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 欢迎收听无边界 我是子涓上期节目我说那是本年度最后一期更新结果没两天我就约上了杨杉录制这期节目有一天下午我本来在工作的突然就停了下来想干点别的就打开了杨杉的微信直接问他能不能录节目
然后就约上了时间很快就把这一期录掉了那其实早在九月份娜拉在中国线下读书会我就有跟她说想跟她录一期节目因为当时养山她分享她讲到了她的母系小家庭就讲到了她的母亲她的祖母还有她的小姨我当时就很感兴趣我说要不然我们录一期播客可以聊一聊你的这个家庭但后来结束之后我又想这样的内容会不会显得有点单薄
就没太想明白所以就搁置了这件事情那这次突然又想起来呢其实是因为前阵子我从图书馆借了本书是跟波弗瓦有关的叫《如何成为你》副标题是《和波弗瓦一起追求真实》
作者是一位哲学博士也是一名作家他写这本书是结合波弗瓦的哲学思想来的里面就谈到了很多议题比如说成长友谊母亲变老死亡等等每个议题都结合了他自己个人的生活经历来展开的也配合了波弗瓦相应著作的观点就他提到的波弗瓦的著作很丰富我觉得他应该把波弗瓦的书都看了
我当时看了这本书呢我就觉得很有意思因为他反复的在强调真实这个词包括他的前言也是前言的标题叫做一个真实的反叛者我就想到了养山我就觉得是不是可以拿着这个主题来跟养山聊一聊他的个人的经历所以就约了他那第一次见到养山呢是在四月份的一个周六夜晚
是在我组织的坠落的审判电影讨论会上那天我对她印象深刻不只是因为她是我在读书会见到的少有的寸头女孩而且她讲话声音也很响亮讲的内容也很丰富在这之后她又来参加了好几次我的活动而且也在沙龙上做了两次主题分享分享得又特别棒
那随着交谈内容的增加或者说随着我听他讲的东西越来越多我就会发现他很多观点基本上可以跟我说是完全一致的甚至他在讲他为什么会这样想的时候我会发现连思考路径也差不多这个就会让我很
很震惊然后也会觉得很惊喜同时又觉得很奇妙就会让我想要更进一步了解她那在录完这期播客之后呢我就发现亚珊作为一名传统意义上的学霸她现在在探索的路并不是通常我们所见到的好学生们会走的路她会反思幽济主义在寻找更贴合个人价值观的工作同时也在女性主义道路上积极探索和实践
我觉得人生的每一步选择其实都构成了她一个人生命的实质如果在一些重要的选择上忠于自己那最终就可以说是在做真实的自己而对于一名女性来说做真实的自己做忠于自己的选择必然会给人一种反叛感这种反叛感是与主流价值观错位的不采取既定脚本带来的自然而然的结果
而这样的一种真实也跟前面我提到的波夫娃的这本书有一些关系因为波夫娃她是存在主义哲学家嘛他们会讨论一个关键概念叫做不自欺那不自欺放在女性身上她所展现出来的行为和样貌就一定是会跟反叛有关因为她一定是会跳出对女性的传统的规训和束缚的
我就觉得很好奇就你是怎么去关注到就关注到性别议题的呢我觉得这个是一个讲
讲起来还有点漫长的感觉就是因为最开始的时候我接触其实也像你说的那样就是他可能在我的生命当中就占咪咪小的一部分最开始的时候那个时候应该蛮早吧我可能那么大二大三那会儿就接触到了一些因为网上会有人讨论嘛就仅仅你是在网上看然后可能看到一些社会议题啊然后看到大家在下面讨论啊然后就知道就是有一些女性的
遭受到的经历然后大家会用这种方式去应对什么之类就是会去关注一下这样的事情然后可能也会在朋友圈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但是确实就是在我的生活里面占比不是很高然后这个事情它逐渐逐渐就是对我来讲变得更加重要是在我特地去翻了一下我第一次在书店里面看那个女性主义有关的书是在呃
22 年 3 月份的时候其实离现在也没有多久之前可能就是在网上会关注的然后可能就是会关注的越来越多但是没有去看书就看书对于我来讲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点我觉得我可能是因为在网上感觉到的一种不得劲的感觉就是你看那个东西感觉不得劲就是好像在
都有很多情绪有很多愤怒然后有很多讨论但是我没有看到什么很有效的东西我就觉得好像我只是看到了一些令人很愤怒的现象可是它究竟是为什么会发生呢我们要怎么办呢这件事情我感觉好像没有得到一个很好的解答我就会觉得很困惑就是我最开始去找书就是这个原因我就觉得很多问题让我非常的困惑就我最开始去看女性主义的书的时候
基本上是出于一个当然也有这种愤怒然后这个愤怒只是促使我非常想去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然后有点类似于那种学习兴趣的那种感觉就我很想知道就为什么在那么多不同的文化当中都是这样的一种男性压迫女性的这样的一个结构他们背地里面有什么内在的一致性吗然后呃
有什么根源吗那那我得我是觉得我得找到我得知道它的根源在哪我们才能够知道它的解决办法解决方向是什么样的然后我就觉得这个东西我在网上肯定学不到然后
我就去找书看嘛然后那个时候学生然后也不会说花那么多钱去买书就在那个西西福书店蹭他那个开了风的那种书看嘛然后当时也是那个时候其实也是上海千赫子引进到中国就是出版的书很热的时候对很热的时候然后
也看了一些什么那个看不见的女性然后应得的权利这种就是相对来讲可读性更高一点的然后就开始看那个父权治资本主义就觉得哇看这个东西我觉得它很好地抚平了我的也不叫抚平就是让我冷静下让我从那种愤怒的情绪当中冷静下来了就是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咱先搞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种感觉然后我觉得哇读这种理论的东西好快乐啊就是它不停的在点亮我的大脑的那种感觉然后就是这就使得我的愤怒发生了一个转化就是原本我感觉那种生气的情绪可能有一点无能狂怒的感觉就是你感觉到哇好糟糕好糟糕但是你又不知道你又不知道他是
为什么发生然后你可能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就会感觉很愤怒但是我看书之后我渐渐觉得我找到方向我可以去这样理解它我可以想到它的一些根源也许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办但是我相信我这样学下去我肯定就知道会怎么办
对然后所以就开始越来越感兴趣越来越感兴趣然后到工作之后自己也有独立的经济能力嘛然后就会开始想着我有能力我就可以开始付诸实践而且我现在毕业了我作为一个独立的
社会人吧就是一个独立的社会人去活动我可以去选择我在社会上活动的面貌我可以选择我去跟什么样的人接触所以就当时是自己在杭州找读书会然后找那种全女活动就想要去在这种实践当中去不断的去理解就是了解更多的女性然后理解更多的女性处境然后就丰富我的那个思考素材就是是这么样一个渐渐的一个过程
那你现在有找到就是这件事情跟你的工作或者生活的一个显接触就是你如果要继续了解下去你现在参加活动也很多了嘛对就是你如果继续这个走下去的话你觉得你会想要为比如说女性有关的事业暂且这么称呼她女性有关的事业你要为她做点什么呢
非常具体的行动我现在想到的还是可能更针对于身边的人吧就是我自己周围的朋友就是跟他们一起讨论一起了解但是我确实也有在关注一些就是女性相关的公益公益组织之类的原本是可能不觉得自己会有那个时间我就以捐钱的形式嘛然后现在就是觉得
因为我有在设想我看到那个北京跟深圳都有那种我不知道叫社区什么反正也是属于公益组织吧他就是组织那个在北京或者在深圳打工的那个中年的那个妇女去为他们组织就是一些学习的然后还有那个叫什么业余生活然后包括还有就是家庭就是比如说有一些遭遇家暴的这种
然后法律援助什么之类有这样的一个东西我觉得这个还挺值得参考但是杭州好像没有我们可以去建一个我本来想的是就是我光我现在还是在看他们的公众号
就是看他们组织了一些什么样的活动我觉得有挺多还挺有意义的就我看那个深圳的那个他有就前两天发的那个推送就是他们有组织那个课堂然后教那些阿姨识字然后教他们识字之后就鼓励他们去表达让他们用那种比较散文我说不上什么文体就是去表达自己的生活
就类似于可能就是你先写下来然后大家一起讨论对对对他就不是口语化的对对对他们一群姐妹一起就是可能都是都是那个在深圳务工然后可能年龄不是说像我们这个比较年轻的那种他们可能就是上了一年级所以就是之前没有接受过很好的教育嘛然后就去一些文化课什么这样我觉得这个还挺好的而且他们感觉他们就是姐妹之间的感情就是
让你觉得他们是能够去给互相一些精神支柱的因为他们都是同样的境遇他们都是同样的从外地到深圳去打工的妇女他们可能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就为他们塑造了一个连结的这样的一个社团我觉得还挺有意义但是如果说我们要做的话可能要去实地学习一下你这个突然让我想到刘小漾你知道她吗我不太知道
就是之前很早的一个节目叫什么天边还是什么我忘记了就刘晓杨他就是在农村结婚有生孩子的他就很想逃出农村然后他还真的出去过好像是去到深圳还是哪里去工作过一段时间然后又回去了嗯
对就是对他来说其实算是出逃失败的但他虽然回去了他的内心也一直说没有觉得我要从此安定在农村里面我还是向往自由的所以你刚才讲的时候北京深圳我就觉得可能确实有很多这样的女性不管是她是单身的还是家里有孩子总之她可能就是孤身一人来到这座城市打
