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notes Transcript
千万不要说我后边订单要超时了你要说什么说我后边的客户要超时了不能说因为你一个客户影响我其他的客户这就是话说要说别的客户怎么着别的上帝怎么着我不能因为你一个上帝得罪两个上帝我最无法接受的是他们明明会有一些很好的东西然后有一些真实的东西但是他又在里面混入了一种虚假的
价值观或者说廉价的感动而且不仅如此他还用前者去为后者背书然后外卖员发出的唯一一句话竟然是没有人能在我手上饿死就没有城乡剥削了没有劳资矛盾了没有个人困境跟系统性的不平等了就只是你的个人观念就还是你个体努力你就能成功你个体不努力那一定是你自己有什么问题你现在的处境一定是你自己造成的
来都来了,面对复杂哈喽大家好,欢迎来到正面连接的第六期播客我是张萍我是友音今天我们请到了一位特殊的嘉宾我们请这位嘉宾也跟大家打个招呼吧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我叫冯文学,是一个北京的外卖员今年六月我们正面连接发布了一篇文章叫《一个外卖员 59 次丢失了他的尊严》
这篇文章的主角就是我们请来的这位嘉宾冯文雪冯先生作者就是我然后今天我们两个又重新坐在这里跟友音一起录这期播客是因为最近有一部关于外卖员的电影正在上映叫做《逆行人生》
我们最近也都看了这部电影其实这里有一个小小的意外就是我们本来策划这个节目是希望冯先生也能看一看这个电影然后跟我们一起聊一聊对他的看法但是冯先生因为最近就是眼睛有点不舒服对要做手术所以看不了电影了
我们两个来介绍一下这个电影的内容吧他讲的是徐峥饰演的一个程序员叫高志磊他因为人到中年然后遭遇了大厂的裁员迫于房贷呀然后家庭父母老人啊子女啊这些压力他就去做了一个外卖员然后在这个过程中他看到了一个他以前完全不了解的世界
我问冯先生的时候冯先生又跟我聊说最近这部电影在外卖员中也特别火很多外卖员主播对这个都有所评价那大家是怎么评价的呢目前以我的了解大家可能好坏参半吧
反正有真实的部分也有不真实的我跟张平我们俩看完之后也聊了一下统一的感觉就是觉得他好像就是真实的地方特别真但是他轻浮的地方也会因为有那个真实的部分而显得有点过于轻浮那大家会觉得哪一部分是真实的或者大家讨厌他的点批评他的点是什么呢那时候里边演的苦难都是真实的
但是苦难是怎么来的谁给的并没有怎么说所以大家会觉得主要的矛盾是外卖员跟平台之间的矛盾但是最后这个外卖员却好像又进入了这个平台这个公司其实它本身原来就是一个本身就是精英层
最后也就是回归精神层赵紫柳还是离开了外卖行业回归她本身的经验政治职业就是电影版的体验生活应该是其实我记得电影里有一个点跟你们当时就是做的那篇稿子是特别有关的
张平贤那篇稿子其中很重要的一个矛盾冲突就是外卖员跟保安之间的矛盾冲突嘛然后那个电影里他其实有一个角色就是贾斌演的他演的是一个外卖站的站长但是他以前也当过保安电影里面就拍他当保安的时候他就会培训他下面的保安说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外卖员你就卡拦下来
然后他当外卖站站长的时候他就会培训他下面的外卖员说你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保安你就刷冲过去我就立刻想到你们那个稿子了
也跟大家简单介绍一下这个稿子这个稿子是一个外卖员 59 次丢失了他的尊严我采访的就是冯文学坐在我旁边的这个冯文学冯先生冯先生跟很多外卖员是非常不一样的送外卖的时候你常常会觉得不应该这样或者你觉得我的尊严是受损了其他外卖员可能会选择忍
但是冯先生多数情况下是完全不忍的做外卖的四年来每当他感觉到这种不舒服就是有损他的人格权或者有损他尊严的时刻他一般就是反驳争吵向 12345 投诉打 110 报警最后他向法院起诉了这个不让他骑电动车进小区送餐的这个物业公司
稿子其实讲的是尊严嘛但是我觉得我看那个电影的时候我又想到另外一个点我不知道冯先生现在对这个问题会不会有新的想法因为我觉得电影里挺妙的一点是他让这个外卖员和这个保安其实是一个人
我们其实一直知道这两者可能是存在矛盾的但是我觉得很多人他可能在此之前不会意识到他有一个更高的结构性的矛盾他就会觉得说是这两个角色这两个职业之间的矛盾然后你可能就会试图去区分这里面谁强谁弱然后谁拥有权利谁手无寸铁
对那我觉得电影告诉你的是他们是一个人他们在两套体系里面就是分别被这两套系统要求他们扮演好自己的角色那你怎么看我向来都说我从来不骂保安我都骂什么物业经理因为物业经理是直观保安的这个制度属于物业经理是吧所以这个电影里面说是保安队长保安队长也只是算是中层他的上面还有物业经理管着
我不知道这电影里说明说有演这个物业经理所以冯先生其实是就是我采访他的时候我也知道我跟他去的时候他对所有的保安都非常友好就是他不会认为这是他跟那个不让他进的保安之间的矛盾但是冯先生认为是这是他跟物业公司之间的矛盾跟小区所属物业公司之间的矛盾我觉得大家在
进行某种批判的时候其实你要试图去把这个矛头指向更上面一级的那个系统
