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core: Halleluj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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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档iHeart播客。Pushkin。几年前，这会暴露我的年龄，我和我最好的朋友布鲁斯经常互相制作混音磁带。实际上是混音CD。我们过去会花大量时间挑选歌曲，然后花更多的时间制作CD盒的封面。我的混音总是以教皇的名字命名，原因我已经记不清了，比如庇护十二世教皇，上面贴着他穿着貂皮长袍的大幅复印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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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布鲁斯把艾尔维斯·科斯特洛的《被驱逐者》的原声重发行版放在了一个特别的混音里。我想那是我20多岁生日时收到的。我记得在反复聆听这首歌时，我脑子里浮现出两件事。首先，我知道第一个版本，并且讨厌它。而这是同一位艺术家演唱的同一首歌。而现在以这种形式，它很神奇。这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想到的第二件事是，这就是上帝发明好朋友的原因。顺便说一句，我仍然这么认为。我们开始吧。在我们音乐返场秀中的第一首，哈利路亚。1984年，艾尔维斯·科斯特洛发行了他的第九张专辑《再见残酷世界》。我发行的那周就买了，因为那时我每张艾尔维斯·科斯特洛的专辑发行的那周都会买。

心理学上有一个理论。你在19岁和20岁时听的音乐，是最深刻地印在你的意识里的音乐。如果你列出你最喜欢的歌曲，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无论如何，我在1984年20岁，所以我记得《再见残酷世界》。我立刻听了，而这一集是关于那张专辑中的一首歌。它叫做《被驱逐者俱乐部》。我还留着黑胶唱片。是这样的。哦，天哪，太糟糕了。

我叫马尔科姆·格拉德威尔。欢迎收听我的播客《修正主义历史》，它讲述的是被遗忘或被误解的事情。本周，我想回到1984年的艾尔维斯·科斯特洛。我应该说，你不需要了解艾尔维斯·科斯特洛，甚至不需要喜欢他的音乐，就能对这个故事感兴趣。我说的不是《被驱逐者俱乐部》这首歌，而是它作为他历史的象征。

我对了解创造力是如何运作的感兴趣。我选择《被驱逐者俱乐部》作为我的案例研究，纯粹是因为我痴迷于它。也许，希望我们完成后，你也会痴迷于它。这是BetterHelp的广告。我认为对我们所有人来说，最难承认的一件事是，我们生活中有多少压力来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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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驱逐者俱乐部》是《再见残酷世界》B面上的倒数第二首歌。专辑封面是一张小山顶的照片，上面有两棵树，科斯特洛和他的乐队成员摆着各种奇怪的姿势。这一切都非常80年代。这张唱片是由当时英国乐坛的两大传奇人物克莱夫·兰格和艾伦·温斯坦利制作的。你可能听过他们的一些作品。

他们与疯狂乐队、劳埃德·科尔、大卫·鲍伊合作录制唱片，几乎所有1980年代和1990年代初伟大的英国新浪潮热门歌曲都是他们制作的。克莱夫·兰格和艾伦·温斯坦利是幕后人物。我不知道你是否听过德克西午夜跑者乐队的《来吧，艾琳》。来吧，艾琳，哦，我发誓他是什么意思。此刻，你意味着一切。现在我唱歌很糟糕，但也许你能听出来。那首歌，兰格和温斯坦利。

克莱夫·兰格当然认识艾尔维斯·科斯特洛。他们会像在一个小世界里的人总是会相遇一样相遇。而1980年代的新浪潮音乐就是一个小的世界。有一次，兰格有自己的乐队，他在默西河上的一艘游船上演出。科斯特洛给他打电话。他说，我会在你上台前上来唱几首歌。那是兰格。我们在伦敦北部哈克尼的劳里森路上一家酒吧相遇。

他身材略微瘦削，留着剪得很短的白色头发，戴着大眼镜，拥有只有英国人才拥有的那种优雅。一个绝对令人愉快的人。我的父亲是英国人，所有上了年纪、有魅力的英国人都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我们喝了点茶。一切都非常文明。好的，回到艾尔维斯·科斯特洛。他上来演唱了他所有最好的歌曲，我的意思是，他的热门歌曲，你知道，艾丽森等等。艾丽森

