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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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收听本集《法医故事》的无广告版本，请访问patreon.com/forensictales。 《法医故事》讨论的话题可能让一些听众感到不安。本集内容可能不适合所有人。请谨慎收听。2014年9月，两名欧洲背包客在泰国海岸的岛屿天堂龟岛相遇。他们都很年轻，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自英国。
但就在他们在岛上逗留几天后，悲剧发生了。他们的尸体在靠近海边的水面上被发现，距离他们的酒店只有几英尺远。他们被残忍地殴打致死，女受害者还遭到性侵犯。但他们并不是岛上唯一遇害的人。事实上，他们的死只是添加到越来越多的神秘遇害外国人的名单上的新名字。
这里是《法医故事》，第117集，《涛岛谋杀案》。♪♪ ♪♪
欢迎收听《法医故事》。我是你的主持人，考特尼·弗雷特韦尔-阿里奥拉。《法医故事》是一个每周播出的真实犯罪播客，涵盖真实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带有法医科学元素的故事。有些案件已通过法医科学破案，而另一些案件则已告冷。每一个引人注目的故事都让我们不寒而栗地想起，并非所有故事都有美好的结局。
分享真实犯罪故事不仅仅是关于故事本身。它也是为了受害者及其家属伸张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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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岛，意思是“龟岛”，是泰国大陆附近的一个偏远岛屿。它因成为绿海龟的繁殖地而得名。到达这个21平方公里的岛屿的唯一途径是乘船。对许多游客来说，它被称为世界上最受欢迎的潜水目的地之一。该岛人口相对较少，由泰国当地人和缅甸移民组成，几乎完全依赖旅游业。
每年有超过50万游客访问该岛。除了水肺潜水外，涛岛还是背包客的热门景点，因为它拥有巨大的绿色山脉。但有时，外表可能会具有欺骗性。
外国游客几乎完全不知道该岛的亚文化，毒品在其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岛上最常见的毒品是大麻、可卡因和冰毒，当地称为yaba，或“疯狂药”。但还有另一种亚文化，所谓的“涛岛黑手党”文化。
当我提到黑手党时，我使用的含义与我们在美国听到的含义不同。涛岛黑手党是由岛上的富裕家庭组成的。这些家庭基本上是统治该岛的人。他们决定谁来谁去。他们掌握着控制权。不是泰国政府，也不是警察。除了毒品和黑手党谣言外，还存在另一种亚文化：谋杀。
2014年8月下旬，两名英国游客访问了该岛。他们是23岁的汉娜·威瑟里奇和24岁的戴维·米勒。虽然他们以前并不认识，但汉娜和戴维在乘船前往该岛的途中相遇后成为了朋友。当他们意识到他们住在同一酒店时，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
汉娜与她的三个朋友一起访问泰国，但到达该岛并不容易。在离开英格兰的家之前，汉娜的妈妈担心她的女儿离家这么远旅行。她告诉女儿她不想让她去，但作为一名年轻人，汉娜没有听从母亲的建议，还是去了背包旅行。
在她离开家之前，她和妈妈达成了协议。她告诉妈妈她会每天打电话回家报平安。有了这个协议，汉娜的妈妈勉强同意了。对汉娜来说，这是一次毕生难忘的旅行。她最近刚完成在东安格利亚大学的教育学本科学习，即将开始攻读言语治疗硕士学位。