你不能说老找那些挡箭牌是不是谁引发的矛盾就找谁你得找根源是吧是谁让他去引发这个矛盾呢这你得知道啊友音刚才提到了甲冰其实我觉得甲冰这个角色也挺有意思的就是他在这个电影里面是那个外卖员那一片站的站长
他那个形象是很正面的一个形象就是是他带领着外卖员团结着外卖员给外卖员打气他当然也有残酷的地方就是某某某不能再拖后腿了我们这个站已经排名掉下去了什么的但是总体来说都是好的我想问问冯先生就是您在的那个
群体或者说那种站长就是他们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或者大家一块在这个站跑外卖大家是一种什么样的氛围呢有良心的站长吧还是有少数少数的可能说也干不长我听说啊也是有这种有良心的又干不长到最后有的就是不干了因为他老向着我起手说话啊
反正我觉得大多数像这种向着外卖员说话到最后应该的都干不长我之前其实也跟一个外卖员他是在成都那边的他就会说他们那边站长其实有派单权的就是他可以决定把好的单子派给谁这种表面上几乎任何平台都说电脑公平自由派单包括这种超市的河马我们说私下他们都是可能队长没有最底层的没有权利
只要是站长或者经理他们都有这权利所以他们更多的是站在公司那边去管理外卖员而并不是说帮助外卖员去争取外卖员的权益都有但是前者就干不成肯定是干不成我忽然在想我们要不要给听众科普一下就是重包专送这几个的区别全职就叫专送这是最早的一种模式然后出了乐跑
然后出了唱跑现在又出了锐跑价钱一个比一个低这岁数萌是越新出的吧它效率是越来越高的你听那名字一开始乐后来唱现在要锐了
锐了已经有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了锐现在是最新的最便捷的那种就是两块多了比那个畅跑还便宜那个三四块就两块多跑得越快单价越低了我当时采访冯先生的时候我们基本上总是在重包其手在的一个美食城那个据点那里见面那次冯先生去找有没有物业相关的其实是想解决他跟物业之间这个矛盾的时候我们就找到了一个党群办
他们那个地儿还不叫党群吧跟党群外分开的咱们叫服务中心比如说什么外卖员啊打扫卫生的那些可以去那休息算是一个公共的休息点服务点里面特别好因为那会儿六月就是非常热然后那里面就是有空调然后有矿泉水有很干净的沙发有图书那个地方离美食城只有不到 200 米
特别特别近 200 米那墙隔着就几米就是两个世界我们当时进去是完全不知道这里竟然有一个外卖员休息站的它叫外卖小哥驿站但是大家你一出那个门一往外面看所有的外卖员大中午的大家就躺在自己的那个外卖车上面大家在休息当时我们意外发现了这个之后
冯先生就去吆喝说兄弟们我们去那边可以休息有水有空调吹什么的但也没有人去就是我觉得好像有一个天然的阻隔就是
其实你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它虽然是为外卖员服务的它每天都能看到这么多外卖员但是外卖员们却都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对那儿有一开始有看法有隔阂因为那一块地儿几乎每个月都有几次党员去那儿开会就感觉那儿就不是一个底层人呆的地方你看都是党员去那儿开会的而且从来没有人说说立个牌子就是什么什么点就是里面的工作人员也并没有告诉
外卖员这件事情我发现没有任何指示牌然后我们去里面的时候就是看到墙上贴了很多外卖小哥驿站那个房间里面贴了很多照片就是外卖员们做活动的各种然后我问冯先生说你有参与过吗他说完全没有听过
所以我当时会觉得电影里面呈现出来的那种非常欣欣向荣或者大家团结一致我会觉得在现实中好像这是一个挺奢侈的一件事就是哪怕有这么一个地儿其实外卖员也很少使用或者说
他并不真正的对外卖员开放就是电影里面还有一些比较真实的地方就是除了有因刚刚说的那个保安对外卖员他还有一些比如其他的人也是阻挡外卖员进去是比如学校里面的宿管阿姨她里面就演的这个高智磊然后她刚开始去学学校里面去给一个学生送奶茶
他就在下面打学生电话学生不接然后在楼下大喊学生的名字学生的网名也不听然后速版阿姨不让他上去就是不让他上去
顾客说你怎么不上来呀外卖员说是保安没让我上来呀或者说是这个宿管阿姨没让我上来这个时候那个顾客就会说一句非常典型几乎是不是几乎就完全跟冯安是跟我说的一模一样别人能上来你怎么上不来别的外卖员能上来怎么你就不行就是很多一种刁难的客户一种第一标配语我觉得他本身这学校吧就是一种特殊的制度
就是你学校里学上男女宿舍他也是不让你随便进的像这种公平合理的制度按说外面就应该遵守无非也就是这种个别的这种客户他可能跟学校制度可能有点气他就非得让你送上去就是大家都对制度生气然后就变成大家互相刁难我记得还有就是徐峥饰演的这个外卖员高智雷他刚开始送那些门牌号
也不明显然后错综复杂一进去像迷宫一样的那种小区的时候然后我当时就立刻想起来当时我跟您采访的时候咱们不是那天去了好几个小区吗就是只是冯先生带着我去他平常跑的那几个小区那个小区还是蛮高档的小区但是你一进去你真的就是
完全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走所有的楼长的都是一个样然后它也没有标识你不知道你是几号楼不知道你是几单元那个小区又巨大全都是绿植我觉得我瞬间就感受到了一种无助跟恐惧然后你就绕绕绕绕绕可能终于找到那个门然后你甚至也不知道它到底是几号楼冯先生又跟我说就是即使上了楼到每一层你也不知道