艾丽森，科斯特洛的第一首大热歌曲。然后我不得不继续进行我的第一次演出，阵容相同，但我们不如他们好。所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件事。如果你能感觉到其中有一点摩擦，你并没有错。艾尔维斯·科斯特洛是个天才，像许多天才一样，他有着非常强烈的个性。

几年过去了，科斯特洛的唱片公司决定扩大他的商业吸引力。在那些了解新浪潮音乐的人中，他拥有狂热的追随者，但唱片公司想要一个大的商业热门歌曲。所以他们转向了热门歌曲制作人兰格和温斯坦利，两人为科斯特洛制作了一张名为《打钟》的唱片，其中包含许多非常精致的歌曲，包括兰格与艾尔维斯·科斯特洛共同创作的《造船》。值得吗

你们合作制作了《打钟》。是的。你喜欢那张专辑。是的。他不喜欢。他不喜欢。不。他为什么对它不满意？我认为那是……

当时太商业化了。我的意思是，他想写一些更简单、更现场、更……你知道，他比我更纯粹主义者。所以我是在60年代中期伴随着迷幻流行音乐长大的，所以我有点像，“哦，是的，我们可以这样做，我们可以那样做”，你知道吗？而他则像，“哦，我希望它听起来真实，像鲍勃·迪伦之类的东西”，你知道吗？但是当你做到这一点时，那就太棒了。

我想了解更多关于《打钟》的信息，关于这些不同的观点是否对唱片的制作方式产生了影响。在《打钟》上并没有那么多的紧张关系。我们后来有了紧张关系，我会和你谈谈。当我们播放《打钟》时，我们所拥有的就是我们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大声播放。

当然他们做了。你愿意付出多少代价才能和他们待在一个房间里？他有点吓坏了，说这都是垃圾。太糟糕了，太糟糕了。我不得不让他冷静下来一点，我们都继续进行了。当要制作下一张专辑时，科斯特洛再次转向兰格和温斯坦利。

只是这一次。他说的第一件事是，我想把它命名为《再见，酷世界》。我认为这将是我的最后一张专辑。他甚至没有告诉乐队，所以他是在向我倾诉。他们进行了第一次试演，现场录制了所有歌曲。兰格是制作人，应该是负责演出的人，但立刻就出现了一个问题。艾尔维斯基本上接管了。

因为他是一个相当强势、有力量的人，非常雄辩和可爱，但他可以闯进来开始改变事情。所以我记得对他说，谢谢你让我在这里听你制作你的唱片，但我认为不应该那样，不应该这样。所以这是一个僵局。我想他出去买了一半瓶杜松子酒。我问兰格为什么科斯特洛说这将是他的最后一张专辑。

这不像他是一个准备退休的老人。他甚至不到30岁。只是他背负了很多东西。你知道，他经历了很多。我不知道他是否想继续玩这个游戏。结果是灾难性的。当我第一次听到《再见残酷世界》时，我讨厌它。记住，我是艾尔维斯·科斯特洛的超级粉丝。几年前，科斯特洛做了一个名为《奇观》的电视综艺节目。女士们，先生们……

请欢迎舞台上唯一一位尼克·洛先生。在他采访尼克·洛和理查德·汤普森的那一集中，摄像机扫过观众，两次你都看到我疯狂地笑着。正如我所说，我是艾尔维斯·科斯特洛的超级粉丝。相信我，当我说《再见残酷世界》无法收听时，尤其是《被驱逐者俱乐部》。它很愤怒、很吵闹、很令人不安。而且我不是唯一一个这样觉得的人。

1995年，这张专辑由Rykodisc唱片公司重新发行，艾尔维斯·科斯特洛在内页写道：“恭喜你，你刚刚购买了我们最糟糕的专辑。”你必须钦佩他的诚实。除了，

在同一张重新发行的专辑中，科斯特洛收录了原版专辑中的一首歌曲《被驱逐者俱乐部》的新版本，他非常讨厌它。他给它一个新的旋律，自己演奏，一个原声版本，缩短了标题为《被驱逐者》，修改了一些歌词。

它从未出现在其他任何地方，只是在Rykodisc唱片公司重新发行的这张随机专辑中。如果不是我的朋友布鲁斯偶然发现了它并给我播放，我永远也不会听到它。顺便说一句，布鲁斯也在艾尔维斯·科斯特洛的电视节目观众席上，疯狂地笑着。

