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那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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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今天我要为您解读的这本书,名字叫做《如果你那么聪明》这本书是一位经济学家写的,句子里的你指的是经济学家你可能感觉到了,这个书名啊,话只说了一半全句其实是如果你那么聪明,为什么会没钱呢?

这句话听着有点扎心,它的潜台词就是,既然经济学家懂得商业和市场运行的规律,他们就应该能预测市场走向,商业趋势,那么他们就应该能靠预测挣到钱。可现实就是大多数的经济学家都没有靠预测来挣钱,而且他们投资也一样会赔钱。

那为什么会这样呢?想要弄清楚这个问题,我们得先弄明白经济学家是做什么的。今天要解读的这本书就是要回答这个问题。这本书的作者迪尔德利·麦克洛斯基,他是伊利诺伊大学芝加哥分校的教授,他学识很丰富,除了经济学,他还教历史学、英语、传播学等等不同的学科。

所以有人就说,他是当代少有的百科全书式的学者,很多著名的经济学家都很推崇他的书,包括 1995 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小罗伯特·卢卡斯,美国最有名的经济学教材《经济学原理》的作者曼昆。

麦克洛斯基很擅长跨学科的综合研究,这本《如果你那么聪明》就是这样,他借助传播学、修辞学的理论,拆解经济学家怎么讲道理,帮你透过难懂的公式和复杂的逻辑,看懂经济学家到底在做什么,又是怎么说的。这本书读起来很烧脑,不过读完之后我感觉很值得。

就像推荐于里说的,你能从这本书里学到真正的经济学批判性思维,另外,它也能帮你掌握一些具体的方法,识破那些不靠谱的经济学观点。

接下来我就会分成两个部分来为您讲解这本书的观点第一 我们先来回答书名里提出的问题如果经济学家那么聪明 为什么会没钱呢我们从这个问题出发来说说经济学家到底是干什么的第二 明确了这个前提之后我们就来具体的说一说经济学家是怎么表达观点的

如果经济学家那么聪明他们为什么没钱呢这个问题明显是在讽刺那些夸夸其谈声称能准确预测未来的专家

有一个很简单的推理就能证明他们的预测其实没什么道理首先我们来假设如果不考虑环境因素任何人看到路边有 500 块钱肯定就会把它捡起来作者管这个假设叫一般贪婪公理经济学家也都认可这个公理第二我们得承认一个让人有些失望的结论那就是在我们上下班的路上肯定没有 500 块钱等着我们去捡

这个结论很容易证明我们就来一起推理一下如果在 T 到 N 时间段有一条路上躺着 500 块钱那根据前面说的贪婪公理一定会有人在 T 时间以内就把它捡走了

用常识来思考一下,也能得出同样的结论,如果有人到处给别人提建议,说他能告诉你怎么才能捡到 500 块钱,而他只是收一点服务费,你会买这个服务吗?肯定不会啊,因为你知道如果真的有这 500 块钱,那这个人自己早就把它捡走了。

这个道理太明显了,当然不会有人上当,我们不会相信销售员说的,你要买的这款车只对你才有优惠,也不会相信那些投入一点钱就能中大奖的短信。

可是作者却说有意思的就是到了美国商流社会的慈善晚会上人们又好像忘记了这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他们会迫不及待的去问经济学家利率会怎样波动呢房价会怎么变化呢玉米的价格又会怎么变化呢

就算经济学家回答了,他的话可信吗?如果一位经济学家真的告诉你玉米的价格未来会怎么变化,他就等于是在说,只要用自己的房子做一点抵押,就能快速的赚到几十万,这跟告诉你哪里能捡到五百块钱又有什么区别呢?

说到这里我们自然就会产生一个疑问不是有很多人做股市的预测有基本面分析师技术派分析师甚至还有人尝试用深度学习来预测股票吗如果具备专业知识股票的价格应该可以预测的吧

事实上经济学家很早就意识到股票价格不能预测 1931 年现代统计学大师考尔斯放弃了一桩预测股市的生意因为在那之前他没有预测到股市大崩盘他沮丧的就发现股票价格的变化有很多偶然因素不能预测

薛兆峰老师在薛兆峰的经济学课有一门专门分析过这个问题我来简单的给您回顾一下他的推理我们首先要明确一点价格取决于人们的预期现在有一棵苹果树我们对它的预期是每年能结 10 个苹果结果下了一场大雨苹果树被雷给劈掉了一半

