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3. The Most Powerful People You’ve Never Heard 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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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几年，我一直让一本好书在我的书架上积灰。一位朋友曾向我推荐过这本书，我确实读过引言，一个精彩的引言，讲述了一家英国公司首席执行官驾驶私人飞机飞往利比亚内战中心，与叛军达成石油交易的故事。

这支军队恰好得到了英国、卡塔尔和美国政府的秘密支持。所以，我可能应该继续读下去，但我还有30本其他书想看看。

我的一个小秘密是，有很多书我只读了引言或几章，即使是我喜欢的书。有些人可能会觉得这种做法是一种浪费，但我推荐这样做。无论如何，尽管我发现关于利比亚石油贸易商的引言非常吸引人，但这本书在当时似乎并不相关。但此刻，我们正

在美国与乌克兰签署矿产协议，唐纳德·特朗普表达了他对格陵兰岛和加拿大自然资源的渴望，甚至包括海底资源。当然，随着贸易战的反复出现，这本书变得非常相关。它叫做《待售的世界：金钱、权力和买卖地球资源的贸易商》。所以我终于把它从书架上拿下来，读了，然后……

哇。这本书中的贸易商并不是那种坐在纽约或伦敦的办公桌前买卖商品期权的人。他们是为实际商品提供资金、采购和交易的人。石油产品、农产品和金属。这是一个高风险领域。如果你想到一个商品交易商，它必须有点像《华尔街之狼》中的角色。

它必须有点像詹姆斯·邦德的角色。而且它必须有很多《加勒比海盗》中的角色。这本书的作者是两位彭博社记者，他们也曾在《金融时报》一起工作过，哈维尔·布拉斯（你刚才听到的）和杰克·法奇。他们书中的主要内容是你可能从未听说过的贸易公司。嘉能可、维塔尔、托克、贡沃集团、摩科瑞和嘉吉。

这些公司在世界各地运营，其影响力巨大。以下是杰克·法奇的观点。去年，四大公司的收入略低于一万亿美元，就全球出口而言，我认为它们将成为仅次于美国、中国和德国的第四大国家，超过日本。你有没有想过你真的理解某事，你正在深入了解它？

只是意识到你只是在看表层？阅读《待售的世界》时，我有了这种感觉。这些商品交易商往往处于重大政治和经济事件的中心。内战和军事政变似乎是他们的专长，但他们通常在幕后运作。今天在Freakonomics Radio节目中，在哈维尔·布拉斯和杰克·法奇的帮助下，我们试图揭开真相。♪

这里是Freakonomics Radio，一个探索一切隐藏面的播客，由你的主持人史蒂芬·杜布纳主持。去年，全球贸易额创纪录地达到33万亿美元。商品约占三分之一。以下是两位试图追踪这笔钱的记者。

我的名字是杰克·法奇。我是彭博新闻社负责能源和商品的资深记者。你是如何进入这个领域的？我在《金融时报》开始了我的新闻事业。我从2008年开始，正值金融危机发生之际。对你来说，时机很好。是的，比我预期的要好得多。我以为我对地缘政治、全球事务感兴趣。

我不认为我对金融、商业、市场或经济学很感兴趣。然后我坐在《金融时报》的中间，不明白当时发生的事情的一半，因为全球金融体系正在崩溃，并带走了世界经济。我意识到，实际上，我错了。我正在寻找我的第一份记者工作。吉利安·泰特当时是资本市场编辑，她说，你为什么不去和哈维尔一起写关于商品的文章呢？

我的名字是哈维尔·布拉斯。我是彭博社观点版面的商品专栏作家。在过去的25年里，我一直从事能源和自然资源方面的写作。

你是如何对它感兴趣的，或者你是被推进去的？那是怎么运作的？我上大学了。我想成为一名记者。我最终写的是西班牙经济，我对我的工作感到相当厌倦。我的梦想是成为耶路撒冷分社社长或贝鲁特分社社长。有一天，我在工作的报纸上的石油记者离开了，所以没有人来写关于石油市场的东西。我举手，他们说可以。

我开始与几家石油公司交谈，我去看看他们是如何购买原油的。我与之交谈的交易员是一位名叫帕科·加西亚的绅士。他当时在西班牙石油公司雷普索尔工作。基本上，他是在照顾我，因为交易大厅里的每个人都意识到我根本不知道我在问什么。从字面上看，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邀请我到交易大厅，给了我他的第二个头巾。

耳机，说，你想买一些桶装石油吗？我说，当然。怎么买？什么时候？他说，现在就打电话。他正在就两百万桶伊朗石油的交易进行谈判，这些石油来自卡尔岛，这是伊朗的主要出口码头。他们就价格争论不休。这一切都在电话里进行。他们就价格达成一致。一个人说，我们达成协议了吗？另一个人说，我们达成协议了。

就是这样。我对交易员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他说，我们刚买了石油。我说，你是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那是在电话里。你签合同了吗？我说，没有。我说，我们达成协议了。他说，我们达成协议了。就是这样。我们最好找一艘油轮来运送石油。我迷上了。

我成为了一名石油记者。解释一下你书中所写的商品交易商与在商品交易所买卖金融工具的人之间的区别。这些交易员与人们对坐在电脑屏幕前用键盘和鼠标进行交易的交易员的看法大相径庭，华尔街、高盛、摩根大通。这些交易员从事实物交易，

他们购买的是实际的桶装石油，他们购买的是实际的一批铜，他们购买的是一船小麦或大豆。大多数商品交易商花很多时间试图解释的一件事是，他们往往不太关心价格的涨跌。例如，石油交易商在购买一批实物石油时，通常会同时通过在期货交易所出售期货来对冲石油价格。所以……

他们所做的石油价格因素，他们根本不在乎。而你屏幕上的交易员，这正是他们在交易的东西。他们押注价格的涨跌，他们说，好吧，有一场贸易战，价格会下跌，我会卖出。或者实际上贸易战的担忧被夸大了，我会来买。而实物商品交易商确实有时会押注直接价格，但

