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ffalo Soldiers | The Last to Leave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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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众须知：本剧集包含对种族暴力的图形化描述，可能不适合所有人。想象一下，1880年4月6日，您是纽约西点军校的一名学员。您正坐在医务室的床上。昨晚，您在宿舍遭到三名蒙面男子的残酷袭击。您的头痛欲裂，您可以感觉到脖子被勒住的地方正在淤青。

亨利·拉泽尔中校走到您的床边，您准备接受审问。早上好，长官。我需要您解释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学员。不要遗漏任何细节。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长官。三个人打我，还砍伤了我的手和脸。他们把我绑在床上，我疼得昏了过去。这就是我能记住的一切。那么这些袭击者是谁？我不知道，长官。那么他们长什么样？

您几乎要笑出声来，觉得这个问题很荒谬。我已经告诉您了，长官。他们戴着面具。我看不见他们的脸。为什么有人要伤害你？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什么也没做。您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拉泽尔带着怀疑和轻蔑的眼神看着您。自从您来到西点以来，您已经见过这种眼神无数次了。很明显，他不相信您。

拉泽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举了起来。您的指挥官把它交给了我。为什么在我今天早上访问您的房间时您没有提到恐吓信？长官，我离开后才找到那封信。或者也许您是在我们今天早上检查完您的房间后自己写的这封信，以掩盖您的行踪。等等。您真的认为是我自己做的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博取同情？

您摇了摇头，努力控制住越来越大的挫败感。求您了，长官。我真的认为您应该出去寻找袭击者。我没有更多要告诉您的了。回教室去吧，学员。我们很快会再谈。您别无选择，只能服从。所以您挣扎着下床，直起身敬礼给拉泽尔时，痛苦地龇牙咧嘴。

您开始摇摇晃晃地走出医务室，胃里结成了一团冰冷的疙瘩。您忍受了多年的骚扰和孤立，您从未感到如此孤独。尽管如此，您还是拒绝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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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0年春天，西点当局指控一名黑人学员自导自演了一场残酷的袭击以博取同情。再一次，一名黑人学员在努力被美国顶尖军官培训学校接受的同时，面临着普遍的敌意和不信任。

与此同时，在西德克萨斯州，西点第一位黑人毕业生也面临着自己的困境，一次粗心的错误导致他因贪污而面临军事法庭的审判，而第九和第十骑兵队的其他水牛兵则在忍受无情的沙漠地形战争的同时，与系统性种族主义作斗争。他们与熟练的阿帕奇战士作战，这些战士决心抵抗被驱逐出他们的祖传土地。他们在印第安战争的最后一场战役中站岗放哨

但是，当他们的服务不再需要时，他们发现自己被自己的国家抛弃了。这是第3集，《最后的离开》。1880年4月6日上午，一名名叫约翰逊·栗色·惠特克的黑人西点学员没有出现在早点名。

他被发现昏迷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的胳膊和腿被绑在床上。他的耳朵被剃刀割伤了，头发在几处被剪掉了。他浑身是血，血也溅到了地板和房间的门上。

惠特克出生在南卡罗来纳州卡姆登的一个奴隶家庭。内战后，他的母亲把他送到了北方传教士设立的一所学校。在就读于南卡罗来纳大学后，他获得了国会任命的西点军校资格，并在1876年通过了入学考试。在军校的第一年，他与亨利·奥西安·弗利珀同住一个房间，弗利珀在次年1877年成为第一位从西点军校毕业的黑人学员。

西点是美国军事学院的所在地，是美国未来军事领导人的训练基地。它坐落在纽约西点哈德逊河畔，是成为美国陆军现役军官的途径。它成立于1802年，但直到1870年才招收黑人学员。最早进入西点军校的少数几名黑人男子面临着与白人同学一样的严格标准和严格训练——

