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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人追逐热门信息少数聪明人追逐不过时的信息欢迎来到梁将军精读会在信息招待时代成为自己的首席信息官
欢迎来到今天的梁将军精度会这是第二季节目了我们今天讲一本特殊的书叫做置身事内副标题叫做中国政府与经济发展大家不要被这个副标题吓到觉得我来研究一本政治学著作但是最近确实有这样的感悟这个感悟是说现在的经济环境乃至世界的经济环境让我特别特别关注宏观的这种政治经济的格局走势
我总觉得说现在天上掉一片雪花都会压垮某一家公司或某一个人的脊梁我做广告营销这么多年呢也经历过一行业的兴衰迭起比如最近我就这两年回顾下来会发现说某些行业它的兴衰完全是跟政治制度相关的比如说在线教育那这个行业已经非常凄凉了就是因为政治方向的调整或政治制度的调整让这个行业从高光降落到低谷那作为一个
普通人比如说你是一个上班族还是说我们作为一个创业者你是一个商人都要去研究一点政治经济这样的东西我觉得现在在座的可能很多人跟我年少轻狂时的想法是一样的我年少时也抱着一种想法我觉得政治这个东西非常伪善我特别不太喜欢碰它
我就做好我自己的事就好了我不碰政治但现在长大了我成熟了我觉得不应该这么想宏观的政治走势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你想做好生意甚至说你想做好你当下的这个职业还是要懂一点这个事的《知识之内》这本书复旦大学一个教授叫蓝小关蓝教授写的这本书他通俗一懂的去讲了中国政治尤其中国政府背后的整个经济运作原理
给我特别大的启发我觉得这是一本非常通俗的入门书让我们去很好的去解读中国政府背后的经济运动原理有一句话我觉得讲的特别对说读懂中国经济必须去读懂中国政府为什么呢因为中国比较特殊中国政府不光是分蛋糕
它还生产单高这跟很多的国家的政府的职能是不太一样的所以说在中国中国政府到底怎么发展经济它的背后的人事权是怎么划分的特别重要一定要先理解底层原理是什么首先我们就从最基础的课题开始入手就是先看一看我国中国政府尤其是中国地方政府
他的背后的这种适权的划分逻辑是依据什么来划分的这事挺有意思的作者蓝小欢教授他举了一个例子在书里说有一年他给湖北省的投资基金做咨询当时来了两个外国的麻省理工毕业的小伙子
20 多岁他们因为在做这个智能汽车的这个配件然后想引入这个中国的战略投资于是就接洽了这个湖北省的这个投资基金但是他们不太理解中国尤其是更不太理解湖北省为什么有一个投资基金当时呢蓝小桓教授就告诉他们一句话他说湖北省的 GDP 就相当于说阿根廷的 GDP
那湖北省的这个投资基金就相当于说阿根廷的国家的主权基金你这么理解就可以了然后两个小伙子一下就明白了说这个故事就告诉大家一点中国非常大
我不能抽象地去研究中国中国是由无数个大省构成的像广东 山东 河南 江苏这些大省每一个大省按 GDP 排下来都是全世界排名前 20 的经济体所以说当我们去想中国经济中国政府的时候核心要研究地方政府的
是权的划分运作原理它跟中央到底是什么关系那地方政府自己要怎么运作权利那这里面呢我们要讲三个原则中国政府呢去做是权划分的三个非常重要的原则第一个原则呢叫公共事务的规模经济效应就是我国呢划分权利就地方之间划分权利有一个非常基础的原则叫属地管理通俗一懂啊就是你的按行政区据划分
你的权利范围比如你是北京的你就管不了天津的事这就是按数据划分那为什么要按数据划分呢里面背后其实有原因的啊第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公共服务的规模效应那规模效应这个词啊其实是个经济学的术语啊
就是我做了一个事我能不能更多的去影响更多的人就比如说我做了一个事我能不能影响更多的人比如说一个地方政府我今天要建一个学校或者建一个医院比如说我在北京朝阳区建了一所医院那我一定希望说这所医院尽量的能覆盖朝阳区的所有的这个患者人群这样我建这个医院我最终的平摊的成本才是最低的对人民的贡献才是最大的那最好说这个医院还能覆盖到海
买店那边的人那就更好了所以这就是所谓的公共事务的规模效应但如果我们用规模效应来看很多的政府的行为我们就理解了比如大家知道说有些权力的划分是归中央管的有些权力的划分更多的是归地方管的