对对他可能是非常孤独的就是融入不到这个城市对大部分的群体也没有人关心他们说实话对一个是心理上然后可能还有一些生活的实际上的就是他们可能来到这里感觉到陌生啊或者就是可能大家
反正我觉得就大家聚在一起可能很多问题都能够想出解决的办法就不会说你一个人需要面对所有所有的问题我觉得那个东西挺好的但是我确实是不太知道这种组织啊他要怎么弄啊要怎么起步啊什么之类就可能在设想如果说我们能在这边办一个或者怎么样的就是
一个美好的一个美好的愿望吧这个我觉得可以先这种就是不注册的形式就跟我们做读书会一样就是你不用注册任何的机构啊只是线下搞的先做活动先做起来如果以后有必要的话就可以先去注册因为你注册了之后可能有某些资质可以去做一些事情
对吧但是如果光是组织这种活动教大家一些什么我觉得可能暂时它门槛还没有那么高但我之前想到的一个很高的门槛是什么你看你的读书会很多像我一样刷小红书什么来的我们如何找到这些人其实
他们不在社交在我们的社交活动范围内我觉得这个是有一点困难的就是我觉得你之所以之前感觉读书会新年来的人好像都是有很多都是就是比如说这么像这么年轻的然后有一定教育背景是因为我们的宣传方式就是
就是公众号小红书什么之类的很多其实都是同一拨人在刷这些东西对我觉得就是这一点是我之前看的时候我想觉得挺难的一个事情我都不我觉得现在你让我想起任何一个这样的人我想不起来
我不知道在杭州我认识谁是这样的没有没有这个情况都我都不太认识这个年龄段的人我也不认识但是因为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就是在新自由主义那场商讨里面我给你讲过这个嘛就是我觉得其实阶级他也不是说很明确的一定就是这几个阶级他也跟女性主义一样他是一个光谱嘛对我们只能靠近我们前后两段的那些人
但是我们现在如果要向下向下去找那些人我觉得还是可以找到但是就是要去找一些办法比如说要实地的去找他们不是通过网络渠道如果真的要做的话我觉得还是能做起来的我觉得可以去学习一下那个
我不知道我觉得这些组织应该都可以开放你去就是可以去问他们联系他们问一下经验什么之类的对对做公益组织应该会愿意我觉得这个我们下来可以讨论一下因为这个也是我在思考就是无边界明年到底可以做一些更多的改变
因为如果一直在这个年龄层和阶层的话其实做不了太大的突破对而且因为我感觉我们就目前都是会接触到这些年龄层和阶层的女性她们就是多少是有一些自己能够去应对一些问题的能力有的时候我们大家只是去讨论一些思想然后可能就是一些意识层面的那种转变但是可能这个群体就是来这边打工的然后年龄相对较大的这些女性群体她们
他们可能是真的会面临一些现实上的需要然后我觉得可能这个会这个事情是还蛮吸引我的我觉得很值得一做的
对我觉得我们可以把它当做一个项目来仔细的规划规划可以的就是你刚才提到是 22 年的时候你开始有一个明显的转折点是在书店看女性主义的书嘛那在此之前呢因为比如说我今年四月份我们是四月份的时候我组织了唯一一场的那个电影讨论我那个时候对你印象就是怎么嗓门这么大话这么多
不是等一下我第一次去活动就给你留下这个印象了因为你就坐在我旁边然后就是因为我是个爱人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就是同性相亲就是我做活动来参加的人 70%以上都是爱人
就是艺人是很少的可能每一场里面也只有一到两个艺人所以我对艺人的表现就格外的关注就是为什么一个人能够持续不断的就是讲这么多的话而且声音也这么响亮就是感觉因为我觉得声音越响亮就代表你越自信吧
这个是一点啊但是还有一点就是你当时是那个寸头对然后也没有化妆我就觉得好心情因为我在读书会里面也是很少见到寸头的不化妆的当然是很多的但是寸头也是比较少见的然后前段时间我们因为要做活动不是要找照片你又找到了你大学的时候蓝色的对对对然后我
这么一连串想起来之后就觉得那你是不是一个很叛逆的人就是打个引号的叛逆我就很想知道就是这些经历是跟你关注女性主义是有关系的吗或者说你可能一开始觉得没关系但实际上对你后来是有关系的
就是可以先回答前面的问题就是你为什么之前就是会做这样一些叛逆的举动就在家长眼里看来是叛逆的对你觉得你在做什么怎么说呢我觉得就是对于我来讲啊因为第二我是有两次寸头我是有两次寸头第一次是 21 年年底也是 21 年 12 月的时候
那时候我还没开始看女性主义的书而且当时我在网上刷一些女性主义相关的东西的时候当时好像也没有针对福美艺有什么很大规模的讨论我当时也没有刷到说这个踢寸头跟女性主义有什么关系我当时真的一点都不觉得我是这次因为
要采访我知道会有相关的问题我还翻了我当时发的朋友圈然后发现我是一年 12 月 10 号的时候我去剃的头然后我 12 月 8 号的时候发了一个朋友圈好想剃个寸头啊那你那个时候头发是什么颜色
黑的黑的已经黑了不是原本就是黑的我不是生下来就是染头发我是以为那个时候你还是一直在保持蓝色的头发没有没有没有我原本就是黑头发基本上一直都是黑的可能染过那么一次棕色什么之类的吧就是很早之前了基本上是黑头发我当时 21 年年底的时候我剃寸头真的就是一个很单纯的这好酷哦就是这种想法
因为我记得那个时候好吧也不也不单纯是这个就是这个是一个很主要的一个方面就是在我行动之前我就好几次觉得我觉得我把这个头给剃了感觉挺帅的就是挺酷的就是这个行为很帅很酷的那种感觉你没有转念一想说会不会头发剪那么短不会像女生之类的我说真的我不太我不太就是
我感觉就是我的所有的包括我两次剃寸头还有染蓝头发所有的这些行为就是在我看来它是有一个内在一致的动也不叫动机吧就是我的行为心象就是我从来都是一个很
乐于很敢于去做一些有一点特立独行的事情然后我从来不惧怕别人会多看我几眼会多关注我怎么样我其实都不是很害怕这些东西我只是觉得这个事情我做了我快乐了我觉得很爽快乐我就觉得很值得这个事情至于别人的什么反应我觉得这个也是有成长的这个
根基在吧就是可能我以前去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有人说你这样做不好啊怎么样的就我的家庭然后我的朋友他们真的都很好很好因为我之前也在网上看到就是有一些女性就是搞女性主义的朋友会说就是自己开始发表一些言论或者是谈论这些问题的时候他们的朋友可能会原本玩得很好的朋友可能会有一些很反对的声音对就是朋友首先会冲到他们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我觉得就是我的朋友真的都超级超级好就是不管我怎么的突发奇想他们他们就只会觉得啊是你这么做的话就很合理然后我就觉得就是我有一些玩了很多年的朋友不管我突然冒出一个什么非常
异想天开的东西他们都会说哇哦你这样想也很好你要做吗你要做我会支持你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这样的一个表达我就觉得嗯
可能真的收获了很多善意你就不会很害怕什么所以当时 21 年底的时候就一个是这个很酷然后另外一方面是那个时候我在实习嘛因为我学临床的然后当时是在医院实习然后那个时候刚好轮转到了一个科室它是对那个清洁要求比较高所以你不能穿自己的衣服进去每天上班的时候要先去换那个科室的干净的衣服然后还要戴那个帽子
然后那个时候头发就是就那种可以扎马尾的头发然后就每天要把那个头发卷卷卷卷然后把它固定在然后才能戴那个帽子然后那个帽子就是如果你的那个碎头发出来是不太可以的然后有的时候操作什么有那种碎头发也会就是会影响你的操作然后有一天就是那天早上可能就是 12 月 10 号那天早上去上班的时候就觉得这头发这玩意咋那么烦呢给它剃了吧然后下午下班的时候就想那为什么不剃呢
然后就去踢了就是其实感觉没有那么多什么纠结呀挣扎呀然后单纯就是觉得这事挺帅的我把这事干一干那种感觉然后就是二一年然后后来就头发就渐渐的呃
就是也反复的去维持过一段时间的短头发然后然后后面就可能懒得剃了真的会这样就是你剃了一段时间之后就觉得啊每过一段时间要剃头也好麻烦啊然后就懒得剃了然后就随它长了然后可能就长了我差不多现在这么的长度然后修剪了修剪了一下然后那会就我正好要毕业了就二三年的时候我去年毕业的快毕业了然后就想我毕业我得搞点什么了
比较酷的世界然后就想我毕业我染个头发真的就是头一天打遍第二天就去把头发染了然后
就去染了一个蓝色的头发就是这个这次染蓝色头发和之前剃寸头在我这是没有可能就是在一些就是会很认真去讨论服美意的一些女性她们眼里这两个行为是天差地别的就可能会觉得染头发是一个非常服美意的一个行为然后剃寸头是一个脱美意的行为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大的区别我觉得就是一个我想做这事我觉得这事挺帅的我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想说我就去做了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事情
然后当时染了蓝头发之后就毕业了然后到杭州来工作我是去年九月份的时候又把头发给剃了这次是真的跟女性主义非常相关因为去年的时候我感觉就是互联网上讨论这个服美衣脱美衣的这个事情是有更大规模的讨论然后我也刷到了很多那个帖子然后我就觉得感觉好像很多不同
