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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沙白到琼瑶,聊聊生死这件事

2024/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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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书出

AI Deep Dive AI Chapters Tran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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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夫瑞
花花
Topics
艾夫瑞: 大众对沙白和琼瑶死亡态度的差异,源于年龄差距、沙白网络形象以及公众对琼瑶的滤镜。沙白年轻,形象光鲜亮丽,且未展现痛苦,引发更多惋惜与争议;而琼瑶年长,公众对其有滤镜,对其选择更包容。 沙白事件的核心争议在于孝顺义务与自主选择死亡的冲突。传统观念强调孝顺,而沙白选择结束生命,引发了关于孝顺与个人自主权的激烈讨论。 沙白选择死亡,西方人的批评比东方人更多,这可能与文化差异有关。西方宗教文化更强调尊重生命,而东方文化对死亡的接受度相对较高。 花花: 西方国家对孝顺的重视程度不如东方,但安乐死在西方也并不普遍。沙白选择死亡,西方人的批评比东方人更多,这可能与文化差异有关。 沙白认为选择死亡是自然的,而用医疗手段延长痛苦的生命是不自然的。他认为,现代医学手段延长生命,反而延长了痛苦。 沙白在孝顺问题上存在双标,一方面强调与母亲两不相欠,一方面又希望母亲来看望自己。这反映出其复杂的家庭关系和情感状态。 孝顺并非义务,而是爱的流动。子女照顾父母,源于父母的爱,而非社会道德的强制。 我们无法评判沙白的选择,因为我们没有经历过他的痛苦。安乐死标准涉及寿命和疾病严重程度两个维度。 关于人是否有自由意志决定生死,需要一个客观理性的标准。大多数国家不支持帮助自杀,主要出于道义层面的考虑。帮助自杀者应承担法律责任,因为其行为触犯了刑法。 关于个人是否拥有自主选择死亡的权利,存在绝对自由主义和家长主义两种观点的冲突。家长主义在立法中较为常见,尤其针对年轻人,因为其对生命和人生意义的认知可能不够成熟。 约翰·密尔最初的绝对自由主义观点存在悖论,即自由不能以放弃自由为前提。 我们应该关注的是如何在面对死亡之前更好地生活。人生的意义在于创造和输出,让世界变得更好。快乐和幸福应该是内源性的,而非功利性的。人生的意义在于内在自我提升,而非通过外在方式获取幸福。沙白和琼瑶的死亡,促使我们重新思考生命和死亡的意义,以及如何更好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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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大家好欢迎收听本期节目本期呢是一期特别的串台节目有幸邀请到了一碗毒药的艾姐艾夫瑞艾姐给大家打个招呼哈喽哈喽大家好我是一碗毒药的主播艾夫瑞非常荣幸能够来到一顿输出跟大家一起交流

这一期我们的节目是一个特别节目是一个对谈节目这一期我们要聊的是沙白和穷姚的最终选择是一个比较沉重的主题请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前几天其实我们都已经获知了沙白和琼瑶的这个选择 10 月份的时候呢上海的女士沙白因为不能忍受红斑狼疮所带来的病痛折磨选择去瑞士进行相关的处理那前几天我们也获得了比较悲伤的消息就是琼瑶阿姨在 86 岁也选择了在生命的终点站主动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们也看到了它诗意般的最后的视频和最后的文字我们也未知非常惋惜

两个逝者所表现出来的都是豁达都是偏然但是大众对于他们生命的处理方式所给予的评论却不太相同沙白引起了一波热议并且曾经一度他的视频是被封禁的状态但是绝大多数人对于穷耀阿姨的去世却能够以更加包容的姿态

坦然地接受这件事情我认为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就是沙白确实年龄比较轻熊瑶呢 80 多岁沙白只有 40 多岁所以更多的人可能是对于这种年轻生命的惋惜第二个原因是沙白在网络上给大家表现出来的形象都是光鲜亮丽的

对不像是一个很病重的患者不像是一个病人并且他没有把自己很痛苦啊透析啊很痛苦的这些片段拍摄下来给大家卖惨因为他对自己的生命或者对自己呈现给外在的这种形象还是有一点考量的所以他没有把自己很惨的一面表现给大家看然后第三个是因为我们对于穷尧还是有一些滤镜的

