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Iceman” Richard Kuklinski Pt.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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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为黑手党杀手13年后，他发现自己成为了新泽西警方关注的目标。只剩下一件事要做：在他那些朋友有机会背叛他之前，将他们全部杀害。阴谋论现在在Instagram上：@theconspiracypod 和TikTok上：@conspiracy.pod！关注我们，了解节目的最新动态，并获得来自卡特和团队的幕后更新。了解更多关于您的广告选择的信息。访问podcastchoices.com/adchoices</context> <raw_text>0 嗨，阴谋论的粉丝们。这是我们关于有史以来最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之一的第二集，也是最后一集。今天，我和Vanessa Richardson一起主持这期节目，她是《连环杀手》节目的主持人。由于本集内容涉及血腥暴力，请谨慎收听。

本集包含关于谋杀、袭击和家庭暴力的讨论。在决定如何以及何时收听时，请考虑这一点。如需获得关于家庭暴力的帮助，请访问spotify.com/resources。

那是1986年炎热的一天。侦探帕特里克·凯恩和欧内斯特·沃尔克曼坐在理查德·库克林斯基客厅的沙发上。理查德给侦探们提供了冰茶，但他们都拒绝了，担心会被毒死。他坐在他们对面的舒适扶手椅上，正下方是他和妻子芭芭拉的一幅巨大的油画肖像。他的眼睛隐藏在深色的太阳镜下。

凯恩侦探告诉他，他们正在调查多起谋杀案。路易斯·马兹盖、乔治·马拉班德、保罗·霍夫曼、丹尼·德普纳和加里·史密斯。理查德冷静地否认认识这些人。然后凯恩问，他认识罗伯特·普朗盖或罗伊·德梅奥吗？理查德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说，当然，我认识德梅奥。你们知道我认识他。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凯恩先生？”凯恩回答说：“谁说我不喜欢你？”理查德回答说：“我能看得出来。从你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凯恩坚持说他不把工作当回事，但这只是浪费时间。当他和沃尔克曼回到他们的车里时，理查德已经下定决心了。他要杀了侦探帕特·凯恩。

欢迎收听阴谋论，一个Spotify播客。我是卡特·罗伊。你每周三都能在这里找到我们。我和我的朋友瓦妮莎·理查森在一起，她恰好是另一个Spotify播客《连环杀手》的主持人。请务必在Instagram上关注我们@TheConspiracyPod。我们很乐意听到你的声音。所以，如果你正在Spotify应用程序上收听，请向上滑动并告诉我们你的想法。请继续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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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库克林斯基的犯罪生涯始于1949年，当时他只有13岁，就将一名街区恶霸打死。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他靠劫持、盗窃和色情制品发行谋生，直到70年代中期，在黑手党杀手罗伊·德梅奥的指导下，他学会了将自己的侵略性导向更有利可图的方向——合同暗杀。

在此期间，他完全躲过了执法部门的视线。在新泽西郊区的邻居眼中，他不过是一个友好的家庭男人，拥有一个成功但神秘的电影制作公司。甚至他的家人也不知道他真正的工作是什么。因为他将自己的罪行和个人生活完全分开，所以他从未与他犯下的100多起谋杀案中的任何一起联系起来。

但在1980年，理查德违反了他自己的基本原则。他杀了一个可以追溯到他的人，他的老朋友乔治·马利班德。

乔治小子，正如理查德称呼他那样，是一个善良的人，也是一位长期的家庭朋友，但他沉迷于赌博，给自己带来了麻烦。他欠很多人很多钱，包括罗伊·德梅奥。理查德尽力在他们之间调解，但他只能做这么多。

当乔治的最后通牒在1980年2月初到来时，他绝望地拜访了理查德。他们正开着理查德的货车行驶时，乔治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告诉理查德：“我认为你永远不会让德梅奥伤害我。我知道你住在哪里，你的家人住在哪里。”

对家人的威胁是理查德无法容忍的一件事。他立即靠边停车，拿起手枪，向乔治小子开了五枪。理查德处理尸体的办法和他平时一样。他把乔治塞进一个钢桶里，扔进了水库。但他没有留下来看那个桶在掉下去的路上撞到一块石头，导致盖子爆开。

