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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文学领域品味人文历史深入科学科普哲学心理的奥妙思辨让杨兆谈书成为您探索知识世界的指南欢迎收听各位听众朋友大家好非常欢迎收听杨兆谈书本节目于台北广播电台 FM931 每个星期一到星期五晚上九点回到播出我是杨兆
在今天的节目当中要为大家介绍这是三明数学的新书那是张玉法回忆录书名叫做《学海游宗》张玉法先生是台湾非常有名非常重要的史家而且比较特别的地方他在戒严的时代就做近代史现代史的研究
在那样的环境底下要从事这样的研究工作不是那么容易的我看在这本书他回忆他自己的一生他的次序里先这样说他说本书分上下两篇上篇名《本论》是一气呵成的一生回忆录下篇名《分论》是前此数十年断断续续片片断断写的短篇回忆录有的是写某一时间段落的事
如大学生活回忆有的是记某一件事情的始末像是史学之旅坊间流行的回忆录颇多一般人写回忆录起于珍惜自己过去的经历见闻而想当年想起从前也尝试每一个成年人脑海中的波浪
就我个人而论,1936 年生于鲁南农家,当时国民党当政,各派军人争权政府未能实地建设国家,因此教育不普及,全国多文盲如果社会没有变动,我必然以农务终身日本侵略中国造成无穷的祸害,但日本在它占领区办各级教育,却成就了不少年轻人
日据实际,我所在的村镇开始有国民小学,每个吉林合同必须入学,这就使得村镇的农家子弟有机会进洋学堂,以别于私塾。有机会进洋学堂的农家子,如果社会没有变动,限于财力,最多只能读到国民小学毕业,不像大城市的孩子,有机会读中学大学。
我在小学刚读完三年级,日本战败投降。国民党接收日本占领区,继续办理村镇的小学。我继续在小学读书,维持两年,其后共产党的势力发展到虏南。国民党为抢救知识青年,尽量把有被共产党占领可能的地区大学生和中学生集体南圈。
那个时候我刚读完小学五年级在父母的鼓励底下用同等学历的资格考上县立中学随学校南下一路经徐州南京上海
杭州、长沙、广州都由政府提供交通工具并且供应生活所需但以兵荒马乱未能够恢复上课一直到 1949 年 7 月从广州迁到了澎湖之后才有机会复课之后再来台湾完成了中学、大学、研究所的教育
关于这段人生早期的经历在这本书里另外有一篇叫《我生此歌》就是在回忆张语法他人生之初有些什么样的事情
1936 年 2 月母亲生下我一个婴儿安静不孤闹沉默的个性是天赐的离开母体三年学会爬学会走只是整日不讲话 1938 年秋日的下午家人围在一起吃西瓜一个西瓜切成八半家人们一个一个动手拿
哥哥拿走一片最后一片母亲正伸过手来拿我坐在凉席上注视很久眼看瓜要被分光了多么着急然后我就说我一片这是我人生的第一句话母亲的呆孩子能说话了这是多么可喜的事母亲的西瓜给了我家人都凝视着我发笑人生的权利看来是真来的不真哪里有西瓜吃
开始讲话的故事是多年后大人告知个人的记忆是从 1940 年开始
记得是日本全面侵略中国的第三年日本的飞机来故乡箭头机投弹投弹之前我看到掠过低空的巨型怪物投弹之后父母才带着家人到野外避难通往正交的街道上有一个很深的弹坑我要小心地爬下弹坑再爬上来才能通过街道
日本飞机为什么飞来箭头镇投弹我懵懂无知只是随着大人逃难白天躲在山里夜里回家睡觉我们喝了不少山泉水父亲以农为业兼做小生意不招谁不惹谁日本飞机为什么要轰炸我们我们怕土匪怕兵更怕枪打炮轰有飞抢劫有兵放枪有炸弹来我们只好逃命
