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布鲁克·格莱德斯通采访了《猫之国》一书的作者凯瑟琳·休斯，讨论了“猫女”这一老生常谈的历史渊源，猫是如何在我们的文化中受到如此多人的喜爱，以及赋予这些动物的多种含义。 媒体报道得到了像您这样的听众的支持。今天就通过捐款来支持OTM（https://pledge.wnyc.org/support/otm）。在Instagram、Twitter和Facebook上关注我们的节目@onthemedia，并通过电子邮件[email protected]与我们分享您的想法。</context> <raw_text>0 本期节目由Progressive为您呈现。你们大多数人现在不仅仅是在收听。你们在开车、打扫卫生，甚至在锻炼。但如果您可以通过切换到Progressive来节省资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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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众支持。WNYC工作室。这是媒体报道的中期播客。我是布鲁克·格莱德斯通。在上周的节目中，我们播放了与凯瑟琳·休斯（Catherine Hughes）的采访，她是新书《猫之国：路易·韦恩与伟大的猫狂热》的作者。我们收到了很多听众的赞赏，他们很熟悉，所以我们本周将为你们发布一个扩展版本。
在休斯的书中，她追溯了赋予猫及其守护者的多种含义。因为虐待猫，无论是溺死、石击、踩踏还是爆炸，都有悠久的传统。早期，休斯描述了1730年巴黎发生的臭名昭著的“大屠猫事件”。是的，这是一个非同寻常的事件。巴黎的两名学徒……
变得非常非常愤怒，因为他们发现他们主人的妻子，实际上是他们的情妇，给她的宠物猫喂的食物比给他们的好得多。这对这些十几岁的男孩来说似乎是绝对令人无法容忍的。因此，他们搜集了该地区的所有猫，并在院子里进行了一场模拟审判。对这些猫的指控是，它们的生活……
奢侈程度远远超过了它们的承受能力。不出所料，这些可怜的猫被判有罪，然后学徒们将所有猫都杀死了。他们把它们吊了起来，不是吗？其中一些被吊死，情妇的猫La Grise则被铁棍砸碎脊椎。所以被屠杀，处于社会最底层，它们恢复到了最卑微的状态。
所以在19世纪后期，曾经被视为瘦弱的捕鼠者，被贬低到后巷和厨房，猫突然变得非常受欢迎。
你能描述一下这种文化转变的原因和规模吗？几千年来，猫一直被容忍，在厨房里捕鼠有用，在谷仓里捕鼠也有用。它们与人类有一种自由职业者的关系，但它们不为任何人服务。狗可以被训练去钻兔洞、取猎物或把……
把人们从雪地里拉出来。猫永远无法被训练去做这些事情。然后，随着英国越来越城市化，人们仍然涌入城市，猫也有空间，可以从厨房搬到起居室。你确实描述了从1870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的70年时间。
作为“猫之国”，猫从默默无闻的背景家具变成了拥有名字、个性甚至传记的独立角色。
你围绕着“猫之国”的先驱之一、一个古怪的人物路易·韦恩来构建你的故事。“猫之国”是由许多社会趋势共同创造的。但我认为最重要的因素之一是，这位名叫路易·韦恩的插画家，他最初只是一位默默无闻的自由职业商业插画家，开始像画人一样画猫。
它们开始直立行走，开始穿衣服。在他那些生物上，他描绘了19世纪90年代及以后中产阶级生活的景象。打网球、去歌剧院、坐下来吃早餐、喝茶。他的第一幅真正重要的画作叫做《猫的圣诞舞会》。这是一幅巨大的画卷，描绘了穿着晚礼服的猫。
在圣诞树下跳舞。一些年轻的猫在槲寄生下变得有点暧昧。他的全盛时期是90年代。你称之为世纪末的人工、伪装和模仿的世界。19世纪90年代有什么特别之处？