几天后，尸体被发现并确认身份。理查德实际上被问及乔治·马拉班的谋杀案。乔治显然告诉他的兄弟，他将在最后一次被看到还活着的那天去见理查德。但理查德告诉警方他什么都不知道。由于他之前从未与任何凶杀案联系在一起，所以此事不了了之。这次与执法部门的接触应该是一个警告。

他需要更加小心，并尽可能缩小他的同伙圈子。但事实是，随着马利班的离去，理查德只是渴望拥有更多朋友。

由于他不是意大利人，他一直被黑手党拒之门外。他想成为某个集体的一部分，拥有自己的犯罪家族，而不是总是孤狼。所以大约在1981年，理查德召集了他在菲尔·索莱马尼商店认识的一些人，并将他们组织成一个小型入室盗窃团伙。该团伙的二把手是珀西·豪斯，菲尔·索莱马尼的姐夫。

然后是丹尼·德普纳，一个总是邋里邋遢的人，他的妻子最近离开他，和珀西住在一起。还有阿尔·林克，一个瘦小的家伙。还有加里·史密斯，一个高个子，戴眼镜的男人，留着胡子，让他看起来像亚伯拉罕·林肯。他们远不是美国最通缉的人，但他们可以听从理查德的命令。在1981年，他们在新泽西州各地闯入数十户人家，偷窃贵重物品，然后在菲尔的商店出售。

与此同时，理查德和菲尔仍在继续他们以前的骗局，引诱顾客到商店进行虚假的销售，然后杀死他们并拿走他们的现金。由于整个计划都是建立在购买赃物之上的，受害者在失踪前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们要去哪里，因此谋杀案从未与菲尔和理查德联系起来。

也就是说，直到1981年7月的一天，他们的目标路易斯·马斯克特提到，他告诉家人他要去菲尔的商店。如果那天晚上他失踪了，菲尔将是第一个被问话的人。

不幸的是，理查德冲进来，在菲尔有机会传递那个信息之前，向马斯克特头部开枪。理查德当机立断，决定使用他以前用过的一个老把戏。他和菲尔把马斯克特的尸体放进一口装满冰水的旧井里，希望尸体能冻得足够好，以掩盖死亡时间。

无论他们何时决定取出尸体，它看起来都像是路易斯·马斯克特在他访问菲尔的商店很久之后才死的。但几周后，菲尔与理查德入室盗窃团伙的工头珀西·豪斯发生了争吵。

他漫不经心地威胁他，提到理查德也杀死了路易斯·马斯克特和乔治·马拉班。现在猫已经出笼了。珀西告诉了其他团伙成员，他们又告诉了他们的妻子，他们的妻子又告诉了他们的朋友，然后最终，每个人都知道了。理查德不喜欢自己的名字直接与他的两起谋杀案联系在一起。他只希望只要他的团伙不惹麻烦，就不会有任何理由有人告发他。

这种希望是错误的。1981年末，侦探帕特里克·凯恩被叫到他主管的办公室，去见一个窃贼，阿尔·林克，他刚刚被抓到入室盗窃，并准备为了减刑而达成协议。林克声称他的团伙应对该州数十起未破获的盗窃案负责。

没有人能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所以凯恩侦探的任务是带着林克在新泽西州各地开车两天，让他指出该团伙在过去一年中抢劫的每一所房子。林克还指出了他所有的同伙，珀西·豪斯、丹尼·德普纳、加里·史密斯和一个他只知道叫“大富”的人。

凯恩开始将林克的证词与他们报告的盗窃案地图进行交叉比对。整理起诉书需要一些时间，但这似乎很简单。只有一个缺失的拼图。大富是谁？

到1982年初，“大富”太忙了，以至于没有过多考虑阿尔·林克。他仍在与他的朋友罗伯特·普朗格（又名“软冰淇淋先生”）一起为黑手党做合同工作。他经常去洛杉矶，他的色情制品发行业务现在在西海岸设有总部，他最大的女儿梅里克即将高中毕业。

理查德总是尽量抽出时间陪伴家人。他参加了他儿子德怀恩的所有中学摔跤比赛，这是他们两人唯一可以建立联系的活动。父子间的亲密关系对理查德来说是一个陌生的概念。他尽力去接触，但德怀恩从未真正喜欢理查德送给他气枪、剑和刀。

