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生演講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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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收听由中信和高宁为你主持的《今日话题》

这个 2025 年有好多大学毕业生啊其实在毕业典礼的时候呢都有一些非常精彩的发言因为最近这个国际上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比较多一会战争了一会这个这个了那个了这个关税战了贸易战了什么的所以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讲这个事情但是有一篇这

这个就是毕业生在毕业典礼上的发言他是 2025 年西北大学的一位哲学系的大学毕业生叫做 Clarie Dahl 她的这篇文章

演说稿并不长但是引人深思引人反省所以今天我们就来聊一下他发言以及他这个发言对整个这一代年轻人有什么样的意义你刚才说他是哲学系毕业

幸亏你一代而过否则华人家长心里哆嗦我们说说话这是开玩笑不要当真就是我们有多少家长当听到自己的儿子女儿在报考大学的时候说你想学什么专业哲学就摔在地上想什么专业想学历史别啊对不对你想学什么专业想学人类学这是干嘛对不对

为什么之前开这个玩笑呢是因为这一位 Clara Doyle 这一位女性呢她太知道人们的这个心理了别说华人了其他的人不一样嘛对不对所以她知道家长的心理她在她的毕业演讲的开头呢就拿她自己开了个玩笑就拿她的专业开了一个玩笑

所以这个呢也是挺值得大家关注的而且学校请这种毕业生的演讲这是一个至高无上的荣誉啊对不对在这么大型的一个大学这么有名的大学毕业这么多的专业就挑你来做这个演讲当然这个演讲呢还有另一个考验就是这稿可不是学校给你写的对不对您得自己写当然

你没有这个水平写这个稿你也不会被学校挑上没错对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所以呢我们就看一看啊他的这个演讲呢为什么会引起注意

今天我得到一份哲学与哲学学位

which as many of my relatives have pointed outmeans it may be a very long timebefore I pay off my student loansso I am both literallyand figurativelyindebted to Northwesternbecause I got to spend the past four yearstrying to answer questions likewhat is the meaning of lifehow should I liveand what is the right thing to do

你告诉我这些下面的人笑什么对简单的说一下他说今天我获得了哲学学位正像我的很多亲戚指出的那样我可能要为了还这个债要很长时间他已经说了哲学找不着工作了你要是学法律学什么的很快就还了对就这意思然后他就说这个无论是字面上的意义还是象征的意义来说他说我多的感谢西北大学

一说这个下面的人笑了因为字面上的意思就是我对西北大学亏欠对不对感激但另一个是我真的欠债欠钱了对所以下面的人笑了他说在过去四年里头我一直在努力想要回答这样的问题这作为哲学系的学生确实一直在想要回答这个问题这就是第一生命的意义是什么第二

我应该如何生活第三什么是正确的生活方式哇哦这就是哲学了第一个问题叫做生命的意义是什么这个呢是一个哲学的几乎是一个根本的问题这个可以上述到最原始的哲学发生的那个年代就是人在吃饱了喝足了以后围着一堆火烤着肉肉也吃完了

我这干嘛呢对不对我来这世界上一趟干什么呢宗教不是有回答吗对不对哲学存在主义啊等等这些都在回答这个问题下一个是我应该怎样生活第一个问题是生活的意义什么第二是怎样生活这不就涉及到了伦理学道德学因为怎样是不是对接下来一个是

什么事情是正确的事情这个就太大的一个范畴了这个整个的叫做人生的一个规范的问题这个也是涉及到行为的道德呀伦理呀等等法律呀等等这涉及到一系列的问题您花四年时间学这玩意干什么有用吗能吃饭吗

有用这个东西非常深刻你听他讲一讲以后你就突然发现实际上他问的这些问题是我们大家都时不时的问自己的这样的问题也就是说你可能没有意识到但实际上你有的时候在生活当中碰到困惑的时候你自己在想不通的时候实际上你思考的大概也就是这些最基础的这个问题然后他就说了他说我得告诉你

