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Feeling of 'not belonging' leads to self-reflection and questioning of identity.
- This feeling is described as a positive impetus for artistic creation.
- The artist's work stems from his personal life experiences and observations.
Shownotes Transcript
不属于这里是因为我觉得是一种非常正当的感觉到就是违和感或者是你不属于这里的时候你才会自省你才会去想自己是谁别人是谁
当时我就觉得好像我六点钟下班七点钟下班八点钟下班九点钟下班十点发现那个地铁站总是有很多人大家就是在下班路上看到彼此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就是我自己下班的那个时间就是一个常态就是一个社会的现实也许我们普通的中国人
我们会觉得我们都享有某一种共同的话语场信息场但实际上在微博或者在其他的网络平台上首先每个人能够获得的信息都是以他的一个局部最终你还是要得回到某一种图像的预言就是这其实也是对史诗这个词非常有创意的一种运用因为史诗不需要是大人物的它可以还是就是一种反宏大叙事或者是反大人物的一种方式
哈喽大家好谢谢大家过来我是赖飞然后我平时是二维旧中文版还有 Lib 艺术界这两本杂志的主编我其实也是二维旧国际版这本杂志在中国的一个长途的编辑其实这次能跟颜嘉诚在一起对谈远远有
我就宣布进入这个就是漫长的就是跟我工作有关的这个叙述了但是首先还是非常感谢大家今天能过来我觉得可能嘉诚也不太需要介绍自己了就是大家应该已经在二楼看过他的作品然后虽然我们这次好像就是把对谈的这个主题定在平凡这一点上但是好像他又是一个特别不言自明的一个概念就是没有人会需要去解释
平凡是什么因为每个人无论他自我定义是一个不平凡还是一个非凡的人他都知道
他的作为人的一个生命经验是什么但因为毕竟这次的无论是嘉诚的展览也好还是我们今天的对谈也好都把所谓的平凡或 ordinary 作为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词所以我其实挺想听嘉诚先来稍微分享一下自己对于平凡这个概念的想法其实因为我觉得我自己就是那个创作也好或者是观察的角度也好
就基本上是基于我自己的那个一个思考或者是自己生活的一个经历吧然后我觉得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太重大的经历然后又因为我也在上班所以说我可能就是观察到的东西就
比较琐碎或者是比较日常一些因为如果是上班的话其实你能看到的东西就很有限就比如说我每天跟同事其实待在一起的时间是最多的然后我们其实在聊的东西可能也就是说工资金有没有下降啊或者是最近的那个贷款利率反正就是这些话题嘛
就是我目之所及就是没有人跟我谈论艺术所以说我觉得我生活里面基本上就是这样一个状态所以说我可能看到的东西的话也是跟我那个自己的居住环境也好或者是就是自己的那个
上班的路径也好或者是真正的就是反正就是生活里面那些琐碎的东西嘛然后你很多时候可能就是被迫看了很多次以后就会觉得有些东西还蛮有意思的然后想要去记录一下这个可能就是一个平凡的视角吧我理解
对我觉得就是虽然我在问出刚才那个问题之前我对你的答案有一定的期待但是就是每次你回答我的问题都会觉得你怎么就是跟我的平凡生活有这么多的共鸣因为真的就是作为曾经上班的人攻击基因无限移进的这些事情其实才是你真正的可能会花费非常多的时间每天去考虑的事实的内容
但我相信其实如果就是看过你的作品无论是这次展览中的还是你平时的一些作品就会知道就是你的视角绝对不是现在就是平时日常中的这些如此琐碎的什么就是那个烂骨子的这些东西我其实
你自己一开始会被你的作品吸引然后我可能这里还是要稍微解释一下这里的来龙去脉是因为我所供职的这本国际版的艺术杂志叫 Our Review 它这个编辑部其实总部是在伦敦然后他们每年有一个 Future Grids
所谓就是这个未来之星的这样一个专题就是会让不同的推荐者去推荐他们认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面值得关注的所谓的就是还没有被关注到的一些所谓艺术里面的未来之星
