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可以先从凯伦那篇文章聊起其实这是我最近看的我觉得很精彩的篇文章就是他写的也特别的干净利索对你的认识也比较的完整因为这次选择做纸本这件事我觉得凯伦是重要的一个因素而且我很感谢他他选了这个课题我觉得非常好并且他的文章也回应了他的选择给予了充分的论述对吧
最开始接触吴迪的时候就在想你的图像的挪用是否合法在我们今天充满正人正确的世界里这样的一个艺术家挪用了这么多艺术史上的经典图像
幾乎全部來自西方這我私下跟朱莎說過這事我們大聊過我覺得最好玩就是最損的一個是就是說疫情的時候我跟吳迪有過一次聊天他那會兒頭慌他真的特別認真地跑來說朱莎考慮移民
就会是一个疑问就说到底要不要移民他们都走了我是不是然后我就很认真地看着我当然是心里有答案的然后就说你怎么样说你去英国准备画什么那会还在此刻画画然后他就愣了一会我说你就这么想就说来一个黑人来中国就咱们说那个故事一个黑人跑到中国来他要画佛头吗我当然是有那个答案就是我预设
你的创作动机甚至包括最简单的主题的选择图式的选择然后基础材料的选择都非常有赖于你的外部环境对吧你下背景一撤你都不是重新捋的事了我认为捋不出来这是第一我有更绝望的答案是我认为其实是捋不出来的然后你就变成一个真空的
我不是想说那种泛泛的说人出国以后就变得比较无稽比如说我们以某些著名艺术家为例但是确实真空的东西你像再从干枯的井里刨出点水分来
我目前没有见到成功案例然后好多事情就变得特别不合理我不是说它在中国就必然成立我甚至觉得我就不应该琢磨它合法不合法因为当我开始琢磨这个时候就已经有点蠢了它是鬼话服务还是它是干嘛当他把这东西做出来然后悍然地跟我宣布说这就是那东西的时候我就得全盘接下来嗯嗯嗯
但是你还是我觉得有一些我们不能言明的前提就是说这个事情是因为他是在北京干的事情我甚至可以想到比如说代替他早年的绘画那种特别饱满的形象特别具体然后甚至他这个人穿的比较洋气红丝绒的小外套对吧珠光宝器什么那种设计他倒不是那种珠光宝器了就是设计珠宝什么的但整体就是合理
我在几年前看到《无敌》因为它那时候转变它从上海的展览转变到第一张就是画《历大一天鹅》是挂在我屋里那张吗对我隐隐的觉得我不着急下那个判断我觉得下那种判断好像也不叫为时过早不是说不好但是我觉得我现在那个判断不准确所以我就不是太想思考
然后于是带有同样的心态的时候他在我工作室玩然后拿铅笔在那一边瞎聊拿汤比打岔然后咔咔咔三张一丝纸然后我就郑重其事地把这三张一丝纸不是挂墙什么心态差不多就是不着急下判断他好像在做这个事情但这个气质还是叫还是叫他对这种形式的敏感程度以及他能对这个问题的回应
首先在一年前准备展览的时候最终他绘画上所有思考最后落在了纸本上我其实是有点意外的他又合理意料之中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就满像无敌干的事情他当然笃定了他肯定他行为上是笃定的但是在他的思绪里头我能这么冒犯的说我大概对他的感觉就是一个好像面上比较糊涂的一大截
但是当这件事情一连串的做的时候比如说这个东西叫犯傻一件事叫犯傻是吧最后又犯傻还没吃到什么亏好像从整体上看都对这好像不叫傻了吧对吧这可能就不像就说一次展览这么干两次展览怎么干他干过那种对吧包括看他以前才亮说弄得跟群展似的你要换一别人就觉得干嘛一个艺术家的个展弄得跟群展似的
他回回都有那种特别危险的部分我深怕我下嘴定我成大傻子了你知道吗然后对比如说他云参雾罩我深怕被他骗了其实他就那两招假比如看今天作品肯定都是观众基本心理就是别被他蒙住了但是我要是悍然的怀疑他是骗我的话你仔细观察好像也不是你就觉得自己也特别低级
我觉得吴迪在有一点上我感觉他不是一个行骗者是他肯定不是一个行骗者但是我觉得汉燃能把自己放在就置于这种比较危险的地方比如说以一个画商来说纸本当然是一个
不是经济效益最高的那个就是最纸本是一个在那个呃艺术家的呃单位时间投入和商业产出比非常差的一个领域对对啊然后然后我连着这件事情想就在想我可能就是爱干这种事就是
就是有那種危險不確鑿的按說你看你跟黃宏銘就算第一次合作行空間然後算比較重要的一個兩三張就大張旗鼓然後對吧就是明火之戰然後心事動眾的又搭架又這樣最後落在一些紙本上合理他不是用咱們傳統藝術家認為那種藝術家人格但他確實不是說身上有一個剛齡性的