因为我们觉得她是一个比较成功的女性或者说作品啊各方面是一个极大成者她甚至创造了穷妖宇宙这样一个文学奇观我们对她还是有一些滤镜和包容的包括我们在谈论她的死亡的时候难道没有被她那些很浪漫主义的还珠格格情深深雨朦朦这些剧情所左右吗其实我们大脑是有被左右到的但是我们对沙白不了解

在网络上听到的更多是他表达的那些很尖锐的观点所以我们身体上生理上自然的会形成一些抗拒尤其是对一些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观点和哲学思想的人来说是很难接受的所以今天我们来聊一聊这个沉重的话题首先我们来聊一聊沙白之词那

那沙白的一系列视频发布到网上之后引起了网友的广泛的关注很多人认为他自主的选择死亡但是他并没有尽到对父母的孝顺的义务这个是引起热议的一个比较重要的争议点就是孝顺和自主决定自我死亡之间是不是存在一个悖论

以往我们的观念会认为西方人可能对于孝顺这个观念没有那么的强调和重视而东方人往往比较强调孝顺这个概念那对于沙白自主选择死亡这件事情就东西方而言反馈应该是不一样的那花花你对孝顺和自主选择死亡这件事情他们之间的这种博弈关系你是怎么看待的呢

但就是说孝顺这个事情像西方国家那种他可能没有体现就是孝顺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看重但是他安乐死的这种就同意安乐死的这种国家其实依然是很少的

在那个视频当中我却看到就是这个沙白说他发了这些视频之后就是他决定要去瑞士旅行我们先用旅行来替代吧就是去瑞士旅行的这个视频之后他说给他更尖锐的批评谩骂的反而是西方人然后对于自己的同胞啊东方人反而会给他更多的理解然后以及很惋惜或者给他找各种各样的途径让他去换身啊能够延续生命啊对他的离去表示惋惜啊

就是共情能力的是跟他的同胞有一些血脉关系的这些黄种人或者东亚人反而是那些西方人用宗教基督教不能选择死亡等等这些教义来绑架他或者指责他谩骂他你看像可能确实跟文化会有一些关系你看像比如说印度他们就对这种宗教佛教之类的其实是会比较信任然后他们对死亡这个东西就是比较崇尚就是你的自然性

所以就会觉得说自杀就他这个其实悬念上面叫做协助他人自杀嘛就这个东西可能就会有一点违反宗教的这种教义好多宗教其实都是排斥自杀的包括佛教也不推崇人的自杀对但是沙白那个视频当中他说了一点他说我现在选择死亡反而是自然对吧宗教是尊重

生命自然而然的离去但是沙白的观点他认为他现在选择死亡反而是自然的一件事情我用医疗的方式用透析的方式来延续我的生命反而是不自然的事情因为根据自然的规律像他这样的身体早就应该死了但是我们却用现代医学西方医学透析机器人工的手段去刻意的延长寿命

他认为是不自然的并且这个延长的寿命对他来说也是极其痛苦的因为他每天需要透析四个小时并且透析的过程就是一个濒死的状态他说是非常非常难受的我之前就是他那个视频刚刚出来的时候其实我当时还以为就说红斑狼疮这件事情它只是一个绝症但是后来他那个视频出来之后其实有很多医生这种医务工作者他们会出来解释说红斑狼疮这件事情首先他

患病的这个病人这个群体其实是很多的第二个呢是说它其实并不是我们医学意义上的某种绝症然后第三个呢就是说目前的这个治疗的方案其实已经处在一个临床试验的一个阶段了

我看到他视频其实我没有深入的去调研这件事情但我看到他视频的意思是说 20 岁的时候他首次被确诊红斑卵疮但是他后来有转移有恶化所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是他应该是尿毒症最后他那个肾衰竭对就是他肾不工作了他这个脏器是出现问题的他如果延续寿命的话只能通过换肾这种方式但是

