嗯我甚至有的时候被同事笑因为我逢人就说聊到就说我就说你给加入 Mindless 比如说正个实习生对吧念了啊有有的要去读读书有的要去找工作啊有的要创业嗯我就来跟他说哎你可以考虑先去一些不错的创业公司聊一聊比如就 Monica 对吧你可以去你用过这个产品吗就是我现在我当时就像一个这个案例 anyway 我就逢人就说提出过 Monica 吗这个反正我周围的做投资的朋友或者是这个这个同事都知道嗯

就当时包括去包括我当时去说服 Pick 去加入摩尼卡的时候其实因为 Pick 在公司卖了上市之后呢在真格做 EIR 嘛跟我们一起开启 AI 的项目其实我们也等着 Pick 创业在我们眼里一直是一个少年天才的角色对吧所以就是去去想去考虑说去动员 Pick 这么一个 18 岁就上过福布斯封面的人对吧当过一号位的人从真格红杉荣过资的人把公司卖给上市公司的人去加入一个团队这个事情都

一般不会去想的所以今天其实 Monica 的很多的重要的位置的员工都是我们介绍过去的但有当然证明很多是 Mannus 发布之后我们介绍过去了所以其实刚才说他换了很多次方向但是我觉得

这现在有一些采访员也提过换方向的时候他都不是因为山穷水已经做不下去了他都是因为看到了更大的机会就是我觉得换方向他可能其实有一些原因就比如说他第一次换方向就是剪辑砍掉剪辑那个是因为他猛然看到了有高出一个层次的机会就不是说只是大一些的机会对吧就是我觉得对于他来说他甚至剪辑的时候是没有任何的受挫的一切都很顺利

对吧看上去跟当时跟一些大厂的合作融资团队一切都很顺利但是他突然猛然看到了一个他不抓就知道会后悔的机会当他用 GPT-3 的时候而浏览器在那次换方向是因为他敏锐的感觉到了

这件事做得不够好是因为他对自己严格的要求不能上线这个没有达到他要求所以这个也不是投机所以这个换方向就是他既不是无能也不是投机是因为他就是一个有更高 ambition 的创始人事实上我觉得最后 Miles 今天看他就是一种浪漫气

他从搜索角度他就是做信息收集对吧我们当时在聊 AI 式的浏览器该是什么样子它不一定应该是一个古典时期浏览器的原教授主义者们觉得浏览器还是应该是那样子它起到浏览器的作用但它不再是一个浏览器所以就是我觉得它的不上限其实只是一种取舍而取舍是 CEO 最重要的能力所以我在这个过程中我一直对它信心是越来越强的所以我们一直因为我们每轮投它价格是越来越高越来越贵的所以是觉得它在对的轨道上而且是越来越好的所以

中间哪些点上是你感觉到有对的这个苗头或者信号对的苗头或者信号因为莫尼卡一直在增长啊莫尼卡的名气是越来越大对吧产品做得越来越完善当然完善是一个好的说法要让人觉得它越来越拥挤

包括创始人的状态越来越成熟但这些听起来可能比较的抽象如果没有具体的事例或者细节或者亲身观察可能不大能理解但是总之就是我每次见他是很明显的觉得他在急速的进步我们要不要聊一下留言的个人的投资就作为 VC 职业的一些

历史和故事因为我大概理解就是在流言刚入行的时候 VC 还是在一个非常黄金的时代然后那是一个最让人向往的职业之一吧但是时间到了 2025 年就是好像我们会某种意义上劝年轻人你要做 VC 你要考虑好哦这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困难然后也可能这个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光鲜亮丽

然后你作为一个经历了那么多甚至是可以算是经历了一个周期的一个一级市场的早期投资人就是很想知道你自己会怎么去复盘你的这个职业的历史和故事就是我比较长的全职的工作就两段毕业之后在本科毕业之后第一段呢是在 Green Spring Associates 是一个 VC 母基金就是

就是给 VC 当 LP 可以理解为所以就投了全球的很多的 VC 然后呢同时也做一些直投就比如说我们投一些 VC 基金他们投了 A 轮然后我们看看投的公司里面哪些觉得比较有意思的我们可以领投 B 轮是这么一个模式的一个基金

我在那住了三年多当时因为我是公司唯一一个亚洲人所以中国的这些 VC 很多都是我就是虽然他不是我的职责但是我就主动的跑来接近联系然后对中国的这个 VC 的所谓的这个 landscape 就是格局就你不能说很了解但是对于一个隔岸观火的这个投资人来说肯定没有在国内亲自当这些 VC 的 LP 来更了解其实也看了挺多的故事所以在那三年的时间呢

其实我研究了很多 VC 的历史包括 17 年的时候还写过一篇文章叫一直顶级 VC 的自杀呃当时写的其实也是一个呃今天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VC 的 press point 但是我在前面三年就一直在研究 VC 的历史呃因为美国很多 VC 做到我们在 2011 年左右头的时候可能已经到第第 19 期第 22 期这样子都有对吧很多的 VC 都是从上世纪呃

就是从 70 年 80 年代开始做的而在中国今天我们所知道那些名字这个在麦达斯蒂斯上的那些大佬们还是中国当年就是碧绿来旅拓荒时期的 BC 就是第一代仍然还在活跃还主导着这个舞台我说这些就是意思就是说一方面过往我们经历了很多的这个上下浮沉的起起落落的周期但另一方面其实从更长的视角来看呢

中国的 VCV 碰头还处在一个非常非常的年轻的这个幼年阶段我入行的时候我从 11 年到 14 年是在美国那家 VC 然后回国是 14 年 14 年呢是一个移动互联网我觉得投资机会绝大部分从早期啊就是说也不能说也

也不能说行将结束吧因为回头来看移动很多公司在那个时候我们因为我们只做天使但比如若涅头碧轮啊什么其实还是有很多机会能投到当年的比如说这个字节呀或者是彭多多啊这样的这些公司其实是处在这些最大的公司可能正好在一个价值开始明晰的阶段

对你可能无法成为这个刚才说的很多公司的这个天使轮投资人但是你刚好能成为他们的 A 轮 B 轮投资人那个时候这个然后很快就经历了这个一五一六年的双创 O2O 对吧整个的线上线下的这个结合式来开始就那个时候 VC 每天看都是自行车共享自行车共享充电宝

当时还有一些主题什么共享的那个 KTV 小房间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你也是和大家在看一样的东西吗其实我投刚才我们前两个公司 Momenta 和包括小红的公司业余科技的时候都是在 2016 年我当时我当然也有去追过这些做比如共享的

