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Iceman” Richard Kuklinski Pt.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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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阴谋论的听众们。因为我们今天要讲述的是有史以来最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之一，所以我的朋友瓦妮莎·理查森（Vanessa Richardson）——《连环杀手》节目的主持人——将与我共同主持这一集。这是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所以我不会让你们久等。由于本集内容涉及血腥暴力，请谨慎收听。

本集包含对家庭暴力、虐待儿童、谋杀、袭击和虐待动物的讨论。在决定如何以及何时收听时，请考虑这一点。如需获得关于家庭暴力的帮助，请访问spotify.com/resources。这本应该是一场快速简单的杀戮。那个男人正对着理查德的枪口，祈祷和恳求，

“求上帝，一次又一次地帮助我。”理查德几乎无法思考。这太烦人了。“求上帝，求求你。”他应该直接开枪打死他让他闭嘴。但他却放下枪，对他说：“你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祈祷。如果上帝能降临并改变现状，你就有这段时间。”

理查德坐下来等着。半个小时过去了。上帝没有出现。理查德在谋杀后从未感到内疚。他从未有任何感觉。但这一次，在他的一生中第一次，他发现自己后悔自己所做的事情。他不应该让事情这样发展。等他回到家时，他的妻子和孩子们已经睡着了。

他换了衣服，给自己做了份火鸡三明治，然后坐下来看电视。他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冷酷无情。他认为自己无法改变，但他希望自己能够理解。欢迎收听Spotify播客《阴谋论》。我是卡特·罗伊（Carter Roy）。你们每周三都能在这里找到我们。

我和我的朋友瓦妮莎·理查森（Vanessa Richardson）在一起，她恰好是另一个Spotify播客《连环杀手》的主持人。请务必在Instagram上关注我们@The Conspiracy Pod。我们也很乐意听到你们的意见。所以，如果您正在Spotify应用程序上收听，请向上滑动并告诉我们您的想法。请继续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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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电影制作人。理查德·库克林斯基（Richard Kuklinski）是一位多才多艺的人：劫持、盗窃、海盗行为、军火交易、洗钱，最显著的是合同暗杀。对警方来说，他被称为“冰人”，因为他的一个受害者的尸体被发现冻僵了。对他那些同伙来说，他 просто被称为“大富”（Big Rich）、“波兰佬”（The Polack）或“魔鬼本人”（The Devil Himself）。

据他自己估计，在1949年至1986年间，理查德出于娱乐和利益杀害了100到250人。在逍遥法外几十年后，他于1986年最终被捕，并被判犯有六项谋杀罪。

在他2006年去世前的二十年监禁期间，理查德进行了一系列采访，详细介绍了他的犯罪生涯。尽管他的许多说法都得到了证实，但有些说法既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为了这个故事的缘故，我们将倾向于相信理查德的回忆是真实的，但我们会注意到根据现有事实似乎不太可能的事情。

我们确实知道，在从事杀手和犯罪头目职业的同时，理查德在新泽西州郊区过着友善、受人尊敬的家庭生活。正如他的妻子芭芭拉（Barbara）所说：“有两个理查德。他可能慷慨大方，也可能是世界上最卑鄙的人。”那是1979年6月一个闷热潮湿的早晨。

44岁的理查德·库克林斯基（Richard Kuklinski）从他那辆白色凯迪拉克轿车下来，来到哈德逊河边的一家小餐馆外。这是他总是与罗伊·德梅奥（Roy DeMayo）会面的地方。

迪梅奥（DiMeo）领导着甘比诺犯罪家族（Gambino crime family）的刽子手团队，该家族是位于纽约市的意大利黑手党的一个分支。黑手党被分成多个较小的帮派或家族，每个家族都控制着自己指定的领地。甘比诺家族当时是全国最强大的犯罪集团之一。

理查德几十年来一直在为各个黑手党家族工作，但他是个波兰人，而不是意大利人，因此被禁止真正加入该组织。事实上，理查德尽量远离那些黑帮分子。他很容易被认出来，身高6英尺5英寸，体重近300磅，所以人们看到他越少越好。

理查德的匿名性正是罗伊·德梅奥（Roy DeMeo）那天早上打电话给他去餐馆的原因。黑手党委员会刚刚开会，他们达成了一致意见。卡明·加兰特（Carmine Galante）必须离开。加兰特为纽约的博南诺犯罪家族（Bonanno crime family）经营海洛因分销业务，他暴力夺权的行为已经失控。

