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py Who Said No | GCH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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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莉·阿特维尔会见了前间谍凯瑟琳·冈恩和记者马丁·布莱特，他们试图改变历史进程。在伊拉克战争爆发之际，凯瑟琳泄露了一份绝密备忘录，揭露了美国通过敲诈勒索来争取入侵支持的阴谋。你会这样做吗？来自SPYSCAPE，所有间谍事物的总部。A Cup And Nuzzle制作。系列制作人：Gemma Newby。Louise Clarke-Rowbotham制作。尼克·瑞安作曲。了解更多关于您的广告选择的信息。访问megaphone.fm/adchoices</context> <raw_text>0 这是《真实间谍》。

我对我的所作所为，对泄露备忘录没有任何后悔。如果再次处于同样的境地，我仍然会这样做。这是《真实间谍》第14集，《说不的间谍》。

参与到这个级别的国际事件中，它涉及生死攸关，涉及战争，涉及不法行为，也涉及个人的道德勇气，这是我新闻生涯中最大的新闻。这是关于试图阻止伊拉克战争的间谍和记者的故事。2004年2月25日。

一位28岁的普通话专家在英国政府设在切尔滕纳姆的监控中心GCHQ被指控违反了1989年官方保密法第1条第1款，罪名是她明知故犯地泄露了与该法相悖的绝密情报信息。这是凯瑟琳·冈恩的故事，她是英国情报机构的一名间谍，泄露了一份绝密备忘录。

以及记者马丁·布莱特，他将在一家全国性报纸上曝光此事。通过打印和张贴备忘录，凯瑟琳违反了官方保密法，冒着失去事业和入狱的风险。她会把备忘录寄给一位联系人，后者会与马丁分享。内容爆炸性十足。它揭露了美国政府一项计划，即收集联合国成员的情報，并以此要挟他们投票支持战争。

目标是所谓的“六国集团”代表团：安哥拉、喀麦隆、智利、墨西哥、几内亚和巴基斯坦。在2001年9·11袭击事件发生后，美国总统乔治·W·布什在其国情咨文中将伊拉克与伊朗和朝鲜一起列为“邪恶轴心”的一部分。

他告诉联合国大会，并警告伊拉克，如果其不遵守联合国关于裁军的决议，军事行动将不可避免。2002年，英国发表了一份关于伊拉克构成的威胁的文件。其中包括萨达姆·侯赛因拥有可在45分钟内使用的 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说法。

联合国安全理事会一致通过一项决议，给予伊拉克“最后一次机会履行其裁军义务”，并警告说，如果不履行义务，将面临严重后果。萨达姆·侯赛因没有合作。检查员尚未提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证据

但战鼓已经敲响。我们当时非常肯定，美国方面，至少是美国方面，已经下定决心要发动战争。所以压力很大。对参与这项决策的政府和军队来说，压力都很大。在联合国本身，我们一直在关注外交进程的起伏。

那是记者。这是间谍。GCHQ的作用是收集信号情报。所以我们的工作是翻译任何收到的内容，无论是电子邮件、传真还是电话，将这些内容翻译成英文，并

将它们转换成或从中收集任何相关信息，并决定是否有可以向我们的客户报告的信息，这些客户可能是外交部或国防部，或政府内部的其他类似机构。

2003年1月。星期五。28岁的凯瑟琳，害羞而好学，坐在GCHQ开放式办公室的办公桌前，像往常一样，她首先打开电子邮件。其中一封邮件引起了她的注意。这是什么？一份备忘录。来自GCHQ一位高级经理的转发邮件，

来自美国国家安全局（NSA）给美国国家安全局高级官员的机密电子邮件。她读到的三段话将永远改变她的生活。

当我读到它时，我立刻对读到的内容感到震惊。我几乎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平行宇宙。我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幕后的事情，实际上我接触到了足够爆炸性的信息

足以阻止当时伊拉克的潜在入侵。对我来说，那是一个非常震惊的时刻。那封电子邮件中有什么内容会让一个为政府工作的情报人员如此震惊呢？基本上，这是一个请求

来自国家安全局，协助他们对当时坐在联合国安全理事会的六位外交官进行监控，收集他们的通讯，包括家庭通讯和办公室通讯，然后收集，这是原文，“所有能使美国决策者在获得有利于美国利益或目标的结果方面占据优势的信息

