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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73 “他的血够我们分吗?”

2025/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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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的么IsThisRe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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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notes Transcript

如果要做一个老师或者做一个演教员也非常不对其实我那样相当于就给孩子贴了一个标签责怪阿 Q 的立场上所以他们是那一群就他已经习惯了就我看到一个问题我就要把自己摘出来

我觉得不是我演的时候有很多很多的感受反而是就像刚才雅彤说的当我把这个项目带给孩子们的时候他们的反馈让我在演接下来的时候好像对这个人有了更多的感受她的血够我们分的吗

这是两周前在阿 Q 正传巡演至北京一所学校时一个九年级的学生以观看枪决阿 Q 的闲人视角说出的心里话这一期这是真的吗我们来聊一聊剑学戏剧合作社改编并在过去三周在北京巡演的全新教育剧场项目阿 Q 正传 2024 年北京暑期学校来自全国各地的 30 多名参与者和 Chris 一起探索了鲁迅的文本

这十天的工作坊的目的是找到鲁迅笔下的卫装和今天的青少年之间的联系随后他返回英国将一个教育剧场的戏剧文本完成同时海星组织属校部分生活在北京的演教员开始排练和探索文本的片段这个后来以剑学戏剧合作社为名的小组有戏剧学院的学生中学的语文老师心理老师还有应用戏剧的工作者

还有抓马的眼角园大家利用过去这个冬天的几周时间完成了戏剧的排演 2025 年的 4 月戏剧社的成员们带着服装和布景穿梭在北京的三所中学中为 15 至 17 岁的中学生展开了 100 年前的卫装世界和阿 Q 的精神世界这次巡演也开启了 2025 年教育剧场 60 周年的庆祝活动

这期节目里,我邀请了参与这次创作的部分演教员来聊了聊三所学校不同看待学生的范式,学生在项目的不同阶段的反馈,还有文本与表演的关系,剧场作品与项目框架的关系,以及大家如何看待演教员,这个来自 60 年前英国考文锤一代剧场的全新发明的。

下面是我和关明欣 吴文新 高雅彤 陈远 李金泽 徐海星 王通 郑寒宁的一次聊天这里是这是真的吗我是曹熙你可以在喜马拉雅 苹果 Podcast 小宇宙等播客平台上找到我我是海星我在阿 Q 正传这个项目里面扮演的是阿 Q 我是王通我在这个项目里扮演了

咸人若干和官员我是雅彤然后在这个戏里扮演的是地宝农民以及咸人哈喽我是若雨我在这个戏里扮演的是吴妈还有货掌柜的还有咸人还有咸人哈喽我是金泽然后我在这个项目里扮演王胡等若干

Hello 大家好我是圆圆我扮演的是一个看不见的存在我是阿 Q 的精神我是关关我在阿 Q 正传里扮演的是赵太爷尼姑还有闲人我是 Iris 我在这个戏里面扮演的是闲人还有赵文通对我们还有两个朋友一家和 KK 他们的角色是什么闲人

都是闲人闲人和官员看门人官员小弟 OK 所以就是小孩子我说的就我们做了我们从 20 严格意义上是多少年做的第一个 TIE 项目 11 年 10 年筹备到上个月我们结束 RQ 我们从来都没有我们做了七八部 TIE 就严格意义上的 TIE 教育剧场

一次只给一个班然后两三名演教员然后到班里面去布景也带进去然后这个项目也通常都是比较长两个小时两个半小时至少吧但是我们从来没做过这么多人的项目所以我觉得然后再加上前段时间呢在筹备这个项目的时候也特别

就是我们还做其他的项目因为这个项目是从属校里衍生出来的就并不是说大家这 11 个人我们就花两个月时间什么都不做就天天排练所以我们都插控各位也很辛苦从很远的地方四面八方赶来所以就是我觉得录这么一个节目然后讨论一下这个项目的周边

然后讨论一下项目的核心因为有些人我觉得大部分听众可能没听过没看过这个项目我加入到这个项目呢是源于去年夏天

然后那个暑校当时是说叫 TIE 项目但是其实是先把就是鲁迅的《阿 Q 正传》这个小说试图把它建立成一个教育戏剧的这么一个项目然后我因为本身是就是教语文的老师所以我会对这个就非常感兴趣然后我就加入了然后我们整个

整个这个暑假的时间呢相当于就是通过就是我学到了很多就是怎么把小说变成教育戏剧项目因为它涉及到比较复杂的这么一个过程我就是对然后后来是这个暑假暑假已经结束了然后应该是九月份吧好像然后是就接到了就是咱们这边非常可喜的消息说

既然已经剧本已经都就是准备好了那我们就想真的把它变成一个教育戏剧项目然后也有很多就是一呼百应的对吧大家

就是各位然后我们很快就凑成了这样一个教育戏剧的团体然后大家利用大概有 20 天对吧我们虽然中间是间隔的但是大概有两个十天的时间完成了就是排练到最后把这个项目弄成然后也挺顺利的我感觉其实就联系到了不同的三所学校我们还真的能进到学校里面去为不同类型的学生来最后演成了这个项目我理解大概是这样一个过程

能不能讲我们因为在座的只有有三位是属校的成员因为我们其他人都没有在那个属校的班里面你在对所以就是能不能聊聊属校的你还能想起哪些瞬间吗然后我们再慢慢聊具体做的项目因为属校是 Chris 带领的

我要是说那个让我第一个印象深刻就是暑假的学员们大家都很有创作的热情对能充分的感觉到大家对这个事情的热爱我觉得这个是一切开始最积极宝贵的一个地方大家能冲着一个地方心往一个劲儿使就是一切都好办你们来的时候是对这个项目期待是后来想长成了这个样子吗十天之后你来的时候肯定知道是要做阿 Q 的吗

就是我没想到它是一个能够延续这么久时间可以让我参与在里面的一件事情我就说是那十天嘛那十天我当初在看那个

课程的介绍的时候然后我以为他十天最后的时候会排出一个小的片段我记得那个课程介绍最后一句话里好像有提到然后我们在十天结束的实际情况是做出了一个教育剧场项目的框架

就是我们现在后面演出做的那个把学生框定为考古专业的大二的学生我感觉对我印象最深刻其实是认知方式有一个转变因为我以前的专业我感觉比如说 Crazy 一说小组分工你们去我感觉我们就讨论我把我脑子里的事解释清楚然后我听听你怎么想的但是 Crazy 一到这个时候就会骂我们说你们要

动起来就是你你不要交流这儿你要动起来动起来可能演的就不一样然后包括就是这个对我来说印象是最深刻的包括这个延续到了我们后来排戏排练我感觉确实是就是很多知识是就是

他不是认知的就是你通过身体演的时候就不一样我就感觉我现在在对这个小说的认识就跟我一开始就是没有参与这个项目的时候就是认知就会不一样以前就会觉得我跟阿 Q 我们是他是一个课题我去认识他但现在就会觉得我在任何一个瞬间可能成为他你多说两句比如什么瞬间就是一个人面对一群的事物

嗯就是我觉得这个戏它挺可贵的一点是就是你就感觉它这个小说吧跟我们现在包括在学校演的时候跟孩子们也有共鸣就在于嗯

阿 Q 他不是我们审视的那个课题我们不是说他哪做的对哪做的没对他为什么那么惨而是他这个境遇是如何形成的是在他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里构建出来的然后这种人与人之间的这个关系那我们人都在这个社会里你随时处在人与人的关系里你可能因为各种原因就变成了你和一堆人然后你就会可能成为那个阿 Q

我理解是这样就不是说他阿 Q 自己内在有什么就因为传统的文学的理解都是阿 Q 的性格是这样单分析这人物形象就很扁平我对第一个学校的印象就是这个因为到第二个第三个学校好像虽然最后一场我没在但大家对酒馆里的暴力的反馈好像没有特别是第二个所学校我印象中没有太多提到这点的但是第一所学校里面

就是非常快的定义那个酒馆以及大家怎么观看还有暴力对我来说这个是挺有意思的一点就为什么孩子会关注到这点然后为什么第二所学校的孩子就会很快的关注到自我然后人格然后身份然后自我是怎么建构的这个就蛮有意思的就 Iris 刚才就是这个一个人面对一群因为第三所学校的孩子们他们也会

对这句话特别有感受但是他们把自己的立场放在那一群里头他们认为我们属于那一群阿 Q 是那一个所以阿 Q 是那一个不跟我们站在一起的人投量所学的好像没有明显的一个感觉是不是我印象很深的是我们做最后那个项目就是那个摆一堆鞋然后放了人们想说但是没有说的那个话

