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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的节目当中要为大家介绍这是许晨刚教授所写的《关于中国当代制度的一本》非常详尽的讨论这本书它的书名是《制度起因》中国制度与极权主义制度的起源这是由台大出版中心刚刚出版的新书在这本书里面最主要是要讨论制度而也聚焦在解释中国的极权制度它的来源是什么
我们看在讨论当中,作者徐成刚,他把他的历史的视角放回到 1920 世纪之交,那时候看到了什么呢?就看到了中国、俄罗斯、日本分别努力推动建立宪政,但日本成功,而中国、俄罗斯失败了,从此在这三个大国之间就形成持续而且对世界造成重大影响的制度大分流。
日本是欧美以外第一个建立宪政的国家,也从此成为欧美以外第一个发达国家。中国、俄罗斯经历几十年曲曲折折、军阻力线和共和运动,也包括了改革和革命,在导致帝制崩溃了之后,最终分别创立跟移植和宪政是背道而驰的极权制度。
紧密延续着制度大分流的轨迹中国、俄罗斯、日本就演变成为今天的制度所以许诚刚就将各国分别朝宪政制度和集权制度演变的现象把他称之为制度大分流
从 19 世纪末开始在中国 2000 年历史当中首次试图从基本上改变中国制度的变法者就将中国的传统制度称为帝制或者是帝国的制度帝制是历史上遗留的词汇并不是政治学或其他学术上有统一含义的术语历史上称为帝国的制度从极端专制到君主立宪散布在很广的范围上
有些在制度上很相似,例如中国的帝制和俄罗斯沙皇、厄图曼土耳其帝国、波斯帝国等,这些都是高度专制、高度集权的。但也有一些称为帝国的制度,其实是有许多封建君主国的帮脸,像是神圣罗马帝国。
所谓皇帝是由君主国选举产生的而大英帝国则起源于苏格兰和英格兰的合并原本带有联邦的含义后来反映了它超级巨大领土的殖民地统治但英国本土的制度却是君主立宪制对于帝制以及中国的研究也和中国在国际上的经济地位高度是有关系的
那在这本书里,许诚刚就认为经济大分流最重要的原因也是来自于制度大分流大分流的起源是西方宪政制度带来世界快速的变化一个半世纪之前,名号为大清帝国的中国曾经是世界第一大经济体不只如此,那个时候中国经济比起世界上第二第三大的经济体的总和还要更大
19 世纪中以后相对于在现实制度下经历了产业革命的国家中国急剧的衰落暴动革命内战外战不断
两次宪政改革先后失败,大清帝国在共和革命当中瓦解,共和革命也很快失败,中国则在战乱当中认为世界最贫穷的国家之一。另外,我们看苏联共产党在 1921 年在中国就建立了共产国际的中国支部,那就是中国共产党。
中共在 1931 年靠着武力在江西瑞金进一步在 1949 年武装夺取了全中国的政权建立起中华人民共和国那个时候中国的人均 GDP 只有美国的二十分之一在这个新政权底下中国的极度贫困状况持续了 30 年一直到文革之后的改革开放
中国有了持续高速发展的 30 多年,然后一步一步变成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2018 年,中国人均 GDP 接近美国的六分之一。
如果中国的发展轨迹和过去的日本韩国相似,它的人均 GDP 会在今后二三十年达到美国的一半,到时候中国的 GDP 总量就会超过美国和欧盟的总和。这不只是对全球经济重大的挑战,而且对于全球的科学技术、政治、
乃至于军事都是最重大的挑战这让人们想到如同 1960 1970 年代人们对当时快速发展的苏联的期待或者是恐惧而苏联的人均 GDP 从来没有超过美国的三分之一
但是中国跟日本和韩国的基本制度截然不同如果中国不能够持续快速发展会发生什么如果中国甚至不能保持它自身的稳定又会发生什么中国的发展轨迹会趋近于日本台湾或韩国还是趋近于过去的苏联乃至于过去的大清帝国呢这就要取决于它的制度和变化
为什么中国跟俄罗斯在紧随日本朝现成方向改革制度之后
走向了相反的制度为什么极权主义制度会产生在俄罗斯中国的改革者和共和革命者他们朝宪政方向几十年的努力为什么会在共产极权主义传入了之后就被化解甚至少数被转化成为极权主义的力量为什么共产极权主义在中国不只是被植入到了土壤而且扎根之深后
