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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个90后农村女孩选择进城

2024/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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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在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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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雅琴: 本期节目我们邀请到了90后小说家郑在欢,来聊聊他的新作《雪春秋》。这部小说入围了2023年南方周末十大好书,讲述了三个90后农村女孩进城的故事。 郑在欢: 这本书最初的名字是《三》,后来改成了《雪春秋》。创作于2020年,历时一年完成。写作期间我还在做兼职,生活比较规律。小说中的三个主人公都有原型,但我不太想主动让她们看到这本书。我选择写这三个女孩的故事,是因为她们身上有值得讲述的美,她们自身的特质能够生成故事,而不是因为她们身上承载着很多社会命题。我希望读者能够逐字阅读我的小说,感受文字的节奏感和审美。 我开始写作很早,二十出头时写的大多是关于男性少年的故事。写《雪春秋》时,我已经有几年没有写东西了。写完《团圆总在离散前》后,我觉得关于年轻男性困境的题材我已经写得差不多了,所以才选择写这三个女孩的故事。写作过程中,我逐渐意识到自己写的是以前没有触及过的女性视角,她们的困境和成长脉络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我尝试理解她们,但始终是以一个男性的视角去写作。 写作《雪春秋》的过程中,我的语言风格也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沉郁。这可能与题材、篇幅、人物等因素有关,也可能是我在写作过程中逐渐摆脱自我,变得更加慈悲的原因。我之前的写作风格比较狠,比较冒犯,现在则更柔软一些,这是一种刻意的选择,也是我选择展现的另一面。 小说中,我构建了一种姐妹间的乌托邦,但并非要表达女性只能互相依靠。每个女孩的成长经历和选择都不同,她们的命运也受到时代和社会结构的影响。我写的是我青少年时期,2000年出头那个时代农村女孩的故事,那个时候女孩受到的不公更多。 我的文学启蒙来自地摊书,最初写作是为了宣泄,现在则是对自己的治愈。写作对我来说最大的困难是平衡情节,既要让故事有发展,又要兼顾语言的诗性和重读性。我希望我的书能够成为读者愿意放在书架上,偶尔会翻出来阅读的书。我的写作追求是更‘风’一点,更轻盈一些,虚构成分更多。我与土地的关系依然紧密,但这种联系正在变得越来越松散。写作需要在场感,但这种在场感不应局限于特定的群体或地域。 supporting_evidences 郑在欢: 这本书是我 2020 年写的然后写了整整一年时间就是从大概从过完年开始写然后一直写到年末在跨年之前 12 月大概 12 月完成了 郑在欢: 这本书最初的名字叫做三那为什么在就是出版成书之后改成了现在的这个名字呢就是其实很简单的原因是那个书名不能用单个的数字就是所以雪城丘这个书名它也是一个后来林药出版了很临时的用目录来把它作为书名了因为目录就是雪城丘陈秋雪来回的呃 郑在欢: 小说中的三个主人公其实都有原型,但是我不太想主动让她们看到这本书。 郑在欢: 我写这三个女孩的故事是因为她们身上的特质是美的生成故事的,不是因为她们身上承载着很多社会命题。 郑在欢: 我希望读者读我小说的时候是逐字阅读的,不是浏览型的阅读,逐字阅读必然要给到读者阅读的节奏感和文字上直接的审美 郑在欢: 我开始写作的时候很早 19、20 就开始写作了 然后到二十出头写的差不多都是少年们就是男性少年的故事是些男的怎么在家乡混着然后出去又是怎么打工怎么生活因为他离我非常近或者说就是我自己的经历那个时候是对自我的关注过多肯定是完全从自我 出发去理解世界去以此来做写小说这个事但是到了写这篇小说的时候其实我已经有三四年没有写东西我那三四年在上班工作然后当我再辞职又回来重新写作的时候我写完了一个中篇叫《团圆总在离散前》后来也出成了一本书它讲的是过年回家这个年轻人过年回家的故事 写的大概是 20 出的年轻人过年回家的故事而我写的时候我已经 29 岁了就是我的写作之后我的呃十几年龄很多然后到我写完那一篇之后我觉得是就是这这这个跟我 这一波的年轻人的难得的故事我其实写的已经很多了然后我也觉得在这个题材上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就是这些难得的困境这些难得的成长脉络我已经初步交代的差不多了在我挑选我要接下来要写的故事的时候才选了要写这个要写这三姐妹的故事也是我想换换题材换换对象讲讲这姐妹的故事 郑在欢: 写的时候真的没有想过那么多但是写的过程中确实是开始逐渐意识到我写的东西是我以前没有触及过的 以前甚至没有仔细思索过的就是女性的比如说你了解女性的心理吗说实话我肯定不了解就是大多时候人光是琢磨自己已经耗费很多精力了就是被自己的难题已经困得不得了但是在写的时候慢慢你意识到你是在写另一个性别而且他们的那些 你曾经习以为常的事或者说你曾经也会觉得他们有一些难题的地方你真正的走进去之后你会发现一些更细致末节的东西但是说实话他还是以一个男性的理解以一个男作者的理解去写女性我不敢说我站在了女性这一方或者说我 不敢说我 对女性很了解,别对我说这样他只是一个写作天生的要面对的命题就是你要去尝试理解他 郑在欢: 书写自己的故事非常好只是书写自己的故事容易 沉溺或者容易会狭隘吧会走的更狭隘了 郑在欢: 写作中肯定有刻意的地方包括我以前比较狠比较干嘛那也是刻意的 就是你想展现什么状态给人你想呃或者你想呈现的这个审美的东西审美的角度是什么样子那我以前喜欢的是冒犯一点的尖锐一点或者有一些反差的东西比如说我我觉得我一直是相信人间真情但是那个真情的配比那个情感的配比是多少或者说 当他配笔的时候拿什么来反衬他那我之间选择的是一些非常残酷的东西那当然也是从我的认识里来从我的周边生活的观察里边来 郑在欢: 其实小说里没那么简单了就是不是女性只能互相依靠或者说你就这个结论没法下 就是你可以说人只能靠自己你也可以说人要靠所有人人要靠身边的人 或者你也可以说女性只能依靠自己但是我没下这个结论而这只是其中一个人说的这是秋荣说的那秋荣是因为他眼中的男的都太差劲了直接就是他父亲然后是他叔叔那他身边的男的没有一个负责的这是他所遭遇的他眼中的事情包括他后面一直都不相信男的然后他也受不了他的姐姐他男朋友 他的二姐去找他父亲他都受不了这个执念一直要影响他很久那这是一种成长的认识成长的影响但它不能代表别人的价值就是它甚至代表不了另外两个 女孩的价值因为大雪其实是想找一个好的男人大雪从来没有放弃找然后春兰一开始就是对自己的父亲特别的服从他没有恨自己的父亲直到最后甚至都没有吧就是其实是就是每个人有每个人在成长世家的影响而这个影响因为是从他们的儿时开始写那这个成长就会影响的比较久 郑在欢: 因为更早之前的 80 后女孩甚至上学都很费劲就是她可能上不到初中然后还有一个是打工潮这种只要你想出门你都能找到一份工作只要你成年了或者说只要你个子够大那你当你开始自己能挣到钱之后虽然你刚开始挣钱的时候你还是要往家里给你还是要跟家里商量这个钱怎么用或者直接就是交给家里 但是等你正家的年数足够多之后你就会有自己的这种主体性吧就是比如说现在 90 后离婚的非常多我们那个地方我身边的 90 后离婚的非常非常多而且大部分是由女孩提出的基本上是已经有孩子了或者怎样 而且他们离婚的时候也刚二十几岁那这就是他有自己他能自己挣钱其实是一种很简单的所以其实您捕捉的就是这种在所谓转型时期比较特殊的一代农村进程的打工女性吗就是刚好碰上了我们这一代人是这样也不是我要去捕捉一个什么现象 郑在欢: 我认识三个这样的女孩她们有很值得被讲述的地方她们自己身上的特质 是美的生成故事的不是因为他们身上承载着很多社会面积 郑在欢: 但是写作能把这些东西呈现出来以一种不那么猙獰的不那么莫犯的方式去试图去面对这些东西因为你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这样一个画面的时候你永远得不到答案这个 