KTV 这么一家公司但是后来没投 份额还挺紧张后来这个感觉还没投进去我们就幸好就也没投我那个时候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子深刻的意识到所有的所谓的风口浪潮是很难就是他最后大部分都会是失败者对吧因为或者是说我那时候还没有深刻意识到浪潮的出现对于我们来说已经太晚了你要去寻找那些制造

制造浪潮的人就是因为之所以所谓有风口有火热的行业是因为有一家公司有一家标志性的公司他引领了这个成功然后有了很多模仿者然后风口就形成了所以其实我们得找到的是这个引领风口的这个人或者是公司那也就得在他远远还不是一个浪潮或者风口的时候找到他我当时还没有那么强烈的感受到这一点

我觉得我没有去追那些最火的公司最火的菜道但当然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这样子的这个 FOMO 的行为做 VC 就是寻找规律嘛然后很多规律就是从过往的正反馈、负反馈中寻找很多后来死的公司在当时其实是处在风头正盛的时候所以这些可能本来应该作为这个负向的这个数据反馈的标注当时是正向的当时我也觉得我要找的很多创始人也觉得说那就是应该是这样的创始人今天看来可能是圆木求鱼的

背道而驰的东西但是当时肯定也是去追过的回 16 年是一个刚才提了这两家公司 16 年其实比如我自己个人在真格投了 26 个项目然后整个真格得 100 多个项目对所以就是今天看来是不可想象的今天比如说如果你做一个基金一年一个基金一年在中国能投 20 多个项目就已经是很活跃的基金了

回想起来觉得当时对未来有很多美好的想象今天看起来很多想象都是错的都是一厢情愿天真的什么样的想象是你觉得最一厢情愿天真的比如说该怎么讲呢比如那时候我投了很多的公众号心神下水做得很好很好那个时候觉得每一个公司都能够通过做内容有自己的用户群很多人工具转社区社区转电商那时候很多所谓的商业逻辑

我那时候想很简单比如说一个公众号一个大号比如说它很多女性读者或者是有很多锤类读者很多母婴对吧那它是不是可以作用证明单身出来自己做一个母婴品牌固然也可以也有人做出来但是就是我觉得很多逻辑推导今天看起来

不是那么顺畅那个时候的印象结局就是什么都能做大看到肖副品就觉得是下一个可口可乐看到这个内容就觉得是下一个奈飞看到社交觉得是下一个 Facebook 那个时候就是对未来确实比如看到有些人做很年轻人的社交小学生初中生用的觉得这就是

Facebook 的起始对于创业者的很多的综合素质学习能力的这些的考察就是没有那么像今天这么严苛我觉得一方面是因为你本身很乐观而做基金的人必须得乐观尤其做早期投资才能做好然后另外一个是我觉得那个时候的时代情绪就是向上的就是相信我们日子会越过越好公司会越做越大 GDP 会天天就一直这个 WDJ 这么涨下去但是我比较想问的就是你刚才讲到曾经相信的一些逻辑现在发现

他好像是 VC 的自嗨或者是整个市场的自嗨最后一地鸡毛那这个会影响你现在的一些判断吗你现在会比如说回到没有那么相信逻辑而会更相信去识人吗我一直都很相信逻辑这件事这涉及到一个人的世界观的问题比如说我是一个从来没有去被玄学动摇过的人

就是我只举个例子就是说是个相当高度唯物主义的人比如对我来说很坚固的世界观的这个 pillar 它的构建的这个宫殿的柱子就是类似于 A 不等于非 A 这样子就是这些基本的逻辑框架就是交换率对吧但我不相信逻辑的事情在于什么是在于我不相信商业逻辑的推导我觉得它把很多的这个世界的这个混沌的

规律不如为了让人类能够更好地去理解和拟合把它给过度简化了所以我觉得今天当时的很多的商业逻辑的推荐就像预测后天的天气预报一样是没有什么可依赖性的但是大家都知道天气预报不可依赖但是总觉得商业逻辑是可依赖的所以我其实今天还是比如说比如说我们投人投人这件事听起来很玄学像算命一样对吧

一个人过来跟你聊一会你就要决定说他判断说他这个再过十年是不是一个成功的人这不就是算命吗但我觉得证明是有一些他是有很多隐藏逻辑的就偷人这个事比如说比如说这有一个 assumption 是人是最难改变的人比方向难改变就比如说肖宏的性格我们刚才聊到肖宏的性格

比起比如说蝴蝶销售公司的方向哪一个更难改变他的学习能力哪个更难改变小红的智力对吧和公司的产品哪个更难改变我觉得是人是更难改变的人在出了公司的时候是最重要的对吧因为那时候方向一变怎么都会变就是那时候你也没有资产你没有厂房对吧

也没有说什么很多算力卡人是公司最重要的资产同时也是最难改变的资产所以投人他从逻辑推导上你是可以得到这个结论投人就是重要的他只能是重要的他必须是重要的这其实是非常非常 logical 的对吧他是符合逻辑的但是我觉得很多商业逻辑的推导那其实是那是一个抽象过程而这个抽象过程中间是有很多逻辑不严密的地方的所以很多所谓的商业逻辑其实是不 logical 的那你怎么抽象要投什么样的人

哦对所以这个抽象过程我觉得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的我觉得从早年的时候呃非常粗暴的去寻找说呃一个人如果未来这个会很会很会很不一样那过去就肯定也会很不一样他未来会优秀的话过去应该展现出来一些优秀的品质呃就是人应该是渐变的而不是突变的这点我觉得呃

这个假设我们今天仍然没有变过但是关于人在过去是什么样的优秀是跟未来成为优秀创业者优秀是一脉相承的优秀在这些特质上发生了一变化因为那时候原来我们很简单粗暴的觉得要去找最好的学校的人对吧就是最好的学校最优秀的毕业生最好的工作这个最好指的是说比如说在最最最呃

光鲜的大厂包括最厉害的什么投行啊咨询啊这些地方出来的人我们觉得就是所谓的人中龙凤投他们创业那今天看我觉得这边就肯定是有一些这个原木求鱼的地方了因为当年去做出就是其实我们投一个人的时候投他的未来的时候其实是参与他未来的所有的选择但一个人过去的选择会折射出来未来的选择但过去的选择其实

就不是一个好的创业者会做出的选择的话哪怕现在是最好的机构比如他去麦肯锡做咨询去高盛做投行对吧这个这些其实都不会是一个比如说比尔盖茨扎克伯格对吧张一鸣王兴他们会做的决策会做的人生选择就觉得那个时候我觉得我觉得还是嗯

