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re sunsetting PodQuest on 2025-07-28. Thank you for your support!
Export Podcast Subscriptions
cover of episode Ep16: 人类学家为什么要谈论鬼神?ft尹雨婷 (上)

Ep16: 人类学家为什么要谈论鬼神?ft尹雨婷 (上)

2021/2/28
logo of podcast 身心探索寻路记

身心探索寻路记

AI Deep Dive AI Chapters Transcript
People
尹雨婷
李芝薇
Topics
李芝薇:我作为一名博士生,对人生方向感到迷茫。我与尹雨婷的对话,让我对人类学有了新的认识,也让我开始思考如何将生活与工作结合,并找到人生的意义。这次对话也让我尝试着去理解那些无形无相的东西在人们心中扮演的角色,这对我来说是一次挑战。 尹雨婷:我本科学习新闻学,但后来发现无法从中找到人生意义。我通过与朋友的交流和一门人类学课程,开始对人类学产生兴趣。在澳大利亚的交流学习经历,以及一次沙漠旅行,都加深了我对人类学的理解。我的硕士论文研究暴食症,我运用医学人类学和现象学的视角,从个体经验和社会文化背景出发,探索暴食症的成因和疗愈方式。我的研究过程也帮助我治愈了自己的暴食症。 在研究过程中,我发现现代医学对精神疾病的分类存在人为建构的成分,不同个体的症状千差万别。治疗精神疾病是一个需要辩护的议题,需要考虑个体痛苦的来源,以及社会文化因素的影响。我更倾向于从社会文化角度理解个体痛苦,而非将压力放在个体身上。 我的人生观经历了从基督教到巴哈伊教再到儒道经典的转变,最终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框架。我认为人生的最终目的是“醒过来”,即觉醒,并不断地活出来。我的硕士毕业那年参加的禅修活动,让我进入了一种“心流”状态,并促使我对人生意义的思考。 我的导师是一位跨学科学者,他也是我的打坐老师。他给予我很多人生方面的指导,他的教学风格是启发式和开放式的,他尊重我的想法,并鼓励我独立思考。 在田野调查中,我采用开放的心态,接受采访对象的所有信息,即使这些信息看似与我的研究主题无关。我认为人类学研究不可能完全客观,应该承认并展现研究者的个人立场和情感。 我发现,在与人交流的过程中,有很多无形无相的东西存在,这些东西对我们的影响不容忽视。我开始尝试着去接受这些东西,并将其融入我的生活和研究中。 尹雨婷:我本科学习新闻学,但后来发现无法从中找到人生意义。我通过与朋友的交流和一门人类学课程,开始对人类学产生兴趣。在澳大利亚的交流学习经历,以及一次沙漠旅行,都加深了我对人类学的理解。我的硕士论文研究暴食症,我运用医学人类学和现象学的视角,从个体经验和社会文化背景出发,探索暴食症的成因和疗愈方式。我的研究过程也帮助我治愈了自己的暴食症。 在研究过程中,我发现现代医学对精神疾病的分类存在人为建构的成分,不同个体的症状千差万别。治疗精神疾病是一个需要辩护的议题,需要考虑个体痛苦的来源,以及社会文化因素的影响。我更倾向于从社会文化角度理解个体痛苦,而非将压力放在个体身上。 我的人生观经历了从基督教到巴哈伊教再到儒道经典的转变,最终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框架。我认为人生的最终目的是“醒过来”,即觉醒,并不断地活出来。我的硕士毕业那年参加的禅修活动,让我进入了一种“心流”状态,并促使我对人生意义的思考。 我的导师是一位跨学科学者,他也是我的打坐老师。他给予我很多人生方面的指导,他的教学风格是启发式和开放式的,他尊重我的想法,并鼓励我独立思考。 在田野调查中,我采用开放的心态,接受采访对象的所有信息,即使这些信息看似与我的研究主题无关。我认为人类学研究不可能完全客观,应该承认并展现研究者的个人立场和情感。 我发现,在与人交流的过程中,有很多无形无相的东西存在,这些东西对我们的影响不容忽视。我开始尝试着去接受这些东西,并将其融入我的生活和研究中。

Deep Dive

Chapters

Shownotes Transcript

你好,我是李芝薇,身在纽约的五年级博士生不知道未来人生该去向何方的迷惘青年本人这期的嘉宾是一个极大的更新了我对人类学的固有认识点燃了我的热情的人类学博士他是正在美国 UC Davis 读书的尹宇霆我在他身上第一次感受了博士研究的学科和研究之外作为一个人的生活两者之间并不割裂的联系

他这个人和他的研究真的让我感觉浑然一体其实我从来不觉得把生活和工作分开是一种我喜欢的态度那会让我觉得生活真的是为了某个外在的结果而去做的事情不是我自由的选择也不是我生命真正需要的东西这可能就是人文学科的一个好处就是那些和自己生存的处境息息相关的问题你不需要在工作之余再挤时间去处理它们

而是它们本身就可以成为一个工作中研究的对象成为你表达的中心比如说我们这次也谈到了雨婷如何在研究暴食症的同时顺手治愈了自己的暴食症以及什么样的日常对话是富有人类学味道的对话

在上次与人类学研究者孙静聊她的田野经历时,打开自己就是我们的一个关键词,这次呢也是如此。我觉得雨婷给我展示了一个很开放的交流者是什么样子,比如我们对谈开始每两分钟就涉及到了人生意义这样的话题,当时作为一个播客编辑者我简直听到了这个话就激动了起来。

其实对我自己也是一次打开我从来没有这么开放认真的讨论鬼怪幽灵啊这样的话题这和我日常的生活思想都相去甚远但是我也在试图想象啊这些无形无相的东西怎么在一个人心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显性的角色不过我这个想象我这个进入的尝试是成功还是失败呢这个好像嗯

欢迎你听了之后告诉我你的结论了那我们废话不多说开始吧那欢迎雨婷来到我的播客雨婷是在美国读人类学的博士我这个播客终于在我许愿多次之后又请到了一位人类学研究者欢迎雨婷了谢谢芝薇咱们先从头开始吧你本科学的是新闻然后你是怎么想要去读人类学的对我当时学的是新闻

但是我学了一段时间以后就是觉得就是从新闻学中找不到很多意义然后

我当时学新闻是因为我知道我自己一直比较擅长文字写作然后我就想选一个跟文字写作相关的专业所以我当时第一志愿是新闻第二志愿是文学然后我进了我的第一志愿后来学了一段时间以后我总觉得就是新闻写作今天写了以后明天被大家看一下后天可能大家就忘了然后我就觉得很虚幻那段时间我一直

我就是一直想就是我到底为什么要学这个专业然后我的人生我到底要干什么就是我做的这个事情到底有什么终极的意义反正就是有这种一系列的哲学青年式的那种思考吧然后我就感觉反正我觉得新闻应该不是我最终的答案后来我就想就是

就是换换别的专业但是这个就是比较偶然那个时候我除了想就是我的人生要干什么我还想这种人生很根本的问题什么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之类的然后那个时候就是我们学校里面有基督基督徒的团契而且这个应该还算是地下团契

因为这种宗教活动就像那个什么杨奋刚在一篇文章里写的在中国算是那种灰色地带嘛然后我就有一天跑去了我们团契遇到了一个学姐是跟我是同一个院系的

然后他在那里做一个人类学调查研究中国大学生的基督徒信仰然后我就遇到他了后来我发现很神奇就我们很有链接然后他当时接近我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想把我作为一个访谈对象

对但是但是我觉得我们的链接是很真诚的就是我们确实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然后我差不多就是经常被他邀请晚上一起去学校里面跑步然后参加其他的

呃上海其他上海地区其他教会的活动什么因为他做研究的话他对这个就是这个情况是很了解的然后我们就一起做了很多事情也聊了很多天然后我就说到我的这种这种状态还有这种困惑然后我是从他那里知道的人类学我感觉我跟他挺像的就是很多方面都很相似我就觉得呃我说不定也会对人类学感兴趣然后我就选了一门

嗯我们学校社会学系的课是一个人类学老师开的然后那是我人生中第一门人类学的课我觉得还挺不错的嗯

当时好像是关于饮食人类学的然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做厌食症暴食症那个题目了这个事情结束以后到大三下半学期的时候我有一个机会去澳大利亚做交流生然后就很神奇的反正就是那个事情一环接一环相接就上完这个启蒙课程以后我有一个机会去国外做交流生就很多人类学的课