不同的观点都有点道理因为都有点看得不得劲我又有点想不太明白然后当时我没有找到有什么书就是把这个问题讲得非常清楚的然后我就觉得嗯
就是我一方面我是觉得我有的时候是感觉到快乐的就是当我去选择自己出现在一个活动当中的样貌然后我可以去表达自己我可以不再我可以用一些很夸张的一些方式去让自己就是那种 stand out 的那种感觉
我是不是会觉得很开心呢但是有的时候我又确实是感觉到了束缚就是有的时候觉得我如果不化妆会不会很没有气色什么之类就是会有一些这样的想法我又觉得它有点束缚我我觉得我相信自己的感受我觉得我两个感受都是真实的我的开心也是真实的我的束缚也是真实的我就会有一点想不明白然后想不明白我就想
那就测试一下呗那我就把这头剃了我就以后就不化妆了我倒要看看会怎么样相当于我不是说为了用寸头来表明我的什么立场或者表达我的什么观点就是属于一种人生活的试验吧那种感觉因为那个浅色头发就是真的有时候看起来会像生病了一样如果不化妆我就觉得
这个东西这么舒服我的话那我试试就把它一下子全部都摘掉会怎么样因为有的时候其实你面对的是一个常规的社交压力因为如果说我假设我每天出去面对的都是不同的人我觉得我可能这种转换就是我化妆或者不化妆或者头发什么颜色什么长短我可能都无所谓因为他们也不知道我昨天是什么样子但是如果你去上班
大家之前都知道你是一个蓝色头发然后可能就是每天会稍微就是打个底啊什么之类的这样的然后你突然一下把那个头发全剃掉然后大家你是谁就是那种人家突然一下不认识你那种感觉会觉得自己有一点社交压力的是我当时是有面对这个但是我就觉得能有多大事呢死不了所以你后来剃掉了之后你去就是上班最开始那几天
你是什么感觉就是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原来也没什么大不了我觉得很多时候我就是把一些东西当成是一个试验去做就是我就试试看我这样会怎么样能怎么样就是每次我要做这个事情的时候我觉得会在心里安慰自己死不了死不了就没事
然后确实其实也对受到了比较友好的对待就是我的那些同事可能也是因为基本上都是女同事嘛然后都觉得哇你好敢哦你好你好然后就会很想摸我的那个头然后会觉得哇你这样很酷啊然后说剃就剃了什么之类的
然后就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我发现确实每次你去非常剧烈的转变你的样貌的时候其实是首先是自己不适应就是不管是我把那个头发染蓝之后还是我去把头发全部都剃了之后
就是就会走在路上会觉得会不会有人这样看着我是会有这样的想法至少对于我来讲我是觉得看就看呗就是我会我会这样想我会想到是不是他们都在看我但是后面就会觉得那就看就看呗但是实际上时间一长之后其实对于我来讲习惯了就没啥之前就是寸头的时候走在路上我可能后面也会忘记有人会盯着我看就会
忘掉这个事情因为自己习惯了然后包括我蓝头发的时候也是当时第一次染完了之后晚上去找同学吃饭就觉得路上每个人都在盯着我的头看但是后面渐渐渐渐就就没事然后有几次就是在那种社交活动上就是有人盯着我的头发看我还觉得很奇怪他在看什么呵呵
然后后面才想起来对后面才反应过对我的蓝头是不常见的就是自己会忘记这个事情我觉得就是所有的这些行为就是背地里其实都是我的性格特质就是我不害怕去被别人关注到甚至有的时候我是会希望能够被别人给关注到被别人注意到不管别人会对我发出善意或者是恶意我都无所谓我就是希望能够 dand out 的那种感觉
是因为你习惯了吗因为我记得你之前讲过你小的时候就你爸让你去学演讲嘛就就是从小就是受关注比较多了或者受鼓励多了之后就不再会害怕这种因为很多时候你害怕被关注按照现在网上很流行的说法就是你在把自己课题化所以你会紧张这当然是理论上的一个解释但是你
就算知道了这个本质你还是会感到紧张对这个是你需要去长期的训练自己才能够克服所以你觉得是其实是跟你小的时候或者长期以来的经历有关的吗我觉得是有的就是我感觉我不是那么容易的去否定自己
我可能以前我也会有一些很容易对自己有一些负面评价但我也只是说我完不成这个事情我感觉很愧疚我觉得自己没有好好努力这样的事情我不会去说否定自己即便是我在人群当中 stand out 然后对大家觉得你不是什么东西你不好什么我也不会觉得这有影响到我对自己的评价什么的
因为我真的从小到大确实是真的受到鼓励很多一方面是我在家里面我从小的教育是我爸负责的会比较多一点他是对教育比较有自己的想法然后他就觉得这应该是鼓励孩子所以就是一直是给我一个非常正面的一个鼓励然后再加上就是从小就成绩都比较好成绩比较好的话就是就是感觉是一个
正反馈的循环就是你做得很好而且因为你做得好的这件事情是符合这个社会主流要求的对所以就是你就会收到很多的赞扬然后然后你收到这个赞扬之后你就会更有信心更愿意去努力把这个事情做好然后就长此以后我就觉得哇生活都是很多都是夸我都觉得自己很好然后就形成了一个很稳固的自我认知我就是很好的然后就不会
不会说突然来了一个什么事情就让我觉得自己不好那我觉得不至于因为我前面可能十几二十年都是受到这样的鼓励长大的不会说一下子心意就觉得自己不好了嗯
那你现在会思考自己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吗就是你会跟性别挂起勾来吗就是比如说我未来我要做一个怎样的人还是我要做一个什么样的女性我之前发过一条微博可能是前年发的就那会儿就是做读书会刚做了一年左右其实我还是特别的迷茫就是我到底是一个女人还是人
就我要去做一件事情我应该优先思考我的性别身份还是我先把自己摆到一个人好像人是一个中立客观的存在就那时候我其实还没有想明白我以为存在一个中立客观的人然后我先站在这个位置上来思考我要做的事情
等我把这件事情确定了我再把我的性别加进来加进来再来思考它就好像它是一个附加条件一样对所以我当时我发了个微博就是有这样一个疑问就是我凡是我应该以人为来思考还是以我的女性身份来思考来帮我做决定就是我其实是有点迷茫但是现在不会了现在我觉得女人就是人
就没有这样的一个困惑你是怎么想的我好像没有这种没有这种很明确的这种冲突可能也是因为我现在不太会去对自己我想以后成为一个什么什么样的人不会去对这种具体的面貌有一个非常具象化的一个构思我不会这样去想我只是会说我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事情那我就去做这个事情然后我在这个事情上面
好好的努力然后我就去等待这个世界给我的反馈就好像是我把这个我挑了一个种子然后把它种下去我不去想象这个树以后非得要长成一个什么样子我只是说我去好好的照顾这棵树让它好好长起来就好了我觉得这是因为我过去的一个发现吧就是在我 20 出头的时候我可能会对自己未来有一个非常非常具体的一个想象那个时候是一个非常幽济主义的那种那种想象
我那个时候可能会觉得自己快要三就是 30 岁左右的时候可能会是一个什么什么样的人然后等我现在真的到到了这个逐渐靠近甚至都不是到现在就是在我可能 267 岁的时候逐渐靠近 30 岁这个年纪的时候我就发现我根本没有走在我之前想的那条路上可是我我现在这个样貌是我 20 出头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办法去想象的因为我根本都不会注意到呃有这些事情所以根本就不会往这些方面想
所以就根本没有办法构想然后我就觉得好像让事情自然发生它其实是会更好然后我就先就抛弃了这种就是具体的样貌的构想我只能说我想做这个事情至于做完这个事情我会变成一个具体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无所谓我们就去好好做这个事情然后等待这个世界然后等待人生给我的这个反馈我成为什么样就什么样就都挺好的嗯
所以你没有就是类似于波夫啊他们那个存在主义说的那种自欺你没有自欺过吗就是我去做了一些我其实不认可或者我欺骗我内心真实感受的事情我有啊我有啊不是
我觉得我其实有有一个没有遇到矛盾的原因就是我对于作为人人性的问题和女性的问题在我身上可能没有出现那么大冲突的原因是我这两个问题本身就是分开觉醒的可以说是嗯我是在嗯
大三的时候我读到大三的时候当时是我人生可以称得上是我人生活到目前为止唯一一次重大变故吧就是当时是就得抑郁症了大三的时候然后那个时候是我记得是 17 年春天就突然就抑郁了怎么会抑郁呢就是你一直获得周围的人的支持是吧你爸妈都
对啊爱你你怎么会是吧很奇怪我也是之前一直都想不明白我现在也只能说是就是事后给一个推测因为按理来说一般你说抑郁啊是之类这样的情绪问题是你可能至少生活上有一个重大的那个事件给你的一个实时的一个打击
然后可能会突然陷入这样其实我当时生活没有发生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就是就有的事情说出来有点可笑到时候学的东西太难了哈哈哈哈
但是但是就是只能说现实层面上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当时发生的特别的事情就是这样而且这个事情也是在学习的过程中发生的就是有一天早上就是爆发的那天因为可能那一天之前的几天已经情绪很低落了但是爆发的那天早上也是我背着我的书我真的我一直印象深刻那个上午我就背着书早早的去图书馆然后坐下来把书从书包里掏出来摊到桌上然后翻开来我就觉得
突然那个一个瞬间整个世界都变了嗯
