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unday Story: So you want to be an influen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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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如果你问一个孩子长大后想做什么，他们会从一些老套的职业中选择，对吧？消防员、宇航员、医生、飞行员。我甚至想成为一名律师。如今，如果你问青少年同样的问题，你可能会听到这样的答案：网红。也许把它当作一份兼职。因为在我年轻的时候，我想成为一名YouTuber。我是一个小主播。我在Twitch上有一个频道。当网红。这是新的热门职业。

我是瑞秋·马丁，这是来自Up First的周日故事。今天，我邀请到了Planet Money旗下The Indicator节目的主持人韦伦·王。韦伦和她的同事们制作了一个关于网红行业的特别系列节目，讲述了这个行业是如何起步的，为什么它对年轻人如此具有吸引力，以及他们是如何从中赚钱的。

韦伦，你好，最近怎么样？很好，非常感谢你邀请我。哦，我非常兴奋能和你谈论这些。我听到这个词，我完全暴露了自己的年龄。我知道我老了。但是“网红”这个词，就像无处不在，对吧？所以我想我们不妨从基础开始。社交媒体网红的定义到底是什么？因为我觉得它可能

相当广泛且主观。是的。我们为这个系列节目所考虑的方式是，网红是指那些通过他们在网上发布的内容赚钱或渴望赚钱的人。这可能是各种平台，对吧？可能是TikTok、Twitch、Instagram，你随便说。

我喜欢你区分那些赚钱的人和那些渴望赚钱的人。所以即使他们还没有真正开始影响别人，他们也可以称自己为网红。是的，有趣的是，很多人想把这当成一种职业，也许他们还没有拿到第一个品牌合作，但他们正在努力。他们正在建立自己的受众，并希望获得足够的关注，以便一个品牌可能会走过来，说，嘿，你会在视频中展示我们的产品吗？我们会付钱给你。然后你就可以开始成为一名职业网红了。

那么让我们谈谈它是如何发展起来的，因为在过去，如果你想成为一个独立的内容创作者，博客非常流行，对吧？那么它又是如何从那时发展到现在的呢？

是的，我采访了一位名叫艾米丽·洪德的研究人员，她从大萧条和博客作者开始讲述现代网红行业的故事。所以如果你想想2008年、2009年，你会发现很多年轻人毕业后就面临糟糕的就业市场。这也是第一款iPhone出现的时代，所以每个人口袋里都有一部相机。你还有Facebook和Tumblr这样的社交媒体，注册免费，非常易于使用。

所以，经济不景气加上所谓的免费工具，使得博客不仅成为一种自我表达的方式，也成为一种在线建立受众的方式，而这种受众或许可以被货币化，这催生了博客作者，然后为网红铺平了道路。

我和一位名叫贝丝·蒙塞尔的女人谈过。2009年，她刚大学毕业，做着一份低薪的工作，她开始在Facebook上发布关于经济实惠的餐食的信息。然后她把这变成了一个名为“预算美食”的博客，她能够通过在她的网站上销售广告来使她的博客获利。

我记得我第一次在一个月里赚了35美元。我想，哦，这是我一周的伙食费。太棒了。哇。我想指出的是，她的伙食费非常便宜。不，我知道。她当时预算有限，但即便如此，是的，35美元就能支付伙食费的黄金时代。对。

但是请继续说。嗯，贝丝实际上一直在做“预算美食”。她现在仍然全职做这件事。她还扩展到了TikTok和Instagram。她刚刚聘用了她的第一位全职员工。哇。我多年来一直超负荷工作。我想，好吧，如果博客要生存下去，如果我要生存下去，我必须雇人。所以我做了。我很高兴。

好的，那么你打算告诉我贝丝是如何从一个博客作者转变为一个网红的？你知道，真正有趣的是，我问贝丝她对“网红”这个头衔或她自称是什么感觉，因为“网红”这个词可能有点两极分化。她更喜欢把自己看作是经营一家数字媒体公司。

但你可以认为她是网红行业的一部分，因为她确实通过她在网上发布的内容赚钱。“网红”这个词在2010年代，我说是的，真的开始取代“博主”成为流行语了。

然后到了今天，它已经成为一个成熟的产业。所以你有了经纪公司、培训课程、会议、社交活动。瑞秋，你知道第一次见到网红时应该问什么问题吗？应该问什么问题？我的意思是，我想我会的。哦，这有点刻薄。但我想要知道，比如，你为什么认为你这么棒，需要去影响别人？

