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来都来了 面对复杂哈喽大家好 欢迎收听正面连接的第七期播客 我是洪卫林今天我们的主题是盘点过去一年现象极往红背后的社会情绪我们也请到了两位嘉宾一位是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的副教授董晨宇老师哈喽 各位好 我是董晨宇另一位是在抖音 小红书 B 站等多平台积累了数百万粉丝的自媒体博主小港同学
Hello 大家好我是小港董老师是长期研究网红经济同时自己也是一名平台创作者在 B 站上有 20 多万的粉丝还有一个自己的播客叫做我有一个朋友也欢迎大家多多关注小港是一位在我和董老师看来都非常擅长抓住社会情绪来创作内容的博主
那他最近有一期视频叫做北京凌晨请十个加班的人去吃海底捞也让大家在吃饭的过程当中聊到了打工人的心情我想他也非常适合我们这一期的话题会从创作者的角度和大家一起来拆解一下现在的社会情绪
其实今天找大家来聊这个话题,最早是源于董老师做了一个关于网红产业非常整体的调研,其中有一个观点是让我印象很深的,就是很多 MCN 的从业者说到,现在网红已经不能被孵化,而只能被发现,而 MCN 要发现的其实是被社会情绪选中的人。想听董老师先来跟我们聊一下这个变化趋势,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什么会变成这么一种状态呢?
好 那我先介绍一下我们就是过去三月做了个啥事跑了六个城市 九家 MCN 公司我们就想聊一件事就是他们是怎么工作的这网红到底是干嘛的其实在这之前对于网红也好内容生产和内容创作也好学界的关注点其实大部分是算法但是我走了一圈我发现我先提一个抱眼我觉得算法没那么重要
就是对于很多创作者而言啊他们的实际工作中其实不太考虑算法那我们就必须提下一个问题那如果算法不重要什么重要
那对于创作者而言他们安身立命的是什么我们最后觉得一个我们还比较满意的答案就是情绪董老师你觉得情绪的重要性是在最近两三年特别凸显还是说在网红这个产业成为了一个大众的产业之后其实一直是这个是最重要的因素呢我觉得这个跟媒介的形态有关咱就说互联网最早的形态其实是文字
最早的网红呢如果你真的往前倒博客再往前还有呢荣树下荣树下安妮宝贝痞子菜你听说过吗小宝没有安妮宝贝我看过我曾经看过公众号的一些你一个不知道你知道一个我知道俩所以年龄就区分开了就是我们最早的红人都是用文字来去书写的那后来到了 BBSBBS 中的红人是怎么红呢是靠文字的说理让大家佩服他
所以以前如果说在 BBS 上吵个架现在是什么直接上来开始各种骂娘那时候是要写一篇文章他们说最高的境界是没有一个脏字但是整篇文章会羞辱你
用这种方式来吵架所以当时仍然是一个以文字载体说理的一件事且不论大家说理的能力有高有低但是至少大家都在说理但是从文字的博客 BBS 这样的文章为载体转向了微博微博其实也在说理但是我称之为叫做战队式说理对
就是 140 个字其实想把一个逻辑链说充分了很难但是 140 个字可以说一点理但是我最终的目的是来去用一句话来站队他是个对的那个是个错的那到了视频这个形态就不是说理了而是情绪
就是整个的一个情绪转向因为不同的媒体它擅长的不一样比如说一个深度报道虽然我们的媒介非常丰富了但文字的深度报道仍然是没法取代的
因为文字是有这样方面的优势的但是电视适合干什么呢电视适合干的就是电视剧电视其实是特别适合来传达情绪的传达情感的让人共鸣的煽情的不同的媒介更适合做不一样的东西但是短视频和电视的区别在于它只有 15 秒到一分钟的时间你可能不会超过五分钟在这样的集中的时间里面你要想爆发的是什么呢是说一个道理吗
我觉得说道理的那段视频是有的但是那股潮已经过去了
但是现在的其实就是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这是我认为短视频平台当中非常重要的一个情绪它有点回归到上世纪 90 年代中国新闻业最辉煌的那个时代东方时空改版不有一个吗叫东方之子那么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非常暴露年龄啊但是这样的一个 slogan 其实说的是什么呢平凡是美的平凡是真的平凡甚至是善的
那这种真善美在短视频平台中所营造的情绪其实更会激发人再多说一个点什么呢我们以抖音为例最早的抖音其实在传达的是帅哥美女和特异功能比如我拿一个筷子加一个飞起来的手机这种非常创意性的这种东西特效啊但是你发现现在抖音上火的不是这个了抖音上火的就是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
所以我觉得这是视频的一个转向也是回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小港自己本身也是视频博主从你日常的创作当中会有共鸣吗我很有共鸣尤其是短视频我觉得我们有时候很多想做选题比如说这个选题你前面要有调查或者说要去讲述完这个事情然后要有各方来说这个事但是你会发现把它做成一期视频之后很多时候是没有人能耐心看完的
或者说有的时候你完整的讲述一件事都是很难的但是你会发现有很多抖音上几百万甚至几十万点赞的视频它真的就是十几秒钟而且很多时候比如说可能我不太需要讲一个完整的故事我就需要用 VO 去做一些煽情类的东西这个煽情可能是感动方向的
