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rogressive Era | The New Freedom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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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一下，1917年3月4日凌晨4点刚过，华盛顿特区。你是一名国会助理，正在参议院议事厅外踱步。国会将在短短几个小时内休会。从昨天开始，你的父亲，共和党参议员罗伯特·拉福莱特和他的进步派支持者们一直在就一项他们认为会将国家卷入与欧洲战争的法案进行阻挠议事。他们希望在参议院通过法案之前拖延时间。

这太令人气愤了。

你从他肩膀上瞥了一眼，看到两名职员紧张地注视着你的父亲，然后走过。爸爸，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点。当我们的整个运动都岌岌可危时，我怎么能冷静下来？美国必须保持中立。我以为威尔逊也这么认为。然而，我们现在却在讨论武装民用船只对抗德国人。如果这不是走向战争的一步，我不知道什么才是。

你安慰地拍了拍你父亲的肩膀。我相信可能会没事的。无论如何，这项法案很可能会失败。只剩下几个小时了，没有足够的时间进行适当的辩论和投票。我们不能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冒险。这项法案将使战争不可避免。一旦我们开战，除了贪婪的实业家，没有人会从中受益。摩根大通和他的朋友们正试图将我们的孩子们送进战壕，以填满他们自己的腰包。

你揉了揉眼睛，因为彻夜的阻挠议事而筋疲力尽。好吧，我们去你的办公室喝杯咖啡，然后制定一个计划。也许我们可以回来，试图说服主持会议的人让你发言，但我担心情况变得太紧张了。我听说一些民主党人威胁任何试图拖延时间的人。我不会冷静下来，我也不会被威胁。我要回去，我会被听到的。你叹了口气，你父亲冲回参议院议事厅的大门。

他一直都是个斗士，但你从未见过他如此激动。你知道他对避免卷入欧洲战争的重要性是对的。不仅会有数千美国人的生命丧失，而且这也会给你的父亲多年来一直倡导的许多进步事业敲响丧钟。但你担心他会为了阻止这种情况发生而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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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3月，在国会即将休会前的最后几个小时，进步派共和党参议员罗伯特·拉福莱特领导了一场针对一项武装美国商船以对抗德国潜艇的法案的阻挠议事。他确信这项立法会使国家更接近战争，他认为这只会让富人和有权势的商界领袖受益，并损害进步事业。在参议院议事厅，随着支持战争的参议员密谋阻止拉福莱特发言，暴力传闻四起。

尽管他被剥夺了发表正式讲话的机会，但拉福莱特拒绝保持沉默。正如拉福莱特所希望的那样，这项法案最终在参议院议事厅失败了，但令他沮丧的是，美国将继续向战争迈进。

伍德罗·威尔逊赢得总统大选，承诺给美国人民带来新的自由，至今已近五年。这是一个旨在将权力从特殊利益集团手中夺走，并为所有人扩大经济机会的国内改革愿景。在接下来的两年里，威尔逊为一系列进步法案而奋斗，以帮助建立一个更公正的经济，但他也会因为不愿支持社会正义事业而受到左翼的批评。

然后，在1914年，欧洲战争的爆发威胁到他的整个计划。尽管他最初坚持美国中立，并努力专注于国内问题，但威尔逊最终还是被迫准备让美国加入这场战斗。随着美国走向全球冲突的边缘，进步人士想知道战争会重新激发他们的运动，还是会彻底摧毁它。这是第5集，《新的自由》。

1913年3月4日，当总统伍德罗·威尔逊前往就职典礼时，华盛顿特区的进步人士都在庆祝。自从他赢得大选以来，他们终于赢得了经过数十年奋斗才取得的几项改革。禁酒主义者对最近通过的一项规范州际酒类贸易的法律感到欣喜若狂。接下来，他们计划推动一项宪法修正案，以彻底禁止酒精。

而且，两项可追溯到1890年代的进步提案刚刚成为联邦法律。在1913年2月就职典礼前一个月，第16条修正案获得批准，赋予国会征收联邦所得税的权力。进步人士认为这项税收是关税的重要替代品，他们认为关税损害了工人阶级，并且是资助社会福利计划的重要政府收入来源。

