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世界的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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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今天我来为您解读的这本书名字叫做古代世界的政治这里说的古代特指西方世界的古代也就是古希腊古罗马我们都知道西方人认为他们一切的文化和政治现象都可以追溯到这个时期对西方历史了解多一点的人可能还知道城邦制度这个制度是古希腊民主政治的关键不是

不过到底怎么个关键法就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了这本书的作者名字叫做芬利是 20 世纪西方最有影响的古代史学家之一他原本是一个美国人后来去英国剑桥大学任教加入了英国国旗因为在古代史领域的杰出贡献被女王封为了爵士

这本书的原型是分立的四次讲座前面说过这本书说的古代世界讲的是古希腊和古罗马两段历史当中的切割出来的两段时期古希腊部分大概是从大约公元前七世纪的中期说到了公元前三世纪亚历山大大帝征服希腊

古罗马的部分是剖析了他的共和时期也就是从公元前五十届的中叶一直说到了公元前二十七年左右在这一年乌大维击败了共和派贵族罗马就告别了共和国时代进入了帝国时代芬利讲的政治就是这两个特定历史时期的政治确切的说就是城邦政治

其实城邦政治也不是一个多心的概念雅典的公民大会陪审法庭抽签制度这些在很多的书里都会说到关于那个时候的政治希腊政治家伯里科利有一段著名的演讲他说我们的国家之所以被称作是民主是因为权力不是被少数人而是被所有人民所掌握当私人纠纷产生时所有人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

在一些的哲学书上还会说到苏格拉底被陪审法庭投票处死的故事柏拉图和亚历斯多德也对城邦民主提出过尖锐的批评但今天这本书会告诉你上面说到的那些都只是城邦政治的表象如果想要真正的理解这个话题不深入城邦背后的社会结构是不可能的正是这个社会结构决定了被后世奉为归孽的城邦民主的模式

什么结构呢其实就是贫穷公民与富裕公民之间既合作又斗争的关系

在下面的解读里我首先为您详细的分析这对关系然后再给您揭示雅典和罗马的城邦政治在这对关系之下具体到底是怎么操作的最后我们就会知道古罗马的政治参与为什么不如雅典发达最有意思的就是古罗马的城邦政治为什么是从内部瓦解的

这里先插一句题外话,今天很多历史学家都会说,不管是富人还是穷人,公民集团在城邦的总人口当中只占小数,占人口数量一半的妇女被排除在外,儿童被排除在外,外邦人被排除在外,还有大量的奴隶也被排除在外,所以有人就把城邦叫做男性公民的特权俱乐部,

在道德上加以谴责这些啊说的都对不过呢道德归道德不能代替政治和社会分析我提这个题外话呢其实是想告诉你今天说的富人和穷人是在公民这个被严格规定的范围内展开的尤其啊要注意的就是穷人里不包括了奴隶

提外话我们就说到这里下面呢我们就开始正式的解读看看穷人和富人之间那种既合作又斗争的关系咱们先来说合作的一面它首先体现在城邦的对外战争上战争的目的有时候是为了生存和安全但更多的是为了扩张领土和争夺财富

像是常备军雇佣军这些军事组织在古代城邦非常的少见城邦的军队就是公民军富人一般充当骑兵和重装步兵穷人一般充当轻装步兵或者是海军水手穷人获得公民身份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承担了大量的军事义务

你可能不知道哲学家苏格拉底在 40 岁以后还参加了两次战役罗马的战争频率和规模就更令人惊叹了在共和国的最后 200 年里平均任何一年当中都有 30%的成年男子在打仗

当时军队由公民组成城邦的内部也基本没有其他的暴力机构古希腊不存在警察制度而古罗马只有一支规模很小的警察力量而且被限制在刑事司法领域相当于现在的法警像现在管交通治安护旗的这些警察全都没有没有暴力机构意味着富人不能用强力逼迫穷人服从统治那么穷人的服从就必须出自于自愿

那穷人凭什么愿意承认富人的特权还和他们在军事上合作呢过去啊有些研究把穷人的服从和合作归结为了传统的力量和宗教的信仰但分离就说他们不是决定性的要素

物质利益才是穷人最关心的问题想想城邦的经济状况那是一个生产水平低下小农所有制小作坊和街头小贩起主导作用的世界当时大部分公民的生活基本上是朝不保夕的他们最想获得的是实实在在的物质利益是生存