无论如何，布鲁斯和我过去经常互相制作混音磁带，他把这个新版本《被驱逐者》放在我的生日混音磁带里，我开始痴迷于它。我敢打赌，我几乎每天都在对自己哼唱这首歌的部分内容。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但它可能是我最喜欢的歌曲之一。里面有一句歌词，每当我难过的时候，它就会跳进我的脑海。它是如此完美，关于浪漫爱情破裂的一对小诗句。你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也不知道从哪里结束。

所有这些枕边话最终都在谈论生意。我们可以播放它吗？是的。我和克莱夫·兰格在一起，他是原版糟糕版本《被驱逐者俱乐部》的制作人。奇怪的是，他从未听过他很久以前制作的这首新颖而精彩的歌曲。想听……他的新版本？是的。是的。

所以我从我的iPhone上找到了它，兰格把头靠在桌子上，这样他的耳朵就能紧贴着小小的手机扬声器了。让我们看看，这是那个吗？尘土飞扬的空气，你的夜总会酒吧。站在一个五面镜的房间里，它在看着时间，站在困境中。我们现在就做吧。

面目全非，没有路可走。斯塔普斯基和蒂普。波特和布兹尔德。直率、粗鲁、谦逊。我爱你，被驱逐者。

你知道，听起来他找到了这首歌。但他当时也不知道这就是这首歌……我的意思是，这才是最吸引人的地方，你们俩当时都不知道……不，好吧，有时候，你知道，如果听起来不对劲，也许，我不知道，也许我们不够专注，你知道，也许我们正在制作唱片，但我们却相隔千里，你知道。

最后，他们，艾尔维斯·科斯特洛和他的制作人，都认为他们制作了一些平庸的东西。直到很久以后，他们才明白，这种平庸包含着一点天才。只是它还没有成为天才。这就是我想谈论的。时间和迭代。当天才慢慢出现时会发生什么？

我知道这只是一首三分钟的歌。也许你甚至不喜欢它。但每当我听到它时，我都会想到同样的事情，那就是，这件东西给世界上很多人带来了快乐，包括我。而它差点就没有发生。如果艾尔维斯·科斯特洛不回去重新审视《被驱逐者俱乐部》，把它变成《被驱逐者》，我们就会错过所有这些美好。想到这一点，我的心都碎了。我总是有一个关于创造力的理论。

这是一个经济学家大卫·加伦森提出的想法。加伦森是一位艺术爱好者，当他观察现代艺术时，他发现伟大的艺术家似乎会采取两种截然不同的轨迹。一方面，有一些人在生命早期就完成了他们最好的作品。他们倾向于快速工作。他们有非常具体的想要传达的想法，并且能够清晰地表达这些想法。他们精确而细致地计划，然后执行。砰。

加伦森称他们为概念创新者。毕加索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在20岁出头就崭露头角，并在上个世纪之交震撼了艺术界。我认为，当我们想到“天才”这个词时，我们脑海中浮现的就是像毕加索这样的人。但加伦森说，等等，还有另一种创造力。他称之为实验创新。实验创新者是那些从未有过清晰、易于表达的想法的人。他们工作不快。他们没有清晰、易于表达的想法。

当他们开始时，他们并不真正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们通过反复试验工作。他们做了无数的草稿。他们总是感到不满意。他们可能需要一生时间才能弄清楚自己想说什么。谁是一个好例子？塞尚。作为一位与毕加索一样著名和重要的画家，他可能是19世纪后期在巴黎重塑现代艺术的最伟大的印象派画家之一。塞尚的天才和毕加索的天才，它们不可能有更大的不同。

我们先从你最喜欢的开始吧。在这个房间里，你最喜欢哪一个？嗯，也许我现在最喜欢的是后面那个。我正在和一个名叫约翰·埃尔德菲尔德的人交谈。他是一位塞尚专家，他带我去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画廊，那里收藏了他们所有的塞尚作品。在一个房间里，很容易就有价值数十亿美元的绘画作品。