对于库克林斯基家族的其他成员来说，理查德的好心情仍然被他的暴力愤怒所掩盖。他无情地殴打芭芭拉，虽然他从未对孩子们动手，但目睹他的爆发使他们感到恐惧。最近，芭芭拉和他们的十几岁的女儿克里斯策划了一个毒死他的计划，这是将永远摆脱他生活的唯一方法。

他们太害怕了，永远不敢付诸行动，所以理查德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有多恨他。他经常梦想着攒够钱，在为时已晚之前退出这一行。他知道没有人能摆脱这份工作，除非戴上手铐或躺在棺材里。他只希望自己永远不会在家人面前被捕。他受不了看到他们的羞辱和评判。

但退休是一个遥远的梦想。理查德仍然有地方要去，有要杀的人。1982年4月，理查德开始与他的氰化物供应商保罗·霍夫曼发生问题。霍夫曼并没有做任何特别错误的事情。理查德只是认为他贪婪又烦人。像往常一样，理查德通过引诱霍夫曼到他的仓库进行虚假的商业交易来解决这个问题。

用轮胎扳手将他打死，并偷走了他带来的25,000美元现金。他把霍夫曼的尸体放在附近一家餐馆外面一个钢桶里，藏在显眼的地方。他以为自己没事了。直到警察出现。显然，在霍夫曼失踪的那天，他告诉一个朋友他要去看理查德·库克林斯基。

理查德保持冷静。他告诉调查人员他甚至不认识保罗·霍夫曼。他们一定是找错人了。这些侦探来自与两年前调查乔治·马拉班谋杀案的侦探不同的警区，所以他们不知道理查德在那起之前的案件中被问话过。他们让他走了。

但理查德的真正麻烦才刚刚开始。到1982年10月，凯恩侦探对新泽西州首屈一指的盗窃团伙珀西·豪斯、丹尼·德普纳和加里·史密斯提出了152项指控。他们难以捉摸的首领“大富”仍然没有露面。1982年12月17日，警方迅速采取行动，逮捕了珀西·豪斯。

但是当他们准备逮捕其余的团伙成员时，他们却无影无踪了。丹尼·德普纳和加里·史密斯突然消失了。警方不知道的是，当理查德得知珀西被捕的消息时，他立即将丹尼和加里带到了新泽西州北伯根的约克汽车旅馆。他认为他可以相信珀西会闭嘴，但他不会冒险让三个人都被关进监狱。

理查德平静地告诉丹尼和加里，待在汽车旅馆房间里，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他们害怕理查德，甚至比害怕坐牢更害怕，所以他们没有争辩。但那是圣诞节前一周，他们家里还有家人。在小小的房间里躲藏了几天后，他们开始变得焦躁不安。12月20日，

加里·史密斯偷偷溜出汽车旅馆，搭便车回家去看他五岁的女儿。他去了那里，又回到了汽车旅馆，没有遇到警察。

几天后，在平安夜，理查德来探望他们，带了附近一家餐馆的汉堡和薯条。他分发了汉堡，两个加泡菜的是给自己和丹尼的，一个不加泡菜的是给加里的。他心情很好，充满了节日气氛。尽管情况如此，这顿饭几乎是愉快的。三个朋友同甘共苦。还有什么比在平安夜一起度过更好的方式呢？大约吃了一半汉堡……

加里突然抽搐着倒下，脸变蓝了。理查德不知怎么地知道了加里回家的事。他在他的汉堡里放了氰化物。理查德面无表情地看着加里窒息和抽搐。但他没有死。理查德不耐烦地从床头灯上拔出一根电线，告诉丹尼用它勒死他。丹尼照做了。

当加里最终停止呼吸时，他们把他的尸体藏在床垫下面。理查德后来承认这是一个坏主意，但当时，在潜在证人的视线中把尸体从房间里拿出来似乎风险更大。无论如何，尸体是否被发现并不重要。丹尼是唯一一个可以将加里的死与理查德联系起来的人。而丹尼也不会活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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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理查德·库克林斯基于1982年平安夜杀害他的同伙加里·史密斯之后，他回到家，与家人一起享受剩下的假期。他相信丹尼·德普纳会保持沉默。毕竟，丹尼参与了加里的谋杀。他不可能愚蠢到谈论他自己犯下的谋杀案。