好吧，世界正在加速发展。相当普通的富裕中产阶级有更多的钱可以花。我们现在有了周末，一年一度的假期。所以人们正在为自己创造一种生活，这种生活不仅仅是把足够的粮食放在桌子上，而是创造一种自我意识，认为自己是一个有品味、快乐和爱好的人。
我认为，这特别适合韦恩，将它映射到他的猫身上。猫在海里享受游泳，骑自行车上路。奇怪的是，猫开始变得更像韦恩画的那样，不像伦敦猫通常那样瘦弱和像黄鼠狼，而是可爱、光滑、大眼睛，像韦恩画的那样。或者只是看起来那样？是的。
这就是发生的事情。伦敦猫以其细长且更像黄鼠狼而不是猫而闻名。女性特别开始做的是从这种基因的相同性中创造出不同的品种。所以你开始得到波斯猫是从法国进口的，暹罗猫是从远东进口的。你可能会把两只标记美丽的禁忌放在一起，并希望从它们的子孙中得到一种特别迷人的效果。
英国猫是男子气概和勤劳的，而外国猫是柔弱和欺骗性的。是的，没错。所以，看着修辞学呈现出你可能期望的所有品质，这非常有趣。所以，从法国来的长毛猫是柔弱的。它们花太多时间打扮自己。它们很漂亮，但很肤浅。所有那些民族主义的刻板印象，对吧？
英国猫是短毛的、矮胖的、明智的，因为它们知道它们需要继续生活。这与事实无关。尽管人们接受了猫，改善了它们的公众形象，但显然仍然存在与这些动物及其主人相关的负面联想。
它们从未摆脱过，就像我们最近听到很多关于“猫女”的刻板印象一样，它主要被用作嘲笑的一个词。它总是关于“猫女”将本应用于丈夫和孩子的关注和物质资源都倾注在猫身上。例如……
让你的猫埋在一个特别精美的棺材里，试图让当地牧师主持基督教葬礼，或者给你的猫留下很多钱，以便它能够按照它习惯的方式生活。一切都与颠覆正常的家庭家长制规则有关。这就是为什么如此多的文字都用来描述这些奇怪的女人。
你说猫是异见性别的标志。它们不太容易驯服。现在，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比喻，它借鉴了中世纪关于女巫及其猫的古老焦虑，以及“猫女”可能自己没有孩子的事实。
在某种程度上，猫作为一种街头生物，来去自由，自己谋生，永远不会被告知该做什么，而且非常非常多产，非常放荡，一年要上屋顶两三次交配。同样，我们在实际的雌猫和雌猫主人之间看到了这种滑移。
我的意思是，我认为总有一种感觉，女人，特别是喜欢猫的女人，只是不玩游戏，总是随时准备离开，总是随时准备将自己的利益放在首位。在某种程度上，猫和女人是无法驯服的，无法像训练有素的狗一样被控制。
不能也不会永远完全值得信赖。我认为焦虑就来自这里，那种总是站在屋顶上的感觉，而且
路易·韦恩经常画猫在屋顶上，它们经常演奏乐器。这实际上是某种非常自由和轻松的自主性和社交性的替代品。猫总是会做它想做的事情，它会找到新的空间去做它想做的事情。它永远不会做它应该做的事情。它可能会在壁炉前躺半个小时打盹，但是……
但是再仔细看看，你会发现它已经走了，只会留下尾巴的一丝痕迹。社会上是如何看待养猫的男人的？猫狂热是否改变了这些看法？我的意思是，即使路易·韦恩也说，当他第一次开始画猫时，这很难，因为它与女性化有关。我认为这是对的。我的意思是，总是有这种焦虑，韦恩说得很好，关于没有哪个公众人物能够暗示他喜欢猫，因为这会让他显得女性化。
我的意思是，这是有道理的。如果猫与成为女人的概念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那么喜欢猫的男人就是在暗示他身上有一些女性化的东西。
有一个词被使用，它并不是真的被用作诽谤，这个词是“猫系单身汉”。它经常被用来形容某种男人。他可能实际上并不是我们现在理解的那种同性恋。换句话说，他可能不会围绕与男人的浪漫关系来组织他的生活。但很明显，他永远不会结婚。他不被女性吸引。所以这个词，“猫系单身汉”，确实暗示着喜欢猫的男人……
