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尔根·哈贝马斯：知识分子与公共生活
26:59 Share

你好,今天我来为您解读的这本书名字叫做《鱼耳根》哈贝马斯知识分子与公共生活哈贝马斯是当代德国最重要的哲学家全世界最著名的公共知识分子一位美国哲学家说就连哈贝马斯有名这件事也是非常有名的不过啊,我不是为您介绍这本书的主要理由

哈贝马斯对于中国有特殊的意义从 80 年开始哈贝马斯一直对中国学术界包括政治高层的思想产生着重要影响他是德国法兰克福学派第二代中心人物

法兰克福学派是一个西方马克思主义学派从血缘上讲就和中国社会主义理论有密切联系从实践上讲哈维马斯的理论对中国社会有现实意义他毕生都在捍卫现代性的价值批判新保守主义和后现代主义

现代性价值包括了市场经济法治国家公民社会这些都是当代中国的时间方向比如他对科技意义的产势和八十年代邓小平的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说法不谋而合同时哈贝马斯进行了更深的思考他提出要警惕科技成为意识形态

科技只是人类的诸多行为之一只是人对自然的控制假如用于自身成为人管理人的手段就会造成社会的病态

从学术上讲哈贝马斯的理论系统很庞大涵盖哲学政治学社会学也一直在帮助中国学者 2001 年他对中国进行过一次学术访问在和当时的中国社科院院长李铁硬对谈时李铁硬说

中国传统思想总是以集体作为基础西方的传统文化以强调个人作为道德基础哈维马斯只是临时翻阅了一些中国文化资料就指出至少孟子的思想不是建立在集体的基础上他的这种掌握他人思想的敏锐和精确让在场的中国学者印象深刻所以很多学者思考中国问题时为了获得更深入的

答案习惯的先查一下在这件事上哈贝马斯老先生怎么说的另外哈贝马斯理论对当代世界政治也有很大影响从青年时代一直到九十高龄他始终在深度的参与西方政治热点问题很多争议都是他在主动引战所以哈贝马斯才这么有名

因为大家知道通过哈贝马斯可以了解政治的本质不过对这个思想家来说这种知名度不是什么享受他形容说吸引公众眼球是让个人生活和公众生活发生混淆是很沉重的代价那么一位本该在象牙塔里朝驼逝世的哲学家为什么这样关注世俗世界呢我们可以从这个视角来读这本最新的哈贝马斯传记

本书的作者是一位德国学者,阿尔登堡大学教授,社会学家,斯蒂芬·穆勒·多姆,很了解哈贝马斯的思想体系。在本期音频的第一部分,我当然应该先来为您介绍哈贝马斯的生平和学术经历。我们来看看,一颗卓越、理性而又神秘的哲学家头脑是怎样炼成的,它又为什么这么热衷实施政治。

在第二部分里我们来试一试有没有可能通过这本传记了解一下哈贝马斯的主要思想说起来啊他的名字虽然人尽皆知但又很少啊有人能理解他的思想在当代世界哈贝马斯理论的深度广度相当罕见而且还一直更新每隔一两年都有新著作来问世对我们普通人来说读传记是了解他的思想的主要渠道

首先我们来说说哈贝马斯的生活史和政治活动哈贝马斯说他在大学教哲学时在课堂上讲亚里士多德讲康德对生平都介绍的很简略就是一段牲畜年代和简单经历哪怕是哲学家一生当中最激动人心的故事也应该藏在本人对思想观点的论证之后

因为这才是对经典哲学家的尊敬,他们与外在世界的联系不多,留下来的是创新和独特的思想,这些思想就像火山灼热的内核,而思想者本人的生平不过是层层累积的火山灰,也就是说只有缺少原创性的思想才需要靠时代环境来解释。

另外哈贝马斯的个人经历确实是不难不经没什么传奇故事按照这个规则对他最尊重的态度好像是介绍的越短就越好比如就像下面这样约尔根哈贝马斯生于 1929 年 6 月哲学博士担任过海德堡大学教授法兰克福大学教授同时教哲学和社会学还担任一些学术职务他是德国法兰克福哲学学派的第二代中间人物

这样好像就可以了不过哈贝马斯还说过哲学史的意义在于通过了解思想生成的历史以及思想者本人的生活史更透彻的理解思想本身那么我们还是应该多说几句我们读这本书也不是为了读到他个人的戏剧性人生遭遇而是想从他的人生里了解哈贝马斯的思想是怎么形成的用这样的视角可以从这本书里找到两条线索

