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notes Transcript
大家好,欢迎收听《无边界》,我是子涓这一期想跟大家分享一本书叫做《语言恶女》作者是 Amanda Montalb
他是一名作家也是语言学家我去谷歌上面搜了跟他有关的资料特别特别少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所以也没有什么跟他有关的信息可以讲的那就直接来讲这本书好了这本书是从性别视角来研究语言的我自己读下来我就觉得很没有趣的而且呢它是有一点科普
形式的就比较通俗易懂所以我就想把这一本书分享给大家因为也有两个月没有更新了嘛其实我也一直在寻找能够聊的书这两个月确实也读了我自己非常喜欢的文学和社科类的书我也分享在小红书上面了里面也确实有我接下来会要讲的书一个是朱迪斯巴特勒的
然后另外一个就是杜布拉夫卡乌格雷西奇的这两个人的作品我接下来可能会也会选取一部分来做分享但是我现在还在准备资料
就是在这里也是预告一下吧就是我后面可能我后面是会做这两个内容的那说回来这一期这一期的话我是挑选了语言恶女里面几个我感兴趣的章节的内容来展开讲一讲然后第二部分的话篇幅比较短是我在比较有限的时间里面我搜集到的一部分中文与性别歧视相关的内容以及我自己在语言表达习惯上面做调整和修改的一些实验的心得就是跟大家聊一聊
语言学呢是研究语言在现实世界当中如何运作的这样的一门学科它有很多的分支其中一个分支领域就是社会语言学大概是在 20 世纪 70 年代就这个时候正好是第二波女权主义运动嘛当时呢在政治上就
特别需要理解英语当中隐藏的性别歧视所以语言学家们才开始研究人类如何把语言当作一种社会工具来团结他人来建立关系以及来维护权威等等那在这样众多的研究的课题里面呢最重磅的无疑就是语言跟性别的关系
语言学家发现从最微小的声音单位到最广泛的绘画类别语言都是跟性别有关的而在大多数的文化当中性别都是与权力直接相关的所以这也就意味着语言是跟权力有着密切的关系的那到了 20 世纪 80 年代末到 90 年代初主流文化又开始逐渐地认为女性的权力问题不再具有紧迫性这个权力是利益的力不是 power 的那个力量的力
主流文化觉得说女性的权利问题不具有紧迫性之后那相关的研究就不需要再摆到重要的位置上了所以呢这也就导致女性主义理论研究在学术界就没有那么流行了直到 21 世纪第一个十年中期随着对性别谱系和性别平等的兴趣再次被激起那这个时候不管是普通人还是语言学家都会提出这样的一个问题
就是一个男律师如果在法庭上喊他的女同事为亲爱的这算不算是一种性骚扰 slut 就当腹这个词能不能够去污名化的使用它
还有呢就是女性是不是比男性更频繁的道歉如果是的话这是一件坏事吗等等之类的就是提出了很多的问题所以呢就是我们可以追随着 Amanda 的脚步来一起看一看她在书里面是如何对这些内容进行展开和讨论的
我们先来看第一个部分就是性别侮辱词汇这一章我们可能都有这样的切身经历或者是在书上电视上都有看到过就是你想侮辱一个女性你就骂她是妓女反正男人是很擅长这么做的而如果你想羞辱一个男性你就骂她是女人就不管怎么样跟女人有关的这些词它都是贬义的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曾经做过一项性别羞辱词汇的研究发现有关女性的离域当中有 90%是贬义的而有关男性的离域只有 46%是贬义的这也就说明人们在日常使用的词汇当中羞辱女性的表达比羞辱男性的表达要多得多那语言学家就认为这是因为我们现在是父权制度下的文明
只要父权制没有被消灭任何的语言它都会有这样的倾向性因为语言能够从根本上体现它所属文化的信仰和权力结构说到这一点我今天早上有刷到一个小红书就是我们不是有一个摩梭族吗它是在云南那边的
就是那位博主他是去摩梭族博物馆去参观了一下然后就跟馆长有过一些交流他就问那个馆长说摩梭族的人他们的语言有什么样的特点他们是如果是要骂人的话是怎么骂的然后那馆长就说他们是不会使用性别羞辱词汇来骂人的
就你要骂一个男人不会骂他说什么狗娘养的之类的你要骂一个女人也不会讲他跟就是女性的性器官等等之类的有关的一些词语他们的骂人你不会有好运的
就这个就是骂人最大的一个最严重的一个词了所以从这样的骂人的文化当中我们也能够看出其实摩梭族作为一个母系氏族的文化它是相对来说是比较平等的这也是能够很能够看得出来它跟我们现在所处的父权制文明的一个很大的区别因
英语当中针对女性的贬义词总是带有性含义的这些性含义通常都是来自于典型的妇女处女荡妇二元论因为女人永远是两种性对象之一嘛就你要么是天真纯洁矜持的美人要么就是古怪丑陋的水性洋花的荡妇
就是从这两种二元论里面汲取相关的词汇来羞辱女性而且呢英语当中几乎每一个用来形容女性的词在使用过程当中都会在某个时刻被涂上隐晦的色彩语言学家缪利尔·舒尔茨曾经说
一个用来形容女孩或女人的无辜词语最初可能具有完全中性的甚至积极的含义但是它渐渐的就有了消极的色彩一开始可能只是轻微的贬损但一段时间之后它就变成了完全的脏话最终呢就变成了广为流传的性别污名和侮辱的词语
比如说 Sir 和 Madam,也就是先生和女士这两个词,这两个词在三百年前是比较正式礼貌的称呼,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Madam 这个词就变成了描述自负、傲慢或者性早熟的女孩的词,后来又指代秘密情妇或者妓女,最终就成了妓院劳保的代称,而与此同时,Sir 的含义从来没有发生过变化。
汉语中的小姐和先生也有着相似的历程先生这个词甚至不只是称呼男性的也被用来称呼私塾里面教书的老师当然以前私塾里的老师都是男性也就是说先生他其实是一个尊称那在夫妻关系里面如果正式一些的话对外介绍也会使用先生这个词来介绍男性伴侣
就是不管在什么场合下,先生这个词都是正面积极,甚至有一些高贵这样的一些含义的,而小姐原本是对上流社会中未婚女性的尊称,后来就变成了妓女的代称,我们现在在日常生活中都不会用小姐去称呼陌生女性,会觉得这个词很轻浮,或者很容易让人一下子联想到性工作者,
包括我自己也是这样的就是我会希望陌生人称呼我为女士当然我的初衷不是说小姐这个词是指代性工作者我是觉得小姐这个词它有隐含的就是未婚的这样的一个潜在的意思就是把女人放在了未婚或者已婚这样的两种情境当中就我不太喜欢这样的一种情境的划分女士可能相对会比较忠实一点你称什么样的年龄段都可以称女士
那与此相类似的呢还有 Master 和 Mistress 这两个词就是男主人和女主人这两个词是来自古法语本意都是表示有权力有权威的人但是几十年之后呢用来描述女性的 Mistress 就被污染了变成了与已婚男子频繁私通的淫乱女人而 Master 代表掌管某个事物的男性后来还衍生出了另一个意思就是精通掌握一项复杂技能我们会用 Master