进步人士也为即将获得批准的第17条修正案而欢欣鼓舞，该修正案将确立美国参议员的直接选举。宪法起草者将选举参议员的权力交给了州议会，但现在美国选民自己将做出决定。这项修正案是进步人士在打击腐败和将权力归还给美国人民的斗争中取得的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胜利。

威尔逊本人也支持这样的直接民主改革。年轻时，他曾宣称，领导者的耳朵必须听到人民的声音，当他前往国会大厦发表就职演说时，他准备阐述他关于建立一个为所有人创造平等机会的政府的愿景。

但在就职典礼那天早上，他被5000名妇女参政论者在宾夕法尼亚大道的游行中抗议他的到来而吓了一跳。她们要求一项宪法修正案，保证妇女有投票权。威尔逊看着成千上万的男性观众对游行者进行辱骂和袭击，而警察却袖手旁观。超过100名妇女在暴力事件中受伤住院。

但当威尔逊那天早上登上就职典礼讲台时，他并没有提及妇女参政权。相反，他以教授的分析能力和传教士的慷慨激昂的口才，专注于经济进步，呼吁攻击他所谓的“特权的三重墙”——关税、银行和托拉斯。他以激动人心的呼吁结束讲话，宣称：“人们的心在等待着我们。人们的生命悬而未决。人们的希望呼吁我们说出我们将要做什么。”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威尔逊说他将首先解决关税问题。当时，关税构成了联邦收入的大部分。进步人士长期以来一直希望降低关税税率，并同时征收所得税以弥补任何收入损失。因此，威尔逊召集国会特别会议，开始进行关税改革工作。但他并没有像自托马斯·杰斐逊以来的每位总统那样以书面形式向国会发送信息，而是打破了先例，亲自出现发表呼吁。

他说，他想表明总统不是政府的一个部门，从某个充满嫉妒权力的孤立岛屿向国会发出呼吁，而是一个试图与其他人合作共同服务的人。

但在他的亲自讲话中，威尔逊表明他已准备好掌控他的立法议程。他准备像西奥多·罗斯福一样咄咄逼人。在演讲结束后返回白宫的路上，第一夫人埃伦·威尔逊说：“如果罗斯福想到了这一点，他会喜欢这么做的。”威尔逊笑着回答：“是的，我想我比泰迪更胜一筹。”

众议院中的进步派多数人与威尔逊的观点一致，认为高关税以牺牲普通美国人的利益为代价加强了工业，因此他们通过了一项法案，大幅降低进口商品的税收。但当游说者迅速涌入参议院试图破坏该法案时，威尔逊勃然大怒。他告诉记者，华盛顿充满了游说者，以至于扔一块砖头都可能砸到他们中的一个。

因此，威尔逊再次决定亲自处理此事，向美国人民发出直接信息，谴责公司游说者，并敦促他们追究其代表的责任。他警告国家：“华盛顿很少见过如此众多、如此勤奋或如此阴险的游说团体。对国家来说，一个严重的问题是，广大人民在这些事情上没有发言权，而大量精明的男子却试图为了他们的私利而克服公众的利益。”

威尔逊的公开呼吁奏效了。参议院对游说活动展开了调查，要求议员披露他们的财务状况和潜在的利益冲突。对关税改革的反对很快瓦解，参议院通过了《安德伍德关税法》，这是自内战以来最大幅度的关税削减。为了弥补收入损失，它伴随着一项由最近批准的第16条修正案实现的改革，即对公司和富裕美国人征收累进所得税。

在这些成功的关税和游说改革之后，1913年6月，威尔逊回到国会，讨论他的议程上的第二项内容，即对银行和货币体系进行全面改革。1907年恐慌期间，当金融家摩根大通不得不亲自介入并拯救华尔街免于灾难时，国家金融体系的不稳定性已经变得清晰可见。到1913年，共和党人和民主党人都同意需要一个中央银行。

因此，在1913年底，威尔逊将《联邦储备法案》签署成为法律。该法案设立了一个政府任命的联邦储备委员会，以监管经济中流通的货币数量，并防止经济萧条。它将成为威尔逊总统任期内通过的最重要的一项立法，也是内战和新政之间通过的最重要的经济法案。