它这个是几户因为有的时候一层楼里面就有十几户你就特别特别难找你出了电梯比如什么 1507 你是左拐还是右拐你这边看到 1506 你下一个顺序到底是应该往哪边呢就这些其实都是非常模糊的我当时看电影的时候就会想到那天我跟您去然后瞬间理解了那个外卖员反正我知道就最多的一个点出了电梯
还要拐三个方向先往右再往右然后最后再往右去了三个门然后那个导航就是他走一步他说以送达下一秒就已偏离就是你根本不知道那个方向到底是从哪儿走你要是不生的地儿我跟你说你要到那门口你更恨得慌
这一溜哎全都没有门号因为他门号不是说比如你统一都从左往右不见不一定啊反正我还以为我就是这几个门哭哭哭全给他笑了出了人骂我也没办法我就是说你谁让你们都不写门号了是吧我们没法找啊那句话呢真是想骂人你知道吗
然后我现在有的时候在电梯里面就看到电梯里面有的时候会有什么 01 到 08 然后有一个箭头从前我可能不会留意这种标识就是我采访了冯先生之后他就有告诉我他每次因为这些一个一个挨门挨户找太浪费时间了他自己就会写一下对于那种比较陌生的小区就会稍微标识一下也给自己看也给其他的外卖兄弟看
然后我现在看到那个就会觉得可能是某个外卖员留下的但是我记得当时冯先生还跟我说就是您有一次写的时候是被户主看到了然后他骂您
说了论些段话对其实外卖员只是想在那个时间范围内找到他应该送的那一户人家而已对啊他有人不理解你自己不能不写门号他说完之后我说你没写吗他告诉我怎么写是写了贴在脑瓜顶上那门最上的门框然后上面贴了一个我说这是给姚明准备的吗这个普通人谁看得见啊
因为它里面有一个片段讲到就是讲到他在那个七拐八弯的弄堂里给顾客送餐的时候那个门牌好久不连嘛他本来就找不到然后好不容易送到了这个顾客又跟他说我填错地址了你再给我找另外一个地方然后他再找到其实就超时很久了而且他下一单也超时很久了
这个时候这个顾客不但没有歉意而且他会觉得是你超时就是都是你的问题这个时候徐真演的那个角色他就很不服嘛他就觉得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就他对这个顾客态度也不是很好这个时候顾客就拿出了超时就我可以给你打差评来威胁他然后要求他必须给自己道歉就是要求他说你必须跟我说对不起你如果跟我说对不起我就不给你打差评了你不说我就给你打差评
反正那一幕我是觉得那个顾客真的就是也把那个
人在想要獲得那麼一點權利的時候那種醜惡的嘴臉也演得還挺好就因為你感覺到他在要求對方說對不起的時候其實他已經不生氣了你就感覺他嘴角抽搐的甚至笑了一下然後他又迅速的想把那個笑容掩飾過去他就感受到了一種好像我比你高的優越感我覺得那個地方我看就會特別難受而且特別痛恨就是我覺得人有的時候
因为一些比如说因为一些系统暂时的让你处在了一个有利的地位的时候它就遏制不住自己的某一些劣根性对似笑非笑的那个表情完全就是权力上位者的把你当一个玩弄
玩物的那种嘲弄我当时一看那段的时候也是非常的愤怒多数时候我觉得很多顾客其实是意识不到我们的一些行为会对外卖员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比如我们不接电话或者是我们带着耳机然后或者是我们让外卖员敲门的时候不都说挨人不太敢开门吗就是只能从门眼里面看着外卖员然后等外卖员走了之后才敢开门什么的或者是我们点了一些
让外面拿起来很不方便的那些就是多数情况下我们其实是意识不到我们给外卖员添了这么多麻烦的但是还有一部分人可能
真的就是在利用这个权利去削弱别人的自尊就是好像觉得你是一个外卖员我就可以把气塞在你身上你是一个外卖员我就可以威胁你我就可以在在这几分钟之内让你做我想做的事情因为我有那个权利嘛我可以一键给你差评像这种心态吧可能
跟平台有很大的关系我就想说是这样的他们并不宣传说你客户有权利做什么应该怎么对齐手就是今年这种事情特别多美团尤其是美团可能比较多网上曝光这种影行中的产业小产业就跟骗婚似的你把餐给我送到的时候啊
我也吃了但是我又点退了餐退餐前又回来了然后再举报你又发你回家一吃三口去发那个外卖员对啊这种现象他们有办法支持吗就是约束的只能约束外卖员但并不能约束其他人我给美团我打过这个我说怎么就不出这种叫拉黑客户的这种系统
是不是恶意吃棒饭的对拉黑了以后就没有外卖员给这个客户送餐了就还有另外一些非常典型的就是这个高智磊送外卖的时候然后就是怎么死活不接电话这种情况也有然后另外一些就是他可能顾客填错地址了然后外卖员非常崩溃的时候说了一句我都要超时了然后顾客说你超时关我什么事
这个也是冯先生跟我说的原话我就给大家说过客户把老特别刁乱的一些刁难人就老说什么你超时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些外面几乎全都说啊宋银那个影响我们别再超时了后来我就说因为我也这么干我就跟大伙说抖音上发布我说大伙千万这叫话术我说这叫话术千万不要说我后边订单要超时了
你要说什么呀说我后边的客户要超时了不能说因为你一个客户影响我其他的客户我粉丝太少可能没有多少人看其实就是话说我能懂这个逻辑就是你耽误的不是我的时间而是其他人的时间没有其他上帝的时间我是说的我是不是不能因为一个客户耽误其他的客户千万不要强调自己怎么怎么着扣钱超时这就是话说要说别的客户怎么着