四天后，12月27日，加里·史密斯的腐烂尸体在约克汽车旅馆的床垫下被发现。曾经瘦弱、皮肤苍白的加里肿胀不堪，腐烂严重，警方将尸体认定为一名超重的黑人男性。他们最初没有任何线索。

直到几天后，1月3日，丹尼的前妻芭芭拉·德普纳来到帕特·凯恩侦探的办公室。丹尼打电话告诉她加里发生了什么事。她很慌张，恳求凯恩阻止理查德·库克林斯基，以免他同样对待丹尼。她一直称理查德为魔鬼、杀手、职业杀手。

凯恩很快就明白了。这肯定就是难以捉摸的“大富”。凯恩搜索了州记录，很快就找到了这个理查德·库克林斯基。他和妻子和三个孩子住在杜蒙特，就在几个城镇之外。他曾两次在路怒事件中砸碎汽车窗户，他还曾因开空头支票而被短暂拘留。

但没有任何记录可以将理查德与加里、丹尼或任何谋杀案联系起来。

下周，理查德发现丹尼告诉了他的前妻所发生的事情。他立即杀死了他，用垃圾袋裹住他的尸体，然后将他扔进水库。他并没有费心好好藏匿尸体。理查德老了，也累了。他没有像以前那样肢解和埋葬尸体的能力了。随着加里和丹尼的死亡，理查德认为自己安全了，只要珀西不背叛他。

现在是1983年1月初，珀西已经被关押了一个月，在此期间，凯恩侦探一直在向他施压，要求他提供信息。凯恩告诉他，他想要的只是理查德·库克林斯基。如果他交出库克林斯基，凯恩会给他一个不错的认罪协议。

珀西很快意识到理查德杀死了加里和丹尼，他不想以同样的方式死去。但随着他在监狱里度过的每一天，认罪协议的前景变得越来越诱人。最终，他决定宁愿在街头冒险，也不愿再在监狱里过一夜。

珀西确实不知道加里和丹尼谋杀案的任何情况，但他确实告诉凯恩另外三起他听说理查德负责的谋杀案。乔治·马拉班德、路易斯·马斯克特和保罗·霍夫曼。

凯恩打电话给其他警区，意识到理查德在这三起案件中都被问话过。但每次，他都告诉警方他甚至不认识受害者。由于没有相反的证据，事情就这样结束了。由于谋杀和失踪事件都发生在不同的司法管辖区，没有人将它们联系在一起。但马拉班德、马斯基和霍夫曼与加里·史密斯和丹尼·德普纳都有一个共同点——

他们都在最后几天与理查德·库克林斯基在一起。唯一缺少的是物证。

1983年5月14日，丹尼·德普纳的尸体在他死后四个月终于在西米尔福德水库附近被发现，被火鸡秃鹫啄食。他的钱包还在口袋里，很快就被认了出来。对凯恩侦探来说，主要嫌疑人显而易见，那就是理查德·库克林斯基。但除了芭芭拉·德普纳的指控外，他没有证据可以逮捕他。

几个月后，在1983年9月，理查德决定最终是时候处理路易斯·马斯克特被冻结的尸体了。这个计策奏效了。

当他从井里把马斯基的尸体拉出来时，它看起来好像他才死了几天，而不是两年。但这有点太有效了。尸体几天后就被发现了，还没来得及完全解冻。尸检显示，马斯基的器官里仍然充满了冰。调查人员很容易就拼凑出了发生的事情。

马斯基一定是在失踪后不久就被杀害了，然后被冷冻起来以掩盖死亡时间。怀疑再次落到了两年多前最后一次被知道见过马斯基还活着的人身上，也就是珀西·豪斯指控犯下谋杀案的同一个人，理查德·库克林斯基。

凯恩收集了他能找到的所有关于理查德及其被指控受害者的信息，并将其提交给纽约市警察局有组织犯罪部门，希望他们能够帮助找到一些缺失的环节。纽约市警察局将理查德的嫌疑犯照片交给一名黑手党线人，该线人认出照片中的人是波兰人，一个与罗伊·德梅奥合作的杀手。也许芭芭拉·德普纳声称理查德是一个职业杀手的说法是真的。

那是1984年初，在理查德第一次引起凯恩注意两年多之后，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了。但除了所有谣言之外，仍然没有可操作的证据证明理查德犯下了任何罪行。理查德确实越来越粗心大意了，但他仍然太小心了，不会留下将他与罪行联系起来的物证。