甘比诺家族提供了他们最优秀、最聪明的刺客来帮忙：大富（Big Rich）。

理查德感到荣幸。这是他收到的最大任务。暗杀行动将在加兰特经常吃午饭的地方——布鲁克林的乔和玛丽意大利餐厅（Joe and Mary's Italian-American restaurant）进行。加兰特和他的保镖不认识理查德的脸，所以理查德将在他猎物附近占据有利位置，隐藏在众目睽睽之下。这很冒险，但理查德喜欢挑战。他全力以赴。

然而，今天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在平民生活中，理查德因另一件事而闻名：他的烧烤。整个街区的人都应邀来到库克林斯基家参加他们每周的夏季野餐。在他生活的这一部分，理查德友好、有礼貌，甚至很温柔。据邻居和国税局所知，他是一名电影发行商。

这在技术上是正确的。他已经发行色情片超过十年了。甚至他的妻子芭芭拉也不知道他真正的工作是什么。她从未问过，因为她正确地认为，她唯一能得到的答案就是理查德可怕的暴力。芭芭拉亲身体会到了这一点。但她不知道他的残忍程度有多深。

唯一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人是他们15岁的女儿梅里克（Merrick）。出于某种原因，她是理查德唯一信任的知己。他们经常一起到池塘边喂鸭子，在那里理查德会倾诉他所有的创伤。他虐待的父母，他的第一次谋杀，以及如何砍掉某人的腿以将他们的尸体塞进钢桶的困难。

当梅里克还只是个蹒跚学步的孩子时，理查德告诉她，如果他意外杀死了他的妻子，他必须杀死全家，这样就不会有目击者了。但是你，梅里克，他说，你将是最难杀死的。你明白吗？当然，理查德也爱他的另外两个孩子，14岁的克里斯汀（Kristen）和10岁的德韦恩（Dwayne）。

他总是确保他们拥有最好的衣服和玩具，任何他们想要的东西。当斯卡兰特暗杀事件结束后，他要带他们去迪斯尼乐园。

家庭团聚时间现在很少见了。理查德每月要完成四次或更多次的合同暗杀，乘坐头等舱飞往洛杉矶、芝加哥、威斯康星州或巴西，任何需要处理尸体的地方。幸运的是，下一个任务只需开车去布鲁克林即可。7月12日上午，罗伊·德梅奥（Roy DeMeo）接上理查德前往乔和玛丽餐厅。理查德一如既往地平静。

那天他很有可能死去，但他们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死去更好。当他们到达餐厅附近时，迪梅奥（DiMeo）在理查德的两颊上亲吻了他，并祝他好运。理查德让他保证不会把他丢在那里而不送他回来。理查德的第一条规则：不要相信任何人。遵循这条规则，他杀害了30多年，却从未被警方质疑过。

他走进乔和玛丽餐厅，坐在后面，点了一个肉丸三明治。不用餐具意味着不会留下指纹。

他观察了房间。它狭窄而拥挤。这不是暗杀的理想布局。他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计划。一支戴着面具的黑手党刺客团队将在外面出现。一旦理查德看到他们靠近，他就会站起来，走到加兰特的桌子旁，在他甚至没有时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就对他下手。其他刺客会紧随其后，确保任务完成。

加兰特终于和他的两个保镖一起到达，然后走到后面的露台上。理查德慢慢地吃着他的三明治，一只眼睛看着露台，一只眼睛看着前面的窗户。然后另一个男人加入了加兰特，另一个男人走到露台上。理查德不知道这些人是否都持有武器，但无论好坏，他都将要知道了。

很快，一辆车停在了餐厅前面，三个戴着滑雪面具的人走了出来。理查德站起来，径直走向露台，眼睛盯着他的目标。

加兰特刚刚吃完饭，抽着雪茄，享受着温暖的夏日。他几乎没有注意到走近的陌生人，直到他看到戴着面具的刺客紧随其后。在他有时间弄清楚之前，理查德同时用两支手枪向他开火。其他刺客开始开枪后，理查德转身直接走出前门。

