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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頑書趣工作室:如何用戲劇訴說白色恐怖下的親情溝通 Feat.蚊子、小美|EP317

2025/3/10
logo of podcast 週報時光機(生活歷史、冷知識)

週報時光機(生活歷史、冷知識)

AI Deep Dive AI Chapters Transcript
People
主持人
专注于电动车和能源领域的播客主持人和内容创作者。
小美
Topics
主持人: 本集專訪頑書趣工作室,探討其作品《爸爸的白書套》如何以溫和有趣的方式,讓孩子們理解白色恐怖時代背景下,親子間以及世代間的溝通挑戰。 我於2023年觀賞過此劇,印象深刻的是孩子透過書信,一步步理解父親在白色恐怖下的經歷,並最終與父親進行跨時空的對話。 我好奇的是,工作室如何在處理如此沉重的歷史議題時,將其轉化為適合兒童理解的形式,以及他們在蒐集資料和創作過程中的心得與挑戰。 蚊子: 玩書趣工作室最初以繪本為主,但我們希望透過戲劇創作,與觀眾溝通更多議題。工作室名稱『頑書趣』中的『頑』字,並非指玩具的『頑』,而是指『頑皮』的『頑』,代表著我們在創作中充滿創意與趣味。 《爸爸的白書套》以1990年為背景,講述女兒念生整理父親遺物時,發現父親因參與讀書會而被政府帶走,以及父母親在白色恐怖下的壓抑與隱忍。 我們在創作過程中,參考了許多白色恐怖受難者與家屬的訪談紀錄,並試圖以溫和的方式呈現這段歷史,讓孩子們理解當時的社會氛圍與家庭的困境。 我們也希望藉由這齣戲,引發家庭成員之間的溝通與反思,探討現代社會中,親子間是否也存在著類似的溝通誤會,以及如何更好地理解彼此。 小美: 在創作《爸爸的白書套》時,我思考如何讓孩子們理解白色恐怖這個沉重的議題。我認為孩子們的同理心很強,他們能感受到人物的情緒,只是表達方式需要調整。 我們並非要嚇唬孩子,而是希望開啟溝通。劇中加入許多輕鬆愉快的片段,並根據不同年齡層的孩子調整演出方式,讓他們更容易理解。 在蒐集資料的過程中,我們訪談了許多白色恐怖受難者與家屬,他們的經歷與故事深深打動了我。我試圖將這些複雜的情緒,以孩子們更容易接受的方式呈現,讓他們感受到人性的複雜與溫暖。 在行銷方面,我們也從最初著重白色恐怖的歷史背景,轉向強調親子溝通的重要性,希望吸引更多不同背景的觀眾。 我們希望觀眾在觀賞後,能反思家庭關係,並學習如何與家人溝通,理解彼此的感受。

Deep Dive

Chapters
本章介绍了顽书趣工作室的起源与发展,从绘本的出发点到多元的创作形式。
  • 顽书趣工作室由两位剧场演员文子和小美创立。
  • 工作室的名称灵感来自于绘本,强调创意与童趣。
  • 两位创始人以绘本为媒介,结合偶戏与亲子剧场进行多元创作。

Shownotes Transcript

這集訪問了玩書去工作室的文子跟小美主要是跟大家推薦我在 2023 年欣賞的一齣劇叫做《爸爸的白書套》以溫和有趣的方式讓孩子們接觸到白色恐怖的時代背景同時理解爸媽與子女之間以及社會和整個世代的溝通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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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报时光机

因为我曾经在节目上稍微分享过他们的一部经典作品也是我们等一下会探讨到的这部《爸爸的白书套》由于时间有点久远了应该是 2023 年已经两年前了其实剧情的一些细节我已经有点稍微模糊但当时看到是以白色恐怖为背景的亲子剧我就非常好奇那最近他们又要重新上线变成一个定幕剧而且又有更新相关的内容甚至有这个亲子场跟成人场

到底有什么样不同的地方而且我十分好奇就是

他们在处理这种比较沉重的主题以及他们在爬书有关于白色恐怖资料时候的心得感想到底有哪些可以来跟我们分享呢一起来欢迎他们玩书去的团长文子以及爸爸的白书套的导演小美哈喽大家好好我要先跟两位自白一下我记得我 2023 年那时候因为看完那部剧的时候我就在我自己的 podcast 好像是手摇椅那一集吧然后我就介绍到这出剧