语言学家已经确认大部分针对男性的侮辱都来自对女性气质的描述要么就是影射女人本身或者是影射男人身上的刻板印象式的女性化气质比如 candy ass 胆小鬼 mother fucker 杂种甚至连 woman 这个女人也具有嘲笑意味比如说别跟个女人似的 don't be such a woman 其实这个跟中文有点像的
就我们如果要羞辱一个男人缺乏阳刚气质的话就会骂他别跟个娘们似的
不过我最近在小红书上刷到不少帖子在正面化的使用老娘这个词而且有不少人开始在网上分享一些经验就是你要夸一个男人厉害表现不错就说他像女人一样而如果要对一个女人表达污蔑或者鄙夷就说他是精神男人类似的词源故事也有很多 Amanda 表示她最喜欢的一个词源故事是 Count 就是女性阴道口中文就叫 B 嘛
就是尸体的尸尸字头底下一个洞穴的穴这个字就叫 B 就是女性阴道口的意思 Count 这个词被认为是英语当中对女性最具侮辱的词它一开始不是一种侮辱其实
Count 的词源存在着争议,不过大多数资料都认为这个词可以追溯到原始英欧语中 Cut 的这个发音,就是 CU,就表示女性气质。那几个世纪以来,Count 这个词一直单纯地仅仅表示女性的外生殖器,没有夹杂任何负面的暗示的,但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被变异化的结果。
count 这个词转贬移的过程跟人类历史进程是密切相关的比如说在一万年前游牧人在不同地方辗转流浪的时候男人和女人都是有很多个性伴侣的女性性行为被认为是美好的也是完全正常的但是当人类停止了迁徙独立而性生活自由的女人就开始被男人唾弃当然这个也是跟财产私有化有关的主要就是土地
因为男人就希望把土地传给自己的孩子所以他们当然得知道谁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那这个时候他们就会要求女人必须忠诚于一个性伴侣所以呢随着女性性自由的终结人们就普遍的开始对女性的性行为感到厌恶像 count 这样的词就遭到了污名化除此以外我们还会发现侮辱女人的词语常常会跟食物绑定在一起
多年来我们一直在使用语言系统性地把女性贬低为可使用的东西非人类的生物和性课题这肯定不是一种巧合把女性比作动物和甜点的本质就是把女性贬低到与这些东西相同的地位并且让女人因为性而受到谴责
当男人用动物来比喻女人的时候它背后的象征意义通常是这样的就是女人应该像鸟一样被猎捕或者像猫咪一样被驯服或者是像美洲狮那样让人感到畏惧而且人们会把女人之间的肢体冲突甚至语言冲突称为 cat fights 就是猫斗而相比之下如果说把男人比作猫时就总是会使用 cool cats 酷猫就这种词
意味着这些男人很精明能干,就是使用同样的词他也会有不同的意涵。而至于甜点呢,就会更让人感觉到不舒适。与女性相关的甜点它有个特点,就总是外硬离软,中间多汁,要么就是能够切成很多块的,比如 cherry pie,樱桃派,而樱桃派的另一个含义就是处女的阴道。
要么就是被想象成一份容易拿取的有外包装的甜品比如 crumpet 就是小的烤圆饼干它也就是性感美女的意思这也就是说男人是把女人当作一份小甜点一样来对待的
但是也并不只是男性会使用这些词语女性也一样在使用比如 honey,sugar,就蜂蜜和甜心这些称呼女人之间也都在使用那女性为什么要使用这些令人不快的词语呢因为在大多数的文化当中男性主宰一切而女性被教导要跟随男性的领导要取悦他们所以女性会想方设法去适应这些语义范畴
而且还有更深层的原因是女性更擅长倾听康奈尔大学语言学家萨利·麦康奈尔及内认为总体而言女性更善于捕捉与他们交谈的人的想法感受和观点这是一件好事但是这个也会给男性带来更多的空间使得男性有更多的机会把自认为合理的特定的隐喻投射到我们文化的集体词汇当中
萨利就解释说当一个人说的越多听的越少他的观点就越有可能像大家的共识一样产生一些作用即使那根本就不是共识因为男性认为只有自己的观点是存在的而且是重要的所以他们不会也没有办法选择能够代表女性立场的隐喻那对于女性来说关注与自己不同的这些观点
就越有可能通过理解这些观点而倾向于认同它们这整个过程甚至是不自知的
竹女词汇的流行还有一个因素是因为它们通常是朗朗上口的人类从一出生就很喜欢 B P D T 这样的塞浮音比如 bitch 这个词它就很符合就你说出来就会觉得特别的爽但是更重要的是这里面有很多的词语都不再被认为是完全贬义的用语言学的专业名词来说就叫做收复再定义
收复在定义的意思就是人们主动地会重新定义某些词语彻底改变它们的含义和情感色彩比如说 queer 这个词就是 cool 它曾经是针对同性恋者的具有排斥意味的侮辱词但现在它是经过学术界和 LGBTQ 群体重新定义的普通的称呼就逐渐演变成了一种自我肯定的总称用来指代那些不符合主流性与性别规范的人
再比如 Suffragettes 这个词就如果你看过《妇女参政论者》这部纪录片的话对这个词肯定不会陌生 Suffragettes 这个词最初被发明的时候是
Suffragist 这个词的贬损版本是每日邮报记者查尔斯·易·汉斯用作讽刺的词语来形容妇女参政论者运动当中的积极分子尤其是妇女社会政治联盟的成员就这个词的讽刺的意思就是他们是胆敢要求投票权的没人要的丑老太婆
但是妇女们把这个词抢了过来而且把这个词放在了他们的海报上而且他们把 suffragettes 这个词就放在了海报上面去张贴暗示他们不仅想投票而且要得到投票权就把这个英文单词里面的 GET 就把它大喜化来强调他们想要拿到这个投票权然后把这个词放到海报上张贴还会在大街上大声地喊着 suffragettes
另外呢就是他们还会用它来命名他们自己创办的政治杂志就是通过这些妇女的行动这些词的正面意义已经超过了负面意义所以现在大多数讲英语的人已经忘记了它曾经是一个灭称
在中文环境里面这两年我深有体会的一个词的变化就是妇女可能是我自己对她的感知的变化当然我能感知到肯定是因为互联网上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为妇女这个词感到骄傲了就是以前在上学的时候我特别讨厌妇女这个词在我看来它指代的是已婚女人而且这个词听起来有一种很陈旧的很呆板的感觉
即使后来工作好几年也仍然不喜欢这个词直到近几年我因为开始关注女性主义就会由此关注到三八妇女节的许多的科普的帖子后来去查了一下才知道妇女它就是成年女子的统称但我在想为什么我们会怀有这样的偏见呢为什么像我一样的
那么多的女性会不喜欢妇女这个词也许是这个词它被污名化了妇女是一个毫无魅力的女性的代称我们可能更喜欢女生女性就这样的词但是不喜欢妇女因为不喜欢她所以也不太使用她就逐渐的就一步步的把这个词语的使用权和解释权就让渡出去了
最终呢就会让越来越多的人把它限制在异性恋婚恋范畴内那现在的话不只是我我看到有越来越多的女性为自己是一名妇女而感到骄傲就随着年龄的增长会感受到妇女这个词给自己带来的那种力量就那种自由的那种不用去顾忌太多的自信也随着对妇女这个词的认同而逐渐的获得了
