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祇、陵墓与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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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本期我来为您解读的是考古学经典著作《神指、陵墓与学者》这本书一共有 443 页我来为您讲述其中的精髓来带你领略考古学的魅力讲讲考古学家对于人类文明做出的重要贡献在一般人的印象里考古学好像是一门比较枯燥又很专业的学问

跟我们呀也没什么直接关系但是啊这本书很可能会改变你这个印象首先考古学是一门富于激情和传奇的学科比如神指灵木与学者这个书名啊就很有代表性和戏剧性

神指就是神灵的意思,这是所有古文明的核心元素,灵木是考古挖掘的主战场,而作者真正想表现的主角是学者们,几代考古学家的真实故事都像英雄传说一样跌宕起伏。

你看啊时间地点人物再加上曲折神奇的情节戏剧该有的这本书啊都有了更重要的是考古学对人类把握未来具有重大价值

英国历史哲学家汤因比说过,考古学是西方文明的最伟大成就之一,由于考古学的发现,现代人可以通过了解真实的历史,更准确的发现人类社会运行的规律,更加从容的应对未来一百年。所以汤因比向全世界读者重点推荐了这本书,关于考古学应用的话题,音频的后半部分我还会为您详细的讲述。

本书 1949 年第一次出版先后被译为了几十种文字几十年来长销不衰影响了几代读者作者名字叫做策拉姆是德国的作家考古学记者策拉姆是一个笔名他原名是库尔特·马雷克 1915 年出生于伯利年轻时做过记者编辑卷入了二战之后更名为策拉姆开始考古学专题的写作

除了本书呢他还出版过《贺提仁的秘密》《图解考古历史》《第一位美国人》等等考古著作都非常的受欢迎

这本书能够长期吸引全世界的读者首先是因为它的结构和写法特拉姆的利益不仅是要展示考古学这个学科的发展而且要让读者亲身体验考古学所跨越的漫长时间和空间体会到考古学家所经历的艰难和壮烈

他像剧作家划分场景一样,把全书划分成了四个主要篇章,划分的标准是四个主要古代文明发现研究的场景,也就是古希腊文明,古埃及文明,美索布达米亚文明和古中美洲文明。

为了使读者进入考古学家的内心世界每个章节都围绕相关历史和考古学家的传记来组织材料把学术知识贯穿在具体事件里面讲解用策拉姆的话来说本书是对考古学和那些谦虚而沉默的考古学家的颂歌

这本书的价值还体现在他的专业性上,书里虽然有许多扣人心弦的描写,但策拉姆并没有为迎合读者而任意想象,他的写作严格遵循科学原则,完全没有虚构成分,而且他运用的许多史料,连当时的专业学者也不是都能了解的。

本期的音频我们就来解读一下这本书我们依据的是 2008 年最新德文版一本这个版本补充了策拉姆去世后考古学的新成果和新材料还增加了文献和插图提供了大量考古学家历史场景代表性文物地图等图片资料还附带了所涉及的四个文明的年表和参考文献

全书经过科学家考古学家的再度审阅确保内容准确严谨

接下来我会为您详细的讲述这本书的主要内容首先结合考古实例来为您讲述考古学的出现和发展脉络第二个话题是介绍了几代最重要的考古学家来为您讲讲他们既严肃又浪漫的独特气质然后我们通过书中的一些启示一起来聊聊当代世界政治中的文化差异文明冲突的话题首先我们先从考古学的出现讲起

这本书的开篇是对一场灾难的描述这场灾难是发生在公元 79 年的维苏威火山喷发火山灰吞没了山下繁荣的旁北古城让这座城市的一切都在瞬间凝结像块琥珀一样被完整的封存了下来

18 世纪中叶,欧洲人出于对古代艺术品的爱好,开始挖掘这座古城遗址,他们的挖掘根本没有章法,毁掉的文物远比挖出来的多,比如记录古代文献的沙草纸,一接触空气就迅速化成了探墨,当时人们对这些遗迹的研究用的还是旧的历史学神学那一套,完全不着边际。