明年开始他每年只能结 5 个苹果这时候我们对这颗苹果树产量的预期就变了苹果的价格就会改变

那么人们的预期是因为什么发生了变化呢?没错,是因为苹果树被雷给劈了这个消息,消息就是新的知识。所以薛兆峰老师说,只要有新的知识产生,预期就会发生变化,价格也就会发生变化,但是新的知识一定是意外的知识,就像苹果树被雷劈。

我们不可能预见到这件事发生所以股票价格可以预测吗显然是不能这段推理很精彩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也推荐你去听一下薛兆峰老师的这些课但是啊有人可能就会反驳确实有人根据股市的经纪人或者是自己对股价的预测赚了大钱啊没错但是作者就反问道有人同样在赛马赌球上赚了大钱啊在投资的问题上我们不能忽略运行的问题

最后可能有人会反驳说经济学家没办法靠投资来挣到钱很可能是因为他们没有本钱有的经济学家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20 世纪 70 年代芝加哥大学的一群经济学家就在午餐会上抱怨

银行不愿意贷款给他们,让他们失去了一个挣大钱的机会,当时美国的利率高的离谱,利率这么高的话,未来一定会下降,利率下降了,债券就会涨价,这不是稳赚不赔的好机会吗?结果不久之后,利率不但没有下降,反而上升了,还好银行做了明智的决定,这群经济学家才没有负债累累。

我还想到了一个美国金融危机时期的例子美国长期资本公司在 1994 年成立是当时最牛的对冲基金之一它的创始人麦利威瑟是华尔街债券套利之父他找到很多当时世界上最顶尖经济学家做合作人

包括两位诺贝尔的经济学奖得者,麻省理工哈佛大学的商学院的教授。一开始长期资本的业绩很出色,在成立的头 10 个月里,基金赚了 20%,第二年赚了 43%,第三年 41%,三年累计收益达到了 21 亿美元。

但是到了第五年,也就是 1998 年,俄罗斯金融风暴引发了全球的金融动荡,长期资本却做出了错误的决策,放大金融衍生产品的运作规模,短短的 150 天,资产净值下降了 90%,出现 43 亿美元巨额的亏损,差一点就破产了,那么多聪明的经济学家聚在一起,也会做出错误的投资决策。

作者就说经济学家投资失败是寻常事他自己也在投资当中赔过钱有时候是投资了看起来肯定会赚钱的房地产市场有时候是投资了由经济学家组成的智囊团推荐的外汇既然投资建议不靠谱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一个行业呢

这件事说起来还挺好笑的给别人提投资建议这个行业不是经济学家提出要做的而是因为法院的一次判决 20 世纪末美国有一些有争议的财产案争议的焦点就是如果人们把养老基金委托给其他人管理去投资投资失败了怎么办呢这种案子法院很不好裁决因为投资失败的原因不好界定所以法院就提出

管理养老基金的基金手托人应该咨询相关领域的专家请他们给出合理的投资建议给别人提投资建议这个行业就是这么出现的经济学家能靠预测未来赚钱应该说是受惠于美国法院提出的这个要求有一个非常聪明的经济学家叫奥托·埃克斯坦他把大规模统计模型用在商业上开了一家公司把自己对价格和利率的

预测做成了报告卖给其他的公司这家公司在 1984 年盈利 8400 万美元不过啊埃克斯坦的公司从来没有根据自己的预测做过投资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觉得作者真是很大胆他这番话不是把很多同行的工作一棍子给打死了吗不过读完这本书你就会发现作者其实不是在挑战同行相反他是要站出来替他的同行说话澄清很多人对经济学和经济学家的误解

经济学家不是预言家,预言是魔法世界里占卜时的工作,而经济学是一门现代科学,现代科学天然就是反魔法的,和其他现代科学一样,经济学要做的是创造一个思想框架,拒绝魔法提供的解决方案。

经济学拒绝魔法的解决方案不是因为魔法是邪恶的,而是因为它太过于简单。这个世界不会擦一下神灯就有精灵来满足你的愿望,看一下水晶球就知道命运的走向。经济学会告诉你这个世界更复杂的真相,好的东西一定就是稀缺的,我们必须用辛勤的汗水来满足我们的欲望,我们不可能打一个响指就变得富有。