然后可以用因为你当你能用语言描述出我要干嘛我要去哪去的时候它是非常确凿的但它同时或者叫特别成熟的换一个好一段词但它同时一定是去向一个非常准确的地方于是乎它变得就只有一个可能对其实我觉得我自己感觉其实艺术家的那种就是工作的那种冲动更多来自于思考有些人更多来自于感觉你呢
直觉直觉吧我觉得他是一个非常直觉型的艺术家我觉得他是归纳成直觉因为我真的有时候认真看他买的画册他买画册的方式包括他买纸的方式我觉得其实他这个部分还是有一个框架理性的对而且是就挺冷的对挺躲在后面的然后包括使用历史图像的那个筛选工作实际上也非常理性
对对对就是他不是那么的悍然他只是这个整体行为上显得好像直觉的强一点但他其实精挑细选对因为图像这个比如说我这次选择的这种文艺复兴的时候这些女性的身体但是在文艺复兴的时候同时也有一个就是烧死女巫你们知道吧
对当然你就听这种烧死女巫这种运动你就很难想象就是在一个已经开始文艺复兴我们尊重科学人文的时候然后胡乱的去指责就是你的邻居女性什么就是可能因为这个女的特有钱然后我想得到她的财产
我就指责她是女巫就是感觉其实跟现在社会是一样的非常可笑就你别看我们 AI 了是吧但是我们文明里面依旧有一些非常愚昧的东西
我觉得这肯定是永远不会停止了而且这两年这些愚昧发酵的越来越发的夸张对非常的夸张感觉但是比如说你说那种为什么会用很多这种古典的东西但是凯伦也问过我我第一是因为你从小学习的时候是西方绘画给你学油画对吧
然后石膏下 结了整体从高中开始接受的就是油画然后赛上 梵高然后再到大学你学壁画然后你看到的也都是这些中国文化你不敢碰不懂明白了其实等于相当于
你的绘画养成本身就是在学校里边然后学校里边其实新中国以后的学院系统就是一个西方系统的从最顶层的意识形态思想建设其实来自于西方然后具体到一个美术学院的学习我其实在今天聊天之前我恩执无敌在画廊给大家上过两次课梳理他以前的作品
我是到了你来这聊这个的时候对你的理解有了很不一样的感受我觉得吴迪感兴趣一些东西他在中国绘画里边图像资源太少他感兴趣的那种身体的或者是性感的甚至肉体的东西在整个中国图像资源里边
可能成功算一部分但是这个东西资源也非常有限对吧然后好的资源就更有限但是其实在整个西方绘画的历史当中关于身体关于肉体这种资源特别特别丰富我觉得这是我去换一个角度去理解吴迪的一个记录点当我特别具体的知道他每一张画每一个图像的挪用是为什么的时候我就是紧绷的
这种警惕感就放松了然后我也觉得无敌的使用非常有意思非常好
还有两个你对你画的解读让我特别有感觉比如说你把用红色和蓝色的复写纸勾的威纳斯然后你说当时你想的是大白兔奶糖的对它在使用这些图像的时候跟它个体的那种特别个体化的一种经验
整合的特别好就是这个东西让我觉得无可否认了然后还有在他拼贴里边使用了一张金军老师拍的照片这样这个也是我一直好奇的一个东西我觉得他引用的也特别好然后还有一些比如说预言我确实在中国也找不着可以去替代他的东西就是雷卡拉罗斯这个我好像也觉得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意向它的使用和它的理由让我觉得这选的特对而且这个东西已经不再是一个
特定属于西方或者基督教文化它就是一个反正大家都看得见的而大家也能明白这东西是什么人类共识对就带有一个非常好的普世性而不是说我真的就是来点洋的东西给你对吧而且我其实发现比如说中国这种传统壁画我也会看也会去比如永乐宫包括咱们那些我们那时候想去那些坟墓什么的这种
我都看了这种东西那种感觉非常非常好我也很喜欢但是他们可能不符合我当时的那种感觉应该扁平的对吧就是画一样那种意境那种扁平的东西很难让你从这种以前学院的这种基础训练中完全的说我就转型到
这个东西里面你那是学校里还摆人体还当模特呢然后你回来之后两根线去勾这东西因为你在视觉上你都无法搭不上搭不上搭不上你知道如果你从小是这种比如说勾线的
就不图阴影的刚才提到你是靠直觉的所以本能就变得特别重要对比如说有人问我你有意思的故事你回忆起来全是画面
就是没有那个你心里就没有那个故事性的那种对传不出故事来对你很难讲什么一个有意思的故事啊或者什么样的这种东西你的世界是靠图像那个构建起来的图像构建起来的包括他们有时候就是说那个电影嘛就以前你可能喜欢大片啊那后来你看电影的时候喜欢那种其实也没什么故事然后也没什么对白大部分的就是一个
