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新闻记者娜塔莉·莫拉莱斯和《48小时》记者安妮-玛丽·格林讨论了C.C.奥帕诺夫斯基的幸存者故事，她十几岁时在1996年遭到前男友肖恩·多伊尔的暴力袭击。她们调查了多伊尔不断升级的暴力行为模式，最终导致2005年单亲妈妈洛里·莱昂纳德（有两个年幼的儿子）被谋杀，以及C.C.如何在袭击十年后勇敢地面对法庭上的多伊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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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到《事后回顾》。我是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新闻记者娜塔莉·莫拉莱斯，今天我将担任主持人，与《48小时》记者安妮-玛丽·格林谈谈她关于肖恩·多伊尔的报道，我们知道他在2005年谋杀洛里·莱昂纳德之前至少袭击了两名已知的受害者。
其中一名幸存者塞西·奥帕诺夫斯基打破了她长达数十年的沉默，她第一次向《48小时》公开讲述了自己的故事。安妮-玛丽，非常感谢您今天与我们交谈。现在坐在麦克风的另一边很有趣。
你今天坐在火炉上。是的。我只想提醒我们所有的听众，如果您还没有收听《48小时》的剧集，您可以在本剧集下方找到完整的音频，就在您的播客订阅源中。去听一听，然后回来加入我们的谈话。
那么，安妮-玛丽，这个故事有点不同寻常，因为我们是从幸存者的故事开始，而不是从谋杀案开始。你能告诉我们一下，为什么决定从塞西·奥帕诺夫斯基的故事开始，以及她在1996年18岁时如何从多伊尔的可怕袭击中幸存下来的吗？
娜塔莉，我不知道你怎么样，但我看真实犯罪节目时总是会问自己，你知道，我总是想知道，我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这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所以在这里，我们有机会从一开始就了解。故事的很大一部分与肖恩·多伊尔的家暴史有关。我们很幸运……
塞西愿意和我们谈谈。她是他的高中女朋友。我们能够描绘出多年来他的暴力模式是如何越来越严重、越来越严重、越来越严重的画面。我认为，挑战在于，通常情况下，我们只有一名受害者及其受影响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有三个不同的受害者，其中两个受害者幸存下来，并对创伤采取了不同的应对方法。对于塞西来说，她花了数十年时间才感到足够强大，可以公开谈论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我认为，她站出来是促使我们认为需要从她开始的原因之一。这似乎是从一开始就讲述这个故事的最佳方式，那就是从塞西开始。
说到那次袭击是如何发生的，让我们谈谈她的朋友香农，她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我的意思是，真的，也许是她救了她的命。所以香农一遍遍地给塞西打电话。当塞西没有接电话时，她的警铃响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然后她终于接通了电话。塞西接了电话，说：
她听到塞西在收拾碗碟和洗碗机，但他们的谈话有点僵硬，听起来像是这样。然后她到了一个地步，她说，肖恩现在和你在一起吗？塞西能够告诉她，是的，他现在在这里。我只是想知道他们现在之间的关系。我的意思是，塞西和香农还是朋友吗？他们有联系吗？是的。
他们现在又联系上了。你可能在你参与制作的一些小时节目中也见过这种情况，有时参与《48小时》的故事会让人们重新走到一起。但他们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了。我觉得香农太迷人了。我无法理解……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会这么有直觉，因为当她讲述那次电话的经过时，线索是如此微妙。我无法理解她怎么能察觉到这一点，但我一遍遍地问她，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出了问题？然后她终于说，好吧，我