抓住他的唯一方法是找到他身边的人，他信任的人。但理查德信任的人很少，几乎所有人都已经死了。警方不知道的是，理查德已经在计划解决他的最后一个问题，罗伯特·普朗盖，那个来自地狱的“软冰淇淋先生”卡车司机。普朗盖一直有点古怪，但最近他的行为完全没有道理，而且

他还要求理查德杀死他的前妻和儿子，一个无辜的女人和孩子。如果他们不是朋友，理查德会当场杀了他，就因为他提出了这个要求。然后，在1984年，普朗格提出了毒害整个城镇的供水以杀死他被委托谋杀的一个家庭的主意。这是理查德的最后稻草。普朗格必须死。

1984年8月初，普朗格正在他的车库里清理他的冰淇淋卡车内部。他没有听到理查德偷偷溜进来。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理查德已经向他开枪了。几天后，警方发现普朗格挂在冰淇淋卡车的驾驶员侧车门上，胸部中了两枪。他们对谁可能是凶手没有任何线索。

最终，理查德不必担心普朗格。他的垮台将掌握在他从未杀害的唯一朋友菲尔·索洛梅尼手中。1985年初，一位新顾客开始在菲尔的商店里闲逛，多姆·普罗文扎诺，菲尔的一位老朋友，从事武器交易。

实际上，他的名字是多米尼克·波利弗罗内，他是一名卧底ATF探员。多年来，多米尼克渗透了如此多的黑帮圈子，以至于他与真正的黑帮分子难以区分，即使他不在工作的时候也是如此。当凯恩侦探告诉他理查德·库克林斯基涉嫌犯罪时，多姆勃然大怒，并感觉到一个杀人犯仍在街上逍遥法外。

凯恩知道菲尔·索洛梅尼是理查德为数不多的几个信任的人之一。事实证明，菲尔更害怕坐牢，而不是害怕理查德·库克林斯基。当凯恩侦探和多米尼克出现在他的商店时，要让他帮忙并不太难。在凯恩的指示下，菲尔打电话给理查德，告诉他他的老朋友多姆在城里，如果他需要任何武器，他应该过来看看。

计划是让多姆在商店里闲逛，与常客打成一片，这样当理查德最终出现时，他会看起来像个值得信赖的人。多姆整天在玩纸牌，与当地罪犯聊天，但理查德从未出现。几天过去了。然后是几周。菲尔又给理查德打了几次电话，但他没有接。凯恩开始怀疑他们是否已经暴露了身份。

他们不知道的是，理查德甚至不在这个国家。他最近被招募到一个国际洗钱计划中，他正在去瑞士取支票的途中。理查德的工作是在瑞士苏黎世取支票，飞回美国，然后在他设在佐治亚州的银行账户中兑现。作为报酬，他得到每张六位数支票的25%。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理查德在他去瑞士的旅行之间几次来到菲尔的商店，但那总是多姆不在的时候。这种情况持续了一年多，没有任何进展。1986年夏天，凯恩侦探决定他们必须捅马蜂窝了。理查德刚刚从另一次苏黎世之旅回家，就收到了凯恩侦探和另一名侦探欧内斯特·沃尔克曼的来访。

他们问他是否知道路易斯·马斯克特、乔治·马拉班德、保罗·霍夫曼、丹尼·德普纳、加里·史密斯、罗伯特·普朗盖或罗伊·德梅奥的谋杀案，顺便说一句，罗伊·德梅奥几年前就被杀害了。理查德断然否认认识前六个人。他承认认识德梅奥，但对他的谋杀案一无所知。

凯恩提到他们有电话记录证明理查德在加里·史密斯的尸体被发现之前的几天里曾给约克汽车旅馆打过电话。理查德说他对此一无所知。他站起来，带他们走到门口。谈话结束了。

如果凯恩警探出现并含糊地询问关于逮捕的事情，理查德认为这意味着他没有确凿的证据。那么，如果理查德杀了凯恩，也许整件事就会消失。但如果凯恩死了，理查德显然将是第一个嫌疑人。这必须看起来像他死于自然原因。他需要氰化物。

理查德杀死了他最后两个氰化物来源，保罗·霍夫曼和罗伯特·普兰格，他很难找到另一个供应商。一时兴起，他打电话给菲尔·索洛梅尼，问他的朋友多姆是否能弄到一些实验室级的氰化物。