别的上帝怎么着我不能因为你一个上帝得罪两个上帝是不是你要是这么说我给你说客户可能那些苛刻的有 90%还能谈回那凭什么呢为什么耽误外面员的时间就行因为他们眼里心里就认为我们低等你知道吗但是你要说把这个超时把自己外面责任改成客户这个名称就等于往咱们前面弄了一个挡电拍你知道吗
就是我不以我的名义说我是一跟你平等的客户在跟你说是不是你影响的是其他的上帝其他的客户而且单独的时候可能你一个影响好几个客户影响好几个上帝这也是一句还有一句就是
客户经常说的不知道电影人家演不演就让他带东西或者带垃圾演的有这一部分带垃圾其实这件事已经好几年了就是顺手带有人不愿意带我不知道抖音上你们看不看人家说叫这然后说给客户打电话那个客户说让外面把垃圾倒了人家听中了倒了然后外面就回忆之后就把垃圾倒在原地走了
你不是说到了没说到哪怎么到就说到了有好几个对
对所以就是这种顾客就我们会觉得这个工作关系可能就是你点了餐我把餐给你送到但其实外卖员还是需要付出很多额外的这些劳动的就是比如那个电影里面有展示素感阿姨不让他进然后他可能还要去给素感阿姨送一些小礼物对有一些就比如您说
保安就是您有的时候跟保安说通融一下就是其他外卖员可能跟保安就是很会人情世故那些给包烟啊什么的有的保安也就让外卖员进小区了只能说这种是可能比较松的一些物业制度甚至是可能就没有这个制度因为有些比较严的那些物业吧像我们穿着衣服进去之后以前到处都是录像啊
如果你这个时间段你放这一万美元现在有的那点物业管的盐呢就是老有出事故的然后就罚你这个保安的钱这跟人情事故没关系你一个人验才多少钱啊
你发的一发好几百呢顶多少条烟啊如果有这种人情制度了只能说这个物业可能就没这个制度门口停车让你停在左边你就不能停在右边电影里面有展现这个外卖员为了得到顾客的好评就需要笑脸服务他每天就对着镜子去训练自己这是您的餐用餐愉快这些他就要训练自己的那个笑容然后他会主动地帮顾客倒垃圾
他这一段可能是今年后假的因为今年美团还真出现笑脸计划就今天出的没有笑脸不通过就扣钱是的就那个要求就是他是随时抽查然后外卖员必须微笑还要露出头盔还要展示你那个公牌看电影的时候从徐峥那个买那条鱼
他已经低血糖昏倒了然后那个鱼活鱼蹦哒蹦哒从路上蹦哒着跳进苏州河里了然后这个时候笑脸计划提醒他要完成这个笑脸打卡他当时的表情就快哭了
他还是要挤出那个笑容摆正自己的衣领子跟头盔然后一遍一遍挤出笑我当时就一直在哭就觉得特别特别难受这个电影好多更真实的可能都没演出来我跟你说吧像有些就是抖音上那些视频曝光的比如交警的那些视频
就有一个嘛出了车祸都起不来了然后旁边那个提示您起手您的订单就要超时了人都要死了平台还得让你赶紧送餐呢你说不比那个残酷这部分其实电影里面有展现展现的可能还不够对我有时候觉得它有点弱化了那个交通安全的风险尤其是最受被我们外面吐槽的就是说是最后结尾吧说出车是
出事故说满身是血了还起了还继续跑去送这个太假了不光假而且我觉得传达的东西会让人觉得很生气这是最假的一部分说实话因为我们有保险你要是不报的话这些就全都你自己付了也许有一种可能啊好像他们没分析过就是专送除非他是跑去专送就是最苛刻的团队有些站长就说你这个
出事故之后这个报备这个也是影响到他们站里的数据的有些站里边有点良心的说是站里出一部分让你自己出一部分嗯
还有的说是怎么着你就只能自己出你不能报保险赔因为报保险赔就影响站里的业绩出事我怎么着谁都不管明白就说就让你自己负责反正你不是还没死吗所以那个保险是形同虚说的吗因为电影里面讲保险是就是强制大家必须要买不是平台是国家强制这种
一般是两块五吧叫交强险我记他里面有一个角色就会觉得说我干嘛买这个保险呢我这点钱省下来不好吗但是你一上去只要你接头一单每个团队都是先扣你这个钱特别及时扣的专送他们扣的更多每天扣十二块五
说是要管理费多包括了那这个保险具体是哪一类呢就是交通意外不说你脑瘀血吗说你累出崩了这是不赔出车祸之后抢救保险说了抢救的时候 48 小时内死了才给赔如果抢救超过 48 小时了再死了那就是你自己活该倒霉我们一分钱不给赔我采访冯先生的时候他眼睛是不舒服但是那会儿
他去医院是一个很大的障碍他当时告诉我他说他没有医保然后我在想外卖员们的这些是不是社保啊什么的大多数外卖员都是没有的跑外卖的百分之八九十都是外地人外地人都叫那叫农村医疗那个好多都是在外省市是用不了的也等于废的我不知道你注意没注意今天说就算 21 年的时候有这种新闻
那一年就一千多万人农村人一定不再入这个叫农村那种医保了今年吧还是最近统计说一定有至少四千多万人都不入这个了因为用不着要不就好多不报要不就外面报了也没用我还挺反感电影里面那个这个徐峥扮演的高志磊他是一个糖尿病患者吧
然后他是需要每天打胰岛素的当他在大厂做程序员的时候他身体好像是很不好的他妻子就是每天要
督促他去记得吃药啊打胰岛素然后当他跑开外卖的时候到后面妻子就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说你这四个月好像都没打胰岛素了吧好像显得跑外卖了身体反而健康了这种好像有一个主播就说了这件事情说误导群众干了这之后好多病都治好了因为