比如像第二所学校和第一所学校他们会有一些关于阿 Q 的同情或者是或者比如说我记得第二所有一个有一个话什么 30 年河东 30 年河西但是我只有 30 年就是或者是阿 Q 原以为自己是去被砍头的但是他是被枪毙的就是一些特别从阿 Q 视角去出发的写的话但是第三所学校写的话大部分都是

阿 Q 你如果当初不在那里大喊革命了革命了我要革命了你就不会惹麻烦如果阿 Q 不去惹酒馆前面的人他就不会挨打就他们都站在一个责怪阿 Q 的立场上所以他们是那一群他们觉得阿 Q 不是自己阿 Q 是对面的那个人阿 Q 是跟我立场不同的人

各位就觉得这是为什么对就是更加的这种溪流之上就是他更多的是站在一种批判的那个角度就他已经习惯了就我看到一个问题我就要把自己摘出来然后呢去批判他所以呢因为我是在每个场地演出完之后我去做那个采访然后在采访的过程中呢就会明显的感受到就他们会去思考

说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然后呢这个是不好的我们要往好的那个方向去发展所以他有明确的这种对立的这种思维在然后呢要去评判把自己隔离在外顺便说一下对听众朋友们我们的参与者是高中生对吧初十年级左右吧有九年级的那个第一所教是九年级的我觉得这首先我主观判断这是一个语文教育的问题就是

怎么说呢就是很多时候我们经常会说我们日常会对一些文学作品产生误读

包括鲁迅我们把阿 Q 这样的角色往往当做一种典型人物这种典型人物的思维其实有的时候会束缚我们对这个人物他更深刻他的境遇他的惯习和他所面对的那些人际冲突的很多细节的分析只是把它当做一个典型它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但是它曾经是一个典型

这个时候其实是很割裂的但是比如说一二前两所学校的孩子们他们会说出一些

比较有趣的对阿 Q 的看法比如说他们会说这不是我吗大家都是阿 Q 啊那这就是两种思维的习惯就是他没有把阿 Q 当做一个典型去理解那作为一个典型其实我觉得在语文教育里面我自己个人的教育点上语文课的时候经常会学习典型就是你要明白他是那个时代所

产生的必然的产物但它跟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它是那个时代特殊的那个不好的那个各种封建啊残余的所谓的而形成的一个东西封建也是好像前两所学校没有孩子提到哈就这个学校提了很多次第三所学校关于封建这是个封建社会但我觉得第三所学校那个还因为那个孩子在我们组他提封建只是为了就是这这对

这标准因为那个年代被定义为封建的年代所以我说他们封建我说他们制度封建这一定不会错但是当我去问他就我问了王通当时提的那个问题就那现在不封建吗或者是说不封建是什么样子的到底封建在哪他说不出来 OK 你觉得呢宇文老师

我感觉因为就是是话语体系的问题吧就是比如说前两所学校他们可能同一类体制外的学校对他就他没有那些词或者他有时候他有他说一些这些词但是因为我们这个课程的要求吧就是会说你不要说这些特别大但是你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词你说你上课会专门跟他们说不要说特别大但不知道什么意思就是我们说用词要精准那什么意思或者说我们这个课程本身也要求你那个论点出来就是

准确那你觉得是语文教育的问题吗它一方面是具体层面可能是但是更宏观肯定还有一些更大的问题比如说教育理念的问题我们要培养什么样的就是培养方什么样的人培养什么样的人的问题你说你快说就比如说我那个时候小的时候学语文你一定要知道怎么划分自然段然后怎么标注标点

然后你一定要知道朱自清背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一个典型形象李白复诗的时候,送别的时候是一个什么样典型形象有一个很强的一个关于情感上的一个给你一个索引锁定怀念思乡什么被贬折我就想他怎么不去的人怎么都那样

他没别的欲望吗就是说这个人被贬了他旅游他不开心吗或者是他脱离官场他只有一种预言那个是对的你如果想别的老师会说你是跑题的或者你就是错的直接在分数上就能体现出来的这个其实是我们恐惧的因为我觉得这个就是

我们对文学的一种其实是误读有的时候孩子不喜欢看书这原因出在这个语文教育上它没什么可读的它全都是典型的东西全都跟我当下没关系的那我还

阅读这些干嘛呢我觉得有的时候跟比如说乐乐青年剧团的乐乐他看很多名著包括我们之前有一个孩子小米他甚至会自己写剧本看莎士比亚看托斯托耶夫斯基是特别小的孩子他们对语文的理解就是跟学校是不同的可能是他们受教育的环境

有区别我觉得就是一定不要把这个东西当做一个典型它就是那样子的跟我没有关系我们一定要结合当下或者是结合我自身去剖析它它才活着这个文学它才活着不然它就只有正确和错误

对因为你刚才在说点心我突然联想到另一个词是权威就是从这个素材上可能说是抓点心但是呢从老师和孩子的关系上可能老师好像在课堂讲的是一个权威的东西那么师生的关系我觉得特别重要因为第二个学校呢这个师生关系其实给我特别特别深刻的印象

第二个学校它并不是一个自然班它是大家感兴趣你就来报名所以当中呢也有老师也有孩子然后在那个场域里头我就发现这个老师他就是学生

就这个老师本身他已经年纪已经很大了而且是应该是很有经验的老师但是在那一刻我看到了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参与者他跟学生没有任何的边界也就是你走进你要是一个外围的人你走进这个场域你会发现所有人是平等的完完全全平等然后在那一刻当这个老师开始发言的时候他真的就是

很冲动想要说些什么而不是像有一些老师在场他好像看似平等但他总在让着你说你来你来说我把机会让给你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平等的关系那么在第一个学校其实我们能看到这一点就是虽然他也有老师的在场但是他更多是一个陪伴者而不是一个独立的思考者对我觉得第一个学校老师的虽然那个

先不管老师教的什么因为不知道第二所老师学校老师教什么的但是你能看出是成年人至少他第一所学校的成年人非常的奇怪在我看来那个关系好像故意不说话然后因为第三所学校没有老师但我能猜想因为公立学校就老师的态度大概能知道就肯定跟孩子是有度强的但是就是说为什么我人明明在然后故意不说话

我不知道你们组的有吗反正我带那小组出来就是故意不说话

那你给孩子示范的是什么呢我觉得成年人可能有一种误解无论是家长也好或者是老师也好你说对他总会觉得说如果我表达很多的话我就会阻碍你的表达我就把说的机会给拿走了所以我要给出机会但是恰恰是你没有一个积极参与的态度反而给了对方一个负面的一个形象或者是示范我们聊了这个问题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就是说那个

你们有感觉这三所学校的孩子的话语权的差别吗因为刚才提到权威其实我觉得我让你说你说你说我的表达会阻碍你的表达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他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是权威潜意识里认为我说的话比你说的正确所以我说出来这个话以后你就不敢说所谓错误的答案了

OK 我其实观察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就这三所学校咱不都在那吃饭吗除了第二所学校你看就是他是没有就大家都一块吃对吧没有界限第一所跟第三所都单独有一个老师吃饭的地儿就老师跟学生天然的不能在一起吃饭吃饭是另外一个我觉得需要聊一下因为 TIE 传统的 TIE 你在学校待一天其实演教员来评估这个学校的很多的这个机会都是吃饭的时候

你吃饭是另外一个因为你摘除了那个传统意义上的教学的范式所以吃饭的时候然后吃饭本身又是一个它要重新建立一种范式嘛然后你能判断这里面有好多比如这个学校的那个隐形的大纲是什么

表面上我是这种学校我是那种学校但它隐形的那个师生关系是什么我想到了三个特别有意思的画面就是在这个学校里面跟这些孩子们其实没有是正式进入我们项目的那些休息的时间段就在第一所学校我们在没开始前发现他们这个学校学生们自己在组织社团活动

一群人在玩那个踩尖叫机就是谁踩的次数多对 抖腿大赛这个呢我正在开小差躺着准备眯一会儿然后就是那个尖叫机就一直响然后我就挣扎起来我就去皱着眉头去看他们我就想什么学校搞这活动它有什么目的呢是解压吗还是说在锻炼呢还是说就是为了