也有可能是愤怒方向的也有可能是有争议方向的就会引起巨大的讨论和点赞所以说短视频就是勾起人的情绪这个特别重要尤其是抖音这个平台上它最早刚兴起的时候相对内容比如说高端一点或者说它至少要跟普通人的生活区别开但现在其实是越贴近普通人的生活好像它的流量是更大或者大家是更爱看过去一年当中
我其实之前有列了一个单子嘛就是我大概能够想到的现象级的网红其实大家基本上也都是普通人网红或者说至少看上去呈现给观众的这个符号形象是一个普通人形象我不知道两位有对其中哪一位有一个特别深刻的印象那我先提一个我最不能理解的吧愚问量的很想问问董老师会怎么去分析这个事就是我是可以理解普通人符号的
但是我不太理解为什么是他这个普通人而不是另一个普通人我觉得是这样为什么是于文亮我觉得这是无解的他可能是张文亮可能是刘文亮为什么是于文亮这件事在我看来其实根本就不是一个重要的问题觉得更重要的问题是为什么是于文亮的这样一种表演
这种表演恰恰可能是于文亮做的也可能是董成宇做的有可能是小港做的那时代选中了他这个是有随机性的但是为什么这样的表演能够被别人所认可能火这不是随机的我认为他酝酿了某一种社会情绪这个社会情绪其实就是我们在生活中所一直在自我压抑的
这种情感我不够优秀我不够美我不够漂亮但是我都不能展现自己嘛平凡就是一种羞耻嘛于文亮的上一个展示这种情绪的这个小说叫《减爱》我觉得是逻辑是一样的
那个简安的女主人公特别有名的那句那个大肠对白就是刚才那段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嘛就是人类的情感其实是有一些母题的这些母题早在上世纪的公共关系学的研究中已经被总结的非常之详细了它在世界中是不断被上演的
某一种社会的氛围会激发某一个母题让它重新绽放它的光芒而具体是谁来承载了这样一个母题其实不重要这是我所想讲的他其实想表达的就是平凡并不能让我们自我的耻话我要展现出自己这是于文亮那再往后还有一个跟他很像的叫郭友才
他为什么能火呢我同样认为哪个有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郭有才这一次的事件当中我自己有一个预估我觉得喜欢郭有才的男性要远远多于女性能感受到但是很有意思的一点在于
既有的互联网当中说热爱这件事情其实往往是女性会更多一点就表达自己的热爱我想说的是这种巨大的社会的这种流量往往是靠女性支撑的会更频繁一些但不是绝对的但郭伟才是非常男性压倒的
那其实这里面所蕴含的社会情绪可能是小镇上的我觉得喜欢郭友才的不是一线的一线城市了这不占主流三四线城市然后县城的男性他们在郭友才的歌声中找到了自己被压抑很久的生活状态的一种释放这是我自己的一个笼统的分析所以我认为
他们其实背后所传达的都是某一种社会情绪而社会情绪就像地雷一样它就摆在这儿并且我能想象超过过十个雷一直摆在这儿社会情绪就是那阵风它可能把那个火星给吹过来了明天它就炸了
但是这个东西只能事后去推演因为我能够推演的是哪一种情绪更有可能炸但是我无法来预测的是下一个会炸的是谁郭友才其实我觉得他人设是相当丰富的他其实是两个账号两个相互配合的人设是互相呼应的一个就是简单的白天唱歌晚上考烧烤
然后另一个号其实是他跟他未婚妻以及他的丈母娘三个人之间的这种生活关系我就觉得他其实击中了 N 个点既有他童年悲惨生活然后自强不息又有所谓音乐梦想
然后又有纯爱然后又有一个丈母娘不嫌弃他家贫就其实把这一个层级里的就是男性最在意的所有点他都踩中了那我就不知道像比如说这么多踩中的点是他真的正好就踩中了这么多点还是说这个其实是一个
制造出来的一个效果我没有办法替郭友才来回答这个问题首先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是我要细心的听众可能发现了或者有兴趣你们可以搜一搜啊郭友才的太太之前就是个小网红他之前跟很多网红还合拍过在合拍的视频里面他其实穿着非常时尚就他根本不是现在那个样子但是咱们能说他虚假吗不是的
他有不同的账号树立不同的人设或者他非要说那段时间就是过得好现在那个落魄了一点你也没办法说他是在相信你可以说那个是演的这才是真实也可以这样说嘛对但是我想说刚才洪老师说了这么多点我觉得每个点都能精准打击到三四线城市已经结婚的男性或者还没有结婚的男性对他就想如果有一个这么理解我的女人愿意相信我
跟着穷的我但是我还有一点就是太阳之下无心时郭友才的这个太太不计他的贫穷跟着他相信他一定能够成功无理由的支持他这个事也是人性当中的一个美好的就一个想象董老师说这不就是多少年前的这不就是多少年前的李安吗我们有一阵对于李安太太的评价不就是李安
没钱的时候仍然支持他的电影《梦想》而且持续了非常多年对呀你可以说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但这个点它是非常相似的所以这个东西是暗藏在某一种社会情绪的需求当中的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我并不认为郭友才事后来去说他每一部都是精心打造的但是我不相信他没有琢磨过他的受众是谁想看什么
对对他也许琢磨了十个点被大家记住了三个点就够了然后回过头来他甚至可以分析我就照这三个点打的但是其实另外的点只是我们不会知道他也不会主动说而已我觉得更多的是一种情绪上的扫射这种扫射是我会试