回头来可以想的还是太肤浅了我们要不按照时间坐标来梳理一下到今天我猜测是你已经有一套非常成熟的自己来判断一个人判断一个项目的这种逻辑跟思路从 2011 年做这个母基金 VC 到 2014 年加入真格再到我们之前聊天有跟我们提到几个关键的时间节点 2016 年 2018 年 2022 年然后这就是我猜想比如说 2014 年刚加入的时候从就是不管怎么样还是一个算

就是虽然以前也有一些相关的经验吧但是总的来说还是一个新人我不知道是不是到 2016 年比如说这两年你在干什么然后这两年大概的这个比如说当时找的项目可能比较典型的画像是什么样子的然后到 2018 年就是我们前面聊天的时候也说 2018 年是一个相对默契的互联网这个移动互联网默契的时间了然后这个时间点我记得前面聊天的时候有跟我们提到说当时 Bet 很多大厂出来的人发现都不是很成功然后

然后再到 22 年 22 年这是一个就是对我记得你之前说那句是要去找年轻人对就是如果按照这个一些时间节点来说一下就是比如说一些阶段里你都主要在做什么当时看的项目主要是比如说一个典型的画像是什么然后有给你在识人或者是投项目的逻辑上有什么样比较重要的

take away 或者是心得觉得分享一下我每个阶段 OK 这肯定是一个从最愚昧的时候到现在最离那个时候的愚昧最远的时候但是因为现在现在我觉得可能还离智慧很远但是可能离那个时候最愚昧的节点可能远了很多

hopefully 每年是在进步的但是也是螺旋上升有很多的反复我刚来真格的时候呢因为在真格徐小平老师个人开始到包括这个安娜方艾之甚至包括宇森他虽然创过业对吧做过剧美大家没有一个人是做过天使投资的对就大家都不是所谓的投资人出身因为我觉得可能在一个更大众的想象比如说我

我爸妈我爸妈同事那些人觉得说做投资是不是都是学金融的对吧或者是搞金融的大家就会觉得是这样子是吧你这个都是什么投资公司出来其实我们看美国的投资人大部分都是创业者中国投资人其实很多当年也是第一代创业者我们连创业都没创过我连创业都没有创过业所以包括郑哥现在很多投资人都是从学生时期实习开始的

这个都没有什么任何的行业经验的积累所以我刚刚加入真格的时候虽然我当时做了三年多的这个母基金和这个成长期投资但对早期投资是一窍不通的所以完完全全是从一张白纸跟着这个徐老师来学习的那徐老师自己可能也在摸索他也这个刚做了几年对吧这也自己他拿着自己的钱在摸索对吧

这个然后他因为新东方的原因嘛那个时候把很多的中国最厉害的这些学生培养然后去了美国读书再去美国读书当时是门槛非常非常高的这个

这个一件事儿因为那时候自费的人很少当时基本上去都是拿全奖的竞争非常非常的激烈嗯呃所以那个时候觉得就是最最厉害的人就是最好的学校美国的海威对吧因为事实上像这个早期这个当年百度还是中国呃最大互联网公司那个时代的时候呃

那就是最牛逼的就是李彦宏就是这样子的人硅谷把什么 C2C 买的时候 copy to China 就觉得海归是牛逼的所以当时我刚刚加入真格的时候其实找的那些创始人基本上都是这个海归也好或者是那些这个呃

有在 VC 工作的有在投行工作的有在咨询工作的比如说真格投过的可能到今天最重要的项目之一小公输那创始人也就是商学院毕业备恩出来对吧也就是咨询出来可以这么说吧就是当时投的全部都是这样子的人商学院出来然后咨询这个投行这样出来工作的人然后早期的第一波这些基本上都死了这个除了有一个异类叫 Manusif 这个项目这个创始人是一个

等到这个公司以后牛逼了我觉得必须得我必须得写一篇这个详细的文章讲这个公司因为它是一个背景

一度的普通的创始人但是这个创始人就凭着他作为这个原生的创业者那些最珍贵的最重要的品质执着坚持对吧这个他的这种信念感对于客户的重视这些回到原点作为一个创业者创造的时候的那些最重要的因素啊就是发现问题寻找方式解决问题遇到困难这个承受住这些最简单的东西他

他的这个这些优秀品质以至于他在当年我这么一系列的那些在所有的高大上的海归或者是国内的这些咨询投行律所这些人面那些人都放弃了那些人都有别的人生可以去追求那只有这个创始人不行那又四不做到今天是一个也是个几亿美金的公司这是当时投的第一批公司

第二批公司呢就是那个时候呢徐老师也在鼓励每一个人去寻找自己的方向就是这个方向不一定是一个赛道比如说你去投他可以是一个赛道但也可以是一种类型的人也可以是这个一个特别的渠道都可以就是要寻找简单说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你得找到你自己的这个神通在哪里

我当时因为我很喜欢内容我就觉得是内容赛道我要大显身手的赛道就聊了大量的

公众号作者当然今天这个形成象在里面是做的最好的我每天花时间建那些内容出入公众号是一种文字指正载体包括短视频的那个当时对对短视频已经开始有一些 pick up 了包括各个平台那时候包括不一定是就比如说微博微博上大号对吧各个流量平台上的这个大号知乎大 V 就是

那种觉得说一个人能够自己产生流量这就是一个具有价值的事情这今天看起来都是非常非常幼稚的一些这个想法但是对所以我 16 年那段时间花很多时间见了这样子一些人

当然也见了那个时候比如说 AI 开始 AI 开始隐约的浮现出来作为一个投资主题比如自动驾驶在那个时候我们整个投了好几家自动驾驶公司差不多都是在 16 年左右开始有天使轮所以这几条线都在并行的发生就是我觉得那个时候大家因为非常的对于创业这个设想很简单非常乐观所以不管你从事什么行业传统行业的人要出来创业觉得传统行业可以被互联网颠覆一遍被移动互联网颠覆一遍

对吧然后呢我们大家都说 SaaS 也是到了元年对吧中国马上开始有自己的 SaaS 公司呃媒体行业觉得说内容开始付费然后这个内容转电商开始崛起呃然后呢这个电商各种垂的电商公司呃然后这个呃

消费事实上我们投外卖日记也是 16 年那个时候很快消费也即将开始这个一难大爆发就是当时觉得好像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厉害怎么样都能赚钱我觉得还没有太多的考虑就是比如竞争在那个时候还是初创公司之间的竞争大家都去各自融各自的钱对吧比如每个自行车公司每个颜色自行车都融自己的 ABCD 一轮大家互相从打车开始对吧那种这种这种请压式的这样子的这个竞争但是

