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KK Show - 289 賴聲川與丁乃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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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 KK Show,我是 Ken

我很擅長走這個路線對 沒什麼可是差了 40 年可是賴導他現在還是很常回到美國去 Stanford 跟 Berkeley 教書嘛可是你聽到 Stanford 你就開始不爽了對不對欸對 因為就是就是在 Berkeley 念書然後去 Stanford

做任何的活动我觉得我们都会觉得蛮不齿的不齿又不齿又不齿好好好用的比较重我中文不精准不爽不爽没有我们那个时候就是反正这两个敌对的嘛对不对这在湾区两个最好的学校也是美国最最好的两个学校之一之二那然后我们什么没有就我们

反正那个我们学校是有一个立了一只很笨的一只熊嘛一个一个金熊嘛因为 Berkeley 就是 Golden Bears 嘛然后到了那个要两家要这个比赛的时候那个 football 的时候就很无聊就会有人把它喷红嗯

就是 Stamford 的顏色對對對對對然後每一年就是就玩這樣就是這樣就是什麼時候他會噴不知道反正有一天晚上就有人把它噴然後大家都很爽噴完就很爽你們真的很爽可是可是我超好奇的是以前你們在讀書的時候就在幹這種事情對我不幹這種就是有人幹我的意思是那個時候的傳統就這樣很激烈你們那個時候應該更

蛮疯的我们在六年南代之后因为我们是七年已经在伪身但是那个街道一些人都还在 Bubble Ladies 还在就是还有很多游民很著名的游民游民我们也都还有他们也都还在我们的游民都很多是有名的

有名的有名像一个叫做 Bubble Lady 她就是那个会吹泡沫的 Lady 就一直在吹泡泡她就吹泡沫想和平世界和平这样她还在经常吹着有一次我在喝咖啡她跑来咖啡店里面开始弄泡泡她就是就那种感觉真的很棒就是你在某处你就看到空中有泡泡就知道她在附近然后她那种她就是有一种哲学就出现了就好像说

好吧你们人世间你们去玩吧啊你们去吵吧然后人生就是这样这些泡泡这样然后有有一天我在咖啡店我在做功课嘛在看书看到泡泡哎他在附近哎他在我隔壁桌然后他我就跟他聊天然后他写诗哎然后我就跟他买了一本诗集还不错写的还不错啊

哇你会觉得这非常西匹风格超级美化这个我现在就是看下来没有办法接受我现在无法理解所以他他是真的是游民吗对他是个游民可是他有出出出版的很很一般就是有点自己硬的那种感觉对啊自己装订其实 60 年代的整个西匹文化对美国影响是很大的

因为那个时候你也知道反战越战的时候反战所以整个的那个氛围整个 Berkeley 代表了一种先进前卫然后又带着这种怎么讲挑战权威然后又是非常祥和的很多故事真的就是可能有一张有名的照片一个坦克车在那个电报街上然后一个嬉皮就把一朵花就插在那个墙上

那张照片很有名对对对然后 Stanford 就是现在就是这个西谷的中心点就是所有的现在世界的大概经济要从那边来就完全不同的一种是个 corporate 的一种他第一次去教书就是 Stanford 请赖老师去教他回来跟我说我怎么觉得好像到了 American club 嗯

突然精英味变得非常重就像一个高尔夫球俱乐部一样同错位不是这个倒无所谓我觉得就是然后我就发现我教的都博士生这些博士生都是全额奖学金然后我说什么意思然后我的同事就跟我说是这样子啊因为哈佛这样子啊所以我们就这样子怎么样就是凡是文学院的就反正不是学律师啊或者商啊什么

就全部都是博士班的全额奖学金五年所以就学校就是很优厚而且非常好然后对我来讲这个是个小细节对很多人来讲对我来讲这个差很多因为他们没有竞争力他们之间

学生之间然后他们就各搞各的然后就各取所需所以我在那边感觉学生怎么那么客气啊对老师然后因为我们在 Berkeley 是习惯就跟老师直接就杠上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就直接就说了对就挑战了像我有一个我记得我在 Berkeley 有一年教就做如梦之梦的那一年

然后我们就要这个甄选学生来演这个戏嘛对不对就我正在创作的这个新的作品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有八个小时长就知道很长然后呢就有一个学生来然后他上课有时候来有时候不来有时候来带一只狗有时候对然后听起来真的很吸引对但是其实其他同学其实不爽我本来以为无所谓有一次带狗有一次带女朋友

然后你这样放在一起听起来很奇怪对不起我以为你一定是故意的但是那是 Berkeley 嘛在伯克莱就很正常嘛我们看到对然后但是我发现其他同学不太爽他就是怎么这么自由的后来我有一天他就不来了然后我后来有一天在校园里面碰到他我就说你来不来啊

因为这个事不是说你不来就算了而且什么这是你要上台啊你不上台这戏剧是这样子你不能说我想来就来不想来就那别人怎么演出啊对不对有点像打篮球我五个人那你第五个人你说我今天不高兴我不来了那你四个人怎么打对不对那他就说是这样子

你刚开始上课的时候呢这是我这个是一九九九啊我查了一下啊在网络上查了一下啊你没有自己的那个网站啊所以你不是东西

我靠对啊我靠后来我听听你的课我觉得你还不错啊所以呃我我来吧我来吧就这样我说这这就是 Berkeley 的学生就是这样子搞的然后我说哎这个我学了一个那我要有自己的网站才算是一个人啊

OK 好好好那我听懂了但是我你要马上去弄一个网站没有没有没有我还是不管我还是我自己我不管这些我觉得这没什么道理所以跟这个人应该没有太合后来他就不来了后来我还问了我的那个时候的系主任我说怎么办呢这个他说你把他退掉啊我说我怎么我是老师我可以把学生退掉他说这是 Berkeley 可以的

你可以没有理由就把一个学生退掉从你的课里面对哇哇我说好好好那我就把他退掉哦这样其实就解决说对啊对啊我说还有这种这真的是很过瘾啊很自由老师也很自由啊

这是大学不是硕士或博士吗这是大学就可以这样我这是当年现在我觉得已经比较都有变化当然但我觉得核心的精神还是在还是这么自由吗对我们以前我在念我大概十年十几年前念的不好意思有点模糊就是我们也会跟 Homeless 互动所以那时候我跟 Ken 一起去美国的时候就我明显对 Homeless

比較 比較不會害怕因為你就會覺得在在以前校園他們就是我們 校園的一部分

老實說真的是這樣因為聽起來說真的以一個沒有在那邊讀書的人聽起來說那就是我們校園的一部分聽起來好像就是走過去有一個雕塑你知道嗎就正常大學有個雕塑一棵樹但是 Berkeley 其實有點像有一點像譬如說他們會唱歌啊他也會追求我一個很好的朋友我一個姐妹嘛是你也認識叫 Shannon 他就會追求她每天會帶果醬送給她或是帶一個她 homeless 她果醬哪裡來的我不知道我們也從來沒有吃過就不問了啊對就不要問了

他的心意或者是会送他一颗番茄或者是一颗 onion 你知道我们前一阵去啊因为 Berkeley 的精神就是包容嘛他就自由又是包容我觉得我们在那边学会这个东西是真的是在骨子里很深的就是大家都是平等的你说谁无家可归有名你去歧视他或什么

这是不对的因为可能情况不一样你怎么知道它是什么情况然后是不是我也可能有一天变这样就是 Berkeley 会给你这样的一些想法那我前一阵子我们去开车经过一个那个以前都我们不知道这些东西就是一个基本上就是有点像个卷寸一样很大一片都是 homeless 就是就是这些游民然后他们

大帐篷就在 Berkeley 在那个对反正在瞎的过去一点那个地方就是他乔一下来的地方不是太远但离校园不远然后我看到哎呦他立了一个大牌子写 Thank you Berkeley

我说哇这个我看了很感动就是因为他们被赶来赶去的嘛每个地方都不嫌他们嘛对不对然后这边可以搭帐篷可以生活然后谢谢这就是 Berkeley 的一种精神吧你知道 Berkeley 有多少个世界第一你可能不知道就是我们现在都习以为常的街上的那个斜坡就是给轮椅走的那个轮椅可以走动的那是 Berkeley 开始的

50 年代 50 年代就开始对就开始对无障碍然后他叫 CILCenter for Independent Learning 那个时候就在那边成立了然后他就是公车也必须有一个油压的所以美国 Berkeley 的公车很慢因为他停到一站他就要

那个油压的东西要下来可以让轮椅可以上公车啊什么这都是他那边开始前一阵子就是开始 ban 了所有的这个吸管那也是 Berkeley 开始的所以他都是这样所以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当年啊 40 多年前在校园里面我就在你跟你同样的那个大楼 Donell 里面文学院我在上课然后你知道中间的十分钟很忙嘛大家跑来跑去串来串去的然后我就看到啊

因为看到轮椅是看很多啊那看到一个床在那边移动一个小床然后我就跟了我说这是什么这是什么然后就看到一个人一个男的躺在那个床上他四肢都没有他只有一个就是一个躯干然后他用他的头用他的嘴巴在控制那个床然后有个后视镜他就这样子顶着那个

这个控制器然后就往前进没有助理没有人来帮他然后我说是谁啊然后就看着他转进教室我说天啊他是同学他是学生耶

我說哇這叫強國我說這我就我的結論就是這是這個叫強國嗯哇超酷的超酷的真的一張床對啊所以不是上你的課不是不是我那時候還是學生哦你還是學生我去趕上課哇對然後我看到哇我們有這樣的同學啊我說這就真的是棒哇可是我很好奇為什麼 40 年前你們會決定想要去美國那邊