然后我就上了一个什么伊斯兰宗教还上了一门性别的课然后还有还有另外一门是真的记不太清楚了但反正那个在国外那个学期是我的人类学的一个学期

对就是三门课全部都是和人类学相关然后我觉得很就是很 enjoy 就然后然后那个大三大三交流完以后回来就大四了然后那个时候就要想就是决定以后要干什么然后反正就是挺顺其自然的就是回来以后就想想通了想清楚了我要换一个专业那你觉得你会就是成为一个人类学研究者吗当时你就决定

我当时不是这样想的我当时只是想的可能很模糊就是我做一些什么事情可能会让自己更开心而且那个时候除了这些学校的课程以外我还有一个机会就和一个和一个朋友去澳大利亚的大沙漠搞了一个 road trip 然后那个那个 trip 也是就是怎么说在那个身心上对我产生了一种放飞自我的那种效果

你们是那种就是俩人开着车然后每天露营那样的吗我们是我们是露营的然后除了他以外还有他和他的妈妈还有他妈妈的男朋友然后我这个朋友是一个挺神奇的人他是学他是澳大利亚人但是他是那个

希腊印度混血然后呃他学的专业是中文就是他有的时候我跟他聊天我觉得他的古文功底比我还好就是我发现因为我自己是中国人所以有的时候我对中国反而是不了解的嗯所以说我们在一起很有那种人类学对话的

对话的效果然后他小时候从小是就是他妈妈是一个华德府教育的幼儿园老师所以他从小就是华德府幼儿园长大的我就觉得他很有他很有创造力和生命力而且他做很多事情非常不公立都是出于那种玩乐的那种状态在做

然后就是我从他的那种生存状态里面得到了很多启发吧其实不是这个 trip 本身而是因为这个 trip 让你有机会去深入的了解这个人然后他的生存状态是你向往的状态吗对啊是啊而且我觉得他妈妈也是一个蛮有启发性的人我觉得他是一个华德福老师在他做医药员老师前是一个艺术家

嗯然后就是我们在一起在那个 trip 上面的时候他们会跟我讲很多很有趣的知识什么呃就是因为那那那里那个自然环境很好嘛就可以看到天上的星空星座什么的然后他们经常跟我就是教我识别天上的星座然后跟我说如果就是比如说你在沙漠里面迷路了晚上的时候你要怎么识别方向其实是有这个男十字星座就是

你可以看到这个星座的排列大概知道你在什么位置我我觉得我以前都没有我以前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而且很搞笑就一开始他们教我看星星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我说我就问我当时那个朋友他叫迈克我就问迈克说我说看星星有什么用啊然后他就觉得我很搞笑他说你这个思维好中国人就是很 pragmatic 哈哈哈哈

这就是人类学对话的感觉吗就是你在呈现你自己然后他在分析你对 是的他当时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喜欢这样分析我就是你说这个话你背后是一个什么想法然后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你还记得他有什么对你的这个中国人的分析吗

反正我觉得他是经常无时不刻就是处在那种那样一种观察的状态里面嗯我刚才说的那个应该是印象比较深的一个其他的我

我想不太起来其他的可能就是没有那个那么有趣但是后来我其实把他请到我自己家里面来住过一段时间就是我家在上海的郊区然后就是我回国的时候把他那个带回来带到家里面住了一段时间就有一次我们出去我请他去那个奶茶店喝奶茶

就是后来钱是我付的然后我就就我就直接就付钱了然后他就很惊讶的看着我说他说哎你这段时间我住在你家你又没有工作也没有打工为什么你会有钱就是你会有付奶茶的钱然后我说就是父母给的然后他说那那个就是这边的人都这样吗然后那一刻我也是冲击蛮大的就是我意识到他可能就是从小生活在一种非常

怎么说很早就开始有这种自利的观念他就觉得就是金钱是来之不易的然后是他自己为别人做了一些什么样的服务或者创造了一个什么的价值所以他才有这个收入而且有了这个收入的时候他去把这个钱花出去的那种状态是一个恭恭敬敬小心谨慎然后很珍惜的那个状态那个也是那一刻也让我就是记忆挺深的

那你就是硕士你研究的是什么暴食症呢对 是的像人类学研究这种问题和比如说心理健康的角度去研究或者什么公共卫生的角度有什么区别我自己觉得是可能就是它可以做得更加微观就它可以很宏观

比如说公共卫生它肯定是宏观的然后公共卫生的目的是为了提供一个政策上的一个建议或者一个解决方案然后人类学应该也会看这种宏观的东西但是我们更多是为了理解就是比如说什么成相差距还有这种大家都普遍追求瘦其实是对女性的身材有一个期待就像这种比较宏观的力量在个体的

就怎么影响到那个个体的一些情感感受和经历所以当时我当时学的是医学人类学然后有一个方法叫急痛叙事基本上就是做一个访谈然后我在他对面坐下来然后就是说你告诉我一下就是你是一开始什么时候觉得开始觉得自己好像有这方面的挣扎就是我

我应该也是一个引导者的角色然后让他尽量把自己的那种经历说出来所以就是在收集急痛叙事的那样一个过程然后就是跟心理咨询是确实是有点像因为他可能会和我就变成一种无话不谈的状态但是我没有负担因为我我不需要去治疗他可是我觉得其实可能

可能不治疗可能不治疗本身是其实是很有疗愈性的我当时其实做到一半的时候我也有想过我要不要变成一个心理治疗师然后后来我觉得有一个障碍或者就我最后没有这样做是因为我意识到对于医学做医学人类学的人类学家来说心理治疗本身也是一个需要观察的文化现象所以

所以就是比如说你有一个厌食或者暴食的这样一个症状然后那他要用一个什么样的方式去治疗他比如说他去跳大神或者有的人是信宗教以后就好了或者有的人是看咨询师有的人是吃药

就各种不一样的那种疗愈的方式在医学人类学的角度都可以被观察到但是如果是做一个心理治疗的话就是它其实是很多不同的方式中的一种所以我当时是觉得医学人类学的视野我觉得更加有意思嗯

虽然也有一个导师反正我当时看上过一个导师他自己本身是一个 social worker 就他自己是给别人做咨询的然后他从那个他自己做咨询的经历中得到很多 data 然后他会用他他做咨询的 data 来写人类学的文章嗯他就同时再把自己当做一个观察对象呗对是我我觉得我觉得是的吧

那你真的有去参加什么跳大绳治暴食症这样的活动吗去收集你的观察数据我觉得那个其实很有趣我最近才看了一本书是 Emily Neig 她写了一个那个一个民族志吧然后她一开始是在一家精神病院里面研究

也是研究那个精神疾病的后来他就他就发现就是感觉在精神病院里面研究精神疾病不足够他了解精神疾病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所以他的研究就从精神研究精神疾病在医院里面的田野点变成了在河南的一个乡村里面研究那个 spirit medium 的一个呃

天眼调查然后我自己没有去研究跳大神但是我以前本科的时候做那个题的时候就有访谈过一个朋友他是信了基督教以后好的就他那个急痛的叙事完全是关于什么我以前有暴食症然后有热闹的困扰后来信了神以后就是神医治了我什么差不多就是这种急痛的叙事

我觉得可能和我的地点有关因为我当时因为我本科是复旦的然后我接触的也都是一些那个就是在城市里面的一些访谈对象所以就没有没有遇到有跳大绳子但是我觉得

如果在乡村可能很有可能就是有人是跳大神跳大神也挺好的这就是感觉人类学的这个视角是完全不含批判就他不会试图去说这个是迷信他其实没有用之类的吗或者还是他是会试图客观的去衡量一下哪种方法更有用

我觉得我们对每一种方法都很开放而且我觉得可能还有一种就是如果从一个 politics 角度来看的话就是人类学本身对现代性就有很多反思就比如说为什么我们会觉得跳大身比看病吃药

看咨询师不管用这就是一个就是我们已经被现代化以后才产生的一个想法对吧就是心理咨询这个学科起源和精神病学起源都是很晚近的就是都是应该都是那个现代生物医学 established 然后有精神精神病学心理咨询我倒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起源的但总是他们应该都是现代化以后