卡明·加兰特（Carmine Galante）在混凝土上流血不止，雪茄仍然夹在嘴唇之间。他死在了黑手党的手中，包括他自己犯罪家族的成员。三个戴面具的枪手中只有一个被认出，安东尼·因德利卡托（Anthony Indelicato），加兰特自己博南诺家族的成员，他于1986年最终被判犯有罪，并被判处超过40年的监禁。

理查德从未成为加兰特被杀案的嫌疑人，也没有目击者提到那天看到一个更像职业摔跤手而不是黑手党的人。有些人认为这是证据，证明理查德在他被监禁很久之后讲述这个故事时是在撒谎。另一些人认为这是理查德非常擅长工作的证据。他能够在混乱中溜走而未被发现。

像理查德许多所谓的谋杀案一样，由于缺乏确凿证据，不可能证明或反驳他的参与。1979年夏末，理查德带家人去佛罗里达州旅行。他心情异常好，开车沿海岸行驶时跟着收音机唱歌。

他们在度假期间钓鱼，在镇上最好的餐馆吃饭，正如理查德承诺的那样，体验了沃尔特迪斯尼世界的魔力。这是理查德一直想要的一切。平静的生活，美丽的家庭，以及足够的钱来满足他们的任何要求。他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而杀害了超过一百人，这无关紧要。暴力是他所知道的全部。

回顾他的童年，这似乎是注定的。当然，他是个怪物。他出生在一个名副其实的地狱里。

在20世纪80年代初的事业巅峰时期，理查德·库克林斯基（Richard Kuklinski）是东北部最臭名昭著的合同杀手之一。但即使是理查德本人也从未确定他的冷酷无情和残忍是天性还是后天养成的结果。事实上，当他于1935年4月11日来到这个世界时，宇宙中的每一个力量似乎都在与他作对。

他的父母斯坦利（Stanley）和安娜·库克林斯基（Anna Kuklinski）住在泽西市，生活贫困。斯坦利在铁路工作，但他大部分收入都花在了酒精上。他经常殴打和强奸他的妻子，但由于安娜是一位虔诚的天主教徒，离婚是不可能的。

斯坦利还从他们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开始殴打理查德和他的哥哥弗洛里安（Florian）。理查德非常害怕他的父亲，以至于有时看到他就会尿裤子。然后斯坦利会殴打这个男孩，以此惩罚他尿裤子。没有可能的解脱。当斯坦利殴打他们时，安娜面对着墙壁，祈祷上帝保护他们。

她晚上在教堂度过，点蜡烛，祈祷玫瑰经，恳求怜悯。这种怜悯从未到来。弗洛里安七岁时，斯坦利一次又一次地击打他的头部，最终杀死了他。斯坦利和安娜告诉每个人这个男孩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没有人质疑。

只有五岁的理查德并没有完全理解发生在他哥哥身上的事情。他只知道，他现在受到的殴打次数是原来的两倍。理查德五岁时，应安娜的要求，他被送进了天主教学校。理查德患有严重的阅读障碍，他的阅读困难使他经常受到殴打，这次是来自学校的修女和牧师。不用说，理查德从来都不是宗教的忠实信徒。

这个小男孩经常独自坐在空荡荡的教堂里，凝视着十字架，想知道为什么世界如此残酷。他不明白为什么慈悲的上帝会允许如此多的暴力。当理查德上中学时，他长成一个害羞、瘦长的男孩，很容易成为欺凌的目标。他因衣衫褴褛、波兰血统和突出的耳朵而受到嘲笑。他几乎没有朋友，

他最喜欢的爱好是杀害和折磨流浪动物。他曾经把一只活猫扔进他楼房的焚烧炉，看着它死去。据报道，理查德从折磨动物中并没有获得任何快乐或兴奋。他这样做主要是出于好奇。他知道他应该感到难过，或者感到某种情绪，但杀死活物并没有让他有任何感觉。

他以越来越残酷的方式杀死了附近所有的流浪动物，认为也许最终他会明白自己有什么问题，但这从未发生过。在理查德童年的某个时刻，斯坦利抛弃了这个家庭。安娜在她那些微薄的工作中勉强赚够钱支付房租，理查德开始从送货卡车上偷食物来养活自己和他的两个弟弟妹妹，乔（Joe）和罗伯塔（Roberta）。