第一条线索就是他高度的关注时代和政治的个人原因第二条线索是他所参与的那些政治论战和冲突本书的副标题是知识分子和公共生活所以这也可以说是他的人生主线请你注意我们下面讲的这段人生是比较抽象的人生是一种被充分思考过的人生

咱们先来说第一条线索,他关注时代和政治的原因,最直接的因素产生于童年和青少年时代。哈贝马斯生于德国莱茵河畔的小城,杜塞尔多夫是家中的第二个儿子,我们知道他出生于 1929 年,正是世界经济危机爆发的年头,德国人的实际收入和生活水平都开始下降。

不满情绪越来越严重于是希特勒的纳粹党开始赢得全社会的支持哈贝马斯加是个教养良好的主流家庭信奉基督教新教他的父亲恩斯特

哈贝马斯是政治经济学博士最初影响小哈贝马斯看待世界的世界是他患有先天性的纯恶劣从出生到五岁一直在接受修复手术先天性残障让他在面部和语言表达上一直都有问题因为奇怪的鼻音和口齿不清他从小就受到同伴的嘲笑和愚弄儿童之间的欺凌因为单纯也很残忍

哈贝马斯说我从小学时就形成了两种特殊经验一种是其他人不了解我另一种是他们用拒绝来回应我他确实是个哲学天才在这种体验里他开始理性思考他说手术虽然彻底动摇了他对世界的信任但让他认识到人在生活当中是相互依赖的认识到自我与他人相处的重要性这决定了他今后把人的社会性问题作为思考的出发点

在哈贝马斯庞大的思想体系里最受世人瞩目的就是关于公共领域以及交往行动的理论这个理论我后面还会介绍由于少年时代受语言交流困扰他还体验到语言作为媒介是多么重要进而开始思考没有语言就没有个体生活他的哲学研究中包括研究语言学的意义理论简单说这项研究是在分析语言到底产生了什么作用

影响他思想的第二件事是德国在二战当中的失败,二战期间,他的父亲老哈贝马斯成了法西斯第三帝国有名的经济专家,军衔是国防军上校,哈贝马斯在十岁时加入德国少年团,在他十五岁那年,也就是德军即将投降以前,被征调到前线去当高射炮助手。

结果宪兵来拉他去入伍的那天晚上他正好不在家几天之后按他的话说谢天谢地美国人来了哈贝马斯加生活在小城市也目睹过犹太人被迫害的情景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德国民众是直到战败之后才知道纳粹在二战当中的各种罪行比如奥斯威辛集中营在此之前哈贝马斯和很多德国人一样以为自己生活在一个正常的社会正常的帝国里一夜之间这个社会被揭发成了是病态的社会

而这个国家犯下了反人类的桃田大罪,许多民众都参与其中。哈贝马斯说,没有这个阅历,他肯定不会走向哲学和社会研究,他少年时代本来打算当医生,此时他对于人的兴趣依旧,但从解剖学视角转向了生物学、心理学和哲学的广阔视角。

从此以后怎么对待纳粹的历史遗产就成了他政治生活的主题哈贝马斯把人类政治学和社会学的研究领域开掘到了罕见的精神程度但他对德国的具体问题有两个显而易见的原则一是激烈反对任何对这段历史的漠视和掩盖随时准备阻击民族主义复兴二

二是毫无保留的认同民主知道了他的经历我们就能理解他的这份情感和这份道义的力量

1949 年,联邦德国,也就是当时的西德成立了,这一年 20 岁的哈贝马斯进入哥廷根大学,学习哲学、心理学、文学。他当时还是个文学青年,对萨特的存在主义很着迷,阅读大量的德国经典文学作品,广泛接触现代艺术和先锋派电影,他只用了 9 个学期就拿到了博士学位。

学位论文是揭示和论证德国大哲学家谢林思想当中的矛盾导师的评审意见是这个博士生有稀释才华他既能熟练的运用哲学史材料又能找到哲学问题的现实切入点这是两种很难同时出现的天赋应该马上让论文作者担任新生讲师

24 岁的哈贝马斯以极优等成绩成为德国战后的第一批博士但他没有开始学术生涯而是选择去做自由记者写政治和文艺评论他的关注点一直很广泛不止哲学这一个方面一年多以后由于经济考虑他才申请奖学金进入学术研究机构后来拿到了海德堡大学哲学助理教授的职位