而仅仅花了大约五分钟，与埃尔德菲尔德一起从一幅画走到另一幅画，就能看到实验天才的行动。所以这是塞尚为他的妻子创作的众多肖像画之一。这是他们在巴黎一起生活期间短时间内完成的四幅画之一。

我们正在看的塞尚作品是中年妇女的画像，她坐着。她的头微微侧向一边。与塞尚的许多肖像画一样，我们只能看到她的一个耳朵。他不喜欢画第二个耳朵。她静静地坐着，几乎漂浮在椅子上。我认为这可以说是他创作的最伟大的肖像画之一。它是四幅类似肖像画中的一幅。

埃尔德菲尔德说，前两幅画比较小，比较松散，也许一幅是从另一幅上描绘的。然后是第三幅，很像我们正在看的这幅，但没有画背景，只有人物。这是否非常典型地反映了他的工作方式？所以他基本上四次回到她身边，你认为他做对了。

请注意我在这里的假设。因为当我提到他第四次做对了的时候，我的想法是，如果塞尚做了四个版本，他一定是在朝着某种预定的结论前进。他有一个想法，并且正在完善它。但那不是塞尚。标准做法是先做一个草图，解决问题，然后做一个完成的版本。塞尚有点从中间开始。

塞尚为妻子创作的第四个版本，也就是我们正在看的那个，比他的第二个和第三个版本完成度更低。例如，在这里你可以看到这些未完成的部分，或者说是假装未完成的部分。我的意思是，就像那里的裙子区域，你可以真正看到画布的底色，一直到下部，你可以看到他一直在画这些笔触，但并没有把它们全部填满。

塞尚的工作并非按照某种清晰的线性计划进行。他基本上只是反复地做版本，一次又一次地迭代，试图偶然发现一些能抓住他想象力的事情。塞尚的许多画作都没有签名，因为他不想承认自己已经完成了。

他为他的艺术品经销商安布罗斯·维拉尔画肖像，他让他来坐一百次。一百次？一百次。通常情况下，在这个院子里会有多少？嗯，我的意思是，通常情况下，肖像画只需要相对较短的时间。我的意思是，五次左右。他为什么需要一百次？正是如此。我的意思是，他一直在做什么？塞尚永远没有完成。

这就是大卫·加伦森所说的实验天才。加伦森指出，你几乎可以在每个领域都能看到这种创造性类型。赫尔曼·梅尔维尔在32岁时出版了《白鲸》，一气呵成。他是毕加索。马克·吐温在他40多岁快50岁时出版了《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这花了他很长时间，因为他最终一遍又一遍地痴迷地重写结尾。他是塞尚。

奥森·威尔斯在24岁时拍摄了《公民凯恩》，毕加索。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直到50多岁才达到巅峰，在他整个职业生涯中，他一直在制作一部又一部惊悚片，一遍又一遍地玩弄这种类型。塞尚。但在我看来，加伦森的理论在音乐领域发挥得最有力，那就是。

这就是歌曲《哈利路亚》。

它是由加拿大歌曲作者莱昂纳德·科恩创作的，但基本上每个人都翻唱过《哈利路亚》。鲁弗斯·韦恩赖特、U2、杰夫·巴克利、邦·乔维、约翰·凯尔、鲍勃·迪伦，我可以继续说下去。它被收录在无数的电视和电影原声带中。如果你经常乘坐纽约市的地下铁，你可能会几乎每天都听到街头艺人演唱它。

像一个好的加拿大人一样，我每年都会去曼哈顿的乔酒吧参加加拿大日庆祝活动，那里的当地艺术家会演唱加拿大歌曲的翻唱版本。每年，都会有人演唱《哈利路亚》的版本。每年，它都会让全场沸腾。而这首歌有趣的地方在于。它一点也不像毕加索。它是塞尚。教科书式的塞尚。塞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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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音乐作家艾伦·莱特写了一本非常棒的书，一本关于《哈利路亚》这首歌的整本书。它叫做《圣洁或破碎》。其中一个重要的主题是莱昂纳德·科恩有多么独特。

他是一位诗人，一位受折磨的诗人。他是一位作家，他一丝不苟地创作这些歌词，一行一行，一个字一个字，扔掉很多，花费大量时间。而《哈利路亚》在所有这些歌曲中，可能是他自称最让他苦恼的一首。那是艾伦·莱特。有一天他来我家谈论《哈利路亚》。他有点在追寻……