才有的一些东西然后可能西方在现代化以前它的治疗疾病的方式我不知道可能是比如说像神父忏悔还有放血疗法呀

放学疗法可能还有那个他们有那个 Witch 女巫对就是女巫之类的他们那些可能也是治疗疾病只是说那个现代化以后反正所有这些知识不但是中国的在欧洲语境下这种神圣道的东西也被看作是很不靠谱的然后我觉得人类学是就是

就是我们是喜欢帮那些被边缘化的现象和被边缘化的人被边缘化的支持发声的一个学科嗯就是我们肯定不会去批判他而且如果我们发现他没有声音他没有声音他被人忽略他被人排挤的话我们可能会想就是帮助他

被看到被听到我自己的理解是这样的从这个角度还有点像新闻工作者的感觉啊就给什么没有被代表的弱势群体发个声之类的好像好像是有一点可能人类学做的更加更加深入吧对啊你们一发生就是一本书哈哈

而且你觉得这种视角是不是就蛮适合你的性格的因为你也对宗教这些东西很开放啊像你觉得找不到人生的意义的话你愿意去尝试一下基督教啊什么的嗯 是的我觉得当时反正我觉得这个学科就挺符合我的人设的哈哈

就是我从很早的时候开始我就我觉得我自己就是一个挺边缘化的人物就是虽然我成长的过程在至少在学校里这部分是很幸福的就是就是因为学习一直比较好老师都很喜欢

但是我想的问题都是很奇怪的包括对家庭亲情这一部分我很小的时候我就问我妈说就有一次我爷爷来给我送饺子吃然后我就说

爷爷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觉得他其实对我不是很了解就我们也没有聊过很多的天就是然后我妈就愣住了然后后来我接触人类学以后我发现就我当时想的是一个就是人类社会的这种亲属关系它为什么会成为亲属关系然后我们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我们为什么被这种方式用这种方式给组织起来这样一个人类学的问题

那所以你作为一个人类学家对这个送饺子怎么解释啊就是我觉得我可能在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对 family 这个东西有一些反思吧就是就像就是我们遇到的那个讲座上我们不是在说这种什么 chosen family 还有

就是可能你你长大成人以后会对就是什么人和你是精神相投精神气味相投的之类的有更好的感觉所以就是不一定发明你不一定要基于血缘对吧可以是你结婚了或者没有结婚但是有有一些其他关系好的朋友也也会有发明你的感觉然后我可能就是很早的时候我已经把发明没有当成是一个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就觉得就是他就是我在送饺子那件事那个时候我已经意识到怎么说呢我就有点意识到这种亲情的关系是基于血缘但是为什么一定要基于血缘这不是一个我可以 take for granted 的事情而是就是他他背后是有缘由的我记得我中学的时候然后别人问我一个问题是说朋友之间是不是利益交换

然后他觉得这个问题别人问他他觉得是一种侮辱是对他们友情的侮辱然后我当时就想这个问题可以思考一下是不是只有利益交换呢我觉得好像是一种把有一些东西你还可以把它解构一层这样的感觉

嗯对啊是啊就是朋友关系的本质是什么然后我就觉得人类学里面有很多东西会写这种很根本的问题比如说你你说这个的时候我就想到那个莫斯写的礼物就是写写他做田野调查那个地方就是这个送一个送送一个礼物背后他的他隐含的这种

obligation 什么的具体是什么样的我当时他当时他写的那个点有说就是那里的人会觉得你送别人一个礼物礼物之中有含有那个后就是 hau 然后 hau 这个后来变成了一个人类学期刊的一个名字你本听

挺有名的期刊他那本书里面说的后是指就是送给别人的礼物以后这个后就有点像是怎么说呢有点类似于中国文化里讲的那种气一样的就是你不只是送给别人一个东西但是这个东西里面是有主人的精神气质这个后在里面

所以当那个接收者接收到了以后他就是像是就是 enter obligation 他就进入这样一种关系他不得不去 return 如果他不 return 的话这个很不好就是在他们的文化中是用后这个词来显示的表达了这个东西是吗

嗯就是他们文化中使用的一个词嗯就是觉得就是觉得那个物物品本身不只是物品它还含有这种就是主人的我不知道主人的某种精神气质的东西在里面主人的爱哈哈

对就我在想这在我们的行为中送礼物肯定也不只是物品交换的一件事情然后你会假设这个在人情上说明什么然后我是不是应该还还什么之类的就都有这么一系列规范但是可能我们就没有这个词后来去形容这个东西是不是然后他就恰好是找到这个异文化然后他们把这个行为就很明显的表达了出来嗯

对我觉得其实我觉得我们的文化是我觉得中国文化很神奇的就我是觉得它很早期的时候可能也会有一个概念说不定就有一个想法和后世相对应的只是就是我们我们经过了这么几千年到现在很现代的可能那个感受不到这个可是比如说

当然我我觉得我现在在用一种就是转移的方法在理解那个货可是他他说这个东西就让我想到一个时候就是我有一个我有一个爷爷是一个中医然后有一次我们讲到那个想找一个人生池然后爷爷就跟我说他说哎人生不是随便找的那个人生那个人生长在这么一个好地方呢你要跟他有一点缘分然后

因为它愿意跟你走那你才可以那个找到它吃到它就是感觉好像总是有一种那个万物有灵的东西好像还保存在里面然后现在人觉得其实最前沿的理论就跟这些神圣的关系都已经挺像的就我们不但觉得那个动植物都是有灵的可能这些物品什么电脑啊车子

还有什么我送你一个手机送你一个 iPad 就是我们现在那个很多前沿的理论都是想说就是这些物品也不只是物品他们是有 agency 的就

就他们是有能动性的他们能够在人类历史世界的发生里面扮演一个很重要的作用当你说前沿的时候他的意思是说这是最近的潮流呢还是说这是一个大家公认更好的理论就比如说你说物理学前沿他其实是有新的理论去否定原来的理论然后觉得新的理论更棒你这种意思的我觉得我不敢说新的理论更棒但是我们确实我自己会觉得这个理论更加 exciting 而且他会就

就是它确实更能解释很多事情比如你说呃你说像疫情这种事情就是这显然不是说人类在人类自己的历史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就我们现在都这样是病毒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或者病毒也不知道是怎么起源的就就使得病毒起源的一些物体呃

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我会觉得这个好像确实就是更有解释力的就是我可以理解不把人类放在画舞台的中心是一个更有解释力的视角但是你是不是要认为新冠病毒他们有自己的喜悟他们和我们人类在 2020 年结下了缘分这样的万物有灵的说法吗那个说法我还没有我还没有听到过我觉得可能就是我是觉得可能就是人类学的理论和

物理学之类的理论他们都有一个转向就是从之前比较结构化的不是网络中的那种思考变成一种更加系统性的思考所以就不一定是万物有灵之类的但是至少是从一个比较静态的理论变成一个更加动态的理论了

嗯我们可以聊一些你具体的理论比如说你原来你刚才讲的硕士的研究然后你有什么样的理论背景吗我硕士的时候主要就是学的是医学人类学然后用的是急痛叙事就是呃

我当时我当时对现象学比较感兴趣就是精神疾病它这个它是按照现象学分类的就是说其实我们并不知道它到底是怎么起源的但是大家就是观察那个大家都有些什么问题然后把它 categorize 就把它分成不同的不同的现象的分类然后才呃变成这些什么比如说抑郁症焦虑症

验尸针 暴尸针这些都是按照就是按照症状的现象来分类的对 然后我觉得就是如果你仔细想这件事情就是有种我当时做的那个研究的时候觉得有点细思极恐就是我就觉得这个本来就是有点怎么说呢至少从医学人类学的角度来看是 made up 然后也有人写过很多书去说这个是多么的 made up 比如说有

那个 Alan Young 写过一个什么 Illusion of Harmony 然后他说的 Illusion of Harmony 就是指的是这些精神疾病的 category 对他其实是他其实是一个词他是一个语词但是他背后具体指的是什么在我做研究的过程中

每一个人的暴食症他可能有的人是暴食有的人是厌食就算同样都是暴食的人或者同样都是厌食的人他的这个症状具体是什么你让他讲出来的时候都是不一样的都是千差万别嗯我当时是对这种就是我对这种现象学化的叙事嗯比较感兴趣嗯

