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大家好 欢迎来到立场不明 我是蒙美 我是飞飞这一次呢 我们迎来了一位导演嘉宾 叫高林阳导演导演给我们听众打了招呼吧立场不明的朋友们大家好 我是高林阳
我身边坐的是我的主编杨爽对还有杨爽女士因为她不说话所以先忽略她一会她会说话的我和费贝老师在前两周刚刚结束了一次观影是高丽杨导演的导演首作
再团圆当时我们俩在等待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高导演他当时说你怎么认出我我说因为我在豆瓣上看过你的影人夜的照片哪个阶段影人夜的照片有好几个阶段对
反正现在长挺像现在那个是最新拍的对那我们先给还不熟悉高丽杨导演的朋友做一个简单的介绍高丽杨导演是出生在太原的 90 后导演编剧之前我们可能更熟悉的是他的编剧作品比如说金刚川野马分宗是联合编剧之一一会我们会说到再团圆是他的
《团圆日》
在梁静女士的兼职下拍成了短片《团圆日》19 年是根据这个短片改编成了长篇电影是这样的吗对对对其实它最开始它不叫《团圆日》它就叫《团圆》但是在电影局这个立项过程当中它不能重名因为很早很早的时候王全安导演拍过一部电影叫《团圆》所以他没有办法叫《团圆》我说那叫什么就随手报了一个叫《团圆日》了我还是想用《团圆》后来我们就商量说怎么办
我说能不能加一点叫团点员行不行回来
说团点园也不行开始重新要想怎么去改这个名字因为我很想保留住就是这个这两个字嘛然后就说那叫再团圆对这么来的所以其实在我的概念里面团圆日是一个就太难听也是一个没有意味的一个东西只是中间的一个为了过审当时实在没办法了说就是就用了一个妥协的一个名字对对对用了一个团圆日我觉得这样阴差阳座反而好像有了一丝感觉因为再次的再
观影完了之后因为根据里面的剧情你会发现在团圆我会觉得比团圆还有意味是是对当时也是因为其实先有那个英文名叫 to love again 后来我们想怎么在一个基础上然后去去想就叫就叫在团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好那这部电影呢也获了一些奖比如说第 51 届路德丹国际电影节是提名了老虎奖获得了费比锡奖和老虎奖评委会特别奖
在 23 年的时候又在第 47 届香港国际电影节新秀电影竞赛火鸟电影大奖的提名换届获得了提名这是目前这个在团员的获奖情况因为我们看的有点像是艺术院线的展映就特别希望他能进入到真正的院线和更多的观众进行见面那我们先聊这个电影
先给没有看过这个电影的听友们讲一下这个电影大概讲了什么讲的是一对重组婚姻的夫妻他们面对一个婚姻生活中一个很重大的事情是什么呢丈夫的这一方他知道王妻的坟地要面临拆迁他做了一个提议就说以后能不能咱们仨人葬在一起这个想法其实是把他们平定的生活打破了这
这就是豆瓣电影的页面的介绍当时我给飞飞老师讲这个电影的时候我也是这么开头的他说这个还挺有意思的因为这个有点像是我们中国人非常关心的那种终极问题怎么处理的问题对我觉得很有趣就在于就是他讲的这个事情本身是我们每个人好像都会经历的事
但是你以前好像很少去想他还有这样一个角度有这个故事之后你会发现好像后面有一系列可以写的东西就对他变得有很多期待了那你们看完之后你们觉得跟你们想象这个故事的和就是你们看完之后那个感受会有不同吗
其实还挺不一样的对我也觉得挺不一样我一开始是奔着看一个什么电影去呢就是落叶归根是赵本山那个电影是那样的他那个是把工友怎么运回老家的故事我想的是这样一个故事确实前期的古辉和自己还有现在的丈夫葬在一起很别扭
也许是一个家庭伦理的探讨我本来想的是这个以及可能引发我们对于自己的一些什么病葬的那种东西因为我们之前做过一期节目叫老和索医
就是讲的说我们老了以后怎么面对自己的因为会有钱的问题然后这个葬礼的问题因为它里面处理了两个老人的葬礼葬礼对于中国人的当然是日本人压力是怎么样的我们是觉得中国人面临同样问题我当时想的满满都是这种又是墓地了又是葬礼了然后骨灰怎么处理什么的
然后发现影片的前半段是有一点像我这个想法发展的到后半段就故事走向了另一个我确实完全没有想到的走向嗯
对刚开始萌萌给我讲这个故事我脑子里想象的是那个谋杀绿脚趾那个电影里面的情节因为那里面有一个文香很深的情节就是她也是她朋友死了之后她把她那个骨灰因为她没钱买那个骨灰盒她就买了一个奶粉罐她把那个奶粉倒了然后把那个骨灰塞在那里面然后把它送到海边她想要给它海葬嘛想要扔到海里就正好刮了一股风就把那个骨灰都吹到她脸上了就所以我脑子里想象都是类似这样的情节就是她有点黑色幽默的那种感觉的嗯
但是我赶紧查了一下我发现是李学健老师主演的我想他应该不是黑色幽默吧但我也确实没有想到其实它里面的内涵是一个那么沉重的话题所以我们这次访谈我设计了两个关键词一个是秘密
第二个是回忆那我为什么提到秘密这个呢因为我们发现在团员他探讨的不仅仅是死亡的问题当然其中也有死亡问题我特别喜欢其中一个设计就是这个老先生想了一个万全之策他是怎么重新设计了一下这个骨灰盒这个到时候大家如果有观影机会的话可以看一下我觉得这块这是想的挺妙的又有喜感又觉得其实
挺难过的那一块就是又温馨又搞笑的那个感觉但是呢他其实探讨的是另一个发生在我们中国历史上很重要的事件对人的那种心理层面的影响他可能有一些巧合在结果导致了存在很多人心中的秘密就不能说其实最后是转到秘密这个点的
对啊所以有一种好像他把那个人身上那个伤疤揭开了一点又把他给盖上了的那个感受还挺有意思的你当时是怎么从那个故事因为我们那天去观影的时候你也讲了那个故事那怎么从那个故事发展到现在在团圆的这个故事呢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它起源于的就是一个情境就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家里面的姥姥姥爷是这样的一组一个重组家庭那个老人有一天就是在很日常的吃饭当中就跟现在老伴说有没有可能我把前妻的坟拿过来然后我们三个人埋在一起其实没有任何的前情而这两个老人其实在日常生活当中是非常非常相爱的一种状态
当吃饭的时候还有他们家的家人所以这个题刚说出来之后就被拒绝了就说言外之意就是就不要这样子想什么呢就是不要这样子做了然后他是当做家里面的日常去分享给我
首先我就一下子被这个情境给抓住了我觉得这里面的不管是这个老人还是那个老太太他们两个人一定会有很多很多的背后的话要说我觉得下次是被这个组人物当中那个伦理上的困境吸引到我那我会想如果说这个事情往后啊
如果说这个是子女不知道往后可能会怎么样去发展出一个故事所以我当时写了一个小说在小说当中小说其实写的不好小说当中没有他们跟过去的关系就是子女怎么去产果进来然后这个故事在现在的时空当中会有什么样的发展其实是家庭的琐碎的一个问题其实写完这个小说以后一段时间里面我就老觉得这个事儿
就没有完就是故事没有完就是好像我并没有真正的去抓到说这个人背后的那个问题他为什么要想和前妻再埋在一起他在这么相爱的情况之下提出了这么一个决议同时还有一个很深的感受就是我奶奶现在在跟我的父母他们生活在一个小区里面我的父母照顾他们照顾得非常好每天要做饭每天是要过去看望包括我的姑姑什么的
但我始终会觉得每次我回去的时候会觉得我的父辈和奶奶一辈我觉得他们好像并没有理解到他现在真的想要什么的精神的那个世界我觉得这个好像是一直是有隔膜的包括其实我们跟我们的父母之间有些话是很难去开口去讲的包括我们的父母跟我比如像我妈妈我们经常会打电话会沟通但她真的遇到了一个很重的问题她觉得比如说自己的身体会有一个有个问题的时候
他一定是会等这件事情彻底尘埃落定就是我查出来没事或者家里面有个什么事一个很重的事他一定是等那个事解决掉以后杨杨前两天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我觉得真实的生活是这样子的而不是说这个事就端出来之后我们开始去把它像一个情节一样或者像一个素材一样开始像一个调料一样就真的是可以去那么去调剂生活的话很难当场就谈很难我觉得这个事一定是在一个角落当中
它一定的平复掉才可能会发生所以我在从小说做剧本的过程当中我就做了一个非常决绝的一个事情就是我想子女那一代往后退但这个决定其实是那天像你们看完电影那天我也叫了我的一些朋友去有人会觉得不满足说他更想看到的是一个更
加引号的鸡飞狗跳的或者是那样的一种故事但是可能我的那个决定是导致的就是走向的是一个我真的想进到就是一个两人的关系的一个戏里面然后让他们真正去跟子昀的接触
当然有接触了那个接触是另外一个你没办法剧透吗是另外一层一层比较伟傲的一个感受对回到说在从做这个剧本的时候就把那一层推到了后面而让这个故事紧紧的围绕在两个老人之间他们两个去探讨去纠结去再爱一次我发现里面有一些特别中国的情节比如说刚才我们说的终极问题怎么处理这是一个
另外就是影片的开头就是他们重拍婚纱照就是老年婚纱照然后里面也有那个写真的剧情其中有个场景我觉得还蛮有意思就是他们家冰箱坏了但这老头呢一开始想尽办法自己修修不好了找别人修别人说别修了换一个新的吧然后买了一个新的然后旧的给你拿去旧的不要扔就他有很多你可能我不知道在国外的
观众在看到这些情节的时候他会有什么感受吗我不知道因为当年路透单我也没去我不知道国外观众看什么感受对我觉得可能那个感受上面
应该是会有相通的地方吧对因为其实比如说我们这个冰箱我们留下来其实它不是一个特别私密的一个动作它其实就是一种人他怀旧的一种选择吧当然像我奶奶就是我奶家永远是两台电视两台电视就是不开着就在那放着就是坏了就不选择要扔掉
不想过去割舍对包括我自己也是比如说我的那个踢踢刀我用了十多年那个踢踢刀我是从高二的时候用那个踢踢刀质量挺好特别好就是菲利普的对就是我用到可能就是去年的时候那个踢踢刀才坏掉但是自杀啊
