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 54 | Root of All Ev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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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Prime会员们，你们现在就可以在亚马逊音乐上免费收听第49到56集。立即下载应用程序。在一个凉爽的秋天的早晨黎明前，几辆载着联邦探员的汽车驶进了看起来像是废弃的购物中心的停车场。他们停在一栋棕色砖砌建筑物外面，直到最后一辆车到达才进去。当小组负责人发出行动信号后，探员们跳下车，亮出徽章冲了进去。

大多数探员立即分散开来，而小组负责人径直走向接待员，递交了搜查令。这些探员正在追捕一名杀手，他们预计会在马萨诸塞州波士顿郊区这家工业实验室里找到证据。

当接待员开始疯狂地打电话给这家机构的管理人员时，首席调查员环顾四周，他看到了地板上肮脏的油毡、头顶上泛黄的天花板面板以及附近办公桌上可见的一层灰尘。这些年来，他去过很多实验室，通常都保持着干净整洁的状态，但这个地方却不是这样。

调查员让开，让其他探员穿过设施，赶紧抓取小瓶，以免员工销毁它们，并抢救液体小瓶，以免实验室技术人员将它们倒掉。这是首席调查员踏足过的最肮脏的实验室。但他必须继续搜查这座建筑物，否则还会有更多的人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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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岁的托马斯·雷宾斯基站在他船的舵位上，驾驶着它穿过田纳西州他家附近的湖泊。他一整天都和妻子科莱特和一些朋友在水上度过，这是一个完美的划船日。又热又闷，但湖面上吹着微风。

托马斯不敢相信他那天早上差点取消了和妻子和朋友的约会。他醒来时头痛，胃也不舒服。但科莱特给他冲了咖啡，这让他感觉好多了。一旦他起床并开始活动，托马斯感觉还不错。虽然有点摇晃，但足以继续和朋友们的划船约会。

托马斯实际上习惯于克服不适。他因一次旧事故导致慢性背痛，每次骑摩托车、进行剧烈徒步旅行或进行任何剧烈活动时都会加剧。但托马斯喜欢运动和户外活动，所以他不会仅仅因为一点背痛就停止这些活动。而且他每个月都会注射可的松，这有助于缓解背痛。

当托马斯驾船绕过一个角落驶向一个小海湾时，他感到非常感激能够划船。到达海湾后，他放下锚，科莱特开始打开他们带来的晚餐食物。几个小时后，托马斯正在兴致勃勃地讲述他最近去科罗拉多州徒步旅行的故事，这时他感到有人轻拍他的胳膊。是科莱特，他知道她是在给他信号，该回去了。

托马斯抬头一看，意识到太阳开始下山了。他玩得很开心，真的没有注意到时间已经这么晚了。他知道他们想在天黑前系好码头。所以托马斯帮助妻子快速收拾东西，然后他收起锚链，驾船返回岸边。大约一周后，在接下来的星期五早上，托马斯坐在通用汽车公司的办公桌前，看着一张蓝图。多年来，托马斯一直担任汽车设计师，现在，他正在设计一个新的车辆内饰。

他一边构思，一边在一张备用纸上涂鸦想法。但今天，他却一筹莫展。事实上，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脑袋里砰砰作响的声音。上周末的头痛差点让他取消划船郊游，现在又回来了，而且这周以来越来越严重。现在，疼痛是尖锐而持续的，就像有人反复用橡皮筋弹他的太阳穴一样。

托马斯把胳膊肘放在桌子上，捂着脸，试图挡住办公室里刺眼的头顶灯光。托马斯讨厌提前下班的想法，但多年来，他第一次在考虑是否应该回家休息。但最终，在揉了揉眼睛并思考了一会儿后，他决定还是坚持一下。如果他头痛，他认为他宁愿在这里，至少他可以尝试通过从事他热爱的工作来暂时转移一下注意力。

但当他办公室的钟终于指向下午5点时，托马斯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离开那里了。他收拾好东西回家过周末，很高兴接下来的两天可以休息和充电。但那个周末，他的头痛并没有消失。星期天早上，托马斯醒来时感到生平从未有过的剧烈疼痛。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告诉科莱特感觉他的脑袋快要爆炸了。科莱特看起来完全震惊了，托马斯知道为什么。他从不抱怨疼痛。所以他这么说一定是很严重的事情。因此，当科莱特告诉他必须去看医生时，托马斯甚至没有争辩。大约一个小时后，在范德比尔特大学医学中心，一位名叫安妮·威尔金斯的医生走进一个检查室。