但他们也在日常生活中交易大量其他因素。例如，他们正在向某个国家的生产商贷款……

杰克，

你说你认为你对地缘政治等等感兴趣。对我来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通过这种旁门左道，我相信你比那些可能直接从事这项工作的人学到了更多关于地缘政治的知识，你不这么认为吗？是的，完全正确。我学到的是，要理解政治上正在发生的事情，你必须理解金钱。而且

而且很多时候，并非所有时候，但很多时候，金钱就是商品，因为商品是全球贸易的巨大来源，对一些国家的一些公司来说是利润的巨大来源，而对其他国家来说是成本的巨大来源。在世界上的许多地方，无论是俄罗斯、中东、南美洲还是亚洲，

追踪金钱意味着追踪石油，意味着追踪铜、大豆。所以，如果你不理解这一点，那么你就错过了政治图景的很大一部分。我相信很多人会认为他们可以通过追踪公开交易的市场来追踪金钱。但是如果我理解正确的话，你写到的很多交易都完全隐藏在公众视野之外。所以你

提供了一个在我看来几乎是秘密的窗口，让我们了解经济运作的一个重要部分。我是不是给了你太多的赞誉？可能吧，但我同意你的说法。我认为这是对的。这就是我们进入这个贸易行业时的经验。我们的工作是解释为什么油价上涨或铜价下跌。我们发现自己越来越多地听到关于

这少数几家私营的、通常非常隐秘的商品贸易公司，市场上的人告诉我们，哦，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油价在波动，或者尼日利亚发生了什么，那么你需要和这些人谈谈。当我们开始与他们交谈时，意识到新闻标题背后正在发生这些故事，我认为夸大商品交易商的重要性是错误的，是的，他们总是隐藏的手，推动政治

政治事件。有时他们是，但很多时候他们不是，但他们经常在那里。包括最近的历史在内，我们看到了许多例子，其中存在重大的地缘政治变化，而首先到达那里的是商品交易商，无论是利比亚内战，还是南苏丹独立。在南苏丹宣布独立后的几天内，嘉能可的一整个交易团队就抵达那里，试图达成一项石油交易，事实上，他们还携带了80万美元现金来行贿。

让我退一步，问一个非常基本的问题。什么是商品？它不是什么？它是一种可替代的原材料。它必须是某种东西，其中一种与任何其他一样好。一吨纯铜，它来自智利、秘鲁、刚果还是波兰并不重要。

它们都一样。只有一个价格，你可以用一个换另一个，而且这并不重要。而一瓶好酒就不是商品，因为它们都不一样，鉴赏家会为一种酒支付高昂的价格，而对另一种酒则一分钱也不付。好的，这就是商品。哈维尔，举个例子说明商品交易商在一个特定交易中的作用。

假设你是一个大型咖啡烘焙商，是这个世界的星巴克，你需要大量的咖啡。你不会自己去不同的生产国和农场公司。在某些情况下，这些商品是由小农生产的。你需要与

数千名农民交谈才能获得这些商品。所以你打电话给嘉吉，这家世界最大的农业贸易商，一家总部位于美国明尼阿波利斯附近的非常谨慎的公司。你说，我们需要咖啡。

所以嘉吉将代表你开始采购咖啡。他们将前往巴西、越南、哥伦比亚和西非，从这些地方的许多供应商那里购买咖啡。他们将运输这些商品，通常是用卡车，然后装船，

运送到美国的任何港口，通常是新奥尔良地区。在那里，他们可能会代表你烘焙咖啡，然后将其运送到最终目的地。有时他们会为整个作物和收割作业提供资金。从第一次购买到最终交付，从第一次融资到最终付款，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业务。可能需要六个月的时间。

商品在运输途中，需要资金到位。让我们听听这本书的历史。我只是想知道合作是如何开始的，

以及这本书的工作是如何进行的？写这本书的愿望源于一种挫败感。作为一名记者，当你被分配到一个新的行业时，你首先要做的是找到之前做这项工作的人，然后问，好的，那么基础是什么？你能否与我分享你的电话簿以及我应该阅读的内容？你去华尔街，你会读一本关于摩根大通或高盛历史的书，等等，等等，

当杰克和我开始在《金融时报》一起工作时，杰克问我应该读什么。我认为杰克有点困惑，因为我的回答是，“好吧，没有书。”

他不相信在这个重要的行业中，没有人会写一本每个人都会阅读的大写字母的书。考虑到这是一个如此重要的主题，考虑到有多少资金处于危险之中，考虑到有多少人受到商品和商品交易的影响，为什么没有这本书呢？我认为没有这本书是因为很难写关于这个行业的书。这个行业想把一切都保密。

在我们写这本书的时候，一些高管告诉我们，他们宁愿我们放弃这个项目。

我想在90年代的大部分时间里，人们对商品的兴趣不大，因为价格相对较低。因此，如果你对商品不感兴趣，为什么要写一本关于商品交易的书呢？很多人都在写关于那些金融商品交易商的书，华尔街类型，对冲基金经理类型。但是

但不是关于买卖这些东西的人。在某个时刻，问题从为什么没有人写这本书变成了也许我们应该写这本书。

描述一下研究和报道。你的方法是什么？我们开始查阅每一个来源，无论是公共记录，还是银行、商品贸易公司的人员联系方式，任何曾在这些公司工作过的人，他们保存着机密的年度报告，但他们在家中保存着。从一些公司很容易获得，

例如1975年的年度报告，而获得2015年的年度报告则要复杂得多。然后我们只是打电话、发邮件给业内我们认识的每个人，说：“我们要写一本书。你愿意坐下来与我们进行公开谈话吗？”

令人惊讶的是，很多人说可以。业内许多老手确实帮助了我们，我想是因为他们很久以前就退休了。在业内活跃的人要复杂得多。他们中的一些人对我们说，

我要告诉你的并非全是真实的，也并非只有真实的。其他人带着他们的私人律师和公共关系官员一起参加会议。你和他们谈话两个小时后离开，你会感觉自己像是在拳击，筋疲力尽。但总的来说，对于一个在秘密中蓬勃发展的行业来说，许多老手都相当开放，并愿意讲述