但是当时我觉得比如说还没有就是当时虽然也经常会问到比如你做事叫腾讯做怎么办对吧但那个时候腾讯其实今年三星会大战之后其实挺克制的然后呢然后当比如像阿里这家公司其实还在主营业务上就还是比较就是核心还是非常的就是紧密的嘛所以跟今天比如说所有人都会觉得说这个自己也肯定会做你的这个事如果这个事情值得做的话我觉得这种巨头的阴影

还没有今天这么的盛人所以 16 年当时我主要在按照自己的行业兴趣去聊了一部分然后呢按照这个包括像自动驾驶啊包括还投了一些呃

什么 FinTech 那个时候我曾经好像因为我出手太多了当时融资很快很多项目比如我们刚投贵两个月就融下一轮总之是一个很浮华年代吧所以 16 年代大概是这么一个状态看得很杂自己呢有一个主心股今天看起来是一个完全错误的主心股然后呢自己随便别的东西什么都看一下就这么一个状态

后来呢 18 年那个时候应该就是说开始投字节的去寻找字节的那些厉害的人当时觉得字节太厉害了今天看字节当然仍然很厉害不过那个时候觉得就是说字节厉害所以字节出来的创业者肯定都很厉害然后这个就投了一系列的字节出来的高管对

但现在看当然就是这个因为字节很厉害所以说高管到底是他厉害还是自己厉害其实变得非常非常难以区分甚至这件事可能本来就没有一个客观答案本来就是一个天时地利之间的互相的相辅相成对吧所以呢总之就是 insured 从投字节出来的一系列高管我可能投了七八个字节出来的高管那时候对字节整个的 mapping 内部还是做的挺熟的当时其实挺多 VC 都在 map 字节

包括不光是字节了那时候我们把几家风头正声的互联网公司包括快手啊包括 B 站啊然后还有摩拜啊因为像当时摩拜饿了吗这些公司都是产诞生出来很多后来仍然去投身创业的年轻的这个高管的所以当时我们就很重要的部分工作就是做 mapping 就把他们的组织结构给 map 出来

一个一个找职业高管聊所以 18 年左右可能在做这件事吧后来呢这个就是新消费新消费那段时间呢

因为我们从 16 年就已经投过一些消费品公司了所以反而到后面呢这个所有人都在投消费的时候反正我自己个人可能没有产生太大的热情但也投了这个也投了几家这个觉得是在行业里面本来就有做消费品的洞察和坚守的这样子的创始人而不是说这个别的比如你在自己也做得好好的突然最近新消费很火然后突然就去创业出来做新消费公司这样子的创业者

然后到了 21 22 年那个时候就开始更多的把时间花在这个年轻人和联系创业者上不同的这个投资人会有自己不同的优势或者特点比如说你有到现在总结出你适合或者你擅长去发掘什么样的人和项目吗

真格内部最近姑且把我当成一个擅长去发现呃所谓的 underdog 就是黑马创业者呃这样子团队的投资人呃也有人把他叫草根创业者但是草根黑马还不是一件事就是就是说比如说呃一个明星创业者的典型画像是那就很很典型嘛就是做过已经成已经非常的呃具备共识的呃证明过自己的成功和与自己呃

在自己这个年龄的这个 cohort 下面的优秀对吧最典型的是是联系创业者了但还有很多创业者他的他的优秀不是纸面上显然的

比如有很多东西很多东西的这个比如说思想的深刻动手能力的这个实践能力的强对吧 leadership 信息对于信息的处理能力这些很多的特质可能不一定能够直接从一个简历上展现出来它其实也能展现出来只是说它可能被隐藏的更微妙一点对

所以然后因为我经常在真格内部推的项目呢是一些不是最光鲜背景的那样子类型的创始人这里面包括了我觉得很大的一个正反馈可能是因为在此刻 Mainness 带来的正反馈吧就大家觉得说是不是就是确实这些人第一是他们确实有些是值得投其实我感觉啊其实我看最近的几个在风投大家讨论剧作创始人霸王查基也好泡泡马特也好语树也好他们背景都不是传统意义上 VC 说的那些光鲜亮丽的人

对吧让我觉得你出现一次你可以说他是个 outlier 如果最近几个最被大家注重的项目都是这样子的话从某种程度上他可能是一个 pattern 对吧是一个规律当然这个规律为什么会这样子我前两天还在跟同事们讨论我有我自己的理论我觉得一个天守自仁的这个荣耀幸福

和价值都来自于你发现了一个别人没发现的东西对吧帮助了一个这个如果没有你也许他就没办法走上这条路的人但如果这个一个这个已经做过上市公司的创业者他自己有很多钱然后呢相当于这个你再去锦上添花鼠我也参与一些人家的创业

这样的人当然成功概率是最高的吧从这个传统 Compassion Wisdom 来看但我觉得一方面呢它的价值倍数很难很高因为它这个时候估值应该会很高所有 VC 也会抢得自己也有钱对吧而且一开始承载的希望就很高那么它下面融资的时候它需要翻倍的时候它达到估值的要求也会高很多总之就是含着金汤勺出身的项目其实很多组合也并不 NWL

但这有很多的反例那雷军这样子的项目对吧那我有点好奇你刚才提到比如说霸王茶几张俊杰泡泡马特王宁还有刚才说语述王欣欣你说他们都不是传统意义 VC 会投的人但他们都成了今天市场上最好的公司的创始人那你们内部讨论你有一些自己总结出来的规律这是什么规律呢

对这个我觉得在政客内部这点已经是比较公实了首先对于创造他那个品类的热爱就是喜欢这件事有常识喜欢怎么体现出来其实就是陪伴是最长期的告白就是你为一件事情长期的持续的进行时间的投入这就是喜欢这就是爱的证明这个对于他的

长时间的投入对他的理解就是想讲起你做的事情来能够滔滔不绝滔滔是道知道所有的细节对吧这个能够知道所有的细节就是指比如能够 zoom in 能够 zoom out 就是叫什么缩大放缩就是你可以把一件事情你可以问很细节的事你可以问很大的事行业发生了变化对吧

竞品上市公司的毛利到非常非常小的细节一个零件的供应商可进可出这些我觉得对一件事情的爱和投入和实践能力这些其实其实它们都不难被观察出来只是说原来我觉得我们可能没有对它赋予足够多的权重但现在我们肯定是对于这些特质赋予很高的权重因为这是创业者最重要的事

就是对你用户的了解知道问题在哪里知道怎么样创造出来一个解决方案来满足这些用户然后怎么样去长期的去通过对你用户的了解这些来去迭代你的解决方案这些其实是个自下而上的了解因为原来的时候很多我们的思路是自上而下的自上而下就是说市场有多大对吧证明的你能拿多大一块份额对吧然后竞争优势是什么是一个俯视视角