所有的事情都要付出代价有些人就会误以为经济学能够预测未来是因为他们忽略了经济学家的局限那经济学家到底是做什么的呢他们既不是预言家也不是实践者而是观察者经济学家的工作和社会学家文学艺术批评家是一样的只是他们观察的对象是不同的

社会学家观察社会,批评家观察艺术,经济学家观察经济活动,文学批评家不一定能写出伟大的小说,艺术理论学者也不见得擅长音乐或者是绘画,同样的经济学家做企业,搞投资也不一定会成功。

观察者的任务发现这个世界精度更高的真相,把他们总结知识,然后向更多的人讲述这些知识,解释这个世界,他们有智慧,但是不一定很有钱。我们已经澄清了对经济学家的一些误解,经济学家不是预言家,也不是实践者,他们是观察者。

观察者要做的就是总结知识表达观点总结知识需要用到学科内部的知识体系研究方法表达观点呢就要用到修辞在这一点上啊各个领域的学者都是一样的

修辞有四样法宝事实逻辑隐喻故事我们一般就会觉得经济学是现代科学科学是实证的依靠事实和逻辑隐喻和故事那是文学艺术的事作者说这其实是一个误会经济学肯定离不开事实和逻辑但是它也同样离不开隐喻和故事这第二部分我们就来分析这个问题只要是经济学家就会使用隐喻

我在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这本书里解读时就提到过隐喻是我们的思维方式在经济学里也是一样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经济学家会说纽约的公寓市场就像黑板上的一条曲线你想想啊在现实生活当中这条曲线并不存在我们是把现实中交易价格的变化比作了黑板上的一条曲线这就是隐喻经济学的概念和模型很多都是从隐喻来的

同样的只要是经济学家就会讲故事比如说西方的经济学家会讲这样的故事很久以前他们很穷接着资本主义大发展现在他们都富裕起来了随便翻开一本经济学著作只要稍加注意你就会发现里面到处都是类似的故事

经济学家经常用故事来说明观点诺贝尔经济学奖舒尔茨讲过一个故事有一天他采访了一对很贫困的农民夫妇他发现这对夫妇虽然很穷但是对生活特别满足他就问这对夫妇你们这么穷为什么这么满足呢

这对夫妇回答了,

舒尔茨讲这个故事是要用它来说明一个经济学的原理土地是有形资本而法律和拉丁语知识是人力资本所以这对夫妇是在说他们把有形资本兑换成了人力资本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们确实是富有的

类似的例子太多了,你发现了吧,为了说明自己的观点,经济学家会大量的使用隐喻和故事,但是大部分经济学家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们以为自己研究主要就是靠事实和逻辑,就算用到了隐喻和故事,也不过是为了表达效果不得不使用的小技巧,作者特别的强调,这是一个误会,而且这个误会对经济学的发展是有害的。

害处有很多,我们就不一一的展开来说了,就说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没有发现自己利用了隐喻和故事说理,他们会误以为自己讲的就是事实。作者说,现代哲学大师罗素就经常犯这个错误,罗素说,教会的主教支持战争,是因为他们在军火生意当中做了投资,他以为自己说的是一个事实,但实际上这是他讲的一个故事。

作者写这本书就是要提醒经济学家,也提醒我们所有人,重视隐喻和故事,不会让经济学不科学不理性,恰恰相反,这样做会让经济学更理性,也更讲道理。

那么经济学家是怎么运用隐喻和故事更好的讲道理的呢作者在书里讲了很多具体的方法我想跟您分享其中的两个最实用的第一个是找到最小故事用最小故事明确表达你的观点什么叫做最小故事呢就是去掉所有细节之后故事的骨架

在经济学里一个最小故事就包括了三件事我们来举个例子事件一约翰很穷事件二约翰发现了一罐金子事件三约翰很有钱这就是一个最小的故事一般情况下事件一和事件三描述的都是状态经济学术语叫做均衡也就是不变的状态

事件二就是行动,它把事件一和事件三连接起来,所以作者说,一个完整的经济学故事,至少包括从一个均衡向另一个均衡的过程,一个经济学的观点就是这样出现的,找到最小故事还能帮我们分辨,经济学各个学派,他们观点的分歧往往就在于事件二。

本书的作者在一个短视频里为我们讲了三个最小经济学故事正好代表了三种不同的经济学观点他说过去人们很穷 19 世纪以前世界人均收入是三美元相当于每天只能买不到一杯咖啡