用了用了体育刀就掉到水池子里面了然后那个东西就碎掉了就上面那个片就彻底就坏掉然后我就才换了一个新的一个体育刀当然那个东西我就扔了我没留着但我就说这个其实是一个不同的人的不同的选择它好像不太存在说就是说这个国家的人或者是什么样的人
我们不需要解释就特别中国的点一看就笑了虽然可能国外不一样但他也许有别的类似的处理方法也让他觉得这个很熟悉对其实好像这个戏我当时做的这个是确实有意识就是不想让他变得那么的沉重所以中间很多设计是让他轻松一点对还挺幽默的有一些小细节不黑色但是也希望试图让他做的幽默一些就关于那个冰箱坏了还留下那个事情
我当时看完的时候真的是会心一笑因为我有一个好朋友我有一次去他的家里他就想要给我展示他的收藏他收藏什么呢他收藏那个可乐的瓶子哦 我有个朋友也是这样的而且他是就是连着里面的可乐一起保留他就不拆那种当时就引我来到他家的冰箱那是一个非常旧的很老式的一看就是从 90 年代过渡过来的冰箱打开之后那个冰箱其实已经不能用了然后里面就是他满满的可乐的收藏对
那个地方就形成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空间就是它完全属于过去然后打开来的时候里面全是那个时间的味道然后他就给我展示了可口可乐跟所有比如说品牌联名的瓶子还有他特意收藏了 2008 年 8 月 8 号出厂的可乐
就是上面印的那个那就是奥运会的时候嘛然后我当时觉得哇这个人太有情趣了哇没想到李雪茧老师有这样的野性所以我当时看到那个他把那个旧冰箱留下来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瞬间就想他会不会之后用这个冰箱装东西很有可能我觉得他留下来那一刻他绝对是想有别的用途包括他们那个家门也是嘛他
他其实有一个空间专门的一个空间就是旧物的一个空间就是那天散场的时候也挺有意思的因为有个应候谈其实就聊到说什么伤痛然后中国人的伤痛过去的回忆什么大事件有一个女孩就说你们刚才一直在说的伤痛是什么就她不知道对
但是说实话我觉得即使不知道那个事件他里面也交代的足够清楚所谓的恩怨清楚到底那个点在哪里我觉得其实也交代清楚了我特别喜欢中间有一个情节就是他回老家见的那个老家的那个人那个人他对于他去求证的时候就李雪健去求证的时候他的那个反应是我特别喜欢的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直接说啊不是他
就是可能不同的人看到就得到的结论是完全不一样我是对那个场景下李雪茧老师的反应我是全片最喜欢的因为他一直是一个很稳的老头没什么话每天因为他嗓子就李雪茧老师现在嗓音条件咱也都知道如果你现实生活中有这样一个老人他肯定也是避免说话的能剪短就剪短但他在那一刻他突然就急了是的他就说
你都没看你怎么知道就类似于这样的怎么不是我就特别喜欢这是全片我最喜欢的场景因为接近秘密了对太急了然后我就很喜欢所以这两个人的对比就刚才我和杨爽说他俩的对比我觉得在那一刻的张力是很够的那我们聊一下幕后这是第一次拍这个长片剧情长片有什么特别特别困难的点吗就你从来没想过的
结果真的出现了类似于这样的其实我觉得拍电影最难的事其实就是找钱找钱比较难我觉得
当然这个电影相对来讲比较顺利前期因为我通过青春计划经过一段时间然后管股导演跟梁静女士他们就确定来帮助我做这部电影但中间也会有一段时间在他们没有进来之前其实就是找钱对于写剧本来讲当然难了但是写剧本毕竟不用花别人的钱对但一旦涉及到看景涉及到采风涉及到别人钱的事我觉得这事就难了
拍电影更像的其实有点像一个建筑师你有想盖一个房子然后你有一个图纸但是你要说服别人去按照你的想法把这个房子盖起来把你的这个概念植到别人的脑子当中然后让他们去完成这样一个建筑我觉得这是很难的一个事其实剩下的我们说真的进到现场我们跟演员沟通我们去拍去剪
当然里面有很多很多难的问题但是那个东西还是在一个
它有难复它有享受的部分就是有创作的乐趣在但是你真的去找钱那个过程那就一点没有享受你得求别人你得让别人去完成这件事情让别人去做一个其实在他生命体验中这事跟他没有关系的事他要来去帮助你完成这件事情我觉得这是最难的剩下难的就是不可抗力了那是天气该建筑上说天气但是那个东西里面它有它美妙的部分它可能会产生一些新的好玩的东西出来对
但是我觉得最难就是找钱
因为你刚才说天气一下我就愣住了因为我感觉好像有一半的景是在室内是不是对一半是在室内这是出于你的目的还是说我就是为了节省成本没有这就是剧本当中这么写的它大量的戏就是在室内所以还挺有趣的是因为我室内的戏是场景比较多相对将近五分之二五分之三一半所以我们因为要拍的话所以所有的前期比如三十天的拍照周期可能前十多天是在室内拍的
所以其实很压抑两个老人天天在室内所以拍完最后一天的时候我觉得学员老师说终于不用这么来这屋了我们可以去外面去拍了其实这个是为了成本的考虑就没有办法去顺着去完成拍摄其实是个统筹问题对吧是的拍摄周期大概是多少 30 天好像都不到我记得是 28 9 天我提前一天拍完的
我还挺喜欢梁静出现的那个场景她不是个导游吗
我觉得他真的我看过他很多戏我觉得他真的演什么像什么他一出来我就很信他这个导游而且他为了像一个西安的导游他还专门去学了那个一点点的西安话把这个西安话融到的那个他那个导游词当中对而且那段我觉得特别有意思就是本来两位老人找他其实是要跟他讲家里的事的就是刚才高岛前面讲的那一段
但是真到了现场看到孩子那么忙其实他们俩都沉默了谁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我觉得那个特别现实就是特别像生活里的家里面的关系是
尽量的还是想去让他跟生活的真实感让我们能够相信他吧而不是把他当做一个故事这个电影还挺挨人的这里面一堆老人还挺挨的就像你刚才说的很多我不太能理解的就是因为我妈妈就是一个她什么都跟我说的人
就是我感觉很轻易就是他跟我的家庭比较像我父母就是这种然后他们俩的沟通也就跟剧里有点像就是好像几乎没有什么沟通的感受尤其是他那个事情其实是一个在长辈看来有点难以开口的事所以他在讨论这个事的时候也会有很多犹豫啊什么的所以东北人没有秘密吗东北人有秘密的时候他会我跟你讲个我们家的事就我这两年才知道为什么我姥姥是一个一辈子妈妈恋恋的老太太
就是因为他年轻时候的工作因为我姥爷是一个干部他得去别的干部家属放弃自己的工作所以他第一个要做的工作就是我姥姥然后他把我姥姥工作做没了我姥姥就一辈子陷入这种愤愤不平的状态里面这是我就这两年才知道的
然后呢我就在回想在整个的我们认识的过程中姥姥一直是一个大家都觉得这老太太不太好的这样一个状态就虽然她也是操劳然后她也没做什么实质性的坏事但大家都不太喜欢她
然后老爷呢就是那种人人称赞的好老头就这样的所以等到这个事一说出来他也不算什么秘密更多的是大家觉得这不算什么事就不说了黑不提白不提但是其实他是那个心中隐隐的那根刺儿
那老老跟你的妈妈之间会无所无话不谈吗不会啊但是他用的是那种方式他用的是那一种比如说好像是一直在索求要买这个要买那这个不好那个不好所有身边的人不好你要这么说就是无话不谈但是他心里的真正的那个我甚至觉得他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就他为什么那样他怎么都不对的那个劲他可能不是说想保守秘密他是不知道就不清楚
我觉得这就两种呈现吧一种是有意识的保守这个秘密然后一会我们会聊到高岛的一个新作小说的新作然后呢这里面很多人就是有意识的保守秘密包括电影里其实也是然后我觉得中国人也有一些是无意识的保守住了一些秘密感觉那个秘密可能更像不愿提及的往事
对就是好像很难把它讲出来我印象里面有一个事当时有一个朋友去探班正好当天拍完戏了然后我在那边去跟我的摄影指导开会然后摄影导看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在那忙什么一些事后面再回忆起整个这段过程当时我一个人在房间他看到的是我特别专注在做什么事情但是我这段记忆在我脑海里面完全没有了
就是我完全不记得他在我房间这件事情对我不知道所以就是回忆好多时候他其实挺不确定的好多东西对我来讲在讲到一些事情的时候包括其实秘密也是他的真实度可信度是什么他一定是真的吗我现在都觉得好像是我的朋友记错了因为我完全没有印象他来过我的房间我在看电影的时候我就想起我可能上大学的时候才第一次知道作者电影这件事
之前我们确实中国作者电影也不是特别多就大部分还是有分工的比如编剧导演摄像可能都是不同的人然后慢慢的就是从国外比如说《五地爱伦》什么的你就知道大概有个作者电影它目的还是说传达导演的一些非常
想传达的个人化的东西那你以后就是坚定的要走作者电影这条路吗没有没有千万别这么说我当然我肯定想拍我自己写的东西但我也会想拍有人如果是很好的故事我也会愿意去拍我觉得只要是他打动你打动我有趣的人物关系然后真的是跟你的生命体验能有关的东西我觉得都想去完成主要是现在没有那么好的剧本给我所以只能自己写
但我觉得这就是青年导演可能必经之路吧前两年那个罗曼蒂克消亡史成尔导演他也是同步的有他的小说也是同名小说嘛那我们今天就引入了今天另一个引这么长才引入来重要的主题主要是长了这引入没事我剪剪大概半小时就能引入了是高丽扬导演的短篇小说首作叫把空气冲破一下
是由文学品牌春潮出品的这本小说现在已经拿在我手里了是一本蓝色的很漂亮的一本小说那为什么我们是以秘密开头呢是因为我觉得秘密在这本小说里面体现的是非常非常重的
就你好像对人和人之间保守的那种秘密非常的着迷因为比如说我们看到这本小说叫把空气冲破一下其中有一个同名小说叫把空气冲破一下它其实里面是有两条线一条线写的是有一位青年女导演然后她的工作的整个成长的过程中比如她学习然后她怎么从业然后她有很多挫折她的感情一条线写的主要是爱情