哈贝马斯在 25 岁的时候结的婚妻子是小他一岁的历史学家乌特

次年就有了第一个儿子,如今他们已经经历了 60 多年的婚姻,乌特学识渊博,哈贝马斯的正论文章都要先经过他的审定。在结婚 30 多年的时候,哈贝马斯对人们说,我夫人对我的重要性,我想要说两句。大家以为他要第一次的当众谈论私生活了,结果他接着说,但是啊,无论我想说什么都跨不过家庭审查的门槛。

哲学家的幽默需要我们多反应几秒钟。在 30 岁左右,哈贝马斯正式成为了公共知识分子,也就是转入了我们要说的第二条线索。哈贝马斯参与的那些政治论战,这条线一直延续到了今天。有人说,哈贝马斯的一辈子不只是干出来的,也是斗出来的。

他在 60 多年里参加的各种有名的激烈政治争论肯定数不过来我们只能挑不同阶段有代表性的两件一件存在于学术界内部是他挑战前辈大哲学家海德格尔一件是德国的公共事务关于修建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碑

哈贝马斯说是容易愤怒的性格让学者成为了知识分子登上这个舞台进入公共话题的讨论就一定会引起一部分公众的不满成为争议性人物他的学术思想立场是属于温和派反

反思派但他通过公开信讲演文章发起的那些批判却相当尖刻激烈语言很有攻击性有时候是直接针对人身的不管对方是学术权威还是当权政要他没有丝毫的防守姿态从二战后到默克尔时期历届德国政府差不多被他批评了一个遍按照本书的分析他在论战当中怎么干是为了占有对苏联

所讨论概念的解释权这也可以说是斗争经验丰富的表现在还是初出茅庐的青年学者时他就敢于公开挑战当时德国也可以说是全世界最大牌的哲学家海德格尔二战期间海德格尔和纳粹有牵连

但战后他仍然光鲜的出入各种场合看不出反思迹象当他再版《新人上学》导论时也没有收回其中支持纳粹的理论这引起了哈贝马斯的愤怒他发表文章指责海德格尔把有计划的屠戮

数百万生灵仅仅表述成了存在历史的节点他说现在是时候用海德格尔来反对海德格尔了他列出哲学问题的条目从学术上逐一严肃的批评海德格尔的缺陷随后海德格尔的拥护者指责他是心理病态双方开始了持久的论战一直发展到高冷的海德格尔也出来做了回应

当时这还是后生挑战大师没有动摇海德格尔的地位 30 年后当海德格尔去世他和纳粹的关系重新被世人拿出来说事这时的风向就变了鞭策海德格尔成为了主流而哈贝马斯则站出来反对全面贬低海德格尔他说这倒不是他的批判锋芒减弱或者是绅士风度而是他认为自己作为晚生的人

幸运的没有参与纳粹罪行不异于对海德格尔在二战的表现做道德评价他的过失主要存在于 1945 年后仍然拒不反思哈贝马斯在 20 世纪 60 年代开始展露头角他连续发表的中央著作被哲学界称为是令人生畏的学术成就在 80 年代彻底确立了

哲学家社会理论家的地位成为法兰克福学派的代表人物这个哲学学派和马克思主义有密切联系特点是不是从阶级开展批判而是从文化社会角度开展批判所以哈贝马斯的学说对中国学术界甚至官方思想都产生过很重要的影响

在政治上哈贝马斯的立场属于中性天作他希望人们将他的学术研究和政治活动去分开但他的政治观点也是学术的具体呈现比如他在政治上主张程序民主和宪政爱国主义他的宪政爱国主义简单的说就是爱国就是爱宪法

因为宪法是公约他认为传统的血缘和文化构建的民族认同已经不适用于现代多元社会人们需要宪法这种理性成果作为认同基础构建当代政治文化所以当探讨德国的问题是民族感情从来就不是他的考虑下面

我们来说第二件关于德国民族感情问题的论战德国在 1990 年恢复统一有人建议在柏林修建一座纪念犹太大屠杀的纪念碑继续为罪行忏悔这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哈贝马斯当时的好友大作家马丁马尔泽就发表演讲说