然后在去年底的时候我们开始筹划这期以摄影图像为主题的这期 Future Grace 的专题然后当时把这个专题定在摄影图像当然还是有一些可能跟现在的 AI 图像的发展有关联的这样的一个考量就是好像现在 AI 已经可以生产任何的图像了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去拍摄日常
或者我们为什么还要去拍摄一些现实主角图像然后带来这些问题然后我们这些编辑和以及我们编辑部邀请的其他的推荐人就开始去看我们要推荐什么样的图像创作者然后当时其实我作为一个已经对可能尤其是在国内的当代艺术圈工作时间也比较久然后可能稍微有一点点
疲劳的一个心理状态的时候我当时特别想找到一位我认为还是在做一些自己想做的非常原生状态的艺术创作者然后当然这个完全是我的预设因为其实我并不相信原生或者是素人这样的一种创作状态但是我当时就是很想找到一个就是我自己不想
不认识的不知道的然后我觉得好像是带有某一种更纯粹的创作动机的这样的一个创作者然后这种搜索的方式也只能是在网络平台上进行然后我当时就是主要还是在微博小红书上就是各种各样的搜索然后所以当我发现严嘉诚的创作的时候
我觉得自己可能也是因为自己之前被一些网络算法的屏障给隔绝了所以我感觉我其实本来应该更早地知道嘉诚的创作但我真的只是在去年底的时候就在我开始有意识地去找取一个好像符合我当时要找那个东西的艺术家创作的时候才找到了嘉诚
然后当时我发现了之后我就马上有一种非常欣喜的感觉而且我记得我当时的一个瞬间可能我还没有跟嘉诚沟通沟通过就是我发现他在小公司上分享了一些他在淘宝上搜索一些产品的时候的一些图片然后当时这种就是其实都不是他本人拍摄的而是只是一些就是淘宝所谓的这种买家反图
然后那种所谓非常的原生的图像的那种感染力或者那个图像本身的传达的那种力量给我当时带来一种就是非常强的一种也不说冲击吧就是很强的一种感受我当时是被那个图像感染了之后我才发现
真的有人在做这样的东西然后我之前完全不知道然后我就当时马上联系了嘉诚然后后面跟他也是当然就是微信建立了联系大家也可以想象到所有我们中国人跟其他人建立联系的这种方式然后加了微信开始聊天了之后我稍微地推荐了一下嘉诚的几个系列的作品然后后来在二维 V 的今年
二月刊 Future Grace 的这个专题里面发表了这篇文章然后我当时写的时候也完全没有料到伦敦编辑部会选嘉诚的作品作为这期杂志的封面然后后面也是因为有这样的一些契机吧嘉诚的作品也是可能是被更多的人看到然后最后能在 Photographiska 的二楼有这样的一个呈现然后所以就是有这样的一个渊源但其实我和嘉诚真正的聊
他的作品其实次数不多也就是那一天我加了他微信之后约了那一次聊天然后他前几天才告诉我他其实发着 40 度的高烧所以我其实今天其实在心情上可能跟在座的大家非常相似就是我也是抱着我自己还带有的问题想要再去跟嘉诚戏聊
对所以就是其实今天是一个完全没有大纲也没有筹备的一个对谈然后我带着我的疑问然后可能待会也会给大家一个空间去一起让嘉诚来回答一些我们都好奇的问题就是其实刚刚赖飞也是第一次跟我说到就是他是怎么看到我的作品的嗯
就是我可能会以为你说你是可以看到比如说像我之前也是在互联网平台上找到的一个作品就是那个不戴头盔七手那一组照片对因为我确实就是比较喜欢在那个互联网上面找一些素材然后它其实本身也不是我的作品嘛
可能就是我说我去发现然后再去把它筛选然后再去呈现出来这样一个过程其实我很多时候我创作的时候也不算是带着一个很强的那个目的性说我一定要做一个作品出来那种感觉就好像在
发现这个东西的时候它获得很多乐趣甚至觉得就是有时候我会找一些旧新闻就是比如说我会通过一些奇怪的手段去找到一些很多很有意思的新闻然后把它呈现出来就这个过程的话很难说它是你作品然后但是这个过程就很有乐趣我觉得我就是一开始创作到现在其实也没有一个具体的说我一定要去做一个什么东西出来但是就是好像一直就是在摸索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东西
然后这次我能够来这个地方来展览其实我感觉这是我第一次就是我亲自看到我那个作品打印出来的样子对所以说我就觉得好像我刚来的时候有一种错位感有种那种失控感就好像我怎么会在这里就有种好像我不属于这里的那种感受所以说这就是我这几天来然后听了刚刚赖飞的叙述以后我最大的一个综合的感受我觉得
不属于这里是因为我觉得是一种非常正当的感受然后我希望更多的人平时可以有这种感受因为当你感觉到就是违和感或者是你不属于这里的时候你才会自信你才会去想自己是谁别人是谁然后我觉得其实现在我们的社会中有非常多的就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很多问题或者冲突有的时候反而是因为我们忘记了