所以这次旅行只是她学习之间的一次有趣的休息。24岁的戴维·米勒也与一小群朋友一起访问了涛岛。他最初来自英国海峡群岛之一的泽西岛，他最近刚完成在利兹大学的土木和结构工程学业，并且也即将开始攻读硕士学位。
在他预订前往该岛的旅行之前，他刚刚完成在澳大利亚一家矿业公司为期六周的工作实习。到达泰国几天后，戴维打电话回家到泽西岛说：“我从未像现在这样快乐过。”就像汉娜一样，这次旅行是他从学校和工作中急需的休息。
2014年9月14日晚上7点左右，汉娜和戴维在海滩酒吧与一些朋友一起喝酒。海滨酒吧和夜总会是该岛吸引年轻游客的众多诱因之一。午夜过后不久，这群人分开了。汉娜和她的三个朋友决定穿过马路去另一家名为A.C.酒吧的酒吧。戴维穿过马路去了一家当地超市。
大约凌晨2点，戴维在A.C.酒吧与汉娜和她的朋友们会合。凌晨2点15分之后，汉娜和戴维都离开了酒吧，沿着海滩散步。在那一夜的这个时候，只有汉娜和戴维。他们的其他朋友要么留在酒吧，要么回到酒店房间。他们走过的沙滩，萨里海滩，距离他们的酒店房间只有几英尺远。
第二天早上，一名缅甸海滩清洁工在水边发现了一个可怕的景象。通常白色的沙滩被鲜红色——血——染红了。离水更近的地方，她发现了汉娜和戴维被残忍杀害的尸体。汉娜的尸体在距离水边几英尺远的海滩上被发现。她的颈部和头部遭受了致命的钝器外伤。
强奸鉴定也确定她在被殴打致死前遭到性侵犯。距离汉娜大约两米远的地方是戴维的尸体，漂浮在水中。像汉娜一样，他的颈部和头部也遭受了钝器外伤。他的肺部也有大量积水，表明他溺水了。他们的尸体在距离他们酒店海洋景观平房仅30米远的一段海滩上被发现。
泰国警方接到报警。该岛上的警力只有六名警官。当他们到达海滩时，警官们难以封锁现场。其他游客被允许在海滩上行走。当地人被允许拍摄现场照片并将其发布到社交媒体上。人们直接走到汉娜和戴维的尸体旁，警察也没有阻止他们。
现在，尚不清楚为什么泰国警方没有更好地控制现场。也许是缺乏适当的训练。也许是简单的资源匮乏。但同样，我们只谈论一个只有六名警官的警察部门。所以无论如何，汉娜和戴维尸体周围的直接区域从一开始就被破坏了。
尽管他们最初在犯罪现场的处理上出现了失误，但泰国大陆还是派出了60多名警官来帮助驻扎在该岛上的六名警官。一旦他们到达，他们首先试图做的是寻找和收集法医证据。
在汉娜和戴维的尸体旁边，警方发现了他们认为是凶器的物品，一把沾满血迹的花园锄头。它被发现躺在距离尸体只有几英尺远的沙滩上。他们还发现了一根木棍、三根烟头和一个用过的避孕套。
对在海滩上发现的烟头、沾满血迹的花园锄头和受害者的尸体进行了法医检测。当结果出来后，泰国警方获得了他们的第一个重要线索。据泰国官员称，该测试从属于两名身份不明的亚洲男性的物品中提取了两个DNA样本。
有了这些新信息，警方开始对岛上所有亚洲男性进行DNA拭子采样。然后将拭子样本与烟头上的DNA样本进行比对，看看是否匹配。当泰国警方寻找DNA匹配时，关于谋杀案的消息迅速传到了英国和美国。
全世界的人都开始听到这个故事，讲述了两个无辜的欧洲背包客如何在距离他们酒店几步之遥的地方被残忍杀害。围绕谋杀案的媒体关注度日益增加，迅速开始给泰国作为每年超过2000万外国游客安全和冒险目的地的形象蒙上阴影。
关于该岛当地警方如何处理犯罪现场的消息对泰国的全球声誉构成了巨大威胁。人们不再感到安全。几乎完全依赖旅游业的经济将会怎样？但这不仅仅是犯罪的残酷性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这也是总理关于谋杀案的公开声明引发了争议。
在发现戴维和汉娜的尸体两天后，当时的泰国总理公开批评外国女游客。他说，女性在岛上的穿着会影响她们的安全。他还暗示汉娜的穿着可能导致她遭到性侵犯和谋杀。