最后，在再次出现在国会面前时，威尔逊攻击了他“特权三重墙”的第三个支柱——托拉斯。这一次，立法者回应了《联邦贸易委员会法案》，旨在防止不公平的贸易行为。他们还通过了《克莱顿反托拉斯法案》，加强了政府打破托拉斯的权力。

这项《克莱顿法案》还保护了劳工，这是进步运动的一项重大成就。多年来，保守派法院根据反托拉斯法起诉工会，将工会解释为限制贸易的非法协会。《克莱顿法案》为了对抗这一点，将工会从起诉中豁免出来，并明确合法化罢工和和平的抗议活动。一位进步派领导人称这项法律为劳工的《大宪章》。

威尔逊希望通过他三管齐下的经济改革方法，为所有公民扩大机会，履行他关于“新的自由”的竞选承诺。但很快就会清楚的是，他的改革愿景并不适用于所有美国人。想象一下，1913年11月6日，白宫。你是一名报纸编辑，也是一群今天来到这里会见伍德罗·威尔逊总统的黑人活动家的发言人。

当你进入时，你发现椭圆形办公室比你预期的要小，更私密。你和你的其他活动家站在房间的中央，你手里拿着请愿书，感觉好像你肩负着数千美国人的希望和期望。“总统先生，我们今天带着这份请愿书来到这里，这份请愿书由来自36个州的20000名男女签署，请求您撤销您政府内部的种族隔离政策。”

威尔逊戴着眼镜看着你，脸上带着一丝惊讶。“我不确定你在说什么。”

你对他如此迟钝感到震惊。但你抑制住了你的沮丧，小心翼翼地保持语气平和。“好吧，总统先生，事实是不可否认的。自从您上任以来，黑人公务员受到了攻击。财政部、邮局，他们都强迫黑人职员使用单独的洗手间和休息室。他们竖起了屏障，不让黑人工作人员看到。多年来忠实为联邦政府服务的男女正在被降职甚至解雇。”

威尔逊警惕地望着你。“好吧，我不能说我知道这个政府里发生的一切，但情况肯定被夸大了。我相信，对联邦员工的任何变动都是为了提高效率和缓解种族紧张局势而做出的。通过在以前没有种族隔离的地方引入种族隔离来缓解种族紧张局势。总统先生，种族隔离是一种侮辱，是一种侮辱。这表明非洲裔美国人是劣等的。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意图。”

“先生，您竞选总统时承诺为所有美国人提供公平和平等的待遇，我们相信您。我们许多人基于这一承诺投票给您。我感谢您的支持。我们有相同的目标。只是实现目标的方式可能有所不同。如果犯了什么错误，它们将会得到纠正。”“这意味着您将结束您政府的种族隔离政策吗？”“我感谢您的关心，我向您保证，我会彻底调查此事。”

你感觉他回避了你的问题，但在你进一步询问之前，一位白宫助理走上前来，示意会议结束。你看着其他活动家。总统的话对你来说空洞无物，但你却困惑地发现他们似乎很满意。总统站起来，伸出手。你握了握他的手，搜寻着威尔逊脸上的真诚迹象，但他的表情难以捉摸，你担心他给了你一个空洞的承诺。

尽管进步人士赞扬威尔逊的经济改革，但他们敦促他在社会正义领域做得更多。但作为一名南方民主党人和小型政府的倡导者，他认为社会问题应该由各州自行决定，他继续拒绝支持诸如组织劳工、童工法和妇女参政权等事业。

威尔逊的犹豫在种族正义领域最为明显。他的政府由南方民主党政策制定者主导，他们扭转了联邦政府长期以来的融合政策。相反，他们在联邦办公室实行前所未有的种族隔离，并限制了黑人在公务员系统中的就业。

联邦政府的这种种族隔离激起了非洲裔美国人的强烈抗议，1913年秋季，黑人报纸编辑威廉·梦露·特罗特带领一群活动家前往白宫与总统对质。在他们的会面中，威尔逊含糊其辞地保证他会调查此事。但当没有任何改变时，特罗特一年后再次返回与总统对质，问威尔逊：“你对白人美国人有新的自由，对你的非洲裔美国同胞有新的奴役吗？”

