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1871年10月27日，威廉·图伊德像往常一样，以一杯咖啡和报纸开始了他的一天。在那儿，在报头下面，又是另一条标题，谴责他是一个窃贼、一个肥猫和一个强盗大亨。他所能做的就是摇摇头，再喝一口咖啡。但是当他把杯子举到嘴边时，
他听到他联排别墅的门传来敲门声，一个粗暴的声音喊道：“警察！”图伊德一直知道这一天会到来。他的被捕是多年酝酿的结果。关于他从纽约纳税人那里贪污了多少钱，估计各不相同。有人说大约2500万美元。另一些人则说高达2亿美元。现在，正义终于要得到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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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将介绍臭名昭著的操盘手威廉·“老大”图伊德的一生和罪行，他是臭名昭著的政治机器塔马尼协会的头目。在本集中，我们将探讨有史以来最大、最有效的腐败诈骗之一。下周，我们将探讨这种权力是如何被用来让纽约州最高法院法官消失的。请继续关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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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伊德老大这个名字是政治腐败和丑闻的代名词。在他权力巅峰时期，他是塔马尼协会的头目，这是一个控制着纽约市的民主党政治机器，他利用这种权力和影响力成为全国最富有的人之一。
他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得的资产包括矿业、铁路和燃气公司的股份，所有这些公司都获得了图伊德本人授予的宝贵合同。他是曼哈顿第三大土地所有者，也是两家全国性银行的董事之一。
随着城市及其纳税人的痛苦，图伊德变得极其富有，这是一个具有讽刺意味的转变。在他成为纽约市之王之前，他是在曼哈顿下城的一个工人阶级家庭长大的。威廉·图伊德并没有经历一个特别幸福的童年。1834年，11岁时，他辍学去他父亲那里当学徒，他父亲是一个椅子制造商，
但正是在街头，他学会了讨价还价。图伊德在五点区长大，那是纽约市最危险的街区之一。这是一个暴力、贫困的地区，充斥着帮派。
图伊德本人与鲍里男孩有关，他们是反移民、反天主教和反爱尔兰的年轻人，穿着高筒帽和丝绸背心在街上游荡。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图伊德在后来的职业生涯中将严重依赖爱尔兰和移民的支持，但正是从本土主义的鲍里男孩那里，图伊德获得了他的街头智慧。
他会整夜和他的伙伴们坐在门廊上，直到太阳升起，守护着他们的地盘。与敌对帮派的斗殴很常见，而且经常演变成暴乱。他们的主要中心是附近的消防站，因为像许多其他当地帮派一样，鲍里男孩也是消防员。这是一种确立地盘和赚取一些干净现金的方式。
当时，一旦发生火灾，哪个消防队的队员先到达，就能从城市那里收取报酬。自然发生的事情是，交战的帮派会在街上打斗，争夺扑灭大火的权利。这不是最有效的系统。有时，战斗结束时，建筑物只剩下冒烟的瓦砾堆。
但正是在这种混乱的环境中，图伊德第一次脱颖而出。即使在十几岁的时候，图伊德也身材高大，而且他通常是第一个从马拉消防车上下来的人。他通常会随身携带一把斧头，不怕用钝的一端把敌对帮派的成员打倒在地。到他二十多岁的时候，图伊德已经成为当地消防部门受人尊敬的领导人。
他当然暴力无情，但他也很有魅力，性格豪放，笑声洪亮。最重要的是，他告诉人们该怎么做。因此，当图伊德的第一个志愿消防队解散时，他成为一个名为“六大”的新帮派的工头，并选择了一只咆哮的老虎作为其象征，这就不足为奇了。
然后，他引起了当地民主党的注意。当时，民主党与我们今天所了解的民主党几乎没有什么相似之处。在19世纪早期，民主党人赞成奴隶制和小政府，而共和党人（反奴隶制党）则赞成加强政府监管。