与此同时连相关的词比如说汉妇泼妇这两个词在一开始也是被用来羞辱女性的这两个词我觉得也有在转为褒义的这样的一个倾向我现在就挺喜欢这两个词的尤其是泼妇我有感觉做一个泼妇就特别的爽
然后说到如女词汇我前段时间刷小红书看到有一个帖子是一位在咸宇上卖二手裙子的女生写的就她的裙子的品牌还是款式那个名称就叫树莓红茶树莓就是水果那个树莓红茶就是喝的红茶结果她挂上去之后就有人过来找那个男的上来问她多少钱她就回复说就是标价也就五六十块钱吧我记得
然后男的又问一次吗这个女生就懵了发了个问号男的就又问说是卖红茶吗女生回是裙子呀然后呢这个男的就说了一句说是真的卖裙子是吗那就算了
这个女生感到很懵所以她又在小红书上发了这个帖子就想请评论区的人给她解解惑结果评论区有非常多的女生就分享了相似的信息或者是经历这个茶是怎么来的呢是因为警察去酒店直请茶房那些小姐就被叫做茶嫖娼就是
中文拼音缩写就是 PC 嘛嫖娼就会叫做品茶品茶的缩写也是 PC 可能就是为了防止被抓住之类的或者是信息被屏蔽掉所以他们就用品茶来代替嫖娼那茶渐渐的就代表了性工作者
还有一位女生她也是讲了在咸鱼上的经历有一次呢她家里面就整理厨房就想把油烟机换掉就把油烟机挂在了咸鱼上面她就说让买家上门来自取结果发出来第二天就有好像是五个男的就来问
其中一个买家他就跟他聊了几句那个买家一听上门可高兴了然后这个女生也觉得这个能够卖出去了就跟他说行那你下班过来拿我爸会给你的然后那个男的立刻就溜了他后来才发现原来上门维修之类的在咸鱼或者某些地方已经变成了上门嫖娼的意思了
那与这些性有关的一些词语有一张总结的图片我也是在评论区看到的给大家念一部分就真的是非常的令人恶心就原本是跟性完全没有关系的这些词语也被他们挪用到跟嫖娼有关的一些表达当中了
比如说学区房就代表未成年性工作者,好车就是性工作者,95 号汽油代表是用口,98 号汽油表示做全套,新茶上市代表有新来的性工作者,杀手就代表性工作者经验丰富。这些词就跟当年的绿茶一样,
可能也是在逐渐沦陷的过程当中为了减少性别羞辱带来的伤害我们可以采取的第一步行动就是避免用它们来骂人就是不要骂女性说她是绿茶红茶之类的我们可以选择在包衣的语境当中使用它们
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就是完全摒弃这些词,但我个人是不太建议完全摒弃的,因为有些词它原本就是很好的,比方说姐妹的姐字,现在网上有很多女权主义者她是不用这个姐字,就是女子旁一个而且的且这样的一个姐字,我之前在豆瓣上有看到过,说这样的一个姐字它是有什么负面含义的我有点忘记了。
我一开始也是试着用女字旁一个记者的者就发音也是姐用这个姐来代替原先的这个姐字但后来我又觉得原本的这个女且的姐它本身就是女字旁就是属于我们自己的词我为什么要放弃而且姐妹也是女性之间非常有爱的一个称呼我必须要去捍卫它捍卫这个词
那除此以外呢姐妹这个词它本身也是在被男性变异化兄弟就是高贵姐妹就是塑料就我们好像有一种默认的称呼习惯就当男女混合在一起的时候女性会默认遵守男性的称呼规则就把这些男性当做自己的兄弟或者觉得说我要是融入这个男性群体我也就告诉他们我现在是也是你们的兄弟了你们可以喊我兄弟就这样子
那我觉得说我们其实应该反过来我们要喊这些男性喊他们姐妹我如果称呼他一声姐妹我是对这些男的的一种赞扬和认可就表明他们在我们女性的友谊当中占有一席之地就是反过来赋予姐妹一个更高的地位然后让这些男的意识到就是兄弟可没有那么高贵我也不喜欢你们叫我兄弟这样子
然后跟兄弟有关联的就是哥我不喜欢女性把自己叫做某某哥这样的一个做法就是你叫自己姐不好嘛你为什么非要喊自己哥呢就是你哥喊的越多用的越多你就是在放弃姐的这个词而且也是表达了你对姐它是一种贬义的称呼的这样的一种观念的认同
这个我觉得都不是很赞同所以我觉得真正要摒弃的词其实是很少很少的大部分还是要靠我们自己的努力把它从贬义转为褒义再来看下一个部分男人不在场的时候女人之间是怎么说话的这个我觉得也很有意思就是他把我日常生活当中的一些体验给他提炼了出来
在某种程度上也证实了就是我的感受是真实的它里面有写到说总体而言男人的语言风格可以总结为有竞争性的而女人之间的交谈是具有合作性的在男性绘画当中通常会有一个主导者掌控着整个绘画而其他的从属者则在等着轮到自己回应
这样的绘画模式是具有垂直的严格的等级结构的但全女性的绘画往往会更加的平面化而且也更加具有可塑性谈话中的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参与者男性会倾向于把绘画视为建立等级和表达个人成就的一个竞技场
而女人的目标一般来说是支持其他说话者来增进彼此的团结所以女性之间的对话是建立在对方说的话的基础上的逐步向前推进的但是人们对于女性之间的谈话主题有很多的误解英国《卫报》一位男记者写文章推断说
女性作家之所以开始获得更多科学图书奖不是因为撰写科学书籍的女性变多了而是女性科学作家更倾向于关注人而男性同行更倾向于关注一个具体问题一个奥秘或者一个新的科学领域
他的这个意思无非就是说真正发现新事物的是男人女人只会讲温馨的故事就大家都被这些温馨的故事吸引了仅此而已但这种人跟想法的这种二元对立论的刻板印象就会助长一种错误的观念而且这个错误的观念是相当流行的什么样的观念呢就是女人彼此之间交谈的都是闲聊八卦是无意义的是琐碎的而男人之间的交谈却是更睿智更成熟更有价值的内容
而且人们还有一个很大的误解就是男人不会讲别人的八卦
我曾经也对此坚信不疑就是男人讲的都是有价值的内容他们不会讲别人的八卦所以当我意识到我这样的一个想法是错的时候我就恍然大悟就会觉得果然男人的魅力就真的只存在于女人的想象当中当然女人会有这样的想象多半也是来源于男人他会讲述有关自己的光辉故事营造自己的正面形象我是什么时候识破的呢是在高三的时候
我在我们班有两个关系还不错的男同学他们成绩也很好所以我就很乐意在完资修结束之后跟他们去操场散步然后一边散步一边就跟他们请教一些学习上面的问题
有一次晚上散步其中一位男同学突然聊起了我们班上一位女生就这位女生是属于偏胖的那一种讲话的嗓门也比较大这位男同学他就跟我说他们男生寝室就总是会谈论起这位女生说她的各种八卦当时我就很震惊我就问除了她你们还聊其他女生吗也聊我吗他说聊的就班里的每个女生都被他们聊过了所以当时我听到这个我真的是非常的震惊就一下子就
就是会用不一样的眼光去审视他们我就觉得以前可能对他们知道的真的是太少了那男人之间是不可能不聊八卦的因为八卦是有很重要的人际意义的我之前听蜜花之说有一期播客就讲人类学家邓巴写的一本书他里面就有讲到八卦就相当于心心之间为彼此梳毛做跳蚤这样的一个行为它是人类进化的一个替代版本
就是你讲八卦可以减缓彼此之间的焦虑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而八卦的英文词 gossip 这个词它也是被污名化的我在第四期播客凯利班与女巫当中有提到这个词的演变的过程大体也跟前面讲到的如女词汇的演变差不多就是首先把这个词给它污名化然后再把这个词安装到女性身上