甚至超过发源地俄罗斯相比之下什么因素是奠定向民主宪政制度发展的基础这些问题都很关键因为直接联系到我们认识中国制度的问题也就是许晨刚他写这一本制度基因他要讨论的基本架构日本俄罗斯中国制度大分流的起点是 1868 年明治维新
日本在这里奠定了宪政的基础虽然后来经历了军国主义的重大曲折明治维新和后续的大正民主时期推动的宪政民主改革就为日本战后建立民主制度奠定了基础重要的对比是明治维新之后的日本在 1894 到 1905 年这 11 年期间
分别对中国对俄罗斯开战几乎同时在俄罗斯和大清帝国触发了宪政改革而紧随改革的失败这两大帝国不只是轰然崩塌更分别创建了世界上第一个和世界上最大的极权主义政权
沙皇所统治的俄罗斯和清朝分别在明治日本作战失败了之后启动了一系列的宪政改革和革命在中国发生的是 1898 年戊戌政变 1900 年推行十年的庚子变法以及到 1911 年发生了辛亥革命而在当时的俄罗斯这是 1905 年的宪政革命再来又有 1917 年的二月革命
在 1905 年日俄战争当中俄罗斯战败触发了宪政革命建立了君主立宪制度选举出都马也就是旧俄的国会 1905 年到 1917 年这个时候俄罗斯全国虽然普选产生过几届的都马
君主对象制在俄罗斯实际上风雨飘摇 1917 年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沙皇被迫退位俄罗斯建立了共和制的临时政府
但是 1917 年 11 月布尔什维克发动史称十月革命的武装政变推翻了临时政府不只在俄罗斯创建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极权主义制度而且作为种子散播到全球而这颗种子飞到中国在中国扎根坠身
部分俄罗斯社会精英在 18 世纪后期已经开始接受法国启蒙运动的影响其中包括了宪政的意识俄罗斯朝宪政的努力是萌发在 1814 年当时为了要庆祝战胜拿破仑沙皇亚历山大一世他就率领俄罗斯的军官进入到巴黎其中一些精英他们在那里受到法国大革命的启发
这些俄罗斯的革命先驱赴汤蹈火为建立宪政而努力一直到 1905 年宪政革命建立了君主立宪政体 1917 年初步建立共和制的临时政府虽然百年争取宪政的过程充满动荡坎坷临时政府软弱无力摇摇欲坠但和世界上多数国家朝宪政的曲折历程相比并没有很特别
使得俄罗斯深刻影响人类历史的是波尔什维克 1917 年 11 月发动的武装政变彻底终结了俄罗斯朝宪政一个世纪的奴隶创造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极权主义制度为什么俄罗斯推动宪政如此的困难创建和宪政彻底相反的极权主义制度却这么快
苏联创造的极权主义进入到中国中国当时的状态和俄罗斯有很多相似之处自从甲午战败之后中国两轮宪政改革以日本作为模仿的对象但都告失败之后共和革命取代宪政变法俄罗斯传来的共产革命很快的又推翻了共和革命建立的民国
经历新风雪雨的周折之后中国革命者走上了俄罗斯式的道路自愿输入苏联的制度建成了和原来要推动宪政制度初衷截然相反的极权主义制度这就是制度大分流从 1917 年俄罗斯创建共产极权制度
在全球发展迅猛扩张速度远超过人类历史上经历的任何宗教或者是制度到 1970 年代全世界在极权制度底下的人口超过信仰基督教所有分子的人口总和
而且无一例外,世界上所有自我选择极权主义制度的国家都是从未经历过宪政的专制制度国家。这个现象我们不能单纯用一位领袖的出现和一次武装起义的成功来予以解释。那应该要如何解释呢?这就是许诚刚他的这一本《制度基因》的主题。
要从历史上要从政治学上以及更多的不同方方面面来予以探索的我们休息一会儿等我回来继续聊感谢你去收听洋洲谈书本节目以台北公众电台分享森林每个星期一到星期五晚上九点回到播出的九点半
今天为大家介绍的,这是徐成刚教授所写的《制度基因》。这本书最重要是要探索中国的极权主义制度到底是如何来的,塑造中国这样的一种极权主义的架构,它来自于一些什么不同的因素。我们看,极权主义政权的核心是极权主义党。