而且我就我觉得怎么说呢就是要真的能如果真的能够有什么东西能去疗愈他吗我觉得这种更加个体化的取向应该是很有价值的虽然他就是很没有效率嗯 是的

没有批量化处理对你说这个现象学叙事其实是你在把这个现象你试图把一个同样的语词去拆解出很多不同的个体差异这样吗其实语词语词也不是固定的我觉得语词它应该是从一个 context 里面 emerge 出来的就是可能到

对或者就是定义所谓的不正常吧所以治疗精神疾病这回事至少从医学人力学来看一直都很受非议的特别是福克写了一些关于精神病悦的一些著作我们都会对我们怎么把精神疾病和某种社会规训给分开来我们

我们觉得很难分开就为什么要把这个人定义成是不正常那你经过采访你觉得暴食症你怎么看呢经过你的研究我觉得当时就是我做研究的时候包括那个医院里的医生精神科医生他们也会想这种问题就是想就是我到底从哪一种 ethical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有一些时候这种伦理是很明显的比如说他再不救的话他可能就不吃东西就要有生命危险了嗯这个时候他他们还可以证明可是有很多时候其实是很模棱两可的就是他可能他可能不想吃或者他吃多了一些但是并没有到这种危及生命的程度那这个时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嗯告诉他这个需要治疗然后后来我我想了一段时间我是觉得

就是如果他觉得他这个这个所谓的病人所谓的病人引号他自己觉得有精神上的痛苦那可能是就是说明他需要帮助嘛他可能是需要治疗但也不一定要去精神病院治疗

而且我当时还想过一个问题就是他为自己的这种行为举动感到痛苦这种痛苦多少有多少是外界引起的有多少是确实就是这个现象让他痛是他这个症状让他痛苦还是说有的人比如说你说很多同性恋或者

真的就是吃多或者吃少的人他的行为是非常规行为但是如果社会没有给他贴一个标签说就是你一个女的吃那么多就是身材那么胖很不好那他还会那么痛苦吗就是这个痛苦是环境中

引起的还是说就是他这个行为本身就有问题是他需要被矫正还是环境需要被矫正这个就是鸡和蛋的问题反正医学人类学的视角我觉得比较倾向于是不会把这种污名或者是压力放在一个个体身上

就我们会比较多会去从那种就社会文化的角度来理解为什么他们会痛苦嗯嗯嗯那你自己有经历过饮食障碍吗嗯有的我一开始做这个题目就是因为自己有这个障碍然后我当时是想就是我想给自己找一个出路到我硕士结束的时候嗯就是我的硕士论文写完的时候我的这一块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啊

你写了文顺便疗愈一下自己那真的是就是在做研究的过程中做了很多事情而且找了就是想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一开始我也会觉得是我有问题然后到学了医学人类学我觉得完全不是有我有问题嗯嗯这种就是这种自我攻击已经没有了然后再到后来就开始给嗯

就是给这个群体做一些互助小组啊什么我当时在北京遇到一个合作者然后他也是有类似经历的然后就是我们做了一个互助小组然后是想给那种医院的医院的这种 approach 做一个补充吧对然后我们就做了一个那个互助分享小组反正就是可能

有其实有很多人他他的症状没有严重到需要去吃药或者住院的他可能只是需要一群就是有类似经历的人有一个地方能够分享自己的生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嗯即使这样互助然后聊天并没有直接谈论饮食之类的也会让他的饮食变好一些吗我们街街的有有有组织叫 oa 就 over eat anonymous 然后啊

他其实从那个 AA 就是 alcoholic anonymous 然后这个续酒匿名续酒互助会这样的对就其实他他这个组织在那个成瘾治疗领域是很有声望的就他虽然是民间组织但是他真的很管用嗯嗯嗯就那这个过程是就从你的个体的体验来说这个过程是我可以理性上的知道啊

其实我多吃少吃这都是社会给比如说女性身材施加了很多的审视然后让我很焦虑知道了这一点之后我就可以不管它了吗可能不一定吧就还需要一些就是想法类似的人或者你身边的人真的不把这种压力放在你身上

嗯是的至少要有这一点然后而且我觉得每个人个体情况不一样我当时虽然可能也有受这个因素影响就是说受身材的因素影响但是我更多的是就是因为我那个哲学青年危机那段时间我觉得很空虚嗯我是一种存在存在性危机然后我当时就觉得我是因为觉得空虚所以我才要不断的吃东西这是一个我自己比较

嗯就是可能个体化的一个那其实跟跟我也蛮像的我我可能有开始狂吃零食的行为就是大学的时候然后就觉得好空虚然后也不知道之后要干什么然后要要想之后要干什么呢又很费力气然后对啊我我当时就感觉就是觉得感觉很空虚然后就觉得是那个 literally 就是觉得内心是有一个空洞的嗯

然后就是我以后要干什么什么我全部都想不出来然后那精神世界也是我当时没有什么信仰所以就是我就想不通就是什么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么关键的问题就为什么我是没有答案的然后就没有三观后来就是这些问题慢慢的都怎么说自己都探索过一遍大概有一个框架以后

就是我现在和食物的关系还算是总体是很平和的那你现在对这些相关的框架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它好像是一直在不断的进化的我一开始开始探索的时候可能因为某种时代和地域的局限我当时想找生命的答案只有基督教信仰这么一个源泉在给我一些答案它的答案是什么就是你

你要为主奉献一生吗对但不只是那样就是因为我这人比较思辨我当时真的是去我们教会而且那个复旦的团其实有很多很哲学性的那种人物在里面我经常去那里问他们很多神学的问题就我现在自己都想不起来了但是就是特别

反正就特别较真的那种状态所以我问了我这么探索的有一年左右我都没有就我从来都没有真的就是绝世绝世信主加入过因为我我就没有办法被 persuade 哈哈哈

他们的神学理论无法说服你一个完整的框架是的而且我没有办法我觉得我在里面最无法接纳的一点就是那个排他性就我觉得他很有排他性嘛就他会说那个耶稣基督是唯一的神然后其他的都是嗯

呃魔鬼之类的然后我觉得这个就让我很不舒服所以后来我有探索别的比如说我在那个澳澳大利亚做交流生的时候我探索了一个叫巴哈伊信仰的然后他们就是很开放就那个世界世界的宗教都说的是同一回事情什么什么的然后那个就是那个让我觉得很怎么说就是有那个开放性我很喜欢所以在从从那个里面我也吸收了一些东西啊

啊然后后来到念研究生的时候呃遇到一位老师是教那个中国他是研究中国的女性和宗教的然后我就跟他读一些儒士道的经典然后又又从这里面得到了一些东西反正现在就是比较一锅大杂烩的那种状态哈哈哈哈但是现在也我现在其实是能感觉他们讲的其实是同一回事情哈哈

哪一回事情我觉得就是怎么说如果用一种中文的语言讲的话就是大道只有一个而且他们每一个都可能最终都可以通向大道的就是人生有一个最终的目的吗最终的目的最终目的如果说要有的话就是醒过来吧就是这个觉醒就是找到大道吗

我觉得觉醒完了以后应该也不是终点觉醒完了以后还要不断地去把它活出来然后这个过程会是无止境的因为生命就是无限的然后我们都是这种无限的一个一部分的表达所以就是它会是一个永无终止的一个过程就觉醒

比如说你刚才讲的你发现新闻学不适合你你一直是一个人类学的视角在生活或者是你发现通过你澳大利亚的朋友去觉醒到你中国人的生活方式等等这些都算吗我觉得那个都是那些都是过程吧就只是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嗯

我那个时候应该是还没有接触到什么呃如是道的东西后来反正我我人生中有一个比较大的事件就是我硕士毕业的那一年呃我参加了一个呃打坐活动好像是五天呃五天在那个 spirit rock 嗯就是一个禅修中心然后我参加完了以后就进入了一个那个 flow 的状态啊那个流

对就是心流的状态就感觉很就是整天都是没有什么烦恼然后睡眠都很深第二就日日新的那种感觉然后

然后那个状态其实很平常的就是是很平常的在生活只是只是觉得没烦恼的那个状态然后他大概持续了有三四个月我当时在里面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我只是觉得很好就就没有想法后来从掉出来之后发现就是我之前那个感觉好像挺不就挺不一样的然后是是怎么回事然后就就有这样一个

就是有很多疑问吧然后那个时候我就看了一本那个阿里亚商体就是一个禅修老师美国的一个禅修老师他写了一本书叫觉醒之后好像是叫 after awakening 哦不是叫 at the end of your world 我