因为有时候说比如说它会引起胃病因为饮食经常很不规律不是经常因为你们客户高峰期吃饭的时候都是饭点我们要错开两三个小时甚至更多不是经常你
你要是有团队的话但是天天顿顿都不一定什么时候吃那大家一般在哪吃呢吃什么几点吃啊一般都饭点过两点以后晚上就得怎么也得七点以后这些平台上都会高峰期的这高峰期价格略微原来稍微高一点今年只能说略微高一点有些时段他还不补贴了呢那大家一般吃啥呢
有的就凑合有的就老是有一些就买个火烧煎饼等餐的时候就吃了这是最惨的头一日有一曝光说他晕在路上然后报的那个警察是交警吧说一人就是晕在那趴在那好长时间不动然后有一人就心灵可能比较好说就报警了然后过去一看叫他半天都不行然后说就是差不多一天吧没吃东西了
你像现在这个什么月份六七月份多热我说一天十几个小时一两顿饭不吃那人就得低血糖晕菜了今天也晕了好几个了还有一个外面拐弯的时候就彻底躺起来了反正一年比一年惨因为这种病也是可能身体好点第一年没事第二年就犯了肯定会越来越多这种事情
而且很多时候是连水都没有办法喝的我去找冯先生那个东坝的那个算是一个小据点吧大家其实真的是没水喝你要不然花钱买水然后冯先生是自己给大伙买了一个饮水机放在楼下就我们站里边那个美食城里不是有一个贩卖那个冷饮的吗那个夏天的时候还没少用呢它比普通超市我们对面就是批发的那个商城嘛
那里边就比这个鸡子要便宜好多那才多远啊两百米那销量还不错呢尤其是夏天的时候冬天好点冬天它卖不出去的短点夏天真热呀那一天你甭说两升水那都未必高是的像冯先生刚刚说到外卖员要错过高峰期才能吃饭然后
然后我记得我们采访的时候你也有提到那个外卖员上厕所非常难它就是外卖员的生活你发现吃饭也不规律喝水也没得水喝要不然你就花钱买那么热然后冷的时候又那么冷即使在那个站点您之前在河马跑的时候也是那个站点里面连银税机都没有我记得电影里面它展现就是高智雷他去商场里面送外卖的时候是进是进不去当他进去了之后又说要走外卖员专门的通道我记得
我就感觉那两个世界给我的冲击还是挺大的就是你在商场的时候一个世界是非常干净的整洁的音乐是非常轻柔的那种高档商场的感觉然后有巨大的奢侈品广告然后当外卖员走的通道就是非常杂乱肮脏狭小然后他就在这两个世界里面这么说他叫员工通道他商场里边比如运货的还有他本身的那些员工嗯
还是走那个通道都在后门其实商场这种还是很少的北京我知道
叫 S 什么 PK 啊 SKP 一个特别大的一商场我干闪送的时候我经常去那和 21 年的时候他们的商场还没制度可能从 22 年吧还是 23 年他们才有的这个制度就是不让外面人进入要走严控专门的通道对他们叫严控通道我是你员工吗我就走严控通道我们代表的是客户有的好说话让你把衣服脱了看不出来就可以走今天嗯
天哪好难受啊
我记得冯先生就跟我说他常去商场送外卖这么多年跑外卖去过很多商场但是从没在商场里面上过厕所如果有些商场像外卖员聚集比较多的因为商场里好多地都是一层没厕所不知道为啥而且厕所他也不同意啊好多地厕所都挺远的你要不熟悉地厕所找厕所就是绕迷宫就是而且高空期的时候真是你没工夫去厕所嗯
去厕所这一岔路口少说三四分钟吧三四秒我们现在心疼的不得了现在的大家想上厕所的时候也只能忍着我觉得我跟友谊也可以大大批评一下这个电影前面夸他真实的部分他做的好的细节也已经挺多了就现在这个电影我们还是觉得有非常非常多问题我其实想说我看那个电影的时候我的感觉是我会想到另外一部片子是孤注一掷
对我觉得很像的就不是说他们拍的东西有多像我是觉得他们好像都是一种不太像电影的电影为什么呢就它不是一个很电影本位的东西然后我会觉得很多院线片也本着一个电影本位的视角就是经常动不动就说这根本不是一个电影我看的时候我会觉得它确实不一定是一个电影但它可以是一个别的什么东西
其实他的前半部分我一直觉得他很像一个稿子就我觉得他很像是采访得来了应该说纪录片吧不是我觉得纪录片是比如说我们就对着一个镜头对着您拍然后记录您很真实的生活日常但我觉得他更像是他采了很多人然后他把各种各样的点关键的细节关键的细节放在了一个人身上让这个人串起了一切
会招致两种批评一种批评就是您说的就是包括很多外卖员群体会觉得他有点美化更深的更难去讨论的问题他把它带过了然后还有一种批评是觉得他把一切一切信息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之后又使得这个人显得很不真实了
但是我仍然会觉得它的前半部分其实还是挺有价值的就我们刚才聊了很多它讲到了很多很多的外卖员境遇中会遇到的困境那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了呢我觉得什么时候开始不行了我感觉它的那个分界点就是在高智磊他摸清了那个外卖世界的门道然后他从一个每个月只能挣四千块钱的新手小白变成了一个每个月能挣一万二一万五的进阶的外卖员嗯
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就是以前的那个单王叫
大黑忽然有一天就跟其他的外卖员起了冲突其他的外卖员就指责他说大黑你一个人跑得快挣得多这没问题但是这样平台对我们的要求就也越来越高我们跑一单的单价就被压得越来越低其中有一个人就还对那个大黑就说了一句话说说大黑做人不要太自私了这个地方他其实就开始触及到一个很重要的矛盾了