就是实际上你从哪里来或者你是谁的这些问题当然可能说的扯得有点远了但是你刚才提到的就是你做一些作品或者系列的那个出发点其实是乐趣然后说实话我可能刚才没有提炼的那个点或者
就是我一开始在小红书的这个以图像为基准的这样的一个图像平台看到你的作品的时候我觉得打动我的也是一种就是一种很纯粹的对视觉文化或者对现在我们这个社会生产的图像感觉到的一种
纯粹的乐趣然后这个乐趣还没有被转化为某一种可以在所谓的就是现在的图像经济无论是当代艺术的还是说摄影的这个工业机制里面然后它就是一种因为基于你看到的视觉文化然后而产生的这种创作的冲动然后可能是因为我之前的职业让我对我平时看到的图像有些倦怠之后看到那个东西我是非常兴奋的
其实你刚才说了你也一直在收集一些比如说新闻图像我其实当时就是真的就是疯狂的互联网上挖你所有的东西不好意思现在才跟你说然后对然后也看到当时其实你也在收集一些千禧年的一些报纸的内容然后我当时就觉得哇就是当看到有些人在做这样的事情然后是我非常感兴趣的时候我感觉到的是一种莫大的共鸣
所以这个也是为什么我会写这篇文章以及今天为什么有幸能跟你一起对谈的原因但是还是要把画风转回来是因为我们虽然在谈论这些好像没有作者的图像这些可能以个人的乐趣为主要动力而产生的一些图像素材但我们今天其实在 Photographist Cut 你的展览中看到的三个系列
其实还是一个比较以现实主义的图像为基底的这样的一种创作方式所以我也想就是请加上聊一下为什么选这三个系列为这次展示的主要的核心然后以及就是你对于持续地拍摄这些现实主义的或者即时的图像即时的摄影图像的想法是什么
先介绍一下就是这一次的话在二楼的展馆里面有三个作品第一个的话是一个长途系列那个长途系列的话它其实是我这几年拍摄的一些群像吧然后第二组照片是那个我在郊区生活的一个经历的记录的记录到的一些图像
然后第三组照片其实是在第二组的基础上的一个延伸就是我可能把某一个细节放大就是我生活小区旁边有条路然后我就持续拍那条路这样一个作品然后这次展示这三组作品的话我觉得应该是契合了就是平凡这个字嘛就是因为我觉得我可能拍的东西都是我自己比较感兴趣的或者是说我比较想要去了解的一个群体的一个状态
就像我拍那个交区之夜那组图其实我当时拍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就是我觉得我这个东西我其实我做过很多次了然后我拍摄那个画面的时候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强烈的感觉就是因为我站在那个街的对面其实我也是在散步的一个状态然后我把这个作品发到那个微博上以后其实这个就瞬间他那个就非常多人过来说转发或者说很喜欢这个作品
然后他其实触动了我去反思为什么会这样然后我就想我仔细看了一些那些照片然后发现其实那里面的人那个状态就比较轻松就我觉得可能就是大家上完班以后看到这样的图片可能会有一些触动就是因为觉得我下班其实我也想去散散步但是有时候我也没时间因为像我的很多很多份工作他基本上都是每天可能要 12 点才下班
所以说我也是很久以后才有真正的那个下班难去散步的时间的可能到了今天我的那个时间又没有了就是反正就是工作嘛会带来很多这种改变嘛然后我也从我现在已经从那个地方搬回了那个市中心的一个因为我们公司开始打卡了所以说我
都开始打卡了好像这几年大家都开始打卡然后就没办法所以说那个系列其实目前是暂停了但其实我在那个社区居住的时候我拍了很多作品还有几组作品都没有完成但是我就没办法我又搬回来了
我甚至之前在那个我搜索那个我当时那个小区楼盘的时候我发现我们那栋楼就是在我他建设好之前他发生过一次坠楼事件然后那个坠楼事件其实可能很多细节我就不太好讲了因为可能有一些呃
那个东西就是它折射出来很多有意思的东西然后我现在就尝试想要去把这个整个事件还原出来然后这可能是我目前针对我以前居住的那个环境的倒数第二个作品因为还有一个作品还在做就是我发现就是我不管在那个小区住多久好像一直有一些想法冒出来就喊
但是它那些东西的话可能都是基于我个人的那个经验嘛然后去年六月份的时候我就是在班里的前一个星期其实我又做了一部那个作品叫做那个清洁工阿姨休息的角落然后这个作品的话其实今年的你要不要放一下给大家看一下就是其实如果大家看到这篇杂志
杂志里的这篇文章或者是网站上的文章的话其实有放一到两章这个系列清洁女工休息的角落这个系列它其实是在这些照片里面你是看不到主角看不到女主角的这个头皮好像有点问题
好那就给大家卖关子然后大家自己之后去搜一下其实我大概介绍一下吧就是我去年要搬家的时候我住在那个我们那个楼的二楼然后那个我们那栋楼的话它其实是有一个阿姨或者是因为是应该是两栋楼有一个阿姨就是她会日常帮你清洁然后因为我住在二楼的时候我不坐电梯所以说我每天都会从那个二楼去那个上下楼然后去上班