我觉得那本书也是出现的很恰分其实因为我当时真的有很多疑问就是我经历了到底是什么然后人活着是为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本书就都嗯说清楚了他我觉得他就是给有过这种不管你是怎么说呢对对真相有一面之缘还是说在里面待了以比较长的一段时间这种嗯知道了就是怎么说就是那个生活不用有那么多烦恼那种

那种状态的人看的反正他的意思就是最后反正你就是还是要去

嗯同样的地方只是怎么说呢你有我自己有那个经历也是是无意中碰到的对吧就像贴上掉了一个馅饼我又没有做什么反正他就是这样发生了然后他说但是现在不是就是你这个经历完了以后就就是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就像你现在又要从凯利福尼亚去到迪西不是什么一下子就到了是开一辆破车然后在路上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各种事情到最后好不容易才呵

那种解释然后我觉得这个事件对我想明白就我活着是为什么的还蛮关键的就是这种状态是是你活着的一种追求吗是觉醒吗嗯

我觉得不是状态吧反正状态状态会有好的会有不好的但是知道就是不管是不管是好还是不好我还是我我还我还是我还是能看到那个好的状态不好的状态都一直是这样就是在在这种我也不知道可能在这种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就是在这种观看在这种有觉知的观看的状态里面也许是呃有觉在这种有觉知的观看中他并不是一个状态而是状态在这种觉知中能够被观看也许这是比较重要的吧就是比如说其实就是你最开始进入到这个状态本身当时你是没有觉知的你只是恰好每天都很开心但是或等你失去了他然后你再回来看一遍他然后这时候你就有在这个状态之上的那个觉知就是我现在到底在什么状态哎

哎对是的就是我我一开始呃的时候就没有入门我也不懂我以为是人生要追求那个无烦恼的状态就是我很想我再回到那个状态后来就很多老师都出现就跟我说不就不是这样就不是不是要去找把那个状态找回来而是就是如果你知道比如说你知道你之前很开心现在不开心那就是到底什么是什么东西才知道你从不开心变成了开心又变成了不开心就就到底是什么

对就是现在可能是能感觉到确实能感觉到某种觉知吧我有一个表格就是我每天记就包括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起床之类的然后还有一个就是 energy trigger 就是什么让我的能量上升然后什么让我的能量下降

我觉得可能某种程度上就是我想找这个开关到底有什么东西嗯对那个也是一部分吧反正这个这个神奇的事件发生以后我就碰到了我现在的导师然后我现在导师是是我的人类学导师但是他也是打坐我的打坐老师哦

直接是我的打坐老师但是如果我有这种人生方面的困惑他是难理解而且能给我一些指导的然后有段时间我跟着他在他自己的一个网站上打坐就是有他他带我们做的一些东西有点跟你说的这个有点像就是有一些我们做的有一些打坐他的那个 instruction 是把你的一个 unhappy thought 替换成一个 happy thought

就无关的随便替换都可以吗怎么说呢就是有点像是比如说你觉得知道你现在包括他有一个写作网站也是的他的写作网站上面也有这一行就是每天的那个 log 就每天的日记嘛就是你今天有一些什么 negative thought 就是关于你的 writing 的

然后我可能就会写下来然后他他就说然后他会有可能会问说那个你怎么能把它 frame 成一个那个 positive thought 就是会有这部分这个我觉得这个这个东西是在一个相对的层面上就是我们确实是有办法能选择一些高兴一点的

想法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那为什么那是为什么不去做呢就就是这是可以的但是后来我当时跟他打坐的时候我问过他一个问题我说我觉得有的时候是没有办法替换的就是

嗯比如说我觉得伤心那他就是伤心就是不管我再怎么替换我的想法伤心还是伤心他不会变成呃另外一个东西然后他就跟我说是这样的就是那个我我其实在指向一个更加深入的东西吗就是我们可以做一些有限的东西吧

不高兴的想法变成高兴的想法可是有的时候伤心就是伤心然后如果我们有一个就是我们有一个觉知能够包容这些现象的话我们也不会被伤心困扰到就是我们只能我们会全然地接受那种伤心的感觉就是伤心它本身是一件事情然后你被它有多大的困扰是另外一件事情

对就是你在伤心上又加了多少多余的想法觉得这个是不好的那个那个就是不需要啊就就是我在把它和认知行为疗法相对相对比就他差不多也是说你的很多行为其实是来自于你的认知但你这个认知他可能是你有一些负面的嗯习惯你可以把它转换成一些正面的东西

然后有些不必要的假设你可以把它扔掉对啊我我觉得那个就是一切的事物都有它的价值它那个应该是嗯挺重要的一部分吧不过我觉得就是禅修它会指向一些更加根本的问题就我今天早上打坐的时候我还在和我老师讨论一个东西就是我就说比如说我我经常会有这种想法就是嗯我知道我有一个原来的一个行为模式然后

比如说我跟别人去提要求或者提提我的渴望会有障碍然后我说然后我就会想我要我要努努力的去做因为这样的话我才能成长嗯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心理学的 approach 可是就在上个星期的时候我忽然有一个想法我就想说到底是谁在选择做就是我在这个时候是选择了退缩还是没选择退缩这真的是我做出来的吗嗯

我不知道吧反正我觉得他可能就是他今天做的一个那个 point 他可能是好像是意思就是让我在局势中休息然后当我放松下来的时候会会会有一些自然的生长就好像一棵树它要生长那棵树肯定没有想说我要什么那个不一定啊万物有灵啊嗯嗯

就是有的时候也许有的时候去就是我突破了一些东西并不是我嗯好像就是我花了很大的力气然后突破了我原来的那个想法然后嗯最后达到了而是

可能是比如说我今天碰巧跟你聊了一个天然后第二天的时候我又接到一个电话或者我朋友跟我讲了一个什么我就感觉好像被一种什么力量推动着然后我做了一个不一样的选择就有的时候并不是我做出来的对啊就是有的一些什么进步是缓慢积累或者像你说的不断练习然后挑战自己但是有一些可能就是

巧合嗯是的其实我其实我没想太明白我说嗯

就是我我前几天有一个有点挑战我想法的东西就是我平时做一些身体的锻炼然后比如说我练习俯卧撑练习引擎向上他就是说那你要每天坚持练然后渐渐的增加量然后你的力量就会越来越好但是呢我在做另外那个费登奎斯的训练然后他有一句话就说 it's not practice makes perfect

就不是练习得到完美而是 practice makes permanent 就是练习造成永恒就是你会把一些东西固定下来但是你固定下来这个东西不一定是 perfect

你反而那在比如说练习运动的这个角度就是说你可能练习你可以俯卧撑的数量越来越多但是你啊左右手不对称的这个行为也越来越习惯对啊是啊你就让我想到就是 habit 就我们我以前上那个 joe 的课的时候就经常就是说那 habit 嘛就感觉 practice make habit

对对对然后那 heavy 的有我现在是觉得说到身体的话我觉得其实 heavy 的是有有的 heavy 的是在 alignment 里面的有的是 y 的是的那就说到这就要不讲讲你们系的这些人类学家吧我其实

觉得很神奇就你这个打坐老师还有我们刚才说的 Joe 就是那个研究什么各种身体然后即兴舞蹈什么的是啊对我觉得我觉得人类学这个领域确实就是吸引了很多比较神奇的人包括你

嗯以前好像有那个拉维斯 Jaws 在一本书里面写到说什么呃会从事这个学科的都是那个导弹鬼和什么冒险家好像嗯差不多有类似的意思然后我感觉呃确实就是那个比率比率有点高哈哈哈哈

像你现在的这个老师他是导弹鬼还是冒险家我觉得他比较像导弹鬼 OK 我现在导师比较像导弹鬼对然后之后的话其实

其实就他不是人类学毕业的,他是在 UCSC 一个叫 history of consciousness 一个 program 毕业的,然后用他的话说那个 program 是当时 UCSC 里面凡是想写 dissertation 但是没办法用这个 topic 拿到一个博士学位的人去念的,就是他是跨学科的一个 program,

