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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水的身世Vol.3:在河边写作的日子|李修文

2023/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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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水的身世

AI Deep Dive AI Chapters Transcript
People
李修文
Topics
@李修文 :本文详细讲述了作者李修文在汉江边成长起来的经历,以及汉江的自然环境、人文景观对其创作产生的深远影响。从童年记忆中汉江洪水的潜在威胁,到少年时期对汉江船舶的无限遐想,再到成年后对故乡的依恋与回归,汉江始终贯穿于作者的生命历程,成为其文学创作的源泉和灵感。作者还分享了其创作历程中的心路历程,包括年少成名后的迷茫与自我怀疑,以及长达十年的创作瓶颈期。最终,作者选择回归汉江边,重新整理思绪,创作出《山河袈裟》、《致江东父老》和《诗来见我》等散文作品。 @袁凌 :作为访谈节目的主持人,袁凌引导李修文讲述其个人经历和创作感悟,并适时地提出问题,推动访谈的深入进行。 @彭寒 :作为节目的另一位主持人,彭寒与袁凌共同完成了对李修文的访谈,并参与节目的制作和后期工作。

Deep Dive

Chapters
作家李修文讲述了他在汉江边度过的童年时光,以及汉江如何影响了他的创作。他描述了村庄与汉江之间的高大堤坝,以及每年夏天人们为躲避洪水而上山避难的经历。他还回忆了儿时在江边码头观看戏曲表演、想象远方世界的场景,以及乘船到镇上旅行的神秘体验。
  • 李修文在汉江边长大
  • 汉江堤坝是童年记忆的重要组成部分
  • 乘船旅行的经历激发了李修文的想象力

Shownotes Transcript

欢迎来到由中信出版大方与 More Disco 联合制作出品的播客节目汗水的声势这是一档脱胎于袁林所著同名图书的非虚构叙事类播客你好 我是彭寒我是袁林感谢罗德中国对本节目的支持本节目由罗德播客系列音频设备录制汗水的声势已在小宇宙喜马拉雅苹果播客和网易云音乐上线每周更新收听节目的同时别忘了订阅哦

在上一集中我们有聊到过从地图上看汉江是有点斜着从秦岭的南路一路穿越陕西南部的秦巴山地陕鄂交界的一小段盆地最后进入江汉平原经由汉口汇入长江上个月我做节目沿着汉江走了一路虽说是同一条江但陕西的汉江和湖北的汉江真的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的在园林的故乡汉江是被山川所包围的而走在江汉平原的江边

你会发现汉江成了一条悬河飘在整个平原上它在下游汉江的下游因为地势非常的低洼人们只能一再的用堤坝去动结果形成了一个它的汉底里面的水位明显的高出地外的水位我们这次在去走的时候就明显的可以看得出来就依然这个堤崩了以后就可能就是那个水位那不是很容易就

放洪水倒灌进平原就把周围的平原淹了相当于河比地高对对河比地高其实长江也是那么一个形状它在下游因为它跟长江互相顶托在古代就是一个泛滥区在这种泛滥它就不是像黄河那样长久的改道它是就是在一块地上形成了很多的湿地挖地所以在古代为什么有云梦泽就是一个巨大的胡爪地带

后来云梦泽慢慢的退化形成了很多这种冲击平原所以最后现在变成一些小湖很多的湖像什么洞庭湖这些东西都跟这个有关系武汉周边不是有很多的湖吗其实洪水这个问题因为现在汉江整个一路上到处都是水坝然后包括还有南水北调其实这些一系列的工程

对于洪水的治理应该是有一些正面的对修了很多水坝包括这南水北调在这方面可能是有所改善的我想防洪这方面可能是有一些改善的但是水坝有一个问题水坝修的太多以后其实很难实现优化的一个年控这个怎么讲如果说一个平时的话它洪水的涨它是有自然规律的它是慢慢涨起来的所以说它来了下游人知道