征服别的城邦可以获得大量的好处比如说土地钱财劳动力另外城邦还可以通过向外移民来解决古代农业社会常见的土地匮乏问题

咱们以雅典为例在它实力最强大的时候可能有一万公民占公民总人口的 8%到 10%被安置在军事移民区等待出门打仗之后建立新的城邦公民们几乎没有人反对战争和征服他们年复一年的被征召参与战斗完全就是出于自愿

还有一点城邦内部的大部分的公共开支几乎都是由富人来承担希腊城邦的穷人不用交税在罗马大体上也是如此直接征税在当时被认为是暴政的标志遭到人们的唾弃只有在极其特殊的情况下政府才会破例征税

政府没有税收公共开支从哪里出呢就是从富人的腰包里出而且富人还通过各种强制或者是资源的善举把大量的私人财富用于公共事业比如说建造神庙和剧场举办决斗表演节庆宴会

其实目的就是为了赢得穷人的支持有个罗马的诗人说人们只需要面包和马戏这说的呀其实就是古罗马穷人对富人的要求简单来说富人既不是部落的首领也不是封建领主他们最重要的权力基础就是他们的财富以及花费财富的方式刚刚说到

刚才说的呀这些是合作其实穷人和富人之间还有非常激烈的利益斗争对富人来说他们主要关心的是瓜分更多的资源维持特权以及保护现有的财产对穷人来说呢他们想要获得法律的保护减免债务负担获得更多的土地这两者之间显然是存在着一定的矛盾的

而城邦就是两大集团处理利益冲突的场所伟大的雅典改革家梭罗曾经自夸说我站立着以强有力的盾牌保护富人与穷人双方不容许任何一方不公正的审过另一方

说到这里我们大致就明白了城邦到底是什么城邦其实可以看作是贫穷和富裕的公民共同组成的一台机器从外部摄取资源在内部进行分配如果城邦能够一面不断的从外部摄取资源另一面又在内部相对公平的分配资源那么大家就都会对这台机器感到很满意

如果有一天资源的获取方式发生了变化如果分配变得极度的不公那么人们对这台机器的态度就必然会发生变化这就是决定城邦生与死的底层逻辑

了解了城邦的底层逻辑接下来我们来解释一下城邦政治是怎么运行的城邦政治的基本的目的当然是商议和决定对外摄取资源对内分配资源的问题在公民的内部会有各种各样的意见分析比如说是不是要进行一场特定的战斗呢又比如应该在什么时候根据什么条件签订合约呢

这种政治既然承认公民身份平等那普通民众就必须直接的参与决策无论政治领袖是什么人也无论他们是如何取得其地位的

都必须调动民众的支持以达到各种目的大众不是旁观者政治家们需要团结他们询问他们操纵他们策动他们城邦的各种基本制度都是围绕着这个目的而设计的简单来说呢每个城邦都至少有一个大型的公民大会一个或几个小型的

意识会还有一定数量的官职在公民当中轮流分配当然了城邦政治要良好的运转还需要其他的因素配合比如说城邦外部最好没有特别强大的敌人城邦的领土规模不能太大人口也不能太多富人组成的经营集团不能过于的封闭他们愿意与穷人分享一些利益在各种因素配合比较好的时候城邦政治的活力就能被最大限度的

释放出来这就是第一部分的内容城邦政治的底层逻辑就是富人和穷人之间既合作又斗争的关系接下来我们来看第二部分我就以雅典为例告诉你一个理想的城邦是怎么在政治上运转的

假设我们是一个雅典公民我们可以通过很多的渠道参与政治首先最直接最便利的方式就是公民大会公民大会向所有愿意出席的公民开放在那里公民对各种提案有直接的投票权这些议案需要公开辩论可以现场修订也可以临时的提出议案

公民大会的权利原则上是没有限制的在公元前 411 年的一个短暂时期内公民大会甚至通过决议解散了自己今天的美国国会和英国议会可没有这种自我毁灭的权利

除了公民大会之外最重要的就是 500 人议事会 500 人议事会的议员以抽签的形式从所有年满 30 岁的自愿公民里面选出这 500 个名额强制性的按地域分布呀

雅典按地域划分为了十个村社每个村社抽签就产生了 50 名的议员他们的任期只有一年一个人一生之中只有两次机会这样的设计显然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有机会担任议员