进修就读硕士跟其实我们那个时代啊大部分人都是往美国跑有办法的话就就是因为那时候戒严时代啊然后你的问题其实有点问错了应该问的是应该问的是为什么我们会去学艺术方面其实我想要接下来问的是因为去美国很贵然后去美国又去学艺术根本就是浪费钱那是就是

这个问题这个问得好对不起我只是直接我直接一点确实然后我们其实不错因为我们申请的学校都有奖学金甚至我有一个非常棒的奖但是我们放弃了因为博克莱没有给我们奖学金但是我们选择了到最后我们觉得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就想去那里然后我们存了因为奶猪在工作嘛然后我我们就存了一点钱可以让我们生活可以两年啊结果那个我们一去不到一个月那个钱就被倒了因为我们没有放在该放的地方啊

然后放在朋友那然后以为会生出更多的钱对的对的跟老朋友一样完全正确这个朋友还在吗人生理财第一课然后就很

其实真的是很失落因为基本上没办法了可是那个因为第一年他没有拿到奖学金但我那个时候就赶快打一个电话给一个长辈也是从外交部他退下来然后他在旧金山他们有一个非常非常等于是那种高档的那个

中国餐館我就打电话给他我就把这事情讲给他听那个叫 Uncle 钱我们叫他 Uncle 钱钱叔叔非常有我记得他停顿了三秒钟他就跟我说你们周末你们两个一起到餐厅来然后后来我们就开始了我们的打工生涯其实因为这段故事在我们看起来因为会讲说你们都是

外甥二代然后又去美国读书其实大家不会想说居然需要打工因为大家就觉得说外甥二代那时候去那边读书一定很有钱那都是误解因为大家都会这样觉得因为公子哥跟一个小姐双双一起出国读书去学艺术这样子

这么说那个时候我已经在上班我出国前就在公司已经在一个法律事务所上班确实我的薪水是不错的但是大家不要忘记那个时候台币对美金是 40 块对一块是吧很痛你现在是 30 块对一块那时候是 40 块对一块我们那个时候一算到美金就觉得手软了其实我们一向是另类的其实在你的

这个比较样板的想象中呢我们是怎么样长大的其实应该都不是比方说外交官子弟对啊在美国出生其实很多人不知道当年的当年的外交官我必须很少的这个应该是好像很有 privilege 的这种感觉确实有但是不是你想象的就其实我们那时候是很穷的国家很穷那我记得我爸爸的薪水就是大概 200 美金

200 美金里面呢大概一半要付房租另外呢还要我妈前一阵还在跟我讲我妈今年 94 了她就跟我讲说那时候还要还还债给出国的时候要有制装费那制装费要扣的制装费要自己出对对没有给没有给什么东西啊那你在华盛顿你总要有个西装吧对不对为什么

为什么国家不给所以你刚刚讲的故事后来我妈说其实真的没有人理解我们那个时候真的是很穷我们都住多因为想象中对而且那时候是有邦交那时候还没断交所以那时候我们我妈妈真的是所以人生中就是要碰到贵人像我们刚刚说钱叔叔是我们的贵人了

那我妈刚去的时候碰到几个大姐就在华盛顿久了也是外交官的相关的一些家属她说过来他们在做什么呢做灯照都是外交官的太太们做灯照就是做灯照就是台灯家庭代工然后刚好我发现像那时候中华民国

然后用说的你现在讲的是 1960 年代的时间对 1950 年代的时间然后呢他们刚好的一一对灯呢就卖到白宫去了后来就变得很放在白宫他们就变很有名对然后就但是他们没有店面然后他们就用家里面的客厅做需要我妈去帮忙然后我妈手很巧我婆婆的手非常巧所以她一下就学会我妈会做那个灯罩你知道吗

然后白宫用的灯罩是中华民国外交官的太太们的是家庭赛功那时候可能我猜可能就是去然后就送礼我猜可能是这样子吧我不知道我只是听下去没有没有现在应该还在啊那一对灯应该还在白宫里面对然后

我现在下巴是掉在地上因为我妈后来他们也会有宴会的时候会去白宫的对然后这个因为我爸那时候是很其实很优秀的一个外交官他走得很早 1969 年就过世了但那时候大家都很看好他所以我父亲有时候中午出去跟人家应酬吃饭都是跟谁啊都是跟什么 TS Elliot 这种诗人啊这些跟他们所以你需要那种涵养是文学的是艺术的

然后有一次我妈跟我讲说他们要去白宫有个宴会是干了李总统的时候然后这个

他老板叶公超先生然后就说就要带我爸可是在在那个外交礼仪上我爸那时候等级不够他是叫一等秘书那时候不行那其他所有国家都是带什么什么到什么等级然后这个大使就规定是我爸一定要去那我妈就要去然后他们就去就在白宫里面然后我妈在说还在找那个灯是不是可以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他说那个时候真的是看到甘迺迪看到这个 Jackie 他说那真的是有那个风采真的是不太一样就是我们在历史上才会看到的人物现在外交官也看不见

不太一样了当时候我婆婆跟我们讲她比方说请客吃饭的时候他们是全部自己做对后来你要做餐点你要铺啊所有的东西衣服连窗帘都要自己做因为后来我父亲国家就有点钱对吧所以你又不能丢脸西雅图的总领事因为我有四年在西雅图长大的然后

然后每一年这个双十之时候我妈就会那忙到不得了就是我们就自己在家里请客为什么就看起来很亲切啊对不对因为所有的这些大使的使节馆的人都会到我们家里来啊都觉得好棒在家里请客那是因为没钱对

因为你在外面租场地或什么然后全部都自己做菜都全部自己做从那些这个头台到酒到什么全部都是我妈自己在弄所以搞了差不多三天有过这样子一段时间然后走到现在真正后来变得国家开始

比较真的是从十大建设之后就是经济真的起飞了 80 年代以后是因为我妈后来她都去学做秘书打字啊我妈会打字那种 60 有吗会算什么一分钟 60 个字的那种嗯

60 个字啊是 300 个 letter 啊那很多对对对然后他还会写那个而且那时候我猜应该还是打字机吧打字机啊对啊打字机很难打而且还不是电的还不是电的对啊然后还有一个东西叫做 shorthand 你们知不知道数学那个是在做 court 在法院的数学吗但是那时候秘书都要会哇对因为没有录音机啊那时候所以就是一种密码一样就是你要写我现在讲的话这种数然后你可以全部记下来

所以这个是他我还记得晚上有时候我爸会开车然后我们会去接我妈因为他在上这个学校然后为什么呢因为一个人的收入是不够的一个外交官的收入是没办法养家的

真的现在想是无法想象对啊对啊对啊所以我说很多事所以我觉得很多人可能是不了解对对对因为昨天我跟 K 还在讨论嘛我都说他们看起来在美国很辛苦他就说不可能我说怎么可能明明就是公子可是我一直看说怎么还要打工怎么可能我长大的房子啊在华盛顿啊其实就是我们都觉得是我们的温暖的地方

的家但它就是一个二房一厅的一个公寓很小然后还要请客那个家不用请客后来到西雅图就是有一个单独的一个房子但是我华盛顿长大的房子就是那样一个小公寓但是真的很温暖

所以那你们对不起好为什么要去美国读艺术这么花钱的事情对啊这么辛苦刚听起来都是丁姐存的钱哦然后去美国然后去打工也是靠她的关系可是她很厉害哦她那个时候因为在台湾就在那个我们

他在大学时代就在一个叫 idea house 唱歌他自己就那个时候就唱歌赚钱哦 OK 存了一点钱对然后呢那个 uncle 钱其实是赖伯伯的朋友同学同学然后可是因为我就打电话给他因为我觉得已经无

无路可走了嘛打电话后来他就说马上去我们打工的生涯确实对我们两个来讲是不容易的原因是因为你们都知道嘛在亚洲的孩子很多时候爸爸妈不让你进厨房的所以我们他要

进厨房去你要去洗碗对不对不他是收盘子收盘子刚开始开始是收盘子收盘子 busboy 而且刚开始你们不了解我是能讲广东话因为我在香港出生九岁才来台台湾然后那个时候那个大厨是一个广东人你要知道广东人是非常地域性的然后他们称我们这样叫过江龙为什么呢他们知道我们都在伯克利读书就觉得你们是那种

就跟你想想一样可能是公子哥儿来来这边玩票的所以所以后来他后来被升级作为 waiter 就做到可以端盘子了就是真的是可以去 serve 了去服务了结果每次出菜都不出他的份他的菜不出那你的客人怎么办所以他有一天跟我讲他说奇怪

他说这个阿明哥怎么我的菜都不给我出啊我一想这里面有炸后来我就第二天就进厨房我带了个小礼物然后去跟那个阿明哥用广的话跟他说请阿明哥多多帮助第二天菜出的好快啊

应该是要打个招呼所以我觉得人家的地盘我觉得乃逐说这个是基本上那个餐厅就是个小世界真的你进到厨房是一个华人的复杂的一个世界什么人都有然后你走到外面那是美国最高级的一个餐厅什么人都有那所谓高级我们开始看什么叫高级所以我说我做戏剧啊

