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照談書】陳聽安《轉折：台灣財經改革軼事》第2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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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听众朋友大家好,非常欢迎收听洋照谈书本节目以台北广播电台 MV93.1 每个星期一到星期五晚上九点为大家播出《或是洋照》在今天的节目当中为大家介绍这是云层文化的新书

作者是陈廷安先生他有着非常丰富财税方面从学界到政界的经历他将这些经历写成了他的一本自传这本自传特别凸显的重点是这本书的副标题那就是《台湾财经改革意识》而主标题则是《转折》从学界到政界

陈庭恩他有着很丰富的资历在他的资历跟经验当中其中也就包括了在不同的地方德国美国英国等地曾经游历曾经求学尽修

我们来看在他的书里有这一段很精彩的记录讲的是他到英国去进修民国 78 年秋到民国 79 年夏也就是 1989 到 1990 年很多人以为包括我执教的政治大学前校长欧阳旭曾经亲口对我说认为我又有机会到国外进修研究是因为过去两年当中帮财政部做了一点事

政府为了要筹卸我用公款把我送到国外去进修事实上并非如此我出国进修和财政部毫不相干我卸任副改会主任委员之后就管卸续奖怎么会去接受资助呢我在副改会工作期间政治大学仍然有两门授课

换句话说,这两年当中,我一个人做了两份工作,身心不免有一些劳累,想要当一个闲云野鹤远离城郊,不问世事,能够去进修研究重点。按照当时教育部的规定,大学教师升到教授之后,每隔七年可以留词留心,休假进修一年。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是我选择了到国外的一流大学随性旁听一些新的课程或者是聆听来自各国学者的演讲观摩别人是如何授课如何发表研究心得借他山之时以工作

同时进行着我申请到行政院国客会的计划欧洲单一市场的研究当然在时间跟经济能力允许下利用各种机会到处走访还可以增长见闻充实未来的人生就一般大学而言在一望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大学教室编辑下则

一个学系或研究所,各级教师有一定的名额,有机会晋升到大学正教授,通常有相当年岁,多半有家室、有儿女,独自出国俊修就需要相当的毅力,带着家眷前往固然可免于后顾之忧,也可以节省加分两地的开支。

但光靠一份台湾教授我一搏的薪水吸加贷券非常不容易我算是比较幸运的因为得到了一份国客会的资助勉强可以在国外研究进修维持生活可是我的妻子在台北大学教书有工作在身

不能随同我前往英国,而我的长子这个时候已经读高中,即将面临大学联考,留在台湾继续他的学业比较适合。二儿子经过考量决定要随同我前往英国读书,来浅清我的妻子一个人要教书,要照顾两个儿子的压力。

到英国大学从事进修研究有两件待办的事情不可或缺第一是申请学校第二是取得进入英国的签证两者办得还算是很顺利有关进修的学校我几乎同时取得英国三家知名学府的回函接受我去访问研究这三所是牛津大学剑桥大学和伦敦成金学院

前两者历史悠久后者镇上界享誉盛名专注于社会科学三所大学隔窗于 12 世纪、13 世纪和 19 世纪让我考虑了好一阵子才决定选择到剑桥

主要是我受到念大学时期读经济学的影响在书里面读过两位经济学大师 Alfred Marshall 以及 Keynes 他们都是出身于剑桥大学他们都有传世的作品各成一家之言令人向广不已更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一探究竟

这位凯恩斯他是如何推翻了自己老师 Marshall 的学说成了经济学界至今流传的假话有关到英国的签证我们又委托旅行社代办而是亲自报道台北市尘埃鲁的英国驻台湾代表处办理不知是不是因为那时候台湾的大学教授很少到英国去做研究访问

所以当我去办理签证很顺利不但不必排队很短时间就合法的签证而且代表出有一位英国绅士当他知道我的身份和带着儿子要到英国去做研究还特别出来打招呼并且表示欢迎之意这样的情景比起美国在台办事处签证又是排队又是面试的合法真有天壤之别

取得了英国签证之后,有原本打算先单独前往,等生活安定了之后再接二儿子过去,但这项决定在临行的上午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主要是我在政治大学锦堂楼的大门前,遇到了同事施文生,谈起我出国研究要带儿子同行的事。