总理在一份公开声明中说：“她们认为我们的国家美丽而安全，她们可以随心所欲，在任何地方穿比基尼。我请问，如果她们在泰国穿比基尼，她们只有在不漂亮的情况下才会安全吗？”
随着人们越来越担心谋杀案可能会影响泰国外国旅游业，政府对当地警方确定嫌疑人并进行逮捕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当警方继续识别两名男性DNA样本时，他们将寻找嫌疑人的重点放在缅甸移民社区。缅甸移民构成了涛岛人口的重要组成部分。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在该岛的酒店和酒吧工作。他们还在岛上做了很多体力劳动。然而，由于他们的移民身份，这些人受到泰国人的非常非常糟糕的待遇。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没有泰国公民身份，并且是非法来到该岛的。
在谋杀案发生13天后，警方将注意力集中在缅甸移民社区。他们将重点放在移民身上，因为据警方发言人称，“泰国人不会这样做”。
有指控称，缅甸人遭到泰国警方的酷刑和虐待。社区人士站出来，指责警方以他们是移民为由将他们作为目标并指责他们犯下谋杀案。一个人声称，在关于谋杀案的审讯中，警方向他泼了开水。
但尽管有无数的指控，泰国警方坚决否认有任何不当行为，并坚决否认对缅甸社区有任何虐待。几天后，调查出现了一个转折点。泰国警方获得了靠近汉娜和戴维被谋杀的海滩附近的闭路电视录像。
视频中出现了三名缅甸移民。当警方将他们带走进行询问时，他们承认在谋杀案发生的同一天晚上在同一个海滩上，但他们说他们与此事无关。经过进一步的警方询问，其中一人被释放，而另两人则因移民问题被捕。被捕的两人是22岁的赵林和22岁的魏福。
两人都是非法移民工人，没有犯罪记录。《时代》杂志称，这两名男子是估计200万缅甸移民中的两人，此外还有来自邻国柬埔寨和老挝的少量移民，他们在泰国从事低薪工作。
在逮捕两人后，警方对他们进行了关于谋杀案的审讯。由于他们两人都不会说泰语，整个采访都是通过翻译进行的。通过这些翻译，他们都被询问了数小时关于他们在谋杀案当晚所做的事情以及他们为什么在海滩上的问题。
最初，魏和赵否认与谋杀案有任何关系。他们承认当晚在海滩上，但他们说他们与此事无关。他们说他们只是在那里一起弹吉他喝啤酒。但他们越是否认，泰国警方就越紧逼他们。最后，经过数小时的严厉盘问，两人崩溃了。他们最终承认谋杀了汉娜并对她进行了性侵犯。
当被问及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时，他们只是说，在当晚看到汉娜和戴维在海滩上接吻后，他们变得性兴奋了。在对岛上200多名亚洲男性进行拭子采样后，泰国警方宣布他们已经识别出在犯罪现场收集到的两名男性DNA样本。
据警方称，DNA与魏和赵匹配。因此，泰国当局不仅有认罪供词，而且还有将他们与谋杀案联系起来的DNA证据。因此，在10月2日，警方逮捕了这两人，并指控他们犯有谋杀罪。
除了认罪供词和DNA证据外，警方还声称魏偷走了戴维的手机。据他们说，手机是在魏的家中发现的。在逮捕他们之后，泰国警方将魏和赵带到了发生谋杀案的海滩。然后，在数十人面前，他们让这两人公开重现了谋杀案。
他们让他们向所有人展示他们是如何谋杀汉娜和戴维的。汉娜和戴维的谋杀案并不是外国游客在涛岛神秘死亡的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事实上，汉娜和戴维只是成为该岛上的另一对受害者。
在他们之前是25岁的尼克·皮尔森。尼克在2013年除夕夜与家人外出后失踪。他的尸体第二天（2014年1月1日）在山坡度假村的海滩上被发现漂浮着。经过迅速的调查，泰国警方得出结论，尼克死于意外坠落。