飞机轰炸之后穿灰色军服的国军走了来了穿黄历军服的日本兵他们的靴子走起如来刻刻想有时抓夫有时要粮有时抢东西有时要女郎恐怖化为反抗愤怒带来力量年轻人在奋斗当中求生到处都有抗日的行动
留守家园的老弱妇孺不得不向强良屈服他们备妥了点心蔬果跪在尖头几层外的大路边等待回老过路的日军恳求他们不要进入村镇
1942 年,箭头急诊出现小头目,正名称他叫龙卦乌子,因为住在看守瓜田的小屋里,他的本名是龙熙真。龙熙真出身游击队,既打日军又联合共军打国军,之后又打共军,然后被日伪政权给收编,做了山东义县第八区区长,掌管箭头急诊,以及父亲的村庄。
龙区长有五百军队在震东侧建立了营房箭头急振治安良好居民乐于处复纳粮四乡有土工骚扰龙区长经常清香扫荡他对日军扬风阴微对土工痛叫不让
他常说日军只是来玩玩政治还是归我管土工犹如大强盗到处斗争又清算龙光屋子每次从四乡抓到土工回来总把头割下来挂在树枝上孩子们晚上都不敢出门
1942 年 9 月龙华屋子开始办小学并且发出学龄儿童入学通知书大哥二哥读过私塾他们入二三年级我才七岁没有读过私塾就入一年级开学第一日龙华屋子带着水中来巡视老师叫我们坐在教室里不要动老师在学生面前从来没有笑脸一个个面目都很凶上课的时候借此
没有谁敢在老师面前乱来老师一走教室里有说有笑有打有闹坐在窗口的同学一说老师来了大家都迅速坐在位置上像木偶一般
有的时候大家齐声朗诵中间夹杂着太阳亮太阳红老师讲话我不听国语算术修身常识是一年级的课程我喜欢国语其他频频第一次国语前几句天亮了弟弟妹妹快起来姐姐说太阳升起了快来看太阳太阳红太阳亮太阳出来明光光
我还记得两首歌词一首歌的第一句是旭日神要光芒,扬子江上金龙翔另外一首歌的中间有一句是让那红球现出来,变成一个光明的美丽的世界当时只知道唱歌,不知道其中的寓意现在想来都是在歌颂太阳起照遍世界
老师们对日本既不赞扬也不辱骂高年级的同学则常在作文里表达反抗的意志老师们知道同学们的心私下身家战续但仍然要他们把作文烧毁以免惹来麻烦日语要到四年级才会学耳听目见也会说あいえおえお也知道八个羊龙是混蛋みしみし是吃饭
日本人见货来校发给小学生洋糖吃还送给学生一些咸鱼让学生带回家吃
在日据小学读了三年,在家没有看书的时间,平常要帮忙照顾牛,照顾驴子,农忙的时候要下田。我在学校里不爱玩,功课成绩都能够在全班的前面。在同学群中,我很孤立,不喜欢跟大伙一起玩,要好的同学都是比较用功的,受冷落的同学对我们感到不满。
恶作剧的同学有时候呢以我为对象一次我独立抵抗一群同学的欺负他们最后把我摔倒恰巧老师来了他们的手每一个人被打十板我也挨了一板虽然觉得有点委屈但还是觉得这世界不完全是强权
日本刀 1945 年初就已经很少看到了龙瓜屋子支撑着箭头机的局面土工逐渐攻占了周围的据点有的时候也会混到镇里面来扰乱
这年六月学校解散我在家里全力帮助家人种田这年秋天天闷热蚊子跳蚤真的是让人受不了箭头急得人们睡不着突然枪声响彻云霄身心惊动土工来工了
龙瓜屋子轻力抵抗黎明听到几声日本 384 的枪声又听到凌乱的脚步奔跑声事后才知道一小队日兵从台儿庄来就把土公吓走了经过这场战役龙瓜屋子的营房倾倒了匆匆向台儿庄移营龙瓜屋子最后在一线城被土公抓了
截到箭头急诊街头公审土共干部说他杀掉同志两千人龙卦屋子昂首不作声土共将龙卦屋子枪杀受害的土共眷属把他肢解或割去鼻子或割去耳朵或割去身上其他的肉去祭奠被龙卦屋子杀的亲人在场观看的箭头小学生不敢作声只为龙卦屋子伤心痛哭
回家告诉大人大人都叹气残忍共产党来了把青年男女组成机干队把孩子组成儿童团机干队是民兵可以保卫家乡也可以外出打仗儿童团派人当小警卫站在大路旁边查路条没有路条不准过