或者直接安装到女性身上,然后再把它贬移化,就男性就很擅长做这些事情嘛,不过话说回来,就我个人的经历而言,不管是在星巴克还是在餐馆吃饭,我所听到的全男性的谈话内容,的确大多数都是跟经济商业这些外部世界的话题有关的,但是严肃讨论的偏少,就它不是一种,
像学术界那种严肃的探讨绝大多数都是吹牛皮就是酒喝的越多嗓门越大牛皮越大就是你要是跟这样的全男性的人临座吃饭的话就会觉得特别的难受就耳朵那边汪汪汪的就一直在讲简直就是耳朵的灾难
那现代语言学家一直认为女人之间的对话与男人之间的对话在一些关键方面有所不同女人会使用一些模棱两可的词语比如 justyou knowwelli feel likei mean 就是这一些过度的词汇就是你知道的
我感觉我的意思是就其实跟我们中文表达有点像的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语言学家罗宾拉科夫就指出使用模糊限制语是犹豫和缺乏自信的表现他说长久以来女人要通过表现出对自己话语正确性的不确定才能获得安全感
很多女性都认为自己说话时犹豫不决才能够被听者所接受所以她们会使用 just, you know 就这些短语来削弱自己话语的说服力其实我也会这样的我是在写开始写文章之后才发现我有这样的一个特点写作的时候会特别的明显就哪怕只是写几句话我就会发现我会使用很多的我觉得然后一个个的删掉用其他更加笃定的词语
或者更加笃定的句子的结构来表达我想要说的话然后我后来也就在想我为什么会这样我老是会使用我觉得这个短语我后来就发现就使用这种表述方式会给我增加一种自我保护的感觉
就是我会去想一旦我把这些内容发出来假如有人抨击我的观点不对那我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我说了是我觉得我并没有在阐述一种普遍的道理你有质疑也很正常就这样的表述就好像是在为自己的表达为自己的公开发言留有一点余地
除此之外呢我也会发现当我使用我觉得的时候我就是在主动的削弱话语当中的那种笃定感避免显得太自信从而给人一种自负的感觉所以就是使用我觉得好像也在透露出一种谦逊而这种谦逊可能是毫无必要的
但是呢语言学家又发现就这种填充短语它是可以分为几种不同的类型的而且发挥的作用也不尽相同并不完全是因为女性想要获得安全感而导致的有研究显示填充短语的使用有助于在绘画当中建立信任产生共情它们还被用来维护所有参与者的面子讨论敏感话题并鼓励其他人参与进来
男性使用填充短语的频率并不亚于女性而且女性使用填充短语来表现谦卑的频率也远远没有人们误以为的那样高
其实语言表达并不是每一次都必须要用最精简的最简洁的方式来体现这个观点或者来传达信息语言表达往往也是为了建立联系是为了让我自己能够被别人理解同时试着去理解别人就它也是有这样的一个功能的所以我们会发现女性使用这些填充短语正好显示了她们高超的人际交往技巧但她们有这样的高超的技巧而且应用的很好却没有得到公正的评价
除了填充短语之外还有另一个被忽视的技巧语言学家称为最小反应指的是在人们说话的时候听的人会有一些反应比如说 yeah right 就嗯哼之类的这种能够表示积极聆听的小短语我们中文可能会说对对对对是的是的就类似的这种
新西兰语言社会学家珍妮特·霍姆斯就说这些策略性的短语说明女性会在谈话当中敏锐地做出最小反应这其实是一种成就就体现了谈话者在预测谈话发展方向方面所做出的一些努力女性在谈话当中用来建立联系的另一种策略是一种特定形式的提问而这种提问也常常被误解为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在女性专属的空间里面提问包括陈述式的提问或者是句尾来附加一句问题就这样的提问是非常方便的好用的能够增进合作的一种手段是用提问来引入新的话题或者是确认其他说话者的观点或者是展开一段新的叙述等等它都是一种很好的手段全女性的对话如果我们参与过的话你就会感受非常的良好
因为它体现出了一种精妙的水平结构就是任何一个参与者都不把自己定位为当前话题的主导者而且他们提出的问题都符合这一要求
在友好的交谈当中女性会避免把自己当作了解一切的专家所以这样也会避免导致谈话失衡的言行发生当然也不是说每一位女性都会这样的就是总体而言全女性的交谈都是具有这样的一种现象因为我自己是做全女读书会的嘛所以我对这一点是深有体会的
而且我做主持人我就会每一次都会在心里对自己特别强调我一定不要把自己当作一个权威人士就是作为一个主持人你好像比其他参与者拥有更多的话语权拥有更多的说话的权利一样就是一定不要这样子而是要呈现出一个舞台就是让更多的人能够在这里面安心的大胆的说话能够安心的大胆的
质疑别人就是这个一直是我在做的或者说也在练习的这样的一个能力吧尽量让我的全女的读书会能够让参与者们就是感受到非常温馨的美妙的与此同时还在知识上面颇有收获的这样的一个体验
女性的谈话也有独特的轮转结构就书里面的一个比喻他说就像即兴演奏会一样就是在这类谈话当中我们可能会发现几个人同时在说话相互重复或者复述对方的话这样
这样的一个谈话呢所有人都在共同建构交谈的意义所以每次只能一个人说话的规则在这里是不适用的几个人同时说话并不影响彼此之间话语的理解反而会促进话题在多个层次上向前推进
但男性的绘画通常是交替的独白或者是一名发言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持续发言就这个特点就会使得说话者会被称为专家他会向别人展示自己关于某个话题的知识储备
由于大多数男人在大多数情况下都会选择每次只有一个人说话的模式所以多人同时说话就会被他们认为是反常的企图抢夺主导权的违规行为也正是如此男人会觉得女人之间这种急心眼中会形式的谈话是侵略性的非常的粗鲁
就是我感觉他们可能会倾向于建构秩序然后把每个人都规范化起来就显得特别的严肃有压力感
那对于性别化的语言差异不同的语言学家有不同的解释其中一种解释来自语言学家伯德拉·坦嫩坦嫩说女人和男人的社会化过程是不一样的从童年开始女人和男人就生活在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和两种完全相反的价值观当中所以他们长大后对事物的理解就大相径庭结果就是男人说话的目的是交流信息而女人交谈的目的是建立联系就是
就是我不太赞同这个解释或者说部分赞同吧女人交谈的确是建立联系而且她们擅长做这一点但是我更倾向于会觉得说女人是很擅长两手抓的就是我们既能够维系好关系同时又能够确保对话当中有效的信息交流
还有一种更复杂的理论认为,就是女性的对话风格已经发展成一种应对策略,能够反映出她们在我们的文化当中的地位。我们的社会要求女性成为情感劳动者,所以当女人们聚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在场的人能够非常出色地完成这个社会期待。