此外雅典几乎所有的官员从市场监督员到执政官有好几百个职位都是由抽签产生的任期也只有一年而且不得连任只有公元前五十纪早期开始设置的将军一制打破了抽签和任期的限制领兵打仗不是谁都干得了的所以将军由选举产生并且可以无限期的连任

如果这个时候公民大会没有开你也暂时没有抽中 500 人议事会的会议员或者是任何的官职也请你啊不要灰心

我们还可以去参加陪审法庭陪审法庭这个汉语的翻译啊其实是有很大的问题的因为这些法庭上并没有专职的法官审理和裁判案件的法官都是由普通的公民组成的陪审团陪审团是以抽签的方式从 6000 名自愿者名单当中选出的他们听取诉讼用投票来做出判决

雅典每天差不多有几十个陪审法庭在工作负责审理包括政治案件在内的各种案件苏格拉底就是在这样的陪审法庭上被判处死刑的喜剧之父阿里斯托芬在一出喜剧里面用很搞笑的方式表现了陪审法庭在雅典的重要性

当有人向一个雅典公民展示世界地图时这位公民觉得不可信理由有两个一是雅典在地图上太小了于他心目当中雅典的崇高地位不相符另一个是他没有看到那里有陪审法庭在开庭你现在明白了吧雅典有多么的看重陪审法庭此外雅典还为出席公民大会 500 人议事会以及陪审法庭的人发奉金

让他们卸下养家糊口的重担没有后顾之忧也就是说作为一个雅典公民只要我们自己愿意就可以很容易的参与到城邦政治当中

历史上啊有很多人批评雅典的民主很重要的一个理由就是大部分的公民并不具备政治知识很容易出现啊一些非专业的甚至就是情绪化的决定柏拉图啊就是这么说的不过呢分立认为这种批评低估了雅典普通公民的政治素养

雅典是一个小型的面对面社会换句话说呢是一个熟人社会雅典人居住的范围啊大约就是 2500 平方公里大约横数各 50 公里相当于北京的七分之一拥有公民身份可以出席公民会的人数在最高峰时啊有 4 万左右大部分的时间啊也就是一两万人参与而

而像北大呢现在在校的学生啊都超过了三万五千人雅典公民之间口头交流啊非常的频繁领袖和群众之间是很容易相互熟悉建立起信任关系而且雅典还是一个地中海社会人们习惯了在集市日和节日在户外聚集港口广场市场都是聚集地他

他们可以谈论各种各样的新闻和时事街头聊天啊就是政治教育而雅典的农民呢也不是孤零零的生活在农庄里面而是在小村落和村庄中那里啊也有广场也有集会他们有自己的政治生活村社啊也要登记公民保存案卷提供议事会和官员的抽签抽签候选人的名单

所以就说雅典那些出席公民大会的人不是对政治一无所知的人他们或者担任过官职或者在议事会法庭当中任过职或者出席过公民大会在其中的许多次的会议上很可能已经和别人有过激烈的争论当他们参加各种议会的时候不是脑子里空空如也的

或者没有如何立场和想法更重要的就是他们很清楚会议的决定会直接影响自己的生活比如说一个是否打仗的问题可能就意味着自己是不是马上就要去军队里服役还要参加战斗甚至牺牲殉国合理的推测就是他们会非常集中注意力听局演说与辩论然后仔细的掂量再做出决定在公民大会里面也不缺乏专家

他们会向公民们提出专业的建议雅典人在很多时候都表现出非常好的判断力你可要知道啊正是在民主政治的时代雅典人击溃了波斯的入侵建立了提洛同盟而且长期保持了在古希腊世界的领袖地位所以指责公民大会被群体无理性的支配或者说雅典公民缺乏政治知识都是站不住脚的

和雅典相对应的就是古罗马的城邦政治我们也许就会问如果雅典是理想化的城邦政治为什么还要提古罗马呢因为它代表了另外的一种情况它的规模更大军国主义特征也比雅典更强不断的征服和扩张给它注入了和雅典不同的色彩最后它的城邦政治不是亡于外地而是毁于自身下面第三部分我们就来重点的解读古罗马的情况古罗马的情况

古罗马的领土范围和人口数量远远就超过了雅典到公元三世纪末它的领土就已经是雅典的十倍人口大概就是八倍而且此后还在稳步的增长罗马人还不断的将公民权成批的授予拉丁人和其他的群体包括被释放的奴隶据统计共和国末期居住在罗马城的合格公民有数十万在意大利全境的则达到了百万以上