托马斯是她当天接待的第一个病人。他坐在检查台上，双手捂着头，而科莱特则在给他揉背。所以从威尔金斯医生看到托马斯的那一刻起，她就看出他非常痛苦。威尔金斯医生让托马斯抬起头一会儿，以便她给他进行例行检查。但当威尔金斯医生在她手指在托马斯的脸前移动时，她注意到他的眼睛很难跟上。事实上，托马斯似乎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这种注意力不集中，加上他描述的剧烈头痛，让威尔金斯医生怀疑托马斯脑部感染，这种情况称为脑膜炎。她想知道他是否接触过可能导致脑膜炎的异常物质，所以她问他最近是否去过什么新的地方旅行。

托马斯点点头说，他刚从科罗拉多州的徒步旅行回来，这对威尔金斯医生来说是一个危险信号。每当病人提到徒步旅行，她就知道蜱虫叮咬可能是原因。蜱虫可能感染细菌和病毒，并通过叮咬传播疾病。威尔金斯医生想知道托马斯是否在科罗拉多州被蜱虫叮咬，并患上了落基山斑疹热，其症状包括脑膜炎。

为了查明原因，威尔金斯医生告诉托马斯，他需要进行腰椎穿刺，以便实验室可以检查他的脑脊液是否有疾病迹象。首先，她想知道他是否患有脑膜炎，然后还要知道落基山斑疹热是否导致了脑膜炎。托马斯一想到针头要扎进他的脊椎就感到痛苦，但医生告诉他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快就会有答案。大约90分钟后，威尔金斯医生收到了腰椎穿刺的第一个结果。

托马斯确实患有脑膜炎。因此，威尔金斯医生让护士立即给托马斯服用抗生素，这将有助于减少托马斯大脑和脊髓周围的肿胀。但大约一个小时后，当托马斯的其他实验室结果出来时，威尔金斯医生感到很惊讶。托马斯的脑脊液显示他没有落基山斑疹热。事实上，他的脑脊液中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细菌或病毒的痕迹，这让威尔金斯医生感到完全困惑。

她相当有把握托马斯会对落基山斑疹热呈阳性反应，如果没有，那肯定是什么其他的病毒或细菌。毕竟，病毒和细菌是大多数脑膜炎病例的原因。威尔金斯医生知道其他入侵者也可能导致这种疾病，例如寄生虫，但这通常只发生在国际旅行的人身上。

在极少数情况下，患者可能会因生活在未经消毒的手术器械上的真菌而患上脑膜炎，但托马斯没有做过任何手术。所以威尔金斯医生完全不知所措，她走回托马斯的房间。她发现他躺在床上醒着，妻子科莱特坐在附近的椅子上。威尔金斯医生很高兴看到托马斯比几个小时前刚来医院时警觉多了。抗生素似乎已经在起作用了。

科莱特站起来迎接威尔金斯医生，然后迅速问她是否知道她丈夫怎么了。但威尔金斯医生不得不坦诚地说，她还不知道。她会让托马斯在医院住几天。这样他们就可以在他服用抗生素对抗感染时密切关注他。但她仍然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这种感染。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托马斯逐渐康复，在他住院的第五个早晨，威尔金斯医生很高兴看到托马斯几乎恢复了往常的自我。他不疼了，也不再昏昏沉沉了。威尔金斯医生对托马斯的病情非常有信心，她实际上让他出院，以便他可以在家完成康复。一周后，9月7日，一位名叫艾普丽尔·佩蒂特的流行病学家在休假一周后回到范德比尔特大学医学中心上班。

她开始查看病人的病历，其中一个引起了她的注意。托马斯·雷宾斯基又回到了医院，刚刚被威尔金斯医生转到了佩蒂特医生的诊所。佩蒂特医生仔细查看了他的病历，她看到托马斯被开了两周的抗生素回家服用，但只服用了几天后，他就感觉非常不舒服，不得不回到医院。佩蒂特医生来到托马斯的房间，当她进去时，她看到托马斯躺在床上，脸上带着茫然的表情。

他的妻子科莱特坐在他身边，她解释说托马斯整个早上都表现得很困惑，而且在过去的几天里，他一直在抱怨下背痛。佩蒂特医生点点头，然后走到托马斯的床边，轻轻地问他感觉如何。托马斯抬头看着她，但他的脸上露出了不理解这个问题的表情，然后他保持沉默。