诚实正派的人没有否认过这段回忆但是现在有人出于虚荣把我们的耻辱当成了工具这番话引起了在场上千名德国文化名人的喝彩简台词就是都到了 45 年的欠了还有完没完了

这就让哈贝马斯极其的愤怒你看啊这位深邃的哲学家真是很容易愤怒到八九十岁时说起当下的欧美政治他还是用愤怒形容自己的心情在这场论战里他擒贼先擒王直接谴责当时的德国总理浅薄清府是个媒体总理他说纪念碑

不只是哀悼死难者一方面它是象征自我批判和道德戒律时刻告诉我们不能再有奥斯维辛另一方面这是显示德国和自己传统文化当中的错误

决裂的态度只有彻底的决裂才能让德国人重获自尊 2005 年哈贝马斯终于在柏林的市中心看到了这座由 3000 块水泥方块构建的纪念碑有篇报道就说这位老人脸上还是有不满之色似乎觉得周围的场景太轻松记者就问他在思考什么他说现在说还不到时候

几十年来哈贝马斯在论战当中的遭遇简单的说就是左右不讨好有时还受到队友的炮轰他激烈的抨击伊拉克战争科索沃战争认为欧美国家必须尊重道德的普遍性原则摆脱过去的战争逻辑这种态度是与整个西方的舆论为敌他身边的很多人包括儿子和亲密朋友都不理解他的做法至于其他人对他的恶意经常延续几十年

为什么他这么关注现实问题如此好斗呢我们要到下一个部分的内容从他的思想里来找答案不过即便如此当他 1994 年从法兰克福大学退休时全世界还是向他无可争议的学术成就表达敬意德国外长说哈贝马斯是我们国家哲学家今天他的身上早就贴满了各种标签像联邦共和国的黑格尔公共良心德国导师

可也不都是好话还有法兰克福的暴脾气迫害妄想症针对的主要啊就是他的政治观点那么我们还可以进一步的追问哈贝马斯对当代世界的关注和参与热情除了人生经历还有什么哲学上的原因吗他说啊当代哲学应该继续的尝试回答康德提出的那四个问题我能知道什么呢我应该知道什么呢我可以期待什么呢人类是什么呢

当代哲学陷入了过度专业化趋势这实际上是一个死胡同哲学家还是要试图去解释整体为认识我们自己认识整个世界寻找理性的解释比如说他对可以期待的人类社会就有一种理想描述人类要以世界公民社会的形态维护持久的和平那么支持这个理想的学术依据又是什么呢这就是我们要说的第二部分的内容

在开始之前呢先来讲一个哈贝马斯的意识有一年他在哥德大学演讲

现场一名学生举手就打断了他,问他能不能说的简单点,他的理论实在是太难了,现场有一半的观众就鼓掌赞同,哈贝马斯就承诺自己会尽量的说的简单点,让更多的人懂,结果另一半的观众就开始发出嘘声,哈贝马斯又对那些喝倒彩的人说,你们放心,我虽然有这个好意,希望能说的让他们懂。

但肯定实现不了这个效果我下面的讲述除了本书的内容还有哈贝马斯自己的演讲毕竟演讲比哲学著作容易理解我会努力的寻找最可能在音频里能说清的方式也许我因为简化而不够准确但我可以肯定不会夹带我的思惑我也没有那些本事至少我们还可以记住理论的名字和它得出的基本结论

哈贝马斯说公共领域话语理性这三个概念主宰了我的学术研究和政治活动我们就来主要说一下他的公共空间和政治共同领域理论这个理论的出发点就是人是什么的问题

哈贝马斯认为人是一种在公共空间当中生存的政治动物我们刚才说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他从童年就开始思索的直到八十多岁时说起这个起源他还说我始终不明白自我意识为什么有本源性难道我们不是首先在他人的目光注视下才意识到自身的吗他人的目光有一种个体化的力量

确实啊没有哪种动物出生时像人类婴儿一样无助就像他五岁时体验的那样人类的成长是在相互扶持相互沟通相互学习当中完成的他后来把这解读成人只有在接受社会进入公共空间才成为一个人这种公共性既是内在的也是外在的

人类分享文化的进行互动的空间就是公共空间现代的公共领域介于市民社会和国家政府之间参与其中的人是互相平等的在不受政权的干涉下通过理性讨论公共事务形成公共舆论、解读公权力这是一种抽象而合法的团结