我觉得爱情是吧然后还有一条线呢就是他的一个陈年旧事就是他妈妈去世多年以后突然来了一个男的说他是当年他妈妈同车的一个人的儿子然后这个人呢怀疑他们怀疑这跟他妈妈有染是因为出轨结果遭遇车祸两个人同时丧命的他是一个大巴车出了车祸对这个女导演就打算和这个男士
一块出发去找她的爸爸找这个女孩的爸爸去问问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个事是这本小说我看的第一篇你先看了这一篇对我先看了这一篇我看完以后就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因为里面除了刚才说的那个秘密到底妈妈
感情生活是不是一个秘密啊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一个点另外就是它里面其实也有很多关于我们现在可以探讨的亲缘关系比如这个妇女俩也不是特别的交心但是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要把空气冲破一下直到那个小说的结尾啊这个终于出现了我当时看这个故事的时候我特别感兴趣那一段是里面提到的那个太原的踩踏事件哦我还真的去查了一下它真的是一个真实事件哦
我发现在这整本书里我看到非常多的太原的风土人情包括山西的一些这是让我整个感觉最惊喜的部分当然故事本身它有它自己的乐趣还有喜好因为我是一个家乡感觉很淡薄的人对我的家乡东北其实没有什么感情的
然后我也会觉得那是个很贫瘠的地方所以我在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突然间发现我通过小说尤其是一个当代人就是现在活着的年轻人去写他故乡的故事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尤其是它就是一个发生在 90 年代的故事我好像看到那个时候突然间有一种好像理解了为什么有一些人在书写当下的我的家乡发生的故事
如果好像没有人去写这些事情好像就也没有在那个尘埃里了也是后来就是一个是这个然后想到之前我们做那个蒋行家老师的书因为他就是写了很多东北的故事我就产生了类似的感受就是那种记录当下尤其是我们身边发生的故事因为那个事情发生在 90 年代应该正是就是我们小的时候相当于是那个时期的很多人他共同的记忆吧
我当时感觉还挺稀奇的有一种我是不是应该重新回头看看我的故乡有什么好像有了一些那样的感情在里面你刚才提到的那个事件所发生的地方叫银泽公园然后那个地方是我从小都会经常去的一个地方因为台湾能去的地方其实公园并不是很多但是我在小时候从来不知道这件事情有发生过嗯
是我后来在写作当中无意当中发现这件事情然后我才回头去问我的父母他们说确实有过那么一个事情但是我好像也从来没有在文字当中有看到更多的讯息所以我当时决定把这个东西写到这个小说当中当然我觉得一个小说写这个事情
还有另外的一个原因就是就是这个故事里面他跟那个人物跟时代那个关系对我觉得是跟那个事情我觉得是有紧密关系甚至那个女性的命运我觉得是有关系的所以是他我觉得是可以作为一个素材能够使用对然后我这个东西后面去讲刚才说到秘密为什么说小说当中喜欢去写秘密
因为我觉得人和人的交往最主要的好像或者是最根本的好像就是那个秘密本身因为我觉得人和人之间两个人就像一个鸡蛋一样什么意思就是如果我们比如说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或者我们只见面前几次我们其实在用蛋壳去交流的对只有当我们比较熟的时候我们可以把那个壳摘掉
我们用那个蛋白来去接触但只有我们真的成为一个非常非常好的朋友或者是我们之间真的可以把自己交托出来然后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的时候我才会用那个蛋黄交给你而有的人生来
比如像小说当中我觉得像高原起这样的人他生来是没有蛋壳跟蛋白的他直接用蛋黄跟你去碰撞那么他必定会受伤但大多数人他是有那个蛋壳跟那个蛋白甚至有的人那个蛋黄非常非常小
他不愿意把这个东西拿出来而我觉得这个东西就是秘密本身就是一个人最是人的那个部分其实就是那个蛋黄也就是那个秘密本身所以我会对这东西很好奇对在我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那种会
想先把那个壳去摘掉去把那个蛋黄去告诉你这是我东西我想获得别人那种信任所以我会对这样的这个秘密这个事所以今天你们去聊到秘密我会很感兴趣但我现在其实对秘密的感觉是我好像到了一个我不太想去听到秘密的一个时间段就是我会觉得那个秘密对我来讲是一种负担所以今天有一天如果有人跟我在一起说我给你讲个谁是谁的一个瓜
所谓的秘密其实是要跟我讲这件事他是为了获得我的信任他要讲一个别人的秘密这是他给你的投名状投名状但这个时候我会第一反应是我不想听我会直接告他我说这个事我不想听因为我觉得那个东西对我来讲是种负担好像我从一个我喜欢去了解秘密甚至想去跟人去分享一点点秘密到了我现在其实不太想去了解跟我无关的人的秘密那个东西对我来讲我一点都不好奇就是他的生活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而且我想去分享秘密的阶段也是越来越少只会跟非常少的人去接触所以有时候我觉得做播客你们做播客其实也是一个挺
挺荒诞的一个事就是我们要迅速的一个时间段我们要跟人把一个真实东西分享但其实挺难的这件事情非常难但是只有特别好的主持人可以做到这一点所以我小的时候会想起我为什么原来想当主持人其实我原来说我当主持人是想挣钱也好怎么也好有一个问题其实我当时就是想去了解别人
所以我有段时间我去当过婚庆主持人就是那个东西我觉得就是能够迅速的让人能够相信你把那个真东西告诉你但我后来发现那个东西也很难做到所以最后我觉得最终最终的其实就是写作写作其实是能够把秘密写出来但是我不用告诉你这是我的秘密
你们可以在里面去找你们找到的就是我的秘密没找到那就滑过去了就像拍一个电影一样你看到就看到没看到没看到所以写作是一个可以最直接的把秘密分享给这个世界的一种方法而且还是有自我保护的非常的对非常可以保护到自己很安全的一种因为人是有倾诉秘密的那个欲望的因为如果那个欲望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一个通道的话他可能他就会反过来形成一个伤害自己
甚至是伤害别人的一个途径所以写作其实是一个方法对我来讲那回到其实说空气这一篇当然这个小说当中小说中每一篇其实对我来讲都有秘密在里面那么空气这一篇其实真的所谓这个秘密的其实是我跟我父亲的关系最后还是这一篇我其实想写给爸爸的
想他离自己远一点所以就换了一个性别其实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就是一个是一名老师是机关里面的一名老师非常爱喝酒他非常爱喝酒但他属于那种喝多了以后我们家那会住六层他是喝大了以后被人背到五层他说下来我要走上去我不能让我儿子看到我那个样子他会在最后一层他跌上走上去的那么一个人
然后我跟他基本上平时也很少很少有交流然后我记得他也不太是一个会把他真的想什么去一五一十跟你分享的那个人但有一次他喝的特别特别多的时候他就回了家之后就是坐在那然后他就是说有点哽咽着那种感觉他就说我这一辈子也没挣到什么钱我觉得挺惭愧那个感觉就是那时我觉得他那个淡黄的那一下
他其实也不是特别爱看书但他会比如我小时候买的所有的书我是小时候很喜欢看书他会先看我买什么书先审查一下政治审查一下你看什么对他这么一个人所以我们交流其实是比较少的
因为他是老师然后妈妈也是老师所以我从小我就生活在一个老师的一个圈子当中他们的同学有的当了校长有的还在当老师有的去支教什么的就是那个老师的那个那代知愤那个生态就是我从小生活的我觉得他们都有这样的一种共性就是他们可能曾经有做过生意失败了有的人从老师真的成了做生意的挣了很多很多钱
有的人就是纯知识分子有一腔的热血要报复但是在一个那么一个太远这么一个城市当中其实是没有办法去舒展的所以就这代人我非常非常的熟悉但是我好像一直觉得没有真的进到他们的精神的世界当中包括我的父亲所以写这个东西最早其实我就想去抱一抱我的父亲抱一抱那代人
所以其实这个故事当中另外一条的线索所以为什么选择女导演这个身份其实也是个知识分子我觉得两代知识分子在整个的时间当中的起起落落其实是这个故事对我而言的秘密所在
因为里面有个场景也是父亲喝多了在电梯里撞墙嘛然后当时他女儿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认识这个人你刚才说完以后我突然有一种感觉就是我们有的时候在成长过程中小的时候是非常崇拜父母的
到了青春期以后就会离这个崇拜越来越远也许是一个反向就是厌弃就觉得什么也不懂也没有那么多钱等等等等到了我这个年龄就人到中年的时候你会回看你的父母也许你可能真的没有办法再了解他了就像你刚才说父亲很多咱们中国的父亲就是这样他也不说他也不太跟你说像我爸爸这种人他可能也没有什么说一定要瞒着你的事情但是他不会说了
他可能觉得这就是他的日常了他会跟你说什么真的他心里的那种最核心的那种可能我在想因为我也有孩子那我也许到了我父亲那个年龄我也有可能很多就没有办法传递给他然后另外今天说起一个特别巧的事情早上我和我先生在聊我的一个老师他是我工人老师然后也是在疫情期间就去世了去世还不是特别大就七十多岁他就是喝酒喝的很多
我记得好像有一次因为他的职业生涯不是特别顺利他是那种老三届然后温哥以后不就有一点被耽误了吗等到他真的走上工作岗位的时候他要跟比自己小很多的人竞争然后那会儿高中老师也要写论文才能晋级什么的他就不太会那样的虽然他课教得很好但他一直到快退休才评上特教
