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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文学领域品味人文历史深入科学科普哲学心理的奥妙思辨让杨照谈书成为您探索知识世界的指南欢迎收听
各位听众朋友大家好非常欢迎收听杨赵谈书本节目台北广电台 Facebook 三点一每个星期一到星期五晚上九点归来播出我是杨赵在今天的节目当中要为大家介绍这是黄荣春的回忆录黄荣春在去年刚刚从考试院院长的任内退下来
他一生有非常丰富的经历到现在七十几岁他也就见证了台湾在这段时间当中尤其是人文跟社会学科不管是从学术或者是在行政上非常多曲折的变化他写的这样的一本书书名叫做《时代与往事,我的学习与奉献之路》这本书开头收录了一篇王建壮所写的推荐书
王健壮开通名义先说人一旦沾染上政治或者说掌握了权力通常结局不是被毁容毁心就是被毁脑什么样呢多少人本来慈眉善目掌权之后却变成了一副官僚嘴脸面目可称到不忍诛赌这是被毁容了
多少人本来温良恭俭让但跳进政治大染缸之后心却变黑了同性心同理心和爱心什么心都存在染缸里这是被毁心了还有种是多少人本来满脑子惊世惊鸣的抱负但受到全世名利的诱惑之后脑袋里的那些知识常识全都忘得一干二净这是被毁脑的人
那王建庄就接着问有没有人是例外有但少之又少而黄荣春就是其中之一王建庄特别强调他是我四十多年的老友但说他是例外绝对不是朋友之间的互相吹捧不是逢人苦于君而是一个当了四十多年老记者的观察所得
不信你可以去问问那些跟他在 921 重建会教育部或者是考试员共事过的人他们答案想必也是如此权力不曾在他的脸上心中脑里留下任何痕迹接着这篇文章很有意思的地方是王彦壮开始讲故事
他说有几个小故事可以作为黄荣春对权力免疫的主角第一个故事黄荣春曾经为了教改反军人楚格和党政军退出三台而走上街头但他当教育部长之后却有十万教师走上街头示威示威对象就是他的教育部他原本大可坐在办公室里等待风暴过去
但他不是这样选择的他怎么做呢这就在回忆录游戏黄龙春是当游行队伍经过教育部他找了范巡旅次长到部长室在窗前向游行队伍挥手挥了两个多小时隔天右手都快举不起来了这是拱带拱带的部长很少见吧
第二个故事党外曾经是黄龙春青春时期的政治启蒙他当过的官也都是在民进党执政时期可是当民进党立委陈廷飞指控他是大选门神的时候他几个小时之后就发声明一路辞职抗议另外
管中敏被领选为台大校长民党政府极尽刁难之能时发生了所谓卡关案而黄文春不但认为卡关案是炮制出来的更形容台大就像魔戒召唤黑暗势力让台湾内爆这种是则是非则非严所当严的知识分子真的已经很少见了
第三个故事,黄荣春从年轻的时候就写诗,到现在仍然不改,释然本色。陈廷飞指控黄荣春的时候,他明明是气到冲冠一怒辞校长,但他却说,辞职是对民进党遥远的示警。遥远的示警是不折不扣诗的语言,文青倒不带一丝火气怒气。
这种不起烟立色不怒呛不打脸的风度现在也很少见了吧王建荣就说我从认识黄荣春之后就知道这个人学问博杂知道他读过台大历史系再转心理系后来才知道他在台大的时候其实修过文理法医工农六个学院的课我知道他很喜欢 Elden 这样的歌
尤其是戴安娜皇妃过世之后 Elton John 把自己原来作写的歌改写成为 Candle in the Wind 但后来才知道黄龙春他还修过英诗的课也在 Elton John 的歌词里找到英诗的格率
心理学是黄荣春的专业而王建壮只在年轻的时候读过弗洛伊德·弗洛姆的基本翻译书所以对他专长的认知心理学心格是他心理学那王建壮就特别
表示只能够佩服但关键重点是要强调王如春是一个跨界的人一生斜杠无数他当过政务性质完全不同的正在从监会执行长交易部长和考试院长当过心理学教授却在同时期替许多历史上的政治冤案做过平反
他可以右手写心理学论文,左手同时写现代诗。接着,王建壮就引用了 Isaac Berlin,他说,狐狸知道很多事,但刺猬只知道一件事,黄荣春是刺猬还是狐狸?道具还名为小说里常见的一句英文,It depends on you.