我从那里经过的时候有时候能有时候能够看到那个阿姨在那里休息然后我从那个角落经过了三年但其实我一直好像有点模糊的感觉就是说我找一下那个照片不过其实我个人的感觉是这个系列其实在座的大家甚至不需要看到那个图像去感受到
这个社会现实因为只要是大部分住在有物业的居民楼里的或者是在有物业的办公楼里面办公的中国人可能都非常熟悉就是你的楼里可能会有一个比较隐藏的角落是清洁工休息的然后他们其实是不应该被看见
然后这个不应该可能一方面是某一种所谓的这个规则制定的一方面是他们似乎自己因为自己的职业觉得不应该被他服务的所谓的就是甲方看到所以
当然就是我相信每个人个体的经验也非常不同了然后尤其是在上海的话就是大家的居住条件也非常非常的不一样但是我相信就是住这种电梯房的人可能多多少少还是了解这些图像的来源所以其实这个图像只是在印证我们已经知道的一个现实但是也是需要一个真实拍摄出来的镜头才让大家能感觉到他们真实的这个存在的一个近况吧
对其实我我就在那边住了三年我每天就从这个就是我那个楼栋的那个角落就是阿姨她那个椅子特别小我不知道她从哪里捡过来的但其实我经过的时候有时候会跟她打招呼嘛然后阿姨她说你们家那些纸箱子你可以留给我然后或者说你们家那个米啊面啊过期的你可以给我因为她是周边的村民她说我那个东西可以拿回去喂鸡然后
然后其实我们自己是有一个简单的关系有一次就是我那个钥匙放在那个门上面忘记拔然后他就给我拿回来保存好等我下班的时候再给我所以说我就觉得好像我在这里住了三年但是我对他其实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了解我其实上班的时候有时候也会有一种很强烈的感受就是我们公司也有很多那个物管阿姨她其实每天从你身边经过帮你倒垃圾我从来不知道她的声音是什么样子
就是我觉得很奇怪我就有时候可能会想多一点说为什么要知道你的声音呢有时候我也会觉得我们就是好像也不是同事但是就是也是我在这个楼里面待了好几年好像我都不知道你的声音什么我就有时候觉得会有点奇怪但是我很难描述说这种奇怪的感受到底他要表达什么他要记录什么东西呢我很多时候都会有一些困惑或者有一些疑惑
有些疑惑我可能在脑子里面想了几年然后有一天我会意识到哦这个事情还蛮有意思的我可能要去记录一下就像这个作品一样我就是真的要搬家然后我才觉得这个事情可以做然后当时我想到的想法就是
我们这个楼栋里面有这样一个角落其实我没有去过其他楼栋看一看其他的角落是不是也是这样子的然后我就说那我去其他地方看看吧然后我就就是沿着整个小区里面开始转然后就发现其实每一个角落都是这样子的有这样一把椅子而且那个角落特别黑你知道吧就是你进去以后它那个灯也有的灯已经坏了所以说我觉得他可能每天他都会在那个非常阴暗的角落里面待着
我就在拼图上买了一个手电筒花了十块钱然后我就想着要去把它那个因为你只能去通过一个光去把它照亮然后它就会形成这样一个效果所以说有人会问我说你为什么要拿手电筒你为什么不拿个闪光灯我说那个手电筒特别便宜我没有闪光灯所以说我觉得整个我可能整个那个创作的过程里面其实
我可能会思考说为什么要记录这个东西但是对于那个形式或者是对于我当时的那个心境可能就是把握的可能就是没有那么明白吧就是你让我现在去讲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可能也就去讲一讲说我在这边住了三年但是有一天我突然觉得这个东西可以值得记录可能就是这样一个过程
我觉得这个很真实因为可能我刚才就是自己赋予了就是你的这个创作太多的文字然后这个我觉得它是从一个非常厚质的一个宏观的角度然后我觉得可能覆盖了本身你作为一个就是创作者一开始去做这些东西的想法所以其实我也在想就是我应该就是让你来讲
但是确实因为就是我自己在看到你的很多作品的时候我也会关联到我个人的生活经验和我对事情的一些感触然后它自然是跟我的个人经验会产生很多共鸣然后我也相信就是在座的很多位也是会对这些图像会有自己来自于自己个人的生活经验的一些共鸣吧
然后我其实比较好奇的就是说刚才的这一个系列你怎么决定说它这个系列是在哪里终止呢我觉得这也是我自己的问题就是因为我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严肃的创作者
就是我有时候没有那种系列感就是我可能就是我想到一个想法然后我就立马要去做就是因为很多朋友都会说我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人就是我想到的东西我可能会立马去做然后我就做完就 OK 了那你不会后面有就是开始就是内耗或者是这个项目是不是还可以再做一做或者是
