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緯:我曾經很抗拒被稱為劇場妖姬,想要回歸正常人的生活,但現在反而更想回到妖怪的世界,因為我覺得當人太累了。我早期擅長身體和抽象的表演,連親友都看不懂,有時候演完角色兩三年後,才突然意識到角色的意義。雖然劇場妖姬容易讓人聯想到吹台青,但我更喜歡鬼后這個稱號,因為它更有彈性,能穿梭於不同事物之間。演員這個身份讓我對身體的理解異於常人,我喜歡扮演非人類的角色,因為可以更自由地探索不同的可能性。我很期待與平遙合作的新戲,並將角色的層次做出來。在排練場,我鼓勵表演者保持玩心,因為排練場需要腰肌,讓元素更容易反應。我從小不擅長讀書,在台東與原住民朋友一起生活,為了融入他們的環境,我會模仿他們的語言。媽媽擅自幫我報名中華藝術學校,就這樣一路走到現在。從小我就學跳舞,喜歡比較野的行為。高中畢業後先回劇團工作,之後才到美國念戲劇和舞蹈雙主修。在美國選舞蹈是因為不用講話,在美國的學校,看到不同體型的同學自信地跳舞,感到震撼。美國同學不在意身形,更重視內在。在台灣的藝術養成過程中很少聽到快樂。高中時為了符合藝術家的形象,開始模仿憂鬱,當時會透過酗酒、抽菸等方式來表現憂鬱。我是心灵晚熟的人,需要亲身体验才能理解。我連當媽媽都這樣跟小孩講就是與其跟他講鍋子很燙不如就是讓他摸摸看你就不会再摸了从经验中制作知识。我好像表演一直都蠻擅長的。演員有七分天生,三分努力。18歲時參加蘭陵劇坊的課程,對我影響很深。18歲時因為作品被撕掉而崩潰,體會到深層的痛苦。被取走這件事好像會一點一點的印記在身上。撕掉作品的事件讓我第一次有浴火鳳凰的感覺。见山又是山,要經過用力、大聲的階段,才能縮小、內化。私人表演課會從呼吸、講話、走路等基本功開始練習。幫學生記錄和觀察,再告訴他。我的表演課叫好媳婦食堂表演課,很casual。名片是一根大蔥。喜歡在菜市場教課,學習殺價和觀察。假裝知道如何挑選水果。在菜市場要懂得表演。我現在會說我沒有辦法看一個人的演技。影视根本就是 magic。舞台劇更能看到演員的價值,現場感比較能捕捉到誠意。要记得 data,才能提取出来。人生沒有規劃。前面很慘,真正拿到錢是很後來的事情。疫情期間開始思考存在的意義。因為文化部的補助金,去學了催眠。一直對催眠很好奇。以前聽到催眠都是那種你知道就秀就是弄一下你就會變成什麼之類的一個冷氣或什麼的我覺得很神奇。催眠師這個東西都是你會的,因為你是演員。催眠是一個超級理性的東西。催眠後開始接觸身心靈。拿到催眠證照後不斷練習。看到朋友的 resume 上面寫靈氣老師,覺得太酷了,我也要。每次表演前都會用靈氣去淨化空間。在每一個區域的椅子上面就是開啟一個比較溫柔可以接受比較容易讓你安心跟感受的一個符號。有學生看完戲後覺得我有施法。在高雄演出前生了一場大病,靠靈氣冥想保養。在演出的七十分鐘裡面,真的一聲都不會咳。療癒師的名字叫 Jasmine,工作室的名字叫無我療癒。無我療癒就是從自己出發,只要願意,就會有一些力量接觸你。租的空間很像在做黑的。走向療癒之路是沒有預想到的。謝謝我的女兒長大了,好像不需要我好像媽媽的這個成分可以少一點那我自己要幹嘛。Jasmine 有自己的制服。我有一個特質真的可以讓人家蠻放鬆的。我應該要安靜一下了,我應該要讓主導權或者是那個說話的人轉向別人,我的耳朵應該要打開。我空間蠻大的。燒紙錢的功德的概念。建立場景是我的強項。聲音可以慢慢的幫你去哪裡。願意進來療癒的人我都感謝他。你难道不害怕你醒来在柬埔寨吗。信任自己想要來做療癒這件事情。管理員阿姨很有戲。靈氣非常的純粹。单单的只是把手放在一个人的身上然后你就可以去感受那个能量的交换或者是补给或是释放那不是一件很美的事吗好像也没有干嘛但就又有干嘛这好难讲但我自己真的还在克服如何去宣傳自己或者是去解讀或是說明這整件事情。我是一個不擅長宣傳自己的演員。演員工作一直在給人家看,已經習慣。我懂得那個界限在哪裡,我可以什麼時候我想要消失或者是就是歸於人群。科技時代宣傳廣告太多了,慢慢退社群媒體。生完小孩完全沒有想到要顧,覺得好累啊結束了。現在慢慢在平衡演員和療癒師的時間。我只是一个陪伴者的角度。睡一覺就沒事了,這就是療癒者的能力。我空間蠻大的,通道的概念。我好像真的沒有負擔,就忘了。present 真的就是一个 the best present 。幫學生做催眠,讓他們比較輕盈。團隊裡有魔法師。可以去搜尋無我療癒。明年會跟平遙一起演出。明年就是有我們的合作的,不知道現場會感受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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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緯: '喔的時候在庫林姐自己做了一個每一場都有都有一個警示標語就是因為表演者隨時會破水所以隨時會取消表演你可以自己說明一下這件事情嗎我那個那個對那是我懷孕的那一年是幾年啊 2015 年不對 2014 年然後是'