而现在人们很有钱,美国的人均收入是 130 美元,涨了 40 多倍。我们可以根据这两个数字画出一条简短的经济发展曲线,有一条直线从很早以前到 1800 年一直维持在 3 美元这个位置,到 1800 年突然大幅度上涨,整体来看这条曲线就像是一根曲棍球杆。

三美元和 130 美元这就是过去和现在的两种状态也就是事件一和事件三只要加入了事件二就能成为一个最小的故事你选择的事件二是什么就决定了你的观点是什么在经济学里就是不同的学派有一种解释就是事件二是剥削我们经常能听到有人说西方现代社会的人富裕是因为另一些地方的人变穷了但

但作者不同意这个观点,他的理由就是在直线的区间里剥削一直存在,但是经济都没有增长。还有一种观点就是认为事件二是投资。这个观点作者也不同意,因为这条上涨的线幅度太大了,不可能是一砖一瓦累积起来的。他本人的观点是事件二应该是创新,是现代大学,水泥材料等等各方面的改变。

你同意他的观点吗不管是不是同意他的观点通过这个例子你应该已经理解了怎么利用最小故事来表达经济学观点接下来我们就来说第二个方法用隐喻和故事相互检验来检验一个观点是不是正确实际上修辞四样法宝都可以用来检验观点自从培根提出了科学归纳法用事实检验观点就是科学的基本方法

逻辑也可以检验观点如果认可笛卡尔开始的理性主义传统你也不会怀疑这一点作者在书里要强调的就是经济学家不那么重视的演绎和故事也可以用来检验观点具体的方法就是用演绎和故事相互检验演绎和故事可以相互验证还在修辞理论里不是什么

新鲜事儿了,有一句俗语,说的就是厨子多了会毁了汤,这就是一个隐喻,相信你可以举出很多合作共赢的故事来推翻它。在现实当中,隐喻和故事经常发生矛盾,但是如果在一本经济学著作里,隐喻和故事相互矛盾,它的观点就立不住,这么说有点抽象,我就用 19 世纪大英帝国衰落的例子来具体的解释一下。

大英帝国为什么会衰落呢主流的观点认为这要怪更早的维多利亚时期当时的英国就像龟兔赛跑当中的那只兔子其他的国家都在你追我赶的时候它却沉浸在帝国的幻想当中

你发现了吧这个判断的基础啊就是一个隐喻他假设国家和国家之间在进行一场赛跑这个隐喻的影响力太大了已经成了西方人理解国家发展的基本观点他也让西方人陷入了争霸的思维里必须领先必须争挡第一今天的美国一直处在这种对失去领地地位的焦虑当中但是啊这个隐喻正确吗

作者在书里就用了两个故事来检验这个观点在英国人之前荷兰人也经历过类似所谓的衰落那么荷兰后来怎么样了呢它变得贫穷更落后了吗其实并没有虽然荷兰不再是一个对世界发号施令的大国但是它仍然富有而且很长时间里都是世界上收入最高的国家之一

今天我们用任何指标来衡量荷兰都不能说是一个落后的国家所以啊荷兰或许失去了霸权但是他的故事啊不是一个衰落的故事

我们换一个故事再来试一试一位经济学家统计了 11 个国家在 20 世纪的发展情况他发现从 1900 年到 1987 年所有国家的人均国民收入都有显著提高 80 多年里大概是增长了三倍不管他们是不是得了第一名像这样幅度的经济增长肯定都能让人们过上更好的生活那些没有获得第一名的国家就衰落了吗显然不是

最好的经济学家一定能同时善用四种修辞法宝比如说英国经济学家罗纳德·克斯他在讲述任何观点的时候都会尽量的避免过度使用一种凶词在这个意义上看经济学家和小说家或许没有那么大的区别他们都是善用修辞法宝用他们来表达观点的人

总结如果你那么聪明这本书啊我就讲到这里经济学啊是一门现代科学现代科学啊就像是个放大镜提高了我们看世界的精度经济学家就是一群拿着这个放大镜观察经济活动的人他们有智慧

不一定很有钱但是现代科学过度强调实证也让经济学陷入了一种困境只重视事实和逻辑无视经济学当中到处可见的隐喻和故事这反而是不理性的看完这本书我的感受就是经济学家和小说家的区别或许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大编辑生产率和会说话的熊一样都是隐喻

创新使人均收入从 3 美元到了 130 美元,和约翰捡到了一桶金子变得有钱一样,都是故事。所以作者就说,经济学本质上就是一个有关自立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