他就劝说儿子年纪小与其你先单独前往不如带着儿子去吧我回到家里看太太商量了之后他也认为是文森说的有道理所以立刻加订机票随后开车到儿子就读的中学在上课当中把他接走就只是告诉导师他要跟我一起到英国读书

事出突然老师一脸错愕因为时间长处所以儿子连跟班上同学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我对此事至今感到十分歉疚就在当天的傍晚我们父子两人搭乘国泰航空进香港转往伦敦

飞机抵达伦敦 Gateway 机场,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原本台湾驻伦敦办事处安排派人前来接机,不料出境手续非常融杂,花费了时间过久,那个时候没有行动电话可以联络,所以等我们走出入境大厅的时候,接机者以为我们没赶上班机,已经离去了。

好在我事先跟剑桥大学的台湾同学会取得了联络得知一位台湾清华大学物理系毕业的高层生正在剑桥大学攻读博士他是石旺城我知道他的电话透过他的协助搞成我们组合他长途巴士抵达目的地当我们抵达剑桥的时候石旺城在车站等待

接着就安排我们在租房前先住进一家离车站不远的 BNB 作为暂时的安身之所

英国的剑桥是 Cambridge Shire 当中的一个小市镇,确实冠名天下主要是位在此地有一所人才辈出的大学,是不折不扣的人杰底林剑桥是距离伦敦大约 50 公里,有火车可以到,慢车大概一小时的车程

剑桥占地面积不大,除了学校师生之外,世界各地牧民来这里访问做研究的学者很多,所以租房子也不容易,绝大多数剑桥大学的师生会住在英国传统的各个学院当中。外国的学者也可以申请加入到学院,但考量加入的费用昂贵就不得不做吧。

我们花了大约两个多星期的时间在几位台湾同学的协助才从 BMB 搬到牛津剑桥路 89 号的二楼安顿下来

之后一楼班来了一位从印度来的访问教授他吸卷并且带着两位十分顽皮的男孩一家四口两家曾经有短暂的互动我们先受邀学习如何用手抓食进餐不久之后魏表达感谢我请他们来我家用筷子吃饭这种不同习俗不同文化的交流想必彼此久久难忘

我住的这栋房子是银过电型的老房子,屋前屋后都有庭园,在台湾是很少见到的,但我所住到的这栋住所,它的前缘花坛荒芜不干,杂草丛生,漫藤到处乱爬,长过了围墙,以至于被格林剪断丢了回来。

起初我感到有些惊讶据说如此做法是英国文化的一种意味着物归原主了解了之后也就释然了不久为了美化居住环境我花了一些花草回来种植把门面稍作整理免得跟父亲邻居相比较逊色太多

后园这是一个小果园除了草坪栽种苹果树和鸭嘴梨树各一棵我们嵌入的时候已经长了一些果实可是缺乏施肥果子不够硕美

房道降明了,租金当中不包括用电,特别是用电是用投币方式刚开始很不习惯,因为储存硬币不足,就断电了晚上没有地方可以兑换硬币,就只能摸黑过夜厨房的炉子也是电力的,最困窘的是炉上煮了一半的东西

突然断电就要赶快投币否则半生不熟的食物要怎么下肚呢按照主房的契约房子的租金是包括暖气供应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设备陈旧入洞之后总觉得房子内不够暖和曾经多次向房东反映希望能够得到改善他找人修理过一两次但始终没有见效果

所以除了自己加添衣服保暖没有别的方法英国是公认的先进国家很难想象进步的国家也有不少落后的地方算来牛津路是位于剑桥市的边缘地带所以从我的住屋到市中心或者到剑桥大学的经济系都有一段路程步行大约需要一个小时