他的偷窃行为迅速升级。到他12或13岁的时候，他已经抢劫火车车厢，偷车，有时还会从当地书店偷走真实的犯罪杂志。

理查德对存在于新泽西社区表面之下的犯罪地下世界着迷。当时，他的地区猖獗犯罪。他开始认为，这对于像他这样的人，局外人和平民来说，是一种获得权力和荣耀，并将其自身形式的正义带入不公正世界的方式。当理查德进入青春期时，他面临的欺凌变得越来越暴力。

1949年1月，当理查德13岁时，一个由查理·莱恩（Charlie Lane）领导的邻里男孩帮派将他殴打得卧床不起了一周。理查德的母亲想提出指控，但理查德已经读过足够的犯罪小说，了解了最重要的规则，那就是不要与警察交谈。他会按照自己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几周后，当他的伤势痊愈后……

他从壁橱里拿出一根长木棍，在隔壁查理的楼房后面等着，准备报仇。理查德过去一周一直在他的窗户里观察查理的来来往往。他知道他很快就会回家。

当理查德听到查理来了，他从楼房后面走出来，盯着他，沉默不动。他举起木棍，一次又一次地击打查理的头，发泄了他年轻时积攒的所有愤怒。当他停下来时，他意识到查理没有动。他摸了一下脉搏。查理·莱恩死了。

理查德想让查理受苦，但他并没有打算真的杀了他。最初的震惊过去后，理查德低头看着男孩的尸体，感到满意。无论好坏，查理都不会再打他了。正如理查德后来所说，“……那时我才知道，给予比索取更好。”

理查德从未成为这个男孩谋杀案的嫌疑人。没有目击者，而来自隔壁楼房的那个害羞、瘦长的孩子根本不是主要嫌疑人。但理查德的残忍行为才刚刚开始。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理查德赢得了“不好惹”的年轻人的名声。他八年级辍学后，开始在臭名昭著的罪犯聚集的阴暗的台球室闲逛。他总是随身携带一把猎刀，如果有人挡了他的路或违反了赌注，他会迅速拔出来。在新泽西市肮脏的底层，他感到宾至如归，

在他平静的外表下，他冷静自信，魅力十足，而且风趣幽默，其他粗犷的孩子似乎都 gravitate towards him。在他的一生中，他第一次有了朋友。在他十几岁的时候，他组织了四个朋友组成一个名为“玫瑰盛开”（Coming Up Roses）的帮派，因为他们看到了美好的未来，而且因为任何与他们作对的人最终都会成为植物的肥料。

在理查德的指挥下，该帮派抢劫酒类商店，闯入并洗劫仓库，并盗窃城镇好的一边的房屋。“玫瑰盛开”成为泽西市和附近霍博肯夜生活的固定场所，到1951年，当理查德大约16岁时，他们臭名昭著。

青少年加入犯罪团伙并不罕见。有点不寻常的是，“玫瑰盛开”很快引起了更强大的罪犯的注意：卡明·吉诺维斯（Carmine Genovese），他是德卡瓦尔坎特犯罪家族（De Cavalcante crime family）的成员。他们是位于新泽西州的两个美国黑手党分支之一。

“玫瑰盛开”的五名成员中有四名不是意大利人，永远不可能正式成为黑手党的一员，但卡明仍然钦佩他们的雄心壮志。

他招募了这伙来自新泽西州的乌合之众，从事许多零散的工作，从闯入仓库到劫持半挂卡车。现在这个故事是基于理查德的回忆，无法用外部证据证实，但根据他后来与黑手党的牵连，我们将接受他可能在十几岁时为德卡瓦尔坎特家族工作这种可能性。但他与犯罪大亨们四处游荡的日子将很快结束。

大约在1954年，“玫瑰盛开”的两个成员，约翰·惠勒（John Wheeler）和杰克·达布罗夫斯基（Jack Dabrowski），决定抢劫德卡瓦尔坎特家族成员经营的纸牌游戏。

那里的一名赌徒，名叫阿尔伯特·帕伦蒂（Albert Parenti）的人，认出了这些年轻的歹徒是理查德团伙的成员。帕伦蒂找到了理查德，让他坐下，向他解释了试图抢劫黑手党会发生什么。帕伦蒂认为理查德没有参与抢劫，但尽管如此，理查德的帮派成员是他的责任。他们必须离开。理查德试图与他讨价还价，