好吧，也许可以作为第二个问题。好的，我会慢慢问的。好的，韦伦，你告诉我，第一个问题是什么？我的同事罗伯特·史密斯参加了在布鲁克林举行的网红社交活动，他发现应该问的问题，开场白是，你的细分市场是什么？

因为我想这将决定你是否成功。是的，所以罗伯特就是这样问他在这次活动中遇到的一个网红的。我的名字是奥尼克斯。我25岁。现在，我制作关于游戏的视频以及产品评论。非常好。所以奥尼克斯·克拉克才刚刚开始涉足电子游戏这个细分市场。他们录制自己玩他们最喜欢的电子游戏的视频，然后他们希望获得足够的观看者，开始从中赚钱。

我的意思是，这似乎是一个有点冒险的行业。奥尼克斯不需要稳定的收入吗？

是的，你知道，奥尼克斯做过一些教学工作，现在正在考虑在非营利部门工作。还值得注意的是，她正在承受一些来自父母的压力。我的家人是移民。我是唯一一个在美国出生的人。所以他们很多人只是想知道，你在做什么？但我觉得不去尝试一下才是最糟糕的。

好的，那么当一个年轻人或任何人决定进入这个行业时，他们有什么机会呢？是的，这是我们想为我们的系列节目深入探讨的一个重要问题。所以我们采访了利亚·哈伯曼。她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扩展学院教授社交媒体和网红营销。我们问了她关于这条职业道路的问题。她这样解释：

你知道，他们正在关注那些已经拥有这些传统业务并且非常成功的知名创作者、知名网红。所以我认为我们现在看到了赚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路线图。所以当利亚·哈伯曼为网红们开设课程时，她告诉他们，你真正做的事情是创办你自己的公司。所以你必须把它当作一家公司来对待。你必须考虑你的产品和你的客户是谁。好的。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我们正在与

韦伦·王，来自NPR播客The Indicator，谈论他们关于网红经济的新系列节目，请继续收听，我们马上回来。

我们又回到了这里，和NPR播客The Indicator的主持人韦伦·王一起，谈论成为社交媒体网红的业务。好的，韦伦，我对整个行业的经济学很感兴趣。哦，当然。我们也很好奇。这是我们最想深入探讨的问题之一。所以我们找到了一位网红，她愿意分享她实际赚了多少钱以及花了多少钱。她的名字是肯德尔·霍伊特，她是一位拥有复古哥特风格的时尚网红。

我喜欢它。复古哥特风格。所以也许那是她的细分市场。是的，那就是她的细分市场。没错。现在你知道如果你在社交活动中遇到她应该问什么问题了。这是我的第一个问题。

今天，我将向你展示如何打扮成Vivienne Westwood的模特。首先，穿上衬衫。任何衬衫都可以。没关系。然后添加紧身胸衣或背心，以营造维多利亚时代的感觉。看，这是我们可以用的信息，对吧？喜欢。是的。肯德尔在TikTok上大约有50万粉丝。在这里，考虑一下，50万粉丝多不多可能会有所帮助。在这个行业中，不到10万粉丝被认为是微型网红。好的。

然后超过一百万，你就快达到名人的地位了。所以肯德尔有50万粉丝，她正好处于中间位置。

她告诉我们，她每月在服装上花费大约200美元。她还从品牌那里获得赠送的服装。然后她有这些资本支出，对吧？她的笔记本电脑、她的三脚架。这加起来又几千美元。然后，当然还有时间投入。所以她确实有一份全职的广告工作。这意味着她把网红工作作为兼职。这大约需要每周10到15个小时。啊，但这只是一份兼职。那么我们知道她赚了多少钱吗？是的。

是的。所以我的同事达里安·伍兹问她，她赚了多少钱？她说，在2022年，她赚了大约15000美元。对。

对。所以这是一份兼职，因为我想把它变成一份全职的、有报酬的职业很难。是的，特别是如果你像肯德尔一样住在纽约。所以我们和瑞安·希利亚德谈过，谈论要真正靠当网红谋生需要什么。他是Hype Auditor公司的一名总经理，该公司分析网红数据。他告诉我们，你需要很多粉丝才能有舒适的现金流。

有一个神奇的数字，大概接近这个数字。我有100万粉丝，我可以靠这个谋生。只有大约1%的网红能够达到这个顶级水平，因为竞争非常激烈。然后瑞安·希利亚德指出，收入也可能会有很大的差异。这取决于你的粉丝有多忠诚，他们是否真的点击你的链接，以及你在哪些平台上。