就是平台和算法对人的压榨我觉得这个编剧肯定是知道的因为他给高智磊最初设定的角色就是一个程序员然后这个程序员在被大厂裁员的时候他就借 HR 之口已经买过这个伏笔了当时 HR 跟他说我们裁你用的那个系统是当初你自己亲自带团队开发的
设计这个算法的人本身都被这个算法给最终操控和摆布了那你就更不要说这些外卖员了他其实是碰到了这个矛盾但是他就轻轻待过然后浅尝者止就因为他后来就用一种非常简单的方式去解决了这个矛盾简单的方式是后来他们就爆发了肢体的冲突
然后他们打了一架然后这个大黑就非常伤心他就开始哭着说说那我有错吗我我就是想明天过得更好一点我有错吗然后他就暂时的退出了那个群体哦抖音好像有这么一段说说想过得更好一点嗯对对就是看了一段这个哦然后然后我觉得后后面他就讲就说一群外卖员就又开始去跟他道歉然后就到了他的那个烧烤店了解到了他他的生活等等等等然后
他就這樣和解了,就是他有點用一種很感動的方式去把一個重要的問題遮掩過去了。在有限的距離內不斷壓縮時間的這樣一個系統去逼迫外賣員,你必須跑得越來越快,你必須闖紅燈,你必須逆行,你必須自己有一些自己的超近道的進入和方法。
一个让大家拼命去卷的系统里面最终大家受不了了大家会把那个矛盾会把那个怒火发泄到跑得最快的那个人的身上我觉得这个用内卷这个词不太合适为什么呢应该用狼性文化可能今年说这个词已经过时了打穿了这个外卖人和大厂用这个词更合适
有些个别人吧他确实是比如说脑子记录好规划好甚至我体能好我确实能提高效率跑得快这他本身他没有错但是平台用你的这种优势然后让其他那些没有你这些能力那么强的人让他去跟你靠拢甚至比较甚至学的一模一样就是这时间与时间都以他为标准那句话怎么说他能跑为什么你不能跑是不是就是这么说嗯
就跟家长说那孩子人家能考一百为什么你考不了一百这也是一种打压人那种就是比较弱的人一种心里的一种强势的一种话语是的我觉得这个电影里面其实设置了两个像冯先生说的这种精英的人士一个是在高智磊没有进入这个
这个群体之前的大黑就是那个精英人士但是电影里面展现出来的我就觉得高智磊进入之后高智磊像是另外一个精英人士了就是让我非常愤怒的一点可能就是除了他并没有提起那个主要的结构性的矛盾就是最后的那个结局高智磊被平台收编了他的跌落其实是这个故事的基础嘛就是我本来以为他跌落到
所谓的底层然后看到万百元的生活之后他会发现他其实会从他们的生活中获益或者是有一些启发就是他要看到他们的智慧或者是坚韧但是我其实没有在影片中看到
这种反而是仍然是有一套好像他更城市精英他学过程序所以他会写程序然后他是一个高知他同济大学毕业的然后到最后他又跟这个王大黑又有一个对比就是王大黑是守着多年跑外卖的那个秘籍是没有分享的而这个高智磊呢他就更利他他道德上更完善他拯救了是一整个外卖员的弱势群体
就他写了这个程序其实是让所有的外卖员都能看到你们怎么样抢时间我们怎么样抄哪个小路他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帮助外卖员在这个有限的时间内跑到最多单的那个方法
所以我觉得他设计的这个算法其实是压根没有反抗性的像冯先生说的那些就是我们指出里面的不公我们指出算法对人的压榨这一部分我觉得会是反抗但是高智磊他设计的算法是什么呢他简直是一种妥协因为他并不反抗平台或者算法制定的那个目标嘛他只是让外卖员尽量的极限的去发挥自己的能动性不断的去卷去逼近这个目标
这可能也是他能收编的理由所以最后这个平台认可了他了然后这也成为了他再次进入自己那个精英阶层的敲门砖说白了他这会儿还干回自己那个精英老本行呢是的
是的,所以我就觉得这很像是那种反攻倒算了,就是当时电影的结局又落在了这个平台的这个老板上面,于和伟饰演的这个角色,然后他就可能像另外一个救世主一样,就如果说高智磊帮助了外卖群体,外卖员们,他认识了这些外卖员们,然后那么于和伟就是帮助了他,甚至是全部的外卖员,就是是我给了你们机会,
就像高志磊在那个颁奖典礼上面说过的话是这个平台给了他们从底层从低谷再爬起来重新好好生活的这么一个机会然后那个于和伟甚至还在啃一个馒头我不知道那个镜头到底是为什么是想说其实这个平台的老总和外卖员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感觉好像是另外一种说这个人其实道德上面是无暇的或者说他的这个公司是非常好的或者是他这个公司的算法也是非常好的就我很难接受这个结局他里面说的算法是指什么算法啊
开发的那个东西是一个小程序就是那个小程序可以帮助你了解一个片区的所有路况保安然后所有的小区的情况哪里有禁路反正它就开发了这样的一个东西来帮助你跑得更快我觉得我特别想说的一个事情是因为我觉得我自己我还是知道就是拍电影挺难的所以我自己去电影院看一些商业院剪片
我感觉我或多或少还是能在里面看到一些可取之处就是我最无法接受的是他们明明会有一些很好的东西然后有一些真实的东西但是他又在里面混入了一种虚假的
价值观或者说廉价的感动而且不仅如此他还用前者去为后者背书就是他用前者去打动观众然后潜移默化的又给观众植入后者的价值观我会觉得他都不是一个电视剧里插广告还是广告里插电视剧的问题因为我看的时候我都经常用我的脑子然后很人为的把两者分开