约翰和杰克是他唯一的朋友。但很明显，如果他不杀他们，帕伦蒂就会杀他们。他至少可以自己处理这件事，让它快速而无痛。他找到了杰克，向他的头部开枪，然后把他丢在那里。他对约翰也做了同样的事情。就这样，“玫瑰盛开”结束了。

不久之后，卡明·吉诺维斯（Carmine Genovese）被捕，他给理查德和他的帮派的工作也消失了。没有他的工作，没有他的朋友，理查德迷失了方向。他渴望暴力，但现在他无处发泄。无聊，没有目标，只有二十出头，他开始在曼哈顿闲逛，把剩下的少量钱都花在了喝酒和赌博上。

就像他的父亲一样，喝酒使他的脾气变得更糟。有一天，一个无家可归的人走近他，过于咄咄逼人地乞讨零钱。理查德恼怒地拔出猎刀，刺中了那人的胸膛。没有目击者，所以他只是把尸体留在街上。这种事件很快变得司空见惯。理查德殴打、枪杀或刺伤任何激怒他的人。

那些纠缠他乞讨零钱的无家可归的人，或者在酒吧里侮辱他的人。在接下来的几年里，理查德据他自己估计，在纽约街头杀害了50多名男子，并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留在原地。不可能核实这个数字，因为这波凶杀案不仅从未与理查德联系起来，甚至从未被调查过。

在50年代，不同警察分局之间几乎没有沟通。由于理查德在城市的许多不同地方杀人，而且死因差异很大，警方从未将所有这些凶杀案联系起来，认为它们可能是同一人所为。

而且由于大多数受害者都是无家可归者，警方几乎没有动力进行调查。纽约警察局费心得出的最佳理论是，无家可归的人口正在发疯，互相攻击。最终，理查德的钱花光了，他知道该找一份真正的工作了。

1961年，26岁的他进入一家货运公司工作，装卸货物，并密切关注任何值得劫持的卡车。在这里，他遇到了他将在余生中与之共度时光的女人，该公司18岁的会计芭芭拉·佩德里奇（Barbara Pedricci）。理查德立刻被迷住了。她和他完全不同，成熟、自信而天真。

他像真正的浪漫主义者一样追求她，下班后带着鲜花去接她，带她去高级餐厅吃饭，和她家人一起吃晚饭。但芭芭拉对他并不特别感兴趣。尽管如此，他还是一位完美的绅士。而且他毫不气馁。他不断地不请自来，她不忍心让他离开。几个月后，芭芭拉终于鼓起勇气告诉理查德她真实的想法。

他开车送她下班回家，她平静地告诉他，她需要空间。他们甚至可能会考虑看看其他人。她说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理查德正拔出绑在他小腿上的猎刀。他走到她身后，在她肩膀下方刺了她一刀。他告诉她，“‘你是我的，明白吗？你不会再看其他人了。’”

芭芭拉对他尖叫，威胁要告诉她的家人他做了什么。但理查德只是说，“怎么样？我杀了你的全家怎么样？你的母亲、你的表兄弟和你的阿曼德叔叔？”她一直尖叫，直到理查德平静地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脖子，掐住她直到她昏过去。当她醒来时，理查德仍然很冷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正在和谁打交道。她没有再提她背上的伤口，他把她送回家，吻别了她，并告诉她，如果她再次建议他们看看其他人，他会杀了任何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芭芭拉相信了他的话。几个月后，理查德和芭芭拉结婚了。

理查德27岁了，他准备开始做一个家庭男人。他告诉自己该重新开始了。不再犯罪，不再杀人，不再喝酒或赌博。他找到了一份在电影冲印实验室的真正工作，为发行打印电影拷贝。工资很低，但这是一份正当的工作。

两年后，他和芭芭拉迎来了他们的第一个女儿梅里克（Merrick）。她出生时患有严重的肾脏疾病，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度过。理查德加班加点地工作以维持生计，但随着医院账单越积越多，很明显他的工资不足以维持他们的生活。只有一个解决办法。

理查德开始盗版电影实验室的电影，主要是卡通片。他喜欢卡通片。其他人下班后，他会在实验室待上几个小时，复制一卷又一卷的胶片。他偷偷地把盗版胶卷带回家，卖给一个名叫菲尔·索利米内（Phil Solimene）的人，他在附近的帕特森经营一家名为“商店”（The Store）的商店。

