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要收听无广告版本的《法医故事》节目，请访问patreon.com/ForensicTales。每一次大屠杀背后都有原因。有时原因显而易见。许多大规模凶杀犯都有相似的特征：寻求刺激、缺乏悔恨、冲动、控制欲和掠夺性行为。但有时，大屠杀几乎无法解释。
隆重推出《大屠杀剖析》。《大屠杀剖析》是洛克菲勒音频公司最新的播客系列节目。《大屠杀剖析》是一档真实犯罪播客，调查人类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大屠杀事件。从连环杀手到枪击案凶手再到种族灭绝，每一集都会揭露一个新的可怕原因。
加入我，您的主持人，法医心理学家科特尼·弗雷特韦尔，我将深入探讨每一次大屠杀背后的心理学、犯罪理论和政策影响。《大屠杀剖析》将于2022年10月3日星期一开始播出。在Apple Podcasts、Spotify、Stitcher或您收听喜爱的节目的任何地方关注《大屠杀剖析》，以免错过任何一集。
您知道发生了什么吗？现在，让我们来揭开原因。《法医故事》讨论的话题可能让一些听众感到不安。本集内容可能不适合所有人。请谨慎收听。1991年12月，一名36岁的女子在亚利桑那州凤凰城的一家热门酒吧内被发现死亡。她最后一次被人看到是在前一天晚上打烊。
尽管凶手小心地没有留下多少物理证据，但警方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第一个嫌疑人。在受害者的钱包里，警方发现了一个名叫雷·克罗恩的人的姓名和电话号码。雷经常光顾这家酒吧，并被认定为最后见到这名女子还活着的人。这是《法医故事》第143集，雷·克罗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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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收听《法医故事》。我是您的主持人，科特尼·弗雷特韦尔-阿里奥拉。《法医故事》是一档每周播出的真实犯罪播客，涵盖真实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并带有法医科学的转折。有些案件已通过法医科学破获，而另一些案件则变得冰冷。每一个引人注目的故事都提醒我们，并非所有故事都有美好的结局。
作为一个单人节目，您的支持帮助我找到新的令人兴奋的案例，进行深入的、基于事实的研究，制作和编辑这个每周播出的节目。为了感谢您对节目的支持，您将获得每周节目的提前无广告访问权限、点名和剧集、案件建议的优先权以及每周额外剧集的访问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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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开始雷·克罗恩的故事之前，我们节目中报道的一些案件有一些最新的更新。第一个更新是艾伦·格林伯格的案件。我们在第49集中报道了艾伦的故事。2011年1月26日，27岁的小学教师艾伦·格林伯格被发现死在她的费城公寓里，公寓门锁着。她的胸部、腹部和后脑勺有20处刀伤。
最初的尸检裁定她的死因是凶杀，直到几周后裁决被推翻为自杀。在接下来的几年里，艾伦的家人极力促使该案重新开庭调查，并作为凶杀案进行调查。在此期间，她的家人始终不相信她自杀。