但那时候我讲话讲太快我讲成爸爸的白皮书我后来就听了笑话我也不对这个明明就是白书套我赶快把它改掉我听到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好像没有好像没有闹出太大的笑话这你不用太担心我跟你说有十个人听到这个器皿有九个人都会讲错真的吗而且你是讲白皮书我们之前昨天老师说是白手套吗白手套吗

然后有小孩说是白外套吗就这几个一直在轮流好我们等一下来聊聊看这一块不过我想要先让听众朋友们先认识一下玩书去这个工作室

我想先来问一下因为玩书去这个名字其实听起来蛮有趣就好像会想到一本书据说这个工作是最一开始的开头是以绘本为主是不是对算是绘本为主因为呢我们俩其实原本都是演员就是我跟小美原本都是剧场演员那我们俩各自其实都有非常非常多的绘本

那我们后来在另外一个剧团相认识之后就发现说彼此有很多共同的地方然后那时候决定要创团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说两个人都喜欢绘本然后其实每一个人都是一本书所以对我们来讲就觉得说那不如我们就把我们的就是团名可以有个书进来

以演员来讲我们两个蛮皮的就是我们很喜欢发展一些非剧本里面的东西喜欢从角色里面去发展一些东西所以对我们来讲顽皮这件事情它不是一个负面的字词它反而是一个可以创造很多 idea 的一个东西然后再加上我们希望我们的演出啊或者是我们的说故事啊等等都是有趣的所以这三个字就在小美的一些发想里面就慢慢的蹦出来哦

我觉得语名就是顽皮这个字好像就会让人家贴近了几分童趣感对蛮多人会以为是那个玩具的顽但其实我们是顽皮的顽我觉得在这个玩具的顽还是顽皮的顽我觉得顽皮这件事情它有一个创意的成分在里面我觉得

我覺得我們在創作過程或看繪本的時候我自己覺得有蠻多繪本會給我很多就是另外一個層面的思考或是它帶我們看另外一個角度那我覺得這件事情在我們做創作或是看繪本看一個人的生命啊或是每個人不同故事的時候我覺得從不同的角度去看好像是一個覺得

世界上百百种人嘛每一种方式应该都是蛮值得可以尝试看看的是因为好像每一本书大家看完的心得感想都不尽相同对对对真的是蛮有道理而且玩出去好像也 12 年了对不对 2013 年就在新北市成立了对 2013 年的时候其实还没有立案对就是我们两个人就是口头说好

對還沒立案的意思就是還沒有正式成為就是政府認同的一個部門一個單位對那我們那時候只是用這三個字玩輸去這三個字到處招搖撞騙

可是你們後來沒有發就是一開始是以繪本為就是發想可是後來變成是以比較像偶戲製作啊親子劇那過程當中是什麼樣的原因是讓你們往這個方向再去做發展的呢我們雖然一開始是想要用繪本開始出發可是其實我們兩個人一直都有很多的創作的想法對就是希望可以從自己的劇本啊或自己導的戲啊等等之類的去找到我們想要跟

我们观众沟通的事情所以绘本它虽然是一个开始可是它不会是我们一直长期以来完全只用绘本做这件事情应该说我们一开始用绘本我们也是用绘本当成一个是媒体在说故事的一个方式这样子那我们说故事的方式也比较是比较偏剧场表演型的那种说故事形式

繪本它等於是提供了一個故事的原型大綱 媒材嘛那我們後來在很多的過程當中就是我覺得身為創作人有時候很多很想要講的話 講的議題市面上一定有很多的繪本他也在談那當然有我們想要談的角度看事情的方式所以後來我們就

忍不住真的是忍不住就很想要讲一些故事对但我们的确在创团的一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是是以绘本的故事去发展开始的其实最早我们的第一出售票演出是谁偷尿尿就是台中的绘本老师玉米城老师的绘本对我们其实蛮谢谢他的因为

我们 2013 年的时候认识他的绘本也带着他的绘本到很多地方去走走跳跳然后后来正式立案然后开始做受票演出老师非常支持我们的创作所以坦白说我们也真的是从他的支持里面得到很多很多的力量对对对然后我们那时候要做这出戏的时候因为我本身我自己就喜欢偶戏对我在剧场其他的演出也都是蛮常操作偶戏的

演员所以那时候就等于结合我们两个人各自想要做的事情我们就决定说那好像可以在我们的演出里面放入偶这个东西偶戏的概念就是说透过玩偶去讲故事吗还是你说玩偶它当然也是种偶那我们当然讲到偶戏的话可能会说很多元的表演形式就是比如说

现在比较常见的有种叫直头偶就是在偶的后面有一个棒子去操作然后像爸爸白书套它是用光影它也是一种偶戏所以偶戏的形式其实非常非常多元所以我们也慢慢地发现到说偶戏它可以呈现出来的