但是在这些人当中啊有一位观察力敏锐思维特立独行的学者这位学者就是罗马地区文物总监温克尔曼他发现庞贝古城不是一个出产文物的大坑而是代表着从未见过的古代文化要弄清这种文化的历史需要把零碎材料组织起来从蛛丝马迹进行推理整理成新的知识

温克尔曼的思路开始接近现代科学方法了他买通了博物馆工作人员近距离的研究藏品通过保存沙草纸文卷的新方法获得了古代文献通过对比实物他从 1762 年开始陆续完成了古代艺术史未发表的古文物等等著作由此温克尔曼被认为是考古学的奠基者他的研究宣告了一门新学科的诞生也就是考古学

随着近现代各文明遗迹被发现、被深入研究,考古学这个概念下又细分了好几个分支,比如埃及学,比如研究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的亚数学,以及古代英国学、古代法国学等等分支。

考古学是一门在野外发展起来的学科每一个重大发现既是开启尘封历史又是面向崭新世界充满了不确定性学者们的工作除了发掘更多的是在解谜谁都不知道谜底谜面也不是那么清晰一切都要靠天才的论证和判断但作为一个学科考古学是有清晰发展轨迹的这在埃及考古大发现当中表现的最充分

我们可以从几位最具有代表性的考古学家身上看出整个考古学的进步历程

考古学发展的第一个阶段是挖掘和收藏的阶段在 19 世纪初埃及的古迹已经举世闻名了人们从全世界各地涌来摄取古代黄金这其中也包括意大利冒险家贝尔佐尼他并不是职业的考古学者在来埃及前还当过马戏团大力士 1817 年他在迪比斯一个峡谷里发现了一批陵墓找到了

金字塔的入口这开启了埃及帝王谷的考古发现之旅

其他冒险家大都是来寻找黄金的但是贝尔佐尼不一样他逐渐学习和掌握了相当水平的考古学知识不仅收藏了大量珍贵的古董而且能够提出有价值的考古学问题这使他就成为了埃及考古学研究链条的首个环节但是贝尔佐尼的操作方法在现代考古学家看来是相当可怕的

他进入墓室的途径是直接用铁锤砸开墙壁甚至还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了一个国王的宝座上这就开启了破坏文物的先例这可以说是一个相对野蛮的发现阶段接下来埃及考古进入了分类分类学家的时代

代表人物是德国考古学家莱普希乌斯他于 1845 年到埃及进行了三年的科学考察在这里他不仅组织挖掘出 30 座金字塔遗迹而且第一次对这些所见所闻进行系统的归类整理莱普希乌斯对帝王谷进行了测量研究对比了 130 座

古代陵墓的浮雕和名文对国王的名字进行了排列当时其他的研究者面对的只是乱糟糟的废墟而莱普希乌斯能够从这里发现历史的脉络从纪念碑当中推断 4700 年前的早期古王国通过零星的记载他排列出各个国王的统治时间结合古埃及人对星辰运动的记录编写出了第一部埃及遍年史因此他被称作是埃及学的

创建者第三个阶段的重要成就是对文物的保护和科学管理这里要介绍的是法国考古学家马里埃特他在 1858 年建立了埃及博物馆并被任命为埃及考古工作的总监察官从此以后无论是偶然找到的还是有计划发掘出来的文物都属于国家博物馆只有经过批准的个别文物才可以赠送给有杰出贡献的学者

这就结束了此前埃及文物被洗劫盗窃的局面埃及人为表达对玛利埃特的感激在博物馆里为他树立了雕像在他去世以后还把他的遗体运到了埃及葬于一座石棺中

第四个阶段是埃及学发展的巅峰,这个时期产生了最重量级的考古发现,也就是著名的图坦卡蒙王陵。图坦卡蒙可能算得上是现代人心目当中最著名的法老,就是在他的陵墓里,考古学家发现了著名的黄金面具,发现了这个陵墓的是英国考古学家霍华德·