这首歌的一些想法，但找不到，就一直写，一直写，根据他讲述故事的时间不同，为这首歌写了50或60或70节诗句。你写音乐已经很多年了。你听说过吗

一位创作了80首不同……我不这么认为。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这……我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诗句的变体。我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完全，就像，有多少是夸大其词。但这并不重要。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层次。好吧，有一个著名的故事，你知道，莱昂纳德·科恩和鲍勃·迪伦之间有一种相互欣赏的关系。显然他们在80年代见过面。在某个时候，他们都在巴黎。他们去一家咖啡馆见面。迪伦说，哦……

我喜欢那首歌，《哈利路亚》，这是这个故事中一个引人入胜的部分，真正第一个关注《哈利路亚》作为一首重要歌曲的人是鲍勃·迪伦。但他对莱昂纳德说，你知道，我喜欢那首歌。你花了多长时间创作它？莱昂纳德说，我告诉他我花了两年时间。这是个谎言。科恩后来承认他花了更长的时间。然后科恩问迪伦创作歌曲《我与我》花了多长时间。鲍勃说，是的，15分钟。迪伦是毕加索。

对于莱昂纳德来说，这根本不是“第一个想法，最好的想法”的模式。他谈到，你知道，穿着内衣待在酒店房间里，因为无法解决这首歌《哈利路亚》而把头撞在地板上。莱昂纳德·科恩花了五年时间创作《哈利路亚》。他最终在1984年录制了它。它是一张名为《各种位置》的专辑。

科恩完成歌曲录制后，他把它们带到他的唱片公司CBS，带到CBS的负责人那里，他是一位传奇人物，名叫沃尔特·耶特尼科夫，他是发行迈克尔·杰克逊的《颤栗》和布鲁斯·斯普林斯汀的《美国诞生》的人。不是个傻瓜。耶特尼科夫听了科恩的歌，说，这是什么？我们不会发行它。这是一场灾难。

这张专辑最终由独立厂牌Passport Records发行。它几乎没有引起任何波澜。如果你回去听第一首《哈利路亚》，并试图忘记未来的版本有多么美好，这首歌的失败是有道理的。它还没有到那里。迈克尔·帕瑟尔写了一篇关于《哈利路亚》轨迹的文章，他称科恩的原版“过于严肃，几乎是讽刺”。有点冗长，不是吗？但科恩还没有完成。

他不断地修改它。他在音乐会上演奏这首歌，并放慢速度。它变得长了两倍。他改变了前三节诗，只留下最后几节诗不变。这次这首歌变得更黑暗了。是的，我会为你唱一首旗帜歌，但听着，爱，爱不是某种胜利进行曲，不，它是一颗冰冷破碎的心

一天晚上，科恩在纽约的灯塔舞厅演奏这个版本，音乐家约翰·凯尔碰巧在观众席上。凯尔是一位传奇人物，曾经是地下丝绒乐队的成员，是摇滚先锋中一个真正关键的人物。他听到这首歌从科恩的口中唱出来，他惊呆了。所以他请科恩把歌词寄给他。他想做一个版本，所以科恩给他传真了15页。谁知道此时的歌词究竟是什么？

凯尔说，对于他的版本，他采用了俏皮的部分。他最终使用了原版的头两节诗，再加上现场表演中的三节诗。凯尔还改变了一些词语。最重要的是，他改变了主题，并带回了科恩在专辑版本中使用的圣经参考文献。

也许上面有上帝 我从爱中学到的只是 如何向拔枪速度比你快的人射击 这不是你夜里能听到的哭声 也不是某个看到光明的人 它冰冷而破碎 哈利路亚

根据艾伦·莱特的说法，凯尔才是真正破解《哈利路亚》密码的人。这个翻唱版本出现在一本由法国音乐杂志制作的莱昂纳德·科恩致敬专辑中。它被称为《我是你的粉丝》。它于1991年发行。《我是你的粉丝》几乎没有人购买，除了，奇怪的是，我。我想我在华盛顿特区哥伦比亚路上一家小唱片店的一个剩余货架上找到了它，