但现在我觉得至少我自己吧跟创业指导的时候是思想而上的怎么想到这个怎么观察观察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问题为什么选择做这样一个产品当时还考虑过什么别的产品形态做的时候最难解决的事是怎么是什么怎么解决的就是问的问题跟当年其实就挺不一样现在我已经

我已经好久没有问过市场有多大这个问题了打个比方确实很久没问过了这个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你说从自下而上的这种我觉得这点上说实话其实是宇森给我带来的影响非常大的因为宇森是一个创业者就是真哥其实是一直是从徐老师开始到宇森他们都是创业者对吧

而且他们都是二号位宇森院负责产品所以宇森问的很多问题是非常动手相的问题这个我觉得很多是通过他的影响和观察其实我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方面我觉得既有同事的风格的影响另外一方面也有很多过去的正反馈和负反馈所带来的我就意识到就比如说你要观察一个创业者

有没有热情这件事很重要因为我之前同过一些背景很好的创业者很快就放弃了他没有认真的创业那么怎么知道一个人创业是不是认真的其实就要回到这个原点对吧就他当时为什么创业但原来我们只会问原来我们都会问这个一个故事性的动机问题而不是会会到这个动手层面上的产品的这个这个形成的这个 ideation 的这个阶段这个问题就是我觉得嗯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意识到这点但我觉得自从我意识到这点之后这个事情的重要性再也没有在我的 mindset 中消失过这个事情它会有一点像是某一个开关打开了然后你的很多东西都变得更牢固跟宽阔了吗这个我感觉问的也很抽象

我实在是想这个问题几乎是这样我不知道这个节点可能跟我一时到就要去找连续创业者一样当时最开始去接触很多那些年轻的创业者的问题都是关于他上一次创业的问题那创业者回顾上一次创业的时候其实他们讲那些事的时候讲联机经济的时候也都不是从上而下讲的不会说当时市场多大然后我怎么去抓住这个低迷而是从下往上讲的

所以我当时听了很多很多连续创业者讲自己上一次创业的时候从下往上讲的故事的时候可能多多少少也 shaped 了我的这个思维所以就像你说的那样子就像这些这个在某一刻他们可能共同形成了一个开关对就让我突然意识到自下而上是重要的远比自上而下要重要我感觉其实这个方法也很像其实它还蛮像硅谷的那种非常经典的很常见经典的那种投资故事的一些模板自下而上的这种思路对

对对对所以我反复的说这个不是说我有什么超脱的就像王老师木袋还是谁的小时应该是王老师木袋还是北岛就是才知道我所有的努力只不过完成了普通的生活

就是经过十几年的学习我终于学到了这个大家几十年前书上写的那些东西但也这也是一个这也是一个觉知此时要攻行的过程就是就是别人一开始告诉你是这样子的其实但是你必须得自己走一遍这个路然后你才发现有一些那些就像你说的写在书里那些真的是这样子的对

对就像比如我当年哪怕还没开始做贴手资的时候我们都听了很多那些硅谷的创业者比如扎克伯早年的时候很乖张就是离经叛道的例子但是真的开始做投资的时候一些行业里面的前辈已经很厉害了我们可能是走了一些弯路比如我们可能早年还是投了很多那种非常的圆润的人的对吧就是在商务谈判上滴水不漏这样子的人的而不是那种粗利的

质感的创业者对对对就创业者其实在乎的其实不应该是投资人从创业者在意的应该是客户用户嘛那你有调整自己怎么样让自己更

能接受这种粗利的人这个好像到我想想我倒没有觉得我这方面倒没有什么觉得自己有过一个艰难的适应过程过对但也有可能再过两年那你觉得你现在是吗能接受粗利的人吗我认为我现在是啊就是 OK 我有一个我之前犯过一个很大的错误

这个错也是一个跟前辈说起来我觉得非常可笑的错误但也一方面因为 16 年的时候我很喜欢投找内容性的创业者所以我当时觉得一个创业者的 taste 很重要但是我不是说自认为 taste 自己很好但就是说比如说一个创业者跟我读一样的书喜欢一样的作家喜欢一样的导演我觉得心有灵犀我就很喜欢他给他了很高的默默的不小心的不自知的给他很多加分

但这个肯定不是个好事对吧创业者其实他的时间是很少的就是 attention is all you need 就是他是没有时间去享受那么多生活对吧跟你喜欢一样的餐厅喜欢跟你喝一样的酒跟你喜欢看一样的书对吧这个这很显然是一个负向指标但我在很长时间把它当成一个正向指标那么很接近 similarly 我以前总喜欢去投资自己这个对简单的说共同爱好太不重要了

这个可能甚至越多越不好就这么说吧不这前提也是因为我不是我自己不是一个成功的创业者就如果我是成功创业者我可以把自己作为一个标识那既然我不是我应该把我所观观察到的见到过的成功创业者作为一个标识而不应该把自己给没有任何的代入对吧但是这个我觉得这是我过去犯的一个就是回想起来特别的愚蠢和简直是哎呀不足以万人道的错误

其实我觉得你刚才说自下而上我觉得你自己做 VC 这件事情也是有让我看到自下而上的热情的比如你提到刚入行的时候就去研究其他的 VC 的故事然后写过一篇当时小有名气的文章叫《一只顶级 VC 的自杀》

那你对 VC 这个行业的研究和兴趣感觉也是很原生的所以我有一个问题就是很多人会说站在 2025 年的此刻这个时间点会觉得是做 VC 这一行的从业者们一个巨大的机会在这个时候有很好的 beta 甚至有可能能抓住下一个张一鸣下一个刘强东那也有一些人在这个时候就乱了阵脚

然后最近有好几个年轻的 VC 给我讲他们很 FOMOFOMO 到有一点不知道该怎么安排自己一天的时间那你在这个此刻你是怎样一个状态你怎么看今天自己做一个 VC 那个一天应该如何度过这是很好的问题我觉得我对于同行的看法是经历了一个漫长的

训练过程的就是因为我原来是做母基金的因为什么就是说母基金做 LP 嘛 LP 把钱交给 GP 然后 GP 收管理费就是在我们里 GP 就是比我们更聪明的更厉害的对吧就像在 GP 这儿呢这个肯定创业者是更厉害尤其是那些做得更好的那些创业者所以呢我从 LP 从母基金这边到开始自己成为一个投资人的时候就觉得那些