心情场景或者是那种天马行空的状态其实好像对我们来讲偶戏它是最能够去符合这件事情的所以慢慢慢慢的也就变成定调下来是所以亲子剧因为玩出去有很多不同的剧场像家剧场然后绿剧场这些东西就是会有一个比较大众的主题污漏一个直觉的理解绿剧场应该是跟永续环保相关的内容家剧场就是像我们等一下谈到这个爸爸白书套就是可能

可能跟亲子有关或跟家庭有关的议题那我们等一下要来谈的这个爸爸的白书套因为我觉得很厉害的是丸叔去在爸爸的白书套里面讲了一个刚好是我们今天录音当下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历史的一个日子就是跟白色恐怖有关那我们等一下要来谈的这一块我想先来问一下你们

你们当初是怎么会想到要把白色恐怖当作是爸爸的白书套的一个主题的脉络呢我们其实最一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做这齣戏之前 2017 年我们先做第一个跟

人权有关的戏叫做爷爷的皮箱那那个戏它其实是改编真人真事发生的就是在讲说二次大战的时候有日本人被俘虏到西伯利亚那边集中营然后跟他的妻儿就是整个分开非常非常多年那那个其实在日本也有被改编成就是电视剧那时候我们把这一出戏演出来的时候对我们来讲蛮震撼的因为一方面是

小美她使用了一个非常非常挑战亲子的一个手法就是用光影然后用比较偏向成人的

写实的表演形式去跟孩子们探讨这个议题那个时候我们其实有点小紧张但是我们后来呈现出来之后很多的家长反而回馈给我们说你们这出戏当中有机会跟孩子们探讨什么是战争然后甚至有一个妈妈有特别来跟我们说我小孩小时候超爱玩战争的她超喜欢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然后他看完那齣戏之后他跟他妈妈说我不要战争了战争好可怕他发现战争是可怕的对对对他是个小男生小男生很爱玩这种东西所以那时候对我们来讲就觉得对耶我们可以用戏剧让大家知道这件事情那这是一个属于国外的一个故事那时候我们就开始在想说那台湾呢台湾有没有类似的相同的故事

然后那时候就有人想到说家人们有经历过白色恐怖那坦白说对我个人来讲我超级陌生 228 或白色恐怖是教科书上面的字我从来不认识它所以后来我们决定就是以白色恐怖这件事情去开始发想之后我们也在里面发现了很多真的蛮震撼的一些故事

兩位稍微跟大家介紹一下這部劇因為我是 2023 年看的但我印象非常深刻的是就是念森在翻書信的時候然後一步一步去理解爸爸的過程然後到最後他終於有一個有點算是跨時空的對談的那種感覺能不能請兩位稍微幫我介紹一下爸爸白書套到底它整個劇情跟白色恐怖的關聯是什麼好 這個故事呢它以現代來講的話

她时间发生在 1990 年那是爸爸阿火过世的那一年那女儿其实对于爸爸都一直觉得她是一个有点神秘的人虽然说有跟爸爸相处过可是她还常常不知道爸爸妈妈到底在隐藏什么事情对爸爸过世之后她开始去整理爸爸的书房那书房以前其实是念生不能进去的地方在我们的设定里面

所以当念生在整理的时候他发现从日记里面他看见爸爸妈妈相爱的过程然后发现他出生的那一天原来就是爸爸被带走的那一天然后也从这些日记里面看见原来爸爸的离开不是因为自己做错什么事不是念生做错什么事而是因为爸爸被政府因为他参加读书会被带走那

在这个气里面就是念生十岁的时候爸爸又回来了对于念生来讲他是很开心他觉得哇我家墙壁上那张照片的人终于出现了他非常非常开心可是在这个过程里面就会有人监视会有人敲门会有人查水表会有人查户口甚至会有一些街坊邻居会互相提醒说不要跟爸爸有太多的相处否则自己可能也会被牵连

所以在十年之后念生升大学了可是念生却被特务带去就是做一些管心那让爸爸决定又要再离开家一次可是对念生来讲他不知道

因为其实妈妈这个角色也很重要的事情是妈妈其实一直背负着很多的压力她要保护她的小孩可是她要同时一直不停地去联络她的丈夫那在这样子的过程里面妈妈其实那个压抑的状态其实是让念生非常非常的不懂的她不理解为什么妈妈不告诉她爸爸到底去哪里然后要用一些奇怪的莫名其妙的玩笑话