然后凡是这种怎么说就比如说不太接受学科的边界或者想到的一个题目太小太小众了是什么什么巫术之类的不太能被接受的人他就可能会比较容易去念他那个专业我是觉得这种

这种人来念人力学的概率也很高感觉像一个游乐园一样然后大家就找自己觉得有意思然后有兴趣然后或者是和自己自己的和自己本身的生活有共鸣的题材然后就去开始研究就好了是的后来我觉得很多人的题目

他就是大多数都不是因为嗯自己的生活里面有这个经历或者就是身边的人有这个经历就没有人会做一个跟自身不相关的那种题目他可能没有动力做下去吧

这就是我感觉比较早期的人类学家就是就跑到一个萨摩亚孤岛上去可能他不需要有很多的假设或者不需要解决什么问题吧那是属于冒险家模式就是因为人类学学科的起源其实不太光彩因为是那个说怎么说人类不同文化之间有了更多交流以后然后欧美社会他们想那个就是管理不同文化的人嘛

殖民者因为就殖民人然后想把人类学校送过去把那个艺文化研究一下把人家理了解一下以后可以那个方便管理所以很多早期的人类学像那个什么什么举语道这种那个也算吧就是就是就是艺文化研究然后是想就是反正是为了方便管理是对的而且有一些早期人类学家像那个什么

马宁诺夫斯基啊他是那个呃电机了

田野调查方法就是你要研究什么一定要跑到那个地方去做实地调查的那个人嗯他他后来不是有一个像是丑闻一样的吗就是他的那个日记公布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写了很多对土著人的不好的印象嗯就是说是觉得这个地方好让人难以忍受啊啥啥啥但是他自己写出来的那本书是一个很科学的研究调查报告就是里面这种个人情感色彩的东西完全没有哈哈

然后后来这些事情就是让人类学这个学科开始反思自身然后我们就意识到反正多多少少意识到就我们其实没有办法做到客观的就算你不把这种主观情绪写到调查报告里面其实

就是没有人能做到客观所以后来反而是比较那个鼓励人类学家把这种个人的立场个人的情感个人的经历就明明白白写出来这样的话至少这个读者能知道就是你你可能有什么的 bias 然后再到后来 1980 年代的时候开始呃有那个什么出了出了一本书叫写文化嗯还有一些其他还有一些其他的书然后就就是开始了那种

人类学和文学人类学的民族制和文学作品之间到底界限在哪里这样的讨论就是虽然你说你写的是艺文化然后是基于实地调查可是其实不可能是科学就是当你回来以后坐下来在电脑前面开始敲字以前可能他们不是电脑前面用手写的也有但是当你开始写的时候其实已经开始第二次建构了就它多多少少不会是

就是什么纯客观的后来到现在一直到近几年现在这个学科就是有很多实验性写作吧就像我导师我导师最近出的一本书就是他就是那个实验性写作写出来的然后里面的那个叙述有一些是

就是不是他自己的声音是其他的声音比如说什么一个一个鬼魂的声音嗯嗯嗯你说是那个什么 ethnograph number nine 那个是不是是啊是啊就可能可能是可能是一种就是让人开始怀疑什么是真实什么是现实什么是不现实什么是真实什么是不真实这种这种东西因为因为他的那个书的主题之一也就是什么泰国的鬼魂啊什么这些吗

等于说他他觉得需要借借用他们的口吻才能把这个主题更好地表达出来吗我觉得不是的我觉得他其实是在指向一个就是他会让人思考什么是世界的真相就是可能我们日常生活中的 habit 就是我们觉得物质物质世界是最现实的特别是现代世界肯定觉得就是数码房载车肯定是嗯

最现实的但是我觉得它我理解的我是觉得它可能包括很多那个写实验性写作的人类学家他们会去指向一些就是其实是在人类艺术中扮演的重要角色但我们平常不会把它 take into account 的那种不管是什么鱼啊鸟啊那个万物或者是甚至就是鬼魂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比如说

那个我我后来那个写一篇文章我有写到说风水就是因为我写到设计我先写到是设计然后因为我写设计生态村然后呢后来我就想其实这个设计这个事情在那个古古代来的中国

就是和风水是有关的吗只不过就是他们做风水的时候可能不但是设计房子和有形有象的东西而是这种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称为风然后还有水就是那个自然条件啊什么的都考虑进去了嗯

所以我是觉得现在的人类学好的人类学家会有一点像艺术家就就是他会嗯他会去捕捉一些我们平常感受不到其实我们是能感受到的只是因为我们的 sense channel 没有打开所以有一些东西的影响我们感受不到嗯可是我们通过这个作品就是想让大家能看到这些东西在在这个意义上说我是觉得有一点像艺术家

完全是艺术家呀我感觉就是就是有点像艺术家吧那你博士论文可以这样写吗就是虽然鬼不存在我在调查中没有和任何一个鬼进行交谈但是我还要跟你讲一讲鬼是怎么想的嗯现在其实写鬼写鬼写 witch 什么的是很 popular 而且可能在调查中我们就是会现实的就是会真的会遇到鬼啊 ok

对啊所以我之前我这些就上一门课那个老师用 theater 的方式做人类学的然后之前有读那个一个叫发发布萨达然后写的是欧洲的女巫的欧洲欧洲的 witchcraft 然后他就写说他他跑到一个村子里面去研究那个 witchcraft 然后

然后一开始怎么研究都研究不出来就是总是找人问这个事情没有人愿意告诉他嗯嗯后来是到了他他自己呃在一家一家精神病院里面然后因为他的那种位置身份位置关系不太明显然后被在那里的一个就是寻找医治的家属认为他是一个安位就是他是那种有有能量可以帮他化解无处的人啊

然后然后人家才开始跟他讲就是这个巫术的内容然后再到后来他自己反正他自己好像因为出过车祸所以身体上有一些病痛然后那个村的人就觉得他是被被巫术给诅咒了然后就是在这真他真的参与进去了以后然后呃他的他的那个身心都受到影响了以后他的研究才做出来了嗯

就是他真的去接受一下巫术的治疗啊什么之类的

巫术的治疗这本书里面有吗有想不太出来对好像是有的他有他后来在那个车祸事件之后他是有去找就是有去找找那个安位嗯嗯而且这本书是很早的时候写的我忘了是什么时候反正嗯他后他后来写的新的书都是同一个同一个 project 但是是新的新的 discovery 嗯但是一开始写这第一本书的时候反正

年代还挺早的完全不是现在现在是那个实验性写作到处都是就他当时是个异端现在可能变成主流了对是的对他写这本书这本书叫 Dadly Words 然后是 1977 年写的哇那时候还很早期那你觉得像你导师写这些鬼什么他是心中真的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他肯定会相信而且我觉得他自己我倒是没问他老师你真的有没有遇到过就是你真的是那个 channel 的 ghost voice 而且他在那本书的呃志线里面有说要感谢这个那个来来那个呃 visit 他的那个 ghostly voice 然后我没问他说这个是不是真的但是有一次反正因为我倒是是个太神奇的人了我

有一次我在一个就是我们另外一位老师家里面他喊我去他家吃饭然后我在那里吃饭后来因为那个他家他家厕所的门有一点问题然后他去洗手间去了一会以后就被那个那扇门给反锁在里面了嗯就是从里面开不开然后他就在那边叫雨婷雨婷叫了挺长时间的至少有三分钟吗嗯然后我当时真的没有响应然后后来过了好半天

我才那个缓过神来意识到他被关在里面了后来呃我的导师和就是这位喊我去吃饭的导师和我我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说到这件事情我就说我当时没有反应是因为我以为那个叫雨婷呢是在我脑子里面一个我想出来的声音哈哈哈哈

没有我说你叫了很久我一直想因为我我在他家里面我想我在他家里面然后就是这是他自己的屋子也没有别的人就怎么会出不冒出来有人叫我呢我就觉得是我自己想出来我说我一直觉得是我的我的 voice 然后然后我导师就说哦是这样的然后他说很有趣

但是这不是挺好解释的吗就是我觉得我好像有有这样的经历或者是就是有时候你对一个东西的反应很奇怪是因为你心里觉得另外一种反应不可能我暂时想不到什么例子但这种感觉我觉得很熟悉就是

就是有点像是对我林有点意见你说的就是有点像是我觉得我觉得但是我当时你想我我其实和常人不太一样因为我当时的思维这是说明我觉得他在真实生活中有我的导师真的在叫我我觉得那个不可能嗯不可能但是我觉得我脑子里有一个声音有一个鬼在叫我我觉得我觉得是很合理我就想你叫就叫好了哈哈哈就刚才再见我就在那边叫一会那个叫完了我就该干嘛干嘛去啊就这样