此时考古学已经逐渐建立了严谨精确的测量方法,卡特的挖掘从一开始就计划中密,工作进行的没有遗漏,堪称挖掘工作的铁饭。卡特的工作早已不像早期那样横冲直撞,即使知道前面就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发现,他仍然会耐心的用好几个冬天来完成对墓穴前世的整理,保护好每一个有学术价值的古代封印。

就在他马上要进入牧师室,仍旧把过去盗墓者乱扔的珠子一一捡了起来,清理干净。图坦卡蒙王陵的挖掘成就,并不仅仅是由于发现了带着黄金面具的木乃伊等稀释珍宝,也因为组织水平在当时是最高的。我们刚才说到的这个由收藏、分类研究到对文物的保护和管理,再到文物产事、科学绝境的过程,

不仅是考古学家研究方法的递进也是整个学科的发展脚步在这个过程当中考古学的学科责任功能和使命也越来越明确那就是发现和保护全人类的历史文化遗产重现真实的人类历史

在 19 世纪中期考古学家在美洲的原始丛林里发现了曾拥有高度文明的玛雅古城历史学家认为这一发现让之前人们对整个世界的认知彻底崩溃了在这之前西方人相信哥伦布发现的美洲是一块未经开垦过的土地没有出现过古代文明而且他们认为古文明必然存在于大河流域

离不开河水的灌溉和运输很难想象热带雨林深处居然也会有玛雅古城这样的文明在对西亚两河流域的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的挖掘当中美国学者克莱默根据所破译的苏美尔人写行文字出版了考古学著作《历史始于苏美尔》

苏美尔文明出现于公元前 4200 年到公元前 3200 年,比古巴比伦文明还要早将近 2000 年,那时候苏美尔人的城市里已经有了学校、议会制、税收调解制,有了法典和判例、诗歌文学、图书目录,他们的拟版文献里甚至还有对行贿受贿、剽窃事件、少年犯的记载。

我们以为当代人的一些思想和行为模式是现代文明的产物,实际上它可能来自人类的潜意识,来自存在了数千年的历史记忆。值得一提的就是,本书涉及了几个最早期的人类古代文明,但没有提及中国古代文明。特拉姆解释过,这是由于他没有机会接触中国的考古发掘。

在这里也介绍一下我国的主要考古成果,在上世纪 90 年代,我国开展过夏商周断代工程,目的是通过考古学发现来界定夏商周三代的具体分期,很多人希望这一工程能够找到夏代的文明证据,这样一来,上下五千年文明的说法可以更加确立。

现在来看,这还需要进一步的佐证,今天的自然科学方法,比如同位素分析,X 射线,荧光分析,卫星图像等等,把考古学的研究水平提高到了新层次,以至于对文物的研究阐释早就跟不上新资料的发现速度了,考古学仍然随时可能爆发出颠覆我们认知的新发现,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我们对中国古代文明的认识。

我们刚才说到在这本书里主角是考古学家下面我们就来继续的讲讲考古学家的故事

考古是属于智者的工作同时他们还要深入荒漠丛林进行探险书中的年代主要集中在 18、19 世纪危险和艰难可想而知所以这些杰出的学者的经历往往既富于浪漫色彩又充满了为科学献身的无畏精神献身精神有两种表现一种当然是直接面对未知危险的勇敢英国考古学家皮特里就是个什么障碍都阻挡不了的人

他刚一到埃及就独自住进了古墓他赤身裸体的爬进闷热的墓室整夜整夜的抄写墙上的文字英国考古学者罗林森冒着随时被大风刮落山谷的危险把自己吊在峭壁上临摹亚述人的时刻美国考古学家汤普森为了探险玛雅人先机少女的身景专门学习了潜水技术下潜进抽气熏天游着大海