我觉得他一辈子应该是挺憋屈的所以我记得有一次他好像是喝酒了那个不是上课好像是我们考完试怎么怎么他就说了很多话但是我当时并没有理解他说的什么话现在回想起来具体的话已经记不住了应该就是他在说他那些不如意的人生就他无意中就把这事说出来我觉得这个很奇妙在哪呢因为老师他不像一个普通的职业就他好像是天然有光环的就他应该是那个样子
但是其实老师的光环下面他就是普通人每个人的那个所有的那些烂七八糟造型事他都有但是他又又于老师这种身份他有时候要表现的好像不太一样嗯
就还是得保持体面对因为他面对的他的工作的属性带给他的他必须要把可能更真实的自己去藏起来他需要把那个壳一个非常漂亮的一个壳去面对的是他的工作本身面对的是学生所以那个壳越重的时候往往那个秘密可能会越多
但就像你说的可能生活里面确实有很难那个机会我们能够去聊或者是去真正的去接触到那个核心但反而其实就是写作它给了这样一种可能性当然这个故事是虚构的但是有些东西可能是真实的包括就是比如说我小的时候我会想起来我一直觉得妈妈的那个手指
会有蒜的味道我就觉得很难闻所以我小时候比如说摸我说不好闻不好闻但是就在最近几年我开始自己做饭剥蒜的时候我用各种剥蒜神器都没用都没有手剥好用所以当我自己开始剥蒜的时候我的手指头就会留下蒜味道长时间都有蒜的味道那一刻其实我就知道了
当时为什么妈妈会手指间就会有那个味道所以只有我觉得通过写作通过具体的去生活我觉得去了解那个时候有的时候不用沟通嗯
就不用再说什么了那个味道会把你找到那个秘密或找到那个真相其实就是去发现就主动自己去探寻的一个过程我特别喜欢你那个关于鸡蛋的那个比喻就是关于秘密的跟父母沟通的这个事情我发现我以前的时候也会觉得因为我不知道我跟我的父母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我们如此难以沟通
所以我在去了解他那个过程里我发现最好的方式就是一个是观察他再一个就是真的听他在讲什么因为我发现有的人他们虽然不会直接说我如何如何但他们永远都会在讲谁谁谁如何如何他们那里面那个谁谁谁如何如何往往都是在讲他们自己就他投射的都是他自己的样子
所以我就发现从那个里面我能听到非常多关于他们自己的生活还有他们自己的一些理解好像慢慢的就能够明白他的身上发生什么了有的时候真的就是那个可能我听到他讲的某一件事情之后我好像对于他一系列的他的行为他那个很别扭的那部分他很纠结的那部分我好像一下就了解了然后那一刻你就觉得你好像跟这人和解了那是美中华园的地方
好那我们来聊聊下一篇这也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作品就是《生铁落影》这一篇还挺独特的有点像是推理悬疑小说多视角的不同的人在讲述这个故事就感觉是侠客艺人在对抗整个罪恶的现实这样的感觉
他因为有几个人物一个叫魏贤勇大家记住他他开了一个小卖铺有一天有一个陌生女人跟他说他小的时候遭遇过一次猥亵事件山西当地有一个民俗叫背棍就是一个壮汉他是背一个棍然后那棍的头上坐着一个小孩这是一种绝技然后会在逢年过节表演一下但是当时背棍是两个人他和另一个小女孩都被这个背棍的人顶在这个棍子上
她是被有点像是猥亵了但另一个小女孩被杀了所以她找这个魏贤勇其实是想通过跟她交易然后让她去协助自己杀人另一个人物呢叫韩平他是一个警察
他们是调查一些比如说毒贩啊什么的需要一些线人那他就看上这个魏贤勇了那魏贤勇这个人感觉比较踏实老实而且他那个小店也是他天然的掩护所以他们是这样跟魏贤勇认识的慢慢呢就通过魏贤勇接近了这个赌博的这个毒枭吧事实上呢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了一个当年背棍的那个人这个人出现了叫詹喜林然后这个人就消失了
按照魏贤勇来讲这个事情呢就是他和这个女人的故事他就把这个事原原本本的跟这个警察说了一遍然后魏贤勇就因为这个进去了进去以后然后他过了几年又放出来了但是最后这个警察终于凭借自己的一些
推理猜测发现这个故事并不像魏献勇讲的那样那具体的结尾我们就不剧透了但是大概就是这样他这个就是比如说魏献勇讲了一个版本的故事然后警察讲了一个版本的故事这两个版本凑在一起一开始你以为你看到了这个故事的全貌一二三四后来发现你看到一二三好像是错的不是这么回事你再翻回去重新理解这个故事其实这是这一篇的给我的感觉了我当时看到这一篇的时候就觉得哎还
挺惊喜的不太一样对这篇我是看到后面因为他揭开真相那一刻是我在哪发现呢就是当时这个警察在调查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先是由他女朋友跟他讲了这个案件不合理的地方然后这个警察有点意识但还是想去看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时候他在墙上看到了一张照片然后在对这个照片描述的那一刻揭秘了这个故事的所谓的诡计
轨迹的点在哪里我看到那的时候真的有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因为我觉得他一开始去调查的时候他还是按照给他布置的那一条线索他是按照这条线索往前走的但是他走到那一刻突然发现这条路整个都是假的然后那个揭秘那一瞬间其实还在我看来还挺震撼的然后我前面的时候设想了非常多他的轨迹到底是什么
我甚至也想过会不会是那种所谓的叙述轨迹因为毕竟是个小说嘛我当时感觉是有可能是个叙述轨迹其实还有点接近叙述轨迹那个意思只不过它确实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在里面而且这个整个故事让我觉得还挺唏嘘的
结局是吧我是这样的感觉就是我经常看悬疑小说因为杨爽在这吧他也做了很多悬疑小说我觉得国产悬疑小说最大的问题就是你前面都弄得特别好弄得特别的你这个宫殿搭的非常的完善结果最后那个尾巴一接起来的时候就整个人都傻眼傻在那就是往往是其实我们就想看那个犯罪手法是怎么弄的嘛有的时候真的很牵强
对这一篇我没有那个感觉因为其实你整个的并不是落脚点在犯罪手法上你并不是说引导大家猜测谁是罪犯或者怎么犯罪你都没有这个引导你就像讲故事一样然后突然就把那个底给揭开了所以
我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还是怎么样反正当时我看到这的时候我的那个感觉就跟他说有点像就是哇原来是这样我是感觉破案好像不是他的重点对女孩在那个时代的遭遇好像让我觉得更感同身受真的是很随意的就会被男子猥亵或者是有一些身体肢体的伤害这样甚至好像就是一个孩子死了好像都没有激起什么水花这件事情
这个就是让我觉得很亲近因为在我的老家就是那种小城市里这种现象非常非常普遍
然后你会发现就是真的你无处申冤比如说我作为一个旁观者我听到这个故事我只是当成一个很烈气的事情茶余饭后大家说一说同学说我还有一个那个事特别牛逼可能就是一个生活的调剂但是对于那个真正的受害者这一生他都要现在这个当年所受的那个伤害他一辈子都要为这件事情去买单哪怕是自己亲手解决了当年施暴者他最后也要为此付出代价就觉得好像这个整个人都为此毁了
就那个感觉还是让我觉得挺难过的
其实对于我来讲就是在写生铁的时候我也没把它当做一个悬疑推理的小说去写如果是做一个悬疑推理小说来讲的话它其实是会对真相有一个比较确定的一条线索它就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但是好像对于我来讲这个小说其实到最后它的真相真的是你们读到那样子吗我并不确定
那个照片有没有可能是被魏玄勇换过的呢那个女人有没有可能真的存在呢对这其实并没有在小说当中明确的讲出来就是也许小说并没有提供这个答案的一个义务对于我来讲想写的或者想去分享那个部分也不是一个悬疑推理的一个部分而更多的其实是叙述对人的一个影响
对就是对于魏贤勇来讲他是被叙述所影响的是一个女人走进他的地方跟他讲了自己的一个故事他决定要参与到跟那个女人有关的一个罪案当中这比较接近于我在生活当中的一个感受就是我们好像比如今天我们录完这个播客我们出去以后也许我们在录播客的过程当中我们聊到一些问题可能改变我日常生活的一些看法
我觉得是叙述对人的改变甚至我们爱上一个人我们爱的可能是那个人的叙述本身是那人讲的故事是他的经历是他的遭遇而爱上的有可能是那个背后他的整套叙述而不是具体他这个人之前听到一个什么一个播客讲的故事就是他跟他的爱人结了婚很长时间但他发现有一天他爱人其实是一个独孝
那么他爱上的其实是他爱人在那个秘密背后的那个叙述爱上的是别的东西我觉得魏先勇的整个的那个叙述其实在讲的是这个东西是叙述对他的改变他可能有别的爱情关系但是他没有办法忘记那个女人的叙述所以这是他的部分而魏先勇讲的他被叙述改变这个部分又是另一套叙述
而这个叙述改变的是那个警察的生活所以我觉得这个小说他讲的其实是叙述对人的改变它跟犯罪悬疑推理没有任何关系而这套叙述背后是怎么影响到参与到我们的生活当中的但如果我们把它当做推理悬疑的小说来去看的话
那也许在这个真相背后在一个小说背后是有更多的可能性的也许那个女人就是存在呢也许跟女人魏星永之间真的产生了爱情关系呢也许魏星永最后看到的东西就是他的一个伎俩他是为了骗过警察而买通了那些清许的那个人他们共同的设计的一环呢也许他就是为了保全那个女人也许他为了就保全那个女人呢但这个小说他没有再往后去讲是因为我觉得在小说的
文本内我完成了我想去的那个表达了其实迷人的地方也是这样的有点不确定性的地方对对对所以其实里面的那个赌场那些部分他并不是在我写的时候并没有把它当做一个非常具体的一个实际的空间去来操作但很多人有人看就觉得他真的像一个地方存在你知道吗