去就是随便待过所以当念生最后知道爸爸最后离开家的原因的时候对他来讲是另外一个震撼对我们来讲我们其实除了要讲白色恐怖这一个年代带来的遗憾以外其实我们同时也想要询问观众以现代的我们我们是不是也常常发生这样子的沟通误会那这个沟通误会

不一定是谁对谁错而是可能爸爸妈妈可能想要保护孩子可是孩子有没有知道的权利坦白说有我们其实之前有问过家属们我们有问他们说

现在你再回去看你会希望爸爸妈妈告诉你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事吗我们虽然没有访谈很多人可是大部分的家属他们都告诉我们说他们会希望知道可是说真的那是因为我们回头看可是在那当下爸爸妈妈的那个决定你很难去决定说我要怎么让孩子知道对

对好像一言难尽对啊我今天也很难想象就是虽然我现在是演就是念生这个角色可是我现在还是很难想象如果我是阿火或是我是阿满就是妈妈的角色我遇到这件事我要怎么跟我小孩说我好像也很难启齿对而且我想到另外一个状况是

假如说今天念生知道这件事情他可能在外面又不小心讲出口他也变成另外一个会被抓走的一个对象对对对我觉得这是家长最担心的因为我们其实之前也访问过陈玉珠老师他是家属然后他那时候也说就是你真的随时警察会来来敲门的然后甚至他们在学校教书可能也都会有人在监视你

五层前辈他不让孩子们知道最重要就是因为他当初真的只是在他的考卷上面写了几个字就被带走那他怎么去想象他的孩子如果知道这些事情会发生什么样子的状况他们是非常非常紧张的感觉他也是防不胜防因为真的就被带走也不是什么很明显的

很明確的理由你就是真的就是冠一個墨西歐你就真的就被抓走了對當時其實蠻多聽說蠻多有這樣子的狀況那個對我們現在來講真的是有點難想像沒辦法想像我可能走出這個房門我可能就因為我今天在錄這個音我就被帶走了是聽起來很荒謬但就是那時候時空背景下發生的事情對對對是

那我想问一下小美就是在编导或者因为是导演这个角色的时候你是怎么样去处理当你收到白色恐怖这一题在讨论的过程当中玩出去有很多像刚刚提到的战争的议题有些爸爸妈妈在跟小孩讲的时候就想说战争我要怎么谈或者是像白色恐怖这种真的是人权压迫的事情你是怎么样把它转译成为孩子听得懂的那种我觉得首先我会先定义就是

什麼叫做孩子聽得懂這件事情我小時候算是很叛逆的小孩就是比較不聽話的那一種所以我不太喜歡大人跟我說你長大就知道就是 嬰兒有皮沒水這就是我從小就覺得啊 阿雜對 那大家小時候就長輩講到白色恐怖都會講這句話對

對我來說我覺得這個東西他沒有什麼不能跟孩子談的只是說談的方式我可能不要因為戰爭它畢竟有蠻多恐怖它也是一個蠻殘忍的一件事情不是要破壞孩子對這個世界美好的想像跟他的確他的未來還是有很大的空間他可以去發展去發揮我不是要讓他知道說哇這個世界有多麼的人心險惡很可怕你未來好恐怖你要小心我沒有要這樣子

但是我想要讓孩子理解戰爭這件事情到底哪裡會 Touch 到我們人心這件事情就是我自己感覺上我覺得孩子天生同理心好像蠻高的雖然我們有時候會覺得有時候小孩子好像也蠻活在自己世界對但是

但是我自己觉得孩子他们其实是很能感受到人的感觉的像我自己在看白色恐怖然后在看那些有关很多人的故事的时候我自己觉得其实最打动我的是就是我刚好我们这一出戏大家想想就是家人之间因为他的世界可能不是说比我们小而是他的世界他接触到的人家人

然后学校可能这些事就已经是他的大部分了所以当我要谈这件事情我可能跟他讲战争跟他讲社会他不一定有这么大的感触对小孩来说可是我如果跟他谈说反正恐怖在学校发生的影响那在家人之间产生的影响那这件事对我来说他会有一个想象吗但我很不想用想象的原因是因为我没有想要小孩想象说如果我失去

家人,我覺得因為對我來說要我去想像那些我也會覺得是一個哇,我好大的心放我會壓力很大,會覺得很恐怖因為我覺得有時候同理或是一個共感比較強的時候這件事情是要準備好的一件事情其實我覺得最大的 touch 到我的故事是身為二代的家屬我被迫我就承擔了這個標籤我就承擔這個身份