佩蒂特医生皱起了眉头，知道她的工作变得更加困难了，因为托马斯显然无法准确地告诉她他的感受。她只能依靠托马斯的病历和科莱特能告诉她的任何信息。佩蒂特医生怀疑托马斯的脑膜炎可能再次发作，因此她为托马斯的脊柱和大脑安排了核磁共振成像检查，并进行了另一次腰椎穿刺。

她还开始给托马斯服用新的抗生素混合物，并让实验室再次检查他的脊髓液，以试图找到这种感染的原因。那天晚上晚些时候，佩蒂特医生顺便去托马斯的房间看看他，她很高兴地发现他似乎已经在好转了。但当她那天晚上回家时，她还是忍不住为托马斯感到紧张。毕竟，他们曾经认为他正在好转，而现在他又回到了医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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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后，9月13日，佩蒂特医生开始早班，在上班途中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时，她感到困倦。她刚在办公室坐下，寻呼机就响了，叫她去托马斯·雷宾斯基的房间。佩蒂特医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尽管托马斯在他第一次回到医院的第一个下午有所好转，但他第二天早上又变得语无伦次了，就像佩蒂特医生担心的那样。而且他这一周以来一直在恶化。

当她到达他的房间并向托马斯问好时，她立即注意到他的右侧脸部完全松弛了。他的面部特征下垂，佩蒂特医生怀疑托马斯中风了。因此，她按下了呼叫按钮，因为托马斯现在需要进行脑部扫描。一个小时后，佩蒂特医生收到了脑部扫描结果，结果显示他头部后部的动脉被阻塞了。他们还发现了一滩血，位于托马斯的大脑和脊髓相交的地方。

佩蒂特医生摇了摇头。托马斯肯定中风了。她知道这种损伤是由试图入侵托马斯大脑的东西造成的。但那是什么？托马斯的脑脊液仍然没有细菌和病毒。这说不通。然而，一定有一些合乎逻辑的答案。佩蒂特医生只需要找到它。第二天早上，当佩蒂特医生到达医院时，她发现一个令人震惊的实验室结果在等着她。

最后，她知道了是什么导致托马斯患上脑膜炎。但答案确实很奇怪。感染来自一种真菌，这种真菌通常不会在像托马斯这样的健康患者身上引起疾病。所以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但实验室结果是不可否认的。一股寒意从佩蒂特医生的脊椎传遍全身。真菌性脑膜炎不仅罕见，而且致命。

许多患者死于这种疾病，即使接受了适当的治疗。因此，佩蒂特医生跑到走廊尽头，为托马斯开出新的药物，希望他们还不算太晚。五天后，9月18日，佩蒂特医生坐在办公室里，仔细阅读医学期刊。她仍然对托马斯的诊断感到震惊，并试图找到一篇已发表的研究，这可能有助于她了解托马斯的大脑是如何被真菌入侵的。但直到下午晚些时候，她才最终找到了一篇引起她兴趣的文章。

这篇文章是关于在2004年印度洋毁灭性海啸后发生的一系列真菌性脑膜炎暴发的。海啸发生后，孕妇在接受腰椎硬膜外注射时，用储存在潮湿仓库中的针头注射，开始患上真菌性脑膜炎。潮湿的环境变成了真菌的滋生地，使这些针头变得致命。

佩蒂特医生想知道类似的事情是否也发生在托马斯身上，他是否注射了被真菌污染的针头。如果是这样，那么其他人也可能接受了同样的危险治疗。她开始起草一封电子邮件发送给田纳西州卫生部。她需要立即报告托马斯的病例。但她刚开始打字，寻呼机就响了。这是关于托马斯的另一个警报，这次他病情危急。

因此，佩蒂特医生起身，从办公室跑到走廊尽头到托马斯的房间，当她进去时，她看到科莱特在角落里哭泣，一名护士正站在托马斯的床边，准备给托马斯插管，因为托马斯停止了呼吸。同一天下午，9月18日，玛丽昂·卡纳医生正在田纳西州卫生部的办公桌前回复电子邮件，她专门负责追踪传染病。

卡纳医生打了个哈欠，抬起无框眼镜揉了揉眼睛。她通常精力充沛、注意力集中，但在下班时间总是显得有点疲倦。但随后，一封标有“紧急”的电子邮件出现在她的收件箱中。这封电子邮件是关于托马斯·雷宾斯基罕见的真菌性脑膜炎病例，以及他的医生怀疑这可能是由脏针头引起的。佩蒂特医生设法稳定了托马斯的病情，但他病情危急，佩蒂特医生担心其他人也可能生病。