如果有人反对政府监管，那就是图伊德老大。民主党领导人开始邀请他参加晚宴，甚至喝酒，并在男士俱乐部进行深夜聊天。他们对这个年轻人印象深刻，以至于在1851年，他们鼓励他竞选市议员，这是纽约市议会的先驱。他赢了，尽管只是在使用了少量买票和恐吓之后。
甚至在图伊德掌权之前，纽约市的政治就极其腐败。一旦图伊德在桌子上占据一席之地，这种渎职行为只会加剧。他和他的市议员很快被称为“四十大盗”。
此时此刻，他们的腐败行为风险较低，主要包括敲诈勒索。例如，他们可能会告诉一位企业主（通常是移民），除非他们支付新的营业费，否则他们不能开门营业。这笔费用实际上并不存在，他们自己把这笔钱装进了口袋。
在图伊德时代，市议员是一个无薪职位。所以从他们的角度来看，他们从这些骗局中收到的钱只是他们的工资。图伊德作为市议员的第一个赚钱的骗局发生在他负责购买全市庆祝活动的烟花时。烟花表演如此盛大而令人印象深刻，以至于当他提交最终账单时，没有人质疑4100美元的价格标签。
实际成本为500美元。按今天的货币计算，他欺诈性地向纽约市收取了超过16万美元的费用。利用城市烟花表演作为贪污的机会是无耻的，但情况会变得更糟。甚至学校老师也无法幸免于敲诈勒索。作为纽约市学校董事会的一名自封成员，
图伊德强迫老师支付注册费才能获得职位，当然，这笔钱直接进了他自己的口袋。那时和现在一样，老师的薪水都不高，这笔费用大约相当于他们工资的三分之一。图伊德通常亲自收取这些费用。体重300磅，而且以暴力著称，他可不是你想得罪的那种人。
因此，即使有人怀疑自己受到了欺骗，他们也不愿意对此做些什么。尽管图伊德手段强硬，或者更可能因为他的强硬手段，他于1853年当选为众议员，成为一名民主党人。他在华盛顿度过了默默无闻的两年，在那里很明显，他不是像许多同僚那样，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文员。
他是一个下令者。当他回到纽约时，图伊德成为塔马尼协会的正式成员。塔马尼协会大楼位于曼哈顿的联合广场附近，是圣塔马尼协会的总部，
它成立于1789年，是一个社交俱乐部，但当图伊德到来时，它已经成为该市的民主党权力中心。它通过迎合涌入该街区的刚到来的移民而获得了这种地位。对于这些移民来说，塔马尼协会是唯一一个在这个普遍对新来者充满敌意的城市中为他们挺身而出的组织。
许多人不知道如何驾驭纽约市，如何找到工作，有些人甚至不会说英语或阅读。塔马尼协会的民主党人为这些移民提供了同情，但这同情是有代价的。在他们伸出援手之前，政客们要求承诺新移民会投票给他们。
对于移民来说，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选择。在他们的祖国，很少有人得到任何民选官员的帮助，更不用说获得投票的机会了。通过为他们选择的政治候选人收集选票，该组织在纽约政府的所有级别建立了一个几乎牢不可破的民选官员网络。塔马尼协会的功能几乎就像一个工会。
该组织的成员必须获得提名，缴纳会费，并证明他们对某些投票集团（特别是移民）有影响力。作为回报，塔马尼协会的领导人为他们的政治家而战并获胜。
这个机器变得势不可挡。纽约政治中几乎每一个民主党候选人都来自塔马尼协会，一个多世纪以来，他们的被提名人从未失败过。这并非巧合。塔马尼协会的权力超越了投票站。他们拥有无限的政治影响力。他们给予恩惠，而且他们有很多钱。
很快，它就不再是一个工会，而更像是一个黑手党。就像黑手党一样，它也不害怕使用暴力。1863年7月13日，曼哈顿下城的街道上爆发了暴乱。这是对林肯总统签署的征兵令的回应，该命令启动了军事征兵。
该法案还允许被征召者支付300美元的抵免费（今天大约7500美元），以避免服兵役，这是一个只有富人才负担得起的数额。许多白人工人阶级纽约人不仅反对在内战最激烈的时候加入联邦军队，
他们还担心，如果他们不在，他们的工作会被黑人美国人抢走，因为黑人美国人不被视为公民，所以他们可以免除征兵。这种挫败感导致愤怒的暴徒，特别是爱尔兰帮派，在街上游荡，袭击他们能找到的任何黑人。他们焚烧和抢劫建筑物，包括当地的征兵办公室和彩色孤儿院。