那可是我承担了这个身份但我一样可能我还是很爱我的家人但我不一定认同我家人的选择或者是我我也可能是百分之百支持他也或者是我在不同的阶段的时候我才理解到说他们为了什么做这个选择可是与子女的影响他的确是势必要承认这件事情在我的成长过程或是在我当下那些心情

所产生的不管是正面或是负面的影响我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是要分开来谈的是对那当我觉得人的那个复杂的那个情绪的感觉的时候对我来说是很动容然后我也会觉得我很想要让孩子们理解说就像有很多小孩看到他的家人在哭爸爸妈妈哭那他可能会想去

感慨他 自己知道說為什麼在哭這樣對 他們會感受到他們不一定理解到那麼多層次的情緒的面向可是他們會理解到那些比較是傷心的事件然後比較讓人覺得無法接受的情境

對他們來說他們同樣也是傷心也是不能接受的那我只是在這個整個創作過程當中我把那些情境跟那些情緒我稍微的把它淡化不要做那麼濃那麼多層次到好像真的很難過這樣子對對對因為它有時候其實是非常複雜你可能說傷心可是他的傷心裡面有太多成分可能又傷心又生氣又有點覺得很為

家人教对很多太复杂对孩子来说我先知道这件事情他到底我们生而为人我有没有应该要尊重我自己我有没有应该要尊重别人就是小美在处理这个人权的议题的时候尽量把小孩让他去感受到自己的情绪的感觉就对了嗯嗯嗯

好我们讲到这个爸爸的白书套这部剧的时候我也蛮好奇的就是因为可能在收集资料或是在制定剧本上一定有时候两位有接触到白色恐怖的政治冲突男的家属我想知道就是在收集这些资料过程当中有没有什么故事可以跟我们分享的呢

我们在第一年收集的时候我们其实找了蛮多的资料然后坦白说一开始的时候其实很碰壁因为并不是所有的前辈们或者是家属们他们是都愿意公开或者是都愿意跟别人互动的所以我们那时候其实找应该找了两三个礼拜吧然后一直不知道从何开始进入到那个环节然后

然后后来是很幸运就是透过 228 那边的介绍然后就是有找到蔡坤林前辈还有陈武正前辈然后还有林小云就是家属他们帮我再介绍给严思音还有徐又熙这几位那对我们来讲就是前面的这个填调是势必要进行的然后我们就找了我们两个人然后还有

我們的樂手還有編劇一起去參加對對對所以我們是幾乎每一次都是一群人一起到那個受訪者那邊去那我自己現在印象比較深刻的有兩個一個是蔡坤林前輩前輩他其實台語為主的人就是你聽得出來他其實平常是講台語可是那個時候對我們來講我們其實還是很習慣用華語在對話而且會覺得華語工作很自然是可是我們一進到那邊聽到他在講台語的時候我們也開始想說

是不是要开始练习台语自然也会转成台语对可是因为太不习惯了虽然家里面可能会讲可是太不习惯所以前辈他就很自然的就直接转成华语跟我们用华语来对谈那对我来讲是一个很温柔的对待对就是我蛮讶异就是在前辈这边我感觉到那个温柔的感觉在整个过程里面不管是他跟我们分享他自己的故事或他自己的心情

甚至他还唱了那一个安息歌给我们听就是一小段的安息歌这整个过程里面我会觉得我很难想象他曾经在狱中里面遭受到那些很辛苦的那一面可是他在经历那段时间然后变成了一个老人家之后他依旧用一个很坚定可是又很温柔的方式在对待这个社会嗯

他很清楚地知道他一定要翻转这一个事件他一定要为他的老同学们或者会为他自己现在曾经经历的事情要做翻转可是他并不是用一个很激动或者是很暴力的行为去以暴制暴或者是所谓的报复可是他是用了很坚定的方式所以你在看他的眼神跟他的对话你都会觉得原来我

稳稳的走每一步是这种感觉这对我来讲是很不容易的对这是我其中一个最印象深刻的那另外一个部分的话是家属就是因为这出戏一开始定调其实就是要走家人这件事所以为什么我们还是会找到家属是因为我们也想知道除了前辈他们被关起来这同时在家人的部分一定有很多的影响

那其中一位受访者他叫严思英思英他其实在整个过程里面他也是属于一个比较温和的一个受访的状态可是你会感觉得到他在他的稳定的对谈里面他偶尔会有一些突然的情绪起来

可是那个情绪对他来讲其实他已经很常经历了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在分享他跟他爸爸之间的关系或他跟他妈妈之间的关系可是每一次只要讲到那个时期那个时期他怎么去被对待或是他有什么样子的疑惑的时候你会感觉到他那个心情就是会忽然涌起来那个对我个人来讲我是有点觉得