毕业后，他们将作为现役军官领导部队，冒着生命危险为国家服务。但是他们在西点遇到的环境充满了仇恨。像在他之前的两位黑人学员一样，惠特克也面临着白人同学的敌意和虐待，最终导致了惠特克在1880年4月遭受的暴力袭击，这仅仅是他即将毕业前的几周。

在宿舍里发现惠特克昏迷不醒的学员跑去求救，并请来医生为他检查。在注意到惠特克眼皮跳动后，医生认为惠特克夸大了或伪造了他的伤势。学院学员指挥官亨利·M·拉泽尔中校到达现场，命令惠特克站起来，做一个男子汉。

惠特克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洗脸盆旁，然后开始讲述发生的事情。他说，半夜里，三名穿着灰制服的男子抓住他的喉咙，勒住他直到他几乎窒息。然后他报告说，他的左太阳穴和鼻子被硬物击中。袭击者制服了他，把他扔到地板上，然后其中一人割伤了他的耳垂，声称他们想像南方那样标记他。

最后，袭击者把他绑在床上，警告他不要把发生的事情说出去。

在对惠特克进行袭击事件的审问后，拉泽尔让他回到教室。尽管惠特克详细描述了袭击事件和他的严重伤势，但西点当局很快就认定是他自导自演了这起事件。拉泽尔领导了调查，指控惠特克自己造成伤口，剪掉自己的头发并把自己绑起来。他甚至让人打扫了惠特克弄脏的房间和血迹斑斑的衣服，销毁了本可以提供启示性证据的东西。然后他给了惠特克一个选择——

直接退出学院，或面临对此事的法院调查。惠特克选择了类似于大陪审团调查的调查法庭，该法庭于4月9日召开。此案持续了几周，惠特克的磨难成为全国新闻。西点军校校长接受了主要报纸的一系列采访，对惠特克的说法表示怀疑，媒体对其有罪与否进行了辩论，并对实际发生的事情提出了相互竞争的理论。

与此同时，调查法庭决定禁止惠特克参加会议。因此，他对将决定其命运的诉讼程序的了解仅限于他在报纸上阅读的内容或在走廊里听到的内容。然而，尽管压力重重且孤立无援，惠特克仍然保持镇定。甚至军队和海军杂志——军队的主要媒体机构——也称赞他的勇气、冷静、沉着和防御能力，这令所有人感到惊讶。

然后，最后，在1880年5月底，调查法庭发布了一份报告，得出结论认为惠特克自导自演了这次袭击，美国总统拉瑟福德·B·海斯下令对惠特克进行军事法庭审判。1881年6月，惠特克再次被判有罪，并被判处开除西点军校和不光彩地退伍。

此案后来被切斯特·A·亚瑟总统以程序问题为由推翻。但这并没有什么区别。西点军校援引他在袭击后几周内未能通过的一场考试，最终解雇了惠特克，他不会毕业。在评论此案时，《华盛顿邮报》等报纸将惠特克的品格与另一位黑人学员、前室友亨利·奥西安·弗利珀的品格进行了比较。

《邮报》写道，许多人认为惠特克愚昧无知，本能低下。相比之下，该报将弗利珀描述为绅士、聪明和勇敢。但几周之内，弗利珀发现自己因即将面临军事法庭审判而被关押在德克萨斯州戴维斯堡一个6英尺乘4英尺的牢房里。

弗利珀是第十骑兵队的少尉，也是美国第一位黑人现役军官，在军队中有一个良好的开端。在维克托里奥战争中作战后，他赢得了指挥官尼古拉斯·诺兰和第十骑兵队指挥官本杰明·格里尔森上校的赞扬。1880年秋季，弗利珀被调到西德克萨斯州的戴维斯堡，在那里他担任军需官和伙食官，负责管理商店的现金。