他身上有一些奇怪的东西。我认为这永远不会消失。我们在19世纪后期到20世纪看到的是
养猫的男人知道，这是一个信号，他们也过着稍微偏离中心和独立的生活，他们并没有完全投入到生殖异性恋的行为中。最著名的例子是爱德华·利尔，一位无稽之谈的作家，写了《猫头鹰和猫》这首非常著名的诗。
他是同性恋，并且非常喜欢他的猫Foss，他与Foss生活得如此亲密，以至于当他搬家时，他住在意大利里维埃拉。他非常担心他年迈的猫。
找不到新房子的路，所以他按照旧房子的模式建造了新房子，这样Foss就会知道该去哪里，并且不会以任何方式感到不知所措，因为他知道猫真的很讨厌变化。
你说这是各种不符合规范的性别的象征，猫。在法国，与波德莱尔一起，它与与性工作者睡觉而不结婚的男人有关。是他们养猫。是的。正派的男人养狗。正派的男人养狗。实际上，关于猫的一些最初的焦虑，在中世纪，它与女巫的联系是，猫是一种变形者。
现在，猫的形态有着非凡的可塑性。它们非常擅长伸长自己，进入空间。或者如果它们遇到另一只它们不喜欢的猫，它们会让自己蓬松起来，它们的脊椎会变成马蹄形。我认为这在想象上和修辞上也起作用，因此猫既与波德莱尔有关。
1850年代和1860年代巴黎的波西米亚人，他们过着非常异性恋的生活。
他们不想结婚，但工作室里总是有源源不断的女性。所以它们是一种超级男性化的性。与此同时，尤其是在英国，它与一种不太涉及女性的男性纽带有关。这是一种围绕其他男人组织的情感生活。这就是“猫系单身汉”。我认为猫身上非常特别的一点是，它实际上可以同时是两件事。
我认为这与它的神秘感和变形能力有关。你详细地写了关于劳埃德姐妹的文章。她们是“猫女”光谱的一端。
她们是谁？她们是如何出现在媒体上的？劳埃德姐妹是三个住在19世纪60年代伯明翰的姐妹。她们住在一栋叫做斯林特利别墅的房子里，这是一栋崭新的房子，渴望某种体面。但她们非常贫穷，她们收养猫并试图将它们护理好。
但问题是，她们没有足够的钱或方法以任何健康或卫生的方式做到这一点。就像你在这里说的“灰花园”一样。非常灰暗的花园，是的。所以，住在隔壁的一个非常不愉快的人查尔斯·奥斯汀提出了一系列正式的投诉。最后，这些妇女因……
经营一个不守规矩的家庭而被送上法庭。现在，她们不是经营妓院，而是经营一家猫医院。但在某种程度上，这两件事相互盘旋。我在媒体上看到了这个故事，将大姐安妮·劳埃德告上法庭的治安法官指控她经营一个不守规矩的房子。是的，记者们把她描述为外表和举止有些古怪。
你知道，一个疯猫女，被怀疑与猫有不正常的亲密关系，让猫睡在她和她的姐妹的床上。我认为劳埃德姐妹是避雷针。她们吸引了各种焦虑和紧张、恐惧，最终诉诸法庭。令人震惊的是所展现的厌女症。每次劳埃德小姐开口说关于猫的事情时，治安法官都会嘲笑她，关于
当地男孩如何折磨它们。最糟糕的是，当警察被叫来作证时，他被问到，好吧，房子到底有多臭？警察说，有一股浓重的鱼腥味。我不知道是女士们的身体还是她们喂猫的鱼。法庭一片哗然。当然，我们知道，当然，我相信当时的意思是，
对衰老女性身体和凝固的女性体液的一种非常不愉快的暗示。这太极端了。这是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我不知道这种事情会发生。这是一个经典案例。在19世纪成为“猫女”对一些人来说是一项相当有利可图的生意。
弗朗西丝·辛普森小姐，一位牧师的时尚女儿，开创了现代猫的繁殖。你写道，
并将其变成一种独立和尊严的生活方式。弗朗西丝·辛普森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女人，她决定不从事通常对单身中产阶级女性开放的职业，例如教学，可能是护理。她要做的完全不同。她爱猫。
她决定围绕猫建立一个生意。首先，她是一位记者，所以在报纸上有很多关于猫的护理和猫的历史的专栏。辛普森小姐，一位牧师的女儿，可以一本正经地写一篇名为《实用猫学》的专栏，她在专栏中建议人们