所以我不必付费，对吧，点击某个人的视频并学习如何打扮成Vivienne Westwood或其他内容。那么这都是广告吗？这些网红是如何获得薪水的呢？是的，网红获得报酬主要有几个大类。主要来源是赞助帖子或SpawnCon。这是网红被……SpawnCon，你没这么说。那是真的。我也毫不讽刺地说。怎么样？好的。

所以SpawnCon是指网红被付费来展示，你知道，比如面霜或新钱包或一双鞋。肯德尔·霍伊特说，她每条TikTok视频收费4000美元。哇。所以SpawnCon就像第一大类。网红赚钱的另一种方式是通过所谓的联盟链接。

这是你点击网红资料中的链接，对吧？没错。所以链接可能会指向零售商的网站，网红会从销售中获得一部分佣金，或者他们可能会宣传一个特殊的优惠代码，然后他们会从中获得一部分佣金。然后还有另一种他们可以赚钱的重要方式，那就是为订阅者提供独家内容。你之前说过，哦，我不知道

我不必付费，对吧？通常情况下你不需要，但是……但我可以。你可以，是的。这也是网红试图赚钱的一种方式。

而且，你知道，要记住的是，所有这些都需要大量的工作。瑞安·希利亚德，这位分析师说，拥有大量粉丝的网红每周仍然需要花费大约30多个小时来管理内容和品牌关系。你可能会给你想合作的品牌发冷邮件。你正在审查你的合同。你正在协商你的费率。我的同事罗伯特·史密斯与一位名叫贾琳·巴登的网红交谈过，她证实，这确实是一项艰巨的

大量的工作。我喜欢我的电子表格。我会跟踪我合作过的所有品牌、支付的金额、合同条款，这样我就可以有一个运行列表来参考。把所有东西放在一个地方很有帮助。

贾琳在开始制作视频之前曾在一家投资公司工作。她说她学习了商业技能，比如阅读合同和协商价格或如何撰写商务电子邮件。这对成为一名全职网红非常有帮助。贾琳平均每段视频收费约5700美元。哇。我知道。她估计，对于她的时间来说，大约60%是快乐的事情。是的。

Gleam电池牙刷让我感觉在预算内很奢华。它有柔软的刷毛，能给我带来强效清洁，而且它符合我的浴室美学。我正在追求经济实惠的奢华。必须保持闪闪发光和简单。所以这就是快乐的事情。而另外40%是文书工作和税务，比如无聊的事情。这就像这个行业的非光鲜的一面。

是的，说到无聊的事情，但非常必要。那么，福利、退休计划、医疗保险呢？这些在网红行业中存在吗？

所以劳工统计局目前没有关于这个行业本身的很多好的数据。网红们作为一个集体也没有强有力的声音。所以没有多少讨价还价的能力，甚至费率也没有一致性。他们真的过着自由职业的生活。所以，你知道，401k计划、医疗保险，这些东西不一定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这似乎是你必须计算的东西，对吧？这是这个职业的一个缺点。是的，这是一个缺点，而且不是唯一的一个。我们采访了一位名叫莉迪亚·基廷的网红。我是一名内容创作者，或者如果你想称之为网红，但我更喜欢“内容创作”这个词。它似乎更受人尊敬。

所以莉迪亚住在罗德岛，她制作健身和生活方式的内容。但是实际上，当我同事阿德里安·马和她交谈时，她正在奥地利。然后当阿德里安问她是否在那里是为了工作还是为了娱乐时，她给出了一个有趣的答案。两者兼而有之。这在我的生活中总是有点奇怪，因为每当我决定，哦，我想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它会与，哦，这也可以是一个非常好的内容机会纠缠在一起。是的，我明白了。所以是的，网红的一个很大的缺点是工作和生活之间的界限模糊。阿德里安还与一位名叫夏洛特·斯塔夫鲁的女人交谈过。她在英国经营一家名为Seven Six的网红营销机构。她对网红的真实生活发表了一些真知灼见。关于成为网红，我想说的一件事是，到了某个时候，对吧？

它不像以前那么有趣了。一开始，当你开始的时候，你会被邀请参加很多活动，你会得到很多免费赠送的东西。你，你知道，有时你是热门人物，这非常令人兴奋。但是当另一个人出现，他也很棒，也许赶上了潮流，也许做了一些事情让他变得更大，那么你可能会被挤到一边，然后你就会为了