吵我们反正我就是非常的困惑

我也有感觉就是第一所学校他们有很强烈的想要去吸引你们注意力的那种感觉去吸引外校人注意力的感觉是这样吗对我感觉有一种显得好像你们好像看起来很我们也可以就是有一种就是在他们没开始之前你从哪个意识到这也是尖叫机吗还是别的就是他们会故意的说话声音很大对我的不一样的感受是我觉得他真的有注意到我们吗

对我也感觉他们实际上是并不在意这个是特别有意思魏峰特别想特别聊了这个事就是说他的空间是没有任何定义的谁来谁定义你比如你到这个空间这个空间它有个范式有框架你会发现我们演出那个因为它不是传统音唱的教室它虽然叫小剧场它也不是一个它有一半是开放一半是走廊然后任何人都可以在任何时间内从那穿过

所以我觉得我反而感受到的是他没有看到我们就是各玩各的自己玩自己的然后谁都玩什么都行我好像感受不到那个地方有什么纪律比如说对感觉太过自由了而且老师非常卖力的去拿喇叭吸引大家参加比赛我觉得那个是社团吧那个可能是就是社团可能都是对对对他社团他就是这样嘛他就叫解压比赛

就在我们的黑板后面贴着他们那个海报就是解压比赛他那个第一所学校给我一种感觉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什么就我感觉他表演感特别重就他形式大于他的内容的那种感觉比如他那个走廊里那些陈设他的那些东西他挂的学生的那些作品包括那个展板上写的那些学生的东西我就感觉是形式大于内容的他是为了那个形式 OK

包括他整个空间给我一个那个感觉是什么那个咖啡馆呀什么那个有个茶馆然后什么图书馆整体我就感觉是在表演给我看我们这个就是个很开放你说表演给你看你是谁是表演给家长看吗还是表演给学生看 OK 可能也在给学生看因为大量在里面滞留是学生嘛我感觉这个范式是这样因为这个空间并没有给你聚焦嗯

所以你得把聚光灯主动的拉到自己身上好像是这样的就好像那个男孩一样最后后面那个拿鞋里头说话的那个男生什么赵在卫装我们赵家赵家的这个概念在这个学校的孩子的这个印象中非常显著我都觉得第二个第二个学校也提到很多赵家但好像不感觉就是说我老要把这个事拿出来当一个话题来讨论

那我的第一个学校我有个感觉是就是他确实很容易就是我需要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但是如果是因为太吵了吗但我另一个感觉是因为这个空间真的是所有孩子戴着耳机但其实你作为一个个体如果你加把自己隐藏起来也蛮容易的当然就戴耳机嘛你很容易就不被看见嘛

或者说它是足够的自由因为你足够自由那当然有人我就可以因为这个自由它有责任的我承担这个责任我希望你看见我我让让也好我自己弄个社群我弄个社团好像都可以我自己中午利用这个时间弄个小的游戏但我也可以利用这个自由躲在你们其他人的责任背后

我个人是蛮喜欢第一个学校的那个空间的我是觉得它因为我说我第一次去的时候让我感受到我好像走在大学的校园

就是他有足够的那个空间给到你任何人去那里你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你可以戴耳机你可以做项目你可以做任何但是每个教室呢每个所谓的其实他可以说是教室也可以说是项目的那个空间他里头那是学术层面的所以呢就有点像大学的那种自由和我是觉得自由和纪律这两者还蛮好匹配的就匹配的挺好的所以孩子有更多的选择的空间他怎么匹配的你说的多说两句

就是一个孩子比方说他走到这个空间的时候他知道我是可以做任何事情的因为这是一个开放性的空间而且你做任何事情也不会说特别的引起别人的关注因为你在其他的公共场所如果你做出一个大声的喧哗可能所有人就你好像不应该这么做但他在这里是不会被评判的我觉得反而他是在练习我怎么样可以更加自如的去表达自我而不总是因为别人的评判我要约束自我

所以我觉得这是给了他一个练习的机会至少在我们组里是有这样的一个孩子的就是他很亢奋然后有点

安定不下来但是第二个学校他的孩子我觉得内核较稳一些而且我们排到很晚而且演到很晚跟其他的学校的时间段不同我们是很晚的时间段然后也有几个孩子单独留下来跟我们去聊这个戏包括自己的未来规划有一个孩子单独跟我聊说

做导演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才能完成这样的项目啊你们怎么组织的他对整个我们组织这个项目还很感兴趣不光是这个戏我觉得就是跟第一个学校之间的区别就在于我会在第二个学校能收获一种比较安定的力量就是你可以静下来慢慢的跟他讲很多事情有些话不急于说出口

但第一个学校我觉得你得嚷嚷对你得喊你得抓他的注意力然后呢他也在抢你的注意力我觉得这个有几个客观原因哈因为第二个学校第一我们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然后人也不多因为我们第二个学校是一个自愿来的对然后第一个学校它是它是一个因为我们是一个七八十人的场地嘛我认为抛开了这些客观的因素哈我我我仍然觉得这背后有两个学校的范式的问题

就肯定是有就当然生源也不一样就是一个学生怎么被挑上来的这都是客观原因抛开这个我就有两个学校的就是对你刚才说的对学生是什么他们该怎么学习为什么学习有不一样的看法最后导致的

我们体验的这个样子我就抛开所有刚刚那些客观原因仍然我认为第一个所学校里面的因为我看不到纪律我感受不到纪律我这个是一个特别真实的感受所以你刚才我问你说他有一个平衡我看不到那个平衡我看到很多自由

不是啊但是因为你没有走到他真正的上课的教室对对对因为这是一个公共空间我们没办法你这么一刀切的是是是当然我我只能从我的体验来说嘛因为我们在这个地方做项目嘛这个项目是要开要上课的嘛他平常如果不是我们他也是要在这个时间这个空间和这一群人来上课的对吧那当我看到你上课的人拿着扑克牌拿着麦当劳戴着耳机

然后电脑也不关上手机都拿出来的时候我不可能想象他只是为我们擦擦这样或者只是因为这堂课然后我们只在这堂课上都带手机带耳机所以我觉得对啊我当然认为他在课堂里面可能会不一样比如上数学课的时候可能不这样但仍然我觉得他是一定程度上抛开这些是这个学校的一个有意这样做的就电子产品是个顶听我也不认为不让使用电子产品是答案

但我也不知道从一个我们的亲身体验来讲都允许拿着电子视频产品真的是没法组织任何事情所以我觉得我认同你说的就抛开那些原因你就留下说这堂课本身你感受到的孩子在这个空间里面自我怎么看待自己他认为这样都 OK 我吃着麦当劳怎么了或者拿着扑克牌也没关系

而且不够白我说了在这学校出现了很多次我在大街小巷看到不够白还有别的牌的游戏而且特别好笑的是我们第二次去第一所学校演出的时候我们在前期准备的时候那边有几个孩子在玩乌弄然后他们说了跟我们剧里一样的台词就是我赢了对

对啊就是比如说他对酒馆里那么感兴趣我们的戏里酒馆里面其实在第一个场景里面在第一个布景里面我们是看不见你们的只是听见声音我觉得对那个声音的熟悉程度和共鸣的产生肯定不如我看见你那个完整的符号墙但他们很快就捕捉到而且我是觉得第一所学校是他们使用电子产品

我会觉得那个东西给他们带来的焦虑感很重就在你引导的时候你其实事先已经说好了请大家把手机收起来然后有一个孩子是一直拿那个

就是充电器插旁边那个墙的那个插电的那个插电的那个插座呢本来就是坏了他没有吸附力吸不上那个插头那孩子就焦虑到不行就是一直手馋馋巍巍的插然后就打断就有点打断了但是最有意思的是他们的那个老师的表现

应该说是他们教练就是在看他们的时候他的眼神就我们经常能想象比如说我小的时候在公立学校班主任老师一个眼神是非常的犀利的就一个直直的眼神非常明确那个表演但那个老师他没有他没有那个眼神他是什么眼神他只是扫过去了扫过去他是躲避的就是他在躲这个声音他没有去阻止和干预

但我给了他好几个眼神犀利的眼神对犀利的眼神但是他仍然坚持要插插这个店可能我跟我不熟吧他没有那个大家认为他为什么是躲避的他是不想管这事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不想管我不知道我在想就刚刚远远说那个确实是给我们的感觉或者也许给孩子感觉也是很像一个大学校园所以大学校园里面这句话我也觉得我不理解啥意思什么叫大学校园就是你们的大学是这样的吗我不感觉你们的大学是这样这俩都是大学生就是我不懂这什么意思就是