水坝它把它续下以后你上下又联动不及时它会形成一个叠加效应它有可能就造成一个地方崩了越崩越厉害多弥到骨牌一样以前的安康的洪水就是我们 183 年代的大洪水实际上跟水坝的建设是有关系的但总体来说可能就是洪水在以后在汉江的生命史当中可能不会成它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就越来越小了因为它更多的是被调走第一幕

河堤远处的水手在人类对自然的浩瀚改造中洪水成了遥远过去的回响今天的主人公李修文是一位作家也是生长在汉江下游江汉平原的湖北人由于汉江明显高于村庄和土地人们修建了巨大的河堤来抵御洪水所以这里的人们和江水之间从来都是隔着一道大堤我是作家李修文我是 75 年生

湖北中巷丰乐镇一个靠近汉江的村子里头我想因为村庄离江水太近恐怕也很危险我们的村子和汉江就隔了一道堤我小时候所有的活动的场域实际上就是在那个大地上后来我父亲在镇上工作每次回家远远的骑个自行车从那个镇上沿着汉江的大地就一路

骑过来然后有的时候他们会把我和我弟弟带到镇上去玩然后也一直坐在他的那个自行车上面就出了家门就上大堤田地里它是非常泥泞的那个大堤上它反而是干净的结实的大家出行一般都会选择就在大堤上往前走我觉得它春天的样子两边堤的道路的两旁都种满了白杨

河滩里头全部都是种满了油菜花一望无际湖北也是个油菜花大省要从堤一直到江面全部都是油菜花风一吹叶子哗啦哗啦响油菜花又一片金黄好像从大堤就一直蔓延到河水跟河水之间也没有什么区隔就好像一直要长到汉江里头一样我觉得还是每次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实际上还是很震惊的吧哪怕它就是我的日常生活本身

但是无时不刻也有一种只要看上去还是觉得很震惊的它可能是一种巨大的就像一个神迹一样对吧对它太大了对于一个那个时候在农村里头只有几岁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讲我想我在书当中看到的某种像神迹反正不可能在地上发生的事情

好像他你好像就置身在奇迹的中间或者置身在奇迹的旁边你是一个奇迹的旁观者是吧你甚至有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多余后来我看见艾米丽迪金森写给他老师有一封信就是只要看见眼前的景色我就像一只躲到画框之外的动物就他不配在这个画框之内所以我觉得我小时候也是有这种感觉的

我小时候我的童年基本上都是在每一年的夏天躲水灾我一直没有见到过什么是真正的水灾而我们指的水灾实际上就是破堤就是汉江大堤给破掉了在我奶奶的讲述当中汉江破堤她的一生当中是经历过好多次的而且那都是非常的恐怖死人无数家里的房子都是被掀掉然后饿瓢遍野

我觉得我自己的写作也跟老是觉得有一种危险有关好像我总听说一场水灾即将要到来每年到了夏天都会听说所以我们那一代的小孩每到了夏天都有一个固定的节目每一家的大人都会收拾一点干粮帮我们往山上的林场里头去送那家里的老人们他是舍不得你种下的粮食的而且正好发水灾的时间往往是农民要收割的时间

然后我们每天早上在林场就站在那个山上往下眺望看着这个水来没来眺望了一整个夏天的早晨水也没有来所以在我的成长的过程当中是老听说水在要来但是从来也没有见过它到来因为在我们小的时候中祥县境内没有一座大桥我们所以哪怕那个时候很少见到的汽车也都是要通过百度船百度过去包括一直到现在我回中祥过年我也不会走桥

我仍然会走那个林旷镇的码头渡口把车渡过去过去依靠水路古往今来的水手会在那落地会在那消费所以才产生最早的市集商铺所以它就是一片世界小孩所有游戏的场域都在那它也让你很惆怅因为这个江上一般都跑运输那煤船 渔船

还有一些货船当然都不大到了晚上都有一些信号船放出悠悠的那个红光它自然会带给你一种往外看的那个视镜你情不自禁的会去想这条船会去到什么地方如果我坐上这一条船那些船会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它好像有一种世界和我世界和这个小村子之间的这样的一种联系就是通过汉江通过汉江上的船得以发生的