我觉得女性的这种对话风格在全女性的商业合作或者是以女性为主导的合作当中是非常有价值的因为我们善于倾听我们善于推着话题往前进所以就很容易讨论出结果而且因为你是即兴演奏式的这样的一个交谈就它不是竞争性的
所以就可以对抗这种纯粹的竞争式的这样的一个环境,因为我们现在可能竞争实在是太过于激烈了,我们需要去探索更多的合作式的供应式的这样的一种合作,尤其是在职场或者是商业当中,那我觉得女性的这个特质其实应该被我们更多的更高效的利用起来。
当然 Amanda 也指出女性也不是一向相互关照的其实这一点的指出我倒是很乐于看到的女性越是显现出复杂的一面相互竞争的一面就更能展现出她作为一个具体的人的面向会更容易脱离父权制给女性设置的各种规矩
女人之间当然也是会竞争的也是要吵架的而不是完全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一起喝喝下午茶一个夏天就过去了这样的一种交往状态这个肯定是不正常的然后再来看第三个部分女性没有毁掉英语她们是英语的创造者几十年来语言学家一致认为
年轻的都市女性往往是语言的创新者大家都知道如果你发现世界上正切实发生着某种变化那么年轻人将会引领老年人适应变化而女性的步伐往往可能比男性领先半个世代一个世代是 25 年所以半个世代也就是 12 到 13 年的样子语言学家还发现最不愿意创新的语言使用者是那些不爱运动年长的乡村男性
那么女性为什么能够推进语言演化呢一种假设认为女性在现代社会中被赋予了更多畅所欲言展现才华的自由对网络理语的研究表明女性使用的网络语言更具有表现力比如说她们会用一些有创意的标点符号描述性强的话题标签和表情符号等等这是一种解释还有另一种理论认为是因为女性更善于社交
所以呢,他们就会更容易捕捉到微妙的语言线索而本书作者 Amanda 则认为年轻女性能够推进语言的创新是因为她们把语言视作一种维护自己权利的工具而在现有的文化当中她们没有其他更多的选择了
对那些希望提升社会地位的女性来说语言也是一种父权的资源就 empower 的那个父权赋予权利的那个父权而生活在贫穷地区的年轻女性以及年轻的移民女性更有可能需要借助语言来实现社会流动一般来说男性更容易获得蓝领工作而且蓝领工作的薪水比许多工人阶级的女性的薪水要高
但是社会环境对于做蓝领的女性很不友好所以女性就得去做被社会文化所认可的工作来赚更多的钱比如她们可能会去做接待员专柜店员或者银行出纳员等等这些就统称的是文职工作嘛这些工作都是需要语言技能的
话说回来,男性和女性说话的方式之所以会产生显著差异,通常是因为女性被禁止使用某些词语、语言或文字系统,所以是被迫进行创新的。比如说,非洲南部班图语系的一些语言中有一项严格的规定,这个规定就是他们禁止已婚妇女说他们公共的名字。
也不允许说任何听起来语汁类似或者有相同词根的词因此班图妇女就经常通过借用其他当地语言的统一词来绕过这个规则这个就好像我们的封建时期的那个不能说皇帝的名号一样就是皇帝的名字当中有哪些词我们就不能说了
普通百姓连黄色的衣服都不能穿就可能跟这个有点像而在英语语言发展的过程当中不容忽视的一个群体就是女作家女作家对于英语语言的创新有很大的贡献比如简奥斯汀在 1800 年的一封信里面写到一群身份各异的赌徒聚集在扑克桌旁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属于这个地方都是来自于难以定义的局外 outside 的
这些似乎来自于未来的陌生人应该将他们称作局外人 16 年后,剪奥斯汀在写爱马的时候把单词同情改成了共情者
我们所熟知的另一位女作家夏洛蒂·博朗特是一位能够创造全新组合单词的天才在 1848 年 4 月的一封信当中她巧妙地组合出了 sprinkling 大扫除这个新词就类似的词语她可能创造出的还蛮多的
但是中文词的词语的或者字的创新可能是比英文词要难因为汉字是表意文字嘛而英文是表英文字表英文字一个单词改一下后缀或者两个词组合一下中间加个横杠一个新的词可能就出来了但是汉字的话如果要创造新的词语可能还稍微好一点新的字就比较难了
像我们国家能够体现女性创造文字的重要的一个体现就是女书女书是一种非常规的更语音化的书写汉语的方式起源于湖南永州的江永县早期在江永县道县江华瑶族自治县的大瑶山以及广西部分地区的妇女之间流行和传承因为以前不让女性读书写字嘛
所以这些女性就发明了女书作为姊妹轴里之间的秘密通讯方式而且女书是严禁男性学习的
一般的男性也不懂他们会把女书当作是普通的花纹而在文革期间有大量的女书作品就被销毁掉了被销毁有两个主要的原因一方面是作者担心自己用女书书写的秘密会被识破另一方面呢女书也被当作破四旧就被破坏掉了而现在的女性能够学习汉语女性之间也不需要有女书就可以做交流所以女书现在濒临失传
好那再来说第 4 个部分
我们怎么样用话语让骚扰我们的人陷入自我怀疑这一章可以说是很实用的因为我们在现实生活当中不管是在公共场合还是在职场里面几乎可以说每一个女性都有遭到过这种言语上的性骚扰语言一直是男性维护自己统治地位的主要的手段确保女性和其他受压迫的性别无法控制发生在他们自己身上的事情
在公共场合猥琐的调戏陌生女性可能是他们最浮夸也是最常见的策略之一那除了调戏以外其他剥夺女性权利的策略还包括给女性贴上过度情绪化歇斯底里的标签或者在工作场所称女同事为甜心
把女同事贬低到从属于他们的地位而且你称女同事为甜心一下子就把她从一个专业人士的这样的一个角色当中给剥离出来了这一点我曾经也遇到过就是我在工作当中明明我是一个比对方专业的多得多的一个人士她是对方是个男的
他却称我为美女我当时听到他叫美女就是我就觉得非常的冒火因为美女这个词就是我最不喜欢的一个称呼之一了但是因为我之前没有应对的经验所以他叫我美女我只是心里不舒服然后也没有对他说什么我就想如果以后再遇到的话我就会提出来让对方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喊我老师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我就不跟他继续对话下去了
在这里我也给大家推荐一个豆瓣小组叫做今天我没有当软柿子这里面有很多姐妹分享类似的经历就是大大小小的使用语言来反击的经验就是特别好我基本上每天都会刷这个小组会学到很多的东西然后男性还有一种控制的策略就是不停的打断女性发言
许多研究表明女性在工作和社交场合比男性更容易被打断而且男性还有完全不做回应的行为就是女性如果提出了一个问题或者对他们发表的内容表示质疑的话男性他可能会完全忽视掉当一个女人指出男人不妥当的行为且这个行为冒犯了自己的时候男人甚至还会反驳并且否认女人的这种指控就他们真的非常的狡猾
独嘴噤声永远是一种政治策略不只是日常交往的一个普通行为而已就是这个我觉得我们可能要更加严肃地来看待这件事情就是不让我们说话它是一种政治行为而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的或者说只跟这个人的品行有关的一个行为