我不一定每次都能试成功但是我试成功了几个这事就成了当然如果他要是大言不惭的话甚至还可以分析当年啊我那个看透了这个这些人的想法当然我觉得很多的时候都是扫射回来补充一个故事我之前认识一个母婴博主
他出了个事什么事呢孩子长大了不愿意被拍了还有很多宠物是这样宠物也是这样宠物不听话不太是能吃的形象或者很乖的了对怎么办这个时候你看他也要去试请注意下面就要试了他不知道哪个可能还能继续他的职业生涯
比如说母婴博主该怎么办呢他儿子上了中学了即使他儿子愿意拍但中学生也不是婴了他不是婴了他不是婴的之后广告就少了
因为最有消费力的还是刚当父母还再生一个有可能再生这个也太那异化了人也太被异化了然后为了继续自己的事业再搞一个孩子出来那人是为自己的职业来服务的还有一种可能呢转赛道我可以转什么赛道呢我的孩子小学毕业上初中了我觉得我也可以继续自己的职业理想了
就是我为他这个付出了这么多年我要重新找回自己那这有可能成功吗有可能这不就是女性的独立吗哎这也是现在的一个好母题啊那我要去记录我的重回职场的生活哎这可以然后因为本来就很多妈妈吗这些妈妈可能跟你一样啊你给他们一个勇气给他们提供一个情绪还有没有可能呢我们继续想啊
那哪个赛道能钱比较多呢咱先别说跟我有没有关系咱就想
今年赛道还有钱的比如说新能源汽车那这个怎么来跟我结合在一起呢我要一个人出去旅行不回归职场了我开着车完成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要活过自己的生活请给我一个月没有丈夫没有家庭没有孩子我想自己找寻那一月的自我还有再刁钻点
我作为一个有孩子的妈妈又是职业女性我应该选什么车你不能选一个很紧凑型的了
那我怎么考虑这个车转型汽车博主我觉得我这些都能去做咨询结束之后很多 MCA 联系但我是开玩笑我是瞎说的瞎说这些呢目的是什么我想说的是大家都需要在不断的试这个点没有人知道哪个点会火
还是说郭友才这账号不仅是用户来投票还有一些地方文旅的行诉呢比如说何泽直接给他搞了一个文旅大使于是你会发现很长一段时间郭友才后面都有一个何泽他是在何泽南站火的他的姓名里面都带上何泽就是因为何泽文旅给他提供了一个将他的所做的事情正当化的一个机会
因为人一大火之后就会失控大火之后很容易就会有一个大跌嗯就是碰上天踩在地下所以他一定要有一个抓手那文旅可能是一个抓手于是你看郭国才现在好像前几天离开了合泽去全国来走玩文旅去了这其实就是一个另外的行俗地方的文旅可能整个赛道是有一些流量的倾斜嗯
我觉得这个应该是公开的这个行业中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因为它是正向的流量对平台安全正向对社会有经济的效益这个也和各地的政府以及文旅部门的反应能力有特别强的关系对非常不一样资博就特别快特别特别快然后天水也挺快的我当时还去天水吃了麻辣烫甘肃文旅厅还给我寄来了一箱甘肃特产还有
还有一个甘肃文旅厅的一封感谢信我当时还发了个微博和朋友圈我说哇神经病也能被红头文件肯定但是我说到这个其实我就想起来我们家乡我是山西长治的我们那个地方四月份好像就是有一个景区的保安
郁金香很火大家都去看郁金香他拿那个喇叭就宣传但是宣传的调子啊说话就非常像朗诵就火了嘛后来大概是刷到说当时他小火之后
反而有部门可能或者什么去批评他说你是一个保安就好好执勤就好了就不要做这些事情了后来可能流量又起来之后可能带他去做一些什么样的宣传呀拍一些什么样的宣传片呀所以这就看出来每个地方的反应速度是不一样的文旅的赛道一旦有了流量之后其实平台也会去寻找一些他信得过的创作者嗯
比如说会有一些合作稿件,我组织这些人过去,或者说让,不管组不组织吧,不让这些人过去之后,他们发的视频天然就会有更多的可被看见的机会。那所以其实我们看到去年文旅在抖音上大火,它其实更多的是一种自上而下,这个上级包括政府层面也包括平台。
自上而下是前提但是它不能导向一个结论真正火的是什么我们去想一想前年去年火的都是哪些景点天津跳水大爷甘肃的麻辣烫滋博的烧烤哈尔滨那个索菲亚大药堂上面的假月亮这些地方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它本身的旅游资源没有那么丰富至少比云南差远了
这是一个实际的情况但它能提供的是什么是人气尤其是在我们疫情之后大家其实特别渴望的是久违的人与人的连接所以天津大爷跳水好看吗不好看但是天津大爷可以火是因为这么多人一起欢呼这事我们好多年没见到了哈尔滨火不是因为哈尔滨那个月亮好看而是南方小土豆
有一种亲切的人与人的连接感资博我们上次做了一个节目就是我们有期播后在讲资博的烤烧我那天发了一个抱怨我说不好吃这我想说的是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独一无二但是六个人围一个长桌每个人都坐着小马扎不论你是有钱人没钱的你是金领白领蓝领都在烤炉子那热的跟孙子热的满头大汗
那这时候大家聊着天,畅蓄自己的生活,终于结束了疫情的这样的这种隔离,那大家的这种感觉,人与人的相遇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觉得仍然这些文旅的这种非常重要的事件,是来契合了某一种社会的情绪或人的本能,这种本能就是相遇。嗯。