在那段时间里，他与一位名叫莫莉·德怀尔的白人女性发展了密切的友谊，她是诺兰的嫂子。两人经常一起骑马，但在1881年春天，威廉·谢夫特上校接管戴维斯堡时，情况发生了变化。谢夫特以严厉的指挥官而闻名，他以前的连队——全黑人第24步兵团——对他提出了几项骚扰和不当行为指控。

因此，在7月份，当弗利珀发现伙食资金严重短缺，这是由于他的簿记马虎和愿意透支造成的，他害怕谢夫特严厉的判决，并试图通过开出一张1440美元的个人支票来弥补这笔失踪的钱来掩盖错误。

弗利珀最近出版了一本关于他在西点军校的回忆录，名为《有色学员》，他认为这本书的版税已存入圣安东尼奥的一个银行账户，而且足以弥补差额。弗利珀不知道的是，圣安东尼奥银行没有以他的名义存入资金。因此，弗利珀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开了一张欺诈性支票。他绝望地试图掩盖自己的错误，这威胁到他来之不易的事业。

想象一下，1881年8月13日，德克萨斯州戴维斯堡的一天炎热难耐。您坐在堡垒指挥官威廉·谢夫特上校办公桌对面。

弗兰克·埃德蒙兹少尉站在角落里观察。您认为您知道谢夫特为什么召见您到他的办公室，因此当谢夫特放下笔，用严厉的目光看着您时，您试图保持自己的表情尽可能平静。你昨天给我一张很大的伙食费支票。是的，长官。1440美元。为什么它没有列在两天前您给我的支票清单中？我忘了，长官。

对于一个人来说，一千四百四十美元是一张很容易忘记的支票，中尉。这是一个诚实的错误，长官。我承认簿记不是我的强项，但我向您保证，现在一切都已计算在内。我已经寄出了所有伙食费支票。它们正在送往银行的路上。谢夫特挠了挠他的胡子，向后靠在椅子上。他庞大的身躯压得椅子吱吱作响。恐怕我可能冤枉了你，中尉。如果事实证明如此……

我会真诚地后悔，但我必须说，我觉得你的解释不足。我相信你偷了失踪的钱。你的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你肯定谢夫特能听到。你努力保持声音稳定。上校，恕我直言，您确实冤枉我了。我一直忠诚而光荣地服役。我已经寄出了支票。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方法可以证明这一点。我不喜欢这样，中尉。

但你的故事就是说不通。谢夫特叹了口气，与站在门口的少尉对视。搜查他的住所。少尉点点头，走出了办公室。当他转回谢夫特时，感觉房间在旋转。长官，这真的有必要吗？我希望我错了。我真的希望如此。

你点了点头，但内心却在尖叫。你的上司不太可能相信你没有偷钱，但你必须为这些指控而战。你为了达到现在的成就付出了太多努力，不能现在失去一切。

弗利珀计划用自己的资金来弥补失踪的钱。但在有机会之前，谢夫特发现了差异。他指控弗利珀偷了钱，并以贪污罪逮捕了他。弗利珀的朋友们凑钱来弥补失踪的资金，但这并没有改变任何事情。谢夫特于1881年9月在戴维斯堡的教堂召开了军事法庭。

在诉讼过程中，战友和当地白人平民都证明了弗利珀的良好品格。格里尔森上校写了一封长信，称赞弗利珀并请求法庭从轻发落。他宣称：“弗利珀中尉作为一名军官和绅士的品格和地位无疑是无可指责的。尽管他可能粗心大意、不谨慎，并且可能因缺乏经验而犯了一些不规范行为，但我对他诚实意图的信心并没有动摇。”

然后，当弗利珀本人来到法官面前时，他承认了短缺，但坚持说他无意欺骗政府。他的辩护律师辩称，此案不仅仅是关于失踪的资金，他告诉法庭：“……摆在你们面前的问题是，一个有色人种是否有可能获得并保持军队军官的职位。”