女孩这天晚上背着那么重的东西她才八九岁她那么小她背那么远的路背回去她是不是有她不能承受的地方她中间要歇几次她被一个男孩故意歪着头去看她的时候她对这个男孩到底是什么心情是不是觉得这个男孩很讨厌是不是由此会恨恨恨对人产生恨意对吧其实她可能有无数种解法 那小说就刚好能实现能试图去做这件事 郑在欢: 后制的来讲 我站在现在来讲肯定是有治愈的成分但是我最初写作业是为了纳返是鲁迅这种只不过鲁迅是为国民纳返我是为自己纳返或者我为我身边很小的一撮人纳返就是你心里有欲解嘛有不平不愤而且你刚开始写作的时候 因为太年轻有心气它不是一个平和的心态现在你在想可能那还没什么用或者说也没有人在意也没有什么而且人家又为什么要在意为什么要在意你呢你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没什么文化没什么知识的农村年轻人你的那还有什么用你又不是鲁迅你又不是 国民的医生他后来就逐渐的转变为对自己的安置对自己的治愈 郑在欢: 我最初真正开始写东西是我当时用在一个手机网站上写一个中文比赛因为中文比赛写头奖有 30 万 然后我就觉得挺多我还可以写我就开始写玄幻小说写那个一个流浪故事其实那个流浪故事就讲一个少年 16、17 岁因为跟继母吵架去广州流浪其实写的就是我的另一个对叫一个平行世界吧因为我一直觉得我出门要去广州但因为当时各种原因连身份证都没有就没去成广州就是写了一个那个故事 郑在欢: 我是写了一段之后我才发现我才找到了一个我真正觉得他的方法我可以用或者说我觉得他的方法我是赞同的就是海明威因为我看了海明威我才有意识的不要沉溺于语言因为你一开始写作很容易犯的毛病就是把语言搞得特别的天花乱坠特别在语言上下功夫 然后导致你的语言不够简洁有力 郑在欢: 比如说我出第一本书之后我就迫不及待想说自己是个作家了因为我终于出书了比如说从写作到出书我出书是 17 年我写作是 10 年 09 年也过去七八年了终于出了本书才说我终于可能是算个作家了那在就是这个出书的过程当中就从写作到出书可能这七年左右的时间里面您在做什么呢就是靠什么维修呢是靠文学吗不是啊我是靠内景裤腰带靠这个 尽可能的减少活动因为我有几年在家里写东西是完全的不是生产但也不花钱也没有什么开销也不认识人基本上就是一个 对大家写作业的状态 郑在欢: 只有在写雪春秋的时候就是写雪春秋的时候这一年是我最规律的写作的一年这一年写了这么一本书我非常的满意就这个状态这个产出我非常满意写完雪春秋之后我后来的每年的产出是很少的其实是休于说自己是作家的因为我觉得就是你写作的时候你在过写作生活的时候你才有作家的感觉当你很长时间不写作其实就没有作家的那种 感受了我在努力的想要回到那个挥力一点的写作中所以这个长篇其实就是在这样的一个过程当中去实现的觉得要 规律的写作我觉得写长篇尤其要规律吧就是你的生活状态和心理状态这个怎么讲呢生活状态心理状态要怎么去做这个调试呢就是你那一年的生活不是很动荡比如我那一年因为有那个兼职而那个兼职又不用我每天上班这个生活状态是稳定的 然后心理状态是因为我也没有面临什么变故自己的生活还是什么都没有面临什么变故比较稳定 郑在欢: 其实我是没有的可能今年我的写作才好了一点这个写作能够带来一些收益 能让我靠写作生活之前是没有的然后你就不会认为这是一项可以正视他的什么事业之类的还有另一个是你从心理上不会把自己框定在一个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要做什么样的事起码我不是这样的我不会认为我要转型或者我要干嘛当我要做一件事的时候或者当我要想写一个东西的时候我不会认为 我之前不是干这个的我现在要干这个我会觉得比如说我一直想写还是想写点玄幻小说之类的但是当我写玄幻小说的时候我也不会认为自己是要转型或者怎么只是我想干这件事 我之前没干这件事而已可能读者外界可以说这个东西跟他以前的东西不一样但对我而言其实他没有一个很明确的说我要开始说我计划说我要做一个什么什么不一样的事了其实不是这样的比如说 郑在欢: 那这个语言是怎么形成的呢为什么这次去追求这样的一种失话的语言呢你能这样说我很开心其实这就是我想要达到的效果 我其实一开始写小说我就想要这种语言或者说随着我写了一点小说之后我就认为你选择这个载体然后人去阅读小说的时候是逐字阅读的不是那种浏览性的阅读 郑在欢: 那你逐字阅读必然要给到讀者閱讀的節奏感和文字上直接的審美感受这个就成了我其实我直到现在还在追求的东西就是语言必须要好语言必须要有诗性就是在我的理解里好的小说就应该是首先语言上就能让人一句一句的看下去 每一句有每一句的这个它自己存在的意义道理然后才是整个故事对我来讲小说就是这样一句一句写成的那必须要有上一句才有下一句 郑在欢: 最大的困难其实对我来讲是平衡情节因为我想写有情节的小说我要写有骨架的小说 让读者能进来之后能知道往哪走跟着然后这个故事又是有发展的然后人物之间有反应的有化学反应这种小说你就要平衡情节的比重情节的轻重问题如果你情节过重的话它就会喧宾夺主就会让语言失效大家就好 就不会注意你的语言就可能就会跟着情节走了就想快速的看情节对吧就像我们有时候看一些剧啊什么你只想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你可能就想要很快的看那同时你又不想快进而且我还想达到一种能够重读的效果就是我愿意想重读它这样读着就像我看 我总想重读他,我总想再次从那些句子里面故事里面得到那种当时我阅读他的时候的那种快感那种愉悦,那是很一个很不一定能实现的追求但是 在写的时候其实是往这个追求上来的就是我觉得一个人总去看一本书是一件很酷的事就是一个人总拿着一本书是一件很酷的事我想还想看那一本书或者说还想看那个电影 郑在欢: 我想让他起码是一部分读者愿意成为一部分读者愿意放在自己的书架上的书有时候会抽出来看一下的 有时候会想起来还想再回到某些段落里面去因为我的书架上一般是我会重读的书然后有时候其实可能这书重读最多次的我自己写的还是我自己了就是在我不知道要写什么的时候或者干嘛的时候我会重新看自己的东西或者说在我看别的书看不进去的时候 我会检验一下自己我会重新去翻自己的东西我看我还能不能看进去自己的东西像短篇集里边有一些东西我愿意重看我就会觉得这东西是成立的它留下了一个我经得起我自己重录的东西 郑在欢: 这种其实是一种归纳我不是这样归纳自己的但是这种归纳在某一方面是成立的比如说他说我早期的是土的风格他可能觉得我写的我自己的本土的故事 跟我家鄉更緊密,寫的人物的人群更集中然後後面風格就是我因為它其實就是還是有很自然過程是因為我自己進入了城市嘛看到了更多面向的人然後也寫了更多不同的人群還有一個是他說那個因為這句話是假想寫的 他说他后来跟我们私聊过他会觉得我的所谓风的这种风格是不再依托于那种更落地的题材而是通过一些原型人物去自由的搭建故事这一点我是认的我觉得他说的很好写作应该追求的应该也是这个境地就是不再依托于具体的故事具体的有原型的故事我一直想写的是 原型人物的素材用的更少然后虚构的成分更多这样我觉得才是一个虚构作家的 郑在欢: 但是我的追求是更丰盛一点更轻飘一点 这个写作应该是轻盈的我是认的就是写作应该是越来越轻盈 郑在欢: 我觉得很重要但是我想要的在场感不是我在某一个群体里面的在场感就比如说如果我离开我的家乡我离开了这些人这些 我跟他们疏远了然后不再观察他们了他们不再给我提供写作素材了我觉得是 OK 的但是我得有别的生活给我提供写作素材这个在场感是你一直在你的生活里面在你的你有周边你有自己的周边但是我之前在北京就感觉没有自己的周边就是一个更漂更那个的就是每天不是在车上就是在公司里面在干嘛然后在家里 它没有一个很稳定的周边环境然后当时我在的时候我会感觉写作素材很少然后能触动的东西也很少那就有一种这种在场感觉有点虚浮比如我在北京十几年这种在场感觉有点虚浮当然我现在我今年不在北京了然后我开始写东西的时候开始写北京了就是那个北京十多年的生活在慢慢的泛上了涌上了但是它能有多少的 提供多少的在场的感受和素材现在还不知道能写出多少东西来不知道如果写的少那等于说我这就是能写的东西少的话 等於說我這十幾年的在場感就是不夠的就是我這十幾年就過得比較屈服因為我同樣是在家鄉十幾年我也以家鄉的人群寫了兩三本書了對吧就是當時寫的時候就會有很多東西湧上來但是北京的生活它就沒有湧的那麼自然但同時我還覺得這是另一個我現在寫作狀態的好事就是它更 像那个刚刚说风的风格就是你要更虚构一点更只用你一些抽象的原型人物就好了不用太实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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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寫自己的故事非常好只是書寫自己的故事容易沉溺或者容易會寫愛我覺得我一直是相信人間真情但是那個真情的情感的配比是多少當它配比的時候拿什麼來反省它