这其实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也并不认为自上而下就能把这事给撬动它只是一个前提情绪价值我们刚才其实也提到这两年的现象级网红往往都是一个普通人的形象大家觉得为什么是这样呢我觉得第一个是就是好像特定圈层比如说特别的比如说炫美 炫帅 炫富
这些圈层或者说甚至国外稀奇古怪的一些东西大家好像通过短视频还是通过什么已经这些年慢慢的看的累了倦了就是你拿一个爱马仕出来他拿三个出来我好像也觉得没什么要么觉得跟我离得特别远要么就觉得你只是在拍视频或者是怎么样反而是普通人的一些东西你可能会觉得跟你会更近一点还有一个就是你会发现抖音上它整个平台推给你的东西这方面也越来越多了
比如说路边一个减肥品的大爷他虽然是减肥品的但是镜头一转他会把他捡来的食物分享给一个流浪猫逗他玩你就会被这些东西所吸引我觉得是越来越倾向于关注普通人可能平台也会觉得
把这个对准更多的普通人对于他的用户来说他能吸引更多的用户进来因为每个人每个用户都会做梦说你看他也是镜头里的主体他也能积累这么多粉丝我也很普通我是不是也能在这捞到第一桶金怎么样怎么样那从国家以及社会需要的层面来讲也是就是记录每个普通人平凡人的生活其实是和我们整个社会主流价值观它会更贴近一点
我觉得能补充一点就是关于为什么越来越多的平凡的故事出现在平台中其实也不仅是抖音快手也是这样小红书也是这样视频号更生活他走的更接地气为什么会这样呢我觉得有一点就是我们还拿抖音举个例子最早期的抖音的想法是什么呢是生活的另一种可能就是生活中不会发生的事你在我这能看到
但是第一小港刚才说了生活中不会发生的事就那么多已经被卷的不行了卷不出来什么花了另外一点呢就是一个平台做大之后它的目标一定不是一个创意网红的集散地批发中心它一定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工具所以抖音现在不负责提供生活的另一种可能而是提供生活的每一种可能你生活中的五味杂陈
有这个阳春白雪的也有夏礼巴人的你都能在我这看到你看到的就是生活的一面镜子那这个其实对于一个用户增长来讲也是重要的对于他跟实体经济跟整个的国家经济政策的衔接也是重要的对于他的创作者的数量的增长也是重要的因为创意网红比如说何同学手工哥他其实就那么点对对
你没有办法平台说说我要来培训一堆人搞创意培训不出来平台也在等今年能不能有一个奇怪的人开创一个非常奇怪的赛道能小火一把呢 B 站不是开创了猴脆脆能唠嗑赛道就是这种是可遇不可求的对
但是真正的大规模的生产对社会经济有直接效益还是普通人的频繁生活就是那个流浪汉喂个猫让我们能看着鼻子一酸的那种内容对而且所有平台其实他都恨不得把它做成微信因为就是越来越无限的渗透到你的生活里它变现的渠道啊什么也才会更多所以从传播学上来讲对
我们管这个叫做社交媒体的基础设施化我给大家举个例子抖音也好微信也好它的目标是做成什么呢它是个社交媒体嘛如果你觉得抖音是个社交媒体的话你就错了
抖音跟微信有的人管叫做 super sticky app 叫做超级粘性 app 我觉得还不够深入再说的深入一点其实它就是电什么是电呢比如我们现在录音间里面有电灯但是小港和洪威霖你们进来的时候不会说小港你看这有灯啊你们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不会注意到它的存在
但是你离不开它有一天这灯泡坏了咱们在这黑漆麻缩的在录音你会觉得非常别扭你注意不到它但是你离不开它这就是基础设施电就是这样的基础设施这是第一个特点第二个特点它不仅自己有它的重要价值它更会赋予其他的物品价值这是第二点比如说电它的价值我们都能看到但是电真正价值的发挥是通过咱们屋子里的空调
电灯电扇抽油烟机等等等等因为它会有让很多很多不同的家用电器插到那个插座上它去行使自己的价值那平台不就是这样吗
平台的 API 不就是插座吗它就在插小程序啊微信其实它就是一个这样一个 APP 但是它的可能性是上面的羊乐羊给它创造出来的是上面那个星巴克那个优惠券给你创造出来的而抖音其实创作者就是那个人
所谓的加工电器他在不断的来去生产它的效用所以以这两个来去为前提我们说所有的社交媒体它的目标一定是基础设施化最后变的就是你想起微信来你不会想起你是用它来一定是聊天因为你还可以拿微信交水电费你可以拿微信去缴贷款你可以拿微信去订酒店最后你会发现它不是个社交媒体你甚至不是在用微信你就活在微信中
这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事情董老师刚才讲到了他对实体经济的作用就是说如果我们平台推更多的素人的网红的话其实对于他对接实体经济也会比另一种策略更有帮助这个我感觉他背后其实有一个分为几个环节的逻辑链你能展开讲讲吗我觉得所有的平台都在做一件事就是去中心化
我觉得没有任何一个平台想让一个网红站在顶峰太长时间因为这里面会有一个权力的倒置如果他是一家独大的话我之前有一个直播平台某直播平台吧他们的头号的那个大的女主播干过了一件事直接推开了那个平台老总的办公室要流量
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吗结果是第二天的号被封了就是你已经骑在我脖子上了你敢跟我这么说话但是请注意这不是任何一个平台想看到的因为他们的确因此而损失了一个头部的这样的一个创作者损失了钱一个理想的状态是什么呢是一种去中心化的就是每个人都能分到一些羹