那些这个我们的同行们都是曾经就是他就是曾经可以收你管理费的人就把钱交给他他是这个对吧就是是那些

就是神一样的人在一个职业里面对吧就是都是都是全明星全都是全都是明星但你但然后然后有一天你作为一个新的这个菜鸟球员上场跟他们一起打球就这种感觉然后又经历了整个时代的就是就像你前面提到的 VC 这个职业被该怎么说呢被浪漫化或者被因为那时候其实有很多的也有很多的在整个贝塔之下有很多的这个呃很好的故事嘛对吧然后呃

我们其实在这点上我们一直很清醒就是这个完美日记上市的时候我们那儿写了篇文章就是 UAVC 总说自己是坐在副驾驶座的人我说我属于跟着安娜一起去敲钟属于坐在后备箱里的人这个事本来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就被带上了

就是这点上我觉得我们经常自嘲我觉得其实我进入 VC 行业是有些阴差阳错和时代的红利的就是比如说我回国的时候那个时候在国内那时候 VC 还比较少然后我在美国做母基金它属于一个门槛不高但是做的人很少的行业然后这些非常非常少的 know how 在很短的一段时间有很大的信息不对称价值就比如说在 2013 年的时候

就是我可以不谦虚的说在 2013 年的时候比如那个时候我作为一个 24 岁的人是少有的几个我能告诉你全球的

百大 VC 每一个 GP 是什么背景他们投过什么项目他们当时怎么找到这个项目的人对吧每一个基金的风格这个从当时什么 ExcelFounders Fund 包括甚至一些国内今天可能今天都不是很多人知道的 VC 当时的 Benchmark 的欧洲的基金 Boderton 对吧或者是什么以色列的基金 Germany 这些都没有人知道基金就是我可以如数加征对吧就是我也是说在那个时候我这个工作不能拿到但因为做的人太少然后呢回国的时候呢因为徐老师那个时候呃

他可能也也没有见过这个太太多厉害的年轻创业者转型成投资人简单说就也被我蛊惑 OK 所以我觉得我很幸运的到了一个其实我按照那个时候的能力呃

应该是不能胜任的这个位置就是能够作为一个年轻投资人去帮助分配其他人的钱而这些其他人其实是自己靠着自己的创业精神强大的 business sense 对吧这些一系列的他们是他们赚到了钱简单的说对吧他们就是在那个时代所以我觉得我自己是很幸运的那我的观察不管在中国还是在美国

最好的 VC 最好的 VC 是得参与直接参与的缔造过伟大的公司他才有一个好的 playbook 当然这些也很容易成为经验的奴隶但是有经验总是比没经验要好的吧对主要对于这个自己的经验不是固不自封的对吧而是从中能够找到更广泛的规律

那么四亿级的投资人应该是哪怕没有自己亲手缔造过或者参与缔造过伟大的公司是因为各种原因能够亲密的接触或者是说对

对目睹整个伟大公司的行长比如标根里的 benchmark 合伙人他原来作为股票分析师他也是非常的 close 的去跟随这行业的进展对吧这样子的人吧就是简单的说你得有点见识才能够面对一个创业者给出反馈首先知高下对吧其次还能帮到忙我觉得今天的投资人绝大部分是没有这个精力和能力的

就是你说一个 20 多岁的人对吧也没几点工作经验凭什么在别人创业的时候你能给出一个建议呢对吧就是你怎么知道谁做的好谁做的不好这些好坏你的审美标准是怎么形成的或者是说我们经历考验的就是你怎么知道你所知道的是对的对吧

就是我觉得大部分投资人确实就没有但没有我觉得也没关系只要你知道自己不知道对吧然后呢知道一套去寻找把自己的不知道摸索出来一个答案的过程至少有这个心态今天像你说的市场可能比之前要腿上一点所以大家可能这个好一点我觉得在市场最就是最好的时候很多投资人其实也

也跟我一样阴差阳错在那个位置上但是是不知道自己所不知道的就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局限的这里面体现出来的有的时候有的时候是态度的傲慢但有的时候其实也不是态度的傲慢而只是他很谦卑的这个对创业者非常礼貌但是呢他做很多的商业的推导

就是说这个会 work 因为什么因为什么因为什么这个不会 work 因为什么因为什么但是从来就没有去质疑过我的这个推导方式经得起哪怕是过往历史数据的考验对吧能经得起回溯测试我觉得很多投资人就是没有这个我是没看到这种感觉的我觉得今天的中国创业者跟海外比就是我们看美国的 App Store 前十名六个都是中国公司可能

创业者已经可以就是我不能说吊打美国创业者但肯定是可以分庭抗礼了不管在哪怕是在非常非常 cutting edge 的技术行业在 AI 行业肯定是可以的绝对是可以的但是中国投资人的不管是从基金管理者的角度还是从一个个体投资人一个 IC 的角度就我们的观察跟美国的比如中国的一线投资人对标美国的一线投资人中国的二线基金对标美国的二线基金我认为差的 gap 是很大很大的

这是一个很诚实的观察正好我想问一下还是回到刚才我们认为在 2025 年这个时候感受到大家都觉得 AI 应用的机会是很大的现在在一个时代的早期是早期投资大有可为的时候你自己作为人家非常活跃在一线的一个投资人

你现在是让自己的一天如何度过来保证自己最大的抓到这一波机会跟同事们可能没有那么不一样嗯

从心态上政格是有非常非常强的 FOMO 精神的就是我们很怕错过虽然 FOMO 这个词是一个贬义词就感觉好像你自己没有主见一样但是因为对于早期投资来说能犯的最大的错误其实是错过而不是投错投错你最多亏了本钱而早期投资在天使人的时候本钱并不是一笔最大的钱但是如果你错过一个项目是一个终身遗憾错过的可能是 100 倍 1000 倍

那么不错过一个项目的前提其实大家很多时候以为是判断其实很多时候不是判断对我们来说不错过一个项目的前提是见到它因为我们觉得最优秀的这些创始人

你见到他我们相信他的光芒作为一个投人的基金你是肯定能感觉到的但是很多时候因为比如他跟某个 VC 关系更好或者是他自己有些他自己有钱之类的他就没有见到你对吧 最早些时候没有见到你那你们现在通过做什么样的事情来确保这些散发着光芒的对 你这样说的

所以我们现在每周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刚才说到我们每周四小时的周会大家所有人在一起开我们从 GitHub 上得心最多的项目 Pro.Hunt 上被 Upload 最多的这些产品到最近发的 paper 然后到过去一周国内国外有过