1986年9月2日上午，卧底ATF探员多米尼克·波利弗罗内终于在菲尔·索洛梅尼商店附近的一个Dunkin' Donuts与理查德·库克林斯基见面了。理查德直奔主题。他想要氰化物。多姆说他能做到。理查德终于上钩了。问题是，买卖氰化物并不违法。

他必须诱使理查德做其他事情，一些无可辩驳的犯罪行为。他随机应变，告诉理查德，他在爱尔兰共和军有一个朋友想买一些重型武器。作为交换氰化物的条件，理查德能帮忙吗？

理查德说：“当然，让我打几个电话。”他们交换了电话号码，然后各奔东西。理查德没有理由怀疑多姆在搞什么鬼。菲尔为他担保过，他认识菲尔20年了。但这笔军火交易听起来像是不必要的麻烦。也许干脆杀了多姆和他的爱尔兰共和军朋友，把氰化物和他们的现金都拿走更容易一些。

与此同时，多姆、凯恩和州副检察长鲍勃·卡罗尔为他们的头号目标“冰人行动”组建了一个特别小组。尽管路易斯·马斯克是理查德唯一一个被发现冻僵的受害者，但这个名字还是流传下来了。

毕竟，理查德确实冷酷无情。在接下来的几周里，多姆努力与理查德敲定虚假的军火交易细节。他甚至在电话里和理查德的军火商谈过。看起来一切都在顺利进行。他们不知道的是，理查德实际上是在欺骗他们。他介绍给多姆的军火商实际上是他洗钱业务中的一个同伙。不会有武器。

当多姆带着氰化物出现时，他会当场杀了他。

多姆的上司告诉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向一个连环杀手提供氰化物。但理查德并没有放弃。所以他们设计了一个新的计划，利用这种情况来达到他们的目的。他们会给理查德假的氰化物，并诱使他试图用它来杀人。这样，他们就能将他因企图谋杀以及非法销售枪支而绳之以法。多姆向理查德提出了这个主意。

他想用氰化物毒死他的一位客户，这位客户已经成为一个令人头疼的人物，一个有钱的年轻可卡因瘾君子。多姆以前从未使用过氰化物，所以他想要理查德的帮助。他们会诱骗客户进行虚假的可卡因交易，用掺有氰化物的鸡蛋三明治毒死他，然后平分孩子带来的现金。

理查德对此没有异议。鸡蛋三明治看起来有点奇怪，但这整个计划实际上简化了他的事情。他不用再等待这笔军火交易实现了，他可以在同时杀死多姆和可卡因买家，然后自己拿走所有现金。他告诉多姆他全力以赴。经过一年半的秘密行动，警方终于逼近了。但逮捕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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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12月17日上午，新泽西州警方、ATF和联邦调查局包围了新泽西收费公路上的一个休息站，全副武装，准备就绪。凯恩警探也在那里，从一辆带有深色车窗的黑色货车里观察着。多年来，他一直在等待这一天。他得到保证，他可以亲自为理查德戴上手铐。

当理查德到达收费公路时，多姆已经带着一个装有鸡蛋三明治的白色纸袋在等着了。他把它和一个小瓶白色粉末一起递给了理查德。

多姆对着他隐藏的麦克风大声清晰地说：“这是氰化物。”然后他澄清说，这足以杀死很多人。理查德没有注意到。他太专注于停在停车场对面的黑色货车了。理查德径直走向货车，多姆跟在他后面。里面，凯恩和其他警探都躲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没有动。

理查德眯着眼睛看着货车的窗户，但他什么也看不见。他放弃了。他告诉多姆他要先去取他的货车，那辆车停在他附近的仓库里。按照计划，多姆将去接可卡因买家，并在半小时后在收费公路与理查德会合。理查德开车往前走了一段路，然后靠边停车，仔细查看氰化物。看起来不太对劲。

他打开小瓶，仔细闻了闻。闻起来也不对。他下了车，给路边的一条流浪狗喂了一点粉末。那条狗摇着尾巴，完好无损地走了。这不是氰化物。多姆骗了他。理查德不知道多姆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但他不想留下来弄清楚。