戏剧最重要的一个课题就是人就是社会就是人生所以我们在那边我常常讲说我在这个 Mandarin 打工打了五年我才能干导演我才能做编剧好

因为在那边看到人生的百态如果不是的话我们还真的比较怎么讲会比较在 Berkeley 就变成一直在读一些很学术性的一些东西然后排一些戏也是都一些很小众的一些东西所以会比较碰不到人

所以你在那边碰到最高档的人然后他可能其实这个所谓的社会高档的人也许他是个很烂的一个什么他给的小费啊或者他会坑他的朋友就我们都会看到各式各样的情况然后像我说我们打工我们看客人到后来我们也变得有一点这种怎么讲就是看人就知道你大概给多少小费像我看你的话我觉得你会给蛮多小费的

22%22%很厉害啊不是现在的那个保费规定他都用平板都规定你那就没意思了对他直接写 18 22 25 我觉得 25 真的太贵了我只是按从中讲的聪明聪明对的对的他可以自己算但我算不出来那我说最上等的客人我碰过的因为我们那个餐厅从 6 点钟开始会一路满满到 11 点半

就是每一台基本上翻两次所以你忙的你连上厕所的时间我们在前台我们是带位的嘛那时候最常讲的 I'm sorryI'm sorry

I'm sorry,请你等一下我们有个同事上海来的然后是漂漂亮亮的女生长得很高她说我一年以后只会 I'm sorry 她以为来美国可以学很多英文然后在那边她只会讲 I'm sorry 可是那时候要去餐厅工作因为我自己也在美国餐厅工作过那真的很累不会中间就想说放弃了因为毕竟念艺术你也不确定未来出路好不好

其实我刚刚讲我们打工就是我们去了美国之后等于是第二个月就开始打工其实到一年以后他就拿全额奖学金了但是那个时候很奇怪不行那收入太好了那个打工的收入太好了真的那个收入非常好然后还有一个原因

他后来真的觉得在那边打工他觉得他体验生活然后他觉得他学习很多特别是你知道其实你知道厨房就是后台嘛然后你的前台就是这些观众们所以他就一直跟我讲说他觉得这个打工给他

很多的滋润很多的经验后来他自己真的一直跟我说他要拍一个要弄个拍个戏是跟餐厅有关的后来没有你一直都这样子有这个 belief in him 吗你都没有怀疑过吗所以还是回到你回到你这个问题你讲的对你 fully support 我举个例我等一下慢慢跟你说我们那个时代

大部分要出国都是读理工的然后我最近因为我有一本书叫创意学嘛那我最近在把它变成英文然后明年要出版在伦敦一个出版社然后呢我在重写的时候我就突然写到我们那一代我说创意这个东西难道它有地域性吗如果地域性就是你说美国人比较有创意或欧洲人比较有创意那我们台湾人都没有创意啊

对因为那个时候像我们出我们你看都只有我一个人出去学是这样吗

还是是说有才华有创意的人其实都被导入另外一个行业那就是理工去了所以你说所以理工里面有很多有才华举个简单的理杨德昌我们的好朋友也非常怀念的这个杨德昌导演他就是念理工后来他就跟我他的故事就是他到他到 30 岁那天生日那天早上醒来看天花板他有房子有车子结婚了工作非常好

在美国然后他说他突然看到底了他说我已经看到我 70 岁了

这个房贷也付完了然后也退休了然后就这样不行然后他就放弃一切就跑去学电影就是他真正想干的事情所以如果不是我们那个时代的氛围我们那个氛围就是你一定要去学理工我是非常非常少数说我学理工就完蛋了因为我数学但是我又热爱艺术我要学哪一个呢

我没有我们台湾没有一个就是没有戏剧这件事情嘛然后我又不是画画画到那种顶级或者音乐到那种顶级我我又没办法去申请这些所以就搞戏剧然后就变这样子对所以我就说其实每个时代有才华的人应该都是那个比例应该是差不多但是那个时代全部都跑去被逼着跑去做理工方面嗯

所以你一直都对他这么有因为我们在大学就认识了然后从认识的开始就是因为那时候他歌唱得很好然后他的音乐性很强我为什么这样讲呢因为我认识他的时候我就发觉他的感官跟人家有点不一样那我是一个第一我没有什么方向感然后呢我的很多感官比较我自己觉得就是我

我一直书读得很好但是我就不是那种很敏感的我就发觉他听音乐有种自然的比方他听音乐他有一次听一个爵士乐手在弹钢琴他忽然对我讲他说他怎么这么 sad 怎么这么悲伤我心里想他不是很开心吗为什么说他很悲伤我觉得莫名其妙结果音乐一完了之后那个主持人就讲

他说这是 Bill Levins 的父亲刚过世时候他录的我那时候第一次说原来这个还真的有区别我第一次发现就后来我发觉他就是听看都有这个我后来因为在伯克利斯学教育我觉得人真的就是有一种天生的倾向他的倾向有些人对数字特别敏锐有些人对某些东西特别每一个人都可能有他的所长可是我们所处的社会里面

有时候就是可能在我们的时代并不是那么鼓励这个因为就觉得学文化艺术的都是好像就是那个已经是就是没有出路了对会饿死以前的想法都是这样现在其实也没有差太多我觉得好很多我觉得现在比当初好很多看学什么学剧场可能大家还是有科幻艺术但是我觉得社会的印象已经完全变了你不会说觉得这是一个不正当的行业

因为现在文创产业大家还是觉得很有可能我当时候有种想法觉得我一直觉得你去想世界上所有的你去每个地方其实你会去看都是跟文化有关的

对不对你会看艺术品你会去看一些就真的留下痕迹的都是人类在文化上的这种创意那文化是个很广的东西所以我可能以前就已经很喜欢就是对这种东西虽然自己不是那么敏感但是就会欣赏应该这样讲像乃朱姐有没有觉得跟很敏感的人相处这样几十年有没有觉得有时候有点烦

凯莉投射对不对我只是好奇因为刚刚你讲的好像就是我跟凯莉一样对因为凯莉也是敏感度开得很高然后很容易就被那个情绪非常敏感然后有时候太多都说 too much 然后我妈妈是画家所以我也是从小在那种艺术氛围长大然后凯莉就是非常理性但是我觉得你这个话有一点小语病就是说你敏感可以开很大但是你可以不受她的影响

我会受影响情绪可以是一件事敏感是一件事情绪是一件事要怎么反应是自己可以决定的我在想我倒不会为这个东西因为我会我就会在那个时候就想哇世界真的很大真的每一个人看到的世界真的很不一样我跟你讲他的感官跟人家就是不一样鼻子很敏感耳朵特别好我后来他唯一的就是他是有色盲

OK 你要说他很色你要听完那句话一定要听完我就很急嘛所以他只要碰到跟颜色有关他就会问别人那你们觉得怎么样那天他在跟我我那天在说我们早上在那边刷牙什么我说你那个白色的那个梳子借我一下他说哪一个

那个梳子摆在那边好几年了原来他说这个不是白色的这是绿色的然后他一直我跟你讲有色盲的人是很奇妙的你跟我讲那是绿色的他突然就变绿色的但我自己看他是白色的然后你说不对这是绿色的对他是绿色的我没办法解释这种脑子里的那种反应然后原来我这么多年看那个梳子那把梳子就是所以那时候才发现自己有色盲以前都不知道不不不我从小就知道小时候就有色盲对

我刚才说我小女儿她学美术的然后就像你妈画画一样后来她去欧洲学然后

老师才跟我说你女儿是很有才华我说你怎么知道他说他的这个有另外一个就是 AI 不是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是 Artistic 就是对不起我讲错了 AQ 他说 AQ 就像 IQEQ 然后有个 AQ 就是艺术的艺术的 Quotient 对就是这个艺术的商对艺术商艺商蛤还有这种考试他说有后来

我们给他考过,后来我问我女儿,她说对啊,那个考试,我说怎么考,她说就好比说给你一个形状,然后让你把它画成反的,这一类的,那有人就是完了,就一点都画不出来,那对他来讲很轻松,那对我来讲也是这种东西,所以说方向感好,对我来讲方向感不是什么问题,你就是你这条路怎么走的,然后你回来的时候你就倒过来就好了,

反正我这方面都很不杂的我也不行讲这么简单对啊现在有 Google 用 Google 他每次都讲跟我说那你要看太阳吗我说太阳太阳我挑战自己我就不用 Google 我开车或什么我就直接我绝对不用那个东西我觉得我可以找到都会花比较多时间吗不不不他在方向真的特别好

好那我想要聊一下就是剛剛那個賴導演你有講到說其實你就是因為在餐廳工作然後其實發現就是人的故事還有人才是整個劇場整個

其實就是世界最重要的東西那我其實從小就是看這一頁跟那一頁長大的對我就是小時候聽到都會背然後我們整個因為我們整個小學大家都在聽哇這麼厲害就買錄音帶大家就是在聽買正版嗎買正版那時候真的買正版的正版正版正版正版正版那時候相聲有盜版的嗎哦

喔 非常非常多非常多那個飛碟唱片就跟我說抱歉啊我們來不及映啊這盜版就整個就超越我們了那個時候那一夜他們說盜版是五倍於正版真的喔對對對我那個時候盜版是要去哪裡買是夜市夜市夜市夜市也有唱片店裡面會放那可是我看起來是正版對不起那我真的不知道