几家支持战争的报纸办公室被摧毁。在混乱中，塔马尼协会的民主党人煽风点火，激怒他们的支持者，并反对征兵令。目前还不清楚他们是否鼓励了暴力，但他们似乎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阻止暴力。最后，经过四天，暴乱平息了。事后，发现有120人死亡。在整个过程中，
塔马尼协会支持其成员，甚至还主动支付他们的抵免费。结果，对该组织的效忠更加强烈，吸引了德国移民的忠诚。威廉·图伊德的权力和影响力也在增强。当暴乱爆发时，他已经晋升到塔马尼协会的顶峰，并且他有一个计划来扩大他们的影响范围。
更进一步。在19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初期，威廉·图伊德迅速晋升到塔马尼协会政治机器的顶峰。到1863年，40岁的图伊德牢牢掌控了局面。他被授予大萨切姆的头衔，即该组织的负责人。这毫不奇怪，这就是他获得“图伊德老大”绰号的方式。
在他新的角色中，图伊德控制着塔马尼协会对所有城市职位的提名。他必须批准每一个候选人。一旦他有了心仪的人选，他们的胜利就稳操胜券了。图伊德曾经说过：“我不在乎谁来选举，只要我来提名就行了。”图伊德知道他可以指望忠诚的移民和纽约工人阶级，
于是他开始用会为他效劳的朋友填补市政府的职位。虽然图伊德确实利用了他的移民基础，但他同时也奖励了他们。他提供工作，并监督收容所、施粥所、孤儿院和医院的建设。虽然大量的纳税人的钱进了他的口袋，但其中大部分也流向了天主教学校和慈善机构。尽管如此，
图伊德更关心的是发财，而不是孩子接受良好的教育。图伊德也可以指望他核心圈子的忠诚。作为回报，他的朋友们被任命为地区检察官、主计长、城市记录员，用友好的面孔填补了市政府。
有时，当他想让某人掌权时，他会简单地编造一些工作。当然，他们都和老板一样不道德。作为大萨切姆，图伊德老大在塔马尼协会内部创建了一个小型执行委员会，绰号为图伊德集团。
图伊德集团是纽约腐败的全明星团队。他们向企业收取过高的费用，他们为未提供的服务收费，他们贿赂选民、商人以及政客。他们通过抽走城市的所有资金，积极地破坏了城市的经济发展。与此同时，他们还享用了一些非常昂贵的午餐。
此时，图伊德开始简单地购买整个企业，他会雇佣这些企业为城市工作，并授予他们有利可图的合同。图伊德收购了纽约市印刷公司，该公司自然而然地成为该市的印刷商，负责从传单到广告牌的一切印刷品。他以大幅加价的价格收购了制造文具公司，这是一家为印刷公司提供所有纸张的公司，当然，
所有这一切都是由纳税人的钱推动的。图伊德机器还控制着公园、街道、桥梁、医院的建设。建筑师们知道，如果他们想要这份工作，他们必须向塔马尼协会支付合同费用。事实上，图伊德最壮观、最大胆的腐败行为是图伊德法院大楼的建设。
由于新公民的涌入，纽约需要更多的市政建筑。由于图伊德几乎在每一个城市委员会都有席位，建造一座新的法院大楼成了他的宠物项目。它于1861年破土动工，但将花费近10年的时间才能完工。在此期间，图伊德想方设法用城市资金来填补自己的腰包。
图伊德授予并从中抽取佣金的合同几乎是滑稽的。最初，为该建筑拨款25万美元，按今天的价值计算超过880万美元。到建设完成时，成本是其56倍。
一名木匠在一个几乎没有木制品的大楼里，一个月的工作就赚了36万美元以上。泥水匠（碰巧是塔马尼协会的官员）两天工作就获得了惊人的13.3万美元。一位家具制造商为三张桌子和40把椅子收取了近18万美元。
我想知道图伊德的制椅匠父亲会收取多少费用。如果这还不够明目张胆的话，图伊德也是为法院大楼提供大理石的采石场的老板之一。最终，据估计，图伊德集团在这个项目中总共贪污了1400万美元，相当于今天的惊人3.58亿美元。
随着他的帝国壮大，他的衣橱也随之壮大。他穿着定制西装，并总是佩戴他的标志性饰品——一件10.5克拉的钻石别针在他的衬衫前面。然而，并非每个人都对他的服装选择感到敬畏。图伊德的服装在媒体上被无情地讽刺。他的一些其他习惯也是如此。虽然他不喝酒也不吸烟，
图伊德是一个放纵的食客，他挥霍无度地购买大量的牡蛎和橙味鸭肉。结果，图伊德集团被戏称为午餐俱乐部。但尽管媒体批评不断，到1868年大选时，图伊德的权力和影响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大。这次选举真正将图伊德推向了声名狼藉的新高度。