我觉得它是一种直觉没有人不向往就是那个更加宽广的那个世界更加辽阔的那个世界所以很多人会就是船来了我们其实也没有太靠近船中间隔着一个江滩嘛当时我们在江堤上也会大喊着呼喊着随着那个船往前跑嘛人家往往都跑到船的前方去了嘛因为船实际上它行走的很慢的我也曾经有过一夜就是我从我家里的村里的渡口

上了船然后跟一条货船到镇子上去我爸爸在镇子上的渡口才把我给接下来而且是晚上上的船那个时候我是觉得确实充满了神秘大概就六七岁吧置身在水手中间我是觉得那就像见了电影明星一样它既在你的身边又在你的远方不是有很多人有这样的机会能够过两种人生的陆地上的生活和水面上的生活

它是一种无法想象的生活而且你笃信这个人身上包含着某种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而且这些信息离你这么近所以我想我后来为什么去写作我觉得和这些经历都特别有关系第二幕草台下的作家我觉得那个年代不长有不长可是昙花一现因为确实航运的确实最终产生的价值它还是低嘛

公路修好之后实际上你会年年看着它那个旱江上的船会越来越少然后慢慢就没有货运了然后这些水边的镇子你会眼睁睁的看着它衰落实际上过去在我小的时候我们当地的那个林矿镇那是天堂般的所在就 80 年代在我们小的时候它产林矿

他有了最早的矿业所以他的小商品经济就比较发达了像我的爷爷奶奶包括我母亲年轻的时候都还会挑着担子挑着货物去集市上去进行交易相当热闹比如说在码头上搭起来的戏台我们都追着去看戏很多唱戏的人本身也是农民所谓的草台班子农闲了他们就三三两两组成戏班

给钱的观众也都不是给钱的观众其实都是给那么一碗米两碗米某种程度上也就是乞讨包括金州花鼓戏它就是来源于它就是在汉江两岸它就是汉江发了水灾这些人们要出去乞讨乞讨嘛你总要有一吉之长嘛就开始产生了像金州花鼓戏这样的剧种嘛也会有很多人敲的三磅鼓就很简单他们的乐趣是什么一个筷子加一个碟子一边敲一边唱

包括我第一次看卷系统就河南玉具的一个代表作家卷系统就是在那个河边上看的讲了一个孤儿有一点呆傻的那么一个一定要去着雪去翻一个冤案的那么样的一个呆傻的孩子你后来想起来他就有一点像那个小王子中国版的小王子就是你会情不自禁的为他担心嘛你会跟他共情嘛我小的时候

确确实实是听了很多这样的戏因为我小时候没有受过什么文学熏陶也没有什么书读我觉得就是汉江边上的这些戏特别早的让我产生了某种书写的愿望就是我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作家但我老是去忍不住去想象就包括一个戏结束了之后你还会去不断的去模拟它接下来的人生命运可能正是在那个时候最早可能种下了一些比如说关于想象力的种子

我写的第一篇小说是初中写的叫《河边的尾子》就是《芦苇》就是写了一个汉江发水灾之后的一个小孩如何以得抱怨的故事讲了一个小男孩在水灾当中不断地想杀掉自己的仇人然后当水灾发生他和他的仇人在几天当中在逃离水灾的这个过程当中共同生活了几天之后

在他完全可以动手的时刻他救了他的故事他救了他的仇人的故事对这个小说写完了之后我就投稿乱记记到当时湖北有一个杂志叫当代作家而且它是一个成人文学杂志不是一个少儿文学杂志记过来之后他居然就发表了发表了之后呢我因为我家里头都没有人去干这一行就是我也没有想象过我要当一个作家在李修文的中学时代同学们毕业之后最想干的是当兵

人作为群居动物当然会被环境影响加上作家两个字那会儿看来实在是有点荒唐了李秀文没敢接着往下想但他的天赋是毋庸置疑的高中就连续在省级和全国的作文大赛拿奖大学被保送进了湖北大学顺着汉江而下来到了武汉的校园里他阅读了大量中外名家的文学作品渐渐开始端正了自己想要成为一个写作者的想法后来他的生活一直和文学有关