就在几周前，切斯特县地方检察官办公室宣布将重新调查艾伦的案件。目前尚不清楚地方检察官办公室为何决定重新开庭调查，但这对格林伯格一家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一旦我们了解更多信息，我将在未来的剧集中向您提供任何更新。
第二个更新是雪莉·帕皮尼的案件。我们在第39集中报道了雪莉·帕皮尼的故事。雪莉·帕皮尼是一位年轻的妻子和母亲，据称她在慢跑时被绑架。22天后，雪莉在感恩节早晨被发现徘徊在加利福尼亚州的一条高速公路附近。她的鼻子断了，她的身体伤痕累累，而且体重减轻了很多。
最初，雪莉·帕皮尼告诉警方她被两名不知名的西班牙裔妇女绑架。然而，她的说法最终被揭穿，她因涉嫌伪造自己的绑架案而被捕。几天前，9月19日，雪莉因向联邦调查局作出虚假陈述而被判处18个月监禁。
她承认编造了整个故事，并同意认罪以换取较轻的判决。第49集，艾伦·格林伯格，和第39集，雪莉·帕皮尼，现在都可以收听了。现在，让我们来听雷·克罗恩的故事。1991年12月19日上午，一名36岁女子的尸体在亚利桑那州凤凰城被发现。
凤凰城是亚利桑那州的首府，以其全年阳光普照和温暖的气候而闻名。但1991年12月19日上午，凤凰城因另一件事而闻名。那天早上，凤凰城一家热门酒吧CBS酒廊的老板来到酒吧准备开门营业。当时是上午晚些时候，CBS酒廊从前一天晚上凌晨开始就关门了。
当他到达工作地点时，他没想到会有人在那里。酒廊关门已经好几个小时了，所以前一天晚上所有的员工都应该早就离开了。但是当他打开前门时，他的注意力被男厕所吸引住了。他从男厕所的门下看到一大滩血。他慢慢地走到门边，注意到血是从里面的人身上流出来的。
当他打开洗手间的门时，他发现了可怕的景象。那是36岁的金·翁卡纳的尸体。金·翁卡纳在凤凰城的CBX酒廊担任鸡尾酒女招待和经理。她的尸体赤裸裸的，脖子上有一排像项链一样的刺伤。总共，她遭受了11处刺伤，而且还受到了性侵犯。
凤凰城调查人员很快了解到，金在前一天晚上她的尸体被发现时担任轮班经理。这是她第一次担任酒吧经理。作为酒吧经理，她负责打烊，包括在酒吧的最后顾客在前一天晚上大约凌晨2点离开后清洁地板和洗手间。
因为她在男厕所里被发现，调查人员推测她可能在轮班结束前清洁男厕所时遭到袭击。他们不知道金当时是否独自一人，或者袭击是否来自当晚和她一起打烊的同事。现场充满了潜在的证据。从酒吧厨房里的一把刀被发现藏在一个塑料袋里，放在垃圾桶里。
警方发现了指纹，包括在避孕套自动售货机上和男厕所门内侧的指纹。当他们完成现场勘查后，他们总共发现了50个指纹。但我们说的是公共男厕所。在任何公共场所，警方都会发现指纹。
他们必须弄清楚这些指纹是否与犯罪有关，或者这些指纹只是因为它是公共厕所，到处都会有指纹。现在，除了指纹外，凤凰城调查人员还在现场发现了混合的血迹和其他体液。他们在金的衣服上发现了血迹，在她的背心和脸颊上发现了唾液。
当调查人员将现场收集的血迹和唾液与金的血迹和唾液进行比较时，他们得到了匹配。血迹与金的血迹相符，但唾液不相符。它属于金以外的人，很可能是她的凶手。这一发现最初似乎很有希望，但事实证明并没有多大用处。
1991年，大多数警察部门都没有进行先进的DNA检测。检测远不如今天的复杂。在DNA证据方面，大多数警察部门只进行血型鉴定。他们在犯罪现场收集血液或DNA证据，将其送交犯罪实验室，然后实验室告诉调查人员血型，A、B、O或AB。
除了鉴定血型外，DNA并没有揭示更多信息。因此，凤凰城调查人员将未知的唾液样本送交实验室，发现金的凶手是血型最常见的人，O型血。红十字会最近的一项研究发现，超过38%的人口是O型阳性血，使其成为最常见血型。