我们看建学校这个事情比如说地方政府建了一所学校这个权利更多的是由地方负责的因为你建一个学校比如说我在海南建一个学校不可能黑龙江的学生会大老远地跑到海南去上学除非是他整家搬到海南了
这个情况下他才会说想到说海南这个学校那就是我建一个公共服务的设施或者一个政策它是有它的地理半径的这个范围的我不可能覆盖掉所有的人那但是说我们会说出来说建学校是归地方政府管但如果说我今天要出一套教材那中国的教材这个事情是归中央管
为什么教材归中央管呢因为教材这个事不受地理这个半径影响我一套教材统一的格式全中国人民各个的地域都可以受益所以它的规模效应就强所以教材归中央管但是说起来呢这种行政的属地管理模式它有一定的弊端就是有一定的 bug 啊
你很多的事一旦落实到属地管理这事就办不成了那按属地管理按行政区域去划分权利还有很多的好处比如说不同的属地的划分它就是按人口的基本状态去划分的按人口的密度和这个地区人口的地理特点和它的语言文化范围做了这个划分那比如说我们看西藏面积很大
那北京面积很小但是呢西藏虽然有这么大的面积但是它的 GDP 很低北京虽然很小的一个国土面积但是北京产出的 GDP 很高所以说这两个虽然面积差别很大但是呢我不能把西藏的一个跟北京大小的一个市跟北京去划等号去给他们一样的这种权利和划分
但话说出来这种属地管理也存在很大的问题它也出现了一些 bug 需要我们政治制度的调整比如说所有的贫困县中国的贫困县在 2022 年中国做了一个统计大约有一半以上的贫困县它都处在极省交界地带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几省交界地带就是行政区域划分边缘大部分是一个三部管的地带如果说你是一个省长你去建一个公共服务设施拉一个项目你更希望说我获得经济效益的最大化也是刚才我们介绍的规模经济的最大化你大约一定会偏向说省会城市中心城市因为这个对人口的覆盖量对经济效果的拔升才是最好的
那极省交界处呢都是这个权力的薄弱的地带也是经济效益最差的地带所以如果说一个地方的整个的职能是发展经济的话那这个地方呢优先级一定会排序所以历史上啊自古至今极省交界处都是最难管的地方也是出土匪最多的地方也是叛乱最多的地方
但同时呢也是战机和伤机机会比较大的地方我举一个反例啊大家知道说井冈山在哪吗井冈山其实就是在两省交界的地方大家想到那个陕甘宁的根据地还有我们红军当时的各种的
根据地它几乎都是在集省的标界因为在集省的交界处国民党的势力是最薄弱的我党我红军才能很好的去在缝隙里去生存然后壮大自己这种属地管理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会形成地方保护主义比如说举个简单的例子就是各省如果说去发展土地经济的话
它会有一个土地指标各省拿到的指标呢其实按行政归属的话它可能是比如这个省五个那个省也五个但是呢比如说河北北京这样的城市比起西藏这样的省份它的指标常理啊如果说按经济发展和这个市场需求而言那河北和北京这样的地域你的指标应该更多一点它要远多于它但西藏应该就是把这个指标让出去给北京但实际上不能这么干
因为如果要发展经济的话西藏没有这个指标的话它不行那当跨区域协同的时候就会出现问题所以因为属地管理的种种的这个 bug 所以中央这两年国家出台了很多的打破
打破行政区域的这样的政策来发展经济比如说北京上海广州这样的地区年轻人越来越向这里聚集产业越来越向这里聚集所以国家就发展了像港澳越大湾经济区京京济经济区长三角经济区这样的打破行政边界让经济体一起化来从而吸引更多的人才更多的投资
相反有些区域它经济发展很弱如果说你单独就是一个县一个村去发展的话它就永远发展不起来比如说还举那个例子比如说我要在这个地方我要建一所电影院这是可能是说经济发展的必要的设施之一但这个电影院如果说你这个地方很小你这个县很小这个人口经济就不支撑这个事情这个电影院也建不起来
所以说现在国家呢这两年呢也有很多的政策比如说撤县社区就把一些很小的行政单位给它合并了那这些小地方的人呢就汇集到一起那共同的形成这个规模效应带动当地经济的发展好
刚才我们就说完了第一个很重要的事权的划分原则叫做公共事务的规模效应那第二个很重要的原则叫做信息优势就是我给不给你权利完全取决于你的信息优势我觉得这点洞察让我毛色敦开我现在
问大家一个问题中国有很多腐败或者世界各国政府都存在腐败这样的一个问题那腐败是怎么诞生的呢就很多人一想腐败就普通老百姓一想就是说这个腐败就是人性的贪婪那有可能是说这个薪酬制度不合理他挣不到钱所以他腐败或者把它归结到人性之恶