但是他又觉得从人道主义来讲我让其他人给我一个肾这件事情他也不是完全能够接受的因为每个人都是以自己利益为先的每个人都是要尊重自己的主体性的那你让其他一个人分一个肾给你其实这件事情也是一个很重大的选择

并且在这个过程当中其实他的家人也试图通过他的比如说表妹啊表姐啊或者是这种兄弟姐妹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给他攫取一个肾然后通过换肾的方式来延续寿命但最后他发现

在他生病的这段时间他发现了亲情的冷漠有些人虽然跟你有血缘关系但是并不是很想援助你或者给予你比较温暖的这种关怀甚至都不去医院看他或者怎么样

但我会觉得他这个逻辑会有一点点双标他在视频里面其实当时他专门是就他跟父母亲的一个关系出了一期视频就是他会去做他的那个基因的检测然后呢发现了他的这个红斑狼创了一个基因一部分是来自于他的母亲嘛然后呢他当时是在那个视频里面其实情绪是会比较激动的就说他跟他的母亲就是谁也不欠谁两不相欠的这个事情

然后呢他又会在另外的视频里面他觉得说他生了病之后他母亲都没有来看他那我就会觉得说很奇怪如果说他真的是性风爱他跟他母亲俩不相欠那么他为什么还要求他母亲来看他呢这不是一个双标吗很有意思我看了另外一个视频也是他讲跟父母的这个关系的他说

他说这个逻辑在那一刻反正是说服了我那一期是讨论孝顺这个问题当时为什么会聊到这件事情他就说很多人谩骂他说你这样就选择离开这个世界了你这样就选择把你的老父亲留在这个世界然后自己一个人偏然离去了用这个偏然对我记得穷姚好像也用了偏然这个词对就用穷姚的这个词汇来讲

然后很多人就说那你这不是自私的表现吗你这一点都不孝顺啊你爸爸现在 78 岁了然后你不尽孝你选择自己走了你选择自己就很痛快的方式走了就很多人指责他但他给出的结论就是说首先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你不自私吗你没有做过这种选择吗比如说

有些女性她因为想要自己过上更好的生活为了金钱或者物质嫁给一个自己可能没有那么喜欢的男人因为这个男人有一些这个金钱或者家庭比较对比较富足然后还有一些人是你为了实现你自己年轻时候的梦想你把这个压力倾注到孩子身上有没有这样的父母呢

对吧你自己都没有考上清北然后你想让你的孩子考上清北你让你孩子天天夜以继日的学习考奥林匹克竞赛你有没有把自己的梦想想要在你孩子身上变现的这种自私感呢然后还有他举了个例子就是说在你久病床前久病床前无孝子就是久病的父母长期在卧床的状态有没有那一刻你会想到说想让自己的父母早一点对吧

他这个逻辑其实会有点奇怪其实就是每一个人都不是圣人嘛对吧就是我们的这个人心里面其实会有善的一面也会有一些恶的一面但是呢他的这个逻辑他其实是会指出你人的恶的那一面之后推演到你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为恶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就接下来的逻辑是这样的就是关于孝顺这件事情他说首先父母选择生一个小孩也没有问过这个小孩想不想来到这个社会对吧从来没有人问过这个小孩想不想要来到这个世界上所以他的意思是说当父母选择生小孩的时候你就是选择了想要生一个小孩

你并不是说我想要用一个什么东西捆绑住个小孩这个小孩长大了之后他必须孝顺我他必须得给我养老他并不是这样一个逻辑所以我们现在这个小孩子长大了他有能力了你也不能用这套逻辑来绑架他那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子女他想要去孝顺他的父母呢他想要去照看他的父母想要去给他的父母一个比较好的晚年呢那是因为爱的流动

就这个能量不是权力和义务的关系而是爱的能量的涌动这个东西说服了我就是我为什么想要去照顾我的父母是因为他们曾经给予过我非常多的爱然后

然后这个爱的能量它是互动的它是指数增长的不会说因为他把爱给了我然后他的爱就减少了我的爱就增加了它不是一个这样此消彼长的关系而是这个爱的能量一旦它涌动起来了它就指数级的增长那我因为我爱我的父母所以我愿意为他付出这是爱的本质含义而不是因为社会上某一个人说