我都告诉你们我们这个领域就哲学领域里头的一个秘密它的这个秘密是什么呢它是说哲学家们最关心的不是就是寻找一个问题的答案而是提出一个正确的问题对这事怎么说呀它一说到提出问题就立刻

提出来了一个人因为这个人是西方哲学的奠基人而这个人正是以正确的发问而闻名于世而这个伟大的哲学家他还没有留下著作

都是他的学生记录的这个特别像咱们古代的孔子孔子叫做数而不错没有他写的一个书是我孔子写的这本书都是他学生的记录而再巧一点儿

这一位西方哲学的奠基人的生活的年代跟咱老孔差不多都是在那个公元前 500 年左右 400 期什么 500 年左右当然说到这大家可能也就知道了这就是著名的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苏格拉底呢他是以问问题

而文明而所谓的问问题不是我们现在老百姓可能想的简单天为什么是蓝的什么之类的当然这种属于科学的范畴他的问题是为什么直击一个人的知识层面就是因为我们生活中每一个人我说的是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一种就是我们以为我们知道什么当我们以为我们知道什么的时候那下一个问题就是你精度住人问吗嗯

苏格拉底就是扮演这个令人讨厌的角色就每当你觉得你知道一件什么事的时候你别遇到他三个问题就把你问没了问问题问完了以后你才哎呦我可能不知道哎当了半天我还自以为胸口成竹我对这个问题有这么饱满的一个答案原来根本经不住问呢所以

我们的这一位毕业生 Clarie Doyle 她就首先就提到了苏格拉底接下来你再阅读短短的她这一个毕业演讲你会发现一会儿苏格拉底一会儿苏格拉底我数了数六次在这个简单的一个毕业店里再顺便说一下为什么苏格拉底她是西方哲学奠基人因为她有一个学生叫柏拉图柏拉图

柏拉图有一个学生叫亚里士多德你说这家人是干什么的一脉相承而且一个比一个厉害整个的对西方的逻辑学语言学动物学植物学美学包括辩论学也在里头整个的是大面积的对我们人类的知识做了一个特别完美的铺垫

他提到苏格拉底主要是引出下面的一段话来他就说苏格拉底那个时代在古希腊的这个地方有一个地方叫 DelphiOracleDelphi 就是这个 Delphi 神殿神域就是说这个地方它经常会给你一个

告诉你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呢大家都认为是真的所以呢他会神谕嘛那就说明是上天告诉你东西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是给你答案的地方不是问问题的地方那么这个 Oracle of Delphi 呢有一天就宣布了说我们整个的希腊呀

苏格拉底是最聪明的人最有智慧的人那么这时候苏格拉底就有点自己有点诚惶诚恐他说我怎么会自己是变成一个最聪明的人了呢我不认为我知道很多的东西于是他感到自己好像了解的东西不多于是他就走遍了整个的雅典因为在古希腊的时候文明的

高端就是在希腊所以他们认为这个世界的中心就是在希腊而所有的文化人和有知识聪明的人也都集中在雅典所以他就走遍了雅典去问当时公认的一些哲学家或者是一些辩论大师什么的就是人们认为最聪明的人一通问了解他们

是不是比自己聪明于是一通问起来之后他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说这些人和他一样都很无知对所以苏格拉底就给我们后世留下了一句旷世的名言叫做 I knowI know nothing 就是我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和那些聪明人之区别就是他们不知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对这就是我和他的区别那么稍等会儿我们再回到这一位大学本科哲学系毕业女生在西北大学的毕业演讲今日话

欢迎你去收听由中讯和高宁为你主持的金融话题这段时间跟大家讲的是今年刚刚从西北大学毕业的一个哲学系的女学生她在毕业典礼上代表学生一个发言 一个演说 Clarie Doe 她的演说刚才介绍了一部分那么接下来她就说了她说我们大学毕业了但是我们对外边的现实的社会和世界了解

了解不多所以他就说就问了他就开始问问题了那我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我们到了职场和那些同事交朋友是不是跟宿舍里边的学生同学那么容易一样容易呢那么我们能不能找到自己满意的工作呢我们会不会从事理想的职业呢包括做演员啊包括这个做什么医生啊政治家呀或者是做这个企业家等等