西方近代社会的公共领域产生于 17、18 世纪的英国、法国,当时的人们在阅读和社交活动中形成了一个松散但开放的交往网络。这个公共领域的关注焦点逐渐从艺术转到了政治上,但是这种局面只有在一个充满文化活力的公共空间里才有可能。哈贝马斯认为,20 世纪以后,报刊等媒体开始为资本服务,

公共舆论也被政治组织操纵公权力扩大到私人生活之中公共领域衰落了公共属性变成了一种表演他称之为公共领域的再度封建化

针对这些问题,哈比马斯提出了自己的解决理论,他把社会描述成生活世界和系统的动态结合,生活世界是由文化、社会和人的个性构成,包括上面说到的沟通行为,而系统是经济和行政的基础设施,分别以金钱和权力为媒介,在理想状态下,系统是应该服务于生活世界的,并且为社会运行带来了稳定性。

当系统出现问题时人们应该把交往行动作为粘合剂哈贝马斯的代表性理论就是交往行动理论这套理论建立了他的哲学社会学研究框架涉及面很广这里呢主要介绍一下交往行动的意义

哈贝马斯认为,现代性的特征是科学、道德和艺术分化成了独立领域,为了捍卫现代性和民主宪政制度,避免片面性威胁。比如我们开头说的,那种把科技当作社会管理手段的倾向,就要通过交往,把不同领域的沟通力量释放出来,也就是说彼此相关的人要对行动和目的取得理解。

途径就是使用符合真诚性、真实性、可理解的语言,开启理性的商谈程序,通过沟通做出修正。这就要说到他的语言学研究了,从柏拉图以来,很多哲学家把语言定义成了一种表现媒介。但我们前面说了,哈贝马斯从小就觉得,语言首先是用于交往的,这个观点他一直没变,他认为语言不是世界的镜子,而是为我们打开了进入世界的大门。

哈贝马斯说这种时候一个知识分子不管是学哲学还是学物理的都应该是不听命于任何一方不偏不倚的公开的使用所掌握的专业知识尽可能的提供充足的论据提高自己话语的水平

同时知识分子不能把他们通过言语获得的影响作为获取权利的手段说到这儿啊你应该就明白了哈贝马斯的好动不只是性格的原因而是他认为自己作为社会公民作为公共知识分子的本质

哈贝马斯始终关注公共话题清华大学政治学系的任建涛教授啊对此啊就做了解释德国哲学啊一直就是政治哲学这就沿袭的是古希腊的传统确实古希腊的哲学家往往在公共领域发声来实现自己的荣耀当年苏格拉底自称是神送给雅典人的一只牛忙他的存在啊就是要让这个城邦感到不舒服

以免在昏睡当中就堕落了也许可以说哈比马斯就是西方政治文化的牛忙关于他对康德那四个问题的思考我们换一个比刚才更简明的角度

2006 年一些意大利的中学生给哈贝马斯写了一封信罗列了很多问题哈贝马斯是这么回答的学生问我们什么时候能认识真理呢他回答人类的思想总是出错学生问认识真理有什么途径呢他回答真理不只有一个幸运的话

我们能获得有一定把握的认识想在真理方面达成共识就要依靠对话摆出充分的理由学生又问我们什么时候能满足于自己的知识呢他回答永远不会学生问生活有意义吗他回答人类历史上举出过很多理由说明我们的生活和人类的生活有意义除了一个一个的去验证我们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我很喜欢这些答案,这就属于一个求知者和行动者的答案。总结,这本哈贝马斯的传记一共有 600 多页,我只能从两个侧面带你了解这位当今世界最富盛名的公共知识分子。我们最后简单来回顾一下,第一个侧面是关于哈贝马斯的生平和学术政治活动的关系,

哈贝马斯是法兰克夫学派的代表人物他的人生经历很平淡然而学术成就令人生畏他始终关注时代和政治和早年经历是有关的先天性的纯恶劣让他很早就开始思考人与人的关系问题和语言的问题纳粹的罪行让他毕生对政治保持着反思和警醒哈贝马斯差不多一辈子都在进行政治论战一直在毫无保留的

把自己的观点公之于众,这也是在实践他的交往行动理论。在第二个侧面,我们简单了解了哈贝马斯的公共空间和政治共同领域理论,公共领域介于市民社会和国家政府之间,在这个领域里,人们可以通过充分理性的沟通,提高公开讨论的话语质量,来纠正金钱和权力系统带来的谬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