有人问我说你是去过那种地儿吗怎么还得换装什么的我说是没有完全没有是编的他也是被你的叙述迷惑了对他也是被叙述所以反过来被叙述所迷惑
对有点像我们上学的时候看那个喧嚣与呐喊就福克纳他用四个人在讲一个故事其实就每个人讲的都不一样嘛你怎么通过这些人去拼凑一个近乎真相的那样的一个真相是的所以我觉得这就是你看到那个也许就是你认为的真相吧反正作者也不会告诉你
对除了这个部分以外其实这个小说最开始的时候我是因为先看到铁棍或者知道铁棍的一个意象他也喜欢这个意象他说背过人没听过对这个很有趣是一直想写但是我不知道从什么角度去写
后来我是突然有一天想到了一个感受就是上大学的时候经常会当时就会有一些幼儿的青少年的表演培训班然后他们会叫一些小孩子收学费教小孩子学表演
学完表演之后需要一个作品给家人去看所以会找我们这样的在校的一些导演系的学生去给他们拍一些短片微电影定制的我们能从中挣点钱他们能给孩子们完成这么一个所谓的一个履历上或者有这么一个短片验证他们的表演在那个阶段我大量的接触了这样的一些想通过表演有一技之长或者想成名的这些小演员
过程当中我就发现其实这些孩子们本身并不想演戏都是父母有的孩子甚至完全不会演我得需要在摄影机上面放一根棒棒糖他再往我走从 A 点走到 B 点他不会走他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走他不想演而是他的父母想演所以孩子们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为了完成父母的自己的欲望和诉求
所以我突然有天我会觉得好像他特别像铁棍那个意象真正的是赛门的人上面的孩子是被控制的被挟持的甚至有可能是被威胁的当然有的孩子很愿意展示但是有一些孩子了但是不是有会有不愿意站在那个上面的孩子所以我好像是在这两个之间我找到了一个桥去写这个东西才开始去写这个小说
最后的呈现作品还挺不一样的对我也觉得挺不错的而且我特别喜欢那个就是这个铁棍的这个意象是因为这是一个让我一听到这个词马上就会五感都迸发出来的就是我能闻到味道能听到声音然后是有感知的有感触的比如说它可能是冰冷的
他可能是有秀味的尤其是里面他作为一个关键的道具他里面还有一些血腥的气味在里面他也是有声响的我当时对他那个感受是非常全方位的我一看就觉得哇这真的是撬到我了因为我当时看到这个时候我的感受是你不是描写那个背棍的那个人他是有一些歪的驼背吗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卡西摩托我的脑子就闪过那样一个形象因为他还杀人嘛嗯
对接下来我会想简单的聊一个我在你的小说观看过程中我自己会比较喜欢的一个点就我觉得这可能跟你导演编剧的过程可能都有关系就你的小说里面经常会出现奇观
就比如说《生铁落影》里面《生铁落影》这本身就是个奇观然后背棍还有他杀人的整个过程如果他真是按照他那么写的话他就是个奇观另外就是那个《女吞鉴者》这一篇终止女吞鉴者职业的那个行为那是怎么想的呢就是他去拍《走进科学》让人拿 X 光照着他整个吞鉴的过程自己看完就吐了他就再也没有办法吞鉴了
我觉得这是一个奇观就是我当时看到这些点的时候我那个画面感就还蛮强的而且我觉得还挺好看的
这段我当时看的时候是因为我正好在看这书之前写过一篇文章就是讲吞鉴者他给我讲过吞鉴他跟我说魏晋最早就是从吞鉴受到启发就发明了魏晋他当时就是那个人给吞鉴的人做了一个 X 光然后他就发现他的这个逻辑原来是这样的就设计了那个魏晋所以我当时看的时候就有一种就像我刚刚说的就是我好像看到了那个设计背后的魔术就是破功的那个你看的太多了少看点对
对你跟他看了同一本科学世界可能是第一篇就看这个也是因为这个是里面一下我就想到了一个现实的场景然后就觉得想看一下你的这些 idea 或者是我们现在所说的脑洞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S 光这个有点忘记了可能是跟你看的差不多的一个东西吧就是类似的这样一个跟突然有关的一个报道吧但其实更多的是你走进科学这个事是我们小时候就我小时候看电视老看中这种东西就是他要给你揭个秘神神乎乎炸乎乎的其实最后告诉你是科学小知识就这个是你的回忆当中一直会有的但是怎么把这个素材去组结到
这个小说当中其实我觉得就是因为他直视了那一下有些东西是不可被直视的姑且称之他秘密的话一旦被真的承转的时候他是没有办法再去继续生活下去的有些东西是应该可以被看到但有些东西就应该一直不要被看到所以这个素材如果在那个部分来讲我好像当时直觉上会觉得这是一个他停止的一个点就是他看到了那个的本质
我也特别喜欢当时他照 X 关了这个但我当时读到的是觉得一个人面对了真实自己之后那种恐惧感就是你大概去想如果把它当做一个真的画面去想象的话就是你看到了一把尖利的剑然后直插自己的这个气管然后一直下去然后那种恐惧感就是离死亡最近它又是那种恐惧然后又是那种面对真实自己之后的那种可怕我觉得是人内心那种东西在暴露出来我也特别喜欢那个细节有
我觉得有些东西是可被指示但有些东西是不可被看到的就是你真的有这些人是没有面对承受真相能力的对于那些人来讲的话一辈子那个东西就不要被看到为好因为他招架不住
你甚至不光让他吞剑你让他吞弯刀呢那个弯刀当时出现的时候我真的心里颤了一下我确实没有在现实生活中看到人吞弯刀我连现实生活中我连吞剑我都没看到过吞剑还是我多少知道的但弯刀我觉得应该是你的一个原创情节吧
就你刚说有些秘密无法被直视的那一面我会想到就有些人性深处的欲望本身就是不可被直视的它直视出来是非常可怕的比如说很多那个当年在奥斯维辛就是待过的很多人他最终能活下来他其实是突破了很多这个所谓的道德底线还有他人性欲望深处的那个深渊的他回过头来那段岁月他我估计是没有办法回看的嗯
那段时间他可能经历的都是非人的一个状态你再回看我觉得那个是很残忍的甚至我觉得有的时候就是人自己都已经否定了东西然后他也不相信那个东西他自己把东西扭曲掉之后那个东西就已经不存在了那个东西我就想先看一个剧叫纽约灾星讲的是一个纽约的一个富商他的第一任的妻子
离奇的失踪第二任他的好友被杀掉时隔二年后他伪装成一个女性逃到一个地方去生活他邻居被杀掉被肢解这三个人的凶手都直接指向他但是因为他是纽约的一个房地产曼哈顿一个巨豪他会雇用很强的律师去为自己开脱直到他最后死那一刻
到底他的第一任妻子埋在哪是不是被他杀的没有人知道就是那个真相或者那个秘密就已经随着他自己在无数的辩驳在无数自卫自己开脱的当中他自己可能都已经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所以最近我就看那个加州那个大火我当然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一个巨大的一个悲剧但我看到的好像是无数的秘密灰飞烟灭就里面得藏有多少
不可被看到的东西随着物质的消散而有多少那种的悲剧在这个物质背后的悲剧是更多的秘密的悲剧被烧毁全部被淹没了对我觉得这个是最恐怖的
好那我们进入到下一部分第二个关键词就是回忆因为其实我们刚才多多少少也聊到了比如说小说里面的太原的元素电影里面其实也有那个窑洞的出现之前做客银杏树下的时候也提到过我记得当时有个主播就说
太阳化机密我忘了是猫猫还是另一个主播说的就是机密是什么意思我当时在听的时候我说机密什么意思机密当然是机密的意思我发现竟然不是对机密是聪明的意思对不对对对对好机密精的精明就挺有意思所以我们接下来会聊聊比如说方言或者家乡的回忆对你的创作的影响是怎么样的因为我们过去只要寻根文学但是
你作为一个 90 后的创作者有一些受到家乡的影响对我肯定不是寻根因为我就没丢我就不存在学院因为在写小说的过程当中因为是他时间跨度很长第一篇是《吞鉴者》是 16 年到最后一篇是 23 年他跨了将近 7 年的时间
然后这七年当中其实家乡对我来讲是一个非常具体的生活所以我很难去以一个特别批评的角度去分析它对我的影响因为对我来讲就是生活本身那个东西就是我每年都要回去都要跟朋友要跟家人在一起包括刚才我们说生铁那一片其实是因为我们家开了那么一个超市
对所以我就是十年当中我只要在山西我就是那个营业员我就是那个要卖烟的人我就是要从对面就是一个那个派出所我就是要去拿烟去给派出所送烟那个人那个东西对我来讲就是很具体的生活然后写的时候你把你的生活做的一个变形放在一个虚构的一个东西当中就是生活本身就是在在那个过程行进当中的
原来你就是那个机密的人我为什么会想问这个呢就是比如说方言或者家乡的影响是我在成长过程中吧就是因为东北其实如果不是那种几代在东北人其实你的方言根基不是特别厚但是你会有方言的口音
但是我在这么多年比如我去杭州读大学然后又去别的地方我一直想摆脱的就是我的口音一直在非常锤炼自己的普通话直到我就是去年我就跟我先生聊起这个事他就说口音就是一个人的来源因为我们其实并不是聊自己的家乡口音而是聊英语的口音就是每个地方的口音什么的他说这个不用刻意去摆脱因为这就是你成为你的根基
我就好像一下子就被点了一下因为我突然意识到什么呢我想到很多北京知青他去到各个地方你会发现多少年他一直保持自己的口音对就是因为我们家就有这样的一个我叫奶奶的人从十几岁就来到东北一直都是北京话一点东北口音都没有但你会发现比如现在不是有很多梗吗什么都被东北人传染了就是几天就变成东北话什么的
然后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比如说北京人他的自我意识非常坚定比如说我就是北京人我就永远要保留我这个口音那我当时想抛弃自己方言的一个决定是不是我觉得