起初，卡纳医生认为佩蒂特医生对某种真菌性脑膜炎暴发的担忧似乎有些牵强。也就是说，直到她在佩蒂特医生的信中读到一个非常有趣的细节。大约在托马斯生病的两周前，他去了一家附近的诊所注射类固醇，以缓解他的慢性背痛。因此，至少有可能这家诊所给他注射了脏针头。

卡纳医生熟悉这家诊所。她知道他们每周大约会接待160名患者，这意味着如果一名患者被脏针头感染，很可能还会有更多病例。卡纳医生决定立即展开调查。两天后，卡纳医生将车停在了圣托马斯疼痛诊所，托马斯在那里接受了类固醇注射。

那天早上早些时候，卡纳医生接到消息，又有两名患者在田纳西州的医院出现真菌性脑膜炎，他们都在这家圣托马斯疼痛诊所接受过治疗。卡纳医生打电话给诊所，告知他们感染情况，以及她怀疑疼痛诊所可能要为此负责。令她欣慰的是，诊所主任立即自愿关闭诊所，直到他们确定是什么导致了脑膜炎。

卡纳医生和几位同事下车，走进这家外观现代、带有大型玻璃门和高窗的诊所。诊所主任来到候诊室迎接他们。卡纳医生与他握手，并解释说他们需要对整个诊所进行拭子检查，以寻找污染迹象。主任说这完全没问题，慢慢来，如果需要什么，随时告诉我。卡纳医生和她的团队跟着诊所主任穿过设施，卡纳医生注意到这里非常干净。

主任向她展示了用品的存放地点，包括注射器和针头。然后他带他们走到工业冰箱旁，那里存放着类固醇和其他药物。调查人员采集了样本，并忙于确保一切符合规范。与此同时，卡纳医生留意着霉菌。她甚至跪在地上检查冰箱，但什么也没发现。卡纳医生仍然会测试他们收集的样本，但她不得不承认，这家诊所看起来干净安全。

没有过期的类固醇，没有脏的器械。很明显，医务人员非常注意这个地方，并严格遵守规程。但就卡纳医生的调查而言，这实际上是一个大问题。因为如果这家诊所不是造成诊所患者中出现三例真菌性脑膜炎的原因，那么一定发生了更大的事情。

卡纳医生在返回办公室之前感谢了诊所主任，她知道该向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发出警报了，该机构负责处理全国性的疾病暴发。几天后，卡纳医生与来自佐治亚州亚特兰大总部CDC的研究人员进行电话会议。在第一次联系CDC后，卡纳医生联系了全州的医疗专业人员。

到目前为止，她已经收到一例确诊死亡和五例疑似真菌性脑膜炎病例的消息。所有病例都与圣托马斯疼痛诊所有关，但调查人员在那里找不到任何污染源。CDC调查人员提出了诊所可能收到到达时就已经被污染的用品的可能性，因此他们开始仔细追踪这家诊所使用的每一件物品的供应商。

他们不仅检查针头，还检查注射器、麻醉剂、手术染料，甚至用于盛放器械的托盘。但经过几天的工作，他们仍然没有找到感染源。当卡纳医生在电话会议上倾听时，亚特兰大的一名调查人员提醒电话会议上的每个人，圣托马斯疼痛诊所的许多患者都接受过类固醇注射以缓解不适。

因此，如果诊所的针头不脏，那么问题可能实际上是类固醇本身。另一位CDC官员补充说，这很容易检查，因为诊所的所有类固醇都来自同一个地方：位于马萨诸塞州弗雷明汉的新英格兰配药中心（NECC）。

CDC调查人员说，他们应该让NECC知道哪些类固醇批次与脑膜炎病例有关，这样公司就可以立即召回这些批次。因此，卡纳医生突然感到充满希望。她结束了电话会议，确信NECC会召回药物，这场脑膜炎恐慌很快就会结束。

10月2日凌晨6点，也就是卡纳医生开始调查几周后，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调查员斯泰西·德加尔莫驶进了NECC的停车场。她的一个同事坐在副驾驶座上拍照。托马斯·雷宾斯基的案件引发了此次调查，他现在死于真菌性脑膜炎。

所以现在，田纳西州至少有两人在接受NECC配制的这种类固醇注射后死亡，全国范围内还发现了14例其他病例。但这有可能变得更糟，因为NECC向全国各地运送了大量的类固醇。

卡纳医生和CDC调查人员获悉，NECC已向23个州分发了17675瓶可能受污染的类固醇。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迅速介入，几乎立即决定需要对NECC进行实地考察。