VC 宣布的这些项目比如这些项目当年他们第一轮谁投的我们当时有没有见过他们怎么找到了我们为什么没找到嗯这这四每每周的这四个小时都是一个呃

这个很长的复盘和侦查过程可以这么说吧对然后比如说刚才说的这些比如刚才说这些 paper 或者是说这些项目那么有没有人去跟大家有谁有谁去在非书表单上去填对吧就是这个我去跟那我去跟那下周大家看有没有跟有没有聊聊上或者是比如说这周十字路口有一个 demo day 对吧或者是

奇迹有大魔队那么每个项目我们得传进这边有多少人聊过谁没谁有谁聊过有谁没聊过对吧就是呃我们做很多很多这样子的呃能够在一个 recurring basis 上就是在一个能够呃长期的规律的重复的基础上确保我们的覆盖在变得越来越好的过程就是因为刚才说了固然每个项目我们我们有没有聊过很重要但是每一个我们为什么没聊过

哪一个渠道我们缺了对吧然后其他基金做了什么让他们先聊到了就是每一次我们每过一次这个其实都是一次查楼股缺然后能够让我们有更大的可能性从此聊到

但这说的只是一个例子就是说我们怎么找项目这个就是 inbound outbound 就是说这个哪些是我们把自己做得更好让创业者更有可能来找我们哪些是创业者这个我们怎么注意到创业者能够主动的去 outbound 主动去找这些每一个在细分那我们的努力还是很多的各种

因为

刚才说你看我说的那件事传说了十年对吧在整个十一年但刚才我讲的那十一年每一每两年每一个阶段做的事情找的人都完全不一样主题也完全不一样你在见不同的人做不同的事怀着不同的审美带着不同的信仰就刚才说的一些故事

就是既如此遥远又宛如昨天对吧就是没有疲惫真的没有疲惫一点都没有真好那你有就是比如说有担心自己有哪些曾经的不管是就曾经的正反馈吧也不就不说他是成功了就是曾经的正反馈会给自己带来在这个时期去识人的一些路径依赖吗或者是说

或者是说在这个最惨的不是正反馈带路基因应该是吧最惨的是正反馈你发现是反了就错了对吧这个正反馈是假的对很多时候正反馈是假的就比如今天对吧在这个十字路口做了六十期之后 Cody 终于想到我肯定是因为 Mindless 做的很好嘛但是比如说半年后 Mindless 死了对吧那这个我突然想诶等一下之前我很多的预想都是反的都是错的对吧尤其是他们如果是一种假设他们是一种一种非常的这个呃

悲惨的方式死了就比如我们一直说从他身上看到创业公司永远能巨头很难靠创新打败创业公司结果突然 OpenAI 发了一个很创新的产品 Malice 就没了那就会发现完全相反了这是完全可能的完全可能的这反馈都是暂时的

对正反馈正反馈很有可能是暂时这个这个这个不知道啊当时黄峥过来跟我们做分享的时候有一个有一个学员就问当时问了很迟茅的问题说啊冰洞的终据是什么黄峥说冰洞的终据肯定是死那

然后你以为他还会展开没有了 period 讲完了然后那位同学就是非常的扫兴就是很尴尬也不知道怎么接着问昨天跟这个小红聊天他还在说这件事他就说这个他说的是另外一个公司就是当时内部的这个一说说每天我们醒过来我们的 default 是我们是没有存在的理由的我们 default 是我们明天就会死的

这不是个精神这是 default 就比如说 openAI 那么强大我们凭什么存在他这也不是秘密他说的公司是 cursorcursor 内部的精神是什么样子就是我们每一天都在争取都是在 earn 都是在争取我们明天还能活下去的理由

这个 Mindless 也是一样他每一天都在争取他明天还在活下去他 default 是随时有一天这个 OpenAI 也好字节也好 Anthropic 也好谷歌也好都有可能做出一个产品就把他杀死了这是完全这个是 literally 是可以明天发生的事情所以就回到你的问题就是说有没有担心正反馈带来路径依赖我是希望他至少是个真正的反馈我们赚到钱了你让我依赖一会儿我依赖一会儿也可以对吧

很多时候你发现依赖的是一个错的东西这个事在我身上中发生过我觉得好多次所以路径依赖我就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其实我观察我观察很多别的投资人不管是美国还是中国的其实

因为路径依赖是一个听上去是一个略带比较扁乱加之门头的说法就是说其实是说你你想想从某种程度上路径依赖也是你可以把它翻译成对自己成功方法的提炼对吧

就是路径依赖什么是路径什么叫风格路径依赖如果说的好就叫保持风格对吧只是说你用同样的方式投到两个有名项目你就是保持你的风格但你用同样项目第二项目傻逼的就是路径依赖这就是这样子的所以就是我觉得这是很难很难避免的因为就在比如说最近嗯

这个很明显在这个这个蝴蝶校园之后甚至在 minus 之前还在早在 monica 的时代我就这个特别的钟爱华科的项目那这就是肯定是路径依赖的成分的对吧但这个我我倒没有太我到我自己说实话没有太担心因为我感觉自己还是一个比较自省的人对就是因为我总会想我刚才说的那句话

有哪种可能就是他会是怎样错的所以到还好对但没有如今依赖是不可能的那你比如说在现在这个时期在从就如果我们按照 2022 年开始作为一个起点的话在这几年聊了这么多的新一批 AI 时期的创业者吧

你觉得就是你有观察现在这个时期的 AI 的创业者他需要的东西跟上一个周期有什么特别不一样的东西然后从比如说不管是他选投资人他的估值他在很多的维度上就是可以做一个对比然后作为一个早期投资人你要怎么样就说一些你的经历吧我觉得经验或者心得可能不一定是说是所谓成功经验就是作为一个早期投资人要怎么样来适应这个变化给他们

这个时代的创业者所需要的东西我觉得就像贝佐斯说多快好省应该是不变的东西就是亚马逊他在寻找的是不变的东西其实我们在做投资的时候也是想继续寻找到有不变的东西首先它存在其次还能被找到

因为创业的这个比如方向科技的这个进步是非常非常快速的在发生的每一年刚才我说过去十年十年其实也不是那么长可能发生了四五次投资人感兴趣的这个风格的变化所以它总是在变的

那么包括从 PC 到移动对吧包括现在到 AI 我们这样一拨人能够长期的去做投资肯定是希望有一个有一个信念而且就是投人有个信念就是说希望我们能够找到的这些特质是能够穿越时间穿越这个行业的就是 hopefully 有一个像圣杯似的一种审美评价标准它在消费里面有效在这个 AI 里有效甚至在医疗里都有效对吧