对如果说如果说像我我其实去去了那个那个影像博览会也看了很多作品我就觉得其实大家可能对于那些作品的那种结构性的把握可能会强很多但是我可能我觉得我就是那种很即时性的那种想做一个东西然后想拍拍一个东西然后就立马呈现出来
有时候我会对自己这个方式不太满意因为我觉得我是不是就是那个做得太快反而没有去沉淀但是有时候我就会觉得说这个想法我想出来我不立马去做我可能接下来就不做了然后我就觉得可能这种也有点矛盾的心理我觉得这是我自己一个普通创作者的一个心态是这样子但是我不确定其他人是不是这样子
我其实是觉得就是这种非常原初的就是你要做一个东西要把它做出来的一个冲动是非常需要去保护的然后当然就是比如说你事后怎么去呈现它可能会需要经历一个过程但是我觉得就是我从我个人的角度会非常希望你一直保持这种冲动然后也许可以少去看一些就已经非常结构化的一些创作因为
就是他们存在或者他们已经以某种形式存在是因为已经经过了这个体制的过滤然后他们需要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呈现然后在那个环境中他要呈现的受众
也未必对那样的结果满意所以我觉得其实有的时候还是要遵从自己的一些创作的一些原初的所谓的就是动力而不是去看一下大家已经做了什么当然这个只是我个人的一些看法了然后我还是想请你再讲一下就是其他的一些系列因为其实比如说现在大家在这个屏幕上看到的这个系列叫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This is a long story 它应该是一本
所以家成你是不是可以讲一下这个系列是怎么开始的
我一开始想要去做这个作品其实长的因为很多人会说你为什么要把它做得这么长我也没有想得特别清楚我当时只是觉得好玩就是我一开始的想法可能就是我拍了一栋楼然后把其中的一层
它那个透视关系是没有问题的然后我就把它截出来然后就一层一层一层一层点下来然后就觉得这个视觉叫我蛮有意思的然后当时觉得这个数字图蛮有意思然后我就想那我是不是可以拍个街道然后再把那个街道给还原出来一开始我可能就是这样创作后来我就
觉得其实拍人更有意思一点吧因为你像第一个图的话它其实是我那个经常上下班的一个地铁站然后很多人说你这个图到底是怎么拍的其实就是我下班以后我就会在那个地铁里面狂奔就是那个地铁开门的瞬间我要立刻狂奔然后把这个口拍下来然后再把第二口拍下来再把第三个口拍下来然后再把它就还原成
当然他肯定不是说完整的还原成当时的那个影像但是我其实我为什么要做这个作品就是当时我就觉得好像我六点钟下班七点钟下班八点钟下班九点钟下班十点就是这个不同时间点下班我发现那个地铁站总是有很多人然后我当时就觉得因为我之前加班很多的时候因为也有很多人跟我一样加班很多然后下班的时候我发现很多人也一起跟我下班然后那时候我就觉得
大家就是在下班路上看到彼此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就是我自己下班那个时间就是一个常态就是一个社会的现实对 996 就是这样产生的因为大家都在 996 对它就形成了一个共识一样东西然后那一刻我就觉得这个地铁车厢它其实好像一个信息检访就是我们之前说的信息检访我们在里面看到彼此的时候会觉得自己生活是一个常态
然后我当时会有这种想法产生这个作品其实我思考的时间可能久一些然后我之前有拍过几次那个快递员外卖员然后是在那个疫情期间我拍摄的就是我站在那个花园口上面然后我把那个相机举高因为当时疫情很严重大家都在家里不出门然后我就站在那里站了 15 分钟然后就拍到那些从我面前不断经过的那些快递员其实那时候街上已经没有人然后那个公交车也停了
公交车可能有但是可能只有一两辆他说那个私家车肯定是没有的然后就把那些画面就是合成在一张上面我就他的名字就叫 15 分钟从那个路口经过的快递员后来我又其实我又在那个美团外卖的那个软件里面
我发现其实就是现在那个疫情以后啊就是他们送餐他们不会跟你直接接触嘛他可能就把餐放到你家门口然后拍张照片他就走了然后那次我就无意中打开了那个软件我就看到他给我拍的照片然后我就哎我看到这个图这个是我家吗有一种很强烈的陌生感因为是他拍的嘛然后我我看了一下那个门牌号确定就是我家然后我就想哎那
你给我拍过是不是其他人也给我拍过然后我就去找了很多他拍摄的就是拍摄我家门口那个外卖的那个场景然后我就把它也不是就是形成一组图就是我的年度总结就是我的外卖然后后来我就想其实我还是想要去记录一下这个群体
但是也没有想到很多办法其实我每次想要去重新想要去记录一个群体的时候我都会采用不同的形式去拍摄因为我觉得我不太喜欢重复做以前做过的事情所以说我就逼着自己我一定要想到新的东西出来我觉得这个过程也蛮好玩的