那你逐字閱讀必然要給到讀者閱讀的節奏感和文字上直接的審美感受

大家好,又到了新一期的有点文化,我是主播于亚琴本期我们请到了 90 后小说家郑再欢,听他谈一谈他的新作《雪春秋》这部小说也是 2023 年我们南州的十大好书之一《雪春秋》是第一部长篇小说,就入选了我们的十大好书也特别的先在这里恭喜你吧与你同心,感谢

那能不能就是先跟我们南州的读者来介绍一下您的一个简单的创作过程这本书是我 2020 年写的然后写了整整一年时间就是从大概从过完年开始写然后一直写到年末在跨年之前 12 月大概 12 月完成了

而且这两年时间我在同时还在做一个兼职就是大概一周上两天班去跟人开会开策划会什么的然后除此之外都在写作所以这本书是一个在一个非常规律的情况下写完的

那我知道就是这本书最初的名字叫做三那为什么在就是出版成书之后改成了现在的这个名字呢就是其实很简单的原因是那个书名不能用单个的数字就是所以雪城丘这个书名它也是一个后来林药出版了很临时的用目录来把它作为书名了因为目录就是雪城丘陈秋雪来回的呃

然后那就取用了第一张目录的名字叫薛春秋了我现在跟这个书名也是在磨合中因为我写的时候一直是把它就是它的标题是用 3 来写的我写的时候有一个毛病是必须要四处有名就是必须要有一个确定的标题才能开始写的

虽然最开始写小说的标题叫姐妹然后后来在写的时候改成了三姐妹大概写到哪章节的第二章的时候就改成了三所以一直就叫三包括在直接发表的时候也叫三后来出版的时候他们也会考量说用一个单个的数做书名是不是不太好

但其实我觉得挺酷的然后这个 3 一旦你看书就像我其实跟写作状态是同频的就是你看到大概第二个大章节的时候你也会明白它为什么会叫这个数字 3 因为别的标题也很难概括了比如说当知道不能叫这个三个数的时候也想了好多别的名字包括最初的三姐妹也没有用是我觉得

用三姐妹也不太好概括这个书的内容就是不太好给他强加说这是写三姐妹的故事这其实就是三个人但是你叫三个人又太没有那个内容的提示了然后叫三呢反正就是叫三就觉得很酷吧很很很符合这个里边有很多三个元素的东西包括这三个姐妹呃各个家庭

里面还有三姐妹它是有这种来回循环前套的这种感觉因为其实我写东西可能会有一点比较喜欢来过来叫什么倒过来倒过去的这种

就是在一句话上倒过来做文章这种感觉后来实在没有别的想法没有别的选择了才叫了雪春秋然后这名字其实乍一听有点老派我也会觉得比如我前一阵在写我的个人简介的时候也会觉得这个书名跟我之前的书名

不太搭,因为之前的书名都是我自己取的我觉得标题可能能传递一下一个作者的趣好但是这个标题确实就是我还没太能接受它但它已经是这样了就是已经取成这样了之所以还能用这个名来出版是因为它有一个非常简单的理由是这就是三个女主角的名字

就既然用别的词组没法概括用他们的名字总是没错的只是他出来的时候叫雪春秋这三个字

字连在一起又觉得有点那个我当时想后来出出来我才想要如果是给每个字用那个标点隔一下应该会更好一点因为第一部长篇小说其实对一个作家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部作品那为什么会想到说要写这样一个题材呢其实在我个人来讲这不是我的第一部长篇就是这只是我出版的第一部长篇小说

就是我之前写了很多长篇小说包括我最早开始在网络上写小说一年就写了两个一个写的是魔幻玄幻一个写的是一个流浪题材的小说后来其实去年我也悄悄摸摸的把它出出来了就印了 5000 册包括后来我要写作也是写长篇只是

要写的那个一直没写完就是一直写不下去写的是男孩们的故事其实就是我身边的男孩的故事

写我们从小学到初中算是一个校园小学小说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有进入社会太久刚要写小说就是要写这个故事但是写了好几稿都没写完都没写下去后来在这个之间穿插的短篇小说反而能集结成书了后来写的《中马店》其实是一个心血来潮的主题式的写作就是心血来潮

要写一系列那个类似于随笔式的人物小传式的东西它对于我来讲不算是说我要写长篇了这样一个准备我写到这儿了就是我写到了我的短篇小说呀或者中篇小说我的故事讲的差不多了然后写到了这篇小说也是我从我电脑文档里很多代写的这些

拟下标题的里边挑出来要写出来的就是它不是一个准备很久的工作虽然是他记下这个标题记下姐妹这个标题其实是很早之前大概 15 16 年就记下来就是我要写这几个姐妹的故事当时还不是确定的这三个姐妹只是其中的一组大学他们姐妹的故事

后来当我挑出来要写的时候又发现了或者说我都忘了我当时怎么构思的了就是又觉得还有别的三姐妹因为这些人物我之前小时候都认识而恰好我回想起来他们都是家里有三个姐妹然后就这样轮替着把他们写下来而且刚才要写的时候我还没有计划说要把他们写成一个那么长的篇幅

我当时有个很奇怪的感觉是写七万二千字但是后来写到中间就发现要写的就是大概它会是一个十四五万字的篇幅了那写着写着也就这样了就是它对我来讲是一个蛮随机的写作当然它有一个前置的条件是它是很早之前就埋下种子的题材