对但其实对很多观众而言它就是分不开的你可能就是潜移默化地接受了一套关于个体努力的叙事是的然后我就想说整个电影我其实最不适的是它最后就高潮部分有一个抢单王的情节对它把电影的最让你大起大落最能调动你的情感的一段
建立在这样的一个情节之上那这一段情节传递出来的是什么呢它传递出来的就是我们要发了风一样的努力然后发了风一样的往前冲然后我们要内部竞争我们完全把生死安全都置之度外对然后它里面有一段就是你也说到就是他被卡车撞了但他只要没有死他爬起来还要继续要把那个单送到
而且呢他把他的最后一单设置在一个非常不合理的情境里因为我觉得编剧他前面其实已经做了那么多的调研他不可能不知道最后这个地点非常不合情理他把它放在一个非常非常嘈杂的酒吧里夜店对一个夜店里我觉得按照常识就是没有人在夜店里点外卖
而且就算有人真的在夜店里点外卖就是外卖员打电话给他会说我把它放在门口你出来拿一下但是他那一段是怎么样他是这个外卖员冲到了这个夜店里面去然后里面什么声音都听不清然后他拿着一个手机就是扯着很大的嗓子问这个顾客就是在那个蹦迪的人潮里问他说你在哪里然后两个人就是这样非常艰难的对话然后这一单决定了他能不能成为这个月的单王
为什么会忽然在这里设计一个这么不合情理的桥段呢其实我觉得很明显是为了有一个视觉效果就是为了在 12 点的那一刻主角在抢到这一单之后能够经历这个夜店里特有的那个
倒数和欢呼的那个时刻就是为他拿到了丹王而庆贺但是这个东西其实是电影给予你的一种非常虚假的允诺就是好像告诉你说只要你足够努力你就可以收获这样一个属于平凡人的属于小人物的高光时刻就换言之如果你还是过得不好你还是挣不到钱你还是早出晚归过得很辛苦那就是你还不够努力
就是我觉得他在这样的一种叙事里面他就很巧妙的把结构的问题掩盖了或者说起码是被削弱了对我就想起来我们最初觉得这个电影很不错就是一个真实的骑着电动车在送外卖的外卖员
电影里展现了他在真实世界里的样子然后他也展现了他在那个地图在平台里展现出来的那个被符号化然后被抹去人脸跟性格的那么一个卡通的模糊化的一个形象
然后我当时就会觉得他其实是我在想这个电影是不是也有某一部分其实就是想要讨论这种无论你是哪一个阶层的人不管你是一个一个中产一个大厂的 P7 你有很好的家庭然后但是同样也是在那个算法里面你是一个被衡量的你是一个工具你也是一个面目模糊的人你会被你自己设计的算法淘汰掉
然后还是在不同的另外一个阶层当你是一个外卖员的时候你就更没有你的姓名跟你的性格更没有你的 personality 你只是一个那个地图里面的一个移动的跟着餐一起行动的那么一个小黄人就是我其实会觉得如果这样子讨论的话甚至
也可能是就是全社会嘛我们每一个人好像都变成了一个数字一个可以被量化的面目模糊的人然后我们只是在不同的算法里面跳跃就是我们努力的
月升那个阶级也只不过是从一个算法跳到了另外一个算法从一个系统跳到了另外一个系统你只是不断地被鞭策着被驱赶着努力地向前但是这个电影的这一段彩蛋的唯一一句台词也是整个影片出现的最后一句话是一个外卖员说没有人能在我手上饿死
就是一个玩笑我当时就特别不理解为什么一个现实主义电影用正片在讲现实却用真正的现实在讲笑话就跟友音刚刚说的他遮蔽的那些结构性的东西就会觉得不仅仅是这个系统里面的那个结构性的东西也是
更广泛的那种阶级和地域的差异就可能徐峥一个上海人跟外地外卖员的差异或者说是那个算法那个平台老总跟徐峥的差异或者是跟更多外卖员的差异还有他其中那种充满剥削的权力关系都消解成了这种正能量的呼唤跟感动然后外卖员发出的唯一一句话竟然是没有人能在我手上饿死就没有城乡剥削了没有劳资矛盾了没有个人困境跟系统性的不平等了
就只是你的个人观念就还是你个体努力你就能成功你个体不努力那一定是你自己有什么问题你现在的处境一定是你自己造成的然后他的那个高志磊妻子也说了一句话我印象还挺深的就是他们那个房贷因为他的失业还不上了之后他妻子
到其实是安慰他吧,最后他们换到一个小房子,然后他妻子的转变就是以前我一直觉得这个房子是我们的底线,现在我知道了这个家才是我们的底线,就是为什么我们好像现在要沦落到,我们守住的底线就是每一个人有自己的家庭就已经很足够幸运了,我当时就胸口特别堵,我听他说这句话,我都想问我们的底线是什么,
我们生活的底线如果只是有个房子跟自己家人生活在一起就这么难吗就是必须把我们的底线不断地下降到最后就是你身为一个人哪怕我的生活如此之艰难了我还可能守住生活中的小小心运那就是我还有家人我还有一个家庭可以守护我还有一个家庭可以有温存
就这种感觉其实这种观念吧我觉得就是一种现在有人只能说是小幸福吧对您说的这个很准确就是小确幸因为我们无力改变那些大的问题大的困境大的矛盾或者说被要求的也只是那个个体你就只能守住自己生活中的小小确幸才让你能够继续活下去
但是这就是停留在小幸福的话我觉得有点像在已经到了道德的最底线了我把它可能就是自私的底线了别人的好赖跟我无关比如说为了我自己的幸福可以损害伤害抛弃其他人的幸福哪怕是所有人很多人的幸福这不是说就说等于是道德的底线是
是的就像冯先生在前面一直在提到良心这个词就他一直说有良心的站长有良心的商家或者有良心的人就是好像我们都被卷在这个规则中到最后好像你生活幸运或者是你在这一天能不能愉快的正常的度过这一天都取决于你有没有遇见过那个有良心的人那我们的