任何被盗的东西，他都会卖掉。色情片、珠宝、家用电器、罐头食品。索利米内彻头彻尾是个骗子，理查德也是。他们立刻成了朋友。1965年，库克林斯基的第二个女儿克里斯汀（Kristen）出生了。有两个孩子要养活，而且他们的长女梅里克（Merrick）仍然进进出出医院，理查德需要更多的钱，而且很快。

他一开始是盗版家庭电影，普通的电影，但实验室也印制色情片，在黑市上可以卖到很高的价格，所以理查德决定改变他的重点。

理查德很快又找到了一位发行商：托尼·阿格里拉（Tony Agriela），他是黑手党甘比诺家族（Gambino family）的同伙。阿格里拉和他的伙伴保罗·罗森伯格（Paul Rothenberg）经营着一个全国性的色情片发行网络，他们会买下理查德卖的任何东西。

但逐卷盗版电影是一个缓慢而艰巨的过程。理查德和芭芭拉的第三个孩子杜安于1969年出生，现在有了三个孩子，他需要增加利润。为什么他不绕过中间商，开始制作自己的电影呢？

毕竟，色情片是完全合法的。从这个意义上说，它远比盗版风险小得多。所以他打电话给他在一家电影实验室认识的一些导演，从阿格里奥拉那里借了一些钱，开办了自己的色情片制作工作室。最终，阿格里奥拉过来要钱。理查德敷衍了他，认为他可以拖延到他的新企业盈利为止。

但到了1973年8月，至少半年没有还款后，托尼·阿格里奥拉厌倦了借口。理查德要么还钱，要么承担后果。1973年8月，理查德·库克林斯基正朝着成为一名成功的色情片制作人的道路稳步前进。他认为他会在这个行业再待几年，为家人攒些钱，然后退休。

但罗伊·德梅奥为他制定了其他计划。德梅奥是甘比诺家族的同伙，几年前成为阿格里拉和罗森伯格色情片发行业务的合伙人。德梅奥几乎没有为公司做过任何事，除了拿走他们一大笔钱。但今天他被要求处理一个名叫理查德·库克林斯基的债务人。

当理查德到达他的办公室时，罗伊·德梅奥在那里，并相当咄咄逼人地问他托尼·阿格里奥拉的钱在哪里。理查德对德梅奥的了解不比德梅奥对他了解的多，他不喜欢在他自己的地盘上被人强迫。

理查德告诉了他这些，然后转身离开。理查德不知从哪里等电梯。德梅奥和另外三个家伙包围了他，枪指着。德梅奥用他的手枪枪托无情地殴打理查德。其他人也加入了进来，殴打理查德直到他几乎昏迷。当电梯到达时，德梅奥给了他最后的警告。你把钱拿出来，否则你就死定了。

理查德站起来，清理伤口，发誓有一天他会杀了罗伊·德梅奥。但不是现在。他会是第一个嫌疑人。他必须先修复他的名誉。不，甚至更好，他必须成为德梅奥的朋友。理查德在他在布鲁克林的常去之地双子座酒廊找到了罗伊·德梅奥……

几天后，理查德为几天前的行为道歉。如果他知道他是谁，他就不会那么不尊重了。然后是商业建议。理查德想与德梅奥合作。他们都有自己的色情片工作室和自己的发行渠道。如果他们共同努力，他们可以一起赚大钱。德梅奥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很有信心。

除了欠阿格里奥拉的钱外，理查德在犯罪世界中也有良好的声誉。也许他们只是误解了。所以从那天起，理查德和罗伊·德梅奥一起做生意。在20世纪70年代，色情片是一个极其赚钱的行业，甘比诺家族垄断了全国各地的发行。到70年代中期，理查德和罗伊的生意蓬勃发展。

理查德第一次过上了舒适稳定的生活，足以养活他的三个孩子。他正在购买新的家具和电器，为芭芭拉买鲜花和珠宝，甚至在新泽西州杜蒙特一个上流郊区买了一栋大型的新牧场式住宅。