这个问题在1881年12月得到了解答，当时法庭在经过几个月的证词后最终做出了判决。弗利珀被判无罪，但被判犯有行为不端罪。他立即被解雇出军队。

尽管有上诉，亚瑟总统还是维持了判决，弗利珀将余生都用来抗议这些指控。他认为，当谢夫特上校和其他白人军官注意到他与莫莉·德怀尔（诺兰上尉的白人嫂子）之间日益发展的友谊时，他就是一个被报复的人。

因此，随着弗利珀和惠特克的军事法庭审判，美国陆军没有一名黑人现役军官，西点军校也再次没有一名黑人学员。这两个人的经历表明，即使是最坚定的人也难以摆脱军队内部制度性种族主义的负担。

这些负担一直持续到19世纪80年代，因为水牛兵继续支持政府向西扩张的议程。这项政策将对美国原住民的生命造成毁灭性打击。在接下来的几年里，这些抵抗军队前进的平原印第安人遭到背叛，被驱逐出家园，被迫遭受致命的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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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0年秋季，阿帕奇首领维克托里奥的去世帮助西德克萨斯州和新墨西哥州恢复了和平。

但维克托里奥的一群追随者逃脱了抓捕，他们决心为首领的死报仇。其中有一位年迈的战士，名叫纳纳。他75岁了，走路一瘸一拐的，但他以凶猛的战士而闻名。在维克托里奥死后，纳纳与15名男子一起在墨西哥的塞拉马德雷山脉避难。他们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收集枪支和弹药，策划他们的报复行动。

1881年7月，他们越过边境进入美国，开始在新墨西哥领地袭击农场、牧场和军队补给列车。纳纳沿途招募了更多的人，直到他的部队人数达到40名战士。

他们的战役很快成为驻扎在该地区军队和水牛兵的一个问题。约翰·波普将军后来抱怨说，他们像一群饿狼一样从一个山脉冲到另一个山脉，杀死他们遇到的每一个人，偷走他们能找到的所有马匹。

那个夏天，第九骑兵队的I连驻扎在克雷格堡，这是一个位于墨西哥和新墨西哥州之间主要道路上的偏远前哨。那里的人中有一位经验丰富的列兵，名叫摩西·威廉姆斯。威廉姆斯于1866年第一次参军时，只能用斧头签署他的文件。但在军队学会了阅读和写作后，五年后他再次参军时能够签上自己的名字。

到1881年，他已经在第九骑兵队服役了11年，经验远比他的白人指挥官乔治·伯内特中尉丰富，后者刚从西点军校毕业一年。

1881年8月16日，I连在新墨西哥州库奇略附近巡逻时，一名惊慌失措的墨西哥人跑进了他们的营地。他宣布纳纳在附近的一个牧场杀害了他的家人。伯内特、威廉姆斯和另外14名士兵急忙赶去，到达后，他们发现了妇女和三个孩子的残缺不全的尸体。

士兵们开始追捕，在新墨西哥州库奇略内格罗山脉的山脚下追上了纳纳和他的队伍。子弹从战士们躲藏的岩石和裂缝中飞射出来。摩西·威廉姆斯领导了多次侧翼攻击，激励他的战友们重新集结并继续战斗，从而迫使阿帕奇人退入更深的山脚下。但美国陆军士兵仍然难以完全驱逐纳纳的人。

然后，在战斗进行了几个小时后，第九骑兵队的增援部队到达了现场。他们的指挥官命令士兵们退到一个更坚固的位置。伯内特、威廉姆斯和另一名水牛兵奥古斯塔斯·沃利下士挡住了阿帕奇人的进攻，而其余的人则退到他们身后的山脊线上。

但随后有人大声呼救，伯内特意识到他的三名士兵被留在了前面。他们被困在200码外的草原土拨鼠土堆后面，无法逃脱而不会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下。伯内特、威廉姆斯和沃利跳出来营救，冒着子弹风暴到达被困的士兵身边，并将他们救回安全地带。与此同时，随着夜幕降临，纳纳和他的部下消失在了山丘中。