你常常难以置信的故事。

听起来你是在说他们愿意，因为他们所做的事情非同寻常。这些退休的人，他们告诉你他们在1975年的安哥拉或1985年的古巴，或者柏林墙倒塌后的苏联所做的交易。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及如何赚钱而感到非常自豪。此外，那是一个不同的世界……

也许腐败不像今天这样被视为问题。这些高管在世界非常困难的角落做生意，他们从瑞士运营，瑞士不仅允许公司在海外行贿，还允许公司扣除贿赂。

在大概十年前，瑞士将贿赂款项作为税收抵免，是可以抵税的。

要理解瑞士如何成为这个行业的中心，有助于了解一位名叫马克·里奇的商品交易商。布拉斯和法奇在他们的书中对里奇进行了大量的描写。还有一本关于马克·里奇的非常好的传记，名为丹尼尔·阿曼所著的《石油之王》。至少我读过的章节非常好。以下是法奇再次发言。

马克·里奇是现代商品贸易行业的教父，在很大程度上，是他创造了这个行业。里奇出生于20世纪30年代的比利时的一个犹太家庭，像20世纪30年代许多其他欧洲犹太人一样，像许多后来成为商品贸易行业大腕的人一样，由于纳粹主义在欧洲的兴起而移居美国。在战后时期，他得到了学徒的经验

是的。

1974年，里奇和他的贸易伙伴平库斯·平基·格林离开了菲利普兄弟公司，成立了自己的公司，该公司后来成为一家强大的公司。它被称为马克·里奇公司。当石油市场开始分裂，七姐妹（这些大型的美国和欧洲石油公司）开始失去对石油市场的控制时，他获得了他的大突破。他开始肆无忌惮地交易石油，当时可交易的石油市场才刚刚开始。

成为一件事。谈谈他与众不同的地方，或者换句话说，他愿意承担的风险，他愿意与之交往的不同参与者等等。在早期，你在石油贸易中赚钱所需要做的很多事情就是与一个大型石油生产商建立足够好的关系，这样他们就会以可能过低的价格向你出售石油。

他的一个主要贸易流是通过这条极其隐秘的管道进行的，这条管道穿过以色列，是在沙阿倒台之前由以色列和伊朗秘密合资建设的。马克·里奇将购买伊朗石油，通过管道输送，供应以色列，但也通过这条管道供应欧洲，当苏伊士运河在1967年关闭时，这条管道变得非常有价值。

在以色列对埃及和叙利亚发动袭击之后。这场短暂的战争结束了，但苏伊士运河一直关闭到1975年。对马克·里奇来说，这是上天赐予的礼物，他赚了巨额财富。马克·里奇成为商品贸易中一个几乎比生命还大的传奇人物，是有史以来最赚钱的商品交易商。我们与马克·里奇公司的一些前高级人员进行了交谈，他们说该公司在1979年（伊朗革命之年）的利润达到10亿美元，这

在当时，这将使其成为美国十大公司之一。而这是一家由少数人拥有的公司，只有商品行业的人才听说过。

但这并没有持续下去，因为马克·里奇引起了美国法律的注意，特别是当时检察官鲁迪·朱利安尼的注意，他指控马克·里奇犯有逃税罪和在人质危机期间与伊朗进行贸易的罪行。因此，他和他的伙伴平基·格林逃往瑞士，成为美国司法部门的逃犯。

然后继续他们的业务，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商品贸易公司，尽管美国对他们的起诉悬而未决。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年。他真正的垮台发生在1991年和1992年，当时马克·里奇的一位锌交易员在马克·里奇本人的影响下，试图垄断锌市场。

结果却非常糟糕。马克·里奇在这场试图垄断锌的行动中损失了大约1.7亿美元。这确实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的下属们围攻他，迫使他离开了公司。该公司更名为嘉能可，并继续成为当今最大的商品交易商之一。

嘉能可不仅是世界上最大的商品交易商，也是一家企业集团。他们什么都做。他们交易大量的能源，无论是原油、天然气还是成品油，还有大量的煤炭。他们过去交易大量的农产品，他们交易大量的金属和矿物。我觉得商品交易商正在执行各种重要的职能。他们在扮演银行家的角色，对吧？

他们扮演着某种政府的角色，帮助另一个国家试图稳定自身，或者更像世界银行等大型金融机构。你能想到历史上与这些商品交易商所执行的职能有任何相似之处吗？商品交易商就像那些瑞士军刀。

你可以从他们那里得到一切。他们是最后的贷款人，当没有人愿意接听你的贷款电话时，他们会给你提供资金。他们是麦肯锡，是失败事业的顾问，当有人不知道市场是如何运作时，他们会来向你解释。他们几乎就像雇佣的外交官，当你遇到外交问题时，他们可以解释如何解决。

石油贸易行业的一个笑话是，维多，世界上最大的石油交易商，是军情六处（詹姆斯·邦德的秘密情报局）的贸易部门。这个笑话背后有一丝真相。我想同样的笑话对中央情报局来说也不存在，对吧？

中央情报局，我认为他们没有内部贸易公司。然而，菲利普兄弟公司（Fibro），一家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的大型美国贸易公司，众所周知与中央情报局以及美国政府普遍关系密切。有时，Fibro会帮助美国政府，有时美国政府会有点惊讶地发现，事情正在违背美国政策制定者和外交官的利益而发生，因为Fibro正在帮助另一方。休息后，当政治局势变得动荡不安时，商品交易商往往是第一个挺身而出的人。政府需要事情发生的时候，让商品交易商帮忙可能会派上用场，而且每个人都可以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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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讨论的书叫做《待售的世界》。金钱、权力和买卖地球资源的贸易商。作者是哈维尔·布拉斯和杰克·法奇，他们是彭博社的一对金融记者。我曾经有一位教授说过

当历史学家写书时，他们总是寻找宏大的宏观论点，所有不同的事件和人群都促成了某种东西的产生，一场战争，一个新国家，或者其他什么。但这往往确实是两个人坐在一个房间里，达成协议，进行交谈，握手的结果。为此，我想让你谈谈牙买加一分钟，以及你在书中讲述的故事。