王世緯: '不过就是很顺利的我已经忘了演了几场四场还有五场这样还有加演一场然后就是演完了的确那个时候就是肚子大到惊人就是我的 announcement 就是说今天就是都有可能破水就是假如破水大家就赚到啦'
王世緯: '而且我跟你说因为我在做那个腰筋研究嘛对啊然后那个腰其实是有身体的它必须有身体鬼 可没有身体啊可是腰有身体我觉得你好像就是你对身体的理解是有异于常人的异于常人啊'
王世緯: '我觉得玩是很棒的职然后的确就在排练场我觉得很独特像现在有时候还会在教我还是继续在教学表演我其实真的都会鼓励所有就是还在表演场场地我是说排练场或者是在课堂之间的朋友不管你的经历有多少是很嫩的还是已经做了很久的我觉得就是还要把那个玩心找回来'
王世緯: '我小时候就是一个不会不擅长读书的人然后我们的镇上就是一半原住民一半平地人平地人其实少数镇上只有两间学校学一间就是平地人比较多一间就是我刚刚讲山地人吗没有没有没有'
王世緯: '然后是到了高中毕业又回到剧团工作两年之后回到到了美国念书我才开始就是那叫什么双主秀戏剧跟舞蹈'
王世緯: '真的讓我下巴掉下來的那個 moment 然後舞蹈課的流程通常就是比如說就是比較是定點的然後就會所謂的流動課就是從這邊飛奔到那邊然後老師會做一個動作你就會流動流動流動我真的就會看著比如說大亨堡朝我走來這樣子或者是大麥克朝我飛來可是他們好快樂'
王世緯: '其实很简单我记得那一堂课就是我们在玩一个游戏就是在剪纸之类的就是用纸片做一个东西然后我们就做做做做做围一个圈嘛大家在那边甩来甩去突然有一个人就是忍不防的把我的那一个作品撕掉了然后在那一刻我崩溃我崩溃三天就是这个行为让我崩溃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然后就有很多奇怪的感受我也说不出来就是'
王世緯: '我現在會覺得見山又是山就是你知道沒有錯你一定要經過那個過程你很用力然後你很大聲你很大力那怎麼樣把它縮小越縮越小你還是在做這件事情'
王世緯: '我觉得那就是有一系列的练习如果这是比较 private 的课程真的就是从呼吸从讲话从走路然后带出去我的课就是不会是在排练场我们就去散步我们去买菜我们去看人我们去跟人交流你会发现这个人跟'
王世緯: '并不是什么非常我的课就是我的表演课叫好媳妇食堂表演课就是非常的 casual'
王世緯: '我就是不过也是我真的很喜欢在那个菜市场教课因为你要如何杀价你要如何观察这个蛤蟆多少钱'
王世緯: '然后在那一年我开始有一种想要往里面更找自己的感受我就觉得催眠这个东西一直浮上来那我就去感受它吧我记得我就报名了课那在报名之前我还去自己被催眠了催眠了一次一定要试过然后他真的颠覆我就是完全不一样他是一个超级理性的东西对我来讲'
王世緯: '就是因为我看到一个朋友他的 resume 上面写灵气老师我觉得这四个字太酷了我也要什么灵气我想说哇塞这四个字看起来非常的正义凛然灵气老师那是什么什么是灵气我就开始问他然后就开始跟我解释我就去了然后没想到就是好像找到了一个'
王世緯: '好这我真的有一个小故事我去年做了一个独角戏是四把椅子的那个好事情我有去看对其实我每一次因为那个空间是它就像一个排练场它不是剧场然后椅子有大概三圈四圈就是一个圆一台喇叭在中间就是这样子空空的没有任何的灯光改变我每一次的表演前我都会用灵气去净化那个空间'
王世緯: '我是真的覺得你有司法他覺得我有司法不可思議因為這個戲在台灣已經演了兩三年了嘛然後是原本是有兩位男性卡司就主定跟李嘉琪演的'
王世緯: '但我覺得林熙特別的就是我覺得他幫我因為去年在台北演完我們到高雄演然後在演出之前我生了一場大病就是反正我感冒我沒有聲音然後是就是咳的時候沒有辦法我就講兩句話就會咳一次那我要怎麼樣撐完 70 分鐘這樣子然後我記得那幾天我就是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坐在高雄的飯店裡然後就是每天都在幫我自己就是保养用灵气去冥想也好去帮助我也好'
王世緯: '对我到这我其实还正在两边比较独立的两边因为我是疗愈师的时候我会用 Jasmine 这个名字那 Jasmine 愿意今天透露就是好害羞工作室的名字叫什么呢所以 Jasmine 今天王世伟要在这里 Jasmine 出轨好等一下我要那个 Jasmine 请她出来一下大家好我是疗愈师 Jasmine 好煩'
