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探索文学领域品味人文历史深入科学科普哲学心理的奥妙思辨让杨照谈书成为您探索知识世界的指南欢迎收听
请不吝点赞 订阅 转发 打赏支持明镜与点点栏目
黄荣春的回忆录黄荣春他曾经担任过 921 重建委员会的执行长后来接任教育部长一度又曾经出任考试员院长他有非常丰富在教育以及行政方面的资历
他写了这样一本回忆录时代与往事我的学习与奉献之路回忆录当然会回想到自己求学的经过在回忆录里回想到自己的大学时代黄荣春就说大学联考的时候只填了 12 个文学院词源送出去的时候学校说这么少
好吗所以呢多点了一个台大历史系考后听说已经放榜竟然就考中了台大历史系平生第一次上台北 18 岁之前黄龙村都在彰化园岭
也是第一次踏进台大校园,第一次在室内坐下来近距离看到电视,而且还看到黑白的。之后过了完全不同的生活。他进到台大之后,没有多久,大一还没过完,他说有两件事挂念在心,一是有一些难解的梦,其中一个在高三大学联考之前重复做过,
梦到在夜晚一个人坐在蓝皮柴克侧头迎风向黑暗中开过去盲而风声另外是一个有雾的凌晨看到没有色彩的大灰白红问了
问了几位物理背景的同学他们认为我从中南部来台北念书心情郁闷,虽怕彩虹看成是灰白的这是歪楼解释因为我就明明有看到灰白红啊不过心情真的会对外界进行的觉知过程介入影响吗那所以就有这样的一个念头想要找个戏弄清楚这两个有趣的现象
后来发现他们竟然还是非常重要的学术问题念高中的时候已经有过文理合一的这种初心早早可能会讲弗洛伊德跟做梦又研究记忆错觉幻觉跟病理性行为的心理学系先去理学院拜访系主任看看如何才能够转系过去他说理学院有必修课
要先数修通过维基分跟物理至于化学跟生物那是转进来再修于是黄荣春当时在念历史系但恶化不休就花了整个暑假修维基分跟修物理终于转进到了心理系但是仍然没有办法弄清楚他转系想要搞清楚的问题
尤其是第二题这第一题是时代潮流已过科学界开始避谈潜意识跟精神分析心理系也没有试梦和精神分析的专科第二题那应该是实际味道以当时的知识没有办法处理这种困难的问题不过人生总有惊喜当时心理系是小班有几位同学多才多艺例如吴英章七岁就
就跟习往林海峰对弈还留下了共开旗袍他老一级建中篮球队出身当过登山社和自由社的社长王玉当侨派社社长后来到美国当神经药理学教授张景明是田径队的端跑选手一路跑去日本当内事进专科医师在这种氛围下消磨日子困难
护城疾风周围都是聪明人的感觉很不错回到原来两个转系的问题一是弗雷德之身一生最重要的发现那就梦是愿望满足的历程
人被未知黑暗力量潜意识所驱动将白天或者是过去没有能够实现的愿望在梦中编织完成另外一个是精神力量能否介入驱动人正在进行的脑神经活动那就是为什么会将彩虹看成灰白红
那接着呢,黄荣春就展开来讲这两个问题他就提到了弗洛伊德 1900 年出版《梦的解析》主张做梦是因为有动机性力量才会启动在梦中伪装编织达到愿望的满足这个理论建立在当时不完整的神经血吃食上认为神经细胞只会兴奋
如果没有做工消耗掉能量,就依照当时的 Homehost 能量守恒原理,会延续到夜里,在控制力薄弱的时候跑出来,来满足尚未完成的愿望。这样看来,我高中的时候,常出现的梦,就可以有一个解释,在准备大学联考,夜晚孤独的时候,对未来,才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常有不确定感梦中的蓝皮柴克火车是中学常见的意象夜晚独坐车头往黑暗当中开过去满耳风声大概是希望在孤独航行当中能走出还没完成的愿望不过弗洛伊德提出
关于梦的理论之后 50 年科学界发现做梦跟睡眠的时候会自动发生的快速眼球运动有关也就是做梦主要发生在晚上四五个睡眠周期当中在每个周期出现快速眼球运动的时候