故事那其实这本书呢我们如果看就是一个简介的话会说他是写了三个 90 后的女性打工人吧用今天的话来讲那为什么会想到这样的一个题材呢就是因为您是一个男性会写就是跟您同龄的这些女性那可能很多人会说那你了解女性的心理吗你怎么应对这样的问题呢因为我写作的时候就是

大家对于女性的就 2020 年的时候还没有那么的要写一个女性会那么引人注意那么显眼就是在我看来它只是一个故事我要写而已就是我的脑子那时候是没有女性议题的这种概念所以当时写的时候是没有这种

这种想法这种担忧的之所以选择这个题材或者说就像我刚刚讲的它是一个挺自然而然就到这的过程然后另一个是我觉得之前我们在北京做活的时候纪安老师说的蛮好的他说之前我写的是我的兄弟伙的故事然后现在我写的是我的姐妹伙的故事其实差不多就是这样就是因为我开始写作的时候很早 19、20 就开始写作了

然后到二十出头写的差不多都是少年们就是男性少年的故事是些男的怎么在家乡混着然后出去又是怎么打工怎么生活因为他离我非常近或者说就是我自己的经历那个时候是对自我的关注过多肯定是完全从自我

出发去理解世界去以此来做写小说这个事但是到了写这篇小说的时候其实我已经有三四年没有写东西我那三四年在上班工作然后当我再辞职又回来重新写作的时候我写完了一个中篇叫《团圆总在离散前》后来也出成了一本书它讲的是过年回家这个年轻人过年回家的故事

写的大概是 20 出的年轻人过年回家的故事而我写的时候我已经 29 岁了就是我的写作之后我的呃十几年龄很多然后到我写完那一篇之后我觉得是就是这这这个跟我

这一波的年轻人的难得的故事我其实写的已经很多了然后我也觉得在这个题材上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就是这些难得的困境这些难得的成长脉络我已经初步交代的差不多了在我挑选我要接下来要写的故事的时候才选了要写这个要写这三姐妹的故事也是我想换换题材换换对象讲讲这姐妹的故事

写的时候真的没有想过那么多但是写的过程中确实是开始逐渐意识到我写的东西是我以前没有触及过的

以前甚至没有仔细思索过的就是女性的比如说你了解女性的心理吗说实话我肯定不了解就是大多时候人光是琢磨自己已经耗费很多精力了就是被自己的难题已经困得不得了但是在写的时候慢慢你意识到你是在写另一个性别而且他们的那些

你曾经习以为常的事或者说你曾经也会觉得他们有一些难题的地方你真正的走进去之后你会发现一些更细致末节的东西但是说实话他还是以一个男性的理解以一个男作者的理解去写女性我不敢说我站在了女性这一方或者说我不敢说我

对女性很了解,别对我说这样他只是一个写作天生的要面对的命题就是你要去尝试理解他比如说我从 20 出头开始写东西我是尝试理解我自己然后在理解我自己的过程中我开始注重他到我写雪轮秋的时候我 30 岁我才真正的开始远离自己

就是其实也没离那么远了我现在其实离得更远又过三年过去了就是那时候还是有一种比如说这个小说在写的时候他有很强的作者意识那这也是我为什么写小说的

一个原因嘛尤其是开始写小说比较早的人他对自我实现对所谓的展露才华是有一定的追求的而因为你开始的早你有早期的先入为主的认识你要摆脱这个认识其实是需要很长的阶段的雪城秋应该是我在写作过程中逐渐摆脱自己的一个写作可能我现在其实是

又过了三年然后雪人流现在也出来几个月了然后其实也做了几场活动也看了一些读者的反馈我会觉得我可能更摆脱自己的跟很先天的执念更多一些很先天的

认识包括对写作为什么要做写作这件事更多了一些为什么您要就是追求摆脱自己呢因为对很多作家来说中西医生他都在书写自己的故事难道你觉得书写自己的故事不好吗书写自己的故事非常好只是书写自己的故事容易

沉溺或者容易会狭隘吧会走的更狭隘了还有一个是我觉得我做自己做太久了他就是完全的追求自我追求自我意识然后完全以自己的主观去看待世界去理解世界还有一个是我要另一个很大的改变就是因为写《雪神修》这个书因为在写的是完全的另一个性别而且这又是我完全

第一次以女性为主角就是他们女性之前对我来讲是一个最初的对象我你比如说你是一个从年轻男孩过来的

你是把它放在你完全它是一个他者的位置但是在写作中慢慢去进入一种我觉得是是你要做到十足的共情十足的认知是不可能的但是你在写作中是力求是努力的去往那边走那这个过程其实就让你意识到一个他者的重要就是

第二是就从换一种视角的这种重要性或者换一种视角的这种宽阔的好玩的地方能带给你更多东西的地方所以现在我的变化是我开始把自己看的没那么重就是有可能是社会独大或者年龄增长任何东西就是开始变得慈祥起来

说到这个慈祥就是韩东老师就说您觉得之前你的作品是有一些非常狠的东西那在这本书里面看到了你的慈悲你觉得这种变化是什么原因呢是刻意而为之的吗刻意而为之刻意就怎么看待这个刻意呢就是写作中肯定有刻意的地方包括我以前比较狠比较干嘛那也是刻意的

就是你想展现什么状态给人你想呃或者你想呈现的这个审美的东西审美的角度是什么样子那我以前喜欢的是冒犯一点的尖锐一点或者有一些反差的东西比如说我我觉得我一直是相信人间真情但是那个真情的配比那个情感的配比是多少或者说

当他配笔的时候拿什么来反衬他那我之间选择的是一些非常残酷的东西那当然也是从我的认识里来从我的周边生活的观察里边来

现在所谓的变得更慈悲可能一方面是因为我觉得我在写女性然后我想藏一点这个瑞奇藏一点这个或者说那么直男对吧就是写的时候呈现的角度上的这些东西就是这个慈心啊我觉得之前别人也说我有就是包括写中华电视的时候

只是那个时候更狠更没有顾忌写到写作写作的时候其实到我 30 岁了确实是各种因素都有包括你生活的环境你写作的环境然后大家阅读的环境你得确保你的书能出出来你在这个时代写作你得确保你是能够最大限度的在保有自我的前提下被接受被阅读这些因素很多

但我的比较柔软的地方可以说是刻意的也可以说是你选择了另一面而已像之前的残酷也是这样它可以是刻意的也可以

是你选择的有意识的选择当然在另外一方面就是您过去的写作里面会用到一些幽默的戏谑的这种口吻那这一次呢这个小说看下来会觉得你的语言上面也变得更加沉郁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

这个其实我自己都搞不明白就是这个小说写到后面我就蛮沉的蛮难受的我说我之前写东西是因为我想创造快乐或者说我自己首先我自己写的很快乐我自己的趣味的东西能满足到我之前那条小说的时候就是它

有一些你自己想要的趣味你觉得很刺激你觉得你你写的时候会觉得可以这样做然后你写完之后你觉得别人看到也会有一种什么样的反应也会有一种比较新奇的感觉有这种冲击就是幽默和残酷的这种融合当然写雪城车子

写的后面真的是越写越沉就是我自己说我本来这个写东西不是让自己快乐的事为什么写的后来越来越收不住的这种这种叫什么活泼不起来那我当时我只能安排安慰自己说是因为题材的原因因为篇幅的原因因为人物的原因因为我选择的这些