那句话基本上告诉我，他们准备不惜一切手段

为了影响联合国安全理事会上的外交官，投票赞成联合国决议，授权入侵伊拉克。你听到我刚才听到的吗？英国被要求收集情报，美国将利用这些情报来贿赂和勒索小国、个人、联合国外交官，迫使他们投票支持战争。

凯瑟琳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一名告密者，被指控背叛自己的国家。我于2001年1月加入，与大约11名其他大学应届毕业生一起。这是一个非常友好的，半学术的环境，我总体上觉得工作起来非常愉快。

但现在凯瑟琳的良心受到了谴责。她在这份工作上干了两年了，她面临着我们大多数人永远不会面临的道德困境。她自己对与伊拉克开战已经心存疑虑。当我收到那封电子邮件时，我已经相当确信入侵伊拉克是不合理的。我只是觉得国家正被引向一条非常糟糕和危险的道路。

你想采取行动，做点什么。但是什么？有哪些选择？什么都不做？知道情报正在被操纵以发动战争？或者分享你所知道的信息？为了更大的利益。如果你这样做，你将被起诉并入狱。作为叛徒？花点时间想想。你会怎么做？坚持你的原则？还是只做你的工作？

当我读到这封电子邮件时，我立刻感受到了这封电子邮件的爆炸性。所以我认为，如果英国公众和议员能够获得这些信息，他们会利用这些信息并向政府施压，要求政府解释

他们的动机是什么，他们关于此事的政策是什么。所以几乎立刻就进入我的脑海，我应该泄露这封电子邮件。我觉得利害关系如此之大，对无辜生命的代价如此之高，我基本上有责任把它泄露出去。所以凯瑟琳决定她将以某种方式揭露备忘录的内容。

她开始计划如何去做，但她在这方面的经验不足。她的恐惧，她的情绪会战胜她吗？她能做到吗？记住，表现正常。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只是办公室里普通的一天。我知道星期一我会回去上班，但我会在不同的办公桌。我会登录到另一台电脑。当然，一旦我开始思考

如果你愿意的话，密谋犯罪，我觉得自己好像背上了一块靶子。我觉得每个人都能看到我脸上的内疚。所以从一天开始到结束，我都试图保持像往常一样冷漠和正常，尽管我觉得自己处于某种高度戒备状态。

所以我坐在GCHQ另一部分的另一台电脑前。我调出了电子邮件，将其复制粘贴到一个记事本文档中，然后打印出来。我把它从打印机上拿下来，折叠起来，塞进我的手提包里。

在那一天的剩余时间里，感觉它在我的手提包里烧了一个洞。她做到了。她打印了备忘录。现在她必须把它带出GCHQ，并且在她通过安检时不泄露任何信息。到这个时候，你知道，离开并通过安检的想法已经大大提高了我的焦虑程度。

但同样，我试图保持冷静。所以我只是把包扛在肩上，希望当时几乎不存在对包的检查等等，我希望，你知道，我不会是十万分之一，或者其他什么，我可以直接通过安检，而不会让任何人怀疑。

碰巧，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我顺利通过了。凯瑟琳走出GCHQ的那一刻，她就违反了官方保密法，这是一项刑事犯罪，最高可判处14年监禁。但她打印那份备忘录是有原因的。她想让它曝光。她知道代价：坐牢。但如果新闻界的人看到了这份备忘录，他们可能会问及美国要求英国做的事情。

她能向谁求助呢？我与任何记者都没有联系。我不认识媒体界的一个熟人。我并没有真的想到直接去找任何特定的记者。然而，我确实认识一个人，我从未透露过他的身份，但是

我知道他们已经联系了一位记者。所以我打电话给这个人，我在电话里说：“我有一些爆炸性的信息。它有可能改变走向战争的轨迹。”他们说：“把它寄给我。”