看你看他在哪个时期的专业作为而定他可能是其中之一也可能两者都是在这本回忆录当中当然黄荣春一定会提到
他的政治经验不过比较特别的是他有这么一个副篇他有这么个副篇他点评国家领导人他就说我两都出任政府首长公职一个是 2000 年开始的 921 重建会和教育部另外是 2020 年进入到考试院任期各为四年
前后相隔 20 年我的最高长官先是阿扁后来是小英回忆录不应该避谈当时的国家领导人只是我并非政党中人只是因缘机会出掌政务所以就来做一点非典型的浮面点评吧我们同代人在成长过程当中常会碰到被 228 和白色恐怖惊吓到的长辈
前来靠近不要介入政治但我们的成长动力却是来自于规模越来越大的党外运动因此我们一生都很在意如何终结威权统治专往良好的民主治理是否能够无妄出众是否能够理顺两岸关系
以古为今可知兴起从历史的透极来观察很快做个结论那时台湾终于在二十几年前成功结束了威权统治专往有效能的民主治理但是有时忘掉初衷常有争议至于李顺两岸关系那还遥遥无期
阿扁出山困苦力求上进有非常明显的工具性格常会先设定目标反向严格管靠他见局履骑主张做事情擦香要擦前头相信逃贵心得贵不少人认为阿扁是长久以来做得最好的台北市长这应该不是过于
政党轮替阿扁上台后,每个月至少一次到 921 灾区巡访那个时候,黄荣春在担任重建会执行长因此,陪巡 20 多次,阿扁具有庶民亲民的领袖风格能够聆听灾民的说苦,迅速搅拌解决问题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像人民领袖的时候
当十年教改争议风火连天的时候那就不只是国民党执政党政府内部也有很多声音想要弃守已经进行一段时间的改革但阿扁跟黄荣春是站在一起的此改革不能回头只能够修改转进的态度纵有执政国质顾问和立委强力介入要求回返原点阿扁
全都忍下来尊重教育部的处理就政党轮替后两个时期前期后期观察前期阿扁用人格局会控内阁政务官员用人为才文官体系大致可以各就其位但是到了后期两颗子弹之后的唯一之计可能不安全感焦虑赏扬因为
原先铺陈的恢弘气势难以为是被打回了原点阿扁的庶民领袖性格很难被取代阿扁有一段长时间受人喜爱应该跟这个是有关的阿扁第二任却猜到了当权者不能要钱这条大红线大家都知道他身边的人要负很大的责任但阿扁是国家领导人理应全面承担
他还好没推给别人这是阿扁不可逆的历史责任阿扁是第一次让政党轮替执政的大英雄但最后就变成台湾社会爱恨交加的台湾之子蜀令之子阿扁出事的时候黄荣俊已经不在任上听闻后只觉恍若一目
我一生当中常被 Noble Cause 高贵之音所驱动认为自己所作所为无非为国为民但阿平事件之后那段时间产生阵痛回忌我就开始反省自己过去所作自觉有意义的国家大事究竟还值不值得引以为傲接下来有几个带有超现实气氛的场景
令人啼笑皆非大概是 2009 年吧有一次搭计程车到西莱登抵达之后司机一转头用台语说阿伯电话安耐俩个村弟我就说你买乱共在隔不知多久就接到最高检察署特政署寄来不起诉处分书上面跌了一堆过去内阁同事
原来是国民党 2008 年轮替拿回政权之后当家有闹事把我们一伙一撞搞进去之后到各部会搬箱倒柜找资料一直到不起诉处分下来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真是无法评论,只有一点小小结论:政党和政治权力真的会让人抓狂。阿扁卸任了之后被关进看守所,后来转台中监狱,再来保外就医,四处趴趴走。施敏德 2024 年过世了之后,阿扁在施敏德曾经号召倒贬红三军天下围攻的难堪经验下,
仍然出面悼念说先知都是寂寞的一代小熊失明的永远的民进党主席安息吧
阿扁的一代枭雄用语虽然有点突兀但是这种气度还是让我甚为佩服的黄荣春在陈学扁第一任负责的职务是紧急而且强度高的国家政务所以经常要跟总统互动也需要上第一线处理事情
后来他进了考试院部会仍有不少规模大而且要做现场阴影的行政业务但是相对而言
考试院本身比较偏制度面的改革跟坚持比较起来就没有像阿扁时期那么样的动态有那么多爆炸性的事物而且呢考试院是相对独立的宪政机关所以他跟当时的总统蔡英文小硬的互动就比较少了不过