儿童团也是宣传队站在地主门口喊口号说他们是恶霸地头蛇说他们霸占穷人的土地共产党发动清算斗争地主儿童团就当拉拉队所以到这个时候张玉发他在山东的家乡就进入到了共产党统治的时期那是什么样的经验他如何回顾回想呢我们休息会儿等我回来继续聊
台北好声音近在台北广播电台 FM93.1 AM1134 陪伴您的幸福好时光大家好我是郑怡
感谢女剧收听杨赵谈书本节目以台北广播电台 FM93.1 每个星期一到星期五晚上九点为老播出到九点半今天为大家介绍这是三明数据的新书《张玉法回忆录》书名是《薛海游宗》张玉法先生回想他成长的过程写出了《我生之歌》在《我生之歌》里面是这样描述
共产党来了,青年学生都要上街头下乡去,做必报,演话剧,做口头演说,使这古老而晋级的社会沸腾了。共产党也办学校,刚开始不论年龄程度,不分中学小学,个人有个人的功课,刚开始也不强迫,一家至少出一个,我们家兄弟三个,姐妹两个,父亲派我二哥做代表。
二哥进了学校活动的时间多上课的时间少一般有几本油印的书课文要学生自己抄二哥就叫我替他抄我看了课本一直发笑因为其中有一课大兔子有块田二兔子有头牛大家合作来跟踪到了秋来收获好
父亲读过圣贤书认为读正书不是学校把二哥关在家里不准去共干就出了一张小画报骂我父亲是大顽固
共产党来了不到三个月清算斗争开始了先从乡下做起对象是地主顽固地主有的被乱帮打死开明地主让土地被电农夸分之后风暴来到了箭头级先有一阵大宣传演话剧做斗争示范要儿童团到处呼口号地主是二霸穷人要翻身有轴的报仇有冤的申冤
之后选择对象最早被选中的是湛南王照堂
儿童团又道出呼口号王教坛是坏蛋是恶霸从此不敢有人为王家说好话接谈相议都说王某是恶霸公义行程之后共干跟电龙出面斗争开始在几小时之内王家田地被电龙瓜分财产被共干运走部分的房屋被分给穷人住王家被斗了之后轮到正北潘兴义
潘家离我家不远我常看到俄东团在他们口呼口号当攻势向潘家发动了之后就没有亲友敢跟大家来往潘家像王家一样大部分田地房屋被电动瓜分粮食家财被公干运走
贡干选择的第三个斗争对象是我家父亲早有心理准备重要的动产都运去国军领地的亲戚家剩下的茂屋几件田地白木让他们斗贡干对我家发动攻势多日没有人愿意出头斗贡干说我父亲饿死力大没有哪个穷人敢说话
父亲是个爽直人饭与酒后言切叫骂我张某是恶霸有仇报仇不要怕父亲夜半不回家坐在赌场把钱输掉土地总要被人抢走输掉吉木又何妨呢一拖拖了几十天没有人出面母亲不愿意长此被煎熬就拜托电龙来表演有几个人到办事处去登记
贡干就定下了良辰吉日在我家门口摆个大桌子父亲站在上面低头不语参加斗争的电龙围在桌子的四周儿童团在旁边呼口号贡干开始怂恿电龙报仇某家说十年前你家的狗咬死我一只鸡鸡生蛋诞生鸡十年可卖几亩地贡干说张家要赔十亩地某家说
母义就说五年前我家的猪死在你的菜园里大猪生小猪小猪长大猪五年可以买几亩田贡干就说张家要赔八亩田斗争人语如此之般就把我家的一寝地几乎分完了贡干又说你家的地都分给电农种你家的动产要充公所以牛啊驴子啊迁走了猪
桌椅搬走了粮食运走了家中十口人几乎没办法度日公安说你家有金银至少要把 200 元大头献给人民
家中没有金银就只有政府发行的金元券早就已经贬值不值钱了父亲拿不出银元就被拘禁在一间破庙里母亲冬季攜带筹不出钱父亲刚开始也一筹莫展某一天晚上共干来敲门说我父亲逃走了现在我家里找又在四爷找
逼我家交出人事出突然母亲怀疑父亲已经被共干所害全家同声痛哭共干又把母亲抓走了母亲入狱没有几天父亲从外祖母家托人传来消息要母亲祖母大嫂姐妹在家里留守大哥哥和我逃去外祖母家外祖母家住在徐州甲王北的前马家据