讲述对象的原因但是具体是什么原因其实我也没有找到一个很就是我也没有找到一个很能把自己说明白的说法因为我我是蛮擅长自己在脑子里跟自己讲话去讨论一些问题的但这个是确实是没有一个说法写这个故事会让我自己

之前的风格和趣味我找不回来了写着写着就这样了然后当然我也在使劲的控制使劲的往回拉比如说最后安排的是一个好的结尾是因为我结不掉尾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结尾然后我之前觉得结尾也代表着一个写作者的世界观我既然是悲观那我的结尾都很悲观

但是现在我哪怕是悲观的,我还觉得既然结不掉尾那就给他一个好一点的结尾其实在我的写作中他是没有什么结尾的包括我自己看比较长篇幅的东西

我还不喜欢看结尾我觉得他结束不了或者说他的结尾已经在我的阅读中产生了而作者给的我就不想要比如说我看请回答 1988 最后两集我一直都没有看也不是很故意的干嘛就是没有兴趣了看了最后就没兴趣了还有一些长篇小说比如我看安妮普鲁的守风琴最暗最后大概一二十页我就不看了就没有兴趣再往下看了我就觉得

看了基本上就结束了而那个结尾在我脑子里是模糊的或者是我看的时候已经产生了但是到后来这种很长的东西在我这里就变成一个它可以每次我回味的时候都会有新的当然这仅仅针对于

这种长的没有什么明确类型的故事您刚才还提到说觉得这三位主人公其实就是您的姐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受呢就是在您的整个成长的过程中身边这样的女性很多吗其实不少因为首先

说他们是我的姐妹是因为真的有我的堂姐有我的表姐虽然说表姐是比较远的然后还有邻居那其实都是很近的

就是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其中比较亲密的是我的堂姐是我们一起我们本来就是邻居又后来又一起出去打工会有这种很近的很近距离观察到的东西当然后来淡起来是因为她结婚了她有家庭生孩子了

过一种婚姻生活我们就我也不打工了那我们就不再是那种伙伴了所以您的这个小说里面是有原型的对对对这三个其实都有原型那你会担心就是原型看到这本小说我会担心啊因为我的原型我觉得他们是有有一定阅读能力的都是我这么大都是 90 后但是呢我就觉得他们读小说没读那么多或者说

对于虚构作品不一定有很就是说我没法预判这个反应因为他们离这本书太近了虽然有很多东西是虚构的但是他们可能一看就能看出来是他们因为有化用了他们的一些经历或者说一些家庭结构那这种对号入作现在我不太能想象得到

但是我也不是很怕只是我说主动的让他们看说我写了一本关于你的小说我不太想主动就是暂时还不太想主动的让他们知道那如果他们看到了那会是什么反应我也不知道

那你在这本小说里面其实是构建了一个姐妹的乌托邦或者说一个女性的乌托邦因为你写到说就是那天他有了一个想法只要不靠任何人不妄想任何形式的爱就没有什么能伤害到他们他们有彼此就够了这个他们是女子旁的他

那这个就会想到现在当下可能很多我们在谈到性别议题的时候也会讲到什么 girls have girls 类似这样的一个话吧你是在构建这样的一种女性之间的关系的时候你是怎么考虑的呢是女性只能彼此依靠吗其实小说里没那么简单了就是不是女性只能互相依靠或者说你就这个结论没法下

就是你可以说人只能靠自己你也可以说人要靠所有人人要靠身边的人

或者你也可以说女性只能依靠自己但是我没下这个结论而这只是其中一个人说的这是秋荣说的那秋荣是因为他眼中的男的都太差劲了直接就是他父亲然后是他叔叔那他身边的男的没有一个负责的这是他所遭遇的他眼中的事情包括他后面一直都不相信男的然后他也受不了他的姐姐他男朋友

他的二姐去找他父亲他都受不了这个执念一直要影响他很久那这是一种成长的认识成长的影响但它不能代表别人的价值就是它甚至代表不了另外两个

女孩的价值因为大雪其实是想找一个好的男人大雪从来没有放弃找然后春兰一开始就是对自己的父亲特别的服从他没有恨自己的父亲直到最后甚至都没有吧就是其实是就是每个人有每个人在成长世家的影响而这个影响因为是从他们的儿时开始写那这个成长就会影响的比较久

然后我也想问一下就是郑老师其实这本书一直在封面上也写嘛它是三个 90 后的女性那么女性就是在所谓的基层社会在农村的女性和她的同龄男性有什么区别吗他们的命运就是就你们的观察细微的区别肯定是有的比如说女孩在干活是干活的就是不管是家里活还是地里的活

男孩其实是很少干的从这一方面拓展出去其实就是在农村在我成长的那个年月还是这样认识的女孩多是被用来用的是有用的男孩是被来养用来养的是要把他养成养的干嘛但女孩你从一开始就要让他干活后面让他挣钱让他娶个好婆家有彩礼什么的

这是那个时候的差别就是那个时候还是在这样认识现在我觉得从我短暂的回家现在我觉得会有点不一样是他们也开始培养女孩这个其实是一个经济水平上来了对他们来讲就是他们父辈开始能挣到钱了还有一个是父辈也更年轻了比如

比如说我观察我婶子我叔他们对他们的女儿非常好甚至他们的女儿反而是不干活的反而他儿子还小一点因为比较听话比较好叫就是一直他是干活的女孩反而不干活然后给女孩很多零花钱

那这是因为他们是 80 后主要是我婶子在主导这件事那我相信是因为她小时候有所遭遇然后她后来她当了母亲之后她开始动用母亲的能力去做一点不一样的事情了这种不同是在变化的那我写的是那个时代的不同

是就是我的青少年时期就是 2000 年出头的这时候的人士因为那时候其实还是蛮穷的生活的资源其实是挺有限的所以是不是可以讲就是说在这样的一个结构当中其实女性某种程度上她受到的这种结构性的不公是更深重的当然现在可能说观念啊经济水平的这种提升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是啊

肯定是女孩受的委屈更多然后甚至那时候的家长也会说他是个男孩他男孩调皮对吧他就一句话给惹过去了女孩的委屈就是你可是个女孩你怎么能这样对吧你怎么能那么调皮你怎么能那么不听话

那这种话术是张口就来它已经是形成一种现象就大家都这样讲话就是写这个故事这方面的细节的东西有很多而且我还不想写成什么就是一个非常穷凶极恶的或者说对孩子非常放在明面上去不同的其实都是一种

潜移默化对藏起来的潜移默化的就是其实是一种话术因为大多跟孩子沟通的是母亲有的母亲是她知道自己在使用一种话术她甚至能有意识意识到这是一种不一样的话术但是大多可能大多数母亲就是这样你也这样说我也这样说就是大家形成了这样的一种共同的语境但是对于比如说

为什么是这一代的农村女孩能有所谓的成长和觉醒恰好就是时代的原因就是时代赶上了九年义务的普及

因为更早之前的 80 后女孩甚至上学都很费劲就是她可能上不到初中然后还有一个是打工潮这种只要你想出门你都能找到一份工作只要你成年了或者说只要你个子够大那你当你开始自己能挣到钱之后虽然你刚开始挣钱的时候你还是要往家里给你还是要跟家里商量这个钱怎么用或者直接就是交给家里

但是等你正家的年数足够多之后你就会有自己的这种主体性吧就是比如说现在 90 后离婚的非常多我们那个地方我身边的 90 后离婚的非常非常多而且大部分是由女孩提出的基本上是已经有孩子了或者怎样

而且他们离婚的时候也刚二十几岁那这就是他有自己他能自己挣钱其实是一种很简单的所以其实您捕捉的就是这种在所谓转型时期比较特殊的一代农村进程的打工女性吗就是刚好碰上了我们这一代人是这样也不是我要去捕捉一个什么现象