所谓的那个自我所谓的那个东北的自我并不是我喜欢的我就很想把它给扔掉好像有一点这个想法以后我好像对自己的口音也没有那么介意了对他保留的他不是北京话嘛他保留的是他相对来讲自己觉得很高贵的甚至是很安全的过去那个生活对然后可能我们想摆脱家乡话的人是我们觉得那个家乡话背后它代表的是一种
没那么高级是比较低级的一个来源吧相对来讲啊但是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就是我觉得是不太对的一个感受因为对我自己来讲是我小的时候因为我父母是老师然后我小时候说家人话是会被嘲笑的所以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很自觉的不想说家人话后来我想做播音员想当主持人也开始有意识的不要去你的口里有那个方言嘛但是当我上了大学以后
我会发现这是一个非常就不好的事情劣势这成了一个劣势就是你你会觉得你好像一下子之间你没有那个跟人去交往的天然的一个通道对所以后面我会有意识想去学嘉江话
想去懂家乡话所以就成了反过来的一个路径了但是反过来对我来讲我是很难去因为我的名字里面就是我的老家我爸爸是山西寿阳人我妈妈山西临县人所以就取了一个字临阳所以这个东西是我从小就随着我生命当中就一直有的我也是在杭州读大学
我甚至在我当时去杭州的时候我会觉得杭州永远应该就只是我的一个中途的一个地方我从来没想过会在那边去生活永远想是肯定还要回到北方
我觉得这个还有可能是因为我对于家乡那个回忆或者我的父母他们来讲不是一个我要去一生要逃离的一个地方还相当来讲他们给我的感觉还是比较温暖的所以我没有想过说我就要彻底的跟这个地方绝烈没有所以这个如果说是影响可能我觉得是家乡的影响其实就是家的影响把那个乡字去掉去家那个影响而那个影响
他们还是能够拖住我的他们都是接纳的状态所以你也可以返回的地方对因为我觉得这个接纳是源于他们小的时候允许我去表达我的愤怒我觉得很多时候有的人他要逃离这个地方是因为我觉得他家庭的部分不允许他表达愤怒不允许表达意见
当然我小时候也会有你的不合理的要求也会被打压但是比如说我印象很深刻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听广播听收音机我就老躲在那个被窝里面去听家长可能觉得这耽误时间嘛就不让你听然后我就写张大字报听收音机的十大好处贴在我们家餐厅里面嗯
我就以这样的方式表达我的愤怒然后这件事情过两天那个大字报就被摘了摘了以后我晚上听他们也不再管我了我们家是这样一种模式他们允许你去有那个声音包括我比如说从理科班去学文从法律再转到中文就是家永远是能够就我父母没有说在过程中觉得你不要这么做
他们一定内心当中会觉得说对你担忧你能生活吗你在北京怎么办是啊对啊但是他们没有说就是不允许你做这件事情感觉没有阻挠吧就是好像对对对没有阻挠因为他上次录播客的时候提到一个事我在跟我孩子交流的过程中我还时不时会想起
就是你当时是考的倒数第二还是第一啊倒数第一全班倒数第一他妈妈就是这学校的老师吗我妈不是那个学校的我妈是别的学校的这更羞辱我
对这更羞辱就是他还是比较喜欢老师他过来领人的时候以为面临的是会是一次暴风骤雨式的批评吧就至少是不满吧结果他妈妈就是一句话也没说然后也不提这个事是吧就没提了无意义上就没提了对他当时在讲述这个的时候我当时还蛮感动的因为他提到说他妈妈一直是就很温柔的人什么什么对我觉得他也比较有策略
他也知道说这骂完之后这孩子肯定更逆反还不如不骂这不骂当中他被我的不怒滋味是不是会吓到震慑住对这孩子是不是有点正事的话我觉得他比较有策略我那天跟我姐姐讲这个事情我姐姐是我舅舅的孩子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就生活在我们家他当时就讲到他有次一模一样
考的很差他的老师找了我妈妈那就是一个学校因为他当时在我妈妈的学校读初中找了我妈我妈也是就没说就没说话所以后来我姐姐就非常的认真就开始去学好像我们好像都是这种就是
还是有自屈力的这种感觉对对也是他认识到你有这个自屈力他觉得你要直接去用打骂的方式这事也行不通你知道我当时我都甚至有一种记在我人生的小本子上因为将来我儿子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对吧我也要这样我觉得那就是家长对孩子一种信任他相信你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就是很小的事情他也觉得你是有能力去做选择的对
对这就是山西人那种也不是山西就是我们家的一种交流方式我小时候特别想要足球我特别小的时候特别爱踢足球我们一放学就在我们家楼下踢楼下踢之后我没有足球从来没有足球都是踢别的小孩的我妈只负责给我送健力宝然后
然后我就妈从六楼扒的扔了健力宝扔到楼下真的就装一袋子里面能喝能喝能喝特奇怪我忘了但我现在印象里面绝对是能喝的扔了之后一罐健力宝拉开之后一堆小伙伴过来分间健力宝喝但是我从来没有足球我最为想要足球我就踢一拉罐跟我妈回家路上我就踢那个一拉罐妈就听得贼烦但我就不说我要足球我要说足球她肯定不给我买我就踢那个一拉罐踢那个一拉罐她就知道我想要足球
就是我们家好像就是用这种方式再去交流那我确实要以后要观察一下我儿子的行为有没有踢拉罐是吧对对对现在路上没踢拉罐了是为什么会聊到这个呢因为真的是哪怕比如说费博老师说他刚才一直想逃离家里的那个城市然后我也在一直摆脱方言队伍的影响但是你越到后面你会发现这个东西你就算想摆脱也是摆脱不了的所以
所以有的时候就是比如说我在网上闲逛的时候有时候会看到那个东北元素的东西你也不是说是特别赞赏反正你心里会动一下就那个感受特别奇妙比如最近在看那个哈尔滨冰雪节什么的突然就觉得好像对但也不是说我就一定要回去或者是怎么样
我是对于东北就是一些比较负面的东西非常想要逃离比如说那种表现东北那个年代的苦的东西我都不看就什么那个叫什么隐秘的角落还是什么的他就是其实就是讲漫长的季节是漫长季节是吧对就是那个年代的人的遭遇的这种因为我是正好经历那个所谓下岗还有我们那个时候就是非常多的什么贪官污吏然后地方的社团
就是民意代表就是他们的那个时代就是虽然我年纪很小但是我的父母会无所顾忌的跟我讲成年人的世界就导致我对那个东西非常的排斥你不看是因为你觉得他们写的不够真实吗不是是他太痛苦了就是我重看那个之后我的脑子里想象的都是非常真实的人物比如我身边的一些人他们就曾经接受过类似的东西
但是我这次看这个书的时候就这个把空气冲破一下这个书前面我们也讲了就是那个踩踏事件的时候那个太原那个事件我当时联想到一件什么事呢我小的时候我们大概小学六年级左右学校组织过一次春游去那个就是彩油机场它就相当于一片草原那个地方然后有那种打油的那个机器它还是大庆的对大庆的就是有那个磕头机而当时大家就是让孩子们随便在草原上活动然后我们就正在吃饭的时候
这时候突然间就有一个老师跑过来说说赶紧让学生们上车大家都都上车了然后就在想是怎么回事就有一个老师说是发现尸体了在那个草垫子里然后所以就觉得这个事情非常重当时那个事情在我听起来是非常刺激的就是因为我从小就喜欢看这种所谓的侦探类的小说什么的那个时候只是觉得很刺激它是一个别人家的事情直到后来就在我们家的亲戚当中发生了一起所谓的灭门惨案
我突然间发现那个事情离我非常的近而且他这个灭门惨就是死的这家人就是我们亲戚家的杀人的人就是他相当于这个家里的丈夫这个人也是我们的亲戚然后就变成这个事情非常近的时候你就发现他真的是一个惨绝人寰的惨案
它都是在那个环境里面孕育出来的所以我后来对于这种讲东北杀人事件的这样的就是会联想到我身边认识的人比如说这个是我熟悉的然后还有一些我的同学还有我的朋友他们可能身边都有类似的情况就那个治安太乱了因为我发现在互联网发达的时代就像现在
就有一点什么事是藏不住的经过这个大众媒体一发酵吧你不会觉得这是神秘或者什么的但我发现比如说高林阳这本小说集他讲的很多都是前互联网时代的事情就那会儿网络并不太发达所以很多不管是杀人也好还是奇怪的事情它就变成一种奇观就它就变成一种都市传说那样的就你又知道又不太知道它传着就是在大家
大家口口相传的那个感觉比如说小学的时候我见到那个尸体的时候我那时候感觉还只是就像你说的它有点像个奇观对我来说是个新奇的体验但是比如我在看这个书的时候我那个感受就是因为他当时踩踏事件可能如果对于一个跟这个事件完全没有关系的人来说他也是一个奇观就是我们当地发生一个可以去谈的谈资但是对于身处其中的人来说因为当时里面的故事中的主要角色的他的妈妈和另外一个就是男性他们是
这个事件的亲历者这样就让这个人其实他是跟这个事件有关系的对于那些有关系的人来说他就不只是一个器官了他里面有非常多的情感的东西我看这个的时候我想到就是当年那个死在草垫子上的人他的家里是什么样的他到底是怎么死在那的那个里面其实背后就是一套故事如果我是一个有写作能力的人也许我就能把它写成一个
让人听起来是一个反映我们那个地区的时代还有人情世故的那样的一个故事那你看就其他的不仅是东北的如果是影视作品我这种凶杀的你会不是吗不会就只有东北的只有东北哦
动物元素非常突出我不知道你们有这个感受而且在我看来很多动物元素是非常突出的他那个一听就觉得是那个然后马上我的那些老家们的亲戚们的嘴脸就浮现出来我觉得这也是我自己的就是没有办法走出来的那部分是我需要修炼的地方有点像比如白日烟火里面他拿冰刀杀人的这个事情这个倒还行我觉得可能很多的是来自那个一些人的形象漫长的季节里面是不是有情号啊
对有秦浩就是秦浩那个角色他的那个气质一出来就不行了他特别特别像我二舅就他他那个气质形象还他做那些事他说那些话非常像我的一些亲人然后他们也曾经被卷入过类似的就是事件就是在那种漩涡里就他真的身不由己因为你知道小人物在有些环境真的很难生存就他可能真的是被迫的被卷入到什么事件里然后一看这种我就受不了嗯