凯瑟琳对信件的内容如此偏执，她骑车到离家一英里以外的地方去邮寄信封。她已经把备忘录里的名字撕掉了，所以她是匿名的。现在她等着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就是记者出场的地方。马丁·布莱特是伦敦《观察家报》的记者。他是内政编辑。犯罪、监狱、情报、恐怖主义。诸如此类的事情。他接到一个电话。

所以我第一次听说这份备忘录是在我坐在办公室里接到伊冯娜·里德利的电话时。她是我的前同事。她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记者。

近年来，她因为在阿富汗报道新闻并被塔利班俘虏而闻名。在她被囚禁期间，她向绑架者承诺会阅读《古兰经》。通过阅读《古兰经》的过程，她皈依了伊斯兰教。当她回到英国后，她成为了一位非常著名的反战活动家。

很多人把她斥为不再是可信的记者，并且肯定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所以我的第一次联系，就是一个老朋友的简单电话联系。但伊冯娜打电话给老朋友可不是为了聊聊天气。她告诉马丁，她有一些东西应该让他看看。我们在伦敦市中心苏荷区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她把一张印有备忘录的纸，一张印有电子邮件的纸，滑到我面前。但在那个阶段，这非常令人沮丧，因为有人，在某个地方，无论是伊冯娜还是凯瑟琳的中间人，或者凯瑟琳本人，我都不知道，有人从电子邮件中撕掉了所有标题信息。

为了保护他们的消息来源，保护或隐藏这是从哪里来的。所以我对伊冯娜说的第一句话是，这对我来说毫无用处，因为它可能是任何人打出来的。它可能是伊冯娜自己打出来的。所以她然后把

纸翻过来，背面手写着发件人的详细信息，它来自哪里，这表明它来自美国国家安全局到GCHQ。当我开始阅读备忘录的内容时，这真是非同寻常，爆炸性的信息表明，联合国的投票已经被

英国和美国之间正在进行的这项行动所破坏。马丁觉得他知道这是大事。你知道，作为一个记者，你会感到脊背发凉。我知道如果这是真的，那将是一个非常重大的新闻。反对战争和美国的公众舆论正在高涨。2003年2月，数十万人走上街头抗议。

当时被描述为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示威活动。但马丁面临着一个困境。他手中有一份备忘录，这份备忘录将揭露美国的卑鄙伎俩，并可能阻止战争。但有一个问题。他的报纸和他的编辑支持这场战争和政府。《观察家报》在英国通常被认为是一份自由主义报纸，一份左翼报纸。

但当时的编辑罗杰·阿尔顿，他自己是从《卫报》来的，这是一份日报，也被认为是一份左翼报纸，他真的想改变这种看法。他真的决定要支持托尼·布莱尔，支持发动战争，并将《观察家报》从其传统的自由主义过去中转移出来。报纸上有很多人都支持他的决定。

但报纸上也有一些人强烈反对这一点，特别是我们的美国记者埃德·富利亚米。还有一些人，我想，处于中间立场，试图采取中立立场，我觉得这是报道冲突的适当立场。所以马丁知道他手中可能握有他职业生涯中最大的新闻。

但是，亲布莱尔、亲战争的报纸会刊登吗？说服我的编辑刊登这篇报道并不容易。这个故事有很多方面使得它很难处理。所以有报纸本身的立场，这在很大程度上是支持干预的。还有这样一个事实，即这来自

许多人认为不可靠的消息来源，伊冯娜·里德利。还有一个事实是，表面上看，这只是一张写着一些字的纸。我没有直接从我的消息来源那里收到它。我没有证据证明它就是它所说的那样。有些人认为它可能是假的，可能是某种复杂的外交情报行动。

也有人认为它可能是反战运动炮制出来的。所有这些，我想，当时都是可能的。所以说，我们……我的意思是，我本来希望在我们收到备忘录的那一刻就刊登这篇报道，但确实花了几个星期的时间，我们才能确信这是真的。如果备忘录是真的，他仅仅因为拥有它就可能入狱。

这是机密材料，在错误的人手中是有毒的，更不用说非法的了。他现在也违反了官方保密法。但它是假的吗？他的证据在哪里？问题是马丁没有消息来源。他不知道是谁泄露了备忘录。