他通过一种古老而可靠的策略做到了这一点。选民欺诈。塔马尼协会的政客们并不在乎为他们投票的移民是否有证件。事实上，他们积极努力招募无证移民。为此，他们只需记录他们的姓名，然后打印数百张假公民卡（当然是用粗呢纸），以确保他们的参与。
但最重要的是，他们付钱让他们出去投票。在选举日，塔马尼协会的富有的年轻人穿着新西装，口袋里装着钱，在移民区闲逛。一旦他们确认忠诚的移民为他们的候选人投票，这笔钱就会少一些。他们称这种做法为“四处走动”。
塔马尼协会还雇佣了助理警察。从表面上看，这些不合格的穿制服的人正在值勤，以防止选举舞弊。除了塔马尼协会批准的舞弊行为之外，任何质疑塔马尼协会的人都不太可能得到直接的回答。任何干涉的人都将被逮捕并禁止投票。
甚至警长詹姆斯·奥布莱恩也因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获得了丰厚的回扣。但许多人拒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尤其是当地媒体。报纸称选举结果是“塔马尼协会的一个不错的安排”。
塔马尼协会的所有被提名人在纽约都获胜，除了他们的总统候选人霍拉肖·西摩，他输给了共和党人尤利西斯·格兰特。1868年的大选只是更大计划的一部分。这一切都最终汇集到一份名为《图伊德宪章》的文件中，该文件将把城市的财政控制权（以及其他事情）交给图伊德集团。
11年前，纽约州批准了一份宪章，将城市财政交给了大都会委员会，这很像公司的董事会。大都会委员会成员越多，图伊德贿赂他们所有人的难度就越大。当《图伊德宪章》于1870年通过时，它解散了这些委员会，并将城市财政的完全控制权交给了图伊德集团。
他们是唯一可以接触国库的人。为了营造监督和透明的假象，《图伊德宪章》还规定，城市中的任何开支都必须得到审计委员会的批准，而审计委员会就是你猜对了，图伊德集团。我敢打赌你也能猜到，这份宪章的通过是贿赂的结果？
图伊德集团没有受到城市中任何其他人的监督。他们可以随意贪污，而不必担心报复。当然，他们之前似乎并不特别担心。由此产生的贪污和欺诈使城市损失了数百万美元。当然，相当于今天的数十亿美元。图伊德最忠实的支持者分为两大阵营。
工人阶级移民被他的虚张声势的慈善捐款所吸引，以及从他的统治中受益的政客。然而，政治机器中的压力开始显现。城市的经济正在衰退，犯罪率上升，房产破败不堪，公共场所破旧不堪，
而城市唯一发展的地方是图伊德集团拥有经济利益的房产。图伊德集团成为媒体经常攻击的目标，图伊德的公众形象受到了打击。当他腐败帝国的真相传到那些忠实的支持者那里时，这一切都将土崩瓦解。
在19世纪70年代的纽约市，图伊德老大监督着一个遍布无耻腐败和轻松赚钱的广阔领地。图伊德集团填补了12000个城市职位，并控制着用于公共服务的每一分钱。他们还管理着城市的政府。
图伊德不仅是塔马尼协会的老大，而且据《纽约时报》报道，他还是学校专员、助理街道专员、主管委员会主席以及纽约民主党委员会主席。现在，人们开始怀疑为什么城市的国库正在枯竭，特别是那些已经熟悉塔马尼协会机器的记者。
在大多数情况下，图伊德被视为一个奇特的怪人。但贪污已无法忽视。记者一篇接一篇地发表文章，指控他腐败。但图伊德一贯地驳斥这些指控，这些指控并没有动摇他忠实支持者的支持。一个更大的问题是，图伊德是《哈珀周刊》政治漫画家托马斯·纳斯特最喜欢的主题。
在他的一幅著名肖像中，图伊德被描绘成一个穿着华丽西装、头上顶着一个钱袋的大个子。这些图画比其他任何东西都更损害了图伊德的公众形象。虽然他的许多选民不识字，但他们确实知道如何解读这些漫画。
但是，仅仅依靠漫画和煽动性新闻报道并不能扳倒图伊德和他庞大的腐败政客网络。不，转折点出现在他们的簿记员去世的时候。1871年1月，县审计员兼图伊德的付款人詹姆斯·沃森在雪橇事故中被马踢到头部。不久后他就去世了。
对图伊德来说，这是一个非常不幸的打击，审计员的职位是由镇上为数不多的几个不是图伊德的亲信的民选官员之一任命的。沃森死后，图伊德无权决定谁来接替他。接替的审计员马修·J·奥鲁克没有参与犯罪集团，他现在掌握了一些非常具有破坏性的文件。奥鲁克立即注意到账目对不上，
他对自己看到的情况感到愤怒，以抗议的方式辞去了工作，但在抄录了一些特别令人震惊的分类账之前。图伊德集团向奥鲁克行贿让他保持沉默，但他断然拒绝了。相反，他直接向《纽约时报》提供了贪污的证据。1871年7月29日，标题以醒目的粗体字刊登，