就密歇根大学跟中央医学院都是大学对自己负责或者是你可以自己组织自己的学习一定程度上

大学那能自己组织自己的学习吗学校给我们的饭食是这样我不觉得呀我觉得大学没法组织自己的学习你怎么组织自己的学习你每天都有课表你每天就去学校室但好像学校特别希望我们能承担自己学习的责任我也不是特别确定这点你说的你说的我说的就是为什么会有那种大学校园的感觉就是他会假定你是个成年人吧起码或者说你能组织自己的学习不是成年人啊

是但就是我就是说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感觉就比如说第一所学校相对于第二所学校其实第二所学校你别怼我我就不会点了就是第二所学校其实给我们感觉是这些孩子更自主他更能为自己承担责任不管是他表达也好或者他跟你交流的方式其实都更成熟但是第一所学校似乎是假定我营造一个环境我觉得你是可以为自己承担的但实际上他们不是

那为了去延续我的这种教育理念或者说我这个校园想要去塑造的一种氛围会有那种比如老师我们要遇到这种情况我是不管因为我管了是不是感觉我把你当小孩了我在管你控制你我有强烈的这个感受就是为什么我刚才说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想管我觉得在他看见一个他不喜欢的行为

的那一刻之后马上有一个意识形态我觉得我从抓马的老师身上看到非常多这种眼神特别是一开始的老师他看到一个行为然后这个行为可能是比如你看那个反复插我觉得太有意思了明明没电或者他撑不住你就放弃就完了他一定要还要弄就很焦虑的行为然后我们想要去干预他的时候然后马上有个意识形态从脑后飞进来说我是进步主义教育说我是以孩子为中心的教育所以不能管孩子

然后我觉得这个是大面积出现的因为学校可能没有给你一个范式应该是什么样在第三所学校里我觉得可能有范式或者在第二所学校也许也有范式但我确信这样的事在第二所学校也会发生因为我觉得我们都要和我们自身的从小接受的教育做抗衡我觉得是这个问题不是他不想不一定是他不想管对对对

那个是你做一个新人或者对孩子来说你是一个新面孔你就会有一些恐惧在其实这个跟你自己

内心恐惧的东西有关你不知道孩子们期望什么样的成年人去帮助他们但是我现在的感受就是对自我管理的这种纪律性也是需要学习的对他特别需要引导就是他跟人的习惯一样就比如说你什么时候看手机我是否熬夜我吸烟怎么戒烟就是人是需要有的时候是需要被帮助的在纪律性方面

他可能不想被控制或者说被压迫但他形成很强悍的这种自我管理的这个意识和纪律他是需要一个阶段在一个阶段的学习有很多孩子比如说有的孩子就是会突然跑出教室或者是突然动手打别的孩子那你不可能说不管对吧你要处理这个问题

也要正面沟通和面对这些问题孩子在课堂当中会试探老师的边界一样可能一个新的老师也会试探或者说我觉得这可能也是一个过程我觉得对于一个演教员来说就回到我们这个项目通常情况下 TIE 因为 TIE 的优势是我是校外的老师然后而且大家还有角色按道理来说应该没有那么难吸引你的注意力

对我觉得第一所需要给我的印象就是随便脚步费劲而且他们不愿意留下来跟我们建立对我觉得就是说比如说以上这就是为什么我强调我不认为就是完完全全是都是因为特殊原因人多或者怎么样因为他平常这个课我在想我走的时候一直在想平常这个课你怎么上我不是自己夸自己我觉得我还能 hold 得住他们但我觉得如果你要每周都这样上课 70 人我只能分组然后大家看视频

弄两个电视因为我觉得公平的讲对任何一个老师而且我背后有你们我背后有这个戏我知道无论如何当戏开始的时候或者他们开始弄那个物件的时候都能抓得住他们但是我非常难想象抛开这个 TIE 的模式这怎么展开活动除了就是说赶紧分组可是一分组你就发现觉得小孩就溜了老师说上厕所

我每一次我带了两次都上厕所然后有的就沉默然后不在边上玩牌会怎么样所以我觉得这个是强烈的能感受到饭食的问题我觉得第三所学校不会出现因为你也跑不到哪去我觉得第二所学校也很难说说实话我感觉因为它不是一个自然班也不是在日常上课的过程中我们谈到孩子我会想到一点就是金泽你在第二次

你讲一下那个故事就是你跟那个孩子的互动以及你怎么后来改变了你看待他的方式你有印象吗就我们两次吗那个就是他最开始他甚至在曹老师带领的时候他还会笑就是他在下面做观众的时候他那一点非常吸引我的注意力我当时感觉就是给我的个人的感受就特别不好

然后我可能不像那个学校的教练一样就无视他而我反而是向王同样我盯着他我们描述一下那个场面因为大家能感受到就是那是项目刚开始的时候对而且我觉得他笑的特别不合适就是在我看来

啥叫合适的笑就是莫名其妙的笑而且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要笑如果于回来说他是在笑因为我让海星躺在那然后把海星的手绑起来他悄悄的说了一句类似 SM 的话 OK 所以他在笑这个对因为如果要是从戏的角度来看我觉得这还是一个挺严肃的场面的

所以我不觉得那个笑让我觉得舒服我觉得他就是会让我觉得很不舒服然后我就会我就很认真的在很严肃的看他估计人家也没有看我都没有注意到我可能然后我但我就是对这两个人而且他的头发颜色也很明显然后就有一定的注意然后在分组的时候是曹老师把这两个同学分到我这个组里他们来了也就是突然就很

就很安静然后也不说话然后也不怎么搭茶然后好像这件事情跟我也没什么关系然后就是企图在跑神就我硬把他们拉过来我说给你们一些任务你们不想说那你们就写呗好写也不怎么想写就是一问他什么问题的时候他就会就一看脑子里就什么都没想然后也不想写然后也不想参与

然后但是第二次课的时候就我有很明显的感觉到他们会就是他会主动来找我说老师那个我们上次是一组的老师我今天还跟你一组然后就很就感觉他的改观就一下改变了就感觉这好像是两个人就是反而好像是但是很明显感觉到我这组也有上一次很积极的同学上一次很积极的同学这一次反正就是

就是什么就无所谓就反而就感觉感觉无聊了好像就是或者是感觉我不知道他在他就是他反而的态度就是有一种他们两个人的态度有一种 180 度的一个调转就是感觉这件事情快过去吧快结束吧我很想结束我想走我想进入下一步我不想在这待着了就是第一次就特别积极的那个同学就是主动举手说我看了视频的那个

在第二次的反而是特别消极的一个态度戴口罩那个是吧好像不戴口罩戴眼镜戴个眼镜戴很高的那个挺瘦的那个我知道然后第二次反而是就是很不屑很积极然后也不想参与然后自己在那跟其他同学玩一些七的八的有的没的然后反而是这个上一次

没有参与的人这次在很深入的去思考去想去写一些什么东西然后所以我感觉可能就还是要给孩子们一些时间我觉得我觉得你其实那天说的更好对我现在可能忘了因为那天你说了一个挺重要的词就是不要评判他们就因为第一天你描述那个状况我觉得很少有人在老师吧在那个状况下不去评判因为他的确看起来是个蛮

很奇怪对但不是很奇怪的人就是说他的行动是一个让你感觉你怎么可能这样反馈但是我觉得同样又是恰恰是因为是 TIE 所以因为我们就跟他们见着一面然后明天就再见了所以对我们来说那个瞬间就他怎么反馈其实没有那么的重要或者说孩子的任何反馈其实他真正心里什么感受我们是只有在不评判的那个前提下才有可能去体察

比如出来我们因为聊了很久关于这个我觉得一定程度无论他想没想到过 sm 或者怎么样因为那是个确实是那个尸体因为他是阿 Q 被枪决了他被绑在那嘛而且我们的计划里没有这个是因为我突然发现只有两个人 70 人里只有两个人看了我们前置工作坊的视频所以临时我把海星摆在那去的嘛所以海星去的时候也不知道在干嘛不是我不是批评你我我知道你在说就是我没有这段嘛就是说大家可能都会有一种比较嗯

坏了第一场演出怎么就这样然后所以然后他突然笑我觉得很大程度上实际上是这个画面暴露了他无论暴露他的是什么这种反馈有的时候是一种极度焦虑下的反馈就是人会笑所以无论是什么使他焦虑比如他坐在第一排然后我愿意想的可能就是海星的那个画面然后因为他只知道这是从哪出土起来的尸体对吧