所以说我就那个时候脑子里面想了很久我就想说我到底要怎么去记录呢我如果要拍摄到那些每天从你身边经过消失掉的那个外卖员的话你好像总要把那个快门速度调得很快很快然后我有一天就想我说我不是很想这么做然后我因为我自己拍摄的有时候我那个惯用的那个就是用 125 分之一秒的那个速率去记录
因为我是一个对参数不是很敏感的人我每天可能就是用一些傻瓜的那些数据去记录然后我就在想那我用这个速度去拍摄的话它最模糊到底能多模糊呢它最清晰又能多清晰呢然后我就带着一种有点实验的感觉然后我就去把这个作品去完成了然后我就会发现它到它最模糊的时候它那个车轮的话它其实是一个橄榄型就是我觉得这个细节然后它那个
它那个车轮变成那个轴对称的形状了就很奇怪所以说我这可能是那个镜头的问题但是就是那个画面的话我觉得还蛮有意思然后这个作品的话其实在下面有展出这个作品的话其实也是疫情期间拍的这个作品可能是我作品第一次受到一些关注吧因为这个这
这组作品我当时发在微博上可能有几万人转发当时就是大家都在居家办公然后我就要回公司拿电脑回去办公然后我就走在路上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一群人在这里清洁那个公共栏杆然后我当时就立刻被那个画面震撼到了因为那个时候街上也没人就是大家有些害怕就是疫情开始的时候其实大家都有点害怕然后我就想其实我那时候有一个很强烈的疑问就是他们为什么要在这边
就这个时刻要过来做这件事情但是我还是就是有一种原始的这种就是震撼吧就是看到一群人在那里擦那个栏杆然后我那刻其实就是我真正觉得疫情就是在我身边就那刻然后就把它拍下来我回家以后我就想把那个场景还原出来然后就把它发布了然后发布以后其实很多人会给你反馈说其实我已经
然后我其实我是在他们看的那个对面就是他们能看到我然后我就在他们在看什么东西
然后我一回头发现那几个警察在后面调监控然后我再往前看就是看到这个警车这里有个警车然后我就突然意识到这里其实有个大案要案要发生了不是已经发生了啊
然后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想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我去问这些人他说他们都不说话可能他们不是特别清楚然后我其实我就采用了一个非常原始的手段我去微博上搜我说我把那个关键词打出来就是这个村子的名字然后其实我搜不到任何东西然后我从这里这些人口中也得不到任何东西
然后那一刻我就有一个很强烈的感觉就是好像我们在互联网上能看到很多事情很多事件啊这个事件可能你觉得哇就是发生了很大的不公但是当我去搜这个事情的时候因为我当时那个画面当时当时的场景真的有点震撼到我应该有五辆警车然后他们不断的从上面拿下那个证物袋是黄色的
然后我觉得这么大的事件肯定是能够看到的但其实在网络上是一点影子都没有的当时我就觉得那其实很多事情发生它不会出现在我们的公共场合里面去就是你看不到的我们能在网上看到的可能
有时候我觉得可能有一点幸运就是他能出现在你面前当时我会有这种感受过了几个月以后我又去了这个地方我想再问一下这些人他们还是没有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蛮有意思的我个人也是会觉得尤其是过去一些年的经验会让我觉得也许我们普通的中国人
有一种错觉是我们会觉得我们都享有某一种共同的话语场信息场但实际上在微博或者在其他的网络平台上是并不存在这样一个广场然后首先每个人能够获得的信息都是以他的一个局部然后其实真正能共享的是非常局限的然后所以我觉得有的时候最终你还是要得回到某一种图像的预言所以为什么
我反而会觉得在你的图像中好像得到了一种更大的一种关于表达或者分享的一种释放因为其实也许我们不需要特别具象的消息或者因为没有办法得到一些非常具象的信息的时候有的时候是一种图像营造出来的感觉然后也是为什么我会觉得就是你的图像里面有非常多其实是全像
然后这个群像也代表着比如说刚才我们看到的就是外卖员的这一个长途其实你是看不到外卖员本身的脸的
因为其实我们也知道我们平时也会在路上不停地看到外卖员来回穿梭我们是无法真的参透他是谁然后甚至我们自己在点餐的时候他可能叫张三或李四你也不会真的知道他是谁然后我们对于这些人的认识永远是停留在一个非常模糊的一个抽象的这个层面然后其实我会觉得你的作品在某种程度上再现了这种我们日常的感觉然后但是我们
我还是可能在刚才听你就是描述你的创作过程中我自己的一个疑问啊就是因为你刚才说你平时的工作其实值钱尤其经常加班然后甚至 12 点就是地铁都快没了才下班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强的动力去要还要去拍这些地铁我觉得其实我真的就是一个呃