然而，他的家人不同意这种说法，他们指出尼克没有任何骨折或任何支持这种意外坠落理论的物理损伤。尽管警方排除了任何犯规行为，但尼克的家人认为警方没有进行足够的调查，并且很快就将此事定性为意外事故，甚至没有采访过一个证人。然后是海因斯·彼得·萨特。
44岁的海因斯的尸体在他于2014年11月18日星期二从萨里海滩失踪10天后被发现。他从汉娜和戴维被谋杀的同一海滩失踪。海因斯于11月8日离开他的酒店独自去浮潜。尽管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浮潜者，但泰国警方仍将其死亡定性为意外溺水。
29岁的迪米特里·波夫斯于2015年1月1日被发现悬挂在一间出租房的横梁上。尽管他的双手都被绑在背后，但泰国警方将其死亡描述为自杀。警方还表示，他们在他的尸体旁边发现了一张遗书。
然而，迪米特里的朋友和家人仍然心存怀疑，并坚持认为他不会自杀，尤其是在他的双手被绑在背后的时候。2015年1月31日，一名23岁的英国女子克里斯蒂娜·安斯利被发现死在她的InTouch度假酒店房间内。
由于警方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搏斗迹象或人体DNA，她的死被判定为意外过量服用药物。据泰国警方称，她一定是混合了抗生素和酒精后死于自然原因。然而，从未进行过毒理学报告来证实或否认泰国警方的这一说法。而名单呢？名单并没有就此结束。
从2015年2月到2018年10月，又有五名外国游客在涛岛神秘死亡。其中一人是一名俄罗斯游客，她从涛岛的酒店失踪。另一人在萨里海滩日落酒吧的游泳池底部被发现。2017年，一名比利时背包客被发现悬挂在该岛的一棵树上。
据泰国警方称，所有死亡都可以归因于意外或自杀。但如果你问这些受害者的家人和朋友，他们怀疑他们的亲人在岛上发生了其他事情。不仅仅是涛岛发生了很多可疑的死亡事件。
据《时代》杂志报道，仅2014年一年，就有362名英国公民在泰国死亡。这一数字远高于法国的游客死亡人数，而法国吸引的英国游客数量几乎是泰国的20倍。
在汉娜和戴维被谋杀两周后，泰国警方找到了他们的嫌疑人，两名22岁的缅甸移民魏和赵。一旦他们被捕，他们就被送进监狱，每天24小时被锁链锁住。被关进监狱后不久，全世界的人们就开始谈论泰国警方在调查中的行为。
不仅有关于警方对缅甸移民社区进行暴力和酷刑的指控，而且还有传闻说警方对魏和赵进行了酷刑以获得供词。
有指控称，警方在最初的审讯中对两人进行了数小时的身体酷刑。他们被赤身裸体地留在黑暗的房间里，数小时没有食物和水。他们被告知，如果他们不认罪，他们的尸体就会被扔进大海。其中一人甚至声称自己遭到了一名泰国警官的性虐待。
注意到这些严重指控的组织之一是人权与发展基金会。该组织专门组建了一个团队来调查泰国警方虐待和酷刑的指控。他们甚至去了魏和赵被关押的监狱。
然后，在他们被捕18天后，两人都撤回了他们的供词。他们说，他们之所以认罪，是因为他们遭到警方的酷刑和威胁。
汉娜和戴维谋杀案的审判于2015年7月8日开始。泰国检察官分别对魏和赵提出五项指控。预谋谋杀、杀人灭口、强奸、非法入境泰国以及在泰国滞留未经许可。除了这些指控外，检察官还指控魏在谋杀案后偷走了戴维的手机。
如果被判犯有所有这些罪名，魏和赵将面临死刑。受害者汉娜和戴维由泰国的检察机关代表，魏和赵则由泰国律师协会（该州的公共辩护人组织）的两名律师义务辩护。案件不是像在美国那样提交给陪审团，而是由一个由三名法官组成的委员会审理。
法庭里挤满了记者和记者，以及汉娜和戴维的家人。检方的案件主要依赖于法医证据和DNA。根据检方的说法，魏和赵在2014年9月15日凌晨2点30分左右在萨里海滩看到汉娜和戴维。
在看到这对夫妇接吻后，他们对性侵犯汉娜产生了性冲动。但为了接近汉娜，他们需要先杀死戴维。检方指控魏和赵在海滩上发现了一把花园锄头，并决定这将成为完美的凶器。他们用花园锄头多次击打戴维的头和颈部。