整个世界都变形了的那种感觉不是那种你眼睛看到它变形就是在你的感知里面它好像变形了然后书上的那些知识它好像都突然像没有颜色那种感觉有点抽象就是跟我之前看这些知识的感觉不一样了然后我就突然觉得好崩溃好想哭然后我就立刻把那个书又放回书包里面又离开了图书馆然后就走到学校门口的那个路上一边走一边哭就在大马路上一边走一边哭
然后就很伤心很伤心然后我就打电话给我不记得是打给我妈还是打给我爸了反正就是打给他说说我想回家然后对面就是沉默了一下说想回家就回吧然后就可能回家休息了一两天就跳课嘛然后回去休息了一两天然后就中间经历了一些挣扎之后当时我还没有意识到我这个是抑郁症然后后来才想起来然后去确诊确诊了之后就好像是也过了一小段时间然后我就决定要休学
然后跟我家里面商量了之后一开始他们也是有点反对但是我坚持之后他们就同意就说那就办休学然后就休学了一年然后当时休息的这一年就对于我来讲其实是很混乱的一年吧就是
因为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奇怪就感觉你玩这个游戏不是玩挺好的吗你也没有你也没有说真正意义上遭受什么失败然后而且你的人际关系啊什么各方面好像都没有什么问题咋就突然
你的价值观世界观也没有受到冲突或者是类似于质疑应该说是现实没有直接给我这个东西但是实际上我那一年发生的事情就是我的很多观念都在崩塌然后崩塌之后就开始一个重建就是这以后面又经历了几年吧才渐渐好起来当时真的就是很混乱就不知道发生
发生了什么然后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我只知道我我很挣扎然后我很想要让自己好起来但是有的时候就是你被那个抑郁的那个情绪控制又会觉得很万念俱灰的那种感觉就是非常复杂混乱的一个时期然后那个时候就会就是当你陷在那个情绪的时候你真的就会去思考人生思考生命思考自己什么之类的尤其是思考生命这个事情因为
因为抑郁的时候是会有自杀的倾向嘛然后我当时其实是比较严重的时候就具体化都比较严重的时候就是那种走在马路上那个车来了我都不知道要躲就是人会目睹的那种就是都不知道要躲那种感觉大家幸运的是也没有发生什么这种交通事故真的是蛮幸运的然后我应该是有一次非常严重的时候我就走到那个武汉不是那个长江大桥吗
我不记得是哪一个桥了反正就是某一个很跨长江那个桥就走那个桥边我就看着那个底下的那个水我就在那思考死亡这件事情然后我就当时就盯着那个底下那个水我就在想我跳下去会怎么样呢就觉得好像也不会怎么样跳下去就是一切都结束了好像不是什么很大不了的事情当时真的会这样想而且其实我现在想也是很合理的你其实就是跳下去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我当时就是我并不是说站那边突然觉得害怕也不害怕我就觉得好像这是一个两条路就是我是要选择跳下去还是要选择继续活着就是开始思考这个事情然后我看了很久之后我就觉得也没什么意思然后我就又回去了
然后有的时候后面有的时候我会很崩溃的就是想就是我那一天没有选择但是如果说有一天我真的做了这个选择然后突然就很崩溃就是好多这种反复的时刻我就在思考关于生命的这个事情然后我觉得我后面有一个坦然就是坦然的继续的活着不再思考这个问题的思想转变就是
我相信我接下来活的每一天都是我在主动选择活着而不是靠着惯性因为就是当我去第一次思考了死亡这个事情之后我就会意识到原来我之前那 20 多年里面我其实是只不过是靠惯性活下来而已
就是因为我昨天也活着所以我今天也活着就不是那种有意识的对理性思考的说我要过好这一天过好明天那种感觉对没有对之前就可能就根本就没有是真的在真的就是感觉站在那个死亡的关口可以你可以去选择死亡的那个时候你才反应过来原来我是可以主动的去选择活着的对然后后面就是就是最后好起来也是真的有一些
突然像让我感觉到我重新能够感觉到幸福的那个时刻然后我就觉得好温暖然后就后面渐渐渐渐就从那个情绪里面走出来了然后走出来之后吧我当时其实没有觉得这个是我的一些什么人生观世界观什么之类这些观念的一次重大事故我只是觉得是人生当中发生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但是
结果就是当后面开始去思考这个问题之后我就渐渐开始明白我就是我活着我最重要的事情究竟是哪些就是我后来看到一个词叫存在主义危机好像就是我当时经历的事情好像就是这个而且好像我之前看好像说是那种人到中年的时候经历那个存在主义危机我心想我这也是属于
有一点太提前了不过也挺好的就是早点想明白对对这个就让我想到那个我最近不是在学黑格尔吗就还在看前面就是跟那个邓小芒老师他的视频然后看到那个诗论里面有写他就是讲那个自为的存在和自在的存在就自在的存在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惯性
就是我是活着因为我本来就是个有机生命体但是自为就是我要主动的去为我是有理性有意识的去思考我的生命接下来要往哪里走的就这种感觉所以你说那个人到中年危机我就感觉可能是因为就中年之前我都是在读书然后工作成家立对很顺因为你有一套既定的类似于游戏闯关一样的让你去走所以你不会有
有余力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东西等你事情都干完之后你自然就感觉到生命是不是过于空虚或者空洞然后那个危机就来了反正我当时就是客观上来讲现实层面上是我当时学的那个东西太难了
我后面在想啊就是实际上我其实我真的周围我当时经历了那个事情之后我的很多好朋友都有说就是感觉我有一个很巨大的变化就是他们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就是我好像看起来没有什么外观上啊就是言谈上好像也没有说有那么大的变化但是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就可能是一个人的观念的外化吧我觉得是然后我就是觉得
在那个之前我就是属于是可能是沉浸式的玩那个幽寂主义的那个游戏然后就也玩的也玩的挺好的但是吧也不完全就是实际上我的那种反叛性我不知道那种属不属于反叛性我感觉在你身上是不是不属于刻意的反叛
不属于我只是我没有说觉得因为有一个这个规则我就非不非不这么做我不是我只是觉得我想做一个别的事情我不在乎他在不在你的规则里面就是就是这种感觉就好像我比如说我高中的时候我学习成绩就一直都很好但是
我对于学习就是如何学习有一套自己的观念就是虽然说高中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刷题嘛但是我会觉得说我要去整我要去好好的整理笔记我要通过笔记这个东西让我去对知识本身有更好的理解包括我记得我初中的时候因为上次跟你们聊天的时候我不是讲到我从小就会跟同学打电话聊天吗对对对
然后我初中的时候我和我当时的同学打电话聊天我们就会聊就是我的生活当中我做的每一件事情是命运既定的剧本还是说我主动选择就会去讨论这样的问题然后我包括我高中的时候大家其实都是在拼那个高考那个成绩然后可能最多是会想到说我要一个更好的一个未来但是我高中的时候我一直在表达一个表达一个观点就是我读书是为了更多的自由
即便是那个时候当然我我现在也会说这个话那个时候也会说这个话那个时候和现在我对于自由的理解其实是有一些不同的我那个时候只是觉得那真的还没成年小孩就对自由的理解就是我成绩更好我就有更多的在社会上会有更多的选择我可以存在
去选择更多的学校然后我以后可能可以选择更多的更多可能的工作然后我可能可以经济技术可能可以更好一点我就可以更好的去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其实这个想法也已经挺我觉得也挺完备了但是我现在的想法可能会更抽象一点就不是现实层面我会觉得我现在读书为了自由是我可以站在更多的视角去理解世界理解生命理解人生理解我自己
就是那种思想上的那种自由但是其实我在高中的时候我就会觉得自由是我的向往即便我那个时候对自由的理解可能会更表面一点但是我就觉得有一些我自己内在一致的东西也是相当于是在那一场观念的大地震当中是一直稳在那的而且我觉得可能就是那个东西引发了这场地震我觉得它有可能是从内部爆发的不是说外部的冲击
就是当我我明明是想要更多的自由的这样的一个人然后当我的一个内在观念发现我明明想要更多自由但是我却日复一日的沉浸在这个幽济主义的游戏当中你沉浸在这当中你为了能拿到那个幽济主义允诺给你的好处你就得一直得按照他的那个规则所以你打到被困住了对这样其实并
不会让你获得更多的自由自由不是这样的我觉得可能我现在推测可能是一种内在的力量爆发就是虽然现实没有给我一个客观的冲击可能是那种内在力量爆发就是你这样下去你并不会得到你真的想要的东西你得停下来的那种那种感觉
我现在推测是这样的所以当时其实已经完成了对人性所谓人性的一个思考就是我作为一个个体我究竟想要什么在这个社会上我究竟想要如何去走究竟生命当中那么多好的东西哪些东西对我来讲是最重要的因为人你很难说什么都拿
从那个痛苦的混沌当中想的比较明晰了已经
然后在此基础上我觉得我是必然的走向了女性主义的道路因为那个时候想明白之后我就我后面就会刚好起来之后我就会回头想就是我那天站在那个桥边究竟是什么留住了我