你怎么不孝顺你父母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怎么不结婚不生小孩你用这个道德或者是某种东西刻板的这种规则来绑架一个人束缚一个人我认为这个是不对的很显然沙白文人他跟他母亲的关系一直以来都不是特别好而且他在视频当中多次强调过他在爱的给予方面是非常慷慨的人他是一个 giver 一直以来他跟他母亲的关系

就从感情层面上来讲是他是比较主动的那一方他是付出的那一方所以在他可能他的精神能量没有那么强尤其是他重病的时候他希望这个能量能够涌动回来的时候他希望看到一些爱回归的时候他没有看到那他其实是更伤心的他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我觉得也并不是双标

但是我觉得这里面其实就他具体的那个家庭生活的话其实我们并不是特别了解包括可能我们只是单方面的去听他的一个叙述可能也没有办法去听对 一面之词对 也没有办法去听他母亲的叙述而且包括他的很多视频是不是比如说他跟他母亲的一些吵架之后的这种意气用事之类的可能也

不是特别清楚所以其实我当时在看到沙白的这个事件的时期我会去代入到如果说我可能也经历了这样的一个疾病然后呢结合我自己的一个生命观生死观去判断说我会不会去做出他的这种选择但反正我代入之后我是觉得可能这个决定是有待商榷的我想问一个比较隐私的问题你痛经吗以前痛经

就是我觉得痛经其实是一个疼痛的比较日常然后又没有那么严重的一个表现形式吧就是反正我是一个常年痛经的人就可能已经痛经了差不多 20 年了吧然后每每我痛经的时候就是那个疼痛确实是没有办法有人帮你替代这件事情的除了吃止疼片它可以压制一定的疼痛如果你自己扛的话那个痛是非常痛的

但我想象这个痛可能也不及癌症患者或者是有重病的这些人的疼痛的十分之一之前不是会有一个疼痛的一个什么指数吗对吧对但我就在想就是说因为痛经已经让我很困扰了它每个月一次你知道吗就是你要它不是说你

你偶发的像感冒一样然后你偶然就是有一个很难受然后高烧的时间段然后你过了好了就痊愈了就可以了它是一个持续性的它是一个持续性的你每个月都要面对那几天然后那几天你的状态就是非常的不好

在这个时候我觉得作为一个男性或者作为一个不通静的女性是没有办法理解我那个时候的状态的所以我的观点是说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因为你没有体验过你不知道它的痛苦那它做出这样的决定我认为它是基于它自身的一个体感来做出的决定我们现在只能探讨的是一个比较虚拟化的问题比如说我们人类有

有没有这样的自由意志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以及我们是如何看待生死的但我没有办法完全换位思考因为我没有经过他的疼痛而且我并不觉得我们可以评判他的选择

这个其实可能就会涉及到某一些医学上面的一些判断就比如说国外有一些他们同意安乐死的这种国家的话他们对安乐死的这个界定其实也是有一些标准的嘛那比如说可能这个在六个月内或者有一些国家它会长一点是规定在 12 个月之内可能就会收中正寝大概是有会有这样的一些条件那么你生命最后的这个阶段的话

本身就会比较短然后活下去的这个意义其实也不是特别大所以说这种词是落在安娜斯的一个范畴之内的我理解下来其实是会两个维度吧一个是这个寿命的一个时间第二个是这个严重程度所以这个其实也是我在看就是很多这个公共文化

话语体系里面的这些评论嘛其实对沙白这个因为他们两个其实都是属于是主动性的去选择了死亡对吧但是呢大家的这个反应其实不是特别的一致那比如说像对于琼瑶可能大家都是会呈现出一种比较怀念比较尊重她的选择理解她的选择这样的一种反应但是呢对于沙白的话可能谈不上怀念啊什么之类的正义性比较大对正义性会比较大这件事情所以我会觉得

我会觉得说就是大家争议的一个点就在于说沙白的这个状态到底他是不是就真的是说活下去的这个概率很小或者说这个精神状态很差其实这个是一个比较关键的点然后呢刚刚其实我们也说了嘛就说这个点的话其实我们普通人的话其实并没有经历过像红帽男床这样的这种