他是知道这一点我不是随便把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绑在那不是这样的所以我觉得他很多暴露但至于说为什么他会这样我很难知道但一旦我们评判他了就变成了你在迫害我的戏但其实他没有他就是无论什么我甚至觉得他很强的共鸣然后我甚至觉得这个共鸣和他第二次见到你的时候的态度有很大的关系因为这是一个感受层面的共鸣是他控制不了的我有跟你们讲过我看邦德那个戏笑了吗我和安德烈

就失控的笑很糟糕我自己非常羞耻但是我就忍不住看邦德的一个戏也是因为他其中有一个画面他不断地把他小孩的衣服穿在身上然后 Richard 不是特别胖吗然后就在第一排他的大肚子然后就一件一件的穿他小时候的衣服全穿在身上然后我和安德烈两个人在边上就一直停不下来的笑全剧场那在剧场里演出不是提爱意只有我们俩然后出来我特别想找一个就我特别不想想起这个事儿

因为所有人在身边都非常严肃的看这是爱德华邦德的戏然后控制不住的笑后来我就想这是特别暴露的一个事情我绝对不是主动的在想要摧毁你们准备了好几个月的戏但是那个女孩我觉得你提到特别有意思因为她所谓参与的好是因为她一直在思考不就是回答你几个问题吗我觉得对她而言我很难知道她情感的层面被哪些东西触动了也许会

因为一切的情感是一切的基础但是我判断不了然后他就会呈现出像你说两周非常不一样的状态对这好像像是一组对照组一样特别的鲜明对都在我这个组所以我也后来在反思我第一次我觉得我第一次就是如果要作为一个老师或者作为一个演教员也非常不对其实我那样相当于就给孩子贴了一个标记对啊

特别不好因为你一评判她你就失去了后面的这个部分了因为我已经评判你了你是这样你是这样我就不用再探究为什么你会这样然后我就有一个对的对的是那个女孩对吧因为你表达了你的想法你是对的你这是不对的行为我觉得这个特别有帮助因为我相信在座所有的老师在一开始教课都有这个过程

而且第一次特别看了前置的那个同学就第二次来的时候还是我给他拉进来的我说来吧来来来你来我这个组吧然后他就很不情不愿的往那里坐然后跟旁边同学聊天什么有的没的那种感觉然后后来我说来把这个衣服贴到那个黑板上然后他就甚至还加了一种那种语气词一样就特别的我就

我们聊聊这个项目本身吧就是在座各位因为应该是我们目前应该绝大部分都是第一次你们在学校的时候也没有参与过 TIE 所以聊聊你们的感受就是在这整个过程中我觉得是项目最终呈现和表演的部分有哪些让你们印象深刻的瞬间或者没有挫败的瞬间 OK 我当时找不到了除了这个演出事故不算

我说说我的吧我其实有一个比较完整的心路历程让我简短的说一下就是就从参与这个项目开始呢因为暑校的时候没有加入 Chris 的那个工作坊就是跟 Coastals 在一块就特别羡慕就是经常偷看他们上课然后呢直到这个要开始进行了实际下地去排练了曹老师就问我们几个说感不感兴趣说还是晚上排练

因为之前我看了 Chris 和 Adam 来演的巨人拥抱还看了做妈妈的视频对 TIE 这种形式是非常感兴趣的特别想亲身体验一下那个是什么样子很多时候先会从表演的角度去

去理解就是怎么进入角色他可能还围绕着以前的那个习惯就是作为演员或者是导演工作的习惯其实是想找角色老在想是不是跟互相之间没交流我刚才演闲人的时候我看到他了吗我看到阿 Q 了吗是不是根本没看那这些一些小的表演问题但我觉得最收获最大的是什么呢反而是表演之外的东西

在跟孩子们进行工作的时候你需要快速的敞开心灵这个其实是比较难的但是比如说曹老师在带领我们的时候他会先对我们进行一层保护然后我们再去分组工作我们都熟悉了之后再去做这个其实对我来说有很多学习因为比如说我一开始在抓马带过小灵板我对孩子有一种恐惧感

就你跟他敞开心灵之后呢小灵的孩子他就是上着课他会骑你头上然后呢打你头啊抓你头发呀你这个时候呢你不知道他是爱你还是说跟你建立联系了反正他在试探这种边界你又不能很严厉的对待他你跟他说又没用说得很温柔呢他会变本加厉的揍你然后跟青年的少年的孩子呢在一块聊呢

你还不能聊太深反正就是这个敞开心灵的状态呢我觉得跟表演来说呢它是同步进行的你在台上我们这个团体之间互相演戏交流去分析这个 SETABCD 的时候我们之间也要敞开心灵

然后你又要面对孩子一群不认识的孩子你也要快速地敞开心灵就是 TIE 的这种形式呢它需要这样的一个状态这其实是我觉得里面最累的但是也最有意思的最有挑战的部分演我都觉得反而容易一点因为很多地方排得很细但我会有一个主观的评判在我内心里我会觉得自己演得很烂

就是觉得自己演的像是那种典型的闲人以吆喝为主然后就是流氓地痞就是那种我就是一个混子所以我就嚣张就好了经常表现情绪在台上但是我觉得有的时候他是我们跟阿 Q 和阿 QQ 他应该是搭配起来的那样的一种节奏我们好像都有一个自己认为的那个

比如演闲人我觉得这是比较难的看似不是主角但是他是群像这个是我觉得是始终想要再找的但你有两个麻烦就是你要演还要跟孩子们工作你有两个部分需要担心所以我觉得还是蛮有挑战的

我稍微提两句关于你说敞开心灵你说你敞开心灵跟比如说我们老说的希斯卡都说的真实的教师是一回事吗对我其实想说不是说敞开心灵的意思是说我要跟孩子们说我的私人的这些孩子也不感兴趣或者你说了他可能也觉得跟他告诉我但是它是一个真实的接触我就延续刚才说跟女孩的小师姐我觉得

至少在我们的工作里面我们反反复复提到就这一点你真实的接触不代表你不是成年人了不代表你要在孩子面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然后真实的接触就意味着说我此刻对我来说什么是最真实的犯愧然后我要先感受到这一点才可以但而不是说 OK 我是老师所以老师应该是那样的老师应该这样老师应该那样的眼角应该这样抓马的眼角应该这样然后别的地儿的眼角应该那样

真实就是此刻我作为一个人我和这个素材是什么关系就圆圆最早说的我对这个就是特别感兴趣我想要知道这件事然后我特别对于他感兴趣然后第二所学校的有部分老师我从他身上强烈的感受到这点不是我要示范给你看一个什么东西或者不仅仅是那个然后我觉得这点蛮重要的因为是我觉得在我们领域里的工作非常少我看过很多不同的机构不同的学校不同的从事相关工作的人

哪怕可能比如说属下我们这么多老师每个老师在这方面的呈现也不太一样我觉得这点特别重要对我是觉得问题就是在你极端疲劳和要解决很多问题的时候怎么保持真实对你怎么保持真实你很容易有一个范式就是我是个老师或者我干脆放空你说什么我点头是非常好

就你很容易表演但是你真实的倾听和保持那种专注一直跟他们在一起对所以我觉得他为什么是演员就演教员演教员我觉得这是演员和教员之间的那个那个位置因为演员是非常擅长应该啊一直专注的但其实老师教员老师也是你这一堂课我觉得我们可能还好因为我们在座除了艾瑞斯所有人都是在一个相对可能还比较自由的那个环境下吧

因为他有你又教学目标对吧你这一档课怎么开展他可能已经在他的范式里已经是很自由的了但是你想象在其他比如工业学校的语言老师他一节课非常近的所以他没办法真实的接触所以我觉得就是说因为你高度的集中只是我集中的是我对这个价值感兴趣为什么铜钱这么重要我对这个价值特别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然后我体现出的一种无论我体现出来是什么也许是一种很亢奋也许是一种很平静这都无所谓

我觉得真实性是一个特别稀缺的东西在教育中我记得前年在暑校里然后当时做的是米诺陶试图做米诺陶然后我记得当时我理解其实相当于有两个系框架它相当于也是一个系等于你这两个系之间如果是文学就是互文对不对反正我记得那年的时候他们俩共享的是一个内核

就是它外边给观众框定的这个戏和米诺陶要表现的那个中心是一样的如果我能理解为就是教育戏剧它可能这样应该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现在这个框架因为可能我们有各种客观因素的制约我们现在外边这出戏好像没太显现那个