对于作家而言他真正意义上的成名也非常早新世纪初 30 岁不到的李修文先后发表了两篇长篇小说《低泪志》和《捆绑上天堂》如果你是 80 后或者年纪更大一些的文学爱好者你应该听过这张文书的名义用一炮而红来形容当时的李修文非常的贴切当时很年轻也算一夜成名而且我大概是最早这一代作家里头最早

就是不断的有人跑来买版权收入很高在那个时候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我很快就觉得这种写作的无趣就是如果说我老在写一个故事的话我读那么多的卡夫卡干什么是吧写作它最终还是要写和自己的心灵有关的东西我实验了我自己的能力但我也不打算在这一条路上一直往下走但是新的道路是什么我也没有想好所以我有很多年都写不出来东西

其中有一部小说就像你刚才所讲的我以一个冰死者的口吻去模拟叙述花了一年多时间其实很长时间以来我都出不来那个角色就像演员演戏一样我甚至怀疑自己也是一个冰死者我花了很多的时间和这种心理状态做斗争但是你又没办法告诉别人你告诉别人别人会觉得你非常的可笑矫情不就写个小说吗我也很长一段时间就出不来那个状态所以

他对我来讲从现实生活上在那个年代他给我带来了足够我过上很不错的生活的钱但同时他又让我心理上产生了很大的问题也甚至进而开始怀疑自己的无能就觉得自己再也没法写作了我有长达十年都没有怎么写作在不断的写但是又不断的严重的自我怀疑觉得自己写的根本就不是个玩意儿都是垃圾也不好意思拿出来

然后或者慢慢的也就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写作的人或者自己曾经是一个作家因为我后面就在不断的做编剧去剧组帮忙然后他有很多更加迫在眉睫的事情要让你去干然后你也就慢慢的就忘了这件事情第三幕《山河的袈裟》无论是出于无法写出更好的作品还是盛名之下的迷失总之李旧文进入了一段漫长的写作空白期

他也曾经怀疑过是不是这辈子就写不出什么新东西了这样的想法至少在那十年中对于他来讲是真切的但生活还是要继续李秀文进入了编剧的行当开始了和自己的生存竞赛他就是生存他就是生存我有孩子要养我有老人要供养我还有那么多的麻烦那我在干嘛呢我得要谋生谋生干嘛呢我现在唯一会的就是

一开始跟编剧打个下手后面自己做编剧编剧这个行业是个非常残忍的行业就你经常做着做着项目就没了你做着做着就被人赶走了做着做着就被别的编剧替代了然后呢你很有可能在一个地方干了半年竹篮打水一场空力拎着一点行李就要去往下一个地方所以他都是驱赶着你往前走的然后往往是这个剧组里头认识一个人说下一把干嘛呢说下一把要干一个什么你来不来就这样就跟着就去了

就是我有大概六七年时间都是这么过来的我每年春天一过在中祥老家过完年渡汉江出门了到年底你总要带点钱回来过日子当时就是这样的状态它确实让我建立了一种就是说就我还是要首先生存下去在生存下去的过程当中你比如说一个剧组人家所有人都拍戏都拍去了现在组里头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或者这层楼就剩下了我一个人了

那我总要打发一下时光嘛那我就开始因为我以前写小说嘛但写小说显然不适合我那个生存状态写什么呢就写昨天晚上跟我在一起喝酒的人啊唱功啊然后写那个剧组拍戏拍到一个政治上所遇到的那些人因为它就构成了我本身的生活你比如有时候那我也要保住自己的工作啊剧组外面有一片树林苹果林苹果开花的时候

剧组里头的女主角喜欢苹果花那那段时间我的任务就是反正你又不到现场你在一个小酒店改词词改完了之后每天晚上的任务就要跑到苹果林里头跟我们的女主角采一大把花回来跟对吧但她非常有意思的这些经历我后面都把她写成文章你像三国榆林里头的那个盲人我们在陕西榆林郊外赶路天上瓢泼大雨

