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掉落·共读」理查德·鲍尔斯《树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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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幕 by 索兰娅

今天来推荐一本小说,是理查德·鲍尔斯的《树冠上》。如果鲍尔斯是 19 世纪的美国作家,那么他会是哪一位呢?他很可能是写白经的赫尔曼·梅尔维尔。郑沙特普德的这句评语把我带到了理查德·鲍尔斯的作品前。鲍尔斯被认为是美国最具知识和哲学深度的小说家之一,他的作品充满了对科学、艺术、历史和人类意识的深度探索。

《树冠商》是鲍尔斯的第十二部小说也为他带来了 2019 年的普利策小说奖这是一部关于人也关于树的小说

共有八条故事线九位主人公和数不清的各种树关于人的部分像一段段口述史一个家族的百年兴衰在几十页文字间匆匆而过关于树的部分像一篇篇散文诗繁复曼妙枝雅丛生彼岸其繁地叙述着树的种种神奇两种叙述风格之间恰好对应着小说的主题之一人的时间与树的时间在尺度上的巨大差异

但两部分并不割裂,人的故事总有树在旁静静陪伴,树的篇章也总有人纠缠其中小说整体分为四个大章,分别命名为《树根》、《树干》、《树冠》、《树子》

第一章树根又分为八个小节分别讲述九位主人公的故事在刚开始阅读时我发现每个故事都是完全独立的时间 地点 人物没有任何交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每个故事中都有树的参与起初我还以为小说就是通过不同的人生故事来讲述不同的树以及树对人的重要性而且这些故事本身就非常精彩每个故事单独拿出来都是一篇精彩的短篇小说

但到了第二章树干开始就像树根的无数根脉渐渐汇聚为树干一样主人公们也开始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与机缘开始走向同一个生命故事这是蛮厚的一本书繁体版有 600 多页阅读难度也不算低就像白经中会有大篇幅关于鲸鱼以及补经页的知识介绍一样树干上也会四处穿插各种关于树的知识还有相当篇幅对树对自然环境的散文书写用了整整两周才算读完

但全书读完之后会觉得收获颇丰是那种会让你久久回味的阅读体验而且隔了几天重新翻阅时才发现许多初读时不明所以的部分突然变得清晰起来这十本会要求你进行重读的书在阅读这本书的过程中我开始对树有了不同的感受走在街上开始留意树的样子树叶的形状颜色会伸手触摸树干感受不同树木的触感

简单来说这本书是关于环保主题的它关注的核心是人对自然的破坏久违主人公以不同的方式面对这个现实有人做研究有人去抗争也有人在虚拟世界重建一个地球小说并没有去拥护每个人的做法

我们在阅读时大概也不见得会认同每位主人公的选择但明确的一点是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的存在其中几位主人公开始加入环保团体去抗议对原始森林的砍伐在一次最终失败的行动中他们试图保护的巨大红山密码丝最终还是被砍伐了

下面这段文字是主人公之一尼克在事后回到现场的情景正是这样的文字让我体会到文学语言的力量如何通过一节残桩让你真切地感受到这曾是如何巨大的一棵树经历了怎样漫长的岁月却又如何在短短的一刻被人类以电锯轻易地抹除尼克没有帐篷也不用睡袋露宿在密码寺的残桩上

夜幕渐渐低垂他侧躺卷起夹克当作枕头残桩上一圈又一圈年轮标示出历史的岁岁年年他的脑袋靠着查理曼大帝过世的那一年

他的尾椎压着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那一年他的脚踝抵着霍尔家族离开挪威移居布鲁克林和爱好华大草原的那一年身形之外 圈圈年轮涌向残疮的外缘标示着他自己的生辰 他家人的忌日 女孩造访的那天那个女孩开下公路造访他 看清他指引他怎么坚持下去 怎么面对人生

残桩的外圓滲出樹葉連常年作畫的她都說不出那是什麼顏色她轉身仰躺凝視夜空望向二十層樓高的高處試圖找出她和 Olivia 宿居一年的缺席地點

他不愿心存决念他只想再听听密码丝开朗宽容的声响即使只是几秒钟也好他只想看到那个始终知晓生命对他没有何要求的女孩从火中重生跟他述说他该如何度过自此之后的一生四下静悄悄没有他的话语声想象中的神灵也默默无语没有无鼠海雀猫头鹰没有任何他们树居那一年中日夜为他们高歌的小动物

他的心房慢慢紧闭,恢复到当年他遇见她的模样他已拿定主意,与其撒谎,不如沉默不语他参风露宿,睡得不多,其后二十年,他难得一夜好眠然而,二十年岁月所添增的年轮,还不及他无名指的指宽 Mr. Tall in a forest greenWhispered tales of what it seem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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