箭头旗 20 里外祖母家是国军房地当时国军的反共作战已经停止美国正逼着国共和谈停战线就在甲汪和箭头旗之间家中的妇女们留在共区母亲跟大嫂轮流入狱生活靠亲戚邻里来周济住在外祖母家父子四人父亲去徐州做生意
我们兄弟三人尽量自食其力有的时候去甲汪卖水果有的时候去渡外卖香烟生活自蒙还蛮开心的岁月呼呼半年了到那一年的七月初国军反攻回到家园我们快乐还乡全家得以团聚收回旧土地再种昔日田 1946 年 7 月破碎的家庭重聚了
分地者把土地归还收粮者把粮归还父亲没有怪罪他们仍然领着长工短工去种田家里的事情由母亲管
箭头级成立了新的国民小学这年九月我就跟两个哥哥进了学校分别读四五六年级校长杨柔婷很热心家中七小常常断锤但她卖了大一为学生买奖品我四年级结业成绩列第一名校长亲自颁奖给我四本图书我一有空就照着图来画
老师常把我的图画贴在成绩栏五年级开始我被选为班长兼建设股长常常受到老师的猜测有些同学对班里的事情不热心又常在考试前一两天偷我的笔记我从不告发他们只在班会里检讨
有一次要击款布置教室他们都不教我在黑板上写一个讽刺性的告白被新来的王校长看见校长误会我的意思要我离校我把事情的原委解说了之后校长的怒气才消了
我年纪结业的时候我的成绩仍然是第一名这一年欢送毕业生校长要我治欢送词我虽然不善于讲话也得试台曲毕业典礼那天全校师生集合乡生们也来了我在一阵掌声当中走上台做了几个手势把准备的讲稿大声背完下台一鞠躬羞得脸都通红了
老师虽然说讲得好当时自己却觉得无地自容我读小学四五年级这两年家中生计越来越艰难天灾连连水旱粮食大量减产累进税率高收入不够缴税钱家里面借贷度日全家都要下田
那年我 13 岁学会耕田也学会收割只是觉得农活真是苦啊当时国共在华北地区进行战争共军的势力已经逼近一线城一线中学就迁到剑头级附近大哥考取了台阳庄胜利中学没去念跑去徐州当兵二哥刚从小学毕业听说胜利中学要南迁就考入县中简易师范班
我那时小学才读了五年二哥要我用同等学历去报考
市场是设在一个空地上考生坐在沉浑的高粱杆上耳边有风头上有太阳尝试考得很糟算数五题只做两题只有作文题农家乐自己觉得写得还不错经考先生一边念我的作文一边点头三天后放榜我被录取了真感谢农家乐
县中的校址原来在县城因为共军的势力逼近县城学校要迁到剑头级西北三里城庄的破庙里我和二哥早出晚归去上课之后改在城庄借宿每周回家一次补充干粮上课只有一个月共军的势力又难迁校长宋东甫宣布南迁计划要迁到江南榆米之乡
欠孝的日子已经定了就回来跟父母商量父亲要二哥带我去母亲说我年纪小愿不愿意去由我来决定我自由梦想读书不要做事就告诉母亲我愿意去母亲为此痛哭一场但也莫跟奈何就赶着为我做鞋子
并且捡了两串心被拆洗离家的一天全家哭成一团父亲送我们去学校母亲呆呆的摆着手来信来信我乌烟着走三步退两步回头望父亲为我们扛着行李在前面走我跟二哥赶紧赶上去 1948 年农历九月初九
我们早晨五点钟起床了上午九点整队出发了个人背着个人的行李衣被卷下绑着一个小板凳这对孩子几百人有男生有女生
被几十个老师带着两边跟着一大群送行的父亲跟着我们走了二三里最后塞了几十元金元券给二哥微笑挺住面对着我跟二哥你们走吧我们惨笑着向父亲招手我们会写信的
我们走的路就从台儿庄或易县城经过箭头级通往甲汪徐州宽大土路我从来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翻了两座山下午三点才到甲汪
这就是张玉法他回忆而这一天他离开了他的家乡当然我们也都知道但是在国共内战战乱当中这一离开就很难再得到机会回去要在几十年之后那个家乡才能够重现在自己的生命旅程当中这是张玉法回忆录其中一段写他少年成长经验的《我生之歌》
感谢你的收听我们明天同一时间再会