嗯就是明明其实你已经就是感觉生死只在你一念之间的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让我选择留下我当时只是就是我当时表面上我只是觉得嗯好像也挺没意思的然后我就掉头就走嗯
我就在思考究竟这个世界上是什么东西让我如此的放不下然后我就后面也是在学习当中有思考我发现我很喜欢那种能够点亮我头脑的东西嗯就是那种感觉很爽就是你觉得而且这也是我想要追求的自由的那个方面嘛就是你突然发现哦这个世界还可以站在
站在这个角度去看这个事情还可以站在这个角度去理解然后还包括我自己我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还可以用这种方式去理解哇这个东西真的很妙我现在心里面疯狂的我也说我也说对不对这个东西真的很妙然后我就觉得
哇我是真的很喜欢这个东西然后我可能之前如果说是你一直沉浸在幽机主义的那个游戏里面你可能会失掉对于这个这个时刻这种瞬间的那种追求你可能会失掉去往这个方向去努力的一个那个精力时间嘛然后错失掉他给你带来那种很巨大的精神的愉悦对对对就
会失掉很多这种精神上的那种爽感然后我就发现我觉得很多时刻都会感受到这种东西你要想女性主义对于这个世界来讲是一个太新的东西了对吧因为整个世界都是一个男本位的世界然后可能我经历我所受到教育我的成长环境整体来讲它也是偏向于男本位的所以就女性主义的这个
观点太新了因为也会有我的朋友就是说可以看小说可以看女性作者写的小说哪怕是带有非常明显的这种女性主义表达的但是他们也能看进去但是你说那太理论的书籍会觉得很枯燥但我真的我那个理论书我一翻开一面叮然后一面叮
真的太喜欢这种感觉了然后我就觉得所以我后面就在想如果说我很追求这种精神上就是找到各种理解事情的角度理解事情的方法找到很多新的逻辑就是如果我很向往这个的话我肯定要走上女性主义的道路这里面太新了简直就是一个大宝库嗯
但那个也是因为你是一个女人嘛对对对我才会觉得我原来过去经历的事情是可以这样解释的然后是有人能够去把它说得很明白的就这个东西会给我非常非常大精神的满足然后与此同时因为可能之前经历的那些事情的时候我可能就是经历
那些事情谈不上什么创伤就是可能不是那种别人捅你一刀的那种成不就可能拿指甲刀划你一下指甲刀划你一下那种但你也很不爽啊你也很不爽就是这些事情你想想就就啊原来我之前今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就那种感觉就会吸引我一夜又一夜的那种堵下去所以就这个事情是我
就先有一个人关于人性的这种觉醒对觉醒然后才会就是才走向到女性主义的道路所以这两个事情就是在我
嗯在我的世界里面好像没有那么矛盾就是我在开始看女性主义的书之前我感觉我人生部分已经相对来讲有一个比较稳固的一个地基了然后就是往上盖往上盖如果我后面就是会加入更多那种女性主义的那种建筑材料就把它往上盖的那种感觉我感觉他们一直是同一个东西就是关于我就即便是在女性这个身份之下我也仍然是我嗯
就是其实我可以是任何身份标签但归根结底也只是一个我而已就在我看来这个问题好像没有分的那么开而且就是以前可能在真的开始看女性主义书之前可能有的东西会更多的从就是一个所谓的人性的角度那它其实是更偏向于男性的一个角度去想因为以前的思想都是这样的嘛就是有这样的一个惯性那之后就是
自然而然的女性女性主义的想法加入进来之后我觉得那个转变是很自然的不是一个什么很刻意的一个东西所以好像也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特别大的那种矛盾我突然发现其实我跟你应该历程差不多只不过我是在工作当中就是我之前做人力资源嘛 HR
就是我越工作越发现就是为企业考虑它本质上就是为员工各级考虑这两者是冲突的然后我就在夹在这冲突之间然后随着我工作年限越久我就发现我越来越关注个体的就是你工作当中是否愉悦然后你的职业理想是不是能够在这里得到实现你的工作的付出是不是跟你的报酬对等我发现我关注我的每一个同事嗯
他们这方面是否有得到公正的回报你这个 SR 好好像我这样的 SR 是很少的然后我就发现我实在是受不了了然后我就觉得我一定要出来我就是要去真正的直接的做触到一个个体的生命有关的一些事情上来一旦你出来之后你就会开始去想那我要为谁工作因为世界上有这么多人然后你就自然而然就是想因为我是个女人那我当然要去关注女人然后他就转
对对对我感觉跟你这个还有一点像有一曲同工的感觉那还有就下一个问题就是你之前讲过你自己家内部的这个女性亲戚嘛母系小家族就是你觉得你在开始读女性主义有关的书之后对于理解你家庭内部的这些女眷亲戚吧就理解跟他们的关系会有一些新的变化吗
我觉得会有但是怎么说呢那种非常翻天覆地的变化好像就倒也没有就是有一些比较微妙的一些变化你先跟大家讲一讲你家的那个情况对我一个非常令人羡慕的家庭情况对就是我家里面我妈妈如何形容她我觉得真的就是好东西里面那个正直勇敢有阅读量就是我妈妈铁媒对我妈她就是很
首先他真的非常正直他是那种我觉得我妈是那种侠肝义胆的那种人而且他也是我的嗓门是遗传的他的嗓门超级大的然后我记得我小时候就有很多时候听到我妈讲一些事情就是他待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就一个打抱不平的那种感觉就是非常就真的就是正直勇敢的一个人然后他也是嗯
我记得应该是在我初中的时候吧因为我妈以前应该是就是业余活动主要是打麻将那就一个非常普通的一个大众生活然后就到初中的时候我其实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我觉得我得找个机会跟我妈聊一下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突然就开始看书然后一开始是看那种比较吸引就情节比较吸引人什么盗墓啊嫌疑啊什么这种书然后后面渐渐渐渐
就开始看那种经典文学那种世界名著什么之类的然后就看书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我觉得她近一两年的阅读兴趣好像已经偏向历史人物什么之类的哇这么广泛的吗对她阅读很广泛但是她不是很爱看理论她比较喜欢看那种还是需要有一些情节的那种那种书我们阅读兴趣还是有点不一样我觉得我妈以前真的脾气很暴躁
我也是有点就是以前也脾气很暴躁然后后来就越来越平和我妈是看书之后越来越平和对待很多事情就包容性更强了一点然后所以总之就是我妈整个这个形象给我的感觉就是女人就该是这样的那种感觉
包括我以前就是高中的时候谈恋爱处在一个不是那么就现在回头看觉得不是那么好的一个关系里面的时候就是对方那个男生他会很想我这个这个要是我发朋友圈里为我高中同学听到大家都知道他什么德行了就是
那个男生他会他自己成绩比我差的时候就会希望想要干扰我然后我那个时候其实是我高中时候就很矛盾我一方面是受到那种社会文化的影响很深就是会有很多我就像一个容器一样装着那些观点的那种感觉就比如说他就是我会觉得我应该要照顾他的面子应该要多照顾他的自尊心或者怎么样当然某种程度上人与人交往本来也是这样的你不能说太去刺伤别人但是就是呃
里面会带有一种就是女生要做男生的结语花的那种感觉就是你要去给他提供很多的情绪下值那种我会好像有一些这样的想法所以也会去哄着他但是吧你要说对我实际有什么影响没有就是哄完他我自己哭哭时一点也不耽误的那种好像也不太影响我的心情你不要说你精力太旺盛了你说的也对对
对就是也可以干很多事情的感觉然后我后面就是回想我又觉得这里面前面的话是有一种我妈妈对我的性格的影响在就是我可能会一方面受到社会文化的影响觉得我好像应该要就如果我跟他谈恋爱了我就应该要多为他付出一点会好像有这样的一个想法
但是与此同时我妈给我塑造这样的一个女性的形象又在我心里面非常的根深蒂固就导致我其实并不会让她真的影响我因为我妈就是我要做什么事情我就去做我想把一个事情做好什么之类的就是而且我妈也没有那种很强烈的为我爸奉献的那种感觉我家里面不是这样的一个不是这样的一个结构而且我爸待我也很多我是
我看到的那些真的就是那些电视剧什么那些什么电视剧在电视上面播的那种因为我家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就是那些电视剧播的我就是在电视剧上看到的这些有毒的东西我家里面压根就不是这样的我爸带我也很多我爸就
不是那种小时候我觉得我爸甚至不是说你跟别的爸爸比赛性好多我觉得都不是这样就是你不跟别的男的比你就光看我爸的行为都觉得很好了我爸一直就是照顾我很多然后在我的教育上也很上心然后他也有很多关于教育的想法然后就感觉是真的很爱女儿的一个爸爸然后我妈又给我树立一个这样的形象就使得我觉得我是必然应该说是有一定的必然性吧
就是有一定的必然性就是会长成一个就是很坚定自己然后可能会比较热心肠然后比较有很多的能量去向外释放然后比较坚定自己的这样的一个人然后我家里面其他的我妈有三个妹妹一个弟弟
三个我这三个小姨就是一个是结婚又离过又离了现在在跟一个新的人谈另一个小姨是婚姻还可以没有就是没有离婚啥的然后最小的那个小姨她就从来没有结过婚就是没有法律意义上的结过婚嗯
然后好像就是我那小爷他现在已经快 50 了吧就小爹和小爷就一直没有法律意义上的结婚好像也没这么多大的事情所以我觉得我家可能一直对这个也挺包容的然后包括我妈也是去年跟我爸就离婚了然后再往上数我外婆在她六七十岁的时候我不记得她那时候具体多大也跟我外公离婚了就很先锋的真的很先锋的一家而且我当时其实