听到这话，威尔逊发脾气了，对特罗特说：“如果这个组织想再次接近我，它必须选择另一个发言人。你毁了你来此的目的。”最后，威尔逊为他的种族隔离政策辩护，宣称：“我真诚地认为，种族隔离最符合有色人种的利益，因为它使他们免受摩擦和批评。”

因此，在1914年底，威尔逊无视进步人士进一步争取社会正义的呼吁，宣布他的改革议程完成。他打破传统，让国会连续开会近18个月，要求立法者熬过华盛顿闷热的夏天。因此，到1914年秋季第63届国会最终休会时，它是历史上任期最长的国会，也是最有效率的国会之一。

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威尔逊已经获得了一系列变革性法律，这些法律将影响国家未来几十年。但全球事件很快分散了人们对国内改革的注意力。1914年8月，欧洲爆发战争。威尔逊誓言要让美国远离这场冲突。但随着每个月的过去，这场斗争越来越逼近美国的海岸，进步人士意识到他们运动的未来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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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1914年冬天，伍德罗·威尔逊总统已经决定不参与欧洲战争，大多数美国人都支持这一决定。但西奥多·罗斯福和共和党的帝国主义派系将他的中立视为叛国。这位前粗犷骑士热切地主张美国参战，并要求干预，坚称威尔逊比德国人更糟糕，因为他削弱了美国士气。

1915年5月，德国潜艇击沉了爱尔兰海岸附近的英国客轮卢西塔尼亚号，造成128名美国人丧生后，罗斯福的批评越来越强烈。但爱好和平的威尔逊继续坚持自己的立场，宣称：“一个人过于骄傲而不愿战斗也是一种情况。”他担心战争会分裂国家，他决心专注于他的国内议程。

随着总统大选临近，威尔逊决定需要将注意力转向争取进步派的 حمایت.他认为他最好的选择是建立一个由进步派民主党人和西奥多·罗斯福的“公牛驼鹿党”的前成员组成的联盟。看到扩大基础的政治必要性，他扭转了先前对社会正义改革的反对立场，将注意力转向通过他认为会受到工人、农民和改革者欢迎的新法律。

为此，1916年春天，威尔逊签署了一项法律，规定铁路工人的每日工作时间为8小时，这项措施影响了近200万美国人。他还批准了一项关于工人赔偿的法律，保证向在工作中受伤的联邦工作人员提供福利。他还通过签署一项禁止州际贸易儿童制造商品的法律，表示他支持儿童劳动保护。

此外，他还签署了一项法律，使农民更容易获得贷款，他还批准了一项对公司和富人征收重税的所得税。同年，即1916年，他继续让进步人士高兴，提名路易斯·布兰代斯为最高法院法官。布兰代斯因捍卫工人并挑战银行、铁路和保险公司而被称为“人民的律师”。他还荣幸地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位犹太裔法官。

在加强了他的立法记录以吸引更多进步派选民后，威尔逊在1916年以和平、繁荣和改革为纲领竞选连任，竞选口号是“他让我们远离战争”。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样，他的支持者中有大量的社会主义者和前“公牛驼鹿党”进步派，

威尔逊的共和党挑战者查尔斯·埃文斯·休斯是最高法院法官和前纽约州州长，但威尔逊努力争取独立进步派选民的支持，并取得了成效。在选举日，他设法击败了休斯，尽管只是以微弱优势。

威尔逊赢得了第二任期，但随着新年的到来，他面临着欧洲战争越来越近的现实。1917年1月22日，威尔逊重申了美国对中立的承诺，但仅仅9天后，德国宣布将恢复在大西洋进行无限制的潜艇战，准备攻击所有船只，包括美国民用船只。

进步人士对干预的可能性存在分歧。一些人担心战争会分散国家对迫切需要的国内改革的注意力。社区中心先驱简·亚当斯预测：“这将使进步倒退一代人。”像威斯康星州参议员罗伯特·拉福莱特这样的进步人士还认为，战争会让富人获利，而普通美国人却要为此付出代价。