沒有沒有 你看起來像到你這個時代應該都沒有什麼刀法對 我覺得我小學都應該已經 90 對對對 那時候已經 91 92 了對 然後後來我還去買 VCD 那時候剛出的時候 VCD 給我看然後我就覺得說啊因為你的相聲裡面的那些故事其實也都是在講人然後我在做功課的時候然後又開始看暗戀桃花源的故事也都是在講人就是各種

我其實看這些故事都覺得很感動像暗戀桃花源這個東西我真的是最近在做功課才發現然後我相信我們的聽眾很多人可能也不太知道這個故事他其實原本是一部舞台劇那這故事是在講對不起這樣我在你們前面就是觀光面前耍大刀可是我就跟大家簡單講這是什麼故事我剛剛跟凱莉講凱莉也覺得很酷他就是

他是一个舞台剧然后在讲说两个剧团同时在 share 一个舞台那互相要抢时间来彩排然后一个是在讲一个从中国撤退到台湾的一个老先生他的故事他以前在上海那时候暗恋的故事可是他因为国共内战然后他撤退来台所以他跟他呢

喜欢的对象就因此失联了然后再讲这段故事那另外一个舞台剧是在讲桃花源记的一个比较偏喜剧桃源明的那个吗对对的那种喜剧的故事所以一个是一个比较偏 sad 然后一个是喜剧同时在抢同一个舞台然后在穿插的故事然后我就觉得很像社会的缩影其实这就是社会的缩影然后我们在我刚刚在看的时候这其实就在讲就在现在在台湾也很适用现在在台湾也完全的适用

真的是那个时候 1986 年首演还是丁乃如演的这个云之凡我是第一版对然后那时候就很多评论就说这个是不是在讲是不是在隐喻或讽刺现在的整个政治生态这样我说那你自己去看吧可是那时候可以是什么样的动机让你想要把这样的缩影我直接讲就是把这个缩影弄到舞台上我觉得第一个最重要就是你说就是人然后我们的故事我觉得戏剧就是在讲故事

就是我们时代的最重要你看过去的戏剧希腊悲剧或者莎士比亚他都在讲他时代的故事然后流传下来的我们就会了解他那个时代或什么就是透过这些故事

那我们这个时代的故事呢以我们来讲像我们这个外省第二代啊我们像我今天来你们这儿啊我其实很有感觉因为以前重庆南路这里啊是最精华最核心的一个地方都是书店啊然后我在暗恋桃园有个序篇叫江云之间前两年就是暗恋桃园演出 35 年以后我们才做了一个序篇张震来跟肖爱演的啊

其实一直讲到重庆南路讲到这边的书店这边的文化然后我突然也想到转进来的时候我说我爸妈刚来台湾的时候就是住在这儿

那时候是两层楼的日式的房子从那靠近那个火车站那边啊然后就是外交部的宿舍然后大家就是 share 就是共同就是很多人住一间啊那个时候就是这样子然后我就就说其实故事就是这样太多因为国共内战而被分开的情人也好家庭也好就是夫妻也好然后这些都是等了 40 年以后啊然后

然后才能够在跟他们的亲人联系上我觉得这是人类里面很少有的一种故事你说这个

其他的一些被分裂的都还能够苏醒来往或者来往或什么的这个台湾跟大陆其实就完全断绝关系对啊完全就不能所以暗恋这样一个故事是非常可能会发生的然后确实像宝岛一村里面我们也是讲到说 40 年之后他们终于可以回家了啊然后其实他们已经把台湾当家了啊那回去之后就会每一家人的秘密就开始冒出来了就是在 49 年之前 38 年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嗯

所以我觉得这是我们全世界来讲算是一个重要的一个故事就是 49 年所发生的事情政治历史是一件事情我觉得人类历史人类史从人类情感的历史来讲我觉得是非常非常重要也在我的作品中也变得蛮重要的可以感觉出来你这些很多的作品里面都有很多人啊然后政治的议题都融合在里面因为你知道我们小时候我们在台北看到的

你说的啊很多这个外交世界的人或什么我们家里朋友来了我妈的朋友来我父亲很早就走了都是光鲜亮丽的就是我们阿姨们啊什么都是穿着旗袍啊都叼根烟啊就是哇超帅的啊

然后其实背后都是有一种悲伤都心里有一种就是说不出来的一种感伤然后在那边笑啊唱歌啊开玩笑啊的时候你都知道那个可能我比较敏感我会看到就是说他们这些人哇他内在都有一个说不出的一个悲哀那个什么悲哀那最简单的悲哀嘛你回不了家你所有的亲人你都不知道他们的消息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这一点就是我觉得是一个基本氛围在我们

长大的台北市我说的大概是民国 60 年代左右我觉得是全世界最有意思的一个城市很穷大家都没钱那时候真的是很穷但是你什么人都有你想那个时候 38 年有大概将近 200 万人过来然后台湾那时候才 1000 万人就 1000 多万人的时候然后你有

这种阿兵哥这种荣民你说的就是不识之的然后你有最有文化的艺术家画家什么各种政治家什么所以它这个 spectrum 就是一个非常广的一个然后你在台北就是在这个贫穷的一个状态里大家就这样过日子我觉得那个时候的台北真的太有意思了

可是感觉你很想要把这些你看到的人的故事这样讲出来所以对你来说是抒发创作呢还是你会想要让更多人看到为什么会用一直用舞台剧戏剧的形式因为对我来说是不是比较偏小众哦戏剧本来就是小众

本来就是小众我们常跟大家讲说很多人会问我我说舞台剧就是小众因为它天生的它是现场表演但是它一场最多就是一千多个观众然后有些时候甚至一百两百三百这样子的情况它是小众但是它是有影响力的因为会走进剧场的观众是很特别的它

人家有做过这个研究他们是对生活也有一定的要求他是就是在当现在所有人都只是在电脑上或者在其实在有线电视出来的时候就有人探讨过就有线电视的出现会不会把整个戏剧文化舞台剧的文化会冲淡掉现在又不像网络时代现在网络时代更大家都在讨论一样的事情其实没有进步谈谈的是一样的事情对对对

但是他也有一些不可取代性因为现场的表演他永远有一种不可取代性现场的那种共鸣其实那个时候王伟中一直希望我能够做这个宝岛一村嘛然后我们讨论了两年最后

他还是有一句话说服了我我就说眷村的故事这么复杂这么多你去做你的电视吗你完全就是内行然后很容易吧他说不是他说电视是素食剧场就是永恒的

当然我说他这个伪中伪中是有他的很会讲话他就是要套你进来他在套我把你放到莎士比亚的位置他在套我然后我居然被他套了所以我说伪中还是厉害不过我们很谢谢他因为最后做出来之后我们看到很多观众的反应有很多有些老一辈的就我们就觉得哎呀这个事情真是应该要做因为你不写这个故事他就没了

对那你说人我们就是靠故事在维系着我觉得社会我们如果社会没有故事的话我们其实是空的对我们没办法往前走所以过去的过去的事情是要记得的嗯

在暗恋桃花源里面桃花源那边有一段就是在讲这个嘛他们说祖先为什么而来对对对他说什么他们的理想在这里开花他们报复已经在这里结果可是他们为什么而来就不重要了对就不重要所以大家其实会忘记是这段事情或故事我看到这段我就起鸡皮疙瘩其实然后我就觉得说我们现在似乎也在忘记台湾过去有一段大家现在想忘

但是这也很微妙像《如梦之梦》我们马上要演了《如梦之梦》里面有一句话你好会带哦不是故意的刚好讲到回忆讲到回忆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办法控制他的方向如星云流水

就被你打断了对不要这样子要不然我那个行云流水就更顺一点那么简单反正在《如梦》里面有一个有个角色叫伊萨贝尔然后他就是被就是婚姻很不幸福然后就有点就是精神就分裂了他就写了一封信里面这个信是写给他的用人

然后他就说我已经在就我已经移民了我到美国了然后怎么样子然后最后他就说还好人类有遗忘的本能啊所以这是这是双重的你说我们必须记得一些事但有些事情那么痛苦还好我们能遗忘然后他说我不会忘记你但是他能不能遗忘他的痛苦这就不知道了啊

但是我是觉得说故事是必须说的然后这些故事我不知道一百年两百年以后我们这段时间的台湾会留下什么故事我们不知道但是也许是小说电影戏剧会留下来其他不知道我真的不敢说

可是有这么多很有这么多很多厉害的作品啊演出啊为什么会选如梦之梦然后一直想要回归然后再回来推也没有一直选吧我觉得如梦之梦有一个可能听众朋友不能理解就是他太难做了因为他八个小时啊他八个小时然后他需要很多人对为什么为什么会选择做一个八个小时的舞台剧来

有想过观看者的感受吗答案是没有选择答案是没有选择他就来了

对有点像孩子一样他其实在他在很多年前这个其实如梦现明年就马上就他入了 25 年那当时候是因为在他去菩提加夜去闭关然后在菩提加夜你们知道佛陀城道就是印度的那个佛陀城道的地方那么那个地方有个塔然后有个菩提树然后看到全世界各地来的人朝圣着绕着这个

这个菩提树还有这个塔在绕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故事我觉得他是很被触动他坐在那边然后他就忽然间想到说在这个场合里面这个菩提树跟这个塔是最神圣的所有人都绕着他带着自己的故事然后来向这儿去致敬他说在剧场里面什么是最神圣的于是他就触动他就想到说其实观众是最神圣的

触动了他有一个想法他想把观众放在剧场的中央然后环绕着这个观众来表演然后是这样子所以整个如梦然后他就开始忽然之间这个灵光闪动就写下了三十几页的大纲一般大纲就两三页三十几页对所以他当时就想完了二十九对不起这个好大了二十九我听到二十九都自动