这快速眼球运动 REM 会有规律的发生,由脑壳等几个部位驱动,因此整个做梦的过程可以说自主性很低,基本上是由脑部自行产生的。带至晚近,科学家在实验室监测睡眠者,一发现 REM 之后就叫他起来,讲出或者是写下刚做的梦。
结果发现绝大多数梦是将日间熟悉的元素做出奇怪的连结很少有可信的记忆内容由此看来弗洛伊德认为梦是可解释内容具有意义的想法也不可靠
学界因此倾向认为,做梦是脑内自动历程,而并不是出自潜意识或黑暗力量的驱动,也就是做梦没道理是原则,有意义是例外。弗洛伊德的做梦理论在这些新发现底下大体被否证了。
不过就经验上来看至少 12%的梦应该还是有意义的需要另寻解释但并没有令人兴奋的理论可以替代发现 DNA 双螺旋结构的大科学家 Francis Crick 大神经提出一个有趣的梦理论的模拟认为做梦可以将日常累积的杂讯在夜间释放
梦中因此出现很多奇怪的组合脑内清洗杂讯了之后可以让身心恢复均衡这种讲法很快被医疗证据打脸例如有一些抗忧郁药物会抑制 REM 睡眠的发生但并不会造成记忆损害另外有一种极少数没有 REM 睡眠的病人一生也过得好好的所以 Francis Crick
他的说法就只好是被未证实的假说了类似想法以不同的时代变形出现
在 2010 年代有一种流行的理论主张睡眠的时候会透过焦灵霸系统的细小通路清洗脑中的废物跟毒物也可以防止类淀粉蛋白的堆积但近年又有研究发生这并不是睡眠所读取的功能而且白天时候的清洗效率还会比睡眠的时候更为有效
这是引发黄荣春他转系转到心理系想要弄清楚的问题当然也就表示这是多大的一个学术的问题
梦到底是什么还真不容易解释到现在为止也仍然没有定论那另外心理状态或者是精神力量应该是在有了神经活动之后才会伴随发生的进行中的彩虹之血是属于低阶神经活动在特定感觉神经通道早期活动当中发生而且以必报方式来处理色彩讯息
在这个期间其他认知或者是心理状态难以窜透进入另外一个相关问题大部分神经活动都是被外在刺激所诱发那已经存在的心理状态例如心情不好或其他内在精神力量是否能够自主启动一段神经活动来影响或者是来干预外在景象的知觉呢例如
你现在心情不好这种心理状态的内在精神力量是不是可以去启动一段神经活动让你把外界所出现的彩虹看成是灰白红呢如果确实可以那谁去告诉那个内在精神力量现在就可以去发动一段具有目的性的神经活动呢
一次这样反复问下去就出现了科学史上非常知名的无穷回归问题也就出现机器中有鬼或脑中小人之类的论证困境所以目前的暂时结论最后就是就算心情不好也不会将彩虹看成灰白红但更根本的问题在于是不是真有灰白红要不然一个虚假问题谈了半天也不是办法
在凌晨阴天的时候,当空气当中小水滴特别小,光的干涉效应或者绕射异常显著,使水滴折射分光后的不同色光重叠确实有可能形成黑白相间的灰白红。灰白红也发生在凌晨起雾,而有细小水滴,而且雾又薄到可以让阳光穿透的时候,
在特殊光照跟观看条件底下,水滴分光效应的色彩分布不容易被察觉湿冷空气粒子有阻尼和遮蔽的效果,以至于看到巨大的灰白红一些当代专属跟网站当中确实留有灰白红记录虽然非常罕见,但仍然有它的理论和经验基础在
黄荣春就说我多年后看到这些图片跟论证有奈绝三十年的感触也有一种还我清白的畅快我可不是当年那位从乡下进到的台北城因为适应不良心情沮丧才看到灰白红的年轻人
这是非常有趣的回忆因为这两件事让黄若春从台大历史系转进了台大心理系也开启了他有一段时间作为学院学界当中的心理教授心理学家这是他人生的其中重要一块呈现在他的回忆录里我们休息一会儿等我回来继续聊
天里的月光把梦照亮请问他心放哪里的人都不在天里的月光照亮请守护他什么若有一天
爱在九三天
感谢你去收听杨赵谈书本节目以太平港电台 FM93.1 每个星期一到星期五晚上九点回到播出到九点半今天为大家介绍这是黄龙春的回忆录时代与往事我的学习与奉献之路学习这是导引让黄龙春变成了心理学家心理学教授而奉献黄龙春主要指的是他在政治上面的经历
他的政治经历很重要的一个转折是他在 1999 年 9 月因为当时台湾发生了 921 大地震他担任 921 民间咨询团的执行长但是呢