那什么人特别需要分这个羹呢我觉得这里面有一个点就是各位可以去比如抖音小红书可以看一个群体就是本地经济的那些小店主们
比如说小餐馆的老板烧烤摊的特别多的还不是那种店铺的推个烧烤车在街上卖那种炸串的东北不是火了一个什么嫂子我不知道叫什么的就是有一个那个男生然后这个说话很温柔然后他就说什么十块吃好什么二十吃饱三十吃正正好好之类的然后把他直接拿一串金针菇炸好了来油炸前男友之类的就是这种他就火了但这种是特例真正的是什么
比如周炳伦也是这种长得像周杰伦然后我一个煎饼摊有那个烟火器更多的是什么呢是我们没有特别多粉丝的比如说一两万粉丝的那种一个小摊主他没什么活可以整但是这一两万粉丝你不要小看假如这里面有一千个人是他邻居
这个人的生意不会差对这个我跟某一个平台的工作人员聊过他说有没有发现现在你们到了一定这个粉丝级别之后流量没有以前那么好了我说是我谦虚的说我说可能还是我内容不行他说有这方面原因还有一方面原因他说我们其实给你们的流量我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阶段的流量给你们的可能只有 10%
90%以上是给了那些所谓的你们刷到那些点击他主页可能几百个粉丝几千个粉丝这种人每天会给大量的流量给这些人他其实仍然是一个制行就这平台想要什么还是那句话没有任何平台想变成网红批发中心这里面我个人的理解就是流量来自哪儿
首先其实有很多的民间传言包括你说的 10%给头部其实我个人感觉其实运营也不知道这事对他们不知道他们也是猜的对就你不要那个高看那个平台运营他们很懂他们其实也是通过经验来猜甚至猜的也不可能完全准确这真正的流量这其实是背后有很多因素的我们自己做一个总结啊第一点是你的基础流量基础流量就你的粉丝会刷到你嗯
第二个其实是自然流量是算法推的但是我一直会认为算法的一个基础的操作的逻辑是基于用户行为必须有人给你点赞转发收藏回复数据非常好这时候算法不会跟谁
他可能跟创作者交接但算法永远不会跟他亲爱的用户们交这个劲第三个我觉得是事件流量举个例子哈尔滨我不相信平台不推流这是一个平台跟地方政府文旅部门之间的一个合作最后一个流量来源我就是投就是投流但是其实业界据我了解小港可以来纠正其实我们投流也是把更多的钱投到一个已经
显示出火爆端倪的那些视频上他们有个说法就是投流这个事情它只能锦上添花不能雪中送炭所以它其实是我觉得流量这个事是多方制衡平台有它的权利创作者有它的内容观众来去用脚投票地方政府比如文旅部门一些管经济的一些部门他们也会希望通过平台来去发展自己的这种当地的经济这多方的制衡当中
最后形成了我们流量的那个结果这其实是所有创作者可能都会有的一个感触流量好并不一定是你最满意的我觉得这个说的特别准就我很多视频也是这样可能构思了半个多月甚至一个多月筹备去把这个拍出来的东西可能有的时候真的不如我
大概率拍之前知道这个题材就能火的这种我包括也跟很多创作者聊过他有很多人甚至会觉得我们把它当为题材就是说题材能决定 90%的流量所以我作为一个知识区的 up 主我自己有一套我自己的方法论分享给别的 up 主对什么方法论呢就是一个成功的知识类视频阔乎成功等于高流量假如这样一个定义的话
主要你要做到三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聊一个大家都关心的事如果这事大家不关心你聊出花来也没用你说我跟你聊聊唐代尽走愿状的这个最新发现就完蛋
第一个大家都关心第二个聊到一些大家关心这事还没想到的内容角度这两个都加上你这个流量不会差但怎么报呢还需要第三步然后通过你的讲述来抚慰大家的某种情绪
这三件事都做到了比如说我在 B 站上最火的一个视频 170 多万的一个播放讲秀才就是秀才为什么成为了中老年追星的一个目标我讲的是中老年网民的现状这件事情是一个大家不知道的角度最后我的落脚点是什么呢我说如果我们在嘲笑那些给秀才留言的大妈们我们其实是一种驱赶
我们这种区感意味着他们不应该来到互联网中他们应该回到自己的现实世界当中这句话的情感出动在哪呢后来复盘我觉得触动到的就是我们每个人的爹妈其实我们不一定都特别了解往往大家是这种城市移民就是非常的多嘛比如说很可能我是山东人我在北京工作我一年就见我爹妈一次我可能才是我爹妈
眼中那个熟悉的陌生人所以我不了解他们他们既然是这样我对他们的关爱不足我还在嘲笑他们我应该打一个电话给我的爹妈这种情绪出动起来了所以他就会报董老师你在调研的时候其实接触过非常多 MCN 的从业者包括创作者有跟他们聊过关于这个
抓社会情绪点的这个问题吗就是大家是有意识的或者有一个方法论还是说也没有我觉得我接触的比较头部来自新公司他们对于在公司层面上来讲他们做的事是相反的他们是在提醒他们签约的创作者哪些情绪不能碰这是会我见过会有一些集体的培训
比如说某些极端的社会对立不要吃这个流量这个流量会反噬的但是具体大家应该怎么去在自己的视频中嵌入社会情绪有一句话就是 MSN 公司能做的是商务的标准化但它不能做的是无法改变创作者的飞镖创作者永远是飞镖的你如果我跟小蒋说我说有一个情绪你要抓住了三四线这个
这个结婚了的男士他们现在最苦闷的事我告诉你小蒋一定做不出来因为他很可能不了解这个群体他也没有什么灵感去触碰这个群体那他所触碰到那些东西三农赛道的创作者也做不出来所以我觉得每个创作者其实都是独一无二的那像