它据称是由弗兰克·科扎发送的，据称是在美国国家安全局，GCHQ在美国的姊妹组织。验证电子邮件的发件人，美国国家安全局地区目标部门的负责人弗兰克·科扎，是真实存在的，这一点非常重要。我的意思是，我们真的

必须尽一切努力识别这个人。在马丁发表备忘录之前，他必须确定弗兰克·科扎是真实存在的。你如何找到一个不想被找到的国家安全局高级官员？你不能只是谷歌搜索他们。你会怎么做？你会从哪里开始？所以我做了显而易见的事情，给他们的新闻办公室打电话。当然，他们不会证实弗兰克·科扎的存在。哦，真令人失望。

就这样了吗？没有一个叫弗兰克·科扎的人在国家安全局工作？你确定吗？但实际上是我的同事，当时驻扎在纽约的埃德·维利亚尔米，他接手了这个故事，并且真的不会让它不了了之。所以他每天给国家安全局打电话，每天几次，要求与弗兰克·科扎通话。一次又一次，他都被拒绝了。直到

他与一位非常高级的联系人交谈后，他才感觉到这个人可能是真实存在的。我们不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几天后，有人给《观察家报》的新闻编辑部留言，说埃德应该打一个特定的号码……

那个号码是科扎的办公室，有人接了电话，说那是弗兰克·科扎的办公室。这就是我们真正需要证明他存在的东西。一个突破。弗兰克·科扎是真实存在的，并且在国家安全局工作。但这花了几个星期的时间。凯瑟琳对此一无所知。在凯瑟琳的世界里，自从她寄出备忘录后，什么也没有发生。有人会注意到吗？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吗？

在我寄出备忘录后，我感到一种解脱。寄出后大约一到两周，我确实查看过它是否出现在任何新闻媒体上。

什么也没有。我越来越感到解脱，因为我想，好吧，你知道，我真的冒了很大的风险。也许，你知道，也许它并没有那么值得报道。我开始怀疑这封电子邮件的重要性。与此同时，马丁仍在试图说服他的报纸发表，并为此承担后果。

当我们最终尽我们所能验证了弗兰克·科扎的身份时，这意味着我们有了一个相当充分的理由去向编辑争辩，我们应该刊登这篇报道。这个故事将要刊登。凯瑟琳不知道她泄露的东西即将成为头条新闻和国际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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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看到那个标题的那一刻，我的心跳真的停了，因为我知道那就是我泄露的。所以我再次感到害怕。我觉得自己背上了一块靶子，我的额头上贴着一个霓虹灯招牌，上面写着“有罪”。所以我拿起报纸，跌跌撞撞地走到收银员那里，试图付款，同时又不显得自己很害怕。

然后几乎跑回家。我基本上哭了起来。《观察家报》的头条新闻揭露了“美国卑鄙伎俩以赢得伊拉克战争投票”。凯瑟琳没有被认出。她仍然是匿名的。但她感到震惊和痛苦。他们刊登了整份备忘录。凯瑟琳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做了什么。但现在故事已经传出去了，现在有人需要知道了。

我把报纸扔在床上。我丈夫醒了，你知道，看着我，我根本没有告诉他我做了什么。所以当他看到我处于那种状态时，他很担心也很困惑。我简直吓坏了。我指着标题，我指着头版，我结结巴巴地说：“我做的。”

我丈夫是土耳其人，所以英语不是他的母语，但他开始阅读，他无法真正理解报告中所说的内容。所以我不得不试着向他解释，所以我告诉他我做了什么。我说我一直在试图阻止伊拉克战争。

而且我希望人们知道幕后正在发生的欺骗性和非法行为。我基本上一直在崩溃。我丈夫，你知道，可以理解地非常担心，但他一直向我强调，“不要告诉任何人。保持沉默。”

马丁的反应大相径庭。当记者得到一个重要的头版新闻时，这是他们生活中伟大的时刻之一，就像人们所说的那样。看到这样一个重要的故事，你知道，当你星期天早上醒来，你知道全国各地有成千上万的报纸刊登这个标题时，