他仍然在这本回忆录里好好的观察并且分析了他所认识他所看到的蔡英文总统小英在黄若春的心中是一个什么样的领袖什么样的人呢我们休息一会儿等我回来告诉大家我的床请开启我被岁月紧锁的思念
大家好,我们是南方二重唱您现在所收听的是最有活力的台北广播电台 FM93.1 1134 我是否还算是你的从前 Turn the radioTurn around the world 就想让台北听到
听见太累的声音
感谢你去收听杨赵谈书本节目于台北广播电台 FM93.1 每个星期一到星期五晚上九点为大家播出到九点半今天为大家介绍的这是黄荣春他作写的回忆录时代与往事我的学习与奉献之路远流出版公司的新书在书里面有非常有意思的副篇特别是黄荣春点评国家领导人尤其点评他曾经共事的
陳水扁和蔡英文
他就特别讲到说我和蔡英文都在第一次政长轮替的时候进内阁四年游锡坤是后半部分的院长自称是阿扁的执行长我们和游锡坤的关系马马虎虎这个时候黄龙村的老同学苏政昌在台北县当县长意气风发那蔡英文和苏政昌在阿扁第二任内阁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蔡英文和苏政昌
蔡英文当副院长苏贞昌当行政院长但两个人非常不对头不过第二次进政府那时蔡英文已经当总统了
就发现蔡英文和苏贞昌虽然不能说意见都一致但至少是统一战线王旺雄曾经向我转述过阿扁的评语认为小赢能够善用曾经严重不合的苏贞昌以及并无良好互动的游戏困可以说他就已经转型成为政治家
黄若春他的回忆我在复任考试院之前认为应该将我对几件事情的不同看法让未来的长官先有了解因此针对台大管案那就是管中敏
一直此时没办法当上校长的这个案子李远哲 2019 年初加入四大老公开心这两件事跟蔡英文交换意见小英平时会任何善随意面对别人认为应该严肃以对的重大课题有的时候会轻松以对
以致引发争议例如李远哲就在政府应该如何积极因应温室气体排放的对话上跟小英有过长期的不愉快不过蔡英文定有她骁勇善战的一面步伐反应迅速阵风相对的时候
黄如春就回忆我曾经在行政院议会上看过不止一次蔡英文单挑马英九马英九那个时候担任台北市长所以两个人有火爆场面
蔡英文在公共事务上以改革或者是以民意作为基调急着要处理一些困难事情例如同婚和年金改革的大变动虽然过程中纠纷不断对结果的评价也是见仁见智但基本上她冲撞出了大局面
就在一些作为上偏谨慎坚忍延后判断和维持可控性可归类为稳健布局包括处理两岸关系在内在 2023 年叶骏荣母亲告别式大概由于处理台大管案的时候有过不愉快就没有发布文给政府高层但蔡英文辗转得知了之后仍然亲往至极这实在不容易
到考试院之后,蔡英文说尊重五院职权,总统只有在真的需要跨院协调的时候才要聚会,但这种机会很少,所以来往少。蔡英文离开总统职务的时候,两岸问题仍然是一个全面担心,不知道该如何纠结的最大课题。
那黄如春还是讲了关于国家领导人比较普遍的建议他说我不宜对直接长官做过多的点评不过对于今后的国家领导人尤其是对赖金德总统能够在艰难的三党不过半当中奋力出现担任领导人接着应该如何大开大合以国家为念走出大局面就有这特别的几点期待
第一点国家领导人不能做小部会首长首长也应该要警觉不能坐小自己在上位的首长像个样子之后部会的文官体系才能够恢复活力国家的竞争力自然可以提升
第二点,近年来台湾由于在半导体晶片设计和 AI 等项高科技产业的表现也因为处于危险但重要的台湾海峡和太平洋第一岛链核心无人之间发现国际朋友越来越多台湾的国际声望也跟着水涨船高这是往外看一片乐观景象,心中充满了喜乐和希望
但是往内看却发现身边朋友越来越少
因为大家都跑出去吵架了不只在街头更在国会殿堂往外扩展和巷内签词都是一头热但热的方向却完全相反又由历届环岛相比两种不一致的混乱状态就会带来了不祥的氛围这是国家领导人应该要忧心盈盈的大问题第三点国家领导人最重要的大事