我在一个家庭成员身上见过这种事。我说，就是这样。这就是为什么它有道理。如果那天还有其他人和塞西一起出去玩，他们可能不会注意到。她注意到了，因为她知道要寻找哪些迹象。所以在节目中，塞西谈到警察到达她家时，她以为自己会受到多伊尔的保护。相反，她说她感觉不安全，因为她
她说他们把她和多伊尔一起放在了警车的后座上。后来，她说他们在一个房间里一起审问他们。我的意思是，这在1996年有多不寻常？我不知道这在当时有多不寻常。从这个角度来看，执法部门这样做似乎令人震惊。多伊尔。
你知道，执法部门会这样做。当然，我们的制片人与哈德逊瀑布警察局的现任局长进行了交谈，并且
他说，听着，这听起来很糟糕。我们现在永远不会做这样的事。你知道，我们受过训练。我们知道如何处理受害者。他对塞西所经历的一切表示同情。她只是觉得，你知道，当时的警官们，他们把它当作情侣间的争吵来处理。他们没有认真对待。她不明白，因为她说，你知道，她身上有瘀伤。她的头发被剪了。很明显，这不是一个小小的青少年争吵。这是一件更严重的事情。
几十年前，人们对家庭暴力的看法有时大相径庭。谢天谢地，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每个人都学会了非常认真地对待家庭暴力，因为我们知道这些事情会升级到什么程度，就像在这个案子的肖恩·多伊尔身上发生的那样。
现在，塞西不想通过作证反对多伊尔来重温这段创伤，但他达成了一项协议，并被判处三年缓刑。但到了2000年，多伊尔又暴力袭击了当时23岁的莎拉·沃尔默。而且情况很糟糕，娜塔莉。就像，你知道，我们有这段档案录像。我们可以看到她在奥尔巴尼当地电视台做的采访。她以一种非常客观的方式讲述这些事实，她的经历，听起来很可怕。她在卧室里。他把她绑起来。他用胶带。她竟然活了下来，真是令人震惊。这件事发生了，她母亲走进房间。这就是这场可怕的暴力袭击结束的原因。
谢天谢地，她妈妈当时进来了。绝对救了她一命。我很想知道为什么多伊尔能够再次获得三年缓刑，而不是面临更严重的判决。因此，就多伊尔的指控而言，他只被指控犯有两项轻罪袭击和监禁罪。
基本上，我将参考我的笔记，因为我不想弄错。这两项罪行的惩罚准则要轻得多。因此，在2005年，一位名叫唐·莱曼的当地记者，你在节目中看到了他，他问当时的地区检察官，他的名字是罗伯特·温恩。你知道这些指控的原因吗？他说，这些指控不符合更严重指控的标准，例如重罪袭击或重罪谋杀。
非法监禁。如果没有重罪指控，就没有可能判处长期监禁。娜塔莉，我看到你摇头了，因为我知道。我知道。对我来说，这就像，你知道，如果行为模式存在，他以前做过，它已经升级了，如果她妈妈没有在她那样的时候走进来，
莎拉·沃尔默今天可能就不在了。谢天谢地，情况并非如此。绝对的。当你看到他对莎拉所做的事情时，你会发现他已经走上了正轨，因为他使用了一些与他对洛里使用相同的技巧。然而，鉴于这种模式，当局是否怀疑多伊尔可能有比洛里、塞西和莎拉更多的受害者？当局是否怀疑他们这样做？
他们有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他们没有。正如我们在节目中了解到的那样，肖恩·多伊尔的袭击悲惨地导致了谋杀。当我们回来时，我们将深入探讨洛里·莱昂纳德的案件以及她的死对她的家人和塞西造成的持久影响。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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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到《事后回顾》。那么，让我们谈谈洛里·莱昂纳德的案子。2005年5月5日，洛里的姐姐詹妮弗向警方报案称，洛里失踪了，因为她整天都没有接电话，而且她说要去奥尔巴尼取扬基队的门票后就再也没有回家。现在，洛里最终没有去奥尔巴尼取那些门票。
三个月后，她的尸体在一个工具箱里被发现，漂浮在纽约州北部的一个运河里。警方能够根据在他车里发现的一把钥匙（与该工具箱锁相符）以及在他家中发现的材料（包括胶带和类似于用来捆绑和堵住洛里的头巾）将多伊尔与该罪行联系起来。太可怕了。
詹妮弗立即怀疑肖恩·多伊尔参与其中，他是洛里当时的男朋友。但多伊尔的友人多萝西完全相信他是无辜的。你认为她为什么相信他？听着，我没有心理学学位或类似的东西，但我认为这给了你一点暗示，关于肖恩·多伊尔在需要的时候可以展现的魅力。显然，肖恩·多伊尔还有另一面。