特别就是充满困惑的感觉就是我自己的成长经历也好或者说我生活的那个范围也好就是有时候我会想说为什么中国人要加这么多班呢就是你要你都已经加那么多班了然后你还要自己再继续加班去探索这个问题我觉得就是一个其他人不会做的事情就是我要去问一个随便去问一个路人他会说在中国吃苦是美德或者说中国人太多了
但是我觉得这个其实这个回答没有解决我的疑问然后我就会继续往下想那到底是为什么呢然后有时候你有这个困惑以后它可能会激发你去那个反思嘛有时候这个它东西没有结果但是纯粹是一个记录有时候它又是获得一个解答然后你在这个思考的过程中可能就会有一些那个创作的想法画出来或者想要创作的冲动会产生其实我昨天
我打车的时候那个我突然想起来就是说每个人都来上海或者说每个人都去大城市但是每个人去的上海是哪些地方呢就是一个务工一个务工的人他来上海他去的是什么地方他来的也是上海或者说我是一个很有钱的人我在上海居住的环境跟这些人上海又不一样然后那一刻我就觉得哎
对啊大家都来答城市但是你去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落呢我每天都会产生这样很多疑问然后我就在想那这个东西是不是也可以成为一个创作的一个想法然后这个想法我又想到了就是我来到上海我想去那个外滩去打卡我突然就理解了我要表达我去过上海我可能就要去外滩所以说我就突然理解了我之前拍的那个关于这个作品了我就
我就觉得其实打卡我可以理解了我突然就可以理解就是他为什么要过来就是你没有到外滩打卡你就还没来过上海对我觉得它是一个象征的东西但是稍微有一个就是结合现在的这种图像创作的一个联想就是现在大家可能也关注到就是网络平台上非常多的假的 AI 的外滩打卡的图像然后有非常多的伟人所以这个伟是
就是假的那个伟弗洛伊德对对对就所有的这些已经去世的伟人都来到外滩的汉所以就是所谓这个真实性已经变得让大家就是不再信任了因为首先他本来就是你来到上海就必须去到外滩这个事情它其实就是一个象征的价值那象征的价值是最容易被伪造的所以 AI 完全可以替代一个功能了
所以我觉得就是当然你的这个作品他有一定程度的他也是一种编织
因为它不是就是真的一个瞬间拍摄下来的这样的一个长途对所以我觉得其实某种情形它好像预言了现在的这样的一种时代然后也同样我觉得也是我们刚才提到的某一种抽象的匿名性你能看到这么多人都在外探打卡但是你不一定知道他们是谁你不知道他们每个人是谁你不知道他们是来自江西还是来自江苏还是来自东北
但是他们又如此对你来讲如此的真实他们又抽象又真实然后我觉得可能是现在我们非常熟悉的这种所谓的中国的当代社会的现实的一种现状吧
然后我其实也想让你讲一下这次二月二月刊的这个封面图像然后应该可以讲吧先给大家看一下吧我找一下这个系列的中文的正式的名称可以跟大家说一下吗
叫那个第二个孩子第二个孩子就是因为我是一个二胎我还有个哥哥就是我我我自己的那个出身经历的话其实也比较坎坷吧就是差点就就被打掉了那个状态嘛然后当时就是非常严格的时候
他们马上就要下来然后我妈立马去找那个我不知道她怎么形容那个职业她就是帮你催催产然后把你生出来我妈当时特别骄傲地说跟她一起去的另外一个女人因为带的那个米粉面不太够所以她比我晚出生几天她遭遇了很多痛苦比我更痛苦一点
其实我长大以后其实到了我这个年龄就是我发现就是当年跟我一样的就是二胎很多已经其实现在也生了二胎了然后我就觉得这个话题特别有意思因为在今天的话其实我们渴望有一个二胎就是整个社会的话因为
某些原因然后我就觉得我是不是可以找到当年就是那些跟我一样的二胎然后再去让他们抱着他们自己的那个小孩二胎然后再去做这样一个作品所以说我回到老人家的时候我就去寻找当年跟我差不多年龄的这些亲戚好友或者是同学然后去完成了这样一个作品我当时大概的思路是这样子的
对但是你还是选择了就是用一个塑料薄膜就有点像那个我们会铺在铺在餐桌上那个一次性桌布的一个材质作为一个屏障所以其实我们并不能真的看到这些二胎妈妈或者二胎爸爸的样子然后其实对我来讲就这个系列嗯
能看到你更主动的一些就是在图像上或者在创作上的一些干预去制造具体的一个个体的一个肖像对当时其实我想的就是这些人他具体的长相其实不太重要我觉得可能就是每个人都是在那个历史后面的就是在一个大的语境后面的当时我的想法可能是这样所以说我就去网上淘宝上买了一些那个什么大学生宿舍暑假的那个防护膜然后这个后来也催生了我后面的那个你看到的那幅作品
就是那个塑料薄膜那个对对对它是有联系的透过这样的一个材料它这个材料带来的一些视觉的效果其实就让我们看到了非常熟悉的日常现实中的一部分然后可能也是当时让我比较有共鸣的一个原因