因为被剥夺话语权几乎就等同于被剥夺了人性当一个人的人性被剥夺的时候平等对待他们的义务就同时被取消掉了我想起艾米林·潘克赫斯特在《争权之路》里面写的妇女参政论者他们会去打断首相的讲话或者议员的讲话然后他就在书里面举了个例子有一次他们打断了首相劳和乔治的讲话这个男的他就被打断了之后他就彬彬有礼地说
不要理会那些猫叫声之类的就直接把女人比作猫然后你一旦这么说的话你就剥夺了这些妇女参政论者们被回应的权利被平等对话的权利而且也会给自己免责就是我没有理会她们但我是没有责任的因为她们是猫所以以任何形式让女人晋升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让男人享受交谈更是制造强化政治不平等的基本的工具
所以男人必须要学习让别人也有机会拿麦克风,让那些一直认为自己不配得麦克风的人有机会直接拿到它。但是对于女人来说,不只是等待别人给麦克风,我们也需要自己主动去拿麦克风。
我之前招募女性主讲人的宣传语也有写到这一点就是我们自己创造空间来说话我们自己来拿麦克风而且我们作为女性也会乐于把麦克风递给更多的女性朋友
就是我们并不是说让更多的女性朋友站在台上来讲就对我们构成了竞争不会的我们是共同创造了这样的一个场域让更多的女性来发声发声的人越多改变的环境的范围波及到的人群就越大那对我们每个人来说就是更加的有利的
而且我跟我的合作伙伴我们俩也在不断的反思说话这件事情上男女之间的权利差异也在不断的思考如何创造更多的空间来支持女性表达就我当时看到这本书写麦克风的这句话的时候有一种遥相呼应的感觉因为我当时写那个宣传语我还没看过这本书所以就觉得非常的高兴然后另一方面呢我也会感到自己做的事情很有价值就有了更多的动力走下去
那为什么很多男人都会觉得自己有权利评论女性的身体有权利打断或者无视女性在会议上的发言甚至以女性来月经歇斯底里发作等等来打发女性呢原因有很多其中一个就是男性普遍缺乏共情能力
对性骚扰者的研究表明当一个女人反击一个男人的性骚扰这个男人大概率会为自己找各种借口辩解开脱他会说你误会了他没有恶意他是一个好人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只不过是在装傻因为有另外的研究表明当性骚扰者被要求与他们的骚扰目标互换位置的时候他们能够很快地意识到自己做错了
所以他们并不是行为欠考虑恰恰相反这是他们思考过后的结果他们思考过权衡利弊之后他们才这么做的而且他们有这种应得的权利感就是他们觉得自己是有权利这么做的所以会对女人的反击缺乏共情这跟我们的社会是如何教导一个男人是有关系的
为了展现男性气质为了捍卫自己的男性的身份这些男人就学会了一条生存法则在任何情况下必须用自己的观点压制女人的观点必须无视女人的痛苦
女性主义者戴尔·斯彭德曾说当女性或库尔的经历无法被描述时人们就会认为这两类人群根本就不存在从这个角度来讲教导女人 say no 说不是有用的但只有一部分作用因为它不能从根本上改变被性骚扰和性侵的现状反而免除了性侵者应该依照常识倾听并且去领会说话者意愿的责任因为他们就可以狡辩说可是他没有说不啊
然而就算被侵犯者说了不男人其实也是不会在乎的因为社会文化告诉男人不必在乎女人的感受所以我们需要手握权力的男性伸出援手给女性发言的空间让他们做表率如果有这样的男性出现那当然是极好的比如说像 2014 年的一场新闻发布会结束之后奥巴马留下了八名记者这八名记者全是女性
但这样的情况是很少的可能还是需要我们自己在这个过程当中出来抗争就受到委屈被误解的时候要大声的疾呼而且要相信女性同伴相信彼此是可以给予帮助的
那这一章呢其实没有讲太多如何应对骚扰者的方法它其实更多的是在讲骚扰者为什么会使用语言来骚扰女性她背后的这个本质因为 7 月 13 号我组织了一场这本书的读书会嘛然后现场呢也有几位姐妹提出了相似的经历就是被搭讪被骚扰她们在这种情况下常常会感到僵住不知道如何应对
或者说想到了应对方法但是人家已经走掉了就你没机会去应对了而且有的时候应对骚扰还需要一个技能就是吵架就是你如果不会吵架的话或者你不会用幽默的方式讽刺对方的话你就不能够化解这样的尴尬
所以我就打算做一期跟吵架应对骚扰有关的节目也正好在这里发个真稿的邀请就是如果我们的听友对吵架应对骚扰有经验的话请给无边界发邮件或者说你有困扰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些场景也可以把这些场景描述一下到时候我可以在节目里读出来跟听友们一起讨论一下也许大家能够给出建议这个真稿邀请我会在节目公告里会发出来的
欢迎大家给我写邮件好那现在来到了这本书我选取的最后一部分内容就是为女性说脏话唱赞歌取得话语权听到人们的倾听和尊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也可以试着采用某些人认为不合适的说话方式和词汇而这个是我们在语言方面做的最具有女性主义的事情之一这个什么叫不合适的话呢就是脏话
理查德·斯蒂芬斯博士跟他的研究团队在 2017 年发表了一篇论文对 1000 名参与者进行调查之后他们发现了不同人类特质与行为之间的各种关联比如喜欢黄色笑话的人一般比较外向喜欢在淋浴时唱歌的人更加随和还有一条有点反直觉那就是一群人中智商最高的人比其他人更容易讲脏话
英语中的大多数脏话可以分为三个主要的语义类别第一类就是跟性有关的比如说 fuck 这种第二类是粪便以及排泄器官等等有关的比如说 shit
第三类呢是宗教相关的比如说 holly shitdamn 这些 Amanda 认为能流利说脏话的英语使用者通常也能够更具有创造性的运用这门语言我突然想到台湾女演员谢盈萱
他在金钟奖颁奖典礼上的一个表现因为他说错了自己得奖的作品然后台下人提醒了他之后他就在台上大声说了句 fuck 结果网友们都超级喜欢他的这个行为就很真实我也很喜欢就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喜欢原学研究表明现代人说脏话实际上很少带有敌意或者是冒犯
相反的是,脏话变成了一种极其复杂的、丰富多彩的语言类别,它几乎可以用来表达一切感情。但在历史上,人们对脏话的态度并非如此,尤其是女性说脏话,脏话被认为是具有攻击性的表达的,所以说脏话的女性会被看作是破坏了女性气质的传统规则。
那这种破坏自然就会招来周围人的批评就我记得我大一的时候我们学生会体育部团建就我的部长们以及老部长们都是男的就当时我们在团建在干什么我忘了然后我说了一句脏话老部长当时转头就跟我说女生不要讲脏话我当时就愣了一下就那个时候也年轻嘛大一也就二十岁也不知道怎么应对就感觉部长都教育我不要说脏话那我肯定是说错了就会有这样的一种羞耻感
欧美文化中的脏话是在中世纪才诞生的当时欧洲的宫廷礼仪传统创造并定义了文雅这个概念因为有了文雅所以也产生了干净语言的新标准这套文雅标准不但强化了言语禁忌同时也把女性架了起来就是女性不可以说脏话男性也不可以当着女性的面抱粗口