我们这个 IQ 正传的那个内核是不是就如果要改的话如果按理想情况你会怎么改你说没有展现 IQ 正传内核什么意思就比如说看与被看怎么构建自我我怎么在人际关系中被构建外边这一层好像没体现那个你说历史学家的就是我们的这个角色对有一个事件感觉对我一直对这个框架就是一个很临时的一个框架

对啊我对这个框架就是这个一直我跟彩星说的比较多到最后阶段我一直就觉得就是为了完成一个对我觉得对我来说我我觉得这个框架帮助不大他好像当时是按从兴趣的入手我记得当时他不有那距离吗对就是想让就在我看来他是一个就是一个我可以不要这个框架的所以我就想问如果你要是改的话会怎么改按照一个理想的状态嗯

我觉得 RQ 征传比较复杂的地方就在这就往往我们以往的所有的 TIE 的文本没有这么复杂的所以如果他有一天的话比如说历史学家我觉得可以完全从不同的角度来挑战他从开发商的角度从比如说博物馆我们认为这个挺重要的我要陈列他但是普通人为什么要陈列在博物馆里对吧

但我觉得我没有时间做这个事因为我连可能每一场里面的一些能够打开的空白都没有机会去探索我觉得吴妈的衣服可以做至少半天所以她没有一个对我来说她就是一个 OK 大家因为属校延期了框架我们就用我也觉得她有她自己的一个特点比如她能很快的抓住孩子对于一个比较古老的素材但是我觉得不是一个

我不知道我这个可以问问 Chris 怎么想的吧在我看来他不够直接你刚才我想说比如说要是要是说对整个项目进行反思或者如果要是可以更好的话我感觉我们可以就是我也觉得可以再深入一些我总觉得我总觉得有一些

浅长折纸的感觉就有点浮于表面就是好像就是给孩子们大概一马骑全都给他铺这了但我真的像刚才曹老师说的就是每一个都可以很深入的做很多的那种就是你戏太长了吗就我们最早说的我们想让三个学校互相联动对吧那你我在一个学校只演三场我们一共九场八场九场九场那我九场演完了就五十多分钟了然后我们第一所学校就给我们七十五分钟那我怎么互动啊

所以这个是 TIE 目前艺术形式遇到最大的问题就在这所以比如你说《巨人的拥抱》《巨人的拥抱》它的戏它没有戏它就是一个故事然后大量的互动也是因为这一点它没有布景也是因为这一点它要准备好随时去各式各样的商场学校监狱法庭那去上演对吧那我不用像我们带这么多的沉的布景不可以好处是我觉得看完整的戏有

就有感受层面的东西图像动作可能你没有太多时间去把每一个图像动作都能够分析出来我觉得各有各的利弊目前实际情况我觉得能把我们能在北京把这个塞到中学里面去就非常不容易了然后慢慢的如果能有一天的时间我觉得当然会好很多这是框架

回到那个演教员哈我就是你们体验过这个我来问问你们什么是演教员就别人说你这个跟平常演戏不一样提问式的表演啥叫提问式的表演就是我在我在演我是在发出一个问题或者我在更希望你去关注就是

就比如说我会觉得特别神奇的是我觉得我们的台词量又多话又碎但是既然意外的孩子们听得特别的清楚因为有的时候你去看那种大剧场里的话剧其实他们嘟嘟嘟嘟嘟说了一堆非常清楚且铿锵有力的独白你记不住一句话

但是我们在这三所学校里头演出孩子们能记住一些特别零散的台词比如说那个什么和尚那个尼姑什么和尚等着你呢我觉得那是一句在非常嘈杂的环境中说出来的台词因为后面的那个酒馆里的声音都在嬉笑这么乱孩子们能听见这句话然后包括吴妈因为我演的吴妈然后我那个衣服是

竖着剪下去一道还是剪成一个方块他们看的会特别的清楚可能是因为我们的表演是在让他们叫什么我迎接他们来看我我迎接他们去思考而不是我给他们演满别的演员也会认为我的表演在大剧场里也是在迎接你思考填的很满啊且没有他们没有向我们提问吧因为他们已经有答案了

OK 我觉得就是如果是只是演的话我感觉他就是直接就只专注自己就是我只知道就我自己知道我演的是什么然后我达到的是什么程度就可以了但我觉得你教员我们在这个过程当中就是你要把就是就这个人物他可能不是你没有那个决定权而是所有的那个

或者说他的那个性格他都是在你对面的那个参与者的身上就是他们所以他们能够看得那么清楚因为他们可能对于他们来说他们看到的这个就是不只是单纯像平常看戏剧一样看一个人物而是

他能够从他的就是他所看到的那个里面某一句台词某一个动作他看到他自己所以他能看那么清楚然后他会把他看到的这些在我们那个活动中然后告诉我们所以我们演的这个最后的这个这场戏其实更多二分之一关于都是来自于他们那个

回馈就是说你觉得那个项目本身还是有很大的帮助对吧对我觉得虽然我们就是每一场戏都很快因为一场戏可能只有十分钟左右但我觉得我们已经很慢了就是包括我们做活动的那段时间也已经很慢了因为我们就在那一段时间里只专注做一件事情一个物件一个动作一个表情我们就让他们去分析去思考我就感觉他们其实在平常

可能很难有这么一个场合去很多人同时都高度集中聚焦在一件事情上然后所有人的声音都可以让你听到你也可以去表达你的声音我觉得就是即便那些沉默的孩子他可能当时他不知道说什么但他只要听见看见这些了他之后就是可能某一瞬间他想到这个之后他还是会有自己的一些想法在就可能还会影响着他只不过我不确定这个瞬间能有多长

这就是为什么我刚回答你那框架问题我认为即便可能还有更好的框架或者怎么样就我们面前做的就是这个决定我觉得框架是 TIE 特别重要的一点哪怕它是个很松散的角色但是因为我让你特别近距离的看一个物件然后你要研究它我觉得它在很快的时间内就能改变你看的方式观看事物的方式

如果是在一个剧场里面没有这个项目我觉得我是很难知道你是用什么方式在观看的但是今天这两个小时我们用这样的方式来看事物我觉得是项目的帮助你有这么一个完整的框架在引导你这样看因为有一些过去的经历比如说有一些我印象中奋斗的路 Big Brom 来彭浩剧场演出

然后因为那也是个很有挑战的戏嘛邦德的戏然后也不是很容易看懂的但是通但是在一开始的时候 Chris 会下来大概跟观众框那么 20 分钟但中间就没有了中间就大家还是看戏我觉得和不看有非常大的差别包括你看到的门里是什么窗户是什么但这个其实没有回答表演的部分哈因为因为我我我特别认同什么是提问式的表演

这个提问是表演我不定义他但是我说他刚才他想表达的意思我觉得跟我有些想法有点接近的就是角色跟你的距离是什么角色跟我的距离是什么我是演教员那我如果是阿 Q 我是一个官差首先这个角色跟我的距离是什么我是这个角色吗我在演的时候我是这个角色吗你们觉得呢你是那个角色吗

我觉得每个人有不同的不完全不是对你呢 RQ 我觉得挺远的我挺有意识的知道他跟我我不是这个角色但我在扮演他什么叫你在扮演他我在扮演这个角色我在把他的状况也好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演出来我没有哪个瞬间我没有

你没有真情真感的真感受啊不然我老被打我我都感受那我怎么活啊那你要演别的角色呢你就不是 RQ 我觉得不是我演的时候有很多很多的感受反而是就像刚才亚彤说的当我把这个项目带给孩子们的时候他们的反馈让我在演接下来的时候好像对这个人有了更多的感受嗯

他们来孩子们来回答这个角色的感受是什么就比如像我演的吴妈我其实也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我脑子里的那个前台词是什么我的内心独白是什么你都没有想这些我没想但是孩子们会帮我补充他们会说吴妈有的人说吴妈愤怒她在泄愤她在剖尸有的人说吴妈无意识有的人说吴妈脑子里想的是太太是少奶奶

但我在演的时候最起码我没有给自己在旁边小笔记写一堆内心独白我只是写的是我的眼睛要放空盯着那个地方我是感觉就是一个成熟的有魅力的专业的演员也有可能成为一个演教员

我不否认就是说一个人我不觉得他说这个是仅仅只在 TIE 才有的这种表演他不一定是

有的时候我们对观众和孩子的要求很高对受众的要求很高就是我要求你想象但是我觉得这是相互的这就是一个观演关系的一个问题你不能完全陷入到角色里但是对于正常的演员来说也是这样的没有说把自己演疯到一定程度