伯内特、威廉姆斯和沃利最终因冒着生命危险营救战友而获得荣誉勋章。伯内特称赞威廉姆斯那天表现出的冷静、勇敢和坚定不移的责任感。但他们的工作还没有完成，第九骑兵队继续追捕。到那年秋天，他们将纳纳和他的追随者驱赶回墨西哥边境，而制服阿帕奇抵抗的最后残余的任务则落到了其他团，包括本杰明·格里尔森上校的第十骑兵队。

第十骑兵队的士兵开始追捕杰罗尼莫，他是一位巫医，也是最后一位主要的阿帕奇战争领袖。杰罗尼莫年轻时，墨西哥士兵杀害了他的妻子、母亲和三个年幼的孩子。这段经历在他心中灌输了对任何威胁他人民自由的人的深深仇恨。随着美国将势力扩展到西南部，他找到了一个新的敌人。

1874年，美国政府强行将杰罗尼莫部落的4000名成员迁往亚利桑那州东部的圣卡洛斯保留地。士兵们将这片贫瘠的土地称为“地狱的四十英亩”，因为夏季气温徘徊在100到120度之间，没有树荫，几乎没有水或猎物。

这些条件使得阿帕奇人无法狩猎或种植自己的食物，而美国政府的口粮也严重不足。1877年，美国陆军俘获了杰罗尼莫，并将他迁往圣卡洛斯，但他拒绝放弃确保他人民自由的梦想。1881年秋季，他带着75名追随者逃离圣卡洛斯。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他们袭击西南部，有时还杀害平民，同时躲避墨西哥和美国军队，包括第十骑兵队。他的耐力变得传奇。一位白人老兵回忆说，杰罗尼莫可以在一夜之间行军70英里，整天战斗，而看起来并不比普通人经过普通一天的劳动后更疲惫。1884年，杰罗尼莫同意返回保留地，但他并没有待多久。仅仅一年后，在1885年5月，他

他又一次逃离了圣卡洛斯，这次带着130名追随者。军队派出了数千名士兵去追捕他们，第十骑兵队的士兵们在马背上度过了数月的时间，守卫着水坑和山口，但没有成功，而且不得不忍受极度的艰辛。

一名士兵回忆说：“……在1885年秋季，我们遭遇了一场非常严重的暴风雪。我们在山上迷路了四天，无法走出来。”这位士兵后来声称自己患上了坏血病症状，包括牙齿脱落和影响他余生的膀胱疾病。一位在该团服役的铁匠后来也回忆说：“……这就是我在执行任务时失去健康的地方，试图保护我的国家。”

最终，整个美国常备军四分之一的兵力都被部署来追踪杰罗尼莫和他那支微不足道的队伍。最后，在1886年8月，杰罗尼莫终于投降，条件是允许他和他的族人流放到佛罗里达一段时间后返回亚利桑那州。

绝大多数阿帕奇人在杰罗尼莫抵抗期间一直留在圣卡洛斯保留地，但军方决定惩罚和平的印第安人和杰罗尼莫的追随者。他们也将遭受流放到陌生而遥远土地的痛苦。

想象一下，1886年8月，亚利桑那州圣卡洛斯保留地的干燥、龟裂的土地上阳光普照。您是第十骑兵队的一名士兵，您和您的战友们正在将数十个阿帕奇家庭赶往他处。您走近一位年长的阿帕奇男子，他坐在伙食室的阴影下，看着他的孙子在附近玩耍。该走了，老人家。我们必须把每个人都带到北边的火车站。老人抬起头，目光充满反抗。我们不会走。

我从未做过任何错事。我遵守规则。我从未离开过保留地。你改变了你的姿势，感到不舒服。这不由我决定。我只是服从命令。你们要送我们去哪里？你们要去佛罗里达州的一个新的保留地。佛罗里达？它在东边数百英里远。想想看，你和你的孙子将能够住在海边。不再有灰尘，不再有蝎子。你们想吃多少橙子就吃多少橙子。我想这会比这个该死的鬼地方好得多。