但其他进步人士则更为乐观，他们预测，在国外对抗暴政的斗争将激起人们对在国内解决社会问题的兴趣。作家沃尔特·利普曼宣称：“我们将以新的兴趣关注我们自己的暴政，关注我们的科罗拉多矿山、我们的专制钢铁工业、我们的血汗工厂和我们的贫民窟。”其他人认为，战争将导致政府扩大其权力和影响范围，从而使美国人民受益。

1917年3月3日，进步人士对战争干预的担忧达到了高潮，当时参议院审议了一项法案，该法案提议武装美国商船以对抗德国潜艇的袭击。威斯康星州参议员罗伯特·拉福莱特担心这项法律会使国家更接近战争，因此，在第64届国会休会前仅剩26个小时的情况下，他和十几位志同道合的参议员发起了阻挠议事。

但在3月4日清晨，暴力传闻在参议院蔓延开来。拉福莱特担心这些威胁是旨在让他沉默的阴谋的一部分，他的担忧很快得到了证实。当终于轮到拉福莱特发表总结性讲话时，主持会议的人拒绝承认他。拉福莱特非常愤怒。他大声要求得到承认，参议院陷入混乱。一位肯塔基州民主党人指控拉福莱特外套下藏着一把手枪。

拉福莱特的一位盟友抓起一把钢锉来保护他的朋友，后来告诉拉福莱特，如果他拔出武器，他计划把它刺进这位民主党人的脖子里。最终，没有人挥舞枪支或钢锉。但拉福莱特在愤怒中试图将一个黄铜痰盂扔向主持会议的人。他敢于让他的同事把他从议事厅里抬出去，而他的儿子则恳求他冷静下来。骚乱持续了几个小时，直到中午，第64届国会被迫休会，该法案最终失败。

美国暂时没有参战。

但在3月底，德国潜艇又击沉了另外四艘美国商船，再次呼吁干预。这些袭击最终迫使威尔逊改变了他对战争的立场。他知道，当他们的同胞死在欧洲冲突的交叉火力中时，美国人将不再袖手旁观。因此，4月2日，威尔逊站在国会面前，要求宣战，以使世界安全，实现民主。罗伯特·拉福莱特是六位投票反对宣战的参议员之一。

由于他拒绝支持参战，他被贴上叛徒和懦夫的标签，被烧成肖像，并受到被逐出参议院的威胁。但尽管拉福莱特等许多进步人士的担忧，美国的参战最终将成为进步运动一些最大成就的催化剂。

禁酒的支持者在1913年通过一项规范州际酒类贸易的法律后取得了早期胜利，而现在战争帮助禁酒主义者实现了他们的最终目标，即在全国范围内禁止酒精。因为随着反德情绪在社会上蔓延，宣传者利用这种歇斯底里将德国移民社区与啤酒厂联系起来，导致许多美国人抵制德国啤酒。

而禁酒联盟则推动了这样一个观点，即用于酿酒的谷物应该留作喂养士兵和挨饿的欧洲人的食物。由于这些努力和其他努力的结果，1917年12月，国会通过了第18条修正案，禁止销售、生产和分销酒精。禁酒令将在1920年成为法律。

战争也标志着妇女参政运动的转折点。妇女参政论者在白宫前举行抗议，打出横幅，将威尔逊描绘成一个伪君子，因为他赞扬在国外推广民主，却在国内剥夺妇女的投票权。与此同时，妇女们因她们的爱国努力而受到赞扬，她们为国家的装配线提供动力，而男人们则去打仗，这加强了她们的论点，即她们对社会的贡献与男性平等，应该平等地参与民主进程。

到1917年，已经有12个州的妇女获得了完全的选举权，另外6个州的妇女获得了部分选举权。威尔逊也知道，他需要妇女的支持才能在中期选举中控制国会。因此，他再次选择政治权宜之计，改变了对妇女选举权的立场。1918年1月，他召集了一批众议院民主党人到白宫，要求他们投票支持一项宪法修正案，保障妇女的投票权。