就是刚好我身边都是这样的人然后由此写到一些关于这些命题的东西但我真的要声明的是我写这个故事不是为了反映这些东西不是因为我注意到了有这个命题所以我要写这个故事我认识三个这样的女孩她们有很值得被讲述的地方她们自己身上的特质

是美的生成故事的不是因为他们身上承载着很多社会面积那能不能就是分开来讲一讲这三位女主人公身上打动你的地方当然最初的萌芽街呢是我在后继里写了其实特别简单就是那个后继很短

每个人一段比如说那三个非常深的场景就是一个是这个大早上的露水特别重一个女孩做好了饭去喊母亲吃饭她还有点抱怨但是她又有点骄傲自己做好了饭来叫她妈吃饭

一个是半晚的那种天都要黑了然后看到一个女孩背着一大坨麦子要卖上一个琥珀那种天地之间没什么人了就她自己了就她自己而且又背着那么重的东西那个东西几乎都要把它吞噬掉了但她依然要你能想见的是她依然要把这么大一坨要背回家去

他要走很远的夜路那这个他是会在你脑子生发出画面然后你就会想这个女孩怎么样他为什么要干这么重的活他干这个活的时候这是什么心情他被一个人看见了被一个同龄人看见了那个同龄人没有干活他当时会有什么想法你自然的就会脑补这些东西其实故事的生发就很简单它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画面

但这个画面里有很多经不起思考的你一思考你就会有情绪就会有你承受不了的地方但是写作能把这些东西呈现出来以一种不那么猙獰的不那么莫犯的方式去试图去面对这些东西因为你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这样一个画面的时候你永远得不到答案这个

女孩这天晚上背着那么重的东西她才八九岁她那么小她背那么远的路背回去她是不是有她不能承受的地方她中间要歇几次她被一个男孩故意歪着头去看她的时候她对这个男孩到底是什么心情是不是觉得这个男孩很讨厌是不是由此会恨恨恨对人产生恨意对吧其实她可能有无数种解法

那小说就刚好能实现能试图去做这件事这个画面是我真的忘不了而且我已经忘了

是什么时候可以肯定的是不到十岁但是已经忘了那天是干嘛干嘛就是所有的关于那天前后的事情你都可以忘了但是那个画面你又忘不了那一定是那个画面给了你冲击其实在您个人的这种成长经历里面也有很多诸如此类的甚至可能更切身的一些不太愉快的回忆

或者经历吧你把它转换成了你的文字你觉得文学对于你个人来讲是一种治愈吗或者像你刚才讲的可能你当时看到那样一个画面无法进行深思但是你把它写了出来然后还赋予了这个主人公可能一个相对来说比较温暖的结局这算是一种治愈吗后制的来讲

我站在现在来讲肯定是有治愈的成分但是我最初写作业是为了纳返是鲁迅这种只不过鲁迅是为国民纳返我是为自己纳返或者我为我身边很小的一撮人纳返就是你心里有欲解嘛有不平不愤而且你刚开始写作的时候

因为太年轻有心气它不是一个平和的心态现在你在想可能那还没什么用或者说也没有人在意也没有什么而且人家又为什么要在意为什么要在意你呢你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没什么文化没什么知识的农村年轻人你的那还有什么用你又不是鲁迅你又不是

国民的医生他后来就逐渐的转变为对自己的安置对自己的治愈那您最初的这样一个文学启蒙是什么呢我最初的文学启蒙其实是地摊书了因为我小时候不是 11 岁就回家抱妹妹了就是我继母生了孩子我就要回家抱她导致我本来之前是有很多玩伴的人后来就没有玩伴了就大家不来找我玩是因为我要在家干活

但是恰好我爸有卖盗版书的就是我可以干完活之后看家里的各种杂书他拿回来的书是非常的杂乱的就是什么书都有但是一个农民的品位他基本上不会拿什么很名著经典的东西他拿的都是一些猎奇象的书包括那时候很火的武侠小说罪案小说什么的但是我看这些东西

就是他很好的打发了我的时间而且牵扯了我的精力牵扯了我的注意力让我

能在这个我当时不太愉快的生活里边脱离出来而这个很远方的故事就是那些书里的很完全让我甚至我没法想象的画面的故事因为我当时只是一个农村孩子这个县城都没去过几次高楼大厦什么对我而言简直就是只存在于电视里面但是这个想象是能就是能牵扯你很大的存在你的

感官承担你的思维你可以为一些很遥远的飘渺的人去共情去注意力我觉得最简单的就是分散了你的注意力因为看这些东西其实我就有了一种我也想写这个故事的感觉当然这种感觉也没有立马就转变为我要写故事我要写东西因为在一个惯性的有一个强大惯性的世界里边

你只会按照惯性做事情比如说我当时想法是我赶紧长大好出去打工只是我后来我开始真的提起写东西是因为我打工的时候一个月放一次假只能买一本书看那看完之后大家的书都看完之后我又开始自己写给他们看就是我模仿在书里的内容去写武侠小说什么的

那这是一种就是你长期爱好一种东西之后的很自然的模仿很自然的这种跟风创作也好就其实所以我说我的我之所以干写作这一行就是它没有一个提纲切领式的东西都是很自然发生的然后而且除了一开始的时候

我 16 岁要写一个长篇是有一些抱负有一些责任志向之外后面写东西其实都是消遣很自然觉得这个事有意思就去写了最初的这些作品都是发表在什么地方我最初真正开始写东西是我当时用在一个手机网站上写一个中文比赛因为中文比赛写头奖有 30 万

然后我就觉得挺多我还可以写我就开始写玄幻小说写那个一个流浪故事其实那个流浪故事就讲一个少年 16、17 岁因为跟继母吵架去广州流浪其实写的就是我的另一个对叫一个平行世界吧因为我一直觉得我出门要去广州但因为当时各种原因连身份证都没有就没去成广州就是写了一个那个故事

那都是发在网上的就是发在网上然后又在论坛上跟人聊天当时就奇妙就是很奇妙的是我就在那个论坛上认识了魏思孝在那个网站上哦那时候就认识了对那时候我在 19 岁他也十几岁吧他他比我大四岁对然后他当时发了一系列的

小说在那上面因为我以为那个比赛是比长篇小说但是他发了很多短篇那种几千字的一万来字然后我看了我就觉得不是我认识的那种在网上写小说的那种小说因为他写一些模仿斯汤达什么贝克特写一些那些小说但是我看了我不知道是什么类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我看了觉得挺有意思然后我就跟他聊

后来他是一个很文学青年的人因为他也上过大专他就给我看一些文学刊物后来我才写了这种比较现实的讲述但是这个里面呢就是在魏思孝的讲述里又是另一种讲述他又会觉得他又说后来我们见面的时候是我看书比较多就是这种讲述也构成了一种两个人完全不同版本的东西

但我的这个讲述是在我来讲是我的是真的是真实的版本就是我在认识他之前我是我是立志写网络文写的写玄幻小说这种比较非的小说的所以说您后来走向这个所谓的纯文学演色文学的创作道路还是受到他的影响是他的领路吧他也没有影响我因为他给我介绍了一下这种

小说但是你要说他影响了我其实也成立的因为我那时候只认识他嘛我写完就会想要给他看然后他写的东西我也会研究我也会研究他在怎么写东西就是早期的时候那你后来有得到那 30 万的奖金吗没有我我得了个三等奖啊得了个三等奖得了 8000 块然后买了个电脑那个