他的凝视让人难以忍受，所以你移开了目光，就在你的指挥官骑着马赶来的时候。你立即立正敬礼。长官！

别浪费时间了，士兵。让他们动起来。是的，长官。指挥官掉转马头，朝另一个家庭的方向走去。你再次将目光转向老人。如果你不来，我将被迫强迫你。别让这件事比必要的更难。

他那憔悴、空洞的眼神让你怀疑他是否听到了你的话。但最后，他站了起来。男孩紧紧抓住他祖父的裤腿，他们朝被带进货车的阿帕奇家庭队伍走去。你告诉自己这只是另一个命令，你只是在尽职尽责。但制服的重量突然变得难以承受。

杰罗尼莫投降后，第十骑兵队的一半连队负责逮捕和押送400名阿帕奇男女老少到亚利桑那州霍尔布鲁克，在那里他们将登上开往圣奥古斯丁马里昂堡的火车。他们认为那里比圣卡洛斯更糟糕，远离他们珍爱的家园。

那年秋天晚些时候，第10骑兵队抓获了亚利桑那州边境上最后一位敌对的阿帕奇酋长。这次投降标志着阿帕奇人在西部的抵抗结束。几名黑人士兵因其对抗阿帕奇人的表现而获得官方嘉奖。到那时，已有十多名布法罗士兵进行了英勇行为，并因此获得荣誉勋章。

当格里尔森于1888年最终放弃对第10骑兵队的指挥权时，这份战绩让他感到自豪。他回忆起该团近22年来为政府服务的辉煌记录，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边境最偏远的前哨，始终走在文明的前列，并与大平原上最骁勇善战的印第安人接触。

尽管布法罗士兵在边境地区表现出色，但西点军校的黑人学员仍然面临着严重的反对。1889年，内战老兵的儿子查尔斯·杨成为继亨利·奥西安·弗利珀和另一名学员约翰·汉克斯·亚历山大之后第三位毕业于西点军校的黑人。自1870年以来，已有12名黑人被录取进入军事学院，但暴力骚扰和歧视导致其中9人未毕业就离开了。

而吉姆·克劳隔离的出现确保了杨将成为西点军校近半个世纪以来的最后一位黑人毕业生。很快，布法罗士兵将参与印第安战争的最后一章，以及联邦政府长期而血腥的驱逐和征服土著人民的努力。但尽管他们服务和牺牲，他们自己获得晋升和平等的机会开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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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科塔人对保留地的生活限制感到不满。白人定居者和狩猎者消灭了他们赖以生存的水牛。曾经自由漫游的人们被迫在遭受干旱的平原上耕作，他们别无选择，只能依靠政府发放的口粮生存。但1889年，国会削减了拉科塔人的口粮预算。严酷的冬季天气使许多家庭面临饥饿的边缘。

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许多拉科塔人被一种名为“幽灵舞”的精神运动所吸引。它承诺了一个乌托邦式的未来，在这个未来中，印第安人将摆脱白人的压迫，并通过一种催眠仪式让印第安人瞥见这个新世界。“幽灵舞”在1890年席卷了苏族保留地。这是一个和平运动，但大量跳舞的印第安人的景象惊动了白人定居者。

1890年11月，南达科他州派恩里奇保留地的新代理人向华盛顿发了一封恐慌信，要求军队恢复秩序。1890年11月，来自第9骑兵队的5个连队和8个白人部队抵达派恩里奇和邻近的罗斯巴德保留地。他们的出现吓坏了拉科塔人，促使数百个家庭撤到派恩里奇的一个偏远角落。