但其实这些都不是一些根本性的原因蓝小桓教授在《知识人生内》这本书里他说了一个非常新颖的观点他说为什么会出现腐败呢核心是因为权力的信息优势在哪方信息优势的对权力的影响诞生了腐败我一点解释他背后的逻辑首先我们说一下政府去管理各个部门去做各种决策他依靠的是什么呢他依靠的不仅是资源
不仅是人核心依靠的是信息大家都知道啊就比如说我们国家中央也是啊我要说说一个地方比如说这个地方它的治安很乱我要治理这个地方那我一定要获得准确的信息这个地方哪乱了因为什么原因乱了谁挑起这个乱为什么治理治理不好我要掌握真实的可靠的信息我才能做出决策对吧
但是很多时候呢中国非常大我们经常说一个词叫天高皇帝远为什么会出现天高皇帝远这回事呢不是因为真的距离太远是因为因为距离太远产生了这个信息的屏障让上位的这个所谓的皇帝或者高官他不了解底下的民情所以他不敢轻易下这个决定到底去怎么治理那我想管我管不了我不敢管我怎么才能管呢我必须真实的掌握你的真实情况我才能
把我的权力充分的去调动起来所以你看啊中国的政治体制内啊这个上下级的关系是非常微妙的啊如果到一个地方政治权力中心里如果下级想办一件事情上级如果不否定的话下级一般都是可以办成的
反过来说如果是上级想办一个事情但下级不想办下级一定有方法让他办不成或者是拖或者是推诿或者是瞒报一些信息但是当上级掌握不了这个情况的时候他就没法要求下级一定要这么做这就是我们说的信息优势才决定你的权利范围古代也是这样我们古代如果划分官员的时候有官和吏是吧
官是正经的科举出身的这种官员利就是实际上在这个衙门当差的但常常这个利的权利又大于官因为利真的知道这个当地的百姓当地的街道到底出现一个什么情况他是有实际权利的人所以说在我国的这个政治体制内啊享有实际权利的那个职位往往是非常重要的啊比如说
地方政府它核心的职能其实是发展经济那其实每一个地方都有一个发展经济的叫副市长那个人的使权就是非常大的那你看啊这种信息的优势就决定了权力的分配老小欢教授有句比较经典的一句话啊
我挺认同的他说什么时候才有权利权利到底是什么呢权利就是在信息不太明确的时候谁说了算的问题这个很精辟啊就是如果说这个东西法律制度告诉你的特别明白了不需要当权人在那儿
我参照一个法律和样本我就可以自行决定了之所以说有权利这样的人存在就是因为大多数情况下我们没法通过这个规章制度来办事因为它已经超过这个边界了真实世界非常复杂我必须要人的判断当我依赖人的判断的时候比如说我们评级在相互判断大家可能都不想承担这个责任或者大家都觉得自己水平有问题就是向上级行事这时候我们要讲一个背景就中国
我们说这个信息传递非常复杂因为中国幅员辽阔各地方差别很大那我怎么去让这个信息高较地传递呢中国政治体制一个很大的特点叫做文山会海就是我们大部分的机构之间上下级之间是通过文件和会议在沟通信息的本质上不是说国家真的想这样做国家规定的这么死是非因为方便说上下级之间部门和
部门之间加大沟通的效率降低沟通的成本那比如说 20 大约 12 年的时候国务院颁布了一个文件叫条例简称条例它规定了说公务员的公文大约有十几种的写作方式比如说有比较严格的有决定命令比较
灵活的有通知比较说不重要的有这种记摘要这样的东西大家看经常如果说国家去发一个文件部门发一个文件你看一下它到底属于什么样范畴的这个文件如果它是通知这个文件就代表说上层只是给你一个意见和指导意见通知这种东西就是给你一个意见指导你听从这个意见指导
但不用完全遵从这个意见指导你灵活出示就可以了但如果上头发文叫命令叫决定这个意见就代表说你一定要按他说的做你不按他说的做那你就是没有按国家的要求去办事各种的文件其实目的呢就是为了方便大家在一个同样的标准和规格下在进行相互沟通它是提效的一种方式啊
那当你理解了这个现象之后理解背后的原理之后很多现象你都可能解释通比如说中国经常会出现这种层层加码的现象比如说口罩期间各级地方政府层层加码比如说中国的各级地方政府经常会拉高自己的 GDP 的要求中央可能规定说今年的 GDP 的涨幅是 7.5%
但到了省里可能要求说这个是 9.5 到了市里可能要求 12 为什么会这样的现象呢就是因为说每个级的这个部门和政府都希望去完成它的业绩那就说层层加码这个现象就出现了那所以看啊就是信息的优势这个问题啊国家中央对地方的管理它一定要有单独的这个信息真实信息的收集和判断的渠道才能去管理地方所以你看国家会经常会去下派一些叫督导的部门