真的你生活在这个环境里面如果你不看别人你是不知道这个事情是很罕见的当时我知道我外国离婚的时候我没觉得这个事情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离了个婚吗我都觉得
过不太去嘛那就离一杯那种感觉然后我是后来跟别人聊天我才知道原来大家到六七十岁的时候一般不会去选择离婚这种方式我外婆这个做法是很罕见的而且我后来知道一个让我就是作为一个女性主义者非常受到触动的一个细节就是我小姨告诉我当时我外婆想要跟我外公离婚但是因为她说
也会很担心各种流言蜚语啊什么之类的是我妈站出来跟我外婆说你过不下去就离离了个男人还能活不下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然后就在我妈的支持下然后可能我其他的小姨他们性格
他们性格不像我妈这么就是有话直说但他们肯定也是支持的就是在这些女儿的支持之下我外婆就成功的离开了那个不好的那个婚姻因为我也是才知道就是我外公在就在他们都很年轻的时候在我妈跟我小姨他们都很小的时候我外公是会对我外婆家暴的就是那种都会动刀子的那种程度是挺挺吓人的嗯
然后我外婆就可能是又想逃但是又舍不得这些儿女然后就一直在这个家庭里面受气所以最后就是在女儿的帮助下她离开了这样一段不好的婚姻我就觉得是一种怎么说呢因为外婆本身也是一个很我觉得我外婆接受度也挺广的就我之前剃了寸头之后不是有段时间就是头发没怎么管她就让她自己长然后长得可能比现在稍微短一点的那种头
其实很多老人是这种头发,很多老奶奶是这种头发我外婆也是这种头发然后我当时过年的时候我没有回家然后跟我外婆打视频我外婆看我头发这么短也不会说你不像个女孩子什么的我外婆说,哎呦你现在跟外婆一样的头发了就是很开心在这之前我把那个头发剃第一次剃成寸头之后我跟我爸打电话聊天我爸说,哎呦你现在跟我一样的头发哎呦你家的人都说你一样的话
我爸也会说你现在跟我一样的头因为我爸他就是自己用那个推子剃自己的头发就剃的很短嘛然后当时我爸就感慨了一下然后说那你要买个帽子因为那会是冬天然后他说他告诉我说你这样剃完之后会很冷的然后提醒我买帽子啥的就没有人说一些什么不好的话对然后回到我家里面我就感觉我家里面这些女性亲属就是我以前对于她们的
婚姻啊然后感情状况啊理解都是一些比较
表面的吧然后我就会觉得有的时候也会觉得说运气不好就是遇到了一个不好的人然后后面才会看到说哦原来就是这里面是有一些结构性的问题的然后与此同时也更会觉得就是这些离开了这种传统的关系或者说是根本就不进入这些传统的关系的这些女人其实她们是有自己的勇敢的品质在的对对就是会就是会更
他会那么的去委屈自己
就是当他感觉到很多委屈的时候他就会想办法如何让我过得更好我觉得这种想法其实你需要什么主义吗我觉得根本不需要任何主义我就想我自己过得好一点这是一个什么什么需要理论需要哲学的东西吗我觉得不是这是一个人的本性对我觉得理论是来解释这些现象的对但是你如果你是知道自己遵从自己内心就是前面我们提到不自羁
你其实就能够去过上你想的生活你听到你小姨有一个不结婚就是我们村里面也有一个女人她也是不结婚她是我妈的就是纺织厂里的同事嘛但是那个时候就是我从小就听我妈跟她的一些女同事们聊天就他们所有的人男男女对于这种不结婚的女人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三十多岁那我现在这么大她应该已经六十多岁了就一直都没有结婚他们就叫她老处女
就所以我从小就是老处女老处女听到大的我那个时候就觉得为什么要这么叫她呢但是你知道我是一个很内向的人我不会直接跟我妈说你们为什么要叫她老处女啊什么的就是我一般不太会直接说出来我就是心里默默的思考
思考的这个问题然后直到现在我就是开始回溯这件事情就明白大家为什么要这么叫她对然后就站在这个这位女人的内心去想的话她这个生活包括她的工作环境其实对她是非常的不友好的你哪怕工作的时候可能平常嘻嘻哈哈你也大概能预测到背地里的人家是怎么在谈论你的而且你又生活在农村没有离开这样的环境去到城市里面
对所以这个处境应该是非常艰难的但她也没有妥协对吧没有说我我为了不让别人叫我老处女我为了遵从这样大家都有结婚的这样的一种生活状态然后我就去找一个男人就嫁了吧她没有做出妥协不管你说她出于什么样的动机没有妥协那我觉得她自始至终都是在为自己去活着嘛对都是很令人敬佩的对我感觉我小姨好像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遭受到其他人但我觉得我家里面人好像都还好就是我那个小姨她可能一直不结婚我也没有说听我妈我其他的结了婚的小姨说什么她要赶紧结婚那什么之类好像没有说这样的话所以就是这个为什么我觉得我妈跟我小姨她们这些姐妹她们是亲姐妹我觉得她们是非常爱彼此的即便很多时候她们会吵架会有矛盾然后我妈会跟我说我别的小姨的坏话
就是也不是说那种非常
就是那种表达一些不满但是我觉得他们是非常爱彼此的因为他们都会觉得说只要我小姨她自己开心快乐就好不会说用那种很世俗的那种观念去非要她进入一个婚姻或者怎么样都只是希望彼此能够过得好而已然后包括我那些小姨他们听说我妈离婚之后也只是来我妈那个房子看就我妈跟我爸离婚之后真是开启了闪亮的单身生活
她自己买了一个那种 loft 那种小公寓然后打造成那种自己很舒服的那种样子然后请我小姨他们过去玩的时候她就说哇你现在过得这么好玩那种感觉就感觉
大家都能够对彼此的生命就是提供很多这种支持就是情绪上的支持然后有的时候也是也会有这种经济上的向彼此支持我觉得就是他们之间还是非常浓的这种亲情姐妹情还是好像啊虽然已经听过一次哇我觉得我小时候觉得我自己是全中国最普通的一个小孩哈哈哈哈
先发现是挺罕见的对也是后来才发现就是原来其他人的家里面有很多问题因为我小时候我会觉得幸福的小孩是什么样是那种家有儿女里面那种家庭你知道吗就是他们经济上又会更好一点吧然后他们的那个刘梅下东海又都是那种很开明的那种家长就我觉得我妈跟我爸好像没有说开明的那么明显就是他们是一些
根本的一些思想不是说那种一般性的那个语言上有多开明所以就感觉可能普通的小孩都是这样的幸福的家庭是家有儿女那样的我才发现家有儿女那个是属于童话故事我这个是属于现实生活里面非常幸福的幸福的成长环境了是的是的
然后再接下一个问题就是因为刚才谈到的是家里面嘛那就是开始关注女性主义或者成为女性主义者之后她对你的友谊以及爱情的观念有实质上的变化吗特别是对友谊因为我们可能讨论友谊会讨论的比较多对你觉得这前后有明显的对比吗
就是对他们的态度也好或者你跟他们相处的方式也好或者你开始观察他们关注你跟他们的关系的重心对这些方面有发生一些变化吗包括你们交谈的内容哦
我觉得主要的变化是交谈的内容以及就是我去理解他们生活的方式因为我们其实就是我的一些同学主要是我高中的那几个室友我们是一直以来关系都非常好的那种朋友那以前就是我们以前关系也很好然后我们的关系转变我觉得更大的程度上是跟年龄和生活境况的变化有关
因为我之前可能就会觉得朋友就是正常的相处就好了不会说你需要说特意的去表达你对朋友的喜爱或者说维系你的友谊什么之类的我觉得这个事情都应该让它自然发生然后如果说有朋友在你成长的路上走丢丢了就丢了朋友还会有新的就是那种感觉对然后年龄大了之后发现不是
不是这样的你不一定会能有之前那么好的朋友所以就是会更珍惜他们我觉得这个可能是跟就是毕业走向工作这种生活环境的变化然后年龄的增长这个东西的关系会更大一点但是我们的交谈内容确实也是会发生很多的改变因为
我在我的朋友里面也是话很多的所以有很多时候我会如果说他们没有想要主导聊的一些事情的话可能很多时候是会我去主导话题而且我又比较喜欢探索一些新的东西就我经常会发现一些新的东西出来然后就跟他们聊
所以当我开始接受更多的女性主义的思想的时候我跟她们聊的这个事情也会更多了就是这个是慢慢累积起来就越来越多当然她们自己也会有这种女性主义的这种思考嘛所以就是可能但你比她们先一步吗类似于
会先一步然后可能就是程度也会更深一些但是我觉得他们自己也有在进行各种思考包括现在就是我有时候会给他们推一些那种比较深度的讲那种女性主义的那个播客的内容然后他们也会去就是也看心情吧他们也不会说为了就是你推给我就得非得听他们也不是就是自己同时也感兴趣的话他们就也会去听然后包括就是我的一个同学他现在在
就是在上海财经大学你说读 MBA 的那个那个是 MBA 吗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读非前日志硕士嘛然后就是要考虑到要毕业然后他那天就给我发消息说我觉得我毕业论文可以写跟女性主义相关的内容然后我当时就说
哇好开心就是其实这是属于一个比较就是你需要花很多时间跟精力投入进去的一个工作是一个实际上的一个内容不是说你想一想再往上刷一刷就可以很轻松的过去的一个事情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就是我们之间会去交流这些严肃的
事情我们交流女性相关的内容也会越来越也越来越多就这个时期是一个连续的一个变化然后与此同时我们很多时候会讨论母女关系对然后之前讨论的时候都只是那种小孩小孩抱怨抱怨妈妈的那种感觉情绪表达对就我妈怎么这样特别讨厌然后我们就是你妈怎么