贵司要得了个二等奖但是也不是三十万三十万是一等奖我们都没得到所以你俩还都是在这个手机的这样一个文学奖里面获得奖金的人对对对这个蛮奇妙的因为一等奖后他们得的都是那种很类型小说的东西结果我俩写的是那种有点莫名其妙的东西那这个品位是谁怎么品位的你知道吗后来是

评委我只记得有墨言当时墨言给魏思耀评的是语句通畅语句流畅当然他只评到二人讲他就没评我的小说那后来就是开始关注这种可能相对来说脸书一些的文学的时候可能对你来说你觉得比较影响力比较大的作家是谁

我是写了一段之后我才发现我才找到了一个我真正觉得他的方法我可以用或者说我觉得他的方法我是赞同的就是海明威因为我看了海明威我才有意识的不要沉溺于语言因为你一开始写作很容易犯的毛病就是把语言搞得特别的天花乱坠特别在语言上下功夫

然后导致你的语言不够简洁有力最开始影响我的一个人就是海明慧后来当我读的够多之后我直到现在我还是只能说我最喜欢就是胡安洛尔夫他的每一个字我都喜欢大多作家我是不会看完他所有的东西的也可能胡安洛尔夫写的太少

包括海明威我看他的东西也没看那么多他的几个长篇我都没看完但是只有胡安洛夫因为我所有都看了然后我所有都觉得特别喜欢那他的影响可能又不体现在我的就是写作形式上我唯一觉得他有点他对我有点

高山羊指就是我不知道怎么写成那样那后来就是十九十几岁到二十岁这个阶段开始写作进入文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可能成为一个所谓您自己觉得自己我现在是一个作家了开始有一些杂志发表我的小说了这是一个什么阶段

因为我一开始写东西我认为的路径就是应该是写完出书就是我不知道中间有发表这一环我就不会把发表作品当做我是个作家的这种感觉比如说我们最开始写东西的时候是很慧眼自己在写小说或者写文学尤其慧眼文学这个词

尤其会员自己是个作家就会说我是个写东西的就像大概是一种不想定义自己在干嘛就是不想定义自己在写前人规定的那种所谓的文学所以就很长时间段都是说我在我是写东西我在写点东西后来能接受我是写小说的直到很后来很后来才能接受我是写的是文学

也是因为可能除了这个词没法聊了就避不开了比如说什么时候接受自己是一个作家比如说我出第一本书之后我就迫不及待想说自己是个作家了因为我终于出书了比如说从写作到出书我出书是 17 年我写作是 10 年

09 年也过去七八年了终于出了本书才说我终于可能是算个作家了那在就是这个出书的过程当中就从写作到出书可能这七年左右的时间里面您在做什么呢就是靠什么维修呢是靠文学吗不是啊我是靠内景裤腰带靠这个

尽可能的减少活动因为我有几年在家里写东西是完全的不是生产但也不花钱也没有什么开销也不认识人基本上就是一个

对大家写作业的状态但书出来之后其实我已经工作两年了我从 15 年开始工作 17 年出的书就是书出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写作了我是一个上班的人了然后因为书出来大家找我约稿但我那时候在上班我也没有写

后来又输出了两年之后我辞职开始写作但是马上又感染疫情所以说其实你生活当中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也都是在所谓全职写作的是我不能说全职写作是因为不是一个很规律的人我一直想过一种规律的写作生活但我从来没有达到过

只有在写雪春秋的时候就是写雪春秋的时候这一年是我最规律的写作的一年这一年写了这么一本书我非常的满意就这个状态这个产出我非常满意写完雪春秋之后我后来的每年的产出是很少的其实是休于说自己是作家的因为我觉得就是你写作的时候你在过写作生活的时候你才有作家的感觉当你很长时间不写作其实就没有作家的那种

感受了我在努力的想要回到那个挥力一点的写作中所以这个长篇其实就是在这样的一个过程当中去实现的觉得要

规律的去写作我觉得写长篇尤其要规律吧就是你的生活状态和心理状态这个怎么讲呢生活状态心理状态要怎么去做这个调试呢就是你那一年的生活不是很动荡比如我那一年因为有那个兼职而那个兼职又不用我每天上班这个生活状态是稳定的

然后心理状态是因为我也没有面临什么变故自己的生活还是什么都没有面临什么变故比较稳定谈一谈比如说这个书对你来说算法是一个转型追溯就是你自己怎么看它在你写作里面的一个位置转型这种东西就感觉你对自己有一个什么规划或者说你对自己有一个既定的什么认识其实我是没有的可能今年我的写作才好了一点这个写作能够带来一些收益

能让我靠写作生活之前是没有的然后你就不会认为这是一项可以正视他的什么事业之类的还有另一个是你从心理上不会把自己框定在一个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要做什么样的事起码我不是这样的我不会认为我要转型或者我要干嘛当我要做一件事的时候或者当我要想写一个东西的时候我不会认为

我之前不是干这个的我现在要干这个我会觉得比如说我一直想写还是想写点玄幻小说之类的但是当我写玄幻小说的时候我也不会认为自己是要转型或者怎么只是我想干这件事

我之前没干这件事而已可能读者外界可以说这个东西跟他以前的东西不一样但对我而言其实他没有一个很明确的说我要开始说我计划说我要做一个什么什么不一样的事了其实不是这样的比如说

写这个雪山秋的时候我也没有任何意识我当时的意识是我要写一个长一点的东西因为我写很久了这个写作也没有太大的起色那我准备再写一个更长一点的东西检验一下自己要不行我再去找工作我觉得工作一段时间写作一段时间是一个挺好的节奏

就是工作几年写作几年蛮好那我当时是不工作了两年我说那这一年写一个长一点东西然后写完之后再去工作只是恰巧写完之后碰上了疫情所以你对自己的规划是这样一个节奏对当时的规划是这样那现在呢现在好像我是觉得重新工作有点难了就是可能在这个城市大城市找工作有点难了可能可以去小地方找工作

如果有必要的话也是可以的那你会之前可能就是很常常先都生活在北京嘛那你现在会觉得

觉得说可以离开这个城市吗当时来到北京生活的原因又是什么呢其实就是很随机嘛我当时来北京是因为我堂姐我堂姐在北京的皮卡市场做那个站柜台她让我说在这边工作挺好的挺轻松的老板包吃住然后能学点卖东西这种技巧

然后我当时 09 年就来了嘛就 19 岁因为干这个工作然后其实就是那一年同年我参加那个中文比赛开始去写东西后来因为写东西得了那个奖金雄心大胜觉得自己可以可以去继续写

就是很随机性的他没有一个计划也许对我来讲只有现在我才可以才能开始去计划自己的想做什么然后想去哪生活那我们就看我觉得还是谈一下就是雪春秋的语言吧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一个错觉就是我看这本书的时候我觉得这个语言很湿化然后有一种韵律感就是他的文字和遗忘有一些不同我就看过这本书的读者可能也会注意到这一点嗯

这个语言是怎么形成的为什么这次去追求这样的一种失话的语言呢你能这样说我很开心其实这就是我想要达到的效果

我其实一开始写小说我就想要这种语言或者说随着我写了一点小说之后我就认为你选择这个载体然后人去阅读小说的时候是逐字阅读的不是那种浏览性的阅读

那你逐字阅读必然要给到读者阅读的节奏感和文字上直接的审美感受这个就成了我其实我直到现在还在追求的东西就是语言必须要好语言必须要有诗性就是在我的理解里好的小说就应该是首先语言上就能让人一句一句的看下去