画面就感觉看着挺舒服的就完了就这种感觉视觉的视觉的其实我觉得今天在中国艺术家和艺术界极其内卷的这么一个环境里边
吴迪非常另类就吴迪的整个状态在我看来其实是不太一样我觉得你有你的卷法但是你没有参与到一个普遍的那种卷法里去做事对吧这是我对你比较感兴趣也非常欣赏的重要的一个点所以就是说很想跟你理一下你出道时候怎么出得到后来又发生很多变化你作品也发生变化当然
为什么有这些变化然后到今天为什么在这么一个时代推出一个在纸上这样一个展览对吧这个都是有原因的我觉得那肯定的当时是就是王兴友那时候找的我然后当时就是我毕业之后就做了很多的拼贴那时候
材料的东西然后但是也带来课什么的然后后来老王就去看了看完之后就觉得你来参加 N12 吗然后回来 N12 然后那时候做什么我就觉得那就做丝绸的那个那时候因为你有很强的这种去呈现一个展览的这种欲望然后就做了三张丝绸的东西
引用的图像本身是特别让人感觉就很残忍血腥的而且那个图像还是吴鹏辉当时送给我的一本书因为我们上大学的时候跟吴鹏辉关系特别好
然后吴鹏辉好像是怎么着就送了我一本全是这种战争的新闻图片全是外文的然后我就留着了然后他展览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这个我觉得我好像每个阶段都会有一个贵人出现真的就每个阶段你就是考大学又要赵立军
然后赵立军当时就说别考贵美院了考美院游玩系然后考学的时候然后遇到翟欣健人特别好你知道吗然后当时就看了我作业的时候就说你这素描跟附中的人能拼一拼但是你这游画就别想了
然后后来说我建议你以静美院为主然后后来就很顺利的就上了然后面试的时候就是五一陈文记他们面试你知道吗然后就直接问你你知道墨西哥三杰我说不知道然后他说你知道敦煌壁画吗我说不知道你是不是本来是想考油画系但是为了静美院考的油画系
这坑也得这坑怎么跳你怎么迈过去的然后我说我就是想画画然后我就是想画画我就要进美院
然后后来上课的时候吴易跟我说这件事吴易说当时我们都不想要你你知道吗一问三不知后来发现说这孩子说我就想画画说这没错然后后来我们还有四就等于是一步一步考的你知道吗就出事复事嘛等于是我面试给了一个很高的分
其实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反正就是属于贵人然后创作也是给了一个很高的分第一个作品出现之后有什么反响以为是老外做的海绵包子这种东西但其实海绵这东西就是陈文记
毕业创作的时候我当时做了一些那种法国那种康康舞全是天顶的那种露大腿的你知道吧你那时候受一些赛上的影响然后那种立体派的那种感觉然后画了很多稿然后当时被林仁卓在整个戏里给骂哭了就是所有的人是什么认为你文化倾向不对吗对肯定是文化倾向的问题然后当时所有老师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出道的时候就对这种前卫的东西比较因为你你那时候有前卫的概念吗当然你就上学的时候谭平是新老师代表讲话然后谭平当时讲课嘛那时候他讲的就是一些其实最早最早的是我在高中的时候就是刘坤他们跟我们上就是一个关于一个威尼斯兽园展的一个展览就是一个艺术家当时就是他把那个糖豆放在
好像是玻璃框里头然后放了几只蚂蚁但是它那糖豆做的都是各国的国旗世界国旗然后蚂蚁把国旗全部都蚕食了在一个时间线内然后那时候高中他们就让你看一些比如他给你讲这个威尼斯川人展你觉得当代艺术是这样的然后上大学的时候谭平讲的一个艺术家他把大便做成了瓷砖
然后远看是图案然后近看是大便就这种转化所以就是他最早的对你有这种帮我讲一些读上的这种东西让你印象非常的深刻对因为他是跟你之前传统东西是完全是写生到一个当代艺术是完全的一个
一个一个巨大的跨越碾压式的一种对对对因为你变成哦这是创作然后你写生这个东西属于就是跟少林寺台水是一样的对吧嗯嗯就你知道你自己平时这种训练其实只只不过是少林寺我去台台水我就喝一个喝一个喝一下你跟真正的你就是到这个东西是完全是两回事的你是被这些那个
只言片语是当代艺术的这些东西当时很被吸引是不是就很被吸引完全被震撼了然后上学的时候开始看一些读上反抗漏水还有博伊斯之类的我觉得应该是比较比较那种吧大受震撼挺震撼的应该是我本身我这人就属于不太规矩的就不喜欢太多那种限制嗯