那下面其实我觉得特别想问小港一个问题就是说说情绪了你刚才说会冲坏一些东西是什么东西呢你觉得就我拍视频很多人会说你在视频中为什么能保持那么高的能量就每天朝所有人哈哈大笑会不会很累什么的我说一定会很累就是这个东西怎么比喻呢你是一个服务员你每天的工作就是站在门口且不是老板要求你的
是所有进店的人或者从你门前走过去的人或者走了的人你都要发自内心的不是皮笑肉不笑那种是真的发自内心的说你好欢迎光临你好下次再来哦就是永远是这样子的话一定会有衰减的因为这个过程中可能有的人不理你甚至有的人会嘲笑你我觉得人的感受这个世界的膜它大概分两种一种是恨不得你能够接受世界上所有的美好和共情比如这个人兴奋你能
感受到他的快乐他很惨你能同情他但同时你又要有特别强的东西去屏蔽那些恶意比如说这个东西造谣或者什么但是他说的特别有煽动你得屏蔽掉他然后这个人在攻击你什么什么什么你得忘掉他久而久之的话你要么就是屏蔽恶意那部分特别强你也会丧失掉共情那部分能力所以我就觉得
就是有的时候比如说你共情能力太强了你那部分一定会弱了这些被恶意伤害所以我是能感受到这个情绪上的这种东西他不可能要求这边又特别薄这边特别厚所以我个人感觉按照这个小蒋的思路再往前走一步其实创作者的精神状态其实
都不太好对都不太好我觉得这很有意思一点就是因为现在网红其实他的主要核心能力是调动情绪那这其实是一个情绪劳动这里面其实洪老师提到了一个词叫 emotional labor 就是我们所讲的情绪劳动它大概什么意思呢可以先给各位听众解释一下就是最典型的情绪劳动是空解
比如说空姐对你笑她大个率不是爱上你了这是她要求的所以放在一个我们说劳动研究的一个脉络上呢其实大家都有一种批判在哪呢就是资本主义首先占据的是我们身体你得搬砖就真的搬啊就是费劲然后她觉得不满足她要占据我们的情绪
它要让我们的情绪也成为我们劳动的一种原材料让我们去对别人乐对别人笑而我们再往前走一步我觉得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占用身体跟情绪了它占用的是我们的人际关系我觉得最典型的一类网红是主播主播其实就是在进行不是情绪劳动是关系劳动
包括短视频博主和他的粉丝其实在进行一种关系劳动你会感觉到什么呢你是在去维系一些人际关系这一类网红他的核心竞争力是跟大家做家人跟大家做老铁他弥补的其实是明星做不到的事我喜欢吴彦祖吴彦祖是一个宗教我见不到他然后他一出场离我巴掌远我激动的掉眼泪但是网红做到的是
至少在视频里你会感觉他离你很近他永远对你有很高的这种情绪的输出然后你说到这个维护这个就我想到就是我早期的时候粉丝就现在也不多就粉丝更少的时候大家会向你倾诉一些东西我几乎都会认真的去回复甚至会分一二三四五点去回到后来某一段时间我发现我不太能承受这么来自于这么多的这种询问
有的时候我会发现别人比如说给你打了几十个字甚至一百个字去询问一个事情可能是真的发自内心的什么的甚至有的人是说的那个一点就是是真的很不好的遭遇但是我不可能回别人一句说没关系天天都要开心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觉得这种回复不如不回不如让人家把你当成一个树洞
就是我觉得这种轻飘飘的敷衍甚至有点伤口上洒盐的感觉我也特别有感触就是好多的同学会给我发私信问我他们学习上的困惑
我不得不承认我回不过来但是我又没有办法说他说怎么学英语我说好好写就是我也没法这么给人回复所以我就觉得有时候挺难的我也会选择我不知道怎么回复了我就不回我希望让他能够或许感觉到不是我怠慢他而是我可能事情多没看到嗯
用这种方式可能我们还能勉强的你愿意再听我说说话然后我们还能在这个微博上什么交流一下但是真的是没有办法能够回得过来但是有时候也会遇到一些特别奇怪的问题比如让我帮他改改论文
所以有时候要把控这种关系也是一个挺难的事我们刚才聊视频往往通过引发某一种情绪来获得流量但这个情绪本身可能是有反噬的就是不是什么情绪都能引来好流量我觉得现在互联网就有的时候特别喜欢造神
就你明明知道他肯定是有瑕疵的但是你看到所有人都在夸他你也恨不得换个花样去夸他因为这样会引来流量夸夸夸夸到一定地步你也知道他肯定是有一些不足之处的然后好有人抓住一点就开始无限的践踏你也恨不得再去踩一脚比如说你一直做一个好事好事做做做某一天发现别人捐的一千块钱里面有十块钱你买水喝了大家可能就会来骂你
你不停地做做做的就是这样作为创作者你会有一个很精准的判断吗还是说很多时候其实也不好去判断我觉得一半一半有一些东西是不太好判断因为有些舆论的分享你是想不到的还有一些就是你自己对自己的一个审视和定位比如我自己的审视定位我最开始的主页的签名包括现在微信的签名是大可不必了解我看我笑话就好
就是我希望所有的人会跟人家说我说我其实也是有缺点的我也挺懒惰的我有的时候可能为了一些广告或者什么我也是不说跪着吧弯弯腰是把这个钱挣了的所以有的时候不要把我想的太完美就是我觉得这是一个给自己的定位诚实的讲我自己的被关注的人越多我自己说话越小心
我觉得这可能是跟目前的一个舆论的生态有关我不太会去触及到特别尖锐的尤其是对立性的问题
我们其实最近做了一期奥运记者为什么问的问题大家看起来很蠢这其实是典型的一个批评式的为什么很蠢呢我自己总结了几点比如第一专业素质那专业素质为什么不行我来去讲这个综合性的报道媒体如何就是被赶押的唱歌去报道体育去他们其实是不懂的然后第二个我说媒体的自媒体化就是越来越多的媒体现在在追情绪而