他开车到一个电话亭，给芭芭拉打电话，问她是否想出去吃早餐。当突击队将目光锁定在空荡荡的收费公路停车场时，理查德开车回到杜蒙特，停下来买了一些杂货，然后回家了。幸运的是，警方派了两名警探在理查德的住宅区附近巡逻，密切关注。

当他们在大约10点左右绕行时，他们惊讶地发现理查德在他的车道上搬运杂货，而不是在收费公路的埋伏地点。他们打电话给突击队，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突然，15辆警车从休息站停车场呼啸而出，鸣着警笛，飞速驶向杜蒙特。他们不会当场抓住理查德毒死一个人，但他们有足够的证据逮捕他犯有密谋谋杀罪。回到家，理查德慢慢地把杂货收好，而芭芭拉则在穿衣服。尽管早上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但理查德的心情还不错。

芭芭拉感觉有点不舒服，理查德坚持要他们在出去吃培根和鸡蛋后带她去看医生。他们出门时，他帮她拉上夹克拉链，为她开门。当他们开始下街区，沿着街道走时，理查德注意到路尽头聚集着长长的车队。很奇怪，但他并没有多想。

直到车辆同时向前冲去。理查德猛打方向盘，撞上了路沿。一群警察和联邦探员跳了出来，包围了理查德的车。其中一人跳到车盖上，透过挡风玻璃用枪指着理查德。凯恩警探猛地打开驾驶室车门，把理查德拉了出来。八名突击队员扑到他身上，将他制服，而凯恩则试图为他戴上手铐。

副警察局长抓住芭芭拉，把她推倒在地，用靴子踩着她的背，给她戴上手铐。

这激怒了理查德。他会乖乖就范的，但他们没有权利伤害芭芭拉。四个人的力量才把理查德摔到车盖上，并把他胳膊反绑在身后。他的手腕太粗，戴不上手铐。凯恩警探不得不使用脚镣将他双臂锁在一起。整个过程中，理查德一直在挣扎和尖叫，“‘没有理由牵扯到她。她是无辜的。’”

但理查德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他一直想在光荣的枪战中死去。他宁愿死也不愿活着看到他的罪行暴露后，他的家人将面临的耻辱和尴尬。但现在为时已晚。他的妻子和孩子们即将发现他真正的身份。

审判的结果如何，无论他被判无期徒刑还是死刑，都无关紧要。羞辱他的家人已经是比死还糟糕的命运了。

1986年12月18日，理查德·库克林斯基被正式指控犯有16项罪名，包括武器罪、抢劫罪、企图谋杀罪以及谋杀加里·史密斯、丹尼·德普纳、路易斯·马斯克、乔治·马拉班德和保罗·霍夫曼的罪名。

当芭芭拉听到对她丈夫的指控时，她震惊了。她知道理查德很暴力，但她不知道他有多暴力。有一段时间，她认为他被陷害了。但当她坐在法庭上，听着理查德在多姆·波利弗罗内录制的磁带上随意地谈论谋杀时，她慢慢地意识到她已经结婚25年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另一方面，库克林斯基的孩子们一点也不惊讶。他们总是怀疑他们的父亲有能力杀人。梅里克在理查德入狱等待审判期间结婚并生了一个孩子。她抱着孩子来到法庭，这是理查德的律师建议的，认为这可能会让陪审团更同情。但理查德知道他没有机会。他告诉他的律师不要费心为他辩护。

他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经过四周的证词，陪审团认定理查德所有罪名成立。他将在特伦顿州立监狱的牢房里度过余生。在多年为黑手党效力杀人之后，最终将他送进监狱的谋杀案是他自己主动犯下的。如果他没有开始杀害与他个人有联系的人……

他可能永远不会被抓住。他的粗心大意和疏忽最终导致了他的垮台。

在他被捕后的几年里，理查德出人意料地适应了监狱生活。他保持积极的态度，因为如果他让监狱击垮了他的精神，那就意味着警方赢了。他服用治疗抑郁症和焦虑症的药物，这最终帮助他控制住了喜怒无常的脾气。他和芭芭拉离婚了，但他仍然几乎每天都给她写信。她很少回复。

在监狱围墙之外，“冰人”这个多产的杀手正在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公众迫切想知道这样一个冷血杀手如何在几十年里在一个安静的郊区潜伏而不被发现。在90年代和21世纪初，理查德接受了一系列作家、纪录片制作人和精神病医生的采访，他在采访中越来越坦率地谈论他的生活和职业生涯。