这个党的性质决定了政权的主要特点。从中共 1931 年第一次建立苏维埃政权到后来建立的人民共和国,它的基本性质是一脉相承的。虽然共产国际按照苏共的原则建立中国共产党,但中国的制度基因和面对的外部环境决定了中共和苏共就有一些差别。
这些差别决定中共会采取一些和苏共稍微不同的策略不过极权的本质不同然而从 1930 年代一直到今天中国内外都有不少人被中共的战术跟宣传所迷惑误解中国共产党的性质误认为中共不是真正的共产党不是极权主义党
深刻影响布尔什维克策略的一项因素是和俄罗斯民粹社会主义宪政运动的密切关系在建立布尔什维克之前俄罗斯大多数激进知识分子认为建立宪政是政党以及革命的目的认为宪政是合法性的基础尽管他们主张反对私有产权
在俄罗斯激进知识分子各个流派当中,从根本上反对宪政的布尔什维克是在争取宪政的环境里挣扎出来的。列宁需要说服他的追随者反宪政的道理,布尔什维克需要花费巨大的努力来掩饰他们反对宪政的实质,来伪装他们违反宪政原则的行为。
波什维克用暴力镇压反对派建立了政权之后仍然要以宪法的格式制造违反宪政原则的苏维埃宪法这就是列宁所起草
苏维埃 1918 年宪法第一篇被剥夺劳动人民权力宣言这开启了极权主义政权的立法原则和苏共相比我们看中共中共和宪政几乎没有任何的关系参与创建中共的主要人物当中没有人曾经参与过争取宪政的努力
即便是极个别参加过共和革命的中共早期党员他们当初的努力是以宪政为手段要救国而不是以宪政为目的来参加革命的而且他们参与的是推翻满京的暴力行动
共产国际改组国民党之后,国民党推行带有极权主义性质的一个主义、一个政党、一个领袖原则,要求全国人都遵守本党的主义,以三民主义统一全国人民的思想,并且试图以国民党垄断全国政权。国民党中央规定,无党以党治国,当政府下制惯例,该须入党。
同时党的领袖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而孙中山早就明确表达过国民党是革命党而不是一般政党他称党的领袖总理对中央执行委员会这决议有最后的决定权
在中国旧有帝制以及秘密会社等制度基因的基础上引入和这些制度基因很类似的极权主义党的制度基因相对是容易的共产国既从建立中共开始就在全党贯彻高度集中下级服从上级和铁的距离等列宁主义原则并且在新建的中华苏维埃政权实行一党战争制度
但是为了要全面夺取政权在中国建立由党完全控制的苏维埃政权共党国际指导中共建立统一战线从而吸引尽可能多的人群包括崇尚民主自由宪政的人
在这样的指导原则底下,中共作出和列宁相似的许诺,指称要遵从宪政原则,甚至以扭曲的方式表现为积极推动立宪,赢得国内外的普遍支援。然而,一旦夺取了全国政权,中共立即就推翻了所有关于宪政的许诺。
中国帝制比沙皇俄罗斯帝制更专制更极权有着这样的制度接应就决定了中国比俄罗斯更缺少独立的政治力量更缺少建立独立政党的基础
从辛亥革命之后所产生的党包括早期的中共早期的国民党也包括中国民主同盟还有其他的党派都是以知识分子为主在共产国际的指导下
抗日统一战线和解放战争时期的中共就采取和十月革命前的布尔什维克相似的策略利用宪政作为主要的统战工具用宣扬直接民主和民族主义作为对抗国民党同时吸引知识分子和民族党派的工具也因此美国政府和许多知识分子他们就误认为中共不是真正的共产党这多次从基本上误
目导了美国的对华政策从 1920 年春夏共产国际代表进入到中国陈图秀主持的《新青年》杂志就从武士时期宣扬科学民主急剧改编成为鼓吹阶级斗争暴力革命和乌产阶级战争的刊物 1931 年中共在共产国际指导下建立了中华苏维埃政权正式宣布一切权利归苏维埃
直接使用列宁为十月革命所设计的口号由毛泽东等人所签署的中国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会布告第一号就宣布从今天起中华领土之内已经有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它的旗帜是建立苏维埃政府于全中国