芭芭拉不知道钱是从哪里来的。她知道他一直在盗版卡通片，但她不知道成人电影是他企业的一部分。她注意到他经常在奇怪的时间进进出出，从不解释。但她没有质疑。任何事情都可能让他勃然大怒。理查德的脾气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来。他一分钟心情很好，下一分钟就把家具扔出窗外。

他打了芭芭拉。当他打她时，她会嘲笑他，几乎是在怂恿他。她后来解释说：“我不会让他把我当成一块抹布，然后闭嘴。别忘了。”

理查德的残暴行为也给他带来了工作上的问题。罗伊让他负责收债，认为他高大的身材和力量很适合这份工作。但理查德有一个坏习惯，就是在顾客付清款项后，甚至在他们惹恼他之前就杀死他们。客户关系不是理查德的强项，但另一个领域他的暴力天性可能会派上用场。

理查德、罗伊和罗伊的表弟乔有一天开车穿过曼哈顿。罗伊突然告诉乔在一处僻静的街区靠边停车。他递给理查德一把装有消音器的.38口径手枪，指着街区里遛狗的一个男人，并告诉理查德杀了他。理查德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需要死，但他认为现在不是争论的好时机。

他平静地下了车，追上了那个人，然后开枪打死了他。这是一个测试，理查德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当他回到车里时，罗伊告诉他：“你冷若冰霜。干得好。”他们去了双子座酒廊，穿过酒吧进入与建筑物后部相连的公寓。迪梅奥为甘比诺家族经营一支处决队，这是他们的总部。

其余的队员已经在那里了。他们刚刚把一具尸体吊起来，让它在淋浴间流血。迪梅奥邀请理查德和他们一起吃饭。

他们吃了意大利面，喝了红酒，欢笑打闹，然后把死人从浴室里带出来，有条不紊地把他剁成碎片。理查德没有帮忙。他只是惊奇地看着。这是一个精确而高效的程序。每个人都知道该做什么，他们不需要多一双帮忙的手。从第一天起，迪梅奥的团队就不喜欢理查德。他们认为他笨拙且不友好。

理查德也不太喜欢他们。他认为他们是一群大嘴巴的疯子。但他们合作的方式，完全信任和合作，让他感到震惊。他们都是某个东西的一部分。一个团队。一个家庭。

但理查德永远不会成为迪梅奥团队的一员。因为他不是意大利人，他永远不可能正式加入黑手党。他应该待的地方，一如既往，是在外面，在阴影中。迪梅奥告诉理查德，他会独自处理那些他不能信任他的黑手党兄弟的“特殊任务”。

理查德工作的具体细节无法核实，因为按照惯例，他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或证人将他与任何合同谋杀案联系起来。但正如理查德所说，只要迪梅奥需要处理尸体，他就会接到电话。大多数都是例行命令：监视马克的房子，在他上班时干掉他，然后把尸体扔进哈德逊河。没什么太复杂的。

如果目标受苦，客户有时会支付双倍的费用。有很多方法可以做到这一点。但理查德最喜欢的是把受害者绑在偏远的巴克斯县树林里，等待老鼠来吃掉他。他会架起一台三脚架上的摄像机来记录工作已经完成的证据，然后几天后回来处理骨头。

但有时任务需要更隐蔽的方法。他开始研究毒药，他的朋友菲尔·索莱马尼（商店老板）帮助他获得毒药。菲尔把他介绍给了来自联合城的药剂师保罗·霍夫曼，他买卖各种药物和化学品。理查德从一个小玻璃瓶的氰化物开始，它既致命又难以检测。

除非法医专门寻找毒药痕迹，否则受害者看起来像是突然死于心脏病。当理查德受雇杀死一个名叫托尼·斯卡维利的博南诺家族中尉时，他有机会测试他的新方法。斯卡维利躲避了理查德10天，整个工作都变成了一个难题。

最后，一个星期六晚上，他跟踪斯卡维利和他的女朋友到一个拥挤的夜总会，在那里很容易偷偷溜过去并给他下毒而不被发现。也就是说，对于普通人来说很容易，但理查德无论如何都会引人注目。只有一件事要做。要么全力以赴，要么放弃。