四手五入超过两年就已经四手五入就变三十然后三十就变三十多然后三十多未来就变四十不就后来就这样子当时候他就然后在 Berkeley 先是在 Berkeley 创造了当时候 Berkeley 请他去教书他就创造了上班场就找那里的学生对的做了一个呈现用英文的回到台北艺术学院又跟

学生们又完成了下半场就变成了这个如梦之梦的整体呈现哦

我必須要說我看過在北藝大那個時候實驗劇場 25 年前的那一場《魯夢之夢》真的假的好厲害喔我那時候國中生我那時候很想念戲劇系然後我參加戲劇社那是最特別的最特別的大家都這樣跟我講然後那時候回來的學姐我們戲劇社的老師學姐大學姐她自己有演喔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噢~

的那个角色然后他就找我们去然后我去了以后我想说 what the fuck 为什么要这么八小只要对一个国中生来说这什么东西其实我都看不懂然后我印象就是因为我也没什么艺术气息我就想说然后八个小时然后找了那个时候的男朋友就说为什么是八个小时然后我永远都记得那个椅子那时候北一大椅子没那么舒服就像现在这个国家戏剧的是非常舒服的椅子那时候就是一个很不舒服的椅子然后还没有靠背

对不对没错吧然后一直旋转嘛要一直旋转然后想说玩一遍玩一遍可是我记得你去年还是前年你又有再去看我前年诶是去年吧前年哦是前年对对对前年我又再去看了一次感受完全不一样你买很贵很贵的票我买最贵最贵有舒服的椅子的一样是那个莲花池就是当初我国中的时候看的那个因为我就想要回忆嘛哦感受完全不一样你看得懂了吗我看得懂你看得很感动哈哈

我觉得你其实我觉得你国中的时候就应该看得懂只是你自己心中有一种排斥感一定是对对对因为他没有那么难他其实就是都是故事如梦之梦在讲哪一种故事因为我这个还没有看其实他的他就是故事中的故事然后故事中会岔出去有些故事有些梦有点像说 Kent 如果我要说你的故事我说到一半我要说到 Kelly 的故事

然后就要花很大篇幅把 Kelly 故事说到一半就插进 Kelly 的可能同学的故事然后你觉得这些都没什么关系但是都有关系到最后回到你身上都穿到一起去了对

所以他概念中是这样所以他会这么长所以我说不是我选择的他这个概念出现的时候他是一个有机的就是他就是他就是这样这么大一个故事啊怎么弄啊因为戏都有他自己自然的长度如果说你你硬要精的把一个一个小故事撑到八小时也可以但是观众真的会睡着

但是这个戏它就是有这么饱满的这么多故事然后我就写了写出来我也不管我也不知道它是多长我记得我们第一次排全部的第一次连起来连了三天所以是 12 个小时所以已经砍过了已经砍过了对这原本的版本是 12 个小时刚开始在台北艺术学院演完赖老师就问我说可不可以再

一般在剧场里面我说这太困难了因为观众非常有限因为你其实是环绕的然后演员又很多你制作团队很庞大成本很高根本就打不平那后来观众里面有那个香港这个话剧香港话剧团的毛俊辉老师他当时我看完他就跟我说他觉得这个在这个年代里面非常重要的一台戏他说我回去要说服香港话剧团制作这台戏

所以他花了半年时间说服他们的董事会就做这个戏在香港那个时候是汪明荃是 TVB 的一个很重要的演员他演其中的顾香兰的角色 13 场全爆满全爆满在香港在香港 8 小时的戏他用广东话表演因为我们完全不知道这个市场会怎么去反应对一个 8 个小时的

我们当时就然后那时候我们都到香港去看结果那个两厅院他们也派了人过去他们看完之后就说香港能做我们一定要做因为这是台湾生出来的作品所以才有后来的我说一个故事我们

现在上海也在演那么去年在上海有一个很著名的一个评论家一个国际评论家跑来看那我们是给他因为你四面的舞台你没办法放字幕

所以就是要给他一个你的专长啊头不口意以前的专长以前的专长然后就给他一个耳机然后他说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经验就是看到八个小时因为最后是很激烈的然后他说最后在耳机里面讲话的这个人呢就开始错气就开始掉因为他真的翻太久

太久了不是翻到翻到哭了真的很累太长了就哭了对不起我带入了我要说的是这个评论家也在掉泪然后耳朵里面那个人也在掉泪他说好特殊的一种一种关系你知道就是从来没有过的后来他跟我说他要写一本书啊

这个书叫做 21 世纪的 21 个最重要的演出然后如梦之梦会是第一个所以

所以我是说这个我们你说我们为什么常常做我们不常常做因为我们很难做每隔几年对但是有点机会难得我必须讲因为什么时候能够再看到如梦之梦是很难的因为很难制作真的不容易因为通常要这样子要看要回归这么一个大的制作是要找到金主吗还是要申请国家补助通常是怎么开始最难的部分是拿

我以为就是你这样登高一呼说我今天想做这个这个就是大家都以为的但其实不是这样子制作人说话这个通常真的是需要有支持者

就是说比方 sponsor 或者怎么样的就像我说当时候像如果两厅院没有发这个愿说他说他觉得这个必须要做于是他就跟我们以及跟台北艺术学院一起那个第一次在台北的露脸是这样子的

后来之后新加坡这些都跟进就很多地方都跟进然后就越来越来然后有很多演员加入就各地的演员这里面有一些演员就后来也变得很有名那可能这样子也都是互相就让这个戏也越来就越来像胡歌像狱村对都参与这个表演然后就越来这个戏就越受到注意然后就变成就不定期就会被推出这样子

你刚刚提到的说是有这个问题就是说有些戏比方其实很多人不知道当时候宝岛一春我

当时我觉得宝岛一村因为有 30 个演员然后这个戏也是一个大戏我当时就怎么算都很没有卖到八八成是打不平的没有人有把握要卖到八成才能打平对对你怎么有把握呢所以我当时就去找赞助人在台北到处找

每个人跟我说这故事很棒啊太好了一定要弄啊然后一讲了就说哎呦这好像很蓝营的故事啊其实不是我说没有啊我没有在讲蓝营的我在讲一个人的故事我以为你找的应该也都会支持这样的故事就跟我讲说很困难很困难最后你知道是谁帮助我们想不到新加坡啊

后来靠新加坡因为我当时候因为新加坡人呢滨海艺术中心他们的艺术总监因为很喜欢赖老师的戏他有一次可能他是无意间讲或者是客气的跟我讲他说我真的很喜欢 Stan 的工作他说将来要是你们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随时跟我说他可能是客气了大家都是口上说很棒但是没有办法真正给实际的支持我

我当时只要想说能够有一定的资源让我到时候就算卖到六成我也不会赔就是我都可以站得住所以我就

打了个电话给新加坡我就跟他讲他那个一组人现在退休了我就跟他讲讲说有这个戏啊他说好好好我们这个戏带到新加坡我说不是不是带到新加坡是一定要带的但是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参与就是赞助我们就他说我们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但他说你让我想一下三天以后他就给我回复他说我们愿意这样做

所以我到现在我们都很感谢这个新加坡滨海中心对啊是的是的可是我觉得很有趣就是你说在找金主的时候大家其实还是会觉得政治有点敏感就算了还是会会可是明明就是受众那是 2008 年的事情

2008 年明明那个时候应该不要不需要这么敏感才对我以为现在更敏感我觉得现在是越来越敏感我觉得我们当年我们 80 年代起家的对不对然后经历了 90 年代我觉得整个民主的过程真的很过瘾然后我们真的感觉到那种真的是天马行空你要干嘛干嘛都随便弄都可以经历过戒严你觉得现在敏感

我觉得很准确啊你这个词很准确很准确他是有不一样的敏感真的敏感的点然后艺术反而在创作上我觉得没有那么能够挥洒的开来我感觉很多艺术家我感觉嗯

是因为觉得当初戒严年代所以有一个框架所以你可以去踩线现在好像看起来也没框架了法规上没管但是有很多内心的界限对有很多内心的界限无形的界限那这样怎么办那这个时代要怎么创作对啊可能还有就是可能就申请奖励啊或什么这些可能

都还是很辛苦吧你说国家补助吗补助的话那申请的人他可能不太敢踩吧如果说他要做个作品是完全在 K 你的你觉得真的会有差我以为我觉得会不敢申请吧那这就是另外一种 censorship 吧

不我们不知道因为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申请你们不需要申请不是不是就是因为后来觉得尽量不要去对对对这个我们懂啦这个我们懂因为其实我们做自媒体也是一样当然我们成本没有这么高可是有如果有些钱拿了就不好讲话干脆都不拿了

对就这句话对其实就这样好清楚对我就喜欢我爱讲什么就讲什么因为我看到有朋友我们不喜欢淡淡被别人掐在手里的感觉是不是有人会被限制对不对这是一定的对我看到有朋友就比较比较常接到电话所以我们进入另外一种时代就是不是不是这种所谓的很硬性的一种戒严时代的然后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而是就是就变隐形了我觉得其实也是

蛮有趣的那怎么办你身为一个这么反骨的这种从小就这样创作对啊而且看到社会有问题就想要把它放到舞台上就想要把它放到舞台上然后用各种方式去诠释让你们自己解读那现在不管怎么抒发从我的观察上面我觉得他早年应该是