他说从更广泛的意义来讲有更多的不确定性比如说我们这代人到底是能够战胜气候变迁还是大自然战胜我们比如说人工智能到底是如何改变我们整个的世界和这个社会结构的比如说像西北大学哈佛大学这样的大学在未来几年是不是还能够蓬勃发展

你说这些问题都是没有答案的嘛对不对那么接下来他话锋一转他说在此呢我想把我的心得分享给大家就是对我们身边从个人的职业到交友到全球的这么大的一些未知的问题没有答案他说不是坏事那接下来呢他就讲了他自己成长的经历

所以我觉得他的这个联想啊从大到小的这个结构是特别的棒的为什么呢因为他说那么多问题没有答案怎么是好事啊为什么不是坏事啊我告诉你为什么不是坏事他说我成长在呢一个天主教的家庭当中那我家庭呢都是虔诚的信徒那么作为一个前途的信徒啊虔诚信徒一个特征呢就是他们对生活

有明确的答案这个答案呢是信仰是不容质疑的他说但是我小时候呢就老是有很多的问题而这些问题得不到答案我就去烦我的那个教区的神父我老是问他各种各样的问题有的时候特别敏感的问题比如他说我记得我问他为什么女的不能做神父等等等等了他说一直烦他其实后来呢

慢慢的我也发现其实有很多问题神父也没有答案其实这个不是坏事作为牧师也好作为神父也好你有的时候说一下这个问题呢是交给主交托啊或者是什么我并没有答案也不是错事很多伟大的宗教领袖也都说这种话就是我没有答案好这是他小的时候成长的过程那么接下来他说他上到大学学了哲学以后呢

他生活发生的一个变化就是他每一个礼拜四啊去一个酒吧叫做绳结就是过去我们古代人节绳济世嘛他这个叫做凯尔特人绳结这个酒吧间他爸妈有没有知道他每个礼拜四去酒吧现在你才说啊对不对那个酒吧改变了他对生活的一些态度对

他是说来大学求学啊他是带着在家乡里边找不到答案的一些问题来的结果呢他每个星期四就带着自己的答案去那个酒吧因为每个星期四呢学校里边思想特别活跃的那些人特别愿意表达的这些这个年轻人啊

都集中在这个酒吧这是等于是大学的一个自由言论角了辩论角大家都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然后你提出一个观点我提出一个观点相互之间的辩论所以他就说在这个地方有很多你平常可能没有答案的问题他会提出来你比如说理想的政治制度是什么大家就会提出辩论来吃素是好的还是坏的对然后什么

二次世界大战结束这个战争美国投下原子弹这到底是好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你说这些东西都是涉及到一个

这个道德的高度了所以呢很多东西它没有一个非黑即白的这样的一个答案所以双方都是在激烈的辩论他说每次他带着答案去那个地方都遭到对方的质疑和批评然后他离开的时候带着更多的问题和更多的疑虑对那第二次到了下礼拜再聚的时候

本来上礼拜通过辩论我还有点了解还形成了一个答案下礼拜又被推翻了所以就是这么周而往返的就是这样有答案被推翻其实咱们就不要说他的那个酒吧的好咱们就问问我们自己对不对就端看你们就是我们自己对美国现在发生的事情的有一些看法

有的时候我们有甚至会强迫自己改变某些想法因为你本来以为一个答案是正确的但是实际上发生的跟你想的完全不一样你有时候会想这样的一件事情为什么明明是一个错的为什么会有一些人支持等等等等你就会产生这个问题然后你就会发现有这么一个解释原因是这个等你

发现了这个答案的时候过了不久又被推翻了所以这就是我们现在生活的这么一个大的氛围那么他的结论是什么呢他说在西北大学我没有获得我期待的东西但是我得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基本的一些概念我就知道