哇原来会这样的因为我小时候的经历我是比较压抑的人我不是一个外放的人所以我很习惯把我情感全部都收在一起所以那时候我身为团长可是同时也身为演员在观察这一位受访者的时候我才理解到说原来所谓复杂的情绪不一定是要用

十秒钟二十秒钟去转换的他可能在一两秒里面你就可以感觉到那个心情的转变那过了这几年我们现在跟思音比较熟然后也比较常跟他聊天就也比较可以感觉得到当他比较没有在所谓的克制自己的心情的时候他的那个面向可能又不太一样所以那对我来讲是一个我觉得蛮有趣的一个过程

我记得我在看白色恐怖这个历史事件我比较印象深刻的都是对于家属因为有些政治相关者被放回来之后他还会被严密的监控就是警察还会不断的监制甚至上门拜访那他的家属其实背负着一个压力是有些人的家属甚至没有办法找到工作就因为你是白色恐怖实际被抓走的犯人就是那个时代

把它定义为这样子所以整个家庭的影响非常大那因为刚好爸爸的白书套这部剧又刚好就以亲子关系就是女儿念生跟爸爸生阿火的一个故事在对谈的过程当中我觉得可以让大家去感受到就是女儿从不理解到从书信里面再去看到一些东西她可以得到爸爸到底受到多少压迫为什么他到处就要离家出走的故事

我想要問一下因為這樣聽起來就是這個雖然是以白色恐怖為一個歷史背景但是事實上在探討剛剛小美提到的這個親子之間的親情的時候好像也是我們蠻多人現代人會發生的事情譬如說我舉個例子譬如爸爸欠債然後想要逃路了然後不敢跟小孩講這些狀況其實在現在台灣社會上面還是會發生所以我想問一下兩位就是

在今年的宣传上我好像有发现一件蛮特别的事情是 2023 年是以白色恐怖去做宣传但今年好像变成怎么开口说爱是不是类似这样的概念就好像宣传的方向有点变化你有发现哦

行销困难啊我们其实首演是 2022 在你看的前一年前一年的时候我们是大量的用白色恐怖去包装的那那一年真的是非常的挫折

我可以理解就是爸妈会觉得现在就要让小孩看白色恐怖会不会太沉重了对所以你看那一年其实我们已经有降低那个 level 了对那今年我们在演的时候我们确实在前置的行销的讨论上面觉得

天哪就是我们当然也很清楚知道为什么我们今年要做这件事因为这一年的社会的动荡政治的动荡对我们来讲其实很需要对话可是在这样子对话的状态下如果我们一开始又一直不停地 push 这件事它会不会变成只是同温层之间在互相拥抱确实有可能

对所以我们一开始的时候就想说我们还是希望让跟我们可能相近中立或不同立场的人他们有机会进来看这齣戏大家一起都来看就对了应该是说是一个比较软性温和的方式去述说自己在意的是什么这件事所以今年就是开门的时候先用这个比较温柔的方式希望可以吸引大家过来

哦对那爸爸的白书套的呈现方式能不能跟大家讲一下就是小朋友会喜欢的元素你们加入了哪些我来看看就是大家家长不要真的就好像真的把重点太 focus 在白色恐怖这出具你们会怎么样去呈现呢先跟大家说真的不要担心哈哈哈哈

小韩真的笑得很开心对我们这两个礼拜其实一直在走校园宣传那我们校园宣传是从幼儿园中班到六年级我们都有就是各个不一样是一样的戏可是我们会因应孩子们的年级做一些不一样的力度调整或是表达的调整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很多老師他們其實也有點緊張他們會想說什麼你要三節課然後你要給低年級又要給中年級又要給高年級可以嗎老師們都會懷疑的可是我們實際上進去之後老師們看見我們在低年級

跟小孩子玩得很疯到中年级就是中年级的同学可以跟我们有一些不一样的往来到高年级的时候我们可以引导他们去思考一些事情这对老师来讲会觉得原来一模一样的演出可是演员在

配置上面或是讲话的方式上面去做一些调整其实就可以让这些孩子们理解那当然最重要一件事情是我们在做这出戏的时候我们没有想要吓小孩我们的目的不是这件事我们目的是希望打开沟通所以里面会有很多很开心的片段哈哈哈哈