每一句有每一句的这个它自己存在的意义道理然后才是整个故事对我来讲小说就是这样一句一句写成的那必须要有上一句才有下一句就是说我现在还不太会改自己的小说是他写的时候因为就写的很慢写的很就是上一句和下一句必须得衔接好他才能我才能往下推进所以我就很难改就很难删很难拼接

当然我现在会觉得如果我能跨入到一种能拼接能那个的就是让语言之间的联系更松散可能也更好雪春秋的语言其实是我目前为止我的写作里面我自己最满意的就是我觉得是第一句第一段对了路子之后

往下慢慢的产生了这种去处节奏但是我又后来写完之后我又写了一些小说它又变成了不同的语言就是它还是根据每一篇小说自身的题材自身的东西有细微的差别可能保持同一种方式就是小说它不是一个有一个既定方法

对我来讲写的很多小说了也没有一个说我就要以这种口吻写东西除非是一本书比如说驻马店是一种口吻雪城秀就是一种口吻别的

像我出的另外两本集子它就是每一篇就有每一篇的口吻基本上因为我之前也读过你的一些小说然后打开这本书之后我真的被它这种语言的律动感所震惊我心目觉得它是可以朗读的嗯

然后我也想知道就是您在这个写作这个长篇的时候最大的一个困难是什么是比如说语言上的困难还是结构上的困难因为我们都知道就是长篇和所谓短篇中篇可能是很不一样的一种文学载体吧最大的困难其实对我来讲是平衡情节因为我想写有情节的小说我要写有骨架的小说

让读者能进来之后能知道往哪走跟着然后这个故事又是有发展的然后人物之间有反应的有化学反应这种小说你就要平衡情节的比重情节的轻重问题如果你情节过重的话它就会喧宾夺主就会让语言失效大家就好

就不会注意你的语言就可能就会跟着情节走了就想快速的看情节对吧就像我们有时候看一些剧啊什么你只想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你可能就想要很快的看那同时你又不想快进而且我还想达到一种能够重读的效果就是我愿意想重读它这样读着就像我看

我总想重读他,我总想再次从那些句子里面故事里面得到那种当时我阅读他的时候的那种快感那种愉悦,那是很一个很不一定能实现的追求但是

在写的时候其实是往这个追求上来的就是我觉得一个人总去看一本书是一件很酷的事就是一个人总拿着一本书是一件很酷的事我想还想看那一本书或者说还想看那个电影

比如说我觉得周生驰很酷是因为总有人想重看他的电影就很厉害那看过了就扔下了我就觉得他不够劲或者说我想做的不是那种那种东西那对您来说您在写作上的野心是希望自己的小说被一再的阅读我想让他起码是一部分读者愿意成为一部分读者愿意放在自己的书架上的书有时候会抽出来看一下的

有时候会想起来还想再回到某些段落里面去因为我的书架上一般是我会重读的书然后有时候其实可能这书重读最多次的我自己写的还是我自己了就是在我不知道要写什么的时候或者干嘛的时候我会重新看自己的东西或者说在我看别的书看不进去的时候

我会检验一下自己我会重新去翻自己的东西我看我还能不能看进去自己的东西像短篇集里边有一些东西我愿意重看我就会觉得这东西是成立的它留下了一个我经得起我自己重录的东西

所以您对自己来说是最严格的读者对我其实就是我是自己的最大读者我是自己的忠实读者其实有评论家认为说将您的创作分为了两期嘛然后我看写就是认为您前期的写作是叫土的写作土的风格后期的叫风的风

他认为可能您早年的作品它比较是朝内的那么后期的作品比较是朝外的你怎么看待这样的评价呢这种其实是一种归纳我不是这样归纳自己的但是这种归纳在某一方面是成立的比如说他说我早期的是土的风格他可能觉得我写的我自己的本土的故事

跟我家鄉更緊密,寫的人物的人群更集中然後後面風格就是我因為它其實就是還是有很自然過程是因為我自己進入了城市嘛看到了更多面向的人然後也寫了更多不同的人群還有一個是他說那個因為這句話是假想寫的

他说他后来跟我们私聊过他会觉得我的所谓风的这种风格是不再依托于那种更落地的题材而是通过一些原型人物去自由的搭建故事这一点我是认的我觉得他说的很好写作应该追求的应该也是这个境地就是不再依托于具体的故事具体的有原型的故事我一直想写的是

原型人物的素材用的更少然后虚构的成分更多这样我觉得才是一个虚构作家的

这种能力有这种能力很长时间我写作都是离了原型人物我是写不了的就是我脑子里没那个形象我自己生创的形象或者我就生创不出来那种形象我只能脑子里有一个既定形象然后我根据这个形象再去展开发散的虚构而不是一开始它就是一个完全的虚构

就是你现在问我我有没有完全虚构的故事可能也很少而且有的完全虚构故事我会觉得写的不好因为他在脑子里没有根没有一个稳定的依托的东西但是我的追求是更丰盛一点更轻飘一点

这个写作应该是轻盈的我是认的就是写作应该是越来越轻盈但实际上也可以讲就是您和土地的关系依然是非常紧密联系的我现在没那么紧密的联系了就是我因为我 16 岁从家里出来然后每年也只是过年回家几天

现在有时候过年也不回去就导致你跟家乡其实是越来越远你在城市又没有一个切实的家有没有一个切实的关系网没有什么就是还是一种飘飘着的状态但是这种飘着状态我觉得蛮好的我觉得

就我对这个生活的认识生活就应该是飘着的应该是没有那么多羁绊牵绊其实你那些羁绊牵绊都是你自己强加给自己的

那您觉得保持这种所谓的在场感重要吗就是对你的这种写作对象的长期的观察或者说对您所脚下的这片土地的在场感对于一个作家来说是否是必要我觉得很重要但是我想要的在场感不是我在某一个群体里面的在场感就比如说如果我离开我的家乡我离开了这些人这些

我跟他们疏远了然后不再观察他们了他们不再给我提供写作素材了我觉得是 OK 的但是我得有别的生活给我提供写作素材这个在场感是你一直在你的生活里面在你的你有周边你有自己的周边但是我之前在北京就感觉没有自己的周边就是一个更漂更那个的就是每天不是在车上就是在公司里面在干嘛然后在家里

它没有一个很稳定的周边环境然后当时我在的时候我会感觉写作素材很少然后能触动的东西也很少那就有一种这种在场感觉有点虚浮比如我在北京十几年这种在场感觉有点虚浮当然我现在我今年不在北京了然后我开始写东西的时候开始写北京了就是那个北京十多年的生活在慢慢的泛上了涌上了但是它能有多少的

提供多少的在场的感受和素材现在还不知道能写出多少东西来不知道如果写的少那等于说我这就是能写的东西少的话

等於說我這十幾年的在場感就是不夠的就是我這十幾年就過得比較屈服因為我同樣是在家鄉十幾年我也以家鄉的人群寫了兩三本書了對吧就是當時寫的時候就會有很多東西湧上來但是北京的生活它就沒有湧的那麼自然但同時我還覺得這是另一個我現在寫作狀態的好事就是它更

像那个刚刚说风的风格就是你要更虚构一点更只用你一些抽象的原型人物就好了不用太实在的这或许也是作家写作的两种面向吧嗯 反正是那个抽象你能写好那未来有什么写作打算呢我现在其实还有两本计划要写的书就是一个短篇集一个中篇集

都没写完呢中边只写了一个然后短篇写了四个就是大概因为我喜欢主题性的书就是如果我要写东西我想出的一本书它是一个有关联的而不是一个散的集子这是计划就是我的计划是以书为单位的以一本书为单位好呀那期待就是郑老师的下一本新书也特别感谢今天您能来做到这场分析好的好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