大蛇和蜥蜴的深水差点就死于意外最后还落下了耳膜严重受损的喉咿症

另一种现身更需要持久的毅力埃及学的考古发现是建立在破解象形文字的基础上这一关键性的突破是由法国学者弗朗索瓦·商伯良完成的商伯良从小就是语言天才 17 岁就被地区学院接纳为院士他和古埃及有着传奇的宿命渊源从少年起他就认定自己唯一的人生使命就是破解罗赛塔石碑上的象形字

这是当时一个研究热门但几乎所有的人都无功而返有的学者翻译了一整本书但是一点都不沾边还有的人研究来研究去得出的结论是埃及的殖民者是中国人显然这个结论很荒唐为了破译古埃及文字商伯良多年闭门不出穷困潦倒到了冬天连鞋和套裤都没有因为寒冷潮湿他留下了致命的病根

商伯良用 20 年的时间弄明白了最重要的一批象形字的意思:今天的学者能熟练地阅读古埃及文字,使埃及文明成为现代人最了解的文明,这些都是由商伯良留给后世的。而商伯良自己在破译出埃及文字后不久,就因为积劳成疾而英年早逝了。

在无畏的现身于科学的同时,学者们也经常流露出真知感性,充满浪漫的一面,当他们面对古代奇观时,常常比普通人更加震撼和感动。

比如前面说到的研究埃及文字的商伯良,他虽然毕生钻研埃及文化,但直到快去世前才第一次踏上了埃及的土地。商伯良回忆进入神庙时的情景说:"我不能描述我的印象,人们可以去测量,但是无法说出这种印象,我在那里停留了两个小时,如痴如醉。"

发现图坦卡蒙王陵的卡特在开启时光时说这第一次我又被陵墓的秘密被对历史和宏伟的崇敬和畏惧所擒获了在清理陵墓时考古学家的心中往往会有这种感觉当卡特看到年轻手寡的王后为下葬的丈夫所献的花环时感动的说

这个千年前的告别问候让王室的奢华国军的威严以及所有的金子都黯然失色了他以最强烈的方式诉说着时光的少总济世

这种对人类悠久历史的敬畏对过往生命情感的感动蕴含着科学探索最根本的动力也就是为了人类这个复杂的群体而寻求存在的共同答案卡特也时常的展现英国人的绅士风度他在帝王谷寻找了

六年之后终于发现了图坛卡蒙陵墓的入口这时候他却下令将陵墓再次填上等待他的资助者和朋友们赶来埃及再挖掘让帮助过他的人一起经历这一光荣时刻

考古学家们与科学的关系也表现得比其他学科更富于戏剧性,这其中既能有展现科学进步的,也有让人哭笑不得的。考古学是为了尽可能的发现过去人类遗留下来的已知事物,它的成就属于全世界,也建立在充分交流和跨学科的协作上。

图坦卡蒙陵墓发现后,来自世界各国的博物学家、历史学家、化学家、解剖学家都参与进来,为考古学提供权力帮助。化学家对油脂纺织物进行了全面分析,植物学家通过研究陵墓当中的花环,认定花卉种类来自于 3300 年前,并且根据果实情况确定了下葬的具体季节。

围绕着这个陵墓最出名的一个都市传说是法老的诅咒据说陵墓里呀有一道咒语只要是打扰法老安宁的人都会受到诅咒所以在陵墓打开后的几年从出资人到工人先后有 20 多个人离奇的死于非命这个传说在当时就非常的流行一直到今天

还在流传其实在埃及的死亡仪式里根本没有针对活人的诅咒陵墓里也没有发现过咒语挖掘者在进入陵墓前已经对陵墓进行了仔细的检查确认没有致命细菌那些报道当中的死者好几个都与陵墓挖掘没有关系是因为虫鸣而被复回进来的

对此呢卡特无奈的说那些可笑的传言完全缺乏必要的心智我们显然并没有比那个古老的史前时代往前走多远

此外还有一个考古学界的传奇人物他与科学的关系至今让人没法下定论一方面他是个标准的业余人士长期受到了学术界的嘲笑另一方面他又是个天才的独行者在整个古希腊文明考古当中他的成就无人可及这个人就是德国的考古学家海因里希·施里曼