从喂猫吃什么，到如果它要进行火车旅行，冬天如何给它穿衣服，无所不包。但她对猫的繁殖也很感兴趣。她发明了蓝波斯猫，从中赚了一大笔钱，每只猫的售价高达100英镑。
她也是美国和英国之间主要的渠道。所以她作为英国的代理人工作，向美国的“猫女”寄送纯种猫、小猫。她是一位企业家。是的。我的意思是，她甚至在塞尔弗里奇百货公司（Selfridges），这是我们最大的百货公司，设立了……
猫休息室，你可以在那里来买小猫。所以，以前你可能只是从排水沟里捡起一只猫带回家，然后祈祷一切顺利，现在你已经挑选了一只特别可爱的猫，然后辛普森小姐会告诉你如何照顾它。所以它作为一种职业变得非常高级。我认为她是一位非凡的女人。
猫狂热期间最有权势的女人之一是贝德福德公爵夫人，被称为罗素夫人。她是全国猫俱乐部的会长。她以训练她的猫保持姿势和玩槌球而闻名。在我看来，“猫女”越富有，她就越被接受。金钱解决一切。贝德福德公爵夫人本人是一位非常矛盾的母亲。结婚十个月后她生了一个孩子。
然后停止与她的丈夫，公爵同床。再也没有生过孩子。事实上，她无法忍受她的儿子。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疏远的，对家庭生活一点也不感兴趣。她对动物更感兴趣，也成为英国最早的女性飞行员之一。但是
但没有人认为她应该受到轻蔑，因为她是贝德福德公爵夫人，而且她非常富有。我认为这总是关于，不是吗？这总是关于资源是有限的。如果它们朝错误的方向发展，那么对于劳埃德姐妹来说，她们实际上无法妥善地照顾它们的猫。
这往往会引起最大的愤怒和厌恶。像辛普森小姐这样的人，好吧，她没有结婚，但她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她非常时尚。所以在某些方面，她符合人们可能希望一个女人具备的所有特质。她只是被认为是迷人的有抱负的企业家。我的意思是，我理解J.D. Vance，他对资本主义的焦虑的核心在于……
“猫女”只是她们对后代的投资不足。这总是关于资源去向何处，一个人的兴趣去向何处，是否足够分配。我认为这在这里得到了完美的体现。你有一章引人入胜的内容。
关于在妇女参政运动中使用猫的意象。你说一幅特别的画实际上让一些男人转向了妇女参政运动。所以很多积极参与争取妇女投票权运动的妇女也对妇女参政运动非常关注。
反对虐待动物，特别是猫的社团。所以你会期望发现妇女参政运动的艺术家使用猫作为一种独立女性的象征，象征着代理权。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事实上，猫的形象被反妇女参政运动者所利用。
所以出现了一系列穿着妇女参政运动服装或女权主义者服装的猫的图画，看起来很可笑。穿着滑稽帽子的猫的图片，手里拿着标语说：“我们要求投票”。
再次有一种感觉，所有那种厌女症都倾泻而出，因为一只猫要求投票是荒谬的。我的意思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老鼠会要求投票吗？但随后在斗争结束时出现了一幅特别的图像。当妇女参政运动者被监禁在霍洛韦时，她们经常绝食，然后被迫进行所谓的强制喂食，一根管子被塞进她们的喉咙，然后
一种难以下咽的稀粥流了下来。这本身就是危险的。是的，这是水刑。我的意思是，这是一种酷刑。它如此不受欢迎，以至于国家事务达到了这样的程度，即当妇女变得如此瘦弱时，她们会被允许回家，直到她们身体好转，可以被带回监狱，然后再次受到折磨。
它被称为“猫鼠法”，这是一个如此令人作呕的想法。它被称为“猫鼠法”，因为猫玩弄老鼠。它不会杀死它。它喜欢折磨老鼠，让它走，然后再次跳到它身上。一张特别有力的海报描绘了内政大臣为一只嗜血的猫，嘴里夹着一只妇女参政运动者。