王世緯: '我的疗愈师叫做无我疗愈就是无呢就是那个一个无我怎么解释无王万岁对对无就我的那个无所以意思有点像是我我疗愈就是什么意思呢我相信每一个的疗愈就是从自己出发你只要愿意'
王世緯: '因為那是一個新大樓裡的一個空間嘛你租一個空間然後打開因為他又打了一個就是那大樓新道下面還沒有做好欸那現在還沒有做好一樓還在貼外牆還在貼外牆是不是然後因為你又打了一個就是就是一個舒緩的燈光然後打開裡面就是還有鋪好的一個床也會換一些東西但因為這時候演員王樹兒就浮出來他就對我說是不是很像做黑的哈哈哈哈'
王世緯: '对所以我觉得走向这个疗愈之路就你其实也没有预想到就你想要学催眠想要做灵气但忽然开了这个你知道它很像是开了一个新跑道'
王世緯: '我猜一个很现实的原因就是谢谢我的女儿长大了她现在就是比较能够自理好像不需要我好像妈妈的这个成分可以少一点那我自己要幹嘛'
王世緯: '那我觉得真的很想要做的心情有一部分是我觉得我有一个特质真的可以让人家蛮放松的'
王世緯: '在倾听的过程中我有没有听进去呢不一定因为我觉得言娜你讲的很好就是通道这件事情其实也是你跟我讲我才发现好像真的耶因为有的时候我会忘记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你不觉得这就是好事吗以前我会记得每个人的 paper 就是我都会记录可是我其实基本上就那一本用完我就丢了我是真的丢掉因为它不是我的'
王世緯: '然后他也不是他是那个时候的你的你再来的时候你会是一个全新的人对我来讲那也是一种烧纸钱的功德的概念就是我真的觉得帮助你离开而且你有一些东西记录在这个 moment 他就走了我很相信这个东西然后我觉得就是聆听吧打开聆听你愿意说然后创造一个漂亮的空间舒适的空间其实自然而然无我的概念就是这样我就会把自己疗愈好'
王世緯: '然后另外一個優勢就是我的聲音對就是聲音可以慢慢的幫你去哪裡好像超親密馬拉 Jasmine 我要去了欸真的超親密小細節其實真的因為如果有被我催眠過然後當我轉換成催眠師的聲音其實很容易就會進去對'
王世緯: '不大我的空间不大暗暗的如果你是做灵气疗愈你要戴上眼罩如果你是做催眠你要闭上眼睛你要跟一个陌生人面对面闭上眼睛你难道不害怕你醒来在柬埔寨吗我觉得这是不是很棒的一个力量我觉得光是这一点我都觉得你愿意走进来你从 A 街到 B 这件事怪怪的'
王世緯: '我喜欢它就是因为它非常的纯粹然后我学的是旧景灵气就是据说是所有元气的原型这样子就是最 basic 的那个'
王世緯: '基本上我觉得这个年代对于我应该说王世伟本人是一个不是那么擅长宣传自己的演员了那当在真的在做 business 在改到疗愈的时候就是有陷入一种王世伟的窘境'
王世緯: '就像我生完小孩完全没有想到要顾你知道吗我真的觉得我当初生完小孩觉得好累啊结束了哇怎么还在那你要去哪里我是认真的我在月子中心大哭是因为我发现我做错事了'
王世緯: '我把这个所有权还是还给你我只是一个陪伴者的角度其实有点像演员我无论你喜不喜欢这个角色你喜不喜欢这出戏我做了我的事情有人会喜欢有人会不喜欢 But it's ok 你来看了我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心情'
王世緯: '但我很喜歡大家來感受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還是在這個狀況裡面還是一個通道的概念就是你來感覺一下那我可以陪伴你'
王世緯: '当下的陪伴我们拉到 present 我最近真的一直在享受 present 这件事情我觉得 present 真的就是一个 the best present 就是你有没有能力能不能感知你现在在哪里现在是什么味道现在我踩的地边是什么样的感受其实拉回来一点那个人性跟接地气的感受会更帮助你完整现在的状态'
王世緯: '我其实有帮一些学生做催眠就是在他们可能要去考试之前或者是去 audition 之前甚至是在登台之前但我都不会告诉他们这是催眠因为我觉得催眠我觉得中文在疗愈的智慧真的有点痛有点硬啊然后催眠大家就会一定往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走但我就会说来我们来做一个想象练习从眼睛闭上我就会引导他做一些他当时需要的东西然后通常结束之后他就会觉得很神奇的一种感觉但他说不出来你也没有少一块肉你也没有突然多了智慧的什么但是他好像就会比較輕盈'
王世緯: '明年就是有我們的合作的,不知道現場會感受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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