见巧几乎看不到公共汽车自己开车或者停车也不太方便停车费也很昂贵所以搅大车就变成了大众逮捕的工具尤其是住在学院离市区比较远的学生几乎忍忍一车

剑桥最常见的景象就是三战两两的学生骑车飞驰而过因为学生多脚踏车多每每有学生恶作剧将停放在路边上锁的脚踏车把轮子踩坏我为了代步曾经买了一辆旧车但不久之后就身受其害

车轮一旦被踩坏很难恢复又不知道是谁破坏的就只能自认倒霉这种情形在剑桥常见本地人见怪不怪英国大学生的恶作剧还不止如此他们饮酒酌乐朝长会爬上路边停放的汽车顶上跳舞

在我的腳踏車被損壞之後為了購物方便買了一部 Volvo 舊汽車平時停放在我租屋的門前路邊有個晚上聽到有一群學生喧嘩作樂事後才知道一連好幾步停放在路邊的汽車的車頂

也包括我的车都被坐乐的大学生爬上去跳舞踩着凹凸不平好在有守望相助的邻居发现报警为我作证总算得到了赔偿但是为了要修车从估价到赔偿事实上又花掉了很多的时间

这是在千巧研究进修一些很有趣的生活经验我们休息一会儿等会儿继续聊嗨大家好我是品冠掌握生活的讯息感受快乐的人生请收听 FM93.1AM1134 台北广播电台

感谢您去收听杨赵谈书本节目于台北广播电台 FM93.1 每个星期一到星期五晚上九点快到播出到九点半今天为大家介绍这是陈廷安先生他的自传书名叫做《转折台湾经济改革意识》

在书里面接近回声的地方陈宁安先生他多了关于台湾整个国家制度很重要的一项政策他提出了他的意见那就是国民年金他就特别讲到上位知识分子我对年金制度的关注来自于三方面首先是因为教学研究阅读了许多新财政学的文献

涉及社会安全的老年年金而退休金制度更是不会错过而从影响后世社会安全和社会福利制度至深的英国重要出版品那是 1942 年的 Babbage Report 到探讨南美 1981 年治理等国家的年金改革论文还有世界银行 1994 年确立的三层年金体制规划书

等等其次我在政大财政所执教的时期为了要深入了解曾经指导学生刘慧玲撰写有关智力年金改革得失的硕士论文今年之后我有机会担任考试院南美考察团团长远赴智力等国家做实地访问

尤其是,政逢行政院经建会设置国民年金指导小组,负责规划我国未来的国民年金制度,我曾经受邀两度参加座谈,提供对这个制度整合以及去从的意见。

我国因为工业化比较晚,各项社会安全制度的建立,包括老年年轻制度,业头比较落后。制度晚建立也有好处,有许多先例可以参考,不必完全自己摸索,但几乎没有一个国家,国情相同,可以供参考,但不能够扶持。

为了探索各国年金制度的优劣以及检讨我国现有年金制度的缺失和未来国民年金建制的走向民国 87 年 1998 年 1 月我将研究智利年金的改革心得写成了《论智利年金国营化》发表在华信金融期刊第三期

之后又写了多篇文章应该是有人看了这些文章接着先后有行政院经建会中华民国共商协会还有财政部税制委员会做出了反应在经建会朝你我国国民联警法定案之前我曾经两度到盖会去参加座谈提供意见

至于工商协进会开会理事长郭连胸先生邀请我就国民联金为题去做了一次演讲之后又以专案的方式委托我研究国民联金对企业经营制影响先谈经建会召开的两次有关国民联金的座谈会

第一次座谈会是在这个制度规划的初期那是民国 76 年会议由当时经建会人力规划处处长主持受邀参加的人数不多连同记录的幕僚不到 30 个人

都是财经或者是社福方面的专家讨论的主题是如何建立一项全面性保障老年生活的给付制度也就是建立一项没有军公教劳工级农民保险老年给付者也能够维持他基本生活的年金制度但与会者都很清楚

乍看起来很简单,水上所涉及的问题既错综又复杂,它不只是欠佣和老农津贴等的赚客也关系到整体老年年金是否应该要向世界银行分成三层,那就是基础、职业和商业年金如果划分成为三层,各占比重如何?

如国民年金定位在基础年金,它的属性如何?是属于基本人权,还是不尽义务就没有权利?进而就关联到国民年金的核心问题,那就是财源要如何取得,是用税收资因,用社会保险来办理,或者是强制储蓄来达成呢?