一旦他死了，他们就轮流性侵犯汉娜。一旦他们对她做完后，他们就用同样的花园锄头反复击打她的头部和颈部，直到她也死了。
检方的法医专家作证说，他们对从犯罪现场收集的几件物品进行了DNA检测。检测的物品包括沾满血迹的花园锄头、三根烟头和一个用过的避孕套。他们还从汉娜的强奸鉴定包中收集了DNA。根据检测结果，他们在样本中发现了魏和赵的DNA。
这不仅证明了他们当时在海滩上，而且他们是谋杀和性侵犯的责任人。他们告诉法庭，这两人与样本100%匹配。显然，这对于辩方来说听起来不是很好。
每当有关于在犯罪现场发现某人的DNA的专家证词时，这将是一个相当有说服力的证据。但辩方提出了自己关于当晚发生的事情的说法。辩方说，魏和赵当晚早些时候在海滩游泳。当他们从水中出来时，他们找不到一些衣服。
所以在找不到衣服后，他们离开了海滩，朝他们朋友的家走去，这被警方发现的闭路电视录像捕捉到了。据他们说，魏在海滩上发现了戴维的手机，所以他决定留下它。他说他看到了手机，但他没有看到尸体。
据辩方称，由于担心犯罪现场在发现尸体后立即受到污染，因此DNA不可信。
请记住，当泰国警方到达海滩时，他们几乎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保护现场。当地人被允许拍摄尸体的照片，这些照片不幸地出现在互联网上。在调查人员收集证据时，其他游客被允许在海滩上行走。
因此，犯罪现场本身直到发现尸体数小时后才正式被封锁。因此，由于现场从一开始就没有得到妥善控制，辩方认为，DNA证据根本不可信。辩方还对DNA证据的完整性提出了质疑。
在美国、英国和世界其他许多国家，法医证据都会进行独立检测。这种检测发生在警察局之外，以维护检测的完整性并妥善保护证据链。但在泰国，这个过程有点不同。警方负责执行整个过程。
所以警方负责收集证据、进行检测，然后将其用于对付嫌疑人。在检方的证词中，他们的专家说，DNA样本与两名嫌疑人100%匹配。但辩方不同意这种说法。他们说，当样本有多个DNA贡献者时，你不能说它是100%匹配的。
在泰国警方检测的样本中，单个样本中有四个DNA样本。其中两个DNA样本属于汉娜和戴维。那么辩方是对的吗？如果样本来自多个贡献者，是否不可能说某人的DNA是100%匹配的？
根据美国国家标准与技术研究院2019年发表的一篇文章，贡献者的数量可能会影响DNA样本的解释方式。一般来说，贡献者越多，样本就越复杂，因此也越难以解释。但随后你必须问自己，每个人贡献了多少DNA？
有些人可能贡献了大量的DNA，而另一些人则没有。数量越低，样本就越复杂，难以解释。那么，样本何时变得过于复杂而无法可靠地解释呢？
这个问题实质上是辩方论点的核心。他们认为，检方不能说混合的DNA样本与他们的当事人100%匹配。
法医科学家在创建DNA样本时不会查看整个基因序列。相反，他们会查看大约40个短的DNA片段，这些片段因人而异。这些变异被称为等位基因。获得某人的DNA样本就是知道他们携带哪些等位基因。
对于科学家来说，要识别等位基因，他们会将它们通过一种仪器进行分类，这种仪器的分类方式与硬币计数器分类硬币的方式非常相似。但最终不是将不同的硬币放在不同的槽中，而是将等位基因作为图表上的峰值显示出来。这些峰值在图表上的位置表明存在哪些等位基因。换句话说，它们决定了一个人的DNA样本。
当证据中有很多DNA时，峰值相对容易被科学家读取。当DNA不多，或者DNA与多个人混合时，这些峰值可能难以识别。当DNA量较低时，科学家可能会问自己，峰值何时是峰值？
或者当样本有多个人的混合DNA时，他们可能会问自己，这到底是谁的峰值？所以回到最初的问题，样本何时变得过于复杂而无法可靠地解释呢？答案取决于检测样本的实验室。没有普遍接受的标准。不同的实验室有不同的方案，因此有不同的标准。