不追这种专业性的东西比如说他不会问你刚才那个水花没有压住是哪个技术环节出了问题他知道问这个没流量没有流量对你得问那个那个你知道拿捏英文怎么说吗后来我还想拿捏怎么应该 handle 是吧然后我在就是第三个呢是很多的专业的体育记者他是随队记者
他不可能问正义性的问题因为他跟这个体育运动队是有共生关系的就是我在分析的时候我觉得我的措辞尽量温和我还改了好几稿原因就是我不想去直接的来抨击你不行我说这客观的因素都在这并且这个东西我不会每期都去做我是偶尔做一个但是有一句话叫做流量来自于情绪情绪来自于什么呢
争议你很难去获得无争议的情绪的流量对这是非常非常难的我觉得即使在这种无争议的有流量的这个状态当中你能持续创作吗
你可能也没有办法每天都能找到这个东西所以我就会发现有些的账号它其实是希望快速增长然后就故意做的非常有争议但是这些账号就会有一个巨大的风险就是有火的那个命但没有活下去的那个命就是火了之后没准很快就塌了就因为某一期对一期就可以让你塌所以这是一个第二个我特别有同感的就是你自己是个活人
你千万别把自己数的特别的这个高我甚至在微博上经常拿自己开玩笑就我自己觉得有意思的事我说我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胖了呢我们家小区的楼门呢是要门禁卡嗯
但是呢我没稳定卡因为我好像只给我们家两张然后我配我一直没配但是没关系因为我们小门我们家那楼门有一个 bug 我可以从旁边挤进去但是什么时候发现胖了就有一天我被卡中间了然后卡得我喘不上气来我说妈的胖了我觉得这是个活人我希望能展现一个活人刚才关于这人设讨论其实让我想起去年有一个现象级网红是今年的就是那个霸总短距离当保姆的王妈
他其实塌房最后就是基于这个点嘛但他似乎又是一个无法去提前规避的因为他整个是在扮演一个角色嗯
就是没有办法提前告诉大家我本身并不是一个完全站在打工者立场的人我之前其实就有关注他可能是同为创作者的心态我觉得那个不是算就是很严重的他方就可能是他创作想讽刺或者说调侃的一种东西正好和他自己生活中的一些真实的做法撞上他讽刺的是打工人多么的惨或者说
不太公平的待遇但后来不是可能查到他自己公司的员工没上社保还是怎么着当然我觉得不上社保这个事情是不对的补充一个我的观点我认为为什么王妈这样的事会塌房呢如果她不是一个视频创作者她创作的不是这样的题材这件事情对她的伤害要小很多很多但是她的创作内容让她受到了非常大的伤害用一句话来讲我觉得当我们说到网红是
很重要的一个工作是来为他的用户提供情绪价值的时候其实我们换一句说法就是他提供情绪价值的前提是首先他具有符号性的意义
就是他能让我们想起某一个符号但是网红最大的一个难处是什么呢很容易走到自己符号的反面这个其实我们看王妈的这回的他房和那些农村的 up 主开上路虎之后的他房是没有本质区别的就是 B 站有一句话我经常引用就怕 up 主苦也怕 up 主开路虎
就是你是一个农村的网红比如说我觉得谁会面临这事呢侯翠翠
刚才就找不着工作天天吐个槽毕业了不知道该干嘛吐槽火了之后他现在的收入买房买车是不在话下的那这时候他就他跟他吐槽的时候他赢得的共情是那些跟他一样的那些人但是他有钱了之后他就会走到那个反面对你就不是我们自己人了对我爱了半天你我支持了半天你好家伙你脱离了队伍
这你受得了吗受不了所以同样道理网红其实很难去做的一件事情就是保持自己符号的稳定性和一致性王妈说回来那她的问题在哪呢就在于她
犯一百个错误都不能犯这个错误虽然这个错误是一百个错误里最小的一个就是他会走向自己符号的反面我觉得这是一个整体行业性的难题就是你选择哪个赛道我个人感觉就是你最开始选的流量其实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你的结局就是你要不要选这些流量为什么网红它很难持续的红这里面无法控制社会的风向
也很难跟着社会的风向灵活一直在转身并且他转了几次身之后别人也会说你看他去年那个姿势是错的对对对或者今年那个姿势和他去年的完全相反对但是也有人说吃这碗饭可能就要承受这些事情对对对所以就是你说这个吃这碗饭就要承受这个事情让我想起来就是
很多时候比如说你有一些想说的可能这个事情可能是委屈的或是怎么样的你还不能说因为大家会觉得就是你吃了这碗饭这种所有负面情绪啊这些负面的结果
也是你要承受的一部分但你知道我我觉得我亏在哪吗我没吃上这碗饭我没赚过钱就是这事我没接过广子就是但是大家会觉得哎网红是吧那天我有一个我的老师跟我说说陈宇啊你现在挺厉害的我听好几个人说你一年能挣几百万你说
然后我就跟我太太说了这事啊我估计我太太跟我一块哈哈大笑嘛因为她知道我挣多少钱啊结果太太非常冷静的问我钱去哪了会有一些不同人对你的想象是不一样的这些事你没法解释
甚至你解释了之后越描越黑越描越黑说你接了你广告多少钱啊我说我没有他说你昨天还不是给人那书发了个微博吗我说那是朋友出的书我不可能大家如果熟悉出版业的时候大家会知道出版社是没有钱的是没有营销经费的如果我真占人便宜了人寄给我一本书这是唯一一点便宜了但是你没有办法去解释的很多
我们之前还聊过就是网络意见气候的令人谨小慎微的状态嘛,比如说您觉得这种网络意见气候现在这么的让人紧张,是从哪一年,然后它背后有哪些因素呢?