施里曼从小就对希腊传说和河马史诗深信不疑他童年的梦想是要找到传说当中的特洛伊城在中年经商积累下足够资本之后施里曼结束了商业活动投入全部的财产进行考古发掘

相对于当时的考古学结论,他更信赖史诗的描述,他选择挖掘地的理由就是,造物主创造这块土丘就是用来建造一座宏伟城堡的,施里曼的逻辑看起来荒诞不经,却完成了三次空前的史学发现。

第一次他找到了普里阿摩斯宝藏,发现了埋在地下的九层古城,这里虽然并不是他事先以为的特洛伊城,但是这个古城来自一个当时人类并不知道的史前时代。

这次发现轰动了全世界随后他又发现了麦西尼亡灵在这之前考古学权威已经断定陵墓遗址一定是在麦西尼古城城墙之外但是施里曼根据一千多年前的古希腊游记和古希腊悲剧记载坚持在城里挖掘这一次他又对了他挖掘出了数量惊人的黄金宝藏其中的阿加门农黄金面具是麦西尼文明的象征第三次

他又挖出了一座提林斯的古堡他的任何一次发现都堪称是丰功伟绩但是啊他的出发点和结论又往往是错误的作者特拉姆评价史里曼说若是幸运之神长期的眷顾某人此人必定有出众的能力史里曼的出众除了敏锐的直觉精明的头脑出色的执行力外最重要的是对信念的极度执着

施里曼所规划的考古生涯可以说是既冷静又狂热他早年经商贪婪不择手段目的只是尽快的积累考古资金他在商店当学徒时就会说六种欧洲语言但唯独不去学希腊语因为害怕沉迷希腊文化会让自己分心在万事俱备之后他用了三个月时间就掌握了希腊语其实在科学史上许多伟大的发现和发明

都来自这样所谓的半瓶子醋的外行他们没有专业教育的束缚也没有专家的自以为是反而更能超越传统的障碍当年哲学家舒本华就为施里曼仗义之言过舒本华就说事业对业余爱好者而言是一种目的对内行人来说则往往只是手段真正伟大的成就

属于那些全身心投入了一项事业发自内心热爱他的人所以啊施里曼与科学的关系也许比表面上的幸运要深刻的多这是一种赌上了全部人生的坚持施里曼也确实因为他的发现与他所挚爱的希腊文明紧紧联系在了一起实现了不朽

刚才我们说到了考古学在挖掘现场当中逐渐建立发展的过程也讲了早逝的天才上伯良伟大的外行施里曼等等许多传奇考古学家的故事下面我们再来讨论一下本期音频开头时提到的那个问题考古学对理解当代世界文化和政治问题的作用

我得先来说说恐怖主义问题今天恐怖袭击和难民涌入这类的问题是最让欧美国家挠头的矛盾所有的政治学者就干脆把 21 世纪叫做恐怖时代在分析这些危机时人们发现问题不像过去的国际争端那样阵营分明,把向明确比如表面上恐怖主义敌对的是发达国家的现代性和世俗化

恐怖主义是以模糊的网络形态存在的,你火力再强大,也没办法通过消灭一个具体对手就彻底的解决问题。简单的说,就是没有人真正的知道他的具体的敌人到底是谁。大家逐渐的就意识到,唯一合理的补救措施是跳出旧的国际关系理论,通过新的理论框架来寻找新的政治道路。

这个时候有一个学说变得日益就引人注目这就是美国政治学家哈佛大学教授萨缪尔·亨廷顿的文明冲突理论亨廷顿认为冷战结束以后国际关系格局发生了新的变化到 21 世纪世界冲突的主题将不再是政治意识形态对垒甚至也不是经济冲突而是来自于不同文明体系间的冲突这个理论在当时就引发了很大的争议