對而且我印象很深刻就是其實這齣劇坦白講配置算簡單嘛就是兩個演員一個配現場樂手對然後再來一個就是負責換燈片也一樣是蚊子來擔當嘛所以其實配置相對簡單可是

呈现出来的风格是蛮丰富的对我印象很深刻就是有时候一直在专注看头萤幕上面的那个图案的变化而且小孩有时候因为我们现场会塞一些互动的桥段像生小孩那段我也印象蛮深刻就是小孩有跟着一起用力还是加油类似这些但我想要回过头来因为刚刚文哲有讲到就是去校园巡回或是做一个演出然后有做一个问答的状况

我蛮好奇就是现在小学已经在学白色恐怖了吗有他们我不确定是几年级但是像我们昨天去的学校是给六年级的孩子看是我们在讨论人权的时候其实就有小孩说啊就是戒严那时候啊哦哦

所以我们想是应该是有,只是力度上面坦白说每个学校一定不太一样,因为在这边也跟大家说,我们其实连进去学校都是遇到困难的,对,因为人权这个议题在有一些单位来讲它还是所谓的敏感议题,所以为什么这出戏会退得这么辛苦是这个原因,对,但是同学们应该有些他们还是有学到的。

那现场小孩会问什么问题你有印象深刻的吗有一些会问就是我们演到那个陈阿火被带走然后就会听到小孩问为什么被带走他也没干嘛发生什么事他就直接提了这个问题对就是你会听到这个问题对那我们就会在后面就是变成变成后续因为刚好这一个段落结束是我我这个角色要出来然后我会直接就回他说

没错我们就是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被带走因为这集是当时候的很多人的问题为什么他要被带走所以小孩的问题那是可能一两个比较勇敢大声的我就把他点出来然后他们说我们就是不知道可是我们可以我们可以怎么样我们可以我们当后面是鼓励他们我们可以就是跟这些戏里面的角色阿火站在一起我们可以跟他一起勇敢发声

对啊因为同学他们就是每个年级他们对于这件事情的认知跟理解是真的不太一样嗯对那低年级的孩子他们可能就是一愣一愣的想说发生什么事他们会很紧张那我们在宣传的最后我们可能就会请他们一起勇敢的帮阿火加油哦

哦去缓解他们那一个比较紧张的心情是那在高年级的时候高年级根本不会帮你喊加油我们就是自己把那一段片段演完之后去跟他们探讨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然后他们觉得阿火在被抓走之后他念生还有妈妈他们各自的心情到底是什么哦

对然后我们再去跟他们探讨说那为什么我们会讲到人权这件事是所以真的每个年级的思考逻辑都不太一样不太一样那演出就因为你们从 22 年到现在也三年了有没有什么印象比较深刻就是观众给你们的回馈

大部分我听到比较多的都是家长来跟我们讲说他们没想到小孩会哭哦小孩直接在旁边哭了就是有几个有几个留言是告诉我们说他转身的时候发现小孩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哇

這麼小就這麼感性其實有蠻多蠻多家長來跟我們回饋這件事情的對然後我覺得大一點的尤其是處在一個可能四五年級尤其是男生狀態他們可能在跟媽媽一起出門你不太可能會

在媽媽面前痛哭流露真情這件事情那我覺得那個畫面是蠻有趣因為媽媽在跟我們分享這件事那小男生就站在旁邊然後一直就是很酷的否認這件事說我沒有然後媽媽就一直爆料他說衛生紙剛剛還怎麼樣是他們在剛剛那個一些小動作啊然後看到男生就拿了衛生紙擦然後他藏到口袋然後男生就說沒有啊我只是覺得怎麼樣然後那個剛剛那個念聲

喔不錯啊我覺得他演得很好哈哈哈哈怎麼樣就是他會用一個很酷的方式說

我不喜欢刚刚那个谁那个戏里面一个角色这样对阿火我不喜欢然后就走掉所以他是有感受得到那个情绪的对其实小孩是感受得到的没错真是不要小看他们对啊而且有第二年的时候我们增加了台语版嘛嗯所以也有观众是第二年特别来看台语版是对然后他就也有说哇他没有想到台语跟华语的感觉差这么多嗯

這也是我們蠻意外的禮物因為我們自己演員在演的時候也有感覺到說欸對耶台詞都一模一樣啊力度也一樣啊可是在演台語版的時候

情感特別濃烈,不知道為什麼喔有種親切感是不是那我好奇,因為剛剛文哲有講到就是您之前去訪問政治受難者的時候其實對於台語不是很冷凍對你是在這部劇之後去應練的嗎還是說怎麼樣去提升自己的台語的表演的方式你可以用台語說啊我現在會不好意思