那就再接着说你后边遇到的贵人都有哪些人我太多了我觉得向京向老师向京还是挺好的我觉得向京然后凯伦孙世贤应该都算其实我当时寓求向京的时候就是当时男朋友给向京他们做画册包括广辞他们西齐什么的那样
然后就像今就带凯伦来过我们家你知道吗因为我们家是工作室嘛当时那个大的苍蝇眼睛都是在家做的那个作品那真的是特别现在回想起来这个东西说实在的在一个基本上就是人们能理解的一个艺术商业的这个系统里边根本就不存在这种可能性
然后他居然就活下来了你知道他早期做那些作品又恐怖然后又对啊就是然后然后当作品你会以为他是一个精打细算然后近乎于讨厌的那么一个人但是就他最后又不是不是反正就是挺就真的挺顺利的然后包括当时就你做那种精面的眼睛你就是就是觉得被窥视的感觉吗
所以你就做了很多的眼睛然后后来我想我就在镜子上画什么的然后当时就是霹雳然后他的一个什么超游机人家就选了这几件我觉得他第一阶段的作品里边那种暴力感可能是比较卓越特别
强烈特别强烈的你在不同阶段有没有过特别明确的我要成为什么样的艺术家我觉得罗斯科是我真的是无法倒打的这是我非常喜欢的因为他我觉得已经把这种虚无已经诠释到极致了
他比如我表现虚无和我最后用这种特别简单的这种方的形式是准确的这个我不一定能够从理性上获得感觉就好比说我们所有人都有一个想法
对吗就是比如表现一个什么东西想法但是不是所有人进入的时候都准确就是艺术家他有时候想法是非常像的比如说我们去批判也好我们去认可一件事情也好我们用一种形象图像或者是绘画的语言去表达这个东西但是罗斯科达到了就是说我只能用它来表现我的想法它是最准确的
其他的人没有他表现的这么你比如说弗雷德他表现的是另外一个东西了对吗培根表现另外一个但是我们说我就要到达一个虚无的状态有点意外我们俩之间我们聊过图西曼斯老的聊过培根肯定是
同一款是他在图像上对 当然因为可能他跟工作有关系对但我确实我没聊过罗斯科你屋里有罗斯科换册什么的你没透露给我看过有因为他们是理科生他们就是说我们要去传达一个东西他们是没有修辞的你知道吧我要去描绘金属烟灰根还需要你非常准确的把这个东西说清楚那么罗斯科在这场是说清楚
但是说我们换一个东西说赛尚赛尚是在这方面不是我更感兴趣的是虚无二字因为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就是说你当你说到就是说罗斯科我其实第一直觉是为什么你跟罗斯科还有关系这是我但是你说到虚无的话我觉得一下理解了可能有点我也不是特别理解但是甚至我觉得
我心目中那个真正就是有艺术的这个东西的话是离不开虚无的就是虚无实际上是在艺术世界里边特牛逼的东西但是好像这也不能我不知道反正这词有点陌生你知道吗是吗我觉得有点陌生但其实这是一个其实一个普遍应有之义我觉得你能在卢斯科身上去
去提取这个东西我觉得比你去认知它准不准确什么我反正我大不了准确就是我不会在龙斯科学校看到任何跟准确问题就是无非就是在他那笔记里头看他为人处事挺准的就是一步步带错的其实就是你有时候你有一个想法就是大家都有是吧比如说朱少佳你有我们都想表达这个东西但是我们用不同的方法
但是他用了一个最简单的方法简单的你觉得就他就想到了呢嗯
或者说我觉得在他那个时代往这个方向发展是挺必然的是因为在绘画时代当然对就是咱们最早说的大前提当然就是你画你说的话你画的画都是面对巨大的环境对当人家都往左走的时候你肯定就往右还是往哪往上往下跑但是我突然感觉到其实你几乎你所有作品里虚无感都挺强的这个东西有可能就是一种
从小我觉得是一种很潜移默化的一种感觉你就会感觉这些规则有什么意义呢它在宽泛什么呢如果我作为一个人的话我没有这个规则我会怎么做呢但是有的人他必须被这个规则去限制反正我觉得应该是很小的时候你就会有
这种叛逆的东西因为你觉得很多人追求的这些认为的这种有意义的东西我可能觉得有意义吗那天他也问我一个问题我说你如果从宏大的角度来说我们人都没有太大意义但是你从一个我们要进入你现在的社会上来说你肯定是要做有你的社会身份的嗯
具体的生活里边不能回避意义对但人生也不能追求意义好像是这样是这样的你为什么一定要说我去我是习惯性的追求人生意义的那种你知道吗我是每天有追问我今天的意义就是已经完成了明天要干嘛对这个礼拜这个月然后对我严重的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自独