中国知识界也参与了讨论在 911 事件以后人们再回头看这个理论觉得它简直就像是个预言

按照亨廷頓的定義,文明是不同人類族群相互認同的最大共同體,再向上那就是人與動物的區別了。當代人類最主要的文明體系,按照價值系統和宗教可以劃分為西方基督教文明、中東伊斯蘭文明、東亞中國儒家文明、南亞印度教文明等等,這幾種文明間的衝突將會代替以往的政治意識形態的衝突。

你可能会问我们是不是越说就越远了别着急啊考古学马上就要登场了想要运用这个理论来解读当代矛盾必须建立在对每种文明的确切了解上知道今天的每个文明是怎么来的在漫长的人类文明历史当中

不同文明之间又经历过怎样的演变、交互、融合。就像本书开篇所引用的一句格言,要认清这个时代,就需要从远处来观察它。我们说过,今天我们对人类文明的科学观察是建立在考古学的成就上的。我们习惯的四大文明古国说法是文明发展到某一阶段的国家形态,

但这并不是准确的表述严格的说人类早期文明一共有五个它们逐渐产生演变为今天的世界各大文明

历史最悠久的是两核文明也就是美索不达米亚文明与埃及文明埃及文明后来就中断了而两核文明后来演变为了波斯帝国和伊斯兰教文明然后是古希腊的麦西尼克里特文明和今天印度区域的哈拉巴文明哈拉巴文明要早于我们熟悉的古印度文明而克里特文明发展出了希腊罗马文明和基督教文明

东方的夏商周文明出现的是相对较晚,但最具有延续性,并且向周边辐射,形成了东亚文化圈。而这些在两三百年前还不是常识,比如人们长期不知道两核文明的存在,这个古老文明就是由考古学家们发现的,当代历史研究的几年也是靠考古学的科学推算的。

罗素在《西方哲学史》里就说,人们对于过去的文明在考古学发掘以前几乎一无所知,我们的知识全都要靠考古学上的证据。

考古学的价值啊不仅在提供素材他还为我们思考文明和文化问题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在 16 世纪存在于南美洲的阿斯特克文明遭到了西班牙殖民者的斩首直接被从人类历史上给抹掉了本书的第四章就详细记述了这个过程在那些西班牙人看来呢阿斯特克

是一个野蛮残忍的民族毁掉它丝毫不可惜阿斯特克的祭祀习俗相当骇人听闻他们用活人的心脏来献祭在神殿里涂满了人血在殖民者的观念里所有异教民族都是低级劣等文明

然而考古学家在 300 年后的挖掘当中就发现阿兹特克文明相当复杂既有野蛮简陋的一面也有高度发达的一面他们还发现远在阿兹特克人之前 2000 年这里还存在过更成熟的玛雅文明玛雅人连续建立了许多规模庞大的都市拥有非常精密的历法西班牙人看到的活人现迹也起源于玛雅文明

而背后的真实原因就是正是由于玛雅人的立法相对准确加深了他们对自然循环的崇拜和畏惧玛雅人为了极力的讨好大地和春天之神祭祀手段才变得是越来越严酷

几百年前的殖民者当然没有能力了解不同的文明所以在他们的模式里只有消灭和被消灭这两个选项今天现代国家都在朝向多元性多民族发展交流和融合是当代文明的主流如果当代人自认为比起几百年前要更加文明理性就应该选择以宽容的态度推进文化沟通弥合文明冲突总结下面我们简单的总结一下

考古学诞生于 18 世纪中期是从温克尔曼对庞贝库成的文物研究开始的考古学是个最高的概念按照研究方向下分为埃及学亚数学等等埃及学的基础是商伯良破译出了古埃及象形文字巅峰是对图坦卡蒙陵墓的挖掘对古希腊文明最杰出的几次大发现是由业余考古学家施里曼所创造的

今天我们对人类文明的科学观察是建立在考古学的成就上的,考古学的价值不仅在提供素材,它还为我们的思考文明和文化问题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