FDA首席调查员德加尔莫确信，她会在NECC总部那栋外观平淡无奇的棕色砖砌建筑物内找到他们需要的答案。当德加尔莫环顾停车场时，她立即发现了一些令人不安的事情。

那里有一辆巨大的建筑车辆，就像一台挖掘机，它有一个巨大的机械铲斗，正在挖掘一堆建筑垃圾和其他垃圾，四处扬起灰尘。这样的混乱不应该出现在生产药物的建筑物外面。德加尔莫摇了摇头，下了车。她从未去过NECC，但当她接到CDC的电话时，她并不感到惊讶。

她的机构与NECC有过多次冲突，包括10年前的一次，当时他们的类固醇导致一些患者出现类似脑膜炎的症状。因此，如果NECC的这些管理人员在搞鬼，那么德加尔莫很高兴能成为破坏他们一天的人。

德加尔莫和她的同事走进了NECC的一楼实验室，那里有两名公司高管在等着他们。他们看起来并不特别高兴这么早就起床，尤其是在给两名FDA调查员带路。尽管如此，德加尔莫跟着一名高管走，而她的同事则跟着另一名高管走。德加尔莫跟随的那名高管带她穿过实验室，德加尔莫立即注意到该设施非常肮脏。

当德加尔莫查看文件时，她的同事穿上长袍，戴上呼吸器，进入该设施的洁净室，那里是该设施进行大部分实验室工作的地方。德加尔莫留在外面，因为她怀孕了，但她透过窗户看着她的同事有条不紊地移动，用海绵擦拭表面。当她用完每块海绵后，她就把它扔进一个无菌袋中，以便稍后可以测试海绵及其上的任何物质。

从门口，德加莫可以看到，其中一个用于消毒NECC药物的烤箱显然覆盖着这种棕褐色的污垢。她厌恶地看着她的同事仔细擦拭烤箱，然后将脏海绵扔进一个袋子里。十二小时后，德加莫和她的同事筋疲力尽，但他们仍然没有完成对NECC实验室的梳理。

他们需要几天才能完成调查，因为NECC的律师一个接一个地提出异议。最后，在FDA对NECC设施进行调查的第三天，NECC高管直接不让德加莫回到大楼。因此，在接下来的星期，10月16日，马萨诸塞州卫生官员突袭了NECC，他们将会有一个惊人的发现。

发现不止一批，而是三批在NECC生产的类固醇被污染，这意味着成千上万的受感染药瓶已被送往全国各地，包括田纳西州的圣托马斯疼痛诊所。总的来说，NECC是一个卫生噩梦。实验室不仅脏乱，而且制造中心的业主还拥有一个紧挨着门的废物管理公司。

调查人员发现，NECC的整个运作几乎是非法的。他们正在大量生产他们没有合法权利生产的药物。当调查人员更仔细地调查时，他们发现NECC实际上已经创造了数千名虚构的病人，只是为了使其运作看起来合法。

总而言之，超过100人死于NECC受污染的类固醇，近800人患病，这是几十年来最严重的制药灾难。NECC的监督药剂师格伦·钦以及其他几名高管因其在制造设施危险环境中的作用而被送进监狱。检察官说，他们都选择了利润而不是患者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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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Ballin Studios和Wondery，这是Mr. Ballin's Medical Mysteries，由我，Mr. Ballin主持。关于我们故事的一个快速说明。我们有时使用别名，因为我们不知道故事中真实人物的名字。而且，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们无法确切知道说了什么，但一切都是基于大量的研究。提醒一下，本剧集中的内容并非旨在替代专业的医疗建议、诊断或治疗。

本剧集由Aaron Lan撰写。我们的编辑是Heather Dundas。声音设计由Matthew Cilelli完成。我们的执行制片人是Sophia Martins，我们的协调制片人是Taylor Sniffen。我们的高级制片人是Alex Benidon。我们的副制片人和研究员是Sarah Vytak和Tasia Palaconda。事实核查由Sheila Patterson完成。

对于Ballin Studios，我们的制作主管是Zach Leavitt。剧本编辑由Scott Allen和Evan Allen完成。我们的协调制片人是Matub Zare。执行制片人是我本人Mr. Ballin和Nick Witters。对于Wondery，我们的声音主管是Marcelino Villapondo。高级制片人是Laura Donna Pallavoda和Dave Schilling。高级执行制片人是Ryan Lohr。我们的执行制片人是Wondery的Aaron O'Flaherty和Marshall Lou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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