另一个购买《我是你的粉丝》的人是一位名叫珍妮的女人，她住在布鲁克林的公园坡。她和一位年轻有抱负的歌手杰夫·巴克利是好朋友。他过去常在她公寓里当看门人。有一次，巴克利在那里，他碰巧看到了《我是你的粉丝》的CD。他播放了它。他听到了约翰·凯尔版本的《哈利路亚》，并决定做他自己的版本。

他在东村一家名为Sine的小酒吧里演唱这首歌，在那里，他碰巧被哥伦比亚唱片公司的一位高管听到。因此，哥伦比亚唱片公司最终签下了巴克利，他为专辑《恩典》录制了他版本的《哈利路亚》，这最终成为巴克利的第一张也是唯一一张录音室专辑。它于1994年发行。♪

还记得我住进你心里的时候吗 圣灵也一起移动 我们每一次呼吸都是哈利路亚 我现在猜想你最熟悉的是巴克利的版本。这是著名的版本，也是最终的版本。

它并不是莱昂纳德·科恩《哈利路亚》的翻唱。它是约翰·凯尔翻唱莱昂纳德·科恩《哈利路亚》的翻唱，只是凯尔的钢琴被吉他取代了。当然，巴克利用他自己的非凡嗓音取代了凯尔的嗓音。哈利路亚。每一个随后的翻唱，已经有数百个了，实际上都是巴克利翻唱凯尔翻唱科恩的版本。所以进化最终停止了。但是等等。

并非如此。巴克利在1994年录制了一首歌。仍然没有人特别关注它。我的意思是，回想起来，我们认为杰夫·巴克利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对Radiohead和Coldplay有着巨大的影响。但是没有人买《恩典》。杰夫的唱片发行时没有人买。它在排行榜上排名第160位左右。在他周围的所有炒作之后，这是一个巨大的失望。所以这并没有使它成为热门歌曲。巴克利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

看起来几乎超凡脱俗，像耶稣，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声音。但直到1997年发生悲剧之前，这一切都不够。巴克利在孟菲斯，他在密西西比河的一个河道里游泳。他穿着靴子和所有衣服，唱着齐柏林飞艇乐队的《Whole Lotta Love》的副歌。他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这场悲剧突然使他的作品和《哈利路亚》成为焦点。而且这确实有点像，你知道的，当你进入新世纪的时候，雪球就开始滚动了。前几个翻唱，前几个电影原声带的选用。自从莱昂纳德录制这首歌以来已经15年了。十五年。想想这首歌在被认定为天才之作之前经历了多少令人难以置信的曲折。

碰巧的是，独立厂牌Passport Records在专辑被CBS Records拒绝后发行了第一个版本。然后莱昂纳德·科恩没有放弃，继续修改和演奏《哈利路亚》的新版本。约翰·凯尔，他那个时代最有影响力的音乐家之一，碰巧听到科恩在这么做。

他又修改了这首歌。凯尔的版本出现在晦涩的法国CD《我是你的粉丝》中，除了珍妮在公园坡的客厅之外，它什么地方也没去。珍妮碰巧有一个看门人，碰巧播放了它，碰巧喜欢它，并且碰巧有一个超凡脱俗、令人惊叹的声音。巴克利的版本直到他以最戏剧化和令人心碎的方式去世才变得流行。然后，最终，我们认识到了这首歌的天才之处。

但是想想这种天才的脆弱和难以捉摸吧。如果这些极其偶然的事情中任何一件都没有发生，你可能永远都不会听到《哈利路亚》。我认为这种疯狂的巧合链对于概念性创新并不重要。保罗·西蒙曾经说过，《在水一方》，有史以来最美丽的流行歌曲之一。它来得如此之快，当它完成时，我说，那是什么？它不像我。

这首歌完美地诞生了。你可以立即对其进行评估。它不需要15年的曲折和随机事件。世界非常善于捕捉概念性创作。或者至少，我们不会错过那么多概念性作品，因为它们不需要星星完美地排列。

但是，如果你像塞尚一样，你制作的第一个版本只是一个起点，你永远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或者你的作品是否完成，那么星星确实必须排列好。塞尚在某种程度上是自己最大的敌人。他设置了一个又一个障碍。他作画时并没有想着我们。这确实是约翰·埃尔德菲尔德的观点。实验性创新者的艺术是难以捉摸的。