这件修辞宣传如此有力，以至于它实际上让自由党下台了。现在，你在你的书中感谢你自己的猫，莫德和泰德，感谢它们陪伴你写作。是什么促使你写这本书的？好吧，泰德和莫德实际上就在这里录制采访，因为他们喜欢拥有他们自己的一切副本。所以他们正坐在我的腿上。是的。
我的祖母，1907年出生，是一位蓝波斯猫的饲养员，一位糟糕的饲养员，因为她永远无法忍心卖掉它们。所以我的母亲，一个独生女，和17只猫兄弟姐妹一起长大。我的祖母是一位“猫女”，我认为她更喜欢猫而不是我的母亲。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记得我的祖母有路易·韦恩的书。她有很多路易·韦恩的书，而且
在那时，我说的是70年代和80年代，它们实际上并不为人所知。我对这些书很着迷，尤其着迷于路易·韦恩的教室场景，因为猫的行为非常非常糟糕。
淘气的猫互相拔胡须，互相扔老鼠。我完全被迷住了，实际上非常非常害怕，因为我是一个非常非常听话的孩子。我讨厌那种混乱，你知道，我在我自己的学校也经历过这种混乱，就像人们一样。
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非常清楚的是，这些图画中总是存在一种焦虑，而其他人似乎觉得它们很迷人。雄猫通常有点好色。他们通常同时有两个女朋友。他们身上有一些非常不舒服的东西。所以我一直认为，在某个时候我会写一本关于路易·韦恩的书。
你也在写关于文化差异的东西，对吧？是的，我一直对那些削弱或破坏，或者只是使我们认为我们知道的东西变得更复杂的人物感兴趣，它们隐藏在显眼处。我认为猫在某种程度上也做了同样的工作，因为……
当我告诉人们我正在写关于19世纪的猫时，人们会说，好吧，我不太明白。你在谈论名人及其猫吗？好吧，有什么好说的？猫没有文化史。
我认为这很有趣，因为猫实际上有丰富的文化史，但这是一段由细微的情感、不快乐的暗示、不满、诽谤、不适以及各种不合适的东西组成的历史。作为一位19世纪历史学家，特别是家庭生活的历史学家，我一直对那些事情不完全符合的情况感兴趣。
所以几年前，我写了我的博士论文，关于维多利亚时代的女家庭教师，因为我非常感兴趣的是，她既是仆人又是女士，一个照顾孩子但不是母亲的女人。
她应该既非常纯洁，但也与不受约束的女性性行为的概念有关。我的意思是，你只需要看看《简·爱》这样的书。我突然意识到猫做了很多同样的文化工作，猫也隐藏在显眼处，总是存在。但是不知何故，一旦你开始跟随线索……
你会发现你同时到达了两个完全相反的地方。例如，猫是一位慈爱的母亲。猫对它们的小猫非常尽职尽责，但它们也极其放荡。这似乎抓住了猫同时是许多东西的感觉，永远无法被约束，总是会超出你的预期。这才是真正让我感兴趣的东西。
你还注意到历史以新的有趣形式出现。你想向人们解释互联网上可爱猫视频的根源。是的。我们倾向于认为它们很可爱，是因为韦恩和“猫女”饲养员促成的猫狂热。我认为这尤其发生在新冠疫情期间，人们在Instagram上利用他们的猫建立业务。公众舆论是，这是全新的。这是令人震惊的。这不是颓废吗？
所有这些事情在19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就已经被讨论过了，当时媒体有很多评论，谈论“猫女”们花钱让它们的猫看起来更漂亮，买丝带系在它们的脖子上是多么荒谬。
我想向人们展示，那些看起来完全新鲜的事物几乎总是有历史的。它们不会以完全相同的方式回归，但它们确实会回归。我们只需要看看J.D. Vance对“猫女”做出那种奇怪的评论的同时发生了什么。我们也有泰勒·斯威夫特与她的猫合影，我认为是在《时代》杂志的封面上。我们仍然有这些并置。关于猫，没有什么东西是完全合适的，而且它从来都不是。
我们真的需要意识到，我们所有的感受，我们所有的焦虑都有历史。对猫的爱无论多少都永远无法消除“猫女”的刻板印象。这将长期困扰着我们，对吧？绝对的。看看在过去几天里，由于Vance的评论，“猫女”们是如何奋起反击的。有一支军队……