我其实想回到就是这次展览的新稿中的一个描述就是尤其是还是透过你的郊区之夜这个可能很多人比较关注的这样的一个系列大家能从就是这个背景完全是黑暗的这个郊区中拍下来的其实没有什么干预
应该就是只是镜头捕捉下来的在一个非常没有太多的量化工程的郊区捕捉到的就是散布的人像但是很多人从这种尤其
这样的打光的情况下捕捉到一种剧场感然后这个剧场感也会被一些人解读为史诗感所以就这次的展览介绍里面把它描述为一种镜头下的边缘史诗其实我当时看到这个描述的时候我自己会有一些觉得好像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呢因为其实当你讲到平凡的时候嗯
史诗它注定就是不平凡的然后史诗我觉得在我们今天已知的所谓的历史或者是被书写成诗的历史中它永远是一些大人物的书写或者它是聚焦在大人物的然后但是在你的作品当中我们是看不到大人物的
就是我们只能看到一些没有脸的小人物然后这些小人物我们会共情的人会觉得我们其实就是跟他们一样就是虽然也许我今天不是在送外卖我今天坐在一个很 fancy 的美食馆里跟你对谈但其实我们并不觉得我们跟他们有什么太多本质上的不同然后但是我能在你的作品中看到就是你愿意保持一定的距离但同时又愿意跟这些人同行
然后但是后来又发现就是这其实也是对史诗这个词非常有创意的一种运用因为史诗不需要是大人物的我们今天所谓的当代的史诗它可以还是就是一种反宏大叙事或者是反大人物的一种方式然后我觉得可能也是我自己在你的尤其是系列化的创作中看到的一种方式
然后还有一个问题我觉得其实我刚才一直就想问可能没有让你介绍你的就是一开始的求学背景那我知道就是你现在是住在广州之前也是在广州求学然后你是之前其实是在本科学的是中文系
那所以其实你是一个说你的训练背景是基于语言的那为什么会选择图像或者是最开始的契机是什么让你觉得就是好像拍东西是一个你一直要做的事情其实我自己的专业是我自己选的但是当时我不太确信自己到底要干什么事情我小时候我书法比较好然后我爸就跟我说你说你书法比较好有点可惜啊这个年代没人写字了呀
然后当时我就带着这样的困惑就长大了有一次我小时候那个泥塑也比较好然后有一次就是学校有个选拔赛他说你们这些就是擅长这些事情的时候去找老师找一个老师报名他们会带着你们去日本那边去什么访学之类的事情然后但是我那天去的时候发现他家门口有个大狗就是一个德牧我小时候被狗咬过我特别害怕我就没进去所以说那次报名就没有成功后来
那几个一起去日本回来了以后他们都从事了艺术的行业所以说我整个的艺术生涯就非常的挫败所以说我大学的时候就去读了中文读了中文以后其实我个人对自己的判断就是我不是特别擅长文字但是当时其实就保留了一个阅读的习惯
当时读了很多社科类的或者是哲学啊心理学的书就保持了一个对于自己看到现象的一个思考吧其实到今天的话它其实也在影响我是如何创作的大三有那段时间我特别想要去考研究生就是读哲学的研究生但是那个暑假我回到家以后我就有个强烈的感觉就是我是喜欢读哲学我是喜欢读一些书但是为什么一定要去学校里面读呢
我为什么不能去我一边在工作中或者是在生活中去读呢我觉得这个事情完全可以做了然后想到这一点以后我就立马放弃了考研的那个打算然后我就立刻回那个回到广州开始找工作然后就一直不幸干到了今天对反正就是这个过程的话可能就这样但是就是在经历了那个前几份工作以后我就有一种特别强烈的冲动就是我还是想要做点事情出来我不想就是这么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所以说就后来我就可能很早之前我已经有一种想法就是我可能要去拍拍照所以说我那时候买了一个小相机但是工作太忙我一直没有时间去拍后来就是真的有一天我就是在车站专用的时候我就尝试着拍了一些照片然后觉得好像我
会可以拍照然后就慢慢就是开始尝试用影像去创作但是你说我为什么要通过影像来表达自己其实我觉得这个也没什么答案就好像摄影对我来说当时是最可及的一个东西而且我在微博上发作品的时候其实是有些反馈慢慢有些反馈就是这个过程的话可能它强化了我自己
对于摄影的一个坚持吧然后后来其实我我自己现在也在做一些跟摄影没有太大关系的东西我觉得可能对我来说摄影是一个手段我如果说我会画画漫画的话其实我自己积累了很多漫画的想法但是我不会画画嘛但是还是积累下来就是我觉得如果我要回其他手段的话我可能也会尝试用其他手段来创作那现在有差 GPT4.0 的话你
你是不是可以直接变成漫画家对我其实有在画但是我又不太我觉得那个画风又也太相似了对就是你还是要找到一个对你来讲最自然的一个方式对然后其实我们今天的对谈也到尾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