应该这样讲早恋没有什么问题早恋怎么办什么意思比较早期的时候确实因为是年轻嘛所以他有很多东西都是会在冲撞冲撞可后来其实到了一半我开始感觉他更希望走的比较内心的东西圆滑了不是是属于

探讨的那个主题对就是外在世界还是内在世界他觉得最后他觉得更多是跟内在世界有关我觉得要解决问题的话我慢慢看了戒严民主化整个我就发现好像

第一那个时候 90 年代然后各种电视台各种谈话性节目很多探讨的问题是已经讲烂掉了虽然我们相声里面我觉得你喜欢的那些相声段子那是很惊艳的东西那是真的我们自己也很骄傲做出那些东西来但是

已经不需要我们来讨论这些事情了就是剧场可以不要讨论这些事可能有更重要的事就是说我慢慢感觉到说政治那它是可以解决一些问题但是真正的问题还是在人心就人的心如果没有改变的话你政治再大的改变其实对这个社会是没有什么用的

所以慢慢慢慢然后就出现了像《如梦之梦》这样的作品曾经如是对然后就整个就向内看所以我那天所以乃珠刚刚讲就笑其实前一阵子我在排练场里面排一个新的戏叫《镜花水月》也是蛮心灵的一个东西然后有一个研究生跑来这个看看我排练然后看完了就要访问我然后说老师

我能不能说在你晚期作品里我们现场就这样笑然后他就突然收我说错话我说你没有说错话我已经干 40 年了我从 30 岁做起做到现在当然这边算是我的晚期作品这个你一点都不要避讳然后我都不敢这样讲

但是我就觉得很感恩我还在做创作然后珍惜每一个新的作品上台珍惜每一个过去的作品有机会重演的时候我们还是非常认真的昨天晚上我就排到快 12 点然后这个《如梦之梦》是个体力活就是你真的你要连一次整排一次就是一整天对

其实我因为我其实这一次我带我老公去看《如梦之梦》两年前嘛因为他是个完全不走入剧场他也从来不看什么舞台剧的人他八小时没有喊无聊我原本有点担心他他觉得很好看是真的很多现在很多人都跟我说他说那个他说其实真的不会累因为呢就是你从一个故事讲到一个故事然后中间还放饭嘛对不对

记得要吃饭我看到这边他有写说三次中场休息有一个是一个半小时就可以去吃好好的去吃个饭好好吃饭很重要因为不会累但会很饿

诶大家知道吗我常常想看一些国外的卡通啊可是却常常被地区限制给挡住或者是有时候用公共网路结果各自却整个被盗走吗现在只要使用 NordVPN 就能轻松解决这些烦恼 NordVPN 帮助你跨区观看影集电影出国在外可以连回台湾使用熟悉的网路设定和服务不仅如此还能使用 NordVPN 跨区比较机票价格找到最划算的优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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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有說到其實從 80 年代 90 年代那時候其實剛戒嚴然後其實

各種表演在台灣其實是百花齊放的狀態嘛那時候其實就是什麼東西都可以做那時候為什麼台灣並沒有出現一個像是 dedicated theater 像 Broway 那樣子就是一個劇院然後永遠都有一個常駐性的表演因為我現在一直覺得說我們現在常常在說主打說國外的遊客來台灣啊然後遊客來台灣可以做什麼

那就觉得说文化上的对文化上的这个我可以那个因为其实要有铸场表演这个东西它是跟整个这个城市它的文化人口以及它是不是能够建立了剧场成为它的一张名片你现在去看全世界能够具有剧场效应就是说你到了这个城市你会去看一台表演的也就是伦敦跟纽约嗯

他们的名片非常清楚纽约的就是百老汇因为是音乐歌舞剧他不但有整个美国的任何一个人到了纽约他就算一辈子没进过剧场他就要去看一次戏所以你知道 Broadway 的那个座位很挤的因为他其实剧场都很老但他一搞就搞一定要搞 700 人以上我算有 80 公分很挤你到前面那个位置只有 80 公分

我们自己是有些美国人做不进去绝对是为什么他这样做呢因为他其实期待你就看一次他没有期待你是反复看的因为他 expect

就是旅客才会来看所以到伦敦也一样你到伦敦去看那英国因为它真的有一个传统然后在这个东西里面任何一个人到了伦敦他就一想到伦敦就觉得因为跟莎士比亚是这么 click 所以又这样子不管他有没有这个训练有没有这样的爱好他要进去看其实我十年前在白老会有工作一段时间因为本来要做一个戏后来最后没做成

然后那时候我才了解他的游戏规则其实很可怕他就是一个礼拜演八场然后 52 周然后你每一周那个时候 10 年前你的票房必须在 60 万美金以上然后没有到 60 万马上下去后面还有很多排队整的要上去的

为了要抢百老汇上面的这个招牌因为他的那个他的游戏规则压力非常大所以其实呢为什么后来有 off-Broadway 就是外百老汇或外外百老汇就是因为百老汇其实他全部都是音乐歌舞他已经成为美国的一个一种一个一个品种就是你你要看就是去美国看那

其实我们现在有一个叫上剧场的上海我常常讲其实要有一个专属的剧场

是非常不容易的你要 365 天要有或者 52 个礼拜都有演出是非常困难的为什么呢因为你的那个观众量就是进入剧场的观众量还没有养出来这个城市本身也还没有因为上海也很想做白老会他很想他人口就是整个台湾但是他也很辛苦他也做不着其实上海也那我觉得整个亚洲区啊

我知道现在很多人会认为比方说韩国韩国现在确实韩国现在是少数里面小型一点的都可以但他还没有办法成为那样子我说到这里我真的是我要说我心中有一些不舒服就是说我们当年真的生龙活虎把台湾剧场就是非常就算做不出个百老汇我的目的也不是要做个百老汇

我的目的是创意我们要做新的东西然后所有人在看着我们那个时候台湾的创意不管是在剧场电影流行音乐各方面舞蹈都是在领先的

韩国根本不在我们眼里怎么现在突然什么都我们怎么变这么落后我们现在从业内人士嘴巴听到好爽哦就感觉就是不一样真的我心里不舒服我觉得我们有太多好的条件是可以一直在保持一个亚洲领先的一个地步但是我们没有对

我其实在跟凯莉说说暗恋桃花源的舞台剧版本林青霞有来演过然后凯莉听到吓到说什么林青霞会去演林青霞就会去演舞台剧怎么可能可是那时候现在也一样啊现在我们的戏还是会吸引我应该先这样讲很多人都有问青霞是因为她其实开始是因为她

来看我们的戏他当时是先从相声开始看起他就变成我们的观众后来他的朋友就是他有一个好朋友这个朋友他很信任的在香港这个朋友也认识我们然后这朋友当时也跟他讲了一句话就是说你真的想成为一个就是你对这个演艺事业要是真的是认真的话你必须再上舞台一次

然后他就接着讲如果你真的要站上舞台你必须演赖老师的戏你们这个产业就是一个 PUA 的产业然后呢当时候这个朋友这样讲但是你要知道是因为青霞已经看过我们的戏然后他是喜欢我们的戏的他看那个相声他看得可开心他觉得是有功德的他觉得可以让别人这样笑所以后来

后来我去就是因为当时候《暗恋》我们开始想要再制作然后同时想应该把它拍成电影我就想全部华人世界它是最适合的如果能够然后我为什么有这个念头是因为我知道他是来看过我们的戏如果我去跟他讲他不会陌生他不会觉得你是谁啊你来找我这样后来我去跟他讲的时候

他就很他说让我想一想他说因为我从来没有站上过舞台是真的不敢因为第一次上舞台是很紧张的完全不一样的感受那赖导你刚刚说你内心不舒服觉得莫名其妙被韩国超越那个时候为什么台湾这么多的创意没有被

沒有延續下來好像斷掉了的感覺對從我跟凱莉我們這種年輕人的角度都會覺得說好像斷掉了我覺得是一個呃一個從古存存在的一種矛盾就是

艺术跟这个商业之间的一种东西很有很微妙因为剧场是少有的就是他两者间就是全部都要有就是你应该像莎士比亚时代很多人不知道莎士比亚是个他其实是那个时候他是个竞争跟很多通俗的作家一起竞争那你可以把他当做通俗作家当然他非常不通俗那是因为那个时代的水准高啊

对啊因为跟他同一个时间的都很多 Marlowe 啊这些都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作家然后他们都是靠票房他们都有剧团有剧场都是在卖票然后一张一张票卖才能做下一部戏就是跟我们很像其实是杀出来的真的杀出来所以我是说台湾好像慢慢慢慢变成一个其实不是台湾我觉得整个亚洲变成就是说突然从一个纯粹一个比较艺术的表现啊

变成一个这是一个商机

就看到很多戏好像票房很好于是就产生了一个名词叫文化创意产业那这个是英国发明的一个名词但是后来就很流行在亚洲然后我常常觉得这个名词是很骇人的因为文化创意产业到最后大家只在乎最后两个字产业对然后那你文化创意产业那你好像很高大上你觉得好像是在做一些很文化的东西但其实那你跟

做其他任何做餐饮或做成衣或什么有什么差别你什么东西能赚钱你就做它那文化可以赚钱你就做它不是这样子所以我们我常常讲说问题就是在这六个字里面如果最后两个字能够改成生态两个字文化创意生态我们在培养一个生态那这个就跟利益跟钱就比较没有关系现在便能说台湾也许