因此，除了发现金的凶手是O型血外，他们什么都不知道。1991年，他们除了血型鉴定外没有进行任何DNA检测，也没有进行精液检测。当血型检测结果为O型血时，调查人员又回到了金的尸体旁。他们想看看是否还能从她的尸体上收集到更多证据。
他们需要比血型更好的东西来找到他们的嫌疑人。就在那时，他们发现了咬痕。在金的左乳房上，他们发现了一个很大的咬痕。他们还在她的脖子侧面发现了第二个咬痕。与咬痕相关的罪行通常是凶杀、性侵犯和虐待儿童。在虐待儿童案件中，咬痕可以反映惩罚措施。
如果是幼儿，他们可能被咬伤作为惩罚。如果是年龄较大的儿童，它可能与性侵犯有关。在凶杀案中，咬痕可能在受害者或嫌疑人身上。如果在嫌疑人身上，通常是受害者留下的。在搏斗过程中，受害者可能会咬伤袭击者以试图自卫。当它出现在受害者身上时，它是凶手留下的。
在涉及性侵犯的凶杀案中发现咬痕并不罕见。当嫌疑人咬伤受害者时，这是另一种控制形式。它也可以用作武器。如果受害者反抗，嫌疑人可以咬伤他们以重新获得控制权。
性侵犯是权力犯罪。因此，当涉及咬痕时，这通常告诉调查人员这是嫌疑人向受害者展示完全控制权的方式。警方在金的身上发现了两个咬痕，一个在她的左乳房上，另一个在她的脖子侧面。这些痕迹被擦拭取样进行DNA检测，并被拍照作为证据。
当凤凰城警方检查咬痕时，他们找到了第一个可能的嫌疑人，雷·克罗恩。在金被谋杀的那天晚上，她把钱包留在酒吧的柜台上。在她的钱包里，警方发现了一个通讯簿和一个记事本。在记事本上，列出了雷·克罗恩的电话号码。在与酒吧里金的一些同事交谈后，警方发现雷是金的朋友。
他经常光顾CBS酒廊，喜欢在那里玩飞镖。据金的同事说，雷有时会和金一起待在酒吧里，帮她打烊。金的同事说，雷在金被谋杀的那天晚上和她一起待在酒吧里。在得知雷·克罗恩可能是当晚在酒吧里最后见到金还活着的人后，他们很快将他作为潜在嫌疑人锁定。
一旦他们获得了搜查令，凤凰城警方就搜查了雷的住所和汽车，寻找任何可能将他与谋杀案联系起来的证据。他们还扣押了他那天晚上穿的鞋子和衣服。他们希望衣服上可能有来自谋杀案的DNA或其他痕迹证据。但警方做的最重要的事情是取下他牙齿的泡沫塑料印模。他们想将他牙齿的印模与金身上的咬痕进行比较。
当凤凰城警方第一次与雷交谈时，他们首先注意到的是他的牙齿。他们注意到他的牙齿歪了。凤凰城警方让雷咬住一个泡沫塑料盘子，制作咬痕印模。这个印模被送交亚利桑那州牙医鉴定员雷·皮亚基斯博士。
皮亚基斯博士是亚利桑那州牙医协会的成员，是美国法医牙科学委员会认证的法医牙科学专家。当医生收到雷的咬痕印模后，他将其与金尸体上的咬痕进行了比较。
自20世纪50年代初以来，咬痕证据和法医牙医在警方调查和我们的刑事司法系统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咬痕分析背后的基础是，没有两个人有相同的咬痕。每个人的牙齿大小、形状和排列都不一样。因此，当他们留下痕迹时，痕迹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
像指纹一样，咬痕也可以进行比较。咬痕的相似之处越多，匹配的可能性就越高。相似之处越少，潜在匹配的可能性就越低。在大多数刑事调查中，潜在嫌疑人的咬痕会与在犯罪现场收集的咬痕照片进行比较。
然后法医牙医寻找两者的独特特征，以确定潜在嫌疑人是否留下了原始痕迹。重要的是，在进行比较时，法医牙医应排除除牙齿以外的其他物体造成的任何损伤或伤口，并区分动物咬痕和人类咬痕。
在某些情况下，法医牙医可以根据牙齿检查确定一个人的大概年龄和种族。为了进行良好的比较，受害者咬痕的照片应该清晰、平衡且按比例缩放。
因为法医牙医需要知道图片中显示的比例，所以用某种测量方法（例如尺子或卷尺）与咬痕一起拍照非常重要。当约翰·皮亚基斯博士将雷的印模与金的咬痕进行比较时，他发现许多相似之处。他得出结论，雷的牙齿与金左乳房上的咬痕一致。