逐渐地就变成了人们的一种共识 1997 年一项关于性别和脏话的研究显示参与调查的人认为满嘴脏话的女人不仅社会经济地位比较低而且道德水平也偏低而对于喜欢说脏话的男人就没有这样的评价
甚至还有一些语言学家相信脏话有着男女之别有位语言学家就曾说女人对脏话有一种本能的畏缩她们骨子里就偏爱精致优美的含蓄而间接的表达方式我感觉这个语言学家就挺可笑的就是男人就很喜欢把一些特征划入到生物学本质上来另外
另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女性即使说脏话也经常会说弱化了的脏话就是显得不那么有力了不有力的话传递的情绪也就更少那这样就会显得更淑女一点那这种不脏的脏话就反映了女性在社会中的弱势地位和抱怨者的角色
就种种的这些关于脏话的不成文的规定在现实生活当中会产生严重的影响 1991 年一项关于煤矿井下性骚扰的研究表明女矿工职业发展的最大障碍之一是她们的男同事以她们过于敏感而不敢骂人为由就把她们挤出了她们的圈子而矛盾的是这些女性即使开始说脏话了她们也不能获得与男性同事相同的位置我一开始对于说脏话也是
比较难适应的就是脏话对我来说是一种攻击别人的武器但是它不是我一种日常的表达情绪或者情感的词语之一所以我看到其他女性说脏话爆粗口一开始也是很不适应的
像去年看那个戴洛奇小镇这部电视剧的时候里面不是有个女警官吗她的这个人物设置就是那种满口粗话的穿着也很随便讲话也很随便就一点也不符合传统认知里的女警官或者女性该有的样子
网上也有人认为这是照着男人设置的角色就是性转了一下而已这样说的前台词就是女性可不会这样其实我觉得这个角色的塑造挺具有冲击性的我们也可以借此来反思女性在日常生活中的言语表达方式包括在各行各业工作的时候所遵循的言语规范比如说我刚开始工作那几年就是因为在城市里面待太久了
然后每次回老家我就会对老家农村里面讲方言,然后时不时冒出来几句脏话,就会觉得特别的不适应,就觉得怎么连我妈,然后邻居婶婶之类的讲话都是这么的粗鲁呢,就是会有一种高低之分,但是可能就像 Amanda 说的,其实对这种脏话的这种调取也是能够反映我们灵活应用语言的一种技能吧,是一种能力的体现,其实也挺好的。
而且他们在使用的时候也并不是充满恶意的他就是就跟 fuck 一样就是在语言表达当中直接给他夹杂进去的有的时候你想想还是会觉得挺可爱的那在日常生活当中决定大多数人如何讲脏话的最大的因素其实不是性别而是语境和环境每个人说脏话都是一样激烈有力的而唯一的差别就是女性使用这些词的动机稍有不同
社会心理学者凯伦斯特普莱顿做了个研究课题他发现男性说脏话是出于习惯或者出于男人理应说脏话这样的一个期待而女性则把说脏话描述为自己性格的一部分换句话说说脏话在建构某种特定类型的身份方面起着一定的作用
相比于男性女性在说出性别歧视的脏话时会令其他女性更加不齿因为女性不想背叛自己的群体所以就不会随意使用 count 这类词也会对其他这样做的女性感到失望
那说到 count 我们就来聊一下跟生殖器有关的词汇乔纳森格林是一位英国黎域词典编撰者他梳理了 13 世纪以来的许多的书籍词典和书面文件整理出了有史以来最广泛最全面的生殖器词汇目录之一你知道吗关于生殖器的别称有 2600 多个
而且格林还发现了一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不管时间如何推移生殖器词汇所反映出的主题都非常一致阴经通常被描述为某种武器阴道被形容为某种狭隘的通道性行为被描述为男人打女人的方式总的来说就是我们谈论生殖器的方式其实集中体现了我们对性与性别的看法这种菲勒斯中心主义的视角所影响的范围并不仅限于生殖器词汇
用来描述性的最常见的动词中就到处可以看到它的影响面比如英语当中的 bone 就是骨头它可以用来描述阴经硬了或者 drill 钻头用来描述插入这个动作总之勃起的人就是性行为的主角也是性行为活动的叙述者可是如果我们从阴道的视角来描述性活动就会完全不一样
我们整晚都包裹在一起或者说我把它的精气吸收一空就是我主动的包裹它我主动的吸收它的精气当然这个也是异性恋的性行为的描述但总之它就是以女性的视角以女性为主体来描述这个性活动就你一旦说出这样的话你就会觉得整个人都不一样就感觉我是主体在谈论阴道的时候 Amanda 的非异性恋女性朋友们更倾向于使用更直白的词比如 pussy
这个词在中文世界里我也经常看到就是普希嘛但是普希也是英文就跟人家英语国家的人直接说 pussy 还是到底是不一样的 Amanda 的异性恋女性朋友们就是顺直女就更偏向于使用隐晦的昵称这个也许是因为库尔女性对于阴道以及女性性欲会感到更自在的缘故导致的就是她们讲这些不会觉得那么的羞涩
因为菲勒斯中心主义根深蒂固所以很多人对 fuck 这个词的误解也是有偏误的以为它一定是在暗示应尽的参与但实际上在 15 世纪之前 to fuck 的意思就是击打
的确是有身体上的暗示但不一定是阴经这个部位中文里面的操我感觉暗示阴经会更明确一点但现在操也有演变比如说可能会说炒就是发个翘舌音有一些便气或者就直接发个草字头就是你在微信聊天当中就这么使用或者口语当中表达也不会觉得这个跟性行为有多么大的一个关联它就是一种不满情绪的一个宣泄性的表达
那拉尔奇曼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他又观察为什么用自己的语言认同自己的性器官能够为人们的性进行复权奇曼的研究对象主要集中在跨性别群体他们对生殖器进行了重新命名这样就进一步质疑并挑战了人们对男性和女性身体的既定的看法比如说 boy count 男孩 b
Declit 基百音帝就这种组合词汇奇曼说使用这些词语是一种收复身体部位并重新定义的行为因为我们前面提到过就是对词语收复再定义嘛然后放到性器官上面就是收复身体部位并重新定义
所以如果一个人觉得 vagina 这里的词语不能准确描述自己的身体或性别或者让自己感到不适的话你当然可以不去使用这些词语然后你可以想出一套全新的用来表达自己因道因地的这个方式完全是 OK 的
这个就让我想到装逼这个词就是装逼的逼是逼迫的逼嘛但是我们也都知道它其实是有暗示女性性器官的意思因为音道口的那个逼它也是这个读音所以其实我们说一个人装逼就难免会联想到音道口
有一次呢我跟我的一位男性友人开玩笑互怼他说我装逼我就怼了他我说我本来就有逼呀我为什么要装呢倒是你你只有屌没有逼你是不是很羡慕我你才是在装逼吧他又被我的话说愣住了就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回什么我又感觉挺有意思的然后我也是在怼完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还能这么怼就是我当时完全就是集中生智