这个我们不太能够不应该这样子说了但是是不是就在商业跟艺术之间的一个比例上我们是不是有一点小小的迷失你觉得现在太注重商业吗可能可能对

可是因為要有商業才有票才殺得出去所以我就是我們重古就是這樣一個矛盾我們這個行業其實我跟凱莉我們其實有投資投資嗎算是投資我們有一個喜劇我們有我直接說我們有一個喜劇俱樂部對所以我跟凱莉其實每個禮拜二都要去那個台上表演哇好厲害喔對那我們也是就像你說的我們在養台灣看喜劇的人

太好了 太好了 喔~對 當然不是我們開始的我們是非常後面我們是乘著前面的巨人的站在別人巨人的肩膀上繼續往前走對 然後想要拿來賺錢這樣

但其实赚不到什么大钱但很开心因为我跟你们讲真正的秘密就是你不能管他会不会赚钱对没错你的心态要浪漫要热忱要浪漫你作品我们的时候做这些相声作品没有人在想票其实我们当时候做我就想说很多人也问过我我就讲说当时候做那一页的时候啊

我们其实没有把握的赖老师当时候做他以为就是做个几场然后再小剧场他认为是两三百人的剧场非常实验性的一个想法他认为是一个实验因为我们怎么晓得那时候剧场相声也死了什么观众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对

后来我还记得刚才要上演之前我还进去跟两个演员讲那时候是国修跟力群我说如果等一下一个观众都没有笑声你们要坚忍不拔地把它演完我们

知道那个感觉我超懂喜剧演员最害怕就死于演真的你要知道就是台下就算只有三个观众你也要坚忍不拔的演完真的是这样子结果

手眼从头笑到尾观众就我们就知道哇这是个什么东西我们不知道我们制造了一个但是我自己觉得后来我自己的感觉就是说我们能够做的能唯一能掌控就是说你尽量把那个事情做好它会怎么开花你也只能随着它去对我们这么多年我们就是一直就想把戏做好做到最好

那有一些呢他就会有机会碰到更多的大众更多人会想看有一些他就是很小众他真的没有办法但是他就算小众我们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或什么不好他的个性可能就是这样那他戏本身好不好这个才是我们真正在乎的

刚刚提其实讲商业这件事情因为我是管这个运营跟制作我乱讲话因为我不管赖老师我们从很早就希望把这个工作分开来就是说创作者他们不需要去烦恼这一块对

所以这个压力确实都是在我们的团队身上那我们自己也看得到因为世界一直在改变市场在改变我们自己要学习我们现在重新学习很多东西我现在都在学习因为时代真的是不一样了但我觉得我最在 care 的还是有一个东西就是说我有没有把这个作品做好如果没有做好它很卖我反而有点忧心你知道但是如果它做好了但是它缘分就这样子

我要认我要接受就是这样其实我想要拉回来聊的其实就是刚刚一直在说其实说舞台啊艺术作品重点是人其实我跟凯莉我们做网路做了

蛮久了嘛七年了我们发现网路也有一个特征就是不管浪潮怎么样跑到最后回归大家想要注重的东西都是说你这个影片或你这个东西有没有人味对现在连短影片现在非常流行的东西就是 TikTok 短影片可是我们发现到最后就可能有一些 trend 就是大家都会跟可是到最后大家都喜欢有人味的东西所以东西有人味

大家就是一定会回来一定会跟着走所以我觉得暗恋桃花源啊或者是现在的路某之梦这些都是人包到一村都是人的故事你例子说买衣服要买二手的是吧哈哈哈哈不是这么说就是人人的味道真的是冷冷冷很冷很冷对不起可是我真的觉得就是可是我觉得你讲的很对我觉得是非常正确就是说

你要不要拥抱人对你要不要拥抱大家对尤其是现在我觉得就是社群媒体嗯有手机的年代大家就是人跟人距离是变远了其实是变远了可是大家内心是 craving 对的是渴求跟人要变接近所以我觉得真的我觉得物极必反现在这个手机时代啊就是每个人在画手机我就形容就是用一个手指头在活着然后

然后你画来画去其实你看不到什么东西就是其实不是很营养的你说我要求你快点把事情跟我说完十秒钟把它说完这个时代是一个是一个要求效率的时代但是会过的物极必反到一个程度人家会说哎呀我很怀念那个哎我又倒回来了怀念那个八个小师哥对啊

不知道我刚那句来吧来吧不行不行不行讲这么慢两个小时来吧

不过真的是很浪漫做这些事情很浪漫我觉得很感动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们做那个你们在做喜剧的这个俱乐部你们自己的感受是怎么样很开心那就好但我认为很难自己开心因为喜剧其实很难我认为喜剧是剧中里面最难的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我們就一起所以等於我們出錢那出錢了以後發現啊養一個場地重點不是錢是內容 talent talent 要一直去所以出錢不重要重點是我們要一直出秀所以我們出了大概我們已經出兩年了

所以我們應該超過一萬多個人看過我們的秀然後因為我們每一場都賣 150 張嘛那我們就是這樣子兩年一半我們改天來偷看來偷看什麼偷看不用偷看不用偷看不用直接跟我們說而且其實我覺得最近很發生一件很酷的事情是你說喜劇節嗎對國際喜劇節他們就是把因為台灣開始做那個戰利喜劇的場地其實有越來越多

的局势可是今年又收了一些反正就是有反正很辛苦啦反正很辛苦但是所谓 stand up 就是相声啦讲真的就是相声就是一个人的一个人单口的对单口的然后这个国际喜剧节他们就找像日本啊或者是波兰啊美国就是很多不同地方的喜剧演员然后来台湾来台北嗯

然後表演然後就是串聯這幾個喜劇俱樂部然後每天可能就有三四個不同的東西不同語言有的是日文然後有的是那你翻不翻譯呢不翻譯因為找國際來的都是以肢體為主因為要考量票房嘛就有那個波蘭的小丑我看了整個傻眼說可以不用講話然後用肢體語言然後表演出他在

就 cocaine 他的人生故事然後在 喔~ 他的人生故事反正就是 哇~ 太好了而且很酷的是因為這個比較草根所以 呃其實也不是每一個都是國際巨星嘛因為國際巨星也請不來可是剛開始我還有買那個通關票因為我自己也是喜劇演員我想說我支持一下我就花了好幾千塊買個通關票說都可以去的票 就吃到飽的概念吃到飽的秀我想說我要看爆啊我自己大概演了七八場

这样然后呢大概前三天都可以用通关票进去然后第四天第五天那个口碑散出去全部开始爆满一堆你没看过的秀大家就诶这个好酷哦然后一堆人去然后最后这个喜剧徽章都进不去对就会吸引到很多就新的观众来对他们说怎么这么酷而且这次还有做一个喜剧公车然后也是就是 comedy 其实我们一直在做喜剧嗯

对其实在 91 年就做了一个台湾怪谈对我记得我有买一个李立群一个人一个人演的然后后来我们做了一个叫做我们一家都是人我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 90 年代一个电视的这个 sitcom 然后其实我们戏中很多很多我们就知道喜剧真的是很喜剧真的不容易去年我们在北一中心做的那个这个隐藏的宝藏也是个喜剧然后我就觉得说

我说这个是因为我觉得喜剧可以做很多事情是你想不到的对其实喜剧是可以做悲剧的

而且他是最適合做談嚴肅的話題就是喜劇啊凱莉他之前有一隻狗狗嗯哦你說我自己狗狗去世對去世他也是把悲劇寫成笑話對這對我來說非常療癒但很痛對更痛每次講完大家笑完我下去都會大哭然後你那情緒都回不了你說的那個療癒才是重點我覺得劇場一直是有這個療癒的作用對對然後我們希望能夠保持這個作用對嗯

其实我们就是说每个礼拜二都要去虽然很辛苦可是对我来说我跟凯莉来说现场可以跟观众互动那个真的很很珍贵那个能量吸进来就觉得嗯

因为网络创作者做久了很容易心理满是伤痕就会去取暖一下看到现场的人为什么做网络久了因为现在网络就是快然后你任何东西下面都有留言区大家都可以私讯你的社群骂你批评你评论有好的不好的

对大家就是针对针对他们看到的那个点或关注的点然后只针对那个点来吗而不是看 the whole picture 或我们整个要谈的东西这就是现在的世界就是这样子对所以那这是很强大的这个所以舞台就是有现场

的那個能量 feedback 對我們來說是讓我們維持 our sanity 一個很重要的一個不然我覺得超多網路創作者都會迷失對都會迷失好棒啊我真的很佩服你們覺得你們很好玩就很好玩很努力很努力而且因為那個成本很低啦就不管是單口就我一個人嘛啊啊啊啊但創作就是內容啊內容就是成本就是無價嗯

为什么真的很低啊跟舞台剧比起来跟一个八小时你们这八小时我很好奇如梦之梦演员总共有多少人有三十个三十个嘛对对对天哪这成分三十个人然后他要演两百多个角色的嗯

所以角色很多所以三十个每个人都被压榨光是换装就是很费劲对不对这个是一个这是一个风格问题如果我真的用了两百多个演员你会觉得怎么样嗯

对不对我觉得好屌有钱赖乃朱姐好厉害找了好多个赞助商关系后面的 operation 就封掉困难困难对那化妆室要怎么办你知道现在在国外一般的戏超过七个人就没有人肯 produce 了超过七个就觉得太庞大了哇哦