其實應該是說小時候是講台語的啦對只是長大尤其到工作之後真的習慣用華語之後要突然轉過來真的好難喔對而且在台北講台語的機會真的比較少真的很少可是這幾年變多了是是這是真的這幾年真的變多那我們有特別請台語老師就是吳玉祥老師來幫我們練台語對那老師他也很專業他會一開始的時候先問小美說

你是要北部腔还是要南部腔对那我们那时候就定调说我们这出戏希望在台北发生的所以我们就定调北部腔所以你问我说我到底练什么我其实最困难的是北部腔跟南部腔因为我是台南人所以我用我记忆中的状态去念台词的时候会一直被老师说没有哦那八八是怎么说的那不是说鸡汤是粿汤哦那不是白菜头是白猪头哦

哇,這個真的好細節喔對,所以我那時候練比較久其實是腔調的這個部分然後當然也因為這齣戲原來台語有這麼多這麼多要注意的小細節哇,那北部腔、南部腔剛剛講到的是「ㄍㄟ」跟「ㄍㄟ」對還有什麼有印象?就「珠」跟「切」嘛就是「書」跟那個「策」跟「策」

對 x3 我們那時候在講塔豬揮我超不習慣的我也不習慣我們是塔腿嘛對不對可是我是中部人我不知道中部好像也有中部中部好像中部也有中部槍還有什麼鹿港槍對 x3 我們聽說友團他們之前去宜蘭的時候是他們演宜蘭槍聽說也把就是其他

地方的台你會念台語的朋友們就是搞得很本來就會說的人要換腔調很難很難真的很難對什麼薩姆文跟那個 DekhoDekho 對很多東西都不太一樣

好我想最后就是请两位就是再稍微的讲一下爸爸的白书套你们希望就是不管是爸爸妈妈或是小孩来看完之后能希望他们可以带走什么或者是你们最想要他们可以这部剧里面获得哪些东西呢

我觉得以亲子的交流上面当然很希望透过这出戏来引起家庭里面的一些沟通不管是对于历史的沟通或者是对于他们现在自己彼此之间的沟通都好因为我相信家长尤其是到孩子比较大一点的时候

到底要怎么跟孩子们去说我为你好这件事情到底是为什么因为其实像我们这一辈的人超讨厌人家跟我讲说我是为你好情绪勒索对可是有时候我们好像也必须要稍微反转一下去思考一下如果我不是用我为你好这件事情去讲那我可以怎么去让孩子知道我正在做的这个照顾者的这个面向我到底在思考的事情是什么我可以怎么让孩子理解或者

或者是我要怎么去理解孩子们现在他卡住的事情他不愿意沟通的事情是什么我觉得在亲子沟通这件事情上面是我蛮盼望可以做到的然后也有很多大人告诉我们说他们在这出戏里面开始去反思他们跟爸爸妈妈的关系

那这时候非常非常不容易所以是也蛮希望不管有没有看过戏都可以一起走进来一起来看爸爸的白书套就希望可以提供给观众朋友就是我们藉由这个戏观看的过程当中我们可以去看见就是当我们跟家人之间好像有一些秘密的时候那当这个秘密如果是属于这个社会的秘密社会秘密就是我有什么社会是不能够讨论的议题不管是我们现在谈人权

那或者是家长有时候可能会想要谈性教育啊或是毒品啊或是任何他们觉得比较难以起口的议题的时候我们可以用一个什么样的方式跟管道那我觉得表演艺术啊或者是呃

书本啊或者是各式各样的东西它其实都是一个家长们可以运用的方式那我们觉得用剧场是我们很希望可以提供给家长让他们有一个机会用比较轻松的方式跟孩子们谈其实他们这个年纪他们就应该可以知道的事情他们了解世界的方式不会单单的只有就是从学校的教科书里面去得到而已

是因为我觉得真的看剧这件事情对小孩是完全不同面向的学习跟学校学到的就是书本上的知识是我觉得没有办法比拟的因为看剧他当下的心情跟他想要注重到的重点每个小孩可能学到的东西都不够

我觉得这就是看剧最纯彻而且最值得去留恋然后学习到的东西那我就稍微讲一下这个爸爸的白书套的长次就是在 2025 年的 3 月 21 号的礼拜五到 2025 年的 4 月 13 号的礼拜日这个周间的每个周末五六日都会有成人场跟亲子场地点呢因为是地幕剧的关系就会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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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的参与我们的台湾的文化活动非常谢谢文子跟小美今天来到周报时光机谢谢派对客谢谢好那最后要跟大家讲一下就是如果你有兴趣啊去看爸爸的白书套那又很不幸地没有被我抽中的话也没有关系因为这一次玩出去工作室有给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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