多萝西，我应该用一种“A”音来读她的名字多萝西，因为她就是这样读的。这是纽约州北部。是的，百分之百。她现在的前夫是肖恩·多伊尔的朋友。所以他会过来，他们会，你知道，一起出去玩。然后她把他带到监护下。
她的羽翼下，就像一种母性的形象。你知道，他会过来向她征求关于他的爱情生活、家庭生活、家庭的建议。她喜欢他。所以，你知道，她相信肖恩·多伊尔，直到她不相信为止。然后，在洛里的尸体被发现后，警方联系了她，我的意思是，这是一个非常注重细节的女人。所以她只是给了他们所有她能记住的信息。她对……
对她在镇中心试图寻找答案、试图找到洛里时对洛里家人的斥责感到非常抱歉。她完全相信肖恩·多伊尔与此事无关。他们正在诽谤他的名字。从那以后，她一直生活在这种内疚之中。辩方在这次审判中没有太多可以利用的东西，但他们确实攻击了多萝西和……
她说她有一些直觉。她有天赋。我不知道我们是否会称她为通灵者，但那里有一些东西。他们就此事攻击了她。你知道，辩护律师说，所以你是，你知道，一个自封的通灵者。她说，我不知道我是否会自称。他们说，那么你家里的那些关于巫术的书呢？她说，我有很多书。但他们试图
你知道，把她描绘成一个古怪的女人，她只是喜欢成为焦点。这就是你参与其中的原因。但是，伙计，她坚定地站在那里。控方的关键证人。嗯哼。
让我们谈谈你与洛里的家人进行的一些最令人心酸的采访，包括她的两个儿子。看着他们我的心都碎了。他们现在已经长大了，但当然，他们仍然深深地感受到失去洛里的痛苦。安妮-玛丽，很明显。我的意思是，差不多20年过去了，但在节目中你与每个人交谈过，每个人仍然感受到失去洛里的痛苦。
这两个年轻人，洛里被带走时他们还是小孩子。奥斯汀九岁，扎卡里五岁。你可以想象这些孩子承受的心理负担。而且
你知道，他们开始互相争吵。他们是孩子。扎卡里会说，你知道，我记得妈妈做过这件事。奥斯汀会说，你怎么记得？你只有五岁。你不认识妈妈。你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他们现在作为成年人已经重新走到一起了。
彼此。他们非常感激他们已经重建并继续重建他们的关系。这是一个单亲妈妈。所以，在这个幼小的年龄失去对这些男孩来说至关重要的人物，并带着这些记忆长大，这简直是……
难以想象。我知道这有多难。我知道对你来说报道这件事也很难。对你来说，这很令人沮丧，对吧？当我们谈论这有多令人沮丧时，这是我参与制作的唯一一个每个人都哭泣的故事。不仅仅是受害者。我的意思是，警察、前地区检察官。我的意思是，每个人都哭了。
还有我自己。这很出乎意料，因为你知道，所有这些故事都令人心碎。对。但我认为我只是在想你刚才提到的关于这两个男孩以及他们在如此年幼的年龄是如何思念他们的母亲的。
年龄。我们都是父母。所以，你知道，你就像，你会想到你自己的孩子，然后就是泪流满面。哦，我知道。我有两个儿子。所以看到那两个孩子，我的心都碎了。你知道，当他们来做采访时，他们当然带来了大量的照片，然后他们带来了一些他们祖母为他们制作的东西。她拿了洛里所有的衣服，
并为他们做了两床被子。哦，真漂亮。是的。包括，你知道，扬基队的衬衫，我不知道是衬衫还是球衣，但你知道，她要去取那些扬基队的门票。她是扬基队的超级粉丝。所以包括那件衣服，并给了每个孩子一床被子，让他们可以依偎着，记住他们的母亲，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棒的礼物。是的。
太贴心了。是的。然后我想告诉你的另一件事是布鲁斯·汉密尔顿，他是这个案子的最初侦探。他于2014年去世，所以我们再也无法和他交谈了。
但他非常致力于解决这个问题。他对那些男孩也非常投入。他的办公室里贴着男孩的照片。他会定期给家人打电话。他的奉献精神几乎具有感染力。那么，让我们谈谈洛里的侄子达斯汀。是他帮助洛里搬进那所房子，开始她新生活的，对吧？
我想分享达斯汀的一段剪辑，他真的谈到了洛里的谋杀案如何影响了他的生活。你认为你姑姑的谋杀案如何影响了你？它改变了你吗？我相信它确实改变了你。你听到故事，你知道这样的事情是可能的，但现在你必须知道它是真实的，你必须直视它。而且，你知道，这使得更难以对任何人产生信任。这使得很难
去真正爱任何人，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可能会离开。所以，你知道，娜塔莉，我认为我们都是父母，你希望你的孩子生活中会有一个像父母一样的成年人，对吧？所以这就是他和姑姑之间的关系。洛里就像他的另一个父母。你知道，他崇拜她。所以，是的，