皮亚基斯博士的发现是凤凰城警方进行逮捕所需的所有物证。1991年12月31日，雷·克罗恩被捕，并被指控犯有谋杀、绑架和性侵犯罪。凤凰城警方称，雷认识金。他经常在金工作的酒吧玩飞镖。他经常留下来帮她打烊。
据金的同事说，他在金被谋杀的那天晚上和她一起待在酒吧里，他的咬痕印模与金身上的痕迹一致。凤凰城警方逮捕雷后，他们停止了对金谋杀案的调查，并为审判做准备。除了雷之外，没有人被认为是嫌疑人，雷·克罗恩被称为“豁牙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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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一直坚称自己是无辜的。他声称他当时不在酒吧，而是在家睡觉，当时金被谋杀。他承认曾多次去过金工作的CBS酒廊，但他否认与谋杀案有任何关系。但检察官却有不同的说法。亚利桑那州检察官关注金和雷的关系。他们说金和雷认识，因为雷经常光顾这家酒廊。
他们还作证说，雷的电话号码列在金的通讯簿上，该通讯簿在她钱包里被发现。检方有证人作证说，雷在金打烊几天后送金回家，两人据称在那年的一次圣诞派对上在槲寄生下短暂接吻。
金的同事作证说，在谋杀案发生的那天晚上，雷是酒吧里最后一个人。他留下来帮忙打烊并送金回家。但雷的辩护方也有证人作证。雷当时的室友作证说，雷那天晚上很早就上床睡觉了，并说他在谋杀案发生时在家，所以他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凤凰城警方和检察官很快驳斥了雷的不在场证明。检察官辩称，雷可能在半夜离开公寓，犯下谋杀案，然后在室友不知情的情况下返回家中。当凤凰城警方最初审问雷时，他从未否认认识金。然而，他否认与她有任何浪漫或性关系。他一直坚持说两人只是朋友，仅此而已。
警方和检察官将这些陈述解释为雷在隐瞒某些事情，或者他试图否认与金有任何类型的联系或关系。当雷第一次与侦探坐下来交谈时，他们认为他看起来很紧张。他看起来像是在隐瞒某些事情的人。
雷作证说他和金从未约会过，但他承认他在酒吧外见过她几次，包括在那个圣诞派对上。检方案件中最重要的部分是法医证据。许多法医证据最终没有结果。雷和金的头发相似，因此雷不能被排除为现场收集的头发的可能来源。
DNA检测也没有结果，因为他们做的唯一DNA检测是血型鉴定。警方还发现金的凶手是O型血。金也是O型血。除此之外，没有进行先进的DNA检测。指纹证据也没有结果。
最初的调查人员从现场收集了许多指纹，但由于它是公共厕所，他们发现了许多无法识别的指纹。他们无法最终将任何指纹与雷的指纹联系起来，以证明他那天晚上在洗手间里。据检方说，他们拥有的唯一确凿的法医证据是咬痕比较。
咬痕证据很快成为检方对雷的指控的核心。检方法医专家作证说，咬痕就像指纹一样。它们对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他们辩称，雷的牙齿模型与金乳房和脖子上的牙齿印记进行了比较，两者都被发现是匹配的。
据检方说，雷歪斜的牙齿进一步证明他是凶手。这是因为金皮肤上独特的咬痕与雷独特的牙齿结构完美匹配。这进一步证明该痕迹不可能是除雷以外的任何人留下的。
州的明星证人是内华达州参议员、大学教授兼副验尸官雷蒙德·劳森博士。他展示了雷的牙齿与受害者的视频比较，这似乎表明毫无疑问，“两者之间是完美的匹配”。雷的辩护方否认那是雷在金身上的咬痕，他们也有自己的专家出庭作证。