是的存活基本上是靠意义存活的对因为你的生活就是比如说你小时候去面对考试你就觉得这考试有什么用呢这个考试就你当然我会这样想这样吧你这个我学会了就完了这个成绩重要吗你会考虑这个问题那你现在当你现在是一职业艺术家的时候你怎么办啊
我跟你说我一职业艺术家我以前压根就没想了我只要有一天配桥给拆了的时候你才觉得我一专门院毕业花这么多钱我爸跟我上学我再弄不到一公个室我还不如别的学校的人那你们要弄品牌的思路是不是我其实特别想当然是这样的就是因为这个职业艺术家不让你满足然后导致你去弄点商业什么
不是我就觉得不是我来解释我觉得他反而是因为他有了一个服装品牌和生计他可以在艺术世界里变得比较虚无反正只是一个阶段我这么理解当然你就是觉得我还能赚不着钱我是一正常人我其实当时很多问题就是很多艺术家特别特别穷或怎么样的我觉得
你一个正常人你养活不了自己吗你没有办法养活自己会摊尖没有摊尖没有会做衣服就做衣服对不是智商上比别人差还是说能力上比别人差而且我觉得我们完全的不被尊重但因为我虽然不存在这种问题但是当时很多这个就是黑教的一些朋友啊什么的都挺惨的你知道就是工作室被拆了什么的因为黑教有成功艺术家有很多不成功的艺术家呀
就是暂时不成功的艺术家呀更多的是啊肯定是没着落的艺术家嘛很多没着落的艺术家然后你妈说轰了你就轰了你了嗯然后当时觉得那我不知道我在环铁也是这种情况我觉得凭什么呀对吧就是我有手有脚的我就一定要此刻吗此刻在就是说我去搞艺术然后我就要讨好藏家我还要跟画廊搞好关系我就没有其他的本事养活我自己嘛嗯
所以那时候创业是靠是这个是吗就创业做做品牌做黑桥这个品牌是但是就是其实当时就是也是觉得这个比较好玩然后我就觉得我要是能够用一十页养好我自己我觉得平时不行而且我觉得就是靠这个这是一个媒介嘛我就靠这媒介然后把我自己的想法输出出去怎么就不行了他也有喜欢这个
就喜欢衣服什么专业的你时尚行业时尚行业的人喜欢时尚行业其实看你是觉得我牛逼但是艺术圈的人可能觉得你有病吗不是搞商业这种东西当然拿来就是相反的但我就觉得也是挺落在其中的这种感觉
而且我那个事情做的很专业对吧咱们也上海时装周了正经的你的服装品牌存续了多少年 10 年呀 12 年到疫情才停下来一直到疫情当然疫情我才彻底结束在我们刚开始做的时候大家就一人拿 2 万块钱然后做了一批 T 恤衫然后就邮轮丝跟红帽那儿就已经卖空了所以就给你很大的信心啊
当然也是因为你两个合伙人很专业大家就是我们各做各的然后你本身那个设计师就是那个时装设计师圣瓦丁比他本身就很优秀他有一个目标我也是我对他经常想到无敌的时候想这事又觉得很受鼓舞又觉得很含糊
就是一个中国艺术家如何在国际舞台上显露自己的锋芒这件事我觉得你是当真的
有可能是这样的,我觉得你都...你别喊我,当真不当真?当真吧,因为不是,其实因为最开始我的认为就是,我作为,我手就是很小的时候了,或者初中的时候,或者高中时候就有这种,就是我作为一个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嗯。
不是说我作为一个女性存在于这个世界你首先你得先成为一个人对吧那么我们做事情的标准是不是我们以一个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我是一个人那整个人类的这种世界遗产是不是都归属于我
然后包括你去西藏包括木耗这种地方觉得这里面还都免费的呀那凭什么你本来就是归属于你自己呢这个空气是免费的天是免费的山是免费的整个这种自然生长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免费的然后你就这帮傻逼你你就混
就归你了就是你你就说说就归你了就是你用一种权力的东西归你但是但是外部世界是一定是局限性的对吗所以说外部世界就是这种权力这种结构是人本身的精神性的东西是
非局限性嗯是吧我可以说他妈的天上这车星的就是我的嗯或者说这所有东西都属于我怎么着你说不是你的你怎么着嗯你能怎么样对吗吴迪先生有一种特别疯的东西我特喜欢这个是对啊但是我我我我这话我接不下去但是但是我但我真真非常喜欢而且我愿意你能够真的把这个当真你知道吗当然是当然就是你去西藏的时候有些地方就是