只能是说去依据一些可能医学上面的这种专业性的一些说法之类的包括像其他的一些患者这种说法再去验证这件事情

当然不同的人确实是说这个感受相对来讲不是特别一样的但我觉得如果说我们放到一个公共语境下面去讨论的话可能就会先预设这一个病痛他就比如说他可能没有办法把它放到绝症这一类所以我们可能会有一个共同的一个基础然后在这个基础之上去讨论这个问题这个其实就回到一个问题就是人他有没有自由意志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

如果说我们认为人没有这个自由意志或者我们认为人没有成熟到那个程度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的情况下那我们就需要设置一个相对比较客观和理性的 standard 这个标准对吧你达到这个标准了你才能够选择通过某种方式结束生命你没有达到这个标准你就不能

就是设置这个 standard 就是为了以防说我们作为个体是不是非理性化的会做出一些比较冲动的或者不符合个体利益的一些选择其实在法律层面上也有这方面的探讨就是目前我们国家或者大多数国家吧都是不支持帮助自杀这件事情包括积极安乐死这件事情消极安乐死这个没有办法嘛但是对于积极安乐死和帮助自杀这件事情法律上绝大部分国家还是不太认可的

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还是道义层面上的考虑就是如果作为自杀者他自杀我们没有办法从法律上苛责他因为没有处罚的期待可能性

因为他自己已经舍弃了自己的生命那我们通过刑罚的手段再去让他那是不可能的嘛对就是不太可能你能听出来这个逻辑上它是矛盾的比如说一个自杀者他自杀未遂了然后他触犯了故意杀人罪那我们又要对他施加死刑这个刑罚就看起来就很别扭对吧他本来就是求死之人你还要给他施加这个死刑的刑罚就是

他没有期待可能性你也挽救不了他对吧比如说一个盗窃犯然后你给他关三年处以有期徒刑三年的这种处罚是为了让他能够健康的回归社会但是如果说一个人他已经没有了生的希望和目的了这个时候你再判处他刑罚就是对没有意义没有期待可能性吗从刑法角度来讲

但是为什么我们要惩罚这个帮助自杀者呢是因为自杀者不处罚他是因为责任层面上我们没有办法苛责他但是在不法层面上他还是触犯了刑法的基本原则触犯了这个伤害了刑法所规定的一些法义的因为他确实是杀人了他确实是危及到一个人的生命权了

那主犯是在不法的层面上已经是有罪的那帮助这个主犯来实施这样的犯罪他作为从犯也好作为帮助犯也好他也是要犯罪的所以帮助自杀也是要入罪的但是帮助自杀者就不像说那个自杀者没有期待可能性这个辩护的条件他有这个阻缺事由他没有所以他最终是要面对刑罚的

我理解你刚刚说我们就说煮饭那就是说之所以这个煮饭它没有入行是因为在执行层面其实没有办法去执行就是

就在责任的层面上没有办法去界定对很难界定在责任的层面上我们没有办法苛责他那我再问一个问题就是我记得以前约翰·米尔应该是写过一本书叫做《论自由》然后呢在那个里面他其实就论述了就是做什么样的事情是自由的嘛对吧就是说有一个判断标准就是说你做这件事情如果是不影响到他人的一个利益的话那么你就可以自由的去做这件事情

然后这个其实也是我们在公共领域就是面对沙巴的这个世界的时候很多人就觉得说这个身体是我的对吧这个生存的这个权利是我的那我自己选择放弃为什么不可以呢很多人是会觉得说是这么一套逻辑

但是我在想就是因为当时约翰·米尔的那个论自由的话他其实是会有一个口子就是说人的一个自由的权利不能够以放弃自由以放弃人的基本自由权为前置条件比如说人不能够自愿为奴那么如果说人自愿为奴了他其实这个

我们从这个主犯的这个执行层面上来讲这个责任界点上面来讲他还在那么他可以吗这个是两对概念是两个理论的碰撞吧就是我们论自由这件事情有一个主义它是绝对自由主义有另外一个主义它是家长主义父爱主义绝对自由主义就认为我作为人我作为人我就可以自己做出我自己想要的选择