同年晚些时候，他在参议院的一次演讲中，将通过妇女选举权修正案说成是战争努力成功的关键。为了管理战争努力，威廉将依靠经验丰富的进步改革者来监督对国家经济前所未有的管制。想象一下，1918年9月，在华盛顿特区。你是战争劳工政策委员会的主席，你坐在白宫对面的斯莱德尔大厦里狭小的办公室里。

美国钢铁公司董事长阿尔伯特·盖里坐在你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几个月来，你一直在向盖里施压，要求他给他的钢铁工人实行八小时工作制。在你威胁要公开你们的信件，揭露他在战争期间自私地拒绝帮助工人的行为后，他终于同意与你亲自见面。盖里先生，我很高兴你抽出时间来华盛顿。

盖里僵硬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从他精心剪裁的背心上垂下来的金表链。你知道，他更习惯于让政府为他效劳，而不是相反。看来我别无选择，让我们快点结束吧。我回纽约的火车一个小时后就要开了。好吧，我会简短一些。

战争劳工委员会已经裁定，所有参与战争努力的行业都必须采用八小时工作制，以确保工人的安全和战争努力的成功。但美国钢铁公司拒绝遵守。我知道这个裁决。然而，你仍然无视它。我理解正确吗，你的钢铁工人每天工作10小时，每小时42美分？没错。好吧，现在结束了。美国钢铁公司必须实行八小时工作制，加班时间按一点五倍计算。

盖里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下巴紧绷。听起来像是以不正当手段提高工资。亨利·福特在他的汽车厂里已经采用了八小时工作制。我不在乎亨利·福特做什么。也许你应该看看。你可能会发现生产力和士气都有所提高。我不经营汽车厂。而且我不听一个比我年轻一半的哈佛教授的命令。

你保持着中性的表情，拒绝让他激怒你。我的背景在这里无关紧要。总统委托我确保所有战争工业都公平对待他们的工人，美国钢铁公司也不例外。告诉你一件事，我每天工作时间超过八小时，我想你也是。为什么我的手下不行？因为你和我都整天坐在办公桌后面，而那些人则在闷热的钢铁厂里筋疲力尽，冒着生命危险为战争努力提供动力。

盖里用坚毅、不屈的眼神看着你。沉默持续着，但你不敢眨眼。突然，盖里站起来。我会和我的董事会谈谈这件事的。他转身走出你的办公室，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你知道这并不是一个让步，但这只是一个开始。你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接近于保护这个国家最大雇主的工人。

为了在战争期间保持生产的持续进行，伍德罗·威尔逊政府知道它必须对有组织的劳动友好。新成立的战争劳工委员会迫使一些国家最大的雇主接受长期争取的工会要求，包括八小时工作制、工会承认、集体谈判和生活工资。这些新政策刺激了工会会员人数的激增，到战争结束时，近300万美国人加入了工会。

威尔逊还创建了战争工业委员会、食品管理委员会和燃料管理委员会。他发起了一场激烈的宣传运动，以说服美国人民支持政府对经济的控制和这些战时政策。进步团体和工会对新的规章感到高兴，并敦促威尔逊在战后保留这些改革。

但尽管进步的支持浪潮涌动，并非所有美国人都对战时改革感到满意。这在1918年11月的中期选举中变得显而易见，当时对进步战争努力和威尔逊战后成立国联计划的民众强烈反弹，使重组后的共和党重新控制了国会的两院。威尔逊曾经是小型政府的坚定支持者，但在战争期间，他监督了政府项目前所未有的扩张。

但在多年来政府干预不断增加之后，选民现在明确表示，他们希望降低税收，恢复小型政府，减少监管。西奥多·罗斯福宣称：“威尔逊先生现在根本没有权力对美国人民讲话。他的领导能力刚刚被他们断然否决了。”

然后，在1918年中期选举不到一周后，威尔逊的政治格局再次发生变化。德国和协约国签署了停战协议。经过四年残酷的堑壕战和数百万人的死亡，第一次世界大战正式结束。

美国及其盟国赢得了海外战争。但在战争结束后，通货膨胀、罢工和种族骚乱威胁着撕裂这个国家，并削弱进步改革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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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主党在1918年中期选举中遭受重大损失后，总统伍德罗·威尔逊放弃了进步政治，迅速解散了战时机构和委员会，粉碎了进步人士对战后重建计划的希望。此后，威尔逊将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争取支持他的国联计划，这是一个致力于维护世界和平的国际组织。但这个和平计划在现在由共和党控制的参议院中面临着强烈的反对。