全世界剧场都遇到一样的都是要找这是全世界剧场除非你是有国家支持或者是有真正的 sponsor 不然的话都很困难所以这为什么 stand out 现在这么流行当然因为成本就一个人就一个人对吧

可是你一个晚上有好多个一个人那你一个你一个 routine 大概是几分钟呢我看如果是专场的话像我刚去洛杉矶演完那我就演了一个七个人一起演的秀那我就讲 20 分钟然后我演了一个大概两三个人的秀我就讲 20 分钟 20 分钟是一个事情还是是一个段子我们讲用相声来讲用段子那大概多长呃

你说有几个段子吗就是一个段子 20 分钟对不对没有没有里面有好多个段子 OKOK 可是你要想办法串起来哦 OK 但还是一个段子总动最后还是一个要怎么算几个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对不起你提起来吗就是一个 routine 嘛就是如果说我们相声段子那相声就是很明显它有一个头那个头可能不太有关系然后它还进导入正题之后然后最后讲到完大概是 15 分钟所以有起承转合对对对我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 哈 哈 哈的问题 哈的问题 哈的特色 哈的特色 哈的特色 哈的特色 哈的特色 哈的特色 哈的特色 哈的特色 哈的特色 哈的特色 哈的特色 哈的特色 哈的特色 哈的特色 哈的特色 哈的特色 哈的特色 哈的特色 哈的特色 哈的特色 哈的特色 的 哈的特色 哈的特色 特

你那个 20 分钟那个至少都三四个不同的故事应该说我自己的特我自己个人风格是喜欢讲我个人故事嗯所以我个人故事像譬如说我最近都会讲我怀孕生产的东西那里面就有好多嗯遇到的问题像是漏尿啊对有漏尿啊生产的时候发生什么事啊那这是嗯对我来说可能七八个议题绑在一起但是还是一个大框架嗯

对啊对啦是有的对当然啦当然啦那我了解了就是但是写好一个 20 分钟东西真的是要花时间对而且你要一直不断的在修改我想对其实要一直去现场练习对对对所以台湾会有 open mic 嘛就是写了新笑话然后去试然后发现没有人笑然后就很伤心回去重写而且很有趣的地方其实我觉得跟剧场一样就是凯莉

需要 localize her jokesto the audience 像去美国的话对对我觉得跟剧场我美国演了两场我第一场演完我想说不行我台湾大众的东西在美国不一定会中因为受众差太多了所以我就大改你在哪里演呢

我在一个就在美国那种一个是 Life Factory 就是那种在加州都在加州加州的喜剧俱乐部在 LA 现在有这么多这样的俱乐部啊美国好多美国是发源地洛杉矶就是哦

最大的而且美国这整个产业链非常完整因为喜剧演员如果你开始讲 Stand Up 的话你有非常多的发展可能性你可能可以去当 Writers 然后可能可以写剧本然后你可以去 Netflix 你可以去你可能会有自己的专场放到 Netflix 上面可以卖所以你不孤独因为你有 100 万个竞争者

對 沒錯 沒錯對 可是不孤獨對 可是很好玩你是用英文還是用中文我用中文我英文也會演 但就是比較 for fun 我下個月也會演一場英文的但那個就是好玩主要還是中文中文

哇厉害很好玩厉害啊真的厉害尤其是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的时候对我来说把它写成笑话是一个 empowering 的过程我决定我要怎么定义这个悲剧所以我说喜剧真我也是很喜欢用喜剧其实我觉得能够把自己的自嘲自己是最高明的

對但我也喜歡攻擊別人這兩個相輔相成都要都要自嘲大家久了就出來怎麼只會自嘲我兩個都做刀要拿出來我兩個都做兩把刀同一把刀一個插自己一個插別人

厲害厲害厲害但我們自己也才辦一個超大的活動在台中然後我們也還不是自嘲可是我們同時也有就是對我們主要還是自嘲在原本劇場啊對在因為呃

Podcast 这个东西虽然很多就是听起来很像广播嘛可是国外现在很流行在做一件事情是 Live Podcast 就是会去剧场然后就是在现场这样聊天可是你的听众其实会买票到现场听你聊天那台湾的话我跟凯莉虽然蛮早期就开始做那我们今年也做了一件事情就是我们去台中的圆满剧场然后我们就站在那个圆满剧场大的那个台子中间然后下面就八千多个人

哇好过瘾哦对然后我们最后就是用自嘲唱自嘲的歌这样子对对对还唱歌有个难听的哈哈哈那你的那些设备呢是都本来就有我还是要花钱还是要你说圆满剧场嘛对就是花了一百

然后我们没有收门票所以很硬纯粹是去做我们浪漫我们就是觉得说我们觉得我们当初红就是靠着在台湾各地做 live podcast 红的然后那时候都是在公园没钱管他的

我的公园或者用电子花车电子花车打开我就讲了就觉得浪漫所以我们也要回归初衷来做个免费的哇靠肥男是一百多万就是你的意思是说当时候你们起家这个是在公园里面对

不是啊我們是這樣錄可是我們第一次做 Live Podcast 是在公園我們就是覺得說我們有點小小的 following 的時候我們就想說好我們就去大直那邊的一個公園我們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會聽我們的節目因為你在這邊一直講你不知道嘛我們想說我們就在節目上說那我們去公園講給大家聽看有多少人來然後那時候我們決定辦了以後疫情就發生了

然後所以那時候我們是二月半的嘛對然後我們那時候就說啊天啊到底會不會有人來因為那時候大家都有點小緊張剛開始剛開始沒多久結果來了七八百人嘛那很厲害啦對啊很厲害很厲害很早的事對

所以我们就觉得做这种实体活动可以到 8000 人真棒我们很开心啊后来圆满剧场 8000 人 8000 人就满到后面草地都在野餐这样所以就是很开心就是在网路时代尤其是我们主要做网路的

可以看到真實的人對我們來說真的是最大的 feat 感最好的 feat 感哇 這個感受很特別對啊好棒啊因為它的本質就是不要看到人然後你現在就是要看到人就是要看到人因為現在大家真的就是拉回就又回到最後一刻大家現在就是要跟人的連結要拉回到最後一刻我覺得未來就一定會像這樣所以我們就一直覺得很多人問我就是那這個網路時代劇場怎麼辦我一直有信心我就是

这个 live 的这个 theater 总是有人要看就是说当然它会有它的起起落落现在像最近全世界的 theater 包括美国在内真的都是在往下掉在低潮

但是 doesn't matter 就这样子吧喜剧俱乐部对不对这次我们去喜剧俱乐部其实也都不好卖就算连洛杉矶的也是一样他们说一斤钱都超好卖可是他们说今年我跟你讲这次非常困难非常困难而且就是说我们自己这样看的话就往下然后甚至我们现在预测明年也不太会好这个因为它整体的这东西一下子反映其实剧场是非常反映社会的

所以还是要继续做浪漫其实没想那么多真的浪漫想的都是我听说浪漫浪漫这两个字难怪是男主角在喝酒我没想到很浪漫然后男主角我喝一下浪漫的喝水

我很高兴觉得你们不容易而且你们了不起很了不起我觉得很棒好玩而且我们也这个怎么讲有时候碰到像你们这样觉得哇真的年轻人的活力真的是还是一样的没有不会因为时代变了而我们你们这个年龄的时候我们也是一直非常非常打拼

永远都有人在冲我们看年轻人我们也觉得哇年轻人好强哦对啊我们现在没那么冲了每个世代都有人在冲真的吗对啊但我们觉得我们自己还在冲对啊大家都是年轻人对对对是这我觉得的虽然是晚期又要酸

所以歡迎大家就是這個如夢之夢我自己人生看過兩次一次在國中一次在兩年前我都很推在那個 12 月 31 號到那個明年的 1 月 5 號就其實很短欸時間很短欸如果經濟許可的話我個人推薦買中間的蓮花池就是四面舞台經濟許可的話對因為最舒服嘛

而且是看的最完整我觉得不一样体验最好嘛我个人很喜欢那个体验但是如果觉得票价不符合你的经济预算那没关系也有人喜欢坐在外面看其实对啊很多人说那个角度不一样可是我自己觉得因为他当时候设计确实是针对莲花池对

所以是的蓮花池是有這種特殊感應對沒錯然後那個國家戲劇院的這個蓮花池的椅子很舒服我們這是在北藝台北藝術中心 SorryNo problem 台北表演藝術中心喔可是不是那個北藝大不一樣嘛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來 來 來 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努俞俞俞俞俞俞俞俞俞俞俞俞俞俞俞俞俞俞俞�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特别打造椅子是我们自己带去有听说以前的椅子比较不舒服但是我也觉得很可惜因为我很喜欢这个剧场我觉得这个剧场是一个面向未来的一个剧场就像国家剧场很好啊当然是很好但是这是一个我觉得全世界你去欧洲去哪去日本去看其实它的整个一个规划还有它的设备啊这一切都是

就是说它是给现在的艺术家去思考未来要怎么用的一个剧场而不是说已经既定好的一个东西所以我觉得慢慢吧我觉得台北的所有朋友们会开始 appreciate 这个剧场但现在开始的时候大家觉得椅子不好坐什么什么对啊挑这些的我觉得没关系慢慢来慢慢来慢慢进步对因为它是个它绝对是一个国际级的一个一个剧场嗯

好非常期待哈哈哈谢谢赖导谢谢奶竹姐谢谢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浪漫的赖导跟这个早前的奶竹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