都岛组去下派是吧比如说之前呢土地金融前些年比较盛行的时候那都岛土地的这个部门经常会驻地 驻地办公那只要驻地办公当地的这个乱用地的现象就会减少很多那最后我们讲一个原则这个原则叫激励相容
这个词比较抽象简单说就是上级想办一件事那下级有能力有意愿办这个事这个就叫激励相容了相互之间比较融合那很多时候不是这样的就是比如说上级想办一个事下级其实不太想办这个事或者是因为说他个人主观意愿不太想办或者是因为他没有这个能力没有这个资源办成这个事这种现象呢比较普遍比如说我们举个例子比如说环境治理这个事情
那你知道地方是以发展经济为核心考核制表的所以说如果说我们国家核心考核地方官员的政绩就是你的经济发展水平但经济发展水平 GDP 的拉升它大约会伴随着一定的环境丧失的代价你看前些年我们高速去发展经济的时候我们的环境治理其实出现了很多的问题就是因为说上级虽然要求了但是下级跟下级的这个意愿相冲突了所以他不想这么做
那具体要怎么分呢我们说过啊下级要有能力还有一愿这才叫激励相容又分了两部分能力和意愿能力就是说上级有没有给你配足够的资源足够的钱意愿就是指比如说上级派了一个任务下来那下级是不是打心敌地就想干这个事干成这个事对他有没有一个很好的
业绩的提升都会决定出它的意愿性而我国的这种中央和地方的这种权力的构建其实又分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就是中央对地方的管理是一种非常具体的管理就比如说环境治理比如说海关都是非常具体又标准的管理在这种情况下这个权力的归属
大部分是中央来掌握这个权利的拿海关举例海关我要怎么去做工作是非常清晰的都在条例文法里写着只要货什么货能进国家什么时间能进什么重量能进什么样的不合格非常清晰我照本宣科的做就可以了所以你说看海关这个部门实际上地方的各个海关的它大部分
大部分是归属中央去管理的这里面就有一个背景说中国的政治体制它非垂直管理和横向的管理所谓垂直管理就是说我分中央省市县它有一个垂直县在里面是吧同时到地方里它又分横向的走势比如说我有财政局我有工商局
我有土地局它横向又分了好多的部门那一个官员去办事的时候呢他基本上受到横向的管理又受到纵向的管理那这就会出一个问题啊就是我到底听谁的那我到底是听我的这个市长的这个命令我还是听我上属的这个省级跟我同级的这个财政部的命令呢那这个时候就决定说什么情况下听
横向管理什么情况下听纵向管理那我们中国解决这个权力划分的依据就是要看说这件事更多的是一个具体的标准的一个事物还是说模糊不清的一个事物具体标准事物就是刚才我们举例的像海关很具体很标准
那就归你的垂直管理就好了那如果说是一个模糊的事物比如说发展经济这是一个很抽象的目标那具体怎么落实每个地方的做法都是不一样的这个时候你就要归地方去管理比如说工商局工商局在前些年曾经我们国家对这个范畴的治理犯过一些错误走过一些弯路啊
比如说大家记不记得 2008 年左右的时候啊有毒奶粉事件就是三聚氰胺事件这个震惊全国啊当时为什么出现这样的事件呢大家老百姓经常会吐槽说这个事件人人谁谁谁太做得太过了或者太不对了这个企业太没有良心了但如果说你看到背后其实是中国的政治经济运作体系某些方面是需要优化的只是当时我们还没来得及优化那自从 2018 年这个事件之后呢啊
工商局的整个权力的归属由中央又划分到了地方因为只有你划分到地方工商局的事务因为涉及到税法涉及到很细的地方的这种盘查它一定跟地方的经济地方的整个政治的情况地方的民生的情况息息相关只有地方能管理明白这个事情所以说这么多年自从 20 大约 18 年之后这个工商的这个系统管理它的核心权力是归到地方的那刚才呢我们介绍了整个中国政府
它的事权划分的三个重要原则公共事务的规模效应信息的决策权信息的复杂程度第三个就是激励相容这三个原则就决定了中国政府中央和地方之间它的权力运作的方式是什么样子的那现在我们看下来大约这种权力运作方式就分三种第一种就是中央职属去管理这个财政权
或人事权是直接为重要的第二种是中央和地方联合去管理的中央可能做主导或者地方做主导第三种是完全地方自主去决策的三种模式在应与不同的情况下会做不同的变通根本目的都是要消弭中央和地方之间地方和地方之间部门和部门之间个人和个人之间不同的利益纠纷然后让整个一盘棋是可以协调统一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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