因此，由于威尔逊忙于他的外交政策计划，进步运动失去了方向。1919年1月，西奥多·罗斯福在睡梦中去世，享年60岁。在参议院，罗伯特·拉福莱特（被称为“战斗鲍勃”）继续因他早些时候反对战争而面临强烈反弹。1919年晚些时候，威尔逊总统因中风而体弱多病。

进步人士发现自己政治上漂泊不定，就在美国陷入爆炸性暴力和动荡时期。战争结束后，南方黑人大量涌入北方城市，加剧了黑人和白人工人之间对有限住房和工作的竞争。1919年夏天，白人暴徒在二十多个城市恐吓和杀害黑人。在这一年中，共有76名美国黑人被私刑处死，其中包括10名仍然穿着制服的最近战争的老兵。

到战争结束时，有300万工人加入工会，工会领导人对赢得新的改革抱有很高的希望。但政府对劳工的支持结束和通货膨胀上升引发了一波罢工，使城市瘫痪。1919年，每五个工人中就有一个停止工作。

在西雅图，100多个工会关闭了该市五天，市长指责罢工工人试图复制俄罗斯的无政府状态。他的声明反映了1917年俄国社会主义革命和战时公民自由限制之后，美国普遍存在的偏执狂。在战争期间，威尔逊签署了一项严厉的煽动法，将批评政府和战争努力定为联邦犯罪。

它被用来压制异见，并针对移民、工会领导人和左翼活动家。战争结束后，这种猜疑的气氛仍在继续，因为劳工骚动引发了人们对国家即将发生自己的社会主义革命的担忧。联邦政府进行了大规模的突袭和驱逐出境，目标是数千名被怀疑的激进分子。

但这所谓的“红色恐慌”不仅针对社会主义者和劳工激进分子。即使是以前享有广泛公众支持的主流进步人士也成为歇斯底里的受害者。想象一下，1919年2月，你站在芝加哥中央音乐厅礼堂的中心舞台上。你负责一个演讲者项目，你刚刚为今晚的关于中世纪艺术的讲座设置好了麦克风。

你从讲台上退后一步检查灯光，这时你看到简·亚当斯拿着几张纸，沿着昏暗的过道走来。你紧张地用手梳理头发。亚当斯小姐，什么事把你带来这里？我希望我们能一起看看我下周的讲座。我发现了一些关于伊利诺伊州童工的令人着迷的新数据。哦，我应该提前通知你，因为事实是我决定取消讲座。

她的笑容消失了。我不明白。我已经在这里讲课20多年了。好吧，人们抱怨。他们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劳工的谈话。我明白了。这与我的名字出现在战争部发布的所谓“叛徒名单”上无关。

你摆弄着麦克风，避开她的目光。“对不起，亚当斯小姐，但美国政府已经把你贴上了危险激进分子的标签。事实上，我们的一些常客要求退票。我整个星期都在接电话。人们想学习，不想听宣传。”“哦，你让我很惊讶。我以为你知道得比相信那些废话更好。我们认识多年了。你真的认为我是一个危险的激进分子吗？”“我认为我不能冒犯我们捐助者的风险。”

她走近一步，调整了一下帽子，以便能抬头看你。你知道，在工厂和汗水中，仍然有儿童每天工作10个小时，女孩们在工厂里被棉花尘窒息，男孩们在他们太年轻而无法操作的机器上失去手指。我不是问题，你知道的。“是的，你可能是对的，但校长一个人无法让这里的灯亮起来。我无能为力。”

她看着你一会儿，嘴角颤抖着，好像她正在克制自己不去说一些她可能会后悔的话。然后，她摇了摇头，转身走回过道。你感到一阵内疚，但你强迫自己摆脱这种感觉，因为如果像简·亚当斯这样受人爱戴的人都能变成公众的弃儿，你就知道你最好还是小心为妙。