底线好像就变成了对每一个个体的约束就是你要有良心那个没有良心的人有错吗就是他其实也是被裹挟在其中的就是不能指望良心救世界其实你还是要指望更合理的规则和制度来救世界我头几天看了一个报道抖音上
就是说德国说现在是全世界最幸福指数最高的一个国家人家一开始连美国都说他们这种国家的制度早晚的完蛋但人家已经实行了四十多年了一直特别好幸福感特别好德国经济也挺好你们可以去找一找就是介绍德国现在这种
国家制度人家好像也什么医保也免费吧北欧很多国家我这个是不是德国可是人家经济也没国家也不乱经济也没崩溃啊人家是这词怎么说来的
我就觉得这制度特别好这会儿都不内卷到最后平稳的也能和谐的兴隆的发展所以我觉得那个高智磊提出的所谓的解法它根本不是解法它的解法就是让你能在这个卷的氛围中做到最好做到你个体的最好
他其实是顺应这一套秩序的他并没有去打破这个秩序或者是反抗这个秩序最终还被平台收编了对所以这也是他能被收编的原因其实他不是被收编了你别管他本身就是经营人员他就是干这个的无非也是换了个公司他回去了他原来的阶层如果那句话应该叫王者回归是回去了
我觉得不是王者降临就是王者短暂的出现在了万代元群体中电影名就能听出来就是一个宣扬很正义的那种是不是就不是一个抨击的那么一点对冯先生一直跟我说这个电影叫逆袭人生一个意思应急是不是我觉得解读真逆袭人生其实比逆行人生要有更准确
不知道你们从哪天有一个特别火的日本动画片吗叫进击的巨人嗯嗯你看过知道你平时很爱看这些就是我看你也还比如说了解看很多德国的哈哈哈哈感觉精神生活很丰富我是什么都看不专一的某一样的除非特别懒的一点没有精神含量的什么音乐的游戏的呀
一些什么画啊什么电影啊我都会看我其实跟冯先生接触的时候我就会觉得冯先生教给了我我很多知识就是
就是并不是我说出这些什么系统算法解固性矛盾这是一种知识就是我跟他一块出去的时候他告诉我这条路怎么走更快他告诉我怎么样去在迷宫里面迅速地找到你要送的那一户人家我会觉得这些也是一种知识但是我在电影里面感觉到的其实也有感觉到那种一个程序员对外卖员的那种知识的霸凌好像一个程序员进入到外卖员世界他就是
他就是能当那个外卖员的发言人他就是能当那个优胜者他一定是会领导外卖员让外卖员过上更好生活的那么一个人就像我听冯先生自己的故事我会觉得他讲出的外卖员的故事就是外卖员的故事但是外卖员的故事不应该由我来讲所以我们今天请了冯先生为什么我们节美又对但是在电影里面展现的就是那个外卖员的故事是由高智来讲的
是由一个城市中的你不可否认他就是精英他接受过很好的教育他有很好的教育背景他有很好的工作经历他住在很好的房子里面
他的女儿在上国际学校你不夸冯先生他就是精英为什么我们演的故事要有一个精英来就好像一个傻一个智者说傻子你努力也能成为智者是吧我跟冯先生聊的时候冯先生就说那为什么不让马云来演呢我跟你说完这句话我当时就后悔了应该说是王兴王兴就是美团的老大那才叫王者归来嘛是不是但我还是觉得我看完那个电影还是
就会觉得对生活中的某一些方面还是会有一些改变吧
对我要忏悔就是我自己觉得我点外卖的时候有时候真的挺容易不耐烦的因为我们家住的一个胡同里也不是特别好找然后我就经常也会遇到就是对方其实还没有找到就是还剩一段路他就会先打电话过来说说餐到了对其实应该很常见就是以防这个人拖拖拉拉不肯出去嘛但我每次就然后我出门我过两道门然后走到门口发现他还没到
我经常在心里想你就不能到了再给我打电话吗因为有些你们客户认为这个地儿很好找但是对于我们外园那种尤其是生人或者你不常去的地儿确实很难找因为定位本身就不是很准确像密度高的地方平房区差几十米这差大发的
我就我跟他说我爸我都超时了二十多分钟了我都没找着后来那女的说我不吃了就几十米他就是不出来他宁可不吃了他也不出来找你我跟你说就有这样的人我后来也在想就是我其实就是在门口有的时候就是等半分钟或者等十几秒我有时候都心里想你你怎么就不能
到了再给我打我会觉得说好像我把我的那十几秒看得很重但其实这个时间对外卖员来说是更加珍贵的时间因为一不小心他就超时了然后就这个时间对他来说直接换算成钱我觉得存在一些电影对一些人来说还是有一些反思作用我感觉同理心啊
很容易丧失然后你就需要时时刻刻有些东西来提醒自己友音忏悔了我也想接着忏悔一下就是就会觉得我对这个电影的所有批评也都是对我自己的稿子的批评在我的那篇稿子中我其实也没有明确地点出来那个背后的问题我也是用更多的篇幅在写外卖员跟保安跟物业公司之间的矛盾在写您的这种抗争
就是更多的东西我也没有写当时这篇稿子也是会有批评的声音我看这个电影的时候我其实很希望这个创作者能表达出来我稿子里面没有表达的东西所以看到比一种甚至比我更无耻的方式展现的那种
我就非常愤怒但其实这也是我对自己的我觉得也是就是他作为一个创作者他没有处理好这些问题我作为一个创作者我也没有在当时那篇稿子里面把最根本的矛盾点出来但还好有这期播客我们可以一起聊一聊也非常谢谢冯天日今天能来跟我们一起聊天因为他明天就要去做这个眼睛的手术了因为眼睛的手术耽误了他很久的跑蛋的时间手术顺利啊对谢谢
我看那就跟大家再见需要这个环节吗可以啊谢谢大家收听本期的节目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