然后怼完之后呢我还在想就是当我说出我有逼你没有你是不是在羡慕我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其实深切的为我的这个器官感到骄傲就我整个人都支撑起来了就是我认可了我的这个器官而且我还假设对方是不是在羡慕我这个时候就完全把两个人对话当中这个权利位置给他翻转过来了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可能这个也有一种就是把贬义词褒义使用的这样的一种感觉
好最后一部分就是中文以及性别歧视有关的一些语言上面的知识以及我少量的一些实践的心得
首先是翻译这个就我现在看书尤其是主要就是国外引进的书嘛像是女作家的文学作品或者是涉及到性与性别的社科的著作我就特别会注意异者的性别尤其是第一次引进的时候如果异者是男性我就在阅读过程当中会多一些警惕当然也不是说我完全信任女性异者只是我会更警惕男性异者他的一些用词
看看有没有出现让我不舒服的翻译然后再去网上找找看有没有人对出原文来对比然后像电影的话就会比较信任做女性电影的那种字幕组比如说突炮怪就也很推荐大家他们做的就主要是女性主义啊女性啊女权啊等等有关的电影电视剧就去看他们
益智的影视作品就会觉得特别的放心去年芭比电影上映之后就有不少帖子写了影院里面就是官方版本里面的翻译的问题比如 female agency 它会翻译为女性组织而不是女性主体性能动性之类的
这样的翻译就抹去了对女性自主权和决策力的强调再比如 Madam President 她翻译为总统夫人而不是总统或者女总统她就仍然把女性与婚姻角色联系起来了其实就是不愿意承认女性也能在政治中获得卓越的成就和地位我相信这部电影就是在上到院线院线之前肯定是有专业人士把过关的那
就有一个问题就是翻译规范和英语本身的含义都抵不过异性连制度的洗脑吗我是不太相信的所以我就觉得他们是故意的然后第二个就是词语的顺序词语的先后顺序也暗也暗含了权力的流动学者欧阳杰在女性与社会权利系统当中有提到说语序在汉语的表意系统当中占有重要的位置比如痴儿怨女
一儿半女孤男寡女夫唱妇随等等成语都是男性角色在前的但实际上在老子的道家语言系统当中雌雄阴阳等等这都是把阴性词语放置在阳性词语之前的
那后来儒学发展他就把这类词语改造成精微分明的语言系统像父母啊夫妻啊等等就是把音信词语就把它放到后面去了所以现在网上有很多女权主义者他们在称自己的家长的时候就会使用母父不会使用父母这样的一个表述
那第三个就是女自旁的一些汉字贬义性的创造比如说像嫉妒嫉妒这个就是太典型了嫉妒一向被视为是一种最古老的最顽固的女性的毛病它明明是一种人都会有的嫉妒的情绪但是却把它冠上了女自旁而且这样的嫉妒的毛病就给男权社会提供了一个把柄就是他们会用来论证女性是劣等性别
常常会争风吃醋因为父权的性道德就是对女性的嫉妒会解释为争风吃醋哎呀女性之间相互嫉妒就是为了抢夺男人嘛就是又把自己放在了一个中性的位置然后女人都围着自己转这样的一个附属的位置上面现在网上也有很多就是写嫉妒会写男吉男护嘛但是男吉男护可能这个词
男字旁好像比较复杂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够创造出一些新的词来把嫉妒这个词给它替代掉然后最后呢就是我有在网上看到一个联合国性别包容性语言指南这份指南我是在公众号里搜到的就是一个做英语的一个公众号可能里面不是很全但是我看一下里面还是有一些建议还蛮好用的比如说他会建议说
避免使用暗示某个性别优于另一个性别或者某个性别不如另一个性别的说法像是男人婆啊婆婆妈妈呀男主外女主内啊这种就不要讲了然后也不要去讲有性别偏见或者是加深性别定型观念的表述比如女强人就不要讲了我们可以说事业有成的女性富如皆知改成众所周知寡妇就改成丧偶的妇女
带夫人出席晚宴改成带配偶出席晚宴这样子就联合过的这份指南我觉得还是挺好用的但它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它是中立的就你看起来它就是很中立的很客观的这样的一种表述对于有性别意识的人来说自然是好的有很多参考的价值
但是我觉得它因为过于的中立就不能让大多数人意识到我们的汉语表达有许多性别上面的问题就是默认男性是主题男性是标准女性是附属的存在是被污名化的存在所以我就比较支持在某些方面采取一些略微激进的做法比如说我现在可能就是从今年开始的吧
就是我在书面表达当中会有女他来代替单人旁的他像是在其他呀他人啊等等这一些就是性别不明的群体的时候我就会有女字旁的他就这样的表述我不是不只是在针对全女活动或者是在性别相关的内容会这样是所有的书面我都会这样的有些文章完全跟性别没有关系但是我也会有女字旁的其他或者是他人
那这样练习的时间长了之后有的时候输入法它还是会单人旁的它会冒在第一个然后我打出来看到屏幕上的这个字就会有一种非常强烈的被剥夺感以及自然而然冒出来的一个问号凭什么就凭什么我们女性要消失在这种泛指的人称 dead 当中凭什么单人旁的它就可以把我们女性包含在内
就是单人旁的他他应该本来就是指人的男女都包含在内的但是因为男性的他他没有男他所以他就把单人旁的他给夺过去了这个也是很典型的父权制的就是把男人等同于人的这样的一个在语言上的体现所以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是我要把女他女他才是包含全人类的这样的一个泛指
就是产生了这种微妙的感受之后我就非常能够明显的意识到我们女性明明在做的很多事情只是夺回本该属于我们的权利本该属于我们的那种平等但是男性会感到愤怒因为他们也有这种凭什么就是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他们已经习惯了尽管不是他们应得的一旦我们夺回来之后他们就会有一种被剥夺感所以才会愤怒
就是我原来对这些事情只有理智上的一些认知上的理解然后现在仅仅只是一个词语上的小小的实践之后我就有了切身的体会因为我也感受到了强烈的被剥夺的感觉再讲一个经历前段时间我们不是招招募女性主讲人吗然后有很多女性朋友加我其中一位知道我在做的这些事情之后她就说哎呀这些好浪漫呀
我最开始有点惊讶然后大概一两秒之后我就高兴了起来谁说不是呢这当然很浪漫了就是我跟这么多姐妹我们一起共度这么多美好的下午和夜晚我们一起喝过酒喝过茶读着书然后我们一起在舞台上面演讲分享这难道不比谈恋爱更浪漫吗也许就是因为我们现在对浪漫的认知就是被缩小了使用范围的我们大多习惯了在异性恋语境下使用
或者是在爱情的语境下使用当然因为爱情还是主要大家默认是异性恋嘛所以我就感觉浪漫这个词是被异性恋就是缩小了语意范围的那就这么一想的话我觉得也就是可以打开一个思路就是很多词语我们可以刻意的把它放在原本被认为不适合的情境当中使用的就从而打破他们的使用边界那今天这一期就讲到这里吧我们下期再见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