前者被称为英国的 Biverage Pattern 后两者被称为德国的 Bismuth Pattern 和 Singapore Pattern 因为与会者都很关心国民年龄制度一旦建立影响声援

不过又都认为他是属于基本人权的第一层年金所以这个制度要采税收次也避免重蹈现有的社会保险制度的覆车我记得很清楚罗继琼是这场座谈会最后一位来宾发言者他一向偏除精致也就是强迫出虚说令人意外的到这个时候也投税收次一票会议随之结束

这场会议出乎大家意料的顺利,主席在结语的时候就表示,他也赞成我国未来的年金用税收制,然后就宣告散会。今天会邀请我参加的第二次关于国民年金规划的座谈会,时间距离前次超过一年,而执政党已经由国民党改成了民进党,情势配变。

又因为座谈会是在政府召开全国福利会议之后而我没有参加全国福利会议所以不了解会中讨论的议题跟结论但从媒体报道可以知道社福团体扬言我国国民年金除非在社会保险次否则将另辟战场可知此项会议的重点在国民年金

同样是今天会召开的座谈会主题同样是讨论光明年金但是时空变得如此不同了情况也就改变参加本次会议的人数比前次多了好几倍举眼一望阶梯教师会场有不少社福和名誉人士在场

会主持人是中正大学社会福利系的王震教授听取简报之后中心议题依然是讨论我国未来国民联军采取何种制度税收次、售保制还是储金制与会者因为立场不同而意见纷纭和前一次会议意见集中有很大的差异在缺乏充分沟通之前同样的问题看法不一

这本来是常有的现象突兀的是主持人在会议进行不到一半许多人还没有表示意见就皱下结论说今天座谈会讨论的结果我国的国民年金应该要采取社保制与会者划然我参加了会议不计其数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主持人

除非他是奉命而来或者是自己早有定见吧我立即提出抗议会议才得以继续虽然如此气氛已经变得十分僵硬等若干人发言之后没有等到结束我就先行离开会场因为如此之外会议类似公听会这是做作样子而已

国民年轻签字看似单纯,它只是建立一项弥补缺乏老年给付的社会安全制度,但所涉及的十分复杂,尤其是它的裁员取得方式对工商界有何影响,就引起了中华民国工商协议会的注意。

该会的理事长顾连松特地来函邀请我到该会就国民联军做专题演讲顺便一提的是我受邀到工商协议会演讲这是第三次了该会组织名称依旧但人物已废前两次是温文儒雅的顾政府理事长如今是作风强势的顾连松理事长

开会的场所也从台北市复兴南路改到台北市信誉区的中信金融大楼顶楼那天受邀演讲的时间临近中午可能是为了配合该会理见室会议听众多是该会的理见室但演讲会是开放的也有媒体记者在场

等我演讲完毕之后因为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大家机场陆陆没有人发问或者是提意见所以就发片到给大家共进午餐

我从讲台走下来坐在李市长身边,初次跟郭连松见面,他对我的演讲内容从分析各国国民年轻制度,有除禁制、社保制、税收制,由利弊分析可知,我国应该使用税收制表示认同跟赞许,但他留给我的印象是他对记者的态度,

正在我们用餐的时候有一位女记者走向郭李市长要求采访她刚开口话没说完就被打断郭连松告诉她说用餐时间让我好好吃饭此言一出立刻就把记者正式回去直到郭连松和我离去都没有看到那位记者再出现

我在工商协进会演讲后不久, 该会为了要深入了解国民联军对工商企业的影响,又进一步以专案方式委托我从事研究,为期半年。为了研究这个案子,我特别广邀了一些专业人员参与在我的团队。当本案展开工作的时候,经纪会负责规划国民联军版本,

原属随收随付以及确定给付政府主办的社会保险刑但是最后考量台湾人口加速老化还有国际上年金制度改革趋向已经改成了甲乙两案甲案是储蓄保险案乙案是全民提拨基金制实际上甲案是社保和税收的混合制

因为假案当中的强制储蓄,也就是缴交保险的 60%或 80%,其余政府补助参与者 40%到 20%,政府的补助财源不来自税收,难道要发公债或者是借款吗?而已案也不过就是税收制的别名化而已。

美其名称全民提拨基金制,换汤不换药因为本研究期间政府还没有定案团队就深入探索年金制度的基本理论比较主要国家的老年年金制度平息我国规划当中的国民年金方案最后就上述方案对台湾企业经营上的影响做了模拟分析

这部分的研究关系到我们后来台湾如何看待国民年金这就是陈庭安他一生当中曾经参与的台湾财经改革其中的一段议事这本书陈庭安他的自传写的就是《转折台湾财经改革议事》由云城文化刚刚出版感谢你的收听我们明天同一时间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