因为我会发现现在很多事情你在回想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你会发现跟小时候的感受完全不一样我甚至觉得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有网络了以后我在回想小时候那些画面你都觉得这真的是我生活过的地方吗好像那个城市的色调都不太一样
你会有这种感受吗我当然一方面我觉得网络它提供的就是它有时候会有一些那个 cut 出来小时候玩那些羊片什么的其实生活里面你平时不太会去想这些事它把那个东西给你勾出来之后你会带出你好多新的一些东西就对当时的一些回忆小时候我们玩一个特别奇怪的东西
谈交代纸交代纸怎么谈就是谈交代就是在比如这是一个桌面就是因为生活很贫乏当时小学的时候是你都初中还有玩的我印象里面课桌这么大
两个人你有一个交代我有交代互相谈交代谁也买谁谈下去谁输就谈那个圆的那个是吧小圆交代对圆交代纸最开始这个游戏的基础版后来开始 plus 就是你可以在交代纸上你可以绑更多样的东西比如交代纸上你要绑俩这个笔芯那个合然后你就可以组装成一个坦克
开始弹后来弹了你指甲盖生疼你知道吗因为你的那个交代值越来越大互相就开始就这么弹比如像这种东西就是你小时候现在可能大家因为有了更多更多的新的玩具就不太会玩这种东西了比如说玻璃球是我们小时候玩的恨不得在学校里面挖的跟地道站一样
我当时就是用一颗玻璃球开始赢一直赢赢赢打别人的玻璃球而且玻璃球光实色的最后有的都是这种通体各种各样花色跟那舌利子似的就类似这种东西其实现在好像大家因为有了不同的更新的东西好像就不太有人玩了反正城市里的孩子好像玩的少了对最近小孩玩那个什么烟卡是我今天才看到一个新闻说把警察给弄过来了什么的
我是觉得没有网的时候或者没有智能手机的时候大家是要发明各种各样的玩具的因为那会生产力也不是很先进你也买不了那种声光电的玩具你要自己发明很多你刚才说什么弹球弹交代纸不都是小朋友自己赋予的那些意义吗对但你其实赢的弹球它是什么宝贵的东西但是如果真宝一定要放一个铁盒子里再有一个让我勾起我很多过去回忆的是就有人高原棋那篇
因为他很喜欢高斯嘛他画那个纸规画那个五边形的那个事我自己以前特别喜欢高斯这个数学家因为我爸是一个数学特别好的人他就是能像当年的那个高原起点他明白这个东西背后的逻辑是什么他不像我比如我可能只记住了那个公式本身我记得他当时给我讲那个散音口散音的时候他是直接画了一个圆然后给我讲这些东西都是怎么来的
因为我跟我爸的关系就是我非常渴望他能够认可我是一个好孩子那样的所以我花非常多的时间去在数学上希望有所建树能够得到他的认可我那个时候会花大量的时间去做数学题然后我那个时候瞄准的是有一个叫七桥难题
也是一个非常古典的数学难题当时我就觉得我要把它解开就是那种你知道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你想的那个事我就觉得如果能解开它我一定会就是让我爸骄傲的那样的当然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你很快就发现自己在那个数学上的那种短板因为印象很深就是一加到一百就等于多少就是高斯当时对对对我之所以后来知道高斯就是因为我那个时候把这个用公式就是
我认为我用一个我自己创造的方法把它做出来之后我发现原来这是人家高斯十岁就做出来了我当时觉得我自己就真是个白痴就是跟这个故事感觉还挺像的高斯 费费老师和高元琪共同的敌人
那个时候的感觉真的就是很微妙我那时候会有一种我很希望自己是个很特别的人我很希望自己在有一些方面是非常独特的但是那个独特并不是为了得到比如说同学或者老师那个东西很多都是来自我希望我的父母能够更关注我他们能够更喜欢我然后但是你发现自己只是泯然众人意的时候其实还挺失落的
你说这个想起来我因为我高一的时候在我们学校理科实验班然后理科实验班转文的时候其实是很少就是一个班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会学文科因为文科是一个很不受待见对 众里情文嘛 咱们整个社会对对对然后当时我决定要转文的时候开始非常用功的学理科
因为我就不想变成一个说是就跟你一样说是在父母面前是因为你学不了理才去学文是我也是我就想向他们证明我是真的喜欢文我理不是不行我理还是挺棒的所以我决定所有人都班上所有人都理科老师都知道我转了文要转文那个时候我开始就一直问他们题
就他们都非常不理解说这人是不是有病啊这人都已经要学文了怎么还要过来去问都问到甚至都有点就有点不耐烦但是我就是那不会我就开始问比我之前就是没决定学文的时候要认真多了我想学好再转走天哪你知道作为这四个人中唯一有孩子的人
听刚才那段压力好大啊怎么做都不对对吧就是家长我要用什么方法不需要让孩子用这种方式来向我证明赢得我的关注我是觉得你也不要有太压力就是这听起来好像也许你会有一些有点可怜的感觉但是事实上我通过那个方式我学会了非常多的东西就是你用了很多功我当时是怎么呢我学文也有点类似的感受是因为我爸在那个学校他认识那个学校的校长
他就觉得我给你找找人然后让你去那个好班吧去那个理科重点班因为我那时候一直是理科成绩比较好但我当时觉得我不希望通过找关系的方式证明我是个厉害的人我就跟我爸说我就是一个爱学文的孩子但其实我当时历史都不及格
然后当我到了文科班的时候我还是想要营造那种我其实理科也很好然后我学理科非常的拼命我记得到高三那时候其实很多人都已经不看理科了我还是仍然会听物理科化学科就直到最后我都是理化生三门我都是能考分还可以的那样的一个状态但是我事后想想觉得你干嘛要折腾那个干嘛要逞强做那个事现在想想那时候其实学的很多东西在今天回想起来还是很好的
虽然好像没有什么具体的用处吧但是那个时候努力的自己还是让我自己觉得很满意的你看刚刚我们聊的这些感觉人真的就蛮奇特的对啊很多奇怪的想法不确定的东西才是人嘛就是一东西特别确定的时候你会觉得他不特别可信
对因为刚才他说那故事我们俩认识十几年了这是第一次听他说那我想问问你因为高丽杨导演是从法律专业转到的中文系研究生又学的导演对吧那我理解按照我们中国人的惯常思维法律可能是家长会觉得蛮体面的一个专业对吧那你后来为什么要转呢当时转到中文的时候是因为我们学校有校际选修课
就可以跨校去来修这个专业课所以我当时在济良学院就可以修这船的课程所以我就修了这船的电视编导然后当时还想做主持人然后就还想做调查记者还有这么一个梦然后去了之后我在楼道里面去发现这船很多教授会放电影
我觉得那东西很迷人所以当时我想开始想学电影了那你学电影怎么办离我们学校济良学院最近的我就查查我就只有中文了所以我从法律转到了中文
对然后从中文的时候就开始谋划要这个考研去学正经的电影然后又考到了传媒大学去学导演是这么一个路径吧那这个过程中会有那种比如说家长的不理解或者你自己实际操作下来的难处吗所以我就说家给我感觉是他们真的好像从来没有说就是不太同意这件事情还挺难得因为中文确实
听上去感觉是不太受家长喜欢对因为我学法他们也不知道就是我对因为我学那个我填济良学院法学那个志愿表是我在教志愿表前一课我写的所以我父母是不知道我报这个地方的录取的时候他们才知道我报了这个学校对所以他们就是一个就是好像就一直是那种能够
能够拖住你的状态而且我是觉得我也怀疑他们当时觉得我也考不上中华他们估计是觉得他们我觉得现在他们完全没想到感觉你会知难而退对他可能觉得你这考研你就没考上没考上你就不想学了吧他们可能这么想的然后我就诶考上了那就再看看吧然后毕业之后肯定就拍电影多难他肯定也不会坚持的诶他居然还坚持了
我怀疑他们是不是这种心态就一步步的让这个事态变得不可夸张了现在现在电影真拍了哎呦他们想怎么办呀那他们看过电影了吗看过看过我在家给我妈放了一场看睡着了对那睡完之后有讲什么吗睡完之后觉得挺好挺好对挺好挺好好可爱他也看我的书嘛看完我的书之后看到最后浪尾仙那一篇我妈看完之后
整个看完全书因为我很喜欢吃浪尾仙我非常喜欢吃浪尾仙然后甚至我喜欢到我妈会从山西给我寄一箱浪尾仙过来我说我能买到她不行寄一大箱无数浪尾仙寄过来之后对然后整个看完全书我妈就问我一句话说我给你寄浪尾仙那事怎么没写进去他们就是蛮有意思的这种
然后现在我父母开始看因为我在山西家里面会有很多书他们开始看我原来买的书然后我小时候学书法我学了非常非常长时间的书法那是我最早写字就是写毛笔字然后我父母先开始写毛笔字
因为他们在试着理解你我觉得我不知道好像是突然觉得成了一个镜像的一个感觉他们以前从来没写过毛笔字我爸也不写没有人写逼着我在那练我小时候所有的玩具所有的奖赏包括足球我想买足球都是要靠写毛笔字换来的我得写够多少张毛笔字才能够换了一个什么东西一个玩具
全是这样的生活结果现在就我妈开始画画然后开始写毛笔字从艺了当了一个我爸每天开始练字练那个大字他们把我小时候的那个字贴全拿出来嗯
我现在突然想我妈问我要什么东西我跟她说你写过一百张字我给你买一个这个挺好的空调什么的换一手机给你天哪太逗了每天都在练字是因为我生完孩子以后我的感觉就是你看我孩子现在才三岁多但我就会设想他将来离我越来越远悲伤的想象在我脑海中不断上演其实我是觉得父母肯定是这样的就是你慢慢发现这个孩子
你已经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也许这种方式都是他们想去看看都甚至不一定是说想了解他而想看看他经历了什么可能就是想靠近吧对所以我有时候去聊山西我总是想到就是我家就是我的爸妈我觉得那就是山西他们就是一种我突然说着我就想到我当时在台湾我在台湾交换当交换生的时候
去台湾交换其实有很大的一个目的我想骑自行车环岛我想骑自行车骑一圈环了吗环了然后我环岛之前因为一个人嘛我当时也没有过长时间骑行的经历然后我父亲就是坚决反对就疯了你干嘛呢你这事就是你别给自己没事找事你骑完之后他逢人开始吹我儿子环岛了去台湾喝完酒之后动不动就说这个事他们就是这样子真的你上路了开始了