他去了附近的一家服装店，买了一件亮黄色的背心、一顶高高的红帽子和一双让他比以前更高的高跟鞋。他仍然会引人注目，但至少没有人会把他当成一个冷酷的杀手。

俱乐部里挤满了有钱的、吸毒的派对者。理查德跳着舞走到斯卡维利身边，斯卡维利和他的女朋友在舞池边。这套荒谬的服装奏效了。即使是斯卡维利也没有注意到理查德在他过去时，给他注射了致命的氰化物，然后走向出口。托尼·斯卡维利的死被官方记录为心脏病发作。

几年之内，理查德就获得了业内最佳人士之一的名声。他从未未能完成合同，也从未受到警方的质疑。他非意大利人的血统实际上成为了一种优势。因为他没有正式与黑手党的任何一个家族联系在一起，所以他可以为他们所有人做自由职业工作。

而合同暗杀收入丰厚。理查德通常每单赚2万到4万美元。理查德给芭芭拉和孩子们送了很多礼物。昂贵的衣服和珠宝、豪华的家具和一辆新的白色凯迪拉克轿车。芭芭拉告诉自己，理查德的电影发行业务一定做得非常好。她不太相信，但她也不太想知道真相。

与此同时，理查德努力确保他的犯罪同伙不知道他的家人。他们不知道他的全名或住址。他们当然永远不会见到他的家人。正是这种谨慎的保密措施，让他多年来一直没有被警方发现。唯一一个既会看到理查德杀人又会见到他家人的是商店老板菲尔·索洛米尼。他们成了真正的朋友。

菲尔和他的妻子甚至来到库克林斯基家喝酒。这是理查德自20年前谋杀杰克和约翰以来结下的第一个真正的友谊。然后，在70年代后期，理查德在一个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找到了另一个朋友。理查德正在皇后区的一家酒店进行监视，为德卡瓦尔坎特家族工作。他很难跟踪他的目标。还有其他人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从他狡猾的眼睛、又长又乱的头发和谨慎的动作来看，理查德立刻认出这个人是一个合同杀手。他不断出现的方式，理查德首先想到的是他也被指派去杀死同一个马克，但后来他开始怀疑这个人实际上是被派去杀他的。

在监视酒店几天后，理查德坐在他的货车里，手里拿着镇静剂枪，这时他听到一辆冰淇淋车驶近的铃声。天气很热，他感到口渴，所以当它经过时，他拦下了一辆“软冰淇淋先生”的卡车。果然，坐在驾驶座上的是那个人。那时，理查德和“软冰淇淋先生”的司机都认出了对方是杀手。

理查德问他在做什么，那人告诉他他用冰淇淋车进行监视。这辆卡车不仅仅是幌子。它装备齐全，可以正常运行。那人给了理查德一杯苏打水，他们开始交谈。他的名字叫罗伯特·普朗吉。他是前军人，即使退伍后，他的主要兴趣也是爆炸物和谋杀。仿佛命运将他们带到了一起。

理查德暂停了监视，回到普朗吉那里查看他的车库。在后角里，有一个储物柜，里面装着枪支、弹药、毒药和遥控引爆手榴弹。他向理查德展示了他最喜欢的武器，一个装满氰化物和二甲基亚砜混合物的白色喷雾瓶。正如普朗吉解释的那样，如果这种混合物喷到某人的皮肤上，它会在几秒钟内吸收并杀死他们。他向一只路过的流浪猫进行了演示。对着脸喷一下，猫立刻倒下了。这是理查德见过的最快、最干净的谋杀方法。

理查德和普朗吉迅速成为朋友。他们分享谋杀技巧和窍门，甚至开始一起工作，平分报酬。有一次，他们需要让一个人看起来死的时间比实际死的时间晚得多。

他们集思广益，想出了一个主意：如果你冷冻一具尸体，它就不会腐烂。他们把尸体放在肉类冷冻库里，几个月后取出尸体时，看起来他好像只死了几天。警方从未发现这个人实际上已经死了几个月。到1980年，理查德似乎正值巅峰。

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他的事业蒸蒸日上，他甚至交了几个好朋友。或者他以为是这样。在接下来的几年里，理查德会发现，唯一的好朋友就是死去的朋。感谢收听Spotify播客《阴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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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由凯特·加拉格尔撰写，凯利·吉里负责声音设计。我们的节目主管是朱利安·博伊罗特。我们的制作主管是尼克·约翰逊，斯宾塞·霍华德是我们的后期制作主管。本集由瓦妮莎·理查森和我，卡特·罗伊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