但他们的专家资历远不如检方的专家。他们只有一位牙医出庭作证。经过一周的证词，此案移交给了陪审团。陪审团的问题变成了，他们相信哪位法医专家？是资历远高于辩护方的牙医的检方专家，还是辩护方的牙医？经过几个小时的商议，陪审团回来了。
他们认定雷·克罗恩犯有谋杀和绑架罪。他因谋杀罪被判处死刑，并因绑架罪被判处额外21年监禁。他被判无罪的唯一刑事指控是性侵犯。雷一到监狱就提出了上诉。
他的上诉是基于国家对他提出的间接证据以及用于定罪的法医证据，声称法医证据是错误的。亚利桑那州最高法院于1996年听取了上诉。他们听取了国家方面的论点，即应维持咬痕证据。他们还听取了雷的辩护方的论点，该论点与之完全相反。
他们辩称咬痕证据是伪科学。除了咬痕外，检方没有其他针对雷的可靠证据。在直接上诉中，亚利桑那州最高法院支持雷的辩护方，他的定罪被推翻，但原因并非您想象的那样。
州最高法院推翻了定罪，因为在审判中迟迟未披露罗林斯博士的视频。根据法院的裁决，检方没有及时提交该视频，以使雷的辩护方能够充分准备辩护，因此，检方的错误保证了重审。
法院没有就检方使用咬痕证词作出裁决。雷的第二次审判于同年1996年晚些时候开始。与第一次审判一样，咬痕分析是国家最重要的证据。但他们还强调了其他新的证据。
检方辩称，雷在肯被谋杀后的晚上洗了衣服。这可能暗示雷试图销毁他衣服上的证据。他们还说，在雷的车里发现了来自CBS酒廊的滑板蜡珠。据检方说，这进一步证明雷那天晚上在酒吧里。
在第二次审判中，雷聘请了一名私人辩护律师，而不是一名公共辩护律师。雷的家人已经凑钱为他请更好的律师。他的辩护律师克里斯·普洛德对该案进行了非常广泛的调查，并在审判中为雷进行了强有力的辩护。雷的辩护方希望这足以获得无罪释放。
四位辩护专家出庭作证，并质疑国家对咬痕证据的经验和结论。他们指责检方的专家伪造了关于雷的咬痕与证据之间比较的真相。他们还攻击了专家的信誉。
他们辩称，许多州的“专家”并非法医牙科学领域的合格人员。相反，他们只是自封的专家，缺乏适当的资历来证明自己是关于咬痕的可靠证词。
此外，在第二次审判中，雷的辩护方提出了证据，指向另一名可能的嫌疑人，一名身份不明的美国印第安人。雷的辩护方尽可能多地提供证据，以论证警方只是抓错了人，并且还有其他可信的嫌疑人。
雷的第二次审判比第一次审判持续的时间长得多。第一次审判持续了八天，而这次持续了七周。但陪审团得出了相同的结论。他们也认定雷犯有谋杀金的罪行。法官没有判处他死刑，而是判处他终身监禁，不得假释。
马里科帕县高等法院法官詹姆斯·麦克杜格尔法官免除了雷的死刑，因为他自己也对雷的罪行表示怀疑。他说：“法院对杀手的明确身份仍然存在残留的或挥之不去的疑问。”但作为法官，他的手被绑住了。陪审团根据他们在审判中听到的证词认定雷有罪。
因此，他将终身监禁，而不是死刑。判刑后，麦克杜格尔法官写道，雷在监狱里度过了接下来的十年，因为他声称自己从未犯下的谋杀案。
雷是一位空军退伍军人，没有犯罪记录，他是一名邮递员，喜欢在凤凰城的CBS酒廊玩飞镖。尽管第二次审判免除了他的死刑，但终身监禁的判决同样糟糕。他被关在监狱里，被称为“豁牙杀手”。雷的家人和辩护律师并没有放弃他。
雷的父母用他们的房子抵押贷款来支付他的法律费用，几位私人辩护律师自愿提供法律服务来为他上诉辩护。直到10年后的2001年，雷的案件才再次被审理。2001年，凤凰城律师艾伦·辛普森加入了雷的辩护律师团队。
他立即申请对犯罪现场剩余证据进行DNA检测。他希望对案件中剩余的任何证据进行重新检测。Kim的衣服、啤酒瓶、玻璃杯以及在男厕所发现的物质都将被检测。一年后，Ray的辩护律师得到了结果。
2002年4月，对剩余证据的DNA检测完成。到那时，DNA检测技术已经比谋杀案发生时先进得多。除了简单的血型鉴定外，还可以进行DNA检测以识别特定个体。