单一时刻、单一交易和单一交易可以改变历史进程。牙买加的例子是20世纪80年代初期。这是我从休·哈特那里听到的，他当时是牙买加政府的矿业和能源部长。牙买加经济状况非常糟糕。它依赖于石油进口，石油价格在石油危机中飙升，牙买加经济几乎瘫痪。每个月，牙买加都会进口

大约30万桶石油。就像一艘油轮，对吧？这是一艘油轮的石油，正是如此，按照今天的巨型油轮的标准。一小部分油轮。它将进口30万桶石油，这些石油将运往金斯顿的炼油厂，这将满足牙买加一个月的石油消费量。为了做到这一点，中央银行将开立信用证，这将允许牙买加支付石油费用。

休·哈特在一个星期五下午在他的办公室里，这时有人从中央银行焦急地来找他。他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对方说，我们有个问题。问题是我们没有钱。我们无法开信用证。

没有它，牙买加就无法购买这批石油。他们会在周末用完石油。而且他们实际上是用石油发电，对吧？是的，还用于给汽车加油。你知道，加油站会干涸，街上会一片混乱。那是牙买加经济和政治相当动荡的时期。他认为，如果他们得不到石油，就会发生暴乱和革命。这是星期五下午。所以……

所以他想，我该给谁打电话？他唯一能想到的人是马克·里奇公司，也就是今天的嘉能可公司。他打电话给他在纽约的马克·里奇公司的联系人，对方说，我帮不了你。我是一个金属交易员，但你可以试试马克·里奇本人。于是他给在瑞士的马克·里奇打电话。凌晨两点。他把马克·里奇从床上叫醒。马克·里奇问，你是谁？你想要什么？他说，我是牙买加的能源部长，我需要一些石油。马克·里奇说，嗯，好吧，一个小时后回电。

在这个小时内，马克·里奇安排了一艘从委内瑞拉开往美国的油轮改道前往牙买加，运送了石油，避免了危机，甚至没有签署合同，也没有任何付款。

拯救了牙买加的一天，正如休·哈特对我说的那样，这是一个关于商品交易员极有可能改变历史进程的惊人故事。因为如果没有他这么做，牙买加可能会在星期二出现新政府。绝对的。马克·里奇从中得到了什么？马克·里奇在牙买加建立了非常长久的合作关系，这让他赚了很多钱。牙买加当时是氧化铝的主要生产国，氧化铝是铝的原材料。马克·里奇介入并说，

达成了一系列协议，以低于全球市场价格的价格购买牙买加氧化铝，多年来赚取了数亿美元，以至于后来的牙买加政府反过来指责马克·里奇利用了这个国家。他们赚的钱太多了，牙买加损失惨重，这可能是

是真的。但与此同时，在20世纪80年代初，马克·里奇拯救了牙买加。因此，马克·里奇与牙买加之间的关系加深了，并发生了各种有趣的转变，以至于休·哈特后来负责体育事务。当牙买加为1988年奥运会组建雪橇队时，

马克·里奇实际上帮助资助了这支雪橇队，当然，这支雪橇队后来成为了迪斯尼电影《冰上奇迹》的主角。那是马克·里奇支付的。马克·里奇于2013年去世。但在去世之前，他又完成了一笔大型交易。他从比尔·克林顿那里获得了总统赦免。批评人士称这是轻蔑的。甚至克林顿本人后来也表示后悔。

那么，像里奇这样的商品交易员最初是如何变得如此强大的呢？

在他们的书中，哈维尔·布拉斯和杰克·法奇指出了自二战以来塑造该行业的四个关键因素。以下是布拉斯的观点。第一个是自1950年开始，并在20世纪70年代达到顶峰的石油工业国有化，许多中东和北非国家控制了自己的石油命运，赶走了外国势力，并

将这些产业国有化。再多说一点关于七姐妹以及新玩家是如何进入的。七姐妹是七家垂直整合的美国、英国和法国公司，直到1973年，它们主导着石油市场。那时，通常情况下，一桶石油将在埃克森美孚油田生产，通过

埃克森美孚管道或埃克森美孚油轮运送到埃克森美孚炼油厂和埃克森美孚加油站。在整个链条的每一步，埃克森美孚都有它的名字，英国石油公司、壳牌公司和

以及今天的法国道达尔公司也是如此。在某一时刻，这种情况被打破了，这些公司失去了许多进入生产的机会，而这些生产被国有化了。它不再是沙特美国石油公司，而是沙特阿拉伯石油公司在沙特阿拉伯进行钻探。

他们有很多石油要卖，发现商品交易员愿意购买石油，而且他们也不问太多问题，他们很乐意在这个过程中支付一些贿赂。

此外，这也是石油从一种相当无聊的商品转变为一项大业务的时期。价格暴涨。它们在约15年的时间里从几美元涨到5美元、11美元再到30美元。

许多这些公司赚了很多钱，因为它们用介于两者之间的东西取代了传统的垂直一体化石油公司。它们成为了新兴的、非常富有的中东石油国家与美国和欧洲消费者之间的纽带。好的，这是你确定的第一个重要因素。第二个是苏联的解体。请向我介绍一下这如何塑造了商品贸易。

我们必须记住，在柏林墙倒塌和苏联解体的时候，莫斯科是世界上最大的商品生产国之一，不仅是天然气，还有原油、铝和许多其他金属，也是重要的农产品生产国。突然之间，商品交易员有了许多新的生产资源，可以供他们进行中间交易。

这些国家只在彼此之间联系。俄罗斯主要只与共产主义国家进行贸易。他们没有将石油、小麦或铝销往国际市场的经验。他们也没有足够的资金来为所有这些商品的流动提供资金。

而商品交易员拥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和资金。在某些情况下，他们帮助将装满钱的袋子空运到西伯利亚的一家铝冶炼厂，并对经理说：“这是本月最后一天的工资。你付给员工工资。你继续生产铝。我会把这些铝销往全球市场。”