接下来 2000 年发生了国民党政府迁态以来政权第一次政党轮替筹备当中的新政府就征询黄荣春希望他担任行政院政务委员来全职负责 921 重建他说
我刚从国会会借调回到台大还没有满两年依规定回校三年之后才能再借调所以呢他去问了陈维昭校长还有中研院李远哲院长的意见黄荣春回忆他们了解我的困境但都认为应该去
一位说如果不想当了可以再回台大一位说如果不想待也可以来中研院他说我听了没反应心想走了就走了应该就是不回去或回不去了
这个时候,球还在我手上,杨国书老师以前常说,官学不良期,现在 921 这件大事,需要全时投入,没有办法再兼顾教研,国家有难找上门,要负的责任已经现身,没时间慢慢想,就横起了心,辞去台湾。
去台大教职 10 年 53 岁过了 4 年要离开政府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辞职之前我自己已经累积了 24.5 年的年资在未满 60 岁之前可正式退休领域月退的最低年资是 25 年而且也是事后才知道如果进政府当政务官没超过两年在离职的时候就不能够合并采集大学年资退休
而我既会年满 60 而且没有任教满 25 年所以要再到公立学校去补满年资才能够申请月退也要另外申请也就是需要另外申请新的教职经过三级三省再进公立大学于原有的 24.5 年教职年资上在还没有年满 60 岁以前去累计退休年资到 25 年以上才能够
才有申请乐队的资格黄荣春就说别怪我没深思熟虑这就是我们那一代浪漫中壮年的模样谈起国家大事热情洋溢头头是道说到身边事就信为所然不求甚解肖施朗教授是在美国任教数十年后返台的生理心理学家
来一封信说你愿意辞去一生最最爱的台大进入政府一定有更大责任要完成祝一切顺利从此一
一去不回头离开台大二十几年是在无意当中做出一生最大的决定所以在 2000 年出任政务委员全职负责 921 重建而为了后来逃之奉灾救灾当过第五作战区的指挥官成为非常少见常在媒体地方版出现的中央官员
921 重建涉及许多暂行条例以及法案修订特别预算经费编列又成为第一个要到立法院院会还有委员会备军并且做报告的政务委员立委问说就在重建业务如此庞大你这样一位教授出身很难吧我会说却
确实很难更难用自己有限专业做好所有的事因此 921 重建的决策跟领导人可以不必是特定专业者但做出来的决策一定要能够通得过专业检验黄荣臻就说其实我对防灾救灾业务并不陌生国科会是从 1982 年开始推动大型防灾研究计划包括气象
汉水土灾害地震及地震工程工业灾害社会与经济层面等专业小组我和陈亮泉接续在第二期五年计划开始之后分段加入不过更重要的还不是这些经验跟专业而是出身我来自中部乡区王荣春是来自于彰化园岭他说
一到 921 灾区立刻成为其中一份子都是小时候习惯的人与事平凡朴实受苦受难的叔叔婆婆阿姨兄弟姐妹们紧握计不输做起事来也不像是替别人做的 2000 年 5 月下旬民进党新政府召开第一次新政员宴会没事就算算三十来位出席首长的党籍分配大吃一惊
国民党资历最多五党即次次民进党再次次但类似格局就只维持了四年以后不管再怎么轮两党都被打回原形了唐飞院长在会上宣布由我以政府委员身份出任行政院 921 正在在后重建推动委员会执行长
另外请蔡清燕和陈景煌两位政务委员协助主任委员由唐飞院长亲自担任
院长就在院会当中要求各部会署积极配合而且呢开玩笑封黄龙村叫珍稀大元帅还说是可以带着上方保健区 2000 年 6 月 1 日正式进驻设在中兴新村的重建会总部负责办理八个县市的灾后重建业务刚到重建会的时候商请以前所任职的省政府副秘书长吴聪能过来
过来全职调监重建会副执行长在短短两三个月内就发展成为 300 多人的任务性组织虽然像是个拼装车但跑起来可相当有劲 921 重建会不是新名称 1999 年正口一个礼拜内行政院成立重建会由肖万长院长担任主委