他們沒有在說 他們只會關心你安不安全但是他前面敲打你一下 他肯定要敲打你做完這些事情就覺得 扭 扭
这就是山西给我的感觉因为我觉得山西这个地方还是挺有地域特色的就有一点被刻板印象化的比如大家说老陈簇或者是面石什么的但是这几年比如说黑神话悟空不是又把山西那些古建筑的姿态都呈现出来了包括你这里也写到阴线木塔什么的因为它历史非常悠久就会不断被发现的那种地方
就是那些警官于我而言就像我们两个见面我们要问胖了瘦了什么的就是全是这种客套话真正的我觉得好像说山西其实得是跟山西人去交往过事儿事儿上见
就是那个东西好像是他才是山西所有的符号都不是那个本身的东西我对山西最早印象还蛮有意思的就是有点失忆还有一点阴间就当时我们住在上海我的老家是东北的嘛我当时在上海的时候那时候应该是逢到某一个节日然后我们就要烧纸我说这个在这烧纸老家的人能受到吗我爸说可以说乔治庸会通天下之后就可以了
你知道那个点吗然后当时我先愣了一下然后我就发现这里面融合了一些既跟真实有关然后又好像直达地府
就是很多东西他在那一刻就完成了一个融合贯通然后我爸说完那句话之后我们俩就都沉默了那你一下你就听懂了是吗对啊那我看了那个乔家大院了是吗就稍微了解一点那个门道有多深啊对山西人做出太大的贡献了对然后我当时就哇塞就是那一刻而且那个时候我是感觉我跟我爸的对话那个感受在那个现场特别失忆两个人然后对着一堆火光但我们在聊的那个事情又特别的正经让我印象特别深刻啊
我写的《生体捞影》里面写那个东山其实那上面就是我的很多亲人就埋在那个上面所以去那个地方上坟是一个我们从小
一个特别正中的一件事情对所以一直都很相信他能收到可能也是因为从小被带着去烧纸就是很正式的这种对因为他电影里其实也有烧纸感觉中国人确实对于死死后的那个事情真的很在意其实你现在如果我在想的话如果
如果我们从现实角度来讲有目的反而是一种有点累赘的事情因为你看我们会记得我们的父母我们的祖辈你再往后人能被记几代呢然后你这个目的几代不续费就会被迁出了对不对那些曾经寄托那些亲人的思念的那种仪式感就都没了其实并不是一个很重要但是中国人就是一定非常重视这个事情
那其实我在看高丽杨的小说之前最了解的山西作家就是曹乃迁了所以我当时听到你在银杏书下说你喜欢曹乃迁的时候我当时在开车啊我那个头发一瞬间就竖起来了就真的凑一下像过电一样因为我最近几年很少听到有人会再提起他的而他是我本科毕业论文的写作的作家嗯
我当时写的那个作品就是基于《到黑夜想你没办法》那一本小说当时给我特别直观的感受是那本小说写了相当于他们村里的事他用了很多小的短篇但是他们穿起来的是可以理解为不同的人在用不同的视角然后讲一个共同体的故事这个故事就两件事一个是性欲的匮乏一个是食欲的匮乏
就是恶和性他一直在探讨这两件事当时我们看完以后我觉得太了不起了我其实对曹亚谦老师的印象其实最早最早我前两天咱俩聊完之后还跟我一个朋友求证我说是当时是我推荐给你的还是你推荐给我他说是你推荐给我的后来我就开始想那我最早最早怎么回事想到读他呢可能我就是一个非常偶然巧合在大学图书馆的时候就自己撞到的当时撞到开始读他的时候我完全被他那种
已有的那种生命的那个生命力原始欲望的驱动就是被一下抓住了因为在高中时候开始看于华看苏彤然后读大学的时候你开始发现有大量的类似于他们的就模仿他们的习作包括此时此刻的今天我有时候翻一些崇明学的一些期刊一些选段我还能看到用那样的笔法再去写一些类似的一些事情他已经非常非常的成就了但是你反过来我当时去看唐太千的时候我觉得他
足够的新足够足够的特别此时此刻再看他的时候也是那样子的所以其实那种原始的东西那种欲望就像我们说电影我们说为什么说罗越导演的电影
他其实蛮讲究人的对于欲望本身他那个驱动力这个东西是他已经不仅仅是山西的一个作家的范畴了他其实放在整个的华语文学当中我觉得都是可以拿出来去聊的所以我其实一直想蔡海千我就没有把他当做一个
所谓的山西作家当然我山西作家我看的并不是很多那一本书是用方言写作的基本都是山西的方言然后我在写论文的那个整个过程我脑子里有很多很多山西的歌因为你们当时那个山西的歌不是很有名吗山上的开花红艳艳出了方言因为他那个到黑夜想你没办法其实就是一个偷情的场景
白天想你个怎么怎么样到黑夜想你没办法因为我黑夜见不了你嘛就想到没办法那种你想是怎么想你也能知道啊因为他备受诺贝尔文学奖评委马月燃的赏识就是他其实虽然是用山西方言去写作但他的那个背后的那个美学的价值其实超过我们所谓简单意义上的方言地域的他是一个就是普世的那种文学的
他的语言是非常有力量的我现在回溯当时在阅读的经验当中我
我觉得他的东西也是很早很早让我意识到直白的力量他的文字当然我们说那种充满了比喻充满了天马行空那个东西比如说孙甘露的老师的小说我觉得非常好就他里面大量的那种比喻像暴风雨一样的给你卷住那时候有那个美感但是曹亚轩的东西里面就是那种直接短冰相接一样去扎你在我当时阅读经验当中比较少的
好那今天最后一个问题我们来采访一下今天偶尔出现的杨爽女士你当时是出于什么机缘看到的高丽杨的作品以及是怎么想把它出版成书的呢在讲那个机缘之前其实我很好奇就是这期节目就是上线之后听众们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因为我其实一直处在一个听众视角我其实是有很多个点是非常让我感动的只说一个点就是在很早期就是刚开始录的时候飞飞说到一个点
他说他说他通过跟父母去讲述他人的时候然后获得了自己跟父母之间的和解和某种程度上的理解那我觉得其实高粱的小说其实可以用
这一段去作为一个我选择它最初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也是这次你们聊完之后才意识到是因为其实我们在挑选一个小说的时候当然会选择说它的文笔怎样它有构建什么样的故事但是最核心的一定不是它表面上的这个东西一定是它底子里给我留下的那个东西是否让我获得了一些理解
可能整期节目大家听下来也会发现就是他们不止在聊小说虽然说几次回到文本回到有没有剧透啊等等这些话题上但是事实上他们想到的包括我自己想到的都是我们自己的一些经历这是我最早做这个小说最重要的一个点但作为编辑我又没有办法把这个点当做一个话术或者说卖点去呈现只能说去读第二呢就是呃
我想安慰一下这个萌美就是不要有压力不要因为他们两个小时候好好学习去向父母证明他们两个都是太诚实的小孩了对你可以养出一个我这样的小孩我上初中第一件事就是学我妈的笔记然后于是呢我所有考的不好都是我签字
整个初中所有考试考得好都有我爸妈签字所以我爸妈一直认为我是我们班名列前茅的好学生而且整个家族他们的朋友们都认为我是一个巨好的学生从来没有人见到我考得不好的时候所以我其实一直得到的都是鼓励我也忘了我也不觉得我是在骗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反而没有那种说我要向父母证明什么我只要把我妈的笔记好好模仿下去关键是她一个孩子她只能向父母证明
就是我们作为成年人我们有太多可以去别人获得认可的途径了
但是作为孩子来讲他只有你其实真的是父母需要更思考这个关系里面父母是成年人因为你在这个关系里是可以主导的然后我刚刚还想到一件事就是当你的儿子长大以后就是当这个立场不明的节目他文件一直保留在网络世界他会不会通过听到每一期就是自己妈妈的一些表述然后他突然间
他有了一个通道去理解自己的父母我觉得那一刻我还挺期待的如果老年的你能够跟一个中年的他录制一期播客的话我觉得我真的很期待互联网是有记忆的我希望如果中年的他能写作的话老年的你还能跟他出版哈哈哈哈
行那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因为我们录制的时候其实还没有过年但是应该上线会在年后吧团圆这个意象还真的是挺好的对希望这个电影能早日上院线然后也希望高林阳导演能拍更多的你喜欢拍的作品
而且能受到认可和收获票房祝你收获更多的投资祝大家发财马上就已经在筹备第二部电影了对不对在找钱嘛在找钱如果我们听众谁有钱啊
对对对没有听众大家有机会可以去电影院看电影我觉得电影还是得在电影院看因为比如这个电影在没有就是在 12 月份在有点印的时候很多人说有没有可能给我们放一放呀其实当然可以当然不可以
就是我也没办法放但是我也不想放就是因为我觉得电影只有在电影院的环境里面才能够去看吧如果今天听了这期节目对这些电影感兴趣的话你可以关注一下后续的上映的信息然后之后呢可以买票去支持一下但是
今天的书是不需要等到那个时候才能支持的就是现在这个把空气冲破一下已经上线各个平台的电商大家可以去购买一下然后这期呢因为这个杨爽女士再次返场了嘛我们也可以抽出两位幸运的听友送出高林洋导演可以是签名本吗
可以啊可以啊可以啊的签名本当然当然可以可以那我们就多多留言吧可以聊聊你对本期的感受啊比如说你和家的关系啊然后家乡的回忆啊等等我们可以在评论区再聊一聊好希望我们今天一切住院都早日成真所以为什么叫立场不明啊就是字面意思吗就是立场不明就是立场不明啥都能聊而且我们其实能欣赏的这个 range 也非常宽嗯
那我觉得你的孩子能空这个名字能了解你很多了太好了行那感谢感谢各位好那今天这样拜拜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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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小弟这是一记号在长高不长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