在2001年的一次录像采访中，他第一次谈到了他为黑手党工作的事情，警方已经知道这件事，但没有足够的证据定罪。在采访过程中，他承认应黑手党的要求谋杀了纽约市警察局的一名侦探彼得·卡拉布罗。

纪录片播出后，州检察长办公室的两名警探出现在特伦顿州立监狱，想知道是谁下令杀害卡拉布罗的。理查德告诉他们，只要他们保证不会因此判他死刑，他就会谈论这起谋杀案。他们同意了。他告诉他们所有关于他如何被甘比诺家族的二把手萨米·“公牛”·格拉瓦诺雇佣去杀害卡拉布罗侦探的事情。

他为自己辩护说，他事后才知道卡拉布罗是警察，但他承认，即使他知道，他可能也会这样做。理查德与这两名警探建立了意想不到的融洽关系，他决定通过承认他多年来犯下的另外12起谋杀案来帮助他们，包括罗伯特·普朗盖，

这些细节经过了交叉核实，新泽西州警方终于能够结案十几起长期未破的悬案了。2003年，理查德正式对谋杀彼得·卡拉布罗认罪。正如警探们承诺的那样，这项指控只是在他现有的两个无期徒刑的基础上又增加了30年。但即使警探们遵守了他们的承诺……

理查德仍然可能为自己招致死刑。在理查德认罪后，萨米·格拉瓦诺因参与卡拉布罗的谋杀案而被捕，审判定于2006年夏季举行。理查德本应是关键证人。但他不会出庭。

2005年10月，理查德的健康状况开始恶化。他的血压下降，出现了记忆力丧失、痴呆和言语不清，肺部和肾脏开始衰竭。医生找不到任何解释，也没有中风或癌症的迹象。他们最终给他诊断了一个奇怪的疾病——川崎病，这是一种通常影响儿童的疾病。

理查德告诉他的家人，他害怕自己被毒死了，如果他没能从监狱医院出来，那是因为他被谋杀了。他的家人和医生认为这是妄想症，但一些未公开的消息来源告诉撰写理查德传记的作者安东尼·布鲁诺，萨米·格拉瓦诺已经下令在他作证之前杀了他。

芭芭拉最后一次在圣文森特医院探望理查德时，他告诉她：“你是一个好人。你一直都是个好人。”她没有回应就离开了房间。在她离开医院的路上，她签署了一份“不进行心肺复苏”的命令。几天后，理查德的健康状况急转直下。医院打电话给芭芭拉，问她是否想撤销这项命令。她说不。

理查德·库克林斯基于2006年3月5日去世，享年70岁。尸检显示出镉的痕迹，镉是一种有毒物质，会导致肺和肾衰竭。无论如何，法医检查员得出结论，他是死于自然原因。理查德死后第二天，对萨米·格拉瓦诺指控其策划谋杀彼得·卡拉布罗侦探的指控被撤销。

当理查德·库克林斯基被问到在他近40年的职业生涯中杀害了多少人时，他说是肯定超过100人，可能高达250人。在他死时，只有19起谋杀案被明确地与他联系起来，而且他只被正式判处6项罪名。其余的凶杀案将永远无法侦破。

理查德的一些受害者是危险的罪犯，甚至是杀手本人，但他们中的许多人是无辜的人，只是碰巧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当他不执行任务时，理查德的暴力行为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也许最悲惨的受害者是理查德从未杀害的人：他的妻子和孩子们，他们几十年来一直生活在对他无法控制的暴脾气的恐惧之中。

尽管理查德最终要对他自己的虐待和罪行负责，但我们必须记住，罪犯不是在真空中产生的。当作者菲利普·卡洛问他如何结束他的故事时，理查德说：“我被制造出来了。我不是自己创造的。我从未选择过这样，从未选择过在这个地方。

是的，我当然希望我的生活能有另一种转机，我希望我能接受教育，有一份好工作，但这些对我来说都不可能。我就是我。感谢收听Spotify播客《阴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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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由凯特·加拉格尔撰写，凯利·吉里负责声音设计。我们的节目主管是朱利安·博伊罗特。我们的制作主管是尼克·约翰逊。斯宾塞·霍华德是我们的后期制作主管。本集由瓦内萨·理查森和我，卡特·罗伊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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