因此，在1989年到1994年之间很短的时间内，仅仅买卖苏联向全球经济提供的商品就创造了数十亿美元的财富。

你写道，大约在同一时期，另一个重大发展是全球经济的金融化。这对商品交易员来说为什么如此重要？商品交易员的一个大问题是，他们在价格方面承担了很大的风险。你购买了一批石油。这批石油会在油轮上停留，比如说，40天。在你卖掉它之前，你无法对冲这种价格风险。全球经济的金融化……

在华尔街引入了许多新的商品衍生品合约，这使得商品交易员能够对冲风险。他们可以在纸质市场上立即买卖货物，保证他们将获得的价格。这使他们能够尝试更多地确保利润，也使他们能够更容易地筹集资金，以便他们能够快速扩张，也使他们的业务更加

安全一些。在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之前，商品交易员的一个问题是，他们发展得很快，然后又崩溃了，因为他们在一次大型交易中损失了钱，而那一天就结束了。商品交易员开始变得越来越大，在金融化开始后，失败的案例很少。

好的。而你引用的第四个重大发展，最近的是，“中国惊人的崛起刺激了21世纪初的大规模商品繁荣”。请告诉我关于这件事。

中国需要大量的商品，它求助于与70年代、80年代和90年代其他人求助于的相同参与者。它求助于那些看到机会并开始将商品从欧洲和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日本等典型最终用户转移到新的买家——中国的商品交易员。

这是一个惊人的需求增长，而这种需求主要由商品交易员满足。他们看到全球贸易规模迅速扩大。它也提高了大多数商品的价格。需求增加，利润率扩大，因此商品交易员开始赚取前所未有的财富。

在中国进口大幅增长之后，你在2010年遇到了一个市场相当紧张的局面。然后，俄罗斯发生了大规模的农作物歉收，俄罗斯发生严重干旱，导致俄罗斯的供应量大幅减少。

特别是来自俄罗斯的小麦和大麦进口商开始恐慌并开始恐慌性购买。价格迅速上涨。危机中的一个关键时刻是，嘉能可莫斯科办事处谷物部门负责人出现在俄罗斯电视台，鼓励政府禁止出口。几天后，政府正是这么做的。

一些进口商的恐慌性购买变成了巨大的恐慌和大规模购买。价格出现了巨大的飙升。

嘉能可试图实现什么目标以及这是否是嘉能可的官方立场，或者只是嘉能可莫斯科办事处的一名员工在做某人要求他做的事情，这一点并不十分清楚。但无论如何，其影响是为俄罗斯政府提供了采取相当极端措施的政治掩护，即禁止出口，导致价格大幅上涨，并导致世界各地的进口商恐慌，这导致价格进一步上涨。

结果，在2010年6月中旬到2011年初之间，小麦价格翻了一番多。顺便说一句，嘉能可从中获益匪浅，获得了创纪录的利润，这在商品价格大幅飙升的时刻经常发生。但政治影响更为重大，因为小麦价格翻番，受此影响最严重的人是

世界上最贫穷的人，那些依赖小麦作为主食并且没有多少钱买面包的人。

当小麦价格在几个月内翻了一番时，这导致了巨大的通货膨胀，特别是对中东和北非最贫穷的人来说。2011年初发生了什么？当一名年轻的水果摊贩在突尼斯自焚，引发了一系列导致阿拉伯之春的事件时，阿拉伯之春开始了。现在，我们能否直接说俄罗斯的出口禁令导致了阿拉伯之春？不，我们不能。

小麦价格翻番是一个重要因素吗？是的，绝对是。你描述了制裁、战争和任何类型的混乱……

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障碍，但对商品交易员来说，它们可能是机会。混乱实际上对他们来说相当有利。请用例子为这个论点提供一些证据。我认为我从未见过任何全球商业领域，除了武器制造商，实际上认为内战可以成为商业机会。而且

对商品交易员来说，情况往往如此。而且以非常不可思议、富有想象力的方式。

让我们回到大约15年前的利比亚，当时该国东部地区反抗穆阿迈尔·卡扎菲的独裁统治。东部叛军缺钱。令人惊讶的是，对于利比亚这样一个石油资源丰富的国家来说，他们没有多少汽油和柴油。没有汽油和柴油，你就无法打仗。

你没有汽油。卡车无法行驶。他们没有汽油是因为他们没有炼油厂，还是为什么？叛军没有任何运转的炼油厂。所有大型炼油厂都由卡扎菲的军队控制。因此，他们试图将成品油运送到他们控制的地区，为他们的军队提供燃料。利比亚叛军的最大政治和财政支持者是卡塔尔。

因此，卡塔尔代表利比亚的拉卡塔军队致电维多，世界上最大的石油交易商，并说，你愿意代表我们帮助这些人吗？这是一个中东国家要求某人与一个处于内战中的国家的军队进行商业往来。顺便说一句，这支军队是叛军。它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承认。他们没有中央银行。他们没有总理。他们什么都没有。

大多数企业都会尽快逃走。维多说，是的，当然。顺便说一句，大多数政府也会逃走，对吧？每个人。飞往利比亚的只有石油交易商、记者和间谍。因此，维多不仅同意向叛军提供汽油和柴油，而且说，看，

既然你们没有钱，但你们控制着一个可以生产原油的油田，我们将用原油来支付成品油。然后出现了一个问题，因为卡扎菲炸毁了管道

大多数公司再次会说，好吧，对不起，伙计们，我们准备达成这项非常复杂的易货协议，用原油换汽油。但既然你们没有原油，就不能付钱给我们。所以我们不干了。维多说，不用担心。实际上，我们可以帮助你。让我们给你提供10亿美元的信用卡，你用这张信用卡从我们这里购买汽油。战争结束后，你获胜了，你再还钱给我们。

所以他们实际上是在押注谁将赢得利比亚的内战。你让它听起来好像维多达成了这笔交易，并为他们提供了资金，就像你与任何人达成交易一样，说，我知道你能做到。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清楚他们是否能够做到。他们必须赢得战争。但不仅仅是这样，对吧？因为……