对记者来说，这是一个重要的时刻。他们的感受可能大相径庭，但对他们两人来说，都会有后果。这个故事已经传遍全球。一旦它被刊登出来，反应立即就变成了国际性的，因为这涉及到联合国、美国和世界上的几个特定国家。而那些被监视的国家本身也对这件事感到非常震惊。

所以，特别是在南美洲的智利和中美洲的墨西哥，这是一个对他们来说具有毁灭性的故事。你很少能有一个故事有那么多的国际影响力。这种影响力肯定已经被GCHQ注意到了。政府立即开始调查。星期一早上，凯瑟琳看着她的同事们一个接一个地被带去审问。他们想尽快找到泄密者。

星期二早上。轮到凯瑟琳了。她的心跳加速。它会把她暴露吗？她能经受住审问吗？她被盘问了她的童年、她住在哪里、她是怎么想的、她的宗教观点。她知道消息来源是谁吗？你会说什么？两种选择：是或否。如果凯瑟琳说是，她将被逮捕，作为叛徒。她可以否认。她可以撒谎。然后呢？你只有一瞬间的时间来决定。

你不能表现出任何情绪，叛国或谎言。你会怎么做？我否认与此事有任何关系。所以按照我丈夫的，有人会说，好的建议，我说我读过这封电子邮件，它对我的想法没有那么大的影响，我已经删除了它。事实上

我不得不在GCHQ的余生中始终坚持这个谎言，这似乎是绝对令人难以忍受的。她撒谎了。她回家了，背负着否认的重担。但在家里，她做出了一个决定。她不能过双重生活，并继续每天撒谎，假装她与泄密事件无关。而美国则将这份备忘录斥为伪造的。

没有消息来源。没有人承认泄密。他们将逃脱惩罚。逃脱对联合国外交官进行间谍活动以迫使战争的罪行。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压在她的良心上。如果凯瑟琳承认自己是泄密者，这将证明备忘录是真实的。所以她做了一件非同寻常的事情。第二天在GCHQ，她承认了。我只是脱口而出说是我做的，是我干的。反应很快。

我被带到切尔滕纳姆警察局拘留。在我被拘留期间，一组人从伦敦下来搜查我的房子。我被拘留了一夜。然后第二天早上，我接受了特别部门侦探的询问。然后我就保释了。

皇家检察署将花费八个月的时间对凯瑟琳提起诉讼，并花费一年的时间将她送上法庭。尽管凯瑟琳泄露了备忘录，马丁也冒着职业生涯的风险发表了它，但在故事登上头条新闻仅仅两周后，伊拉克战争就开始了。2003年3月20日，美国和联军入侵伊拉克。她失败了吗？他们都失败了吗？

当他们基本上用战斧导弹对巴格达进行猛烈袭击时，我确实观看了所谓的“震慑行动”的正式启动。这绝对是毁灭性的。是的，我哭了，这仍然非常令人沮丧。

作为一个新闻记者，你会有各种各样的感受。在某种程度上，你很兴奋能见证历史的发生，并成为一个见证历史发生的报道团队的一员。对我来说，作为一个记者，我的工作不是阻止战争或干预历史。而是报道历史。所以我的最初情绪是……

作为记者，我对参与这个过程感到兴奋。但做记者总有两面性，那就是这涉及到真实的人，当炸弹落下时，你知道生命正在逝去。所以同时也有可怕的悲伤感。凯瑟琳因违反《官方保密法》而面临审判。她将如何被看待？是道德上正确的？

还是她国家的叛徒？你认为她的工作是什么？为外交部和国防部监控情报。美国要求的间谍活动有什么不同？凯瑟琳准备了她的辩护，那就是她试图阻止一场非法战争。当时的总检察长戈德史密斯勋爵宣布战争合法，但这并非一个简单的决定。

在凯瑟琳泄露备忘录时，辩方有证据表明，他当时已宣布战争非法，后来在与美国会面后，他改变了主意。她的辩护是“必要性辩护，为防止成千上万的生命损失而采取的必要行动”。现在距离凯瑟琳带着装有绝密备忘录的手提包走出政府通讯总部已经一年了，她在伦敦的审判即将开始。