怎么这样都是这种就是你只是发现了情绪但是聊不出个所以然然后可能最后就是那你下次怎么怎么样就是提一些那种很小孩式的那种那种想法然后后面就是当我开始引入一些女性主义视角然后那他们自己可能也接触到了一些之后我们就会去讨论这个母女关系的时候带有更多的这种女性主义的这种分析然后包括对他们也对自己的因为我可能在母女关系上面
没有那么大的问题可能他们会遇到的问题更多然后我们讨论的时候可能会对母亲带有一些更温和的一些视角就不会说觉得什么事情都是他这个人这么讨厌就是会更多的去理解然后会更多的从一些女性主义的角度去想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吧就是有的时候就是他们在那个情绪上我觉得我也能理解最后还是会吵架那也没有办法就是
分析是分析但是你实际上面对具体问题的时候有时候很难解决还是会吵架它需要一个过程对需要一个过程然后跟妈妈达成一致就觉得这个事情可能还是很难就对于很多的母女关系里面都很难
这是我们关系之中很大变化但是其他的我们其实一直以来都是相互支持的好朋友就是当我们各自人生遇到了什么那种重大的事情过不去的事情都是下个人打电话就在那哭的那种然后互相
互相去给对方一点支持支撑鼓励什么的就是这个其实是一直没变的到现在也也是这样但是只是说我们可能对彼此因为了解女性之后你就对理解女性有了更多的视角然后我们都是女性嘛我们就互相理解的方式就更多了一些我觉得主要是这一方面另外的就是
友谊上我觉得有一个就是就渐渐的疏远了一些比较顺直男的朋友不是说刻意的要疏远他就是渐渐渐渐就觉得跟他们讲话好没意思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跟你讲过就是我那个 MBTI 是 ENFP 嘛然后就是快乐小狗然后之前我朋友在网上看到一个东西说很贴我就是那快乐小狗就是会去外面叼那个骨头然后回来跟自己所有的朋友炫耀一下你看我找到了一个很好的骨头然后就那个样子然后我就
然后我就觉得我有的时候,你看我又从书里叼到了一个很好看的骨头,一个很棒的骨头,给你们看一圈,就是或者他们遇到一个问题说,哎,我之前在书里面看到过什么东西,就是那种,就是很开心把自己之前叼的骨头拿出来,跟他们分享那种感觉,然后就顺之难,就是我叼了一个骨头在他面前,然后感觉,嗯,
对牛弹琴然后我就叼着骨头又走了你不要说对牛弹琴了就是我我你如果按照你这个比我一叼他就破房了他觉得你这个骨头是来打我的不是来给我吃的那我好像还没有碰到这么破房的呀
因为我之前跟一个顺直男朋友聊天的时候他跟我说他关于自我的纠结就是一些人性觉醒的一个问题然后我就发现怎么说呢我一般倾向于直接是对于很顺直男人我一般首先会倾向于我相信他表达的感受是真的有可能他的逻辑是错误的他的归因是错误的但是我觉得人的首先尊重自己的感受他如果不是说上来就要骗人的那种就我们好朋友聊天你不至于说上来就要骗人
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我相信他首先他说的那个感受是真实的只不过可能他后面对这个事情的理解可能要么是错误的要么可能就单纯的是跟我不一样因为我也不能说我的理解就一定是正确的他当时跟我表达他对于那种自我就是自由的那种纠结的时候
我就觉得从女性主义的角度来理解我觉得有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懦弱不敢离开那个父权制父权制里面的问题很多其实他对男性的绑架也是很深的就是把他们一直困在这个困
在这个游戏里面然后他们一直要去要去跑向一个什么他们未知的方向但是他作为一个男性他处在这个结构当中他整体上来讲是获利的相比于女性来讲所以他舍不得离开我觉得某种角度来讲也能理解吧就是你能够在这个游戏当中获利你就不想离开他这也是一个很
正常的一个逻辑吧然后人对自由的向往其实也是一个挺自然的一个事情只不过每个人可能对他的重要性的这个就是归得他的重要性可能不太一样对有些人来讲可能更重要一些对于有些人来讲可能也不是那么重要
但是基本上来讲人多少对自由都会有一个向往的,那可能就是会感觉到这个其实是这个系统在禁锢他的自由,但是这个系统与此同时又许诺他的一些好处,所以他舍不得离开那个系统,他又很向往这个系统之外的东西,但是他不觉得追求自由本身就是要付出代价的吗?
是所以他就舍不得嘛就舍不得不愿意付出代价嘛人都想不劳而获也是某种角度上也是能够也是能够理解就我觉得我对于这些朋友就是如果说这顺志南跟我表达他的纠结我觉得
看他是一个什么态度如果说他是真的在这里面感觉到纠结我可能还是稍微会有一点可怜他的这个问题我觉得很多方面都是能够理解的当然他如果说他具体做出一些直接伤害到女性侵占女性利益的事情这个事情我肯定是会觉得很生气但是就是对于他
自己人生的这种纠结我觉得一定程度上我是能够去理解的但并不代表我支持他们这样做只是说我能理解他们会有这种想法但如果说他去表达他那个纠结只不过是希望能够通过这种表达来获得更多的利益那我会那我会就是直接骂人对就是那我那个朋友当时他表达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是真的在纠结这个事情他确实为此感到了困扰然后我也跟他聊了这个想法然后我觉得他可能
还是不愿意离开那个系统我觉得就是遗憾吧遗憾就是怎么说呢我觉得他会被时代远远的抛在后面我觉得这是时代的大势所趋所以他跟不上时代那就没有办法了只能说
你刚还问了什么爱情对吧我觉得实际上就是整个整个这个文化整个这个父传制的然后包括我们传统文化都给这种恋爱的这种关系一个剧本当你手拿这个剧本的时候你就得开始扮演这个角色了但是我其实他的这个
这个角色基本的人设跟我不一样我其实演不了那个角色但是我又好像当时之前可能就是觉得我一旦进入这个关系我就得演这个角色我就强行演就硬演硬着头皮演那他肯定是会很怪的呀所以以前就是会觉得是不是我的性格不适合谈恋爱哦
然后现在不是会觉得是你这个本子不好写的不好然后我就觉得我们对关系应该会有应该需要有更多的思考应该需要给他开放更多的可能性就是抛掉之前那个剧本不要管他那个剧本了然后就会觉得呃
应该是思路更开阔吧这是一方面然后另外一方面可能就是对自己的这个吸引倾向也会有更多的思考我目前觉得自己可能就是浪漫吸引可能是双性的对就是我觉得我是完全可以接受只不过我现在可能没有实质上的去
因为我之前会有那种就是一瞬间突然觉得就很喜欢某一个女生 crush 吗对 crush 了但是不认识人家这样的不认识人家
然后而且我会觉得那个日子我会觉得我其实不确定自己是可以真的接受跟女生谈恋爱的所以我就会觉得如果说是我 crush 了人家然后我去主动的去接近人家完了之后我就发现我是因为我觉得这个很荒谬就是其实对别人人家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你这么搞一遭然后我就觉得不太好所以我就从来没有去
就是认真的去想把这个就是去想去接触但是嗯
我觉得是可以的但是又现在又没有这个又没有这个想法又没有 crush 到谁所以就一直也没有进入什么关系但是确实是我觉得这个问题是值得思考的就是自己会喜欢什么样的人然后就是当你喜欢那个人之后你们要进入一个什么样的关系我不想再演那个剧本了这不想演了演不了一点就是想要真实的活着真实的相处那种感觉
主要是这些方面吧友情跟爱情我现在对这种多元关系就有的时候多元关系指的是我们没有办法定义这段关系的名字只好用多元关系来对我现在最近也是有在思考这些事情对我对这个这些也都很感兴趣然后有的时候听播客啊或者看一些电影就是会朝这个方向去关注一下觉得还挺有意思我前段时间听了那个别人性的那个
他讲开放关系的他又讲两期我觉得还挺有启发的但是我现在就是我现在整体来讲自己的观点就是我们可以像小动物一样的自然的相处嗯
对就是有的时候不必去管一些什么规则就是什么好像朋友有一条线然后恋人有一条线没有就是我们可以像小动物一样的自然的去相处我觉得就挺好的对是的那你就是在女性主义觉醒之后你有痛苦的时刻吗因为这个我感觉还挺多人哦
包括我自己也是就是有经历过可能有至少两年肯定是有的我说我啊对就是不知道怎么处理现状和我脑子里的接收到的一些东西然后不知道怎么去把它调和
我感觉我好像没有那么痛苦可能因为就是我觉得我面对的事情它没有那么沉重就是都是一些就是是让你感觉不好但是又不至于说真的给你造成什么创伤的那种事情所以我觉得我可能真的就是没有那么沉重的感觉就是面对女性主义的议题可是之前还因为我有一个朋友他其实是
聊到这些话题他会觉得有一些痛苦的因为他的家庭很传统他的家庭就很传统然后我就觉得我可以我能够理解他会痛苦但我当然我也体会不了他的痛苦我只是说我能够理解他会痛苦然后因为是我的好朋友我很了解他的生命过程当中的很多大大小小的事情
所以我觉得我有一点点能够感同身受因为他感觉到痛苦所以我也会跟着痛苦的那种感觉但是你要是说像他那么痛苦我肯定我肯定没有办法因为我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当时我是听他讲感觉到痛苦我觉得他当时是问我他说你看这些东西你不会感觉到就是了解了之后会很痛苦吗我是听他这么问了之后我才开始思考就是嗯
为什么会痛苦我觉得有的时候可能就是当你如果没有想明白这个事情的时候你好像就只有一条给定的那个路你就闷着头走就可以了即便在这个路上你还会受到伤害但你不用自己去想你不用自己去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嗯