维多知道，如果叛军完全崩溃，卡塔尔理论上可以让他们得到补偿，对吧？这就是商品交易员的政治关系发挥作用的地方，这是商品交易员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他们的政治关系非常好，不仅在利比亚和卡塔尔等地，而且在伦敦、布鲁塞尔、柏林和华盛顿。到了政府……

需要市场和政治上发生一些事情的时候，让商品交易员帮忙可能会派上用场，在这种情况下，每个人都可以否认

他们的参与。卡塔尔承认他们要求维多做他们所做的事情了吗？没有。英国政府是否告诉维多，“哦，你应该去利比亚，做这笔交易，因为实际上伦敦正在支持叛军”？没有。但我认为幕后对话中，每个人都在拍维多的肩膀，说，“来吧，伙计们，做吧，但要保密。”

你会说，与15或20年前相比，商品交易员今天的运营变得更加困难，或者至少有所不同吗？最近发生的一件事，在过去的5到10年里，是政府，特别是美国政府，开始更加关注他们。休息后我们将讨论，这种关注会转化为什么？

当美国政府本身参与商品贸易时会发生什么？我是史蒂芬·杜布纳。这是弗里克诺米克斯广播。我们马上回来。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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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的著作《待售的世界》中，哈维尔·布拉斯和杰克·法奇描述了与众多军阀和独裁者进行的大量贿赂和秘密交易。如今，顶级商品贸易公司会告诉你，他们已经改变了做法。2022年，嘉能可认罪并同意支付超过10亿美元，原因是其进行并隐瞒了腐败的付款和贿赂，以及操纵油价。

此案由美国、英国和巴西的检察官提起。同年，嘉能可发布了其首份道德和合规报告。该公司董事长表示，该公司旨在以“透明的方式在明确定义的一套价值观下运营，并将开放性和诚信放在首位”。这种企业说法得到了其他大型商品贸易公司的回应。以下是杰克·法奇的观点。在过去的五年里，我们看到了

几乎所有最大的商品交易商都对不当行为认罪，主要是腐败，但也包括市场操纵。结果，我们看到他们都在合规和尽职调查方面投入了大量资金。很明显，

今天的商品交易员无法做马克·里奇在20世纪70年代所做的事情。装满现金的手提箱更少了。当然，装满现金的手提箱更少了。如今，它可能是一个装有加密货币的U盘。如果马克·里奇今天开始创业，他会做什么？他可能会试图交易俄罗斯、伊朗、委内瑞拉的石油，并将它们卖给印度和中国。

这些是石油市场中不那么光明的地方，那里有巨额资金可赚，并且依赖于良好的关系以及愿意违反或破坏规则的意愿。

现在，有人显然正在这样做。很多人都在这样做。在大多数情况下，不是我们书中的主要人物，因为我们书中的主要人物已经成为如此庞大的公司，以至于他们过于依赖美元体系，以至于不敢冒犯美国政府的风险。在大多数情况下，例如俄罗斯石油的流动，伊朗石油的流动，受到更严格的制裁，

已经落入更隐秘的交易员手中。在迪拜出现了一批新的交易员，他们每隔几个月就会改名，有时是因为他们受到美国政府的制裁，他们参与了大量俄罗斯石油的交易。许多伊朗石油由中国公司和中国买家直接交易甚至易货，有时通过马来西亚运输，在那里它被重新命名为马来西亚石油。

然后作为马来西亚石油而不是伊朗石油进口到中国。一些政治学家认为，制裁由于各种原因经常失败。他们是否考虑了你现在正在谈论的事情，即基本上有一些影子交易商正在寻找规避制裁的方法？人们说制裁不起作用，特别是对商品等制裁不起作用的一个关键论点是，因为

如果商品被生产出来，那么通常情况下，它们往往会流动，并且往往会找到市场，因为它们是可替代的。很难追踪它们。我不会说这是普遍正确的。例如，在2017年，

在2012年，当美国和欧洲加强对伊朗的制裁时，伊朗的石油产量和出口确实大幅下降。这是因为那是大型公司更关注合规性，而且还没有出现较小、更隐秘的公司来填补这一空白的时期吗？是的，而且因为建立新的贸易网络以规避制裁需要时间。

归根结底，美国非常强大。就能够对印度和中国等国家施加影响力而言，它当时可能比现在更强大。因此，美国能够非正式地对中国说，我们希望你们大幅减少对伊朗石油的购买，并且这种情况确实发生了。因此，正如我们所知，预测未来非常困难。但我想问你一个过去的预测，以及为什么它是如此错误。

石油峰值论，这是一个长期以来在几乎所有主流媒体中都很突出的论点。然后事实证明这是错误的。你认为这些估计为什么如此不准确，商品交易员在现实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石油供应峰值估计之所以如此错误，是因为人们一直在押注两件事。一个是美国工程。如果你给一位美国工程师足够的时间和足够的资金，它就能解决任何问题。

第二个是，他们押注美国资本主义。我们得到了100美元一桶的石油。只是时间问题，美国人就会找到一种从中赚钱的方法。那就是……

页岩油产业。商品交易员非常有帮助，因为突然之间，这些不是像埃克森美孚、雪佛龙、西方石油或康菲石油这样的典型美国大型石油公司。这些是一群，恕我直言，德克萨斯州的牛仔，他们

使用不同的方式钻探油井的小公司，他们需要出售石油。突然之间，多年来禁止出口原油的美国政府说，“好吧，伙计们，

可以了。你们可以出口原油了。”需要资金、需要专业知识、需要建议的小型石油生产商，以及一个愿意让商品流入国际市场的政府。这几乎就像所有这些都是由商品交易员的高管在我的圣诞购物清单上写下的，所有我需要的东西，砰的一声，你就得到了。

自从你们出版这本书以来，全球政治和经济发生了一些相当重大的事件。你如何看待俄乌战争与商品和商品交易员之间的联系？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对商品市场产生了巨大影响。这两个国家都是自然资源的主要参与者。