1934 年,第二次全国苏维埃代表大会通过了《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宪法大纲》,其中规定,任务在于保证苏维埃区域工农民主专政的政权,和达到它在全中国的胜利。这个专政的目的是在转变到无产阶级的专政。
接下来再看第二条中华苏维埃政权是工人和农民的民主战争第六条中华苏维埃政权以实现土地国有为目的宪法大纲还规定国家的组织形式是民主集中制的工农兵代表会议次全国苏维埃中央委员会是最高的政权机关
这份宪法它的精髓来自于苏联 1924 年宪法特别需要指出的是民主自中制是列宁发明的极权主义党的基本原则而苏维埃原本不是布尔什维克建立的苏维埃政权内还有很多非布尔什维克成员因此苏联宪法里就不便把这个党的原则强加给苏维埃政权
但是和苏联不一样中华苏维埃完全是中共所创建的极权主义党和政权从建立开始就完全没有区别而且中国人普遍不了解民主的意义所在即便是不亲共的知识分子对于用民主集中制取代民主也没有那么样的敏感
因此从这第一步宪法开始,极权主义党的原则就变成了政权的原则,一直延续到今。在所谓两万五千里长征之后,中华苏维埃中央政权从瑞金转移到延安,之后国号就演变成为中华苏维埃人民共和国。
1936 年 12 月 12 日和中共关系密切的东北军将领张学良发动了西安事变拘捕蒋介石要求停止剿共一致抗日史达林为了减缓日本在远东对苏联的压力透过共产国际命令中共和国民党合作在这个压力底下国共两党在 1937 年 9 月达成了联合抗战的协议
按照协议中共就成了合法政党中共政权从此放弃中华苏维埃人民共和国的国号改称中华民国行政特区陕甘宁边区政府中共军队就改变成为中华民国政府军名为国民革命军
中共红军分别改变为国民革命军第 18 集团军简称八路军和国民革命军新编第四军简称新四军
成为合法政党之后,中共再度可以公开建立统一战线。中共暂时隐藏了土地革命和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目标,转而鼓吹宪政、反对专政,以此误导方式吸引一切力量来壮大中共和革命根据体。
中共领导在各种公开讲话当中反对国民党的一党专政并告诉全中国全世界中共一贯追求民主宪政并不是真的共产党这段时期的统一政宪宣传策略不只为中共带来了巨大的发展也获得了美国民间乃至于美国政府的支持为日后影响美国对华政策奠定了基础 1940 年毛泽东说
现在有些历来反对宪政的人也在口谈宪政了他们是在挂宪政的羊头买一党专政的狗肉他们一面谈宪政一面却不给人民一丝毫的自由我们一定要争取民主和自由一定要实行新民族主义的宪政
同一年 1940 年刘少奇表示说共产党要夺取政权要建立共产党的一党专政这是一种恶意的造谣和污蔑
共产党反对国民党的一党专政但并不要建立共产党自己的一党专政 1944 年面对美国记者的时候毛泽东说我们不要求达到苏联的社会与政治的共产主义我们既不要求也不计划无产阶级专政我们也不主张一个足以举上个人创造性的集体主义
1945 年面对民主人士毛泽东又说我们已经找到了新的一条路这条新路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负起责任才不会人亡正熄而从 1939 年开始中共在陕甘嶺边区还有静察冀边区推动建立保证中共永远当政的有限选举
选举制度它的核心规定是备选代表当中有三分之一是中共三分之一是亲中共的左翼三分之一是中间派选出的政府服从列宁主义的民主集中资源者这样的做法和列宁十月革命之前控制苏维埃选举的方式很类似也和 1997 年香港主权回归中国之后中共控制香港的选举
基本上是一样的所以从中共的历史徐振康可以帮我们分开来那就是哪些是表面的说法哪些是他所称的制度基因也就是很难改变根深蒂固在这个政权底下的基本的性格基本的精神
在中国的制度基因里没有经过宪政制度也没有宪政文化于是人们普遍就把革命根据体的政治当作是民主跟宪政的雏形这本身就是当时大批知识青年奔赴延安的主要背景
用这种方式来呈现中共建国的历史同时更进一步的来探索 1949 年之后中国的制度这就是许正刚他的这一本《制度起因》主要呈现给我们的内容感谢你的收听我们下个礼拜一同时间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