还是在消敏国内歧义的意识形态恢复社会公平正义弄好跟两岸以及国际互动的大局带出有活力的经济以及鼓舞国民一起走出有希望的未来这是黄荣春他点评陈水扁和蔡英文连带着对于现在以及未来的国家领导人他所提出来的期许
黃龍村在政府當中做到的最高職位是考試院
他回忆初进考试院感觉既陌生又熟悉熟悉是这里负责毕业后学生的专期以及文官考试同时是行政机关陌生则是这里的组织文化不同以往又是物权分立的宪法机关根据宪法跟征修条案的意旨也是周鸿燊副院长周鸿燊现在已经当了
考试院院长了他最常引用的说法考试院是国家最高考试机关限定职长五大五小五大是考试以及公务人员的全序保障辅序退休五小是公务人员任免考机疾风升迁褒奖之法之事项
考试院虽然是一个相对陌生的机关但有相似改革的重点例如许多法令跟做法都需要松绑并且进行现代化加速解除不当的管制让用人机关可以多元选材公司部门得以交流并且落实公务跟教研分离副院长周鸿燮他以前当过行政院人事行政局局长保训会主委还有全职
全序不破账可以说是考全保训业务的活字典我就经常请教他考试委员从 19 个人减为 9 人然后若干人具有相当的行政经验台湾文官体系建制的过程当中
中央地方各用人机关很少使之参与选材形成了由考试院在考选分发上负全责的大一统局面而国家文官考试高普初特考大部分没有面试也没有相关的心理跟形象测验光靠仪式一试定江山我们看国际的做法这就变成了大战
大例外就像在宪政时期行训证之事国际上也难以理解为何进步的台湾还在这样做跟国内大学多元召选学生助学方式相比较也落后了二十几年有人认为这是受限于宪法意志并且遵从公平正义原则的缘故但这类说法似是而非
五权体制当中考试员负责公务人员考试分发而且人民有应考试服工者的权利但在考选的过程当中要怎么做应该有很大的弹性采多元取材方式只要精心设计不会违反公平正义原则二十几年来大学入学多元取材就已经充分的证明这一点
考试院统一办理国考规模庞大还有非常特殊的原住民身心障碍地方这三种特考举世罕见全国公务人力超过 58 万其中有 36 万统计为狭义的公务人员另外两种比较特殊的公务人员是派用人员以及公监牢
派用人员是为了临时机关临选专任职务之用现在还有 1300 多名限职派用人员他们的退服条件跟公务人员大约相同禁用派用人员有他的历史背景民国 50 年代中期政府正逐步的规划十大建设当时进大学就读的近在学率不到 10%而且很多大学毕业生都选择出国留学
政府部门仅有高国考等国家考试任用的人员也少不到千人甚至有国考后没分发的为了要延揽人才进入公部门服务尤其是工程专业和留学生来解决临时机关虚材恐急的问题所以就在正式管道没有能够发挥功能的时候权益性归款
规划了派用人员这套制度至于公监牢这是依照公务员人事法令任用派用聘用零用之外有在牢记法所适用的各业从事工作或是新知识人员
等于同时具有公务员和劳工身份其中经全序不审定得以选择在两者之间采取比较优惠的薪资劳动权益退服等条件这类人在民国 111 年的时候大概还有 1760 个人左右
那台湾社会常认为大学联造和考试院的国家考试为台湾实践公平正义促成垂直流动的两大机制广受信任可见考试制度所代表的公平正义观念深似民间公平透过统一考试还有正义穷人能够翻身是一种非常负感性的不确定概念
如果要修正过去的做法就得要先建立共识
那关键的地方就是考试院每年要举办大约 20 次大规模专辑及公职国考还要维持文官体系稳定及效能监督公府人员行政中立管理超过一兆的公保还有军公教退府基金等等这些事项的执行都需要谨小慎微不能出错
特别讲究法秩序和文官制度的安定性跟在第一线推动业务以改革心力为重点的机关特质大不相同这是黄荣琛他在担任四年考试院长他有着自己的许许多多深思跟检讨跟反省
他为我们在他的回忆录里来分析并且检讨在当今的宪政架构底下考试院可以用什么样的方式进行改革让考试院的业务更合理并且对于国家跟社会的公平争议可以有更好的促进作用这本书是黄荣春的《时代与往事》感谢您的收听我们明天同一时间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