这听起来很累人。对，然后夏洛特指出了网红的另一个阴暗面，那就是偏见和歧视。好的，告诉我更多关于这方面的信息。嗯，夏洛特的机构发现，白人创作者和有色人种创作者之间存在大约20%的薪酬差距。

这其中一部分可能是由于粉丝数量造成的，但调查也显示，网红确实认为种族和民族在他们获得多少报酬方面发挥着作用。阿德里安采访了一位黑人舞蹈网红，罗纳德·米歇尔，他被称为罗尼·男孩，他说他曾经在同一营销活动中获得的报酬低于白人网红，尽管他们的粉丝数量基本相同。我觉得

这个行业存在种族主义。正因为如此，这让我们不得不更加努力地去获得那些对其他白人创作者很容易获得的东西。你对此有什么看法？说实话，这很糟糕，你知道，这只会让你想要学习游戏规则。

然后聪明地学习游戏规则，这样游戏就无法利用我了。他听起来很精明。他听起来像是准备好迎接挑战了。绝对是的，是的。而且，你知道，我认为进入这个行业需要很多，你知道，睁大眼睛，你知道，弄清楚这是否适合你。这让我们想到了最后一个缺点。这是网红莉迪亚·基廷告诉阿德里安的一个有点辛酸的事情。成为内容创作者这份工作的真相是，

或者我的版本，但我认为这对很多内容创作者来说都是真的，这是一份孤独的工作，只有你和你的手机，成为内容创作者就是缺乏社区，这似乎很具有讽刺意味，因为你所做的事情的定义是拥有一个社区，至少拥有追随者，但它就像一个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是其中一部分的社区

这让我有点难过。但我也听到那里只是工作的现实，对吧？即使是如此令人兴奋的事情，也只是推广你认为非常棒的最新面霜。我的意思是，任何工作过一段时间后都会变成一种苦差事。是的。而且，你知道，阿德里安在我们讨论一些报道时说了一些非常有趣的事情。他说也许莉迪亚正在经历的这种孤独感。

谈论的。这只是美国工作文化中固有的孤独感吗？所以就像，如果你是一个网红，你并不一定不会感到孤立。这是否是美国工作文化的问题，而不是成为网红的问题，我认为这是一个有趣的思考方向。是的。韦伦，在我让你走之前，在你进行所有这些研究的过程中，有什么特别让你印象深刻的吗？是的，我认为对于

对我来说，一件让我非常感兴趣的事情，特别是与这位研究员艾米丽·洪德交谈后，是，你知道，这基本上只是广告现在所采取的形式。所以大品牌真的投资于网红和网红营销。他们为此投入了资源。艾米丽指出……

网红行业是在大萧条期间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诞生的。现在，你有一整代人，比如Z世代的人，他们也正在承担这种责任，好吧，如果制度对我们不起作用，我们可以在这个过程中自己创造出路。

他们已经建立了整个行业。他们已经创造了一个非常分散的未来。你知道，你想想所有那些制作视频的人。有些人会走红。有些人你永远不会听说。但这种集体的力量，只是创造性人才，而且这些视频中有很多非常有趣的东西。我有时会沉迷于TikTok。那里有很多有趣的东西。所有这些都加起来成为一种真正具有文化变革的力量。

好吧，你改变了我的想法。我承认这一点。我开始这次谈话时，心里有点不屑一顾。哦，你说得对。他们正在颠覆这个行业，营销和广告。你知道吗？为他们好。为他们好。没错。韦伦，这太吸引人了。非常感谢你谈论这个新系列，并向我们介绍所有这些报道和对话。我们感谢你。这是我的荣幸。

你可以在你的播客应用程序中搜索Indicator Influencers，收听该系列的所有五集。Indicator Influencers系列节目由科里·布里奇斯制作。它由塞拉·华雷斯和迪伦·斯隆进行事实核查。艾米丽·金斯洛是Indicator播客协调员。维特·勒是高级制作人，凯特·库南肯负责编辑节目。

本期周日故事由贾斯汀·严制作。它由珍妮·施密特编辑。周日故事由NPR的企业故事讲述部门制作。我们的主管制作人是莉安娜·西姆斯特罗姆，艾琳·诺古奇是我们的执行制作人。我是瑞秋·马丁。Up First，我们明天将带着你开始新一周所需的所有新闻回来。在此之前，祝你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