只要我的行为不触碰法律只要我的行为没有伤害到其他人的权益我就可以做出这样的决定那另外一个主义是父爱主义也叫家长主义就是他认为作为公民个体来讲

他会做出一些可能不太合理的选择所以我们人类智慧的结晶升级为法律就是要保护更多的个体所以重伤害以上的权利个人是不能决定的比如说我承诺你可以砍掉我的一个大腿或者承诺你可以杀死我这样的承诺是无效的这是两个主义的一个对比那我个人是认为其实每一个

理论它背后都有一些合理性的就是看我们的社会要发展到什么样的程度以及现实的人文环境社会政治它都是发展到一个什么样的层次然后我们去制定最适合这个社会的法律那现在其实来讲父爱主义在全球的这个立法还是比较多的对范围还是比较广的

有它一定的合理性因为个体来讲尤其是尤其是对于年轻人吧其实穷妖也是关注到年轻人嘛尤其是对于年轻人来讲他可能对于人生对于生命很多东西可能想的还没有那么的成熟清楚的

然后以及他确实是在我们初入社会啊或者刚刚接触一些挫折的时候我们抗击打的能力也没有那么的强对人生本质意义的思考也没有那么的成熟那在这个时候轻易的放弃生命这件事情是不是值得我们深思一件事情代价过大了对对因为他不能重来嘛

对而且有不是因为硬件坏了吗像穷瑶像沙白都是因为硬件坏了他没有办法再享受这个就是 enjoy 这个生命的旅程了他相当于是作为电脑来说他输出输出机制都已经坏了 CPU 已经干烧了这个时候他没有办法再能够运作起来了但是可能对于一些年轻人来说他可能是一时冲动啊或者是因为种种原因吧

所以我觉得父爱主义也有它的合理之处像米尔他最开始的时候就是绝对的自由主义他就认为只要我的行为不触碰其他人的利益都可以对对对你的权利置于我的鼻尖然后只要我的这个权利没有涉及到其他人的利益我都可以自由做选择这件事情但是后来他论证了好长时间论到最后的时候他想到说我的自由不能以放弃自由为前提因为他就是一个悖论了嘛

就我们聊了这么多关于死亡的话题我们其实大部分人还是不想看到死亡的无论是因为无奈的原因还是因为自主的选择我们绝大部分人包括东亚文化也是忌讳谈论死亡这件事情的其实死亡的相对概念就是生存所以我们更应该关注的是在面对死亡之前我们应该如何更好的过完我们这一生

其实生的概念也是值得探讨的一个主题我上次听那个老罗的跨年演讲然后呢他在里面其实就提到就是说我们离开这个世界就离开这个世界其实是分成了几个阶段就分成三个阶段比如说第一个可能就是我们这个身体上就是我们断气了是吧然后呢第二个呢就是说我们周围的这个亲人会给我们举办这个告别的仪式然后呢第三个呢就是

认识我们的这些人亲人啊朋友啊之类的他们都真的已经走了然后呢这个世界上可能就没有其他的人在记得我们或者说还会在怀念我们那这个时候可能就真的是我们自己彻彻底底的跟这个世界告别了

然后呢我当时其实听到他这个事情的时候我其实还挺有感触的就是说我们你想就是我们从生到死其实就是从这个摇篮到坟墓的这个阶段吧那真的是说来这个世界上要留下一些什么呢其实我后来想着就是说

人在这个世界上面活着可能不光是说我要去享受一些什么我要去体验一些什么当然这其实也很重要但我会觉得就是我在尝试了这么一些东西比如说人生是旷野然后我去尝试各种各样的事情之后可能最终我会去选择我要去创造什么我要去输出什么然后呢让这个世界让这个社会变得更好我觉得这个可能

可能是整个人生对于我而言的一个意义刚刚你说这个突然让我想到了一部电影叫做寻梦环游记我看过了一个就是它里面就是说死亡不是真的逝去遗忘才是永恒的消亡我们当然希望我们为这个社会做出更多的价值我们也当然希望有很多人可以怀念我们但我不希望这个东西是一个功利性的目的