啊其实也是你你是女巫体质呢我是女巫体质我同学都说我而且我遇到的人也是我有一个我在嗯北京做研究的时候有一位也是带我读那个如是到今年的老师我上次我见他的时候他就说他的小孩呃现在上我不知道他几年级上小学吧然后他我我再有一次跟他打电话咨询一些事情然后他办当中就说那你等一下我要去接下我女儿然后

然后呃过了 5 分钟接上来了他说他说你知道为什么要接他我说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因为就是我有总是在那个电梯里面看见有个东西跟着他然后

然后所以他就是每次到了家门口到楼下都要喊我去那个跟他一起坐电梯然后然后我我这老师以前是一个精神科大夫后来那个呃就是呃变成了带人读入世道经典和提供那个呃家庭关系咨询之类的这种这样一个啊这样一个

一个角色吧然后就是他这个现象他是他没有困扰的就是他不会觉得痛苦他只是觉得就是就是能看见这个东西就是能看见这个东西而且他有时候还能看见到雾灵就是家里面东西的东西的灵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然后然后然后但是他就说可是他这些都不对他造成精神上的困扰所以就就是让他去就没有去给他做什么治疗哈哈哈哈

接受这个世界就好了接受这个世界就好了就这样对我觉得就是有时候人看鬼然后就会把自己吓到

或者是就是他可以可以像你这种坦然的接受我看到鬼了这种心态其实就比较不给人造成困扰吧但是很多时候我们就是要走进科学破除迷信谁以为迷信会吓到人或者是让人做出一些最后对自己有伤害的事情

是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少有那种我很少有那种想法而且我觉得可能是可能是我的假设是我觉得如果真的有鬼魂或者某种神灵之类的话我觉得他们应该会来帮助我吧天选之子不是啊我就觉得不是我是觉得他为什么莫名其妙要来害我我感觉应该不会啊那他干嘛莫名其妙要帮你啊

他就算不帮我我们至少也能和平共处吧对啊就就是你让我想到有一件事我搬家以后在现在住的地方就有一次我看见小田鼠我我吓了一跳因为我的屋子是四面密不透风我就想小田鼠跑不进来的后来

有一天我在这写作业头一会就看见一只小天鼠趴在一个小盒子上露出了小脑袋然后我吓了一跳后来我当时很纠结我当时是有点怕就是我没有怕鬼但是我有点怕小天鼠携带病毒之类的嗯那是后来就是上网查有什么方法能够那个不伤害他但是能驱逐他就查出来他不喜欢刺激的气味就是像薄荷还有什么薰衣草这种

那种香料嗯对香料然后因为他们嗅觉很敏感然后他一闻这个就感觉晕头转向所以就就不敢来了然后后来我就在房间里面撒了很多那个薄荷薄荷精油然后我也跟他我就一边撒一边跟他商量说哎

就是我不想就是我不想伤害你可是我真的不想你莫名其妙跑出来我会吓一跳你要出来最后来给我打个招呼吧嗯什么什么什么然后一边撒一边什么念叨然后后来真的没出现过就他但是他一开始出现的时候也

他一开始出现其实我有可能有点感觉到就晚上睡觉的时候会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然后我那时候其实已经有点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然后但是我我都不知道那是老鼠还是鬼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就在那里跟他说反正我是跟着虚空虚空说而且我快睡着了我就说半夜三更呢不要这么跑来跑去早点早点休息我要睡了你那个该干嘛干嘛快点该干嘛干嘛不要来烦我了

就就就就我跟着虚空沟通了一番后来才发现是是小老鼠然后嗯但是对小老鼠的处理所以你说小老鼠是个鬼还是小老鼠呢就就就我在跟小老鼠沟通的时候也也是跟虚空沟通啊那对我觉得也许我导师想说的也是嗯就是有形物质和无形物质之间的界限是很模糊的你居然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哈哈

你知道我好吧我作为一个就是我不排除有鬼如果我能见到鬼我会觉得很荣幸我有不一样的人生但是基于我现在的生活经验没有见到鬼以及我觉得大多数事情可以被

不需要引入鬼而解释就像你这个和虚空说话比如说我在做一个面包的时候然后会跟这个面团说话我说哎呀你看面团我给你弄点温水你长得好快一点面团你这个这个赶快形成面筋然后你看大家都牵起手来多好啊就是但我觉得我是在娱乐我自己

我不觉得我说这些话真的可能对面团有什么影响我只觉得这样想让我做面包的过程有额外的愉悦就是就像你这小老鼠的例子我会觉得你真正起作用的一定还是这个你放了薰衣草但是你跟他说的过程呢你就把这个物理的驱逐行为变成了一个不是什么驱逐而是一个沟通的过程让你心里更开心一点

也行吧我觉得那也那也没什么就是就是如果有人要跟我说无形无相的东西是真实的我我很容易就接受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对对就包括我练太极拳的时候也是的就是我会后来我写感想的时候我会觉得这是我就觉得这是祖先来庇护我的一种方式就我这种思维呢我只我刚才讲的不是说为了试图反驳你的

许是说我的是更棒的理论就只是我给你展示一下我的这种思维方式但是我这种思维方式就是也会存在问题像我之前跟我的一个有点神圣道道的跑酷老师然后他也是做好多打坐这方面的练习什么的然后我说我觉得很多你讲的这些东西我觉得我都不能相信我没有必要去给我的世界模型中增添一些就是

就是看似有用其实可能很虚无的这些元素他说那你什么都不相信的话你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呢

然后我想好像真的是大部分事情我都感觉不可以相信然后这个不相信本身就会阻碍我去做很多事情比如说很简单的人会说老师说你做这个动作然后你的这个每天坐坐着办公的这个疼痛就会消失然后他跟着做就好了因为他相信老师说的话但是我就不会相信然后我就一

一定要说为什么这个会这样呢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原理呢但在问这个事情的过程中其实我就没有在练习它这个动作然后实际上我是我就没有在自己的身上去验证这些事情所以我觉得相信就是某种程度上因为我又在很唯物的解释这个事情但这要相信会让你生活的效率提高一些在某些时候我也没想什么多我觉得我是这样生活比较有乐趣我感觉

总说就是我觉得这样生活世界是很多菜的是的是的就人为什么要嗑药啊为什么要吃置换剂啊就他想让生活的唯物世界的生活多一点乐趣吗但如果你不需要的话你每天都看得到这些不就更好吗是啊这是我不需要嗑药的原因啊我已经这样了我为什么要嗑药够了你自己就是药对嗯

你说你导师是一个很神奇的人你觉得他的神奇之处在哪里嗯也可能是我面对他太害羞了就是我太喜欢他了所以我会就是我很难很轻松的去问他一个东西就是我经常是到了一件事情我是不得不请教他哈哈哈哈

但是我们仅有的互动里面他经常让我感觉就是嗯其实我很尊敬他就是他给我的建议都很有智慧而且包括 joe 也是的就是他 joe 和我的老师 alan 他们两个都是那种

他的 teaching 有点像什么那个 teaching 就是他他之前跟我讲的一个事情我在当下没听懂他他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个嗯过了可能过了个半年半年或者几个月再回头想的时候哦我明白了就是就是他们两个是这种这种风格的那种教学然后

我到时候跟他他的那个像怎么说相遇的一些几次就经常有这种好像就是我好像无形无相的交流吧就有一次我去他办公室找他是周一早上他

我没给他发邮件因为就是有的时候有的时候我会比较那个 spontaneous 然后我是忽然想到要做一件事情我就去做了我不一定会给人发一个邮件预约的然后我就想我去敲他门他在就说不在就不说然后我就出现了后来他他在的然后我就跟他讲这件事他他他他一见我他就跟我说哦我今天早上差点不想来了

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人会来找我吧后来我就坐在那的时候忽然有一个感觉我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要来找我然后他说啊不会是就是你吧有什么东西然后我就点点点点就是我觉得可能他他他的神奇就是我经常跟他在写邮件或者跟他交流的过程中我就感觉我被 channel 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哦

他可能也是女巫体质男巫体质对就是我最近哎呀我身边有几个好朋友比如说是一个按说应该是非常理性的经济学家然后但是呢他的研究算命然后他这个算命什么比如说我要搬家了然后这个机票取消了说啊这个好像最近的气运不适合出行