他在我旁边非常快乐 饮行高歌我说你为什么这么高兴他说我没跟你走在一条路上我问为什么呢我说你现在明明就是走在我的身边他说我现在走在北京十里长安街 华丹初上 和风兮兮我说这是为什么呢后来他才告诉我就是我们这个世界上的很多盲人为了让自己这一生好过他一直在他的头脑当中虚构出了一个世界

所以他既活在跟我们同在的世界也活在他虚构的那个世界里头所谓强烈的想象产生事实所以他认为他事实上不活在陕西榆林他就在北京而且他是特别真切这个东西帮他度过了很多他人生当中难以度过的难关所以我后来写了一篇文章叫《三国榆林》后面很巧又碰到这个瞎子这个盲人的师傅也是个盲人

它就带来我特别大的启发甚至包括带来我写作上的启发写作它是公平的写作它是对个人是有拯救的我指的就是在这个意义上就是文章千古事无论我经历了多么的不堪屈辱颠沛流离当我做下来把它写成文章就可以抵达我完成我也有可能抵达更多的人让更多的人完成他自己

就这样李修文用一篇篇散文记录和写作着他在生存道路上的同路人同时也完成了他自己似乎像是年少时汉江边上的戏班子一样唱着和生活密切相关却又若即若离的戏偶尔也有人会帮他在微博上发表一两篇但他自己也没想到这引来了出版商的注意一开始是一家后来是好多家编辑们开始联系他要不要把这些散文整理出来出书毕竟他是一个作家

李秀文意识到可能这个时刻来临了写不出东西的时间要过去了他也即将重新成为一个作家在最后将这些文章整理成书稿的时间里他选择回到汉江边回到老家来完成这件事情 16 17 年左右我很多作品实际上就是回到老家完成的因为我每次当我专心的来写一部作品的话有时候除了一开始的那些小碎片有时候打开微信对自己说话

但凡有一点集中的时间的时候我就是回到老家的老家就是我最老的老家不在金门就在中祥那个镇子上在我的亲戚家里头住着因为我家还有很多亲戚一直都还住在汉江边上仍然还在江地下的村庄里头我需要找到一种落地的实在感对我需要找到一种信任我所笔下所描写的那个世界的氛围

这个氛围哪怕这个故事发生在山西发生在甘肃当我重新把它写下来的时候我也不能坐在书房里头来我要坐在真正的我可以看得见草木看得见江水身手可及或者说是晚上就可以闻到那个广袤无边的油菜花滴的那种油菜花的香气早上一醒来尤其夕阳西下那个天边的那个火烧云一起太阳金黄和地上的那个油菜花连在一起你根本就分不清

好像地上的那种黄金般的巨浪涌向了天空你在那种环境底下你每天可以目睹它你就有一种巨大的关于实在的信心而对一个作家来讲老是虚在不是实在对我来讲可能是缺一点说服自己往下行进的这样的动力

2017 年李秀文的散文集《山河加沙》正式出版而后重新开始写作的《他》先后又出版了两本散文集《至江东父老》和《诗来见我》当然最后的书稿整理都是在汉江边完成的在录音的最后我问李秀文汉江和他在过去的 20 多年里都经历了各种各样庞大而复杂的变化对于这种变化作为汉江子民的他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对我觉得没有哪一条江是可能古往今来是一致的是吧就它的变化它是正常的也是正当的如果不变化两岸的人们吃什么喝什么如果不变化那我们为什么要每一个人在不断的奔向自己理想生活的彼岸呢在这个过程当中它难免会发生变化而且这种变化对于每一代人的影响它都是会不同的

对于我来讲一个过去的残存在我记忆当中的汉江不断的被我记起就已经足够了而且它绝对还能够不断的指引我的生活支撑着我的想象和写作因为我从来不觉得我过去所熟悉的汉江消失了实际上它一直还在奔涌在我的身边

这里是由中信出版大方和 More Disco 联合制作出品的非虚构许时类播客汉水的绅士谢谢你的收听我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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