愤怒的“猫女”，她们中的许多人实际上有孩子，她们中的许多人也有狗。如果你是一个“猫女”，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也可以是一个“狗女”。但这句评论引发了全世界如此大的喧嚣，这太有趣了。我的意思是，我们英国人对此感到非常震惊。
顺便问一下，路易·韦恩后来怎么样了？他在美国为一位报业大亨工作过一段时间，也是《公民凯恩》的原型，威廉·伦道夫·赫斯特。
然而，他的结局很悲惨。是的，这是一个非常悲伤的故事。韦恩的全盛时期大约是1902年。他是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他就是那个画猫的人。但渐渐地，对他的作品的需求开始减弱。到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纸张短缺。然后战后，对他的作品的需求减少了。
在电影中，菲利克斯猫，实际上是美国创作的，已经接管了拟人化猫的空间。音乐播放
一种不同类型的猫。实际上，我一直在看很多旧的菲利克斯卡通片。在我看来，菲利克斯体现了韦恩猫的精神。有一种……
活泼的积极态度。有一种好斗性，我不能说它是弱者，但有一种感觉，它总是没有从一个强大的权威地位开始，而是在创造一些有效的东西。
菲利克斯总是非常非常担心被母猫束缚，这在路易斯·韦恩的作品中也能看到。菲利克斯是个城里人，他不会被任何异性恋、父权式的权威所愚弄。他总是独来独往。他的歌，在英国和美国都很有名，叫《菲利克斯继续走》。菲利克斯确实一直在走。总有新的地方可以探索。
韦恩呢？韦恩，他的精神健康一直不太稳定。随着他的作品卖不出去，他变得越来越沮丧。
在他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里，他不得不照顾五个未婚的姐妹，尽管其中一个很年轻就去世了。压力实在太大了。所以到1924年，他65岁的时候，他的姐妹们不得不签署文件，这意味着他被送进了当时所谓的疯人院。更糟糕的是，那是贫民疯人院。你去那里是因为……
你失去了理智，也失去了所有的钱。真是底层中的底层。不幸的是，这就是他被送去的地方，这是他最非凡的失宠。幸运的是，有一个幸福的结局，因为……
小说家赫伯特·乔治·威尔斯，一直是韦恩的忠实粉丝，发现韦恩在贫民疯人院里苦苦挣扎，于是发起了一种众筹活动，筹集了足够的钱，让韦恩从贫民疯人院搬到伯利恒医院，那是
英国最著名的精神病院。所以韦恩在晚年实际上过着相对舒适的生活。后来被称为贝德兰。是的，简称贝德兰。但我必须说，当韦恩在那里的时候，它实际上非常好。
把它想象成一个相当不错的康复中心。在那里，韦恩在某种意义上迎来了一个非常幸福的结局，因为他不再需要用猫做疯狂的事情的无尽图片来取悦杂志和报纸了。他开始专注于自己的艺术，画猫，这些猫非常现代。它们看起来像毕加索的作品。它们非常非常抽象。
它们很奇怪。它们是猫，但你必须仔细观察才能知道它们是猫。它们是多色的，参差不齐的。它们非常非凡。这些艺术品如今价值不菲。我的意思是，非常著名的澳大利亚音乐家尼克·凯夫是路易斯·韦恩猫的收藏家。
它们现在非常值钱。韦恩如此不同寻常的地方在于，他从一个商业艺术家，到家喻户晓的人物，再到一个贫民疯子，再到一个作品现在非常受推崇的人。我认为没有多少艺术家能这么说。凯瑟琳，非常感谢你。非常感谢你。我很享受和你交谈。
凯瑟琳·休斯是东安格利亚大学生命写作名誉教授，《卫报》的文学评论家。她是《猫之国：路易斯·韦恩与伟大的猫狂热》一书的作者。感谢收听本周中播客。周五收听大型节目，了解民主党和共和党在本届选举季是如何开展截然不同的社交媒体宣传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