给你好好算了一下如果你非要出行呢你就要念念金刚经什么之类的还念念心经这样我觉得这个我还挺

我我还不太做这种事就是 ok 有的时候我可能会做我我几乎不做这种事因为我觉得其实我也我也对这些事情会有兴趣但是我觉得其实这些是一个比较 practical 和比较就是技术性的层面嗯

但是我觉得其实最终的最终的大道是很清楚的就是我我甚至不需要知道什么今年什么我是牛年还是什么吉祥的年之类的就是不管他是一个好的年还是不好的年我我做的事情都还是一样的呀就是嗯怎么说呢啊我之前有读易经然后也正好就是出现那个做生态村研究也有有朋友喜欢研究这个然后就一起读嘛然后最后感觉就是不管是是怎么那个

呃什么运势怎么变化都还是一样的就是好好做个君子然后那个把自己那个

做一个有德行的人然后就会运气好就这样就很简单就这个事情对我在想你的导师这个神奇也不是说他被捕先知啊或者怎么样一次元就这是一部分吧是他的心态会很开放的去接受和生活在这些东西之中但另一方面就是他是一个好人然后他对你的影响是非常对你有帮助的

嗯对是的我这一点在拜师的时候就是我我通过自作考试是 1 月份然后那个时候要选导师然后我其实有很多选项但是嗯反正我我其实也费了怎么说呢就是

我觉得我是说服他做我的导师然后我跟他讲了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说就是在我的传统里面要拜一个师父首先要看这人人品怎么样然后我就是觉得就是对你很尊敬和信任然后这是很重要的一点这个真的是很重要的一点你觉得这个尊敬是在什么时候建立起来的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时刻让你觉得

我觉得可能在我没入学前他做了一个呃教人打坐的网站然后在那上面会和人有很多交流就是来打坐的人他他想跟打坐老师说什么事情都呃七大五八大一级毛蒜皮什么都会有哈哈 ok

然后我觉得他能很耐心的听人说完有的时候还能给别人一些引导什么的这这个已经让我很佩服了就就是就那个时候已经是一个尊重尊尊敬尊敬在门生的一个开始吧嗯然后后来我在观察他给我建议的那种方式就我不是说其他人的建议的方式不好我觉得每个人都有就是自己的长处但是他他的风格是那种

就是他不会强加给我什么东西所以我觉得其实是他很尊重我对所以我们有了互相的尊重就我在想这是不是一个人类学者也必须的素质就是你在田野中然后你可能你想了解这件事情但是你的采访对象跟你讲一大堆七大姑八大姨的事情会这样吗

是会的可是我觉得我们我们的那种感受是你怎么知道这个七大步八大一的事情后来你才发现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是的所以一般我们都是至少我自己吧我都是他只要愿意说我都照单全收听着除非是如果我觉得累了我会说就是不听了嗯但但平常他愿意说我们都很高兴都很高兴的听着

就你不会说我问的你是这个问题为什么你不回答这个问题那就是一个科学家做事的方式嘛就社会学会觉得说我知道我想做什么但是一个更加艺术一点的做人类学的方式是其实就是我们不真的知道我们想做什么它是一个在和那个世界互动的过程中不断在涌现的过程

对我记得我之前播客采访的第一个人类学家他是在国内做一大部分是在泉州做他们祭祀啊什么之类的然后我就开始我就老问他那你这个研究你最开始的问题是什么呢你的设计是什么呢他说所有的设计最后都不可能成真的就是

确实是跟我这个做科学的思路非常不一样就是我们要设计我要问的问题是什么然后可能答案一二三是什么如果他答案是这个的话我的实验能不能把另一种可能性排除什么什么的就是完全不会开放给这些可能性而且我觉得这个确实对我现实中的性格和与人交流的方式有挺大影响的就我发现

我就边在这个 dating app 上跟人聊天然后我就边在自我批判就是只要我问一个什么问题然后他没有立刻回答或者是他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然后我就疼的一下觉得很生气然后我想哎呀至于吗为什么对人要有这么高的要求呢

有点理解那我好奇那你们想就是我感觉听你说的好像就是你们有设计然后会想得到一些特定的结果可是你总是能得到那些结果吗我觉得很好奇不能啊就是比较好的设计应该说结果是 A 的话我们能学到这个结果是 B 的话我们可以学到那个然后不管哪个结果都是有用的结果

我理解了就是对就是不管哪个结果你都能自圆其说在你的一套体系里面自圆其说那种感觉不是一套体系吧就是你还是要说出如果是 A 结果呢说明体系预测 B 的那个体系可能存在什么问题然后你是要否认某一些东西是不对的

对当然这是我觉得是比较理想的情况下实际上情况下很多时候就我有一个假设我特别喜欢它是显著结果但是如果实在不显著的话那我这个实验就失败了然后我就不发了就这个是科学界的一个弊端哦好了怪不得现在有人力学家研究科学

反正今天你聊的这些让我对人类学的热情突然非常高涨就我感觉它确实是一种看待世界完全不一样的方式甚至是一种不一样的生活方式是挺不一样的你说的那 Dating African 我有的时候也有因为我觉得我除了我除了有艺术和神道这部分我的

思维也挺逻辑性的就有的时候有的时候如果有人和我说话说的有点那种怎么说就是逻辑矛盾就前后矛盾那种我也会有点我就有点无语的现在觉得对我现在觉得学科确实就是有很多新的就是比较精彩的那种发展吧我觉得就是像你刚才说的比如说别人逻辑前后矛盾就是原来我会

很直接的指出这个逻辑的矛盾然后同时在心里默默的对这个人的逻辑能力评分解释但是现在我就我试图去从一个更人的角度去看然后就是他为什么后来会这样说他是不是在试图辩护什么事情或者他觉得这样的解释其实能让他看起来更好一点啊什么之类的就是好像逻辑是一个人的心理的一个结果

就包括你刚才说就是什么无形无相的这些东西我觉得如果你真的用它来解释好多比如说我觉得所谓更物理世界的事情吧比如解释地震洪灾什么之类的你可以说它是这个君王无道然后天降六月飞雪来深渊等等的对吧但是这种解释就对这个减少地震伤害没有什么帮助

就在这方面我会觉得我我愿意推迟对这种鬼魂的相信然后我愿意先去看一看有没有别的更物质的解释但是另一方面就是在人和人的交流中就是你你们虽然在说话但是说话只是你交流信息的很小一部分嘛确实有很多无形无相的东西存在

我觉得我原来是把这些东西就试图把它关闭在外面然后我就只分析语言但是现在现在我想能够再敞开的接受一些这样的东西是的你他听你说的时候我就感觉好像就是对如果如果每个人都是一个世界的话那就是我听他说话能能接受他呃用无逻辑的方式表达那其实就是我进入了他的世界这也是算不算是微观人类学哦

这还有名呢好的对我们普通人说话就是将心比心对吧好了这就是我和雨婷聊天的上半期了真的是连我打刚的一半都没有聊完那关于她博士期间对于生态村的研究雨婷对于生活方式变革的热情那我们都留到下期再说咯再分享一下吧重听这段对话我选择最后在这里结束我们这次的聊天其实是因为我感觉有点卡壳了

卡克的原因之一吧我事后分析了大概是我在谈论这件事的时候更多是在概念上描述它描绘自己思想的变化但是我其实还没有足够的实践素材把这个话题推到更深远一点

或者诚实地说吧,雨婷讲的很多东西,我其实也不是真的懂了,虽然我能够用逻辑认知把某些话题归到我自己的框架中,但这和那种感同身受的将心比心仍然是两件事,大白话说就是,我这个年轻人啊,生活阅历太简单太有限了。

所以虽然我也在积极寻找如何能够毕业后转行去做人类学研究但我仍然也有点怀疑是不是只要去做人类学去泡在田野中就可以增加我的阅历了呢又或许我不用等待那些机会而是有可能在自己的日常生活中创造我自己的田野实践呢如果听众你能明白我在说什么的话欢迎

欢迎给我留言了告诉我那个给你养分帮助你去发现和创造的田野在哪里你可以在小宇宙或者喜马拉雅 APP 给迷网青年寻录器留言或者来到我的个人微信公众号自我与人类观察站与我交流那么感谢你的收听我们下期再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