荒芜的像外星一样嗯然后我就觉得我这么庞大的一个东西然后你不需要语言去诠释他嗯不需要文字去诠释他嗯
这东西我站在这我就你那种很很强的就是就被震撼的那种感觉就灌输到你身体里的时候嗯这这不然这就是你说你归属你试试嗯嗯嗯但是你就觉得权力这个东西太狭窄了因为我因为我觉得有时候感觉
就是他在我代理这么多艺术家合作这么多艺术家里边我觉得他那种天马行空是非常明显的对但是我记得你就是咱们在这聊然后我就觉得我就是说方方咱们必须得有野心但是你说这个野心到底是说到达一个什么程度不好说但我觉得就是就是画廊也好或者说就是菜人也好就是你们需要支持艺术家的这种
野心你如果没有人去支持艺术家的野心中国艺术肯定就完蛋我们大家都是困在一个二维上的东西拍卖什么的但是这个东西是好的没有什么错误但是艺术不只是拍卖对吗我问你你这纸本做完了
之后准备怎么样比如说下一个展览就不说哪了就说你看了个人认为放什么还是有很多可实验性的东西回到油画还是回到加上我现在认为是我如果要做的话目前的总结一个是材料一个是色彩带给人的这种感受还有形式感
我们将就是可能会把叙事去掉的更多有可能就说你在这个剪贴里面呈现的那个叙事是吧对因为拼贴这种形式我当时去找其他的艺术家合作就是因为我认为拼贴不只是我们看到的拼贴是一个思维的滑翔就是当时因为跟四十前那做火焰工业的展览的时候我们当时就是靠邮件嘛
然后一种限制然后包括跟李维斯他们去聊天大家就是像一个思维的接力一样这种接力其实就是像在中国至少在中国的市场环境里边有一个特别残酷的一个现实我这个希望你们俩我都想知道你们俩什么看法在中国的艺术生态的目前的现场里边似乎变成了一个非此即彼的选择题
要不然你就是一个画家或者是你以绘画画家为基础的一个艺术家然后你以绘画作为主要的你的生意然后你同时可以在你这个生意这职业画家的生意的良性循环里边你可以做一点绘画以外的事然后要不然就是说实在的在市场上生存极为不确定的
不是画家的艺术家就是当一个创作者不能够在画家这个叫做竞技场里边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牛逼位置的前提下那他的生存都是朝不保夕的
你作为一个职业艺术家已经几年了 20 年了然后作为一个纯粹的职业艺术家入住 798 以后几年了 4 年了这 4 年起码都是职业画家吧也不是啊也不完全是或者说未来你怎么去参与这个游戏我觉得这个事情其实就是说我们不是抱着一个必死的
陆续走的这里面一定是有比如说我生产一些绘画性的东西我必须要存活下去但是问题是光活着是不够的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对吗但是我不是说我有没有能力但是我觉得大家就是
你们满足于这个现状吗?你确实满足于这个,我们只是在一个拍卖行或者一个价格上我们去满足于这个现状吗?一个艺术家如果没有其他的,一定有很多种方法。反正我印象比较深刻的对这种态度是因为,就是你小时候做那个数学题嘛,
然后你不会做然后就让我爸做然后我爸就是也给你验证出来了但是跟老师的方法不一样但是老师也觉得这是对的后来呢你就说哎我说你跟老师做的不一样为什么是对的然后我爸就跟我说说就是你通向这个结果正确结果的这个道路是有很多条的
你不要只局限于书本上的这个例子但是同时我爸也觉得我闺女可能不适合上学就是她不如因为他们就是数学好的人他会认为你他没有这个从小就看出来没有这个能力你要喜欢画画那你就找一个更轻松的让你喜欢的事情但是他那个时候就是告诉你的一个非常非常深刻的就是说
正确答案有很多条路对现在面试又重新回来了当年你在美院面试的时候怎么回答的
就是说我就是想画画我想画画我觉得这个问题其实挺逗的比如说因为我跟你们在差点的时候其实在我念书的时候画画是决然死的死路一条最没戏的事就是画画我为什么去选设计是因为我不想做别的换句话说我其实喜欢画画
而画画在我念书的时候是死到不能再死就是结论共识尤伦斯发图伊曼斯展览展现在时候特逗影号绘画的救星给我笑话了但是我另一方面我再想过大学的时候就孙景刚给我发过一个那时候我找插画的素材的时候我不想找那个他给我发了一堆不是图伊曼斯就是他们一批了就是其他的一个画
是啊救星确实来的有点晚然后市场的验证是过去 10 年半在我进入工作的时候怎么知道会有突然就复苏星了复苏了复苏到底对好坏什么但是你知道这条路趟平了就说开始承认那种所谓甚至连前现代的价值也连带的一块承认了就反回来了这跟 20 年前的光景又真的又不一样了