2002年4月4日，对Kim衣服和身体上发现的唾液和血液的DNA检测结果证明Ray Krohn不是凶手，他一直都在说实话。DNA检测结果公布后，Ray的律师Alan Simpson说：“这确凿地证明Ray Krohn是无辜的。”
“从现在起，Ray在监狱里待的每一天，都是县里自担风险的一天。”DNA检测不仅证实了Ray Crone的清白，还揭露了Kim的真正凶手Kenneth Phillips。
调查人员将DNA信息输入FBI的DNA数据库，这时他们发现样本与一个名叫Kenneth Phillips的男子的DNA档案相符。Kenneth Phillips的DNA在FBI系统中，因为他之前曾因一起无关的性侵犯案被定罪，在那起案件中，他被要求提交他的DNA。
在Kim被谋杀时，Kenneth Phillips就住在CBS酒廊附近几个街区。2002年4月8日，Ray Krohn在监狱服刑十年多后获释。
针对Ray获释一事，马里科帕县检察官Rick Romley为其对Ray的起诉进行了辩护，称其有“强有力的间接证据证明他有罪”。针对Ray在监狱服刑十年多，其中四年在亚利桑那州死囚牢度过的说法，检察官Romley表示，“我们会努力做得更好”。
检方的主要证人，法医牙医Raymond Rawson博士也为他的证词进行了辩护。在2002年4月《亚利桑那共和报》的一篇文章中，Rawson博士被引用说：“咬痕只是证据的一部分，陪审团还考虑了其他证据。这就是定罪他的原因。”
Ray Crone成为自1976年美国恢复死刑以来，第100位因无罪获释的前死囚。他也是第12位通过DNA检测证明无罪的死囚。获释后，Ray对马里科帕县和亚利桑那州提起联邦民事权利诉讼。
他最终与凤凰城达成300万美元的和解协议，与马里科帕县达成140万美元的和解协议。Ray的案件对刑事审判中咬痕分析的可信度提出了质疑。《洛杉矶时报》等无数的研究和报纸都将咬痕分析视为伪科学。
2002年4月，《洛杉矶时报》报道称，根据美国法医牙科学委员会的一项研究，超过63%的咬痕调查导致误报，另有22%导致漏报。
随着越来越多的刑事案件因咬痕证据有误而被推翻，专家们呼吁禁止在审判中使用这种证词。许多专家认为，咬痕证词之所以危险，是因为陪审团错误地认为它是科学的，而许多专家则声称它根本不是科学的。这种证词在死刑案件中尤其危险，因为
被告的生命受到威胁，或者在检方针对刑事被告的关键证据是咬痕分析的情况下。Ray Krohn很幸运，还有足够的DNA证据可以利用新技术重新检测。如果证据没有保存下来，他可能仍在监狱里为他没有犯下的谋杀罪服刑。
Kim的真正凶手Kenneth Phillips于2006年8月18日因谋杀和性侵犯被判处53年至终身监禁。DNA证据明确地将Phillips与犯罪联系起来，他没有选择将案件提交审判，而是同意认罪。
最初，马里科帕县检察官像对待Ray Krohn一样，寻求对Phillips判处死刑。但检察官最终决定放弃死刑，根据Phillips辩护律师提出的减轻处罚证据，判处他53年至终身监禁。
一旦他们得知Phillips同意认罪而不是将案件提交审判，他们也取消了死刑。自获释以来，Ray成为废除美国死刑的活动家。他还是位于费城的非营利组织“目击无辜”的会员和培训主管，该组织致力于废除死刑。
Ray Krohn是自1973年以来第100位获释的死囚。从那时起，又有123人获释。随着DNA检测技术的不断进步，预计未来几年将有更多无辜的人从死囚牢中获释。刑事审判中咬痕分析的未来仍然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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