那我们今天有没有找到这个标准呢我觉得还不好说我们今天的成绩就还不错确实每一年都在增加我们的道路自信就是好公司越来越多我们觉得我们找的越来越准希望我们在这个收敛的过程中能够逐渐的逼近真相那么你跟他说经验是什么或者是我觉得我们现在发现的不变的东西比如说

从甚至可能从这个哥伦布航海开始对吧那个时候作为创业者我们看就是比如中国改革开放前那些这个赤手空拳一路蓝女的一些老一辈的创业者到这个 PC 时代到移动时代这些创业者就是不管怎么变我们希望我们所观察到比如说对于冒险精神这点就是愿意放弃这个所谓的 status quo 对吧在你的舒适圈以外能够跳出去嗯

勇气是不变的对吧这个不管什么行业不管在什么赛道它是不变的对于机会的敏感和洞察对吧这个机会已经发生了我看到它了这个比别人先看到而且甚至可以更清晰的感知到它是一个什么样形状什么样大小的机会这种敏感是不变的对吧从这个 100 年以前的创业者到现在的创业者其实是不变的

然后动手能力对吧这个我觉得也是不变的嗯这个实践嗯嗯

实践这么你又可以拆到就是说比如说愿意去 get hands dirty 真的去做和你有能力把它做出来快速的去进入一个迭代的周期这件事我觉得也是不变的然后去思考早期从零到一做完之后开始思考这个制度化对吧或者是可复制性这些其实也是不变的其实这个从当年铁路时代的创业者蒸汽船铁路时代的创业者到后面这个制造业其实我觉得大家就是

比如我们今天学的很多管理学对吧那些经典教材德鲁克那些那其实也都已经他们所在的那个技术桌期跟我们今天的技术桌期是完全不一样了但为什么我们仍然能从他们从通用电器那个时代的公司能够找到今天的灵感其实因为这边肯定是有不变的东西的所以我们在去寻找的是那些不变的东西而那些变的东西呢我们是肯定睡不上的这个我们有自知之明那你现在有什么每天最忧心的事情最让你睡不着觉的是什么其实我睡得还挺好的然后总被安娜因为这个骂

对他就说对因为他现在每天为 minus 睡不好但

但我睡得好的原因是因为我觉得我心态比较好就因为我经历了很多次公司看上去很成功后来又挂掉了这样子的经历了这样的过山车了所以我经常觉得就是所谓的这个 hope for the bestprepare for the worst 然后我这两天天天跟安娜在争吵因为我跟大家灌输一首歌我说叫做这个问题出现我再告诉大家对吧就是你不要去担忧那些还没有出现的问题因为今天你能担忧的没有出现问题那有太多了

对吧整个的这个地缘政治大厂的这个压力技术的迭代那这些这个你说字节是不是内部有七个人团队在做对吧这个 open air 是不是在做个一样的东西这个美国明天会不会把你禁掉这些事情今天去操心我觉得能做的事情比较少对所以这个好像也没有让我睡不着觉那比如说前面提到语述没有投这是我经常想的问题但是

如果你刚才说那个不是个比喻的话我好像这些确实没有到了会影响到我的睡眠的程度但是这些是我经常在想的问题政革以前历史上我们有一个很骄傲的点是说很多项目我是没有见到

而不是见到了之后没看到就是没看到这个创始人身上的闪光点对吧所以我们把所有的经历所有的资源所有的讨论这些这个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怎么样去用尽可能多的项目和活动和各种形式内容或者是内部的制度来保证每个创业者我们都聊到但是这些创业者呢虽然语述语述我们是聊我们应该是有同事当年是聊过的呃

茶几其实也是有 FA 给我们推荐过的然后泡马特当时是徐老师建过的所以这几个项目从工作上来看我们都是有不同深浅层次的触点但是按照我们以前的审美居然有假阴性我们以前觉得我们只有假阳性就是我们觉得好最后发现它不行那这个我们假阳性其实对于投资来说没有那么可怕因为就是投错了你以为它很厉害它做得没有那么厉害亏了一倍的本钱假阴性是挺

可以挺致命的因为决定一个投资人是不是这个时代做了投资人就是你有没有参与到最牛逼的最伟大的那些创业者的事业中去如果这个你做不到的话那这个工作的基本的不能叫基本素质就没有了就是你在这个工作的胜负首因素上就是弱的这个问题我确实经常在想就是哪些事情我们该做而没有做哪些事情

我们在做但其实没有必要做甚至是说是错的就是我们此刻正在犯的错误有可能是什么这是我经常在想的问题最有可能是什么呀我觉得我所担心的最有可能犯的错误就是我们有很多的我们有很多的所谓的 Handside Bias 就是后视镜的后视滤镜的光环

以至于呢就简单说我担心我们因为后世纪光环很多的创始人现在已经很厉害了我们就已经很像这样子忘记了其实他在更年轻的时候的一些执着以至于我们给在我们今天在早期投资的时候

标准太高我们希望一个人既年轻又成熟对吧希望一个人这个既瞩目又没有被 VC 所发现这其实证明是有很多很多的这个几乎矛盾的特质的那么在这个矛盾的两极中间我们更偏向哪一极对因为

这个虽然当时说霸王茶几泡马特这些我们可能当时见过或者是被推过来过但是他并没有在我们整个所有人面前给我们分享过给我们讲过所以呢很多的时候这些比如当年我们进了台我们会不会投其实几乎有一点属于思想实验的性质但是我确实很担心就是说如果我们没有这些对于就简单说我担心我们的容错对

就是把这个容错值调在一个对的地方对于对于每一家机构来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我们有的时候觉得说有些同行怎么在瞎投对吧但后来再想在真格今天我们看很多小统小很好的项目其实是我们在可能 10 年前头的那个时候可能我们同行也觉得我们在瞎投

那个时候容错率更高对那时候我们有很高的容错率现在我们把审美把这个标准提的非常的高但其实是把我们容错率降低了对这是我今天所担心的其实刘烨提到刚才说 Cursor 说 Manas 他们每天醒来都在问自己要想办法努力让自己好好的生存下去

然后你也提到自己作为投资人好像可以每两年都见到新的人有新的逻辑有新的审美和新的信仰那我觉得不管是站在悬崖边上每天工作还是就是每两年都拥有一种新的人生一样的体验这好像都是一种又热烈又生动的生命力是一种这个热辣滚烫的生活态度所以

我听起来啊就是当有诸多的担心焦虑不确定但是还是充满了力量感的所以感谢今天留言来十字路口希望我们都可以继续充满活力的过好每一天也期待你过段时间再来十字路口谢谢好的谢谢谢谢寇吉谢谢罗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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