在本案中，检方的实验室表示，DNA样本与两名嫌疑人100%匹配。另一方面，辩方认为，他们不能说它是100%匹配的，因为它混合了并且检测不当。现在，让我们谈谈这一点。
首先，辩方表示，样本由泰国警方检测不当，没有遵循基本的法医检测标准。辩方的一个论点是，样本没有经过独立监督或独立验证。其次，辩方认为，警方检测样本的速度太快，无法生成准确可靠的DNA样本。
根据警方的报告，与两名嫌疑人匹配的DNA样本在不到12小时内就生成了。这意味着科学家分析了混合样本，并在短短几小时内就能够创建DNA样本。
据澳大利亚国防专家简·塔平（Jane Tapin）所说，她引用道：“从混合样本中提取DNA既困难又费时。”她在这里所说的，这位为被告辩护的专家所说的意思是，这并非在不到12小时内就能完成的事情，至少根据被告方的说法是这样。
7月10日，审判进行到第二天，法院下令对从汉娜尸体上提取的DNA进行重新检测。但样本无法重新检测，因为在初步检测后已被销毁。辩方请来泰国中央法医科学研究所的一位专家，就从假定的凶器——在海滩上发现的血迹斑斑的园艺锄头上收集到的DNA证据作证。
这位专家作证说，他们在检测园艺锄头时发现了两个男性DNA图谱。其中一个图谱是戴维的DNA，但另一个DNA图谱属于一个身份不明的男性，与魏或赵都不匹配。据这位专家说，在园艺锄头上没有发现属于魏或赵的任何DNA。
除了声称处理宝贵的法医证据不当外，辩方还辩称，由于在审讯期间缺乏法律代理，以及使用威胁和酷刑来获得供词，此案应予撤销。
在他们被捕时，两人都没有得到律师的帮助，在整个审讯过程中，他们不断受到酷刑和威胁，直到他们承认犯下谋杀罪。经过18天的漫长证词陈述后，此案交由一个由三名法官组成的陪审团来决定赵和魏的命运。
两人在狱中等待了接下来的几个月，不知道他们会被处决、在狱中度过余生，还是会被释放。最后，在12月24日，平安夜，法院做出了裁决。三名法官组成的陪审团认定赵和魏犯有故意杀人罪，并判处两人死刑。在宣判后，法院这样评价他们的决定。
他们对案件的裁决主要基于DNA证据，在做出决定时，他们没有考虑他们对谋杀的供词。正是法医证据最终影响了他们的决定。魏还被判犯有盗窃戴维手机和非法入境泰国的罪行。赵因拥有在谋杀案发生前两年合法获得的工作许可证而被判无罪释放。
法院在此案中的裁决受到了世界各地媒体、人权组织和法律专家的强烈批评。这一决定甚至导致了被告两人祖国各地的大规模抗议活动。人们走上街头，声称泰国政府利用这两个无辜的人作为谋杀案的替罪羊，他们的定罪应该被推翻。
戴维的家人在有罪判决后公开谈论了法院的决定。他们称这一判决是正义的，他们相信这两个犯下他们儿子谋杀案的人应该在他们应该待的地方——监狱里。两年后，即2017年，泰国上诉法院审理了此案。
但他们的上诉尝试失败了，定罪被维持。两年后的2019年，泰国最高法院也做出了同样的裁决。高等法院也同意维持刑事定罪。在他们的裁决中，他们说，定罪男子的法医证据是，“清晰、可信和详细的”。
2020年8月，赵和魏获得了一点喘息的机会。然而，这并非完全如他们所愿。2020年，两人的死刑被减为无期徒刑。然而，即使在法院减刑后，他们仍然坚持自己的清白。如今，泰国和涛岛的官员都在努力抹去谋杀案的记忆。
涛岛市长在《时代》杂志上被引用说：“该岛新建了一个拥有40多名全职警官的警察局，这使得它与之前的6名警官的警队大相径庭。”一些访问涛岛的人完全不知道谋杀案的发生。
当《时代》杂志采访到在谋杀案发生地同一海滩上的一名21岁游客时，她告诉记者她从未听说过此事。但如果她听说过，她会三思而后行是否来这个岛屿。汉娜和戴维的谋杀案，以及岛上其他无法解释和可疑的死亡事件，导致一家英国小报将涛岛称为“死亡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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