换句话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正经面对绘画了因为是这样因为刚才你说了一个前提其实在我们毕业那个阶段就跟你说那个很像虽然在中国没到了画画已经彻底走投无路但是基本理念是不画画才是更牛逼的一个或者说不画画
就能是一个特别牛逼的艺术家甚至是更吸引年轻人做的起码最牛逼的艺术家都不是画画了起码是这样作为当时一个二郎当岁的一个无敌那一定是画画以外的艺术形态实事它就是画画以外的形态在他毕业的时候他干的都是画画以外的事更加能够激发你的冲动对吧当时不是第一直觉绝对不是说我画几张画对吧大学毕业
做第一个展览甚至连续的那几个展览然后今天的小孩大凡说你想吃口饭赶紧画画去吧现在的小孩都已经非常明确的认为先画画吃个饭要想还在保留中央美院毕业以后还成为艺术家学籍只能画画他想尽一切办法想做别的他先不能做先把画给画了画完之后再
今天是整个生态非常的特殊 畸变真的是一级十年就是感觉大学毕业面临着要不然就成为职业画家要不然就跟艺术无关几乎没有然后甚至是比如说画一批自己想画的不行赶紧画一批行画先往那几个地方冲一冲
我可能是因为你毕业创作的时候当时被李老师否了然后当时就是我一桌人然后当时痛哭流涕就在这边哗哗哭我觉得我到底错在哪了呢这个选题上我自己不觉得因为我当时想的是一个观展的一种体验比如说我们从下往上看的体验
后来我就重新去做,然后就是当时喜欢波特罗的一些东西,就是把一些镜子画得胖胖的感觉。然后陈文静就说,你毕业创作如果画油画画素描的话,其实意义不大,你为什么不想一想用一些膨胀的材料去表现这个东西。
所以我当时就是我可能那时候才开始用材料比如用海绵做成浮雕的感觉然后再用丝绸那是第一次正经的才尝试材料对其实你的最开始的作品它也具备某种
有点像一种绘画装置的那种它也挂在墙上的挂在墙上但是浮雕的然后是膨胀的但它又没有任何传统绘画的因素没有绘制没有这些造型基本上可以说是绘画以外的媒介不是一个绘画媒介对那你什么时候重新杀回到绘画的然后当时的动机又是什么
后来毕业之后画了有一些拼贴什么的你肯定还是会画你上来会画那肯定是因为当时汪志玲说你别拼了别用打印这种材料了你画吧画你还是能够生存的然后后来我就觉得也对我为什么不生存就是不解决这种我跟这个事情有什么好对抗的呢
跟绘画没仇对我有什么好对抗人家绘画只不过是一种媒介绘画没有错对吗你对装置影像一切东西的时候你视为一种材料你就不会有这种
就是这他们有没有高低这种区别了你有这个你有过这种关于高低的这种分别心吗他肯定有啊肯定有啊他肯定有啊他比较明确的你肯定小的时候你会觉得哇做装置人厉害做观念的人很厉害因为我不看这个东西后来我觉得艺术家我在现在这种社会里我凭什么逼别人要苦哈哈的去跟梵高市长梵高不是一个标准呀嗯
包括现在我觉得我们艺术家难道不应该是先于文本之前吗我们不应该先于藏家之前吗我还需要他教导我他做生意牛逼在这事上他还能比我从八岁开始到现在四十多他比我更专业研究的
我个人认为因为我目前的感觉市场也好 画廊也好你必须对人类的文明负责
他掉多高了他掉几高了我不知道让他理他我都不要理他了但是他当时剪接里头有一张就在他特别努力画画的时候其实有一张叫杰里科杰里科那个美杜莎之法他贴了一张在他屋里头一张不大在屋里头一堆大大小小的画大的画居多的情况下一张特别小的画上贴了一张小杰里科巨人的然后我就在边上想笑我心说这戴姐当然心里装多大事就是放这么一张而且
傑里赫被壓縮的非常小放在一張尺度不大的一張畫上那
这种踩在巨人肩膀上干事的快感我当然能懂了对我们肯定是踩在肩膀肯定是爽的你把那么牛逼的话然后缩这么小放在那然后他在那画背景他一点图像都不带加的但这个东西演变到这张应该是跟你今天剪天有直接关系的因为他在转换历史图像到他导经线什么之类的前年的那一段时间是
这张画就是剪贴永远挂在它的侧面就靠窗户那边上一堆实验居然在最后就认为那些画出来了新线索非常明确的确立了当然我觉得今天聊天对一个画商最有价值的部分已经开始了但是我跟你讲我觉得对一个文明对人的文明的负责不丢人不丢人而且我跟你说