你知道，失去她令人心碎。你听到他说这让他很难再次信任他自己的生活。我认为塞西也深受影响。对。她对那种信任的程度消失了。
让我们谈谈在审判中听到她的声音有多重要，因为检方努力让塞西和莎拉·巴尔默都在多伊尔的审判中作证，以表明他有过虐待女性的历史。现在，法官在这个案子中允许这样做。袭击事件有很多相似之处，这实际上是在表明这是一个模式。所以我认为这对检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胜利，当然也有这个机会。是的，那是……
检察官，你知道，你在故事中听到了他的声音。他说，我们把最好的留到最后。塞西是最后的证人。第一个证人是洛里的母亲，她已经去世了。但塞西把事情说清楚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是陪审员，他们向你展示
你知道，你的前女友。那是你当时和她分手时的行为。这就是检察官希望陪审团记住的挥之不去的信息。塞西有没有告诉你，在那个法庭上是什么感觉，回头看看多伊尔，你知道，看到他坐在她对面，看着他的眼睛？你知道，她以前害怕过，但她现在不害怕了。塞西说她真的想看看他。他看起来完全不一样了。
你知道，不再像个强硬的家伙，秃头戴着头巾。我认为是洛里的姐姐把他形容为唱诗班男孩。对。我认为那是如此……那是如此完美的描述，因为他穿着领衬衫和蓝色毛衣。是的，完全正确。所以，是的，坐在他面前，无所畏惧地笑，这是一种非常有力量的感觉。
2006年1月26日，陪审团认定多伊尔犯有二级谋杀罪。他被判处最高25年到无期徒刑，有可能假释。所以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他没有被判犯有一级谋杀罪？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他们选择二级而不是一级。
是的，这很有趣。所以这就是我了解的纽约州关于一级谋杀罪的情况。你是对的。一级谋杀通常考虑预谋。检方必须证明被告至少具备以下一个因素才犯有谋杀罪。是的，我正在阅读这个。以及加重因素的一些例子。受害者是警察。谋杀是在被告正在服无期徒刑、已经被监禁的情况下发生的。
谋杀是受雇而为。谋杀是在另一项重罪的过程中发生的，例如抢劫银行。所以它并不完全符合一级谋杀罪的指控，这当然是不合法的。
让洛里的家人心烦意乱。你知道，他们说他们想看到更严厉的惩罚。他们不希望有假释的可能性。你知道，假释程序将于2030年开始，这真的离现在不远了。不远了。我知道这些都是故事。它们很难讲述，但它们非常重要，因为这是
如果讲述塞西的故事能够挽救一个人的生命，使其免受潜在的家暴袭击，我相信她会很高兴她能够站出来讲述自己的故事。我想播放节目中的一段剪辑，塞西在其中谈到了她为什么现在才站出来，以及她希望我们的观众从听到她的故事中得到什么。要警惕。看看你自己。
你面前发生的事情，并确保有人知道。不要保持沉默。注意，当你有一种感觉时，那种挥之不去的感觉，你知道，那种你试图压抑的感觉，那就是你应该最认真倾听的感觉。
她说得对。她感到内疚这么久让我非常痛苦，因为她当时只是一个孩子。她怎么会知道呢？这完全改变了她人生的轨迹。她离开了她要去上的大学。她搬到了尽可能远离纽约的地方。她最终在加利福尼亚州定居。你知道，她去读了法学院，因为有人建议她可能喜欢法律。然后她就去了，而且她很擅长。她现在是一位成功的企业家。是的。
但你可以看到这种创伤的影响至今仍在。我知道她站出来需要很大的勇气。所以我们必须感谢她讲述了她的故事，并把它告诉我们。我们应该提醒我们的听众和观众，如果您或您认识的人是家暴的受害者，请联系全国家暴热线。号码是1-800-799-7233。
安妮-玛丽，精彩的报道。很高兴在这个故事上与你联系。非常感谢你与我们分享。谢谢。如果您喜欢这个系列《事后回顾》，请在Apple Podcasts上对《48小时》进行评分和评论，并在您收听播客的任何地方关注《48小时》。您还可以在Apple Podcasts上使用《48小时》Plus订阅收听无广告版本。感谢您的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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