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这条规划好的路上面就是我觉得大部分人会这么选择这也是一个很正常跟自然的事情人都会希望有一些什么东西庇佑自己有的时候一条既定的路
它也是一种必由因为它允诺了一定的确定性不确定性是很吓人的未知是让人很恐惧的如果说你要离开那个大部分人都走的路那条寂静的那个路那你接下来你要走什么呢
你要你会面对什么呢这条路上会不会有更大的创伤这些东西都是未知的我觉得恐惧这些东西也是很正常的一个事情但是就是听他说了之后我就开始思考我自己的痛苦我觉得我好像那种那都称不上痛苦就是有一些困难
困惑纯粹就是困惑我看那些女性主义的书的时候尤其是我当时看赛亚千和子的那个父权治理资本主义在那之前我看的书就是什么应得的权利什么看不见女性之类的这些书它其实更多的是告诉我们一些事实其实
没有那么多的那种偏向学术的理论的分析然后复原之语自文主义是我看的第一本我当时就想哇原来问题可以这么分析就我不仅仅是学到了它具体分析的内容还学到了这种分析的方式就是一条一条一条很严谨的这样下来然后我就觉得哇然后我就觉得开始就在脑子里面翻之前我哪个题没做出来哪
哪个题没做出来我用这个方法再试一试就是那种那种感觉就是我的感觉到的是一些愤怒然后那种愤怒实际上我觉得是那种可以转化成力量的那种愤怒就这种愤怒会督促我去看更多的然后学更多的思考更多的然后去想要去接触更多的人然后想要知道我的这些能量就因为我确实是一个能量足的一个人就是
我有的时候我觉得我想做一些事情纯粹是我的能量我需要找一个地方去释放我需要去然后我就觉得越是有这种愤怒就越会想要去在这一条道路上找地方释放我的这些能量用我的能量去做一些事情我觉得他们都有出口嗯就
就对我来讲都有出口原来可能是一个堵着的那个东西然后就是看了那些书之后我就觉得哇整个这个道路就疏通了我觉得整个这个地方就可以开始好好的施工了的那种感觉就会觉得一方面是有那个愤怒的基底情绪在的因为我我记得我刚开始看很多时候包括现在有的时候看我都会就是那种因为
情绪太激烈了就会哭出来就是不是有的时候不一定是感动或者伤心那种常见的会哭的原因就是因为你有很多情绪很充足很饱满的时候它就会变成眼泪对对对我在看那个凯莉半月女巫的时候就有强烈的这种感觉对然后你感觉你好像也不是被
感动了也不是伤心什么的你就是有好强烈的情绪然后她就变成眼泪流下来我后来想我这个我觉得是不是有那种巨大的那种共情就是我深切的感受到我跟全世界的女性就那种命运共同体我觉得可能是这个导致的
对对对就是你感觉好像我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但是我又好像无法除外于这些事情当中就是整个所有的那些所有的这些事情都一瞬间在通过那短短的一些文字就一瞬间集聚到你的脑子里面然后整个情绪的动荡非常非常非常之大然后真的是经常会经常会在书店里面哭出来然后
到时就觉得还是我太穷了没钱买书不然自己在家里可以哭个畅快不过在书店里哭也没什么了我觉得也还好然后也不是说我一下子就能想明白那些问题只是我觉得这些问题都可以往后推进了的那种感觉都可以一步一步的去找然后你又会找又会问出很多新的问题来
然后可能在后面看很多书的时候会觉得我之前在别的书里没有看到的一个问题在这本书里面又有解释然后就又想在这个方向上继续多读一点就这种感觉不过我真的执行力稍微有点差我是进了读书会之后哈哈哈哈
就是进了读书会之后在就是在这个大家都读书的环境里面然后可能还包括一些因为参加这个活动现实的因素督促我就就是会渐渐的读的更多的起来我就感觉我好像真的没有没有就是那种你说的这种非常痛苦的这种时期我觉得也是我的一方面也是我的幸运吧然后另一方面我觉得就是它的结果其实也
挺好的就是因为我的能量没有消耗在痛苦当中他就可以更好的去往就是能够去正向推动的这个事情上面释放对我觉得你可能是直接走在第二步比如说像我的话可能一开始也会有母女关系或者是伴侣关系之类的要去处理这个时候这个就跟那拉出走一样的你要先走出富家门然后再走出
附加门它是有步骤的你得等到自己修复好之后然后你有多余的能量能溢出来这个时候你再去参与到跟女性有关的工作当中的时候你就是给予这个时候给予哪怕结果不好你也不会觉得很挫败因为你不需要它给你能量的
反复我对吧所以我觉得你可能是走在这一步上我是到现在才开始走在这一步上就我前面几年我觉得我还不能够完全的走到这一步就是我可能是一边在走一边也在修复自己然后现在是属于不需要修复自己的那种感觉
就那种愤怒已经是正向的愤怒了就是我要靠着这个愤怒的力量去创造一些什么事情对这个愤怒是不是情绪性的它其实是理性带来的对对对我觉得就是我也是看到女性主义的书之后我更会跟愤怒相处了就是不会被那个情绪控制
但是如果说比如说我生活当中遇到一些现实的感觉到愤怒的东西就不一定是跟女性身份有关只是一些就是别人对待你的方式不好的时候我不会说我真的感觉到那么生气但是我会去表达我的愤怒我表达的目的是解决这个问题让你知道你不可以这么对待我你不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处理这个问题就是把这个问题解决感觉这个是在跟
因为女性身份而感到愤怒的这个相处过程中学会了如何处理愤怒这个事情然后你刚刚说的那个就是你可能很多女性刚开始接触的时候会需要处理自己的事情所以没有办法溢出那个能量就我之前也是因为观察我的朋友我就想到了这一点然后我就我就觉得大家没有能量去多做一些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其实大家能够把自己的人生处理好就已经
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了就是会会挺难的而且你如果说非常理想化的去推就是每个女性如果都能把自己的人生过得很好了那我们其实不需要去推动什么对我们没有什么需要去推动的东西我们现在其实有的人就像你说的有能量溢出的时候其实是补那些就是不够能量的那些人是因为有这样的情况存在所以才
会需要我们去付出很多很多的能量来推动一些事情对所以就是从这个角度来讲我就觉得女性主义它本身就是反对宏大叙事的因为我们之前做活动的时候不是有男观众对我们要就是直接把什么大问题解决女的问题就解决了对我觉得这个不是这样的就是女性主义你是先让自己生活过得好如果你这辈子过好了你接下来可能只剩下五年时间你有能量溢出来那也可以对
对我觉得就是我们不仅仅是要说反对就我觉得我自己看待就是如何去建起女性主义也是有很多的就是思考的这个曲折的就一开始我可能会觉得就是男性他们的方式一定是实现这个事情最快的一种方式我们只是用男性的方式来实现我们的目标但是后来我就发现
这个逻辑里边就内涵了就是包括现在很多网上讨论也会用这条逻辑就是如果这个事情这么好男的为什么不干对然后男的你就以他们为标杆我就觉得这里面背地里有一个逻辑就是说男的一定知道哪个事情是最好的但我觉得并不是
男性总是在世界很多问题而且还是以她们作为本位放在那里来参照我们自己好像就是你要确立女性自己或者确立女性做的事情还是要通过这样的一个反面来关照一下我自己然后感觉好像我们还是维持了一个系统只不过把那里面的那个男的拿掉换成一个女的放上去就感觉没有去改变这个系统我觉得这个逻辑不对就是
如果这个事情这么好男的为什么不干这句话就好像就是说如果这本练习册这么好那个人为什么不学可是那个人他成绩不一定好他不写这个练习册可能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本书是好的对对对我就觉得男性他们他也做不出来对男性领导的世界有很多问题啊战争一点都不好我们的环境一点都不好这些事情都是男性领导的世界干出来的呀男的真的不一定知道什么事情是好的当然
当然他们可能会利用他们已经得到的资源他们可能在整个社会阶层上面占的更高他们可能会获得更多的信息那也就是作为一个参考我觉得本质上他们并没有那么了不起的认知能力能够去全知全能的知道什么事情就是好的我就得这么做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所以我觉得一方面他们的事情是有一些可以参考的地方然后另外一方面我们不能全盘的不加思索的就去接受用他们的方法来
实现我们的事业我觉得女性很多东西比如说女性对自我照顾的自我照顾的能力然后对于关系的理解我觉得关系这个事情在女性当中就是会更敏锐的不管是我们被塑造的还是我们被还是天生有一点这种能力无所谓就是结果就是我们更看重关系
更愿意去就是塑造良好的关系也更有能力去维系一个良好的关系就是提出这个就是比如说女性更有爱爱人的能力这一点其实不是为了说绑架我们就是现在的事实就是女性更有爱能爱人的能力不管是天生的还是被塑造的对但
那既然这个结果是这个爱人的能力是一个好的东西我觉得它是一个很好的一个东西所以那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说仅仅是因为这个东西可能是被父权制塑造的我们就要抛掉它没有必要他们可能根本不知道什么东西是好的对对对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