有时候我跟我媳妇说话她说我说的都是鸡汤但是鸡汤你要当真就是牛逼了你要不当真你就一傻逼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当然我当然明白就是你必须得
恪守你所说的话你就牛逼如果你不恪守你的话你这话就没法聊我倒是觉得如果你恪守你觉得天地都是我们所有人拥有的我是一个人跟谁都一样我就应该跟古人跟外国人跟有权利的人没权利的人一样你真有这个认知你就得这么干这事对吧然后说到画画这事我是认为
要解决画画的问题而且确实是刚才说的意思我总结为就是说其实你在画画这些事上已经有所斩获或者说我自己觉得我比较玩味的东西在于什么呢就是说你不需要用那种就是所谓特别画家式的方式去面对绘画对我知道你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我用绘画的话我就要做到一个像绘画艺术家一样的
我就要做到这点我能做到你得做到然后呢但是你如果我去做一个观念就是还是因为你爸说那个就是说最终的答案是一样牛逼的答案但是你千万别用他们的解题方式去达成这个答案有很多条路你可以到达终点你要对包括比如说我为什么那么喜欢你送给我那张半抽象我自己也很喜欢非常好就你那种
直觉性的无意识的画圈什么那种本能的东西在你脑海里浮现的包括用一些比如说踏的方式而不一定是画的方式都非常好我其实认为你的绘画里边有一个东西特别好就是痕迹痕迹当然是很重要的而且我认为其实你重要的是抓住痕迹其他东西你都可以搞定
因为你痕迹本身就是时间但是你在整个图像的这种过程中包括原始的图像这种过程它有一些比如说为什么是椭圆而不是圆形因为椭圆它的范围更大它已经趋向于长方形了
他有很多我觉得是有很多包括现在看那个 Joseph 叫什么阿尔伯斯阿尔伯斯他们对于色彩的这种另一个罗斯科对他们对于这种色彩的这种研究包括色彩本身代表的意义嗯
我觉得其实艺术家他就是像比如说化学家也好物理学家也好他未来一向一定是趋向于科学这个层面的而不是趋向于叙事这个层面就是我给你讲故事这个层面我给你讲一个沉痛的历史我认为不是这样的所以就好好说当你聚焦于痕迹的时候它就既超越于
图像就超越叙事甚至超越图像对我不是说叙事不好但是有时候我认为叙事它更像看图说话但是如果你面对一个很强烈的一个自然景观的时候好比说西藏西马拉山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不可名状这个词是怎么造出来的是吧嗯
那你对于我有什么要求没有就是在这策略上你觉得给我一点什么建议吗其实就是为人厨师我们大家都要非常的精明的对这个是我完全不否认的东西但是我就是觉得就是你知道就是不我说我认为特别具体就是我跟你讲你对于我经营你这件事本身有什么具体的建议或者要求你可以告诉我嗯
我反而我觉得我可能骨子里是挺叛逆的啊嗯嗯但是我我认为就是当时就是谁说灭灭僧侣者僧侣也灭寺庙者寺庙也也就是说真正让我们毁灭的是你本身的这个人没有做你本分的事所以才会毁灭让大家看不起你嗯啊可以这个提醒不错啊就是说因为我们我们作为一个艺术家我
没有做我本分的事情所以人家认为你就是有用怎么讲当宗教变成一种权力的时候它就被滥用所以大家会毁灭你这个东西
但是你作为一个艺术家就是你做你这种本分的事情因为艺术本身我们还是站在人心里面我们需要是一种自由平等和探索精神对吗这个是一个绝对对我觉得这也是非常有魅力的
有吸引力的那么其实在这个环境下所有的艺术从业者如果你被一种利益去绑架的话你就是在毁灭在毁自己也在毁生态我觉得你作为一个不管是你是一个从业者来说
艺术家不代表我们是弱智画廊老板也不代表说我们是奸商那当然智商人但是我有自己的操守就像艺术家有自己的使命感我也有自己的操守这没毛病对吧我们可以取权救国对吧当然我觉得是你做这个事情有一个大方向我们要眼前的这些东西
用动脑子是可以克服的我觉得是人的一个本能一个大的一个愿景但是也可能就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尝试其实权力它也是一种尝试我这个结构跟这个结构相比我们哪一个但我觉得都应该有就它这样它才有可能就是这才是平等的你不可能全是
这一套啊也不能全是这一套啊嗯那怎么可能那你就那你就不属于就不是不属于人呀因为人就是各式各样都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