我觉得其实这几年我的一个感受就是我们上网上的越不松弛就是大家每个人都非常的严肃完全没有办法去进行一些玩笑式的冒犯式的这种表达而这种状态其实十年前不是这样的因为我自己是从 20
02 年左右开始上网我可以说是基本上经历了中国互联网的几个重要的时期我的感觉就是大家越来越不敢表达但是同时大家越来越有表达的欲望其实憋得很难受我为什么要表达欲望我觉得就跟我们上次说的我觉得大家的权利意识是越来越明晰的
我知道什么是属于我的什么是我应该得到的但是另外一个方面我们有很多事情不敢去冒犯因为任何的冒犯都会产生争议而任何的争议都会变成浪潮而浪潮会把自己掀翻在地所以这是一个悖论比如我举个例子打工人就打工人这个事你会发现我觉得特别我特别讨厌一句话叫 00 后整顿职场
我觉得就是 80 后不敢整穿着 00 后去干这事但是实际上 00 后整顿职场了吗没有 00 后和 80 后在 20 年前的样子是一样的来到职场第一件事谨小慎微别得罪领导但是在网络中表现出来是什么呢表现出来是每个人都大义凛然的就是因为我天天看到一个话题叫心眼子练习
然后什么新演的练习呢说如果领导给你下棋输给你了领导对你说哎呀我老了不中用了你该怎么回高热的回复是什么呢是不是您老了不中用了而是不中用的您老了哈哈哈哈
还有一个回复说说您怎么会老呢刚才跟我下棋的时候不是输的跟孙子似的吗好请注意这种抱怨是可以在互联网上来去说的现实生活中是不能去去说的我觉得很有意思一点在于我们没有就第一点就是我们该严肃讨论的事情其实我们没有严肃去讨论太对了对对对这是一个问题两个消失的新闻怎么不严肃讨论一下呢那个
整个讲讲不能找你们撺掇我第二点是该轻松的事情我们不敢轻松了就是我们其实是有一些玩笑我们在 20 年前开起来没有任何问题比如我举个例子有一些晚会的小品为什么越来越没劲呢原因非常复杂有很多不同的可能性但我说其中一个大家说的比较少的是开玩笑这个事是要慎重的
而 20 年前玩笑是可以随便开的比如我举个例子假如说卖拐这样一个经典的小品我现在就可以发个帖子歧视残障人士你看以前可以调侃的现在不能调侃了以前轻松的现在要严肃了以前严肃讨论的现在都不严肃讨论了开始轻松的愉悦的或者我们叫做戏谑话这其实是一个非常大的悖论
所以在这样的一个如此拧巴的时代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坦白来讲有时候我会怀疑自己做这账号做个什么用啊这件事情对我的好处跟坏处仔细衡量一下很有可能我一句话说错了就是坏处远远大于好处的所以大部分人的选择是什么呢我非常理解保持沉默以及拿一个没有认证的号到处网络审案一下网络道德评判一下
但是这就是现在如今的一个状况所以一定是越来越少的人愿意去说话甚至现在越来越少的人愿意去开这个玩笑我觉得我发现小蒋之前做那种冒犯性的这种生活实验我觉得现在你在做这样的事情的话也不一样了你的风险可能会更大一点对我觉得
我们一直说在变可能你有时候又没感觉到变化但你再去看 21 年做的东西和现在变也还是更紧了一些就那会儿可能开的玩笑现在真的不能开了我自己有一个归纳就情绪分两种一种是大情绪一种是小情绪
就是大情绪是那些舆论一反转你就会被置于死地的那种情绪大家可以脑补有哪些情绪这些情绪是不能碰的小情绪就是马保国为什么去夜店我在创作这个最新的这个视频的时候我在想奥运记者提这些傻问题这些算大情绪还是小情绪呢我自己觉得有一丝丝的危险在于我觉得它是个中情绪
就是如果你想把我这事上纲上线也是可以的但是如果我们仅说一个专业性的问题也是可以的于是我在做这个整个文稿的处理的时候我就会非常的秉持职业的角度来去分析这个事儿
而不去连接任何的大情绪的可能性其实他聊了挺多的事我们聊到了情绪聊到了创作者的生态聊到了平台地方的文旅部门用户等等等等啊我们是如何塑造这样一个网红的生态塑造非常本土化的流量这个概念其实我们也聊了挺多的社会现象但最终呢其实我想传达的是什么呢我
我特别想跟各位分享的一个事就是创作者这个行业比大部分的公众所认知的可能更加复杂一点这是一个有门槛的事或者说用手机扭两下腰跳两个舞唱两首歌就能火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又或者说他们其实根本就没有到来过
讲到这呢我觉得我们这期已经非常完整的来回答了这样的一个问题好的感谢大家收听我们这期的播客也非常感谢董老师和小港来这期和我们探讨了这么多跟网红和社会情绪相关的议题也请两位嘉宾和大家 say bye bye 吧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