其中一些现在在博物馆里，我们知道他曾试图销毁它们。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在其中一些画布上看到他划破画布的地方。

他为什么要毁掉自己的画布？你知道，他对想做的事情有一些想法，并且觉得他实际上从未达到那一点。还有其他画作是在很久以后完成的，他只是放弃了它们。毕加索说，你知道，真正吸引我们的是塞尚的怀疑，他的不确定性。他很痴迷。是的，他绝对是，完全痴迷。

埃尔维斯·科斯特洛的《被驱逐者》，它最初有缺陷的形式。它于1984年发行，顺便说一句，这也是《哈利路亚》首次发行的那一年。我不确定这是否是一种巧合，因为1984年是流行音乐中非常特殊的一刻。那一年最畅销的专辑是迈克尔·杰克逊的《颤栗》。

流行音乐完美无瑕。这张唱片上没有一个走调的音符或情感。它是《哈利路亚》或《被驱逐者》等歌曲的反义词。科斯特洛来了。他想在这个文化时刻创作一张专辑，他对光鲜亮丽的完美并不感兴趣。他的婚姻破裂了。

他遇到了经济困难。他后来说道，朗格和温斯坦利当时不适合处理像我这样脾气的人。一个拿着大号镇静剂注射器的护士可能更合适。科斯特洛创作了一系列黑暗、情绪化、苦涩的歌曲，粗犷而简洁，以匹配他的情绪，这与1984年格格不入。

与此同时，朗格和温斯坦利被聘来制作热门歌曲，经过精心打磨，精美绝伦。每一个小细节都被仔细考虑和思考，然后非常小心地组合在一起。我的意思是，你当时有像Scrutty Politi这样的乐队，你知道，花九个月时间创作一首歌曲，特雷弗·霍恩花四周时间为《两个部落》制作军鼓的声音。

《两个部落》是一支非常受欢迎的乐队Frankie Goes to Hollywood的专辑，他们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来获得特定的鼓声。所以我们并没有那么挑剔，但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你知道的，完美的世界。我们试图创造流行音乐的完美。你可以想象当那个世界与埃尔维斯·科斯特洛碰撞时会发生什么。其中一些听起来就像……我的意思是，即使是乐队对一些素材也不是很兴奋。

所以这不是一次很好的经历，但我们做得很快。快是什么意思？在特雷弗·霍恩为《两个部落》制作军鼓声音所花费的时间里。所以大约三到四周。是的。整张专辑。这是一团糟。匆忙中的完美主义。这就是你如何得到那些苦涩的词语，“恭喜你，你刚买了我的最差专辑。”《再见残酷世界》不好。它令人无法忍受。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是重要的。

你知道人们总是说，把你的失败抛在脑后，继续你的生活，永远不要回头吗？埃尔维斯·科斯特洛什么都没做。因为他像塞尚。他不像毕加索。他随身携带一本小黑皮书，在那里他一遍又一遍地写下他正在考虑的歌曲的草稿。他改变了他已经录制好的歌曲中间的歌词。他以不同的速度或不同的节拍重新编排歌曲。他蚕食自己的作品，用旧歌创作新歌。

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也不知道从哪里结束。他不想在画上签名。感谢上帝，世界上有像他和塞尚这样的人，因为如果没有那些痴迷的人、那些永远不满的人、那些一遍又一遍地重新创作别人认为已经完成的作品的艺术家，我们就永远不会看到《被驱逐者》的美。你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也不知道从哪里结束。

所有这些枕边话只不过是最终谈论工作。你一直在收听《修正主义历史》。如果你喜欢你听到的内容，请帮我们一个忙，在iTunes上给我们评分。你可以在revisionisthistory.com或你最喜欢的播客应用程序上获得有关此内容和其他剧集的更多信息。我们的节目由Mia LaBelle、Roxanne Scott和Jacob Smith制作。

我们的编辑是Julia Barton。音乐由Luis Guerra和Taka Yasuzawa创作。Flan Williams是我们的工程师，我们的事实核查员是Michelle Siraca。Panoply管理团队是Laura Mayer、Andy Bowers和Jacob Weisberg。我是Malcolm Gladwell。这是一个iHeart播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