我现在可以看到很多人他其实是在功利性的输出价值比如说他想博得更多的人的关注他想要取得什么样的成就他想要为人做很多事情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听起来也很光明堂皇但是背后我觉得他不是发自内心的真的想做这件事情而是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积累

双引号功德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就是我更推崇的一种生活方式是你真的发自内心的想去做某件事情然后你真的 enjoy 这个过程你更要取得愉悦的人不是他人而是自我

即便你做这件事情它对其他人是有益的那是因为你在做这个事情的过程当中你本身就是快乐的而不是因为你做完了这件事情当你看到那些孩子的眼睛的时候当你看到那个大楼的时候当你看到你台下的这些掌声的时候你感到快乐我觉得快乐和幸福这件事情应该是内源性的

就是它是由内而外生发出来的你就像一团火一个光一样你自己点亮了自己你的光源自然会照到别人别人自然会感到温暖而不是说你每天就琢磨着我就是要去把别人点着我

我就是要去燎原我记得亚当斯密他国富论里面当时应该有写过就是他当时举了一个面包师的例子就是市场经济的这个东西就是说你面包师这个事情其实你就是一个想要赚钱然后自立的一个行为但是你在这个行为的过程当中其实你是不知不觉去影响了其他人的像那时候会让你

一些顾客啊比如说一些供应商啊什么之类的上下游这些都会受益所以呢我感觉可能你刚刚说的那个就是他会首先满足自己的一个需求然后在这个需求的过程当中不知不觉的去满足了他人的一些需求对我觉得一切其实都是就这个世界没有别人只有你自己其实更多的是你自己内在三观的建构

就你这个人他是善的还是恶的他是想要付出和奉献的他想要创造价值的还是自私的为己的就这件事情它是你自己本源你只有自己知道因为我是学法学的很多时候你是没有办法判断这个人的动机和主观方面的你只能通过一些客观的方式来判断但是这个动机和主观的东西反而是你自己最了解

所以我想说的是这个人是需要在内在提升自我感知幸福你要提升的是这一部分自己的综合能力而不是通过外在的某一种方式来让你觉得幸福我不太喜欢这种方式然后另外一种方式是有一些人他是他觉得他自己是出于一种善意然后他要把他的这种他认为善意的价值观强制输出给你

他认为你那套不行我要强制把我的价值观输出给你然后我实现我自己立他的目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其实这个启发是在沙白的视频当中很多人劝沙白嘛说你不应该这样选择你这样选择不对然后基于我某种宗教的考量然后怎么怎么样就是在劝他但其实他在这个过程当中能感动谁呢他感动的更多的我觉得还是他自己就有的人是把他人作为手段

来实现自己自我满足的目的我觉得这个有点本末倒置了这不是我想追求的一个东西

你的能量或者你的爱只有你自己在内源已经满足的情况下你才会有更多的东西溢出来来去温暖其他人来去影响更多的人如果你自己都是一个很匮乏的状态然后你却用一些很虚假的或者一些知识客观的一些东西来去影响他人可能就比较难

我觉得沙白这件事情包括像穷药这件事情它映入我们的眼帘其实是能够让我们公众重新去思考对于生和死的定义我们应该如何面对死亡不是说在我们死亡的那一刻如何面对它而是此前你整个活着的历程你都是在面对死亡的因为我们从一出生开始就坐上了一个永不复返的列车这个列车的目的地就是直奔死亡

所以这个问题会让我们重新思考我们生者的意义这个宏大的命题是告诉我们如何能够生存的更好能够让我们的生命更了无遗憾那不是有一句话说明天和意外哪个相来我们谁都不知道但是

沙白和瓊瑶这个死亡的命题会让我们更好的更坦然的去思考这件事情如果死亡到来的那一刻我们是不是后悔我们此生所经历的一切是让我们活着的人能够更好的生活更重视生活的价值生命的意义我觉得这个命题还是值得

我们郑重思考的好的那今天这一期节目就到这里了本期节目由深派提供录音场地由罗德麦克风提供录音设备感谢大家收听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