生一场角色的病然后出不来那种大家都是现代的那种创作方式去进行表演但区别在于什么呢就是

我怎么能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呢演员他拿捏不了这个角色的距离他在台上他就得是角色从开始到结束他都得是角色但是我需要把这个角色拿出来凑近点给你看我觉得特别有意思的是我们这个框架就是我们下台跟孩子们做项目的时候同样戴着那个辫子帽子和那个闲人的衣服

这其实很有意思就是刚才前两分钟你还是场上的角色这个时候角色拿下来了甚至是我带着这个角色身上的东西去跟你交流这个是他的好处就是他能把这个角色距离去掌控但是专业的演员他就是从头到尾他就是角色除了谢幕的时候他能成为自己

我恰恰觉得这是我们的项目里面可能做的不够好的地方在互动的环节里面这是框架的问题我没办法和角色

直接的去交流他是跳出来了对啊就你只是带着辫子是因为你换不了妆我要给你一个瞬间就能换妆像这位演员一样就能马上换到了你也会换对吧你不是故意带着辫子去的是所以但是比如说过往我现在能想到你们演做妈妈的时候小孩进屋跟爸爸说话非常让我现在想起来都是感觉很恶猴的一种感受因为日常生活其实没有这个机会

去和一个虚拟的对这就很难你比如说阿 Q 他这个素材就很难对对对当然一个角色你跟孩子对话你还保持闲人一个状态吗就是比如说我假设在一个比较我举个例子一个特别就是不是说项目里这么做假设我现在就是让你见一下这个闲人我不知道那个清末民初的这个人是怎么生活的我过来跟你聊一聊

但你不出戏和你刚才描述的那个我觉得又是不一样的感受是是那这个也是框架的好处吗就是框架的好处可以让你不出戏对啊对啊对啊因为我记得 Chris 在暑假的时候说过沉浸式剧场沉浸式剧场不就是园域

这样一句话对啊所以就是是有不出息的那种那种情形在对我觉得是可以是好像有一组当时属下有一组他们的框架是类似记者他们要调查如果把这个看的人的身份定在那时候他可能就能跟显然聊天采访

那确实是框架的事因为刚才在回应的是演教员是什么你怎么看待演教员因为演教员最大的一个区别就他不是演员他是演教员所以很大程度上你需要是成为一个很好的引导者就你同时是演员你同时也是一个引导者所以如果单从单从阿 Q 这个项目上来看的话光是演出的那一部分他就是演员

但是呢演教员在阿 Q 这个项目其实很少就是很少刚才我们提到说你带着演员的这样的一个身份同时也在跟这个参与者去互动就是非常非常少的一部分它跟之前的做妈妈很不一样对

当你作为一个演员同时在跟参与者互动的时候所以你不仅仅是在演这个角色同时你要去思考你怎么样通过跟他互动能够开发激发他的参与他的想象也就是你的表演它并不是填满的

你这个即兴虽然我们现在很流行即兴戏剧那即兴戏剧它只是为了你能够把这段戏进行下去它更多是推动的作用而引导者很大程度上不仅仅是能够把它推动下去而是在这个推动的过程中能够引发你对这个事情的一个思考然后我同样觉得就是一段好的表演不一定就把你陷到情绪里也可能促成你的思考但是我觉得演教员他的重心还是在教员上

你不能说他的表演不重视他需要很我觉得他也需要很专业的技巧和表演的技术我是觉得这个方面我们有的时候反而不能忽略表演技术去做演教员当然所以为什么我觉得他说提问是表演是特别好的一个我不知道这个词是不是一定是一定这么叫但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因为海星也说比如你在 DIE 课堂里面你教师入戏的时候举例子

我觉得你的精力有一大部分是放在观看者的身上的我认为好的演员也是这样的我觉得好的演员其实不是只想自己的这点事有很多你站在舞台上钟一敲光一响你往上一走今天观众的气氛特别是经济演员经常会遇到这样的问题有经验的经济演员今天这帮人懂戏我这么演一下那样演一下

这个我觉得不冲突相反你很多演教员可能或者说参与时剧场的无论怎么叫吧这些这些演员们他可能太习惯了这种互动的模式呢也会构成一种套路诚实化这也是我们这个领域现在的问题对吧就是把自己抛出去和观众在一起我觉得都是好的一个呈现者的一个就是我不担心我目前演的东西是什么

我不太担心这个我反而担心的是一种我和你之间的距离我怎么样通过今天我感受到观众的反馈然后修改我自己我跟你在一起做这件事关关说两句自己第一次带体爱意义的体验吧我对我自己的期待和我有意识想让我自己多去注意和做到事情就是能够在一边

演的时候一边对他们有另一只眼睛在注意他们你怎么会这个的我们也排练时没提过这个吧天生就会不因为我记得有在排练的时候大家有就是有零星的说到过比如我们就是要去听他们比如说我们可能会从孩子们身边出场

对我就希望我能够多留意他们事实根本我就尤其是我在那两场做引导者的时候真是不行了

而且我就发现就是在第三所学校那两场演完了之后跟大家在一起聊的时候就发现我有好多事情都没有注意到即便那个是我带了一个学期的孩子了我突然觉得我们反而更需要真听真看真感受我有的时候在做这个就是做演教员或者做教育系学老师的时候我反而觉得我没有听到孩子到底在说什么

我觉得可以给他们他们也需要更需要给他们一些时间就我那组也遇到过就是我在说的时候那两个人就会自己小声小声去去然后说你说什么呢来来你展开说老师没没没我不说了但是你别着急你再看他两秒你就稍微等那一两秒钟时间他自己就流出来了

我觉得特别重要我觉得这是今天不光是教育我觉得今天整个的文化都在这我觉得我们的作品也好或者我们的什么短视频现在就是你必须得五秒钟让我就得懂凭什么五秒钟就得懂我觉得这是现在很大的问题其实年轻人是不喜欢这样的我觉得很多 DIY 的老师会认为我就是这个一堂课我得弄十几个活动因为我只要一步没什么事了他们就跑了真的吗我一直就觉得这是个问题

真的是你非得上下纷飞他才不跑确实不跑但这么弄课好像有点太累了吧而且他们其实很可能也没有把自己像你刚才说的那个想法真正表达出来

就像刚才金泽说你要等一两秒我觉得在第三个学校可能你要等一节课没有就是当时我就等了他两秒我的意思是说我的那一组的孩子们他们是到下课了以后才开始跟我表达更多更多他们自己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感受然后才是跟我真的聊起来

而不是一个我回应你你先等两秒他现在至少能回应你然后你再慢慢慢慢让他去说更多深入的东西就觉得其实真的要等更久其实第三个学校反而是活动结束之后留下来时间孩子留下来时间最长的一个学校就是第一个学校没什么孩子在我们活动结束之后留下来第二个学校是有部分孩子留下来然后探讨了一些可能职业规划

个人理想兴趣爱好方面的然后第三所学校就是一个纯个人层面的比如在跟我聊他们的个人爱好跟我聊他们这一次看完这个剧的特别真实的一些感受比如说我听到你们那里有一个男老师的声音特别的粗在那个后面但是就是这种反馈是到他们可能都这个项目已经结束了别的孩子都已经走了他才跟我说好像现在的孩子就是

很难投入到一个事情里它会要花你看我们的项目两个半小时我才开始有点要打开投入然后好不容易打开了你们不来了该走了我昨天去做了一节后制的工作坊然后内容就是就是我们在第四场无马捡阿 Q 的布山然后我们做的项目就是那件

衣服在告诉我们什么有一个参与者就写到说穷人需要领袖这是上半场嘛在下半场的时候演出结束之后那个参与者就是跟若愚又对这件事情又聊了聊然后他说我们之前问他说什么样的人可以成为这个领袖然后他说是伟大的人

然后在演出结束之后他跟若宇说他觉得那个人群当中第一个站出来扔臭鸡蛋扔菜叶子的那个人他可以算作是那个穷人的领袖然后在昨天那节课上我们就把这个

场景建构了出来但我发现我对于他的这句话的理解因为中间已经过一道若鱼的转述跟他的那个表达好像不太一样我不知道你理解的是哪一种我理解的是那个扔的那个动作他不是对他不是在朝阿 Q 扔

然后但他们理解的那个是这个是在表达对阿 Q 的不满然后问我即便他现在要被处死了你仍然觉得这个是朝阿 Q 扔的吗他说是的他们还是那一群对然后我在我昨天的那节课就是我一个人面对他们一群人那种带领和谈不上包裹