这么大的人口与领土要想让普通的公民像雅典那样广泛的直接参与政治那确实就太难了古罗马也有公民大会而且是三个公民大会不过数量多并不代表着质量高虽然每个公民都可以出席但这些会议没有固定的开会日期仅仅是为了特定的目的而由一名高级的官员临时召集

会议的目的要么就是进行选举要么就是提出立法建议当公民大会召开时会议上也没有任何的讨论环节公民们只能对官员提供的名单进行投票在每一次的会议上人们无法针对一个以上的议案来进行投票

此外呢在罗马很少看到抽签的情况官员们都是由选举产生而且没有薪水显然呢穷人们成为官员的难度比雅典大多了所以当选的官员基本上都是富人据统计从公元前 232 年到公元前 133 年的 200 名执政官都是出自于 58 个家族其中 159 名出自 26 个家族其中 99 名仅出自于 10 个家族

执政官在完成他们的任期后可以进入元老院元老院成员他是终身任职可以说是一个超级精英的封闭团体事实上他才是罗马国家权力的中心最后罗马不存在任何与雅典的陪审法庭类似的机构法庭也被上层阶级给把持住了

不过古罗马人还有其他方式来参与政治你可能啊没有想到面对正式制度的重重障碍他们选择通过上街骚动游行暴乱发挥着影响很多次啊都取得了成功比如说公元前 148 年有个人叫埃米里亚努斯他不符合担任执政官的条件却执意参选元老院和时任的执政官对此都强烈的反对不过啊民众

甚至就上街游行巨大的压力迫使官员们只能是让步了比一般骚乱更激烈的方式就是穷人的集体撤离我再来强调一次这里的穷人它是不包括奴隶的罗马历史上曾多次的爆发过著名的穷人撤离运动

例如是在公元前 494 年公元前 449 年还有公元前 287 年大批的穷人拒绝服军役集体就迁移到了罗马的圣山地区以此来逼迫元老院满足他们的要求后来保民官制度的设立平民大会的决议成为了正式法律还有很多有利于穷人利益的措施都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实现的

换句话说古罗马的穷人们对政治是很有兴趣也会表达自己的看法他们通过上街游行骚乱暴动向精英阶层施加巨大的压力高级职位的竞争者们不得不把穷人的意见纳入自己的计算当中这与帝国时期的那种皇帝的命令就是法律的情况显然是大不一样所以他仍然属于一种城邦政治

不过到了共和国的最后一百年里可以说是矛盾重重乱象丛生这些乱象表明原来城邦政治的硬逻辑出问题了前面说过城邦政治的本质是贫富公民一起合作对外涉取资源对内分配资源当内外两方面都出现新情况时人啊心思就变了旧制度就玩不转了

简单来说到了公元前二世纪中期随着领土急速扩张征服的代价日益高昂古罗马的精英阶层比雅典更加的封闭也更加团结从对外征服当中获得了巨大收益几乎都被他们瓜分殆尽了

殖民活动也停止了军事义务越来越成为了负担对于穷人来说当兵打仗参与征服不再是划算的买卖了城邦政治也不再有利可图了成千上万的罗马穷人开始转向有权有势的个人为他们卖命从他们那里获取国家无力提供的东西

这些有权有势的个人建立起自己的私人武装强迫公民大会和元老院做出符合他们利益的决定当权贵们开始用他们私人的武装威胁罗马政府当罗马的军队愿意攻击其他的罗马军队并且进军罗马本身的时候就有的城邦政治就彻底毁灭了

最后经过无数的征战在吴大为的手中帝制终于基本建成罗马就正式获得了一种与新的社会结构相吻合的政治总结接下来我们简单的总结一下这本书在古代西亚和埃及那样的君主专制地区还有帝国时代的罗马都不存在这本书分析的那种政治

专制君主之下虽然也有过讨论和争执但最终的决定权属于君主相反古代雅典和共和时期的罗马它的政治是全体公民的共同事业国家大事不能交给一个人或者是一小群的人来独端专情普通民众直接参与进来了这种政治背后的社会结构的特征是贫穷与富裕的公民之间的合作与斗争

芬利对雅典民主的深入研究改变了学界长期以来对于城邦民主的负面评价他对罗马政治的分析也挑战了过去长期流行的那种认为罗马是铁板一块的寡头政治的观点恭喜我们又读完了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