如何接受在学术上的一些挫败这个首先要接受这个就是我们以前常讲的教一个孩子下棋首先要学会的是怎么输棋你可能觉得这句话有点荒唐输棋还要学吗

最大的学问就是输我告诉你就是怎么接受输而不是赢然后他说同时呢我也学会了怎么接受拒绝就是你的观点也好你的其他的一些对不对拒绝同时我学会了怎么

原谅宽恕他人以及原谅宽恕我自己这孩子说话说的有道理啊没错没错这个特别重要所以呢他说在这个西北大学呢他逐渐的了解到了说自己对某些问题的看法呀

他越来越没有自信了他越来越没有信心原来以为我的看法是正确的但是现在就更多的是疑问就是说我这个看法到底对不对别人对我提出来的质疑和批判

是不是有道理他就开始有这方面的因为他经常受到同龄人的挑战周四的时候大家辩论的时候有的时候他会发现自己的错误于是他就学会如何坦然的来面对叫做怀疑人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观点要多听别人的观点然后他就说只有当自己意识到在某些问题上自己可能犯错的时候

我们才会改变我们的主意有很多人他不愿意改变不是他不想改变而是他坚信自己没错错的是你们所以是这个情况于是话锋一转他就提到了现在美国的很多精英大学包括他们的西北大学哈佛大学普林斯顿都没点名了都没点名但是他提到了说那么

在历史上前所未有的这个时刻关键时刻我们这样的大学受到了很大的攻击原因是什么呢他说有些人认为说在大学里面我们被灌输了对科学啊对这个自由主义意识形态左倾的这个意识形态的崇拜但实际上我告诉你

真正的原因是我们没有被灌输信仰我们没有学会盲目的相信一个东西我们学会的是质疑我们学会的是提问我们学会的是批判最后他再一次向

再一次向亚里士多德的老师的老师苏格拉底表示了敬意他说苏格拉底被雅典的议员判处了死刑这个故事是哲学史上著名的故事因为苏格拉底善变把这些人变得简直是体无完肤然后就是让他们开始觉得这样的话

对于青年是不好的所以当时给他判的罪名八个字叫做败坏青年还不算叫不敬神明这八个字判他死刑而且是要他喝毒禽是一种用植物的有毒的植物让他喝下去苏格拉底可以做这样的事情他可以道歉只要道歉只要收回可以死刑就免了

苏格拉底可以逃走他的学生已经安排好了全都给安排好了他可以在某一个偏远的地方度过余生苏格拉底还有其他的一些选择但是面对的这些选择苏格拉底非常简单的做了一个决定我喝这酒我就喝了人家问他他说

我就是要用我的这个用生命来告诉大家我对于这种真理的追求跑什么呀我做错了什么事啊对不对你现在让我喝我就喝了所以苏格拉底之死在历史上当然留下了这么一个辉煌的记录同时呢他也用他的死来告诉人们其实有的时候追求一个问题的本质

是更重要你不觉得这个几乎没有什么可辩论的余地吗对不对就是我们实际上我们对很多事情并不知道你硬说你知道也能过一辈子但是你这么硬说你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告诉你其实你不知道苏格拉底死了

不等于智慧的死亡苏格拉底留给我们的就是人的躯体可以离去但是智慧永存所以在这说了这么大堆他没讲那么多在特别典礼当中我们就稍微但是他说了这么一大堆他就是说几千年过去了这是他的原话了就是 Clarie Doyle 几千年过去了

他说呢其实为什么我们还在阅读苏格拉底对话录对这么一个几千年的书有什么可读的呢为什么我们还要相信这样一个东西就是人类智慧是有限的我还有太多的东西我们根本不知道所以不要因为你以为你有答案就依靠着你的那个答案对世间的事情做一些简单的处理嗯

他最后这个结尾呢他就说你承认自己的无知啊其实是在这个承认的过程当中其实藏着智慧这个质疑当中藏着力量然后能够改变自己的想法这个能力

蕴藏着希望他的意思最终就是说我们不要执着的老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其实在你如果改变有的时候你充满着疑问有的时候能够改变自己这个才是最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