刘兆玄副院长担任执行长并且在 9 月 28 日台总市文新路的警察局内成立重建会中部办公室是一个以救灾跟安置为主的单一窗口成效着住同年 12 月改由内政部简太郎次长坐镇在中部办公室业务回归各部会署以及地方政府
当为单一窗口的重建会因此行动结算大约半年之久大概认为最紧急的救灾跟安置大致底定紧急命令 1999 年 9 月 25 日颁布有效期限半年将近可以无缝接轨到 2000 年 2 月 3 日所公布的 921 政策灾后重建暂行条例有效期限到 2005 年 2 月 4 日之
当时的想法应该是已经铺成出这些当为灾后重建依据的基础那么经济就在更安置之后理应回归正常由各部会署以及地方政府自负其责必要的时候再予以协调整合这种做法就严重低估了 921 正在重建的复杂跟困难
因为过去由省政府统筹救灾跟重建的功能在经省之后那就已经没有了省地方政府的能力没办法被高估现实的派系纠葛难以被忽视而社会大众认定中央政府应该全面切入负责的强烈态度更是台湾的特殊国情国外经验没有办法用来比照
就这半年一耽搁重建问题爆发了成为全国性期待解决的烫手难题新政府把它列为是指标性的重大国阵所以再度设立专责单一窗口并且调整组合新的重建会
阿扁总统在 2006 年 6 月 1 日到重建会中心新村新址挂牌的时候誓言四年之后完成重建这其实是不免太过乐观最后还多用了两年才大体完成总统安排每个月来自灾区总统府办公室的林德逊提前来一起研拟去哪里并由总统来亲自交代一些列管项目
就因为这几个起身炮又一步步重组重建会成为单一窗口所以启动之后还算顺利黄如春回忆我喜欢唐飞的竹匠风格但他很快在同年的 10 月 3 日因为核四争议遭到替换
令人扼腕我在 2002 年 1 月 29 日离开重建会 2 月 1 日要去教育部旅行之前特别就唐飞院长之前的 35 件迟失事项一一向他做了 600 多天办理清新的简报在这里做一个补充总统每个月来一次我们会准备一些上代完成的大事情还有利多项目请总统公布另外安排去看重要的工程
还有有待证实的现场做一些指示才是并且记录下来最终列观行政院长是 921 重建会主委有的时候会安排到重建区去召开委员会并且责定巡看重大代办事项所做才是一样纳入最终列观副总统吕秀莲也常来关心我们全力安排访事尽量配合办理
他因此被民间推举为正型中台湾官方联盟的精神盟主不过依据权质分歧就不明文记录最终列冠
921 大地震是 20 世纪最大的台岛型地震如果跟 1995 年日本神户淡路大地震来相比的话 921 事实上还属损害规模较小甚至有数量级差异的灾难虽然如此
921 广受瞩目,还有特殊的人文社会因素例如短期内民间捐款超过 340 亿台币占了政府编列总体重建预算总额七分之一过去从未有值战后佟丽心跟爱心行动源源不绝进入灾区长期留下来蹲点参与重建的客人跟民间团体众多史无前例
关心 921 成为全民运动国内外无不挂目相看我们还为此做好仿事表扬部分对于重建有功的民间个人和团体数十位颁发民间重建空线奖让令人感动的具体事迹得以广为流传并被怀念
9 亿正宰死亡大约 2500 人受伤 1 万多人出库直接损失大约有 3646 亿
我们重新依照实际状况大幅修订暂行条例在筹编重建经费的做法上台湾的做法是先提炼政府经费以及以缓计给在黄龙村接人了之后再修法另行编列特别预算追捕 1000 亿台币
合计占 GDP 的 1.7%跟先进国家对于大型灾难重建经费变劣大约 1%的 GDP 属于同级甚至还有所超过这是一段非常重要的记录由曾经担任 921 重建会执行长的黄荣春在他的回忆录里逐时的记录下来虽然 921 地震已经过去超过 20 多年但是
这段历史那段历史当中所呈现出来非常特别的那个台湾仍然值得我们透过黄荣春的回忆重新认识并且长远存起黄荣春他的这一本回忆录书名叫做《时代与往事我的学习与奉献之路》介绍给大家推荐给大家感谢您的收听我们明天同一时间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