商品交易员是俄罗斯最活跃的西方商业利益之一。我认为，如果没有商品交易员帮助俄罗斯公司在市场上销售货物，普京就不会从克里米亚一直走到最终入侵乌克兰。

这些都违反了美国的制裁，对吧？它们违反了一些美国的制裁，但没有违反欧洲的制裁。因此，所有这些业务在乌克兰最终被入侵之前都是合法的。但许多公司并不真正想参与这项业务。有一些限制，但他们并没有违反他们所在国家的法律。但它们对弗拉基米尔·普京来说非常非常重要，以至于

普京亲自授予嘉能可首席执行官伊万·格拉森伯格可以获得的最高外国勋章之一，以表彰他对俄罗斯的服务。在那段时间里，克里米亚被入侵，乌克兰其他地区也被入侵。

正如你所描述的那样，已经进行了一定程度改革的大型公司，它们的财务状况是否仍然良好？它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在过去的四五年里，欧洲的能源危机、新冠疫情、油价跌至负值。感觉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它确实发生了。2022年对他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丰收的一年，因为油价和天然气价格暴跌。

波动性巨大。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有从俄罗斯购买的合同，然后俄罗斯商品的价格暴跌，他们以非常低的价格购买并赚了很多钱。2022年，四大商品交易商的利润为480亿美元，超过了亚马逊、Meta、英伟达和特斯拉当年的总和。谈谈特朗普政府的前几个月，

你如何通过商品交易的视角来评估这一届政府？对于商品交易员来说，特朗普带来了一些非常重要，也许并不广为人知的益处。其中之一是唐纳德·特朗普指示司法部实际上不关心外国贿赂。

考虑到这些商品交易商中的一些必须在美国法院对与外国贿赂相关的非常严重的罪行认罪，并支付数亿美元的罚款，这对商品交易来说是巨大的新闻。一位商品交易员告诉我，这就像我们回到了70年代。我们又能为所欲为了。另一件事是，唐纳德·特朗普的所有贸易政策都给商品交易带来了很大的波动性。

关税、制裁、限制，只要这些不影响经济增长，对商品交易员来说都是好事，因为它们通常会创造以前不存在的贸易机会。对商品交易员来说，问题是白宫的许多现行政策可能会导致经济增长放缓。通常情况下，商品交易员希望经济健康，因为

全球经济增长越多，它消耗的商品就越多，它对商品交易商业务的需求就越大。在其第二届政府的早期，特朗普总统优先考虑与乌克兰达成一项矿产协议，以换取支持乌克兰与其与俄罗斯的战争。这项于4月份签署的协议使美国能够从乌克兰的自然资源中获得未来收入的一部分。这些包括用于制造电子产品的矿物，通常被称为稀土金属，

我问哈维尔·布拉斯这些金属到底有多稀有。

稀有性不是它们的浓度。稀有性在于在一个可以将它们加工成可使用的实际金属的地方找到足够的这些金属。它们也很小。美国进口的稀土金属价值约为1.7亿美元。让我这么说吧。稀土金属的价格可能会上涨25倍。

美国的稀土金属进口额即将接近墨西哥鳄梨这种对美国经济绝对至关重要的商品的进口额。钴是另一种已成为全球经济核心商品的商品，主要用于电池。据估计，全球 70% 以上的钴来自刚果民主共和国。刚果目前正处于一个引人入胜的境地，它是美国和中国之间地缘政治斗争的焦点。过去 10 年、15 年，中国在那里进行了大量投资。推动铜产量增长的主要是中国公司，钴用于电动汽车电池。它

这是一个相对难以运作的地方。它相当腐败。它位于非洲中部，供应链很困难。从刚果中部的铜钴矿到港口，需要数千公里的卡车或铁路运输。因此，商品贸易在那里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从刚果政府的角度来看，刚果人有一种感觉，他们认为自己过于依赖中国。

从美国的角度来看，刚果是我们所知道的世界上最丰富的矿产资源之一。因此，美国和刚果之间试图达成一项矿产贸易协议，就像特朗普试图在乌克兰达成的协议一样，他希望在格陵兰岛达成的协议。与此同时，特拉法古拉、墨丘利、嘉能可等商品交易商正在达成协议，从刚果政府购买铜。然后他们把所有东西都带到

美国。原因是特朗普和贸易战造成的这种错位，因为特朗普威胁要对美国铜进口征收关税，但他实际上还没有这样做。因此，由于存在这种威胁，美国铜的价格上涨了。

通常，美国铜的价格比中国或伦敦的铜价高出 20 美元、30 美元、50 美元。目前，它的交易价格比中国或伦敦的铜价高出 1500 美元、2000 美元。因此，交易商有机会获得每吨 1500 美元的利润。赢家很明显。谁是输家？很明显，输家是美国公司和美国消费者。美国铜的价格，

一直在世界其他地区铜价的 10% 到 25% 之间波动，而通常情况下它们是相同的。铝的价格也是如此。钢材的价格也是如此，因为受到了威胁或实际的关税的影响。这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转化为对最终用户的非常有意义的通货膨胀，但公司会立即看到这一点。公司将支付基于美国铜合约的铜价，该价格目前比世界其他地区贵 20%。

所以你刚才举了一个很好的例子，但这只是全球贸易史上一个微不足道的例子。如果你把所有这些加起来，你认为商品贸易中的低效率或套利优势（无论你称之为什幺）在多大程度上导致了整体通货膨胀？我不确定我会这样看待它。在这个例子中，通货膨胀的驱动因素是关税。

套利实际上是在降低它，对吧？在这个例子中，商品交易商以低价购买铜，然后以更高的美国价格出售。如果你把他们的所有活动加起来，其影响是提高美国以外的铜价，并降低美国境内的铜价。

现在，如果美国转过身来说，哦，实际上，铜的关税将是 5%，而不是 25%，在这种情况下，它将会下降。但总的来说，将材料从价格便宜的地方转移到价格昂贵的地方，无论是在位置、形式还是时间上，都在边缘缩小这些价格差距。所以在这样一个世界里，你

拥有完美的商品交易，拥有无限的交易能力、融资能力和承担风险能力，可能会降低通货膨胀，而不是推高通货膨胀。读过你们的书后，我认为我可以提出一个相当有说服力的论点，即资源贸易塑造了世界、地缘政治、国家经济以及过去一百年，甚至可能在此之前几千年的国家的社会。所以，是的，