在拉科塔人得知有影响力的领导人坐牛在一次失败的逮捕行动中被美国特工杀害后，紧张局势加剧。一些人逃离了派恩里奇。第9骑兵队奉命追捕逃走的印第安人。

12月29日，第9骑兵队的士兵仍在追捕，距离派恩里奇20英里的伤亡膝溪，第7骑兵队犯下了美国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印第安人大屠杀之一。士兵们包围了一个拉科塔营地并开火，杀死了多达300名拉科塔人。大多数死者都是手无寸铁的，许多是妇女和儿童。

这场屠杀的第二天，愤怒的拉科塔战士将第7骑兵队困在一个峡谷里并向他们开火。盖伊·亨利少校和第9骑兵队的士兵们骑上马，匆忙赶去救援。他们冲锋并驱散了袭击者，拯救了白人士兵的生命。

那一天的冲突是布法罗士兵与美洲原住民之间的最后一次战斗。在接下来的几周里，其余的拉科塔人返回派恩里奇并投降。伤亡膝标志着印第安人对美国军队的抵抗结束。经过几十年的流血冲突，印第安战争结束了。

白人团很快返回他们的常规岗位，但第9骑兵队的四个连队在派恩里奇度过了寒冷的冬天，执行警卫任务。一名士兵创作了一首诗，谴责他们在南达科他州长期服役的不公正，写道：“我们是第一个来的人，我们将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为什么我们被迫留下？为什么得到这样的奖励？在战争营房里，我们最近的战友们悠闲自得，而我们这些可怜的家伙和苏族人却被冻坏了。”

最后，在1891年3月，士兵们最后一次离开了保留地。但好消息在等着他们。亨利少校对第9骑兵队的勇气和效率印象深刻，他为该团争取到在弗吉尼亚州华盛顿特区郊外的著名迈尔堡服役的奖励。

他的努力得到了回报，第9骑兵队的K连队于1891年5月驻扎在迈尔堡。士兵们自豪地在阿灵顿国家公墓执行仪式性葬礼，并在总统游行部队服役。布法罗士兵被派往迈尔堡，促使《陆军和海军杂志》宣布军队对黑人的偏见已经消失。

尽管该杂志持乐观态度，但黑人和白人士兵在军队中仍将被隔离50年。在更广泛的社会中，种族隔离在19世纪后期将会恶化。在19世纪90年代，南方各州颁布了残酷的吉姆·克劳法，以使歧视合法化并剥夺非洲裔美国人的公民权。1896年最高法院的普莱西诉弗格森案确立了“隔离但平等”的原则，并为吉姆·克劳法提供了最高法院的支持。

尽管如此，印第安战争结束后，黑人男子仍在军队中服役。布法罗士兵是第一批国家公园护林员之一。当美国介入古巴争取摆脱西班牙独立的斗争时，第9和第10骑兵队与西奥多·罗斯福和他的粗犷骑兵一起参加了著名的圣胡安山冲锋。当美国入侵菲律宾时，西点军校毕业生查尔斯·杨被任命为第9骑兵队的一个连队的上尉。

尽管他们取得了成就，但许多印第安战争的老兵发现他们的斗争尚未结束。离开军队后，他们将继续争取支持和认可。

想象一下，1904年9月，在内布拉斯加州罗宾逊堡。您是第9骑兵队的老兵，您已经在堡垒医院的候诊区坐了几个小时，躲避着那些投来怀疑目光的白人士兵和老兵。您今天来这里是为了看医生，治疗您的肾脏疾病。前台的护士试图将您拒之门外，但您拒绝离开，直到得到治疗。

护士回到候诊区，身后跟着一位穿着笔挺白大褂的医生。他看起来像是刚从医学院毕业。这里出了什么问题？你站起来走向他，试图忽略僵硬膝盖的疼痛。但他伸出手阻止你。别着急。告诉我怎么回事。下午好，医生。我是一名第9骑兵队的老兵。我就在罗宾逊堡服役。是我的肾脏。几个月来一直有问题。