集团的巨额欺诈行为被揭露。图伊德知道他的时间到了。很快，他开始将他的资产和投资交给家人。他想确保他的妻子和10个孩子在他的一切都沉没时能够维持生计。图伊德和民主党控制着纽约市的大部分政治，但有一些高级共和党人一直在等待这样的事情发生。
在州首府奥尔巴尼，还有更多的人。在《纽约时报》曝光事件发生后，这些共和党人和许多不受塔马尼协会待见的民主党人会面，讨论他们一直梦寐以求的政治改革。他们需要趁热打铁。他们切断了城市的资金，基本上推翻了《图伊德宪章》所实施的一切。
几周内，他们成立了一个新的委员会，名为“公民和纳税人城市财政改革执行委员会”。这是一个冗长的名字，但他们的使命很明确。重建城市的财政，修复多年犯罪活动造成的损害。
任命了一位新的主计长安德鲁·哈斯韦尔·格林。他立即为资金紧张的城市部门释放了资产，纽约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威廉·图伊德却不行。1871年8月初，他家门口传来了命运的敲门声。他被指控犯有盗窃罪和200多项轻罪。他后来以100万美元的保释金获释。
毕竟，他仍然有一些有钱的朋友。在审判中（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审判是在图伊德建造的法院大楼里进行的），陪审团无法达成一致意见。结果，图伊德被释放了。然而，他的自由是短暂的。同年11月，纽约州对图伊德提起民事诉讼，指控他犯有同样的罪行，这一次他被判有罪。
他被迫放弃了他所有的城市职位，辞去塔马尼协会的职务，并放弃他从城市国库中窃取的每一分钱。由于没有钱来偿还剩余的债务，他被判处12年债务监狱。就这样，图伊德从城市中最富有、最有权势的人之一变成了最贫穷、最软弱的人之一。
作为图伊德偿还他所窃取的数亿美元的条件，他被允许每月探望一次家，大概是为了安排出售企业和资产。1875年12月4日，图伊德在其中一次回家探望时逃跑了。他逃往西班牙，开始做水手。
但具有黑色幽默的是，图伊德在西班牙边境被当局移交，因为他被认出了托马斯·纳斯特的漫画。图伊德被送回纽约，并立即回到监狱，三年后在那里去世。在他临终之际，他将自己的垮台归咎于在图伊德垮台时上台的纽约州检察长和州长。
他笑着说：“我希望他们现在满意了。”最终，塔马尼协会比图伊德老大多存活了近一个世纪。即使在其最腐败的因素被清除之后，它仍然是纽约市政治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该组织在上世纪之交经历了重大复兴。
它最初操纵的少数族裔社区已经转变为一个强大的工人阶级和中产阶级选民群体。这个可靠的派系使坦慕尼协会的政客们能够再次占据该市几乎所有职位，甚至将其影响力扩展到州首府。但该组织未能认可富兰克林·D·罗斯福在1932年的总统选举中。
这是一个它从未恢复的错误。随着其影响力开始减弱，几名坦慕尼协会支持的政客被发现犯有逃税、欺诈和贿赂等罪行。坦慕尼协会再次成为政治一切错误的象征。
在20世纪50年代后期，坦慕尼协会领导人卡明·迪萨皮奥与当时该市臭名昭著的黑帮老大弗兰克·科斯特洛的关系，使该组织受到了更多审查。1967年，在近两个世纪的贪污、敲诈勒索和欺诈之后，其规模难以想象，坦慕尼协会最终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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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由安娜-基拉·斯廷森撰写，凯特·加拉格尔协助撰写，亚历克斯·巴顿负责声音设计。我们的节目主管是朱利安·博伊罗特。我们的制作主管是尼克·约翰逊，斯宾塞·霍华德是我们的后期制作主管。我是您的主持人卡特·罗伊。本集由希尔斯宠物营养公司赞助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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