果不了然后在结束之后就是那个提出那个穷人需要领袖那个女孩就过来问我说老师一个人面对一群人的感觉怎么样我觉得他们有意识的在在理解和阅读我面对他们可能不想回避我的提问的时候的一些状况他们有在有理解到我是处在这样的处境当中但

好像对他们来说做更多或者做那个领袖也是非常困难的对我也觉得他就第三所学校他们其实对自己的这个情况是有决差的因为他们当时就是在最后他们写那个纸条的时候就有一个

我不知道是谁写的他写的大概的就是阿 Q 因为做了什么什么什么所以影响了他怎么怎么样的选择所以最后导致了怎么怎么样的结果就这样一段非常标准答案式的话然后另外就有两个女孩他们结伴他们最后在看嘛看完之后他就说这不就是阅读理解的标准答案吗就是他们是有这个意识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处境他们也知道他们这样做是就是希望可能老师身边的家长希望他们做到的事情

但他们又没有办法他们就是一种现在已经成为一种消极抵抗的状态了所以他们对于就是来的很多就比如说我们进入到那个学校之后他们需要对他们有时间需要对我们进行一个判断

就是你们你们这群人希望我们怎么做希望听到我们怎么样的答案希望我们来说什么他判断完之后可能我们都做完了他判断出来哦我可以去做一些说一些这个学校不让我平常不让我说的事情或者说表达一些我自己的真实感受但他已经过去了但我也不认为他就真的完全没有用因为就是

我觉得我们没有就是我觉得不一定非要在当下让他们有什么思考或者有什么感悟因为他只要听见了看见了他当时只要在那他这个脑子里有这个印象他可能就会在之后不知道多长时间就会遇到某个事情的时候猛的一激烈就会跟这个我们今天演的联系起来所以就就是让子弹再飞一会儿吧

我对这个事相对来说比较悲观就是我跟孩子们在聊的时候其实我在表演乐观你想就好像是我们首先理解这样一件事情就是他们生存在这个环境里生存对他们来说特别重要他们需要学会某种语言或者是放弃某些语言

这没有办法他需要这么生存下来而且他们不是没有智能去觉察很多事情然后我在跟他们聊的时候在第三个学校我们那组都是女孩然后我一个男老师在那我感觉他们也没有特别不好意思

但是沉默的时候也很多就是能感觉到他们有很多想说的但是有一种说了其实没有什么用因为你们走了我们还是要这样生存下去的所以我会觉得跟他们讨论这个问题之后就足够了吗

是不是还需要是不够对我这个不用讨论肯定是不够的对所以我就会觉得就像你跟一个常年在体制内干活的人你跟他聊天你说你应该去旅旅游或者你应该干点别的不只是只有一种生存方式有的时候看他自己他是选择生存下去还是想

转变一下换一种可能我们也不用定义它就是没有办法觉醒或者怎么着但我还是比较悲观的我觉得就是聊这几句看了这样一个项目如果我因为我也在高中也是一个公立学校

然后看到了一个戏我会特别的开心特别的兴奋因为我在学校的状态就是逃学然后就觉得老师在说废话然后学不到什么东西想要出走的我看到这个我觉得会给我很大的勇气但是还是有很多人愿意留下来就像鲁迅写的有些人要在房子里住下来他不是不了解自己父母家庭的情况他人生面对的状况

情感所受的这些创伤他也能清楚地认识到这些所以有的时候他止步于此他的话也就止于此沉默于此我会觉得有一点悲伤就是跟第三个学校的孩子们聊的时候我有一点没有力气我就是没有信心去说这些因为我们在的时候他们会违缘我们走了以后他们还是会自动展场两排

我对这个事是这么看我觉得我觉得是悲伤也值得悲伤也应该悲伤就是但是也我觉得亚彤说的我有一部分认同是你很难知道什么东西影响你做很多决定其实然后抛开就是到底有没有自由意志这个事来说哈就是你有没有自由意志其实你仍然在有意识的选择这些事吗

这些不是都是你选择的吗假设没有宇宙中没有自由意志那我这个笔是怎么选择用它来写这个东西呢对吧那但是什么决定让我决定是他我是我是不知道的他是综合的因素一个孩子的生活不是只有你这两个小时的戏也不是只有他的学校我觉得我我们没办法为他的选择做做决定那些选择留下来的就选择留下来了也说明不了什么我觉得

你做这个事的目的不是让大家跟你走我觉得我不是用另外一个意识形态代替我不认同的意识形态我是这个意思

就我想到我们就在第三个学校我们分组的时候我们那组其实谈到一个话题就是关于这个塑造我的自我是为什么塑造或者说我想把自己塑造成什么样子以及社会在怎么干扰甚至影响我把自己塑造成这个样子我觉得我们去谈这个话题本身就可能就是那个有意思的地方或者有用的有帮助的地方嗯

或者也许就没有帮助也 OK 啊就是我怎么可能说我们对所有人都有帮助呢对吧但我们有一个机会有一个素材然后我能投入到里面我去花那么长时间去聊它我觉得那个对我们所有人来说其实都挺有价值的那段时间其实我有的时候也会在想就聊这个东西当我作为一个参与者的时候我就会在想这个东西对我有意义吗

就是有什么就是会改变真的改变我的生活吗其实我感觉对于成年人来说可能会有一些悲观但是他们毕竟现在还是一些孩子我觉得他们的未来是无限可能的我觉得即使不能改变他们当下的生活或者处境但是对他们那种思辨思维的塑造其实就是一个

比较乐观正向积极的引导对啊就我觉得这个是很好的一个例子比如这三所学校我们之前花了那么多时间聊它的不同那是靠什么构成呢都是在同一个城市同一个文化肯定是靠这三所学校的成年人做了很多很多决定像你们做的一样我这样表演我这样提问我这样带领那我们能看到的是同一个文化中的孩子明显在三个不同的环境中是三种不同的样态

所以它一定是有作用的至于说我们做了一个什么事它能改变它命运我觉得就别想这种事了吧对吧就是我觉得那个当然可能跟反馈也有关系就是说 TIE 的这个孩子们给你的反馈可能没办法及时马上就或者看一出戏也一样没办法马上给你那个反馈这个是我在哪说去济南做工作坊那个班主任老师说的就是就这个可能我让他们

做一个定格你对一群乡村老师的办主人然后我让他们做一个定格就是让你觉得做这件事最骄傲的瞬间有两个一共三组都有多年以后学生回来看他们的瞬间然后这个跟就是说教师也好或者我们做的大体上的工作吧跟青年人工作或者做父母最麻烦的就在这儿因为你做的所有的选择和决定你没法马上获得反馈对吧我要是个喜剧演员要在台上讲一笑话啪你笑还是不笑

他没有销售我这个东西你买还是不买教育这个东西他笑他哭他感兴趣不感兴趣他笑在这狂笑他第二天过来找你都没法决定说我今天做的事决定了这个孩子的什么所以我觉得我们需要换一种心态来面对这件事跟年轻人工作我觉得他更需要直觉和决心换句话说我们是一群

最可以光明正大的理想主义的一群人因为我可以不切实际因为我切不了这个实际所以你现在要求比如说我初三就要初三我就要求他初三的分高特别也就是考上了一个 OK 不错的学校那又能说明什么呢对吧我觉得放下这部分的幻想我就是不切实际一点我提出一些别人提出提不了的问题我问一些别人不感兴趣不敢说的话然后我看看会怎么样尤其 TIE 我们还是回到 TIE 这个话题

如果他做一些很安全的事那有什么必要我们花这么多的精力对吧他们也没有第三者学到的孩子就是

好像都是第三所对啊就是我们我们就是即便待在那个学校又怎么样呢出来之后我觉得恰恰是有比较因为你能看到更好更更更好更更更我认为就是更好对我看来就我作为一个家长哈我能肯定愿意上头两所愿意上第二所吗第二所可能不要我们家孩子但即便一直待第三所又能怎么样呢你不照样也是能活下来的吗而且有的你你这个方面你

得不到你就会去另一方面找补偿吧那你找不找补你不照样缝缝补补就是医生吗你干嘛不要那么就是你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确觉得在第三所学校的几率缝缝补补的几率会比较大一点我觉得就是说对但是我没有给条件给我们家孩子选择那第一所学校第二所学校对吧那我就是

是 是 是 但同样就是这有轮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