我的尿液里有血，我的脚肿了，我总是很累。我希望你能看看。医生交叉双臂，皱着眉头。听起来像是肾病，没错。恐怕我帮不了你。你最好给自己买张去华盛顿特区的火车票。他们在老兵之家会治疗你。华盛顿？那里离这里有1000多英里。我不能一路跑到华盛顿，尤其是我现在这个样子。

即使我有足够的钱买票，这次旅行也会要了我的命。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不方便。不方便？我为军队奉献了数年光阴。为这个堡垒。和房间里其他人一样。我所要求的只是一些药。我告诉你，如果你想要药，你可以去华盛顿特区拿。我在这里帮不了你。不能或不愿。

医生的目光转向你旁边座位上的白人老兵。我还有其他病人要看。他转身去帮助一位年长的白人老兵，你又坐回硬椅子上，感受着房间里每个人投来的目光。你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你已经被你所服务的国家遗忘了。

1904年，一位名叫乔治·乔丹的布法罗老兵在内布拉斯加州罗宾逊堡的陆军医院寻求肾脏疾病治疗。乔丹于1866年圣诞节入伍。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他晋升为下士和中士，并因在维克托里奥战役中的英勇行为而获得荣誉勋章。尽管他服役，但罗宾逊堡的医生还是将他拒之门外。不久后，他死于57岁。他只有11美元。

堡垒的黑人牧师写道，乔丹死于缺乏适当的照顾。即使是最杰出的布法罗士兵也发现，他们的牺牲几乎没有得到回报。军队为退伍军人提供返乡交通工具，在华盛顿老兵之家提供床位，在某些情况下，还提供少量养老金。但这远远不足以满足大多数老兵的生存需求。

鲁本·沃尔德是第10骑兵队的老兵，他于1868年参与了著名的乔治·福赛斯白人侦察兵营救行动。多年后，他回忆道，“……我们是正规军，我们必须让西部安全，以便内战士兵获得宅基地和每月72美元的养老金，而我们这些可怜的正规军却什么也得不到。”许多老兵返回南方，在那里他们面临着种族暴力、吉姆·克劳隔离和有限的经济机会。

即便如此，黑人男子仍在继续入伍。黑人士兵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在隔离的团中英勇服役。直到1948年，哈里·杜鲁门总统才最终取消了军队的种族隔离。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和朝鲜战争中的一些黑人团在肩章上佩戴着水牛标志，追溯到为他们的服役铺平道路的那一代人。

内战后的25年里，数千名黑人男子忠实地执行了国家支持西进扩张的计划。在极端条件下，他们保护住所，修建道路，铺设电报线。他们的遗产复杂之处在于，他们帮助征服了土著人民，并将他们赶出家园。

对许多黑人士兵来说，在隔离的军队服役是获得荣誉、尊严和机会的唯一途径之一。但最终，他们发现自己为国家所做的忠诚服务和牺牲几乎没有得到回报。来自Wondery，这是我们三集系列剧《布法罗士兵》的第3集，来自《美国历史讲述者》。

在下一集中，我将与西点军校历史系副教授、合编了《种族、政治与重建：西点军校第一批黑人学员》的罗里·蒙哥马利中校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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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历史讲述者》由我，林赛·格雷厄姆，为Airship主持、编辑和制作。音频编辑：克里斯蒂安·帕拉加。声音设计：莫莉·邦德。音乐：林赛·格雷厄姆。配音：艾斯·安德森。本集由埃莉·斯坦顿撰写。编辑：多里安·马里纳。制作：阿里塔·罗赞斯基。执行制片人：黛西·布莱洛克。高级执行制片人：卡勒姆·克鲁斯。高级制片人：安迪·赫尔曼。Wondery的执行制片人是珍妮·劳尔·贝克曼、玛莎·路易斯和艾琳·奥弗拉赫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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