你如何评估这种做法（商品贸易）与所有下游的政治、经济和社会影响之间的关系？目前，商品贸易规模空前巨大。我们几乎消耗了所有自然资源的创纪录数量。即使是我们认为我们正在放弃的资源，想想动力煤，全球需求也达到了历史最高水平。

石油消费、铜消费、小麦消费、大米消费，所有这些都达到了创纪录水平。

因此，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商品交易商来套利这些流量，从生产这些商品的地方购买，并在需要的地方出售。有一次，我批评了世界最大的石油交易商贝特尔的首席执行官迪安·泰勒的业务。我想我当时把交易描绘成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他们是在消费者和生产商的眼皮底下从桌子上拿钱。

然后他转向我说，好吧，哈维尔，你认为这很容易。为什幺其他人不做呢？为什幺只有我们才做呢？这比你想象的要困难得多。这不是……

我们从桌子上拿走的免费钱。这不是高中里的大块头从孩子们那里拿走午餐。我们正在冒着金钱风险。显然，全球经济需要我们，否则，他们早就摆脱商品交易商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必须全有或全无。其他产品和服务有

完善的透明市场。当然也有一些商品交易市场与我所说的市场类似。但这完全是另一层。现在本可以被更集中的清算所取代，不是吗？我想答案是否定的。如果标准化商品交易并使其成为，你知道的，商品交易的亚马逊，这将已经发生了。我想这可能是商品的数量和差异的结合，还有许多商品的来源以及它们的去向，以及市场有时是多么的政治化。这是一个你需要驾驭的市场

政变、内战、美国制裁。这让我觉得你们两人已经揭露了当今全球经济相当大且基础的一层。

许多人要么不想知道，要么没有资源去了解。但说到政府，我仍然很惊讶，他们对这个行业的深度和财富的认识如此之少。那么，你认为至少在美国和英国这种情况会改变吗？我认为西方各国政府对商品一直存在很大的自满情绪，认为这是过去，这是旧经济，市场会解决这个问题。

我们不必担心。我们不需要制定很多与之相关的政策。把它留给一些技术专家，而且可能不会很好地资助这些技术专家。对商品市场的考虑并不多，因为它们可能不像经济中的其他事物那样直接影响普通选民。但我认为这是一个错误。过去几年已经证明了这一点。突然间，你知道，我们在欧洲醒来后意识到，对商品化

商品供应和商品安全感到自满，突然让欧洲变得极其脆弱，并且基本上正在通过高能源价格扼杀欧洲的大量重工业。各国政府需要对此给予更多关注，需要对这个问题进行更具战略性和更长远的眼光。我不一定认为美国现任政府正在做的一切都是好主意，但商品已经上升到政治优先事项的清单中，我认为这可能是一件好事。

你认为你的书改变了商品的交易方式，或者将来会改变商品的交易方式吗？我认为这本书有助于提高行业的透明度。我们发现更多了解这些公司是谁的政策制定者。

这让我非常担心，有时政府可能会邀请杰克或我向他们讲话，好像我们是该行业的专家来源一样。虽然这非常令人高兴，但我认为，

天哪，如果政府把我们当成专家，他们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幺。这确实是行业理解的水平，基本上，“待售世界”已经成为事实上的说法。如果你对商品交易感兴趣，你需要阅读这本书。交易商因为我们的书而改变行为了吗？

我不知道，但我们知道，世界最大的石油交易商贝特尔的一名石油交易商被联邦调查局在一个秘密网络类型上记录下来。

他正在谈论我们。他正在谈论我们的问题以及我们正在撰写关于商品交易的故事的事实。他说，雇用他的公司有点紧张，所以他们需要保持低调。所以在很多方面，当我们在联邦调查局的窃听中看到我们的名字时，然后，你知道，他确实称我们为白痴。但这很好，因为我们认为，好吧，也许我们确实有一些影响。♪

哈维尔·布拉斯和杰克·法奇肯定对我有影响。我希望你也是。他们的书名为《待售世界》。

让我们知道你的想法。我们的电子邮件是 [email protected]。下次即将到来的是经济学家奥斯汀·古尔斯比，他是本节目的常客，现在是芝加哥联邦储备银行的总裁兼首席执行官，这使他成为一些重要辩论的中心。从一开始，他们就开始问，你是鸽派吗？你是鹰派吗？

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否喜欢鸟。我只是想成为一只数据狗。要成为一只数据狗需要什幺？有两个主要规则。

有散步的时间，也有嗅探的时间。第一条规则是知道区别。第二条规则是你永远不要扔掉任何东西。数据狗的饮食是吃掉掉在地上的任何东西。我们请古尔斯比带我们了解美联储的数据，并告诉我们这对美国经济意味着什幺。下次节目再见。在此之前，照顾好自己。如果可以的话，也要照顾别人。

Freakonomics Radio 由 Stitcher 和 Renbud Radio 制作。你可以在任何播客应用程序上找到我们的全部档案，也可以在 Freakonomics.com 上找到，我们在那里发布完整的文字记录和节目说明。本集由陶·雅各布斯制作。它是由茉莉·克林格混合的。

在杰里米·约翰斯顿的帮助下。感谢迈克尔·哈伯科恩提供的原创书籍推荐。还要感谢伊沃·萨尔贾诺维奇、乔纳森·金斯曼和斯科特·欧文对商品交易的深刻见解。

Freakonomics Radio 网络工作人员还包括 Alina Kullman、Augusta Chapman、Delvin Abouaji、Eleanor Osborne、Ellen Frankman、Elsa Hernandez、Gabriel Roth、Greg Rippin、Morgan Levy、Sarah Lilly 和 Zach Lipinski。我们的主题曲是 Hitchhikers 的《财富先生》，我们的作曲家是路易斯·格拉。一如既往，感谢您的收听。♪

哦，天哪。请稍等一秒钟。我需要检查一下，因为我不记得了。杰克，你还记得这些人在 20 世纪 70 年代控制了多少石油吗？Freakonomics Radio 网络。一切的隐藏面。缝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