1919年，公众舆论转向了备受尊敬的进步改革家简·亚当斯。在战争期间，她代表政府项目（如自由债券和食品管理局）发表演讲。但由于她早先反对战争，极端爱国团体将她贴上了“美国最危险的女人”的标签。

亚当斯失去了写作和演讲的收入，她的失宠使其他进步人士噤声。一位进步律师后来反思了态度的戏剧性变化，写道：“怀疑，质疑当权者的智慧，提出新的和令人不安的想法，已经不再是一种美德的行为。进步主义正在失去其最大的资产——体面。”

然后，在1920年8月，在进步时代的最后胜利之一中，妇女参政论者庆祝第19修正案的批准，这是长达70年的争取妇女投票权斗争的高潮。

不到三个月后，1920年的总统选举标志着进步运动的消亡。选民们选出了保守的共和党人沃伦·G·哈定，他将战后混乱归咎于进步的治理，并承诺恢复正常。进步的理想仍然存在，但进步时代已经结束。

简·亚当斯将20年代描述为政治和社会停滞的时期。共和党政府取消了许多进步的经济改革，转而支持小型政府。在随后的“咆哮的二十年代”经济繁荣中，改革家们也沮丧地看到美国人优先考虑追求快乐的个人自由，而不是道德责任。亚当斯抱怨说，年轻人缺乏改革的活力。

1929年的股市崩盘以及随之而来的大萧条摧毁了美国家庭，但也开启了一个新的改革时代。为了应对这场危机，许多以前的进步人士将在富兰克林·D·罗斯福的新政政府中找到归宿。

而新政、林登·约翰逊的伟大社会以及随后政府干预所激发的改革精神，在19世纪末期是不可想象的。但从1890年代到第一次世界大战，进步人士证明了民主能够在工业时代剧烈的变化中生存下来。他们揭露腐败，保护工人。他们赋予妇女选举权，保护美国的自然资源。他们控制了工业中最严重的滥用行为，并让民选官员承担责任。

但是种族隔离、种族暴力和日益高涨的本土主义揭示了进步改革的明显局限性。然而，尽管我们存在矛盾，进步人士表明，政府可以被用来解决经济不平等和社会不公正问题。他们对美国的愿景雄心勃勃，对挑战有钱有势的人无所畏惧。最终，他们最持久的遗产是重新构想政府对其公民的责任，并赋予公民权力，要求政府做得更多。

来自Wondery，这是我们的五部分系列《进步时代》的第五集，来自《美国历史讲述者》。在下一集中，我将与西奥多·罗斯福总统图书馆基金会首席执行官爱德华·奥基夫交谈。我们将讨论罗斯福的个性力量以及他一生中作为进步主义者的观点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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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历史讲述者》由我林赛·格雷厄姆为Airship主持、编辑和制作。音频编辑：克里斯蒂安·帕拉加。声音设计：莫莉·巴赫。主管声音设计师：马修·菲勒。音乐：林赛·格雷厄姆。本集由埃莉·斯坦顿撰写。编辑：多里安·马里纳。制作：阿里塔·罗赞斯基。执行制片人：德西·布莱洛克。高级执行制片人：卡勒姆·普鲁斯。高级制片人：安迪·赫尔曼。以及执行制片人……

是珍妮·劳尔·贝克曼、玛莎·路易斯和埃琳·奥弗莱厄蒂，代表Wondery。去年，《法律与犯罪》为你带来了吸引全国关注的审判。她被指控用汽车撞击她的男友、波士顿警察约翰·奥基夫。凯伦·里德被捕，并被指控犯有二级谋杀罪。为期六周的审判结果并非解决问题。我们仍然处于僵局。

我宣布此案审判无效。但现在此案再次成为焦点，一个问题仍然存在。凯伦·里德杀死了约翰·奥基夫吗？压倒性的证据表明凯伦·里德是无辜的。凯伦，当一个杀警犯是什么感觉？我是克里斯汀·索恩，《法律与犯罪》的调查记者，也是播客《凯伦，重审》的主持人。

这不仅仅是一次重审。这是第二次获得真相的机会。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不应该这样。我只是希望人们能回到在这个事件中的受害者是谁。不是她。在Wondery+上独家收听《凯伦，重审》的剧集，且无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