凯瑟琳在泄密事件中的角色是公开的。她被称为揭露美国要求收集个人信息以勒索和贿赂联合国代表投票支持战争的间谍。凯瑟琳成为国际关注的焦点。在凯瑟琳在老贝利受审的那天，这是一个巨大的媒体狂欢。这是一个国际新闻。到处都是电视摄像机。到处都是记者。

所以气氛很热烈。所以我当时对凯瑟琳的印象是，在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国际媒体事件中，她是一个瘦小的年轻女子。这非常令人感动，因为你看到的是一个为了维护自己的原则而冒着巨大职业风险、生计风险的人。让我提醒你，什么在危险之中。这不仅仅是一个新闻故事。这是凯瑟琳生命中的一个关键时刻。如果罪名成立，她将入狱。一个罪犯。她已经失去了工作、同事、朋友和生活。而她独自一人对抗政府。我很紧张出现在老贝利。

外面排满了摄影师和记者。当你反对的是政府时，这是一个非常令人畏惧、非常压倒性的地方。感觉非常超现实，有点像脱离肉体的感觉。很难解释，因为

我没有东西可以比较。这就像我当时正在经历的事情，而无法同时吸收所有信息。凯瑟琳的辩护取决于伊拉克战争的合法性。审判将揭开英国政府在决定使用武力之前做出的所有决定。凯瑟琳准备好了。她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和答辩，无罪。

辩方将出示文件，以证明该国已被非法卷入战争，因此可能犯有战争罪。政府没有冒这个险。当凯瑟琳站在被告席上，马丁从旁听席上观看时，检方突然撤销所有指控，法庭大吃一惊。“检方将不提供证据，”他们说。凯瑟琳被告知她可以走了。

你需要花一点时间来理解他们实际上在说什么。但检方一做出声明，就传来一阵吸气声，也许还有欢呼声。你知道，我只是感到，我感到一种巨大的解脱，因为当很明显那实际上将是这一切的结束，而不是这一切的开始时，

我将在漫长的冗长审判中被严厉拷问，那实际上是结束，我长达一年的折磨结束了。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解脱感。凯瑟琳和马丁未能阻止对伊拉克的战争，但他们在世界各地引起了警觉。

备忘录的泄露促使联合国拒绝支持这场战争，联合国秘书长科菲·安南后来称这是一项违反联合国宪章的非法行为。在所有这些事情发生之后，他们是否后悔？凯瑟琳·冈恩案是我新闻生涯中具有决定意义的故事，我认为如果我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我们没有找到更早发表这个故事的方法。

而且我们没有让国际记者联盟真正调查正在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在美国。我的意思是，我想说的是，如果我们改变了什么，我的意思是，总的来说，就是要证明政府发动战争的理由存在严重缺陷。我认为凯瑟琳设法做到的事情，即使她没有阻止战争，也是

帮助阻止美国和英国获得联合国的支持去发动战争。所以他们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那个外交国际联盟，我认为凯瑟琳可以为此承担一部分功劳。凯瑟琳呢？我对我的所作所为，对泄露备忘录没有任何后悔。

如果我再次处于同样的境地，我仍然会这样做。然而，我对审判或缺乏适当审判的感受是复杂的。多年来，我一直想知道，这实际上是不是政府故意为之，以防止进一步曝光，以防止……

进一步揭露我们历史上非常黑暗和肮脏的一刻。所以我对他们实际上撤销了对我的指控感到有些怨恨。大多数告密者是在事件发生后泄露信息以揭露被认为的不当行为。凯瑟琳做了一件在间谍史上史无前例的事情。她在间谍行动发生时就披露了行动细节。

一个道德上的决定，以阻止未来发生可怕的事情。凯瑟琳现在是一个家庭主妇和母亲。她再也没有工作过。她有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两年内就被摧毁了。现在你已经听说了这个故事，你怎么想？凯瑟琳·冈恩是否得到了平反？你会为了阻止战争而做同样的事情吗？我是海莉·阿特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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